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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生活]那时候还太年轻，不知道所有命运馈赠的礼物，早已在暗中标好了价格……[第5页] |
| 作者:夕阳只与黄昏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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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三寒假，同学聚会，咱俩见了一面。因为颓废的大学生活，不好面对你，没怎么交流，不过心里还是有些触动的。 大三下学期开学，由于上学期挂科太多，辅导员告知如果我再挂科，就要被劝退。我终于删除了游戏账号，开始收心。那是人生的至暗时刻，一堆挂科要补修，又沉沦了太久，看不到前路和希望。 开完学差不多有两个月没有联系过小霜吧，她也没有主动给我打过电话、发过信息。那时的我想法很简单，如果未来没有希望，就谁也不去招惹。 4月初樱花盛开的时候，拍了一张照片上传到QQ空间。午后的阳光格外绚烂，雪白的樱花分外灿烂，而我面无表情地站在阳光里、樱花树下。曾经小霜为我上传过照片，虽然不打算联系了，还是投桃报李吧。小霜很快访问浏览了，没有留下评论。 4月底，有天自习归来，路过第一次给小霜打电话的亭子，突然就抑制不住思念了。我丢了枚硬币，心里默默选了字，硬币落下，是字。看到结果后还是有些欣喜的，然后直接用手机拨了小霜的号码，我不确定她还会不会接。彩铃响了没两声就接通了，小霜的呼吸略显急促，声音透着惊喜，说：“喂，张小伟！”。 差不多2个月没有联系，小霜没有问我原因，我也不知该怎么解释。可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聊天依旧那么轻松惬意，小霜的腔调还是熟悉地一字一顿，平静、温和又有力量。 从那天开始，依旧一周一个电话。上课渐渐有了状态，没事的时候也愿意泡自习室了，下半学期也没再挂科。不过一想到大四要补修一堆课，还得找工作，就有些喘不过气。 小霜一直没有找男朋友，我不确定她是不是在等我表白，毕竟在她高三暑假的那个夏天，我找她要新号码的时候，曾说过挺喜欢她，当时小霜反应还是蛮大的。 可我也有自己的顾虑。一是我和小霜从来没有见过面，彼此只看过照片，如果电话里表白成功岂不成了网恋，总感觉网络有些虚幻，电话表白也不庄重；二是异地，我在武汉，小霜在昆明，想要见上一面太难了，我倒是还好，就怕小霜会受不了这么远的距离；三是未来，我心里明白就业形势越来越残酷，读了研才好找工作，以后发展也会更好，可挂了一堆课，前途着实不乐观，看不到未来的我不敢轻易给小霜许诺。 六月初的时候，小霜写了一篇QQ日志：思念的快要死掉，她很想知道，他到底还关心不关心自己。这仿佛成为一个诱人的谜面，在长达三百六十五天以及以后更长更久的时间里，所有的努力和坚持都只为了等待谜底水落石出的那一刻。 看完之后有些震撼，我隐隐感觉这个“他”应该是我，小霜是一直在等我表白么……可我又害怕揭开谜底时，是自己自作多情，成为滑稽的小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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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我决定试探一次，又一个月朗星稀的晚上，我坐在东湖边的广场台阶上，拨通了小霜的号码，闲聊了许久，我终于鼓起勇气问：“小霜，最近你写了一篇日志，我看到了，你在思念什么人吗？” 我以为小霜会害羞，或者沉默，或者给我一个了结。结果小霜却说，那些文字是她最近看得一篇小说里面的段落，小说的名字叫《校服的裙摆》。 我感觉小霜快要被我逼疯了，她那么冰冷的性子却写出如此火热的表白，虽然是借用小说的文字。我应该勇敢一点，当时就跟小霜说：“小霜，偶尔，会忍不住想念你，可我们的距离好远啊……” 小霜显得有些开心，说：“是啊，呵呵，有些远。” 如果那时，乘热打铁，结局或许就不一样了。可惜，我还是觉得电话表白有些轻浮，至少应该见一面，同时对于未来没有信心。生硬地转了话题，随便聊了会就挂了电话。 回到宿舍，有些开心，也很不安。小霜为了一个谜底，已经等待了长达三百六十五天，或许还会更长，一个女孩子最美好的年华，不应该因为一个看不到未来的人，继续枯等下去。 一整夜辗转反侧，难以入睡。第二天，我做了一个决定。晚上九点，依旧月朗星稀，湖风微醺。我又拨通了小霜的电话，可能是我从未在一周内连续拨过电话，小霜显得有些惊讶。 我努力组织语言，以显得自己没有那么自作多情，跟小霜说了很多自己的学业状态以及想法，小霜感受到我状态不同以往，听得特别认真。 最后我真诚地说：“小霜，我大概需要一到两年的时间考研，如果能考上，才会考虑情感上的事，不然我对未来没有信心，对另一半也不负责任。这期间，希望你能放开心扉，看看身边有没有合适的男孩。”接着又委婉地说了一些，她对于我的等待并不值得。若是以后我考上研，她还单身，我们在现实里碰完面，我再追她。 张临嫣，就像你说的吧，我一直很幼稚，因为小霜考研，因为小霜想去昆明；又因为你考研，因为你想去北京。 总是自以为是，担心自己考研失败，害怕小霜空守一场，又劝她在身边另觅佳偶，还觉得自己挺伟大，是为了她好。 当时小霜听完，声音一下冷漠起来：“张小伟，我想你可能误会了，我一直只是把你当朋友看的。你考研也好，去哪工作也罢，都和我没有关系！至于我找不找男朋友，什么时候找，也跟你没有关系！” 一番话使我如遭雷殛，一时把小霜的气话当了真，匆忙道歉挂了电话。 那阵子临近暑假，考试基本结束，考研又毫无动力。失去了小霜，才发现她的重要。可笑的是，前几天我还劝她找男朋友。只是当时我把小霜的气话当了真，已经没脸再联系她了。 然后，我就接到了你的电话，那声带着哭腔喊了一下我名字就挂了的电话。 或许这就是命吧，如果没有你的那个电话，等过阵子我想明白了，或许就能跟小霜澄清误会。可惜，一切没有如果。你的那个电话，唤醒了我高中三年的期盼。也或许是我和小霜并没有真正的开始过，缺乏默契，她的打击让我一时过于绝望；也或许是我的性格缺陷，有些不够坚定、朝秦暮楚；也或许是，小霜曾说要打电话给我哭，没想到你却抢在了前面…… 然后我就一步步深陷于你和铅笔的纠结之中，难以自拔。大四临毕业的那个夏天，我终于想明白一件事，我曾对你说想一周给你一个电话，你拒绝了我；而小霜却风雨无阻、从未间断地、接了我每一个周常电话。我细腻敏感，注意细节，却又往往过于感性，不够决断。 又是六月初，那时被你伤得体无完肤，我准备参加去非洲的工程局。给自己一个理由，在电话亭拨了小霜的号码，话筒那边传来一首新彩铃： 【很久以前如果我们爱下去会怎样 最后一次相信地久天长 躺在你温暖手掌不需要想象 以后我漫长的孤单流浪 很久以前如果我们爱下去会怎样 毫无疑问爱情当作信仰 可是生活已竟是另一番模样 我希望永远学不会坚强 街头那一对和我们好像 放开拥抱就各奔一方】 听着新彩铃眼眶就湿了，曾经那首欢快的《依恋》永远回不去了。 听完彩铃，我已经没脸提要去非洲的事了。小霜接了电话，一年的时间，彼此业已疏离，随便聊了几句就挂了。 无意翻到小霜给我的她舍友号码，专门挑了一个周末下午，小霜大概跟她不在一起时，舔着脸拨了过去，确认了小霜真不在旁边，才跟她打听小霜近况。毫无意外，最近有人在追小霜，貌似相处的还不错。 默默在心中祝福，希望那个男孩对她好，希望他们能够幸福永远。只是从那以后再没见过小霜在QQ空间写过情感日志。 张临嫣，就像你说得，小霜大概就属于那种有9分，只表现6分的女孩吧。而你不到6分，却让我感觉有七八分。小霜确实太吃亏了。不仅你后悔，我也后悔。 如果当初不是那么害羞自卑，不是对未来那么没有信心，或许，一切真得就不一样了。” 讲完小霜的故事，等待着张临嫣的反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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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张临嫣都没有说话，看了眼手机，已经凌晨两点多了，没想到一个故事讲了这么久。过了一会，张临嫣才说：“我们分手后，你打算怎么做，会去找小霜吗？” 听着张临嫣低沉的声音，感受到她也受伤了，可我并没有获得复仇的快感。想了一会才说：“不会，错过了就错过了，不打扰就是最好的结果吧。” “那……我们呢？” 叹了口气：“因为铅笔，我对藕断丝连深恶痛绝。分手后，我会删掉你的QQ，校内，手机号等一切能联系到你的方式，应该也不会再联系你了。就像我跟你提过的那首歌：最熟悉的陌生人。” 不知道是小霜的故事给张临嫣打击太大，还是老死不相往来的结局有些唏嘘，张临嫣显得有些伤感：“还记得高中时，你总说永远不会生我的气，呵……” 离别的氛围还是有些伤感，最后的温柔解释：“不是生气，假如咱们继续好着，小霜天天给我电话，你什么感受？一个清琼你都受不了。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吧。” 张临嫣半天不吭声，话筒那边传来浅浅的呼吸声，而我一时也舍不得挂断电话。沉默了许久，我低声道：“很晚了，睡吧。” 张临嫣嗯了一声，并没有挂电话。 我又说：“再见。” 等了一会，张临嫣又嗯了一声，依旧没有挂电话。 我说：“挂电话吧。” 张临嫣终于开口：“好像每一次都是你在等我先挂电话，这次我等你吧。”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哎…… 感伤了一下，还是挂了电话。听着话筒那边的盲音，百味陈杂，一切都结束了。 翻身起床，打开电脑。登陆校内，把和张临嫣有关的一切全部清空，然后删掉好友。接着在QQ、邮箱上重复着相同的过程。 躺在床上半天睡不着，结束了，度日如年般地三个月，我坚持不下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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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中午接到一个电话，说是半个多月前我预订的红色羽绒服到了，让我有时间去取。差不多已经忘了这件事，张临嫣不喜欢我拿钱压她，可是听说我在商城看到一套情侣羽绒服，却开心地以为我给她也买了一件，当场就嚷嚷着要看看。 我确实一直都搞不懂她的心思，哎…… 分手已经三天了，讲完小霜的故事后，我彻底删除了我们之间的一切。可是，这三天还是压抑不住思念，毕竟追了这么多年，又在一起近三个月。 这三天一直忍着没有给张临嫣打电话，她好像也挺受打击，曾经黏人的她瞬间消失地无影无踪。每天傍晚下班，总幻想着手机能响起专门为张临嫣设置的彩铃，可惜一直没有。这件意外的羽绒服，终于给自己找了一个理由，一咬牙摁下那串熟悉的号码。 很快接通，电话那头传来张临嫣的声音：“喂……” 最怕她的第一句是：你有什么事吗？ 所幸不是。 一声拖着尾音的“喂”仿佛掺杂了些许委屈，我的心瞬间软了一些。 “喂，你在外面呢？”话筒那边隐约传来阵阵轰响。 张临嫣的声音显得很乖巧：“嗯，出来逛商场，他们请了歌手在门口唱歌，很好听。” 听着曲调，像是《天使的翅膀》，不由地想起11月中旬跟张临嫣、陈林、小余在KTV唱歌的情景，那时的我们多么开心呀！ 随口聊着：“买过年回家的东西呢？” “嗯，今天天气真好啊，商场就是上次你给我买大熊的那个，人特别多，很热闹，好多人在买年货，吧啦吧啦……” 话筒那边不断传来张临嫣的话语，仿佛我们三天前并没有分过手。我不在乎她说了什么，我只是享受着张临嫣的温柔，我能感受到她那天晚上的不舍，我们的缘分是不是还没有走到尽头？在我讲述了小霜的故事以后，张临嫣是不是会开始珍惜我们的缘分，毕竟那天晚上只是我濒临绝望的一次反击。 想着想着……就忍不住笑出声来，要是我再告诉张临嫣那件红色羽绒服到了，她会更开心吧。 张临嫣声音突然冷漠了一些：“你很得意是吗！” 这不是问句，而是一句加强语气的质问。 “你在嘲笑我吗！” 见张临嫣误解了，我正要说自己是开心地笑，张临嫣突然说：“铅笔说得很对！你一直都是这么幼稚，充满了令人作呕的道德优越感，你是在可怜我没有爱情吗？还是作为一个爱情的施舍者，让你拥有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 …… ……” 铅笔！每一次我们争吵张临嫣几乎都会给铅笔打电话，每一次！明显，这一次也不例外！铅笔说什么都是对的，我做什么都是错的。我不喜欢与人争执，更不喜欢辩解。有限的几次争辩，张临嫣都在维护铅笔，而我只是幼稚。 我终于想起了那些度日如年的日子，想起了我们因何分手，想起了张临嫣的那些欺骗、隐瞒和伤害。所以，我不想解释了。 听张临嫣呛了半天，积了一肚子火气，濒临爆发的边缘，勉强耐着性子问：“说完了吗？” 张临嫣可能也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又说：“你真是太孩子气了，太情绪化了！随便说上几句就生气，我真的受不了你这个！希望你以后能改改这些幼稚的性子，还是祝你以后能幸福吧，不过你再也找不到像我这么漂亮的女朋友了！” 我努力平静地说：“我会幸福的，而你不会了！” 然后直接挂了电话。 果然，张临嫣的回拨立刻过来了，一个响完第二个又来了，平复了两分钟心情，接了电话。话筒那边传来张临嫣生气的质问：“你到底什么意思！我真得对你太失望了！以前还觉得你虽然幼稚，但至少是个正直的人，可今天我才发现你有多么龌蹉！你才不会幸福了！ 我好傻，被你曾经的文字欺骗了！我们的感情也变得肮脏不堪了！我真的好难过，是我爱错了人！” 听着张临嫣愤恨又哀伤的声音，心里有些愧疚，无论怎样，我不该恶毒地诅咒自己曾经的恋人。 连忙道歉：“对不起，我刚才有些失态，不该说那样的话。” 张临嫣冰冷地说：“还有什么事吗？” 心里默默叹了口气，抑郁道：“没有了。” 张临嫣直接挂了电话。 似乎情侣吵架抑或分手都喜欢互相撂狠话，以显得自己很生气后果很严重，可最终伤害的还是自己，和自己曾经在乎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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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张临嫣返乡的日子，我才渐渐开始感到难过，毕竟还是有过许多美好回忆的。 这两天脑海中不断浮现起那些曾经的美好：一起去日租房的那个晚上，张临嫣打电话骗我说她不会下楼了，却突然出现在我眼前；去北京西站赶火车，还在三轮车上，张临嫣就忍不住把唇凑过来要亲亲；前两周跟我闹分手，随即打电话过来哭得一塌糊涂，说她很难过，不要分手…… 而现在，我好像真得失去她了。我讲了小霜的故事，告诉她我也很后悔，还诅咒她说：我会幸福的，而你不会了。 傍晚下班还是忍不住拨了那串熟悉的号码，尽管手机号已经删掉。 正在我以为张临嫣不会接听的时候，话筒那边传来张临嫣不耐烦的声音：“你有什么事吗？” 听着对面闹哄哄的各种声响，张临嫣应该是在火车站了。长话短说：“对不起，前两天我说话太过分了……” 张临嫣直接打断：“我现在赶车，很忙，你没有别的事，我挂了。” 我犹豫了几秒钟，而电话并没有挂断。叹息道：“好吧，你忙吧，一路顺风。” 张临嫣维持着最后的礼貌：“再见！” “再见……” 听着电话那头的盲音，宣告着这段恋情的彻底结束。 后续的一切、一切，都只是难以割舍却又必须放下的情绪挣扎而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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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0 我终于踏上返乡的火车，孤单一人。 望着车窗外的风景，数次难过地想掉眼泪，我舍不得这段感情，却也坚持不下去了。 2.13 除夕 一个人走在空旷的马路上，看万家灯火，听烟火绚烂。 我以为今年终于可以跟张临嫣执手漫步淮安路，却还只是我以为。 绕了一圈，走到六小附近。心里劝慰着自己，反正都走到这了，也不差几步路了。摸黑进了那条又深又暗的小巷，来到她家门口，大门紧闭着，院子里空无一人。 从来不抽烟，出门前特意揣上一包。掏出打火机，点了根烟。靠着张临嫣家门口的墙角，一根接一根地抽着。吸进嘴里，咽不下去，一口又一口地吞吐着烟雾，感觉自己放佛就没有那么难过。 除夕夜晚的幽深小巷，空无一人。远处不停传来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夜空偶尔绽放一簇簇烟花。 拿出手机，拨打张临嫣的宿舍电话，果然没人接，接着再拨，还是没人接。拨了一遍又一遍，告诉自己这是最后的眷念。 打开收件箱，无意翻看到1月中旬张临嫣发的彩信：让我们在这个寒冷的冬天，成为最温暖的一对吧！ 感受着那些曾经感受过的，除了心痛，还有落寞。 最终还是忍不住给张临嫣发了一条新春祝福短信，她果然没回。 十点多父亲打来电话，回家。 2.14 正月初一 情人节，想给张临嫣发短信，最终还是忍住了。 本命年第一天，晚上被禁止外出。 2.15 正月初二 傍晚下了好大的雪。想起曾对张临嫣说过，如果下次遇到她，碰巧下雪，就给她堆个雪人，一如今晚。 走到她家门口，雪已落了满满一身。仔细看了眼大门，已经换上了新春联。上联吉祥如意，下联心想事成，横批全家欢乐。真是其乐融融呀！ 手有点冷，心有点寒，想敲门，理智到底占了上风。 点了根烟，默默地抽完，还是咽不下去，吸一口又全吐出来。不一会，院子里传来她弟弟调皮的声音，还有她妈妈的，可惜缺了她的，或许她不在家？ 又抽了根烟，开始滚雪球。 手好冷，冻得红彤彤的，路过一位阿姨，随和地问了我一句：“堆雪人呢？” 头也不抬：“嗯。” 阿姨又问：“这么冷，咋不带手套呢？” 想起送她的手套，还有她曾放在我口袋里的手，手套？呵呵…… 阿姨见我半天不吭声，默默走开了。 突然她家外廊的灯亮了，接着传来嘈杂的声响，似乎她家来了客人要走，我连忙跑开，丢下快滚好的超大雪球。 躲在墙角转弯处，等一切重归寂静，才返回来。抽了根烟，继续堆。 手冻得麻木了，也不觉得冷。雪人的脑袋和身子终于堆好了，还没有眼睛、鼻子和嘴巴。出巷子沿街边绕了大半圈，居然真找到一家还在营业的商店，没有胡萝卜和玻璃球，买了三个棒棒糖和一个口香糖，勉强用吧，两根棒棒糖插进雪人脑袋里做眼睛，一个做鼻子，口香糖当嘴巴，勉强算是一个雪人了。 正欣赏自己大作，院子里传来熟悉的声音：“爸呀，洗澡了。” 她的声音，略微低沉，带着家乡口音，很久没有听到了。 眼睛顿时有点热，点了根烟叼上，嘴角渐渐点咸味，好像有什么流了下来，止不住地涌。 我反复对自己说着，我们没谁错，只是不合适。对，不合适，真的不合适。嗯，这样挺好，离她很近，做了件让自己心里好受的事，而不会给她照成任何困扰，挺好的。 不是吗？ 舍不得离开，就这么静静地待着，感受墙背后她的气息，离我如此之近，又那么遥远。翻开手机，一张张她甜甜的笑脸，只为我。 眼角又一阵发热，抬头看看天空，灰蒙蒙的，不停飘着雪花。好像没那么难过呢，只是眼泪掉下来了。 似乎也没那么爱，不然为什么没有疯狂地追寻她，死死挽留，而是在她不停说着铅笔的好时，放开了手。 她说，被我的文字欺骗；她说，我们的感情已经肮脏不堪；她说，我们已经不是从前的我们了。 我真的分不清，她哪些说的是真的，哪些说的是假的，只是想起这些话，就委屈地想哭，说得出的委屈也就不是委屈了。 铅笔说什么都很有道理，我呢，只是个幼稚的孩子罢。 爱她的方式不是适合她的，那她说不是爱，就不是爱吧。 又点了根烟，蹲在她家墙角默默抽着。大门对着的那排房子，开了扇后窗，透出微弱的光。突然发现，一个女人正盯着我看。 感觉自己像个不良少年，大过年的蹲在别人家门口，似乎图谋不轨。 安静地抽完这根烟，掐灭烟头。潇洒着对雪人说了声再见。 再见，再见。 又做了一件我不告诉你，你就永远不会知道的事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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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6 正月初三 雪停了，天晴了。 傍晚，夕阳的余晖给路边的白雪镀上一层金色。走出家门，给了自己一个借口，去探望一下昨晚堆砌的雪人。 熟悉的方向，熟悉的场景，再次来到张临嫣家门口。 雪人已经面目全非，似乎被人推倒，然后毁灭。不知是路过的调皮小孩为了棒棒糖，还是？…… 张临嫣说我太敏感，可是往往这些敏感，或者说预感，离现实也相差无几，一如那些我熬了两天一夜的无座火车，一如那些我蒙在鼓里的无知岁月，一如那两年我傻傻的守候，一如那些短暂感动后的狠狠伤害。 她说我根本不了解铅笔，是的，铅笔是她口中描述出来的，她拥有最终解释权。她不允许我接受铅笔的qq好友申请，不允许我给铅笔电话。铅笔的一切都是她告诉我的，我也只能不断从她争吵的怒火中得知关于铅笔的真相。 曾经我以为是将她从铅笔手里拯救，现在我才发现，我错了，被救赎的应该是我。 可我不知道，还有没有人能来拯救我。 或许就像这雪人一样，曾经也是一片冰心在玉壶，如今却被雨打风吹去，只余满地狼藉。 2.17 正月初四 离开家乡前的最后一天。 傍晚，又来到张临嫣家门口。大门依旧紧闭，院子空无一人。 点了根烟，蹲在墙角默默抽完，面无表情地离开。 埋葬，最后的不舍，和永远的诀别。 三月初，回丰城上班已经大半个月。白天上班还好，晚上一个人回到空荡荡的出租屋，就忍不住思念张临嫣。我放不下，舍不得。 我在通讯录恢复了张临嫣的号码，设置了特别的来电提示音：等一分钟。这样我就不会在每次手机铃响时满心期待，又黯淡落寞。 如果那天我再等一分钟，感觉到她也心痛，是不是就不会恶语相向，一切是不是就会不同。我决定断了联系，却又忍不住盼着《等一分钟》响起。 一天傍晚，登陆校内，突然发现一系列的异地登陆记录。从正月初八开始，每天一次，个别日期甚至不止一次，IP地址是同一个：北京崇文区。 我删掉了张临嫣的校内，却忘记了修改自己的密码。看来张临嫣正月初八就已经返回学校，她每天都在登陆我的校内，她应该是有一些不舍的。如果我现在打电话过去，我们是有和好的希望的。或许，张临嫣一直也在等待我的电话，我的台阶。 我几乎已经按捺不住迫切的心情，可，一想到铅笔，那个如大山一般的阴影，我又重新淡定下来。 忘记一段逝去的感情，忘记一个曾深爱过的人。那过程，就像戒除毒瘾一样痛苦。发作的时候，痛苦得全身发抖、身体扭曲、五内翻腾，恨不得一头撞向墙壁。倒在地上挣扎，痛哭流涕，失去了所有的尊严。 可是，谁让你陷进去了！凡事都有代价，开始的时候我就应该知道。 忘记一个人，只有用时间和距离。如果不能坚持下去，那么所有逝去的痛苦难捱的时光，还有什么意义！ 我必须坚持，我只能坚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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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底，某天中午下班，回到出租屋，进卧室脱下外套，刚走到厕所门口，卧室外套里的手机就响了：我再等一分钟，或许下一分钟，能够感觉你也心痛，那一年我不会让离别成永远…… 坚持了一个多月，可在彩铃响起的这一刻，瞬间我就破防了！从来没有觉得这首歌如此动听！内心满满都是喜悦，张临嫣终于给我打电话了！就像以往的每一次不愉快，只要她一个短信或电话，我就宽解了自己所有的伤痛，原宥了对方所有的伤害。 匆忙跑回卧室，掏出手机，我愣住了……手机安安静静地，没有短信，也没有来电。隔壁陈宇的卧室还在响着《等一分钟》的彩铃，原来是他的手机，他的来电。他以前的铃声不是这个，不知何时把《等一分钟》设置成了来电提示音…… 坐在床边，渐渐难过起来。张临嫣这会应该和铅笔复合了吧，再说，她那么骄傲的人，在这种情况下，又怎么会给我主动打电话呢，呵呵…… 坐了许久，打开电脑，终于下了决心，修改掉我的校内密码。既不回头，何必不忘！还是彻底了断了这丝牵连吧。 四月初，在天涯上看了篇帖子《分手后的Y乱》，被女主童感动的一塌糊涂，如果张临嫣能有她一半的好，我一定义无反顾，绝不会像男主那般花心贪玩。可惜，我从来没有遇到过童那样的女孩。虽然小霜的感情应该是真挚的，可小霜是外冷内热的性子，并没有多少温暖的感觉。 因为这篇帖子，喜欢上了女主童最喜欢的歌曲《不怕付出》： 【我发现我真的是再也无力 触动一颗已经没有我的心 所爱的人不留念的表情 是最让人心凉的一场雨 总相信我们的爱能走下去 有笑有泪才会动人难忘记 可惜只有我一个人相信 改变不了两个人的分离 爱你怎么会是个错误 从甜蜜一路到痛苦 原来末必越拥抱越相处 就了解彼此越深入 爱你怎么会是个错误 从天真悲伤到清楚 感情不是够努力够付出就一定留得住幸福】 而我此刻的心境，像极了帖子里的女主。不怕付出，只是改变不了两个人的分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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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帖子后，一连几天心绪不宁，不断给自己找理由、找借口。 张临嫣对我应该还是有牵挂的，不然她为什么每天都要登陆我的校内账号，直到我改掉密码……她会不会有童那般的苦衷？她是不是也在等待我的电话？ 辗转反侧好几个夜晚之后，终于在一天傍晚，因为童的故事想好了一个理由，决定给张临嫣主动打一个电话，而我们差不多有两个月没有联系了。 电话拨通了，张临嫣并没有把我拉黑。响了许久，在我以为她不会接的时候，话筒那边传来冷冰冰地声音：“喂，还有什么事吗！” 语气充满了不耐烦，话筒里充斥着嘈杂的声响，张临嫣好像是在食堂打饭。 耐着性子解释：“一月中旬，我去北京，那时你例假还没完全干净，我最近在网上查询可能会有感染。怕分手了，你不好主动提，所打电话关心一下，如果有炎症什么的，我会负责的。” 张临嫣毫不领情，声音冷漠而无情：“没有！还有什么事吗？” 分开的这两个月，我一直在反思我们为何闹到分手这一步，渐渐地我也想明白了。 一、追求的过程充满了各种隐瞒和欺骗，极其痛苦；二、在我们好着的时候，铅笔如一座大山般的阴影，一直阴魂不散，张临嫣经常用他来伤害我；三、一月中旬从北京回丰城后，张临嫣一再失言，宁愿一个人在宿舍，也不来丰城找我，我感受不到她的思念和在乎；四、之前吵归吵，但是我能感受到张临嫣小性子背后的爱意，可分手前我已经感受不到了，她还说以后会找一个既不认识铅笔也不认识我的人…… 而此刻张临嫣的态度，再次浇醒了我，我想起了我们分开的原因，想起了那些深刻的伤痕，想起了我坚持的意义。 有些解脱地说：“没有了，谢谢，再见。” 张临嫣直接挂了电话，听着话筒那边的盲音，并不难过。删掉专门设置给张临嫣的手机来电提示音《等一分钟》，再见！谢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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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的一个中午，正在出租屋午休，即将入睡，手机突然响了，以为是单位同事，随手接了：“喂？” 话筒那边传来一个让我意外的声音，张临嫣略带歉意地说：“喂，在忙吗？” 《等一分钟》我设置成特别来电提示音差不多有两个月了，日盼夜盼，可它从来没有响起过。我刚刚删掉不到一周，张临嫣的来电就伴着平常的提示音响起了。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张临嫣总是在伤害了我之后，又回来安慰。一次次失望，又一次次期望，这个游戏我是真得累了。离开我，就别安慰我，每一次的缝补都让伤口反复穿刺，难以愈合。 时间真得可以冲淡一切，可以让自己反思一些曾痛不欲生的过往，而我也终于可以平静地面对张临嫣了：“不忙，怎么了？” 张临嫣道：“前几天你给我电话，我当时态度实在太差了，想着给你道个歉……” 心情依旧平静，波澜不惊：“没事。” 张临嫣又问：“你？最近还好吧。” 【那些日子我许下心愿，未来日子相见。牵牵手一放，已是多年……沧桑容颜。08.05.26】 【风居住的街道，让我想起了你。散落的情绪，惆怅的回忆；望不到的彼岸，找不回的过去。俯仰之间，已为陈迹。08.11.18】 【你把头枕在我肩；你把手挎在我臂弯；你搂着我贴在我胸前…… 你微笑着盯着我看；你呢喃着你舍不得；你哽咽着打湿衣衫…… 你说我会把你宠坏；我想我心甘情愿； 你说你不愿对我有所隐瞒；我想我亦不会有所欺骗……09.04.14】 你曾很乖很乖的趴在我胸口，撅着小嘴说：“你知道吗，跟你在一起，连睡觉都是浪费时间。哼！一闭眼好几个小时就没了！” 你曾很乖很乖的挎着我胳膊，微笑着说：“从今天开始，我一定会很乖很乖的做你女朋友，要是不听话，你就随便惩罚我吧！” 你曾很乖很乖的畏缩着搂着我，可怜兮兮地说：“不要走，你要走了我就欺负你老婆，每天折磨的她茶不思饭不想的，呜呜呜……” 那么多那么多因你而成的文字，那么多那么多因你而就的思念，渐渐冷却在墙角下一根根落寞的烟头里，和一次次辗转反侧难以入睡的煎熬中。 “嗯，还行吧。” 电话那边一时有些沉默，“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张临嫣的声音带着一点点迟疑，夹杂着一点点犹豫。 我大概猜到她要问什么了：“嗯。” “你？现在有女朋友了吗？” 话筒里的声音很近，人却很远。一如去年，一如前年，一如很久以前。和铅笔又闹别扭了么，抑或又想起了我的好？然后在某次争吵中，铅笔再次强势回归，将我贬低成一无是处！ 可我不再想听你说对我感觉愧疚，不再听你的啜泣和呜咽，不再想听你说会永远想念我。我很知道以后的路该怎么走，不需要你在我的世界走来走去。 心如平湖道：“暂时没有！”，在张临嫣未来得及开心起来，很快接上：“不过应该快有了。” 沉默，过了许久，才听到话筒那边艰难地挤出略带低沉的声音：“那……祝你幸福。” 淡淡地应了句：“谢谢，也祝你幸福！” “那不打扰了，再见！” “再见！” 那年秋日的午后啊，暖黄色的树叶铺了一地，那个翩舞如蝴蝶的小女孩，呵！人生若只如初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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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一假期，某天晚上，不由自主想起了张临嫣，如果我们没有分手，这个假期又能见面了吧。想着想着，忍不住打开校内网，虽然删了好友，但是校内有BUG，非好友在网址里直接输入对方ID，是可以查看状态页面的。 发现张临嫣相册更新了几张照片，背景像是公园的花坛，笑容依然甜美，大概是铅笔帮她拍的吧。有张照片下面有个不认识的男生留言：五一跟谁去哪玩了？ 张临嫣回复：哎，就在北京，一个人没人管没人问，孤苦伶仃的…… 还记得08年的春天，那天楼顶的风好大，张临嫣也曾对我说过几乎一样的话：“我呀，惨死了，一个人在北京没人管没人问，孤苦伶仃的。哎！” 那时铅笔正在对她死缠烂打，五月份他们就一起去了北戴河。而我那会就是一只卑微又愚蠢的舔狗，张临嫣说什么，我就信什么。 两年多过去了，还是没有什么改变呀，呵！ 默默地关掉校内网，没有留言。 7.28 农历六月十七，杨扬生日，发了一条祝福短信，感激她在我最落魄时的温暖。 10.1 工作不忙，能休息七天。突然想去北京了，怀念清华园的秋景，也算给自己一个借口吧，联系了小宝，目标：北京。 在小宝宿舍住了两天，某天趁小宝有事不能陪我，一个人来到张临嫣学校，安静地坐在她宿舍楼下的长椅上，没有拨打那个熟悉号码的冲动。只是风景依稀似去年罢了。 秋日午后的阳光，暖暖的，很温和，只是落寞地发现有一些刺眼。怀念暖黄色铺了一地的银杏叶子，看起来舒服而温馨，可惜那时我已不在。一如清华园的那条小河，在冬日的阳光下反射着斑驳光圈。怀念那些事，怀念那些场景，更多的只是怀念那份感觉。 陌生的人群在身边交错，不知名的花散发着芬芳。看着不远处嬉闹的人群，身旁郁郁葱葱的林木，还有远处那一幢幢红色的楼群，熟悉又陌生。安静下来，没有波澜。 一个窈窕的影子渐渐向我走来，很没有礼貌的盯着她看，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路口的转角。坐了半个小时，转身离开。 地铁站依旧繁忙，这里的人们行色匆匆。不喜欢太热闹，想走在深夜无人的校园小路上，一个人默默品味自己的过往。听树叶沙沙作响，看树影摇曳摆晃。只是已经离开武汉许久许久，久到记不起一阵阵馥郁桂花香飘的味道，久到记不起一簇簇纯白樱花绽放的模样。 北京，北京！这个我曾经念念不忘的城市，在那些念念不忘的日子……现在我在这里，感觉却已完全消逝殆尽。 分手这接近八个月的时间，让我想通了很多很多事情，我曾以为我们会一起辈子，我曾以为我再也不会喜欢上别的女孩。想起一段曾不太认同的话：我们那时都太年轻,以至于不知道以后的日子竟然有那么长，长到我可以慢慢淡忘你，长到我会喜欢上别的女孩。 而现在，我好像真的放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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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宇由于长期出差做设代，就过年前后能在丰城待上一段时间，感觉月租房更划算，不再与我合租。小曾本来跟陈建合租，然后他在丰城找了个女朋友，谈了大半年后开始同居。陈林小余已经领证……不幸中的万幸，陈建女友何玲由于在丰城没找到好工作，又考了个研，回北京继续深造，我还能与陈建合租。不然来丰城的六个校友，就只剩我一个悲剧了。 工作第二年，加班少了许多，下班后就只能一个人闷在出租屋。陈建性格活泼的多，见我形单影只，经常劝我赶紧找个女友。奈何在丰城没有亲戚、朋友和同学，于是陈建给我推荐了一个婚恋网站。一直比较抗拒网恋，十一从北京回来后，终于还是注册了账号。 我感觉我放下了张临嫣，而且确实很孤单。 注册完成后，简单填了下资料，没房没车、大学本科，由于嫌丢人，没好意思贴照片。网站很坑，没买会员时，提醒你收到很多异性来信，想看就要花钱。买完会员，全是假信，而且再也没有来信。 等待没有结果，就开始主动出击，看到照片不错条件还行的，就给人家打招呼，基本都是石沉大海。后来看到满意的，开始写小作文，小作文还是起到了一定作用，对方会回访了，然后继续石沉大海。在我基本心灰意冷的时候，收到一个照片很漂亮的美女回应，聊了几句后，成功加上QQ。 突然注意到妹子的QQ昵称：二十一克。 想起曾经看过的一个很美的故事，就打字：记得看过一个很美的故事，说‘二十一克’是灵魂的重量，象征着最纯最真的爱。 妹子似乎显得很惊讶：你是第一个在网上说出我名字含义的人！ 趁热打铁询问：你叫什么名字？ 妹子：叫我依依好了。 没聊几句，妹子突然打断：不好意思啊，我有事要出去一下，下次聊。 我看了看时间，已经快晚上十点了，就问：这么晚了还出去呢？ 妹子回复：是啊，朋友叫我，有点事。再见！ 突然看到妹子的qq空间是开通的，顺手点进去看看吧。访问权限需要回答问题：我家狗狗？ 记得妹子婚恋网上的许多资料都是英文，顺手输了很多常用的英文狗名，结果全部错误。又输了英译汉名，错误依旧……不死心，换了一些中文常用狗名，好吧最终我绝望了。 第二天晚上，下了班吃完饭，打开qq，妹子的头像是灰暗色，试着发了条信息：在吗？ 过了一会，妹子回复：在呢，不过我先做饭，等会聊。 自己做饭的女孩子？还挺贤惠。过了好久，qq那头闪来消息：吃完咯。 我：呵呵，自己还会做饭呢 妹子：没办法，一个人在外面待了很多年，什么都得靠自己。 看资料，妹子是89年的，才21岁，理论上还在读大学，为什么会一个人生活了许多年？我对妹子的qq空间更感兴趣了，于是问道：对了，你qq空间的问题提示方便说吗？ 妹子：我家狗狗？ 我：对 妹子：包子 刚喝了一口水，差点没喷出来，她家狗狗的名字居然叫！包子！ 迅速输入问题答案，终于进了她的空间，两首背景音乐都是英文的：一首拉美风格的对唱《Could I have this kiss forever》，一首带着淡淡哀伤的深情自白《Never grow old》。日志很多篇，自述的、回忆的还有一些杂文，相册里很多唯美的照片。 刚开始翻看，妹子发来信息：我下了，88 我一看时间，还不到十点，就问：这么早就休息呢？ 妹子回：是啊，一般都十点之前睡觉，早起早睡身体好，明早还上班，88。 无奈回复：好的，88 这种没聊几句就结束的感觉让我总觉得一拳拳打在了棉花上，比较难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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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吃了晚饭回出到租屋，打开电脑，开qq：在不？ 没有回复，大概还没回家，浏览网页打发时间。八点多闪了回复过来，我点开一看：女儿还没有回来，我是她妈妈，帮她QQ农场收菜…… 真和谐的一对母女啊……突然想起妹子前两天说一个人在外面待了很多年，这明明是跟她妈妈一起生活么…… 也不知道她妈，知不知道女儿在网上相亲…… 关系不到，简单礼貌回复：阿姨，你好，您和女儿的关系真好。 放心把QQ交给妈妈收菜，丝毫不顾及隐私，这关系确实是好！ 对方回复：呵呵，还好了。 我：那阿姨，不打扰您了，再见！ 对方：再见！ 听着她空间的歌，看了会网页，时间也到了9:30，她头像再次闪起：我妈妈说你找过我，有什么事？ 我：没什么，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妹子：加班呢，很多事，很烦。 妹子才21岁就工作了，貌似工作还很忙，打字问：可以和我说说吗？ 妹子回复：好，等空了吧，我洗漱下要休息了。 没相过亲，不知道正常接触该怎样聊天，但是和妹子的qq交流让我感觉她似乎整天忙个不停，很少有时间交流，很难互相增进了解。 于是我直接问：我想见你，一起吃顿饭，可以吗？ 妹子回复的很干脆，一如她给我qq号的时候：好。 妹子的果决有些震惊到我：不怕我是坏人？ 妹子显得很冷静：这有什么好怕的…… 别人比我还淡定，我还有什么好说的：你最近什么时候比较方便？ 妹子思考了一会才回复：12号朋友过生日，要不13号周三晚上吧。” 我回复：好，那在哪见面？ 妹子问：你住哪里？ 我：万达广场附近，你呢？ 妹子：我也是啊……而且我就在万达D座上班。 原来她一直离我很近，回复：挺好，那到时候就在万达附近找个地方吃饭吧，完事你回家也方便。 妹子回：好的，那我先休息了，周三晚六点半吧，你在北门等我。 交换了手机号，互道晚安休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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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0.13 周三，傍晚下班，夜风微凉。特地换上十一期间花了一千多买的黑色风衣、淡蓝色衬衫，配了条蓝色牛仔，对着镜子臭美了一番，自我感觉良好地朝万达北门前进。 到了北门，紧裹着风衣，在左近徘徊，第一次见女网友，心情有些紧张。时间渐渐到了约定的时候，我默默的抚熨了下风衣的领口，告诉自己要淡定！ 正在这时手机响了，相亲妹子的。我连忙接听，不会这时候又出啥幺蛾子了吧…… 妹子那边有些嗡嗡嗡的声响，似乎在下电梯：“喂，你在北门吧，我下电梯了，马上就到。对了，我还不知道你长什么样子呢。” 这小丫头，连我长啥样都不知道，就贸然答应见面了，哎……不过却开心起来，因为她的信任。 “我在北门，你出来就看到我了，黑色风衣，蓝色牛仔，戴眼镜。手里拿着nokia5800和你通话……” 不一会眼前一亮，就看到她出来了，棕色风衣敞着怀，白色毛衣、休闲裤、平底帆布鞋，还挎了个很简约好看的淡黄色帆布提包，头发随意地挽了起来，一如照片上那么美丽耀眼。想起一句话，敢露额头的才是真正的美女！旁边跟着个MM，应该是她同事，两人打个招呼就分开了。 妹子左顾右盼地环视了一圈，看到了我。我淡淡一笑走了过去打招呼说：“你好。” 妹子上下打量了我一番，露出甜美的笑容：“等久了吧，我们去吃烧烤吧，我知道附近有家烧烤店不错。” 我没有意见：“随意，等会你回去方便就好。” qq上问过名字，妹子当时让我称呼她“依依”，应该不是真名。于是又问：“怎么称呼？依依应该不是真名。” 妹子掩嘴笑了起来，眼睛弯如月牙：“我叫路小琪，叫我小琪就可以了。嘿嘿……” 我笑笑：“小琪，你好，我叫张小伟。” 小琪大概一米六，穿得平底鞋，比我矮了近一个头。可步速相当快，边走边不停仰着头打量我，走了百十米，小琪带着一丝疑惑问道：“你好像不喜欢说话？” 似乎除了开头的招呼，走了百十米我们确实没再讲过话。我微微皱眉思索该怎么回答，说不想搭理她那不是自寻死路么……于是说：“不是，可能暂且有点拘束，聊一会就好了。” 小琪和人打交道应该比较多，话题信手拈来：“你武大毕业的，对吧，那儿的樱花很出名，很漂亮吧？” 我遥想了下：“还行吧，一条路旁全是樱树，衬着‘樱顶’，一大片一大片地纯白绽放，确实很美，主要开花的时候几乎没有什么叶子，看起来很唯美。花期又短，只有10天左右，显得尤其珍贵。” 小琪露出向往的神色，转口又问：“我有个朋友也在你们单位，叫xxx你认识吗？” 脑中完全没有印象，无奈道：“我们单位好几百号人，我们处室的我都认识，别的处室的认识很少……” 很快走到那家店，装潢的比较精致，是那种室内自助的烧烤形式，服务员帮忙上菜、涂油、烘烤。刚坐下，小琪问：“能喝酒不？” 我觉得还是比较诚实一点好，免得待会出丑。“酒精有点过敏……能喝点红酒和啤酒。” 小琪轻笑了一声：“那好，我去买瓶红酒，你在坐一会。” 我不想小琪花钱，于是拦住她：“我去吧，附近哪有商店。” 小琪已经提起包站了起来，小手虚按着我肩膀，示意我坐下：“我习惯喝长城干红，这附近只有一家店有，你不知道地方，我去。” 看着小琪远去的背影，无奈地笑了笑，喜欢喝酒的女孩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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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会，小琪提了瓶红酒回来，对服务员喊道：“美女，麻烦拿两个杯子，谢谢！”然后把挎包放好，仔细地盯着我看。 一路走过来的时候，夜色比较昏暗，这时候才看清楚：小琪皮肤很好，脸上没有一个斑点，肤色嫩白，应该在南方待过很长一段时间。丰城本地的女孩由于空气干燥，皮肤相对比较差。 没有眼影，没有眼线，没刷睫毛膏，脸和脖子都很白，应该也没怎么打粉底，基本是素颜；很漂亮的杏眼，眉毛英挺，鼻子小巧，嘴唇粉嫩，笑容里带着一点憨直，性子应该是相对比较单纯的那种。 小琪笑了笑，眼睛略微打着弯，显得很可爱：“你长相很斯文，一看就读了很多书。” 我似笑非笑地说：“也不是，我外表比较有欺骗性，只能说性子比较温和，看的书不算少。” 服务员拿来了酒杯，小琪抢过去斟满两杯，把一个杯子推到我面前，举起来跟我碰了下杯。我很少喝红酒，就轻轻抿了口，小琪仰头喝了一大口，见我喝的太“优雅”，不好意思地又笑了笑。 我忍不住问：“你很喜欢喝酒？” 小琪夹了口菜，边吃边说：“嗯，喜欢酒精在喉咙流淌的感觉。” 第一次听见有人自承喜欢喝酒的，一般人都是工作需要。于是来了兴趣，又问：“能喝多少？白酒的话。” 小琪想了想，说：“我也不知道，不过很少喝醉，一般一斤多没事。” 把某人灌醉然后……的故事在我们俩这尚未开始，就已宣告流产。我觉得还是换个话题比较好，一会小琪要是拉着我喝白酒，我估计得给人家添麻烦。 年初张临嫣跟我闹分手，小半斤白酒刚下肚就不省人事地被同事架回去了。 想起小琪在QQ空间写过很多日志，文采还不错，算是个喜欢文字的女孩子，于是问：“你平时挺喜欢看书吧？” 小琪点了点头，说：“嗯，初中那会就是安妮宝贝……之类的，后来看方晓娴、张爱玲……什么的，再后来刘慈欣、路遥……什么的都看，很杂，也没个归类。我很喜欢一个人躺在床上，开个小台灯，然后看书，困了就睡。有时候碰周末还会看通宵。” 她前面说的人名我还知道几个，后面说的基本都没听过，就知道路遥的《平凡的世界》评价很高，也没静下心来看过。 还没来得及问问细况，小琪又关注地看着我，说：“对了，我最近在看蔡骏的《天机》，推荐你看下，很不错哦。” 这话题的切换速度……我感觉自己完全被小琪牵引着，有些接不住话。 小琪似乎感觉到我在思索什么，就疑惑地问：“怎么了？” 我举起酒杯又碰了下，说：“没什么，感觉你性格挺活泼的，对了，你在南方待过，是吗？” 小琪点了点头：“我老家在齐齐哈尔，后来在上海读的小学，来丰城念得初中，高中的时候跟我亲爹去了广州，上了一所私立学校，大学毕业后感觉妈妈一个人太辛苦，想妈妈了，就回丰城了。” 第一感觉是小琪很孝顺，第二感觉是好乱啊……“亲爹”？难道？…… 小琪似乎察觉了我的疑惑，眼神略微有点黯淡，然后很大方的承认：“是的，我是单亲家庭。” 难怪这么早熟懂事，原来是单亲家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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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没开口询问，小琪又自顾自说起来了，眼睛直瞪着我：“你知道吗，两个人之间其实是有气场的，有时候当你遇到一个人，你还不了解他，甚至都不熟悉他，你就感觉自己的气场被他镇住了，这种人对你来说就是把你克住了。” 我一下子想起了顾大小姐对琼芳说得那番话…… 内心有些波动，表面波澜不惊，微微笑了下，示意在听，让小琪继续。 小琪叹了口气：“当初我亲爹吧，就是镇不住我妈妈，我妈妈一直都不喜欢他，可他那个人很执着，就一直追。我妈妈呢就一直不同意。 直到有一天，我妈妈说那个时候刚初冬，有一天我妈妈下班回家，我爹呢就在后面缠着她说话，后来我妈妈烦了，就吼我爹：你给我立马消失！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边回忆边不自觉地模仿她妈妈当年的语气神态，可爱极了。 “当时初冬嘛，河上已经结了层薄薄的冰，我爹一头就扎河里消失了……” 我了个去啊，我终于明白啥叫：好女怕赖汉，烈女怕缠郎。想想铅笔的手段，那年代就会玩这手还不手到擒来啊…… 小琪继续说下去：“然后我爹就发高烧了，接着我妈妈就被感动了。可感动只是一时的，不可能过一辈子。他们婚后感情并不好，很小的时候他们老吵架，再后来两人就离了。我爹一个人下海去广州了，我妈妈去上海了。 我妈妈在上海认识了我第二个爸爸，后来就跟他回丰城了，其实他对我妈妈很好，对我也很好，虽然不是亲生的，但是当亲生的养。 我初中那会不听话，放学了就跟一群朋友打街机，抽烟，泡酒吧。他就开着车在后面跟着我，不敢管我又害怕我出事，就一直跟着，呵呵。 那时候在丰城能买车的很少，只是后来他被人骗去赌博，家里的东西都败完了，车子厂子什么的都没有了。他离了婚就把房子留给我妈妈，一个人走了。那时候妈妈哭得很伤心，我也很伤心，不知道以后怎么办。 然后我亲爹知道了，就把我接广东去了。” 小琪一口气说了很多话，端起酒杯独自喝了一大口。我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也端起杯子抿了一口。 虽然小琪没提，但是我可以感觉到她在广州一定有过一段挺奢华的生活，她的qq空间有一篇日志，提到过丰城一些国际名牌前后十年的变化，还有和广州的差距。 小琪扫了我一眼，问：“介意烟味么？” 刚才已经听小琪提过她初中就抽烟，她现在心里应该不大好受，虽然不喜欢烟味，还是表示不介意。 小琪掏出一包烟，很娴熟地抽出一根点上火。以前挺反感女孩子抽烟的，觉得有点坏坏的，带着点痞。可是听了小琪一番话，看着她抽烟的样子，感觉还挺和谐自然的。 小琪抽了几口，就把烟摁了，抬头看了我一眼，问：“你呢？” “我呀，从小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那种，在武汉念完大学，毕业了直接来的丰城，目前刚好一年零四个月。” 说完之后感觉自己的经历好匮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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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这时小琪开始掏包，然后把手机拿了出来，原来有来电。 小琪看了我一眼，我示意无碍，她按了接听键：“喂”“你在火车上啊”“去北京啊”“哦，好，路上小心”“照顾好自己。”“我啊，外面吃饭呢”“好，那先不说了，88。” 从小琪这边的话语我推断对方是个男的，去北京的路上，给小琪电话，主要是告别，嗯，然后……他喜欢小琪。离开某个城市最牵挂的其实就只有那么一个人。 小琪也不简单，语气亲切，关心周到，带着一点距离。那份关心仅限于朋友，让对方完美被困友谊区。 挂了电话，小琪抱歉地笑了笑：“一个朋友。” 关系没到，我也没法问什么。看着这个笑起来很憨直、感觉性格比较简单的女孩子，我感觉自己镇不住她的气场。 挺想知道小琪在广州的生活，感觉她也挺爱说话的，就问：“在广州待了那么久，感觉怎么样，从电视上看以前广州的治安似乎不太好。” 小琪苦笑了一下：“我刚去那会是有点乱，不过现在好多了。其实广州人很简单，对人没有什么坏心眼，跟丰城差不多。” 察觉到她那丝苦笑，想起小琪曾说她一个人在外面待了很多年，什么都要靠自己。又问：“刚去的时候是不是经历了挺多艰难？” 小琪叹了口气，点点头，说：“嗯，一开始听不懂他们说话，广州话里的英文其实很多，像‘你有没有感觉到’就说‘你有没飞哦到’，‘飞哦’就是英文的‘feel’。” 我笑了笑：“难怪你英文挺不错。” 小琪不好意思地掩嘴憨笑了下，“也没有啦，一般一般，那会光顾着玩了。我爹整天飞来飞去的，家里就我一个人，晚上回家的时候特别害怕。开始的时候我就在包里放了把菜刀。”说到这，又瞅了我一眼，不好意思地憨笑了下。 “晚上睡觉的时候就把刀压在枕头下面，然后我几个朋友知道了，就说‘你这小身板整天揣把菜刀在身上，是保护自己呢还是给歹徒提供凶器啊’，哈哈哈，当时可好玩了，再后来他们就轮流送我回家。那时候认了好多哥呀姐呀的，我们在一起就像兄弟姐妹一样。 那时候多亏了他们，我们经常一起喝酒、K歌，一起玩一起疯。我喝多了，我认的几个哥就背着我回家，我知道他们都不会伤害我，可以很安心很放心地趴在他们背上。那种感觉特别特别好。” 小琪边说眼神边流露出一丝美好。 想起自己一个人孤单地在丰城，没有同学，没有朋友，就附和道：“是挺好的，很羡慕那种感情。” 小琪继续说：“后来我就搬过去和他们住学校公寓，一起逃课，一起打网游，一起喝酒，一起唱K。最疯的时候，差不多有半个月没出门，不洗衣服不洗澡，饿了就吃泡面。屋里到处都是垃圾和异味。 中间我爹回来了，我不在家他就到处找，最后在公寓找到我了，当时浑身脏兮兮的，脸上估计也好不到哪去。我爹看着我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拉着我就走，他们那会都不在家，我匆忙间就留了个纸条告别。 后来我回去找他们的时候，他们以为我不会回来了，就把我留的纸条装在一个很精致的框框里裱了起来，还插个香炉拜，看得我特别感动。” 听着小琪的话，本来应该感觉很乱很糟糕的生活，却也有些许温馨和精彩。 我一直微笑着听着小琪倾述，这是qq里不曾有的感觉。我可以感觉到正在慢慢接近她的生活，逐步了解她的过往。 小琪端起酒杯又喝了一大口，眨着眼睛看了看我，嘴里有半口酒还没咽下去，又掩嘴笑了起来，伴着酒精下咽的声音，很憨……很萌…… 我承认被电到了，肤浅的我难以抵抗这般美貌。 小琪酒刚咽下去，就问：“是不是感觉有点乱？” 我微笑着摇了摇头：“还好，感觉挺温馨的。” 小琪收敛了笑容认真地说：“至少我觉得年轻的时候，疯也疯过了，玩也玩够了，我活得很精彩，没有留下什么遗憾。 现在刚毕业，才二十一，正好是努力工作、学习本领、开创美好未来的时候。有时候想想我和一般人的生活完全反了个，别人在学习的时候我在玩，别人玩的时候我在工作，等别人工作的时候我开始学习……哈哈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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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个活泼俏皮的女孩子，想起她日志提过在电台的日子，就问：“你在电视台待过？” 小琪点了点头，“嗯，就今年上半年快毕业的时候，在广州那边实习，在一个电台做了几个月的编导。 反正基本就是打杂的，而且里面人可乱了，什么样的都有。好多老色鬼想着法的揩油，有次我贴报表，有个导演就贴我身后，贴得很近，还把脸贴在我脖子旁边问，‘哟，小琪，干什么呢？’当时把我恶心坏了。我嘴上没说，心里可反感了，后来就不干了。” 小琪边说边模仿那个导演的语气神态，真是惟妙惟肖，憨态可掬。 听着小琪的经历，心头微黯，这么小的年纪就经历了那么多。家庭不圆满，经历也不寻常。正常家庭像小琪这么大的女孩子正是在父母膝下撒娇的年纪啊。 我收拾下心情，又问：“现在工作环境怎么样？” 小琪说：“现在在家婚庆公司当策划，公司人都挺好的，就是我老挨骂，做错事挨骂，不勤快也挨骂，反正就是整天挨骂。”边说还边笑了起来，混不在意的样子，真不知道她哪来的这多坚强和乐观。 小琪抬眼看了我一下，问：“你呢，你在单位主要干嘛的？” “我做规划设计的，主要和cad、cass、ps打交道，就是拼图、画图啊，出报告、统计计算什么的用office比较多。” 小琪一听office突然兴奋起来：“对了对了，你会用excel的那个功能吗？就是可以一下子统计一堆数的总数的。” “自动求和？这个简单，回头我在qq上告诉你怎么操作。” “那太感谢了，呵呵呵，来，敬你一杯。” 端起酒杯碰了下，一抬眼，发现手机时间已经10:30了…… 小琪放下酒杯顺手又从包里掏了根烟，依旧娴熟点上了火。 “一般抽什么烟？”我问道。 “来丰城抽红塔山比较多，这边主要是云烟，关键是便宜。不过我还是喜欢呼伦贝尔，那个烟很好抽，不过有点贵了，呵呵。” 店里已经没什么人了，我看了看手表，说道：“记得你一般十点睡觉，快十一点了，已经很耽误你休息了。我送你回去吧？” 送小琪是次，主要是认个门，嘿嘿。 小琪又夹了块肉，囫囵吞了下去，说：“好，那走吧。” 小琪开始出去买红酒的时候我已经结了帐，害怕她和我抢付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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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个餐厅，外面已经有点小冷了，小琪把风衣紧了紧，缩了缩脖子，模样可爱极了。 我望了下路，问：“怎么走？” 小琪抬眼示意了下：“这边。” 应该是农历月初，月牙弯弯，上半夜就悬在天上了。路边霓虹闪烁，树影婆娑，和一个漂亮妹子一起压马路的感觉很是惬意。这要是读书那会，在校园和小琪走在暖黄色的路灯下，衬着高大的梧桐和香樟，一定很美好。 和张临嫣分手后，有朋友送了本泡妞指南，开篇就介绍了男女刚认识时，如何用正当合理的身体接触来快速拉近距离。大部分男人以为碰了女人就是女人吃亏男人占便宜，其实女人比男人更喜欢身体上的接触。孔子云：男女授受不亲，大概孔圣人也知道很多罪恶都源于这种触电的感觉。 男人多属视觉冲动型，而女人更多是触觉感知型的。身体接触的三大原则就是“心无杂念”、“服务对方”、“越早越好”。千万不要有吃豆腐的想法，不要露出猥琐的表情，不要犹豫和害怕。果断出手，用清澈的眼神消除她的疑虑，用平静的微笑消除她的恐惧，装作若无其事。 理论已熟记在心，还没有实践过。所以在第一个没有红绿灯的路口，我感觉实践的机会来了。远处来了一辆出租车，开得很快，其实还有点距离，我轻吸了一口气，扶了一下小琪的肩膀，待她停住脚步就迅速放开，同时很自然地看着奔弛而来的出租车，低声对小琪说了句：“小心”。 小琪转脸扫了我一眼，略微有点愣神，然后又转头看了一眼出租，和我并肩站住，等车先过去。还好，这个尝试不算失败。 直行了大概五百米，然后右转，突然听到一声暴喝“倒！”“倒！”“倒！”“停！”每一个字都是声嘶力竭般的吼出来的，吓了我一跳。一看是旁边一个保安制服的大叔在指挥倒车，另外一个保安负责看路，两个人对话全是吼出来的…… 仔细看了下，发现右手边是家洗浴城，五六名保安穿着制服走来走去，对话全靠吼！ 一排排私家车停在路边，大多车牌都用东西遮住了。小琪看了我一眼，意味深长地说道：“这里的保安说话基本靠吼，大概显得很有气势吧……” 我调笑了一句：“也不怕把客人吓跑……” 小琪呵呵笑了起来：“来这的，还怕这个？” 突然发现小琪也挺有幽默细胞的。 没走几十米又左转了下，然后就到了。离万达确实不太远，全程也就不到一公里。小琪站定了，笑了笑：“今天谢谢你请我吃饭。” 我也笑笑：“客气，很高兴认识你。” “好了，拜拜~” “拜拜……” 目送小琪进了小区，心境微起波澜。心有牵挂，无论圆不圆满，也胜过孑然一身。 差不多快十一点了，有点小冷，一个人在小区门口踱着步子，站定了五分钟，然后给小琪发了条短信：很开心认识你。 不一会收到小琪的回复：我也是，呵呵。 看了眼上弦月，突然感觉很美好，回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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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晚上回家，依旧残留着昨天和小琪见面的温馨感觉。突然看到小琪在qq上，有些开心。看到小琪每天下了班就回家，这样会让我有安全感，我害怕她这样漂亮的女孩整天和别人在外面玩儿。 直接发消息问：在吗？ 小琪可能在忙着，没有回复。过了十多分钟，qq闪动。 小琪回复了：还在公司加班。 我一看时间，已经晚上七点半了。于是问：吃饭了没？ 小琪：还没有呢，事多，顾不上。 想起泡妞指南上的另一个技巧：反撇。先降低对方的预期，再加大张力，制造惊喜。 比如女朋友过生日，无论她怎么暗示明示都假装忘记了，等晚上装作不经意地拉她进家餐馆，突然爆出烛光、蛋糕、礼物甚至是钻戒……绝对能让她感动到死，比直接给这些东西的效果要好的多……反撇的精华在于，强化瞬间感性击破点，集中在一点爆发，瞬间击破对方防线。 反撇的运用关键在于强大的精神，和表情态度的控制。切忌让对方识破，切忌多次使用，一个不恰当，‘反撇’就成了‘折腾’，反而给对方留下很不好的印象。 感觉昨晚见面相处还算愉快，所以在这一刻，我装作很平淡的打出了一句：哦，那记得抽空吃点东西，不耽误你加班了。拜拜~ 拿上风衣，出门。希望小琪此时有那么一点点失落吧。 夜风微凉，淡淡月光。想起小琪说的‘呼伦贝尔’，有点贵了么，呵呵。出小区在附近找了一家烟酒店，问道：“老板，有呼伦贝尔烟么？” “有。” “来一条……” 老板拿了一条烟出来，去年过年的时候给老爸带了两条烟回去，记得一条烟是十包。于是问道，“老板，多少钱？” “一百八。” 才十八块钱一盒么，心里有点酸酸的。我可以肯定小琪一定有过成百上千块钱出手眼都不眨一下的日子，现在十八一盒的烟……有点贵了？ 交了钱，拿上烟，走向万达D座。等下小琪看见我在楼下等她会不会有一点点惊喜呢，顺便再一起吃个夜宵。希望‘反撇’可以有奇效吧…… 万达广场，D座电梯口。时间差不多快晚上八点了，由于是市中心，路上依旧车水马龙，一排排高楼霓虹闪耀，很是繁华。我把烟揣在怀里，无聊地踱着步子。 心情略微有点紧张，有点期待，还有一点点担心。既盼着小琪赶快下来，又害怕她很快下来，而我的状态还没调整好。 气温下降很快，渐渐有些冷了，我裹紧大衣的领口，找了个还算干净的台阶坐下来，无聊地看着夜空，不得不说，这种充满不确定性的等待有些煎熬。 我不知道小琪什么时候会下班，更不知道她会不会走D座的电梯。 啊？我一下子站了起来！万达这么多出口，万一小琪想吃点东西直接从A座或者B座走了我也不知道啊，抑或我过来这边的时候小琪已经下班回家了。 反撇是需要强大精神力的，明显我不够强大，我开始慌了。我翻开手机，已经九点一刻了，小琪一般十点睡觉，或许她现在已经躺在床上了吧…… 我想打电话确定小琪现在的位置，可如果她还没下班，那么我就暴露了自己的状态，不但收不到反撇的效果，还白折腾了一个小时。归根结底，是我准备工作不到位，精神力也远不够强大。 最终我承认了自己的渺小，我打了电话。很快接通，我尽量装作比较随意地问：“喂，还加班呢？” 小琪似乎情绪很差：“嗯，还忙着呢。” “什么时候下班？” 小琪叹了口气：“不知道啊！” 她似乎听到了我这边的车来车往，接着问道：“你在哪呢？” 我知道隐瞒不下，但是又不想她知道我在等她，就说：“在街上随便溜达呢。” “哦，这么冷，早点回去休息啊。” “好的，不耽误你加班了。” “拜拜” “拜~！” 小琪还在加班，但这个电话可能暴露了我的意图，可我突然有了生气，因为我还有机会。为了保险起见，我来到了万达去小琪家必经路口的天桥边。无论她从哪个座电梯下来，都会经过这里的。好吧，小伟同学，坚定地等下去吧。 陌生的人群在身边交错，不时有窈窕的影子从远处走来，心底一阵紧张又一阵放松，最终心如止水……哎，我发现自己的定力不算好，精神力还是不够强大啊！。 街上人越来越少，霓虹也渐渐不再闪耀，从万达里走出来的人也寥寥无几了。 看了看手机，十一点了。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幼稚，从书上学了点皮毛，以为用了就可以成功，一如很小很小的时候，听了那句“车走直、马走日、炮打隔子象飞田”的口诀后，就以为自己象棋天下无敌了一般。 可我还得坚持下去，因为我现在走了，今晚所做的一切都白费了，小琪甚至都不会知道我的这番折腾。很多时候，割舍不下，不是感情有多深，而是付出了太多没有回报，甚至别人都不知道。好吧，我有些沮丧了。 朦胧间远远看见几个影子直接横穿万达旁的马路到路对面去了，没有走这边的天桥，因为夜里的车已经很少了，过马路并不费事。突然警醒过来，小琪在这个时候完全不必绕这边的天桥了！看了看手机，胡思乱想一番之后现在已经十一点半了。 我很不淡定了，小琪极可能回家休息了，而我还傻傻的在这等着。打电话么，万一她休息了不是瞎折腾么，而且她确实极可能已经回家休息了。我并未让她下班给我电话，也没告诉她我在楼下等她，显然，她没有任何义务向我汇报行踪。 突然觉得自己像个傻子，一个没有耐心且自以为是的大傻子，更可笑的是这个傻子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夜凉如水，心凉如水。 最终我还是打了电话，我给了自己一个借口，确定小琪现在安全回家了没。 “对不起，您呼叫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 再拨，“对不起，您呼叫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 再拨…… 原来还真是个傻子啊，呵呵。有些万念俱灰的感觉，自个一个人折腾了一晚上，挺有意思的吧……真的是挺有意思的啊。 突然想起了铅笔，我一直觉得自己哪都比他强，直到此刻，想起张临嫣曾讲得那个故事。清华，五六千亩大的地方。每个周末铅笔就去清华寻找躲着他的张临嫣，一间自习室一间自习室地找，几十幢教学楼，成千上万个教室，就那么一个一个的找，铅笔不知道张临嫣在哪，也不知道是否会和她在某个教学楼插肩而过，但他就那么一直找，找了一个多月，终于在某个自习室找到了她。苦苦哀求，死缠烂打，张临嫣心软了，于是我悲剧了半年。 又想起了崔轩亮，一个男人为一个女人，可以死缠烂打、装乖卖丑，再配上强大的精神力……我输得不冤，这一刻我真得挺佩服铅笔的。 已经很冷了，手机传来嘟嘟嘟的盲音。还折腾什么呢，回去吧，回去吧。身子似乎被抽空了力气，无精打采的，一步一步的挪着往回走。 回到出租屋，心里堵得很难受，睡不着也不想睡。打开电脑，转移注意力。qq自动登录了。 啊！ 小琪在线！ 12:05！ 一下子振奋起来，她回家了肯定睡觉了，还在线只有一种情况，就是她还在加班。 连忙发过去信息：还在加班呢？刚打你电话不通。 小琪情绪很差：是啊！烦死了！一直加班，手机也没电了。 原来如此，手机没电了而已。心情舒畅了一些，打字问：还没吃饭吧？ 小琪回复：嗯！不过塞了点面包。 她们老板也太黑了：都快12点了还不让走？难道要你们通宵加班么？ 小琪：一会就走，两个经理也都在。 看着手里的呼伦贝尔，突然今晚很想送给小琪，于是打字：我去接你吧，一个女孩子这么晚回去……你妈妈担心坏了吧。 小琪：我妈妈打了好几个电话了，还发脾气了。你别来了，一会经理用车送我们回去。 张临嫣给的教训，太舔了是没有好结果的，于是回复：那好吧，真辛苦啊你，回去好好休息。 小琪：好，她们叫我了，拜~ 又是因她而喜，因她而悲。我似乎有些陷进去了，可我根本不知道小琪是怎么想的。不过心结打开，总算可以睡觉了。 折腾了一晚上，反撇？哎，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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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三上学期总去学校门口的一家网吧打游戏，认识了一个城建院已经读研的师兄，师兄长得高高壮壮的，不算帅，不过人很热情，当时加了QQ，偶尔约好一起去网吧开黑。经常有漂亮妹子来网吧找他，就安静地坐在一旁看他打游戏，当年内心很是羡慕。 后来张临嫣打电话给我哭，就没玩了。中间师兄在qq问过我为啥许久没去网吧，就和师兄简单提了下张临嫣，师兄还开玩笑要不要给我支支招，当时没当回事。 和张临嫣分手后，10年夏天在QQ偶遇师兄，大概和师兄提了下和张临嫣的事。师兄听完给我讲了个小故事：有一块美玉，你很喜欢，老板底价是100元。可你这个人做生意很差劲，不懂行情，也不会讨价还价，就把身上的200块钱全给老板了，如果没有别的顾客，老板会很开心的把翡翠卖给你。可是，很不凑巧，又来了一个跟你一样的傻子，更不幸的是他出了300。依次类推下去…… 我问师兄：这个故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师兄回复：假如把女人分十等，最好的是10分，最差的是1分。本来以你的条件可以找一个8分女，可是对一个6分女你就掏心掏肺了，姿态低的不得了，你敢追7分女吗，7分女被你这般的傻子捧得以为自己9分、10分的，更加看不上你。” 想了想，有点道理，可又不全对，于是反驳：对她那么好都不要，你要是不对她好，不更追不到吗？ 师兄直接给了句暴击：所以你们这类人表白的时候对方大多会说一句，“对不起，你是个好人，可我们还是做朋友吧。” 一句话震得我愣了半天……对不起，你是个好人，我们还是做朋友/哥们/……吧…… 这不就是好人卡么…… 师兄继续打字：没心没肺地对一个女孩好，大抵三种结果。 第一种：她是个相对不错的女孩，她对你没感觉。她会在一开始就拒绝接受你的好，并且一再拒绝。一般人难过几天就走出来了。 第二种：她这人素养很差，享受你的好，却不会给你任何回应。说白了就是找个免费苦力，这类人你伤个几次也容易放下。 学弟你运气不好，碰到了第三种，她不拒绝你的好，偶尔也会给你点甜头，让你越陷越深，最终难以自拔。因为你付出的太多，回报的太少，你！不甘心。总觉得自己再加一把劲就可以成功，胜利就在前方。可，我告诉你，你永远不会成功，即使你暂时获得胜利，这种女人你也驾驭不住。因为你没有自己的人格魅力！也就是我所谓的‘框架’太弱，不推则以，一推就散架。 我有些迟疑地问：那不对她好？ 师兄没有直接回答，反而问：每个人都有各自的优点和吸引力，但吸引法则都是大同小异的。如果有个很可爱的小萝莉跟你要糖吃，你会怎么办？ 我心想这还能怎么办：如果有就给她吃呗。 师兄回复：如果是我，我会逗逗她，让她喊声‘叔叔好’，或者让她亲我一下。她表现的好，我才会奖励她一块糖吃。 我有点纳闷：可有我这样免费给糖的，她为什么要那么费劲的从你那弄糖吃？ 师兄：因为我的框架够强，她必须服从我。她吃我的糖会感觉很有趣，而你的糖虽然简单易得，但是食之无味。换而言之：就是熟称的容易得到的就会不在乎，男女皆然。 我：框架？ 师兄：是的，框架。 突然间有点醍醐灌顶的感觉，曾经那么多那么多连自己都被感动了的事，完全就是傻瓜啊。 于是我问：是不是就是自己强势点的意思。 师兄：是让对方服从你的强势。每个人都有自己独特的观点和想法，让别人服从你，要懂得如何慢慢引导。而这个前提是你吸引了对方，然后别人接受你就奖励对方，别人不接受就惩罚之。就像养狗，听话了给骨头吃，不听话就揍它，时间长了就搞定了。否则的话，她会觉得这个奖罚游戏很无聊，不会跟你玩儿。 我问：可是如何让对方陪我玩这个游戏呢？ 师兄继续解释：那就要看你展现的自我价值高不高了，比如你这个人长得帅，或者很幽默，或者学习好，或者有钱或者别的什么。我说过每个人都有自己吸引别人的方式。吸引只是个开始。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我有些茅塞顿开的感觉。 我又问：可是我已经失去张临嫣了…… 师兄：当年想给你支支招，你不当回事……别再想张临嫣了，也别学我。别看我身边美女不断，可很难找到爱的感觉，那种朦胧、暧昧、追求幸福的美好感觉。只是希望你能够成长起来，别那么傻，以后再遇到一个喜欢的女孩，可以好好的追，认真的爱。 师兄大概也曾和我一样，那么掏心掏肺地待过一个女孩吧。只是遇见小琪后，我的表现应该很让师兄伤心吧，似乎又陷入了以前的怪圈，必须得冷静几天调整一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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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8，周一 调整了好几天的状态都没联系过，不知道还约不约的出来。晚上九点多给小琪电话，电话接通，话筒那边传来很嘈杂的声音，这时候不加班的话小琪应该快要休息了呀。 “喂，小琪？” 小琪大声喊：“嗯，我在外面玩儿呢。” “这么晚还没回家么？” “嗯，几个朋友，在唱K。” KTV环境实在太嘈杂，我只好说：“那好，不打扰了。最近啥时候有空，想一起吃个饭，可以吗？” 小琪的回答没有丝毫犹豫：“我不知道啊，等空了说吧。” 无奈地说：“好，88~” “拜拜~” 有点小受挫，小琪应该7月份才回的丰城，几个朋友？为了不必要的胡思乱想，我还是洗洗睡吧。 10.20 周三 又是崭新的一天。上周三晚和小琪第一次见面，感觉美好而淡然，而这周三晚，哎…… 周一晚和小琪的通话小小地打击了我一下，没约出来，并且她在外面玩的挺嗨。以我对小琪的了解，她的交际圈子并不比我宽多少。理论上小琪是七月初才回的丰城，才十月就有一堆朋友出去唱K了？ 她只在丰城度过初中的一段时光，刚回到这里，以前的同学应该很难联系上几个。而 “朋友”这个词，往往可以加上很多前缀后缀的…… 必须打住这种胡思乱想的势头了，再约一次，约不出来的话也没有纠缠的必要了。哪怕一无所有也总要留点尊严什么的。 晚九点果断拨了小琪的号码，嘟嘟嘟…… “喂，你好。”小琪的声音，周围环境很安静，应该是在家里。 我觉得直接点比较好：“明晚你不加班的话，一起吃个饭吧，想见见你。” 小琪想了想，说：“好，下班早我给你电话。” OK，简单、粗暴，直接、有效。 周四晚，六点。找了个纸质的手提袋，装上那条未能送出的呼伦贝尔。 万达D座北门，正是下班高峰。 小琪来电:“喂，我一会就下班，你在哪？” “楼下，北门门口。” “好，一会见。” 心情宁静，带着一点点开心，很快又可以看见小琪了。其实很多时候，哪怕只是和喜欢的女孩一起压马路，就足够安平喜乐。 不一会，远远的就看见了小琪的身影。额前的头发梳成了刘海，很好看的遮住了一侧眉毛，大眼睛忽闪忽闪的，显得清新美丽。 暮色降临，华灯初上。小琪看到我，走了过来，说：“等久了吧。” 我微微笑着：“没有，也刚来。”减轻对方心理负担，自然轻松地相处才是最愉快的。 小琪笑了笑，眼睛弯成我很喜欢的形状，说：“就昨晚好好休息了下，前两天都在外面很晚。” “和朋友唱K？” “嗯，吃饭、喝酒、唱K，主要这边酒吧太差劲，玩得没意思。他们也不让我去。” 他们？我很好奇小琪才回丰城没多久，哪来的这么多朋友。直接问道：“你才回呼市没两个月吧，他们怎么联系上你的？”说完尽量装作比较淡定。 小琪叹了口气：“哎，其实我回来后就告诉了初中一个同学，结果他们就全知道了。然后朋友的朋友……然后就一堆人了。” 心里有点小无奈，你还真是挺受欢迎的啊。 边聊边走，已经到了天桥口。上周四我就那么憨憨地在这儿等了一整晚，可怜小琪都不知道。 “外面冷，找个地方吃饭吧？”我问道。 小琪想了想，说：“要不去车仔吧，港式茶餐厅。就在上次那个烧烤店附近。” 小琪在广州待了好多年，看来比较习惯粤菜，于是说：“好，那走吧！” 到了地方，发现餐厅类似快餐店，都是2-4人的小桌子，靠墙的位置还放着一排排沙发。有点像必胜客的格局，不过主要是粤菜，价格也要便宜不少。 服务员给了份菜单，我转身递给小琪：“你至少点一个菜，保证有个喜欢吃的。”我一直觉得让对方先点菜是种礼貌。 小琪落落大方地接过菜单：“好呀，一人点一个。” 很好，干脆利落。不大喜欢两个人为了迁就对方把菜单让来让去的。一人点了个菜，两杯果捞，两份主食。 刚点完餐，小琪突然提起包包站了起来，我疑惑的问：“干嘛？” 小琪憨笑了下：“出去买包烟。” 刚见面那会本来想把手提纸袋里的烟送出去的，当时觉得有些唐突，而且以我对小琪的感觉，她应该不会收。而小琪以为我手里提的可能是什么资料，也没在意。 现在是个极好的契机，我把手边的纸袋递了过去。小琪略微不解的接了过去。 瞬间，笑容爬满整张脸。带着一点惊喜，还有一点不可置信。 “给我的？” 虽然没有什么反撇，不过我感觉这一刻小琪应该被小小震撼了下。 我点了下头，微微笑着。 “这……这……我上次……呵呵，呵呵呵……”看着小琪开心夹杂着点语无伦次样子，我也不由得开心起来。每个人都希望被人在意和关心着吧。 小琪显得略微有点不好意思：“太多了，我要一盒就够了。” 我装作无辜的耸耸肩：“我又不抽烟。” “那你回去送你同事吧。” “我同事也没啥抽烟的，你收下吧。” 小琪很真诚地笑着说：“那谢谢你了。” 不一会服务员上好了菜。小琪依旧娴熟地点了一根烟，很突然也很自然的，小琪问了一句话：“你和你前女友怎么分的？” 小琪似乎很若无其事地吐出了这句话，而我的感觉却有点小异样。我从未跟小琪说过我的过去，她为何如此笃定我存在的过往以及它的终结？ 我对小琪有很大的好感，由于性格的原因我一直尽量隐藏着这种状态，可终究还是被蕙质兰心的小琪察觉到了么…… 想起张临嫣和铅笔，想起那些幸福又痛苦的往事，思绪一飘就没影了，连忙收敛心神，发现小琪正盯着我看。略带歉意地笑了笑：“也没什么，因为别的男人。” 小琪言简意赅地总结了下：“她劈腿？” 不太想说张临嫣的事儿，千言万语化成三个字：“算是吧。” 一时间场面有点小尴尬。小琪开始低头吃果捞，我也佯作淡定的喝茶。突然想起小琪的那堆‘朋友’，似乎可以问问了。 “夜里这么冷，还经常和朋友们出去唱K吃饭？” 小琪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他们总是要拉上我，有时候不大想去，他们就派人过来接我，不去也不好意思。” 突然想起了许多曾经的经验和教训，平静道：“归根结底是你想去玩，不然没人可以勉强你。” 每当我们想做一些不应该做的事情，总会给自己找借口，并下意识把责任推给别人。当自己找不到的时候，就希望别人帮自己找到。无论怎么的事情，仅仅需要一个借口而已。一如张临嫣曾带给我的那么多那么多的伤害。 小琪仔细想了想，说：“也是，反正待在家里也没什么事，喜欢和朋友一起玩玩闹闹。” “你们好多年没见了，还能玩到一块么？” 小琪叹了口气，说：“其实他们好多都还在读书，有一些在家待业，就是社会上混的那种。有时候喝高了就借故耍酒疯，摔酒瓶子，敲铁锅什么的。周围一圈人看着跟耍猴一样，我也觉得挺难为情。有时候真心不想跟他们出来，可有一两个玩得好的姐妹……哎……” 听完小琪的话，大概明白那帮所谓朋友是怎么回事了，只是目前我也不好多说什么。小琪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问了句：“你相信男女之间有纯友谊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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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琪托着腮，美目流转，盯着我看，似乎很在意我的答案。 想起在小琪qq空间看过的一篇日志。 【当她出现时 我明白必定会有人要离开 三个人的恋爱谈何爱恋 记忆中你的样子 突然间消失不见 心间的痛 是你说不舍的泪脸 才明白为什么纯属虚构 是爱情电影里永恒的结言 我用最后的温柔 摸着你的发 说算了吧 是你动情太浅 小琪 于 2008 2 25】 又想起张临嫣曾经的所作所为，哪里有什么纯友谊啊！ 我淡淡一笑：“不信！我不信什么红颜知己，抑或假于兄妹之类的纯友谊。可以是朋友，但不会有纯友谊。隔三差五的嘘寒问暖，超乎一般朋友界限的纯友谊，都是不敢宣诸于口的暧昧。可暧昧是糖，甜了自己就伤了别人，甜了别人就会伤了自己。” 小琪有很多朋友，不知小琪会怎样为他们的“纯友谊”正名，归根结底小琪是个很爱玩儿的女孩子。 可我终归忽视了小琪的蕙质兰心，还有单亲环境下的早熟以及对人情冷暖的洞察力。 小琪抿嘴一笑：“你说得对，我在广州认的那些弟弟最后都跟我表白，说喜欢我。呵呵……” 随即眼神略显暗淡：“有个对我好了很多年的哥哥也说喜欢我，到现在也没有放弃。我知道嫁给他是一个很好的选择，再也不会有人像他那样对我好了。唉，可就是，嗯……不甘心，我一直在等，等一个人，一个真正能打动我的人。” 我低头把玩着茶杯，在这一刻，突然有点想退缩了。我不是一个意志坚定的人，敏感且容易受伤，那天仅仅等了小琪一个晚上，情绪就大起大落黯淡不已。我不认为自己与众不同，散发一下王霸之气，就会让小琪倾倒不已。 久违的感觉，自卑的味道。是的，曾为张临嫣牵挂的那些个日日夜夜，受伤的那些日落日出，我用自卑安慰自己----我本来就是配不上她的。 小琪似乎看出了什么，问道：“想什么呢？” 我收回了情绪，淡淡道：“没什么。” 可能思绪飘了太久，可能眼神略带哀伤，小琪终归是个极聪明的女孩，直接道：“说吧。” 忘了谁说的，判断一个女孩子能不能成为你的女友最好的方法，是请她去看一部恐怖片。 “想请你看电影，下周。”为了隐藏真实的想法，所以这句邀请说的很大方自然。 小琪本来在等一个回答，却变成了邀请，有点措手不及，“额……啊？可我没和男的一起看过电影……” 没看过么，嘿嘿，一扫黯淡心情，这个第一次要抢过来。“总会有第一次的，下周五晚吧，正好周六早上不用上班。”说完用恳求的眼神看着小琪。 小琪想了想，似乎在做激烈的思想斗争，良久才说：“好吧。” OK！成功了一小步，回去可得好好查查下周五晚有什么恐怖片。 店里的人越来越少，我看了下手机，已经快十点了。桌面业已杯盘狼藉，两大杯果捞居然也吃完了。 小琪眯着眼似乎有点犯困，酒足饭饱加上干热的暖气，是很容易犯困呢。 “走吧？”我问道。 小琪点点头，开始收拾东西。 刚出门，一阵寒风拂过，小琪不由得缩了缩脖子。外面已经很冷了。 街道两旁已经没有什么商店营业了，路灯昏暗，树影婆娑。偶尔三两行人快步走动，夹杂着几辆出租驶过。 我看了看小琪，脸蛋略显红热，问：“要不打个车？” 小琪摇了摇头，说：“走走吧，几分钟就到了。顺带提神，不然要睡着了。”说完极 好看的皱了皱鼻子。 走过一个路口，不远处的街角路灯下，有一个摆摊的小贩，卖着瓜子花生之类的干果。 小琪快步走了过去，问：“老板，花生怎么卖的？” 小贩缩着手，“八块一斤，小姑娘，要来点不？” 小琪低头翻了翻兜，摸出一把零钱，数了数对小贩说：“麻烦来四块钱的。” 小贩麻利的称好收钱，把花生装好递给小琪。 走开几步，我有点疑惑的问：“没吃饱么？” 小琪眼神流露美好，显得有些开心，接着说：“吃饱了。只是这么晚了还在摆摊的人，很不容易呢。我多买一点，他就能早一点收摊。反正明天也可以吃呢，嘻嘻……” 心底被震撼了下，我小时候家里挺穷，到了大学时期才渐渐转好。现在收入是小琪的近十倍，却从来没有想到这些。 默默有点小感动，感觉有些温馨。因为我看到了一颗质朴单纯而善良的心，在这一刻。 又到了小琪家的小区门口，小琪挥了挥手：“你回去吧，拜拜~” 依旧站定了望着小琪的背影，小琪走了几步突然转过身向我走来……神色一凝，似乎下了什么决心。边走边从包里掏出那条烟，说：“你……还是把烟收回去吧。我现在已经不怎么抽了呢，再说我想把烟戒了。” 我微微一笑：“想戒就戒吧，不过我又不抽，你拿着吧。” 小琪神色有点苦恼：“可我半年都抽不完的。” “慢慢抽呗，哪有送别人的东西又收回来的。” 小琪苦笑了下：“好吧，那谢谢你了。” 我挥了挥手，“已经很晚了，好好回去休息吧。” 这次小琪没有再回头，依旧在楼下又站了几分钟。美好的夜晚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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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6 周二 中午一点十分。正躺在床上午休，小琪来电话了。 连忙接听，小琪那边声音比较嘈杂，似乎在外边。 “喂，小琪？” “嗯，上次你和我说的主板是770T么？” 前两天小琪打电话咨询了一些有关office的操作问题，见我对答如流，又跟我咨询电脑硬件的相关问题，想买个电脑学电影编导，对画面质量要求比较高，预算大概五千。中低端显卡A卡注重画面质量，N卡注重运行速度。我推荐她买个千元左右的蓝宝石独显，再配个770T的主板和一款AMD的处理器。 “嗯，是啊。你在电脑城呢？” “嗯，你在哪呢？”小琪反问道。 “我在家里午休呢。” 小琪略微犹豫了下，说：“那好吧，拜拜。” 挂了电话，又懒懒地躺下了，春困秋乏啊。突然一个机灵，有些懊恼，早先关于电脑配置的问题，我已经和小琪交代的很清楚了，现在她到了电脑城，还给我打电话问这个事，加上最后欲言又止的状态，明显就是想我过去的，我了个去啊…… 想打电话过去，又怕激发了小琪的骄傲，刚才估计小琪真有点失落了。哎……刚才也没问小琪在哪个电脑城，不然直接跑过去也算不错。 算了吧……周五晚上看电影、吃饭外加道歉吧。 周三晚，一个要好的同事因故请客，饭饱酒足已经九点多了。有的同事喝高了，有的同事要回家哄孩子，于是本来约好的K歌活动就取消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出了酒店，一阵夜风拂过，感觉清醒了不少。酒精过敏，象征性喝了一两多，醉得快，醒得也快。突然很想走着回家，租的房子在市中心，离吃饭地方不远，倒也算方便。 路边霓虹闪烁，路上车来车往。感觉很宁静，也很恬然。也许昨天中午小琪只是去电脑城看看呢？给自己一个理由，顺手拨通小琪手机号。 “喂，还加班呢？”先确定小琪是否在忙。 “没有，回家了。” “昨天中午电脑买下了么，后来感觉你可能想我过去帮忙参考参考……” 小琪笑了笑：“已经买好了，当时本来想你叫你过来的，后来看你在休息就算了。” 心里有点堵堵的，自己还真是后知后觉哎。 “你在家干嘛呢？”潜台词：我想你了…… “做一个婚礼的策划。想了好几个case，你说西装革履的新郎挽上百纱飘飘的新娘，天花板上是一片湛蓝的银河星光，四周是花的海洋，新人上台时再喷出许多绚烂缤纷的气泡，会不会很浪漫？”小琪显得似乎有点兴奋。 还真是一个爱幻想的女孩呀，其实只要身边的人是自己心爱的女孩，那便足够浪漫，否则婚礼再盛大也是味同嚼蜡。 不过小琪的创意还是蛮好的，便说道：“嗯，挺不错的呢。” 小琪似乎陷入了某种美好的臆想中，滔滔不绝说了好多好多，这是电话里很少见的状况。我一边听着，一边不停的“嗯”着。 说着说着，小琪突然按耐不住：“我得赶快把这些写下来，先不和你说了。早点回家，好好休息啊。” 抬眼望了望灯火辉煌的万达，已经快到家了，“好，拜拜，你也早点休息。” 挂了电话，蹲坐在路边，这个城市的夜景还是蛮绚丽的。造型各异的建筑，五彩闪烁的霓虹。我喜欢这种一个人在热闹氛围下，内心一片宁静的感觉，有点忧郁，有点深沉，又有点恬然。 我以为，你是我一生最亮的月光。只是，月光再亮，终究在黑夜里显得凄凉。 当他离她而去后，他有时在梦里还觉得她的头依然靠在他的肩上……昨天夜里，他肯定听到了她的声音，但她的语调很伤心。他听到她温柔地对他说：“亲爱的，你有那么多的东西要学……人家想你还是别学的了，因为学习给人带来痛苦。我不忍心看到你再一次被伤害。这就是我不得不离开你的原因。”当他醒来时，眼里充满泪水，因为梦里她是那样的真实，他似乎听见那令人不能忘怀的音乐。 月亮赐予巨蟹座人超群的记忆力，他们的记忆生动、清晰、有如摄下的照片。昔日的记忆会一直萦绕在他的脑海中。然后他后悔没有在她走近的时候和她说几句话，所以一个人的时候他便在脑海中想着这些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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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9 周五 《密室之不可告人》首映。 周五晚八点半。小琪还在加班，而我则无聊的在万达楼下踱着步子。幸亏预订的是晚上九点五十的电影票，不然就悲剧了。气温估计已在零下，风寒的不行，我紧了紧领口。抬眼望去，路上车水马龙，正是一个美好周末的开始呀。 过了会，小琪终于出来了，我看了看时间已经九点差一刻了。正经吃顿饭的话时间估计来不及了。 小琪脸露歉然：“让你等久了，刚批准可以走。” 我笑了笑：“没事，周末还这么忙？” 小琪叹了口气：“哎，反正不挨骂就行了。” 小琪这么乖巧的女孩，怎么会老挨骂呢。上次听小琪提了下，以为是她自嘲。 于是疑惑地问：“为什么老骂你？” 小琪无奈的摇了摇头，“比如客人来了不积极端茶倒水啊，写得策划方案没新意啦，或者是笑起来不够甜呀，反正做什么都是错咯……” 我估摸小琪老板心理有问题，或者对小琪……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也八卦起来。 “你们老总估计心里有问题。我买的21:50的电影票，还一个小时开场。这附近哪有快餐吃一点吧，不然时间怕来不及。” 小琪想了想，说：“我知道附近有家豆坊，还不错，咱们过去看看。” 豆坊就在影院后面的巷口，装修精致而简单。我要了碗豆花，一盘牛肉饭，小琪说不饿，只点了份冰淇淋外加一个豆包。 点完付账，服务员找了个塑料碗开始剜冰淇淋球，小琪很孩子气的站在服务员身边，略带着撒娇的口吻：“多剜点，这个球太小了嘛……”服务员很无奈地又用力多挖一些。 我见状转身对柜台收银员说：“你好，麻烦再来份冰淇淋。”小琪一听惊愕地问我：“你不是说不爱吃甜食么？” “给你点的，两份总该够你吃的了。” 小琪连摆摆手：“不行，不行！两份我吃不完的。” “没事，能吃多少是多少。”塑料碗就那么大，服务员再怎么用力挖，也只能盛3个球。我不希望你受任何委屈，哪怕吃得不尽兴都不可以。 有时候想想钱真是个好东西，它虽不是万能的，但是没有它却是万万不能的。临毕业送别平哥的那个傍晚，那个把头埋在胳膊里的男孩，贫贱夫妻百事哀，哎…… 两大碗冰淇淋，小琪居然吃完了……看着小琪微微发撑的可爱模样，也狼吐虎咽着我的牛肉饭。 吃完饭才九点二十，离电影开场还有半个小时。小琪看着窗外微微愣神，我问道：“怎么了？” 小琪摇摇头，才说：“没什么，对了，电影票可以退么？” 我感觉小琪可能想回家了，“退不了，不过你不想去的话，我送你回家吧。” 小琪又摇摇头：“别了，就这样吧。” 我感觉小琪似乎有心事，就问道：“怎么了？” 小琪叹了口气：“想妈妈了，我妈妈回东北贩粮食去了。” “晚上家里就你一个啊？” 小琪点点头，“嗯，不过一个人也惯了。就是夜里有点冷。” “你们小区暖气不行么？我现在租的房子暖气可热了，晚上盖薄被子还微微出汗。” 小琪又叹了口气：“我们小区暖气聊胜于无，基本没温度。” 现在夜里已经零下好几度了，“没有电热毯么？” “有一个，不过太小了，顾头顾不上脚。妈妈留给我的钱基本都花在电脑上了，然后又交了暖气费。只有等妈妈回来了。” 想起小琪刚买了个电脑，第一年回丰城就遇上小区暖气不行，这倒霉孩子…… 小琪看了看时间，说：“走吧，去影院等吧，一会就开场了。”环顾四周，豆坊里也没什么人，估计也快收银了。 走出门，紧了紧领口，路灯昏暗，几无行人，于是和小琪从影院后门抄近道上楼。 楼上楼下简直两个世界，楼上人声鼎沸，虽是晚场，依旧很多情侣模样的人来来往往。和小琪随便拣了个空桌坐下，想着电影快开场了，于是和小琪说：“我去买点水，你喝什么？” “芬达，谢谢。” “要爆米花么？” “好啊。” 影院的售卖部挤了很多人，不喜欢和人争，就安静地站在一个队尾排着队。转眼瞅见小琪捧了份电影导读在那看。 买完东西往回走，发现小琪在打电话。出于礼貌和对别人隐私的尊重，我隔开了几米站定。小琪背朝着我，说了两分钟就挂了，一扭头看到了我。 我把芬达和爆米花放在了桌上，小琪似乎琢磨到我想法，说：“我经理，跟我交代工作的事。” 我笑着点头，不以为意。早过了患得患失、疑神疑鬼的年纪了。 小琪又捧起导读，问：“哎，你喜欢姜文么，12月18号他的新片《让子弹飞》在丰城首映，真期待啊！” 我微笑着说：“嗯，到时候咱们一起来看。” 只是谁也没想到，有时候许下的承诺，不是不想实现，而是已经没有那个必要了。一如双湖桥上老爷爷的风筝…… 进了影厅，偌大的地方基本没什么人。散场接近12点，又是惊悚片，人气不够高啊……不过后来听说《密室之不可告人》居然还是年度票房黑马。影片还行，比大多国产脑残片强的多，除了结尾的神兵天降，其他都还挺好的。 小琪学影视编导的，欣赏水平不言而喻，不过看起来反应平平，除了个别极吓人镜头拍拍胸口深吸气，偶尔略显滑稽的惊悚镜头还被逗乐了。 散了场，我的中杯可乐基本没动，小琪的一大杯芬达倒喝完了。爆米花也消灭的差不多，整场电影在默默无声的眼神交流中平淡无奇的度过。除了中间小琪妈妈的一个电话。 看来关系不够亲密的情况下，看电影基本属于浪费时间…… 23:30散场，出了影院，只感寒风刺骨。路边不知谁燃了一堆枯叶，火头流窜，竟有一点点温暖的感觉。 我遗憾道：“影片似乎不怎么吓人。” 小琪摇了摇头，说：“我还觉得有点怕怕的……” “那等会要不要我送你上楼？”开了个玩笑。 小琪爽朗的笑了声，故意模仿葛优的语气：“我看行！” 呵呵，偶尔古灵精怪的小女孩。 走到小琪家附近，认识这么久，第一次进她家小区。她家就在小区临街的一幢楼，很近。 我问道：“楼道有灯么？” 小琪哈了口气：“有呢。” 仔细想了想，还是别上去了。她妈妈不在家，感觉有点怪怪的，于是说：“天太晚了，你妈妈不在家，感觉有点不适合上去。我在楼下等你上楼吧，到了给我短信。” 小琪望了我一眼，说：“好，那拜拜。” 目送着小琪上楼，看着楼道的灯一层层的亮起来。最终收到小琪的短信，真是一个美好的夜晚啊。脑子里不经意的飘过小琪那句葛优腔的“我看行……” 呵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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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 中午加完班，直接拿着购物卡去了万达。小琪昨晚应该又挨了一晚上冻吧。买了条大尺寸的电热毯，结账出门。小琪说今天要加班，正好也在万达附近。 拨了小琪手机号，“喂？在哪？” 信号不很好，周围也很吵，隐隐约约听见小琪声音：“正要下楼吃饭呢。” “好，北门等我，有事。” “怎么了？喂？” 说出来小琪估计就不见我了，“见了再说。” 小琪无奈的收了线。 刚到北门口，小琪已经在那等着了。我把手上的东西递了过去。 小琪疑惑地问道：“什么？” “电热毯。” 小琪吃了一惊，然后神色一冰：“我不要。” 没怎么出乎我意料，“送你的，我也用不到。” 小琪似乎有点生气，很严肃地说：“我们非亲非故的，上次送的烟已经让我很难为情了。这个我真不能要。你用不到就拿回去送你同事吧！” 小琪还着急吃午饭，我把电热毯包装朝地下一放，装作很酷地吐了一句：“你不要，谁爱拿谁拿吧。”然后潇洒转身离开。 哼！大不了让别人拣去。 走了百十米远，手机响动，小琪的声音：“这个电热毯多少钱？” 我装糊涂道：“不知道啊，记性不好，忘了。” 小琪坚定着说：“我会把钱还给你的！” 真是个骄傲的女孩子呀。 “随便，反正你先用着吧。” 挂了电话，心情大好的回家去。 11.09 周二 还有两天就是11.11，不知何时开始流行的光棍节。 自从上次送了小琪电热毯后，我发现我们之间有了些变化，比如小琪会在QQ上主动问我在不在，接着聊上挺长一段时间。我觉得这是一个好的征兆，一个美妙的变化。 光棍节，这是个特别的日子。想起小琪那么多的所谓朋友，我打算做一个测试，看看我在小琪心里的位置。 具体操作就是光棍节晚上约小琪吃饭，约到的话证明我在小琪的朋友圈排序相当靠前；约不到的话，说明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今年的冬天比去年暖和多了，眼看着快十一月中旬，白天最高气温还有近十度。不像去年这个时候，早上洗个头没吹干出门，不到几分钟就冻得一头冰渣子。张临嫣穿着足够抵御北京寒风的羽绒服过来丰城看我，结果在街上被冻得直跺脚。嗯，距2009.11.13，过去近一年了。 拨通小琪电话，我清了下嗓子：“喂，小琪，在忙么？” 小琪那边很安静：“没有，在洗衣服。” 很好，没有和一堆朋友出去玩。 “后天，周四，有时间么？想和你一起吃个饭。”说完小心脏开始扑腾扑腾加速，真不想革命尚未成功啊…… “后天啊，应该没事的，我下班给你电话吧，还是我公司楼下见么？” 一下子开心起来，光棍节约出来了，虽然我没明说，但小琪应该知道这个日子的特别。她肯和我出来，说明我可能性还是蛮大的。也或许会有意外，一如那晚我自以为是地等了一个晚上。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的…… 不过至少目前事情很好很顺利，“嗯，好，那后天下午我等你下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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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1 周四 万达楼下，刚到六点。人群熙熙攘攘，热闹非凡，远远的看到小琪从电梯口出来。还是第一次见面时那个淡黄色的帆布包，头发扎了起来，在额头上梳了个很萌的碎刘海，外面套着一件黑色的羽绒夹克。 小琪似乎没看到我，突然起了促狭之心。悄悄绕到小琪背后，轻轻拍了下小琪的肩膀。小琪愕然扭头，眉头微微皱着，似乎很不喜欢这种行为。想起小琪曾说过在电台实习有个老头趁她贴报表靠的很近，而极其厌恶的事情了…… 正想着怎么道歉，小琪看到是我，眉头很快松开了。“是你啊，等久了吧？” 我略带歉意笑了笑：“没有，我也刚来，晚上想吃点什么？” 小琪很好看的皱起眉头：“嗯……必胜客吧。” 万达楼下就有必胜客，进店点完餐，和小琪面对面坐着。望着窗外一对对路过的情侣，感觉还不错，如果今晚没有小琪的陪伴，想必会分外孤单。思绪一飘，又想起了张临嫣，异地恋确实太辛苦了，她那么怕孤单的一个女孩，为了我坚守了三个月，此时此刻略微能够体谅她当时的一些难处了。 小琪见我有些发呆，问：“想什么呢？” “额……看着窗外路过的一对对，想着今天要不是有你陪着，我就要一个人过光棍节了，呵呵。” 小琪错愕道：“啊？今天是光棍节……我都没留意。” 看小琪的模样也不像装的，想起她的那堆“朋友们”，就问：“今天没有别人提前约你吗？” 小琪咧嘴一笑：“没有啊，你不说，我都不知道今天是光棍节。” 正说着，小琪来电话了：“喂”，“今天不忙”，“跟朋友在外面呢”，“哎呀，我就不去了了”，“你们不认识他，你们玩吧”…………“好，再见。” 说曹操，曹操到，应该是喊小琪出去玩的，听到小琪跟我在一起，好像让小琪带上我一起过去。 挂了电话，小琪解释道：“几个朋友，又叫我出去玩，呵呵。” 我笑道：“还好我约得比较早，不然今晚都排不上队。” 小琪不好意思地笑笑：“最近很少跟他们出去了。” 边吃边聊，出餐厅的时候大概九点。入夜气温直降，又起风了，外面挺冷。小琪从包里掏出一顶帽子戴上，显得娇小可爱。 没有多说什么，很默契地跟在小琪身旁，送她回家。过了天桥，小琪突然问：“对了，你什么星座呀？” “巨蟹座。” 小琪思索了一会，说：“我是双鱼座，据说双鱼和巨蟹很般配呀！” “是吗？呵呵……” 小琪又说：“我还没有处过巨蟹座的男朋友呢，不过以前有个认得弟弟是巨蟹座的，性格很温暖。” 心里有些开心，嘴上依旧闷骚：“哦，还好吧，呵呵。” 顶着风走了一截，小琪开始用手遮着脸，说：“风好大，以前冬天冷的时候，前男友就会用手帮我捂着脸……” 我琢磨着是不是应该拿手护在小琪脸上，又觉得太过于亲昵。而且并肩走的话，我一手护着小琪的脸，另外一只手如果不搂着她，就只能侧着走了…… 思想斗争了一会，还是决定放弃了，感觉认识时间太短了，也怕会错意，被小琪骂流氓。 走了十多分钟，把小琪送到她小区门口，随口问：“妈妈回来了吗？” 小琪望着我说：“没有。” “哦，外面冷，你快上去吧。” 小琪又看了我一眼，转身离开。目送小琪背影消失，也转身回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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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0 周六 上午小琪在公司加班，约好了中午一起吃饭，由于她不确定几点能走，就让我在第二次见面的车仔餐厅先占个位等她。 大概十二点半，小琪到了，歉意地说：“等久了吧？” 我看着爆满的餐厅说：“我上午也去单位加班了，刚过来不到半个小时。幸好你让我先过来占位，不然就得排队等位了。” 小琪呵呵一笑，脱下外套，放好包包，说：“这家店周末人是挺多的，那你下午还加班吗？” 我以为小琪担心中午吃饭时间太赶，就说：“没事，我下午三点过去就好，最近工作的事情比较多。” 小琪听完眉头微皱，好像有些失望。喊来服务员，点完餐，一人又叫了一份果捞。不一会，菜就上齐了。 边吃边聊，小琪性格开朗，话很多，我基本是倾听者。突然，小琪问：“哎，你来丰城一年多了，在这边也没有什么朋友，下班后一个人在出租屋，会感到孤单吗？” 我略微思索了下，说：“还好吧，可能是习惯了现在的生活，无聊的时候会看看书，打打游戏。” 小琪神色认真起来：“要不，我给你介绍一个女朋友吧？” 我愣了一下，理论上来说，我和小琪是相亲网站认识的，虽然暂时是按朋友关系相处的，可我以为最终的目标应该是奔着恋爱去的。小琪突然要给我介绍女朋友是什么意思？是委婉向我表示拒绝？还是在试探的我反应？ 一时直男脾气发作，我严肃地说：“我们才认识一个月，我所有的信息都只是我口述的，你了解我的秉性吗，不怕我是骗子吗？” 小琪张张嘴，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最终像霜打的茄子，蔫在沙发上一言不发。 本来还幻想着小琪或许会说：“虽然我们刚认识一个月，但是我能感受到你很真诚，也很细腻，你怎么可能是骗子呢！” 看着小琪的状态，顿时有些后悔，小姑娘估计被我一句话呛得有些缓不过劲…… 正想着怎么不着痕迹地道个歉，小琪挤出一丝笑容说：“好吧，那就算了，吃饭，吃饭！” 本来滔滔不绝的小琪，话顿时少了许多。为了缓解尴尬，我主动问：“小琪，你下午还加班吗？” 小琪摇摇头：“不加了，下午我想看电影，对了，你要不要一起？” 上次的观影体验实在不算好，不能说话，又没到亲密肢体接触那一步，看电影还不如压马路或者吃饭，至少能聊聊天、互相增进了解。 正迟疑间，小琪又说：“你要是工作忙就算了，我也习惯了一个人在家看电影。” 我惊讶道：“你是说在家里看电影啊？” 我还以为要去影院，如果在小琪家里看电影，她妈妈还没有回来，那氛围想想还真有些让人心跳加速呢…… “嗯，我家里有投影仪，我喜欢一个人在家看影片。” 仔细一想，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放投影仪还得拉窗帘，那昏暗的氛围实在有些暧昧和尴尬，出于害羞，心里挺想去，嘴上却说：“工作实在有点忙……” 本以为小琪会再挽留两句，结果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吃完饭，还不到两点，我去前台结账，小琪开始收拾包包、穿外套。 出了餐厅，午后的阳光很温暖，小琪望了我几眼，好半天才深吸了口气问：“你下午一定得去单位加班吗？” 我明白小琪是想我下午陪着她在家看电影，说实话我是挺想去的，工作再忙也不差这半天，不过一想到孤男寡女共处暗室的场景，就有些害羞，犹豫了半天才回应道：“你要是一个人无聊的话，我陪着你也行。” 小琪有些失望地说：“算了，你忙你的吧。” 真想抽自己一个嘴巴子，明明很想去，回应的话都扯得什么玩意啊！ 郁闷地送小琪回家，两人一路都没怎么说话。过路口的时候突然发现小琪提的大帆布包好像挺沉，为了缓和氛围，就说：“小琪，我帮你提着包吧。” 小琪连忙说：“别！我最烦男人给女人提包，我自己能行。” 看着小琪坚决的态度，只好作罢。明明应该很美好的一次约会，好像让我搞砸了…… 不到十分钟，就把小琪送到了小区门口，小琪冲我挥挥手：“你忙吧，再见！” 看着小琪头也不回的背影，有些失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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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2 周一 周日郁闷了一整天，周一到了单位还是挺抑郁。办公室的祁哥见我状态很差，就关心了几句。祁哥的情商很高，口才也好，大二就拿下系花，一直走进婚姻。 一个人憋得挺难受，正好办公室就我俩，就跟祁哥简单交代了小琪的事，特别是周六的各种细节。祁哥听完直接懵了：“小伟，你是不是傻，现在哪个美女还差你这几口吃的，人家肯三番五次的跟你出来，就已经表明了对你很有好感了！” 我也愣了，竟然是这样的么…… 祁哥继续说：“还有！人姑娘周六要给你介绍对象，这套路我媳妇当年就用过，我当时直接说：除非把你自己介绍给我，别人我谁也不要！” 啊！果然是一个试探，可惜我没有抓住机会…… “还有，姑娘都主动约你去她家里看电影了，她妈妈还不在家，你竟然推了……我是姑娘都得郁闷地吐血三升！” 听着祁哥一顿吐槽，我发现自己真是弱爆了，自以为看了些泡妞指南，原来还是一个挫男。 弱弱地问：“祁哥，那现在还有救吗？” 祁哥豪气干云：“晚上赶紧约出来表白，别墨迹了！男人一点！” 受了祁哥的鼓动，我立刻给小琪发了一条短信：晚上有时间吗，一起吃个饭吧。 不一会小琪回复：不了，今天很累，晚上想早点休息。 看到短信的瞬间，全身冰冷。这是小琪第一次拒绝我的邀约，看来周六确实给她伤到了。 我把短信递给祁哥，祁哥看了一眼，毫不在意：“你不是知道她家位置吗，晚上下班直接去楼下堵她！” 我迟疑道：“这样好吗，会不会招人嫌？” 祁哥不以为意：“这算啥，当年我追我媳妇，她中间又不同意了。大冬天，我就把她堵在学校旁边一条巷子里，她不答应我就不让她走。后来给她冻得涕泪横流，才松口答应。” 还有这种操作……我惊讶道：“她回宿舍又反悔了，你怎么办？” “不怕！当年她回宿舍就给我发短信要反悔，我就再堵她，堵到她折腾不动了为止！小伟，我告诉你，不怕贞洁烈女，就怕赖狗蹲门！” 这特么不就是铅笔么……我问道：“祁哥，你哪天生日啊？” “十一月几号的！” 果然又是天蝎男，我服气了！ 虽不认同祁哥的追求风格，不过我也感觉得尽快见到小琪，不然怕是要凉凉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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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下班提前十分钟离开，打车直接到小琪楼下，还不到六点，小琪应该没有下班。在小琪家楼下的单元门附近徘徊着，等着小琪回来。 夜幕降临，天越来越黑，也越来越冷。等了半个多小时小琪还没回来，琢磨着她今晚会不会加班了，或者又跟朋友出去玩了？ 正胡思乱想间，小琪从小区大门的转角走过来了。看来她今晚是真累了，想早点回家好好休息。 小琪看见我眉头一皱，有些吃惊，问：“你怎么来了？” 本来盘算着见到小琪就直接表白，可事到临头，根本鼓不起勇气。数次深吸气，话都到嗓子眼了，表白的话就是说不出口。 小琪见我副模样，心里大概有数，淡定道：“没吃饭吧，既然来了，走吧！先吃饭。” 然后领着我去了小区附近一家东北饭馆，一路都没怎么说话，我是紧张的说不出来，小琪低着头不知道在琢磨什么。 小琪貌似跟老板挺熟，随便点了两个菜，小琪倒了两杯热茶，然后就捧着茶杯，坐那一小口一小口啜饮着。和小琪相识以来，从来没有这么尴尬过，她通常是俏皮活泼地一大段话接着一大段话。而今天，我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小琪也是低头默默不语。 饭菜上齐后，两人沉默地各自吃饭，吃完结账，又沉默地送小琪回家。快到小琪家楼下时，小琪打破沉默，问：“你今晚是不是有话想跟我说？” 这是见我鼓不起勇气，给我台阶让我表白吗？想着今晚都搞成这样了，表不表白小琪应该也都明白了，于是深吸了口气，准备酝酿情绪，哪曾想心脏开始狂跳，根本抑制不住激动紧张的心情，几次想开口还是说不出话。之前跟张临嫣是先牵手、拥抱、确定心意再表白的，几乎是水到渠成的。而现在一切都是未知，一旦表白失败，对我来说就是剧终领盒饭。心情实在过于激动，难以自已…… 小琪淡定地瞟了我一眼，说：“我初恋第一次表白，都没你这么紧张！” 很神奇，小琪说完这句话后，我瞬间就不紧张了，只是心跳还比较快。反正已经搞砸了，心态反而好了一些，尽量平静道：“小琪，我喜欢你，做我女朋友吧？” 小琪没有丝毫犹豫：“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所幸小琪没有给我发好人卡，拒绝地直截了当，毫不拖泥带水。而我好像也没有想象中那么难过，似乎还有些解脱。 我勉强挤出一丝笑，说：“谢谢你干脆的拒绝。” 小琪又说：“我不喜欢别人在家门口堵我，就像今晚，我要是愿意出去，开始就不会拒绝你；我明确表示不想出去，你还过来堵我，给我的感觉很不好。” 勉强人从来不是我的风格，只是心情很沮丧，懒得解释。表白失败，对我来说就是终结。应该不会再见面了，真诚道：“以后不会了。” 小琪见我认错态度还不错，神色缓和了许多，说：“其实，你这个人挺好的，就是做事有些墨迹，以后果决点。” 我点点头，没有吭声，不知不觉已走到小琪楼下，小琪发现我有些沮丧，可能有些过意不去，就问：“要不上楼坐会，我给你倒杯热茶？” 小琪妈妈应该还没回来，而且已经没有上楼的必要了，就说：“你妈妈不在，还是算了。” 小琪想了想又说：“嗯……二楼有个平台，咱们去那聊会天吧。” 看着小琪热情的模样，不好拒绝，就跟小琪上了二楼平台。小琪又恢复了往日的热情大方，滔滔不绝地说了好多好多，有些是认识我以来的感受，有些是她生活的琐事，看起来还挺开心的样子。 直到小琪第N次开始跺脚、搓手、哈气时，我说：“挺晚了，外面又这么冷，早点上楼休息吧。” 小琪显得有些不舍，说：“那好吧，那你回去路上慢点。” 目送小琪进了楼道门，她回头看了我一眼，朝我挥了挥手，我颔首示意，勉强挤出一个笑脸。眼看着楼道声控灯一层层亮起来，又一全部熄灭，转身下楼离开。 一个人走在空荡荡的街道上，感觉很落寞，终究又是一场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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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9 周日 自从表白失败，就再也没有联系过小琪。那时我认为，一次拒绝就是终结，哪怕一无所有，也要留下尊严。苦苦哀求、死缠烂打不是我的性格。 我不联系小琪，小琪也没有联系我。忍了一个月，曾许诺要陪小琪看的电影《让子弹飞》上映了，给了自己一个借口，拨通小琪的电话。 响了许久，才接通，话筒那边传来一阵阵轰响。 “喂，小琪？” “嗯”，小琪的声音很平静。 “在干嘛呢？” “洗衣服。” 难怪有阵阵轰响声，深吸口气，说：“这两天《让子弹飞》上映了，要不要一起去看？” 小琪声音依旧平静：“我已经看过了。” 不知道是谁陪小琪看的，或许是她独自去的，不过已经和我没有关系了。送电热毯那天，小琪曾说一定会把钱还我的。我不在意钱，只是想找一个能继续聊下去的话题。 正要开口，突然脑子一震，如果我提这个事，小琪一定会还钱，然后我们之间残存的些许美好回忆，将消失无踪。可我并不想要这个钱，还是留下些美好回忆吧，至少我曾真心地想温暖过她。 “哦，好吧，那你忙。” “再见。” 挂了电话，有些难过，本来相处的还算不错，只怪自己性格太墨迹，不够果决。而小琪从不缺乏追求者，我的出局，情理之中、意料之外。 11年春天小琪发QQ状态说要去北京闯一闯，12年秋初，有一天看到小琪更新了QQ签名：手机丢了，新号码13xxxxx。那时我们已经两年没有联络，想打个电话，又怕小琪忘了我是谁就尴尬了，最终还是忍不住拨了过去。 小琪接的很快：“喂？您好！” “喂，你好……” 小琪声音有些迟疑：“呃，请问你是？” 那一刻我真不知道该怎么介绍自己，默念的对白全部废掉，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好话，又开始她反感的墨迹了。 谁知道小琪大笑一声，“哈，我知道你是谁了，张小伟，是吧，还在丰城呢？”语气依旧热情，没有想象的距离感。 没想到小琪还能记得我的声音，轻松了一些：“是啊，不然能去哪？” 小琪又问：“过得还好吧？” “还行，就是经济有点窘迫。” “咋了这是？” “买了房子，加装修，穷了。” “你都买房子了啊，恭喜恭喜。” 还是忍不住关心：“你呢，在北京过的咋样，住朋友那还是公司提供宿舍？” “没有，自己租的房子，十平不到的隔板房，一个月七百。” 我知道小琪收入不会太高，她要是自己租房子，这笔开支占比可不小，于是接着问：“那你一个月拿多少？” 小琪低低应了声：“没脸说。” 这个话题似乎有些沉重，“看你qq签名，似乎经常加班？” 小琪语气正常一些：“是啊，经常到夜里一两点。” 这么晚！“那你住哪？” “公司在国贸附近，我租的房子离的很近，骑自行车上下班。” 心底抑郁起来，有点难受，她心气还是很高。故意开了个玩笑调节气氛：“你长那么漂亮，那么晚下班还不得怀里揣把菜刀呀。” 小琪嘿嘿一笑：“没有了，以前在广州才那样，北京人虽然比较假，不过治安不错。” “那你现在还在加班？” “没有，和你打电话嘛，下楼了，顺便买个面包吃。”小琪总觉得自己有天会拼搏成功，北京机会虽多，可等机会的人更多。 想起曾一起的时光，忍不住长叹了一口气。 小琪爽朗一笑：“靠！房子都买了还唉声叹气什么，好好照顾自己啊！” 小琪笑的很大气，我却有些抑郁：“是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好，我回去继续加班啦，拜~” “拜~” 不久后一个晚上，我给小琪又打了一个电话，她当时很忙，没聊几句，说忙完了给我拨回来。我一直没有等到小琪的回拨，也没有再联系。小琪是属于天空的鸟，喜欢到处自由飞翔，而我只想安稳的生活。 14年初，小琪通过QQ号加了我微信。最终，她还是回了广州，回到她父亲的身边。偶尔看到小琪发朋友圈，会点个赞，但一直没有交流。16年认识我媳妇，嫉妒心占有欲超强的她，把我微信里的异性几乎全部删掉了，包括小琪。 小琪和小霜的结局有些类似，都是有好感，墨迹了挺久，然后被拒。小霜的拒绝是一时的气话，而小琪的拒绝是一时的情绪，如果后面再接再厉，是有机会的。而当年稚嫩的我，以为一次拒绝就是终结，骄傲又敏感的我因此错过了一些可能。 无论如何，心里都会默默祝福，希望她们余生能够安平喜乐。 接下来两个故事里的女孩，都是金牛座，都被我伤害很深，算是命运馈赠的礼物吧。10年春天在天涯看了一篇让我很感动的文章《分手后的Y乱》，一直渴望能遇到童那样的女孩。没想到上天眷顾，让我连续遇到两个，却都没有好好珍惜。而此后，我会逐一支付那些早已在暗中标好了的价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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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忘记一段感情最好的方式就是开始一段新的感情。邀请小琪看《让子弹飞》被拒绝以后，时隔两月，再一次打开某相亲网站，发现小琪也许久没有登录了，感觉温暖了一些，至少小琪在跟我相处时，态度很端正。 继续给一些初印象还不错的异性写小作文，基本都是石沉大海，我想大概是因为我不肯上传照片的缘故。将心比心，我也是看人家妹子照片漂亮才会点进主页看一看。不上传照片的，我基本连资料都懒得看。 看来像小琪这么漂亮的妹子，当初能给我回信，真是可遇而不可求啊。心里纠结挣扎了一番，上传了两张出差时路过景区，同事随手给拍的全身照，照片很生活很真实，真实到上传照片后跟没上传时没啥两样…… 十二月底的某天晚上，在相亲网站上浏览异性资料，突然发现一个妹子，88年的，上传了许多照片，长相端庄漂亮，择偶要求写得很特别，一般都是写希望对方善良、孝顺、有爱心等套话，妹子的是：我学历是某211大四在读，要求对方211以上，最好985；我是文科，要求对方必须理工科，喜欢理工男的逻辑思维和理性；我身高165cm，要求对方175cm以上；我身材匀称，102斤，喜欢体型偏瘦的男孩；我如何……要求对方如何……” 看完之后，感觉也太巧了，简直就是为我量身定制的要求啊！立马写了一篇自我介绍发了过去，等待对方上线后的回应。 隔了一个多小时，收到妹子的网页回复，核对了一些我毕业学校、专业的事，然后才加的QQ，性格挺谨慎。QQ上互相交代了一些基本信息，妹子说她叫裴宁，某211大学某文科专业大四在读，由于想找一个瘦瘦高高的名校理工男，身边没有资源，所以才网上交友。 聊了一会，妹子有事下线了。我顺手点开妹子的QQ空间，里面照片很少，跟相亲网站上的照片几乎一样。日志大多是转发，心情类的几乎没有。状态很特别，从几个月以前，每隔一两周发表一条QQ状态，每条状态都是两个数字，开始是一组四位数和两位数的组合，渐渐变成五位数和三位数的组合，再后来是六位数和四位数的组合，排列组合半天摸不出有啥规律或者含义。 总的来说，QQ空间有价值的内容不多，不像小琪那般，可以知道很多事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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