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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生活]透视男人女人:十里红杏今又红【修改版】[第8页] |
作者:谷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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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不是自找没趣吗?他心想,干嘛要对她怀着这份心思呢?被人当贼一样防着,好心好意给她送东西,还不是想着她一个女人带着孩子受穷,可怜。我真是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想哪个女人不好呢?干嘛非想着她。她一个有男人有孩子的女人,我想着她能有什么好结果呢?还不如把心思收回来,放在那些我应该放的女人身上,说不定还能成个家。 他咂摸了一下嘴巴,什么也没有了,吃什么呢?家里喂的两只鸡他从来没有去打过招呼,也不知道有没有下过蛋。他走到外面房檐下的鸡笼边,蹲下身体,用手往里面掏摸了一阵,倒是掏出来两个鸡蛋,连带着鸡屎和鸡毛粘在手上,他甩了甩手,没甩掉,又用嘴吹了几口,总算将手吹干净了,心里升起一丝喜悦。 想到上次下面条时仿佛还剩下一点,凑上两个鸡蛋,大概也够一碗了。他就洗了手,给自己下了一碗鸡蛋面,除了油盐,他什么佐料也没有,那些葱啊,蒜啊,辣椒啊都在地里,没摘回来呢。 |
不过他饿了一个早上了,什么也能吃下去。尤其那两个荷包蛋,在油水里白白嫩嫩的,他用筷子夹起来放进嘴里,还不及一口,因此他一口一个,两口就吃完了。几根白面条摊在汤里看着像一碗,其实夹起来就一筷子,剩下的就是一碗汤了。他三下两下就吃个精光,幸亏那一碗汤,才将肚子填饱了。这一顿就算是对付过去了。 于是他想起那收夹子的事来,就带着猎枪上山去,想着今天打的猎物要好好犒劳自己一回。可是不知是心情不好的原因还是别的什么,今天的收获实在太少了,要不是还有两只兔子,他和空手而回没什么两样,可是偏偏他对兔子肉是不感兴趣的,吃在嘴里一股骚腥味,放再多的佐料也掩盖不住。 天色暗下去,他不得不扫兴而归。一路上,他垂头丧气,想起英姿那个女人,他又未免不甘心,怎么就在她面前这么怂?这哪里像过往的自己能干出的事?从来没在一个女人面前栽过这么大的跟头,以前勾搭女人,两次不上手,自己也就索然无味了,何从对一个女人这样放不下过?几次三番地卑躬屈膝,讨好卖乖。她对自己除了冷着一张脸就是几句硬邦邦的话,几时见她对自己有过一点好意? |
从前自己是有过对不起她的地方,可那也是自己一时酒后胡闹,再说也没有真把她怎么样,还向她道过谦,请过罪,现在又向她补偿,她还有什么理由一定要揪着那点陈年旧事不放? 他感叹了一回,怪只怪自己放不下她,难道这就是爱?自己爱上这个女人了?不然干嘛老想着她。他没来由地叩问了自己的内心,然后想起英姿那偶尔的一个笑脸,偶尔的一个回眸,偶尔的一句骂他的话。老实说她那执拗的性子是太对自己的胃口了。 于是那过往的回忆,痛快的,不痛快的,在他眼里就都变成了一种打情骂俏,一种欲说还休。。。这个倔强得有点蛮横的男人的内心仿佛因为一个女人的进驻而变得柔和温暖了。 |
他再三权衡,还是摇摆不定,他自己也不明白这件事在心里怎么就这么磨人。他一向是个快刀斩乱麻的人,怎么要到了这件事上就不行了呢。 他回到家里,因为被这件事困扰着,也就没有心思干别的事,将那猎物和猎枪放下,就又直挺挺地躺倒在床上发起呆来,还是那惯有的双手捧头的姿势,纠结了一番后,他的不甘心毕竟占了上风。 于是他又一骨碌爬起来,磨刀霍霍地将那两只野兔处理了。这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他的肚子也饿得难以忍受了。可是偏偏家里什么也没有。他又后悔自己没有早点行动起来,这下只好摸黑下山去别人的菜地里去弄点葱啊,辣椒之类的。 |
他总是这样,做任何事情总免不了犯一个“拖”的毛病,但一旦决定行动,却是极爽利的一个人,哪件事到了他手上都是三下五去二的事。他下山到别人的菜园子里将葱和辣椒偷回来一大把,给自己做了一顿爆椒兔肉,因为饿,这兔子肉在他嘴里也变得香了许多。 吃过了饭,他就把事情想清楚了,无论如何,他还是决定今天晚上再去探一探。与昨晚一样,今晚他早早地就准备好了,将那块从前他买了来求人做布鞋的黑色灯芯绒布折起来藏在口袋里,然后等王寡妇家里的灯灭掉后,再等上一小会就打起手电下山去,上了对面的小山坡。 到了英姿的房檐下,她想敲门,但又突发奇想地从门缝里去看,英姿就坐在桌子前对着煤油灯纳鞋底。他观察了半天,英姿就那样一直坐着纳着她的鞋底。 |
张志军看了一阵,觉得没啥意思,就敲门。英姿其实一直坐在那里纳鞋底,一半是为了等他。因为昨天答应帮张志军做双布鞋,张志军又答应她第二天来送布面,所以她担心他会来,就一直没敢睡下。 白天在地里干活时她就想清楚了,要是他来,不管什么时候,她都要跟他说清楚,将他们两之间的那笔糊涂账做个了断。 听到敲门声,她就放下鞋帮子,站起来去开门,这一次她是镇静的,虽然心里揣着很多想法,但面上还是带着十分友好柔和的气息。 她拉开门栓,说:“你进来吧。” 张志军突然面对英姿的友好,倒有些不适应,嚅嗫着说:“那我就进来了。” |
他走进去,英姿也不关门,而是端了条凳子给他坐,他就坐了,面上显出尴尬的表情。英姿自己又走回去,在先前纳鞋帮子的地方继续坐下来,还是拿起鞋帮子和针线,两个人一时这样对坐着,都不知道如何打开话匣子才好。 英姿就低着头去扎针。过了好一会儿,张志军想到口袋里的那块灯芯绒布,就拿出来,起身走到英姿面前,说:“这是我以前扯的一块布,托人做过几双鞋的鞋面了,不知道剩下的还够不够再做一双的,你看看,要是不够,我再去买。” 英姿就说:“没事,你放着吧,不够的话,我自己有。” “别的碎布,用你的就算了,这鞋面的布还是不能由你花费,你也不富裕,以前别人帮我做双鞋也是这样的。”他讪讪地说着,又将那布打开来放在桌子上摊开,说:“英姿,你看看,看看够不够。” |
英姿就偷眼去瞧,一看那布不知道多宽地摆在那里,哪里会不够呢。 她就说:“够了,做几双都够了。” “那就好,那就好。”张志军带着几丝难以捉摸的微笑。 “你去坐吧,我也没有什么可招待你的。”英姿说。 张志军听着就又恭敬地坐回去,一坐下来就又有点手足无措,于是没话找话地说:“那些山鸡什么的,孩子们吃着还好吧。” “嗯,一时吃不完,我做了腊味了。”英姿回道。 “要是你们喜欢,下次我上山打猎了,还给你们送些来。”张志军笑着说。 “不必了,以后咱们还是少来往。”英姿冷漠地放低声音地回道。 “你还是生我得气,为从前的事故意疏远我。”张志军丧气地说。【随手一顶,谢谢支持,祝你快乐】 |
“不是,我早想和你说来着,你的年岁也不小了,早该找个女人好好过日子了,没必要把心思白白花在我身上。” “我就想对你好,我不图别的。我知道小海的事,家里一旦有人得了病,那就是个无底洞,这样的艰难我是知道的,从前我父亲病了的时候,家里就是这样,一贫如洗。我就是觉得这孩子可怜,你也可怜,想帮帮你,你要是觉得不好,怕人说闲话,那我以后不常来,也不和你随便说话,但只一点,别拒绝我的一点点好意。”张志军一副诚恳至极的模样。 这模样倒让英姿心里升起一丝感动,她的艰难何曾被人理解过,何曾被人宽慰过。偏偏他全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了。 她心里这样想着,就没注意手里的针,用力扎过去,刚好扎到那边抵住的手指上。她“啊”地叫了一声,赶忙将手指放进嘴里咬着。 |
张志军闻声问道:“怎么了,你怎么了?”看见她将手指咬着,就知道她扎了手。他站起来,说:“你怎么也不小心一点。”一边走过来,又说:“拿出来看看,扎得深吗?” 英姿就把手拿出来,刚一离开嘴,那血就流出来,像一滴鲜红的宝石,然后慢慢地扩展,滴了下去。 张志军就说:“看来扎得不轻。” 他就下意识地伸手去握英姿的手,英姿赶忙躲了一下。张志军就意识到自己这个举动是有些唐突了,就又将伸了一半的手收回来,神情尴尬地走回去,想开口说点什么来缓解这沉闷而暧昧的气氛,又找不出合适的话语,张了几次嘴又合上。 |
英姿见他这样,自己心里也七上八下的。她用另一直手压住那被针扎得地方,还是客气地说:“你坐吧,有什么话咱们说清楚,以后别再纠缠不清了。” 张志军就又坐下去,犹豫再三,说:“我真的就是想对你好,你就让我对你好,等什么时候我不想对你好了,也就什么都过去了。” 英姿说:“你别再说这样的话了,你的心意我心领就是,以后还是你是你,我是我。我帮你做双鞋,就当我报答你这些日子对我的帮助。” 张志军有些怅惘,但没有什么话回了,坐在那里看着英姿,眼神闪烁不定,好像看着她不对,不看着她还是不对。 英姿又说:“你是真应该好好找个女人过日子,如今生活比以前好多了,你有力气,有能耐,就是年岁大些,把要求放低些,找个能过日子的女人一起成个家,总比你现在过这种没规没距的日子强,女人跟着你也吃不了什么苦。” |
张志军听着这番话,虽不符合他的心意,但到底是一番好话,自从那瞎眼的老娘死了,就没有人对他这么认真地说过这样实诚的话,他从这番话里听到了关怀和好意,反而更加坚定了他要对眼前的这个女人好的意志。 他笑起来,说:“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才会对我说这样的话,我听你的就是了,要是有机会找个合适的,我就马上去找,绝不含糊。”他停了停,想了想,又说:“不过我还是想对你好,你就不要拒绝了,再说我还有好多事想请你帮忙,我知道你不想白受我的东西,但我也是有求于你的,咱们就互相帮忙,不图别的。” 英姿还想再说,张志军已经站起来了。他说:“那我就先回去了,以后我请你帮忙的时候,你千万不要拒绝我。” |
他喜滋滋地往外走,英姿也站起来,横着心说:“你以后不要再来了,再来我也不理会你,等我做好布鞋送给你,咱们就两清了。” 张志军刚走出门槛,英姿就赶紧将门用力得甩上,上了栓,然后背过身来,倚在门板上。眼泪突然在她的眼眶里往上涌,先还是努力压抑着,但不知什么东西一下子撞击了她的心,竟失声痛哭起来。 仿佛是为自己这样抽刀断水的决绝,又仿佛是为那过往的岁月里不曾出现过的东西终于来临了却又错过了时候。 她哭了一会儿,便擦干眼泪,倔强地抬起头来,心想,这辈子嫁错了也只好错下去了,总归是没有回头路走的. 她走到桌前,将那块灯芯绒布折起来,想到答应帮张志军做双鞋的事,她才想起来自己都没注意看他的脚有多长,没法剪鞋样。 不过这事也不急,她就暂时没放在心上,将那布收到柜子里,也就上床睡觉去了。 |
这张志军因为得到了英姿那样的关怀,心里那高兴的火焰更是烧得高涨,他摇着脑袋吹起口哨回家去了,躺在床上因为兴奋,竟一夜没睡着。 这以后,张志军倒是有一段时间不来英姿面前了,可是同在一条小沟里上上下下的人碰面的机会总是很大,不过两人都只是礼貌性地打过招呼。 英姿也就在某一次擦身而过的时候注意地看了他脚的长短胖瘦,她16岁就跟着邻居大妈学做鞋,在娘家两个嫂子没嫁过来之前,家里父亲和两个哥哥的的衣服缝补之类的鞋脚针线的活都是她来完成的. 母亲死得早,她很早就担起了家里女主人的角色.因此做布鞋这种活她也只要看看就知道应该做多大的鞋样了.她记下了大小,回到家里就着手做了鞋样出来,然后刮风下雨的天气,她就赶着叠鞋面,做鞋帮子,纳鞋底。 |
想着做单鞋未必在天寒地冻的时候够暖和,他一个男人家,求人做双鞋不容易,她就在鞋面里垒了点棉花.当鞋面和鞋底连起来的最后一针戳过去的时候,她用剪刀将大麻线剪断,将一双鞋托在手掌心上左看看,右看看,心里无限欢喜,她每完成一双鞋,都会有这样的欢喜,像一件精雕细琢的艺术品终于在艺术家手里成型,于是要好好端详自己的杰作. 她看了好一阵,才将鞋放进衣柜里.想着趁个机会送给他,又不想自己去送,又不好叫他来拿,一双鞋倒放在柜子里呆了一个月不曾送出去。 转眼天气凉了,她就找旧年的鞋子出来给孩子们穿,就又想起给张志军做的鞋,脑子里突然转了一下,不如打发两个孩子去送一下好了,这倒是个方便的事.于是她将鞋拿出来,叫上小芳和小芬,说:"这是妈妈给对面山头张叔做的鞋,天也冷了,说不定他现在就用得着,你们两姐妹去送一下,送完赶快回来." 两个孩子答应了,穿好自己脚上的鞋,就喜气洋洋地接过母亲交代的任务,拿了鞋,手牵手地出去了. |
两姐妹刚下了小山坡,王婶就挑着一担水回来,王婶眼尖,就瞄见小芳手里的布鞋,一看大小就知道是男人的,心想这两姐妹要去哪里,还揣着一双新做的布鞋. 她这么一想就留了心,放下了担子,一直看见两个孩子进了张志军的家门.她心想,这英姿难道竟和他有什么了? 她倒是不愿意相信英姿是那样的女人,自己的男人才出门几个月,她就能和别的男人好上了.可是这世上的事谁又能说得准呢? 自己当年死了男人的时候,真是想和他一起去,一了百了,后来又想自己咬牙将两个孩子拉扯大,可是再后来呢?王新民走进了她的世界里来了,带着对她的同情和帮助,带着对她的勾引和邪念. 她什么都知道,她并不那么想将自己给他,她是倔强的,也是心气高的.可是就是为了那一小袋大米或是面粉.她屈从了他. |
现在想起来,当时的心境从心里重现,她还有许多悲凉和不甘.不过好在王新民这个人对她还不错,这么些年不知道帮过她多少,她渐渐地也就平衡了,再后来她倒觉得幸亏这一世能遇见他,否则不知道这日子要过成什么样. 那样艰难的日子走过来了,幸亏有他。王婶心里感叹了一回,倒是把对英姿的怀疑忘到一边去了,再次挑起水桶上山去了。 小芳和小芬来到张志军家门前,门是虚掩着的,也不知道张叔在不在家。小孩子毕竟胆子小,以往也没怎么和这位张叔打过交道,只知道他帮自己家里打过稻谷,还给过肉吃。所以对他的印象还是很好的。 两姐妹想敲门,却谁也不想做那个敲门的人。 小芳说:“妹妹,你敲。” 小芬也说:“还是你敲。” 两个人你推我,我推你,不想被在里屋的张志军隐约地听见了,他大声叫道:“谁啊?谁在外面?” 两孩子被他的大声音吓到了,反倒不敢做声了。 |
张志军从里屋里往外走,小芳听到脚步声,极不自在,但又不想在别人面前泄了底气,就是赶紧壮着胆子说:“张叔叔,是…我,我是小…芳。” 张志军开门一看,原来是英姿的两个孩子,手里还拿着布鞋,他立即明白了她们的来意,赶紧堆着笑脸说:“进来,你们先进来。” 两孩子就听话地走进去了,张志军就想着家里还有点什么来招待这两孩子,想来想去,记起前几天在镇上赶集,买了几两芝麻饼干,那玩意儿闻着挺香,吃起来太甜腻,他没吃完,还剩了几块,也不知道放在哪里了。这时候便要急着去找。 他对两个孩子说:“你们先坐一会儿,我去找点东西。” 小芳懂事了,知道这是大人要去拿着糖果之类的给她们,以前她每次被母亲指使着去跑腿,都会有这样的事,每次拿了东西回家,母亲总要说她不懂事,让她不要随便要人家的东西。因此她学会了怎么回应这样的事。 |
她回答说:“张叔叔,你不用麻烦了,妈妈叫我们送完布鞋就赶紧回家。我们这就走了。” 她边说边将布鞋放在一旁的小凳子上,拉着妹妹的手朝门外走去。 张志军叫道:“你们等等,我还有话对你们说呢?” 小芳却不信他,拉着妹妹飞快地走了。 张志军也就只好算了,回头看见那双新布鞋,他就拿起来看了看,原来竟是双单鞋的样式,却在里层加了棉,和大棉鞋比起来是好看多了,而且又暖和,她真是想得周到。 他将它放在凳子上,拿脚放进去,试穿起来,竟是合脚的。心想她倒是真心灵手巧,都不用问我尺码,做出来的鞋比谁都好。反正天气正转冷了,自己脚上也没双像样的鞋。他干脆就穿上了。 |
然后用力地在地上踩了两脚,前前后后地看了看,倒是比以前自己求的那些人做的鞋强上百倍,鞋底又厚。 前几年他求人做鞋,大部分人不过是稀罕和他做交易,人家帮他做一双鞋,算 三日的工夫,他呢,就用牛帮人家犁一日的地。一般做给他的鞋总是不那么讲究,别说垒棉花,就是那鞋底,也是薄得很,针脚又粗,大冬天的穿在脚上,和踩在地上没多少区别,因此他看在眼里,下次也就换个人去求。 因为这双鞋,他想起往事,觉得自己就凭几只山鸡就换了来,实在有点对不起英姿,于是决定回报一二,想着往年都是帮人家犁地,干脆就帮英姿把家里的地犁了。 他也不事先和英姿打招呼,趁一个天气晴朗的日子,就背着犁,拉着牛下地将英姿家的地犁上了。 |
英姿当天正忙晒萝卜干的事,她要趁着好天气晒上一坛子萝卜干,以备来年之需。 她从土里拔了一担萝卜,在河水里洗了,回家切成一根根指头那么大小,然后撒在竹垫上晒。 季节已经入冬了,再过些日子,要遇上好天气就不容易了。 做完这些,她还将被面洗了,冰冷的河水里,她的双手像在锅里煎熟的虾子,可是她一点也不觉得冷。 有时冰冻三尺的时候,她也照旧在河水里洗东西,所有的女人都是这样,一大清早提上衣服在河边来,刚从被窝里出来的热烘烘的手一浸入水里,像无数根尖刺扎进肉里一样。 有些女人的手冻成了黑馒头,然后长冻疮,溃烂,开裂,但还是在河水里劳作。 |
不过英姿的手从来没有这样,她的手是精瘦的,尖细的,也是结了老茧的。 她将被面洗干净了,就提起来拧水,无奈被子浸了水,异常沉重,被面又长,她一个人拧不起来,刚好看见大院的里的一个叫婉清的女人也来洗衣服。她就笑着叫:“婉清妹子,来帮我拧一下被子吧。” 那婉清是刚嫁过来的新娘子,结婚不到一年的光景,山村里都是这样,刚嫁过来的年轻媳妇,通常都是八卦的焦点,女人们从她进门的那一刻就将她的老底都揭烂了,而她呢?对所有人都毫无所知。 因此她听到有人叫她,便以一个新媳妇的和顺,礼貌地上前,说,“行,我这就来。” 婉清走到英姿面前,放下自己手里的木桶,躬身捞起水里的被面。两个人就一个往左,一个往右使起力来。 |
仿佛是为了打破两人之间的陌生。婉清这个新媳妇就主动友好地问:“嫂子,我还不知道怎么称呼你呢?” 英姿干脆利落地回道:“你就叫我英姿吧。咱们是一个辈分的,叫名字还亲切些。” 婉清听到这话,心里惊讶了一回,说:“原来你就是英姿啊,刚才大家一起聊天就聊到你呢。” “哦?聊到我?聊什么了?”英姿好奇地笑着问。 “好像在说你男人勤奋,冬天里大家都不干什么活了,他还在山坳那边犁地。”婉清说道。 英姿听了就知道婉清搞错了对象,她解释道:“应该说的不是我吧,我男人在县城做活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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