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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生活]十年相见欢，一个非典型师生恋故事[第8页] |
| 作者:雨天甩水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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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个下午，我到现在都记得天气属于半阴不晴的那种，太阳给人很乏力的感觉。和上届的师兄中午一起在食堂吃的饭，我紧张的机乎吃不下去，硬塞了几口，全倒掉了。然后就是买水果、点心，还要去打热水洗水果、摆盘。气氛沉闷而压抑，师兄已经延了一年，肯定也很紧张。我呢，属于自知罪孽深重，又抱有侥幸心理。一切准备差不多了，楚老师第一个到的，他刚出差回来，手里都没有我论文的纸质版。其他老师也陆陆续续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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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两点，开始。起先气氛还好，副院长说：“你们是打算女士优先，还是尊老爱幼？”其他老师都笑了。最后师兄先来的。他也被骂了一顿，但跟我比起来，我猜他心里真能平衡不少。到我了，我觉得楚老师的眉头越来越皱。副院长先发话：“你这个.....我不太明白，你是要干什么....”后面的话，我记不清了。但是那天下午导师组对我的意见分为三个层次。激进派：这种的，最少先延半年再说。你这送盲审也过不去。中立派：你这个，框架谁定的？背着导师干的？不是，我不太明白你的意图。温和派：你这个挺可惜的，你资格论文都已经达标了..... |
| 三派意见，只要不是傻子，都听得出，我是非延期不可了。我没在当场掉眼泪，那种时候，无论被骂成什么都不能哭。否则立刻罪加一等：不仅学术水平不行，心态也不行，不适合读博士。所以，我也没哭，就是大脑一片空白。按照常理，老师们的意见是要认真记录的。但是我觉得真的已经没有必要了。难不成我自己写上：“至少延期半年？”我简直不敢看楚老师的脸色。我真希望时间能在那一刻全部流失掉。结束不如不结束。结束之后，我该怎么办呢？怎么面对楚老师，怎么面对自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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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新年快乐呀，今天晚上顾璟言胆小鬼把周院长请来家里吃饭了。他说周院长今天晚上一个人，就叫他来家里吃饭。我看他是怕他没让我跳舞，我回家要生气。 周院长又给我爆了顾璟言以前的料，下回分解吧。 祝大家新的一年顺顺利利地，钱多钱少无所谓，重要的是平安、健康、幸福！我希望明年学校可以多发我一点钱，毕竟7000出头的工资真的有点儿少。哈哈哈，大家看到都平衡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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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还是结束了。老师们陆续准备走，我低着头和师兄一起收拾小会议室。楚老师说：“一会到我办公室来。” 锁好门之后，我去了楚老师办公室。一段不长但痛苦的路程。楚老师具体说了什么我想不起来了，大概就是：“你是在做梦呢吧？你跟我说说你这梦什么时候能醒？什么时候醒你什么时候再毕业！开题到现在，你都干了什么，你什么都不干，它也比现在强。顾老师跟你说的呢，框架呢？你这么改你图了什么。你想延毕，我不拦你，自己回去想去，想清楚再来跟我说。”差不多吧，我只记得这些。 |
| 然后，我一个人在冬天的校园里走着，天色已经渐暗了，我仿佛没有了知觉。只希望这条通往宿舍的路是没有尽头的，就让我这样一直走下去吧。我不想停下来，不想面对，不想思考。 |
| 但还是回了宿舍，没有人，没开灯。我自己坐在桌子前。不知不觉，室友回来了。第一句话就是问我：“咋样？”我不知道该强撑笑脸还是直接痛哭流涕。我说：“延呗”她说：“啊？这么直接嘛？不会吧，有那么严重？”我不是冲谁，就是不想说话了。我说我先洗漱睡觉了。然后就飞速躺在了床上。疲惫，但是睡不着。室友知道我心情不好，也很快关灯睡觉了。 |
| 我太痛苦了，平躺在床上，眼泪从两边滑到枕头上。鼻子不通气，头痛欲裂。看了一眼手机，大概11点吧。我为什么记得这个时间呢，因为，我当时在思考要不要给顾璟言打电话。最后，我一鼓作气，穿上睡衣，拿起手机，出了宿舍门就到功能房去了。进了功能房，我锁上门，给顾璟言打电话。可能因为太痛苦了，我都不知道害怕了。我就算再不堪，再糊涂，也不想延期。 |
| 给顾璟言打电话，电话接通的瞬间，我控制不住崩溃大哭。我都不记得我说了什么了。只记得说过，或者是反复在说：“顾老师，我不想延期，求求你帮我。顾老师，我该怎么办？”电话那边顾璟言一直在说：“是怎么了，先别哭。跟我说一下情况。”然后我好像是含混不清的边哭边说，估计也是颠三倒四，不知所云。最后，顾璟言说：“你这样，你今晚或者明早把你论文发我，我抽时间看一下，再跟你说。也不一定要延期嘛。”我哭着说好，谢谢顾老师。然后回宿舍，手脚冰凉的躺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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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儿啊各位，不是要停更了，我也没出什么事儿。最近监考、阅卷、上成绩，事情太多了。谢谢大家私聊里对我的关心和问候。 一有空我就会来更新的 顾老师说我拿着7000的钱，操着70000的心，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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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一夜未眠，这太好理解了。六点起来，给顾老师的邮箱里发了我的论文。然后呢，是无止境地发呆。一个人不让自己掉眼泪，有两种方式。一是把眼泪哭干，二是让大脑空白。我选择了后者。我不让自己去感觉。我心里直觉告诉自己，顾老师是能帮我的，但是我也有很强烈的恐惧感。因为，是我自己推翻了之前顾老师跟我一起敲定的框架。想想看，顾老师不是我的导师，不是我们学校的老师。他费了心思帮我敲定框架，然后我自己给搞成了这个样子。他看完，会怎么想。那个时候，我甚至想要对他实话实说。 |
| 就那样，一直在等。我怕他看，更怕他不看。怕他联系我，更怕他不再联系我。我盯着手机上的时间，猜想着他现在正在干嘛。他会不会一气之下不再联系我？我要不要主动联系他？或许，我应该跟他说清楚？大不了延期并且彻底失去念想？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不知道该怎么做。我甚至想问问筱川，问问他顾老师现在有没有女朋友之类的？但是这种问题，我又怎么可以去问筱川呢？煎熬，真的好煎熬。彼时我唯一的愿望就是拿到学位，离开北京。我曾数度勉励自己，我这样的表现是不成熟的，其根本原因就在于我一直是个学生。出了校门进校门。等到工作了，接触更大的世界和更多的人，我是会放下顾璟言的。 |
| 这里加几句题外话，我上述所讲是有可能实现的。目前看贴的观众中如果有正在受师生恋、爱而不得等情况折磨的人，我建议你们把这些都先放一放。其实校园是个闭塞的地方，较为纯粹的地方都是以牺牲丰富多彩换来的。当你离开单一的校园生活，也许就会发现很多东西并不如你想的那样。可能性有太多太多。而校园真的只是一个太过于容易滋生胡思乱想的地方。这一点我亲测。原因就是生活太过单一了，学术太过乏味了，你见的人太少了，了解的事情也太少了。在迷雾中看到的只可能是幻景。更有可能是你心里构建的镜像。你会在闭塞的校园中，在单一认知的心里反复擦拭你心里的那个形象，这种擦拭会带来一个结果，就是你把心中那个形象打磨的太过光彩夺目。但很遗憾，这只是你一厢情愿的想法。所以，我劝那些还未走出校园，已经陷入爱而不得的孩子们，你们先冷冷自己的心，冷下来才能静下来。你不知道的事情还有很多，你不了解的事情太多太多，包括你自己，你也许也并不了解。等你学业完成，等你走入职场，你会有更明晰的目光去看待曾经现在和未来。你会重新审视很多关系，包括你的爱而不得。我说的更直白一点，我读过博，但是当我仍然是个博士研究生的时候，哪怕对方是只有学士学位的人，但只要他是职场中人，我跟他对话都会有那么一点不自信。受限于自己单一的经历和几乎空白的阅历，我总觉得自己每一句说出口的话都在彰显着幼稚二字。但我真的出了校园，这种感觉马上消失。见任何人都可以心平气和的交流和对话。博士学位带来的自信和底气才能有处体现。所以，当你在校园里陷入自己的爱而不得，不妨冷静。先毕业，你或许会发现比那更好的人，或许更有资本和底气去追求曾爱而不得的人。 |
| 今天下午和柳院长发生了争执。挺不愉快的事情，不复杂，说起他去年招的一个博士。这位博士生，我今天才知道，原来是之前校领导的一个关系户。我知道，他去年报考的人有19个。也就是说18名考生因为这个关系户在我们学校考博士所做的努力，从打一开始就是白费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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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我觉得挺震惊，挺意外的，因为我也是从博士研究生上来的。知道考博士还是有很大的艰辛，需要付出巨大努力。然后因为导师的这样做人情就把这些名额给出去了。无视考生的努力，浪费考生的机会。 这一点我真的挺生气的。然后今天下午我也没有控制住情绪，就跟柳院长吵了几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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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怎么说话，都是我在说，其实我这样挺不好的。我上来就声明说，院长，我今天不是以下属的身份，是以朋友的身份跟你说几句话。 我说，我们都是一路拼杀考过来的，如果我们的努力被别人这样漠视，你会怎么认为呢？说实话，顾璟言这样的事情干过不止一次，两次。 但是在我心中，你还是一股清流。但今天你这么干，我对你在这个方面非常的失望。我一直认为像我们这样的人，如果干到了博士生导师，会非常认真地对待每一位考生。以最公平的方式裁决最后的通过者。 可是你这样，我觉得我对你很失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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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我那样等了一整天，没有任何顾璟言的消息。我不知道他是没看还是看了已经生气了。我不敢问，又不知道自己现在可以做些什么。我是真的不会改了，又不想真的延毕。每天心神不宁，肠胃特别不舒服。完全吃不下任何东西。那时候大概是抑郁的吧，睡不着，吃不下任何东西。随时会掉眼泪，觉得一切都是无望的。大概过了两天，到第三天的上午，顾璟言的微信。问我什么时候有时间，可以语音电话。 他妈的，什么时候有时间，老子什么时候都有时间啊。就直接给他打过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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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一通，顾老师说，你这个改动是楚杰的意思吗？我说不是，“我自己没弄好，改的很不好，预答辩被老师们批了。我觉得我会延期。顾老师我错了，我自己推翻了您之前的框架，是我的问题。您尽管批评我，即便至此已经要延期，我这次也会按照您得意见修改。只是请您不要放弃指导我。”我是一口气说完的，我怕顾璟言一开口我就没有勇气说了。 顾老师说：“也不一定延期，这个目前你仍然可以按照之前的思路，缩小模型的比例嘛。你把机制重新突出。还是把模型放在案例里。大概这么说太不具体。你可以过来一趟，我们当面说一下。到时候看你改的情况。也不一定非要延期。你先别太紧张，这个外审它也不绝对。除了论文本身质量，其他不可控因素比较多。你这个选题应该是还可以，现在的问题是你把机制弄得不清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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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我感觉从地狱回到了人间。先不说是否延毕，顾老师没有因为我私自破坏了他的框架就直接放弃我。这已经是那个时候，我能听到的最好的消息了。然后我就问他什么时候有时间，去学校找他。他跟我约了时间。那次再去见顾老师，我已经没有当初小女生的心性了。没有刻意打扮，没有再思考过要穿什么样的衣服。化了淡妆，以示尊重而已。 当时是约在他们学校校外接待酒店楼下的咖啡厅里。大冷的，北京的冬天，风巨大，出了地铁站我的头发已经彻底凌乱了。到了那个咖啡厅，正要拿手机，就看到顾老师的微信，让我自己先点喝的，他有点事拖住了，稍微晚点过来。我回他说我知道了，顾老师您别急，谢谢老师。 |
| 然后我就开始等，我还是紧张，特别紧张。那天的我特意没上唇彩。那时候我已经好多天吃不好睡不好了。体重降到了90一下，嘴唇发白。好的，我承认我就是想让顾老师哪怕一丝丝的心疼。我太变态了，自己论文命悬一线，还不忘想这些。 |
| 顾老师进来的时候，我还在发呆，应该是他先看见我。他过来坐在我对面。我突然醒神，从沙发上弹起来，说顾老师好。我觉得顾璟言的目光是在我脸上停滞了一下的。然后他说：“哎，别客气，坐下坐下。”我说谢谢老师。然后就直奔主题了。他问我为什么要动框架，那一个瞬间，我想过直接对他说实话。要死便死，死个痛快。大不了延期，大不了他从此对我反胃，从此之后再也不见我。可是，我最终也没有这样做。我是个胆小的人，我总觉得破釜沉舟于我而言不会有好下场。于是我说：“我不太擅长做质性，老师我以前不是学这个的，模型拿手一些.....”他没说什么，好像只是随便问问，并不需要我给出合理解释。 |
| 今天终于不用我监考了，院领导太“器重”我了，连续n天监考，还要应付巡考，堆积如山的卷子、选题报告……天天晩上拎着回家都干不完。我也是太没效率。天天遭到顾老师的鄙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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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然后他让我打开电脑，开始跟我说具体怎么修改。顾老师的意思是，既然已经这样，还是要争取先送外审。因为现在导师组如果不同意送外审就一点机会都没有了。但是，送了外审，不一定不通过。所以策略上我应该跟楚老师沟通，让楚老师支持送外审。因为导师自己裁量权最大。导师组只是辅助意见。技术上，按照之前的意见尽量修改。一颗红心两手准备。说完这些之后，不知怎么滴，突然就陷入了沉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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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顾璟言的声音传来：“跟筱川分手了？” 我说：“嗯，我的问题。” 顾璟言：“年轻人，都是常事，不能说是谁的问题。筱川那孩子小时候让我给惯的，太不成熟。比你大，看问题还不如你。这学历也不如你。” 我说：“不是的，筱川他很好，是我觉得我们不太合适。我毕业不想留在北京，我不喜欢北京。”说着说着，哭腔毕现，眼泪止不住。 是的，我当着顾璟言的面，情绪一时没有绷住。我的眼泪流的很复杂，为自己，为筱川，为那个坐在我对面却只能止步于咫尺天涯的人。什么都委屈，只能把气撒给北京。我拿纸去擦眼泪，不敢看他，心里盼着他能说点什么，可他一句话都没说。 |
| 不想留在北京，顾璟言，我求求你，求求你问问我为什么不想留在北京，求求你问问我为什么和筱川分手。我一肚子的委屈，那么多年都可以忍耐的委屈，在那一刻，我只想骂他。“王八蛋，我爱了你那么多年，你一点都感觉不到吗？你他妈是不是人，你他妈到底是不是人？你什么都不知道，你不会知道的。”这都是我心里的话，不曾出口。看我哭了那么长时间，顾老师终于开口说：“你们也不容易，最后两步压力太大。我的学生最近也很崩溃。不过人嘛，你想想，哪有一帆风顺的。尤其年轻时候，谁不遇到坎坷。过去了，你在会看今天，那都不叫事儿。”他妈的，他放的什么P，我是因为压力太大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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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爱到深处才怨他 舍不舍得都断了吧 那是从来都没有后路的悬崖 就是爱到深处才由他 碎了心也要放得下 难道忘了那爱他的伤 已密密麻麻 张宇的《雨一直下》，非常应景的几句歌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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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哭了一番，我也觉得尴尬。弄得跟谈分手似的。别忘了，那是学校接待宾馆的咖啡厅。人来人往可能有顾璟言的同事，我这样别人万一看到了，影响不好。就说，谢谢顾老师，我回去一定认真修改。如果能送外审，我跟您说。顾璟言也就没说什么，只嘱咐我压力不要太大，最坏的结果也就是延半年。然后他说，他还有点事情要回学校。我就赶紧知趣地说，我正好坐地铁回去。就这样告别了。意料之中，但还是很失望。不知道怎么表达，我找他改了论文，可我真的只是想找他改论文吗？我知道，我见顾璟言的次数，本就屈指可数。现在也已进入了倒计时。不会再见几次了吧，一切都要结束了。 |
| 我回了学校，在精神很分裂的情况下，还是选择继续改。我想先改个差不多，给楚老师看看，争取让楚老师同意送外审。我信服顾璟言的话。也决定照做。于是，又开始通宵达旦，又开始咖啡续命。我不想延期，不想在北京。我觉得，拖下去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我想好了，毕业，离开。留到地方高校，肯定会有人给我介绍对象。那就等离开北京吧，会有人，会有可以结婚的人。其实，爱情真的不是必需品。我不是鱼，他不是水。我想我要随便嫁个什么人，大概也不是嫁不出去。离异丧偶，谁还不能凑合一个。我长得不难看，有学历和稳定体面的工作。我找个离异丧偶的，难度不大吧。呵呵，怎样不是一生呢？所以论文我要拼了，只要不延期，只要离开北京，时间是最好的药。时间是可以治愈一切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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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中间过程掠过。那个寒假，我回家待了一周就返校了。三月中，当年预计非延期的博士论文统一送外审。我跟顾老师说了，我的论文也送了外审。顾老师还安慰我说别紧张，这个东西不绝对。我嘴里嗯嗯嗯，其实还是紧张得要死。我几乎跟身边的每一个人都不厌其烦地唠叨：“让我通过吧，我愿意找个烂学校了此残生。真的，我啥也不争了，争不到的。呵呵。”其实这期间我跟顾老师发过一些微信，我不知道怎么开启一个话题。就常说，顾老师，我觉得结果快出来了，我特紧张。顾老师有的时候都不回，有的时候也会说让我别紧张，这个东西有时候也看运气。总之，不咸不淡的话。 |
| 一个多月，盲审给了意见和评级。后来结果不算太坏，通过了。就开始准备答辩的pre。校外专家楚老师定的是顾老师、还有社科院的两位研究员。我猜，答辩那天大概是我这辈子最后一次见顾璟言了吧。想到这里我就觉得特别伤心。那种感觉就是，找不到大哭的理由，但是看什么都眼泪汪汪。那么多年，在心里不断擦拭打磨的一个人，那么多年，我想象过和他在一起的每个场景。每当去一个地方，我都会想，如果，我的身边站着顾璟言。每一次生病，我都会幻想，如果他能陪我。那种感觉，纵然他从未在我身边，但却是我心里那个一直都在的人。在心里陪着我。仿佛是于我的另一个世界。意念中的世界。在那个世界里，顾璟言参与了我生活的所有细节。在我面试时给我鼓励，在我生病时给我打气。那么，往后该何去何从呢？放下他，接受其他的人?我可以骗得了别人，骗得了自己吗？不放下，在心里继续与他纠缠，那我的生活会多么的分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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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直接讲我答辩之前的那个晚上。其实博士四年，那么辛苦，做过那么多无用功，学术上走过那么多弯路，一路艰难的走到答辩的这一天，心情反而平静了。明天，是我作为学生，最后一个主场，最后一次主角。从此以后，人大成为母校，北京成为曾经，顾璟言成为陌路。多可笑。别人在想如何应对答辩，如何更加出彩，我在想，明天跟他最后一次见面。放不放下，都放下吧。有一种东西叫命中没有莫强求。 |
| 老王过来找我，问我明天穿啥，她明天过去旁听，问我跟师弟说好了没有。我不知道穿啥，穿啥，正式一点呗。啥都穿过了，又怎样呢？不爱一个人，穿啥也都不重要了。突然想起，明天秘书要宣读我作为PHDC的培养方案执行情况。我还没写，我师弟也不提醒我。唉，差点出纰漏。我脑子里是混乱的，也有可能是空白的。我没在想顾璟言，我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就是思维的停滞，像个牵线木偶。机械的活着，按照程序。如果不是老王进来找我，我恐怕连程序都执行不完。然后我说：“你先回，我开电脑把培养方案执行情况写完发给秘书，一会儿我过来找你。”她说：“我看着你写，你别一笔全带过，你那还是有很多可圈可点的东西，明天让秘书念给顾璟言听听。咋了，买卖不成仁义也不在了？告诉他，你很优秀。”我苦笑，随便吧。差不多字数就可以。于是打开电脑写完发给秘书，跟秘书又确认了一遍时间和预约的会议室。老王打开我的柜子，反复比试是浅蓝衬衣好还是白衬衣好。最后定了白衬衣，半身裙子。 |
| 老王推着我下去吃饭，我说我不吃了，让她自己去吃。老王仍然坚持，跟我说，走，买个锐澳，姐请客。我说：“你逗不逗，我明天上午答辩，你让我前一天晚上喝酒？”她说：“那也算酒？得了吧。”我说：“现在只要我一沾酒精，立马会大哭你信不信？眼睛哭肿，明儿我咋见人？”老王说：“我估计你且得缓一阵子，去了就先找个差不多的人先谈着吧，（那时候我已经签工作了）有些事情，境迁才能时过。”我说：“是是是，我也这么想，我还没丑到找不到个人。他妈的，明天去跟顾璟言做个了断。”王亭一说：“了断个P呀，你当那谢师宴是了断局吗？”我们一起笑了。我和她一起吃了饭，没喝酒。回去就洗漱睡觉了。接到楚老师的短信：“明天早点过去。”我突然就恍惚了。那一年，我去面试顾璟言的博士，前一晚也是接到楚老师的短信，嘱咐我别紧张。时间如白驹过隙，四年已毕，一笔糊涂账，无人算得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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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I don’t know what to say tonight I don’t know how to say goodbye When I need to go On and on When we need to go I will miss you always with my burning heart Would I ever miss your angel eyes And I falling in your arms Tonight 一夜基本无眠，耳机里是循环的歌曲。今夜无话，难言再见。我无数次在心里上演，有一天能落入你的怀抱。难言再见，一路向前，不再回头。就算曾经溺毙在你的眼睛里，我也要拼命自救。该再见了，再也不见了。 |
| 下床来找个面膜敷着了。防止早上脸肿。那时已经快到夏天了，天亮得很早。我起床，室友也醒了。她也要陪我一起去。我们洗漱完，我画了淡妆。没别的意思，今天的主角，以示尊重而已。白衬衣，半身裙，庄重的简洁的。联系了师弟，约在明德楼下见面。王亭一发微信说她随后就到。安排妥了，就去学生科领取开会议室门的密码。然后下去洗水果。何慧华一直陪着我。师弟在会议室里摆包装饮用水，整理桌椅。我洗完水果回去，正好看到楚老师的微信，让我下去和他一起迎接校外专家。我就去电梯间，等电梯下楼。电梯门开的一瞬间，顾璟言一个人走出来了。是的，他来作答辩专家好多次了，对人大轻车熟路。于是我赶紧问好：“顾老师好，您来的早。XXX会议室，您这边请。”他说：“小林，又这么客气，现在不紧张了吧？最后一步了。”我连忙说：“能到今天，幸亏顾老师帮我力挽狂澜，不然您要到明年这个时候才能见到我。”他说：“你自己改的，我就是给你宽了心，没做什么。” |
| 说着，会议室就到了。我抢先一步推门，王亭一他们已经来了，下几届也有人过来旁听。顾老师进去，我请他坐下，就嘱咐王亭一和我师弟给顾老师倒咖啡，我说楚老师叫我下去。王亭一过来一把拉住我，给我使眼色。让我过去跟顾璟言说说话。我看懂了，但我真的没啥好说的，就说你招呼一下，我先下去。并且对顾老师说：“顾老师，您先喝点水，我下去接一下楚老师他们。”他说：“不用管我，我常客了，哈哈。”我就走了，感觉到身后王亭一恨铁不成钢的眼神朝我飞射过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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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我下了楼，去和楚老师一起迎接其他专家。然后又一起上来了。我刚走到会议室门口，王亭一在门口等我，她手里拿着一张纸，塞给我说：“顾老师给你的，自己看。”我来不及看，就先进去了。其实，我并没有那么想看。透过稿纸的纸背，我隐约看到一共没几个字。写的很大的那种，类似于前程似锦之类的话。我也不想看，没有意义。就放在文件夹里了。上去打开PPT，试一下话筒，做最后的准备。 |
| 我们学院一个不成文的规矩是，只要盲审不是三个A，导师不能列席答辩现场。在一番寒暄之后，大家都坐定。秘书起立宣布答辩会开始。介绍答辩人PHDC培养方案执行情况。宣读完这个之后，楚老师离开会议室。答辩正式开始。我自己陈述了30分钟，讲完了PPT。答辩 是社科院的杜老师。杜老师就分别请其他几位老师点评的同时提问。因为我这个论文外审评级确实不高，所以在场老师说话也并不太客气。批评的很直接。顾老师是倒数第二个点评专家，他说：“林雨听这个论文，选题的创新意义非常值得肯定。刚才结构上的问题前面几位老师也已经说到了，我不赘述。林雨听下来还要和楚老师再结合以上几位老师的观点进行修改。但是也有很值得肯定的一些地方。她的模型很有意思，之前我也和楚老师沟通过，她是学统计学出身的。所以她这个模型做的就非常细致。数据平稳性检验结果的报告也很详尽。现在我们很多定量论文，模型几乎全是套用的，建模者自己恐怕都不能理解论文中呈现模型的数理意义，只是报告sig 值。但是我看林雨听的论文，整个建模过程清晰流畅，非常专业。这就是她作为跨专业研究生很有优势的一点。当然，这也难免导致她其他方面会薄弱一点。” |
| 这一番话下来，场面总算好看一些了。顾老师讲完之后是答辩 杜研究员。此人是个一级教授，最后总结发言。由于顾璟言的发言离他最近，所以他总结的时候在很大程度上参考了顾璟言的意见。所以，场面就又好看了一点。最后让我把前面老师所提的问题回答一下。我回答了，顾老师算是很替我说话了。有些问题他给我提了补充意见，其他老师也没再说什么。主体部分就算是结束了。然后一个走流程环节就是，秘书和答辩人出会场，秘书去请答辩人导师。专家组商议是否通过。然后再把所有人叫进来，宣布答辩结果。答辩 宣布：“建议授予林雨听博士学位。”大家一起鼓掌。结束了。四年博士生涯画上了句号。我拿到了学位，没拿下顾璟言。 |
| 那个时候已经是中午了，按惯例，我要请导师和所有答辩专家吃饭。于是，我就说，感谢各位老师，中午请各位老师一起吃个便饭。但是有两位老师说中午还有事就不去了。这样，加上楚老师，我请5位老师和秘书一起吃饭。把收拾会议室的事情交给了老王他们，我就和老师们一起走了。出了明德楼，感觉到深深的潮湿的意味。就是那种即将要有倾盆大雨来临的感觉。天很阴，空气湿度很大。老师们分成了两拨，顾老师和楚老师一起走在前面，我陪着剩下的老师走在后面。他们也问了我工作前到哪里了之类的问题。好在汇贤府很近，几步路也就到了。我觉得，大雨马上就要落下来了。下吧，倾盆大雨，总好过这样的阴沉和压抑。就像我自己，请完谢师宴，所有一切，该结束了。一场大雨，可以洗刷一切吗？如果可以的话，我真的愿意忘掉所有。 |
| 进去提前订好的包厢，菜都是提前定好的。每年谢师宴也都是这个规矩。然后大家坐下聊天，我给老师们倒水，那天用的酒是洋河蓝色。菜上了一些之后，楚老师先站起来敬各位答辩专家，其实我看楚老师站起来，我也陪着一起站起来。总不能我导师站着，我作为学生坐的稳如泰山吧。楚老师站着说些客套话，我也站着。我觉得我的眼神无处安防，就那样飘在空中。我的精神是涣散的，仿佛从上方俯视着在场的所有人，顺便看到一个失魂落魄的自己。楚老师说：“谢谢各位老师啊，今天一大早都赶过来。X老师，您开车过来的吗？”X老师说：“没开车，这不想着中午要喝酒。”大家就笑了，顾璟言说：“都是老江湖了。”我听着他们的对话。木然地，做不出任何反应。 |
| 王亭一的劫数来了，看她怎么扛过去。哈哈哈，大家还记得我说过的R师哥吗？ |
| 突然，楚老师说，雨听，你不谢谢各位老师，建议授予学位了都。“我木然，不知道怎么说。随手拿了一杯水说：”谢谢老师。”就说不出别的了。连楚老师都尴尬了，这也太生硬了。楚老师说：“这是读书读傻了。”杜研究员说：“走出学校大门，情商重要性就高于智商了。很多我们毕业的博士没明白这个问题。”其他老师也附和，我觉得没我啥事了就自己坐下了。整个人没有什么感觉。或者已经丧失了感觉。我坐在那里，仿佛在听大家聊天，可是所有的声音对我来说都像是耳边风。刮过去，没有留下痕迹。有老师问我，关于以后打算，我说也没什么特别的打算。看我这么木然，楚老师开始替我回答。说我这个论文当时很悬，我可能大悲大喜，今天没有状态。说我肯定还是致力于研究，以后有机会还要多向各位老师请教。说到这里我好像突然就回过神了。我自己把话接过来，我说：“今天非常感谢老师们在百忙之中来给我的论文提意见。学生收益良多，我能拿到学位，除了我的导师，各位老师都是我的恩师。”我说完这句，有个女老师说：“你得感谢顾老师，今天顾老师这么护着你，替你说那么多话。你导师在场都未必替你说这么多。”这话我现在想来，觉得情商真不高。 |
| 让楚老师下不来台。不过楚老师当时就直接说：“雨听，还不赶紧去给顾老师敬杯酒，顾老师替我给你当了一上午的临时导师，你谢谢顾老师了没有？”顾璟言说：“别客气，做临时导师挺好，不太累还赚人情，收了个编外学生。”在场人都笑了。我自己倒了一杯白酒，走到顾璟言身边，对他说：“谢谢顾老师，一直那么帮我。”其实我想再说两句，可是我觉得我当时得全部气力都用来忍住眼泪，没有办法说话了。因为再一开口，只怕眼泪就会汹涌而下。于是，我一仰头直接灌了自己一整杯。然后被严重地呛到，赶紧躲到一边，咳得差点吐出来。眼泪借着咳嗽倾泻而下。我知道，场面已经尴尬到不行了。我听到顾璟言说：“哎呀，这孩子怎么这么实诚，话不多，本来我以为挺能喝的，这一杯把自己灌多了。看来是不能敬其他老师了。我也是荣幸，怕是答辩人全场唯一一杯酒就敬了我吧。”然后有其他老师说：“你替我们领了就行了。”我脑子虽然糊涂，但心智还算清明。我知道，顾璟言不动声色免了我敬其他人。好熟悉的场景，这一刻时光仿佛重叠在一起。可是，一切都到了尾声。一个无法郑重说再见的尾声。因为所有的再见都没有了意义。因为，再也不会见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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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留不住时间，留不住顾璟言。留不住阴天的雨，也留不住我的青春年少。能留住的就是无尽的伤心，这恰是我不想留住的。饭局结束，外面已经是大雨倾盆。夏天的，北京的暴雨。在风的干扰之下，可以看到雨势整体的倾斜，呈白色。天地间只剩下了雨声，嘈杂又安静的雨声。大家站在酒店大门，等着最大的这一阵雨过去。楚老师问其他几位校外专家怎么回去。别人的话我都没注意听，只听见顾璟言说：“雨小点，我约个车，今天没开车。”楚老师说：“知道要喝酒啊？”顾璟言说：“你的主场能不喝吗？哈哈哈”我像个留声机，仔细地保留着顾璟言的声音。一场大雨延长了我们的分别。那个在我心里预演了很多遍的别离。这一刻我矛盾而痛苦。如果这场大雨不能彻底消除别离，那就结束吧。既然最终要别离，就让它快点来临吧。这种时候我也明白长痛不如短痛的意义。 那是我记忆中，在北京的最后一场大雨。那场雨真的很大，竟然能凭一己之力消除已经占了上风的暑热。即便站在屋檐下，也能被风带来的 不相见不相见那一人那一面 也不怨你我错过的流年。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
| 谢师宴，终将结束。我的学生生涯也全部结束了。谢师宴完了之后，今年毕业的其他同学也陆续完成了答辩。最后就是一个全院的毕业典礼。在这期间，顾筱川约我吃一次饭，说算是送我。我没有不去的理由，就答应了。去的是一个融合菜，可以喝茶的那种。我见到筱川，表情透着那么的不自然。想要活跃气氛，却是欲言又止，只能等着他来说。他刚坐下，还给了我我曾经放在他那里的东西。这次就是我的电脑。他递给我的时候，说了一句耐人寻味的话：“有些事情，应该让该知道的人知道。”我当时没多想，就胡乱地答应着。筱川问我将来的打算，我说先安顿好，好好工作呗。他说：“未来打算找个什么样的人？”我说：“再议吧，不找，我也可以一个人生活。其实有很多人即使结了婚还是得离。”我不知道我哪来这些混账话，就是状态不好，在胡说八道。筱川说；“你是铁定要找个你爱的，而不是爱你的，是不？”我说：“你就当我是个贱人吧。我自有天收。”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饭吃的不怎么样，话讲的更不怎么样。那个时候，我只想离开北京。我觉得我的全部希望就在于进入职业，开始新的人生。我希望，对顾璟言只是学生时代的插曲，是因为我没见过太多世面的缘故。曾经R师哥也是这么说我。我还跟他开玩笑，我说你要追我我就答应。TMD，你们不知道他说啥。他说：“咱俩充其量是个道友，我对你咋见都不钟情。”想想也是好气呀，哈哈，我有那么差吗？现在的王亭一中了他的毒。我内心深处其实是想劝老王，算了吧。他不适合结婚。他那个地位的人，我们就不招惹了。在他眼里，娱乐圈的人没脑子，学术圈的人没颜值。这样的人，他再优秀，也当远离。 |
| 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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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后面的几天，日子就有些撕裂了。一方面，这是我最后的学生生涯。应该珍惜在学校的最后几天。我也是这样告诉自己的。另一方面，我觉得断舍离吧。离开了，才有可能放下，有可能忘掉。我当了太多年的学生了，也该去体会其他别样的生活了。很多人在当时劝我说，“你的圈子太狭窄了，你认识的人太少了。你囿于自己内心的执念太多年了。”我当时深以为然。所以，我觉得离开，是我最好也是最后的选择。但是，不得不承认的是，我最后一个毕业季并没有完美收官。因为，我做什么都像在应付自己。机械的和几个同学在校园里照相，机械的参加毕业典礼，授学位。真的，拿个学位那么难拿，很多人授学位的时候都哭了，激动的泪水吧。可是我，授学位的时候也哭了，眼泪掉的莫名其妙。也不是为了顾璟言，也不是为了谁，就是任何可以掉眼泪的场景我都不会错过的那种。那时候的自己真的太差了。 |
| 后面，我走的特别早。除了几个要求很早入职的同学，就属我走的早。我觉得，我现在也是这样觉得：不要太过放纵自己的悲伤，不要在这个方面太过同情自己。失去的人和没有得到的人，都令我们痛苦感伤，但是，如果我们陷在这样的痛苦感伤中，会错过很多其它的事情。到头来，这一段日子，一定会后悔。后悔自己纵容自己，后悔自己没有严格要求自己去做更有意义的事情。目前我也是这样劝亭一的。大家肯定都在关心为什么我消失了好久。我去北京待了一段。亭一的状态我很不放心。她跟R的关系，我很无语。过年期间，R飞去亭一老家看她了，但是回了北京，他们又开始不咸不淡的相处。R放不下他的前任，而亭一又太在乎他。所以我去了北京一趟。我要她去断舍离。我不想攻击任何人，在这个没有人认识我，也没有人认识亭一的地方。我想说几句真话：R的前任是很过分的那种人，敲了他很多钱和房产，自私任性。分手后R 又放不下她。那个女的，和R 三观完全不一致，在一起时经常争吵，而且辱骂R的父母。现在他们分手半年了，R仍然走不出来。他前一段认识了亭一。亭一聪慧自不必说，跟R聊天，三观也特别契合。R因为分手痛苦，亭一一直陪着他说话，劝他。他们俩人文、历史、社会，各个方面的海聊，R最初很欣赏她。后来也表白过。我也承认，R和亭一是难得的棋逢对手。 |
| 亭一太在乎他了，好像把自己多年从没在乎过任何人，都加在了他身上。你们了解的，王亭一的情商和智慧，远在我之上。其实我觉得R 大约也知道亭一的好。可是他一会儿跟亭一表白，一会儿又说让亭一找个好人嫁了。一会儿表现的对亭一很依赖，一会儿又很淡漠。所以我去北京陪了亭一一段时间。她状态真的太差了。被R的态度牵着走。一颦一笑都与R有关。背后不知道为R 掉了多少眼泪。那么骄傲的亭一，那么优秀又骄傲的亭一。唉。在这段关系里，R的前任，那个刁蛮又没有多少段位的姑娘成了食物链的最顶端，她牵着R的心，而R又牵着亭一的心。我说过一句气话：“老王，你恶心不恶心，你连带着我都跟着你跌份。你的灵魂给R 下跪，R的灵魂给那个女的下跪。她算是个什么东西。这种人我们平常连接触都接触不到。你现在倒好，为了R，你间接代表我们给那种女人灵魂下跪。”我把R的微信都给删了，但是亭一舍不得删他。唉，其实R的年龄比顾璟言还大一点。亭一又不图他的地位和钱，就是单纯喜欢他。他还不知道珍惜。希望亭一快点走出来，亭一真的值得更好的人去珍惜。 |
| 而且，我觉得这个人更为过分的一点是，他好几次跟亭一说，真的是好几次，让亭一跟她爸妈去说。说的内容竟然是让亭一家接受他。因为他身高不行，岁数比亭一大了将近20岁。又离过婚。他给亭一的理由竟然是：“上一次就是因为女方家里伤害他，所以这一次必须先得到亭一家的认可。”然后，亭一真的就去跟叔叔阿姨谈好了，想嫁给他，不要他一分钱。他可是个有钱人啊。亭一就想跟他在一起，不要他一分钱，甚至可以签婚前协议。叔叔阿姨，我都认识，都是好人。是那种很厚道的人。因为是亭一很坚定地喜欢的人，所以他们也没说什么。问题是，R真的过分了。他一方面春节期间去亭一老家看她，这等于让亭一父母知道他的存在，但又没有提出去见见亭一的父母。那时候还给亭一寄吃的，每次都要问她父母爱吃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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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天干了一件大事：我用我自己的电脑一直挂着亭一的微信。我就盯着她。反正他俩都是微信联系。我跟王亭一说，“不许给他发信息，不许回他信息。你敢回，我们绝交。” 真不能让亭一陷进去了。R之前做了很多过分的事情。去亭一老家，晚上吃完晚饭，是亭一送他回酒店，他都没提出送亭一回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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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抱歉大家，我好久没有来了。一则最近太忙了，再则也跟顾老师有了一些矛盾和分歧。在自顾不暇的同时，也天天担心亭一。 另外，也陆续收到一些私聊，似乎有更多的人知道了我是谁。这点让我挺不开心的。尤其现在贴子里又牵扯到了亭一和R。我前面也说过，R不是一般的人。 本来已经决定了，再也不来写了。但是这么久了，跟几位朋友已经有了感情。我继续写吧，有人跟我建议注册个微博。今天终于闲下来了，注册了一个。大家如果愿意，可以加个微博好友。但是请已经认出我的朋友，即使加了我的微博，也请保持缄默。真诚的感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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