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生活] 荷出淤泥，亦能盛开——记录我离婚后和孩子的恬静生活[第3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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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生活]荷出淤泥，亦能盛开——记录我离婚后和孩子的恬静生活[第37页]

作者:执子之手69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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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是明后天下半年最冷的冷空气将要到来，晚上赶紧带小女儿去买了蚕丝裤和厚加绒裤，这个厚度基本可以度过最冷的冬天了。
    小女儿的算是买好了，大女儿现在还穿着单裤，我也给看了看，一条大概129，最起码也要给大女儿买两条，才能扛过这个冬天。她爸爸倒是记得书籍乐高的给她买，就是看不见大女儿身上该买的衣服。什么秋衣裤，毛衣，外套，是一件也想不起来买，不知道大女儿爸爸脑子里平常都装的什么。
    本来是打算明天下午放学时，把大女儿带去店里试试，买两条厚点的加绒裤让她直接带回家的，这样她也能凑合着过冬了。可明天全校停课，都让去打疫苗，所以还不知道能不能把大女儿叫出来。大女儿身高体重都在变化，不去试穿的话，买回来的可能不合身。
    我明天努力试试吧，争取把大女儿叫出来，厚裤子买回来，大女儿就着我买的轻薄羽绒服，还有以前的秋衣裤毛衣，也能凑合着穿暖和了。
    就这样吧，买的再多，大女儿不主动穿，都浪费了，以前买过好多，都没见大女儿穿过。

    小女儿有过敏性鼻炎，但不严重，现在也没有任何症状。不知道能不能打新冠疫苗。
    打算明后天去问问接种的人员。
    我也有过敏性鼻炎，还有变异性哮喘。这体质没谁了。

    乌龙了。
    十点多给大女儿打两次电话都没人接，以为她是没拿电话手表。
    又急忙忙给她爸爸发短信，说方便了让大女儿下来，给她买厚衣服。
    因为明天寒流，最低温度掉到三度，最高温度不到10度。大女儿一点厚衣服都没有。
    她爸爸回得倒是积极，说让我晚点给大女儿打电话商量，上午（指周六）她要睡懒觉，下午三点有古筝课。
    我看了还以为她爸爸把今天当做周六，说今天是周五，古筝课在周六下午呢。
    她爸爸回了句:明天的课，今天还在学校呢。
    我愣是没看懂。
    后来问了大女儿同班同学的妈妈，才知道高年级并没有放假，今天还在学校。（小女儿昨天便通知周五不到校，统一打疫苗，我还以为全校都放假了，大女儿今天在家呢。）
    这才知道搞错了，乌龙了。
    那下午直接去接大女儿，毛衣和加绒裤给她买几件，正好明天穿上，厚厚的抵御寒风。
    为了节流，我今年冬天不打算买衣服了，省下钱留着给俩孩子买衣服鞋子吧，能剩点就存着，今年如此坎坷，手里有点钱才会觉得有安全感。
    吐槽一句，我一说给大女儿买厚衣服，大女儿爸爸回短信如此迅速积极，态度也不错。正好跟他一向抠门的作风相符，我买了，他不就可以省钱了吗？他也不会主动积极让大女儿带点现金给我，我了解他的性格。

我自己的孩子，有钱没钱我都给她买。是我的孩子，哪怕不在我身边，该买我也照样买。既然生了，就会对她负责，不考虑省钱这一说。

    已经给大女儿买过厚衣服了。
    两条加绒裤，一条薄的，一条厚的，还有一件彩棉加绒的狗毛衣，我喜欢粉色，她自己选的蓝色，打包让她带回家了。买这些是为了让她先穿着，等再冷时候，需要添了再买。
    大女儿说她家里也有一条加绒裤，很厚，她爸爸买的，但她嫌厚都不穿。听了大女儿这番话，本来也要给她买条特厚加绒裤的我，马上放弃了，只买了一体绒薄款和中厚款。按大女儿这季节穿衣的厚度，薄款足以够他度过未来几天的寒潮。退一步讲，即便薄款不够，那条中厚的也足够了。买的太厚大女儿反而可能不穿，大概率会闲置了。
    其实我是想新衣服给她洗洗晾干了，再让她穿的，可明天温度就降下来了，一是来不及，二是洗完了再送到大女儿手里时，未必好见着她，索性不洗了，让她直接穿，好在都是质量不错的，又不贴身穿，凑合一点吧。
    试穿衣服时，发现大女儿光着脚居然出汗了，试穿加绒裤时半天都没钻出来，黏糊糊的和里边的绒都粘在一起了。老板过发现后，给我一双袜子，穿上袜子后，试穿裤子就容易多了。160的大女儿穿上已经略短了，裤子毛衣都拿的170码。看大女儿的身高，已经到了我的眼睛处，估计有162公分高了。只是体重不知道，感觉应该在95-100斤以内。
    为了给大女儿买衣服，在学校门口站了40分钟才等到，我和小女儿脚都站麻了。
    这样的温度，大女儿只穿了白色连袜裤，和卡其色裙子，上身是白色短袖配枣红色开衫，她一点都不觉得冷。看她应该不像我那样怕冷，所以后来的加绒裤都没买太厚的。大女儿也着实穿的非常粗糙，给她试穿衣服时，发现她白色连袜裤居然穿反了。我教了两遍，她才记住如何分辨前后。
    试穿衣服时，大女儿频频叫妹妹，似乎心思不在试穿衣服上，一心惦记着去玩门口的弹珠游戏机和其他几样。
    我说你专心试衣服，要不过几天冷了该冻得冒了。
    大女儿笑说我还不想试衣服呢。
    我笑着戳戳她的脸，肉乎乎的软软的，嗔怪地说她:有钱妈妈自己不会花啊？不是惦记你，我还不用买呢。
    大女儿给我笑笑没再说别的。
    试完衣服，我去结账，大女儿和妹妹立刻去玩弹珠了。
    扫码付款时，我把大女儿叫来，特意让她看了看金额，跟她说妈妈的钱来之不易，给你买的衣服，你要该穿就穿，不要扔那根本不记得。
    大女儿听后嗯了一声，跑去玩游戏了。

    晚上班主任再次通知明早去汉庭酒店那打疫苗，要求必须带上父母双方身份证原件，父母一方行程表、健康码，孩子如果没有身份证的，还要带上户口本，还有孩子的疫苗接种本。
    我没有大女儿爸爸身份证原件，也根本不想开口问他要。办公室电脑里倒是有他的身份证扫描件，但天晚了，我也腰疼不想跑，所以不想去。私聊班主任问没有孩子爸爸身份证，也拿不到，该怎么办？
    班主任反问复印件也没有吗？
    我依稀记得应该没有（以前有的我也不想看到上面大女儿爸爸那张脸，给撕掉了），说有爸爸的户口本可以吗？
    班主任说她问问，然后就没下文了。
    我马上放下手机，去翻箱倒柜，到处找，终于在离婚打官司试的证据里，夹杂在微信聊天记录证据和我的伤情照片里，找到了大女儿爸爸的两张身份证复印件，马上抽了出来。又看了看身份证有效期，还长着呢，才跟班主任说找到了一张复印件，行不行？
    班主任这次回复很及时，说可以的。
    我这才算放心了。
    班里有几个问这事的。班主任都说得要父母双方原件，他们都找跑腿去拿了。
    哎哟，打个疫苗也真不容易。
    后来发现大女儿爸爸身份证复印件后边那张，居然是以前的结婚证复印件，我立马嚓嚓两下撕烂扔掉了。

    刚才跟我妈视频，想说些不足为外人道的话，然而没人接。
    打弟弟电话，他居然给挂了。
    然后我妈打过来了。
    我以为可以跟自己亲妈说两句了，然而弟媳妈妈也在。
    我只好不疼不痒说了两句，就再见了。
    我妈在弟弟家，很多时候，我连跟自己亲妈说两句悄悄话，都没有机会。
    大多数时候只能咽肚子里。
    帖子里有些也没法直白地说出来。

    今天是阴历十月初一，在我老家的风俗里，是需要回去上坟，祭奠亲人的日子。
    转眼我爸爸去世已经十一年了。
    当初大女儿出生后，我过了满月，爸爸曾来我们家住过一段。那时候他看着大女儿，大女儿还甜甜对着姥爷笑。
    然而回去没几天，就脑出血去世了。
    我和弟弟那时都在城市，只有妈妈和爸爸在老家，那时候没有车，匆忙赶过去的时候，已经在重症监护室不省人事了，连句话都没有留下。
    再看到的时候，已经不行了，脑门中间还有个洞，是做手术要取出他大脑里淤积的血。
    后来，弟弟结婚，我生下小女儿，弟媳生下侄女，我离婚，弟弟家又添了个儿子，他都没有机会看到。
    但我始终记得:他落寞地坐在大门口那块青石板上，默默地抠着自己指甲里黑灰的场景。
    到现在，都很清晰。
    那是一个在村里人看来有些窝囊的男人，在有肺气肿呼吸困难的情况下，为了一家人，绞尽脑汁地想门路赚些钱，虽然很难，也没人看得起他。
    他这一生，是跟贫穷抗争的一生，也是跟病魔抗争的一生。贫穷与疾病跟了他一辈子，却唯独没有享过福。也没有出去旅过游，一辈子去饭店吃饭的次数都寥寥无几。
    即使到现在，在大街上看到跟他身形差不多的、后背略有些佝偻的、理着平头又穿着深色外套的，我都会想起他，想凑上去看看，又马上又醒悟过来:那当然不会是他。
    心里就难过一阵子。

    可以说我翻找大女儿爸爸的身份证复印件，
    看到当初离婚时打印的那些彩色的微信两聊天记录、
    小三老公威胁我删帖的记录、
    还有我被打伤的那些伤口照片，
    我心里又难过了吗？
    人也许可以被伤害，但永远不能被践踏！

    其实我心里还有别的难过。
    是面对大女儿时发现的。
    我发现给她试衣服时，大女儿黏糊糊的脚，笨拙的动作，表现明显的心不在焉，都让我喜欢不起来。
    而面对我绞尽脑汁叫她出来给她买衣服，大女儿也并不多盼望、喜欢。
    她的眼睛像爸爸，本来就小，因为课外班太多，已经近视又不戴眼镜而眯起来，就显得更小了，似乎只剩一道缝，看起来也很不好看。
    我一瞬间看着她有些恍惚:这是当初我那个可爱聪明的大女儿长大了吗？？
    我想要回那个爱妈妈愿意亲近妈妈、可爱伶牙俐齿的、不近视的大女儿。

    早上带着孩子跑去打疫苗，跟她们班同学们挤在一起，热热闹闹地观察了30分钟才离开。（拿的大女儿爸爸的身份证复印件也可以，工作人员没说啥。）
    回来后小女儿在小区里跟源源一起做游戏。想着周末了，让她跑跑玩玩吧，作业啥的晚上再做。
    后来看到旁边有好几个身穿蓝色工作服的燃气公司的员工。上前一问，发现是来小区里，统一给使用橡胶软管的住户进行更换的。想起我租的房子里也是橡胶软管，上次燃气普查就说有隐患，需要更换金属软管。娅娅妈妈也去给娅娅爷爷奶奶换燃气管去了，我何不趁此机会，一块换了？
    于是跟房东发微信商量，半天她没回。
    后来工作人员上门，看了看燃气管和热水器上的燃气管，预估了一下，说全换下来需要5米金属管，7个接头，一个阀门，下来得525左右。并问热水器上的管子有几年了，如果没超过6年，还可以用一段。
    我赶紧给房东打电话，她说记不清几年了。她问问她老公，再给我回电话，还说到时候要跟工作人员沟通，确认下是不是正规燃气公司的，金属管什么的质量找不好，还让我看看工作人员的工作证，拍照发给她。还要求安装的时候我在旁边看着点，看看到底用了几米金属管，几个接头和阀门，我都一一答应了。
    这两个工作人员只负责看看就走了，说一会有师傅上门来安装。
    十几分钟后，安装师傅敲门进来了，我拍了他的工作证发给房东。
    还没开始换，房东的电话就来了。
    安装师傅耐心给房东夫妻俩解释了半天，才开始更换，大概弄了一个小时，燃气管和热水器上的燃气管都换好了，我在旁边给师傅帮忙，拿拿东西，用闪光灯照明。
    师傅说你还能来给帮帮忙，有些人家我们进门到走人理都不理。
    我说我以前是做老师的。
    师傅说怪不得呢。
    然后师傅在接口处涂抹了肥皂水，看看有没有气泡。还拍了照录了视频，说回去了要发给公司存底。
    我也拍了几张，发给房东，让她看看好放心。
    最后就是写清单算价位，管子用了7米，350。接头和阀门还有固定的夹子，所有加起来一共525。我觉得还可以，先扫码支付宝转给师傅了。还给房东发了一份。
    还拿了几个橘子，百果园买的，比较甜，让师傅回去吃。
    师傅临走，不仅把换下来的旧管子收起来带走了，还把我门口放的厨余垃圾带走了。
    这边刚送完师傅，（饭也做好了，师傅换热水器燃气管的时候我就开始做饭了，）让小女儿和源源赶紧吃，小女儿的英语课一点半开始，马上就要到时间了。
    我刚坐下准备吃饭，还没拿起筷子，小女儿说钉钉视频在笔记本上打不开，我赶紧给她平板下载钉钉。这边下载完正忙着验证登录，那边房东的电话就到了，她语气里有些不太高兴，说燃气灶下边的管子怎么是拐着弯的，这不多费管子多花钱吗？说我在定下来之前，应该拍照或者视频让她看看，沟通一下再确定，怎么没让她看，就做成那样了？还问师傅走了没有，说没走让他整改一下。
    我一边听，一边给她解释，一边登录邮箱，找到验证码，平板登录钉钉，让小女儿赶紧上课。
    我解释师傅已经走了，燃气灶下面的管子我不记得是从左边接还是右边接了。我只记得关注用了几米管子几个接头阀门，不太懂下面从哪接。她就叮嘱以后再有这种事，要现场跟她沟通，现场拍照让她看看，再做决定。
    我赶紧连连答应，心想给你办事也真不容易，不用你自己跑来，我忙了一个小时，钱先行垫付，搬这搬那，最后还落个不是。但我嘴上一个字也没提，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了。
    挂了电话，拿起筷子还没把面条吃进嘴里，电话又响了。这次是问我是不是燃气公司的。我说不是，对方说打错了，就挂了。
    这次终于可以吃面条了，小源源过来说要画画，让我给她找纸和彩笔。
    我去给她翻找一通，回来时面条已经凉透了。

    小女儿去源源家玩了。
    剩我一人在家里。
    寒潮将来，独自一个人坐在沙发上，也没想什么，也没做什么，就这样坐着，这大概就是孤独的滋味吧。

    刚才，去整理小女儿的书架，偶然在一张白色的纸上看到一句话:妈妈你根本不爱我，只爱姐姐。
    是小女儿的字。
    我呆住了。

    刚才去厨房橱柜里收拾东西，突然发现橱柜的一个面板从下面开始腐烂了。
    打开厨房水槽上方的水龙头，放了几分钟水，下水管不漏水啊。我反复试了两次都不漏水。
    如果不漏水，那么橱柜面板湿漉漉都腐烂了是怎么来的？
    只好给物业王师傅打电话，问他休息没，明天能不能来看看。
    王师傅估计还没走，很快就来了。
    都看了看，他认为是水槽最右侧打着一圈黑胶的地方往下渗水。
    我说那明天在这水槽周围再打一圈胶应该就可以了吧？
    王师傅嗯了一声。
    问他明天上午能来把胶打上不？
    王师傅一边往外走，一边头也不回地说:明天再说。
    我只好对着王师傅的背影说:明天我一天都在家，有空了你赶紧来啊。

    小女儿睡着了。
    我不知想到了什么，两行热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我可以放下仇恨，却一直不能原谅自己，一不能原谅自己带不走大女儿，二不能原谅自己一直没狠狠地报复伤害过我的渣男和贱女。
    当初没能狠狠发泄出这口气，以致于时不时会为当初的自己委屈不已。
    可我没办法坐着时光机回到过去，所以根本也没办法弥补。
    只能靠时间，一点、一点、一点地淡忘，期待自己完全放下。

早上七点多睡醒，发现窗外下雪了。
密密的小雪花在空中快速地飞舞着，落到地上都不见了，地面湿湿的。

改了三次头像，也改不了。每次保存图片，确认修改，还是会回回到天涯给我换的头像上。算了，先不改了，凑合用吧。

    今天上午忙得像陀螺，不出意料脾气烦躁了。
    先是从热被窝里出来看了看雪，提前煮上粥，赖会床，起来洗澡。
    洗完澡刚收拾停当，王师傅来敲门给洗碗槽打胶。
    洗碗槽周围，原来有一圈黑胶，还得先把这些铲干净，又把一圈擦干净，我扶着洗碗槽，王师傅擦了好多遍，才开始打胶。
    全部弄完，王师傅离开时，已经11点16了。
    这个时候，我才有空炒菜，小女儿我俩吃饭。这简直吃的是中午饭。
    吃饭前把床单换换，小女儿的薄被子收起来，褥子床单铺好，薄被子塞进高高的储物柜。
    吃饭时洗上衣服。
    刷洗完衣服也洗完了，各种搭。
    接着马不停蹄拖地，收拾。
    全部弄完出来，已经12点多了。
    小女儿居然还在沙发上抱着平板听故事，从起床到现在，已经听了两个多小时，作文本都没拿出来，更别提写了，哪怕我上午已经先后提醒了她三次。
    腰酸背疼的我，气得吵了她两句:妈妈不求你一定给我帮忙，但是你自己的事情你能不能做好？写作文妈妈说了几遍了，你写了没有？让你把自己书桌的桌垫擦擦，你擦了吗？
    小女儿不吭声去坐到了书桌前，翻翻这个，翻翻那个。
    我不想理她，自己呆一会。从早上到现在，忙得没洗脸没刷牙没梳头，不知道多蓬头垢面。
    这孩子目前只会写人、写事情，什么童话、续写故事，她都不会，无从下笔。这次是续写故事，她一点不会。
    到了两点多，我才意识到，自己是太累了，忙不过来，又看到小女儿连自己的作业也想不起来主动做，才忍不住发火了。
    知道这个规律，以后我就把事情分开做了，干活多就不拖地了，一次只干一部分，省得太累了脾气不好吵孩子。

    早上和大女儿前后脚到学校附近。
    我们快到学校门口的时候，就看到了返回的大女儿爸爸。
    他也是故意装作不往我这边看，而眼睛余光却瞥向小女儿。
    哈哈。
    等我们到了学校大门口附近，学生们还没进校，大女儿正站在队伍里呢。
    小女儿轻快地跳下去，背上书包，跑着找姐姐去了。
    我隔着好几米，看到大女儿穿上了我给她买的中厚加绒裤，心想你终于知道了冷了，知道穿就行，又问她:给你买的厚毛衣穿了吗？
    大女儿回曰穿了。（管她穿不穿呢，冷得很了她自然就知道穿了。）
    好，我骑车回家。

    上午部门开会，大女儿爸爸居然也来了。
    领导简单说了几条:一是单位为了节省资金，10年以上的车都要淘汰；二是临时人员要辞退，省下资金还能坚持给正式员工发几个月的工资；三是催收欠款；四是考虑部门转型，五是啥来着？记不清了。
    我跟几个女同事站在一起，正好她们挡着大女儿爸爸，我也不用看到他那张令人厌恶的脸，也没啥心理不适的。
    开完会照旧是大家一块吃饭，我照旧是回家给小女儿做饭。烤红薯+鲜肉馄饨，香喷喷热乎乎。

    专门回复3626楼朋友:
    不同的人生经历，造就不同的心态。
    凡事皆有因果，没有人生来就是怨气满满的。
    我曾经历了什么，不想多说，也不想博同情。
    但如果夫妻相处和睦，大女儿爸爸即便是不在人世了，我想，我跟现在的心态也应该有天壤之别。

    下午到单位，困得忍不住趴在桌子上就睡着了。
    睡了一二十分钟，醒来想起今天全民核酸的事。一问同事，她仨都做过了，检测点就在单位门口。
    我也揣着手机，去单位对面排队做核酸了。
    风是真大啊，冻得我左右跺脚。
    排了十几分钟，核酸完毕。
    到办公室没多久，小女儿打来电话，说到家了，还告诉我楼道里电梯又坏了。
    我赶紧给物业打电话报修，因为早上孩子们上学高峰期，一个电梯要等好久好久了。赶紧修修，不耽误明天早上上学。
    结果刚打通，李师傅告诉我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我们单元16楼有人锯断了暖气管道，水漫金山，北电梯进水，正在维修，而且至少一个星期以上不能使用了。并且我们楼的供暖，也要受影响。
    我想起在家里叫着冷冷冷的小女儿，我俩盼暖气好久了。好不容易盼到昨天热力公司开始供暖，新闻说3天后家里就能热起来，却等来了这个消息。
    小女儿同学家昨晚上暖气片就变温了，我和孩子还期待明天家里就能温暖如春呢。结果不仅没能温暖，反而出个这。

    今天也有个令人开心的事情。
    早上一出门，发现我们小区这个丁字口的左右两边，都画上斑马线了。
    早在夏天5月份，我因为在大门口看到一个跟小女儿年龄相仿的小女孩过马路时被一辆SUV给撞了，把路两边没有斑马线的安全隐患，打市长热线给反应过，后来市政交警部都跟我联系过，当时交警部门还专门给我打电话说需要招标，一个月后就能画好。
    等啊等啊，等了两个月，也没有动静，我还以为没下文了呢，没想到今天居然画好了。

小画一张

都这会了，还在忙着注册班主任布置的“全民消防安全学习平台”。还要接龙学习。
班级群我早调成了免打扰，不会一会一响了，弊端就是一会不看微信，就发现班主任布置的新的任务不是落后了，就是跟不上趟。

    今天买了几斤肉，一半用家里绞肉机打成馅，明天掺点白菜包饺子。
    剩下一半放点花椒大料，刚刚中火一个小时煮熟了，满屋子肉香，打算日常给小女儿炒着吃。
    小女儿还在上英语网课，因为疫情被迫在平板上上了，她听得很认真，我却担心老对着平板对眼睛不好。
    疫情真是影响了方方面面，而且还在继续。
    晚上沐晓妈妈语音告诉我，健康路夜市出摊了。我打算煮好肉，骑车跑去给小女儿我俩买些厚袜子。一会小女儿上完课我就去。
    同事家里暖气都热了，我们小区却是一直冰凉。同样交了暖气费，别人家里温暖如春，我在家里冻得开电油汀，真是望眼欲穿盼暖气，不知道暖气不热的问题在哪里。小区里有人打电话问热力公司，热力公司说我们小区暖气总阀门没开。问物业，物业说暖气都是热力公司负责的，他们这边没问题。年年都是这样踢皮球，问题到底出在哪呢？我们不想投诉谁，只想家里暖气赶紧热起来。

    刚从夜市买袜子回来。
    给孩子我俩一人买了几双厚袜子，以应对她在教室我在单位没暖气的时候。
    今天还没练字。一会就开始。
    估计十点能躺床上就不错了。

    练字结束。
    撇和短撇过关，竖撇还不行。
    太晚了，刷牙睡觉，明天再练。

    对面学区房暖气都热了，我们小区还是冰凉。
    今天又收到附近健康路主管网存在隐患需要维修的消息，让人觉得暖气更遥远了。多半年时间都没发现隐患，该供暖了才发现隐患了？
    这个冬天，正常缴费的我们，用个暖气真是难死了。

    不想暖气的事了，让人沮丧。
    专心弄饺子馅。
    本来中午买了一把长豆角，打算弄豆角猪肉馅。结果回来煮熟了绞肉机一打碎，只剩一点了，妥妥地只能点缀肉馅。
    只好换衣服出门再买。
    这脑子有点秀逗了，啥啥都考虑不到。

    早上上学在路上看到大女儿，一个人背着书包慢慢往前走。
    问她爸爸今天怎么没送？答曰投标去了。
    我给孩子用手指梳理梳理头发，发卡别好，很明显她早上起来就没梳头发。
    我也没提她头发乱，看到她领口穿着前几天买的蓝色毛衣，中厚加绒裤，放心多了。今年还知道穿上袜子，虽然是露着脚踝的短袜，已经是很不错了。去年冬天我说了一冬天，这孩子也没穿过一次袜子，今年这算是巨大的进步了。
    左手拉着大女儿，她的手温温的，右手拉着小女儿，一起走到学校大门口，看她俩随着队伍进校了，我才回家。
    心里满满的开心。

饺子馅弄好了，明天早上提前和面，中午饺子包起来。

    昨天晚上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梦到大女儿爸爸洗心革面了，还带着我去配眼镜。
    只不过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看人眼光有问题，在眼睛店里各种被冷遇，直到早上梦醒也没能配到眼镜。
    莫非这是影射我眼光不行，看人不准？
    梦是梦，梦醒了，还要在现实中生活。
    明天继续全民核酸。

    二次核酸结束。
    中午忙了一个多小时，包了一多半饺子，大概一百多个吧，放冰箱冻起来了。
    剩下一点晚上继续包，面已经和好了。
    今天虽然是双11，但并没有什么想买。低欲望的中年人。

    暖气片依旧冰凉。
    邻居们打小莉帮忙也没下文。
    只有苦等了。
    北方的冬天，
    不交暖气费，冷。
    交了暖气费，更冷。（不是不热，就是这里坏那里坏，三天两头停）

    睡前看了一会新闻，心内恍然若失，睡觉。
    今天有层主说我要直面灵魂的孤独？
    是的，这是我离婚后精神层面上最大的缺口了。
    论亲情，我还有妈妈、小女儿和弟弟。
    论友情，也还有几个朋友。
    爱情不是我这个年纪的必需品，不论也罢。
    就剩面对灵魂的孤独，不知道怎么办了。

    今天一大早就挺有意思的。
    先是早上出门，送小女儿到学校。
    一路上，我也到处张望了，没看到过大女儿。
    但到了学校大门附近，正在路上骑车，在学校的对面（请注意是对面），突然看到大女儿爸爸骑着电动车，大女儿坐在后面，稳稳地停在人行道上，正看着我和小女儿。（上学不都是送到路西边吗？直接就是进校了。这停在路东边几个意思？）
    什么情况？
    看到大女儿爸爸，我也没啥其他反应，就是对后面的小女儿说:“看，你姐姐在那边。”
    然后略略在路边停了一下，后座的小女儿开心地跟姐姐们打了个招呼。
    我就骑到路西去了。
    大女儿爸爸也快速骑过来，大女儿也下来了，小女儿连忙跳下来，跑去找她姐姐去了。
    俩女儿凑在一块了。
    大女儿爸爸站在旁边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这是要扮演慈父？）
    只是我不明白，早上小女儿拿的花球袋子，什么时候到了大女儿手里了？
    （估计是刚才掉地上了，大女儿捡起来了吧。）
    大女儿笑嘻嘻地把花球袋子高高举起，逗着妹妹，小女儿蹦着要抢回来却够不着，一边笑一边蹦。
    大女儿爸爸在旁边笑得都开花了。
    我也在旁边看着，眼里只有两个女儿，再无其他。
    很快，小女儿拿到了花球，姐妹俩一起背着书包走进了等待进校的队伍。（大女儿爸爸这时骑车走了。）
    我找个地方把电动车停下来，想给她俩拍张照片呢，结果校门开了，队伍快速移动，也没拍成。
    不过这镜头会一直存在我的心里，一直都记得，

    送完小女儿，回到家，看到业主群里说暖气片变热了，我赶紧跑去卫生间摸一摸，果然，进水管变温了。
    问了问，大部分家里都是变温了，没有那么热。
    真是个好消息。
    这套房子的所有暖气片都被一层白色铁皮给罩着，不知道是什么设计。卧室的两个暖气片还被定制的书柜给挡在里头，阀门什么的都看不到，我一个一个猫着腰摸了摸，还好，主卧温温的，次卧一般。里边的暖气片都是很脏很旧，很多地方都锈死了。不过只要屋里温度还可以，都可以忽略不计了。

    后来回过味，觉得今早上大女儿爸爸应该是刻意停在学校对面等小女儿的。
    除了这个，应该没其他可能了。
    以前他们上学，都是电动车往学校门口一停，大女儿下来他就走了，这扎在学校对面人行道，大女儿坐在上面还不下来的，很罕见。

    刚从弟弟家打车回来。
    今天侄女生日，下午了弟弟才说让过去吃火锅。匆忙看了大女儿，文具店买些进口的比较贵的文具，就坐车去了弟弟家。
    打车回来时，夜晚的城市街道一一掠过，行人稀少，车也少多了。
    看着这个城市的夜景，并没有让我觉得很喜欢很温暖很留恋的感觉。
    仿佛再也没有家了。
    那一瞬，感觉涌上来跟我说:宁愿在这个城市没有房子没有车子，只要有个温暖的家就足够了。
    但理智又突然冒出来:你和孩子也是一个温暖的家。房子和钱必不可少，不然你会过得非常艰苦。

人生为什么会有那么多无能为力的事情。

放下手机，沉沉睡去。
临睡前，暂时放下一切。

    今天一天都在家，没怎么出门。
    小女儿上午书法，中午英语，全是线上课。
    下午我俩在小区里拍拍篮球，做做游戏，再晒晒太阳，心情轻松多了。

    说一说我“有心眼”的小侄子
    有一段没去看他，再见时就跟我有些生疏了。
    哄着给他买棒棒糖吃，马上就过来抱大腿，跟着我就走了，爸爸妈妈都不要。
    超市买完糖，他只要吃到嘴里，立马就跑了，不搭理我了。
    昨天晚上就是。
    昨晚上我是打的回来的。
    走之前小侄子拉着我去冰箱前，嘴里叫着“脑脑、脑脑”，我不明白他这是要什么。
    喝了酒而变得健谈的弟弟过来，笑着说:“他是要吃奶酪。今天吃了好几个了，家里没了。”
    于是我说带着小侄子下楼超市再给他买一包。
    还不到两岁的小侄子立马听明白了，飞快跑过来伸开胳膊让姑姑抱，任他爸爸在背后怎么叫都不搭理。还把小脑袋趴在我的肩膀上一动也不动，小手紧紧抱着我的脖子不松手。
    我带着小侄子买过奶酪，先给小家伙发了一个，侄女小女儿各一支。
    弟弟也在旁边跟着。
    小侄子一边吃奶酪，一边还要跟着我出去玩。
    我说姑姑要回家了，你要去姑姑家吗？
    小侄子还是笑嘻嘻的，但立刻伸出胳膊，马上投向了爸爸的怀抱。在爸爸的怀抱里，一边吃奶酪，一边看着我得意地笑。
    这家伙，分分钟变脸。哈哈。

    今天买了两盒面膜，一瓶水和一盒眼膜。
    发现一个问题:花在我自己身上的钱越来越少了，花在孩子身上的钱越来越多了，特别是各种班的费用。
    现在房租、孩子培训班费用（包括非学科类）是家里支出的两个大头。
    我的化妆品从五千一套，降到了几百一套，缩水了一多半，简直是跌到了最底层。
    今天我买那个爽肤水时，老板开始推荐的是兰蔻菁纯，后来推荐的雅诗兰黛，最后我看了看价钱，换了AHC。捂脸。
    想想办公室未婚女同事用的神仙水，娇韵诗和资生堂，我……。

周日的早上，醒来，赖床，真懒散也真舒服。

    今天第三次核酸。
    被美女医生捅得两个小时后，喉咙还在不舒服。
    可第一二次做时完全没问题啊。
    估计手法不同。
    ~
    小女儿期中考试成绩出来了，数学96，语文（作文没写完扣3分）92.5。
    我没批评她，看看卷子，数学夸她考得还可以。语文完成需要提速，饭后再跟她谈。
    ~
    晚上简单饭菜，
    娃写作业，
    我，除了发呆，干点什么呢？
    实在不想看手机了。
    ~
    一周两次圣三一英语课都在平板上上，一次2个小时，觉得很伤视力。
    今天中午倒腾了多半个小时，终于在电视上找到了可以投屏的软件。
    明天晚上英语课，投屏学起来。

为什么总是晚上睡前那一阵会觉得失落孤独呢？
有没有什么心理学家研究过这个问题？

    晚上在水写布上写了会毛笔字，
    拿起小女儿的书看看，再给她划点好词好句。
    嗯，我想一想，还可以干点什么呢？

泡脚时，拿起了这本书。

    刚从古筝学校把古筝扛回来。
    一路上把古筝竖着放在脚踏板上，古筝包带子斜挎在右胳膊上，古筝琴头斜着支在肩膀和脖子处，小心翼翼带回了家。
    到电梯口的时候，手上已经没劲了，差点磕一下。
    此刻我要休息一会，妈妈也需要休息。

自己一个人整五年了。
人海茫茫，是不是该去找个男朋友了？捂脸。

    刚才看朋友圈，发现源源妈妈又有了新的荣誉，已经是我们当地一个不错大学的校外硕士生导师了。
    人生境界不同，考虑的奋斗的也不同。
    为自己昨晚的想法感到有点害羞，自己还是多想想正能量的事情吧。

    刚从书法老师那回来，小女儿的字有些需要调整，面授了。
    回来进到屋里，就感觉有点撑不住了。
    体力实在有限。

    晚上集中不了精神，感觉一直有点涣散，还想睡觉。
    可是小女儿还有一篇大作文没写，刚开个头，只能在这撑着。
    上下眼皮想打架的感觉。
    今天怎么回事，身体很吃不消的感觉。

    早上送小女儿上学时，看到了学生群里的大女儿爸爸。
    毕竟是共同生活过很多年的人，哪怕根本不在意，在人群里也很容易一眼认出来。
    既然有大女儿爸爸，那大女儿也应该在附近。
    果然，看到了队伍里的大女儿。
    我叫了她一声，她扭头过来看了我一眼，这时校门突然开了，队伍马上移动起来，大女儿也跟着往前走。
    小女儿背着书包，跑过去找姐姐了。
    我看了一眼跑着进校的姐妹俩，骑车回家了。
    大女儿爸爸在旁边路上走着回去的背影，看着好像跟十几年前没什么区别。
    但这只是表象，他那张脸曾经多么吓人，像魔鬼暴徒一样疯狂。

    从书法学校回来就七点多了，匆忙吃了点。
    8点半这孩子开始写作文，半个小时了，才写了开头三四行。目测今晚又要写到十点后了。
    有些抓狂。
    天天提醒她的回家后抓紧时间写完作业，不知道怎么回事，永远记不住。
    这点真愁。

    八点半小屁孩开始写作文，到九点只写了第一段。
    后边全由我辅导，哪怕一边给她说，让她照着写，照样是丢字、错字，漏字。
    抓狂。
    半中间，她还很委屈地哭鼻子了一会。
    现在，终于结束了。
    耗时2小时10分钟。

终于，躺到了床上。
从早上6点50起床，已经过去16个小时了。

    中午阳光灿烂，
    接孩子时，飘到我身边的落叶。

    今天吸取昨天晚上的教训，到家后抓紧时间做作业。
    所有作业7点10分前都完成了。
    现在在练字和写圣三一英语作业。
    后边还有摘抄需要写，孩子们晚上其实挺忙的。

孩子读英语，我教她的时候，发现小时候学的英语很多读音都不标准。也不敢这么教孩子，只能点开有道一个词一个词地让她跟读。
语文我在行，英语可真是一点不敢教。

    上午听同事们议论，单位开始卖二手车了。
    凡是10年以上的单位用车，全部卖掉，价钱几千到6万不等。
    一同事想买，但算算一年的保险、油费、停车位费，想想自己目前的生活质量，主动就把自己劝退了。
    我知道单位15年了，第一次看到单位有这么难的时候。
    当初效益好的时候，全员都公司出钱去旅游，领导们还经常欧洲十国游什么的。
    这才过去几年，就难到这个地步了。
    想起了一句话: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世事难料啊。

    下午见到了大女儿。
    她的皮肤更像她爸爸，比我白一点。
    头皮屑依然多。
    放学时来了一个卖糖葫芦的，有大女儿爱吃的山药豆，就给她买了个，她马上拿着吃起来。
    因为大女儿出来时妹妹跑去逛玩具小屋了，所以小女儿没在跟前，我想了想，给了大女儿50块钱，让她想吃什么自己买去，大女儿马上接过去塞兜里了。并告诉她妹妹原来一周的零花钱才5块，三年级开始都没有再给她发零花钱了，不要告诉妹妹妈妈一下子给了她50。原来是想着大女儿跟着她爸爸，她爸爸又比较忙，肯定照顾不周，她要吃啥有钱自己去买点也好。没想到这件事后来反而给我添了麻烦。
    其实钱包里一共有700块钱，那600是为了下个月小侄子生日取的现金，到时候要给小侄子发红包用的。还有2张50，本来想都给大女儿，怕兜里没一点现金，应急时会用，才没都给。

    大女儿这边刚吃起来山药豆，小女儿就跑着回来了。
    她选了葡萄的糖葫芦。
    我们结账的时候，发现旁边有个穿红马甲的中年男人对着我们拍照，开始不明白，后来才醒悟过来是城管，不让卖东西的。
    继续往前走，拉着她和妹妹过马路，想给大女儿买些水果。
    问她家里有什么水果，说是有树莓个菠萝蜜。
    我记得大女儿五岁多时，小女儿刚3岁，我们那次一起去小龙女妈妈开的水晶店玩，当时买了好多菠萝蜜、菠萝之类的水果，第二天我和俩孩子胳膊大腿上就出满了指甲盖大的疙瘩，密密麻麻的，一层又一层，又疼又痒，想来是过敏了。没想到过去了6年，大女儿居然能吃菠萝蜜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一点都没事。
    到了店里，我想给大女儿买蓝莓，可她看了一圈，直接拿了一盒菠萝蜜。我问了价位，说是35一斤，目测这一盒应该在2斤左右，就觉得太贵了。小女儿我俩日常的水果，都在10元一斤的范围内，很少买几十块钱一斤的水果，除非是逢年过节买草莓和车厘子。
    于是轻轻在大女儿耳边说:“菠萝蜜有点贵了，妈妈记得你小时候吃过敏，现在没事了？”
    大女儿说不过敏了。
    我犹豫了一下，没有买。大女儿也没有说什么，直接跟我去酸奶区了，挑了几盒芒果酸奶。（后来当然很后悔，孩子想吃，为什么不给买呢？又不是次次都吃。）当然大女儿根本不知道她妹妹和妈妈在平常生活里是怎样精打细算的，经济形势不好，手里钱也不是很宽裕，就更要斟酌点花了。当然大女儿还是个孩子，怎么能知道这些呢？
    走到学区房大门口附近时，轩轩的妈妈带着头盔更跟我招手。以前介绍过，她是大女儿爸爸关系要好的大学同学的妻子，现在搬到学区房了，大女儿经常去她家吃饭。
    在路边我们说了一会话，大女儿在有轩轩妈妈在场的情况下，变得更自然随意了，或者说是更接近她私下的状态了。
    说到大女儿的衣服，在实体店买的较贵，她拿出手机，让我去某某会买，说便宜。我看了看，决心回家下个APP看看。她还问大女儿晚上想吃什么，前几天做的什么好不好吃，大女儿吐着舌头笑着说还可以。听大女儿言语里的意思，她这晚上都是在轩轩妈妈那蹭饭。而且，大女儿明显跟轩轩妈妈更亲近熟悉，虽然我才是她的亲妈。

    做亲妈的却没有别人跟自己的大女儿亲近，说一点不心酸那是不可能的。但我没有机会心酸，还要在一旁听轩轩妈妈说话。
    大女儿后来说到她爸爸晚上回来挺晚，说工地上有工人闹事。
    问她怎么回事，说是她爸爸夏天接的一个项目，本来是盖住宅楼的，因为没钱了（估计是资金链断裂了），盖不下去了，工人们工资都没发，在工地上闹事。
    我听了有些默然，这样的事每天都在发生，大部分都是受害者。大女儿爸爸在这个项目上恐怕也要赔钱了。他有钱，大女儿才能过得好。他如果负债，大女儿我还要挂心。
    大女儿还说她这周日要去可心（大女儿堂弟家的孩子，）她们家去玩一天，早上爷爷把她接过去，晚上再送回来。
    我听了有些吃醋，下意识问到:“可心家远，妈妈家就在对面，为什么不来妈妈家找妹妹玩呢？”
    大女儿光笑不说话，在我胳肢她的时候，她笑着跑一边去了。
    我给她拍了几张照片，说下周日你来妈妈这吧，姥姥年纪大了，你去看看姥姥吧。等过几年你去了海南上学，姥姥根本就见不着你了。
    大女儿很干脆答应了，说下周日吧。
    轩轩妈妈去买菜了，我把大女儿送回家。
    小女儿照旧跟着姐姐去学区房里转一圈。
    我在楼下等。
    时不时还要看看回来的人，怕是大女儿爸爸。

    十几分钟后，小女儿下来了，手里拿着一包饼干和一瓶汽水，还有一个一元硬币，说是姐姐给她的。
    我们绕着圈出大门，就是避免被大女儿爸爸回来碰见。
    回来路上买菜买水果。我给自己买了根紫皮的甘蔗，只刮掉外面的紫皮，砍成一节一节的，小时候我就是这样吃的，潜意识想找找小时候的感觉。

    到家后，我吃甘蔗，小女儿吃橘子。我还是没找到那年十一岁时，冬季吃甘蔗时的甘甜。
    休息一会后我打算做饭，小女儿拿出了数学卷子，坐在书桌前，准备开始写作业。
    她忽然扭头对我说:“妈妈，姐姐告诉我一个秘密，让我不能告诉你。”
    我说:“不会是姐姐告诉你妈妈偷偷给了她50块钱吧？”
    小女儿说:“是的。姐姐我俩还有一个小秘密，不能告诉你。”说完趴在书桌上，低着头看着情绪在一瞬间似乎有些低落。
    不会是我叮嘱大女儿不要告诉妹妹给了她50块钱的事吧？
    但是小女儿后来证实了，确实是这件事。
    唉，大女儿啊，你让我说你啥好呢？你妹妹本来就觉得妈妈只爱你不爱她，你还偏偏还啥对她都说了，你让妈妈怎么在妹妹面前解释这件事？
    后来，我先不做饭，先坐到小女儿旁边，对她说:“妈妈偷偷给姐姐50块钱，是因为她不在妈妈身边，她爸爸又忙不能很好照顾她，所以才给她钱让她自己买点想吃的。至于为啥不让告诉你，是怕你知道，该觉得妈妈给姐姐50，只给你给5元，你又该掉眼泪了。”
    小女儿听了没说什么。
    我接着说:“前几天妈妈刚给你买了自行车，700元，”
    小女儿马上说:“我也出了200！”
    我说:“对，700元的自行车，你出了200，那妈妈出了多少？”
    小女儿说:“700-200，等于500。”
    我又问:“500和50比，哪个多？”
    小女儿说500多。
    我说:“妈妈新给你买了自行车，花了500，才给了姐姐50，而且姐姐还不在妈妈身边，没有妈妈照顾她。她爸爸那么忙，半夜才回来，她自己一个人多不容易。你呢？妈妈天天给你做好一日三餐端到手边，想要什么妈妈就去给你买，给姐姐一次50元，很多吗？”
    小女儿没再说什么，但我看她不再介意这件事了。

    送大女儿上楼前，她说晚上有某花开的语文线上课，得上到8点20。问她吃饭怎么办，她说轩轩妈妈晚上给她送来。
    我说你怎么不去她家里吃，还要人家送来？
    大女儿解释说上完课已经很晚了，去了就没饭了，所以轩轩妈妈做好了会给她送过来。
    我是觉得轩轩妈妈自己也两个孩子，事挺多，大女儿蹭饭该自己去才合适吧？
    心里这么想着，更应该好好谢谢轩轩妈妈了，她替我承担了一部分照顾大女儿的责任。
    哪天她在家不忙，我得买点水果去她家里看看，好好谢谢人家。

这会一直在想:是不是对大女儿太吝啬了？给次钱只给50，菠萝蜜也舍不得买？

    晚上问了小女儿开学以来接近两个月的表现，班主任的回复让我看了心情大好。
    二年级下学期时，小女儿曾多次拿钱去文具店买东西，还在课上吃糖。那学期结束，我给班主任打电话问小女儿一学期的表现时，班主任说不是特别优秀，早上读书不是很积极，在校写作业也不积极，上课也不怎么举手。
    这学期小女儿突然像长大了，各方面都好了起来。
    下面是班主任我俩的聊天截图。

早上说睡个懒觉，可闹钟一响就清醒了。
周末需要钉钉打卡，这下估计睡不着了。

    今天大风呼啸，阵风已经达到了九至十级。
    在家都能听到呼啸的风声。
    好在家里暖气还挺热，也不冷。
    上午去了弟弟家，晚上才回来。他家挺热闹的，和我这里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临走时，小侄子光着脚跑出来，一定要跟着我去姑姑家，被她妈妈强行抱走了。
    明天又是新的一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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