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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生活]爱你是最美的修行——讲述我和一个道士的故事[第5页]

作者:风宜清
首页 上一页[4] 本页[5] 下一页[6] 尾页[23]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师傅说,等开过年来,观宇要再翻修翻修,扩建一处。
    原先附近有挨着两棵桔子树,不过在这次的规划里,似乎要挪地搬家了。他有些遗憾的表示,两棵树没长多久,桔子还没吃到就要挪窝了。
    我说来年还会再长的。
    突然很感慨,不知不觉我们都已经在一起一年了。
    他告诉我起初我爱他的时候,他懵了一阵,很久不知道该怎么去做,后来他回了趟家,从家里来的时候,正好是桃花欲开未开的时节,他看着一路上的桃树,突然想明白了点什么。
    我没去再问他想了什么,因为我知道,然后我们在一起了。
    汪曾祺的书里有一句话,我很喜欢,现在想想却也恰当合适。
    那一年,花开得不是最好,可是还好,我遇到你;那一年,花开得好极了,好像专是为了你;那一年,花开得很迟,还好,有你。
    “快过年了,和我再去见一次我父母吧?”
    “好。”
    我从不勉强他,因为我愿意等他的答案,愿意听他对我说“好”,而那些困难我们要一起学会面对。




    

    
    单位年三十前一天放假,于是,我和他约好的是年三十一起再回了趟我家。
    不过,因为是年三十,晚上会有重要的大型法会,所以比较忙,他匆匆而来,送了礼,又匆匆而走。
    走的时候,我父亲问了他一句,晚上几点烧头香?(各寺庙道观的习俗,指信众正月初一烧的第一柱香,在凌晨一点准时开始)
    “叔叔要去吗?”他问了一下。有点出乎意料,也难怪,我们家都是信仰佛教的。
    “我爸每年都去的。”我告诉他,虽然我们是信仰佛教的,但是,在每一年开始的第一天,我父亲都会去道观烧头香,并非是信仰道教,而是感恩过去一年上苍的护佑,然后祈求新一年城隍神的加持。希望这座城的神明依然护佑他的子民。
    “原来是这样,当然可以啦。”可以看出他的神情很愉悦,“不过,我现在得先赶紧回去,晚上有的忙了,叔叔到时要是到了,直接打我电话。我来找您。”
    后来我爸说不用,他又不是小孩,不需要人带。
    他没说什么,但走后没过多久就给我发信息来,清楚的规划了,从晚上几点开始,哪个时段的停车位最宽松,烧香祈福时哪个排列位置最佳。
    我把这一切笑着说给母亲听,母亲回了一句,既然他这么好心,你就让他关照着点,要不然你爸每年去都不知道要干什么。还当是我们自个家烧香往香炉里一插就完事了呢。
    午夜的钟声响起,外面的鞭炮噼里啪啦震耳欲聋,手机上的一条信息浮现,他说已经找到了我爸。
    “那我爸就交给你了。”发送键按下,打个哈欠,12点已过,守岁也结束了,终于可以好好的睡一觉了。
    第二天早上,我们一家人又去了寺院烧香,等回到家中坐下,父亲才开始有时间说起了昨天晚上的事情。
    父亲说晚上烧头香的人还是蛮多的,然后,父亲的位置还是比较排列靠前的,不过站在那么前面,父亲说倒有些不好意思了,毕竟不是多虔诚的道教徒,这么徒然一站在前面,弄得大家还以为他是多虔诚的信众呢。
    后来父亲曾问他,可不可以往人堆里靠一点,站这么前面不习惯。
    他居然如实和父亲说是我让他关照父亲,否则怕我父亲不知道每年来烧香要做什么就回家去了,所以今年他会保证把这个祈福仪式完整的举行结束。
    父亲还说,站在前面的不好就是跪拜的时候也没个人参照,我哪知道他们在做法会的时候,我们啥时候也要跟着跪拜。
    后来,和父亲并列站着的一位先生是今年第一次来,也问父亲,待会道长们做法的时候,我们要拜吗?
    之后,站在后面的一些人也说,你们站在前面的待会拜拜好,我们到时也跟着你们做参照的来拜了。
    父亲表示自己还啥都不懂呢。
    “然后呢?怎么办的?”我问父亲。
    “然后小陈说,让我看着他待会怎么做,我就怎么做就行了。”
    “嗯,然后呢?”
    “然后我就看他做的,我拜旁边的也拜了,后面的也就拜了,大家等于都是跟着小陈做的呀。
    我听了笑得停不住。然后特地发了个信息给他确认。果然是这样。
    母亲说,下次你还是别站前面了,起不了好头,误导别人。
    父亲其实挺高兴的,“谁说的,我觉得我做的挺好的。”
    当然,一起带回来的还有烧香的纪念品。一个青花瓷的盘子,后面刻有他们道观的名称,一般,用来摆放在客厅做装饰用。
    不过,这个青花瓷的盘子也在今年发生了一件有意思的事情。
    因为正月初一的头香没去寺院里烧,所以寺里的师傅问了一句,然后这次初五迎财神的香,母亲说去寺院吧,也是初四晚上就去了。今天早上醒来,我奇特的发现,寺院的纪念品也是一个青花瓷的盘子,区别在于后面刻了寺院的名称,而一个写的福生无量天尊,一个写的阿弥陀佛。
    我懵了一会,然后我和妈妈都笑了,我拍了个照片发给他,问他,今年你们观是不是和XX寺庙同一个厂家呀?

    闲下来的时候,我顺道探探妈妈的心意,“妈妈,我和他的事,你怎么看?”
    “这些问题等过了正月里再说,先好好把个年过了。”看不出妈妈有任何表态。
    而他在电话的那边告诉我,来日方长。

    
    大家新年好!希望新的一年万事如意。
    
    往昔所造诸恶业,皆由无始贪嗔痴。从身语意之所生,一切我今皆忏悔。
    我觉得过去的自己很愚痴。
    节假期间,时常有空,母亲让我抄起了《般若波罗蜜多心经》,然后我告诉他我得到的总结。
    “缘何如此说?”他问我。
    “在过去的一年,我不该对你穷追不舍,步步紧逼,你是要修行的人,我如此之做,应该忏悔。还有我的执着让你错失了学习的机会,我要为此忏悔。同时,我让你和我的家人都陷入了一个矛盾的状态,我却至今未能找到更合适的方法来解决,我依然要为此忏悔。”
    “一个人若真能吾日三省吾身是好事,没想到过年大了一岁,“懂事”了。”
    我说“要感谢过去一年你对我的包容。”
    “并非包容,只是一想到为何缘起?顺应变化而已。”
    “那究竟为何缘起呢?”我看着他问他。
    他愣了一下,突然也答不上来了,然后我们都笑了。
    菩萨畏因,众生畏果。但因果一词,本就奇妙,不可说,不可说,一切尽在不言中。


    

    
    记得在某本杂志上见过一篇卷首语,我们每个人都还在长大,在岁月的怀抱里长大,你的微笑终将化为她对你的温柔以待。
    忏悔一切错误,感恩明天的美好。愿我们大家都可以共勉做到,都可以被岁月温柔以待……
    
    昨天晚上见识到了一个奇葩,起因还是我姑姑,上次那个语文老师没成,然后年初三来我家唠嗑的,又说了一个,和她一个公寓的,我姑姑说的那是天花乱坠,什么家里办纺织厂的,男方在南京读研,有经济有学历。我说他一还在上学的,我一工作的不合适。我姑姑那叫一个热情,想着上次那个语文老师的事情,不是把我妈气的,都没高兴和我去见道长的妈妈嘛,所以我这次想的,反正大过年的,就不扫兴了。
    然后初四姑姑就把人带来看,随便加了个号,想着之后再删掉就行了。然后问题来了。
    那人是有女票的,估计他家里不知道。我姑姑又很热情的三天两头问我进展怎么样。我就和我妈说的人家有女友了,我妈说那就算了,想着人家在一起估计也不容易,也不用捅破,就这么算了。结果昨天姑姑来我家问起时,我爸说漏嘴了,我姑姑那个八卦的心情,立马炸了毛的回家去了,说要和人家理论,明明有对象了还骗她要相亲。
    结果人家父母真不知道,回去就把儿子说了一顿,主要原因好像是他父母反对那姑娘是外省的,家庭情况好像也特别不好,反正具体也不懂了,然后,男方从昨晚到今天下午就一直给我发信息,数落我,我也真是醉了!
    之后,给道长发信息,我说,和你一起久了,虽然没“飞升”,但竟然让我忘记了世界依然是如此的“险恶”。。。。。



    

    

    
    我这些图片给妈妈看的时候,妈妈也表示这孩子的素质有待提高,当然,经过这两次介绍,我妈基本上是不对姑姑的介绍抱希望了。这终归是好事。
    再说一件事,初九那天,玉皇法会结束后,他给我打电话,问我最近有没有时间,他正好要去看他母亲顺便拜个年,问我愿不愿意一起去。
    我觉得,也是应该去看看,嗯,但也不能空手吧,大家说我送点什么好呢?还有这事我该告诉我家里吗?

    
    无法泅渡的爱情
    最近和闺蜜吃饭,偏巧其男友也在一旁,我们在席间不经意讨论到了一个十分老套的话题。
    “如果妻子和母亲同时掉入水中,你会救谁?”
    闺蜜的男友只是想了片刻,很快便有了答案,“我会救我妈。”
    “诶呀!那我怎么办!”闺蜜扯着嗓子瞪大了眼睛,似乎无法相信为何对方连一个骗骗的答案都不肯给她。
    “然后,我会跳下去和你一起死。”
    ……
    我们都愣了一下。
    排去其男友所说的真假,爱情最终的归宿只是走向无法泅渡的溺水吗?站在道德的角度来看,他所要救的必须且肯定是他母亲。
    那么,假设今日我问的是他呢?
    佛教常将我们所处的娑婆世界比喻为一片苦海,而彼岸便是我们所要泅渡的极乐。
    从此岸到达彼岸,一点一点的剔除那些人性的欲望与贪嗔痴。
    而我,从这漫漫无边的苦海里,抓住了如同浮木的他,在自身的信仰与爱恨痴欲间,我仿佛看到了他跳下来与我一起沉溺。
    是什么让我们如此“堕落”?是自身无法控制的欲望还是发自内心的喜爱?
    我信仰宗教,深知苦海论,而当我爱上一个道士的时候,却又如此痛恨于去思索这些与信仰相驳斥的问题。
    奇怪的是,每当我想起这些令人纠结的矛盾时,我却总能在电话的一头记起他最初的那个微笑,曾经郁结在心中对未来的不安与恐惧都化成风吹散。剩下的只有夜晚河畔边那些美丽而迷蒙的灯光。
    纯净的如同他在夜晚失神却温和的眼眸……


    

    
    没什么,随意写写,想起他对我说一起去见他母亲时的笑容,有感而发。
    
    以为自己足够成熟,需要的也是有保证的爱情,直到一个人的出现,才明白原来面包也不一定是唯一。――摘录自网络
    我试着和母亲说出我的想法,和他一起去拜会他母亲的事情,浅浅的提及,却试探出了母亲的不情愿,我于是一带而过,就不再细说了。
    但想和他在一起的心紧张着,雀跃着,却从未停止过。
    星期天,我还是选择和他一起去上海。临近出门的时候,母亲却还打了个电话来,确认我是好好的周末赖床未起才放心的挂断了电话。
    我心中好笑的同时,又觉得着实有些对不住母亲。
    本来他让我不需要准备什么的,但我想想终究还是一人去备了点薄礼,也算是初次登门的一种礼数。
    他的母亲一如我上次见到时那样,惯有的笑容,十分的客气,家长里短的问候中,经常让我尴尬的不知道和她说些什么。
    他呢,回来沐浴换衣,好整以暇,准备去拜城隍。(这是他每次来都要做的事情)
    我说和你一起去。
    他安慰我,说他母亲很好相处的,不用担心,况且他还要去拜会几位师兄弟,过会就回来。
    之后,剩我和他母亲,他母亲呢,在阳台上择菜,那里阳光非常好,她招手让我过去一同晒晒这冬日的暖阳。
    我们坐在阳台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一些日常琐事,家长里短,还有我和他的故事。
    年轻的我们总是容易冲动,容易鲁莽,容易被那些美丽伤感的文字,所谓的世间情爱冲昏头脑。
    而她问了一个和我母亲相同的问题,是真的愿意和他结婚吗?不是恋爱,不是在一起,是结婚,选择和一个道士维持一生一世的婚姻。
    我承认,那刻我有犹豫,有认真的想过这个问题,起初的我总是太单纯,简单的认为,只要我们互相爱慕,得到长辈的许可就可以一生一世的在一起。
    而今,从和我母亲的持续拉锯战,到如今见到他的母亲也依然是问的如此问题,我才意识到我们未来所面对的问题也许远比我想的要复杂。
    愿意选择一条不一样的人生旅途吗?愿意无条件的支持他的信仰吗?愿意接受人们不理解的言语目光吗?愿意作为一名妻子低调的出现在关于他的场合吗?愿意一个人在家中等待着晨钟暮鼓的他不知某一天才会有的回家吗?
    我突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这个问题,假设今天问我的是我母亲,我依然还是毫不犹豫的说我爱他,但是面对他的母亲,我犹豫了一下,也许这终究是有差别,我自己的母亲,我可以随意如何回答,毕竟错了依然可以悔改,但是,我觉得面对她,这好似是让我许下一个郑重的承诺,而承诺的未来,是我无法预测的谜。
    我在阳光下想着,光线迷蒙的让人有些睁不开眼,也不知道自己要表达一个什么,我遵从内心的说:“我心里头是真的很欢喜他的,他做道士的时候我欢喜他,他不做道士了,我也会欢喜他的。”
    “所以,你们是想好了,决定结婚的,是吗?”
    至今为止,结婚的路途如此坎坷,我叹了口气,“不管怎么说,也走到这一步了,如果可以结婚的话,我没有意见。”
    “今天能听到你这样说,我心里多少就有数了。”他母亲的笑容和他一样,都是带酒窝的。
    “他是一个温柔的人。”她的母亲曾说。
    我知道。他是一个温柔的人。因为被温柔的人相待过,所以深深知道那种温柔的感觉。
    
    晚上,他弟弟下班回来,我们一起出去吃饭。
    那个今年才出来实习的男孩,一口一个“小嫂子”,活泼的不像话。
    席间虽被他母亲提点过不止一次没大没小,却仍然像个关不住的话匣子。
    事后我打趣的问他,如果他没去做道士,是不是也会变得和他弟弟一样有趣?
    饭后,他的母亲和弟弟先回去了,我和他随意的走走。
    从饭店门口闲散的走过城隍庙,再从城隍庙漫步到十里洋场的外滩。
    这里的男男女女或知性,或妩媚,吴侬软语里是嗲嗲的打情骂俏声。而唯一不变的也许就是这十年如一日奔流不息的江水,见证过一代又一代的故事,还有那座处在繁华最深处的城隍庙,它离外滩不远,恰如同被包裹在脂红深处的那一点翠绿,散发出独属于道的清幽。
    我看着身旁的他,也许他也是这样一个人,安静温和的和这周槽的喧嚣总有那么些格格不入。
    我停下脚步,告诉了他白日里我和他母亲的对话,没有其他意思,只是想让他明白,无论命运如何造化,初衷不曾被遗忘过。
    我看着他,这是一双在夜晚无神却令我着迷的眼睛,我想一生一世记住这双眼眸。
    有人说,如何验证一个人是否真心喜欢你,那么当你注视着他的眼睛15秒后,他一定会吻你。
    15秒后他问我:“我脸上有脏东西吗?”
    “……没有。”
    过了一会,他好像反应过来什么,牵住的手多收紧了一分。

    我们在星辰与夜幕下拥吻,黄浦江上的游轮发出长长的鸣笛声,上海的夜晚是如此的美丽而迷离,美丽到引人遐想,使人沉沦。



    

    
    之后还有一些琐事,想想也就没有再写下去了,文章和现实永远最大的区别就是,文章写的再好,点到为止即可,而生活无论如何还要继续下去。
    他妈妈很客气,走的时候还包了个红包。回来后正好情人节,他又发了个红包,不过这些妈妈都不知道,嘘!
    这段时间也谢谢大家的关注,现在一切照常。碰到有意思的事情依然会更新。也愿大家一切安好。
    
    @寒潭雁影2017 461楼 2017-02-16 23:30:00

    简单扫了下,太晚了没时间细看O(∩_∩)O。

    楼主文字很美写的很细腻,恋爱中的女孩子,有着格外玲珑的心思呢!

    无论怎样的经历,都是人生。不知道道教有没有戒律,有没有还俗一说,楼主既然是佛子,不知会否有“宁搅千江水,不动道人心”的忧虑。—我不是在质疑或批判楼主哈,纯粹就是问问。

    在你们都是单身的状况下,也有很多的自由,其实我很羡慕你们可以这样放开爱一场,但相信也会有很多的纠结。去享受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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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搅千江水,不动道人心,这点有想过,直到现在母亲依然以此为不赞同我们的原因,她害怕会有果报。
    起初的时候,我也很是矛盾与纠结,我不知道该不该选择这样一个人,我的心想靠近他,我的行动却必须要克制。尤其那个时候,我们还没有任何关系的时候,我觉得我该尊敬他,尊敬修行的人,我告诉自己,只要他站在那里,远远的,我只看着他点香就可以了。
    所以那段时间我厌恶自己有那样的想法。大半年我没有去那里,试图逃离那座道观,让自己冷静下来,我觉得我该接受一个相亲对象会比较现实,可是之后我仍然发觉我爱不了别人,牵手,吃饭,和对象说话,这些让我感觉到浑身不自在。倘若此时再有人来调侃几句百年好合之类,我顿时会从心底里的生出反胃与恶心。
    从那以后,我明白我心里住着一个人,一个只见过寥寥数面的人令我心生爱慕了。那种爱慕让我想到哪怕只靠靠他的肩膀都能感觉很幸福。
    至于是劫是缘,已经不再去想了。
    
    12点了,当指针的嘀嗒声划过完整的一圈时,我才发觉,又是一个难眠的夜。
    此刻我正坐在桌前,安静的将这个故事用键盘敲击出美丽的音节。这样一个夜晚,他是否也同我一样久久难眠呢?



    想念他,晚上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没通。有点点失落。
    于是刷了一遍空间与朋友圈,在他的动态里找到了一条类似张道长的评论。
    在我印象里,这个少年还是很好说话的。我添加了他,并询问有关他师兄的事情。
    他回复我,师兄在抄经,自然没接电话。
    但凡认识他的人都知道,他抄经时,一切有关的电子产品都会被拿开,处于静音或关闭状态。为的是做到心无杂念。
    我心下有数,也就不再去打扰他。
    和张道长随意聊起一些日常观里的琐事,他们平日都有忙些什么。哪知他却问了一句:昨天下午来的是你妈妈吗?
    我愣了一下,有些莫名其妙,问了一句:“你说我妈昨天去你们那的?”
    “不晓得呀,师兄知道的,师傅昨天也在的。”
    我仍然没有很好的反应过来,着实想不通母亲怎会不和我说一声便去找他了,“那,都说什么了?”
    “不知道。”
    昨天,昨天下午,我在做什么?我在修剪美丽的花儿,我在和每一个认识的朋友讲述我的幸福,我在帖子里快乐的回复所有人的问题,我在向每一个不管是否认识的人炫耀我那骄傲的爱情。
    那么,昨天下午,他,又在做什么呢?
    我一直没敢打电话给母亲,思索了一会选择先打了个电话询问父亲事情经过,但母亲并没有让父亲陪同她一块去,所以究竟是个什么情况父亲也说不太清。
    直到9点多,等来了他的回电,我那始终忐忑不安的心才算得到了一点慰籍。
    拿起电话的时候,我一遍一遍的在心里祈祷,不管母亲对他说了些什么,我们仍然可以在之后的岁月得以在一起。
    出乎意料,他在电话那头声音依如旧,听不出半分奇怪的地方,仿佛一切都未曾发生过一样。
    最后的时候,我终于忍不住问他,“你,昨天下午是不是见过我妈妈了?”
    他的声音明显中断了一下,然后告诉我的确是这样的。
    “那,你们都说什么了?”我犹豫的问他。
    “没什么,说你是个好姑娘。”
    我笑了,“怎么倒还发上好人卡了。”我原想问问他昨天下午,他们都说了些什么,但显然他并不愿意多做解释,于是我也不好再追问。
    挂断电话后,我想了好一会,才终于决定打个电话给母亲,母亲向来早睡,但今日11点时,她居然还没睡,想来也是为我的事情难眠。
    原先想生气的问她为何不告诉我一声便去找他的一些事情,此刻也变得难以开口。
    母亲猜到我的意图,告诉我是他先联系母亲的,并且,周末我与他同去上海的事情,母亲也知道了。本来气急的母亲是打算立刻就要来找我的,但之后,母亲想了一夜,还是决定先去和他见上一面。
    正好,昨天下午他师傅也在。
    之后,母亲没有再和我说什么。留下更多的是让她仔细想想。
    也许我终究无法从他们三人中的任何一个去得知那天的具体内容了。但我知道,我爱的依然是他,就是那样一个从未变过的他。
    而今生今世,此生此世,我所能想到最悲伤的事情莫过于,很多年以后,我独自寂寞的坐在太阳下想起那些年时,我仍然记得有那样一个人,他提笔书我名字的那双目光,温润了半盏年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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