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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生活]爱你是最美的修行——讲述我和一个道士的故事[第19页] |
| 作者:风宜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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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蛰—— 他在楼下的门前拨动着那些松软的土壤，说是冬日里那些裹着的树苗们该在春里复苏了，物业的绿化工来了，很是感谢他这样勤快热心的业主，我在楼上看到下面笑的很开心的他，暖阳照在他的身上，平添一种岁月的温柔。 替他收拾着临行前的衣物。看着这三月的大好时季，突然明白了点什么。 前些日子听闻寺里的老师父念着慈悲喜舍，至今不觉参悟出什么，然就在他回头的时候我笑了，他也笑了。 |
| 近来也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所以也就不常上来。他已经走了，迟来的新年祝福，大家2018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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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一天，你会明白，孤独才是生命的常态。 当这句话第一次出现在素净的纸页上时，连老陈都有些愕然。 那是他还未曾出门的前一天，屋外的桃花还远没有近日这般开的繁盛。 屋里烧着一壶简单的白开水，也没有准备茶叶，自从结婚以后，不同于观里，他很少喝茶，也许知道我不喜欢或者过于迁就我，总之，我们家确实没有茶叶。 我捧着那杯温热的白开水，在百无聊赖的午后，靠着沙发将这句奇怪的诗句读给他听时，他顿悟片刻，说着：“确然如此。” “怎么，难道你很孤独吗？”我问他。事实上他很少关注我看的书写的东西，平日里基本上也是我读我的，他做他的事情。然，能引起他注意的，必然是有他一定的想法。 “不对，这样的孤独原是指人来到世间成为一种独立的个体，然后路过一些事与人，无论是计较的得失或者心中的厚此薄彼，这些都会过去，到最后仍是一个人来，一个人走。” “就像我上次问你的，人世间之于你我的分别也会是如此？”上次油菜花朋友离开的那次我也问过他这样的问题。 “是的，也会是如此，就像我上次回答你的。”他说。“不信，你翻翻书再看看。” 我呆愣片刻，翻到书中最后一页时，写着的意思确实是差不多的。“你看过林清玄的书？”我问他。 “林清玄？我不知道呢。研究啥的？”他说。“不过，我倒是刚知道有个人叫三浦国雄。是个宗教学家，对了，你那么喜欢看书你知道吗？” 三浦国雄，那是他桌案上一本书的作者，被他上次看了几页还随意的搁在了那里，读书这样的事情，他不关注我，我倒是时常关注他呢。 “我也不知道三浦国雄。”我说，“但也是第一回读林清玄的书，书里还有句话，我念给你听。”我将头枕在他的膝上，放松的躺在沙发上，然后他替我盖上一层薄毯，结婚时小侄女叠的那一堆千纸鹤在桌上的玻璃瓶中发出柔和的光晕，“别了，乡愁，下次你路过，人间已无我···” 总有一天，你会明白，孤独才是生命的常态——《孤独是生命的礼物》 我想我有些懂了，这本书的意思。 从我嫁给他的时候，我就该知道，他的这一生一直将远行，无论是思想还是行动，是一日，还是两日？你没有办法去追赶一个宗教的人士，我们若即，而又若离，庆幸的是我们都能明白，我们来此世间，无论发生什么，最终仍是你自己一人的离别。相爱，是一场刻骨铭心的路过。舍得，放下，才能得到成全。 “老陈，以后无论去哪里都要记得来电告诉我你很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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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陈走了也有十多天了，奇怪的是我并没有十分的想念他，也许，可能习惯。。。 直到今天晚上看前几日没看完的那本《孤独是生命的礼物》时，才想起来要写点什么。好了，就这样，有空会上来唠唠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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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外头又下起了雨。 假期无事，闲来卧于榻上，偶尔还会听到外面风吹过的声音。 祭祖扫墓这样的事情，我们这里总会提前一周做的，那日归来的途中，只见堤岸的柳树抽出新枝，本想在归途折一枝人家的桃花，后来记不起 是谁说的“清明不戴柳，红颜成皓首。”故而，又折下了一截柳，回来养在瓶中。 前几日的四月，明明初春却热的像入了夏，明明像入了夏，晚间却又凉得沁人，就连那会他在电话中嘱咐我早晚添衣时，也不免抱怨了几句SH的闷热。今日却又像是转了性的冷了起来，走在路上，落雨的空气里都能嗅到人家燃过的淡淡纸灰味，好像，曾经，观里的齐道长就说，“清明多是一个令人伤感的日子。” 还记得说这话的那会子，老陈还只是这里的道士，我靠在观外的银杏树下，思量着我和他的未来，彼时，殿里传来他诵度亡的经韵声，很是安宁。 提及此处，我又打了个电话给他，从手机里听那边的声音大致是刚忙完，也难怪，清明又是雨天，信众湿哒哒的一拥而入，法务上难免会弄得有些忙乱。 后来，过了一个多小时后他再重新回电给我，已经是结束后平静下来的样子，至少多了时间来开玩笑。 其实平日里也常联系，多半也是说些零碎的事情，但就是这样奇怪，说着说着好像就是舍不得挂下电话。 和他讲起昨日做过的梦，还是睡前读《太平广记》中的一篇，大意是古时一老者入城卖药，后来，逾过几年，老者化鹤飞去。我说给他听，便就是做了一个白鹤的梦。他在电话那头笑个不停。 据说女性若能梦到白鹤，便会添子，我问他是否如此？ 他说，大意是如此的。不过梦有千变，签有千意，若有其他解法也未可知，但这句话他们是多半不会与香客说的。 “我想要真这样，那今年，会不会有一个孩子呢？”我这么想着说。 然，老陈的意思却是来日方长，并不急于现在。我也知道，这事情，结婚前他也是和我说过不急的样子，但我自己心中还是有些期待。一则毕竟老陈也至而立年，孩子早些来到也好，二则，他母亲当初与我说起，言辞中也满是希望。至于我娘家，父母亲倒是随我们的意，只说别太晚。 但一直以来，老陈似乎并不急于此，在家的那会，他会拥着我的肩膀，半开玩笑的说：“你自己还像个没长大的小孩，不会煮饭，更别提带孩子了，再过些日子吧。” 我承认老陈在家的大半时候，我是挺依赖他，甚至形成习惯的懒惰，再加上他虚长我几岁，有时连他自己都说有种哥哥带着妹妹的感觉，但当他离开家后，我却越发觉得如果有个孩子，也许日子会再充实些，也许，我们佛道殊途的联系会靠近一些。 当然电话里一时半会也说不清种种，聊着聊着他也会聪明的转到其他话题上，诸如近日发生了什么新鲜事，法会安排到几时可曾忙碌，何时抽空回来等等。 挂下了电话，无意刷朋友圈，看到他今日法会发表的几张照片，其中一张是结印的手势。我突然联想到那双手也曾在初遇为我擦去眼泪，也曾在深夜缠绕过我的发丝。我想如果，那双手也可以摸一摸孩子的头顶该多好··· 也许又是我太心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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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孩子的事情，我自己也思量过，老陈说我还没有带孩子的准备，也是有些道理。但我心中猜测也许有另一层想法他没告诉我，譬如他那位师兄，就是娶了教师的那位，上次和老陈回来说起他们离婚的事情，没接触过宗教的人可能不太了解，确实像有人说的，是有些宗教人士的婚姻的确并不太能走到最后，至于什么原因，反正我现在也不懂，这话当初母亲也跟我说起过。我不知道老陈心里有没有这种想法，特别是上次听说他那位比较要好的师兄的事情，还是多少有些顾虑，所以才不急着要孩子？我虽然这么猜但电话里也没问他，也许该等他回来时再好好聊聊，又或者真的是我比较急··· 大家说呢？ 你们一般是什么时候备孕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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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降了温，据说再过几日又要升了，整理家里的棉絮，等着一有好天气便将它都晒了，那些结婚时的喜柬也不知平日里藏在了哪里，这下全都掉了出来。都是新的未曾写过字，还是那会老陈说多买些，结果留了这么多没有用掉。想来也是用不上了，我又将它重叠起安放好。兴许有一天它自己也就旧了。 时光好像就是这样，那些越是平凡不起一尘的东西就越是被遗忘的深远。 结婚的前一天，家乡有上喜坟的习俗。他父亲提了一句，实际上现在已经很少有人还记得这些陈旧了，莫说老陈这个做道士的都不太在意了。 在农村，但也不算太农村了，因为这地势沿江，近年来也开始了城建，那些曾经在孤岭的坟堆们也都建起了公墓统一起来。 由于老陈之前常年在观里，清明冬至什么又是法会紧凑，所以平时没啥事自己也不常回，以至于这次来了，在公墓那找了一圈很是生疏。 最后，还是他父亲指了指告诉他具体位置的。 一侧排里全是陈家的人，看着人口不少的样子。譬如西面那个角是谁谁谁，后方那个是谁谁谁，他父亲都能一一说出，我问他，怎么如今见不着这么多人了，那些子子孙孙呢？他父亲只是叹息着，“时代变了，大家伙出去了联系也少了。还有就是隔三代上基本见面都不认识了。久而久之也就不怎么往来了。” 老陈在烧纸，他父亲让他每处前都点上一些，好叫“他们”在那边也分的均匀。然后念叨了几句，大意是新来的媳妇今日算是见了祖宗。 临行前，我问了一句西面那个后角是谁的坟，因为里面多是成双的，偏那里是个孤零零的单穴。 老陈对这些也不懂，后来据他父亲说，算辈分该是老陈的姑婆。那会家里头男孩子多最后生了这么个女孩，爷娘都宝贝的很，一直护着反成了到二十多岁都没嫁出去的老姑娘。 “后来呢？”我问他。 老陈的父亲停顿了一下，好像也想不起来了，对于他来说也是很久远的事情了，“后来招了个上门女婿。人也生的端正，再加上识字讲理，大家都挺看得起他，哪成想后来，没过几年居然跑了。” 我楞了一下，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情。 后来听他接着说，才知道原来那人是个和尚，那会文革破四旧，很多僧人被迫还俗，不知道这个人是否也如此，时间太久远，没有人知道了，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那个男人最后确实走了，在动荡的年代平定后，就走了，姑婆去找过他几次，都怅然而归。最后一次，据说是哭了一路回来。自那以后，绝口不再提及此事了。但亲戚里都说，那人定是又去做了和尚，甚至还有人煞有其事的说着，在某某处寺院确实见到了他。说的就像那真的一样。 然而，时间一久什么都被遗忘了··· 如今给我们说起这些也权当是笑谈了。 上完了喜坟收拾东西，老陈在前面，他父亲在后面努努嘴，轻声对我说：“喏，不是没有道理的。出家这种事情，因因果果还是得信的。” 我晓得他的意思，祖上有这样的事情，所以后来的辈难免有映射，那么老陈之后也会有人走这条路吗？我不知道。 结束后，他父亲先走了，我和老陈自己回去，说起这里改成了公墓，他心底很是欣慰，他说：“那年只来过几次，所见皆是黄土孤冢，据说那些很久远很久远之前的人也是葬在此处，不乏孤苦无依，无子无孙的。这在经文里是多么悲凉的事情。所幸如今统一归公了，不管如何他们也算是一一落户了。” 听过姑婆的故事，归去的途中，有种说不上来的惆怅。记得讲经里说过，念佛的人是不兴说来世的，因为说了什么话，来世就要结什么缘。还等什么望穿秋水，任来世枯朽成灰吧··· 昔年里此处有青山埋骨，如今青山不再，那么更有谁，知晓底下埋的又是谁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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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零零散散的事情，基本上是想到啥写啥，希望大家不会嫌无聊，其实也是清明上坟，突然想到了上次那个姑婆，虽然人已经去世了很多年，但一想到孤零零的单穴，仍然觉得有些伤感。其实也只是一件发生在普通平民家的事情而已，不是什么惊天动地，但往往有时候从小处一窥究竟，却越能触发人性最深处的悸动。 基本上就这样，假期结束了，以后有空还会上来唠唠，只是可能没有当初写文字的那种唯美情怀了，基本上结婚后心性平复，也随之喜欢淡雅清凉一点的叙述风格了，希望大家不会觉得太无劲，想睡觉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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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陈回来了，在五一的前一天，傍晚时分到的家。 我在厨房里切一根胡萝卜，他回来的毫无征兆，看见他时有些惊讶:“你怎么没和我说你今天回来？” “本想打个电话的，后来又怕你盼望，就干脆不说了。” 金刚经里有一句话:应无所住，而生其心。昔日曾在书上见过索达吉堪布上师的开示，说的便是没有期望就没有失望，没有预想就没有框架。 倘若心念一个人，便会有期盼，期盼不得便会怅然若失去，人生之苦便是如此。 他褪去外套，帮我淘米煮饭，说着近来的事情，有他母亲，也有观里。很多事情我也不懂，应和他几句，将沙发上的外套悬挂。这是我的习惯，总之见不得随意丢弃的衣服。 索性他在观里做事，衣服还很是讲究洁净，偶尔沾着几处香灰，也是带了点香味的，吹一口气便散了。 五一期间，和老陈出游，前一天还说着是去山水名胜还是寺院宫观，这样到底符合他的格调，然而，他却像个孩子一样的说去动物园吧。 老陈说，寺院宫观的，早年游学去的多，而山水名胜大体也是和宗教分不开的，索性他还没去过动物园，很想见识一下。 我想想倒也是，老陈这种一直长在观里的，应该是连游乐园都没去过的。 “行，这次动物园，下次带你去游乐园，实在不行，还有吹泡泡体验，陈宝宝你要不要都试一下？” 他很是高兴的答应了，没过一会才发觉我是拿他取笑，赏了我一个“毛栗子”。(我们这里的话，就是弹额头) 我换了工作，一个教育机构的绘画老师，没有什么原因，只是原先的单位离家太远，结了婚，如今更想现世安稳。 这份工作简单宽裕，没有曾经的繁复账务，我有足够的时间在窗台上养一株兰，然后教孩子们画画，等老陈不知何时回来的归期，日子过得也算简单清闲。 前几天，送走了晚班的学生，已经到了8点半，他来接我。我收拾着教室里的东西，他在门外看到黑板上画的几何体，旁边写着“透视”二字，直说我那字写的丑。 索性孩子们都回家了，要不然被他这么一说可真叫人尴尬:“你怎么就不看看我画的图，专盯着人的缺点。”我说。 “可是也只有我能包容你的缺点呀。”他说。 “来这么长时间，别人不知道你写字不好看吧？”他继续取笑我。 “装好点，别露馅了，要不然学生也要笑你了。”他还在说。 “不过也没关系，你写的这么糟糕我帮你补补呗，你要把我的字题上你的名我也不计较了。”他挺自恋的。 “还有……” “你一边去吧！”我锤他一记，此人有时也很可恶，字写的不好平日里没少被他揪出来调笑。 后来，我也闲来无事，给同事们看过我拍下的老陈的字，颇有点嘚瑟的意味，哪知，前两天的书法老师请假，排课的主任，大有想让老陈来代几天的意愿。 老陈是自然不会来的，回去的路上他和我说:“现在，这样也很好。” 我也觉得很好，种花，养草，教孩子们画画，然后等他回家…… 择一城终老，遇一人白首，是如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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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没上来，不是没有时间，是不知道说什么。大家的评论我都有看，其实也想说点什么，但话到嘴边又不知道说什么了。 自从换了份工作，日子过得格外的清闲，3点钟上班准备准备课程，到了晚上，孩子们就会来画画，不知不觉8点半就过去了。日复一日，这样过得自在缓慢。 明明不是很远的路，骑个小电驴5分钟，但还是会每天打个电话告诉他到家。他说我像孩子，他自己吧，有时也像孩子，他说去动物园，那表情就和一个大孩子没区别。 上次唠嗑说，以后要是生个孩子一定不让他和我学写字。老陈当即一句:写的不好就揍呗。 “为什么？你和其他人可都是讲道理的耶。” “那是别人。” 五月近来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老陈在家闲慢的度了些日子，今天才回了SH。 我们的生活很慢，有时自己都觉得像蜗牛。职场的尔虞我诈，商场的争名逐利，房车小三贷款，那些离我们好像很远。 我们住在郊区，守着门前偶尔开过的一片油菜，岁月就从这里悄悄地走过… 但愿不会觉得是不思进取，其实，过日子，老实安稳就好。 好了，零零散散的事情，也就这些，记不太多，随便写写。 感谢大家喜欢这样的文字，也愿你们得此清净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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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前开出了一簇小野菊，我拍下照片连同美好的心情一起发给他。 他回复的很快，近来悠悠哉哉观里好像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做，天气开始炎热，他又恢复了喝茶的习惯，每日看着过往的信众，偶尔也会和他们点头致意。 我问他端午节可回来，他说着不确定，不过按往年的习惯大概是不会回来的。我希望他中秋节可以回来，不过那又是很遥远的事情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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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新媳妇和婆婆大抵是没有很多话说的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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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的时节，老陈会带我回乡下看望他的外婆。他说小的时候每年都会如此。和师父请上两天假，然后等母亲未知的归期。 “那她回来了吗？”我问他。 “有时候回来，有时候不回来，反正大抵就那两天。”他说，语气淡淡，没有什么遗憾与不遗憾。 舅舅与舅妈很客气的拿出水果来招待，外婆坐在院子的树下摇扇，有时候唤她两声也听不见。 “别喊了，她听不见，最近记忆也不好，怕不是老年痴呆的前兆。”舅妈说。 表姐读研毕业了，要在城里结婚了。吃饭间，舅妈说着这些絮絮叨叨的事情。而我更关心的是老陈说待会带我去看后院那棵很多年的桑树。 下午回去的时候，摘了一些桑葚，现在正是成熟的季节，吃在嘴里甜甜的，很不错。 老陈说小的那会，摘桑子时摔了下来，然后可尽的发了一通脾气，至今那棵树的下角还有他当年踹出的印子。 我咯咯的笑，不曾想他也是那样一个顽劣的孩子。 “其实是不应该的。”他说，“那会，师父已经教了润化万物，泽被苍生。但，还是没做到……”他说的有些可惜，起初我没懂得，后来，才顿悟出来。 回去的途中，经过一座小小的观，以前没有发觉，如今看到了，老陈还是要进去上柱香，我烧了香很识趣的出门等他，老陈还在里面与他们互相作礼。 乡下的道场比不得城里，小小的观里总透着一点清贫。供奉的神像我也并不全部识得，但那泥塑的粉面上描绘出的丹凤眼却觉得格外俊秀好看。 让我想起了城里那些道观，诸如老陈那里。观里的神像大都很清瘦，他们手持笏板，在添香炉的雾霭后带着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俯瞰众生。然后低语着:人世的黄粱一梦不过如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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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身体不好，记忆也不好，但走的时候，还装了一袋桑葚让我们带走，也不问我们什么时候再来，但老人总是希望有人去看她的。 老陈小的时候踢了一脚那棵树，他说没有做到师父说的泽被苍生的教诲，后来我想了想他说这句话的意思，不是说没有做到，应该是一直没有修行好，因为后来我们结婚了。 夏天要来了，希望大家做好防暑措施，愿世间所有都能更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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