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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生活]浮生若梦[第17页] |
作者:艺品设计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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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我的初恋被你说没了,但我对未来的人生仍然是满怀期待。” 洒然一笑之后,古岳又是春光明媚的模样,“…那两天,我和他聊了很多,是这么多年来从来没有过的深谈。” 说完,还刻意地看了我一眼,见我没有追问的迹象,才又不紧不慢地说了下去。 |
——“我们聊到了很多方面,包括彼此的未来。” 话匣子打开之后,古岳也就沉浸在了自己过往的情绪里,“…虽然他一直对我深怀歉意,但通过这次沟通之后,我更清楚了他对我的关心是诚心实意的,并不是仅仅想要弥补心中的那份歉意。” “这样的感受,能够让我的心情舒畅些。” “他说这个婚姻已经名存实亡,我与他之间也是有名无实,所以,希望我尽快拥有真正的爱情。” “——岳岳,等你拥有了一份真正的爱恋之后,你才会理解我的行为,才会真正明白我现在对你说的这些话。我对你的伤害已不可避免,但不希望你一辈子都生活在怨恨里,以至于浪费了自己灿烂的人生?!” “这些话,都是那一晚他对我说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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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答应了他!” “我让他随心遂愿地去生活,好好地享受自己的爱情。” 古岳述说的时候一脸洒脱,还时不时地瞄我一眼,对我微笑,“…既然选择了成全他,成全他们的爱情,我就不会给他设置任何的障碍,更不可能成为他事业的绊脚石。” “我答应他一定会照顾好女儿,也会照顾好自己。…” “我还答应他尽快找到属于自己的爱情,我也很期待真正的爱情来临。” “我深信在这个世上,总会有那么一个男子,能与我两情相悦!” |
“你这样的,谁还敢与你两情相悦?” 被古岳的话触动了心事,我情不自禁地嘟囔出声。 声音虽然很轻,但古岳近在咫尺,自然听了个真真切切。 “臭小子!…” 一声叱呵之后,古岳一巴掌向我呼来。 “姐!” 情急之下我来不及逃跑,只好展开双膀死死地抱住了古岳。 |
——“臭小子,原来你是这么瞧不起我啊?” 古岳力欠,被我抱在怀里却挣扎不休,还一个劲地言语威胁。 “姐!”我心里清楚,这是古岳理解错了我的言下之意,但看到古岳一副要和我拼命的母老虎模样,却又忍不住想笑,可这个时候我哪敢笑出来啊,不但不能笑,还得赶紧解释: “我哪会瞧不起你啊?在我眼里,你就是那个最优秀的女子!” |
所谓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听我这么一说,古岳就停止了挣扎。 虽然不挣扎了,但双目瞪着我,嘴上也毫不示弱斥责:“那你刚刚还那样子说我?” “姐!”我赶紧表明自己的态度,“…我的意思不是你理解到的这个意思!” 虽然稳住了古岳的情绪,但我仍旧把古岳拥抱在了怀里。 古岳的个性我还是清楚的,倘若接下来一言不合,她定会再次朝我一巴掌呼过来的,所以,我尽管没用多大的力气,但总算还是把握住了一个防守的姿势。 |
“那你几个意思,给我说来听听?” 果然,狠狠地剜我一眼之后,古岳开始与我较劲。 看见她这般模样,我心里挺欢乐的,却也不敢流露分毫,赶紧解释起来: “姐,我的意思是这样的,你和姐夫的婚姻虽然已经有名无实,但不了解你们的人并不清楚这一切。——再说,既然没有办理离婚手续,你总得还算是一个在婚姻里的人,那些单身的男子就算极喜欢你,对你心生出无穷的爱慕,又怎么可能主动来追求一个已婚人士?——对吧?” |
“还对?!” 谁知我刚说完,古岳就怼了过来,“…对什么对?!” 言语里,透露着浓浓的不屑。 “我这说的还有错?” 见古岳如此反应,我一骨碌地爬了起来,连连追问:“你说错在哪里!” “当然错了,说的还错得离谱!” 见我坐了起来,古岳也顺势坐立起来,嘴上是喋喋不休,话语中满含着不服气,“…人家对我心生爱慕,我就该高兴?你就不问问我对他爱不爱的?再说,如果我爱他,干嘛非得要他主动?我就不能主动去追求?” |
听古岳说完,我才明白两个人已经说岔了,未免有些哭笑不得。 “能,你很能!” 情绪上头,我一时间难以自控,脖子一拧,言语里也就缺少了遮挡, “…但你有这个资格么?” 话一说出口,自己就后悔了,赶紧转过头来看着了古岳。 古岳双目圆睁,一股怒火直瞪瞪地向我射来, 但很快,她的双眉紧紧地蹙成一团,眼睛里的那一股怒火也慢慢地熄灭,随之而来的是空洞和无神,慢慢地有一层薄雾浮现,又渐渐地凝聚成了泪珠。 |
“姐!” 我看得心疼,一把抱着了古岳,“…对不起!” “小南蛮,我真的没资格追求爱情了么?” 古岳软弱无力地反问过来,双目盈泪,晶莹欲滴。 “姐,对不起,爱情是人生的不可或缺,我们每个人都有追求的资格。” 此刻的古岳,是我从未曾见过的柔弱模样,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我哪里还敢一如刚才那般畅所欲言?心一柔软起来,言辞间多了些宽慰,“…姐,你自然是有追求爱情的资格,我不该这么说你!” |
“臭小子,这会儿你又在想着怎么来哄我高兴吧?” 说完,古岳的嘴角抖动了几下,或许是想给出一个笑容,但最终也没有完整地笑出来。 “姐!——” 感受到了古岳内心的挣扎,我却一时又找不到更好的安慰言语,只得双手用力地把古岳抱得更紧实了一些。而此时的古岳,倒像有几分依赖我的怀抱,以至于还闭上了眼睛。 这样一来,我更不敢说话了,很有耐心地抱着古岳,眼睛都不眨地看着她。 谁知这样看着一会儿,又心猿意马起来。 |
白腻的肌肤,如凝脂般流淌着晶莹剔透的质感。 而年龄,也正是一个女子最美好的季节,花开正艳,浓香扑鼻。 就算是这样随意地卷曲着,身体的每一处也都在释放着无穷的性感,火辣辣地炙烤我的每一条神经。 睫毛时不时地抖动一下,让我的心尖儿也随之而颤动。 虽是深秋时节,我却如身处暮春,细汗津津,那一股燥热又涌上了心头。 很想把怀里的这一团火热丢下,却又舍不得这一刻的温柔与缠绵; 想让自己多一点清醒,却于不知不觉中,沉迷在这份诱惑里。 红唇摇曳在朦胧中,近在咫尺。 情不自禁的,我吻了上去。 |
唇,柔软,些许的湿润,入口却有股清甜。 味道很诱惑,我却不敢贪心,蜻蜓点水一般,于她的唇上掠过。 待古岳感觉到,双眼睁开之时,我早已把头抬起来,故作镇静地看着她的眼眸。 有那么一丝疑惑在古岳的眸子里飘过,但她旋即挣扎着坐了起来。 然后,片片绯红慢慢地就渲染在了她白腻的脸颊上。 |
想来,她已笃定了心里头的那份猜想。 意识到这个之后的一瞬间,我的心就狂跳不止,好似要从我的胸腔里跳出来一般,以至于我的手掌,于不知不觉中抚在了心口上,微微地压着。 场面一度很尴尬,我不由自主地躲避着古岳的眼神。 但最终,躲无可躲,我也不愿意闪躲。 当迎上古岳眼神的刹那,却瞄到了她眼里的那一片雾蒙蒙的水润。 |
“姐!…” 我嗫嚅着,想给出一番解释,可又困扰于词穷。 “臭小子!” 纠结之时,忽闻一声娇斥,古岳凌厉的眼神向我横了过来。我顿感不妙,但来不及做出更多的应对,旋即被古岳扑倒。然后,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古岳一口咬在了我的唇上。 |
疼痛让我清醒,挣扎着作求饶状。 “臭小子,竟敢欺负我?!” 古岳抬起头来,用一个胜利者的眼神睥睨着我。 看到她的这个神态后,我心底里微微生出些失望的情绪,但也有暗自的庆幸,庆幸自己心猿意马之后的冲动尚未形成更大的破坏力,因为我非常珍惜与古岳的一切。 “姐,我…我…” 最终,闪烁的言辞掩盖了我的内心。 |
今晚就更新到此吧,我赶着些,明天再跟; 晚安! |
“你说的那些我都明白,你也没有说错。” 短暂的平静之后,古岳出言打破了彼此的沉默,“…但我也有自己的看法!” 因不知其所指,我不敢轻易接话,只用探寻的目光望着古岳。 “你说的这个资格的问题,我是认真思考过的。” 古岳看了我一眼,继续说道,像是在回应我的探寻,但更像是表露心迹。 |
“世上万物,大抵是内容与形式的统一体,人的情感生活,也应该具备这个属性吧。” 古岳继续侃侃而谈,并不在意我的反应。很显然,接下来的这一番表述,是她深思熟虑之后的领悟,“…更具体点来说,我认为爱情是内容,而婚姻,不过是外在的形式而已!” “想要维持一份稳定而完美的情感关系,其前提是要保持内容与形式的统一性。” “但在人生的各个阶段,我们所需要的情感内容与形式是历经变化的,各有各的侧重!” 或许是感受到了这个观点的新颖,我瞬间就被古岳带入到聆听中。 |
“因为天赋、生活、教育环境的不同,人的情感需求存在鲜明的个体差异。” “有些人看重情感生活的内容,爱得很纯粹;有些人更看重维系情感关系的外在形式,以获取生活保障。这两者之间无所谓对与错,仅仅是基于自身的需求而产生的差异而已。” “随着社会的分工和贫富差距的增大,人类的情感生活早已不再纯粹,物质化是其最显著的一个标志。” “相亲、门当户对、家庭背景、教育层次、职业收入、彩礼,甚至于婚礼等等,这所有的行为都在向我们表明,人们、或者说是整个社会,都在理解、认同并接受情感生活的物质化。” “而我难以理解的是,既然可以物质化,为什么要排斥情感生活的精神化呢?” “让自己的情感生活偏重于内容,爱得更纯粹岂不是更美好些?” 说到最后,古岳直瞪瞪地逼迫着问过来,我只好再次躲避那灼人的目光。 |
之所以目光闪躲,是因为我无法回答古岳的问题。 作为孤儿,寂寞常伴,我做梦都想有一个家。 ——“而没有婚姻,又何来的家呢?” 对此,我是很清楚的,只是不敢拿出这套说辞来反驳古岳。 然而现在,面对古岳满含期待的目光,我又觉得自己不能继续沉默以对,于是小心翼翼地说道: “姐,你说的这里面包含的大概是一个‘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道理吧。当所有的人都在追求物质化的时候,你独自追求精神化,未免显得独立特行,难容于世是必然的结果。——再说,就算你想这样生活,也未必有男人认同,从而心甘情愿地陪伴着你啊。” 我言辞恳切,尽量地避免再次刺激到古岳。 |
“呵呵呵!…” 谁知古岳竟然笑了起来,笑声停才接过话题,说道: “你说的很对,无论我怎么想,重要的是要遇到那个能理解我、认同我的男人!” 说完,眼睛眨呀眨地抬起头来望着了天花板,而眼角却又蓄满了泪水,欲滴未滴。 我再次心疼,而仍旧是不知所措,终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做才是最合适的安慰。 好在古岳个性洒脱,从不长久地沉陷在不安的情绪里。 |
摇摇头,让笑声与眼泪齐飞。 等再次平视我的时候,古岳又变回了那个明眸皓齿的女子。 “小南蛮,我知道这样做可能很艰难,但我很坚定!” 说这些的时候,古岳的眼神透露出释然,但饱含更多的期待,“…经历过了一次内容大过于形式的婚姻之后,我现在已经非常清楚自己需要的是什么,我也更深信,婚姻并不是男女情感生活的唯一形式。” ——“人生短暂,与其去纠结于生活的形式,莫如去倾心地追求生活的内容。” ——“再说,爱我所爱,不是对自己人生最好的回馈么?” |
见古岳的情绪缓了过来,没有了刚才的柔弱,我心稍安。 但对于她说的这些,我仍旧是不敢苟同,因为那个时候的我,仅仅是一个未满25岁的年轻男子,远没有如今“四十不惑”之后的人生通达与豁然心境,对于婚姻,仍然有着属于自己的执念。 “姐,一定要这样么?” 我很想说点什么,不料出口之后竟然还是这样无关痛痒的一句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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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南蛮,你不用担心我的!” 好似看到了我的内心,古岳反过来安慰我,“事情本来就是如此简单,我们不要再搞复杂了。” ——说完,停顿了会儿,对着我微笑,“…你放心,我也会照顾好自己的!” “唉!” 我只能在心底深处,连连地叹息着。 在个性洒脱,内心坚定的古岳面前,我终究是无法给予更多的安慰,但我能深深地感受到,古岳这份坚定的背后,曾经有过怎样艰难的思考与抉择。 只是彼时怎么也不会料想到,这个后来被古岳深爱着的男子,竟然会是我自己。 当然,都是后话。 |
“小南蛮,还有一件事情想要告诉你。” 古岳看着我,慎重其事地说道:“我已经从集团辞职!” “啊!” 我听得很清楚,但难忍心头的惊奇,下意识地追问:“为什么?…对工作不满意?” 虽然仅仅是一个高级经理,但财务部的主管,在一个上市集团内的重要性是显而易见的,尤其是在集团内,古岳的直接领导是董事局 迟伯,无需看任何人的眼色行事。 这是一个不太常见的方式,自然也代表着一份非常的信任。 我实在找不出古岳辞职的理由。 |
“姐,不是有传言到年底,你就升职财务总监了么?” 见古岳迟迟不回答,我又紧接着追问了一句。 “你们都想多了,我的辞职与工作上的事情无关。” 见我紧追不舍,古岳才淡淡地回复过来:“我纯粹是想换一个生活环境!” ——说完还很专注地看了我一眼,才继续,“…想要全新的生活,自然是要从远离过去开始!” 她的话,让我不期然地想起了自己当年背井离乡的那一幕,于是连连点头表示理解。 |
“那…辞职确定了么?” 虽然理解古岳的言下之意,但我仍旧是担心。 “嗯,辞职的事情已经谈妥了,董事长也已签字,但要求我上班到年底。” “那后续的工作敲定了?…你又闲不住的!” 我亟不可待地追问,这自然是我最关心的方面。 “呵呵呵,我没有去找工作。” 古岳却笑了起来,言简意赅地说:“我打算自己干!” “自己干?” 我不禁有些愣神,“…自己怎么干?” |
“呵呵呵,就是自主创业啊!” 古岳笑了起来,语带嗔怪,“…臭小子,你说还能怎么自己干?” “姐,那你先和我说说怎么创业。” 我好奇得有些迫切,自然也包含有对古岳的关切。 “就是去做自己专业的、擅长的事情嘛。我也大致计划了一下,想做一个独立的会计事务所,承包别的公司相关的财务会计事宜,以专业服务于需求者。” 接下来,古岳和我谈起了她深思熟虑之后的计划,包括公司的注册、启动资金、公司经营方式、范围、甚至于事务所人员的组成、盈利模式,都详详细细地和我说了一遍。 因为选择在广州创业,所以她就在广州购买了房子。 |
“姐,哪你还差人不?” 听古岳说完,我心头发热,下意识地问:“我也来跟着你干吧!” “哈哈哈!” 古岳放声笑了起来,笑声一停又开始揶揄我,“…你来干嘛?还想让我白养你啊?” “姐!” 明明知道古岳说的是玩笑话,但我也被她闹得热烘烘的一脸。 “臭小子,真不经逗!” 见我挂不住脸,古岳伸手过来在我的头上抚摸了几下,饱含深情地说道:“难得你有这份心思,其实离开深圳,我心里唯一不舍的就是你了!” |
听她这么一说,我眼眶里泛酸,眼泪差点儿就淌了下来。 这是无论如何也没想到的,时至今日,我长河也成为了别人心里那个不舍的人。 转头再看古岳,面容虽还安宁,但也双目泛红,想来也是情难自制。 “姐!我可以…。” 我想继续坚持,但话头很快就被古岳打断。 “我也想过把你带在身边,可是,我又不能浪费你的天赋啊!” 叹息一声之后,古岳说得尤为认真,“…在这么短短的四年里,你已经用自己的才智与努力,筑实了立足之地。你的专业和天赋是属于那个行业的,你自己感觉不到这一点吗?” “…而人生最要紧的,不就是要做自己专业而擅长的事情吗?” “…我可以确定,你在集团内,未来可期!” |
“姐!” 我满怀感激,古岳的话,让我有种顿悟般的成熟。 “我不怎么担心你,但就是舍不得你!” 古岳抚在我发际的手掌突然发力,把我的头按在了她的胸口上,再一把抱紧了我。 霎时,怡人的女人香于鼻息之间萦绕,伴随着那似曾熟悉的饱满与柔软。 我有些迷醉,但强忍着收摄心神,怕自己亵渎了这份情真意切的关怀。 |
古岳的心跳得极快,我听得清清楚楚。 “以后多电话,可别忘了我!” 古岳紧抱着不松手,虽是叮嘱之语,但言来哽咽不畅。 “怎么会呢?姐!” 脸紧贴着她的胸口,我说话有些费力,“…就算忘了自己,我也不会忘记你!” “臭小子!” 古岳笑了,猛然间松开了紧抱着我的双手,却又在了我的脑门上亲了一口。 “姐!” 猝不及防的,我有些愕然,但还是先忙着去大口大口地呼吸。 见此情景,古岳的笑容顿住,于满脸绯红之际,目光里也有了些别样的情愫。 |
“姐,那以后只要有空,我就来广州看你!” 我把目光躲开,却又试图延续眼前的这份旖旎美好。 “臭小子,什么来看我啊?” 古岳满脸的笑容,却语带责备,“…这里是你的家!” 古岳的话让我动容不已,因为从自己懂事的那一天起,我就在寻觅这个属于我的 “家”。只是寻寻觅觅了这么多年,我也愣是没找到属于自己的那个“家”。 |
“姐!——” 我一把抱着了古岳,竭力压抑着眼泪,“…那我就赖着不走了!” “笨蛋,哪有你说的这么容易啊。” 古岳语带惆怅,“…还想赖着不走?你外派将满两年,很快就要升职了,升职以后你会更加忙碌,恐怕一个月也回不来一次!…” “干嘛要升职啊?我都觉得工作是越来越轻松了,项目在手,游刃有余啊。…” 我抬起头来,孩子气地夸大其词,只为了博古岳一笑。 只因为相识近四年,头一遭见她如此惆怅。 |
“行,那就都依你!” 或许是感受到了我的用心,古岳也轻松起来,说完还轻笑了几声。 我正待接过话头,古岳却抢先开口了,“…升职也好,到时候你就得回深圳。” ——一边说一边看着我,“…相比于厦门,深圳离广州总是要近点!” “这不就对了嘛?!” 听古岳说完,我也洒然一笑,“…那就让升职来得快一点吧!” “哈哈哈!…” 两个人相顾一笑,彻底驱散了心底里的那丝丝惆怅。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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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小子,笑啥呢?” 恍恍惚惚的,我依稀听到了古岳的声音,“…我们到家了!” 话音未落,一个手掌轻抚在我的脸上,带着一丝暗香。 “这么快就到了啊?…” 我下意识地问,心思却还停留在过去的诸多回忆里,那里有我的快乐。 “都已经在楼下了,你赶紧起来吧!” 古岳催促着,抚在我脸上的手掌,轻拍了两下,极是亲昵。 |
闻言,我慢慢地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那熟悉而百看不厌的脸庞,红唇白齿,摇曳在梦境与现实之间,有些许的飘渺,却让我趋之若鹜,朝思暮想着如能心愿得偿,那就安守在她的身边。 “宝贝儿,又在做梦了么?” 古岳问。唇弧弯弯,一笑倾心。 “嗯呢!” 我懒懒地回应,却把手伸过去捧着了古岳的脸庞。 |
“梦到了高秋寒?” 古岳再问,但脸上的那份捉弄之意,过于明显。 “呵呵呵!…” 我轻笑,嘴一啄,吻在了古岳的唇上,“…当然是你!…全都是你!” “臭小子,做个梦也不…放过…我…!” 唇舌间纠缠不舍,娇嗔的言词,也最终演绎成了不着调的呢喃。 |
吻到情深意浓处,两个人俱已情欲高涨,欲罢不能。 两次相见,别离的时间虽然不长,仅仅是错开了一个春节,但相爱的男女,谁又不是想着能够朝朝暮暮地相守在一起?又何况,上次春节前的那次相见,相思之苦未解,却以争吵收场。 再次相约,彼此都有些失而复得之感,自然要极尽绸缪。 “小南蛮,回家吧,我…我想…我想你了…!” 古岳的身子越发柔软,而情绪却更趋热烈,双眼迷离,喃喃自语。 虽然语不成调,可我已读懂,情不迷人人自迷,我也沉醉其中。 默契之下,两个人暂且按耐住蠢蠢欲动之心,相携着向家的方向走去。 |
“宝贝儿,想你,想死我了!” 刚把门关上,古岳的一双藕臂就把我的脖子缠绕上了。 我把手上提的,肩上挎的,一股脑儿丢在地上,转身拥住古岳,紧紧地抱在怀里。 “姐,我也想你!…” 情如潮涌,我急切地呼应着,寻找她的嘴唇。 刚刚在车上已千般难耐,这会儿哪里还管天崩地裂? |
亟不可待,这样的场景两个人都已熟悉, 哪一次的见面,不是如此?只恨时光匆匆,不因情深而稍停。 唇舌纠缠之时,两个人的手也忙得不亦乐乎,急切的探索、抚摸、宽衣解带。 身体纠缠着,却很默契地朝卧室移动,一路衣物委地,换来欢歌渐起。 卧室早已布置停当,厚厚的窗帘,将外面的日光恰到好处地隔绝。 相视一笑之后,两个人牵手进了里面的洗浴室。 密闭的环境,让彼此的激情更趋高涨!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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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滚到床上,两人仍旧是紧紧地搂抱在一起,不忍分离稍许。 好似这赤裸裸的肌肤之亲,才是一解相思的灵丹妙药。 不得不感叹,女子裸露的娇躯,是这天下最美丽的风景。 那圆润峰峦之上,嫩红点缀,总能赐予男人无穷的崇拜与渴望。 性感,不就应该是如此地肆意绽放吗? 在我眼里,她是永恒的艺术,是一切美的原型。 |
“姐!…” 呼吸尚未匀和,我又急切地吻在了古岳的唇上,辗转索取。 满屋飘香,鲜花的馨香、浴后的脂香,而最迷醉我的,是怀里的女人香。 “嗯!…嗯!…” 唇舌已被缠绕,古岳只能以咽喉深处的呢喃来呼应着我。 此时的古岳,脸色绯红,刚在喷淋间的潮起潮落虽让她有些倦怠,但那也不过是餐前的开胃酒,而此刻的她,炽热的激情正盛,亟需一顿大餐以填满内心的空虚。 |
成熟的女人对性爱有着不懈的追求,又能带给男人最舒畅的享受。 唇舌间香甜的味道让人迷恋,那里有属于生命的灵韵,让我的追索极尽缠绵之能事。伴随而来的是灼人的呼吸、魅惑神志的喘气、纠缠不休的肢体,这无一不撩拨着人本能的原始欲望。 难忍之下,我的亲吻与抚摸越发的缠绵,也越发的贪婪,恋恋不舍,徘徊不前。 但最终,仍旧是渐渐地蔓延到了那纵深之处。 |
细腻的舔舐,轻柔的齿咬,挑逗着对方,却也让自己欲罢不能。 此刻,双眸微合的古岳,红唇张开,贝齿紧咬,早已经沉浮在无无边无尽的欲海里。 随着我亲吻的蔓延,她的娇喘声渐盛,并随之跳跃成了杂乱无章的低吟浅唱。 那些从咽喉深处里流淌出来的欢畅的呻吟,此起彼伏。 两者韵律虽或不同,然合奏之下,竟成了人世间最动听的曲调。 |
“宝贝儿!…宝贝儿!…” 古岳急喘,身躯不安地抖动着,与我的身体磨蹭、缠绕。 一双手捧着了我的脑后勺,很用力地按住,丰胸微挺,好似要把那一团圆润,全都塞进我的嘴里。 我有些闭气,但在樱珠上的亲吻,变得更欢快,也更加的肆无忌惮。 渐渐地,古岳的不安变得难耐,一只手离开了我的脑后勺,在我身上游离着,慢慢地摸索到了那个攀爬在她另一个胸乳上的手掌,先覆盖在手背上摩挲了会儿,然后抓着了我的手。 牵着它慢慢地滑落,顺腹而下 …… |
“姐!…” 咽喉深处的那一股干燥涌了上来,我想嘶喊。 “宝贝儿,我想…我想…嗯…!” 古岳的眼睛突然睁了开来,迷离的目光,倾泻着她的渴望。 此时,言语已经多余,彼此的心意早已了然于心。 而身体的纠缠,更是难分难舍。 |
两人很有默契地舒展、相拥,直至合二为一。 “啊!——嗯!——” 等到酥麻舒爽的那一刻,如电击般来临,两人又不约而同地大喘了一口气。 最终,又是会心一笑,亲吻在了一起。 笑容里,是索取,也是给予;而亲吻,是感激,更是珍惜。 渐渐地,四肢的缠绕让彼此的结合更趋紧实,好似要把全部的自己,生生地熔化在对方的躯体里。 亲吻,已不再是温情脉脉的缠绵,而是在宣泄着身体的冲动和情绪的热烈。 |
“嗯…宝…宝贝儿!…” 古岳的大腿,因剧烈的碰撞而开始时急时缓地抖动,继而紧绷起来。 这是一个我很熟悉的信号,它激励着我一往无前地冲锋。 “快!…快点儿!…我想…飞!…!” 古岳摇晃着身子急切地索取,螓首乱摆秀发于床上散成一片。 那些从她急喘的间隙中蹦出来的言词,已经很难表达出完整的语义,但配合着她半开半合的眼眸里,那如钩子般的迷恋目光,却又把所有的一切都诠释得明明白白。 |
“姐!——我!——” 等到古岳身体里的那一阵阵痉挛连绵不绝地袭来,我再也难忍。 古岳紧闭双眼,双手却毫无滞碍地绕住了我的脖颈,继而柔唇贴了上来。 “宝-贝-儿-!——” 唇舌缠绕,那欲说还休的呻吟却变得更加剧烈,断断续续地从古岳的咽喉深处嘶喊出来。虽然都只是单音节的词语,但她的畅快和愉悦洋溢在每一个音节中。 很快,古岳沉闷的呻吟,徒然变得高亢而尖锐,四肢将我缠绕得更紧,以至于我难以负重前行。 |
“姐!——” 这一刻,我像一个溺水之人那般挣扎,可又不敢懈怠片刻,仍旧是无所顾忌地倾力冲锋。 彼此纠缠着,直到那如洪水般爆发的快感来临,将两人淹没在无边的虚无缥缈之中。 …… |
人生如逆旅,我亦是行人。 两天之后的那个清晨,我坐上了广州去深圳的大巴车。 温柔乡里不思归,我虽然无归处可思,但人生需要竭力前行。 犹记得那是2005年3月4日上午的8点,人来人往里,几个小贩在高声大气地叫卖着,粤语混杂着别扭的普通话,再汇合着此起彼伏的喇叭声,让整个车站徒添了许多的繁忙与热闹。 而坐在人群中的我,却感受着离别之时的孤寂。 |
“其实不想走,其实我想留。” 也不知道在何处,正播放着周华健的歌曲,柔和的声音,有着某种特别的穿透力,好似已穿透力你的内心,正拨动着你的心弦,让人不由自主地沉陷在忧伤中。 “唉!——” 奈何身无依仗,我只能凭借匆匆的脚步去围织人生。 |
相逢一醉是前缘,风雨散、飘然何处? 大概,离别总会让人产生出诸般黯然的心思吧。 而我不想让自己沉陷在这样的离愁别绪中,于是,选择了闭上眼睛,并将自己的背紧紧地靠在了座椅上,脑子里开始轮番地捕捉这两天的相聚里,那些充满快乐的片段。 不得不说,这样的方式很有效,而我的情绪,也渐渐地舒缓开来。 |
欲将心事付瑶琴,知音少,弦断有谁知? 大概,这人世间最美好的爱情,也会因为“弦断”而至渺茫吧。 广州相聚的这两天,时光虽然很短暂,但给了我与古岳一个充分的沟通机会,不至于因“弦断”而抱憾终生。 几番“语长情缱绻”之后,两人不但捐弃了前嫌,而且彼此之间的爱恋较之往昔也要浓烈许多。 然而,最让我欣喜的,却是来自于其它两个方面的感受。 |
一个方面的感受,是古岳对我的依赖。 从相识的那一天起,在我的眼里,古岳就是神一般的存在,我对她的喜欢,几乎都是仰视和欣赏。如果说这些情感里有几分异性的爱慕,那也不过是一个年轻的男子,在优秀的异性面前所持有的崇拜。 “姐”这个称呼,恰如其分地表明了我对她发自于内心的拜服,就算后来彼此有了亲密的关系,我也仍然觉得那不过是机缘巧合,因特殊的氛围而造成的结果,并没有改变我对她的崇拜。 但在这两天的相聚中,我第一次感觉到了古岳对我的依赖。 虽然这份依赖不太强烈,但能让我们的相处更坦然! |
另外一个感受,是古岳对我许下的承诺。 我从不讳言自己对成家心生执念,但对于别人是否认同自己的这份执念倒是很宽容,毕竟,人生百态,每一个人的经历不同,其所求自然也是千差万别的,彼此大可以求同存异。 只是想不到,古岳倒很理解我的这个执念。 “这叫什么执念?你已经成年,想成家立业不是很正常吗?” 古岳这样说的时候,有种让我感动的真诚,“…你是一个孤儿,从小就缺乏家庭的关怀,期待有个家成为你歇息的港湾,这是很正常的生活追求。当然,这也是我的心愿!” ——说完,她还很认真许下了承诺,会为了我而改变自己婚姻的现状。 |
“内容已经发生了改变,外在的形式就不能变一变?” 这是古岳的原话,极其简单明了,但带给我的震撼却是无以言喻的。 对于春节前的那一次相聚,我记忆犹新。刚提出要求,古岳就毫不犹豫地拒绝了我,她那个无法通融的态度,让人瞬间崩溃,最终,我决绝地离开了,而两个人的相聚也无欢而散。 没想到短短的二十天过去后,古岳就给出了截然不同的态度,这让人感觉到意外。 但我无心去探究,只期待着后面的一切,皆能随心遂愿。 …… |
车行不久,我就感觉到头疼,这自然是吃了晕车药的缘故。 坐长途害怕晕车呕吐,所以,为保险起见,我大都是要事先吃晕车药的。 只是这晕车药都有严重的后遗症,晕车问题是解决了,但吃药后的难受终也免不了。 但倘若不吃药呢,那么晕车发作的时候,一阵阵难以抑制的呕吐,会让你深深地感觉到生无可恋。所以说,坐长途吃晕车药,那也不过是两害相权取其轻的无奈选择而已。 也许,这样的选择,也始终会贯穿在我平凡的人生之中吧。 |
车,摇摇晃晃地前行,而整个人也被摇晃得浑身难受。 肉体虽然难受,但精神却仍然要保持高度清醒,因为集团总部坐落在宝安公明,离深圳市区还有不短的一段路程,我担心自己一松懈就会睡过去,继而错过站点,那岂不是要大费周折? 每当这个时候,我总会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坚持坐大巴车。 “由于软弱才能做的事,倘若在做了之后还感到懊悔,那便是更加软弱。” 这是英国诗人雪莱的名言。如果按照这个标准,我应该是一个很软弱的男人,因为懊悔几乎伴随着我的成长。 |
下车的时候,脚下虚浮,感觉地都是在飘着的。 一顿深呼吸之后,仍旧是哈欠连连,必须等到活动几下之后,我才会有灵魂回归了肉体的感觉。 好在公司派来的接送车早已候在了外面,我刚走出车站,就被老司机拉住了。 总部派来的接送车自然是我出发前就联系好的,来的老司机也是总部的同事。 彼此很熟悉,也就无需更多的客套与寒暄,一声招呼之后我跳上车,然后就开始闭目养神。 司机大哥见惯不惊,笑笑,也不多言,只管着把车开得又快又稳。 |
车一停,我就彻底地清醒过来了。 虽然不过是二十几分钟的小憩,但对我很管用,人精神了许多。 车停在了行政大楼前,七层的大楼不算高,但人在底下,仍需要仰视才可以看到它完整的雄姿。 我很迷恋这种仰视她的感觉,每次从外地出差归来,走出车门的那一瞬间,我都要习惯性地仰头看看这座大楼,一如当年我第一次来这儿的那个时候。 每次仰视的时刻,我都试图找到自己第一次来这儿的感受,但随着光阴的渐逝,随着自己对这儿的熟悉,我竟然慢慢地遗忘了过去的那些感受,再也体会不到曾经有过的不安和彷徨。 大概古岳说的很对,我是属于这儿的。 |
迟董的办公室仍旧在五楼,多年来未曾改变。 把随身带的行李箱寄存在保安室后,我向电梯奔去,准备如往常那般坐电梯直达五楼。 但行至半途,脑海里一个念头突然闪过,转身向楼道走去。 这样做并非刻意为之,纯属于临时起意而已。 公司如今的气氛过于诡异,“小道消息”大行其道,自然不是空穴来风。偶然听到后,我再也无法像过去那样的坦然,有时候想得多了,感觉自己处在了一个不明不白的漩涡之中,时不时的有种如临深渊的心悸。 这让我很不痛快,不得不小心翼翼地添了一个心眼。 |
能在这座行政大楼办公室里坐着的人,都不算普通人。 偌大的集团公司,从上到下都交织着各种关系,就算是一个文员,你也不可小觑,因为其背后牵涉到的人,至少是一个部门经理。这些人不一定能帮你成事,但坏起你的事来却绰绰有余。 这就像你鞋子里面的一粒沙子,虽然细小,却能妨碍你的奔跑。 最重要的是,据守在总部的这群人,因所处位置的关键,总能在有意无意之中获取到某些所谓的“内幕消息”,只要这些消息牵涉到了我,那知道这个消息的人,于突然之间见到我,无论如何都会显示出一些异样来。 而我,不就可以从这些异样中,观落叶而知秋至嘛? 说到底,我这不过是自以为是的心理暗示罢了。 却不曾想,这一次我差点儿弄巧成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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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河!” 台阶刚上七八个,一声轻唤,从我的头顶飘落。 声音轻柔,吴侬软语,一个辨识度极高的女中音。 在如今的集团总部,能够如此呼唤我的人,大都是集团的高层,而且是入职年资要比我长的上司才会如此,别的同事基本上都是以职务相称的。 只是她,却是一个很特别的例外。 说特别,是因为我们在工作和生活上都没有太多的交集,而例外的点在于,我们之间又存在着一种莫名其妙的信赖。这种好信赖不仅仅是基于同龄异性之间的互相欣赏,还有对彼此的好感。 |
“婉婵!” 我应声而答,抬头向上看去,却不见人影。 “呵呵呵,看什么看啊?” 女子脆脆地轻笑,语调有些娇嗔,“…我在上面呢!” 我循声望去,楼梯正中的间隙里露出一个清雅柔美的脸庞。 “嗨!” 我咧嘴一笑,朝她挥手。 她微笑不语,却不停地招手示意我上去。 见她好像有话要说,我就三步并做两步地向上赶去。 |
“婉蝉!” 等站在她的面前之后,我再次微笑着打招呼。 她仍是微笑不语,柔美的目光在我身上端详半晌才问道: “你又晕车了?” 我一怔,继而释然,笑着回复她:“吃了晕车药的。” “可你现在的脸色特别差!” 这样说着的时候,她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忧虑。 而眼里的那些柔美,也随之黯然消散。 |
“和你说过多次了,可以提前一天回来啊。” 我正要解释,她却又开口了,仍旧是温柔的语气,只是多了些抱怨,说道: “提早回来休息一晚,不是会好点吗?” “厦门分部刚刚复工嘛,这段时间自然是会忙碌一些的。” 自己在广州缠绵贪欢两天的事情,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的,不得已之下,我找了这么一个理由,虽说有些冠冕堂皇,但也算是实情,只不过面对他人的关心,自己却如此搪塞,心里其实是不好受的。 等说完,自己都感觉到脸皮在灼热热地发烧,至于她说脸色差,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诸事不遂心,又休息不好,脸色怎么能好呢?” 心里头这样想着,我暗暗地为自己叹气。 |
先说事业,虽然职位逐年上升,但命运从来就没有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春节后复工,事项千头万绪地涌了过来, 哪有过轻松的时刻?“由粤转闽”计划实施大半年之后,如今已停滞不前,严重地影响到了厦门分部的工作效率。已经推进的项目,时常遇到异常的问题,而某些既定的项目,却又无法在现有条件下妥善地安排下去。 决策不到位,执行难以彻底;资源和配置打了折扣,运营如何能顺畅?再这样下去,问题将越来越多,越积越多,而追根溯源,怎么都绕不开总部这座大山。 左右不了决策,却需要承担执行的责任,这才是一个无奈却又棘手的难题。 |
回头再说生活,用一地鸡毛来描述,不也恰如其分? 与高秋寒折腾的这大半年,心,已无所依,情,也无所托,俱都空荡荡地游离在各种暧昧的关系中,身心疲惫之余,终日也惶恐不安,唯恐自己心志或有不坚,就行差踏错再造孽情,岂不害人误己? 如今唯一值得庆幸的,是高秋寒之事总算有了明确的结局,彼此也不至于再添伤感。 而与古岳之间呢,虽然已前嫌尽释,两情正浓,但能否随心遂愿,也未可知。。 “三十而立,业未成,家何在?” 每天,我都会这样问自己,挣扎着,像极了一个不甘心的失败者。 …… |
“从厦门带了几个你喜欢的小吃,放在了保安室。” 为打破眼下这份尴尬,我无话找话地说:“我现在下去给你拿啊。” ——说完就转身,准备下楼去提东西。 “你先别急着下去!” 她却一把拉住了我的胳膊,言语温和地微笑,说道:“是栾副总找你。” |
“啊!—” 这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不由自主地问:“…找我何事啊?” “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但估计是想了解一下厦门分部各方面的情况吧。” 她一下子闪烁其词的。 这是一个比较反常的情形,我不由得心生警觉。 当然,我的这这份紧张,并非因为她,而是来源于要找我的这个人。 ——栾副总。 |
这个栾副总,让我如此恐惧,究竟是何许人也? 其实说起来简单,她是董事局 、集团总裁迟伯的夫人,名副其实的“老板娘”。 仅仅一个“老板娘”就能让我紧张?当然不是,我畏惧的不过是她掌管的权利部门。 不但我很畏惧,公司里就没几个人在面对她的时候不心生畏惧的。 尤其是听到她主动说要找你谈话、了解工作情况的时候,些微胆小的人,都会被吓出病来。 |
如果把整个集团看成一个江湖,那她就是那个传说中武功绝世的“女魔头”。 武侠江湖中的“女魔头”大都很漂亮,栾副总自然也是如此。 生养于杭州,却在港大毕业,人不但漂亮,而且是聪明绝顶的学霸。 纤细苗条灵秀,温婉知性内敛,常以微笑示人,一个标准的苏杭大美女。 |
“胜如西子妖绕,更比太真澹泞。” 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在我脑海里闪烁的,就是这两句古诗。 那时我眼里的栾副总,与江湖中的“女魔头”是无论如何都挂不上钩的。 但等到后来,等到我知道了她曾经做过的那些事,等到我亲身经历了她的狠辣之后,我立马放弃了自己的天真,更本能地忽略了她的漂亮、知性与温柔的微笑。 |
然而,一个漂亮温婉的女子,怎么就变成了一个“女魔头”呢? 当然,这需要一个过程,而且是一个蜕变的过程,一个让她不得不成为“魔头”的过程。 这个过程,演绎的其实是一段往事,这些个故纸堆里的往事,也可以被称为故事,一个俗世间时常都在演绎的故事。 女人的故事,大都离不开男人,所以,栾副总的故事里,自然也有一个离不开的男人。 这个离不开的男人,当然就是集团董事局 迟伯先生了。 |
继续更新: 话说迟伯年轻的时候特别帅气,当然,现在也帅气,老帅老帅的男人。 迟仲虽然是弟弟,但与哥哥迟伯在一起的时候,显得比迟伯老气,当然也显得稳重些。 一奶同胞的亲兄弟,年龄相差仅仅四岁,但彼此的模样与个性却迥异,哥哥迟伯高大健壮,爽朗大方,而弟弟迟仲则清瘦儒雅,谦恭礼让。 个性虽然迥异,但两兄弟在一起做事业倒是取长补短,相得益彰。 等到后来与迟董混熟之后我才清楚,原来他们一个像父亲,一个像母亲。 |
再说“老板娘”,其实不老,因为比“老板”年轻了18岁。 一个女孩子,嫁给一个年龄比自己大18岁的男人做妻子,要说仅仅是因为爱情,你信吗? 反正,我是不信的,只不过,我的信与不信,也都无法阻止他们成为合法的夫妻。 至于“老板娘”和“老板”是如何成为合法夫妻的过程,我没听说过。 我听说过的那些事情,不过是他们成为合法夫妻之后发生的故事。 |
话说迟伯年轻的时候有个初恋,其实,谁又没个初恋呢。 不过,初恋大都是一个悲剧,而迟伯的初恋,也没有逃脱这个定律。 在迟伯向父母提出要与初恋结婚的时候,不出意料地遭遇到了父母强烈地反对。父母反对的理由我自然是不清楚的,但流传的版本很多,我估计那都是胡乱猜测之后杜撰出来的剧本。 反对与坚持,自然是有过一番激烈的交锋,但最终,脆弱的爱情敌不过现实的生活。 |
失去初恋之后的迟伯,快快乐乐地开始了自己豪门公子的浪荡生涯。 他像一匹脱缰的野马那样肆无忌惮,周旋在不同的女人之中,心无所定,从此不谈结婚的事情。 就算是自家的弟弟迟仲结婚了,再生养孩子了,他也仍然在不停地更换着女人,乐此不疲。 父母也拿他没办法了,只得悔恨着承受儿子这种无声的抗争和抵触。 好在迟伯只是私生活上不靠谱,做起事业来还是很用心的,与弟弟一道进入家族企业后,精心尽力地辅助父母管理公司,再慢慢地接手过来,并发展壮大,做得风生水起。 |
栾副总与迟总相遇的过程,集团内没几个人清楚,大家看到的只是这样一个结果:两个相差18岁的男女,在相识不到一周的时间内,闪电般地成为了合法夫妻。 这波操作让人措手不及,包括他的家人。 大家面面相觑之余不免要生出一些猜测,但很快就释然,能结婚就好,还瞎猜干嘛呢? 是啊,两个人都结婚了又何必再去一探究竟? 或许是总裁年龄大了,也玩够了,欢场里打滚多年,早遗忘了前尘往事;或许是英雄难过美人关,人间绝色,可遇不可求;或许是“老板娘”年龄虽小,却驾驭有道,使出“降龙十八掌”收服了总裁这匹野马; 还或许二者兼而有之。 反正,相差18岁的这对男女,结婚了,然后像连续剧似的生养了三个孩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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