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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生活]二十年来辩是非--我的黄金十年(07到17年)[第7页]

作者:爱抽烟的小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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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底限
    一次,小芳正骑在我的身上,她的手机响了,有人要跟她视频通话。她嘴里嘟囔,深更半夜的要干啥。对方一直不挂,她只好接通了,而她依然保持着姿势,没从我身上下来。
    她用方言跟男的说话,听得出应该是她老公。我吓的一动不敢动,恐惧的看着她。她倒是脸色平静,保持着上身不动,下体还在轻微的动着。她老公嘘寒问暖,问她晚上睡的好不好,吃的咋样,啥时候回家。我对这个男人充满了同情,她要是知道老婆现在正骑在我的身上跟他视频,是不是会拿头撞墙?我想起了一句话,每个你朝思暮想的女人背后,都有一个C她C到想吐的男人。既然没有感情,为什么要结婚,这么一段毫无感情的婚姻有什么意义?
    她已经表现出了不耐烦,趁着晃动手机的功夫,下面加大了力度。来而不往非礼也,我也不紧张了,回应她。她说很困了,要睡觉,挂断了电话,然后开始癫狂。这是一个没有底限的女人,刚跟老公通完话,仿佛更兴奋了一样。
    事毕,她打开照片,说给我看老公的照片,一个很阳光帅气的小伙。我很惊诧,怎么有这种女人,我是绝对不会把我老婆的照片给她看的。我有点心虚,说不想看,然后问她,为什么要给我看老公的照片?她说,就是想给你看啊。
    我从反感,变成了恐惧。每个人做事都要有底线,一个毫无底线的人,不能跟她再交往下去了,她会不顾一切后果的。
    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来了。一次,早上我们从宾馆离开,路边有家药店,她说进去买点东西。我站在门口,她选好了,心安理得的看着我,示意我买单。我进去瞟了一眼,是那种洗洗更健康的玩意。我震惊了,她还有没有羞耻之心,买这种私人的物品也好意思叫我知道?
    我要离开她,越快越好。
    捉奸
    贫穷限制了我的想象,小芳限制了我对女人无耻的估计,她第二天竟然若无其事的跟我说,那个胖子不行。
    不管她之前经历了什么,在我知道的情况下她跟其它人睡了,我是绝对不会再碰她的。
    我换了一个宾馆,然后她再次说要过来的时候,我非常坚决而冷淡的说,我回家了,不在上海。
    之后她再找我,我都以各种理由坚决SAY NO,她终于反应过来了,说,你不准备跟我交往了吧,我很干脆的说,YES.
    终于消停了,她销声匿迹了一阵,我以为跟她彻底的结束了。
    我安心的开始约小L,这段时间冷落了她,她很不开心。我只好借口工作忙,好言安抚。
    一天晚上,我跟小L吃完饭,一起回宾馆。没过一会,有人敲门,我说,谁啊,外面一个有点熟悉的声音说,前台。我打开门,一个人影迅速的冲了进来。
    是好久不见的小芳,她不知道什么时候跟踪我,竟然知道了我的房间。她怒气冲冲的盯着小L,用正房盯小三的眼神。
    她是谁?她的脸因为愤怒而变的红彤彤的,胸部剧烈的起伏。我没想到这种局面的发生,她是谁,凭什么这么问我?我说,你先回去,我改天跟你说。
    等等,小L站起来,用冰冷的语气说,小白,这是你老婆吗?
    不是。我答。小L知道我老婆在卫星市,但她不知道小芳的存在。好啊你,你一直在骗我!她吼道。她之前以为,除了老婆,我只有她一个,现在又冒出来一个小芳,长的也不怎么好看,所以她也非常的愤怒,一摔门走了。
    你是不是勾搭上她,就不要我了,恩?小芳在问我,这个愚蠢的女人,我根本不想搭理她,大吼了一声,给我滚!
    唏嘘
    第二天,我跟小L解释,但是不知道怎么开口。我有点舍不得,但是之前想过跟她结束,就让她以为我是个渣男,彻底离开我吧。她主动的说,你借我的钱,我会年底还你,你再不要来了,我不想见你。
    心如死灰,我跟小L交往了几年,没想到就这么完了。等过了一段时间,我再嬉皮笑脸的联系她,希望她火气消了,那时候我跟小芳早没有了来往。她发来一张照片,头发拉直了披在肩上,画着淡妆,跟一个年轻的小帅哥在吃饭。看看,这是我男朋友。我很惊讶,问,你不是结婚了吗,你离婚了?她说,没有离婚啊,这是我新找的男朋友,追了我很多年的。老公没有钱,只能找一个帅男朋友了。你以后不要再骚扰我了,我现在跟他在一起很开心,干什么都很开心。
    我终于彻底失去了小L,自作孽不可活。
    小芳后面还不死心,问我跟小L是不是没来往了,我说是。她说,那我们可以继续交往吧。我是哪辈子修来的福气,才遇到这么一个奇葩啊。
    端午节前不久,小芳说要回家一趟,能不能把行李放我这里,说回家一段时间再过来。我说,公司要派我去外地常驻,不在上海了。一语成谶,我这敷衍她的一句话,竟然不久成了现实。
    小芳回老家了,后来说不来了,去投奔老公,我终于安心,终于摆脱她了。
    到年底的时候,她又发来信息,说明年想继续来上海,我只好继续撒谎,我说在上海呆不下去,已经回老家了,她这才作罢。
    跟小芳的故事,就此结束。我不想评论,只希望生命里不曾遇见过她。

    @汝汝呀 2019-03-02 13:12:28
    这小芳说胖子不行。是不是上一段被吞了还是怎样啊。这私生活太混乱了。确实是没什么底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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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发现被删了两段,我把604楼用图片补上吧,请小编谅解。貌似没有什么敏感内容。

    
    谷德一付零,爱睿万
    遗毒
    生命中的女人,像潮水,来了又去。我很庆幸摆脱了小芳,但是她留给我的“礼物”,却一直伴随着我。每天晚上十点了,我还一丝睡意都没有,相反的清醒无比,我的生物钟已经被改变了。往往这个点,是老婆最困的时候,她就怠于行使妻子的义务。我憋了一个星期,有时想和她亲热下,她就勉为其难。闭上眼,我不知道身下是谁,会莫名的慌张,有种时空错乱的感觉,怕自己不够厉害,不能让她愉悦。前段时间纵欲过度加上熬夜过度,对身体的伤害极大,有几次都中途就偃旗息鼓了。老婆在这个事上不讲究,我不弄了,她就安心的睡觉。可是我还是没有睡意,到另外一个卧室去看帖子,看电影,丝毫没有睡意。有一次,老婆半夜醒来,看到我的房间还亮着灯,就过来挤进我的被窝,问我怎么还不睡。我只好说,刚没有射,没有睡意。于是温存一会,再次进行房事。奇怪的是,往往第二次我就特别有感觉,很快就完事了,然后就特别困,一会就入睡了。
    所以各位兄弟们,千万不要熬夜,这对性能力是很大的伤害。
    另外一点,小芳让我对女人失去了性趣。这么多年,高的矮的胖的瘦的黑的白的美的丑的,我都经历过了,总以为下一个会不一样,会更好。经历了小芳,让我知道,女人,真的是差不多,甚至更差。小L彻底的跟我掰了,小俊渐渐的也不找我了,我只有小晶了。
    交恶
    销售最重要的两件事,一是能拿到足够多的订单,二是及时的收回所有货款。过完年,看了一眼财务发的报表,我大吃一惊。小晶她们公司,已经成了我最大的客户,去年的销售额非常可观,但是欠款也是最多的,快到200多万了。每次下单,都很爽快,东扯西拉一顿,拉拉家常,合同看都不看就盖章了。但是到月底我催款的时候,就跟我打马虎眼,实在催的急了,就跟我胡搅蛮缠,一个字,没钱。面对其它不讲理的客户,我有的是办法,但是对她,我一点招都没有,只能硬抗,所以每个月的回款数据,都很不好看。
    这是销售的最高境界吗,把最好的客户变成最亲密的情人?那时候是我的空窗期,只有她一个了,所以面对她的邀约,我挺激动的。但是我们在一起,除了啪啪,我试探的问她们公司财务的状况,旁敲侧击的问货款,她就是不搭茬。我爱美人,但我更爱江山,我想慢慢冷却和她的关系,回到正常的供应商和客户的关系上来,不能再这么让她牵着鼻子走。我刚到上海做销售的时候,遇到的小P的案例,时刻在警醒我,不能重蹈覆辙。
    渐渐的,我推掉她的邀请,然后再不跟她甜言蜜语,而是改之商务的口吻,就是要钱。女人陷到感情里,容易混淆感情和理智的边界,她渐渐的对我语气也生硬起来,我们从最好的老乡,最好的朋友,最亲密的情人,渐渐不可避免的滑向仇人。
    一连几个月,她一毛钱都没有付,并且不给任何承诺,我也推掉了很多订单,借口工厂产能有限,交不出货,她心知肚明,知道我不想做她们的生意了。
    必须做个了断了。
    一天,我说要去深圳出差,要她以考察工厂的名义,跟我去深圳玩,然后帮她订好了机票。她很开心,这种公费旅游的机会她是不会放过的。我们是从深圳开始的,就从深圳结束吧。
    离开了上海,到了陌生的深圳,她兴趣很高,拉着我到处逛,之前的隔阂一扫而空。我很清醒,这种昙花一现的假象,持续不了多久了。
    她其实没想去我们工厂的,我说,去拍几张照片吧,不然你怎么跟老板交代?
    在工厂转了几圈,我带她路过我们老板的办公室,她还没反映过来,我拉她进了门。
    老板首先商务性的对她表示欢迎,介绍了我们公司的发展,然后说很看重和他们公司的合作。话锋一转,他装着不知道的问,货款支付的情况。小晶很尴尬,说一直付款很好的。我趁机补刀,说她们公司近期资金有压力,有一些欠款,但在努力的想办法。
    老板脸黑了,说既然是合作伙伴,希望能互相支持,不能让我们一直垫资。
    老板详细的问了欠款金额,以及逾期时间,我当着小晶的面,详细的报了数据,老板脸色不好看了,尽量委婉的问她付款计划。她说,回去跟老板反映下,会给一个具体的付款计划。
    回到宾馆,我们吵架了。她不傻,这次来深圳,根本不是带她来玩,而是我特意的让她去见老板,把货款问题挑明了。我跟老板唱的双簧,并不高明,我早就跟老板约好了时间,卡着他在公司的时间,才带小晶去的。
    我拿着老板的尚方宝剑,去她们公司,见了小晶公司的老板,亮出了我们的底牌,必须尽快付款,否则终止合作。她们老总也亮明了家底, 终端客户付款差,他们是在靠银行借贷维持,贷款一来,首先去交税,发工资,然后各家供应商,谁催的凶就安排一点。我之前天天催,小晶根本没跟公司报,所以这几个月财务根本没安排。
    用了差不多一年时间,货款才陆陆续续的收回来,期间金额小的单子,我象征性的接了一些,金额大的我就推掉了。随着货款的清完,我们的关系也走到了尽头,我们从亲密的朋友,变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换房
    我变成孤家寡人了。都说情场失意,赌场得意,生活给我了另外一个补偿。
    搬到这个老公房之后,每个周末的晚上,我们都要去附近的公园散步,然后闺女喜欢骑着她的小自行车,一圈一圈的遛弯。老婆挽着我的手,缓缓而行,女儿在旁边骑车围着我们转圈。刚把郊区的一套学区房卖掉,手头上一大笔现金,老婆说,想再买一套,钱留在手上很快就花掉了,问我买哪里的房子好。我不像她想的那么多,生活轻松惬意就好。不远处有个小区,是市中心最高的一栋楼,楼顶的LOGO在夜色中非常耀眼。我随手一指,说这个小区怎么样?她撇撇嘴,说这是卫星市有名的富人区,当地人很迷信,说这个小区是龙头位置,风水好,又是市中心,小区环境好,都是大户型,早就抢光了,就算我们想买也买不起。我轻描淡写的说,我们账上那么多钱,首付总够了吧,你去问问。我是无心的一句话,谁知道就梦想成真了。
    没过几天,老婆跟我说,她网上查了下,这个小区都是大户型,并且问了几个中介,房东都惜售,没有诚意出售,在等房价升值。于是,每个夜晚,看着这个咫尺之遥的富人区,我们都在感慨,什么时候能在里面买一栋新房子啊。
    之前买房子的时候,知道楼下住着一个老太太,但是楼上住的什么人不知道。住进去不久,楼上开始装修,吱吱的电锯声让人心烦。好不容易装修完,噩梦开始了。
    一家理发店老板把我们楼上租下来,给员工当宿舍。每天晚上,理发店的员工下班回来,吵吵嚷嚷的,噼里啪啦走路的声音,喝酒喧哗的声音,手机放音乐的声音,喧闹到很晚。我们都是喜欢安静的人,对此非常头疼。
    一天晚上,我在外地出差,正在宾馆处理邮件,老婆打电话来,用颤抖的声音说,老公,不得了,楼梯间有个人头!
    我汗毛都竖起来了,怎么了?她说是女儿看到的,吓得大叫,她们一起哭着从楼梯间跑下来,到楼下两个人一边哭一边跟我打电话。我也吓坏了,安慰她们不要哭,说赶紧报警。
    后来,老婆跑到门卫,跟门卫说了。那个大爷壮着胆子,上楼看了一下,原来是一个模特头型,带着假发,原来是楼上那家搬家,遗落在楼梯间的。但是在夜晚,看了真的是很瘆人。
    那天晚上,老婆和女儿不敢回家,在外面找了个宾馆住了一晚上。
    这个“人头事件”,加速了老婆尽快搬家的决心。她几乎天天泡在网上,查找旁边的房源,然后刚好之前看中的那个富人区,有个房源,房东有诚意卖,说周末看房。
    后天就是清明节。自从工作后,因为在外地打拼,清明节从没有回家过,从没给祖辈去扫墓。今年也不例外,只能通过文字,寄托对祖辈的哀思。
    如下的两篇,跟本贴的主题不太相关,只是这个节日的启发,容我开个小差。
    奶奶
    之前说过,我的祖上是北方一个落难的皇族,因为躲避蒙古兵的追杀,一路向南逃命,我的祖上就是这个皇族的一支,躲到长江流域的这个小山村,扎根繁衍后代。到了我爷爷这辈,他自然成了方圆几十里最大的地主,良田千顷,骡马成群,一妻一妾。在49年解放前,我爷爷迷上了抽鸦片,成功的败光了家产,在完成了生下我爸爸这个最后的光荣使命后,在我爸爸还只有8个月的时候,因为毒瘾发作,完全没有钱买鸦片了,实在憋不住选择了投水自尽。
    祸福相依,谢谢他败光了家产,不然马上解放后土地改革,划分家庭成分的时候,我家不可能被化成了贫农,肯定是地主。如果是这样,他会被斗的很惨,我爸爸也没有后来参军的机会。
    爷爷在我爸爸8个月的时候去世,我当然对他没有任何印象。我的奶奶,是他的妾,因为正房没有生育,而我奶奶生了三儿两女,成功的继承了微薄的家产,也就是祖屋而已。
    我爸爸是老幺,他有2个哥哥,两个姐姐。从我记事起,我就没叫过奶奶,因为我们那的风俗,管奶奶叫婆。并且,按照风俗,奶奶一直是跟着我的大伯父过的,从没在我们家吃过一顿饭,从小在我眼里,她就是一个普通的邻家奶奶而已,没有感受到任何祖辈的疼爱。
    等我再大一些,风气渐渐开化,她对我才好起来。她住在我家隔壁的大伯父家,我有时会去伯父家玩,从没在她面前撒过娇,因为我感受不到那种书上看到的所谓的奶奶的爱。在人前,她对我很冷淡,看到我过去了,不发一言,也从不对我笑。我多少次幻想,她能把我抱在怀里,我能甜甜的叫一声奶奶。
    她渐渐的老了,身形佝偻,耳朵也背了。每次见到我,都一反常态的拉着我,问我几岁了。有亲奶奶不知道亲孙子几岁的吗?以我现在回想,因为她年纪大了,自感岁月无多,她终于不再顾忌伯父的眼光,也许是对我的爸爸她有亏欠,作为她最小的儿子,因为家族的约定,她只能一心放在伯父的家庭上,对我们家她只能不闻不问,也不敢对爸爸和我表现出亲情,她想弥补吧。
    她会对我笑了,我再去伯父家的时候,她会颠着小脚过来,拉着我的手,叫我的小名,问我几岁了,我把嘴凑到她耳朵边,大喊我的岁数。她仔细的端详我,身上已经有了老人特有的那种味道,问我在哪里工作,为什么不待在家里。她耳朵背,并且对现在的生活很陌生,跟她聊天很费劲。不一会,她就移开目光,看着远处,嘴里小声的念念有词,说着很久远的过去的事情,我安静的在一边听着。
    有时候她看着家里没人,会悄悄的拉着我到她的小屋,从一个大黑木箱里,拿出过年别人给她买的吃的,偷偷的塞给我,然后让我赶紧回家,像做贼一样。爸爸从没叫过她一声妈,他们好像没什么感情,而我母亲呢,对她也怨恨,恨她没有抱过我一天,没有帮我们家做过一点事情。有时候我家煨汤,我就提出,给婆送一碗。母亲嘟嘟囔囔的不愿意,我就自己盛一碗,小心翼翼的端过去给她。每到这个时候,她就咧开没有牙齿的嘴,一把拉着我的手,往她的小黑屋拖,我知道,她又要翻她的箱子,给我找吃的了,尽管哪些东西有些并不好吃,但这是我难得感受到的她的温暖。
    她裹过脚,平时走路很不方便,她一生的活动半径,就是伯父家和菜园,从没出过远门。喝完我盛的汤,她会亲自把碗洗干净,一摇一摆的给我送回来,但是她不进我家门,在大门口,扶着门沿,叫我的小名。我接过碗,她仔细的扫视我家里的摆设,嘴里又开始自言自语,然后再颠着脚回去。有很多次,我多希望她能进我们家,我能痛快的叫一声奶奶,真切的感受一回做孙子的感觉。
    夏夜,我喜欢搬一张竹床在外面乘凉,看着漫天星斗。她夏天有个不好的习惯,喜欢裸露着上半身,摇着蒲扇在门口乘凉。看到我把竹床端出来,她就摇摇晃晃的走过来,爸妈看着这种情况, 都赶紧躲到家里,觉得不好意思。我也是半大小伙子了,也会很尴尬。她到是很坦然,走到我旁边坐下,给我摇着蒲扇扇风,跟我聊一些没有营养的话题,我的心会变得非常的平静,很快就睡着了。
    她是快90岁的时候走的。入殓的那天,村里没什么悲伤的气氛,因为老人90岁走算是寿终正寝,属于喜丧。把她放进棺木里,按照习俗,孙子要骑在棺木上,我不知道这个习俗有什么讲究。隔着漆黑的散发着新鲜油漆味的棺材,我想着最后一次见她的样子,旁边是其它人的欢声笑语,我第一次感觉到了,她是我的亲奶奶,她走了,我再也见不到她了。她再不会一见到我就问我多大了,不会拉着我的手去箱子里给我找吃的,也不会有人在夏夜裸露着上半身给我打扇了,我的眼泪无声的流下来。
    希望下辈子,她还给我做奶奶,就给我一个人做奶奶,跟我住在一起。
    二伯母
    我一直管伯父叫大伯父,但从没追问过原因。直到我上了小学四年级,我说班主任姓胡,叫胡**,母亲很惊讶,问他是那个乡的,她才告诉了我一个家族的秘密。
    奶奶生了三个儿子,我是有一个二伯父的。但是在我二伯母大着肚子快生的时候,他却一病不起。在60年代,穷困人家生了大病,唯一的希望是出现奇迹自愈,像我幸运的父亲一样。但二伯父没有这个运气,他病逝了,而我年轻的快要临盆的二伯母,在一个雨夜,跑路了。
    后来打听到她跑到了邻近的一个乡,重新嫁人了,生下了一个儿子,也随了新夫家的姓,姓胡,就是我的这个胡老师,他其实是我亲堂哥。
    我问,当初为什么不把二伯母找回来呢,母亲叹了一口气,那个年代,人都要饿死了,把她找回来就是两张嘴,奶奶也是没办法,就听之任之了。
    命运就是这么奇特,堂哥当了我的班主任,他的儿子,也就是我的堂侄,跟我一样大,跟我一个班。也许是血缘的关系,他跟我特别亲近,喜欢跟我玩。那时候,堂哥给他订了《少儿文艺》,我特别喜欢看,每次都是他第一个看完,我第二个。拿到书,我都是一天啥也不干,以最快的时间看完。
    上小学的时候,中午我是要走几公里的山路回家吃饭,下午再来上课的。一次中午放学,下着大雨,我刚拿到书还没开始看,堂侄盛情邀请我去他家吃饭。书的诱惑,超过了让我去一个陌生人家里的羞涩,我同意了。
    小孩子都怕生,我不好意思进他们家,就坐在门槛上看书。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奶奶,问我叫啥。知道了我的名字,她问,**是你什么人?她说的是我父亲的小名。我突然明白了,这个老奶奶,就是那个夜奔的二伯母。我看着她,但却不敢叫,她也眼眶湿润的看着我,定定的看了我一会,叹了一口气,转身走了。
    小学的时候,流行数学,语文,作文竞赛,我作为班上成绩最好的学生,这些竞赛就承包了。一个冬天,胡老师带着我提前晚上赶到县城,准备参加第二天的作文竞赛。那时候交通不发达,如果第二天早上就赶不上了。
    没有什么宾馆,当然也没有什么标间,双床房了。我记得住的招待所,10块钱一晚上,我和胡老师挤一张床,分头而睡,房间里还有几张床位,也都住满了人。有个人没有素志,一直看电视到深夜,我被吵醒了,支起身用愤怒的眼神看着他。胡老师也醒了,轻声的说,赶紧睡,明天还要比赛呢。一边说,一边把我蹭到了膝盖的秋裤拉下去。那一瞬间,小腿好温暖,我一时没忍住,叫了一声,哥!他没有回应,只是在被子里找到我的手,重重的握了一下。
    他知道他的身世!在乡下,这种八卦的秘闻他肯定听到过。但是二伯母肯定跟他交代过,要他不要跟我们相认。
    后来,听母亲说,二伯母也去世了,直到她去世,她也没回过我们村子,跟家族相认。
    外公
    外公,我叫他家公。他只有母亲一个女儿,在母亲2岁的时候,外婆就因病去世了。后来听说他续弦,但是这个后外婆只呆了很短的一段时间,母亲说她小时候很坏,后外婆在桌上吃饭,她就一个人坐在门口吃,从不跟她一起吃,也不叫她妈妈,还经常骂她。后来外公也是因为就母亲一个女儿,这么强烈的反对她,她就走了,外公就孤苦伶仃了一辈子,再没有续弦。
    跟奶奶不亲,还好我有家公,他给了我所有祖辈的爱。生下我之后,母亲说她营养不良没奶水,也没钱买奶粉,家公就把他的祖屋,拆了卖一间,换钱来养活我。所以家公家门口一直是一块空地,那曾经是他的客厅。
    小时候爸妈要忙农活,我基本上是在家公的肩膀上长大的。他驮着我到处转,我有时没忍住尿他背上了,他就说要吃我,咬我肉嘟嘟的脖子,直到我很大了,他还喜欢这么做。
    他每次去集上卖鸡蛋,我都是第一时间知道消息,知道有口福了。家公的村子和我们村子只有1里路,我就光着屁股跑到他家,熟门熟路的去翻门口那堆石堆,找到大门钥匙,急切的进去翻找。家公喜欢跟我逗,有时藏在锅里,有时候被子里,不过是个包子或者一瓶汽水,但对我来说就是无上的美味。
    他用很粗的楠竹,劈开用一半做枕头,那个枕头早就已经成暗红色,光滑无比。我就跑到床上,枕着他的竹枕头,等他回来。他早就知道我会来偷吃,回来时笑眯眯的看着我,问我怎么找到的,然后作势要来咬我的脖子。我就像猴一样跳到他背上。他说,你怎么这么大了还光屁股,怕不怕丑。我答,我还怕丑?这成了我们之间的一个段子,当我很大了,他还会用这个段子来笑话我。
    上小学后,家公的家在我家和学校之间,加上爸妈忙农活,我中午就在家公家吃午饭了。他搭了一个土灶,他负责炒菜,我负责往灶里添柴火。有时火不旺,还要用吹气筒。我们配合默契,一会热饭热菜就好了。
    焖饭的时候,有时是放一小条咸鱼,有时是蒸一碗鸡蛋,然后炒两个菜,就是我们爷俩的午餐。咸鱼我撕一半给他,鸡蛋我舀几勺给他,不然他是不动的。他有一台半导体收音机,吃饭的时候,我就调一个爱听的频道,边吃边听,享受悠闲的午饭时光。吃完,他用一根很粗的绳子,从房梁上绕一圈,把板凳腿捆住,就变成了秋千,我还可以荡一会秋千。
    到了高年级,课业变重了,他就提前把饭菜做好,放在锅里温着,然后坐在小桌边等我。从他坐的地方,可以看到我回来必经的路,只要我一进入他的视线,他就起身去端菜,直到今天,我还记得他缓缓起身往厨房走的样子。
    上了初中,中午就不在他那吃饭了。每个周末,他就去买肉来炖,用砂锅在柴火上炖的肉特别好吃,然后背着手,来叫我去吃肉。我渐渐大了,他不再咬我脖子了,笑眯眯的看着我狼吞虎咽。一次,吃完肉我就要走,他从怀里掏出一个收音机,我当个宝一样开始摆弄,又习惯性的爬到床上,枕着他的竹枕头开始摆弄。他估计是看我听不成那个老收音机了吧。
    在我初中毕业的时候,他说想买块表送给我,我第一是不喜欢,包括今天我也从不带表,第二也是看他年纪大了,不想让他破费。结果,他郁闷了很久,跟我怄了半年气,说我嫌弃他买的表太差了。
    家公贪酒。他自己用铝合金做了一个类似日本装清酒的酒壶,每餐都要温一小壶。然后他是个篾匠,会编鱼篓和篮子。他一直不肯搬来跟我们住,自己一个人过着孤寂的生活。上高中的时候,他喝酒胃溃疡开刀住院,出院后要卧床一个月,不得不第一次搬到我们家了。爸妈想在他旁边搭个地铺,好照顾他晚上起夜,他不同意,说自己可以。我放假回家,不由分说,在他旁边搭了一个简易的床铺,说由我来照顾他。
    晚上,我一直不敢睡着,时刻注意着。他开刀后不能吃硬的,只能喝稀粥,晚上肯定要上厕所。果然,不一会我看到他似乎想翻身的样子,努力了几次都没有起来。我下床,问他是不是要小便,他嗯了一声。
    我扶他起来,把他经常用的夜壶递给他,在后面搂着他的腰,像小时候那样。等他方便完,扶他躺下,他说,丫头,你嫌不嫌我脏?我从小皮肤比较白,他一直叫我假丫头。我理直气壮的说,你是我家公,我怎么会嫌你脏?他长叹一口气,用凄苦的声音说,我没有儿子啊!
    这应该是家公心里最大的遗憾。他只有母亲一个女儿,在农村没有儿子是被人瞧不起的,让母亲照顾他,他不好意思;让父亲照顾,他也觉得尴尬,只有我这个外孙,才是他的贴心人。
    病好后,他再次回到自己家,不在我们家住。他是一个很自卑的人,不喜欢麻烦别人,宁愿自己苦一点,落个心安。
    又过了几年,他衰老的不像样子,终于搬到我们家,跟我们一起住了。他的老房子,也终于拆完了,现在已是一片荒草。每年过年回去,我都要努力的寻找,老屋原来的位置。
    我再大一点,他就开始问我什么时候成家。我当时跟他拍胸脯,在他有生之年一定让他喝上喜酒。结果,我食言了,并且最后悔的是,因为跟一个深圳的土著妹鬼混,没看到他最后一面,这是这辈子最大的遗憾。
    每年过年回去,他天天都是坐在门口晒太阳,听着那台老式的收音机,一只猫趴在他的膝盖上。他的晚年生活是寂寞而冷清的,有时太冷了,他就生个小火炉烤火。我回家见过爸妈,一定要钻到那个烟火弥漫的小黑屋,跟他聊一会。他脸上的皱纹像黄土高坡一样沟壑纵横,一说话口水就流出来,他嘴里已经没有一颗牙齿了。
    我把买的东西递给他,他的手指苍老而漆黑,小心的用两个手指捏住,估计怕我嫌弃他手脏。坐了一会,他就撵我,说他这个屋脏。我还是那句话,你是我家公,我怎么会嫌弃你呢?
    窗外大雪纷飞,我们围着火炉不说话,时间仿佛静止了一样。我多希望,时间能静止,永远停留在这一刻,就让我们爷俩,一直的陪伴在一起。
    之前答应他,有生之年看到我成家,后来我又保证30岁之前一定成家。前面一条没实现,后面一条我实现了,希望他在天堂能宽心。
    家公走了10年了,现在每年回家,安顿好之后,我都要一个人跑到后山,去他的坟上看看。荒草凄凄,北风呼啸,我点燃一根烟插到他的坟头,然后自己点上一根,默默的陪他抽完,然后看看他,希望他在坟里头能感觉到我的陪伴。
    见鬼了
    清明节第一天,阳光明媚,碧空万里。因为假期较短,离老家又远,没有回家去扫墓。这么好的天气,肯定要出游,一大早我们就出去玩了。
    下午回家,在一个离家不到一公里的路口,我从最左侧的左转道变到直行道,变道后,听到了一声异响。老婆又嘀咕我,要我开慢一点,每次我稍微开快一点她都要嘀咕的,我就没当一回事。
    回家停到地下车库,下车的时候女儿说,爸爸,刚才后面有个阿姨一直看你。我当时觉得有点不对劲了,下车胆战心惊的检查,发现车子右后侧有碰擦的痕迹,浇一点水,用抹布一擦,啥事没有,心里安心了,就没管了。
    事后诸葛亮的说,各位如果以后开车觉得发生了碰擦,一定要第一时间报警,拍照处理,不能像我这么心大,后面那么多麻烦。
    第二天上午,接到交警队的电话,问我是不是昨天发生事故了,说后车的车主报警,叫我赶紧过去处理。一个年轻的姑娘,和一个阿姨坐在接待室,估计就是后车的车主吧。
    我查看了对方车辆,左前方漆面有刮蹭,但没有掉漆,车灯没有破损。她问,怎么办,我说,走保险吧。她马上变脸,你这个态度,我没法和你谈!
    我懵了,不知道我哪里态度不好了。交警听她说我态度不好,把我一顿训,说再给我们一次调解的机会,让我们商量。对方一口咬定,我左侧超车,撞车后跑了,我女儿还扭头看了。但天地良心,我要是知道撞车了,我不心疼她的车,还不心疼自己的车吗?交警说,出了事故当时没有报警,现在走不了保险,并且谁走掉了谁全责,我心里猛的一颤。
    交警说,再给我们一次调解的机会。我出来第一时间给保险公司打了电话,介绍了情况,保险公司说可以受理,发了定损的位置过来,叫开过去定损,然后走理赔程序。稍微安心,我再次走到她们跟前,说保险可以处理,算我的全责,走我的保险来维修喷漆。她冷淡的说,交警说了,不能走保险,并且你是出了事走掉了,这是要吊销你驾照,扣12分还要罚款的。一个恐怖的罪行出现在我脑海:肇事逃逸!
    看来这一晚上,她没少上网查资料。我装着接电话,走远一点,马上问了4S店的卖车小哥,然后上网查了一下,我这算不上逃逸,不是恶意的;退一步讲,就算我出事故跑了,没造成重大人员伤亡和损失,也最多罚款而已。
    再次安心,我问,你想怎么样?她妈妈数落我,说我故意撞车跑了,把他们新车撞成这个样子,然后指着车子的左后侧,说也是我撞的。我想笑,她这是自漏马脚,我要是撞她左后侧,得平行,平行了撞车我会没感觉?车子是哈弗H6,后视镜挂着红彩带,像是新车的做法。但是我围着车仔细的转了一圈,车子右前,右后都有碰擦的痕迹,这家人是找准机会,找个冤大头来买单来了。
    她一直问我,赔多少钱。说她是第一次上路,车子才买回来不久。反正她是站在道德制高点的,有恃无恐。我非常诚恳的道歉,说新车补漆谁心里都不好受,但这个还是要按规章办事,不管能不能走保险,我肯定负责到底。
    我说话的时候,她一直怔怔的看着我,我突然觉得这姑娘长的还行,虽然身子很单薄,但小嘴唇粉嫩嫩的。她说,你这态度,比刚才好多了。刚想开口再说什么,她母亲轻轻的碰了一下她,她赶紧闭嘴了。中国的事情,就是坏事在丈母娘身上,很多母亲,根本没有伦理道德,她们眼里只有钱。她们说再商量下给我答复。
    一切都向着好的地方发展,我走远一点,等她们商量。
    这样吧,要么,你赔我一辆新车,要么,你赔2万块钱吧。纳尼?我没听错吧,她这是敲诈!
    谈崩了,再次回到交警的接待室,她再次说我态度不好,不接受调解,扣车吧。我这下心里明白了,她所谓的态度不好,就是不该提走保险理赔,应该她说多少钱就赔多少钱,这才是态度好。
    我把她提出的条件跟警官说了,之前一直对我没好脸色的警察,终于对她们彪火了,说她们条件太过分。她们一直说是刚买的新车,警察说哪怕是今天刚提的车,轻微碰擦也不过是去喷漆,几百块钱的事而已。这娘俩一看计谋败露,扔下一句,那扣车吧,扬长而去。
    交警说,扣车后,他们会去调视频调查情况,大概需要30天,要我回去等通知。
    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实时通报进展:今天那个女司机通过交警要了我的手机联系我了,说喷漆1000,交通费1000,给她2000就和解,不然就等交警调查通知。
    我现在反而不急了,不能让坏人得逞,我耗着,我一毛钱都不想花给她。
    噩梦
    祸不单行,福无双至,这句话用在我身上了。
    昨天晚上,闺女要用老婆的手机,上面有小提琴的视频,她要看一遍然后跟着学。老婆没事干,把我手机拿过去翻我的朋友圈。她倒不是查岗,我把那些女人的微信都设置了不看朋友圈,她从没发现。她朋友圈都是同学们的家长,发的都是关于学习的事情,不像我的朋友圈,三教九流,比较精彩。
    有个好视力真的是非常重要。我刚从厨房出来,进到房间里,就看到手机响了,一个陌生的甘肃的号码,响了一声就挂断。我没有那边的客户,当时第一反应是,不会是她吧。
    镇静的拿起手机,那个号码似曾相识。打开微信,有人加我好友,嗯嗯,我下个月去上海找你啊。
    还是那个说话习惯,这只有可能是一个人,那就是阴魂不散的小芳。
    我躲到洗手间,赶紧通过,问她想干嘛。以我之前对她的了解,她是一个不达目的不休的人,如果我不通过,她会一直发申请,说不定还会打电话来。她首先责怪我,为什么把她微信删了。她脑袋是不是被驴踢了,一个人删掉你,肯定是不想跟你联系了啊。并且,我之前对她最大的不满,就是她只管自己,不管别人的处境。这是假期,我是在家里,几分钟前老婆还在看我的手机,如果她看到了小芳发来的那几个字,这不是让我惊出一声冷汗吗?
    她说,看到我上个月发的微信了,在上海参加展会,说明我没回老家去。之前骗她说回老家的谎言,被她戳穿了。她依然没有尴尬的意思,说定好了行程,下个月会过来。我不想跟她纠缠,说在家聊天不方便,下周再聊。
    我不敢马上回房间,等她絮絮叨叨的又发了几条信息,我一直不回,她才没了继续下去的兴致。我删掉所有记录,心事重重的回到房间。
    我们已经几年没见面了,她不是回老家,跟老公团聚了吗,怎么突然又想起我,并且毫不犹豫的说要来找我,她找我干嘛?当小三?我一头雾水,准备从她的朋友圈寻找答案。
    朋友圈分这么几类,一是鸡汤型的,天天早上发鸡汤励志。鸡汤,就是正确的废话,除了麻痹自己,没有任何功效。比如太阳每天都是新的, 比如努力才能成功,只有失败者,才需要每天给自己灌鸡汤麻痹自己。
    二是晒娃型的。每个宝宝在父母眼里,都是最可爱的,所以有些人每天晚上就是发宝宝的照片,哪怕宝宝就是随便摆个造型,那都是世界上最酷的,值得发个九宫格。
    三是微商型的,这种一旦发现,马上屏蔽,我不想浪费刷微信的时间。微信对于我来说,就是个沟通工具,我可不像当别人的客户。
    四是转发型的。在我看来,转发就是剽窃,别人的观点,你觉得很有道理,那是站在你自己的立场,你不能要求所有人都跟你的见识一样。转发的我从来不看,当然我的朋友圈我从来没有转发过。
    五,就是自拍型的,以女性为主。美丑,大家心里都有杆称,你每天都是发自己各个角度,各个场景的自拍,得是有多自恋?而小芳的朋友圈,就是这类的,一打开,嚯,全是她45度往下的俯拍,嘟嘴的,托腮的,美图的,这让我一阵厌恶。她果然没变,还是那个当初非常自我的女人。
    最近的一条微信,她发的是:往后余生,各自安好。我揣摩了一下,莫非,她离婚了?
    让我心惊的是,今天跟她聊天,确认了这一点。她刚刚离婚一个月,小孩判给了老公……
    这两天心绪不宁,我一直在试探她的口风,希望她能打消这个念头。但是以我对她的了解,她要做的事,一定要做到,而不管对方是什么处境。
    《权力的游戏》今年会大结局,里面有句经典台词:Winter is coming.曾经的噩梦又要来了,我该怎么办?

    
    最近办事处扩大要招聘,这个90后的女孩比较有心,初试后我没有表示要录用,说还要复试,她加了我微信说复试通知她。因为最近几个同事离职,事情比较多,所以一直没安排复试。今天主动联系我,言语之露骨,作风之豪放让我震惊。这就是现在的90后,我说什么也不能录用她了,哪怕现在缺人。
    
    富人区
    抛开目前的烦心事,还是穿越到2016年吧,继续我的生活。
    上次说到约了房东看房,周末我们就去了。终于到了这个梦寐以求的小区,环境整洁,绿树成荫,复古的商业街,一条清澈的人工河,一座古铜色的小桥,超宽的楼间距,洁白的外墙,一切都是那么完美。走在小区的路上,保安见人彬彬有礼,过往的住户衣着得体,怡然自得,一副高大上的样子。
    一进门,我有点失望。第一是毛坯房,之前买的都是装修好的,这是第一次看毛坯,灰色的墙壁和地面,没什么好看的,那只好看户型;这个是边套,户型也不好,不是四方的,有点类似L型,楼层也不高。并且,面积超大,超出了我之前的预期,这个得一大笔首付了。
    中介说,这个房源才出来没多久,这个小区很紧俏的,房源不多,要我们赶紧考虑。李嘉诚说,买房子,第一是地段,第二还是地段。这个小区位于市中心,周围地铁和高架,公园,商业,学校环绕,地段不必说。老婆骑电瓶车送小孩,也只要过2个路口而已,很近。作为买了几套房子的老手,我知道这个房子的价值,不会贬值,唯一的缺陷就是毛坯,装修起来比较费事,我们没有时间。
    老婆耳根子软,非常容易被别人的话忽悠,但是她运气好,在买房子这个事上从来没吃亏,一般买了没多久房价至少是翻倍。后来我一直叫她中国的索罗斯。
    她很坚定的说,叫房东来吧,我们买了。
    别人是购物上瘾,她是买房子上瘾。别人认为买房子是一辈子的事,她往往一个小时内就做决定了。
    房东是一对中年夫妻,退休了要搬到太湖边去住,就把这套准备养老的房子卖了。我想故计重施,摆出一副不情愿买的样子,但是这个房子是卖方市场,他们很强势,分文不让,毕竟我们是第一个看房的。中国人的习惯,如果报价别人没还价,他就以为报低了。
    还是那套流程,付首付,办贷款。这套房又是二套,利率又上浮了10%。还是那句话,16年之前,买哪里的房子都不亏。我写这个经历,不是鼓励大家去炒房,我们当初买房,也是迫于要给小孩上学,没想过靠炒房赚钱,只是刚好赶上了那个历史趋势。
    老婆
    我这一吐槽就刹不住车了,那就趁机好好说说我这亲老婆的缺点吧。
    如果我是火的话,她就是水,她是一个没什么爱好的人。我好色,爱美食,爱旅游,爱看球赛,爱招集朋友喝酒,她呢?别的女人爱逛街,爱购物,爱漂亮,爱美食,爱跟闺蜜聊天,她这些爱好都没有,也许给女儿辅导功课是她唯一的爱好。她懒散,不爱化妆,洗把脸素面朝天的出门;邋遢不爱做家务,累了脸都不洗就可以呼呼大睡,属于油瓶倒了都不扶的人;社会经验少,一些基本的套路都不知道;收集癖,家里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买了又买,但是买了就放在那里,从来没用过;胆小并且优柔寡断,跟我说了一万多次要离婚,从来没见她实行过,几次说要离家出走,结果就坐在楼下的台阶上玩手机,小区都没出……
    缺点太多了,篇幅所限,不说了。但是我也最爱她一点,就是她的真实,即永葆一颗赤子之心,像一个长不大的小女孩。动不动就生气了,还必须我去哄她,不哄她就不吃饭。所有的情绪都写在她脸上,开心了抱着我的脖子嘟嘴亲我,生气了皱着鼻子骂我,永远相信这个世界上没有坏人。我每天都跟客户打交道,尔虞我诈的,从不知道对方的真实想法。只有面对她,彻底的放松下来,她的思想很简单,我从不用去揣测她的想法,她也憋不住事,什么都会跟我说,我很轻松。
    男人,爱上一个女人,就喜欢她一直保持刚认识的时候的样子。当时我不就是看上她心底单纯,对任何人都心怀善意,傻乎乎的才决定选她做老婆的末?
    发火的老婆
    所有的妈妈,在辅导小孩功课的时候,都变成了后妈。不是说女人都是很有耐心的吗,为什么我老婆,在辅导功课的时候,不超过一会,就要声音越来越高,最后都以怒吼结束呢?归根到底,是她的焦虑,导致了她神经紧张,女儿有些题是转不过弯来,她就沉不住气了,这么简单的题,你不会?之前做过很多次,怎么考试又错了?看着女儿惶恐的表情,我觉得她很可怜,一般到无法收场的时候,我就过去搅和,缓和她们之间紧张的气氛。有时老婆生气了,耐心用完了,拂袖而去,我就过去收拾残局。
    我跟她偷偷的玩会游戏,压低声音给她讲笑话,她笑的像花一样。老婆紧,我就负责松,我不想让她变成一个书呆子,或者心灵脆弱的人,我要给她解压。智商决定了你可以到的高度,而情商决定了你能在这个高度保持多久。老婆就是一个典型的高智商低情商的人,以我这么多年的经验,情商比智商重要。
    我是她们之间的润滑剂。老婆有时候说话不注意尺度,口无遮拦的,不给对方任何台阶。还好,女儿遗传了我的大心脏,你吼你的,我干我的,有时把老婆气的七窍生烟。这么多年,要不是我从中周旋,她肯定变成一个胆怯,沉默,呆滞的内向小孩了。
    一个女人在发火的时候,咆哮的时候是很丑的,不管她容颜有多美。自从小孩上了小学,她变的紧张兮兮的,经常愁眉不展,动不动就发货,每天胆颤心惊考试的成绩。这样一个老婆,是非常没有女人味的。有时候,我不想听她的呵斥,不想看她狰狞的发怒的脸,宁愿一个人躲到一个房间清静,不想听她指责女儿的声音。她有时想和我交流,但是说不到几句,就要争执,她太偏执了,我必须按她的想法来,不接受不同的意见。那这个就不是交流了,只是她的观点输出,并且她一定要说一堆话来说服我,我只好闭嘴。
    这个时候,有个女人出现了,她以另外一种方式,征服了我。请广大已婚妇女学习下,怎么挽留住一个男人的心。
    明天有佳人到访,老衲要睡了,各位也安歇吧,好梦。

    
    本来说点击到88888的时候截图庆祝下,结果错过了
    天籁
    之前看到一个说法,说空姐是高危职业。并不是说这个职业危险,而是容易被别人抢走。你想啊,空姐嘛,个子高挑,容貌姣好,关键是温柔,你在飞机上撞了她,她还给你说对不起,这是多么让男人动心。更何况空姐接触的乘客,高层次的比例较大,说不定就被谁撬走了。
    这么说,销售也是高危职业。我每天都要面对采购,揣摩她们的想法,迎合她们的喜好,俗话说做事先做人,别人接纳了你的人,才会买你的东西。从我到上海做销售开始,就跟2个客户发生了关系,一个是套路我的小P,一个是我的老乡小晶,接下来的一个女人,也是我的客户。
    某知名世界500强,提起它的名字如雷贯耳,但是采购我的东西不多,算我的TOP20客户。自从10年前开发进去后,一直合作到现在,非常的稳定。价格没有降过,付款超级准时,就凭这2个优势已经胜过很多国内客户了。加上他们的广告效应,对我们又非常的认可,有时发生一点小质量事故,都是轻描淡写的。这种国外的客户,对供应商非常忠诚,如果你的产品定位跟他的定位匹配,就会一直选择你,从不轻易更换。
    一次,有个座机打我电话,说是新来的采购,接替之前的人跟我对接。一接到她的电话,仿佛天籁之音,柔柔的,轻轻的,仿佛带着笑,像春天河边的柳条轻轻拂过脸庞的感觉。这对周末忍受老婆狮吼功的我来说,真的是心旷神怡。世界上还有这么温柔好听的声音,胜过林志玲,甩开林心如。我当时就想,真想一睹芳容。
    机会来了。这个企业有个习惯,如果出了问题,他们都希望你上门去开会,把几个部门招集在一起,听你描述问题怎么产生,现在怎么解决,事后怎么预防,然后发个邮件,他们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了。大企业就是好,容许你犯错,给你改正的机会,不会借机扣款。对这个客户我是非常上心的,所谓将心比心,他对我尊重,我也要对他尊重,从下单开始,到交期,我都是优先保证的。
    他们公司收货是有固定的人,不能直接发给使用部门。而我有批货没有备注这个收货人,直接发到车间去了,所以招集我去开会。
    坐在明亮的会议室,楼下就是世纪公园,风景美如画。而我即将见到那个美妙声音的真人了,岂不是锦上添花。
    随着脚步声,三个女人向我走来,第一个当然是最显眼的,穿着一条简单的牛仔裤,双腿修长,长发披肩,嚼着口香糖,笑面如花;一个穿着职业装,拿着笔记本电脑,不苟言笑;一个长相忽略不计,穿着工衣,应该是车间的操作工。男人看女人,第一眼就会判断,好看还是不好看,然后才关注她的社会属性。
    上帝是公平的,它不会把所有的优点都集中在一个人身上,所以有些长的委婉的,声音就比较好听。所以我当时就估计,莫非,这个职业装,就是她?
    职业装开口了,我心里石头落地,她是系统制定收件人。我在邮件里打了无数次她的名字,但从没跟她打过交道。她说我们货物乱发,没发给她,她就不会做账,财务就不会付款;那个忽略不计,就是这次的实际收货人,她说收到货物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快递叫她收货,她一脸懵圈;那个牛仔裤,一直轻轻的嚼着口香糖,笑眯眯的看着我,不说话。
    她终于说话,脑海里的印象终于和真人重叠了。还是那种不急不缓,轻轻柔柔的声调,脸上一直挂着笑。我有时在去见客户的电梯里,会对着电梯里的镜子笑,做到不卑不亢,但是那天,我的笑容肯定失态了。
    到了会议的最后,事情办完了,气氛轻松了下来,她跟其它同事开了个玩笑,皱着鼻子笑了。我到今天,还能记得她鼻子上的指纹,和雪白的贝齿。哎,上帝是不公平的,为什么把所有优点都给她了呢?
    同市
    后面打交道就多了,我加了她微信,但是她从不用微信跟我发信息,而是习惯发邮件或用座机给我打电话。她发的邮件是全英文的,我有时想秀一下也用英文回她,却发现远没有她流畅,我得一边查词霸一边写邮件,很多单词我都忘记了。每次不管我多忙,多累,只要一接到她的电话,我都能迅速的安静下来。她从来不急躁,每次都是轻的怕打搅我的语调,温柔的描述,哪怕是批评我,我都听得乐呵呵的。然后放下电话,第一时间处理她的事情。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力量,不是暴力,而是温柔。
    我是喜欢她的,从第一眼就喜欢。这么多年,除了当年在深圳的玉卿妹,再没有人让我一见钟情了。但是她这么优秀,肯定不乏追求者,我只能远观不敢亵玩焉。
    一个周五,我在外面拜访客户,看到那个熟悉的座机号码,我知道小音找我。有个货物延期了,她说用户投诉到她那了,叫我调查下。我马上停车,上系统查了一下,催了计划生产周期,然后赶紧回她。她才是我的上帝。
    还好,事情在可控范围之内,这么快的响应用户比较满意。难得周末,她心情也不错,跟我闲聊起来,问我拜访完客户是不是就直接回家了。我说是,直接回卫星市了。
    你住卫星市啊。
    恩,上海房子太贵了买不起。
    卫星市哪啊
    我说了一个大致的范围,她继续问,哪个小区?
    我突然灵机一动,她不会也是卫星市的吧。我说**小区,她马上说,她住***
    真是惊喜,她的家跟我就隔着一条京杭大运河而已。难怪了,只有水软风轻的江南,才能孕育出如此灵秀的女子。
    我压抑住心里的狂喜,试探的问,你也是每周开车回去吗。她说坐高铁,有驾照但是一个人不敢开,家里人怕危险。这句话信息量好大,一个人,她是单身?
    这种天赐良机怎能放过,我说,你几点下班,坐我的顺风车吧,反正我们家离的那么近。她犹豫了,说不好吧,太麻烦你了。我说,我也要回去啊,没事,刚好我要顺路经过你们公司去一个客户的。其实那会我在闵行,下班高峰期我是外牌,赶到浦东得一个多小时呢。
    不由分说我挂了电话,在微信里给她发个信息,说已经往她那赶了,她说,好吧。
    讨好型人格
    接到她后,她上车第一句话是,看不出你挺有钱啊,她是指我的车。我说,卫星市倒腾了几套房,卖房了才能买的,她抿嘴一笑。
    女人如酒,也是分香型的,她是那种如兰似麝的清香,让人如沐春风,心无杂念那种。我们简单的交流,闭口不提工作,下班了。
    我说老婆孩子都在卫星市,我每周一到上海,平时就住宾馆,周五再回去。她问了一个很多人问过的问题,为什么不租房子呢?我说公司在徐家汇,旁边的房子太贵了,并且都是老破小,住宾馆多舒服,每天都是新床单,比租房舒服多了。她说跟公司一个女同事合租,也是周一来,周五回去,父母在卫星市,她是土生土长的卫星人。我跟所有女生交往的最开始,我都不隐瞒我的已婚身份,交往最重要的是坦诚,不要欺骗。
    我们聊到了大学,她是复旦毕业的,学霸啊,难怪能进500强。还好我有深大的身份,虽然是自考的,但好歹也说的出口吧。她的经历,就是我们从小听到无数次的别人家的孩子,家庭优越,从小聪明懂事,一路学习顺利,考上名校,进入外企,一路绿灯,人长的漂亮,性格也温顺,家人的骄傲,邻居羡慕的对象。
    美女做伴,旅途减半,一会就到了,先把她送到小区门口,然后我再开回家。我恬不知耻的说,周一坐我顺风车吧。她这次为难的说,这不好,周一上海很堵的,坐高铁反而快。我说,我肯定要开车过去的,每天要拜访客户,没车不方便。她还想拒绝,我说,这样,周一我们试一次,如果迟到了,那以后就周一你坐高铁去,周五再坐我的车回来,她这才答应。
    之前看奇葩说,蒋方舟说自己是讨好型人格,我第一个就想到小音。从小在别人的夸赞中长大的孩子,容易养成这种人格,就是为别人而活,活在别人的口碑里,不敢拒绝,不敢说不,怕别人不满意。她从小一直优秀,她就觉得让所有人满意是她义不容辞的事,而不是为自己而活,不是让自己满意。后面发现了她这个性格,我才能一步步的深入她的内心,最终抱得美人归。
    就在我刚刚准备继续写的时候,接到了小音的电话,跟我讨论一个招标的事情。那种时空错位的感觉好奇妙。
    明天,就是结婚10年纪念日了,值得好好纪念一下。
    遥想当年,奉子成婚,以我这种喜新厌旧的性格,竟然能坚持十年,实属不易。
    十年了,十年前仓促裸婚,仿佛就在昨天,岁月真的过的太快了。
    5月2号,见证了晓说的终结。
    第一次在电视上看到高晓松,穿着一个大裤衩,皮凉拖,心想这谁啊,这么着就在电视上得吧得吧个没完。但是细听下来,观点很独到,以他的所见所闻为依据,告诉我真实的历史是什么样的。
    从此期待周五他的更新,一直持续了几年,一直是我的精神食粮。
    他让我明白一个道理,一个男人,外表不重要,重要是你有丰富的内在,知识才是最美的内在。
    不能出差,一出差,晚上必须忙到很晚才能把事情处理完。而我又有轻微的强迫症,当天的事情不处理完,心里总是不舒服。
    事情忙好了,继续我和小音的故事。
    周庄
    微信就是一个人的日记,如果想了解她,就看她的微信好了。
    我仔细研究了小音的微信,得到了三个信息。第一,她养了一只叫猪猪的垂耳兔,肉乎乎的很可爱,这个没有什么价值;第二,她喜欢过洋节,也许是在外企的原因,什么圣诞节,万圣节,把自己打扮的跟个吸血鬼似的,有一种妖娆的性感,这个对我也没什么价值,我连万圣节是哪一天都不知道;第三,她是旅游发烧友,跟她那个闺蜜,一会去日本,一会去新疆,全国各地都跑遍了。
    刚开始我有点灰心,心想她这么多地方都去过了,比我见识都多,我怎么设套呢?后来仔细一想,旅游是远香近臭,她去的都是很远的地方,近的地方从没看她发过,这个是不是一个机会呢?
    一个周五,我照例的跟她说,晚上接她一起回卫星市。然后我试探的说,周庄挺好玩的,夜景很不错,我还没去过,要不一起去逛下,反正回家刚好顺路。她永远都是柔柔的语气,说好玩吗?我说很多客户都去过,赞不绝口的,一直没时间去,晚上就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吧。她温柔的拒绝,说回家晚了爸妈会担心,我说,顺路去逛一下,要是不好玩马上走,耽误不了多少时间。她说,好吧。哎,这个不会拒绝的姑娘。
    把车停在她们公司楼下,她跟一个女生一起走过来。那个姑娘颜值不如她,戴着眼镜,眼珠滴溜溜的转,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仿佛洞穿了一切的样子。第一印象,这是一个非常机灵的姑娘。小音介绍,这是她的室友兼闺蜜,拉她一起去周庄玩。我当时想,她估计还是对我有戒心,拉个朋友放心一点吧。
    一路上,我尽量做到对她们一视同仁,没有厚此薄彼的只跟小音一个人说话。她最好的朋友,可不能得罪了。
    晚上了,景区游人尤其多。她们俩手挽着手,有说有笑的,我像个外人跟在后面,有点格格不入。但是没办法,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良好的开始是成功的一半,期待后面的机会吧。
    金陵
    外企的员工,在第二天要休假或出差的情况下,都会设置邮箱自动回复,告诉你她什么时间不在公司,处理不了邮件,有急事给她打电话。我几乎每天都要给她发邮件,一般是发给其它人,抄送给她。一天下午临下班的时候,我照例给她发邮件,邮箱回复说明天开始休假,几天不在公司。
    我微信问她,什么原因休假,生病了吗?她说是休年假。本来想问她休假准备干什么,打了一半马上删掉,改一个封闭式的问题,准备去哪玩。她说休假时间比较短,没有计划。我突发奇想,说我明天要去南京出差,不如带你去南京看看。
    南京我太熟了,一个月来好几次,给她神吹了一番,有点心动,但是一直在犹豫。我了解她的性格,帮她做了决定,定好了明天几点出发。
    这次,我很怕她又拖着那个小尾巴,还好,她背了一个双肩包,身后空无一人。
    在车上,我们商量行程安排。她说了几个景点,问我好不好玩。不愧是驴友,她昨晚已经做了攻略。她想去总统府和明故宫,下午去中山陵,中午在夫子庙吃小吃。看来她对历史人文类的景点感兴趣。当着她的面,我用免提给总统府附近一个客户打电话,说等下会到他们公司,去拜访下,他同意了。这个客户跟我关系非常好,属于不打电话预约随时可以去的类型。我这么做,其实是为自己洗白,表明我是真的公私兼顾,不是只为了给她献殷勤,然后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把他送到总统府,我就马不停蹄的去客户那吹牛了。等忙完,她自己已经打车去了明故宫了。当年,要不是朱棣成功把他侄子赶跑,他就不会是明成祖,也不会定都北京,南京就一直是京城了。跟她逛了一会,就去夫子庙吃东西了。
    她问南京的特色小吃,我想了一下,除了鸭血粉丝汤,臭豆腐烧肥肠和盐水鸭,想不起来其它了。找了一个大排档,第一次跟她一起吃饭。我点了很多,她吃东西很优雅,一直拿着一张纸巾,吃一口就擦掉嘴角的油渍。看得出来,她在我面前还比较拘谨,有点端着,毕竟这是我们第一次私下场合一起吃饭。秀色可餐,我胃口很好,大快朵颐。
    下午去了中山陵,国父孙中山长眠之地,国民党的圣地。沿着林荫小道,我们缓步上山。一路上我在出神,我之前经过了不知道多少次,从没上来过,没想到今天和小音一起来了。
    日暮西山,她说想回上海了。我神秘的跟她说,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精神绿洲
    有一年夏天,我拜访火车站附近一个客户。聊完后,看着时间还早,接下来又没有什么计划,我定好了火车票,然后信步沿着玄武湖边走,慢悠悠的往火车站赶。玄武湖是当年朱元璋为了对付陈友谅的水军,特意挖掘出来训练自己的水军的。忙了一天,我一身臭汗,又热又累又饿。
    拐过一个弯道,我被眼前的景色惊呆了。眼前是碧绿的湖水,湖边杨柳依依,湖中间是密密麻麻的苍翠的荷叶,粉色,白色的荷花点缀其间,清香扑鼻。我兴奋的睁大了眼睛,之前从没发现这么美的地方,幽静又凉爽。对于我来说,就像在沙漠里看到了绿洲一样。我找了个石凳坐下来,享受夏日难得的清凉,看着这美景出神,挪不动脚步。
    以后只要是夏天去南京出差,每次回去的时候,我都要坐车到这个荷塘附件,在那坐一会。这一片湖水,就是我的精神绿洲,在这坐一会,什么都不想,发一会呆。
    我带小音去了那,把我心底最美的东西跟她分享。湖里的水草清幽幽的,荷叶都快蔓延到岸边来了,触手可及,浓郁的荷香,驱赶走了夏日的炎热。她也发出了惊叹,好美的荷塘!
    坐在岸边的石凳上,听着若有若无的蛙鸣,看着这一片荷叶,嗅着沁人心脾的荷香,她安静的坐在我旁边,托着腮发呆。果然,在美景面前,每个人除了发呆,什么都不想干。
    我突然有了倾诉的欲望。这么多年,做销售经历了多少磨难,吃了多少苦,我从来没跟任何人说起过。但在我的精神家园里,在我心仪的女孩面前,我想倾述。
    我给她说了一个故事。之前没有高铁,南京也没有地铁,从上海到南京,要坐4个小时的火车,然后再转公交,所以上午基本上都浪费掉了。而我每次出差,一天都至少约了4个客户拜访。做业务的初期,非常的勤奋,靠我的双腿来奋斗。我是非常爱出汗的体质,一个夏天,我拜访了三个客户后,身上的衣服湿了又干,背上都是结晶的汗粒。脸上满是油汗,只要一停下来,就像有喷头在浇水一样,汗珠都连成一条线往下流。在中山陵附近,一个新客户的地方比较偏,我找来找去,就是找不到地方。天气热,我又比较急躁,心火很大。在烈日下暴晒了几个小时,我头昏沉沉的,脚步发飘。突然,我脚一软,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糟糕,我估计中暑了。路边就是中山陵,我坚持着找到一个树荫下的石椅,赶紧坐下来。一坐下来,天旋地转,眼前发黑,我开始干呕。
    脸上和身上的热汗,顿时变成了冷汗,我都开始打冷战了。浑身无力,我用手撑着头,脸上的汗珠啪嗒啪嗒的滴下来,砸的脚下蚂蚁四处逃窜。无数的游人从我身边经过,但我已经听不进任何声音,浑身发软,仿佛随时都会死去。如果那时候有人抢劫,我毫无还手之力。
    那是我做销售这么多年来,最惨的一次。如果我没有及时的停下来休息,如果没有经过中山陵,刚好有个树荫下的椅子供我休息,说不定我会晕倒在马路上,那估计就没有以后了,就没有这个帖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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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2021-07-14 13:18:50  更:2021-07-14 13:40: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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