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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生活]一个老男人带着两个孩子两年了[第72页]

作者:距离负人
首页 上一页[71] 本页[72] 下一页[73] 尾页[101]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孩子的学校线上教学有一个缺点,那就是时间随意。这样就很难照顾到我这样的人,一个手机两个孩子,还有我自己也本是个手不离机的人,再加上各种群信息覆盖,你很难去找到自己想要的内容,所以这线上教学,孩子基本没看到什么,唯一可靠的,是我总能找到她们布置的作业,因为自开课以后,我再没删过微信聊天记录,没删过视频和图片。
    有了老师布置的作业,孩子就有事做了。
    对于俩孩子,很是感慨,小妹妹到底还是没负我厚望,聪明伶俐,虽然没课听,但我每天总会找出她该学的内容,做作业,我偶尔也去跟她讲讲,她也总能做到八九不离十。姐姐的学习从来是我头疼原因,我本来就对她成绩没抱希望,没了老师讲课和监督,她应该更加一塌糊涂才是,但前些天,我还是用心的辅导了下她,比如她忘了的小数和分数的加减乘除,比如刚学的圆柱的表面积。昨天,她老师布置的两页习题我没辅导,全由她自己做完,晚上,看了她作业,计算题,进步很大,因为所有计算题都做对了,这让我觉得她进步真的很大,因为前些天这些题她基本会做的。
    应用题我没来得及看,就拍了照片交去钉钉由老师批改。今日老师批改出来,几个鲜红的大叉,一看,错的全是应用题,我看了原因,把她叫来一起修正,坦白说,这孩子,在应用题列式中几乎都对了,可就是没专心太马虎,不是算错了答案就是把题里的数字看错了,居然能把1看成0.8,这完全是不专心的结果。
    这让我又进一步的了解她了,姐姐,她学习差根本不是智商问题,她是太不能专心了。我那么辅导几天,她的进步多大啊,如果她学不好,的确有我的责任。
    她太像我了,我也不傻,就如我,给我一个好的理由,我也能把什么都啃下来。
    3月8日,星期日,阴转大雨,农历二月十五。

    今天妇女节,所以这里祝福一下各位女性朋友节日快乐。

    上午阴沉沉的天到午后突然响起了惊雷,雷声滚过天空,大雨倾盆而下。
    这好像是这里今年的天空第一次响起雷声。
    我依然过着昨日那样的生活,做饭打卡给孩子找作业。因为是周日,姐姐的老师倒是没布置作业,小妹妹的布置了不少。另外,两位老师还在各自的班级群里通知明天早上学生都要在家里举行升国旗仪式,要求在网上或生活中找面红旗,然后穿上校服系上红领巾对国旗唱国歌敬礼,家长拍好敬礼照片和视频交于老师。俩孩子升旗仪式时间一个在早上七点半,一个在八点半,折腾。
    社区网格群打卡时,看到有社区人员说原本在这个月11日取消当下居家隔离管理规定继续延续之前政策使用临时通行证每户三天派人出门采购一次,可因为前些天市里又增加了一病例,于是这政策便被要求又延期下去了,头疼。
    外面大雨倾盆,被搞得心情有些低落,好在该做晚饭了,可以喝杯酒改善一下。
    无论白酒还是啤酒,终于喝得有些反感了,越喝越没劲越喝越没滋味,可是每到晚上又想喝点,倒不是有什么酒瘾,而是多年下来养成的习惯,每晚得喝点,不喝好像有什么事没做,就像早上没刷牙一样接下来的一天都总感觉有些莫名的不自在。
    这种鬼日子,每天爬起来都一个样,日复一日的不喜不悲,就像每天对着一面墙,除了想喊几嗓子“自由啊你在哪里”再很难得有什么感慨。
    本来,我想喝酒的理由总会很多,累了喝挣钱了喝开心了喝委屈了喝寂寞了喝思念谁了喝,唯独这样的日子,越喝越没意思,因为与以上几项全不沾边。
    这很好解,人生嘛,就是不断的折腾才显得充实,而现在,除了呼吸是自由的是丰富的,其余一切都很缺乏。面对着这种没有尽头的空白日子,我有些不知所措。
    听着毛不易在《消愁》里唱到:一杯敬朝阳一杯敬月光一杯敬故乡一杯敬远方,我想借以感动一下,却感动不起来,酒越喝越苦。

    吃了不早不中的饭后在各个群里打了卡,然后找出两个孩子的作业,一个发去电脑一个投屏在电视,这样的操作为我赢得几小时自由时间,这些时间我可以运动运动可以收拾家里,当然,我还是先刷刷手机吧,憋在家里久了,很想知道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
    每天最先做的当然是去看支付宝疫情实时数据,因为这数据觉决定着我们的未来发展动向。
    数据显示着我们这破县城已经连日病例增长为零,而国内形势也逐渐好转,解封之日似乎指日可待了。倒是隔壁南韩疫情发展趋势在控制住变种天地会后明显后劲不足,曾经全球老二的地位现在在亚洲这老二身份也受到了严重威胁,不出意外的话,今日必定被西亚大佬伊朗赶超,可怜的默罕穆德大叔被西方经济制裁多年,虽然外表高大强壮,却无法掩饰住身体的虚弱,在病毒面前已经束手无策任其宰割了。
    东方疫情汹涌的发展自有道理,可自诩高贵的西方列强耀眼的表现却让我有些不解,尤其凯撒大帝家一骑绝尘,几天时间从一众小国里脱颖而出,越过伊朗跨过南韩大有与我天朝上国一决高下之势,今日破万定是毫无疑问的了,这是怎么的骚操作啊。
    曾经相爱相杀最近一直在数据上齐头并进宛若小两口子手牵手心连心的法德,昨日终于被候在一旁的西班牙大帅哥插了进来,从此,数据单上恐怕再也看不到那么有默契的一对了。
    据说很多网友都在期待超级大国灯塔国出来秀秀,毕竟以他现在的数据完全和他现在的身份地位不符。有人表示反感,说这是心理阴暗的想法,不过在这点我心里也阴暗了,谁叫灯塔国不但四处点火遏制咱发展还说咱是“东亚病夫”呢,纵观灯塔的各种所作所为,除了兜里的银子,实在配不上“灯塔”二字,静待灯塔自打脸。
    全球化的今天,谁也不能独善其身,世界工厂中国歇业一个月,据说西方千万人失业;沙特石油减产,老家的发小就紧张油价上涨。这场瘟疫,谁也不是受益者。
    尽管国内形势越来越好,但国外那些数据实在叫人担心,一个数字就是一条人命,一条人命关系到一个家庭。如果瘟疫全球泛滥,我们自然也无法做到洁身自好,可身份卑微的我们又能怎样呢?除了听从组织继续家里蹲,还要捂好钱包勒紧裤带,毕竟未来会怎样谁也说不了。

    家里蹲第四十六天,天气晴朗,有风,感觉风里带着远方的花香。
    在社区网格群提交今日体温记录时,看到有人议论解封指日可待,并上传了某通往隔壁市国道正在拆除管卡的视频。我看那视频倒是真的,尽管社区领导说并没有收到任何信息,但我相信解封的日子快到了,因为看新闻播报大老板今天都来江城了,他此刻过来,也说明打扫战&场时候到了,期待啊。
    当然,即使解封,也非立刻就能恢复曾经的样子,看有人发的一些来历不明的文件,文件里说先逐步恢复公共交通,然后各大机&关单位,再是一些企业个体户,至于学校,作为特殊群体,开学之日仍然遥遥无期。可若孩子不能上学,对我而言和现在区别不是很大啊,除了能上街买菜,别的,未必好太多,毕竟这线上教学我总得陪着。
    当然,不能因为我一人的困难而对当前可喜的形势而感到不满足,至少再也不用那么憋屈窝在家里对那点蔬菜精打细算了。
    一切不好的总会过去,就像那些好一样,没什么能永远,加油!

    服,打一个x i 字就删楼,如此谨慎的精神拿去建设祖&国多好啊
    潜江,江汉平原的一座石油城,近些年因卖小龙虾而文明江湖。
    昨日,潜江又上了一把头条,原因是宣布将于近日全面恢复生产生活秩序,作为戒&严了近两个月的整个湖北省,潜江这一操作给了其它兄弟城市百姓如同打了一针强心剂,瞬间各路人马在论坛在微信群锣鼓喧天。搜到这新闻的那刻我也跟着开心了一会,然而,两小时后,潜江收回通告,继续严格管控,不解释为什么。其实,不用说也明白,即使你做得再好,没经过上头同意也白搭,功劳来自于上头明智的指导和有序的管控,这就如老港片一样,英雄几番拼搏抓住了坏人后,警&车的声音呼啸而来,警&车没来,那你得再等等。
    我清楚这说法有些过激,但这样无定期的等下去真是让人郁闷,因为活命不但要健康的身体还要工作换取物质。

    下楼丢垃圾的时候在路口小店买了两包烟,大约是都因为听到了什么信息吧,今日这小路上出门散步的人多了,且都没戴口罩。能理解,我这社区没出现一例病例,口罩又那么贵,加上都被关了那么久。
    尽管觉得这样有些不安全,但是我还是高兴能这样,因为这样才是正常日子的模样。
    我当然时戴着口罩的,就一布口罩,来自14年,算是高龄口罩了,不去人群的话,这口罩还是可以用的,至少能降低别人戒心。

    这应该是近几十年里最长的一个寒假,这么长的寒假在我的记忆里都从来没用过,这个寒假的假期到现在已经超过了暑假。
    我问小妹妹,你总说寒假太短,这个寒假长吧,玩开心了吧?
    小妹妹说不开心,还是想上学,因为上学有好多朋友一起玩。
    我是不会抱怨的,我一直都认为,凡事发生都有它存在的价值。
    年前十几天年后近五十天共六十多天里,我几乎天天陪着孩子在家,这跟之前的假期不一样,之前我因为工作需要总买些面包零食在家而出门半天一天,但这段日子除了早前几次出门去超市买菜及下楼丢个垃圾其余时间我最远距离她们不会超过十米。尽管偶尔也有脾气不好的时候,但我真很享受这样的日子(毕竟也出不去,就接受了这日子),因为可以肯定,在我和两个孩子一起生活的有限岁月里,恐怕再也不会有这么长时间在一起的时候了,疫情过去后,她俩将会继续上学,然后我们是早别晚见,然后她俩慢慢长大,会渐渐离开我身边,越走越远。

    除夕后的几天里我曾有过一点担心,因为随着武汉封城和整个湖北交通的封锁,还有各种危言耸听的小道新闻层出不穷,加之后来我这地每个路口都设起关卡每条即使是逼仄的巷子都用铁架板材密封,平生第一次遇到这等规模的管控,无动于衷是不可能的。
    我的担心除了来自自由与生活将迎来困难,更主要来自病毒,你也知道,节前我参加了多次乔迁宴生日宴,我还带着我俩孩子在我老家待了两天两夜。我算了一下,如果来自武汉或从武汉回来的人算危险人物,那么那两天我我清楚的极近距离接触的有四个,如我两个堂弟一个发小一个同学,如果他们中招我必然在劫难逃。至于从武汉回来我不清楚或和我不相识插肩而过的有多少我就不得而知了。
    除了在老家接触过的从武汉回来的四个,除夕之夜在我妈家,我大哥一家四口可是在武汉生活多年的,尽管那夜夜半我带着孩子回来了,可与她们也相处了小半天。这样的经历在外省那些地方组织看来,我肯定算是高危人士要严格管控,但在我们这里,这年关到处人潮汹涌除了坐监吃皇粮那群其余谁也无法避免接触几个来自武汉的人。
    还好,我的亲朋里没人感染。作为以这小破城为中心活动半径最远120公里的我,自然也清清白白。

    家里蹲第48天,一切都还好,也早已习惯了这种生活,辅导孩子作业之余看看新闻,一天就这么轻松的过去了。
    现在新闻上网上好多在感谢湖北人的牺牲,真是好笑得很。一个月前,对湖北人铺天盖地的谩骂和歧视,湖北人到哪都如同病毒,才不管你有没有病。
    一场瘟疫,炸出了多少人的良心啊。
    前些天,泉州一zhengfu指定用来隔离的酒店整体突然垮塌,死伤惨重,真是咄咄怪事。有网友默哀,说这些人没被感染致死,却因隔离死了,冤。我看了伤亡名单,里面很多湖北老乡,那些老乡肯定做梦都没想到还会遭遇这事,他们远离湖北千里,在这病例已经清零的省份,他们也许期待着过不了几天就会恢复自由,然而命运却毁在一帮无视安全唯利是图的小人手里。
    也希望早日解封回归正常生活,就如楼下老大爷说了,再不解封,没被感染死,怕好多人也要被饿死。春天是播种的季节,春不忙碌,秋如何丰收?
    组织大约也关注了这些问题,所以每天能接到这类短信,短信内容大致是心理健康热线和有关心理健康的APP。
    我当然是不需要的,对我而言,自由就是最好的安慰,希望早日解封吧。

    真是牛叉,又被删了,不分青红皂白啊。不能接受一丁点异议,只能歌&功颂&德,最后必然所有人都只能说谎并习惯说谎,然后人与人都互不信任。也难怪如今的人都叫着寂寞,因为他们很难已真面目对人,因为现实不允许他们那样。
    刚才社区人员上门检测了体温,我们仨一如既往的正常,其实也算不上检测的,一听敲门声,我就知道是他们,即使我每天都会填表按时把体温记录发去社区网格群,他们都要每三天上门一次检查是否住户上报的正确,而我,在他们来后把体温记录表递给他们,他们抄下就走了。
    我填上的体温记录准确吗?当然不,那水货水银体温计非但不准也看不清,我就填个标准数,发不发热这很好检测,摸摸额头就知道了。
    在社区人员临走前,我问了一下所有人最关注的问题,还有几天可以上街买东西,得到回答是没接到通知再等等。
    这些天我一直没睡好,尤其昨晚,不到十二点倒是睡了,算是睡个早觉,然而接下来每隔一小时醒一次,二三四五六七八,没有落空。其实内心根本没刻意去想什么危机,毕竟想也没用,我很少做无用功,但人总有潜意识,潜意识它不受控制,于是潜意识控制了我熟睡的身体,每次醒来,一阵茫然。
    3月1日和3月3日共两次买了四百元蔬菜粮食,大米和面粉还有,蔬菜明天将彻底清空,明天,是家里蹲第50天整,我祈祷后天能让我出去。

    看了一则新闻,据说在省城,那谁发话要开展感恩活动,感恩的对象当然是上头,这很传统,毕竟几十年来一直都这样,每到事后,总会各种表&彰各种歌颂,我接受那些医&护人员是当今最可爱的人这观点,因为她们付出的最多。但要这么明目张胆的强&制我感恩上头,不好意思,这个咱还得商量一下。
    八壮&士的事你忘了么?如果没有那些总怕官&位 不保的家伙,今天可能更好。而服从了命令被关50天买着高价货物坐吃山空的我们多么艰难你可曾了解?不去想着早日恢复正常秩序而惦记着献 媚上&头邀 功领赏,果真是嫡出的玩意。
    四点多醒来,照例看了看手机,看到了条好消息,几次确认,是的,是好消息。
    家里蹲第五十天,也是除夕过后第五十天,终于迎来好消息,今天,可以出门上街了,虽然还是要经路口卡口检测。
    小女儿这几天总担心把家里的蔬菜粮食吃完后会让她吃草吃土,那是我之前开的玩笑,若等会告诉她这世界的病好了可以上街了她肯定会很开心。
    不知道车子什么时候可以上街,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干活,不知道孩子什么时候可以上学,但,既然能上街了,那些也许不会远了吧。
    感谢,祝福。
    解封了,楼下不断有人叫着买菜去买菜去,我本计划着吃了饭后带着小女儿(大女儿作业多,也带两个也麻烦)出门去超市一趟,毕竟家里除了冰箱里还有两根胡萝卜两根火腿几个鸡蛋完全空了,可看着他们一窝蜂往外跑,我觉得今天还是不要去凑热闹了,那点菜凑合着还能对付一餐,于是对小女儿说,今天人太多不安全明天去吧。她也懂事,马上同意了。
    纵然不出门,事还是很多的,继续往日的生活轨迹,在各种群里给俩孩子找作业,然后把作业内容抄写和一些图片下载下来,分给她俩。
    热水器里烧着水,今天天气晴朗,都该洗澡了,我的头也有些痒,必须洗。家里的地面该是很脏了,把拖鞋鞋底踩得黑黑的,于是计划着洗完澡洗完衣服然后拖地,这该是很充实的一天。

    刚才接到一电话,是我那做监控的朋友打来的,问我是否能出来,和他去隔壁市把他老婆孩子接过来。这朋友近来肯定是郁闷死了,大年初四让我去隔壁市接他,说他们公司初六上班,我走至半途被卡口拦住,无功而返。然后他呢,联系到一单位的路过车独自坐了过来,从此,与他老婆孩子分隔两地,他老婆也不是好惹的主,这般在隔壁市老家带着俩孩子和公婆一起,肯定憋屈得很,所以,今天这一解封,朋友就联系我去接她们。
    问我能不能出去我也不知道啊,尽管上头发的那文件在社区群里传了十几次,可我始终没看懂内容,照理说我的理解能力也不差,可那文件洋洋洒洒说了一堆,唯一能看懂的就是外出务工或驾车去外省要开什么证明等等,却始终没提本城人能不能开车上街或在本市范围活动。
    于是我只得打电话问我这片区一负责人,那人在体温记录表上留下了电话号码,电话过去,他说他不知道,让我打电话问社区,于是打电话去社区,接电话的一大嫂对我一通埋怨,说上头发下的文件里面已经详细说明了,我听着听着差点冒火了,但还是礼貌地说对不住啊我没读多少书实在看不懂,我就想问问能不能去隔壁市,然后她又一堆言语不详的话,还说我好端端的去隔壁市干嘛,最后也没问出名堂,只得挂掉,计划着等会洗完澡后步行出门看看,但愿能行。

    洗澡去~
    下午接了朋友一起去隔壁市他老家接他老婆孩子,倒是一路畅通,本城区域所以关卡全部开放,路边乡村小路的各种路障也拆除了,倒是隔壁市的乡村依然在封禁状态,所以到了朋友老家那村口,我因为不能进村把车停在路边,朋友进去接他老婆孩子,朋友这一去就一个半小时,后来才得知村里不放行他老婆孩子,真是怪事。
    村庄小路四通八达,后来他们抄小路走了出来,用朋友的话说,从自己老家出来居然像个小偷一样。
    把朋友送回他在我这破城的住所,朋友问我多少钱,我想起之前去接他及他家人半途而返最后他还给了多余的路费,就说了个我认为适当的数,朋友说那太少,然后给我转账来,比我说的多了近一倍,说这日子这个价不高。
    今天,也算是开张大吉了。
    回来到超市门口停好车,时间五点十分还没进超市大门,被告知明天来,现在开始关门了。

    下午在等朋友的时间,因为那村是在工业区旁边,所以难得有什么好景,不过,看到村边几间荒废的房子边上,有几棵桃树杏树花儿开得正艳,雪白与粉红相间,倚在那残垣断壁上,如同画师笔下的国画,我很想走近观赏一番,奈何无法靠近。

    既已解封获得自由身,而学校开学还早,我想接下来的日子我得完成三个事,一明天必须去超市一趟,怕万一这城再遇感染病例又遭封城,且小女儿她说想肉吃想得不行了,其实我也想;二去我老妈家走一趟,与那家子熟络一下感情,要不又被说不叫我我从不主动过去;三,可能的话,带孩子回趟老家,感受一下真实的不只看得见还摸得着的春天。
    有了计划并很可行,生活才有热情。
    家里蹲第50天,我出门了,希望人生再不要有这样的经历。
    今日算是充实的一天,上午吃了饭后,把姐姐她老师安排的作业交给了她,小妹妹老师因为今天周日就没布置作业,于是随着她自己看书去了。
    在做饭的时候注意到油烟机很脏很脏,所以在饭后就没让孩子洗碗。洗完碗后,我就拆洗起油烟机来,这一洗,包括灶台和窗大约花了两个小时。应该是忙上了瘾,打扫完厨房卫生后又洗了一桶衣服,借着洗衣机最后一遍清水,把家里的地板又狠狠的托了两遍,然后带着俩孩子出门上超市买菜,买菜是我昨天的计划,无论如何,今天是必须去的,因为家里已经一根菜都没了。
    虽然昨天解封了,但路上行人和车并不很多,但今天,人们宛如冬眠刚苏醒后回神了,街上车水马龙人潮汹涌。经历了久久的安静再看这景象内心真有些不适和担忧,其实也能理解,太难了也太久了。
    到了超市旁,把车停好,没敢带孩子进去,就让俩孩子在车里等我。因为超市限流,排队入内,出来一个进去一个,等了好久。进去后,感觉又来晚了,蔬菜倒是有些,不过都是别人挑下剩的一些完全没有卖相残次品,而价格依然高昂,肉类,全卖光了一块不剩包括鸡鸭等。老天,人家又不是免费的,居然还要抢购,他们怎么可以这么有钱?
    几番挑挑拣拣,买了几样,又买了几瓶罐装下饭菜,如此居然一百多大洋就出去了,不可思议。那么点菜自然是不够的,老实说,好多人都怕又重新封城,如今外头那样,若真闹出一类,定然是要封城的,所以,我把这菜送去车里后又去另一不远的超市买了些,老话说,手里有粮心里不慌,这话极适合今时。
    老妈那边打来电话说能走动了没事下午带孩子去吃顿饭,我其实还真有此意,除夕过后至今51天,虽然不长,但这是段奇特的日子。
    混苏州的老弟一家三口依然家里蹲着,混合肥的老弟出门打球去了,大哥中午来过,怕晚上封城回不去也早早回他家了。晚饭大家议论着疫情,嫁去某镇的小妹微信说某镇出现疑似病例,那镇昨日解封今日又封了,我担心这破城突然来事,吃完晚饭,提着老妈给我的几个萝卜匆匆回赶。老妈说就一些萝卜,原本有一地白菜,前些日子被人一颗不剩拔走了。
    明天,明天会是什么样子?继续以前的生活模式吧,不添乱。

    回老家过年昨日返城的一年纪相仿的堂叔今天给我带来了几颗酸菜和一把蕨菜,蕨菜我在晚上给清炒了,刚好一盘。蕨菜味道很好,是我记忆中的味道,可俩孩子不喜欢,非但不喜欢,连气味还闻不得,吃饭的时候,非要我把它放得远远的。这就奇怪了,年年吃香椿,香椿的气味一般人应该更不能接受吧,也没见她俩不喜欢。
    也好,我一人独享。
    堂叔这般有情,自然也是有求与我,对我说哪天我回去让告知一声,因为知道我会安装电热水器,他想给他家里父母安装一个,我说好,正好我有打算在最近带孩子回去一趟,关在家里久了,而现在老家山上映山红大约也开了,让她俩去野一下。堂叔说起安装电热水器还要走水管,比较麻烦,我想了想他家那环境,的确,于是有些担心那事耽搁我与孩子的假期,不过想到这盘蕨菜,也没在乎,他孝敬父母之心,应该支持。
    我这人很念旧,但凡出现在我过去的人或物,只要赋予了感情,就如被相机拍下照片定格在我的记忆里,再难忘记。喜欢这盘蕨菜,并不只因为它来自我故乡,还有它在我童年的每一个春天出现过。那些年和祖父祖母生活一起,每年春,祖母会去村边的山上采蕨菜,放学或放假的我也会提着篮子去。蕨菜生长正是农村蔬菜青黄不接的春季,所以恰好弥补了这段时期的空白,可想而知它的重要。即使因为采得太多而吃不了,也可以焯水晒干,再想吃的时候用水泡开,和腊鱼腊肉炖起来或用梅菜扣肉的方式用它代替梅菜,口味一样的很好。
    这些年每年清明节前后,我总会回老家去给祖父祖母上坟,借那机会也总会去采些蕨菜香椿之类,除了解馋,更多的是以行动回顾和纪念那段岁月。
    童年,应该是人生最美好的时期,我的童年就是这样,所以也总想着多给孩子这样的机会,希望她俩往后回忆起自己的童年记忆里不只这个家四面墙和那所学校,还有外面广阔的天地。
    今天周一,这周周六周日去吧。
    蕨菜,算得上是上古植物,商亡而饿死不食周黍的伯夷、叔齐采蕨薇于首阳山,蕨薇,就是这蕨菜。
    我常想,这隔离的日子,若把我独自置身老家,我可以不用买菜,老家的山就是我的菜园,定是饿不死的。
    当然,得有大米有酒,另外还得有手机等等……

    
    前天去老妈家,听四弟媳说她在某东买的东西到了,于是这两天老关注某东,权衡再三,终于下了单,把前些天无限渴望的某款手机买了下来。
    其实没有这场瘟疫我都得买手机,如孩子下午放学回来,我若还在外面搬砖未归,肯定是要打电话回来的,这是这些年与孩子约好的习惯。年初她们在家用的手机坏了(我17年买的,18年换新淘汰给了她们),现在线上教学,手机是必备之物,所以买手机是当务之急。
    这些年真买了不少手机。15年之前一直用诺基亚,因为对着品牌有感情,15年买了两个诺基亚,一个525,用了一个月摔坏,又买了个638,价格倒是不贵,几百元,但诺基亚新操作系统实在难与好多应用兼容,17年就买了孩子之前用的那红米,运行内存和手机内存太低,没装几个软件就老叫着装不下内存不足,18年就买了我现在手中这手机,用着还行,不过电池快不给力了。
    现在的手机,和现在的人一样,名堂太多。我买手机,再不如早前那样赶潮流,能用够用好用就好。可惜现在的手机好用,但都短命,不是主机短命就是电池短命,就如我孩子之前用的那手机,机子还能用,可电池不行,离开充电器就关机,最后活活成了座机。有时就想,厂家你咋就不把电池搞大点呢?不到两年就这般你于心何忍啊!后来也想到,厂家要是真如我所愿做出那种用几天都不用充电待机能待一个月的机子,那他们还挣什么钱?
    现在本是个快餐时代,一切一切都以利益为先,除了手机,还有家电、家装、服饰甚至包括感情等。两年不更换,就觉得不够用不好用了。
    问我手机内存多大?64G,够用了,上个手机16G我都用了一年。你可以用网络流行语说“贫穷限制了我的想象力”,但这也挺好,有一分钱做一分钱的事,踏实。
    晚上,我在客厅看电视,俩孩子在卫生间泡脚,不一会儿小女儿先洗完,跑来对我说:爸爸,我出个题考考你。
    考我?我说好啊,看你能有什么题能考到我。
    小女儿说:假如是你,你左手抱着一个胖乎乎的孩子,右手提着100万块钱,可你走到了悬崖边上,现在,你必须放弃一样才能保命过关,你选择放弃哪一样?
    啊?这是什么破题,我为什么要抱着一个胖乎乎的孩子?我这么聪明的人又为什么非要走去悬崖?这题不合逻辑!我说。
    小女儿说:你不要说别的,就问你怎么选择。
    我……我……好吧,我想想。那胖乎乎的孩子肯定是不能把他留在悬崖边上的,可是我又不想灌输她那种单纯做英雄而放弃一切的高尚思想,这世界虽然需要英雄,但英雄个人也需要美好生活,丢下自己的钱救人当然伟大,但有没有一种两全其美的办法呢?于是我说我把钱先丢下悬崖,然后我抱着胖孩子跳下悬崖去,悬崖下面肯定有水,一般电影情节都这样,而我又是游泳高手,这就两全其美了。
    悬崖下面没水,你不能这样,这样就都死了,小女儿说。
    那我放弃钱?然后我就能把那胖孩子救了?
    小女儿说:你为什么不想着先把那孩子带回安全处,然后再去拿钱呢?
    哦,这样啊。我说,我总想着那悬崖,又不想那钱离开我的视线,现在懂了,孩子是有生命的,而且生命是脆弱的,但钱是没有生命的,可以放在那里,它死不了跑不了,这题我没做对。

    小女儿似乎觉得她打败了我,很有成就感,于是又给我出了一道题,说你站在一个地方,现在你前面有四条路,第一条满是毒液,第二条燃烧着熊熊大火,第三条漆黑一片,第四条是个窗子,窗外长满树枝你根本穿不过去。
    这又是什么破题!这又不合逻辑,我好端端干嘛会去这种鬼地方?我很郁闷,这样的题我真做不了,可是,既然是题,它就有答案。我说,毒液那路我肯定是不走的,熊熊大火的那条,它总不能没完没了的烧吧?我等它烧完走这条。
    不行!小女儿说,它就是没完没了的烧。
    那漆黑一片的我肯定不会走,万一前面有坑掉坑里去了就完了,我翻窗,我一根一根把那树枝折断,有志者事竟成,它总会被我修出一条路来。
    不行不行,说了你怎么也穿不过去的。
    那我要怎样?满是毒液和熊熊大火的路总有路边缘吧,我沿着边缘走?或者那个满是树枝的窗,我不翻窗我把那堵墙打开?
    不行不行!小女儿说,你为什么不去想着把那些树枝折来做成火把去走那条漆黑的路呢?
    那火把中途烧完了怎么办?
    那你折多一点树枝带着啰,这才是正确答案。
    老天,我总想着一条路,而不知道去就地取材用一条路的资源去照亮另一条路,我这智商,太不会拐弯了。
    我问小女儿:你这都是哪搞来的怪题啊?
    小女儿说,都是姐姐考她的,她都做对了。
    这时在卫生间泡脚的大女儿听了哈哈哈大笑着。
    我一直以为我很聪明,看来,得对自己重新评估。
    前些天某友问我要不要进一个群,说里面好多人喜欢诗词,也很厉害,见我也喜欢诗词,就征求一下我的意见。我说好,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三人行必有我师,学习一下也是好的,于是就这么进了那个群。
    那本不是一个专说诗词的群,而是一些海外华人的聊天群,作为如今连出省都艰难的我,进去后顿时自愧形秽,只得躲在角落静静听别人聊着外面的美好。我没退出,是因为我觉得这么近距离的接触这些海外人士看他们介绍地球各地的模样也挺好。
    时下瘟疫全球肆虐,这自然成了大家的话题,我看着他们各自发着当地超市抢购生活物资和街景的视频,我看着他们议论和转发当地市民对当地政府对疫情管控的议论,这让我大开眼界,原来不列颠人也不都是绅士,原来法兰西人也并不浪漫,原来德国战车也未必严谨,原来灯塔国的灯塔有时只照自己。
    近两天,海外华人华侨回国躲避瘟疫上了热搜,所以这也成了群里最热的话题,但风向基本一边倒,都在断章取义批评国内ZF和国民素质,然后极力吹嘘自己所在的国家多么公平和民主。坦白说,这种厚此薄彼的双标作态的确有些令人作呕,但我什么也没说,我就简略看着,不细看他们谈话了,我就看他们发的视频,那些才是我要了解的。
    你也知道,我也是常常看帖的,我也常常在各大论坛闲逛,获取一些自己认为有用的信息,但我很少回帖,这并不是说我没了个人立场,我只是不想引来骂战,骂人和被人骂都是我不愿意的,所以我基本都是静静的看着别人蹦跶,实在看不下去了就在自己的日记本里唠叨几句,但绝不会去掺和那些热闹。
    自媒体爆‖炸的年代,每个人都可以是法‖官是专家是正人君子是得道高僧,没人会承认自己是文盲是废物是流氓人渣是心理扭曲者,所有人都一个思想,那就是恨不得自己的声音让无数人知道,为此他们断章取义哗众取宠道德绑架丢人现眼,所以你看,我不玩抖音,我并不是怕被人带偏,而是不想把有限的光阴浪费到那些毫无营养的玩意上。
    言归正题,话说那些高端人士移居海外,行为上也没有什么不妥,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嘛,回国避难也没有什么不妥,怕死是动物的天性。咱们也不能道德绑架需要他们怎样怎样,就算他们对着星条旗虔诚的宣誓又能怎样?只要不再回来占用公共资源,占用也要付出与国人同等的代价就好,但那些出去了就自以为高人一等并回头辱骂母国的,的确不算东西。
    我是懒得搭腔那些自以为是的玩意的,破口大骂是泼妇行为,咱静静的看着他装就好了。
    真是奇怪,我现在的脾气居然这么好,这是年龄上来了的原因么?

    孩子们睡后,一个人在客厅了又温习了一遍《人鬼情未了》的中国版《倩女幽魂》,没有刻意,只不过是遇着电视播放我就看了下来,感动依然。
    这是三十多年前的影片,看了多少次了?不下十次吧。三十多年沧海桑田,现实里俩男主都已故去,女主也美人迟暮别离影坛移居异国多年,时间,说来真叫人唏嘘不已。

    
    解封第七天,虽然解封了,但也没有恢复到从前的模样,比如也就只能在本城里活动,市里,看新闻昨日才准许汽车分单双号出行,上高速或去别的城别的省确实要办电子通行证的。所以这一周除了心态上轻松了我并没做什么事。
    我也接了不少电话,都是要求出省的,那自然行不通,别说因为疫情,就算正常日子我也因为时间关系不会出省跑长途。
    既然日子逐渐稳定,就打算开始发发广告,接点搬砖、安装之类事情提提神。
    因为目前大交通(客车、火车及私家车)仍然在停运和限行状态,这小破城近些日子如同春节前后,到处是人和车,倒是没人放鞭炮,超市门口的排队限流也在提醒着人们阴霾并未完全散去。
    姐姐的老师在群里通知今天下午一点半可以去学校领课本了,妹妹的没通知,这些天没课本的网课真是折磨人。还有那什么直播,妹妹的倒没直播过,姐姐的直到前天我才了解到她老师每晚六点整在钉钉里直播半小时,然而那时我不是在做饭吃饭就是把手机给了她俩中的一个做作业去了,所以耽搁了很多。
    四天前在京东下单的手机依然在原地,一百二十公里的距离,走到现在还在原地,不过是从一个仓库换到另一个仓库,虽然特殊时候可以理解,但我孩子上课要得紧,压抑。
    这两天天气晴得正好,给人大有初夏的感觉,走在正午的阳光下,稍微走快些很容易就大汗淋漓,不过从明天起,就开始一段不短的雨天了。
    等手机到了手,等俩孩子都领上了课本,我得选个天气不错的日子回一趟老家,除了解决掉几个人情,更是带孩子出去撒撒野。
    刚接了个成都的电话,之前帝都的老同事,担心我是否还健在,我说就算地球不健在了我都要健在的。对方说他不行了,春节后到现在才卖两个解码板,挣了个八十。我劝慰他现在各店铺都基本停业状态,这种情况在所难免,所以别在我面前哭穷,要不我要哭起来能哭死你,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真没想到疫情会发展到这地步影响这么大,所以希望我的亲朋们都健健康康平平安安,希望大家都冷静熬过这段日子,有一个更好的未来。
    没有谁的人生总是一帆风顺,也没有谁的人生总是磕磕绊绊。没有一个冬天不会过去,也没有一个春天不会到来。
    你看,春天这不是来了么?
    领回了姐姐的课本。领到的那刻,想着姐姐她这是小学最后一期了,因为疫情,肯定耽搁了学习,于是,也没等老师通知,就在校门口对面书店给她买了一套教辅,并把小妹妹的也买了,毕竟每天都要,照着手机里老师发的图片也太伤眼睛。如此几本书,一百多大洋出去了。
    回来分给她俩,小妹妹因为今天没发课本本来挺委屈,见我买了那些,马上就开心了起来。

    
    10x0.2=0.5
    0.22=0.4
    1/2+1/3=1/5
    1/4x6=1/24
    ……
    夜已过半好久,本不想写这破烂,奈何心里委屈,不吐难过。
    这是我家大女儿今晚数学作业的口算题,看得我四肢发抖。

    网上买的手机下午送来了,于是,拿着新手机和我用的那旧手机各种转移数据,并在数据转移后对旧手机进行恢复出厂设置,以免我用的一些私密文件流落在内。
    我之所以这么做,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新手机我要用。为此小女儿很不悦,说我自私,把新手机留着自己用旧手机给她们,我告诉她说我要用新手机是因为我工作需要,我因为要长时间盯着手机,这旧手机的电池就不够用了,如果我在外面,手机没电就会影响我的工作,并不是我要用新手机而把旧手机丢给你们,另外,那旧手机当时购买的价钱比这新手机还贵呢。
    我说的是事实,这新买的手机的确没我那手机贵,而我那旧手机电池也的确已经老化得厉害,若长时间用,用上大半天就会没电。如果赶潮流,我定不会选择这款,下午用了好久,并不觉得它比我那旧手机流畅,
    但好歹是手机,我现在正需要,所以,它是完美的,我对物质并没有什么高端高大的渴望,适用就好。

    整理这两个手机花了很久时间,下午五点半,大女儿的语文作业倒是做完了,数学作业,因为我整理手机的缘故,直到把两手机调整好,才把她作业翻了出来,依然是把那图片下载到手机然后发去电脑,由着她去做。
    大女儿的数学老师其实也挺烦,每天都要在入夜时布置作业,所以,在检查作业盒子无意中发现了她老师又发了一作业盒子,提示是摸底考试,晚上九点前交卷。我急啊,催促着大女儿赶紧去完成联系再来做着试卷。
    于是,如上所述,姐姐把这两事做得一塌糊涂,摸底试卷50道题一小时才做十题时间到了就做不成了 课堂作业也没做完。
    我一直不认为这孩子傻,现在也是。可是,我发现这孩子她脑袋如海底隧道,知识就是隧道内的车,不会停留在内 就如我之前说的,学圆柱圆锥面积体积时,教她弄懂了小数分数,学到这正反比例,她就忘了之前那些,如同数据已经被覆盖,教她2她忘了1,教她3她就忘了2如此类推。
    我很崩溃,那会儿我真想与她同归于尽,的确,我不知道她脑袋在想什么,我也从没去想过这问题,我太多各种狗屁事要去想,所以任她自由生长,
    但我觉得更要惭愧的是她,她太过分了。
    有这么一个孩子,嗯,其实称他为孩子有些不准确,毕竟他都二十岁了,可因为我的年龄再加上我与他的关系,我是可以称他为孩子的。这个孩子我很熟,虽然见面得少,但一年间总有多次照面,说是看着他长大的都不为过。
    尽管说是看着他长大,但我对他几乎从没关注过,只因为现在这孩子活成奇葩,几乎颠覆了我对人类的认知,我才对他有了些说法。
    他当然有父母,他的爸爸是个远近有名的好吃懒做流里流气的痞子,别说管家庭管孩子,就是自己都难以养活自己,从来是有家不归,即使归了,也就是实在没哪可去了窝在家里睡大觉。自小至大,这人全靠一张嘴讨生活,讨什么?亲朋戚友各种借各种骗,脸皮厚,嘴巧舌如簧,这两种一搭配,一般立场不坚定的人很能被他诱惑,不过时间一久,大家都知道他为人了,所以现在落个人见人厌的地步。
    这孩子的妈妈,倒也老实,老实得可怜,自己辛辛苦苦上班,支付这孩子一切生活费用不说,还常常要被她那不争气的老公盘剥,她及她的娘家人都支持她离婚,离婚二字说出来容易,可那痞子老公不愿意啊,说离婚的话至少要赔偿他五十万,要不就同归于尽什么的。那痞子说这话我还真相信,毕竟他已经没有什么到道德底线了,生活对他而言,就是活着,再没别的意义,所以离婚这事行不通,只有都这么干耗着,用她们的话说,就只有等老天开眼,早日把这妖孽收走。
    我给你说说这孩子今天的模样吧。
    这孩子如今在他外婆家住着,其实这孩子自小都是在他外婆家住的,要住自己家,未必养得大。
    外婆家人心善啊,打小就当他自家孙子,也是极为溺爱,要啥有啥,从上学起到初中毕业,都是他外公骑车接送。
    这孩子可不是读书的材料,上学是去完成人生基本流程,所以中考自然是一塌糊涂,高中无望,因他年纪还小,他妈妈就让他去念本城一技校。不知各位是否有印象,我早前写过这么一段,讲这城几所技校都是为一些不爱读书然而年龄又不够外出务工的孩子所设,孩子去那里面耗掉几年,年龄也就差不多够出去卖工了,所以我之前说过那类孩子自那些技校出来是算不上“学成归来”的,正确的说法只能是“龄成回来”。
    这孩子就去了那技校熬了几年,龄成回来后,在家窝了一个月,和之前生活模式有改变的是之前每放学放假回来就钻进他自己的房子里玩游戏再不出门,吃喝都有外婆外公送至门口,非要出门的事就是买水买烟(小小年纪,烟要抽好的,水只喝可乐,钱由他妈妈给)。如今,不用上学了,就可以日夜待在房子里面了。
    着孩子三舅看着他这样急啊,某次回来就把他带去长三角,给他找了一份工作。我在得知这事后很是感慨,说终于有了些变化,但愿他能熬一个月向大家证明一下。然而不到一个月他三舅把他回来了:第一份工做不到一周他不干了,第二份工几天下来老板把他赶了,然后他说什么也不去上班了。他三舅说,每天叫不起来,那些天上班下班他还都打车,绝不做公交,实在拿他没办法就只有送回来了。
    自此,这孩子就又回了那间属于他的房子里终日与电脑陪伴,没人知道他想什么,问他,他脾气还大,不管是谁,就两句话回复——“滚”、“死一边去”。
    上面那些如果算不上奇葩,那么这孩子的个人生活卫生那么就是奇葩了,且不说他每天关着门拉着窗帘躲在那房里抽烟把那间房弄得乌烟瘴气,他的个人卫生说起来足够让你瞠目结舌,比如他从来不洗澡不刷牙不洗脸不梳头,即使是三伏天,他都不会洗,因此他的房里一般人不敢进去,有时他外公气得没法,就拿鞭子抽他,他心情一好就去洗一次,那这次便可保持半年了。因为不洗澡,所以也不用换衣服,不提醒他的话,一双拖鞋一套睡衣可以从年头穿到年尾,用他外婆的话说,某次强行让他换了衣服,这换下的衣服丢去水中那清水看着就慢慢变黑了。
    如今,没人知道该拿那孩子怎么办,放之社会不管,这孩子定会活活饿死,留着在家,也就这样当神仙供着,至于他的未来,谁也不敢去想,大约是想了难受吧。
    我曾说过这孩子自小就被太溺爱太放任了才有此模样,但这孩子的外婆马上反驳她养的那么多孩子都这样对待,也没见谁成了这样。
    这话也的确有理,那么,另一缘故应该是基因了,某些方面这孩子还真像极了他那人见人厌的痞子爹。至于这孩子的妈也脱不了干系,他妈,教孩子的方式也足够我吐一地,如他妈对他说“xx你班上的同学都穿什么牌子的衣服跟我说我给你买更好的比过他们”“xx你要钱不,只要你想要我都给你买”等等,很少关注孩子生活,全拿物质呵护,就连他二十岁的今天,他妈还会把饭盛好端去他面前求着他吃。
    这孩子他爹因为没底线脸皮厚加上巧舌如簧才活到现在,而这孩子,我觉得是他爹的基因再加上这群人的教育方式把他塑造成这样夺目。
    我一直觉得教育孩子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大人本身三观和大人的严谨或放任都完全可能影响孩子的一生。
    我对我孩子的期望就是:你可以平凡平庸,但绝不要做垃圾废物。
    哦,这孩子是我外甥。
    因为多年的浪荡生活,所以我一直都认可“一方水土一方人”这说法,如大部分人也都说东北人耿直豪爽,南方人圆滑腼腆;西北人阳刚,吴越人阴柔。
    大约是因为东北人性格太过分明的缘故,近些年有关他们的话题层出不穷,好的坏的都有,当然好的居多,毕竟他们的性格太可爱了,你也该知道,中国的喜剧圈子,东北人几乎占了大半江山。我一直认为直爽是一种思想境界,尤其在这尔虞我诈人与人很难建立信任的年代,
    但直爽的东北人也十分好斗,这真不是我地域黑,所以请勿喷我。比如那段流行于东北天下人皆知的对话“你瞅啥?瞅你咋地?再瞅一个试试。试试就试试!”,足以证明直爽的东北人为人行事不墨迹能动手绝不动口,往往只是因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几分钟后我的脸肿得看不见脚下的地也看不见头上的天,哪像我这地方,打上一架之前至少要你推我搡骂上半天,很多时候还因为某一方声嘶力竭中场休息了一下另一方以为取胜了打斗计划因此而夭折。
    我和老马两人属于典型的南方人和典型的东北人。

    那是一个秋日的早晨,我从苹果园坐公交赶去田村上班,在运通公司站下了车,因为时间还早,我跑去田村里吃早餐,吃完刚好遇上住在田村里的老马和老李,老马你知道的,海拉尔人,老李皖北人,当过兵。老李开着他那辆哈飞中意破面包,那车子专为公司发货所用。他们见我走在路边,招呼我上车。
    路途其实也不远,几分钟路程,不过我还是上了车。快到运通公司门口的路上,老李鸣了几声喇叭,我抬头望去车外,原来是一小伙子用自行车载着大约是自己心爱的姑娘在路中晃晃悠悠。听了喇叭声用没见这小伙子让路,于是老李借空把车子开到自行车并排着,对着敞开的右窗骂了那小年青几句,没想到这小伙子也不甘示弱回了几句,大约是不想在女人面前丢人吧,然而他根本不不知道接下来的几秒钟之后会发生什么,如果他知道,我想他肯定会什么也不说加速走掉,可一般谁能知道事情发展动向呢?一场暴风雨即将到来。
    老李当兵出生,身材虽单薄,但孔武有力,且脾气也暴躁得很,所以哪能受这般委屈,于是把方向盘往右一扭,别下了那小伙子。这小伙子也不识相啊,居然还敢骂骂咧咧。老李下车后二话不说,抓起那小伙子一拳一脚把他甩到地上,然后搬起那辆自行车举过头顶狠狠砸在路肩上。这小伙子依然不示弱,爬起来要和老李对打,这时一边的老马也动手,再次把那小伙子踹到地上,然后老马一脚踢去那小伙子的脑袋。那时我也下了车,站在一边,我看到那小伙子的脑门很明显的很快速的鼓起一个大大的乌黑的肿块,坦白说,那时我真怕老马那一脚把那小伙子踢死,我又怕老马再踢,便说老马别打了,后来老李老马还是各自在那小伙子身上踹了几脚。
    回来公司,老马还埋怨我,老Z啊你咋就不帮忙呢?我说人家都被你们打得毫无还手之力了我还帮啥啊。老马又说,靠,你就没看到他女朋友打我吗?你咋不去打那女人?我说兄弟,人家一下一下的打你我看到那打法像是跟你撒娇似的,再说我从来没打过女人这我可真下不了手。老马又说好在对方没帮手,要不,你真靠不住。
    坦白说,我小时候也是打架王,我也看过现实中不少别人打架,但老马打架的狠劲真的把我惊呆了,这哪是打架啊,这是拼命,我们打架已取胜为主,他们好像是以自己觉得行了为主。
    后来我问老马,你这个打法你不怕吗?你那一脚再歪一点,肯定会把那人的眼睛踢瞎,你有没想过万一把人家打死了你该怎么办?老马一脸不肖的说道,打架还要考虑那些的话那还打个屁,另外,很有可能在你考虑之时别人一脚踹来把你打趴下翻不了身了,打架,就要不顾一切,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没听说吗?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后来,我也听到了一个更狠的外国人诠释了这句话的意思,那个人叫普/金,他曾说过:如果打架无法避免,你必须先动手。
    尽管受到这些打架精英的言传身教,但我还是不行,尤其现在,每次遇到这类可以开打的事时,我总会想着我要是把别人打死打残了怎么办?我要是被别人打死打残了怎么办?真要那样,就算不被法律咔嚓,失去自由对我而言也是要命的;就算不会失去自由,花钱给人家打针吃药也会要我半条老命啊。
    于是,这些年,因为生活和环境的关系,尽管遇到的傻缺比往年有增多,但我几乎没跟人红过脸,有事没事我就念着“忍一时之气,免百日之忧。事不三思终有悔,人能百忍自无忧……”

    子曰:上士杀人使笔端,中士杀人用口舌,下士杀人怀石盘。这句话有多种解释,不过我倾向于我个人的解释:“上士中士下士”为人类中常见的三种人:君子或聪明人、一般人、傻缺。杀人也可以指为报仇、打架。如果孔子说的杀人就是杀人,那么他说的这话适用范围就不大了,比如打架,这理论适用性就不强,毕竟打架一般都是临时起意,很多时候都只是因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而打起来,那么这时候你要去使笔端肯定来不及,用舌头制造舆论赞你批对方更有可能是火上加油,倒是石盘来得痛快,三五两下胜负一分就结束了矛盾。
    我当然是个讲道理的人,也和大家一样是个讲求利益最大化的人,就如我很膜拜那种正经躺着就能挣钱的人一样,那种挣钱方式,才叫能力。所以如果用笔墨舌头就能争得来胜利我肯定不会去冒险动手,毕竟打不打得赢还是一个字,就算我厉害又怎样?话说乱拳打死老师傅,我向来讲求凡事谨慎为妙。
    但是在前些天,我打了一架,感觉还行。

    楼上日记里有记载,我这破城解封第二天,我妈来电话叫我带孩子们去她那边吃顿饭,下午四点多,我带着俩孩子过去了。
    吃饭时间还早,我去了楼顶和因为被交通原因困在家的三弟聊了聊天,五点多,楼下饭熟了叫吃饭,便都下了楼。
    帮忙把菜都端上餐桌,我就去盛饭,先给几个孩子一人一碗,然后也给自己盛了一碗,我妈他们问我怎么不喝酒,我说开车来的,而且路上还有关卡,给人检测体温时总不能满身酒气吧。而且我还打算吃完早点回去,因为我看到微信群里某镇又出现疑似病例,怕又要封城回不去就麻烦了。
    大家入席正要开始吃饭,这时,我上面提到的那个痞子出现了,也就是我的妹夫吧,只见他从大门进来,黑着脸。我还注意到他新理的发型,整个头除了头顶到脑门一路,别的刮得干干净净,活像一公鸡鸡冠,配着他那凶恶的相貌,很是猥琐。我还打算跟他打个招呼,没想到他看也不看我一眼,径直走向站在厨房门口他那奇葩儿子面前,叫这孩子回去。
    这孩子我之前也讲过,生活里基本不说话,要说也就是“滚”“死一边去”两句,无论对谁。所以,他这痞子爹便立马获得一个“滚”字。于是,痞子就这么发飙了,骂骂咧咧非要奇葩回去,我那妹爱子心切啊,要护着这奇葩,我妈他们也说有话好说别骂人什么的,于是,这痞子就欲骂越有劲了,骂自己娶个老婆生个儿子可从来不归家等等等等。听了这话众人要反驳啊,都说回去怎么回去,回去你那家,那房子是你姐出钱盖的,但你姐不给她们住啊,孩子给你养这么大,你什么时候要养过他了?并说他这又是喝多了酒找来发酒疯。
    我呢,自从去年我大嫂对我过一句这边的家事少掺和,我就常常告诉不要插手插嘴他们家里的矛盾了。所以在他们吵吵闹闹中,我一人坐在饭桌上吃着饭,至于俩孩子,因为外面太吵闹,都端着碗跟着弟弟的孩子去房间看电视去了。
    痞子大约是酒劲上来了,气势越来越旺,也越来越口不择言,一边骂着一边非要去打那奇葩孩子,我那妹和三弟他们去阻拦,拦也拦不住,反而急起这厮怒火,把他们几个全骂了一遍不说,还要动手打人,于是他们叫我帮忙。到此我只得放下饭碗上去,也不客气,直接锁喉,其实我这手下去就错了,毕竟我的身份是去解围的,鬼知道我当时会这样。被锁喉肯定是很难受的,于是这厮就把怒气发到我身上来了,我被他打了一拳,我也没恼,就说你看,你打了我,舒服了吧,舒服了就算了。我给了他台阶,他也顺势而下,嘴骂着他那奇葩儿子,人倒是没向前了。于是我独自回到饭桌上继续吃饭,其余的人站在一边,防止这厮再发飙。
    不知怎么的,他们两方说着说着又吵了起来,真让人头疼,那厮还要打我三弟,三弟也不示弱,可毕竟他文质彬彬的,奈何不了那厮,于是他们又叫我去帮忙解围,我放下饭碗正要向前,没想到那厮倒针对起我来,嘴里“尼玛个x”骂个不停,我虽然没事也去诵经念佛,但因为没人指点道行不深野性还在,何况我妈就在旁边呢,哪里受得了这怨气,上去就一直拳再踹上一脚把他打翻在地,我弟他们怕他起来还手赶紧上前按住,而我也没多想,一脚踩去那厮面门上。
    我想,我那刻真是被气坏了,之前被那厮打了一拳我都让了,后来那厮居然得寸进尺那般侮辱我,才使得我发了狂。我踩去那厮面门上的那脚也并没用很大的力气,因为我怕把那厮踩坏了,其实那刻我还真想踩第二脚第三脚,让他长点记性,我还记得我那二十多岁的大侄子还在旁边喊着打死他打死他。
    另外,我给那厮那一脚时想起东北老马,我记得他也这么打人的,这让我有些纳闷,纳闷我心里怎么也会有这种暴力,从前,我似乎从没有过这样彪悍。不过在后来我给自己的解释是那厮太过分已经触及了我的底线,我并没有先发制人没有听从普京所讲的如果打架无可避免就必须先动手,我只是去拿回我的尊严而已。
    那厮大约是被打焉了,也不知是我的那一拳还是那一脚,起来时他满嘴是血,大约给自己找面子吧。爬起来后并没有对我有行动表示,倒是说了几句狠话,我也理解,心里倒是不在乎的,这样的货色,别看外表凶狠,其实那都是装的,就比如那昆山龙哥,本想在朋友面前上演一出好戏,未曾想被民间高手反杀,最后落得个扬肠而去。这货也就这样,借着酒劲发酒疯,酒一醒,啥事都没有了,因为没胆,现实是那种喜欢借酒发疯的人其实都怂得很。
    打完架后,他坐去沙发上,我那妹给他递纸擦嘴,我妈呢坐在他面前和他算旧账,说这些年养他孩子花了多少钱等等等等,然后把他说理亏了吧,然后我妈又说起我,说今年这是第一次叫我和俩孩子一起过来吃饭,倒是被你骂了,他还是你孩子的舅舅,你都叫他哥的。而他居然厚颜无耻的说哥我骂他这的确是我不对。我听了这话,想着他既然有反省,就送他一点面子,说一开始我被你打一拳我都没还手呢。是的,我信那厮就想听这样的话,所以我看他听了我说的还笑了笑。
    面子这种东西,其实都是靠自己长出来的,常常听人说“给我点面子”,这样很不好,人家要是不给,你明明面子还在,被人家这么一说,面子就丢了,还是自己找丢的。
    后来,那厮独自回了家,我呢,也因为怕要封城也早早回来了。
    我记录下这些,并不是说我有多么威武,一把年纪了还拖着俩酱油瓶好勇斗狠并不是理智明智的行为。不过我对自己这次的行为还是很满意,毕竟我把握了力度,证明了自己能缩能放,而且这也说明我并没因为生活而堕落到胆小怕事底线任人践踏的地步。还有,西方思想家酥哥说的别人打你左脸你要把右脸也给他打这种行为我并不赞赏。

    有好久没有经历过梦魇了,不过今日凌晨经历了一场,很是痛苦,时间还有点长,所以记忆还在。其实也没梦到什么鬼怪和危险,就是想侧身突然发觉自己不能动了,这很可怕,于是就拼命挣扎,记得当时我的右手还在曲在床上朝上伸着,我使尽全力却不能懂一分毫,于是我就大喊大叫起来,是的,尽管梦魇时候人是半睡半醒的,但我很能确定我当时有过大声的哼叫,我想我的那种叫声在这夜里若谁听见了肯定会觉得可怕。
    为什么会有梦魇?是我太疲惫了还是精神状态不佳?不知道,这种经历真是糟糕。

    今天带着孩子回了一趟老家,一切都按照着计划前行:路过某镇买了两箱啤酒(因为镇上便宜些),并买了些上坟用的香纸;把之前准备好的那些旧衣服及鞋子带去给我另一镇上的发小;然后回到村里第一个事就是去我四妈家拿来一把砍柴刀(上坟时处理坟茔各种荆棘灌木杂草)。
    和之前不同,这次去了三个地方,因为还去拜了拜四叔,去拜四叔也是临时想起他之前对我的好,想起05年末他让他亲戚帮我介绍女孩,然后因为没车亲自带着我走了很远很远的山路去女孩家见面,因为那女孩几番犹豫害得他带我去了两次,后来我说不去了把他气得不行。
    从四叔墓地回来再去拜祖母,然后去拜祖父,几个墓地各在一方,因为天气温度也高了,跑来跑去跑出一身汗,可能是很久没出门的缘故,俩孩子倒是很开心,借空,看山上已经开满映山红,我也履行了诺言,折了些给她俩一人做一个花环。
    中饭是在我二叔家吃的,因为现时公共交通还未恢复,一直在浙南温州谋生的堂弟还在家里,听他说明天会坐人私车过去。问我这些日子车子开得怎样,我说今天刚出门。
    既然回来了,觉得不去我爹家走走怕是说不过去,于是就往他家走去,可走在路上,却又不想去,因为不知该如何开口,两手空空,跑去说一句我回来了这有些尴尬,可又怕被他知道我回来连个招呼都没有这么做有些过分,所以还是硬着头皮去了,可走在门外看着我那后妈在客厅看电视,没看到我爹,我就没进去了,后妈也没发现我,于是就返了回来,他们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其实早上回来之前我很想打个电话问他们有什么东西需要我替他们购买带回来的,可还是因为怕尴尬。感情到了这份上,没意思。
    因为是周一,俩孩子的老师催着交作业,可孩子都没做,于是我就急切想着早点回去,而这时,镇上的发小来电说晚上必须在他家吃饭,家里正好有一只新鲜的猪脚,红烧还是拿去焖黄豆都行,也有人作陪,所以不能回去。我说这不行,孩子学习第一位。其实那刻,猪脚我很想吃,他家的酒我也很想喝,不是嘴馋,是我很久很久没和别人一起痛痛快快喝过酒了,也很久很久没和真人面对面一起吹牛聊天了。但那刻,即使发小说你丫要真走了那以后都别和老子联系了,可我还是走了。
    那刻,我觉得在对孩子这方面还算有些伟大,而不像以前那样自己爽了再说的任性。姐姐刚学过朱自清的《背影》,我想,也许在某一天,姐姐也会觉得我的背影不错。
    所以,有些人,你说我伟大觉得我伟大我一点都不感动,我现在发觉我要自己觉得我伟大才算。

    
    解封第十天,形势越来越好了,那条商业街,恢复到之前人潮汹涌的模样,路上,车水马龙和之前毫无二致,这唯一的差别就是还有大半人还在继续戴着口罩。
    有条件的,就再戴一个月吧,我想说,这是利人利己的行为。

    上午出了趟门,熟人的事,所以挣得不多,不过大约也有一两天的菜钱。这样下去当然是不行的,但社会还未走上正规,也不气馁,慢慢来吧。
    去的是乡下小山村,风景很好,两边的小山上都开满了不知名的花,于是随手拍了几张。很喜欢来这样的地方,能挣钱,还能满足视觉和思想。
    想起来也有些感慨,若是少年时,肯定会被这样的春日感动,然后写几首蹩脚诗歌应景,而事实上那些年月我的确是随身带着纸笔的,就怕突然想起一美丽的句子没记下来过后会忘掉。现在,再美的风景我也仅仅是感动,再也没有写诗歌的情怀。有人说,人一旦深入了生活就不会有诗情画意了,因为生活是粗鄙的。这我深信不疑,所以,今天的我是粗鄙的。

    回来后陪着孩子做作业,近下午三点,接到后妈来电,问我是否有空,然后说她们搭了一顺风车到某镇,本想转车来城里,却没看到有公交车路过,于是想我去接他们。我也没犹豫,说马上就来。
    二十公里的距离,呼呼的去了,也没什么不愿的,想起昨天回老家去走到他们家门口也没去打个招呼,有些惭愧,所以,在这些方面就多多弥补一下吧。事实上,我对他们的要求也从来没有过拒绝,只要他们开口,在我能力之内的我会全力以赴,毕竟这辈子的时间也不是很多了。

    昨日在某8发了两条信息,还挺管用,晚上就接了一电话,后天的事,不出意外的话,后天能争一笔。
    某8真是个好网站,近年,基本是靠它养活着。所以之前一直蹲守的立交桥也给我抛弃了。
    某东已经回归这正常,打算近日去它里面拿个电锤,以后,就好好干活吧。

    

    
    明早五点多起床,去趟市里,客户计划有变,所以明天挣得不多,但总算有得挣,至少明天去超市的钱解决了,为了精神好,所以今晚得早睡。
    下午发了个朋友圈玩玩,同样是聊孩子的,毕竟我自身如今没什么话题。朋友圈里发了几张俩孩子过去与现在在同一地点拍的照片模样的对比,搭配了如下文字:
    如果看着自己多年以前和多年以后在同一地方拍的带着时间的照片,你有没有这样的感觉,感觉人生都是在兜圈子?兜时间的圈子,兜地图的圈子。
    当然,我们都是在兜着圈子前行的,你兜着兜着长大了,我兜着兜着老了,有些人兜着兜着不见了,只有那青山不改,那绿水长流……

    有些煽情,但事实的确如此。我总告诉自己,当看透了生活的真相后,就过好余生接下来的每一天吧。
    记录今天。
    如昨天的计划,早上五点半闹钟响起,我立马翻身下床,洗漱一番然后去看两个孩子,大概是我的声响太大,开了门开了灯就见她们醒来抬头看着我,于是我就交代一番,说我大约十点前会赶回来,让她俩安心睡觉,可以九点起床然后早读学习,实在饿了,可以先把家里剩的两小包麦片拿开水泡着喝了,另外桌上还有两个蛋黄派。
    九点十五分,我返回进入了这城的地界,电话响起,是我早前一做油漆的师傅来电,让我送他及他亲朋去给他女儿家拜年,我问城乡客运已经通了咋不坐客车去,他说那在某镇的村里,班车不到。不好拒绝师傅,便答应了他,想着这一去肯定会很久,他们肯定要在对方家吃中饭的,而我家还有两个孩子,我总不能丢下让她俩饿半天,于是赶紧打电话回去,电话是姐姐接的,这时她俩早已起床了,也听从了我安排吃了那麦片和蛋黄派。我先交代了作业,然后告诉她俩我一时回不来,所以,中饭得让她俩自己动手了。
    能吃什么呢?她俩很讨厌面条,虽然我之前也教过姐姐煮面条,我想现在交代姐姐去煮面条她肯定宁愿饿着,别的,也没有啊,哦,家里鸡蛋倒是很多,于是我在电话里说让姐姐煮鸡蛋,电饭煲里放几个鸡蛋,然后打点水,水量跟鸡蛋扯平,然后煮十来分钟。我信这个姐姐能做,之前我这般煮玉米也让她看过,所以姐姐痛快答应了。
    其实当时我忘了让她煮饭,煮饭这事姐姐是会做的,至于炒菜她还不会,但家里餐桌上有几瓶神物,那些神物她俩也很喜欢,虽不营养,但足够她俩果腹了。
    我们一行果然在师傅亲家家吃的中饭,他们喝酒喝得痛快,因为要开车,我肯定滴酒未沾坐在一边,所以他们有人说我这般能忍,真是难得。其实他们看错了,我不是能忍,这类场合,老实说,即使我没开车,也不会痛快的喝。喝酒这事,除了在我家,在外喝酒,环境、气氛、人三种,都要合拍才可以激起我的喝酒欲望,否则我是不会参与进去的。是之前我太放纵自己了吧,所以我现在的表现让他们惊讶。
    当然,即使环境、气氛、人都合拍又能怎样?一旦开车,那些都是虚无,交警同志才不管你多么的清醒,人总得要有规矩有责任感。师傅说委屈了我,回来的路上,非要我晚上去他家补上一顿,因为有了公交,不用开车,可以自由的喝了。我说去不了,孩子们作业繁重,且马上期中考试了,得好好帮她们补补课。
    回来路过超市,便去超市里买了些零食,打算弥补一下她俩。到了家,刚一进门,俩孩子大约是听到我提着的购物袋放之地上发出的响声,都跑出来检查袋子了。我问饿不,都说不饿,吃了煮鸡蛋。
    还真行,放在家终于饿不死了,晚上与人聊天,对方说我现在很幸福,我说是的,想想五年前,苦尽甘来了,若姐姐再把做菜学会,我的日子肯定能更上一层楼吧。

    附上下饭神物图片一张。




    
    早上醒来翻看新闻点了两个赞,一个赞网友评论灯塔国终于发威登顶,作为第一大国拿回自己应有的地位继续领跑;另一个赞网友评论意大利挺住,期望尽快走出阴霾拨云见日。
    这次我站五毛党,赞灯塔国原因有三:一,作为一个超级大国统领,川普几次诬陷病毒来自中国,并把病毒冠以"中国?病毒",很无赖;二,如此全球都在忙着抗疫的时期,灯塔国军机和准航母几次三番来南海挑衅,很流氓;三,各位有心可以去微博看一下,灯塔国驻华大使馆微博依然在使用"武汉?肺炎"这词,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在你的国土上,丝毫没把你放在眼里,很猖狂。
    赞意大利,除了他是欧洲文明中心和欧洲文艺复兴的发源地,更因为他是西方列强中对华最为友好的,
    在赞灯塔国领跑疫情这方面,虽然有些不道德,但是,从人性上来讲没什么不妥,当时你们看我们热闹,现在轮到我们看你们热闹,如此而已。而且,在这方面,我与我周边朋友思想出奇的一致,他们说,每天早上醒来就翻看手机,看灯塔国是否迎头赶上,毕竟灯塔优先继续领导世界一百年可是他们的口号。

    前些日子,我把之前加的两个海外华人群删了,我之所以删掉是因为那里面一些人的言论泯灭人性,因为某人发了一个孩子歌唱方舱医院的小视频,然后引起几人强烈不适,于是用尽恶毒之词谩骂,骂着孩子像太监,这孩子不是人与畜生无异。坦白说,那视频我也看得有些不适,我也讨厌这类唱赞歌,除此不觉得它还有什么不对,可那几人,像是那孩子挖了他们家祖坟,对他骂得咬牙切齿恨不得生啖其肉饮其血抽其筋。看那些人样子,年纪还不小,这让我深深怀疑市面上广为流传的那句"一出国就爱国"。
    "一出国就爱国",可能就是好多人说的出国是为了生活爱国是工作吧,工作养活生活,爱国是生活需要,不需要的人,自然就不需要爱国了,所以在那个群里,我没看到那些生活在外面的谁谁说过国内的好,相反,全一致的数落国内的不是,国内百姓愚昧国内ZF毒菜,而他们正站在天空上以上帝的视觉同情出不去的我们。
    怎么评价这类人呢?吃着洋饭呼吸着香甜的空气却去为万里之外的人操心,完全可以说这是一群高尚的人,一群纯粹的人,一群有道德的人,一群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
    一个日夜在网络上炫耀自己攻击别人的人,他内心肯定是孤独的,所以他总在找存在感,即便用无知无耻用愚蠢卑劣的手段,只为换你一句:啊,你说得太对了,你好厉害啊。
    对付傻X的办法就是号召大家支持他的一切观点,把他培养成一个大傻X。

    朋友问我:你怎么看xxxx这个事情?
    我说:真相就在你自己心中。
    朋友又说:你的意思是……?
    我说:不,是你的意思。这个年纪了,要有独立的思维,不要人云亦云见风就是雨。
    去年,有一网友对我说,他的帖子不会再更了,我问为何,他说他实在受不了一些傻缺如影随形跟在他身后对他各种恶毒的咒骂,自己又骂不赢,也没气力搭理这样的傻缺,可是自己道行不深,看着那些骂词实在难受,惹不起总躲得起吧,所以不更了。
    网友的帖子我也看过,发的无非是一些美食,点击量还挺高,这样的帖子却能招来傻缺留恋并暴躁,真是莫名其妙。可见傻缺骂人是不看人的,逮谁骂谁,和路上流浪狗随地大小便毫无二致。
    我写这个帖子与那网友的帖子不一样,我这里面涉及到种种破事,而且我也很少检查,想到哪写到哪,我当它是日记,追求的是自己说舒服就好,和一些喜欢找人唠叨的人一样,没有别的目的。所以里面自然有足够的漏洞供人吐槽。不过一般小说小骂我也当着没看见不搭理,毕竟人上一百形形色色,我又不是圣人,哪会做到十全十美?可是总有那么一撮玩意非要表示自己见解独特明察秋毫,这里说上几段那里骂上几句,把自己忙得不亦乐乎。这样的人,我只想说,孩子,你这么做并不能给你带来任何好处,也证明不了你比谁聪明,只能让人感觉你如一只疯狗。
    说了这么多,好累。上头说过对付傻缺的办法就是去支持他一切观点把他培养成大傻缺,没想到自己定力还是不够,哎,看来要达到那种内心向往的成熟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以后尽量忍耐。不过话说回来,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觉得这句更有道理。

    天涯老删帖真是气死人。
    两天阴雨,最高气温都回落到个位中数。两天内初夏到寒冬的变化,孩子说冷,我说好,把秋衣秋裤穿上,棉袄就算了,因为冬天过去了。
    我没加衣服,因为我不想回到冬天,还行,也没感觉到什么冷。

    昨天没写日记,今天该写写,要不,失落感会加深,那滋味虽不痛不痒,但总绕在脑海,挺烦的。
    我就这样的人,很容易把一件事做成习惯。所以我说我写日记是从小学三年级开始的一直坚持到现在已经三十余年你信吗?你不信我信。
    我其实还挺享受这个习惯的。早些年,用日记本写日记,那种有锁的日记本更让我喜欢,因为记下的都是我内心独白,在不觉得谁是值得我依靠与信任的人之时,我不希望谁能看见我的心思。后来懂了网络有了博客有了QQ,发现好多人和我一样孤独的自言自语自娱自乐,又渴望被认识被理解,言语间产生共鸣,于是就放开了:给你看吧,也许你就是那个好朋友也不一定。
    我写日记,是在没人可以说话的时候自己和自己对话,分享快乐发泄烦闷记录岁月,就这么回事。
    所以当你说我好厉害啊能坚持这么久时,我想说不,你说错了,不是厉害,是我找不到人说话,我也习惯了这种表达,它能平衡我的情绪。

    日子过得平淡如水,思想也习惯了这种节奏,所以情绪也比较稳定。因为前些天买了个手机,大女儿这些天天天参与了班级直播,还被老师表扬,学习劲头也上来了,小女儿的课本昨天也领回来了,至此,我与我的手机自由了好多。
    至今天是解封第十五天,城乡客车已恢复,火车站也通了,生活渐渐回上正规,但伤痕还在,外出行动依然还有限制,而孩子开学之日依然遥遥无期。
    其实也没什么可说的。
    前天有事吗?哦,前天在这帖子里莫名的被一人骂了一顿,有些气恼,虽然我一直标榜自己已经进入佛系不贪不痴不嗔,可还是被气着了,加上当时大女儿作业做了大半天也没完成,实在郁闷不已,刚好那时我那做油漆的师傅叫我去他家喝酒,想着他叫我了几次再不去是不识抬举,而我那刻又极想喝一回就答应了。晚饭做好交给她俩后我就坐公交去了师傅家,大约是情绪的关系,这顿酒喝得尽兴。回来时没了公交,打车的话一天菜钱就没了,就走了回来,五公里,城北到城南,走了近一个小时。
    当时天空下着小雨,其实也挺爽的,在这座小城多少年了,我极少夜晚出门,更何况走这么远。
    昨天下了一天的雨,也一天无事。
    今天,下午两点接了个陌生电话,让去帮拉点家什,所以价格也随对方说了,还行。
    这些天也接了不少要跑长途的电话,我自然是去不了的,我没办那电子通行证,且家里还有孩子,所以只能在这小破城小打小闹混生活。
    无端想起《夏洛特烦恼》里的马冬梅说夏洛四肢都趟退化了这句台词,我想我四肢倒是还健壮,不过思想斗志应该是蜕化了,活着,就这么活着吧,活着就行。
    我跟你不同的,我习惯了一切都要以自己喜欢的方式去做。

    小女儿还在那边叫着:爸爸,我睡不着。
    睡不着就数羊,我说。
    小女儿说:我都数到一千多只啦。
    那起来做作业!我吼道。
    然后那边安静了。
    交通解封后,如才是这人间春天万物复苏时刻都到来,一切曾经因那瘟疫躲藏着的静止了的人或物都因此焕发生机,稳步前进。
    大哥昨天在本城上了火车,说是去广东一趟,没买到直达的车票,要在隔壁省南昌转车,应该是转车车票的时间没连接上,昨晚在南昌住了一晚,今天早晨才上了去广东的车,于是在微信家庭群里说了些见闻,列举了些出门注意事项,当然,那些自然是对几个还静候在家的几个兄弟说的,我出不去。
    大哥说,虽然是解封了,但外面查得还是很严,走到哪都要测体温查健康码,南昌西站最好别去,对湖北人严格得有些过分,南昌站好些,另外,如可能,最好别在南昌过夜,各种旅管不论大小一听说是湖北人都不接待。
    我这地,3月14日解封,3月25日才逐渐开通火车,这11天内,因为各地恢复生产号召员工上岗,许许多多的人都想方设法外出,比如拼车租车,花上平时几倍的价格。记得前些天回老家时我一堂弟对我说,某人因为有关系搞到电子通行证每天老家跑温州,几天下来跑到了一万多元。
    除武汉外,湖北整体解封已经半个月过去了,现在火车也通了,没想到湖北人出行依然困难重重,依然不受待见。
    也难怪别人怕的,昨日看新闻,说湖北咸宁某人持绿/码自驾去甘肃,下车就被确/诊,于是,网上又掀起一波劝告湖北别外出害人的言论,某些地方Z F更是重启了对湖北人进行严格管/控的行为。
    说这些,也没有埋怨的意思,正所谓长痛不如短痛,只要能早日让这个国家恢复正常,被人误解再熬几天又何妨!
    五千年的历史,默默无闻的湖北和默默无闻的湖北人这次以这种方式被人重视了。

    怕死是人的天性,作为地方官员为官一任应当造福一方,所以别地方的百姓和Z F有那些反应也属正常。
    据说川普当年拼了老命在与墨西哥边境建起的隔离墙最近终于发挥了巨大的作用,首先,没人挑战高墙T渡去米国了,其次,墨西哥人开始了在边境墙守卫严防米国人越境避难,墨西哥人对此墙的存在也已经达成共识,觉得这墙修得及时。对于两国,这简直是双赢,想必川普做梦都没想到他建的这隔离墙还有这妙用。
    重灾区的湖北人不受待见,米国重灾区纽约州的纽约人近来想必也感同身受,据说随着纽约地区的疫情不断恶化,米国各州纷纷开始重点筛查到过纽约的人员,罗德岛州更为严厉,在州界拦截一切纽约车牌的车辆,并出动国/民/警/卫/队挨家挨户搜查近期来自纽约的人。这剧情,和咱这大国前段日子的操作是不是有些似曾相识?
    所以啊,它灯塔国又能怎样?它一直标榜的自由和民?主在这刻也斯文扫地了。如此再一次证明了外国的月亮也并不一定圆。
    当然,虽然外国的月亮不一定圆,但也许很明亮,至少比我这破城明亮吧,毕竟,我这空气质量不怎么高,你看,我几天没打扫,桌上地上又铺了一层灰尘,所以我今天又来了一遍大扫除。
    少壮不努力老来锄大地。其实也好,既挣了钱又锻炼了身体,不要太纠结社会地位。

    
    中午做监控的朋友来电叫去城东帮忙拉线埋管,我刚好也没事,便痛快的答应了。可能是好久没干体力活了的缘故,初一做起来气喘吁吁,这感觉很糟糕,是该注意一下身体了。
    我想真是因为如此近来我才对体力活热爱了起来,毕竟人是需要运动的。有道是生命在于运动,像我这样的人,没事做得时候,能静坐一整天,那实在不是真正确的养生方式,所以我才说,管他什么社会地位呢,适合自己并能促使健康就好。
    我昨天下午在京东买了一瓶洗发水一桶食用油,看物流提示要在三天后到,没想到今天居然到了,看来武汉已经稳步恢复了,真是可喜可贺的事情。
    快递员来电让取货的时候,我已经去城东干活了,因为跟这快递员很熟,所以接电话时让那大姐等了一下,我说我不在家让我女儿来取,然后马上打电话回去,大女儿倒是痛快,不一会儿居然去给我取了回来。下午近天黑,我在路上,快递员又来电话,说还有一件,因为是两个仓库分发出来的,所以这件到得迟了些,能理解,然后又让我大女儿去取了。
    这是她第一次帮我去取快递吧,尽管在别人眼里她这么大了做这些事应该是再正常不过的,可我却一直没有让她去做,总觉得她还小还小,这点是该反省。记得之前有网友对我说别总觉得孩子小什么事都做不好,放手让她去做,也是锻炼她,也许她未必就是你眼中那个样子,看来还真是这样。
    回到家,发现大女儿把饭也给煮好了,这,也应了之前某网友说的,教会孩子煮饭也行,做事回来直接炒菜,也省了些时间。
    所以,除了对孩子们的学习有些头疼之外,坦白说,我对我现在的生活挺满意的,也许有人觉得我的生活和两年前四年前一样,丝毫没有进步,但我想说,我肯定比之前幸福,你可以说这只是一种感觉,可所有的幸福感不都是一种感觉么?
    昨晚没睡好,哦不,按时间来说不是昨晚,是今天。自节后起,我每晚入睡时间几乎都在凌晨一点左右,昨晚也一样,可又不能说今早没睡好,这样说会很别扭,那么还是说昨晚没睡好吧。
    昨晚没睡好并不是失眠,而是被窗外的鞭炮声吵着了。我想应该是我入睡不久,所以我都打不起精神去看手机的时间。人要是很困,就不在乎外界干扰了,虽然还是在被干扰的状态。睡到六点多,精神大约恢复了些,窗外一浪又一浪的鞭炮声便显得如此的刺耳,于是再也没有睡意了。
    鞭炮声不远,应该在方圆二十米以内,鞭炮声中夹杂着哭声和道士抑扬顿挫念悼词声才明白这是某人家有人去世了,死者为大,所以虽然被打扰了也绝没有不悦,阿弥陀佛。

    今天算是起了个早,不到八点就下床了,原因只为朋友让我送他去城北山里一矿业公司维修设备。用电饼铛做了几张饼当早餐,交代了孩子一番后就出门了。
    那矿业公司在山里,那山里风景极好,满山映山红开得正火,叫我看得不无惋惜,惋惜这家矿业开在这里污染了这环境,那些高大的铁塔和管道简直是绿水青山中恶毒的瘤。
    回来路上,和朋友聊天,讲起世界各地疫情,讲到回去路上得去趟超市买点大米,朋友说,那该多买些了,今年粮食可能要涨价,并说到他妈妈打电话给他让他多屯些粮食。
    我说粮食涨价是必然的,年初因为疫情而封城封村,春耕肯定是耽搁了些,所以我早先就说过今年肯定会有小幅涨价。这些天我也一直在关注各种新闻,瘟疫在世界各地爆发后,这便更不乐观了,最近好多国家发布命令禁止粮食出口,这只会加速一些靠进口粮食的国家粮食危?机。
    朋友说这倒是,不过国家有粮食储备的,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粮食储备肯定是有的,但是,怕就怕一些人炒作,商家从来都是追求利益借市场风声而搞奇货可居,不明真相的百姓一疯抢,他们的目的就达到了。所以我觉得那些疯抢的人啊,是他们自己抢着抢着把价格抬上去了,然后他们又用自己的钱去买那些被自己抬高价格的物品,这很可笑。
    我家里的确没多少米了,我每次都是二十斤或三十斤一袋的买,一家三口消耗也不少,但我在这方面从来没有未雨绸缪的计划,我不想把生活搞得那么紧张。
    送走朋友后我去了超市。我去了两家超市,只为凑齐我想买的价格也适合的东西,我并没刻意去观察,但我发觉今天买大米的人很多,而且大米区相比以前,每个品牌大米都摆了很多,之前没见过的五十斤一袋的大米也摆上来了,我想这就是一个信号,看来好多人都注意到今年的粮食问题了。
    这让我有些担忧,我毕竟不是那种家中有屋又有田生活乐无边的人,但愿年初说的勒紧裤带迎接未来这话别应验。

    今天是4月1日,据说是西方的愚人节。
    我对这节日里唯一能想到的事就是十七年前港星张国荣那惊世一跳。
    我不是他的迷,尽管我觉得他唱歌演戏包括外表都很完美,事实上我谁的迷都不是。
    我记起他并不是想写什么来纪念他,我相信今天会有很多人来写他或与他有关的文字。
    既然记起了这么个日子,那么我就写几句以示我不忘初心。
    十七年前的今天我在深圳八卦岭一家广告公司,那年的今晚我和一群同事在宿舍里就着花生喝着白酒,在张国荣的歌声中醉意浓烈,半夜时分,一首齐豫的《橄榄树》从唱机中传来,我如沐春风,在那刻,我想着自己这么多年的昏昏沉沉太卑劣,我想着我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是的,这之前,我一直太不在乎自己,工作仅仅是为了活着,以致那些年在我的记忆里几乎都是空白一片。这之后,我便开始珍惜自己珍惜时光,做自己想做的事去自己想去的地方。
    直到现在还是,如今天,我的种种挑剔,只是为了取悦自己。
    作为一个大男人,我有一个难以启齿的习惯已经很久了,尽管这习惯有辱斯文,但我从没打算改正,非但不改正,我还把它的存在正确化高尚化,可虽然这么去想,私底下我却还要偷偷摸摸,像是做着见不得人的勾当,也是呵,毕竟我是大男人,年轻力壮,和这种事勾搭实在有些不成体统。
    说出来其实也没什么,反正国家提倡着呢。
    什么习惯呢?好吧,就是生活里大凡可以拿去卖钱的废物我都会留着,比如我喜欢网购,那么那些快递包装箱我肯定不会扔,食用油壶及喝的啤酒易拉罐矿泉水瓶还有孩子用完的作业本等等等等。你也知道,我喜欢整洁整齐,一个东西若没摆整齐没放到我要求的角度我就浑身不自在,所以那些玩意放在家里与我这德性倒有些相冲,不过还好,我总能处理妥当,比如整整齐齐的捆好装袋码放在终年不开的那扇防盗窗上,时机一到,拿去卖上几块十几块大洋,是的,近些年废品跌价,只有这个价格了。
    什么是时机?时机就是觉得它已经很多了,再多就有碍观瞻了。怎么拿去卖?废品站很多,但都在几百一千米外,所以我自然是用车拉去的,可常常又不好意思,于是一般都是晚上搬下楼放进车里,然后早上出门顺路就拉去卖了。尽管我一直告诉自己这不丢人,没必要晚上,没必要那么偷偷摸摸,可还是控制不住,并把原因赖到孩子头上,告诉自己我这是不想让邻里看到我的窘迫,然后对我的孩子另眼相看。当然,一般人只要你不干扰到他谁在乎呢,不过总有些人会的,势利眼我见多了。
    尽管卖不到什么钱,可我却乐此不疲。的确,有时辛辛苦苦存了一堆,最后卖了个失败的价格,于是告诉自己再也不会这样,可不多久这毛病又犯了,五块八块也是钱啊,卖出十二块一家三口三碗热干面就有了,再说扔了就是垃圾,是垃圾就污染环境,我这行为是什么?是化腐朽为神奇,不可耻。


    去年冬到今天,因为瘟疫的关系,家里便积累了不少废品,废纸箱,啤酒罐,孩子们喝完的饮料瓶,油壶酒壶十来个,我告诉自己,已经有碍观瞻了,近日非得拿去卖了,正好,姐姐又要买书,我想,这一堆破烂拿去卖掉她那本书的钱应该是有的。
    我不知道姐姐的老师为什么那么热衷让学生买书,学练优一套,长江练习册一套,导学案一套,当然,还有《期中冲刺100分》《期末冲刺100分》两套还在路上。尽管没开学,可我这孩子除了吃饭上厕所似乎从早到晚都在房里做着她的作业,她的作业太多太多了,老师要求买的这些也太多太多了,但老师说,这也是为了你们好啊。
    可我没出息,我总在意那一套一百块。
    今天,又要买书,作业布置在那书里面——《创优100》,如此就不买不行了。
    得,买去,卖破烂去买,这挺好,化腐朽为神奇吧。人都是逼出来的,还真是,我也不在乎自己那点不知还在不在的颜面了,光天化日之下一袋袋废品往楼下提,放进车里,然后后拉去废品站,多少钱?16.5?尼玛,离我想象的25还差一大块,这家不行。罢了罢了,下次不来这家就是了。
    去了姐姐学校大门对面的书店。
    "老板,买书。"
    "几年级几班?"
    "六年级8班。"
    "呐,四本,八十。"
    "我只买一本。"
    "不行,要买就买一套。"
    "是吗?啊,这本《课堂全解》我前几天在你这买了。"
    "是吗?"
    "当然,我骗你干嘛?"
    "那你买那三本。"
    "不,我就买那一本。"
    "那本25。"
    "你定的价?"
    "就这价格。"
    这番对话里包含有几个意思:一,老板问清楚是某年级某班,可能书店是以此来根据学生购买数量回报对应的班级老师。二,成套购买,不能购买其中一本。三,四本80,一本25,在我和老板对话中,旁边一女士也在购买,并对我们的对话做出评价,说买得越多越有优惠。但我之前还真的买了其中两本,另一本是《写字》我觉得没必要就没买了。
    这里我不说这地教育系统咋地咋地了,说多了伤气质,尽管本身也没啥气质。
    回头想想,尼玛啊,那么一堆破烂,还以为能换个练习册,没想到还不够。
    不过老天有眼,回来没多久,接了一个电话,然后就去给人装了一个水龙头,挣了五十块,这一开心,跑去超市扛回一袋大米一提纸巾,并给孩子买了一袋鸡翅根,如此,一百五又交出去了。


    老妈那边的老弟来电,问明天是否有空,去他老家祭祖,我说有。
    天气升温了,出门得穿薄些的衣服了,于是在刚才去衣柜里找衣服,才发觉有两件我极为中意衣服已经不适合当外套穿出门了,下面我会上图片。
    两件衣服,一件美邦线衣,一件真维斯白色横纹长袖T恤,的确也不是什么高端品牌,但既然能让我中意,说明它们有些来历。其实来历也简单,无非是它们伴我有些年头了,我这人就这样,什么东西到我手里,时间一长,就有了感情。
    到底是多长的时间呢?我不会记错,那件白色T恤,2010年汉口江汉路买的,那年我住在汉口古田五路的三星公寓,搞着那个公司驻武汉的办事处,说是办事处,其实也是做华中华南安装维护,因为这样出行距离近。所以,这件T恤跟我已经有十年整了。我适合穿白衣服,白衣服显得皮肤白,年轻干净,所以我常常穿它。在今天,它终于不堪重负,没被生活里撕破挂破,而是直接被穿破了。
    另一件,美邦线衣,世间完全可以肯定,2011年被召回帝都,秋,出差沈阳,具体某区某路忘了,只记得离什么刘老根大舞台不远,因为忙完以后,我出来逛街,就看到不远处有一中国风建筑,上有题字——刘老根大舞台。买这衣服,因为天气转凉了,沈阳本来比帝都凉,我安装防盗报警器的店铺旁边就是美邦,路过时一眼看中,就买下了。
    说起来那些年也跟着小伙子们赶潮流,买的几个品牌都是年轻人青睐的,如班尼路、真维斯、美邦、森马,鞋子只认361。
    其实我说这些没什么意思,因为它们被穿破了,所以有些感慨,感慨这么多年的陪伴,终于到了说再见的时候了,这不是一件两件衣服的事,这是我在跟我的青春告别,青春,和这衣服,将彻底逝去了。
    也许你会说,衣服破了可以再买,但是,已经买不到那款式了,即使能买到,我也不是当年的我了。
    他们说,金庸走后,世间再没江湖;郝柏村走后,国?民/党也彻底跟大/陆没了关系。我对我这两件衣服说,它们若不能再穿了,证明我的青春也彻底完蛋了。
    尽管年龄上证明青春的确完蛋了,可是我会认吗?很久没买衣服了,如果再买,我想说,我还会找班尼路美邦它们,只是底气肯定不足,再买时,定会偏向那些颜色单一庄重些的,毕竟年龄上来了,我到底还是俗人,明知道周边的人比我更俗,我却还要在意,实在做不到富婆龚如心那样的洒脱,近七十岁了还扎着两个麻花辫子,她那种才是活出了自我。


    

    
    春节以来起床最早的一天,早上五点半,闹钟刚响,我立马醒来翻身下床,找工作衣,洗漱,打扫一下屋里,然后下楼。
    昨晚约好的事,做门的堂叔让我今天帮帮他,说是今天要早起,客户家安装进户大门和几个室内门,看黄历定好了时间,六点半赶到现场,七点动工,九点钟之前必须把大门装好,另外几个门中午左右可以安装完。闲着没事,看时间也不耽搁孩子饮食,就答应了。
    孩子的早餐不担心,家里有干粮,因为安装地离我家不是很远,走路二十分钟足够,就步行去了,到了后,看时间还来得及,在路旁早餐店吃了一碗热干面,新年的第一碗热干面,感觉不错。
    安装过程开始还行,到最后一个室内门却很不顺利,看事实属于是厂家的问题,门尺寸有些不对,依水平仪安装,很不好开关,锤打打磨折腾了很久依然如故,最后没办法,堂叔只得联系经销商,经销商不信,反而把问题推到堂叔身上,堂叔被急得没法,就说让经销商派人来安装,若是自己原因,他赔偿经销商多少多少,但是若是门的问题,那就由经销商负责。经销商同意并准备派人过来。
    挂掉电话后,堂叔抽出两根之前打水平敲下的木塞,没想到这样门就好开关了,堂叔说,就不依水平仪来装了。我说那你赶紧打电话给经销商,让他们别来人。于是堂叔一个电话过去,说不用来人了,这房东好说话,让把门边打磨一点,可以开关就行了等等。我在一旁听得十分惊讶,房东哪知道这破事,无非是你怕对方来了给装好你要兑现自己的诺言赔偿多少多少罢了。
    我之所以惊诧,是因为堂叔说着谎话脸不红心不跳,这与他在我印象中的样子差别太大太大了。
    这堂叔,小我三岁,虽然小得不多,但可以说我我是完全看着他长大的,在我印象里,他极为老实忠厚,从小到大从未与人红过脸,整天一副笑脸,"人畜无害"若拿来形容人,如果他够不上,我可以肯定这个世界没人能够得上。然而,近年跟他接触多了,发现他也越来越老江湖,只要过得去的能为自己省时省力的就让过得去算了,而今天说的这谎言,很是熟练,看来他常常说。这要是我,我是说不出口的,我肯定会照实说,当然,吃亏的肯定是自己,所以,今天就这么被上了一课,我想,在某些方面,我是不是该没必要那么呆板,而去圆滑世故点?

    在装最后这个门时,房东叫去吃饭,我很想把这事做玩回家,但房东邀请,说他家那边的饭熟了。讲传统的人家,装大门和封顶一样,算是大事。堂叔说那就吃了再说。
    这饭丰盛,有酒,坦白说我没开车而选择步行来并不是想喝酒,而是这地方很难停车,也为了活动筋骨,桌人几人一劝,我便喝了一杯,白酒。
    饭后不到五分钟,做监控的朋友来电,让我送他去某镇,开始没往我喝酒了的这问题想,开口就答应了下来,约定好时间。打完电话后突然想起了自己刚才喝了酒,于是只得去电告知朋友去不了。
    这叫我后悔不已,我想着,若是中午坚持一下,那么下午这个事就可以接了,怎么说两三天菜钱会到手。
    其实昨天也是,带着老妈那边一家大小去他们乡下祭祖回来,吃中餐时他们说我辛苦,非要让我喝点白酒,并说这就本来就是买给我过年那段时间喝的,而那段时间因为疫情的关系,我没过去,除了我不喝,他们没一人会喝酒,于是我也听从了他们的说法,中午,喝了一杯半。喝完不久,有人来电,让我帮他搬点东西。我喝了酒,哪还敢开车,多少钱也不敢啊,所以那事也就丢了。
    两天丢了两个事,全是因为中午喝酒,这让我有些失落。本来啊,这多年,我一直都守着那条规定,白天不喝酒。这破戒两次就丢了两个活,冤枉大了,以后,要把这事坚持下来,这世道越来越艰难,任性不得了。
    下午五点五十分坐公交车出发,从上车起到下车十余站,就我一个人在车上,有点魔幻,平时拥挤的公交车啊,这个样子让我挺不好意思的,下了车,我打给同学电话,问询路径。
    我去的是同学家,一个十年前(当时我在省城)常来往的同学,后来,因为他某些特性让我不喜欢他,就把他踢了,前些年,他在这城买了房子,常叫我过去走走,我秉着爱僧分明的精神,一直拒绝,说没空,后来,就断了来往。昨晚,武汉老同学来我家探访我,说起他,然后说着有空大家见过面坐坐,没想到这人今天就约我了,想想我也未必高尚,人家有情,我也不能无义,终没什么深仇大恨,不过是他性格上与我有异罢了,就答应了晚上过去。
    多年没见,也不算陌生,尽管这同学如今非昨日吴下阿蒙,可我也做不到对其顶礼膜拜,该说的必须说,这人啊,依然和那年一样。
    酒桌上内容不表,回来时已近九点,公交车自然是没了,我依然选择走路,省钱又健身,三公里不长。
    回来路上,东方天空一轮圆月高悬,圆月下面,刚好是城东那一面湖泊,明月印在水上,两轮明月在这天上人间,把这场景装饰得有些梦幻,让我很是流连。那刻,我在想,若我能自由徜徉在这环境里,我信我能写出几首可以传唱的诗歌,如果时间更长些,我更可以成为一个能直击人心的诗人,然而如果只是如果,也许给了我这样环境,我还是废人一个。
    但这轮明月真叫我感动,如果不是它,我绝对记不起今天的阴历是何日,我全去记阳历了——两天后的4月8日,武汉解封,湖北回来了。
    但4月8日不是圆月的日子,我们阴历讲月半月才圆,看着它圆月的样子,我想,这大约是月半了。
    回了家,吩咐了孩子洗漱早睡,我也睡意来袭,该上床了。




    
    近期因为疫情的原因玩起了微博,当然,还是那个 惯,我只看,不说话。玩微博这其实没什么可说的,毕竟好多人都在玩,但我今天要说说在微博上遇上的一个话题,这也是我一直想要说的话题,可一直没找到一个好的引子,今天给找到了。
    今天看了我关注的一某爱/国红星的微博,微博内容是邻国与咱国方/舱医院的对比照,然后感慨祖/国的强大,这观点我认同。
    爱/国红星是弯弯人,多年前登陆,现住共/和国中心,用其自己的话说,是一名名副其实的朝/阳群众。我浏览了他不少之前的微博,觉得他的爱/国思想,比我这个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的人有过之无不及,非但比过我,我信也比过绝大部分人,至少我现在还没发现有谁像他那样锲而不舍饱含深情歌颂祖/国。有时就想,若弯弯里面有那么百十个这样的红星,何愁统/一大业?
    但今天,我没把持住在其微博下回复了一句,也的确是回复他的,具体过程是这位红星发了这个微博几分钟后,刚好被我刷到,我刷到时已有八九个回复,我记得第一个回复是"X哥,你要骂骂方方这个狗?",点开这人的回复,里面好多人附和,而我们这位红星也在下面回复了:方方这逼到底是干啥的?求科普。
    看到这里,我着实有些不悦,方方,武汉作家,老实说,我没看过她写的书,倒是她的书拍成的电影《万箭穿心》我看了两遍,早年看的,至于方方写的那个让她最近名满天下的《疫期日记》,我也看了些,并没看到什么不堪的内容,而且,生活在武汉旁边的我,同样也经历了严厉封城(相比武汉的封城我这好得多),对她所言说的那些,有着深切的体会。然而,方方,这个早已功成名就的人,近来却因为几篇日记引来无数恶毒的咒骂,不得不让人唏嘘不已。
    我不清楚这位弯弯红星是不是为了取悦他的粉丝才那般回复抑或他真的不知方方,百度一下他,他也并不是从小根正苗红,但人嘛,我觉得只要改正了就好,浪子回头金不换嘛,可他的那句回复是让我失望了,作为一个公众人物,自己不去弄清是由,开口就是一副流氓阿飞的语气,德不配位。于是我就在他回复那人的回复里@了他,并说方方前辈是个作家,写了个武汉疫情日记,作为武汉隔壁的我,也看了那些日记,不觉得有多么的不对,当然,某些方面,比如方方自己说很多信息都是朋友相传的,她并没有亲自深入了解就写进日记,这有些草率,但很多别有用心的人断章取义人云亦云,这点还请不要被人带歪了节奏。
    不多久,有几人在下面回复了我,有人赞成,也有人反对,有一人说请我不要代表武汉人。很奇怪的说法,我想反驳我没代表武汉人,我只是说我生活在武汉旁边,我有些感受和方方一样而已,但没敢说,我怕喷子,喷子他永远都能从你的话里挑出毛病,即使你就说个"好"字,他都可能说你有暴力倾向,说你这"好"字把"女"放在前面"子"放在后面让女人在前冲锋陷阵你躲在后面享受现成根本就是没责任心没人性不关爱女人。
    没多久,这篇微博就被删了,我想应该是这红星博主自己删的,他大约是看到了我的回复,然后搜索了一下方方其人,知晓了方方并非一平常人而是一省作协ZX而认了怂。
    骂方方的人的,多半是不带脑袋苟活于世的,我很想反驳那些喷子,人家作为一个省作协ZX,不可能没有逻辑思维,不可能做出扛着红其反红其享受着待遇骂待遇这种事,人家只是把一些社会弊端拿出来说说而已,又没说米帝的空气是香甜的这样跪舔都话,何来的反dang反guo?大凡纯知识分子,都有忧国忧民的思想,知识可以给人带来敏锐的洞察力,因为个人的思想性格和敏锐的洞察力和及文字组织能力的缘故,所以这类人很容易被人熟知,于是他们一言一行就暴露在公众面前,他们一句话一个动作,稍有不慎,就可能冒犯了公众辜负公众的期待,然后堕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十年前有部电影叫《让子弹飞》,《让子弹飞》里面有个这样的场景:主角张麻子率一众人伏击马邦德上任县长的火车,张麻子对着马车打了几枪,似乎没什么反应,旁边的兄弟问了一句"没打中"?,张麻子回了一句"别急,让子弹飞一会儿。"话说不久,白马挣脱缰绳,四散跑开,证明那几枪打断了缰绳。
    "别急,让子弹再飞一会儿"这话后来成了流行语,这话什么意思呢?很简单,它是想告诉你什么事都不要急于下结论,让它先发展一会。
    眼下这个瘟疫,可以说照见了不少人的内心阴暗面,上至达官贵人,下至贩夫走卒。最初,那一类人跟着哗众取宠的自媒体人云亦云,骂着武汉人吃蝙蝠该死湖北人该死光光等等各种言语暴力,仿佛不骂上两句证明不了自己干净和正义,反正自己不是武汉人不是湖北人。我想,这事要是发生在他的家乡,他又会是怎样一副面孔?后来,政/府各种信息出来,包括国外的专家也说武汉未必是发源,这番对武汉人的诅咒潮才渐渐退去。
    喷子的精神世界正常人是不会懂的。
    最初,瘟疫在湖北爆发,然后延之全国,于是网上到处充塞着这是米国的阴谋,说这是他们研制的基/因武/器,专门对付国人的,并列举出各种证据,引得一帮人集体高潮。后来,欧洲沦陷,再后来,米帝一骑绝乘冠绝全球,这种说法才渐渐消失。我就想,这类造谣的人士今天还有脸活着么?当然,我也是相信有那种武器的,我也觉得有可能是某人带来的,但让我相信这是米帝制造出针对龙人的病毒并来投毒这说法,我暂时还信不起来,而且,没有确切证据的话我从来不会相信并去传播,我这半生,也曾被自己打过脸,所谓吃一垫长一智,我不会再自打脸了。
    网上好多人议论今年粮食很可能紧张,好多地方也的确出现抢米面的行为,于是上头辟谣,有人因此回复说大约又是九年前抢食盐的那伙人,或说是他们都孩子接班了,并玩笑问他们当年屯的食盐是否吃完了。这让我想起那年我老家一小伙伴,某日他老婆问我家是否需要食盐,然后主动提来五袋,那时我这人比现在可更有性格,自然不敢占对方便宜,按市场价给付了钱。
    话说这食盐是小伙伴他大哥买的,当时买了几千袋,之所以敢这样,也是他大哥当时身居村支书这高位,刚学会看网络,见外界那么一传,便想囤积居奇捞一把,没想到后来被现实打了脸,可这在农村又能算什么呢,即使他自打脸多年,也不影响他后来加官进爵今天富甲一方。
    想起来这疫情初期,欧美所有人都以看笑话的姿态看我国,各种嘲笑和抹黑,后来,病毒也公平,渐渐包围了他们,才使得他们开始沉默,并被自打脸打个不停,如灯塔国的大统领,前后不一的说话,就足够一个国内小品的对话了。
    让子弹飞一会儿在很多人那里似乎很难,但你要知道,子弹多飞一会儿才能让你有正确的决定,急什么急嘛,赶着投胎么?
    看手机,在各类媒体里看到越来越多人开始担忧今年的粮食供给问题,有囤粮的有抢购的,有黑心商贩为了利益而炒作被组织处理的,而政//府也在不断进行辟谣,辟谣内容千篇一律,讲的无非是尽管国外产粮大国禁止出口,但国内供给完全没问题,并配上几张粮食如山的图片呼吁大家放心。
    坦白说,这样的辟谣说辞我是很不满意的,他们越这么说我越担忧,担忧明明没什么事,可他们三番五次的说而产生反作用,像是在提醒民众这的确是个问题。其实我也不信会出现粮荒,我相信很多人都不信,我之所以不满意上头的辟谣说辞,是因为他们根本么没有说到老百姓最关注的问题上:我们不担心你没粮,我们担心你涨价!你能不能肯定地说有粮,并保证价格绝对平稳?
    经历了两个月颗粒无收的待机,很多月光族人戚戚心慌慌,一解封,很多人就急着往外跑,不是没大局不是憋疯了,是想早日上班充实口袋啊,对很多人来说,病毒虽然危险,但也不绝对,可没钱就绝对得挂,你粮食再多,若如那猪肉一样翻了几倍价格,肯定会要一部分人的老命。
    那些抢粮囤粮的,如此说起来他们大约也是担忧未来吧,国人本来忧患意识很强,未雨绸缪是骨子里的特性,毕竟你上头在这方面又不能很负责的去管控,指望那些商人慈悲情怀也是不可能的。


    前些天和老弟聊天,从粮食聊到猪肉,老弟说,上头好像已经准许百姓私下养猪了。
    这个事我不太清楚,不过我清楚现在农村人都没养猪,据说是上头不许,理由是不符合当前环/保/政/策。
    我记得小时候的村里,每家每户厕所里都有猪圈,猪圈里从不会空,要么有一只,多的有三四只,乡亲们也不是养着卖,都是自己食用。每到过年前几天,家家户户杀猪,除了拜年送给长辈,余下的都拿来犒劳辛苦了一年自己。那些年没有冰箱不好保存,就拿来做腊肉熏肉,做好后,保存到下一年都没问题。如今,因为上头一个命令,那种盛况就成了历史。
    现如今我们吃的是谁的肉呢?zhong粮,央qi。好多人说,这种速成猪,肉质比当年自家养的差多了,可又能怎么办?去年一个非/洲猪/瘟,把这个政/策的弊端暴露出来,此后,猪肉价格高高在上,于是间接改变了国人的饮食习惯,譬如我,我至少五个月没买那玩意了,因为我觉得它的营养配不上它的价格。老祖宗教我们不要把鸡蛋放进一个篮子里,因为这样风险很大,万一篮子破了就什么也没有了,去年猪/瘟这事,该是这话最好的说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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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2021-07-05 02:57:00  更:2021-07-05 03:21: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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