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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生活]哥们儿,早点睡,明天我和你女朋友还有事呢(拒绝一切转载)[第5页]

作者:凌凌浩
首页 上一页[4] 本页[5] 下一页[6] 尾页[26]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从外环拐下来,我特意走的小门附近,对张茗青说:“我们中学搬迁到郊区了,学校搬走以后,大院小门就关了,垒成了墙。隔壁的烈士陵园现在改名烈士纪念公园,不收门票了。陵园路改名林园路,你的陵园蹦迪也该改成林园蹦迪了。”
    从路口拐下去走一公里就到了大院侧门。“现在大院正门没事不让进了,部队管的越来越正规,侧门虽然是生活区,也不像以前随便进了,刚刚路过的那片是经适房,我父母现在在那里住,原来有个小门能进大院,现在也封住了。所以只能找关系进去了。”张茗青看着外面、一路沉默听着我说。
    周南峰已经在大院门口等着了,我开到门口按了下喇叭,他和门卫说了一下,门卫打开了门。周南峰开开车门上来,看了看我,看了看张茗青。我和他介绍道:“这是我朋友,以前也是咱们院的,离开十多年了,今天我带她来看看。”
    周南峰比我们小五六岁,也一直在大院混,所以对张茗青肯定也是有印象的。他开口说道:“我知道,你是以前六号楼老张副参谋长家的女儿,以前咱们大院的院花!以前每年咱们还一起聚餐呢。”
    张茗青刷的一下脸就红了。
    我把周南峰送到公寓房,把车停好,下来和他寒暄了一下悄悄对他说:“小周,那个,我这次哥回来不打算回家,所以您别告我妈这个事哈。”
    周南峰一副我懂的表情,拍了拍我,和张茗青打了个招呼,上楼去了。
    剩下我和张茗青开始在大院走了起来,我和她住过的“家”都转到了,团职楼还是老样子,我俩住隔壁的平房已经拆了盖成了七层的公寓;沿着以前上学的路一路往上走,松树林已经彻底消失,改成了健身器材;对面的小卖店也拆了个干净,变成了一个小型超市;路的尽头,虽然小门已经变成了一堵墙,但是门岗的小房子还在那里,上着锁,一副破败的样子。我俩矗立在小门遗址唏嘘了一阵,我说:“不知道我的军刺还在不在房顶上。”
    张茗青往回走,一边走一边说:“行啦小英雄,为了感谢你曾经的英雄壮举,我请你吃饭。”
    我原地跳了两下,看不着也就放弃了,跟着张茗青走了。
    上了车我问张茗青:“张大人,您打算请我到哪吃?”
    张茗青说:“你叫我什么?”
    我说:“以前叫你老婆大人,现在不能叫了,只能叫你张大人了。”
    张茗青微笑着说:“滚,去找个以前吃过的饭店。”
    我哭丧着脸说:“咱们以前吃过的恐怕都不在了,这些年大拆大建,哪些剩下了我也不知道啊。你想吃什么吧,我带你去找。对了,去吃电烤羊肉串吧,那个一直在。”
    结果还真吃的电烤羊肉串,是全市闻名的一家,开了二十年了。张茗青吃的满嘴流油,嘴两边粘的都是烤肉酱和孜然,我拿纸巾轻轻地去给她抹,张茗青躲了一下,慢慢就接受了。
    下午的时候,我俩去了我们的小学,小学已经搬走了,改成了医院,后门的坟地已然不见了,改成了一条宽阔的柏油马路,张茗青打趣道你这“坟头敲鼓”也得改名了改马路敲鼓吧。”我损她的,她总会还回来。
    开车转了一下午,张茗青看到了家乡的发展,一路感叹。走到工人剧院,是我俩第一次看电影的地方,当年看的电影名字已然忘却,只记得一直躲在角落里抱着亲。
    我提议说:“要不要去看一场电影?”
    张茗青沉默了一会儿,说:“算了吧。”
    我带着她沿着河岸往南走,以前这条河只有河道很少有水,只在夏天山里发洪水了,河道里才有一些水,而且很快就会沿着坡流光。后来,来了一有魄力的领导,弄了一笔钱,修了一道一道充气坝,把水留住,小城的环境一下好了许多。张茗青看着河两岸葱绿一片,不禁又感慨了一番。
    我把车拐到旁边水岸小区,停好对她说:“走,参观一下以前我家给咱俩准备的婚房。”
    我们成长的小城,北方人可能猜到了,要办奥运会了,这里面提到的电烤羊肉串是真实存在的,开了20多年,在当地很有名,几个月后宋媛也是赞不绝口。
    各位马上,刚开了电脑
    房子在四楼,面积一百八十多平米。我开了门做了个有请的手势,张茗青进去哇了一声,进去大客厅侧面窗户直对着清水河,下午的阳光从西面窗户照射进来,整个屋子镀上一层耀眼的金色。张茗青兴致勃勃的参观了所有屋子,因为许久没有人住,家里的沙发、床都被老妈用布盖住。
    我跟在张茗青后面走过每个屋,边走边说:“本来我家给我们买的是楼下三楼的房子,01年的时候这里很偏,河里也没有水,买的时候一平米不到五百块钱。房子建好的时候,我已完成了经骑车去北京的壮举,我爸把房子装修好给了我钥匙,告我不管娶谁,反正都得在这房子里娶了。我毕业那会在住建局下面一三产上班,等着安排进局里,干了几个月,实在干不下去,经常想你,下定决心要去当北漂。我就背着我爸,把这房子给卖了。那时候这房子已经是真正的河景房,旁边的商业也建起来,城市扩张的速度非常快。我当时卖了二十六万八,然后卷款北漂了。”
    张茗青插话道:“那不得把你爸妈气的够呛。”
    我说:“是啊,好几年过年不敢回家,我爸说要打死我。我只偶尔给我妈偷偷打个电话,都不敢告她我在哪。最后可给我爸赔礼道歉来着。大概在2009年,我回来到这小区找房子,找到这个高一层的一样的户型买了回来,花了六十多万。装修好以后把我爸妈请过来,我爸才算是原谅我,他最后放话说不管娶哪的媳妇,都得在这房子里娶,这算是他给我准备的婚房。”
    张茗青最后回到客厅,站在落地窗前俯视清水河,久久不语。青天碧水,阳光照射进来,映射美人背影如画,我看得不由得醉了。正欲抱她,她却突然转身,边往外走边说:“走吧,吃饭去。”
    在她强烈要求下,我俩在楼下吃的莜面窝窝、土豆熬茄子、炭火烤肉串、烤大腰子。一人喝了两瓶啤酒。张茗青提起当年我吃大腰子把她吃哭的往事,我俩哈哈大笑,我说道:“现在不行了,那时候十几岁半大小子,饭量大油水少,童子功没破,能憋。现在我吃上三个,最多了。”席间我还拿她第一次喝啤酒两瓶半不省人事被我背回去的事取笑她,偷偷告诉她,那天我就摸过她了。张茗青喝的小脸红扑扑的,煞是可爱,白了我一眼说:“傻瓜,你都跟我说过好多次了”。
    为了防止我妈哪根筋搭错了跑到这房子来看,我借着上厕所的机会给我妈打了个电话,她接了很不耐烦的说:“儿子啥事啊,我们合唱队在公园唱歌呢!”
    我说:“没啥事,好久没给你们打电话了,打个电话问候一下,我爸呢?”
    那边有人在喊她,所以我妈说:“行啦,我们都挺好的,你爸去呼市战友们玩去了,不和你聊了啊。”
    挂了电话出来看张茗青在收银台结账,我赶紧过去,人家都结完了。出了门天刚刚擦黑,她说:“陪我沿着河走走,莜面后劲大,消消食”
    那天我俩就像一对结婚不久的夫妻一样,沿着河慢慢地溜达。虽然北京那几天热的让人待不住,但是我们这座北京西北两百公里的小城到了晚上却是凉爽无比。小风吹来,走在河边竟有一点点凉意。张茗青虽然穿了一条长裙,但是上身没有袖子,感受到凉意的她只能双手抱着膀子。我穿了件短T恤,里面就是光溜溜的肚皮,也没法展现绅士风度。
    我问她:“要不去车上拿件衣服?”
    张茗青说:“不用了,走一会回去睡觉了。对了,你记不记得咱们高二那年,学校组织咱们去坝上那个什么乡里的中学搞帮建活动?”
    我说:“我记得啊,那个叫囫囵营中学,我那天还上台唱歌来着。”
    “对对对,就是,那你知不知道那时候咱们班里那个蔡明玉的女生喜欢你?”她问。
    我一脸蒙逼的说:“高中不堪回首,我哪能注意到什么蔡明玉,我连哪个是蔡明玉都不记得了。”
    张茗青兴奋地说:“就是那个,个子不太高,白白的,走路一扭一扭的,说话细声细语的。那会班里女生好多都知道,人家那姑娘脸皮薄,不好意思说。你个榆木疙瘩天天不知道在暮什么,我作为班花坐你旁边你不动心可能是因为你审美疲劳,人家蔡明玉天天故意在你眼前晃来晃去您老人家都没察觉。”
    我说:“然后呢?”
    她面带微笑说:“那次去囫囵营中学,我在厕所听见蔡明玉和咱们班那个叫孙兰的女生说要趁着联谊晚会你唱歌献花的时候给你表白。我那会也有意你啊,但是我没让别人知道,我记得那会是十月吧,坝上更冷,咱们去的时候人家那里都有穿棉袄的了。我下车假装冷的哆嗦,让你把你外衣给我了,我就披着你衣服不停地在蔡明玉眼前晃悠;中午在人家学校吃大馒头和熬菜,我还凑到你旁边说馒头吃不了了给了你一个,还拨给你好几块肥肉,那时候蔡明玉就在对面看着呢,那姑娘当时都快哭了。你西里呼噜的在那吃都没注意。嘻嘻,结果晚会的时候果然如我所料,那姑娘没上台献花。”
    我听了以后故意锤胸顿足说:“你还坏过我的这等好事,上大学那会你怎么不告我?”
    张茗青面带得意的说:“我那会告你你屁股不翘到天上去?”
    我说:“你得补偿我。”
    张茗青说:“姑奶奶我从十七岁陪到你二十多岁,最好的岁月都给了你,还不够补偿的?”
    我发现张茗青喝两瓶啤酒话就多了,变得好撩了。于是说:“上周日晚上我从你们家出来,沿着河往家走,一路万家灯火,就我孤身一人,回去整夜失眠,心情低落不知道死了多少细胞,这个怎么补偿?”
    张茗青啵的在我脸上亲了一口,然后跳开,过了马路,我赶紧追过去。张茗青一边往旁边酒店走一边说:“那天那事我不对,补偿完了。我刚在网上订了这个酒店,是个单间,你回你豪宅去住吧,明天早上来接我,咱们去坝上草原转一圈。”
    我气愤不已说道:“你怎么能这样!”
    张茗青说:“那是你的婚房,留一片净土给你未来的老婆吧。我喝多了,今天起得太早,回去睡觉,你回去早点睡,明天来接我!”
    说罢抱了我一下,推开我转身进酒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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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还是沿着河走回去的,回的都是空荡荡的家,到家生了半天闷气,张茗青打电话过来说:“知道你生气呢,早点睡觉,别想太多,给彼此点时间好吗?”
    我说:“你真讨厌,我都快睡着了,让你吵醒了。”
    还好我抗打击能力提升的比较快,早早睡着,一夜无梦。
    第二天一早我叫醒张茗青,按照她的指示拿了她的背包到大厅等她,她下来取了包又上去,过了多半个小时才打扮好下来退房。原来她换洗衣服都在包里。
    我带着她,去开了二十年的民族饭店吃了早点,咬着“传统热焙子” ,喝着豆泡汤,感觉张茗青香的眼泪都快下来了。我打包了十个“焙子”拉上张茗青上了高速。
    路上我问她:“这么多年你一直没有回来过?”
    她说:“真没有,我第一怕回来被你碰上,第二怕伤心,而且也没有个落脚的地方了。”
    这些年夏天来坝上旅游的车越来越多,幸好走得早,我们终于在上午十一点到了囫囵营中学。97年一场地震以后,中学因祸得福,盖起了教学楼。我俩在外面看了看,物也不是人也非,没什么意思就往回走。一路上路过草原、向日葵地、风机、白桦林,张茗青都要停车下来拍照。我俩在向日葵地里让同样来自北京的一对小夫妻面来了张合影,合影上我搂着张茗青的肩膀,一起摆出rook的手势,张茗青笑的阳光灿烂,背景是蓝天白云和一大片金灿灿的向日葵。
    回程的路上,我问张茗青,我说:“如果,当初你我会料到我们的家乡会变得如此这般繁华美丽祥和安逸,还会不会跑去做北漂?”
    她看着窗外,久久不语,最后,她说:“可惜没有如果。时光一去不复返,生活在每一刻都有无数种可能,逼迫你尽快做出选择,你永远都不会知道你没有选择的那条路是不是比现在这条风景好,因为一切都是你的幻想。后悔这个词,是人发明的,发明这个词的人,肯定知道什么是后悔。”
    不知道她后不后悔,反正我是不后悔。再让一切从来一次,我还是会骑车去找她,尽管我知道根本找不到。
    回到北京张茗青没有再邀请我上楼,她拿了背包下了车,趴在窗户上说:“我这两天过得很开心,谢谢你。”
    我挂上档,说:“我不开心,我滚了啊。”
    和大家说一下,我晚上等媳妇睡着开始审稿子,明早跑步回来发两千字。到单位开完晨会没啥事继续改稿子,争取中午发出来,然后下午再发。今天有看官提意见说与茗青没有实际进展,我剧透一下,大概在周二,会和茗青有进展,然后会闹清楚那晚上的前因后果,那是我人生中最重要的一次选择。
    还是希望大家多多留言多提意见。
    我来了,我发现如果集中更,天涯会自动审核防水,并且隐藏帖子,所以我改为持续的,隔几分钟更一下。
    为了参加任伊祎婚礼的时候不跌份儿,我在某东花了一千多买了一件范思哲的衬衣,找出桓美晨送我的巴利皮带,拿出我从没戴过的欧米伽手表,全都堆在身上试穿了一下,在镜子前摆出各种造型,人模狗样的一捯饬,倒也让人眼前一亮。和桓美晨预定了公司的迈特威,就等着周末去天津装逼。没成想接到通知说让我周二去甘肃出差,财务老翟带队,各部门参加。临走前张茗青把我喊过去交代说:“你们何经理孩子生了大病,别人都不知道,所以你们部门派你去。这次名为调研,实际上集团想把各项目公司的工程招标采购权拿上来由我们统一管理,所以你去了主要去参加一个招标现场,回来从这个方面出个报告。”
    我点点头:“找茬呗。”
    老翟在飞机上坐我旁边,一路滔滔不绝的聊天,我发现这个人还是很博学的,天文地理历史哲学一顿神侃,我想如果不是亲耳听到,我根本不能把这样一位貌似有涵养的成功男士和逼女下属拍裸照的人联系起来。
    飞机快降落的时候老翟突然问我:“哎小徐,我看你和张茗青挺好的,那天我无意中听到你俩在她办公室吵吵吵的,怎么回事。”
    我联想到那天老翟出门时候嘟嘟囔囔的,立马判断出这厮是在套我话啊。于是我说:“嗨,别提了,以前我和她就认识,后来非让我辞了职来这公司,来了以后待遇啥的也没落实,和当初承诺有差距,还让我当个副经理。那天因为点小事去找她就吵吵起来了。”
    老翟一边点头一边说:“不过我看你在公司人缘还挺好的,我们部门小宋啊小丁啊那些年轻人没事都爱找你聊个天啥的。”
    我面带微笑从容的说:“主要我单身汉一个,没媳妇没孩子牵绊,心态年轻,爱和年轻人玩儿。”
    老翟故作惊讶说:“你还没结婚啊,有对象没有?”
    我说:“没有啊,我也懒得找。”
    老翟说:“没有好啊,随便玩儿,我最羡慕你们这些年轻人了,没人管着,想怎么玩儿就怎么玩儿。”
    事实证明,老翟这种结了婚生了子的货,比我玩的更狠。第二天调研工作结束以后,大概是下午四点左右,老翟喊我,说湖北王总也在这里,他组了个局,一起坐一下。
    所谓的局就是先吃饭,七个人,然后去唱歌,不同的是KTV里面小妹有讲究,开始我没什么感觉,与那几个人也不熟就坐那里逢场作戏,上了趟厕所回来才发现这个场子和我以前应酬去的那些还不太一样。我们招待客户一般还比较含蓄,姑娘们坐在旁边摇摇色子喝喝酒聊个天,偶尔半推半就让客户占点小便宜。今天这个场子可能就是传说中的“荤场”此时一个一个都抱在一起。女的们衣服越脱越少,有两个干脆全脱了。我旁边的小妹也脱个七七八八,看我没什么反应就开始一杯一杯的敬酒,烦的我不行。
    旁边的那个“王总”刚从他那小妹胸口抬起头来,扭头看看我,趴我耳边说:“放开点,该玩儿玩儿该工作工作,男人嘛。”
    我突然想到张茗青老公不就是湖北公司的老总么?于是和他说:“我不好这口,我内个。”说罢和他眨眨眼,一副不好意思张口的样子,拍了拍我的小妹:“这个也给您。”王总一把搂住,左拥右抱好不惬意。
    趁着没人注意,我悄悄拍了一段王总小视频发到张茗青手机上,问她:“这就是你老公?”
    发完以后我一直盯着手机,等着看张茗青的反应。
    等了半天也没消息,我一看表,已经半夜十二点了,我心想:让她再睡个好觉吧。
    第二天中午,张茗青给我打了个电话,问了一下工作进展。我问她:“昨天晚上给你发的消息你看了没有?”
    她说:“你们玩的挺嗨的啊。”
    我说:“是他们,我就是跟着去应酬的。”
    张茗青哼了一声说:“他们几个喜欢出去嫖很多人都知道,你以后少和他们搅在一起吧,让人卖了你都不知道。”
    我奇怪道:“那个王总不是你老公?”
    她又哼了一声:“你也是居心不良啊,王洪亮是中XXX公司湖北公司老总,但不是我老公。我老公是中XX水利公司的,总部在湖北,不是湖北公司的,虽然属于一个集团,但是不是一个公司明白吗?你以后少和他们几个混,人家忽悠你都不用过脑子。”
    挂了电话我郁闷了好久,这帮孙子。
    这次调研在周四就结束了,大家一致决定要玩一天周五晚上再回去。我因为接到了雷子电话,说他们周五下午到天津,任伊祎晚上请来参加婚礼的朋友吃饭,作为告别单身的最后party,要我必须参加。
    于是定了周五早上的机票,去和老翟打个招呼:“我周五有事,得回趟老家,先走一步,你们玩吧。”
    老翟说:“那随你,哎,那天我看你不怎么开心啊,那个王总告诉我你是那个、那个GAY?”
    我心里骂了那个王洪亮一万遍草拟马。说:“没有没有,我只是不好那口。”
    老翟说:“回公司别乱说,人家喊你出来就是拿你当兄弟的。”
    我想起那天晚上的场面,心里把这几个淫棍骂了一个遍,但嘴上还是说:“那是自然,您放心。”
    十点多飞机一落地,我打开手机就收到好几个来电提醒,都是天津的号。我打过去,任伊祎接了说:“浩哥,你下午早点过来啊,我略备薄酒,大家一起热闹热闹。”
    我说:“好啊,我飞机刚降落,为了你我都提前结束出差,够意思不。”
    她说:“你把你女神也带来!”
    我……
    打车回公司取车的路上我给张茗青打了个电话,告诉她:“我下午就要去天津,你和我走还是明天自己高铁过去。”
    张茗青说:“我自己坐高铁吧。”
    到公司找桓美晨拿了车钥匙,又和她闲聊了两句,张茗青电话打过来说把工作安排好了,要和我一起走。
    我回家洗了澡换了衣服戴上手表,拿出红包塞进包里。给她上多少贡着实让我费了半天脑子,这个红包肯定得比小孙那三千多,但包的太厚了人家不一定收,万一让她老公起了醋心反而弄巧成拙。还好有桓美晨这个狗头军师,让我包了个1000美元的红包。
    带上换洗衣服开车直奔正新大厦接张茗青。张茗青上了车说:“快走快走,别让别人看见。”
    我说:“看见怎么了,我们又不是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去。”
    张茗青盯着我看了半天说:“行啊,你这一身行头,参加前女友婚礼捯饬的人模狗样的。”
    我开玩笑说:“你婚礼是没通知我,你要通知我我得穿一身黄金圣衣去,解救雅典娜!你要不要先回家带点换洗衣服?”
    张茗青白了我一眼说:“我刚回家都拿好了,咱们先去吃完烤鱼再出发。”
    我反过去白了她一眼:“劳资穿的这么高档吃一身烤鱼味儿,吃个肯德基得了。”
    去天津的路上我和张茗青深入探讨了财务老翟这个人,张茗青说:“老翟这个人到公司的时间比我还早。如果不是以前犯过几次错误,现在至少是个项目公司老总级别的。他以前在集团审计部工作,和他们部一个女审计搞在了一起,被人家老公发现闹到单位,人家老公还是国家部委公务员,事情闹得整个大楼人人皆知。那女的后来辞职去了香港,老翟被下放到中XXX干财务。一度干到财务副经理,又出了违规报销的事,被集团给审计出来了,大家都以为他完蛋了,结果只是免了副经理的职务,过了两年他又当上了副经理。我那时候是工管部经理,筹建工程管理公司,本来是我们俩竞争总经理的,恰好就有人写匿名信告我们部门。你知道有些东西是领导定的,我们只是按领导意思执行,当然程序上做的肯定是挑不出毛病的。告状信写得东西很具体,集团纪委来调查了好几次,虽然没查出什么来,但也恶心的够呛,让我来当总经理的声音就弱了很多。我们都知道是他搞的鬼,因为他的后台和我们领导是死对头,那些东西不是核心部门根本接触不到。结果几天以后,恶人自有天收,这哥们出去找楼凤大保健被警察给扫了,通知单位去领的人。这下不光当不成老总,连公司也待不下去,只能屈尊到我们这里当财务经理。职级还降了半级。”
    你们公司这制度怎么定的,这种货色不开除留着过年?”我问。
    “公司制度是受了刑事处罚的开除,他这顶多算治安拘留。而且人家也是有后台的啊。”张茗青给我科普。
    我说:“所以最后找了一个快到退休年纪的来当老总,让你当副总,公司里实际还是你说了算是吧。”
    张茗青笑道:“你前半句对了,后半句不对。还是人家刘总说了算,人家一天没退,一天就是老总。”
    我问:“那你怎么把小宋放到老翟那里,人家一个小姑娘正青春靓丽,又是你的关系户,你这不是把羊往狼圈里放。”
    她说:“这一点我有些疏忽,小宋别的也不懂,放到其他部门也不合适,关键我没想到老翟这么无耻。不过我后来找宋媛谈过,告诉她人心险恶,我估计她也知道我在说谁。另外,别天天谁是我关系户啥的,我只是推荐她到公司工作好不。”
    我说:“说点正经的,晚上住哪?”
    张茗青说:“我订好了,学校里面的协作中心,咱们以前向往却住不起的地方。”
    下了高速越走离学校越近,慢慢地能看到学校十三层主楼了。张茗青很兴奋,不停地说:“呀,看见学校了,好激动。”
    我扭头问她:“你毕业这么多年没回来过?”
    她说:“很少回来,我到天津倒是来过几次,没太敢到学校来,怕触景生情。”
    我俩把车开到协作中心,张茗青拿了我身份证下去办手续。我给任伊祎发了条语音,告诉她我已经到天津了。发完还没下车,任伊祎电话就打过来了,问我在哪儿,我说在学校,住协作中心。任伊祎说十分钟后来找我。
    进去发现张茗青正跟前台交涉,她非要305房间,但前台说现在正在暑假,入住率很低,所以客人都住2楼,3楼很久没有打扫。我和张茗青说“二楼就二楼呗,没什么不一样的。”
    张茗青却坚持说:“没打扫也不要紧,就要住305。”
    前台有些不高兴了说:“不是您住的事儿,我们保洁假期只打扫2楼,等您退房走了,我们305谁来打扫?”
    我眼看矛盾要激化,就果断掏出100块钱给前台说:“您给保洁说一下,我们给她加个钱,明天我们走了您让她加个班,我03年非典在305房间隔离了半个月,有感情,这次回来特意来这住一下。”
    前台看了我一眼,伸手收了钱说:“那这钱我没法给您开票。”
    我说:“得嘞,我又不报销,那就说定了您给我们一个305。”
    前台拿出卡说:“那我给你们个对门305和306。”
    我拿了卡跟着张茗青往楼上走,张茗青气鼓鼓的说:“他那一百块钱就自己落了,找个借口而已,学校放假他们这宾馆又不放假。”
    我说:“那人家就不给你开怎么办?达到目的就得了花点钱花点钱。哎,你怎么知道我非典那会就关在305 啊?”
    这时候已经到了三楼,张茗青用房卡开了门,我舔着脸跟进去,张茗青把包往床上一扔,一边开空调一边说:“你看,明明干干净净的。”
    我往大床上一躺说:“哎呀,舒服,03年我在这屋里关了十多天,天天躺在这床上来回翻腾睡不着,天天拨你手机听到的都是‘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你看,我就是这个姿势躺着,拿着诺基亚3310,就这个姿势拨电话;天天给你发短信,从来没收到回执;天天站在窗前看学校大门,好几次想从这个楼上跳下去。现在想想那段日子,能挺过来真的挺难的。”
    我起身走到窗前拉开纱帘,低声说:“想不到十几年后,能和你回到这个屋子,和做梦一样。”
    我转过头问张茗青:“你还没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我就非典被隔离在这个屋子?”
    张茗青坐在椅子上幽幽的说:“我哪知道你在这里隔离?事情就是这么巧,03年9月30号下午,我就在这个屋子,就站在你站的地方,看着你和制药系的那个小姑娘,背着包,手拉着手,沿着这条路走出大门口。”
    我张着嘴愣了半天,问道:“你那时候来干什么?如果我没有那么快和她在一起,你会回来找我么?”
    张茗青说:“有人说你又找了女朋友,我那会不信,非要亲眼看到。”
    我问:“谁说的?”
    这时候我手机响了,任伊祎电话打过来。“你上来吧,我在三楼。”
    挂了电话我对张茗青说:“那小姑娘到了,我先去那屋了。”
    张茗青站起来整了整衣服说:“让我也见见我的继任者,不管怎么说,人家也陪伴你走出低谷,也算减轻了我的负罪感。”
    我无语,打开门,脚步声传来,任伊祎出现在楼梯口,见了我笑眯眯的大声说:“来的够早的啊。”
    这时候张茗青从屋里也出来了,任伊祎愣了一下,随即说:“嫂子也来了啊
    我赶紧说:“任伊祎,给你介绍一下,张茗青,现在是我领导。扭头对张茗青说这位是任伊祎,恩,这是,是我朋友。”
    两个女人打了个招呼,张茗青主动伸出手来说:“久仰,制药系的小师妹。”
    任伊祎回敬道:“应该是久仰您的大名才对,您在迎新晚会上唱歌时候甩头发的样子,每一个新生都忘不了。”
    我站在中间大写的尴尬,俩前女友,一个是别人的老婆,一个即将成为别人的老婆,站在这里互相久仰大名。搞得我满脸通红。
    进了房间,为了避免气氛延续尴尬,我先拿了行李放到对面,用行动告知任伊祎我们开了两个房间不是奸夫淫妇,然后张罗着烧水沏茶。两个女人坐那叽叽喳喳的开聊,不时地还哈哈的笑,不知道的以为认识好几年了。我过去坐床脚上和任伊祎说:“恭喜你啊,你咋这么快就来了,在附近啊。”
    任伊祎说:“我房子就在学校后面,明天就从这出发。”
    我问:“你不是在河东结婚么?”
    她说:“我老公在河东区啊”
    “哦哦哦,呵呵”我尬笑两声说:“胖了啊。”
    说完我就后悔了。
    旁边张茗青说我:“你个二百五,会不会聊天。”
    任伊祎笑着说:“没事没事,我确实是胖了,不怕你们笑话,我这奉子结婚,怀孕俩月了。”
    张茗青站起来摸着人家肚子说:“哎呀,真好,你这双喜临门啊,反应大不啊?”
    两个女人又就怀孕生孩子这个话题叽叽喳喳聊了二十多分钟,直到雷永辉给我打电话说进了学校了,我才赶紧下楼去接他。
    我指引雷子进了学校到了协作中心,找前台去开房间,这次前台倒是很热情,问要几楼的,我说二楼的就行。放了东西我们仨一起上到305,田雅不愧是任伊祎多年的老闺蜜俩人见了抱着高兴了半天,夫妻俩和张茗青打了个招呼,不一会三个女人就开始讨论育儿的问题。
    雷子悄悄把我喊出去,问我:“怎么回事,你们这真是在一起了?”
    我把对门打开说:“没有,正好她来同学聚会,我俩清白的很。”
    三个女人一起出来,任伊祎说我先回去,家里还来了几个同学,晚上咱们再聊。张茗青说:“晚上我就不过去了。”
    任伊祎拉着张茗青的胳膊说:“那怎么行!”看我从对门出来了说:“浩哥晚上一定得带茗青姐去啊,要不我就不理你了!”
    我说:“我送你回去吧。”
    任伊祎说:“不用了,我走过去不到十分钟,开车还得绕更慢,我自己回去就行,你们好好歇歇,晚上六点,老土坛子大酒店,到时候你们多喝点。”
    我说:“那我送你下楼吧。”说罢跟着她往下走。
    出了门,我打开车门,把红包拿出来:“来,新婚快乐。”
    任伊祎接了红包还捏了捏说:“谢谢,啥时候能喝上你俩的喜酒。”
    我说:“你误会了,我俩不是那种关系。”
    任伊祎说:“好啦,我先回去了,你真不用送我,不过说实话,当年换做我是你,我也忘不了她。我走啦,晚上见!”
    回到305,张茗青坐在椅子上喝水,见我上来说道:“老情人送走啦?”
    我坐到旁边翘起二郎腿说:“你才是我的老情人。”
    张茗青站起来说:“小姑娘长得漂亮,性格也挺好,你可惜了。走,陪我校园里转转。”
    晚上再更了,希望大家多多评论,期待与大家的互动
    喝多了,等下更
    学校正在放暑假,而且这边已经改成了研究生院,本科都搬到北辰的新校区去了。校园里只有零零散散的几个人,我俩沿着路肩并肩走着,伴着两边树上知了的叫声,我有两次试图去牵她的手,第一次被她躲开了,第二次手上被她打了一巴掌。先走过的是她当年住的女生宿舍,宿管阿姨肯定是拦住不让进的。紧接着就去了操场,操场一片破败,当年铺的塑胶跑道和人造草皮好多地方都磨光了,我俩沿着操场走了一圈,到了我俩第一次接吻的地方,我对她说:“我被隔离出来以后,每天晚上就跑到这里来踢球发泄,那时候看台上黑的地方坐了好多情侣,大部分是封校以后临时组成的。我那会一脚一脚的往看台下面矮墙上踢,劲儿特大,过了几天这边的看台上情侣全都跑了个干净。又过两天居然把我们班的足球给踢爆了,你说我心里那会多大邪火。”
    张茗青手搭凉棚望向远方,没接我的话。
    出了操场我又问她:“哎,你当年到底和罗毅说了什么?”
    张茗青还不理我。
    我说:“怎么,哑巴了?”
    张茗青说:“滚,别破坏气氛,走,去你宿舍看看。”
    到我们宿舍,惊奇的发现宿管大爷居然没换人,更惊奇的是那大爷居然还认识我,他说:“我记得你俩,那时候女娃娃老往里面跑。”
    我说:“大爷,您记性真好,您还在这干呢?”
    老头说:“干呢,挺好的,你们小两口是不想上去看看,去吧去吧,快点下来。”
    我拉着张茗青坐电梯上六楼,我宿舍居然有人在住没回家。开门的小伙子得有一米九,光着膀子穿个大裤衩。我们说明来意,他热情的招呼我们进去,还赶紧套了个背心。他很热情,问我哪届的什么专业现在什么工作之类的。
    这宿舍建好了以后我们是第一届入住的,但是经历了十几年大学生们的蹂躏,早已破败不堪,更不堪的是脏的很,那小伙子床上摊着毛巾被。床单褶皱的不像样子,垃圾更是满地都是,墙上一片片污渍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张茗青捏着鼻子转了一圈就开门出去等我了,我和那小伙寒暄两句也就出来了。进了电梯,张茗青说:“当年那么好的宿舍,现在弄得跟工地工棚似的。”
    我说:“岁月不饶人,何况住人的屋子。”
    以前每到放假,我俩都想尽办法拖延几天再回家,等宿舍其他人走了以后张茗青都会跑我们宿舍住两天,以节省开房钱。我们宿舍几个男生都爱干净,特别是我在部队养成强迫症以后,天天擦地擦桌子叠被子整床单。我想,在张茗青的记忆里我们宿舍是一个美好的存在,现在变成这个样子,搞的她噘着嘴气哼哼的。
    出来以后我和她说:“一个是物是人非,一个是物非人是,你选哪个?”
    张茗青看着水房上贴的XX教育四六级,没有说话。
    晚上吃饭的饭店离学校也不是很远,我们四个人溜溜达达的往过走,张茗青抱个膀子和我并排,雷子和田雅俩人走在前面,时不时的拉拉手搂一下,我看在眼里,羡慕嫉妒。
    任伊祎晚上摆了两桌,到场的都是来参加婚礼的她的同学。任伊祎当年的追求者之一,我们班的李思鹏也在其中,我过去和他聊了一会,这小子现在在天津一建筑公司当技术员,看我带着张茗青,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
    晚饭的气氛很热烈,任伊祎当仁不让的是饭桌上的主角,要不是怀有身孕,她一定会喝个痛快。张茗青吃到一半提前告退,她们宿舍苗幸下班从和平区过来找她了。任伊祎瞅准机会坐到我旁边说:“浩哥,你给那么大个红包,等你结婚时候我可赔不起啊。”
    我说:“哪里哪里,毕竟你也是我的青春代表之一,我也是着实替你高兴,我这估计注定孤独一生,没人和我结婚,你别害怕。哎,明天我们得给妹夫出点节目,到时候你可不能护短啊。”
    任伊祎呵呵呵的笑说:“那是一定,你们随便整。”
    任伊祎拍了我一下,冲我眨眨眼说:“哎,你和茗青姐姐到底怎么回事,什么时候结婚?”
    我赶紧解释说:“我不是和你说过了吗,我俩不是那种关系。”
    任伊祎说:“你骗人,你看你俩看对方的眼神,根本掩饰不住。”
    我说:“人家有老公,孩子都快五岁了。”
    任伊祎笑道:“有老公还跟你跑天津来,你们不乖哦。”
    我说:“哪有你想的那么龌龊,她是来参加同学聚会的,只是顺路搭我车过来。你看,现在她同学来找她了,这不就把我抛弃了。”
    任伊祎笑道:“看把你紧张的,我就是问问。”
    吃完饭我给张茗青打个电话,她告我:“我和苗幸出来喝茶聊天,你先回你房间睡吧。”这时候苗幸抢过电话嘻嘻的说:“小徐啊,你晚上自己睡吧,茗青归我了。”
    我愤愤的挂了电话,自己回去了。
    今天先到这儿,喝的酒有些头疼,明天补上,明天会把事情弄明白,预计明后天比较虐,那段时间我是痛苦快乐并存,虐的我欲仙欲死
    之前觉得把事情写出来会比较累,但是由于是自己的事儿,几十万字说写也就写出来了。写完发现发的时候更累,一边要躲避敏感词,一边要改错字,还要宣传想让更多的人读到。写的这些东西整个的构架就是从找到她以后到放下她的一个过程,那一年来我们经历了很多事儿。我一直自诩是一个理性的人,但是每当被酒精麻痹以后,还是会想她,全更完以后我是不再干这事儿了,各位,晚安。
    马上开始更新,昨天半夜有几位朋友的评论很有建设性,我会在后文中注意。废话少说,今天任务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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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2021-06-27 21:36:46  更:2021-06-27 21:37: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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