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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生活]花开成海,花落成诗……愿岁月慈悲,你我不弃……[第1页] |
作者:爱吃蛋糕的盼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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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在前面的话: 几年前,在另外一个号上,写了一个故事,只写了个开头,就搁置了几年。这几年,发生了很多事。一个故事接着另一个故事。 我把原来的故事搬过来,和现在的故事串在一起。重新开了个贴。 好吧,就是这样~ 这是一个关于我的故事,我没有猜到开头,也预料不出结局…… …… …… 第一章, 1, 有一段时间,我是一个地道的怨妇。 秋夜微凉。 起了点风,窗帘扬起了一角又落下。我听到窗外的杨树叶“哗啦啦”的声响,像潮水一样。 十点半了,我关掉电视,喝掉剩下半杯酒。 我是什么时候开始习惯睡前喝点儿酒呢?具体什么时候?我也记不清楚了。 大概是半年前,亦或更早,早在我辗转反侧睡不着又找到这样一个助眠好办法的时候。我发现酒是与我能日久生情的东西,渐渐我都离不开它,每一个寂静空洞的夜晚,我摇晃着杯子,看着窗外流光璀璨的车流,忽然觉得被什么东西勒紧了咽喉,我难以呼吸,我浑身冰冷,是它暖了我的肺腑,让我觉得舒服。 今儿是他出差第九晚了。 中午打电话的时候他说在开会,晚上发了微信问他什么时候回来,他没回。 我有点困,看看手机,拿起又放下。不管了。 我反锁了门。最近小区不太平,发生过几起入室抢劫案,我关灯上床。 不知道睡了多久,我被连续的拍门声惊醒,黑暗里我突然弹坐起来。 “刘雪莹,开门!开门!……开…门!” 是他?他回来了?我晃了下脑袋,他继续拍打,我确认不是在做梦。我匆匆跳下床,光着脚跑去开门。 我打开门,开了客厅灯,他一下扑在我身上,浓烈的酒气和汗臭味,很刺鼻。我扶抗着他一只胳膊,踉踉跄跄的,他踢开了脚上的皮鞋,好不容易把他放倒在沙发上。他闭着眼,很疲惫的样子。 他的脚是汗脚,臭的很,那臭味儿刺激着我的鼻腔。 “把袜子脱了,”我甩给他一双拖鞋,“回来怎么也不提前告诉我一声?” 他没动没回答,像是睡着了。我看了眼挂钟,两点一刻。 我在他旁边坐下,屏住呼吸,扯下他的袜子,迅速扔进了厕所。 我推推他,“累了就去床上睡,别在这儿睡。” 他闭着眼,懒懒的说,“下午就回来了,晚上一直陪客户。” 我实在受不了他一身的酒味和汗臭,拉他的手,让他去洗洗再睡觉。 他就像头死猪一样,一动不动。 拉了他几下,他仍然不动。 我去打了盆热水,拿毛巾给他擦汗,额头,脸,脖子,胳膊……最后换了盆水给他洗了洗脚。 他睡得沉了,我把他放平在沙发上,拿了条被子盖在他身上。 我睡意全无。 多少回了?他这么回家。 有时候吐的一塌糊涂,有时候躺在地上就睡,或许今天在外边吐过了,谁知道呢。我讨厌他喝醉了之后的样子,想想就觉得恶心,我讨厌醉鬼! 刚开始的时候我气急了,面对他这副样子暴跳如雷,我会朝他的腿踹几脚,或者扇他的耳光解气,他只是哼哼几下,并不动弹。可是,即便这样,我仍然盼望着他回到家。 凌晨三点多了,我回了卧室睡觉。 清晨,我翻身,看到他睡在我旁边。他什么时候跑到床上来的? 他睡的很沉,呼吸声有些重。 我看着他,黑暗里他微显的啤酒肚,伴随着呼吸一起一伏。我抱着他,他的身子暖暖的。 几年前,是他喜欢抱着我的。 那时候他的手臂绕着我的脖子,把我的脸贴在他胸前,在睡前跟我柔声细语,讲着他对未来的规划。不知道什么时候两个人都睡着了。半夜我觉得喘不过气就推开他的手,自顾自的睡。他一醒又会抱我到他胸前…… 不知不觉,婚姻已经到了第六个年头,我三十岁,他也三十岁,他生日小我一个月。我们是姐弟恋。 我起床的时候他仍然酣睡,保持着躺尸的姿势。我抱着他迷糊了一会儿才起床,后来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出门。 |
@xiaofen2016C 2017-07-01 17:14:47 楼主,差不多的日子,想听你继续讲下去。其实有时候也很想这样写下来,无奈文笔不佳,多年来已经不知道如何写东西了… ----------------------------- 抱抱 |
2, 许是晚起了几分钟,路上有点堵,我进写字楼停车场的时候找车位费了点儿劲,等泊好车,已经迟到十分钟。 进公司的时候和老板撞了个正面,我叫了声“王总早。” 他点头回礼,脸上看不出情绪。 老板比我大几岁,算是年轻有为。他长得很老成,去年才结婚,瘦瘦小小的,一副精明相。 坐上座位我出了口长气,肚子饿咕咕的。 李婷坐在我对面。她眼睛越过玻璃隔板,看着我说,“你昨晚没睡好?” 我拿出小镜子照,可不是,隔着眼镜片,都能看到这么重的黑眼圈。 我像她这个年纪的时候,可以整晚的K歌,第二天依旧兴致勃勃的工作。 眉间已经有了川子纹,皱眉的时候更深。 我拿出粉扑扑了几下。 许是没睡好的缘故,右眼皮跳了几下。 我在这个公司待了三年了。从策划部的一个小策划,到现在不过是一个年纪大点的小策划。策划部总监还没有来,我翻看工作邮件,准备着早会的内容。 一个上午过的很快,中午我和婷婷去吃石锅拌饭。 她25岁,身材高挑,喜欢穿鲜艳的颜色。正是青春活力的时候,就该是这个样子吧。她说她现在中意两个男人,但做不出选择。我说你是天平座吗?她说不是,是双子。 吃饭的时候她频频看手机发信息。脸上的表情很丰富。 我看了下手机,它总是那么安安静静,存不存在都一样似的。 |
3,下午收到个快递,居然是一箱琵琶。上下三层,一层6个。想一想,也许是老妈寄的。 我打电话给她,问她这个季节早没有琵琶了,她从哪儿买到的?她说这还不容易,让你弟妹网上找的呗。 我说:我就知道你自己不会去买! 她嘱咐我务必在上午十点吃三个。 老妈给我买琵琶,缘于一个偏方。而今年我已经接受了好几个偏方,现在对偏方已经无力吐槽。 这两年她一直操心我没有孩子的事情。今年看样子是真急了。 说实话,我也头疼,也着急,一个三十岁倍感空虚的怨妇,怎么会不想要个孩子呢?换了两家医院检查过,大零件没有什么问题,最后归结于内分泌和激素什么的失调之类。后来医生告诉我,你们最好两个人一起来检查一下。 去年他被我缠烦了,终于去了趟医院,最后也没查出什么问题。我清楚的记得他从某科室出来,那表情像是一个黄花大闺女刚刚被凌辱过。我问他都检查了什么,他把单子丢给我让我自己看。后来还是我去给他拿的结果。 我连续喝了四十五天中药,一天三次的喝,喝到后来我喝什么药都不觉得费劲儿了。 也许是缘分吧,和孩子的缘分没有到!我只好这么认为。 五年前,我们曾经有过一个孩子,那时候我没有珍惜。我们都没有珍惜。 那时候我们租着一套小两居,有简陋的家具。那已经是婚后一年。我们两家父母都不富裕,结婚时我没有嫁妆,他也提供不了新房。我月薪三千他五千,除去房租和开销,剩不下什么来积蓄。电视很旧总是出问题,沙发也破,坐着躺着都不舒服。唯一舒服的就是有一张大床,那张床垫是我们花血本买的。 记得有一天我在厕所哆哆嗦嗦看着测试纸,那两条红线是那么的刺目。 我跟他说不行,我们不能要这个孩子。我们还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准备好。我们没有能力给他一个好环境,我不能失去工作,他没有时间照顾我和孩子。我不要他有这么大的压力和负担。 他埋头沉默,沉默了很久,继而点点头。 他抬头看我,眼睛红红的。说好,不要了。 我们还年轻。 现在想想,那是多么残忍的一句话。 我选的医院。手术很快,我被打了麻醉药,没有感到痛苦。我清醒后他握着我的手,我突然大哭。他抱着我,亲吻我的额头。说别哭,对身体不好。 后来回家,他给我煲汤,乌鸡汤,他煲的很好喝。有一周,他都给我煲汤喝。 |
@发呆的冰淇淋握 2017-07-01 18:10:42 支持! ----------------------------- 谢谢! |
4,也许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他拼命的工作。这几年,他连升了好几次职,我听到电话里别人在喊他陆总。 他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了,出差的次数也变得频繁。打电话的时候总是说忙。 我们去年买了房子,在四环的一个小区。听他说总价的时候我张大了嘴巴。我们交了一半儿的首付,那些钱是他这几年的努力所得。月供也是他在供着,因为我的工资实在是供不起。 搬进去的时候我们请朋友们吃饭,他喝多了,散席后抱着我说,老婆我们终于不漂着了。 是啊我们不漂了,只不过是被套在了这里。肩负一百多万的贷款。那天经过中介,瞟了一眼小区的房价,天,涨的真离谱。 他年初给我买了辆小车,贷了一部分款,剩下的我自己还着。他开着公司的配车。 房子,车子,都有了。 孩子却不肯来。 |
5,下班前短信问他回不回家吃饭,他又没有回复。 我驱车回家,等红灯的时候手机响,他打来的。 他很少这个时候打来。 蓝牙耳机找不到了,我右手拿起手机。变灯了,我在左转车道,前面的车已经启动开走,我车后的车滴滴的催,我轻踩油门,左手打着方向盘,正准备按接听,突然间“砰”的一声,我的车被撞了! 我只觉得车身和我猛烈一震,身体被安全带突然一勒,我脑袋一懵。下意识踩了刹车。不知道过了几分钟,我不能动,手机已经扔了。左手臂被震的很麻,脑袋开始疼。我动了动,还能动。有人在敲我的玻璃,看我没事示意我开门下车。 我下了车,有些站不稳。渐渐的周围围了些人,我看着我的车。听不清他们在议论什么。 一辆直行的速腾撞在了我的右车门上。他车头已经变形,大灯碎了,撞击的时候速度不慢。当然我的车门已经凹进去了。 他直行,我左转,他的速度显然比我快很多。 那司机是个年轻人,看样子只有二十几岁。是他敲我的玻璃。他问我有没有事,我说没有什么大事。我看了眼他,没有外伤。我顾不上生气,开车以后第一次出事,我很慌乱。看着车子,我不知道这应该归结于谁的责任。这个时候,我需要他在身边,他一定知道该怎么办。我左手臂很疼。 我到车里拿出手机,打电话给他,他接通,问我干吗不接电话。我把状况告诉他。 他吃惊不小,问我有没有伤到,我说没有。 他突然责怪的大声说,“你开车能不能小心点儿!能不能让我少操点儿心!你在哪儿呢?”那语气像是训斥犯错的孩子。 我突然间就火冒三丈。 我冲他吼到,“你以为我想撞车吗?要不是要接你电话我能那么大意?” 他没跟我吵,问我在哪儿。 我赌气说,“不用你管!我自己能处理!” 随后挂了电话。我打算自己处理。 那司机站在一边,也在打电话。 他又打来,让我把手机交给那个司机,我照做了。 那人和他通完话,把手机交给我,然后说,“报警吧。” 他和交警差不多同时赶来。拍照,交涉,联系保险公司。事情解决完,已经九点一刻。 |
6,之后陆带我去吃饭。我们在家附近随便找了个馆子。 我点菜,他打电话,不知道跟谁在谈着工作上的事。 他放下手机的时候菜已经上齐。我毫无食欲。 “陆诚,”我看着他灰暗的脸,“你是不是特别讨厌我给你惹麻烦?” 事情解决后他一直拉着张臭脸。也许是怨我害他失约了晚上的客户,也许是耽误了他的某个重要安排…. 他没说话。 “那时候你打我电话干嘛?”我问他。 “没什么事,告诉你我晚上不回家吃饭。” 我猜也是。 “我也不想给你惹麻烦,你可以不来。”我说。 他自顾自吃着菜,吃的很快。我知道他肚子里有火,强忍着不发的样子。 我盯着他,这张脸多久没对我笑了?这是那个我唯一可以依靠的男人吗?我以为他会心疼的安慰我,或者劝我以后小心点儿。我以为出了事情,他至少多的是紧张而不是摆着一张臭脸。 瞧,他都不愿意跟我多说一句话。 “你外边是不是有女人了?”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这么问,也许所有的怨妇都可能问过这句话。 “说什么呢你?!能不能让我好好吃顿饭?!” 他怒了。他把筷子狠狠摔在桌上。那“啪”的一响,很干脆!很响亮!这个时候店里没什么人,但注意力都被我们吸引过来。 终于发怒了,他忍了一晚上,早就想发脾气了吧。 我没有跟他吵,去结了帐。 他说,“回家!有话回家说!” 他快步朝家里走,头也不回。 |
7. 到家后我们都沉默着。他一直抽着烟。 “我不想跟你吵架,陆,但你不觉得我们需要谈谈吗?”我打破了沉默。 “好,谈什么?你说!谈我外边有没有女人?你脑子里成天在想什么?你是不是没事儿闲得慌?!” 他大力把烟头扔向烟灰缸,那烟头弹跳了一下,溅起了几点火星。 “我闲得慌?我吃饱了撑得吗?你想想你一有几天在家?你一个月跟我说几句话? !我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我还能干什么?!” “你多久没陪我逛街了?几年了?你记得吗?我们多久没有ML了?我是闲的,我天天一个人,就像一个人在家守活寡!” 我还是哭了,我觉得委屈。那委屈让我孤立无援。 “哪个男人整天在家窝着?陪着你?陪你在家喝西北风吗?我不这么忙哪来的房子?我拿什么养家!你摸摸良心,刘雪莹,我哪点对你不好了?” “别拿忙做借口,你忙我知道,但你对我真的不一样了,真的。” “怎么不一样?你说,怎么不一样!我在外边应付完那些孙子,回家还要甜言蜜语哄着你是吗?我外边一群爷爷,家里还要供一个奶奶!我这么做是为了谁?!” “行了,陆诚,够了,你要觉得委屈,你可以不这样,没人逼着你要买这么大的房子,我也没逼着你养我,你不要觉得你买房子了养家了你就是大爷,我就得任劳任怨当你的丫鬟。我现在感觉你不爱我了,真的。或许我们…” 我抽噎起来。 “你别胡闹了行吗?我求你了行不行!”他大声吼着,他烦极了我在他面前哭。 “那你告诉我,你外边是不是有别人了?” “神经病!” 他又发怒了,抓起烟灰缸摔向地板,水晶的烟灰缸四散破碎,把地板砸出了印子。 他的脾气是这几年长的,越来越坏! “好啊,砸!你有本事把这个家砸了!不过了就散伙!”我抓起茶几的杯子,狠命砸了出去。 他仰躺在沙发上,紧闭着眼,胸口剧烈的起伏着。 “我想要个孩子,你知道我想要个孩子!”我无力的倒在沙发里,掩面呜咽。我哭了很久,哭得手脚都没了力气。 “我们离婚吧。”我说,“我不想再这么过了。” 他夺门而出。 我在沙发坐了很久,后来睡着了。 第二天,我打电话给总监请两天假。他不准,问我是不是不舒服,我说我要离婚,他沉默了一下,说好吧,让我把家事处理好再去上班。 陆诚一天没有音信。 |
8, 晚上,我短信给他:不吵了,你回来,我们好好谈谈。 他没有回复。 我等的心凉。 晚上我又开了瓶酒,自己酿的干红,他不在的时候,我学会了酿葡萄酒,学会了烤蛋糕,学会了做西点,学了很多菜系,还绣了幅十字绣,喜气洋洋的挂在了客厅。 我有个闺密,住在城市的另一头,去年她有了孩子之后,再也没有时间和我厮混。 …… 我终于忍不住了,拨通了他的电话。 我等了很久,有人接起。 陌生的男音。那头的环境音很嘈杂,我听到了男男女女嚎叫般的歌声。 "你是嫂子吧?喂,听得到吗?" 我说是,让他把手机给陆诚。 他说陆总喝多了,接不了电话。 我问了他们的地点,驱车过去。接电话的人让我称呼他小张。 那是他们公司附近的酒吧,我从未深夜到过此地。 我请了大厅值班引领我到他们的包厢,走廊里撞上一个醉的歪歪斜斜的老外,他手臂突然搂上我的肩膀,不怀好意的冲我笑。那酒气喷了我一脸。我被吓了一跳,迅速躲开生气的看着他。我心跳的厉害,耳根发烫。 值班员陪笑着请走老外,我听见那老外骂了句脏话,我很想上去抽他一耳光。 值班员折回跟我陪笑,继续领着我走。 我讨厌极了此地,我胸口发闷,这里极度缺氧。 |
9,我后悔来找他。我为什么要来?他显然过的比我潇洒。如果他已经醉成了死猪,我也没把握把他弄回去。 我推开了包厢的门。 环视了一下。 他独自仰躺在暗处,和周围人隔了点儿距离。有个眼镜男看到我,起身朝我招手,他应该就是接电话的小张。我扫了一眼其他人,三男两女,我只认识许亮,许亮是他的助理。 他们看到了我,停止了歌声。我一下成了他们目光的焦点。 我冲他们微笑了一下,自认为很得体。 我走向陆诚,他闭着眼半躺着,果然醉得不醒人事。 我让小张和许亮帮忙,把他架上了我的车。他们把他固定在副驾驶,我冲他们道谢。 小张说陆总今天喝了很多酒,他们不敢劝。 我怎么没想到,陆诚,他们就这么怕你? 他们看到了我变形的车门,问我是不是出事故了,我说前几天撞的,还没来得及修。 我跟他们道别离开。 这个时候的路况真是畅通,我很快就到了家,进了地下车库。我熄了火。 偌大的车库阴森森的,安静的怕人。 他一动不动。 我推了推他,他纹丝不动。 我恨的牙痒痒。 我把两个坐位调低,给他搭了件外套,把空调打开了,调下一点车窗,我也躺在了座位上。 |
10, 不知道躺了多久,他把我叫醒。我睡的手臂冰凉,浑身觉得冷嗖嗖的。 "走吧,回屋睡。"他说。 车里的数字表显示4点43分。 我没动,心头的火在燃烧。我不知道它什么时候会爆发成燎原的火海。但是我为什么要生气?为什么要陪着他睡在这儿?我不是要离婚吗? 我克制着,问他,醒了没有? 醒了,他说。 "今天为什么不回信息?别说你忙。" "谢谢你接我回来。"他说。 他突然一客气,我倒不知如何应对。 这客气让我觉得他更陌生,也许他已经准备好了离婚。这样的日子过起来有什么意思?! 我顿感悲凉。 "上楼吧,我尿涨了。" 他说。 好,上楼,之后离婚。 起身之后我觉得脑袋很沉,沉得我迈不开步子,我走的很慢。 他走到电梯口,按了健,回头看我,见我走的很慢,他按着按键等我。我走进电梯门,低着头,没有看她,我头疼的厉害。不知怎么他摸了下我额头。我来不及躲开他的手。 "你在发烧。"他说,用手来扶我的手臂。 不,我没有,我很清醒。我不需要他搀扶。 我打开他的手。 他说,“你别犟!” 进了门,他把我放倒在床上,之后去翻找药箱,给我试表,倒水,吃药。直到他躺下安静下来。 我说,"陆先生,关于离婚的事你考虑的怎么样?" 他两只眼恨恨的盯着我,咬牙切齿的说:"我告诉你,关于离婚这两个字,你以后再也别提。我今天不跟你计较,乖乖给我睡觉。" 也许是吃了药的原因,我浑身无力,没有力气跟他理论,累极了。我不再说话,睡着了。 |
11, 醒来,外边有清脆的鸟叫。窗帘挡住了大好的阳光。 记得睡着后出了很多汗,他一直在帮我擦。 他还是爱我的吧。或者是出于愧疚?他说再也别跟他提离婚,什么意思? 头没那么疼了,身体也轻松了许多。 他开门进来。 他居然没去上班? 我忙闭上眼。 他躺在我旁边,压着被子。手搭在我额头。 "不烧了。"他说。 我没动,继续装睡。 "醒了就别装了。" 我承认我装得不像。 "谢谢你的救命之恩。"我说。 "不客气。"他答。 我一时无语。这气氛有点尴尬。 他的手从我额头滑下来,搭在我腰上,脸贴着我的脖子。 "还生气吗?"他嘴唇贴着我脖子说话,弄的我痒痒的。他很久没有这么温柔了。 我无所适从。 "老婆,别因为赌气就说离婚,太伤人!”说的好像受了多大委屈。 "我没有赌气!" 我的心软下来。他没有那么冷酷,他是舍不得我的。 "你还爱不爱我?"我给了他一个怨妇终极疑问句。 "当然爱。"他说。 好吧,我败了。我承认我说离婚是气话,我承认我这么做只是想确认他爱我。 我翻身抱了他。 瞧,我不是他的对手,他说点好话,我就缴械投降了。 "吵架归吵架,以后再也别提离婚了,听到没有?" 我点点头。 这么多年了,他太了解我的脾气。或许就是太了解,才吃定了我,才可以肆无忌惮欺负我。 |
12, 我们就这样和好了,因为我爱他,他心里也有我。 他本来就是个很无趣的人,也不爱表达感情,一起出去总是闷闷的,待在家里不是看手机就是看电视,我们总没什么话题聊天。 他是天蝎座。 那天早上他居然做了顿早饭,熬了粥,还煎了两个蛋。 算不上丰盛,但已经很难得了。他都多久没进厨房了? 他给我盛着粥。我裹着披肩,倚着厨房的门框笑眯眯的看着他。他的侧面轮廓很深,眉骨高高的,有俊秀的眉毛。他的眼角是上提的,据说这样的人不和善。 “有那么帅?”他问。 “恩。” “恩,有眼光。” 他说着,把粥递给我, 皮蛋瘦肉粥。里边还加了姜沫,他把姜剁的很碎。 那个时候十点半了,我跟他说,这是早饭还是午饭? 他说早午饭。 他问我是不是请了假,我说是。显然他给我公司打了电话。其实他是个心细而周全的人,只是很多事情不喜欢宣之与口。 他说那你就在家好好休息,他下午要去趟浙江。 “去几天?”我问。 “没准儿,两三天吧。”他说话的时候皱了下眉。 “有麻烦事儿?” “没什么,有个单子出了点儿小问题。”他说话的时候没有看我。 他虽然轻描淡写,我也看得出应该不是个小问题,凭我这些年对他的了解,我敢这么断定,他遇到了麻烦事儿。 我有点愧疚感。不再多问,反正我也帮不上忙。 我曾经跟他提过,想换个工作,薪水高些,强度大些的。他说我那工作挺好,省心省力的,我不是女强人的料,外边刀剑无眼的,我没必要去趟那浑水,他又不是养不起我。 我让他帮忙转去他那行做销售,他说那一行他最了解,免不了被占便宜,不许。 这人! 骨子里太大男子主义! 我给他整理了三天的衣物。 他拉着小箱子出门,说先去趟公司。 我想起了我的枇杷,还在那破车的后备箱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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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我把车开去了4S店。 出来后无所事事。 给欣然打了个电话,欣然就是我的闺蜜老铁。 我说我今儿没上班,去看看她。 她兴奋的很。说你快来吧,老娘快憋炸了。 我在一个叫什么巴拉巴拉的玩具店买了个粉红色的兔子,兔子有一米长,两只大耳朵耷拉着,做的很可爱,现在孩子们的玩具怎么都做的那么可爱! 一按她家门铃,就听到了欢快的狗叫。 她家是我见的为数不多的不怕麻烦的主。不到九十平的小两居,容纳了他们一家五口还有两只博美。好不热闹。 她婆婆给我开的门,进来之后两只狗就不停的扒我的腿,上窜下跳。 我曾经动过养狗的念头,我喜欢泰迪。可陆诚不喜欢,说他讨厌狗毛,还有狗的味道。 欣然抱着孩子,我把兔子给她,说送给咱肉嘟嘟的小公主。 我们在客厅坐了会儿,她公公婆婆在看电视。坐了一会儿,她就把我拉到她卧室说话。 她把孩子放床上,那丫头踢着肉呼呼的小腿儿。 “几个月了?”我问她,手轻轻攥着她胖鼓鼓的脚丫子,真白嫩,很想咬一口。 “快六个月了。” “这么快啊!” “是啊,以前没她的时候还不觉得快,现在是眼见着她长,真快啊!” “我们都老了!” “瞧你!我说…..”她用脚推了我一下,“你也不着急着点儿?” “着急也没用啊!它不着急。”我拍拍我的肚子。 “那倒是,着急也没用,还是顺其自然的好,说不定一不小心就怀上了。” 我在床头随手拿了个小布偶,在宝宝眼前晃悠。小丫头挥舞着一双小手来抓,拿着布偶在空中晃,嘴里咿咿呀呀的,一点儿不认生的孩子。 “她长得越来越像他爸啊!”我说。 “哪有?我们才不像他,以后不得砸手里?真像吗?我怎么不觉得?” “好吧像你像你,以后长成大美女。” “那必须的。” 我笑着推了她一下。 这孩子真是可爱。 自己边玩边笑。 “让我抱抱呗。”我说。 她把孩子抱起来,送到我怀里。 这孩子真软,一坨肉一样的。我小心翼翼的,一手拖着她屁股,一手扶着她肩膀。她伸手拍着我,在我怀里晃荡。 “不是这样啦。”欣然纠正着我的姿势。 总算抱对了。 “你太僵硬了,”她说,“用不着这么紧张。” 孩子趴在我右肩上,小嘴巴开始啃我的肩头,弄得潮乎乎的。我很喜欢闻她身上的奶腥味儿。 抱了一会儿,手臂觉得累,孩子也开始不老实,大概是一个姿势呆久了不舒服。我小心的把她放下。 “要不是她呀,我这么窝着早疯了。”她说。 |
14, “嗯,为啥?” “我有时候还真羡慕你。” “羡慕我什么?”我问。 “你一个人多自由,想干嘛干嘛,你看我,被这个小拖油瓶拴住了,哪儿都去不了。” 我噗嗤一乐。 “就我们那老太太,”她下巴指指客厅。 “怎么了?” “哎别提了,这老俩口,大老远从天津过来,说是帮我带孩子,六十多了,能给我看会儿孩子就不错了,总帮倒忙!一抱孩子就喘,还总想抱。她爷爷也是。…虽说能买买菜吧,也特乐意买,但总是买点儿什么青菜叶子什么的,天天清汤寡水的,你知道我喜欢吃辣的,他们俩一口辣都不沾。就那么不舍得买肉,我给钱还不要,我还出不去,脚刚到楼下电话就打来了,说弄不了。我想做顿饭都做不了,俩人看不了一个孩子,哭一声就急了。哎!” “就这啊?” “还有呐,大鹏不出差的时候,我偶尔让他给我带点儿想吃的,鱼啊鸡啊什么的也算了,炖完一起吃了。我想吃些零食什么的,牛肉干梅干豆干什么的,董大鹏一给我往回拿,那老太太就跟吃了醋似的,是看不得他儿子对我好还是怎么的?合着她不爱吃零食,也不让我吃呗。那天他给我买回来一盒阿胶,塞包里偷偷拿给我的,说我脸色不好让我补补,不知道怎么的被老太太看见了,脸拉了好几天。” “还有没?” “哎懒得提了都,你瞧那俩狗,我觉得他俩对那俩狗都比对我好…….我洗个澡他们都嫌时间长….” “哈哈哈,别逗了你。” “以后啊,你可别跟公婆一起住。” 我倒是想一起住呢,最起码没那么冷清了,公公婆婆远在成都,我们也就过年回去几天,他们对我非常客气。我每次打电话都请他们过来,他们总推辞,说以后有了孩子吧,有了帮你们去弄小孩。我觉得一大家子在一起多好,多热闹,就算闹闹小矛盾,总比天天一个人对着空气发呆的好。 “还好有她。她有意思的很,” 她抚弄着小丫头的小手,宠溺的说道。 “你不知道她多好玩儿,每天感觉她都不一样,她啥时候会翻身了,会打嗝儿了,吃手了、放屁了、认妈妈了、还会逗你呢…..” 是啊,多好啊,有个孩子是多好啊。我心里有点难过。 欣然看了我一眼,不再说。我们从高中就睡上下铺,她了解我的程度不低于陆诚。 “你别着急。”她说。 “恩,没事。”我说。 “你俩,….真没毛病?看了吗?” “检查过,没有什么问题。” “那再等等…说不定哪天就有了,别着急。” “嗯。” …… 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后来小丫头吃着奶睡着了。我悄悄从卧室退出来,走的时候没有让她送。 |
15, 我回来工作。 早上在小区群里拼了辆顺风车,那个司机是个暴躁男。 今天穿了件真丝衬衣,化的淡妆。 邮箱压了些文案,还有客户的反馈意见。早会和设计部一起开,我的广告方案要跟他们确认美术定版。设计部的人普遍年轻,平时是最张扬活泼的,他们穿衣打扮一公司的一道风景。 设计部总监姓刘,是个帅哥,据说公司有他的股份,他平时说话惜字如金,被我们色色的小前台称之为男神。不过他已经家有娇妻,从不招蜂引蝶。 |
一上午没见着总监,快午饭的点儿他来了。 总监看见我叫我去他办公室。 “家事解决好了没有?”他问我。 “恩,解决好了。”我说。 “解决好了就好,我也不希望你带着情绪来工作。” 他说话的时候看着我的眼睛,对这种审视我是很犯怵的,我将目光定格在他的办公桌上。 我因为影响了工作向他道了抱歉,之后退出他办公室。 他应该看出了我没有离婚吧。 …… 我起身回座位,经过影视部的屋子。 影视后期部有个九零后,小男孩儿姓沈,是个吃苦耐劳懂事的孩子。 他们部门长期加班。 上半年的时候公司接拍了个短片,策划部分我负责,客户要求得很严格,要求要在策划案里放一个短片花絮,片子的剪辑部分他负责,我们衔接了很久。 记得有一天客户那边的负责人过来了,对视频短片部分提了些意见,我们得加班加点儿的改。 晚上我请客户吃过饭,回来接着审片子,小沈一直在改,我给他带回来一份饭,他顾不上吃。改完之后客户看过,又提了些意见。接着又改。 就这样反反复复的改,熬到深夜,客户看过最后一遍,也许是实在找不出意见提,终于拍了板儿,说就这样吧。 片子备份需要导出刻盘,小沈说需要一两个钟头,我引领客户去休息室休息。 导片子刻盘不需要什么操作,但是需要盯着进度,怕出问题。我让小沈去休息一下,告诉他我帮他盯会儿。 他应该是累极了,连续在电脑前熬了一天一晚,眼睛也红了。 旁边就有个沙发,是专门为他们准备的,他和衣躺下。 这孩子还真是累坏了,很快就睡着了。 那正是乍暖还寒的季节,大楼里的暖气早停了。 我看他抱着手臂,像是睡冷了,就给他从休息室拿过条被子盖上。被子一搭他就醒了,我说你接着睡吧,还得好一会儿呢。后来,我请小沈去楼下吃早餐。 六点半的写字楼下车少人少,环卫工人在清扫垃圾。 空气清新冰凉。 我们喝着热乎乎的豆浆。 小沈说,雪莹姐,你人真好呀! 我说,请你吃个饭就算好啦? 他说,不是,就是人特好。 摆着一副笑得傻兮兮的模样。 我说,何以见得? 他说,昨儿晚上,你给我盖被子,把我感动坏了! 我噗嗤一乐。 我说,我怕冻着你,谁来干活呀。 他说,雪莹姐,要不是你结婚了,我肯定追你。 我嘴里的豆浆差点喷出去。 我说,看不出来,你口味儿还蛮重的呀! 喜欢老女人? 这小屁孩儿。什么都敢说啊。 他说,我说的是真的! 我说,知道我比你大多少吗?差着一个年代呢! 他说,你看起来一点儿不显大。 我说,嗯,谢谢你夸我,赶紧吃吧你。吃完可以回去休息一天了。还真是什么都敢说出口啊! 他说,我想什么就说什么呗,遮遮掩掩的干什么。 九零后的世界姐是真不懂啊! |
16, 有个很意思的事儿。 公司的会议室在一楼,会议室外边有个鱼缸,鱼缸是装修在地上的,上面盖着透明玻璃板,跟地板相接。透过玻璃板看鱼池,很好看,鱼池不是全封闭,只有会议室门口的地板是盖着玻璃板的,再往旁边露出了大面积水面。 前来面试的人员都要去会议室面谈。 经常听到“扑通”一声,有人栽进鱼池的声音。 那鱼池就成了公司最大的杀人暗器。 有人提议把鱼池的玻璃板多铺上一些,免得有人失足掉进去。当然他们也不是个个都那么不小心。但总有一些冒失大意的可怜孩子中招。 老总说,就这样,就这样才好。 不知道他是出于什么心态考虑。 临下班,早上的暴躁男司机QQ问我,晚上几点下班,还拼不拼车? 他跟我在一个写字楼片区。 我回他,拼。 真心不想去挤地铁。 |
晚上收到陆诚给我的微信,说晚上喝酒了,刚回到酒店,困的很。 我说那你早点睡吧。 给他发了个大大的吻。 他回了个大大吻和拥抱。 他问,又想我了? 我说,想啊! 他嗲声嗲气的说,老婆,别老这样嘛!你这样我都不放心你,老这么想我。 他今天喝的应该不多,但也不算少,不然怎么会跟我撒娇? 他嫌打字费事,大多时候是发语音消息。 我说,哪天你也尝尝独守空房的滋味!你就理解我了。 他说,你独守,我也一样啊! 说的也是。 我说,你今儿怎么这么多话? 他说,不搭理你你又说我不关心你,说多了还嫌我话多?真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我说,你赶紧洗洗睡吧。 他说,好吧一起。 我手里还端着杯子。 看着窗外。 涌动的车流是城市夜里蓬勃跳动的血液。 初秋的夜原没有那么冰凉。 S形的路如一条带子,穿插在高高低低的楼群中。 路灯的光像星星,沿着马路蜿蜒无尽。 |
@人生是一场远行 2017-07-02 12:10:41 继续 ----------------------------- 谢谢 |
17, 大早上一到公司,就接到总监通知,明儿早跟他去青岛出差,同行的还有王总和AE,是洽谈新接的汽水广告。 我问总监去几天,他说预计四天。 陆诚昨儿说,他明天回来。 他真要独守空房了耶! 到了青岛,公事办的很顺利。 老总高兴,带我们在海边玩了一天。白天人多,我们吹着海风晒太阳。 晚上老总的朋友带来了两桶啤酒,我们坐在沙滩上,边吃边喝。 六个人,四个老爷们,另一个女孩是ae刘丽。 老总一喝酒就会很open。 徐总监跟老总的两个本地朋友聊得也很畅快。 我们在沙滩上玩游戏,输了的人要么表演节目要么喝酒。 不满意就被扔海里去。 游戏很简单,是数字游戏。 玩起来总是有人会输。 我因为数学学的好,只唱了首歌,刘丽刚开始就猛喝了几杯。 可怜了数学不好的孩子。 老总的数学一般,但酒量千杯不醉。 后来老总被那仨人架起来,往海里扔了好几次。 我们总监对丽丽开着黄段子玩笑。 后来王总一个朋友喝大了,在沙滩上跳舞。那舞状惨不忍睹~ 刘丽被王总的朋友灌醉了。 她让我明白了,有些女人醉酒之后比男人还难摆平。 我看她摇头晃脑,两只手在胸部、脖子、脸上来回摸索,像吃了春药的样子的时候,就知道她肯定是醉了。 我实在看不了她那个样子。 沙滩上铺着毯子,我把她移开了些距离,让她侧躺下。 另外几个男人越玩儿越嗨。都在手舞足蹈。 晚上的海风吹到身上很舒服,耳边是一波一波海浪的声音。 刘丽躺着打滚儿,身上滚满了沙粒。 我让她躺在我腿上,我压着她的手。 她在我腿上打滚儿。又哭又笑又喊。 我当时真想把她扔进海。 王总的朋友非要拉着我跳舞,硬生生的把我从地上拽起来。 我被拉着转了几圈,步伐凌乱。 他说,美女啊,不会跳舞啊? 我说,真不会。 蹦跶了几下,我就推辞着走开了。 刘丽又滚到了沙滩上。头发上都是沙子。 我怎么跟醉猫这么有缘。 折腾了一阵子,后来她吐了,吐完之后就死死地睡过去了。怎么叫都不醒。 回去的时候,王总的朋友把她背回了酒店。 我们住的海景房,走到海边只有几分钟。 刘丽跟我住一间,我给她擦掉身上的沙子,盖好被子。 玩儿了一晚上,都没看手机。 陆诚给我发了好几条微信,还有照片。 他自己做的晚饭,板栗鸡,很好吃的样子。 |
18, 接了个新项目,我也变的忙碌起来,开启了经常加班的节奏。 车子修好了,最近堵车的厉害,我上班偶尔在拼车群里带上两个顺路的邻居,堵车的时候还有人说说笑笑。 每晚到家都觉得疲倦,也没时间伤春悲秋空虚寂寞了,饭也不想做,就在楼下随便吃点儿,到家洗洗倒头就睡。 陆一直在出差,没有几个晚上在家。 有一天他从东北回来,给我带了一盒鹿胎膏。 说是这东西治宫寒。 早上我起床的时候,他也起来了,说是中午出差,不急着去公司。 他披着睡衣,趴桌子上研究着那个鹿胎膏的吃法。 我好奇看了看,黑呼呼的一坨,闻起来有股甜甜的中药味,摸起来又粘又硬。 他说,每天20克,饭前半小时吃,分两次,一次10克。 我说总共要吃多少天? 他说,25天。 我............... 看着他费劲巴拉的切下一块,放电子称上,8克。 又切,9克。再切,10克。 他用黄酒化开一块,让我喝下。 晚上回到家,临睡了才想起来,他嘱咐我别忘记吃药。 把盒子从冰箱拿出来,一打开,小惊讶。 他居然把那一整块硬坨坨分成了一颗一颗的,我拿出一颗,称一下,正好10克。 算一下,他要分49颗,但不只称49次。 真神奇,他怎么做到的? 每一颗都10克。 莫非他一上午都在分这个东西? 那又粘又硬的,我切下一块儿来都费劲。 分好了还不告诉我。 总是这样。 …… |
19, 很快到中秋了,我们放了一天假。 陆诚一大早就开车出去了,说他还有客户的礼没送完,晚上赶到家吃晚饭。 我给我爸打了个电话,告诉她陆诚今天加班,我们就不回去过节了,等国庆节再回去。他嗯了一声就把电话挂了。猜情绪像是在生气。 我又给我妈打了个电话。 娘家在临省的一个县城,不远,开车大概两个小时就到了,我基本每个月都回去一趟。 我去附近的商场逛了逛,试了几件衣服。 回家顺路去了趟菜市场,买了菜和三篓螃蟹,开车给欣然送过去两篓。出她家门的时候她硬塞给了我一盒月饼,说是他老公单位发的,吃不完。 回去的路上正等着红灯,看到一些着义工服装的人推着一排坐轮椅的孩子,正过着马路,那些孩子看起来有身体残疾,有二十来个。领头的人举着小红旗,我大概看清楚了他们衣服背面写着某某福利院。 我记得在拼车群里,有人提到过附近有个福利院,只是没有关注过。今天看到那些孩子和义工,心里竟有股莫名的感动和崇敬。 |
中午吃了碗面,睡了个午觉,起床看了会儿肥皂剧,就去厨房准备晚上的菜。 我们很少在外边吃饭,陆诚说外面的饭菜不干净,他喜欢家里的烟火味儿。也许是我和他都有厨艺天分,我们都喜欢吃对方做的菜。这几年,我们把对方的口味都养的很刁。 晚餐我做的双椒鱼头和虾仁丝瓜柱,蒸了几个螃蟹,熬的海参小米粥。 菜都摆上了桌,他还没回来。 我去洗了个澡,换了套酒红色的蚕丝睡袍。 |
我开了瓶红酒,往醒酒器倒了一些。正要给他打电话,他回来了。 他手上拎着几个礼盒,一边换拖鞋,一边把两个盒子递给我,说:“赶紧把螃蟹拿出来,车里闷了一天了,不知道死了没有。” 我接过盒子问:“礼没送完?” 他去洗手间洗手,说:“差不多都送到了。” 我把螃蟹拿出来,盒子里的冰袋已经化了,果然有几个死掉了。 他走进厨房,跟我一起把活着的螃蟹放进冰箱。 我们一起坐下吃饭,他看着饭菜,夸道:“不错,老婆辛苦啦!” 我倒了两杯酒,跟他碰了杯,他泯了一口,冲我摆摆手,说:“我先喝点粥,中午没时间吃饭,饿死了。” 他一口气喝了两碗粥,看来真是饿坏了。 我泯着酒,看他狼吞虎咽的样子,胃口也好起来,我们俩都吃了不少,他比我吃的速度快。 席间接了婆婆一个电话,她嘱咐我们饭菜要吃好点,不要总在外边吃饭。陆诚用家乡话跟她聊着,边聊边啃螃蟹腿。 放下电话,他把衬衣下摆从裤子里拉出来,松了松皮带,跟我碰了下杯说,:“好久没在家吃的这么爽了!” “哦?” 我咽了口酒,继续啃着螃蟹, 说:“你还知道啊!” 是啊,多久了呢?我也记不清了。 |
饭后他在沙发上仰躺着,端着手机看。 我收拾完桌子,坐到他旁边,打开电视看了一会儿,跟他聊了几句,他心不在焉的附和着。 我靠到他身上,头枕在他肚子上。 他右手端着手机,仍没有移开他的视线。他左手搭在我头上,抚摸着我的脖子和头发。 我把脸在他肚子上蹭了蹭,也许是喝多了点酒,我有点热。 “去洗个澡吧。”我对他说。 他嗯了一声,手继续抚着我的头发。 “去洗洗吧,快去。”我用脑袋又蹭了蹭他。 “还早呢。”他说。 “手机有那么好看?!”我蹭的一下从他身上坐起来,看着他。 他移开手机,也看着我。 我继续生气的看着他,瘪着嘴。 他突然坏笑起来,用手捏起我的脸蛋,轻轻摇着说:“当然没有你好看!” 他起身往浴室走,走到浴室门口又转头对我说:“老婆,要不要一起洗?”他扒着门框,朝我勾着手指,一条腿骑在门框上,风骚得扭着屁股。 “我洗过了,你快去洗吧。” “得嘞!等我呦!” 他迅速关上了浴室门。 我站在阳台,看着空中,月亮很大很圆,看了一会儿,我拉上了窗帘。我的脸有些发烫,这真是一个团圆又美好的夜晚。 |
文外话: 故事很啰嗦,希望大家耐心看,我会努力写。如有问题,欢迎斧正。希望留下您的宝贵意见! |
@脑海一片空 2017-07-03 10:08:53 好好哦! ----------------------------- 谢谢 |
20, 中秋节第二天,陆诚就又出差了。 眼看着,要放国庆节假了。 我问他假期有什么打算? 他回我:听你安排。 到了放假前一天,陆诚还没有回来。头天他微信跟我说,争取中午赶回来。 我早上出门前,把几个礼盒放在了车上,那些本来是给我家准备的中秋节礼。 我打算下了班,接上陆诚就直接回娘家。因为怕第二天走高速会很堵,我们之前就吃过亏。 盘算着在娘家先住两天,再回趟成都,带公婆出去玩玩。 中午的时候给陆诚发微信,问他到了没有。 他没有回复。 我打他电话,一直是忙音。 在搞什么? |
下午,我又拨了几次他电话,不是忙音就是不接。我有些着急,连续打着电话。 他终于接了,说:“我现在没空,等下回你。”听起来很不耐烦。 “你干嘛不接电话?” “没空接,等会儿说。” “你到底回来了没有?” “没有,还在江苏,等下回你。” 他挂掉了电话。 我一脸懵圈。 他居然还没回来? 搞什么? 难道有什么麻烦事? 真出事情了? 千万不要有事。 …… |
等到下班,他依然没有给我电话。同事们都走了,我在座位坐了一会儿,开车回了家。 我泡了包面,吃了两口,没什么胃口。 我又给他打了个电话,拨通后,他接了, “出了点事。”他说。 “出什么事了?”我心里开始慌。 “有点麻烦,回去再说吧。”他的声音很疲惫,有点沙哑。 “明天能赶回来吗?” “够呛,一时半会儿处理不完。” “大概要几天?” “没准儿……” “……” “要不,你先回你家待几天。” “到底出什么事了?很严重吗?” “很麻烦,回去再说吧,先挂了。” “哎等……” 他挂了电话。 我微信告诉他,我在家里等他。 |
忐忑不安的等到2号晚上,他回来了。 我接过他的皮箱和外套,他进门就倒在沙发上。他的衬衣很脏了,头发也油油的,有几天没洗澡了吧。 “到底出什么事了?”我给他倒了杯水。 他仰头躺着,闭着眼。一副精疲力尽的样子。 “我负责的项目出了事。”他说,声音有些无力。 “啊?!” “因为我们的问题,甲方停工了,有很大损失。” “你们要赔钱吗?” “是,要陪违约金。” “要赔多少?” “三百多万。” “你也要担责任吗?” 他坐起身,点了颗烟,说:“肯定要担。” 我心里咯噔一下。 “你也要赔钱吗?公司不帮你吗?” “公司的制度是承包制,从法律上讲,我要担一部分责任。” “多少?” “一百多万。” “天呐!” 我的心里像划过了一道闪电。 |
怎么会这样! “还有其他办法吗?”我问他。 “要走司法程序,公司也请了律师,在处理细节,争取少赔点。” 一百多万! 以我们现在的工资和存款,几年都还不起。跟家里借钱的话,也很难凑齐,虽说我爸爸开着个小厂,凭我了解的经营状况,一年也就百八十万的利润,大部分款还被客户压着,平时能维持一大家人的开销就不错了,一时根本拿不出个几十万的闲钱。 他家里,父母都领着退休工资,也只够养老的。 我们也不认识富豪大款,就算认识,他们也不一定会借给我们钱。 怎么办?! “要不给爸打个电话?出了这么大事,让他帮忙想想办法吧。” 从小到大,一有麻烦,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找我爸。 他皱着眉毛,继续抽着烟。 我给我爸打了个电话,把情况告诉了他。 我爸让把电话交给陆诚,两个人简短说了几句。陆诚又把手机交给我,爸爸说让我先别慌,他明天过来一起想办法。 陆诚低着头,看着手里的烟,说:“要不,咱们把房子卖了?” “卖房子?!” “嗯,我考虑过,筹钱的话,目前,这个办法最可行。” 他还是低着头,烟雾笼罩着他的脸。 我环视了下客厅,这个温馨的屋子,是我订的装修风格,我们一起买的灯,家具,沙发,地毯……从我住进来,我就认定这是我的家了。我最喜欢这个阳台,多少个晚上我端着酒杯,坐在上面看夜景…… “没有其他办法了吗?”我问他。 “再想想吧……” 那一晚上,我们在客厅坐了很久,他抽了很多烟。 |
第二天一早,爸爸就赶来了,带着两个朋友。 我开门看到爸爸的时候,对上了他关切的目光,他给我们带了早饭。 我请他们入座,互相介绍过后,我知道那两个人,一个是爸爸在我们县城检察院的朋友,姓王。另外一个是律师,姓秦。这么早就来了,爸爸一定是昨晚放下电话就联系的他们吧。 我给他们沏上了茶。 爸爸打开了早饭,说他们都吃过了,把包子塞到我和陆的手里,让我们边吃边谈。 陆诚拿了一沓文件出来,跟他们聊着细节。 谈了一上午,情况并不乐观,中午爸爸提议休息一下,陆带他们去附近的饭店用餐,我们点了个包厢,席间王叔和秦律师一直在讨论,一顿饭吃了两个多小时。 后来的结论和之前差不多,没有什么转机。陆告诉爸爸,我们打算卖了房子抵债。 吃完饭,爸爸说他们一行人先回去,让陆有问题及时联系秦律。临走时,爸爸向我手里塞了一张卡,说里边有三十万,缺钱就先用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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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有几个人在看…… |
21, 之后的日子,是难以言表的糟心。 我眼看着陆诚往下瘦,看他被眼前的事折腾得憔悴不堪。我心疼他,却没有什么办法。 我们卖掉了房子,拿钱还了债,剩下了一部分,在六环买了一套小两居,贷了一部分款。事情解决完,陆诚离开了那家公司,他失业了。 新家是二手房,有简单的装修,家具家电都送,我和陆只把床换了,没有添置什么家具,收拾了一下,就住进去了。 这时候,已经到了冬天。 陆诚奔波了半个月,找到了一份新工作,收入没有原来高,但是他说有很大的发展空间。 |
快到季度末了,我也忙碌了起来。 他出差的次数还是很频繁,新公司对开车有补助,家里的车给他开了。我坐地铁上下班,倒是省掉了堵车的麻烦。 这番波折过去了,日子总算是平静了下来。 |
我清晨起了床,拉开窗帘,玻璃上有氤氲的水雾,窗外白茫茫的。我用手擦了擦玻璃,感觉冰凉冰凉的,我突然打了个喷嚏。 窗外的景色变清晰了。呀!下雪了! 小区院里的花坛,被白雪覆盖住了,边上的路上有三三两两的行人,留下了一串串脚印。 我裹着一件长过膝盖的羽绒服,朝地铁站走。空中还在飘着雪花,我踩着路上的雪,有咯吱咯吱的声音,很好听。 是一场大雪呢。 |
@脑海一片空 2017-07-03 23:11:52 读起来很安静,谢谢楼主 ----------------------------- 谢谢你,但愿能把最好的东西带给你。 |
马路上的雪已经被车辆压瓷实了,车行的很缓慢,路边的环卫工已经在清扫积雪了。 我快步走着,听到包里有声音,陆诚来电话了。 “老婆,听说c市下大雪了。” “嗯,是呢,下的很大呢。”我走的急,边说边呵哧呵哧喘着气。 “你快到地铁站了吧?天气预报说今晚会降温,多穿点,别感冒了。” “知道了,你那边呢?天气怎么样?” “这边没有下雪,阴着天呢。” “哦,开车注意安全哦。” “知道,放心吧。” 经历了上次的事,陆诚变得更加关心我了。也许是因为他的新工作应酬少了,他有了时间,也许是,前段时间的那个他,不是真正的他。 现在的他,让我踏实了许多。 |
到了公司,同事们都因为这场大雪变得兴奋,早会的气氛非常活跃。 上午,我正忙着,老李凑到我耳边,悄悄问我:“哎~带大创可贴了没有?” 我摇摇头,“没有啊。” “走,陪我出去买。” 我起了身,随她一同下了楼。 出了便利店,她挽着我的胳膊,空中还飘着小雪花,像小冰粒,打在脸上冰凉冰凉的。我们瑟瑟抖抖得往回走。 因为楼里很暖和,出了一楼大厅就是便利店,我们都没有穿外套。 电梯里,她问我: “我记得我俩日子差不多啊,你又推迟了?” “嗯,应该是。” 可能是这两个多月事情多,比较累,我又紊乱了。 “我这个月也推迟了几天,前几天到了日子没来,吓死我了,我还以为自己怀孕了。还买了试纸,还好没事儿。” “你真是……” 我们说笑着,推开公司的玻璃门,空气里的温度一下升高了许多,暖流袭来,我鼻子突然一酸,连打了两个喷嚏。 我想着,我要不要也测一下呢? |
下了班,我在家附近的药店,买了两个验孕棒。临睡前,我打开了一个,按照步骤做完,我看着显示区,出现了两条浅浅的红线,是早孕现示。 我难道怀孕了? 第二天早上,我打开另一个验孕棒,又测了一次,这次早孕区的红线更加明显。 我怀孕了! 天啊,我真的怀孕了! 我拿起手机,拨通了陆诚的电话。 他接了电话,喂了一声,听声音还没有起床。 “陆,我怀孕了!”我兴奋得说。 “哦。”他闷闷得应了一声。 “……” “嗯?!你说什么?!”他突然大声说。 “我怀孕了!” “真的吗?老婆!你说你……你怀孕了?!” “是,应该是怀孕了,我测过了两次,我发给你看。” 我把两个验孕棒拍照发给了他。 “老婆,我看到了,应该没错,怀上了哈,没想到,真没想到,哈哈哈哈哈……” 他听起来高兴极了。 “老婆,你今天不要去上班了,去医院吧,检查一下。” “不用吧,现在还早,它最多才四十天,查不出什么来的。” “不行,得去,确认一下也好,听话,去确认一下,看有没有问题。” 我拗不过他。 “好吧。” |
马路上的雪已经被车辆压瓷实了,车行的很缓慢,路边的环卫工已经在清扫积雪了。 我快步走着,听到包里有声音,陆诚来电话了。 “老婆,听说c市下大雪了。” “嗯,是呢,下的很大呢。”我走的急,边说边呵哧呵哧喘着气。 “你快到地铁站了吧?天气预报说今晚会降温,多穿点,别感冒了。” “知道了,你那边呢?天气怎么样?” “这边没有下雪,阴着天呢。” “哦,开车注意安全哦。” “知道,放心吧。” 经历了上次的事,陆诚变得更加关心我了。也许是因为他的新工作应酬少了,他有了时间,也许是,前段时间的那个他,不是真正的他。 现在的他,让我踏实了许多。 |
我怎么回复不了? |
多回复了一段,不知道怎么回事,刚才回复的显示不了。 |
“好吧。” 我请了假,去了区妇幼医院。 排队,挂号,看大夫,抽血,验尿,等结果…… 医院的人总是很多。化验结果要等一会儿。 陆诚一直给我发着微信。 老婆,到医院了吗? 老婆,挂号了吗? 老婆,看过大夫了吗? 老婆,别累着啊! 老婆,化验结果出来了吗? 老婆,…… 他从来没有这么啰嗦过。 我拿了结果,看过了大夫,给他回着电话,出了医院。 “怎么样?”他焦急的问。 “嗯,确定是怀上了,放心吧。” “哦?大夫怎么说?” “说还早,让等过了九周再来查b超,就开了点叶酸片吃。” “就这样?” “嗯,就这样。” “没什么需要注意的吗?” “你好啰嗦。” “好吧,那你注意,雪还没化吧?你走路小心点,别摔着……” …… 我走在路上,雪已经被清扫干净了,堆积在旁边的矮柏丛里。路边的松树枝叶上还有残留的雪,被太阳晒着,化成了水滴,滴答滴答的往下滴,把它们洗刷的更加翠绿了。我裹了裹羽绒服,觉得也没有那么冷,空气潮湿又清新,闻起来舒服极了。 我摸了摸肚子,它还没有什么感觉,还是平平的,跟平时没什么不一样。 可是,的确是不一样了。 有一颗种子,在我的肚子里发芽了,这种感觉真奇妙,让人看着这个世界都不一样了! |
@春天的小草2016 2017-07-04 11:51:41 写得很好,楼主继续 ----------------------------- 谢谢你的肯定,也希望你耐心的看下去 |
第二章 |
第二章, 1,怀孕了之后,我才发现,其实生个孩子,是件很麻烦的事。 很多事情不能做,很多东西不能吃,要定期去产检,要时刻注意自己是个孕妇…… 我的腰一天天的粗起来,以前的衣服不能穿了,妆也不能化了,香水也不能用了…… 然而,我又那么期待着肚子大起来,期待着跟这个小东西的见面。 一想到它,我的心就柔软极了,我想象着它的样子,是像我一点,还是像他一点…… 陆诚有空的时候,会跟我一起去孕婴店,我们盘算着该准备些什么。 次卧被我们摆了很多玩偶,墙上贴了卡通贴纸,弄得花里胡哨的。 转眼,我已经怀孕23周了。 |
这个时节,正值春暖花开,我照常去医院产检。 医院里粗大的梧桐树枝繁叶茂,枝头坠着铃铛似的花朵。沿路的花坛里一片片姹紫嫣红,一切看起来都那么的生机盎然。 我很久没有独自来了。陆诚原订了要陪我,但出差未按计划回来。 怀孕五个多月了,我已经能明显感觉到,小家伙时不时在我肚子里练习拳脚。 我肚子还不大,也没有觉出什么沉重感,走路经常不自觉得加快速度,我的身体一直都很健康,想来孩子一定也是健康的吧,所以从来都没有担心过她会出什么问题。 我穿过熙攘的大厅,测完体重血压去b超室外等候。 等候的过程很漫长,时间一秒一秒的走,我百无聊赖,看着显示屏上一个一个的名字。有的人进去不到五分钟就出来了,有的人进去了几乎半小时。 时间快到十点钟,终于到我了! |
我进了门,躺下,仪器手柄在我隆起的小腹上游走,凉凉的。我很想看看屏幕里小家伙的样子,于是扭着头,无奈背对着电脑屏,什么都看不到。 大夫说:你别动,有点问题。” 我一下紧张起来,问她:什么问题? 她说:等等,看不清。 她加重了按仪器手柄的力道,继续在探查着。 “这孩子腿是弯的!弯曲成角了,你家属来了吗?”她问我, 旁边的b超助理也凑过头来,看看屏幕,又看看她面前的电脑。 屋子里的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 我只觉脑袋“嗡”的一声,像是头顶炸开了一道霹雳! “什么?腿是弯的?你再看看?怎么会这样?是不是看错了?!” 我错愕了。 她对旁边的助理说:“打主任电话,让她过来看看。” 不一会儿,进来一个五十多岁的大夫,她坐在我旁边,拿着仪器手柄更加仔细得查看着,原来给我做b超的那个大夫站在她旁边,俩人一边查看,一边对着屏幕指指点点, “看,就是这里,成角度了,很明显。” 主任把仪器手柄按在我肚子上一个地方,对着旁边的助理说, “量一下角度和股骨长度。两侧股骨都有不同程度弯曲,左侧成角。等等,孩子右足内翻。” “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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