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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生活]那时候还太年轻，不知道所有命运馈赠的礼物，早已在暗中标好了价格……[第4页] |
| 作者:夕阳只与黄昏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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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窝火，压抑着火气问：“他现在跟人合作开律所，创业不顺，希望你跟他回家乡？” 张临嫣辩解道：“不是，铅笔是一个做事很执着的人，不会就这么轻易放弃的。再说我还得一年半才毕业，这之前都不可能离开北京的。” 不会轻易放弃，当头破血流的时候还是会放弃；这之前都不可能离开北京，之后就可能跟创业失败的铅笔回家乡，重归于好？ 可这些都不是问题的关键，重点是张临嫣又动摇了！ 难过地问：“嫣儿，你又动摇了，对么？” 张临嫣嚅嗫着说：“跟铅笔在一起差不多两年，渐渐习惯了他的照顾，慢慢开始享受他的大男子主义，他总是把我的一切都安排的井井有条，他镇得住我，我也很服他。况且我的第一次是给的他，用铅笔的话说，以后我再找别的男人，他们即使嘴上不说，心里也会有一根刺。你不是也说过，未来会因为老婆是处女，就更加珍惜、疼爱她。 现在我才想明白，起初跟铅笔大大小小闹了十几次分手，烦他烦的不行，为什么还是一次次地心软复合。因为第一次给了他，虽然是由于第一年考研失败的极端情绪，可是我心里面已经认命了。” 心又开始绞痛：“嫣儿，你远比我要看重所谓的第一次，是你自己不肯放下，而不是我。我一直都想尊重你，把我们的第一次留到结婚，所以我一直都没有想去碰你。我相信，真心是能被感受到的，对么？” 张临嫣突然抽泣起来：“我好后悔，后悔当年的一时冲动，后悔跟铅笔去北戴河，后悔答应他只开一个房间，呜呜呜……” 狠狠地一拳捶在出租屋的墙上，铅笔这个浑蛋！ 张临嫣听见动静，忙问：“什么声音？” 我压着火气说：“没什么，我不小心踢到墙了。” 张临嫣又哽咽着说：“大熊，你还能把我当成处女对待么？” 心里堵得慌，我根本不看中这些，可是张临嫣却走不出来！铅笔太无耻，当年趁着张临嫣考研失败，情绪极端，趁人之危拿下一血。 我觉得爱是尊重，是爱护，可很多人只想着占有吧。他们为了得到一个女孩，可以不顾她的情绪和考研所面对的巨大压力，每天在宿舍楼下缠着别人聊到夜里一两点；可以在大庭广众下，不顾及对方的感受和状态，大声喊我爱你；可以趁着别人情绪极端时，趁机夺走第一次；可以在自己工作不稳定，看不见未来时，就和别人山盟海誓，等以后被柴米油盐酱醋茶击败时，来上几句青春伤痕文学：对一个男人来说最无能为力的事儿就是“在最没有物质能力的年纪碰见了最想照顾一生的姑娘。 如果我看不见未来，就不会去招惹任何人，比如小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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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深陷其中，她亦不会难以自拔。没有开始，哪来的深刻？ 我不知道是我错了，还是这个世界有问题，为什么一颗真心、一片赤诚换来的却是被伤害，而不顾别人感受的死缠烂打却往往可以抱得美人归。 吐了一口浊气，“嫣儿，我不想骗你。就像我说过的，如果未来老婆是处女，我会更加珍惜、疼爱她。如果不是，也没有关系，我不看重这个。既然木已成舟，咱们朝前看好吗，我依旧会尊重你，爱护你，把你当成自己的宝贝。” 可惜这个回答并不能让张临嫣满意，她啜泣着：“所以，人做了一件错事，就回不了头吗？” 虽然对我来说，是不是处女，影响非常微小，可归根结底是有些许影响的。我骗不了自己，也不想骗张临嫣。 见我半天不说话，张临嫣突然说：“以后我们要是没有走到最后，我想去做个修复手术。” 这个社会很多男人，应该都没想过奢求自己的老婆能是处女。毕竟世道变了，渣男总是遍地开苞，而老实人只能默默接盘。 心里特别堵，劝道：“嫣儿，假如我们万一没有走到最后，我不建议你去欺骗。大部分男人应该不会有处女情节了，他们可以接受一个真心相爱的非处，毕竟很多人都有过去。可若发现被欺骗，尤其是这种事，怕是会弄巧成拙，后果很严重。” 接着说了一些自己了解到的如何分辨装处的方法。 没曾想张临嫣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呜呜呜……你怎么这么可怕，了解好多这种事情!呜呜呜，你太可怕了！” 我无语地说：“我了解点老实人防接盘术，咋就可怕了？” 张临嫣又破涕为笑：“不过我觉得挺好的，男人就应该有些心机、手段和城府，亲爱的，我突然感觉你也能镇住我，我挺开心的。” 这弯转的也太快了，我一时没搞清楚张临嫣的逻辑，不过好歹算是暂时解决了一次危机。 由衷地说：“嫣儿，只要我们是真心相爱的，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张临嫣显得挺开心：“嗯，好哒，Mua！” 又聊了许久，洗漱睡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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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周四 下午下班后没有收到张临嫣的电话，打手机提示无法接通，拨宿舍无人接听。等加完班，手机还是无法接通，又拨宿舍，终于接通了，话筒那边传来她低沉的声音。 忍不住关心道：‘喂，嫣儿？你手机怎么一直接不通，出什么事了？” “哎，臭熊，我好倒霉啊，一不小心把手机摔坏了，正要给你打电话呢。” 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原来只是不小心把手机摔坏了，顿时松了一口气。问道：“那学校附近有修手机的店吗？” 张临嫣比较沮丧：“去了，说手机用太久了，翻盖都摔烂了，修的话还不如买个新的。” 嫣儿自尊心太强，于是小心翼翼的试探着问：“我年前刚买了个诺基亚5800，用着感觉还不错，要不我给你网购一个，邮寄到你学校？” 果然，张临嫣生气了：“你什么意思！把我当什么了！上次你借钱的时候我已经很不高兴了，我自己有手有脚的，好吗！” 连忙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这不我参加工作了，你还没有工作。最近你又忙着期末考试，没有时间做兼职。可是期末学校这么多事，你离不开手机的。我知道你不愿意花家里的钱，可我是你男朋友呀，我们以后还要组建小家庭一起过日子的。嫣儿，算我又借你的，你不要生气，行吗？” 张临嫣声音很冰冷：“你不要再说了，我已经很生气了。你要是敢私自买手机寄过来，咱们就真的完了！” 想起十月份买秋装外套，张临嫣坚决的样子，明白她大事上外柔内刚，是不能忤逆的。 叹了口气：“那你打算怎么办，接下来期末考试各种事，你不能没有手机呀。” “不用你管，我自己想办法！” 感觉得出张临嫣已经挺生气了，可是她面临困境，我又不能熟视无睹，继续问：“你打算找同学借钱，还是找亲戚？” 发现自从张临嫣被迫放弃考清华之后，她就特别不愿意花家里的钱，凡事尽量靠自己。 “我明天给舅舅打个电话，问他借点钱吧。” 想起张临嫣曾说过，她舅妈比较强势，找舅舅借钱怕是背后要遭舅妈白眼。坚持了一把，说：“跟谁借不是借呢，嫣儿，我刚发了年终津贴，现在手头很宽裕……” 话没说完，让张临嫣一下打断：“好了，你不要再说了！就这样，再见！” 听着电话那端的盲音，心里很不是滋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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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周五 胸闷了一上午，张临嫣遇到事情，宁愿求助舅舅，也不愿意接受我的真心。可是又不敢给她买个手机寄过去，以我对她的了解，她真会翻脸。 中午下了班，路过移动大厅，想着手机不敢买，充点话费总行吧。找了个前台小姐姐，问道：“请问可以给外地号码充值吗？” 小姐姐温柔地回复：“可以的，先生，请您报一下手机号码。” 报完号码，小姐姐跟我复核：“请问机主是叫张临嫣吗？” “嗯，是的。麻烦帮我充两百吧！” “好的，先生，请稍等。” 冲完话费，出了移动大厅，感觉还是有些闹心。 一咬牙！一跺脚！跑到银行又给张临嫣打了一千块钱。打太多，怕她发飙。默默地做好了迎接一顿暴风雨洗礼的准备！ 晚上打宿舍固话跟张临嫣聊了一个多小时，她说已经跟舅舅借了几百块钱，加上我上次“一千借款”的剩余，准备明天中午去买个便宜点的国产手机先用着。 明天中午她去取钱买手机，我再次汇款的事就会被发现了，一千块钱，应该不至于翻脸吧？ 1.9 周六 上午加完班，刚出单位，一个010的IC电话来了，估摸着应该是张临嫣，赶紧接了。 还没等我开口，话筒那边传来张临嫣愤怒的声音：“你有几个臭钱很了不起！是吗！” 我假装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弱弱地问：“嫣儿，怎么了？” 张临嫣情绪特别激动：“怎么了！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你到底把我当什么了！你知道我刚才在银行看到这一千块钱是什么心情吗！” 我试图抵赖：“什么一千块钱，有人给你汇款了吗？” 张临嫣几乎快要暴走：“张小伟！把你的臭钱拿回去！我们分手吧！” 就一千块钱，至于么……满心不是滋味地说：“嫣儿，这个事情我做的确实不对，没有经过你同意就打钱，我向你郑重的道歉，对不起！可我真的没有炫耀或者用钱压你的意思，我只是希望你在困难的时候，能够多帮助你一些，多照顾你一些。 我每次去北京找你，来回车票、住宿、吃饭等开销差不多得一千块钱；我以前从来不用钱包，因为是你送的，所以我一直带在身边，上次丢钱包顺带丢了一千五六百吧；平时电话都是我挂断回拨，想给你省些话费，我每个月话费开销差不多要五六百。 我说这些不是要跟你彰显付出，男人就是要有守护爱情的实力，替自己的女人遮风挡雨。这么多钱都花了，你现在面临困难，为什么非要跟我计较这一千块钱汇款呢？” 张临嫣毫不领情：“把你银行卡号告诉我！立刻！马上！” 我叹了口气：“嫣儿，哪怕你生气，我也不会说的，你现在需要帮助。” “好！我给你三天时间，如果你坚持不说，我就在北京办张卡，然后把钱打进去，再寄给你！张小伟！从现在开始！我们分手了！再见！” 她很生气的直接挂了电话。 听着电话那头的盲音，一时有些失魂落魄，没想到张临嫣的反应如此激烈，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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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 周日 傍晚接到张临嫣的电话，习惯性的挂断回拨，结果张临嫣不肯接电话，执拗地挂断我的回拨。想着刚给她充了两百话费，她又在气头上，就没有再坚持，接了她的来电。 “喂，嫣儿，手机买好了？” 张临嫣的声音冰冷又无情：“你直接说卡号，不要浪费时间！” 心里一凉，垂死挣扎道：“嫣儿，我是真心地希望你能过的好一些，如果有冒犯到你尊严的地方，我向你道歉，我真的没有别的意思。” 张临嫣冷哼一声：“张小伟，其实你也并没有多喜欢我，呵！” 愣了一下，装作不在意的样子问：“嫣儿，怎么了？” 张临嫣声音依旧冰冷：“昨天买完手机，我给铅笔打了个电话。把你最近说的话、做的事都跟他说了，我觉得他分析的很对。 我曾经给铅笔送过一份礼物，至今他连包装盒都没舍得丢。而我送你的第一份礼物，那个我亲自放了照片的钱包，你不到一周就把它弄丢了，居然还把丢了一千多块钱的事责怪到我头上！还有你每次来北京的花销，你平时回拨的话费，都算在我身上！可笑的是，我一直以为你是心甘情愿的，没想到你在心里都默默计较着……” 张临嫣又主动给铅笔打电话了，几乎我们每一次争吵她都会给铅笔打电话。铅笔无论说什么都很有道理，我做什么都是幼稚。张临嫣曾抱怨铅笔从不舍得为她花钱，而我希望她过的好一些，却也是错！错！错！ 什么都不想解释了，什么也都不想说了，默默的攥紧拳头，恨不得把周围的一切都砸得粉碎！ 见我不吭声，张临嫣继续冰冷地说：“你真的是太幼稚了，以为有两个臭钱就了不起，就可以拿钱压我，是么！ 知道为什么我不愿意花你的钱么？因为我根本不想欠你的！我根本不相信我们会有未来！根本不相信我们能走下去！就像铅笔说的，你默默地把这些付出都记在心底，合适的时机就拿出来显摆，以我注重公平的性格，只能被你的这些付出压得永世不得翻身！ 张小伟，你真的是幼稚又阴险！ 铅笔那个人虽然大男子主义，但是他做事情一直都很有分寸，把我照顾的很好，不像你幼稚又霸道；铅笔一直都很珍视我送他的礼物，连包装盒都一直完好的保存着，而你弄丢了礼物，还责怪我害你丢钱；铅笔如何如何……而你如何如何……” 张临嫣不断数落着我的缺点，夸赞着铅笔的优点，不停地伤害、拷问我的心。而我一个字都不想辩解，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胸中燃起一团熊熊烈火，把手机放在床边，一拳又一拳地狠狠捶打着出租屋的墙面，直到手指骨节红肿渗血。身体的疼痛可以稍微缓解内心的一腔愤懑！ 这是我这辈子最后一次自残。 张临嫣听到动静，大声喊道：“你又在干什么！” 整个人无力的瘫倒在床上，耳朵贴着手机，不停地喘着粗气。 张临嫣不断地大声询问，不知过了多久，我终于勉强平复下来，回了一句：“刚才对墙捶了十几拳，就像去年八月份，我在办公室看到【甜蜜的回放】那般。” 张临嫣情绪有些崩溃：“你为什么一直这么幼稚，为什么这么幼稚！” 我确实太幼稚了，为了一个不断伤害我的女人，一次又一次的自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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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多年前发在天涯的求助帖，转眼十年过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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勉强翻了个身，呆呆地看着天花板，又一次想起了小霜，那个明眸皓齿、站在阳光下冲我微笑的小姑娘。 春城飞花，花旁有她。 两年多了，不知道她过的好不好，不知道那个男孩对她好不好。 耳旁又传来张临嫣的质问：“你说话啊！” 人生最大的遗憾莫过于，轻易地放弃了不该放弃的，固执地坚持了不该坚持的。如果换一种选择，一切是不是都会不一样了？ 挣扎着坐起来，颤抖着手拿起手机，指骨传来一阵剧痛，平静地说：“张临嫣，我想开了，你把钱还给我吧。” 许久不曾直呼过她的学名，张临嫣愣了一下，似乎也感觉到我的变化，有些不可置信的问：“你说什么？” “我说，你把钱还给我吧！” 一直嚷嚷着要我银行卡号的张临嫣，此刻反而不着急了，有些疑惑地问：“你怎么了？” 平静地说：“我想开了，你不是说不想欠我的，不相信我们能走下去，不相信我们有未来么。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勉强你。” 张临嫣又问：“那要是，最终我们分开了，你能放下我，再找一个么？” 原来她也知道，我对她已然情根深种、难以自拔！自嘲地笑了一下：“这个世界，离了谁，地球不照样转。你不愿意花我的钱，以后有的是人愿意花。” 或许我转变的太快，陌生的让张临嫣难以置信：“你真的能做到么？” “我不是铅笔，不会死缠烂打，亦不会藕断丝连。就算再伤再痛，我也会默默忍住，我相信时间最是无敌，一切深刻都会被时间渐渐冲淡！” 张临嫣沉默了一会，才说：“我不平衡了！凭什么我付出这么多，什么都没有，反而要便宜后来人！” 我愣了一下：“啥意思？” 张临嫣嘟囔着：“我改主意了，前几天我在某网站上看中了一件毛衣，三百多，你帮我买下来吧！” 我哪句话刺激到这姑娘了……整个人三百六十度大转弯啊。 试探着问：“那你上QQ把付款链接发给我，我用网银帮你结账？” “好，QQ聊！” 挂了电话，打开电脑，登陆QQ。等了一会，收到张临嫣发来的链接，一件绿色的高领毛衣，看起来还不错，才三百多。 扫了眼店铺的其它宝贝，发现有双皮靴挺好看，不到六百，截图发消息问：这双靴子怎么样？我一起下单买了吧！ 不知道张临嫣是舍不得我多花钱，还是真不喜欢，回复：皮质太俗气，不要！ 趁着张临嫣松口，又挑了几件我还蛮喜欢的衣服、鞋子，被她统统拒绝，最终只买了那件三百多的毛衣。 付完款，张临嫣又问：把银行卡发过来吧，我把那一千块钱退给你。 真是执着……随口推辞：今天太晚了，明天再说吧！ 折腾了一整晚，心好累。虽然张临嫣还是坚持退钱，好歹让我买了件毛衣，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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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 周一 傍晚下班，张临嫣又恢复了准时的下班呼叫，挂断回拨，她接了。 不知道算不算分手了，轻吐了一个字：“喂！” 张临嫣发出可怜巴巴的声音：“小熊爸爸……有件事我想和你说，可是……我说了你肯定会生气的，哎，算了，还是不说了。” 又来这套，无语道：“说！” “我把你昨晚买的毛衣退了……” 张临嫣要是贪图这三百块钱退款，就不会坚持要还一千的汇款，纳闷道：“为啥退了？” “嗯……我觉得这件毛衣太贵了，又没有衣服搭配，所以我把它退了。然后用退款……买了十几件东西，有吹风机、T恤衫、暖手宝……等等，你是不是要生气了？” 我还以为啥事，“你还真会过日子，反正是送你的，你想买什么就买什么呗。” 张临嫣又可怜兮兮地说：“嗯……嗯……亲爱的，对不起！” 听到“亲爱的”三个字，心里就是一暖，温和地问：“嫣儿，又怎么了？” 张临嫣诚恳地道歉：“对不起，亲爱的，我好后悔呀，多希望没有发生前天还有昨天的事。你对我那么好，我还给铅笔打电话，跟你发脾气，曲解你的心意，我现在真的特别愧疚。” 这咋突然想明白了？ 本来抑郁的心情，瞬间好转，“嫣儿，我真的从来没有用钱压你的意思。你看，你兼职挣点钱多不容易，还给我买好几百块钱的钱包和皮带。我工作了，挣得也不算少，只是希望回馈一些我力所能及的，让你过得好一些。” 张临嫣乖巧地说：“嗯，你工作了嘛，如果用不上档次的东西，害怕你被同事看轻嘛。我还在读书，所以没有必要买那么好的。昨晚我想了一整晚，是我反应过激了。对不起！亲爱的。不过，已经拿了你一千块钱，这一千块钱还是退给你吧，以后我要真的缺钱，再跟你借吧，亲爱的，你不要生气，好吗？” 我能生什么气，哎！看着张临嫣状态还挺好，坚持道：“嫣儿，你知道我没生过你的气，不过卡号我肯定不会告诉你，等见了面再说吧。” 张临嫣也不再坚持：“亲爱的，我这周五考完试噢，你要是过来，就买周五晚上的票吧。” “嗯，我明天去跟领导请假。” 聊了一个多小时，挂了电话，心情舒畅了许多。 1.12 周二 一大早去领导办公室请假：“马处，这周末我想请两天假去北京，和女朋友两个多月没见面了，之前承诺过，等她期末考完试去看她。” 领导半天不吭声，脸色阴晴不定，我鼓起勇气正要再说，领导叹了口气，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趁我没后悔，赶紧出去！” 连忙说：“谢谢马处，谢谢马叔！” 欢天喜地的出了领导办公室，去人事办手续。终于又能见到嫣儿了！ 下班给张临嫣打电话：“嫣儿，领导批假了，我周末就能过去了！” 张临嫣显得很开心：“真好，我提前帮你买返程车票，是周日晚上回去吧？” 心里咯噔一下：“你周五考完试，不跟我一起来丰城吗？” 张临嫣声音有些迟疑：“我跟我妈说好了，要留学校复习功课，小年那天回家乡。” 心情瞬间黯淡了，张临嫣一考完试，我拼着领导不高兴，也要第一时间奔向她。可是，她却并没有那么想念我，想跟我在一起。她宁愿一个人待在北京看书，也不想来丰城。 一直以来，自己习惯了被动，习惯了等待，习惯了承受。违逆本性，争取了一次：“嫣儿，买上两张票，周日跟我一起回丰城吧，我们见一次太难了，这么难得的机会，你不想日日夜夜厮守在一起么？” 张临嫣拒绝的不是很坚定：“可是，你跟舍友合租的，我去了之后怎么住呢？你之前不是说，你舍友带女友回去住，你们相处的很尴尬嘛……” 我不是急智选手，性格弱点，瞬间暴露，口不择言：“呃……你和刘婷不一样。” 张临嫣反问：“哪里不一样了？” 仔细回想了陈宇和刘婷一路走来的各种事情，好像她和张临嫣真没有什么不同，或许张临嫣的所作所为还要过分一些。 支支吾吾半天说不上来，于是我绝望地发现，我没有说服张临嫣来丰城的口才和理由。 张临嫣叹了口气：“再说，你的朋友和领导应该也不喜欢我，等明年暑假再说吧！” 只好叹了口气：“哎……那你给我定周日晚上的返程票吧，等我去了，再把票钱给你。” “不用，不用，你上次给我的一千，我还没花完呢，那我给你定车票了。” 聊了一会，才挂电话，即将见到张临嫣的喜悦被冲淡了些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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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4 周四 单位年底陆续发了好几千的购物卡，中午下班，想着马上要见张临嫣了，打算去某商场买点衣服。 逛了一个多小时，买了条围巾，一件羽绒服，一条长裤，一双鞋。 傍晚下班，准时收到张临嫣的下班呼叫，边聊边朝出租屋走：‘喂，嫣儿。” “嗯，亲爱的，刚考完试，就差明天下午最后一门了。马上就能见到你，好开心啊！” 张临嫣的快乐也感染到我，“我也高兴，假请完了，车票也订好了，呵呵！” 聊了一会，回到出租屋，随口说起中午逛商城的事：“嫣儿，我中午去商城买衣服，看中一件黑色羽绒服，七百多，年底商场做活动，如果加两百块钱，还能送一件红色的情侣款。” 话音未落，张临嫣就开心地打断我：“谢谢亲爱的，那你给红色羽绒服拍张照片，发给我看看吧。” 经过前几天的波折，我哪里敢买呀。本来是想说只买了一件黑色男款羽绒服，遗憾不能参加活动，哪曾想张临嫣误以为我买了两件，还显得特别高兴。 不敢实话实说，怕张临嫣伤心，她以为我买了，结果我却没有买…… 脑筋飞转：“呃……我新换的手机还没玩明白，不知道怎么发图片。” 张临嫣又说：“没事，那你开QQ，咱们视频，我想看看你给我买的新衣服嘛。” 十月份在西单，给买外套死活不要；前几天在某网站买毛衣，我另外选的衣服、鞋子也是统统拒绝。这咋突然就转了性呢？ 只能硬着头皮继续扯谎：“呃……家里中午停电了，这会还没来电，电脑开不了。” 张临嫣显得挺失望：“好吧……” 聊了一会，挂了电话。直奔商场，结果那件红色羽绒服单卖掉了……再进货，至少得等半个月。逛了一圈，没找到和黑色羽绒服相似的女款。只好预订了一件，半个月后才能到货。默默祈祷明晚临走前，张临嫣忘了这回事，不然谎言戳穿后，估计又是一阵鸡飞狗跳，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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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 周五 下了班刚17:30，晚上九点多的火车，得抓紧时间回去收拾行李了。 刚出单位张临嫣的电话来了，声音有些支支吾吾地：“亲爱的，要不你把车票退了，下周再过来看我吧？” 马上就要出发了，这是又要闹哪出…… 温和地问：“怎么了，嫣儿？” “嗯……我刚考完试，呃……感觉比较累，想休息几天。” 这个借口也太敷衍了，感觉张临嫣状态还不错，情绪也可以，厚着脸皮说：“嫣儿，我太想你了，一天也等不及了。” 张临嫣撒娇道：“亲爱的，你把票退了，下周再过来么，好不好嘛……” 为难地说：“我刚跟领导请了假，他好不容易才同意，这要是放他鸽子，下周他还批不批假，就不好说了……” 张临嫣前两天还在畅想即将能和我一起度过的周末，咋突然又要推到下周末呢。 张临嫣又撒娇道：“亲爱的，你跟领导好好说说呗，他不是一直挺照顾你的么，又不是要连续请假，只是把这周末的假挪到下周么。” 叹了口气：“嫣儿，要不抛硬币吧，让老天来决定。” “不行，我又看不到，结果还不是你说了算！” 脑子一转：“那，这样！你出两道题，我出一道题，出题和答题时间都不能超过2分钟，不许问专业知识。当且仅当我连续答对你两道题，同时你答不出或答错我的题，才算我赢；其它情况都算你赢。谁赢了，听谁的，怎么样？” 张临嫣思索了一会，大概是觉得我赢面很小，这才答应了：“好，那谁先出题？” “你先出吧，但凡我答错或答不出哪怕一题，你就赢了，我也没必要出题了。” 感谢那会3G网络还没普及，手机也不够智能，张临嫣没有时间也没有机会用手机上网查询。 见张临嫣半天不说话，我催促了一句：“出题和答题时间都不能超过两分钟，违规直接判定对手胜利！” 憋了半天，张临嫣问道：“呃……什么鹅放在冰箱里面不会死？” 就这？ 有些无语地说：“如果你在问脑筋急转弯，标准答案应该是企鹅；如果是自然界真实存在的生物，什么鹅放冰箱冷冻都得死。” 张临嫣明显有些慌了，低声“嗯”了半天，又问：“那……你背诵一下辛弃疾写元宵的那首词吧。” 这要是让背《蜀道难》，我大抵是完了。可稼轩先生的这篇《元夕》，可以说是古代描绘上元节的巅峰之作，篇幅较短又朗朗上口，是我最喜欢的词之一。 开心地笑了一声：“嫣儿，是《青玉案·元夕》吧？” 张临嫣听我准确地说出词牌名，有些惊讶地问：“这……你还记得？” 张口开始朗诵：“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开心地问：“嫣儿，你这两题，我算不算答对了？” 张临嫣显得比较沮丧：“哎，你出题吧。” 必须得出绝杀：“5个海盗抢到了100枚金币，每一枚都一样的大小和价值。他们决定这么分：抽签决定自己的号码（1，2，3，4，5） 首先，由1号提出分配方案，然后大家5人进行表决，当且仅当超过半数的人同意时（5人分配时至少要有3人同意），按照他的提案进行分配，否则1号将被扔入大海喂鲨鱼。 如果1号死后，再由2号提出分配方案，然后剩下4人进行表决，当且仅当超过半数的人同意时（4人时至少3人同意），按照他的提案进行分配，否则2号将被扔入大海喂鲨鱼。 依次类推...... 前提：每个海盗都是很聪明的人，都能很理智的判断得失，从而做出选择；每个海盗在自己利益最大化的前提下，乐于看到其他海盗被扔入大海喂鲨鱼；每个海盗都会遵守规则。 问题：1号海盗提出怎样的分配方案才能够使自己利益最大化？” 张临嫣大学四年都没有学数学，这题的难度，即使逻辑推理很强的人，也很难在两分钟之内推算清楚，哈哈，基本稳操胜券！ 张临嫣支支吾吾了半天，试探着问：“20,20,20,20,20？” “不对！” “0,25,25,25,25？” “不对！” 连蒙带猜了好几次，张临嫣终于放弃了：“好吧，你公布正确答案吧。” 我谨慎地说：“呐，嫣儿，你的两个问题我都答上了，我的题你没答对，愿赌服输，我说完答案，你可不允许耍赖啊！” 张临嫣沮丧地说：“哎，我输了，你快说答案吧。” 详细了给张临嫣解释了推理思路和过程，张临嫣啊呜叫了一声：“臭熊，你出这么难的题，我两分钟之内怎么可能答对么，你看我出的题都很简单啊，这不公平！” 嘿嘿一笑：“愿赌服输，晚上洗香香，早点休息，明天我到你宿舍楼下，再给你电话。” 张临嫣无奈地说：“好吧，那你收拾一下，吃点东西再去车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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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6 周六 早上七点半准时抵达北京西，给张临嫣发了条短信，没回我，估摸着还在睡觉。 九点左右在学校附近出了地铁，旁边的商店正播放着一首英文歌曲，声音很空灵，曲调美好而又哀伤。 My skin's still burning from your touch（肌肤之亲，让我陶醉） Oh I just can't get enough（哦，我只是无法满足） …… …… …… I can't predict where it ends（纵使结局无法预料） If your the rock I'll crush against（我仍然甘愿飞蛾扑火） 正在马路边走着，张临嫣的电话来了，想着说不了两句就接了：“喂，嫣儿。” 张临嫣的打了个哈欠，“臭熊，我刚睡醒，你到哪了？” “马上到你学校南门，我在哪等你？” 张临嫣思索了一下，说：“你先来我宿舍楼，楼下负一层是超市，我等下得买点东西。你在超市入口附近的电梯间等我吧。” “好，一会见。” 走得匆忙，临走时忘了买避孕套，正好一会在超市买上一盒。 进了学校，按张临嫣的提示找到了地下超市的入口，在电梯间附近等着她。 等了半个多小时，也没等到，嫣儿平时又不化妆，这是在磨蹭啥呢？ 正要打电话，电梯门开了，张临嫣和几个女生从里面走了出来。我以为她会欢天喜地的冲过来紧紧抱住我，结果她只是平静的走了过来，神情淡然，还带着一些许久未见的疏远。 一腔热情顿时冷了几分，装作不在意的问：“嫣儿，怎么才下来？” 张临嫣刻意地与我保持一定的距离，说：“洗了下头发，刚吹干。” 洗完头发再见我，也算是女为悦己者容，又问：“要买什么，我帮你吧。” 张临嫣瞟了我一眼，嘴角含着促狭的笑意，说：“你确定要帮我买吗？” 超市的东西，能有多贵，坚定地说：“确定啊！” 张临嫣环顾了一周，好像是看看附近有没有熟人，然后说：“我昨天凌晨来例假了，你帮我买两包卫生巾吧！” WTF！上一次例假是12.24，昨天是1.15，怎么这么快！ 脱口而出：“这才二十天，怎么又来了？” 张临嫣俏脸微红，白了我一眼，说：“我哪知道，可能是最近考试压力比较大，你又总是气我，哼！” 难怪昨晚都要上车了，张临嫣却一个劲的让我改成下周末再过来……她脸皮薄，不好意思提例假的事。我坚持这周来，也是怕下周赶上例假。要是知道这情况，我会忘了企鹅，忘了青玉案，再也不问什么破海盗分金币了！ WTF！千算万算，还是赶上了嫣儿来例假！ 哎……避孕套是不用买了，垂头丧气地说：“我去帮你买卫生巾，平时用什么牌子？” 张临嫣惊讶地说：“真去啊？” 瞬间感觉这个世界索然无味，失落地说：“言必行，行必果。” 进超市拿了两包某牌子的卫生巾，张临嫣一直离我远远的，生怕旁人知道这个买卫生巾的男生是她男朋友。内心其实很怕周围的女生们指指点点，所幸她们表面上并没有显得多八卦。 结完账，把卫生巾递给张临嫣，然后出了超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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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阳光正好，气温只有零下几度，对一月份的北京来说，算是比较温暖的。 估摸着张临嫣也没吃早饭，就问：“嫣儿，饿不饿，附近找地方吃点东西吧？” “行，东门附近新开了家早餐店，咱们去那吃吧。” 张临嫣没有挽住我，跟我并肩走着，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是普通同学。人生头一回，主动牵起张临嫣的小手，结果被她毫不犹豫地甩开了。 手指骨传来一阵疼痛，上周末刚捶完墙，伤还没有好。 把红肿的指骨伸到嫣儿面前说：“你弄疼我了。” 张临嫣没有表现出丝毫的心疼，“谁让你拉我手了！” 想起她曾说过，在学校从不允许铅笔牵她的手，心情有些低落，说：“把我当铅笔一样对待么？” 执拗地又握住张临嫣的手，再次被她狠狠地甩开。 张临嫣面色平静：“不要拉拉扯扯的了，去吃饭吧！” 压着火气，来到早餐店，随便点了些包子、油条和豆浆，结完账害怕被偷，把钱包和手机放进张临嫣的包包里，找了张餐桌面对面坐下。 相距千里却在电话里聊得浓情蜜意，真见面了反而处处透着陌生和疏离。低头默默啃着包子，张临嫣也没有开口说话的意思。 受不了这种沉默，随口问着：“一会吃完先办入住吧？” 张临嫣这才接话：“这几天我打听了一下，学校附近有日租房，可以洗衣、做饭的那种，比宾馆便宜，环境也不错，一会我领你去看看吧。” 住哪无所谓，只要有嫣儿的陪伴，点头答应了。 吃完饭，十点多，张临嫣领着我朝北走，去看日租房。周末的上午，东门附近，路边很多出行的学生，不乏一对对情侣，或牵着手，或挽着胳膊，或揽着腰。 走在嫣儿的左手边，又试图牵她的手，再一次被甩开！ 我站定了，看着张临嫣的眼睛，有些哀伤地问：“为什么不让我牵你的手？” 张临嫣也停下脚步，毫不退让地说：“不习惯。” “那你像以前一样，挽我的胳膊。” 张临嫣把头一扭，表示拒绝，然后说：“走吧，不要浪费时间了！” 两个骄傲又执拗的人，就这么僵持住了。 过了一会，我难过地说：“嫣儿，你这样，我真的挺难过，我们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 张临嫣也来了火气：“受不了，你就滚啊！” 想起她曾说过，以前经常像个疯子一样跟铅笔发泄情绪，铅笔不以为意的站在一旁看她发泄，然后爱怜地对她说：“真是个小孩！” 可惜，我不是铅笔。 一早上了，我真的受够了！转身向北，独自离开，太阳将我孤独的身影投射在脚下，张临嫣没有喊住我，也没有挽留。 没有愤怒，没有难过，只是平静地一直向前走。走到第一个大十字路口，转身回望，已经看不到张临嫣的身影。不想过马路，转身向西又走了几百米。 不知道要去哪，偌大的北京城，容不下一个小小的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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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边的商店飘来熟悉的歌声： My skin's still burning from your touch（肌肤之亲，让我陶醉） Oh I just can't get enough（哦，我只是无法满足） …… …… …… I can't predict where it ends（纵使结局无法预料） If your the rock I'll crush against（我仍然甘愿飞蛾扑火） 空灵的声音，把我的思绪带回一个多小时以前。那会我心心念念只是嫣儿，满心都是即将见到她的欣喜和期盼。 好不容易见一面，为什么要把时间浪费在争执之中呢。再说嫣儿刚来大姨妈，这两天说不定正是心情烦躁、容易发脾气的时候。心一软，默默地全都谅解了。 正要打电话，才想起吃饭的时候把手机放到张临嫣的包里了。 沿着原路返回，走到东门也没看见嫣儿的身影，钱包、手机都在她包里，不知道她是回宿舍，还是去了哪。 正手足无措间，突然从裤袋里摸到几张一元的纸币，不知道什么时候落下的，这几块钱出现的可真是太及时了！ 在校门口附近，唐突地拦住一个面善的男生：“你好，对不起打扰了，我跟女朋友吵架，她把我手机拿走了，能不能借用你的手机给她打个电话。” 帅哥狐疑地打量了我一番，感觉我好像也不是骗子，才掏出手机递给我。连忙感谢，接过手机输入那串熟悉的号码。 手机响了好一会，无人接听。担心张临嫣不接陌生号码，正要发短信，话筒那边传来嫣儿的声音：“喂？” “是我！你在哪？” 嫣儿难过地说：“还在原地。” 刚才路过的时候没看见啊，不敢节外生枝，干脆利落道：“借的手机，我马上过来。” 挂了电话，掏出几张一元的纸币当话费，结果帅哥坚决不要，怕张临嫣等得着急，收起钱又口头感谢了几句，才奔跑着回去寻嫣儿。 跑了百十米，远远地望见嫣儿正站在争吵分离处的路边。气喘吁吁地跑到张临嫣的面前，只见她一脸的伤心和难过，顿时有些心疼。 正琢磨怎么道歉，嫣儿的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珍珠，开始不停地掉落。 “呜呜呜……无论我和铅笔怎么争吵，他从来不会把我一个人丢在路边，不管不问。张小伟，你太过分了！呜呜呜……” 笨拙地伸手试图拭去张临嫣脸上的泪水，嫣儿没有躲闪，没有走开，只是难过地站在原地，伴随着眼泪汹涌而出。 连声说着对不起，取下羊绒围巾，轻轻抹去嫣儿脸上的眼泪，哄了半天，她才渐渐止住哭泣。可能周围路过的学生，见惯了这样的场景，没有女生过来骂我，也没有人围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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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话找话：“嫣儿，刚才路过的时候，怎么没有看见你？” 张临嫣噙着泪，伤心地说：“刚才清琼打你手机，我去前面的路口找你，没找到又回来了。” 嫣儿在路口直行，我左转，看来是走岔了。 “清琼打电话说啥了？” 张临嫣又哭了起来：“我没有接，你为什么跟她还有联络！呜呜呜……你来北京还告诉她了，是不是！呜呜呜……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呜呜呜……” 天地良心，我这趟来北京真没跟清琼说，我哪知道她为啥突然打我手机啊。 连忙解释：“嫣儿，我这趟来北京，就是一心一意过来看你，我没有提前跟清琼说，要是骗你，天打五雷轰！” 张临嫣哭得更凶了：“那你为什么跟她还有联系，呜呜呜……”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坐得端行得正，为啥不能联系……倒你跟铅笔，都分手了，还藕断丝连，对我的伤害打击可不小。 哎，可惜此时此刻不是讲理的时候，不停地道歉：“对不起，我错了，都是我的错！” 又哄了半天，张临嫣才止住眼泪。眼看快中午了，弱弱地问了句：“嫣儿，咱们先去日租房办理入住吧，好不好？” 嫣儿估计也是哭累了，抹了把眼泪，一言不发地开始向北走。我见状，连忙一手揽住嫣儿的肩膀，一手拿着围巾帮她擦拭泪痕。 走了几百米，到了日租房，嫣儿的情绪勉强恢复正常。日租房条件还不错，房间很大，水电暖网齐全。知道是某大学的学生，房东连押金都没要，只收了一百块钱房费。告知明天下午两点之前离开即可，不要故意损坏房内物品，给了我们一把钥匙，退房时把钥匙留电视柜上，锁门不需要钥匙。 感觉这个日租房主要就是做附近大学生们的生意，基本是全自动化管理啊。 进了屋，嫣儿脱下外套挂到衣架上，一言不发地坐在床边，神色比较哀伤。我厚着脸皮坐到她旁边，低声哄着：“嫣儿，对不起，不要难过了，要不你捶我几拳消消气？” 张临嫣从包里翻出我的手机，没有锁屏密码，她直接打开短信箱翻看，然后指着我和清琼互发的几条短信，说：“你明知道她喜欢你，为什么还要跟她联系？” 话音未落，眼泪又掉下来了…… 真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再说我和清琼什么都没有啊！ 这事放电话里，估计吵上一个小时都没结果。也不废话了，一把抱住张临嫣，顺势把她压在身下，低头含住唇瓣亲吻起来。嫣儿没有推我，也没有挣扎，双手反而搭在我后背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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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地恋真是太难了啊，一个亲吻，一个拥抱就能解决的事，电话里聊上一个小时也不见得有用，哎！ 根据网上自学的技巧，亲吻了一会，嫣儿紧闭着双眼，鼻腔发出越来越重的喘息声。 正要脱衣服，才想起嫣儿来例假了，WTF！ 只好翻身爬起来，嫣儿睁开眼睛，见我要起身，一把拽住我：“你把我挑起来了，别想走！” 我满脑子问号：“你不是来例假了么？” 嫣儿脸色酡红，娇羞道：“一般就两三天，前天夜里来的，这会基本不流了。” 听了这话，一股欲火直冲脑门，把理智烧的半点不剩。结果刚进去，就秒了…… 嫣儿见我半天没有动静，疑惑地问：“怎么了？” 羞愤欲死，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低声道歉：“对不起，嫣儿，我……” 张临嫣神情显得有些失望，却没有责怪我，反而安慰道：“没事的，对了，你帮我把包里的卫生巾拿出来，我得去趟厕所。” 翻开提包，拿出一袋卫生间递给嫣儿，她又从床头的纸抽盒里抽了几张纸巾，拿上内裤夹着腿小心翼翼地进了卫生间。 第一次那么紧张都没有秒，这一次竟然……回想着嫣儿刚才意犹未尽的表情，真是恨不得找块豆腐撞死得了！WTF！ 等了十几分钟，嫣儿冲洗了一会才出来，已经穿回内裤，垫好卫生巾。走回床边挨着我坐下，秀眉微蹙，轻轻揉着平坦的小腹。 我关切地问：“嫣儿，怎么了？” 张临嫣微微摇头：“没事，歇一会就好了。” 估摸着是刚才刺激到了，歉意地说：“嫣儿，对不起，来之前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来例假了呢？” 张临嫣俏脸一红：“这种事我怎么和你说，说了不是显得……我盼你来，就是为了那个嘛……再说我昨天劝了你半天，谁让你自作聪明给我背青玉案，还问什么破海盗分金币，哼！”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哎！ 和嫣儿闲聊了几句，我也进了卫生间准备冲洗。正对着马桶开闸放水，嫣儿在床上听见动静，激动着大叫：“啊！我听见你尿尿的声音啦！” 真是一点淑女形象也没有…… 洗漱完，出了卫生间，嫣儿已经盖上被子，疲倦地闭着眼睛假寐。轻手轻脚地进了被窝，嫣儿感应到我，把头枕到我肩膀上，朝我怀里拱了拱，乖巧地像只小猫。 折腾了一上午，又一中午。十点多才吃过早饭，也不饿，相拥而眠，沉沉睡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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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睡到自然醒，起身一看窗外的天色已经黑透了。从枕头下面摸出手机，晚上七点了。 嫣儿睡得正香，面色柔和，小巧的鼻子随着呼吸微微起伏，长长的睫毛安静地贴在眼睑上，又细又长又黑的眉毛分外好看。 轻轻在嫣儿耳边喊道：“嫣儿，嫣儿？” 喊了几声，张临嫣才睁开朦胧睡眼，有些迷糊地问：“几点了？” 柔声道：“七点了，饿不饿？” 张临嫣委屈道：“好不容易见一面，你为什么不早点喊醒我，一下午就这么没了……” 无奈地说：“我也刚醒，嫣儿，饿了吧，想吃什么？咱们出去吃大餐！” 嫣儿想了想，“学校附近有家火锅店，生意很火爆，我还没去过呢。天这么冷，咱们去吃火锅吧？” “没问题，穿衣服起床把。”说完扫了一眼双人大床上散乱的衣物，嘿嘿一笑：“嫣儿，要不要我帮你？” 嫣儿给了一个美丽的白眼，说：“没正经，哼！” 简单收拾下，出了门，夜里降温，外面还挺冷。张临嫣自然地挽住我胳膊，乖巧地紧紧贴着我。 看着嫣儿苗条的身段和平底鞋说：“嫣儿，你要穿双带跟的靴子，一定很好看。” 张临嫣哼了一声：“你不就是嫌我矮么，你去找个子高的呀！” 轻轻刮了下嫣儿的鼻子，说：“我就喜欢你。” 到了火锅店，生意确实很火爆，一堆人坐在门口领号排队等待。我们刚进门，一个服务员就热情地快速迎过来：“您好，请问几位？” “两位。” 服务员礼貌地问：“不好意思，现在客满，您前面还有十多位在排队等候，大概一小时以后才能有位置，请问您能等吗？” 中午没吃饭，我倒是没啥，怕嫣儿饿的受不了，就问：“嫣儿，要不要等？” 张临嫣乖巧地反问：“亲爱的，你饿不饿？” 看嫣儿兴致勃勃的样子，就对服务员说：“等吧，麻烦给我们一个排位号。” 和张临嫣在等待区找了两张椅子坐下，服务员递来一张号码条，然后说：“请问您两位需要什么饮品么，有果汁、雪碧、可乐、绿茶等等，都是免费的。”又指着旁边说：“那边还有报纸、杂志、美甲等等，也是免费的。一会结账的时候，根据您的等候时间，餐厅还会对您的消费金额打折，最高可以享受七折优惠。” 在那个海底捞还没红的年代，我简直被这家火锅店的服务震惊了，难怪如此火爆！ 等了一个小时左右，服务员领着我们进了一个包间，看座位数像是四到六人的包间，服务员留下菜单，礼貌地说：“您两位慢慢点，我就在门外候着。” 说完带上门出去了，把菜单递给张临嫣，说：“嫣儿，你点吧，喜欢什么就点什么。” 嫣儿接过菜单，摆放在我们中间，细细地翻看，不停地指着菜品说：“亲爱的，咱们点个鸳鸯锅吧，我要吃这个，这个，这个，还有这个！” 看着嫣儿欢喜雀跃的样子，我也很高兴，她的情绪感染着我。 点完菜，不一会就全上来了，服务员把肉类整齐地摆放在桌子上，蔬菜类放在一旁的铁架子上，说：“二位，晚上好，您点的菜品已经上齐了，有什么事可以按桌上的餐铃叫我，祝您用餐愉快！”说完转身离开，还顺带把门关上了。 和张临嫣开心的边涮边吃，好几次，嫣儿或捞起一个鱼丸，或是一片羊肉，咬掉一半，然后含着另外一半，撅着小嘴凑过来。心里美滋滋的用嘴接过，趁机一阵唇舌交战。丁香般的舌头，混着火锅味，别有一番情趣。 包间就是好啊！ 快吃完的时候，张临嫣明知故问：“亲爱的，今晚我去哪睡呀？” 我白了她一眼：“难道陈小娟、阿茹娜，今天还没有回家乡么？” 嫣儿可怜兮兮地说：“她们都回了，可是人家还没有跟你结婚呢，晚上睡一张床，不好吧？” 我刮了下张临嫣的琼鼻，“都没有搂着你睡过，难道你今晚要回宿舍独守空房？” 张临嫣故意装作害怕的样子：“那你晚上可不准欺负人家。” 简直快要受不了了，一把揽过嫣儿的肩膀就是一阵痛吻，良久才分开，说：“放心，吃不了你!” 吃完出来结账，因为等了一个多小时，还打了个八折，活该这家火锅店生意兴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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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火锅店，张临嫣乖巧地挽住我，说：“亲爱的，我得回宿舍取点东西，才能和你去日租房。” 还没有进过女生宿舍，一直充满着好奇和向往，问：“女生宿舍是不是都特别干净、整洁呀？” 张临嫣调皮一笑：“真不忍心打破你的美好幻想呀，哈哈！本科宿舍，有个舍友就很邋遢，床上、床底都是乱七八糟，不忍直视，吃完的零食袋呀，带血的卫生巾呀，没有你看不到，只有你想不到。不过现在的宿舍还好，陈小娟和阿茹娜都比较爱干净。” 简直毁三观……心念一转，又问：“你们宿舍楼查的严么，男生能不能进去呀？” 嫣儿巧笑倩兮：“你想干嘛？” 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还没进过女生宿舍楼，我想去你宿舍看看。” “理论上是不能进的，不过之前不少男生，有楼里的女生领着，在宿管阿姨那登记后，借着修电脑的名义进过。” 我一听立马兴奋了，难道我大学时代的期盼要在今晚实现了么！ 哀求道：“嫣儿，你跟宿管阿姨说说呗，我想去你宿舍看看嘛！” 张临嫣美目盼兮：“那你进了宿舍，可不许对我使坏！” 我胆子哪有那么大，忙不迭地答应了。 走到校门口，看到路边有个雪人模型，张临嫣指着雪人撒娇道：“亲爱的，下次见面，要是下雪的话，我们一起堆个雪人吧！” 爱怜地说：“没问题！” 进了宿舍楼，张临嫣松开我胳膊，领着我来到宿舍管理柜台，跟一个宿管阿姨撒谎道：“阿姨，我是某某宿舍的，电脑坏掉了，找了个师兄来帮我修下电脑，您能不能通融让他进去一会呀？” 阿姨面无表情：“不行，最近宿舍楼严管，男生不能进去。” 哎，梦想破灭了……眼睁睁看着张临嫣一个人进了电梯，而我只能在一楼大厅孤独地等待着。 等了十几分钟，嫣儿的电话来了，连忙接了：“喂，嫣儿？” 张临嫣的声音透着低落：“亲爱的，对不起呀，我回宿舍想了想，觉得跟你出去过夜不太好，今晚我还是住宿舍吧。” 满心期盼着今晚能搂着嫣儿睡觉，结果就等来这么一个晴天霹雳，而我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她已经回到宿舍，而我根本上不去。看来刚才从火锅店出来的时候，她就已经预谋好了，借着回宿舍取东西，抛下我。 满心哀伤，难过地说：“嫣儿，你不下来，我就一直在楼下等你。” 张临嫣无情地说：“那你等吧，我反正是不会下去的。” 心碎神伤间，突然听到一阵脚步声，抬头一看，这个小丫头片子正一脸促狭地走向我。冰冷的心瞬间温暖起来，一把上前搂住嫣儿的纤腰，微微用力对着屁股来了一巴掌，装作凶恶的样子：“小丫头片子！居然敢戏弄我！” 张临嫣乐不可支的笑了起来：“你是没看见你刚才的可怜样，哈哈，叫你总欺负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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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回日租房的路上，张临嫣乖巧地挽着我。认识这么多年，发生了这么多事，终于要同床共枕了，想想心情还有些小激动。 边走边聊：“嫣儿，回宿舍都拿什么东西了？” 嫣儿如数家珍：“你不是嫌我矮么，回去取了双高跟棉靴，明天穿。还有上周你不是给我买了件毛衣么，我退款后换了十几件东西，有两件T恤特别性感，一会换给你看看。” 顿时感觉鼻血有点遭不住，这个勾人的小妖精！ 进了日租屋，脱下外套，张临嫣拎着衣物袋进了卫生间，我坐在床边等她换T恤。不一会，嫣儿出来了，上身穿着一件白色的紧身T恤，衬的腰细胸挺，下面是一条黑色蕾丝边的超短裤，踩着一双高跟鞋，衬得两条白嫩的美腿格外修长。 小妖精迈着夸张的猫步扭腰摆臀，媚笑着问：“好看吗，好看吗？” 我决定用行动来回答！ 大步上前，一把抄起这个让人直喷鼻血的小妖精，轻轻地扔到床上，然后凶狠的扑上去。 一番亲热后，正要步入主题，嫣儿突然说：“中午还有些……疼，要不，我用手帮你吧。” 我愣了一下，我又不是牲口，如果不能给彼此带来欢乐，单纯的发泄毫无意义。 可是嫣儿有些误解了，似乎担心我生气，小心翼翼的解释着：“以前不想铅笔碰，一共也没几次……不给他，他就很生气，后来他就让我用手帮他……”，边说边看我的反应，见我没有生气，又继续说：“用手…，咋也比直接那啥……强……吧……” 我又不是醋坛子……不过这会坚持拒绝，怕嫣儿误以为我嫌弃她，就同意了。 张临嫣抽出几张纸巾垫着，用手帮我解决了一次。 去卫生间简单冲洗了下，回到床上，发现张临嫣已经脱掉T恤，但把内衣又重新穿上了，小丫头还挺怕羞。 同床共枕，免不了一番耳鬓厮磨。和嫣儿说了好一会情话，才心满意足地搂着她沉沉睡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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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 周日 一觉又睡到自然醒，睁眼一看已经九点半了。来之前还雄心壮志，要和张临嫣走遍北京的大街小巷，吃好吃的，玩好玩的。结果和网上描述地许多异地恋一样，时间大多都是在床上度过的…… 看着嫣儿乖巧熟睡的模样，感觉很温馨。从床头柜上取了一片口香糖，清新口气。嚼了一会，抽了一片纸巾，吐了裹住，丢到床头的纸篓里。 翻身趴到嫣儿身上，一手环住她的纤腰，一手扶住她的侧脸，开始亲吻。 小懒猫终于察觉到身上的异动，缓缓睁开惺忪的睡眼，长长的睫毛挑开黑亮的眼眸。和我对视了一眼，又闭上眼睛开始热烈的回应。 过了一会，嫣儿开始索取。我努力保持最后一分理智问：“嫣儿，可以吗，昨晚不是还疼么？” 嫣儿点点头：“早上醒来好多了，快点儿。” 听到这声召唤，再也忍不住了。嫣儿两手抓着床单，秀眉微蹙，表情有些痛苦。 突然发现嫣儿的腋下一片光洁，回想11.15那天早上她一直夹着胳膊的举动，原来上回是不想让我看到腋毛，这回处理完才终于放开了。心里微微有些感动，这小丫头为这次见面默默做了不少事情呀。 前后不到两分钟……又完事了…… 见我不动弹了，嫣儿疑惑地问：“怎么了？” 羞愤欲死地说：“对不起，我……” 嫣儿闪过一丝失望的神情，嘴上却说：“嗯，没事。” 羞愧地从嫣儿身上爬下来，有些开始怀疑人生，否定自我。第一次那么紧张都撑了一二十分钟，这两天怎么就成了快男了！ 躺了一会，起身去卫生间洗漱，刚开始撒尿，张临嫣又在床上激动地大喊：“我又听见声音啦！”不知道她为什么对这个声音这么关注。 洗漱完，回到床上。嫣儿又穿回了内衣，露出一片平坦性感的小腹。忍不住拿手机对着小腹拍了一张照片，张临嫣听见声音问：“你干嘛呢？” “嫣儿，你身材真好，看见这么性感的小腹，忍不住拍了一张照片。” 张临嫣没再吭声，我收起手机，定了十一点半的闹钟，搂着嫣儿又迷迷糊糊地睡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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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得正香，被闹钟吵醒，十一点半了。和张临嫣一起到卫生间洗漱，刷完牙，发现经过一夜的折腾，嫣儿的头发略微有些蓬松杂乱。温柔地站在她背后，说：“嫣儿，我帮你梳理头发吧？” 嫣儿乖巧地点头答应了，我拿起洗漱台上的一次性梳子，一手护着发根，一手拿着梳子，试图把一头青丝理顺。两分钟后，我放弃了……不梳还好，越梳越缠绕打结，女生的头发打理起来好难。 本想秀下温柔体贴，结果发现自己越帮越忙。嫣儿见状不以为意，背过双手，像变魔术一样，直接用手指快速把一头秀发梳理的顺滑无比，真是让人叹为观止。 穿好外套，嫣儿特意换上昨晚取的高跟棉靴。正要走，发现床单上好几滩水渍的痕迹，我为难地问：“房东看了会不会很生气？” 嫣儿羞红了脸，没好气地说：“还不都是你害的！快走！” 把钥匙放在电视柜上，出屋锁门。掏出手机看了下时间，正好十二点。嫣儿眼神有些闪躲，似乎担心我生气的样子，说：“亲爱的，有件事，我想告诉你，可是我说了，你肯定会……” 又是这个套路，直接打断：“说！” “那个……我把你早上拍的照片删了。” 我翻开手机一看，那张拍腹部的照片果然不见了。没有脸、没有胸，也没有别的特征，就是一张小腹的特写。心里有些失落，就是这样一张照片，嫣儿还是趁我不备，把它删掉了。或许在她的潜意识里，我没有让她感到安全，她在防备我。 我没有生气，只是有些难过。勉强笑笑：“没事，是我的问题，拍的时候也没征得你同意。”又打起精神问：“嫣儿，中午想吃什么？” 张临嫣想了想，说：“我想吃羊蝎子，不过好久没去了，就记得饭店在校门口附近，具体位置忘了……咱们得找一找。” 好奇地问：“羊蝎子是啥？” “就是羊脊骨，炖烂了，特别好吃！” 和嫣儿一路穿过校园，她一直挽着我，和昨天刚到的时候相比，表现简直判若云泥。在学校西门附近转了一圈，没有找到。 想着饭店在学校附近，张临嫣以前应该是和同学一起来吃的，就说：“嫣儿，以前跟同学一起来的吧，你找个人打电话问问具体位置呗？” 张临嫣脸色显得有些为难，支吾了半天，才说：“你不会……愿意……我给他打电话的。” 原来曾经是跟铅笔一块吃的羊蝎子！ 张临嫣看我脸色不对，连忙说：“要不，吃别的吧？” 我心胸还不至于如此狭隘：“好不容易来一趟，嫣儿，你想吃啥我都会陪你去的，咱们再去东门附近转悠一圈！” 再次穿过校园，走回东门附近，张临嫣遇到一个相熟的学姐，连忙松开我胳膊，跑上前去热情地打招呼。 和煦的阳光温暖地照射着，站在张临嫣松开我的地方，安静地原地等待。她没有向学姐引见介绍我的意思，我也不会去上前打扰。 她俩聊了一会，张临嫣指着我说了几句话。隔着好几米，人来人往的，听不清楚。她学姐看了我一眼，点点头，看口型像是说了句：还不错。 终于，两人寒暄完，张临嫣又回来挽住我，我没有问她们聊了什么，嫣儿也没有主动提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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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东门沿着马路朝北走，很快找到了那家做羊蝎子的餐厅。周末的中午，人不算多，和嫣儿商量着点了锅羊蝎子、一份毛血旺、一盆西湖牛肉羹，又要了两碗米饭。 学校旁边的餐厅确实便宜，才花了五十多块钱。张临嫣吃得特别香，我们又加了一碗米饭。吃完饭出了餐厅，还不到两点。 张临嫣乖巧地挽住我，问：“咱们接下来去哪呀？” 晚上九点多的火车，七点多就得去车站。这么大的北京城，还真转不了几个地方了。想起以前每次来都要叨扰小宝，就说：“嫣儿，我有个本科同学保送在清华读研，要不咱们去清华吧，晚上一起吃个饭，也介绍你认识一下我的好朋友。” 张临嫣没有丝毫犹豫，说：“好呀，那咱们怎么过去？” 嫣儿以前常去清华自习，路线应该很熟，于是我问：“附近有直达清华的公交车吗？” “有的，离这大概一公里，得走一会儿才能到。” 感受着温暖和煦的阳光，我建议着：“太阳这么好，要不咱们坐公交吧，还可以散散步。” 张临嫣点头答应了，于是她挽着我，领我去公交站牌。 路过一座立交桥下时，阳光温暖地洒下，嫣儿挽着我，闲适地漫步。看着车水马龙的路口，还有路上匆忙而过行人，感觉很美好。 恍惚间，我有一个感觉，此时此刻，这份静谧又美好的时光，会在多年以后，成为我不可触碰的伤。 张临嫣见我有些走神，轻声问：“怎么了？” 瞬间回到现实，可能是我太多愁善感、伤春悲秋了，微笑着摇摇头：“没什么，呵！” 到站牌等了一会，车才到。车上很挤，我勉强抓住一个吊环，嫣儿紧紧抱着我，把小脑袋靠在我肩膀上。突然觉得，车上挤点也不错。 过了没两站，我们旁边的人下车了，空出一个座位。我先伸腿卡位，免得被别人抢了，然后问张临嫣：“嫣儿，你坐，穿高跟靴走了半天，累坏了吧？” 张临嫣神色有些憔悴，秀眉微蹙：“车上人太多，好闷，我有点晕车，站着舒服一些，你坐吧。” 感觉嫣儿是真难受，只好自己坐下了。 张临嫣一手抓着椅背，一手按着我肩膀，随着车子的摇晃，不时皱眉。 哎，看着嫣儿难受的模样，有些心疼，早知道坐地铁好了。勉强侧过身子，把嫣儿抱坐在我腿上，在她耳边说：“闭上眼睛，什么都不要想，能睡着最好。” 张临嫣就像小猫一样，蜷缩在我怀里，乖巧地闭上眼睛。 坐了许久，在清华东门下了车。回想去年四月份，同样在清华园，同样是被张临嫣挽着，却恍若隔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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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东门，张临嫣踩着高跟棉靴，紧紧挽着我。走到宿舍楼旁，给小宝电话，没想到他在实验室跟着导师临时有事，晚上不能一起吃饭了。 挂了电话，张临嫣一脸关切地问：“怎么了？” 我情绪不免有些低落:“小宝有事，晚上不能一起吃饭了。” “哦，那咱们再去哪呀？” 看了眼手机，差不多下午四点，九点的火车，时间还比较宽裕，于是问：“附近有没有商场，咱们去逛一逛吧？” “东门附近就有，那咱们走吧”，刚说完又可怜兮兮地望着我：“很少穿高跟鞋，脚跟好疼……” 穿着高跟的张临嫣显得格外高挑，可美丽是有代价的。有些爱怜地说：“都怪我，嫣儿，我背着你走一会吧？” 张临嫣懂事地摇摇头：“算了，你也很累了。” 看着路边的林子有木椅，就拉着张临嫣走过去坐下，“嫣儿，也不赶时间，咱们坐着休息一会。” 和张临嫣并肩坐下，看着路上行色匆匆的学生，感觉很美好。聊了一会，张临嫣突然说：“亲爱的，我有个事想跟你说，可是，我说了，你会生气的……” 又是这个套路，无语道：“说！” 嫣儿从包里掏出一张银行卡，说：“呃……这是你上回给我打的一千块钱，我办了张卡，这钱我暂时不能要，你拿回去吧……” 明白这小丫头的固执和坚持，无可奈何地收下了。张临嫣突然俏皮地说：“对了，卡后面我写了四个字哦！” 随口问道：“哪四个字？” 嫣儿撒着娇：“你猜猜嘛！” “给点提示？” “我给你起的昵称！” “我的老公？” 张临嫣害羞地说：“才不是！” “我亲爱的？” “不对！” 我把卡片翻过来一看：小熊爸爸…… 张临嫣乐不可支的大笑起来：“笨熊，这都猜不对！” 看着满脸笑容的张临嫣，我也开心起来，“嫣儿，你笑起来好可爱，一脸褶子。” “哼，以前就有人给我起了个外号：小包子！” 脑海中不由地浮现出包子上的褶皱，别说这外号起的真贴切…… 连冲张临嫣喊了几声：“小包子，小包子，小包子！哈哈哈！” 没曾想张临嫣一脸尴尬：“你不会喜欢这个外号的……”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为啥？” “因为是某人给起的……” WTF！瞬间闭嘴不喊了！ 突然，张临嫣手机震了两下，来了一条短信，她翻开瞅了一眼，然后递给我看。 刘晓的短信：临嫣，期末考完了吗？什么时候回家乡呀，咱俩买票一起回呀？ WTF！这小子趁人之危夺走了嫣儿的初吻，现在还死性不改！ 我哼了一声：“你自己看着回复！” 张临嫣噼里啪啦按了一堆字存在草稿箱，暂未发送，然后递给我看：好呀，好呀！我已经放寒假了，咱们约着一起买票回家吧！ 我知道这小丫头片子故意气我呢，把头扭开，冷哼了一声！ 张临嫣噼里啪啦改了一通，又递给我看：我放寒假了，不过现在跟我男朋友在一起，过年要跟他一起回家乡呢。 一把抢过手机，直接按了发送！ 张临嫣憋着笑意说：“醋劲还挺大嘛！” 我没好气地说：“刘晓什么心思我还不知道？以后离他远点，哼！” 张临嫣得意起来：“哈哈哈！亲爱的，你吃醋的样子特别可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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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了半个小时，出东门的时候，天已微微黑了。走在人行道上，看着路旁的钢筋丛林，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买得起这里的房子，和嫣儿长相厮守呀，哎…… 进了东门附近的商城，门口有卖糖葫芦的，张临嫣撒娇般扯着我的袖子：“人家想吃糖葫芦……” 房子买不起，糖葫芦还不小意思，一个字：“买！” 嫣儿开心地挑了一串草莓的，我选了一串橘子的，一共还不到十块钱。 嫣儿一手挽着我，一手拿着糖葫芦，显得特别开心：“亲爱的，我好喜欢我想要什么，你就毫不犹豫给我买的样子！” 一串糖葫芦而已，真个容易满足的小丫头。 到精品女装部逛了一圈，由于时间匆忙，嫣儿没有挑到合眼的衣服。出商城六点多，天基本黑透了。在商城附近找了家粥铺，和嫣儿找了个靠窗的桌位，面对面坐下。 随便点了些吃的，不一会餐就上齐了。嫣儿一边喝粥，一边甜美地冲着我傻乐，显得很开心。 故意调侃道：“马上就要送我走了，也不用开心成这样吧？” 嫣儿好看地皱了皱鼻子：“哼！就是感觉两个人在一起，简简单单喝个粥也感觉很幸福！” 明知道张临嫣不会跟我回丰城，临时也买不到票，心里还是有期盼：“那你今晚跟我一起回丰城吧！” 张临嫣这才正色道：“哎，刚考完试，还有好多计划没做，好多书没看，我就这么直接跟你去丰城，肯定是没法好好复习了。我先看上一周书吧，下周我再去丰城找你，然后等你放假，咱们一起从丰城回家乡。再说，现在也买不到卧铺票了呀！” 周二打电话还不肯去丰城，经过两天甜蜜地相处，张临嫣终于松口一周后到丰城找我。心里开心起来，张口胡说八道：“没事，咱俩挤一张铺，你不是喜欢在上面么……” 张临嫣俏脸通红，啐道：“没正经，哼！” 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霓虹闪耀，还有对面安静乖巧的张临嫣，感觉很静谧美好。2009发生了太多太多事，这幸福真的来之不易，希望2010可以更加美好吧！ 和张临嫣边吃边聊，享受着最后的美好。那时我不知道，下一次再见，只是十年后一次不经意的邂逅！ 喝完粥，张临嫣挽着我去五道口坐地铁。快进站时，发现路边有小贩卖力嘶吼着：“玫瑰花，便宜啦！玫瑰花，便宜啦！” 大晚上天寒地冻的还在卖花，真不容易。想到从未给张临嫣送过鲜花，于是问小贩：“玫瑰花怎么卖呀？” “一块钱一朵，就20多枝了，打包二十块钱，你全拿走！” “行！” 确实便宜，掏出钱接过玫瑰，二十多枝花用塑料绳捆在一起，路边摊也没有包装，不过看起来还是挺漂亮的。 把花递给嫣儿：“送你的，还没给你买过花。” 玫瑰代表爱情，可惜鲜花总是容易凋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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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临嫣一手捧着花，一手挽着我，进了地铁站。无意发现，花枝湿淋淋的，大概是小贩为了让花显得新鲜，在上面撒了水，晚上太冷冻住了，进了地铁站暖和后冰又化了。 想起嫣儿还在生理期，连忙接过花，一摸小手果然冰凉，连忙自责道：“对不起，嫣儿，手冻坏了吧？” 张临嫣甜甜一笑：“没事，你送的花，手再凉，心也是暖的。” 在军博出了地铁站，已经八点了，怕走到西站有些来不及，站在路边拦出租。运气不好，半天拦不到，好容易才有个大爷骑着辆三轮经过，一口价要二十。 赶时间，顾不上讨价还价，连忙上了车，和张临嫣并肩坐在后排。刚上车，嫣儿就把唇凑过来，要亲亲。我连忙甩个眼色，低声道：“有后视镜，大爷能看到……” 张临嫣抬眼看了看车前排中间位置的后视镜，然后瘪瘪嘴，有些不开心。又马上朝我靠了靠，紧紧挽着我。肩膀触到一团柔软，心里忍不住一荡。 下车跟嫣儿去售票处买了张站台票，她一路把我送到车厢门口，离发车就十多分钟了。 身上大概还有两百多现金，一股脑塞到嫣儿的包里，轻声说：“一会九点多了，累了一天，这点钱你拿着，一会打个车回学校，好吗？” 或许离别的氛围实在有些伤感，张临嫣没有再拒绝我，点头答应了。然后不顾列车员就在旁边，踮起脚尖，忍着害羞把唇凑过来。我闭上眼，低下头，和嫣儿唇舌交缠。茉莉花味的唇膏，清香而淡雅。 过了许久，列车员才清咳了一声：“马上发车啦，送站的旅客赶紧下车，没登车的旅客抓紧了！” 嫣儿不舍地说：“亲爱的，到了给我发信息，一路顺风！” 我也不舍地说：“真想把你带走！” 张临嫣这才故作嬉皮笑脸：“那你把我绑走吧！” 一声悠长的汽笛响起，我轻声道：“嫣儿，我走了！一会打车回学校，不要舍不得钱！” 嫣儿也喃喃道：“再见，小熊爸爸，再见！” 分别的时刻再也无法阻挡，转身进了车厢。嫣儿在窗外跟着我走到床铺位置，不停冲我挥着手。随着汽笛声落，列车终于渐行渐远，嫣儿的身影也模糊在视野中。 有些人以为可以再见面， 有些事以为可以一直继续， 或许在转身的那一刹那， 有些人就再也见不到了， 有些事就再也无法继续了， 当太阳升起，又落下的时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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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车约莫一个小时后，给嫣儿发了条短信：到宿舍了没有？ 不一会嫣儿回了信息：还没有，排了半天队才打上车，这会还在路上，到了给你短信。 又等了一会，收到嫣儿的报平安信息：亲爱的，我到宿舍了，你明天还要上班，赶紧休息吧！ 想到陈小娟、阿茹娜都回家乡了，就回复：屋里就你一个人，害怕不？ 张临嫣：习惯了，还好，下周我去丰城找你。亲爱的，晚安！ 1.18 周一 七点半回到丰城，回出租屋简单洗漱下，去单位上班。 中午有个同事结婚，办婚礼的地方离单位挺远，处里的同事基本都参加了。婚宴气氛很好，一群人喝高兴了，差不多三点半才散场。 出了酒店，走路去公交站，路边的商城传来一阵悦耳的歌声： 不是因为寂寞才想你 只是因为想你才寂寞 当泪落下的时候 所有风景都沉默 因为有你爱所以宽容 因为思念时光走得匆匆 月光轻轻把梦偷走 所有无眠的夜想你够不够…… 歌词很美，趁着酒劲，给张临嫣发了一条肉麻的短信：不是因为寂寞才想你，只是因为想你才寂寞，所有无眠的夜想你够不够…… 过了好一会，张临嫣给我回了一条彩信。一张很喜庆的卡通图片，两只小熊紧紧抱在一起，上面印着一行文字：让我们在这个寒冷的冬天，成为最温暖的一对吧！ 看到这条彩信，我第一反应不是温暖和开心。想起07年秋天，张临嫣的一条短信：发这个短信有五个目的：一，继续巴结关系；二，看你手机丢没丢；三，提醒你我的存在；四，说明我很在乎你；五，通知你十七大已经闭幕，常委没咱俩。 当时没有细想，现在回想，应该是铅笔或者某人给她转发的。 所以这条彩信又是谁发给嫣儿的呢？ 醋坛子瞬间碎了一地，回了一条质问的信息：这条彩信谁给你发的？ 张临嫣秒回了：哈哈，你个醋精！是移动给我发的！ 北京移动这么关爱客户么…… 好吧，只要不是铅笔就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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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9 周二 晚上加完班，跟张临嫣煲电话粥。放寒假后宿舍只有她一个人，打电话时再也不用跑到走廊的垃圾桶旁了。 “喂，嫣儿，明天就周三了，你是不是得去买票了呀？” 这丫头片子跟我装糊涂：“买什么票？” 装作气鼓鼓地说：“来丰城的火车票！现在春运了，车票不好买，你不得提前几天买？” 嫣儿这才仿佛回想起什么似的：“哦。不过……” “不过什么？” “我要是过去了，你白天肯定要上班呀，那我干嘛呀？” 我连忙说：“你可以看书呀，而且我有电脑和宽带，你可以上网打发时间。” 张临嫣的声音透着委屈：“上网没有意思，你又不陪我。” 感觉关系已经很亲密了，就神秘道：“我电脑里面有很多私藏的好东西……” “比如呢？” “爱情动作片……” 嫣儿一愣：“啥是爱情动作片？” “就是前几天咱们在日租房里……嘿嘿……混合着爱情和动作的小电影……不是说女生大学时代都在宿舍看过嘛！” 张临嫣估计有点害羞，语气有些不太自然：“我哪有看过……是怎么演的？” 这回轮到我吃惊了：“你真没看过？” 张临嫣娇嗔道：“骗你干嘛！那你用qq给我传一部瞅瞅。” 我调侃道：“你还挺感兴趣嘛！” 小丫头理所当然地回道：“没看过，好奇呀！” 想起大一时，在学院机房无意点开那个叫sex的文件夹，看完之后浑身热血沸腾的样子，还是比较能够理解张临嫣此刻的好奇心情。 “那你来丰城，来了之后我陪你一起看！” 嫣儿哀求道：“你先qq给我传一部嘛，我先看看是什么样的。” 或许嫣儿看完一部后，明天就买票来丰城了。于是从隐藏文件夹里精挑细选了一部，通过qq传了过去。 然后qq语音那边不断传来嫣儿嫌弃的话语：“呀！好恶心……呀！好变态……呀！受不了……” 九十分钟的片子，张临嫣不到十分钟就看完了，观影体验看来是不太好…… 内心涌出一阵不祥的预感：“嫣儿，怎么了？” “额……亲爱的，说实话，本来我对爱情动作片还蛮期待的，可以说是吸引我去丰城的最大动力了。结果快进看了一会，感觉好恶心啊，再也不想看了……” WTF！我这个人的吸引力还没小电影大！而且我发的片子尺度很正常啊，就是有口的镜头，姿势也比较多。这样嫣儿就恶心地再也不想看了…… 本想着勾勾小丫头的火，让她赶紧来丰城，没想到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聊了好久，张临嫣只是推说买票的事过两天再说，我也比较无奈：“行吧，时间不早了，休息吧。” 挂了电话，有些抑郁。临走前还答应地好好的，目前看来是有些反悔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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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 周四 下了班，给张临嫣电话。聊了几句，忍不住催促她买票：“嫣儿，马上周末了，你是不是该买票来丰城了？” “呃……可是我还有好多好多书都没有看呢，看不好书就考不好试，考不好试就找不到好工作，找不到好工作未来就没有希望。古人云饱暖思某欲，可我这还没饱暖呢！” “难不成你过来就图个某欲？” “难不成我过去了，你不碰我？” 这都哪跟哪呀！ 无奈道：“临走前，你答应好好的，一周后来丰城找我。再说你放寒假了，过来了也能看书呀。白天我上班，又不影响你看书。” “首先，我妈要是知道我跑丰城去找你，非得气死；其次，你是合租的，我跟一个完全陌生的男人共住一间屋，多尴尬呀！” 刚走没几天，又变卦了，哎！ 顿时心灰意懒，沉默了几秒，违逆本性又争取了一把：“你妈知道你还没跟我分手，不也得气死？还有，我和我舍友一人一个房间，有门的，他女朋友来过好几趟丰城，都是跟他合住一个房间的。实在不行，我可以在单位附近给你找家宾馆！” “你舍友什么的，是次要的。关键是我妈，我没和你分手，已经很对不起她了。要是再跑过去找你，她知道了该多伤心呀！虽然我从小一直不怎么喜欢她的管教，但其实我很爱很爱她，为她付出生命也可以！如果她同意咱们的事，我早都奔过去找你了，你以为我喜欢一个人待在冷清清的宿舍么！” 上周张临嫣没有买跟我一起返回丰城的火车票就已经说明一切！上周末答应缓几天来丰城找我，怕也只是一时情绪而已。心里明白，她应该是不会来丰城了。 不想争执了，苦苦哀求不是我的性格，勉强别人也不是我的风格，勉强平静地说了一句：“好，我知道了，那你在学校安心看书吧。” 张临嫣见我如此轻易放弃，声音忍不住有些愧疚：“嗯，亲爱的，对不起……” 长舒了口气，道：“没事，对了，嫣儿，你平时喜欢吃什么零食？” 大概因为来丰城的事出尔反尔了，张临嫣没有追问什么，乖乖地答道：“某某瓜子、某某果脯、某某某……” 默默地记下，又聊了一会才挂电话。 回到出租屋，打开电脑，上邮箱给自己发了封邮件，把张临嫣喜欢的零食和小物件都记下来，准备这几天网购邮寄到她宿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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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 周五 腊八，中午食堂特意做了一大锅腊八粥。下午单位福利，组织大家去滑雪。 临出发，我戴着同事的墨镜用手机自拍了几张，选了一张自认为挺酷的照片传给张临嫣。去滑雪场的路上，收到嫣儿的回复：像黑社会，哈哈！以后有人敢欺负我，就把你这张照片拿出来吓唬她！ 我期待着张临嫣能给我一个惊喜，突然告诉我她已经买好了来丰城的车票。可心底明白，基本是不可能了，哎…… 到了滑雪场，穿上雪橇、换好装备，入了场。场地很大，人挺多，还有一条很长很大的斜坡。同事们玩得兴高采烈，尤其是陈林和小余，手拉着手，互相扶持，很是温馨。 想到张临嫣，情绪忍不住低沉了，不知道她这会是在看书，还是休憩。 一个人默默地爬到斜坡的顶端，看着皑皑白雪映射着冰冷的日光，感觉很落寞。大着胆子从斜坡顶部速滑下去，努力保持平衡，还是一次次摔倒。 可能是雪比较松软，摔得并不痛，踉踉跄跄地摔到了斜坡底部。四周都是喧闹的人，可我却感觉很孤单。 默默地爬起来，顺着斜坡边缘扶梯的绳子再次爬到顶端，再次急速滑下，又一次次摔倒，又一次摔在了斜坡底部。 想起一句话：狂欢是一群人的孤单，孤单是一个人的狂欢！ 再次默默地爬上斜坡顶部，忍不住给张临嫣打去电话，过了一会她才接：“喂。” 再也压抑不住思念：“嫣儿，过几天，不那么忙了，能不能买票来丰城看看我，我好想你！” “呃……明天有个师姐，本科在学生会认识的，她要来北京待几天，以前关系不错，也挺照顾我的，我得请人吃个饭。这几天看书状态也不好，效率很差……” 呆呆地俯瞰着整个欢闹的滑雪场，明知道没有结果，还是开了口。想起SHE的那句歌词：如果开口，那只是我要来的温柔。 可，现在，开口也要不到了。 突然，不远处有个人，下滑时不小心撞到了路边的铁栏杆，洁白的雪地瞬间盛开朵朵红梅。如果那人是我，张临嫣会因为我受伤，过来丰城照顾我么？ 这个念头一晃而过，也就一晃而过。为了一个并没有那么在乎我的人，不值得！ 和张临嫣随口聊着闲话，感觉不到温馨和思念。只觉得她正离我越来越远，或许是我太伤春悲秋了，也或许是张临嫣的失信暂时打击了我，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就像过去的无数次争吵那般吧，或许吧！ 聊了一个多小时，张临嫣要去吃晚饭。挂了电话，感觉自己就像一个要拼命抓住手中沙的孩童，越是用力，沙子却流失的越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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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3 周六 下午加完班，给张临嫣打电话，电话那边传来慵懒的声音，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喂，嫣儿，刚睡醒么？” “嗯，中午看了会书，好困，就睡了一会。” 想起她师姐的事，随口问：“你师姐到北京了吗，你们晚上一起吃饭？” 张临嫣随口道：“到了，中午给我打电话了，我给推了。” 惊诧道：“那你不请她吃饭了？” 张临嫣语气带着撒娇：“好多书没看，男朋友我都顾不上了，哪还管的了她。” 昨天晚上你可不是这么说的……哎，反正是不会来丰城了！ 张临嫣又突然说：“对了，亲爱的，我现在特别开心！” “为啥开心？” “中午无聊上你邮箱，看到你发给自己的邮件了，里面满满都是我喜欢的零食，你要给我网购零食做的备忘吧！你肯定不会想到我会登陆你邮箱吧，哈哈！看完就是很开心！” 张临嫣的快乐感染到我，情绪瞬间比昨天滑雪时好了一些，温和道：“估摸着你不会来丰城了，想着你一个人在宿舍看书挺孤单，给你买点喜爱的零食……” 张临嫣的声音带着歉意：“对不起，亲爱的，我没有办法……” “嗯，没事，反正快过年回家乡了，到时候我先买票去北京找你，再一起回家乡！过年期间，你抽空跑出来见我。” 自大三那个暑假，每年除夕都幻想着可以牵着张临嫣的手漫步淮安路，今年大概可以实现了！ “嗯，对了，亲爱的，你什么时候能放假呀？” 已经在单位打听好了：“我刚参加工作，明年才有探亲假，今年除夕（2.13）才开始放七天年假，不过领导能提前给三天事假，一共十天，我2.10号才能走。” “啊！那么晚呀……我妈应该不同意我那么晚才回。” “那……等周一我去跟领导求求情，看能不能给五天事假吧！” 张临嫣憧憬着：“嗯，那你到时候来北京找我，咱们一起回家。不过回家后，我妈肯定管我很严，怕是不好出来……” 真是无语了，张临嫣都快24岁了，朱老太管她还跟管小孩一样，脑子指定有啥问题！ “没事，节前见不成，就节后见，到时候我在县城找个宾馆，保管她找不着！” 张临嫣害羞道：“你找宾馆干啥？” 默默推算了一下，正月初一是2.14，上个月张临嫣的例假是1.14左右，正好完事，啥也不耽误。上周在北京的表现实在太差，调个情吧：“找宾馆证明自己！” 张临嫣脱口而出：“你的挺大了呀！” 瞬间兴奋起来，想到铅笔，忍不住问：“跟铅笔比呢？” 张临嫣声音有些害羞，吞吞吐吐地说：“他……哪能跟你比呀……” 哼！我还以为他啥都厉害呢！ 越聊尺度越大，连忙收住。又说了一会情话，才挂电话，心情好了许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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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 周一 临近年关，工作基本告一段落，不用加班了。傍晚回到出租屋给张临嫣打电话：“喂，嫣儿，看书累了没有？” “还好，对了，亲爱的，你能提前几天请事假呀？” 叹了口气：“今天问了，工作未满一年，只能提前三天请事假。明年就好了，外地的有二十天探亲假。” 张临嫣语气有些失望：“啊……可是我妈要求我小年那天返程……” “嫣儿，你等我两天呗，我9号晚上买票去北京，10号咱俩一起回呗。”这么多年，一直期盼着有一天，能跟喜欢的姑娘有次长途旅行，一起坐坐火车或大巴，就很幸福。 张临嫣为难道：“可是我妈让我7号就买票，要不你直接买票从丰城回家乡吧，不然还得来北京折腾。” 回想起08年的十一，09年的感恩节，一直以来，张临嫣妈妈对我似乎很是瞧不上，她强烈反对张临嫣跟我在一起。本来就是异地，加上父母的反对和张临嫣的性格，我从未想到我的爱情会是这般地狱难度。 尽量平复心情，温和地说：“嫣儿，等我两天，我们一起回，好吗？” 张临嫣轻声道：“我妈……不会同意的。” 哎，张临嫣自称她不会拒绝人，可拒绝起我来，却一直很犀利。 有些难受，有些失落，努力振奋心情，给自己一个台阶，装作打趣道：“那好吧，你先回。到了家乡，多出来见见我做补偿吧！” 哪曾想张临嫣又拒绝道：“寒假就别见了吧，让我妈知道了，多不好……” 周六还聊得浓情蜜意，两天过去又是天翻地覆。不愿意来丰城找我，不愿意等我两天一起回家乡，也不愿意在家乡见我。没有思念，没有牵挂，心情瞬间跌落深渊，一句话也不想说了。 张临嫣见我半天不吭声，连声问：“喂？喂？说话呀！” 张临嫣语气很着急：“你怎么这么小孩啊！动不动就不说话！铅笔就不会这样，他有什么事都会摊开了好好说，跟我一起商量……” 时光仿佛回到了催我交ppt那晚，又仿佛是我用手捶墙那晚。许许多多夹杂着“铅笔如何如何，你如何如何”那些争吵的画面，不断在我脑海中闪过、重播，像一座大山压得我喘不过气，又像一句句诅咒勒得我浑身青筋毕露…… 猛地挂断电话，整个世界清静了！ 张临嫣秒回拨，我没有接，只是头痛欲裂般喘着粗气；第二个回拨，我勉强平复心情；第三个回拨，我接了，电话那边传来张临嫣愤怒的声音：“张小伟！你为什么这么幼稚！为什么这么幼稚！为什么！！！” 什么也不想说，不想哀求，也不想解释。 张临嫣大声道：“我要告诉你一件事情！” 勉强回了个：“嗯……”表示在听。 “我们分手吧！” 两个多月以来，张临嫣基本没有消停过哪怕一周。回想起她曾说跟铅笔大大小小分手闹过十几回，看来对我也是一样的，我和铅笔并没有什么区别。 或许是异地恋太难了，或许是父母的阻碍，也或许是我和张临嫣真得性格不合。分手吗？分开或许也是一种解脱吧…… 沉默了许久，艰难地说：“好！” 张临嫣毫不留念地挂了电话！ 听着电话那端传来的盲音，开始难过起来。一动不动地坐了许久，眼泪终于滴了下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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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心碎神伤间，电话响了，张临嫣的来电…… 刚接通电话，话筒那边就传来一阵嚎啕大哭的声音：“呜呜呜……我好难过，我们不要分手好不好，呜呜呜……” 心情顿时拨云见日，风光月霁。多少年的铺垫，两个多月相处，嫣儿终于也深陷其中了。开心地说：“嗯，我们不分手！” 过了好一会，张临嫣才止住眼泪：“我不给你打电话，你是不是就不要我了……” 连忙道：“怎么会，我正难过着呢，就算今晚不给你打电话，也撑不了几天。大学时很喜欢一部小说，有个主角叫卢云，他很喜欢一个叫顾倩兮的姑娘。卢云出身卑微，很有才华，却一直郁郁不得志，而顾倩兮是尚书之女，才貌双全。所以卢云不敢接受顾倩兮的心意，后来考上状元才终于走到一起。 两人订婚后，书里有这么一段对白： 【顾倩兮抬眼望着卢云，轻声道：“答应我，你这辈子都不会离开我好么？” 卢云微微一笑，摇头道：“倩兮，你真不该说这种话。” 顾倩兮慌了起来，忍不住面色一颤，泪水迸出，小手紧紧抓着卢云的臂膀慌道：“卢郎你……你又要做什么傻事么？” 又惊又怕之间，忽觉脸上一阵温暖，卢云的手掌轻轻抚来，似在安慰自己。 顾倩兮忍住了泪，抬头望着情郎。只见他低头下望，伸手轻抚自己的头发，眼中满是柔情怜惜。 卢云含笑道：“一年前，也是在这北京城吧，你还记得咱俩头一回见面，是在哪处地方？” 顾倩兮叹了口气道：“在一家小茶铺上。” 当年扬州别离，不得再见。直至年前茶铺相遇，两人才得以见面。谁知傲骨书生毫不珍惜良缘，两人坐不片刻，他袍袖一拂便自傲然离去，却把她扔给了杨肃观。顾倩兮至今回想此事，仍感心酸难忍，她别开了脸，泪水险些又落了下来。 卢云摇头笑道：“倩兮啊，倩兮。你总以为那是咱俩第一回见面，其实啊，我老早就看过你了。” 顾倩兮啊了一声，低声道：“你有来找过我么？我……我怎么不知情？” 卢云轻轻笑道：“你不会知道的，我若不说，你永远也不会知道。” 顾倩兮见他含笑不语，登时央求：“你说嘛，别卖关子。” 卢云摇头道：“说来一点也不光彩，不想提。” 顾倩兮在他脸上亲了亲道：“不许你耍赖，越是不光彩，我越是要听。” 卢云禁不住缠，忍不住笑了。他轻抚顾倩兮的面颊道：“当年我初来北京，日夜挂着你却又不敢见你。唯一能做的便是，到你家对门的小酒铺里守着，盼能见到你的身影。那时每到华灯初上的时候，我便到店里守着，瞧着你家窗儿一盏接一盏亮了。我便这样傻傻地坐着看，那窗里的人影走来走去，猜猜谁是谁，想像着里头的情景。直到夜深人静，那些灯火一盏一盏地熄了、暗了，我也喝得醉了，才独个儿回家……” 他第一回吐露往事，说着说竟是有些哽咽了。顾倩兮心下大为感动，她从来以为卢云这么个傲骨书生，情场上来便来，去便去，从不知他原是如此深情。 一时心中激荡，只是紧紧抱住他。 卢云轻抚爱妻的脸颊，柔声道：“离开扬州以后，没了你，我的心也死了，待要靠近你又怕害了你，想要掉头走开，心里又好难……我行尸走肉，有如活在地狱之中，直到遇上一个人点醒了我，我才重新活了过来。” 顾倩兮擦拭泪水问道：“他是谁？” 卢云轻轻地道：“你知道他的，他便是秦仲海。” 顾倩兮掩嘴惊呼，没料到秦仲海在情郎心中原是如此要紧。卢云叹了口气道：“定远是患难弟兄、肃观也算有些交情，只是他们全比不上仲海知心。当年他坐牢入狱，我心里很苦，明知很难，可也要赌上一把，你知道他……他若是孤孤单单地死在刑场，我……我这辈子都不原谅自己……”说到此处，虽已事过境迁，眼眶仍是红了。 顾倩兮听他说得义气，忍不住叹了口气，幽幽地道：“即使再也见不到我，你也不在乎，对不对？” 卢云摇头道：“如果仲海死了，我会替他报仇，会替他养儿子，他远走天涯起兵造反，我也默默为他祈祷。可你不一样，我看不到你，我会一直想着、念着，不论你到哪儿，我都要找到你。哪怕是躲在角落里，偷偷瞧着你，给人讥讽笑骂，我也心甘情愿。” 顾倩兮啊了一声颤声道：“你……你是说真的……” 卢云点了点头，他抱住了爱侣将脸埋在她的秀发中，低声道：“相思多苦啊，我此生遇过无数艰难波折，却不曾这般记挂过一个人……睡时也想，醒时也想，当年为了爱你，别人总笑我痴心妄想，当我萎靡颓废，倩兮，不管他们怎么看我，我全不在乎……”他口唇轻附顾倩兮耳旁轻声道：“卢云爱你之心，至死不渝。”】 当年看这段文字，代入感很强，感觉和卢云性格很像。都是性格骄傲、不善于表达，却又情根深种。嫣儿，我们不要再争吵了，也不要再闹分手了，好不好？” “嗯，嗯！我们要一直在一起！” 说了好一会情话，张临嫣才依依不舍地挂了电话去吃晚饭。 可惜，书中卢云和顾倩兮并没有完婚。十年后，卢云从绝境脱困，再次遇见倩兮，她已经嫁给了卢云的昔日同僚：杨肃观。只能含着泪眼在远处默默看着，不敢上前。杨夫人近在眼前，顾小姐却远在天边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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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了电话，打开电脑玩了一会斗地主。开场运气爆棚，连赢了十几把，结果因为犯傻和贪心，又一把输光！ 正郁闷着呢，张临嫣的电话来了。大概是刚分而复合，嫣儿的心情显得很好：“亲爱的，干嘛呢？我刚吃完饭，嘻嘻……” 心情有些不好，声音也免不了低沉：“没干啥。” 张临嫣听出我声音不太对劲，耐心地问：“怎么了？” 怕嫣儿误解，又不好意思提自己打游戏输了，勉强解释道：“因为自己犯蠢，浪费了时间，付出了代价。” 张临嫣继续追问：“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呀？” 游戏输了是小事，主要是自己犯了蠢，一时有些郁闷。如果张临嫣晚5分钟打电话，都不会有这事，大概这就是命中注定吧。 正想着怎么解释，才不会显得自己很low，哪曾想就因为这短短十多秒的沉默，张临嫣一下子崩溃了：“张小伟！我要疯了，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今天我们刚闹完分手，好不容易才复合，你现在又给我甩脸色！毫无征兆的就生气，要么一言不发，一次又一次的挂我电话！铅笔从来就不会这样！无论遇到什么事，铅笔总是会耐心地跟我沟通……铅笔总是会……” 听着张临嫣不知道积累了多久的情绪一次性爆发，这下我真的彻底沉默了，那个就像一座大山般的铅笔又一次降临，将我对比贬低地一无是处。 有些后悔，后悔自己将斗地主失败的负面情绪传递给了张临嫣。又有些难过，失而复得有多开心，得而复失就有多难过。 努力安抚张临嫣的情绪，却并没有什么用处，最终她很生气地挂了电话，好在并没有提分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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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8 周四 连着几天，给张临嫣电话，都聊得不太好，她甚至还劝我在丰城重新找一个女朋友。 下午下班，办公室的同事请领导吃饭。去饭店的路上，收到张临嫣的短信：我们分手吧！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感觉自己情绪并没有什么波动。这几天，已经意识到，张临嫣正在离我越来越远。不同与以往的发泄情绪，这一次，她是动真格的，而我也放佛做好了心理准备。 淡定地回了短信：好的。 到了饭店，进了包间，酒菜上齐后，大家对刚参加工作这半年来领导的帮助照顾，纷纷表达感激之情。因为酒精过敏，一向只能半杯、半杯喝到二两的我，头一回酒到杯干。 开场不到半个小时，我已经喝了小半斤，领导看我状态不对，连忙说：“小伟，你别喝了！小海、小辉，你们照顾着他点。”坐在我附近的王海、贾辉连忙撤掉我的分酒器，给我倒了杯热茶。 喝了两口热茶，趴在酒桌上休息。只感觉愈发头重脚轻，渐渐开始头痛欲裂、天旋地转，终于摔倒在座位下面。迷迷糊糊间，耳边依稀传来领导的关心和同事的惊呼。 神智大抵清醒，能感受到周边的情况，但是手脚乏力，几个同事把我抬到包间的沙发上。过了一会，感觉有人在帮我穿外套，搀扶着我往外走。 出了酒店，冷风一吹，只感觉悲凉无比，眼泪顿时汹涌而出。据贾辉事后说，我当时涕泪横流，抱着酒店门口的大树吐个不停，嘴里一直含糊不清地重复着：不要离开我。 那次是我人生中第一次烂醉如泥，也是迄今为止的最后一次。 同事们把我送回出租屋，帮我脱掉外套，褪下鞋子，盖好被子，还在我床头倒了一杯热水，同时叮嘱我舍友照看着点我。 意识混沌，头痛难忍，不知过了多久，手机响铃：“Doctor actor lawyer or a singer……”专门给张临嫣设置的手机来电提示音。 勉强睁开眼，循着光源和声音摸到手机，看了眼时间，已经十一点多了。挣扎着按了接听键，又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一个电话。傍晚张临嫣短信提分手，我同意了，现在她又打来电话。 “喂？”我尽量发出比较正常的声音，免得张临嫣以为我在耍酒疯。 可惜张临嫣还是听出了端倪：“你怎么了？” “没……事，晚上，聚餐，喝，喝了，点酒。”酒精麻痹了神经，说话不太利索。 张临嫣大概是想和我聊些什么，见我这状态，忙说：“那你好好休息吧，我挂了。” 不知道是酒精的刺激，还是我再也抑制不住理智和尊严，忍不住哀求道：“不，不要，挂……我，我好，想你。” 张临嫣似乎也有触动：“你喝多了，赶紧休息吧，有什么话明天再说。” 那晚聊了什么，我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缠着张临嫣断断续续说了半个多小时。她一直耐心地听着一个酒懵子的胡言乱语，没有不耐烦，也没有表现出关心和爱意。我就像一个努力想握紧手中沙的孩童，肆意挥霍着最后的依恋，直到手中空空如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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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9 周五 早上醒来，依旧头痛。记得昨晚张临嫣给我打过电话，翻开手机，确实有通话记录，长达四十多分钟。可惜我忘了自己说过些什么，也不确定自己有没有耍酒疯，喝酒误事啊！ 晚上下班，给张临嫣电话，她很快接了。试探着问：“昨晚喝了些酒，可能说了些胡话，你不要介意。” 张临嫣情绪特别平静：“没事。” 心里一凉，没话找话：“在看书呢？” “嗯。” 完全不接话茬……按理我应该识趣的挂电话了，可还是忍不住问：“我们算是……分手了吗？” 张临嫣终于接话了：“我觉得我们的性格，不适合做情侣，或许做朋友或者蓝颜知己更好！” 蓝颜知己，呵呵！忍不住问：“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女人不能有蓝颜知己，蓝着蓝着你就绿了；男人不能有红颜，红着红着你俩就黄了。” 因为我和张临嫣的亲身经历，她也明白男女之间超乎一般朋友界限的纯友谊意味着什么。于是她有提议：“那我把你当哥哥吧？” 都亲密接触过了，还玩友情以上、恋爱未满这一套，呵呵！ 见我不吭声，张临嫣反问：“那你想怎么样？” 深吸了一口气，说：“我不是铅笔，不会死缠烂打、阴魂不散，如果我们彻底分手，结果只有一个：最熟悉的陌生人。” 毕竟有过感情，或许张临嫣也有不舍，她迟疑道：“非要搞得这么决绝吗？” 我反问：“假如我有一个前女友，分手后咱俩好了，她还整天给我打电话，遇到什么事我都帮她解决，你能受得了吗？” 张临嫣沉默了一会，才说：“那也没有必要老死不相往来！” “所以你很享受分了手，铅笔还对你一直念念不忘的感觉，是吗？” 张临嫣显得有些生气：“我没有，我已经很久没有主动联系过他了！” 铅笔主动给你打电话，你不断给他希望，跟你主动又有什么区别？ 不想吵架，岔开话题：“你准备什么时候，购买返回家乡的车票？” 张临嫣似乎也不想激化矛盾，说：“过两天去看票。” 终究不能等我两天，一起返乡。随便聊了一会，挂了电话。感受不到温暖，也感受不到牵挂，眼睁睁感受着张临嫣渐渐远去，而我却无能为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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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 张临嫣不再主动给我电话，傍晚下班忍不住打了个电话，她告知我：她已经定了2.7号晚上返乡的火车票。 自我安慰：也好，不用9号晚上赶火车去北京了，省去一番奔波。 2.2 还是没有接到张临嫣主动打来的电话，看样子她这几天看书的状态很好，已经浑然忘我了。 傍晚下班，假装淡定地吃了晚饭，又假装淡定地上网，好像一个人也能过得充实而美好。撑到八点多，还是忍不住给张临嫣打电话。 张临嫣直接问：“有什么事吗？” 时光好像回到了半年多以前，那时每当张临嫣选择铅笔、放弃我的时候，接到我电话的第一句话就是这样。 理智告诉我，应该给自己留一些尊严，可行动却不受控制，尽量温和地问：“在看书吗？” 张临嫣没有回答我，直接说：“下午我睡觉的时候，铅笔给我打了一个电话。” 顿时纠心不已，铅笔果然打电话了，“他又想跟你复合？” 张临嫣显得很不屑：“铅笔不是你想的那样，他打电话就是想告诉我一件事情，从明年开始，北京市一级的体制内单位不再招收法学专业的应届毕业生，要求至少两年工作经验。而国家级的对口部门，像外交部、司法部，要求极高，基本很难进去。所以，后年我毕业的时候，基本进不了体制内了。 铅笔跟我叮嘱了很多事情，他关心的是我未来的前途，而不是像你这样整天就知道儿女情长！我现在好后悔，后悔曾经深深地伤害了铅笔。以前我跟他在一起的时候，他就总说要养我，当然我不是那种要依靠男人的女孩，可你从来没有这样说过。” 为了避免争吵，尽量平静地解释：“上个月我给你打钱，你说我拿钱压你。”打了两千块钱，你就要死要活的了，我哪里敢说养你？ 张临嫣反驳道：“所以说你不了解我，我讨厌别人拿钱砸我，但是没有钱，我也不会跟你一起吃苦。我值得拥有更好的，这点铅笔就非常清楚。” 贫贱夫妻百事哀，临毕业跟平哥吃饭时，那个埋头啜泣的男孩，早就用行动告诉过我了。 张临嫣又继续说：“我妈妈曾经跟我说，有的男人爱不到六分，表现的却像九分；而有的男人爱有九分，表现的却不及格。这几天，我一直都在想，铅笔那么了解我，把我照顾的那么好，却不善于表达，他就是吃了这个亏。而前者，在恋爱中却很占便宜，容易把女孩哄得团团转。” 铅笔是后者，那前者就是我吧。表现出来很爱的样子，实际上却是个渣男。不想解释，也懒得辩解，和张临嫣这三个月的相处，确实并不怎么美好，我挂过她电话，还总是轻易地同意她提的分手。 张临嫣又说：“现在我也想明白了，你其实并不爱我，你只是喜欢我的性格罢了。” 我喜欢你的性格？要是分手了，这辈子都不会再碰天秤女！ “还有，你的性格真的太小孩了，很幼稚，你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说得是真的，什么时候说得是假的，随便说点什么话就生气，上次来北京莫名其妙就发火，把我一个人扔在路边不管。你现在又要发火了吧？” 很抑郁，有些难过，却没有火气，平静地说：“你继续……” “我现在很后悔，后悔跟你坦白铅笔的事，后悔跟你发生关系！” 心猛地疼了一下，我以为的那些美好，竟然成了张临嫣特别后悔的事情，呵…… “如果再谈，我就找一个不认识铅笔，也不认识你的人，他不知道我的过去，我也不会再傻傻地告诉他……” 想起张临嫣曾跟我撒娇，要我把她当成处女看待，甚至打算去做修复手术。既然如此看重，当初又何必轻易作践自己。张临嫣不停地说着，而我渐渐不再难过，或许这一切原本就是一场错误。 突然想起那年春天，那个站在树下，咧着嘴冲着我笑得特别干净、特别阳光的女孩。如果当初没有那么自卑，如果当初勇敢一些，可惜……没有如果。 不知张临嫣说了多久，终于告一段落。我轻声道：“张临嫣，我也后悔了。” 张临嫣明显愣了一下：“你后悔什么？” 轻笑了一声：“呵，我后悔当年太过于敏感自卑、唯唯诺诺。对未来没有信心，对感情没有勇气。” 张临嫣嗤了一声：“又想提没有比铅笔先表白吗？” 叹了口气，“还记得，我曾跟你说，我以前最喜欢的城市是哪吗？” 张临嫣回想了下，说：“你说，你喜欢昆明，因为它四季如春。” “是的，我喜欢昆明，因为那儿四季如春，还因为那里有一个叫小霜的姑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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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一个陌生的女孩名字，而且跟我似乎有过情感纠葛，以为我一直喜欢了她十年的张临嫣大概有些震惊，许久没有吭声。我继续说：“大一下学期，那时QQ等级还是按小时计算的，挂到一个太阳就能自定义QQ头像和建群，班里有个云南籍的王同学偶尔在我电脑上挂QQ等级。 有个周末下午，我在宿舍上网，突然王同学的QQ头像闪动，有个叫嗨咿的女生头像给他发消息：在吗？ 我点开看了下嗨咿的QQ资料：17岁，女，云南某市。和王同学的籍贯是一样的。 由于王同学平时性格很搞怪，捉弄过我两次，我打算回敬一次。 装作是王同学本人，回复：在呢。 嗨咿回复：学长，你在干嘛呢？ 那会才大一，女孩17岁应该是读高中，她又喊王同学学长，我瞬间推断出：这女孩是王同学家乡高中母校的小学妹。 直接恶搞回复：我在想你呀。 嗨咿当时大概有些懵：学长，你在开玩笑吧？ 我忍住笑回复：没有，我是认真的，认识你之后，经常不由自主地想你。 小姑娘戒备心还挺强，追问：那你叫什么名字？ 她大概以为是盗号的在逗她，于是斩钉截铁的回复：王某某！ 嗨咿沉默了一会，又追问：那我们怎么认识的？ 王同学家乡教育质量相对比较弱，据他自己说，高考时他是他们县第一名。我猜想他应该是回母校做什么学习心得汇报时，认识的这位小学妹。 于是我把自己的推断敲了出来：我回高中母校做演讲的时候，不是你主动要的我QQ号吗？ 过了许久嗨咿才回复：学长，我有事要下线了，再见！ 一看这反应，我就知道猜对了！也庆幸嗨咿一时乱了阵脚，没有再追问我她的姓名。当时特别得意，心想着这下嗨咿估计是心如小鹿乱撞、难以自己了，而王同学怕是也要GG了。” 尘封多年的回忆，如画卷般仔细展开，那个普通的大一周末下午，因为这件事不再平凡。张临嫣一直安静地听着，声音有些低沉地问：“后来呢？” “后来还是良心不安，主动跟王同学坦白了这件事，而且看嗨咿的反应，王同学有可能会收获女朋友一个。 王同学平时喜欢搞怪，被我整了一回倒也没生气，只是显得比较郁闷。说嗨咿确实是他高中母校的小学妹，很单纯的小姑娘，下半年就要读高三了，不能开这种玩笑，会影响她学习状态的。二话不说，当即给嗨咿QQ留言澄清误会。 过了几天，又到了周末。王同学说嗨咿不相信他的解释，除非我加嗨咿的QQ当面说清楚。没办法，只好跟王同学去学校机房开了两台电脑，各自登上QQ。我加上嗨咿的QQ号，亲自向嗨咿解释并道歉。本以为如此大动干戈，嗨咿一定很生气。没想到她通过我的QQ好友申请后，随便聊了几句，就原谅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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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问了我名字，也告诉了我，她的名字叫小霜。加了好友后，一直都没聊过天，小霜那会还在读高二，平时学业很忙，就周末偶尔上线。我平时挂QQ等级，经常人不在电脑前，习惯了QQ隐身。 直到大一快放暑假，有一天照常隐身挂QQ。突然QQ闪动，收到的嗨咿的QQ消息：生日快乐！ 当时我很震惊，小霜怎么知道我是农历五月二十三的生日！ 秒回了信息：你咋知道今天是我生日？ 小霜回：你在线呀？ 我这才想起自己平时挂QQ，习惯了隐身，就解释了下。 小霜回：难怪平时见不到你在线。 我又问了一遍：你怎么知道今天是我生日的？ 小霜理所当然地回复：你QQ资料写了呀。 我是过农历生日的，应该没有在网络上写过。点开自己的QQ资料一看，生日一栏写着：6月29日。05年的6月29恰好是农历五月二十三，跟86年是一样的。 张临嫣，你知道吗？从小到大，除了父母和妹妹，从来没有旁人记过我的生日，包括你。去年6.15我过生日，给你打电话，你说6.15是我的生日，当时其实我挺难过的，那时我就应该明白，你一直都没怎么把我放心上。” 话筒那边只有张临嫣浅浅的呼吸声，不知道是抑郁了还是不在乎，或者是不耐烦？于是我问：“还要继续听吗？” 张临嫣声音依旧低沉：“你继续。” “当时我挺震惊的，虽然小霜是歪打正着，不过她记挂着我公历生日也是很有心了，连忙致谢：谢谢你。 顺手点开小霜的QQ资料，详细地看了一番，同时记下她的生日：1月2号。 大一暑假回家乡，整天泡在网上打游戏，QQ依旧习惯隐身。偶尔小霜会和我打个招呼，问我在干嘛，我说在打游戏，她就回不打扰了。 大二学会了逃课，成绩开始下降，每天过得挺颓废。元旦那天小霜给我的QQ邮箱发了张电子贺卡，我在1.2号那天给小霜QQ留言了：生日快乐，并祝她能考上心仪的大学。 投之以木桃，报之以琼瑶吧。 大二下挂了一门主课，6月8号那天晚上，心情比较郁闷，不想打游戏，也不想出去。坐在宿舍，习惯性挂着QQ，习惯性隐身。 大概七八点，小霜的QQ上线了，我才想起来那天她高考结束了。连忙取消隐身，给她发消息：小霜，考得还好吧？ 小霜显得有些沮丧：一般吧，好几个题都拿不准。 感受到小霜心情不太好，就跟她聊了两个多小时，说了些安慰的话，又给她说了一些报考、选专业的事，是我们认识以来聊得最长的一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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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8那天，小霜亲手制作了一张生日贺卡，发送到我QQ邮箱。05年她看我QQ资料，以为我是过公历6.29的生日，当时我告诉她，我习惯过农历5.23的生日，只不过05年的公历6.29恰巧是农历5.23，结果06年她就在农历5.23这天给我发了张生日贺卡。 当时心里涌出一种很特别的情愫，有些感动，又掺杂了一些不一样的感觉。 后来小霜高考成绩出来了，考了600出头，报考了昆明一所211大学，顺利被录取。 大一我QQ长期隐身，小霜偶尔还问我在不在。大二暑假我QQ不再隐身，偶尔打完几局游戏才看到小霜在线。不过她基本不主动打招呼，给她发消息倒是回得挺快。有一次问她QQ空间的相册为什么只有几张风景照，小霜说因为自己很少照相，不过没几天她就上传了两张肖像照。 我以为她这种闷闷地、你问一句才答一句的性格，会是个忧郁的林黛玉形象，没想到笑容特别灿烂。有一张大概是春天拍的，花团锦簇的树下，小霜站在阳光里，大大的眼睛，挺直的眉毛，咧嘴大笑，正好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 刚上传的照片下面就有了评论：下辈子我要做你的一颗牙，至少没有我时，你会疼。 点开评论的头像，看了眼资料：云南某市，男，18岁，估摸着是小霜的同学。 好看的女孩子身边，真是不缺舔狗…… 后来快开学的时候，小霜在QQ上说她要去昆明了，准备换个新手机号。我说大三开学，家里也要给我买部手机，到时候你把新号码告诉我。 小霜突然问：你为什么想要我的手机号码？ 我心想：聊得也算挺熟悉了，要个手机号还需要理由吗？ 想起初识小霜捉弄她的情景，又起了促狭之心：因为我挺喜欢你呀！ 小霜这次没有核对身份，直接问：你喜欢我什么？ 随手打了一些认识小霜以来的感受：善良、真诚、有心、聪慧，还佐以事例说明，写了一段几百字的小作文。 没想到小霜看完后反应特别大：疯了！这么多……你记性真好，很细心嘛。 然后接着打字：我打电话给你哭！ 我当时有些懵：你为啥要打电话给我哭？ 小霜回：感动的！ 心里其实蛮受用，感觉有些美好，但是闷骚的我只是回了一句：可惜我还没买手机，暂时没法听你哭。 大三刚开学，家里给买了部手机，移动上完号就给小霜QQ留言了，但是小霜一直没有回我。九月中旬，有天早上突然收到一条短信：昨晚睡得给好呀？ 完全陌生的号码，用词也比较特别，顺手回了一条：你好，请问你是？ 对方也没有回复我，想着可能是发错了。到第二天才突然想起来：云南话里“给好”是“好不好”的意思，小霜打字就经常用“给”这个字。 顺手查了下号码的归属地，果然是云南昆明。登陆QQ，发现小霜前几天刚更新的签名：新号码13x………… 心瞬间一紧，小霜这种外冷内热的性子，公布号码好几天，我却没反应。好容易鼓起勇气给我发条短信，却被我询问是哪位，这下怕是挺受打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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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会移动长途费很贵，就去买了张IC卡，准备晚上九点多直接给小霜打电话。感觉这个点她无论上晚自习还是出去玩儿，都应该回宿舍了，再晚又怕影响她休息。 到了晚上九点，才发现自己低估了学校公共电话亭的火爆程度，宿舍附近所有的公共电话亭都有人……转了一圈，找了一个电话亭等候，高大的樟树、暖黄的路灯、幽静的校园小路，整天宅在宿舍打游戏的我，第一次发现校园的夜晚如此静谧而美好。 等了好几十分钟，那人才走，而时间已经过了晚十点，就在拨出小霜手机号之后，心脏扑通扑通开始加速，害怕她不接电话，害怕她或许在生气，害怕电话接通以后不知道该说什么…… “依恋 坐在我旁边 厚厚的想念 随月光蔓延 依恋 跟在你身边 看你的笑脸 吻你的唇边 如果爱是座秋千 你就是我的原点 依恋 是一叠昨天 你给的抱歉 多想没听见 依恋 是一条天线 只收到从前 回忆的画面 没有你 该怎么演 那些你 说的永远……” 话筒那边传来一首特别好听的彩铃，貌似欢快的调子略微带着些许淡淡的哀伤，就像讲故事一般的低吟浅唱，后来我才知道那首歌叫《依恋》，改自一首法文歌。 就在彩铃即将唱完的时候，小霜接了电话，声线很清澈，咬字特别清晰，声音透着一股御姐范：“喂，晚上好。” 我有些惊讶：“你知道我是谁？” 小霜的声音冷静而淡定：“027的区号么，除了你还能有谁。” 我忍不住问她：“你跟王同学没有联系么？” 小霜说：“王学长么，偶尔QQ遇到了，会聊几句呀。” 当时还是有些开心的，按理来说，小霜应该跟见过面的王学长更加亲近，可明显王同学并不知道小霜的新号码。 第一次电话聊了半个多小时吧，没有陌生和疏离，也不用刻意的找话题，自然又亲切。后来感觉太晚了，主动道了晚安挂了电话。 没几天小霜发了一条QQ心情：不想每天接到这么多电话！ 我不确定是有人纠缠她，还是在烦我，也没有主动问。只是每周给她打上一个电话，一周就一个电话，时间基本在晚上九点半左右。 小霜很神奇地没有漏接过。大多时候都是我在宿舍打游戏打得很烦躁，下楼透透气，沉浸在虚度光阴的悔恨之中，又渴望生命中的些许美好。没脸跟小霜提自己的事，就是跟她单纯地说说闲话，无关情感、无关学业。大多时候都是我在说，她在听，小霜听得很认真，偶尔会有很犀利的反问。 小霜学法律的，跟你一样。每次打电话，小霜都在宿舍，偶尔会劝她晚上多去上自习，不要总待在宿舍，要好好学习。就像一个身处黑暗的人，总希望美好的事物能拥抱光明。 有一次打电话，小霜一个舍友先接的，跟我开了两句玩笑，似乎因为我每周一个电话，对我有些了解。小霜接电话后，我随口问了一句她舍友姓名，还开玩笑要她舍友电话号。结果小霜很认真地征询了舍友的意见，真把号码给我了，从头到尾，情绪显得波澜不惊。 整个大三上学期，坚持着每周给小霜一个电话，听着那首《依恋》，越来越喜欢那首彩铃。小霜没有拒接过，没有抱怨过，每次安安静静地听着我闲扯，聊上几十分钟。 那是我颓废生涯里的白月光，是每周最期盼的时刻，一周仅且一次。 我害怕打多了小霜会烦，我害怕自己会深陷进去。那时的我自卑而敏感，那时的我对未来没有信心，我希望美好的小霜可以拥有阳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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