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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生活]哥们儿,早点睡,明天我和你女朋友还有事呢(拒绝一切转载)[第4页] |
作者:凌凌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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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复兴门桥,我扭头问张茗青:“去我那还是去你那?” “先回我家吧”她呆呆的看着前面,淡淡的说。 老小区的一大特点就是没有停车的地方。我废了半天劲才找到一个车前面的空地把车停好,留了电话,拿出肉和菜递给张茗青,提上箱子跟着她上了楼。 |
进了屋子我去洗菜做饭,张茗青换了身居家服在那里收拾箱子。因为时间比较紧,她这里佐料也不是很全,我就简单做了个水煮牛肉炒了一个青菜闷了一锅米饭。张茗青递给我一根肠让我切了,和我说:“专门给你带的哈尔滨红肠,走时别忘了拿。” |
张茗青沏了一壶茶,我摆上菜盛上饭。张茗青明显是饿了,饭量惊人,我想和他搭两句话却不知从何说起,张茗青也不说话,筷子翻飞吃了两碗饭。到最后不知道是辣的还是怎么着,吃着吃着流泪了。 |
饭后我要去收拾碗筷,被张茗青按住,她把碗筷收走扔到厨房,擦了擦桌子,坐下来。我搭话道:“儿子留东北了?” “恩是啊,挺舍不得的。” “你老公呢?”我问。 “他直接飞湖北了,那边项目比较紧。”张茗青给我加了水坐下又说:“宋媛为什么找你借钱?” |
我回答说:“她有些私事。不过财务的那个老翟真不是个东西,小宋找他帮忙,她要人家裸照作抵押。你说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还是个小领导,能说出这话来我都替他脸红。” “你是个好人。”张茗青说。 “好人没好报啊。” |
我看着张茗青,恰巧此时她也在看我。外面知了的叫声、汽车的鸣笛声、行人的说话声和饭店里推杯换盏的吆喝声隔着关着的窗户,传进屋里;隔壁夫妻吵架声、楼上孩子练钢琴声、婴儿啼哭声也透过单薄的楼板钻了进来。房子里嘈杂一片,我俩却如此安静,仿佛听见我的张茗青砰砰的心跳声,四目相对。 |
我站起来绕过桌子走过去,张茗青也站起来,轻轻地闭上了眼,十二年了,我心里默默地说我想了你十二年。拥抱、接吻,一切都那么自然,时隔十二年,没有一点点生疏,我托起她的屁股,她很自然的把两条腿盘在我的腰上,就像我俩初吻时那样。我抱着她一步一步往床边走,十几年过去,我的张茗青体重略有增加,屁股上的肉也多了不少。 |
张茗青被扔到床上,我一边解衬衣扣子一边往床上爬,好事将近,梦想即成,我的自行车马上又要骑回来了。 恰在此时。 iPhone特有的铃声,张茗青放在床头充电的手机响了。 |
我不知道天涯的尺度该如何把握,如果有超纲的麻烦提示一下。 |
衣衫不整、眼神迷离的张茗青摸到手机看了一眼,马上坐起来,用手放在嘴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拉过毛巾被罩在胸前,滑了一下手机。“妈妈,你吃饭了吗?”是张茗青儿子。 |
张茗青用手捋了捋头发,毛巾被从胸前掉了下来,她赶紧又拉上去:“诚诚,妈妈吃过了,小诚诚吃了吗?有没有听奶奶话啊?想不想妈妈啊?” |
我在那里很尴尬,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刚想往前走一步,张茗青瞪了我一眼,我赶紧又停住。恰在此时,我的手机也响了,张茗青赶忙捂住她的手机话筒,我掏出手机往外走了几步:“喂,你好。”那边传来声音:“哥们,挪下车。” |
我下去把车挪开,又把我自己的车倒到那人原来停车地儿。想着这下安生了,今天晚上没准能够留宿了。 等我再跑上楼,敲了半天门,防盗门的通风门打开了,张茗青衣着整齐,隔着栏杆,递出一包哈尔滨红肠,我没接,小声说:“让我进去啊。”张茗青略带疲惫的说:“你走吧。” |
我提着红肠在门口站了很久,直到对门的人开门出来,我才若无其事的下楼。到了楼下发现自己的车被一奥迪死死挡住,那车连个电话也没留。 这他妈都是什么事儿啊。 |
我在夜色中沿着河边往家走,河边人很多,有牵手散步的情侣、有扇着扇子的大爷大妈、有追赶孩童的父母。仰望两侧的楼房,我仿佛看到每一个窗户后面都有一个幸福的家庭。路上匆匆而过的汽车,我仿佛看到每辆车副驾驶上都坐着温柔的妻子。我在羡慕的同时,仿佛能够听见所有人心底的那份嘲笑,“看,那有一条单身狗。” |
晚安 愿长夜无梦 在所有夜晚安眠 晚安 望路途遥远 都有人陪伴身边 想说的话都没有说完 还是会有些遗憾 这一生 有些短 晚安 晚安 在醒来之前 我才会说出再见 晚安 在天亮之后 那事非与你无关 我们离开荒芜的绿洲 回到没有阳光的白昼 你醒了 尽管我 所有的美梦都没做完 你会不会突然地想起我 在某个没有睡意的清醒时刻 想把身上所有枷锁 全部挣脱 只为自己做了选择 你会不会突然地忘记了 就这样等待到底是为了什么 不安的心 渐渐干涸 失去了颜色 再也不会想起我 这首《晚安》我听了整整一夜。 |
“愿长夜无梦 在所有夜晚安眠”只是一个经常失眠的人一厢情愿的想法,像极了爱情。 |
脑子里翻来覆去的就是张茗青2002年毕业,不顾所有人的劝阻到北京当北漂。我第一次到那间37平米的小屋的时候,曾经问过她:“我们两个都是军官家庭出身,自小吃穿住不愁。你又何苦跑到这里来蜗居呢?” |
张茗青刚洗完澡,当着我的面脱了个干净,躺下盖上毛巾被说:“你觉得,自从我们俩上过床以后,再睡一个屋子,还能只睡觉不干别的吗?” 我一边拆套套一边说:“那当然不可能了。” 张茗青抓着毛巾被说:“那是一个意思,你觉得我们出来了,见识到了大城市的繁华与发展,还回的去吗?” |
我这边准备完毕,一边往下拉毛巾被一边说:“那为什么人家好多人毕业了还回老家去呢?” 张茗青死死的抓住毛巾被不让我拽下去,呵呵呵笑着说:“别人回的去,那有本事你找别人上床去啊。” |
我从上面攻击不成,刷的一下把下面的毛巾被撩了上去,“这丫头伶牙俐齿,看本王怎么收拾你!” |
张茗青大叫一声,双腿乱蹬,哈哈大笑。事毕她说:“浩子,你记得你加入咱们乐队时候正在排的《晚安,北京》吗?这首歌太难了,最终没有排成。他们最开始都反对,是我力主排的,那时候我就觉得,我的未来在这座城市。对了你回去下一部电影看看,电影名字就叫《开往春天的地铁》” |
我回去看了这部电影,我除了感叹高圆圆实在太漂亮以外,没有发现这部电影和《晚安,北京》有什么联系。直到后来,张茗青离我而去,我一遍一遍的听这首歌,一遍一遍的看那部电影,我才发现,这也许是她对生活的一种态度,一种对熟悉的人和陌生的环境的喜欢,每一个来飘过的人,都有了自己的资本。 每次看到高圆圆在地铁里面对面的问男孩子:“你为什么没来!”在我的心底都想和张茗青说一句:“我来了,你为什么还不露面。” 几个月后,知道了张茗青的所有秘密的我,更加理解了她的感受。 |
2013年暑假,当任伊祎回去以后,我妈在夸赞任伊祎的同时,对我讲:“你和张家丫头,我本来就不是很满意。那丫头心眼太多,心里太能藏事儿,和她爸她妈一样。她决定的事儿八头牛都拉不回来,她能把你拿的死死的,你想的事儿,只要她不同意,轻而易举就能让你屈服。” |
回头想想张茗青做的事,我妈说的也是有那么一点点道理。我自己处心积虑的想这想那,最后还是被张茗青牵着鼻子走。 妈的。 天亮了。 |
起来把剩饭用鸡蛋炒了,囫囵吃下,喝了杯放糖的热牛奶,困意袭来,挡不住。 凌晨四点五十,我给何一达发了个微信:生病,请假一天。 钻到我的“纪念屋”,这屋子朝西,上午不会太亮,拉好帘,盖上毛巾被。 “徐凌浩最爱吃炒米饭。”这是张茗青什么时候和什么人说的? |
被电话吵醒的时候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问了自己三个问题---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嘛?才拿起电话:“喂?” “怎么着,生病啦?还是生气啦?”张茗青问。 |
我难得牛逼一把,啪的挂了电话,往床头一扔,继续牛逼的睡。 电话又响,一看还是张茗青,干脆静音了。 |
再醒来已经是中午十二点多了,一看手机有四个未接电话,全是张茗青打的,我也懒得搭理。心里满满的郁闷,感觉这个女人我可能永远都得不到了。我坐在那发了会呆,决定出去吃碗板面,然后好好想一想是不是该辞了职放弃这个事情。 |
下了楼找了一圈车才想起来车还停在张茗青她们家楼下,我又走过去,发现堵着我的奥迪已经开走了。我往张茗青家阳台望了望,上车,打着火,正要挂档呢,副驾驶被拉开,张茗青钻了上来。 |
“浩子,脾气见长啊。这是第一次挂我电话。”张茗青口气中带着戏谑、带着调侃、带着责备、或许还带着其他的一种情愫。 我心底卧槽了一下。所有怒气烟消云散。心想:“这女人是从哪出来的,在这里等了我一早上吗,不能怂,一怂就输了。”想到这里,我故作作镇定的、用平静的口吻说道:“哪敢和您耍脾气,我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给个好脸就能亲一下,变个脸连门都进不去,我觉得自己就是一傻X。” |
张茗青侧着脑袋盯着我看,车里安静的气氛有些让人不安。现在我最怕她一开门下去,那样我们就真的完了。 她看了一会,摆正头,叹了口气:“哎,其实吧,我比你矛盾,也比你痛苦。你再给我一些时间,让我消化一下。这么多年了,我活了三十多年,我最对不起的就是你。当年从你身边离开,几乎耗掉了我的全部灵魂,直到生下小诚我才缓过来一点点。我和你不太一样,我要考虑的东西太多了。” |
她看我不说话,轻轻地拍了拍我握着档杆的手,说:“浩子,你是个聪明的家伙,我相信你能理解我。我们都冷静冷静。开车吧,我到单位下,给你放一天假,下周末咱们回一趟学校,姐妹们聚会,点名要你作陪。” |
我挂上档,一边起步一边说:“天津我陪你去,饭你们吃吧。” 张茗青扭头问我:“为啥?” “你的继任者,化工学院的小师妹结婚,邀请初恋情人参加,准备借此好好打击报复一下我这个睁眼瞎。我得去接受一万点暴击。我这阵子也他妈不知道招惹了哪路神仙。” |
陪媳妇去逛个街,因为接下来要用两千字写我公司老蒋的一个事情,怕大家不爱看,但是又必须要交代,不然我们嬛嬛成不了大股东。所以留着明天和后面的一起更。 |
看了北大那事儿,回想那年宋媛差点着了pua的道儿,宋媛今天和我感慨了半天,她说那会她是半信半疑,现在是真信了。和我感慨自私的人真多。 |
晚上爆照,张茗青老姐姐的一只手。 |
正新大厦放下张茗青还没到家呢,桓美晨电话就打过来了。我一看就头大,这姑娘小事顶多和我微信说,一打电话准有事。果然,桓美晨在电话里说:“浩哥你抽空过来一下吧,老蒋拉来一个业务,有问题。” |
我又调转车头回了单位,路上我大概了解了一下,话说老蒋他侄子不知道怎个情况的朋友,几个人合伙在他们当地开一酒店,面积9800平米全包。让他给拉来了也不用招标,他朋友牵线和这个餐饮企业谈合同。他和他朋友要合同款百分之二十回扣。本来合同谈好了,利润是不少的,谁知道他这个朋友并不是饭店的股东,只是当个介绍人。来谈合同的人压价不说还要垫资,说是开饭店资金紧张,暂时没钱,实在不行抵点股份也行。我马上和桓美晨说:“这种活肯定是不接的啊。”桓美晨说:“我也知道啊,可是老蒋非要接,说这么大面积,到时候多搞点增项利润就不少。我说破嘴皮子也不行。” |
到了公司老蒋正在桓美晨屋子里坐着,同坐的还有一个戴眼镜的年轻人,俩人中午明显喝了不少,此时坐在经理室的沙发上品着茶。 |
我进来桓美晨先给我们做了介绍,然后大家移驾到会议室。我从桓美晨那里拿来合同看了两眼就扔那和眼镜男说:“实在抱歉,这里面的条件我们答应不了。” 那男的不紧不慢的说:“你们公司到底谁说了算,我和我蒋哥是老乡,又有朋友在这里,才把生意做到这里,你们怎么还往外推?” |
我看了老蒋一眼,这家伙闭着眼也没个表情。于是说:“我说了算,我这个人不喜欢绕弯子,说实话,咱们第一次合作的机会,我们也不想错过。但是我们公司是个小公司,承受不这么多垫资,而且我们公司股东一致的经营方针就是不垫资。” |
眼镜男转向老蒋:“那蒋哥,照这么说咱们合作就没有希望了。” 老蒋哼了一声说:“你先在这坐会,我和他们去商量一下。” 我们仨回到桓美晨的办公室,老蒋站那就开始演讲,声音越来越大,和桓美晨几乎吵了起来。我拍了拍巴掌说道:“蒋哥,我们合作这几年,一向是收钱办事,有多大能耐干多大事,今天这个人明显是个坑,你也说过你们那里被称作装修工之乡,他不去找当地的大老远跑来找我们,你不觉得有问题?” |
老蒋点上烟抽了一口说:“还不是看我侄子是朋友才来找我们,都是朋友,人家那么大一个饭店,这样,要不让他看看提供个担保,或者要个饭店股份。” |
我最近被张茗青整的闹心的很,也懒得和他废话就和老蒋明说“桓经理是经理现在是执行董事,虽然没有变更登记。她来执行股东会的经营策略,她来制定经营方案,她来决定是不是和别人签约。我们吃过一次垫资的亏,这单生意明显有问题,如果垫资,资金量会压垮我们公司,所以我作为大股东我支持桓经理,不同意冒这么大风险,就这样。” |
我这个人一直对老蒋比较尊重,毕竟他大我十几岁。所以老蒋显然没有料到我会这么说话,脸当时就拉了下来说:“你天天又不在公司,不管公司的事,不给公司做贡献,我们费了半天力你还来拆台。” 桓美晨此时说话了,她说:“蒋哥,公司各有分工,经营管理的是我,是我不同意。浩哥大股东和创始人,虽然我们只是一个三人合伙的小公司,但是章程写得很正规,职责分工也很明确。这几年一步一个脚印稳步的向前走虽然扩张速度很慢但是利润也不算少。你这一单收不回钱今年就得亏损。所以我不同意。” |
老蒋气哼哼的说:“当初和你俩合作也算我瞎了眼,我这么大岁数的人都知道人家别的公司融资扩张占领市场再融资再扩张,几年下来人家那老板当得才是大老板。我跟着你们两个操的心不少,钱却挣不上几个。” |
我也在气头上于是说:“你这么说就不对了,老蒋,你自己想想这几年年底你分了多少钱,你自己也拿工资,而且,你自己可以想想你报的工程量,领的工人工资,你敢说这里面没有水?有的事情大家心知肚明,我做为创始人当然感谢二位的付出,有了分歧我们大家一起探讨也是咱们公司一向的传统,老蒋你就是执迷不悟,我作为旁观者看得可清楚得很。” |
老蒋余气未消,说:“那我不干了可不可以,我退出总行了吧,你们算一算有多少钱,我按比例退出!” 桓美晨一边看我一边劝他说:“蒋哥你别说气话,我们没有赶你走的意思,而且公司也不能没有你镇着啊。” 老蒋气哼哼的哼了一声。 |
我和老将说:“蒋哥你回去先冷静一下,公司不是说退就退,我们又是轻资产公司,除了流动资金和今年利润就是外面那些电脑就是一辆车和几套商住公寓,本来那几套房子我们就想年底出手我们分红用的。你再想想,如果你坚持退出,那我们找个会计师事务所好好算一下。但是你的摇钱树可就没了。” |
老蒋把烟掐灭说:“那你们说,我怎么和人家交代,中午喝酒的时候胸脯拍的当当响。” 我说:“我去说你别管了。” |
我把老蒋留在办公室,先回我的办公室打开了会议室的影音监控,又打开手机录音,带着桓美晨回到会议室,桓美晨和眼镜男说:“实在不好意思先生,经过我们几个股东慎重考虑,您的垫资施工的要求我们无法接受,所以决定不能和您合作,希望下次有机会在合作吧。” |
眼镜男有些不高兴说:“蒋工呢,他之前是怎么和我说的,当初他同意了的,还和我讨价还价的。” 我借机说道:“蒋工只是我们公司负责施工的负责人,他只负责施工这块。他没有权力代表公司签订任何合同,不论他给了您怎样的承诺,都不能代表我们公司。所以,这是我们最终的决定,实在抱歉。” |
眼镜男大声说:“没见过你们这种不讲信誉的公司,我大老远跑到北京来耗了一天多,光路费花掉一千多。” |
我心想你开那么大饭店还在乎这一千多块钱。于是笑着说:“实在不好意思,要不这样,今天7月27号,农历6月12了马上都二伏了,这大热的天儿,我们找个人带您去十三陵地宫转转,凉快凉快,您就当来旅游了?” 他把手里的合同范本和我们公司的宣传册重重的往桌上一扔,哼了一声,扬长而去。 |
我俩回到桓美晨办公室,老蒋正在和眼镜男通电话,见我们进来嗯嗯啊啊的挂了。说:“你们这么搞,我还怎么回老家去,我怎么面对我侄子。” |
我说:“蒋哥,这事先这么定了,你多打听打听,谁给他装修,完事能不能把钱要回来。另外,别为了这点事伤和气,晚上我请客,咱们三个股东坐一坐,好好聊一聊。” 老蒋说:“我中午聊够了,喝多了,回去睡觉了,你们小夫妻俩聊吧,说罢一摔门,和眼镜男一样扬长而去。” |
老蒋这事儿在这里做个铺垫,知道大家不喜欢看这些,但是这事儿还必须说。老蒋退出后,我和桓美晨调整了持股比例,并且吸纳进了后文提到的我的一个贵人赵宸,最终让桓美晨成了大股东,也算是我的一点点心意。前几天我还和我们留美博士说呢,我和美晨相识并且合作十年,十年来没有一次吵架,没有一次红脸,她给与我的我坦然接受,连句谢谢也不用说。我给与她的她也坦然接受,连句谢谢都不用说。 老蒋后来被骗的很惨,新型骗局,我准备的这些证据都帮不了他。我知道他被骗了以后曾经给他打电话,联系不上了。在这里我用了他的真实的姓,假如他看到了这个帖子,请联系我和美晨,大家可以再合作。 |
他走了以后我让桓美晨坐下,和她说:“你一定把公章看好,另外,我估计年底老蒋肯定要退出了,他肯定有事儿,早做准备。” 桓美晨揉着脑袋说:“你咋知道他有事儿?” |
我看着她说:“你看他的眼睛没有,眼珠子红的厉害,呆的很,这种眼神我只在俩人身上见过,一个我小时候我爸单位的一个志愿兵,一个是我大学隔壁寝室的同学。这俩人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都是烂赌鬼。” |
我看桓美晨靠在转椅上没说话,继续说:“公司的那几套公寓准备出手吧,年底老蒋走肯定要分家,而且最晚明年老姚就退了,咱们最大的保障也没了,公司规模适当的缩小一下。老蒋退了以后我持股比例不变,剩下的都归你。” |
桓美晨笑道:“你待我倒是不薄啊,怎么着,现在开始交代后事,你这是准备和你女神私奔去了还是准备殉情去了?” 我站起来说:“有特么点正形没有,晚上找地儿啤酒撸串,老蒋不来咱俩吃。” |
接下来的几天我和张茗青彼此间冷淡了很多,在单位有公事谈公事,在公司遇见也只是打个招呼。前台招来一个软萌的妹子,财务美女宋媛收拾东西搬到财务室去了,偶尔在电梯里遇到,她倒总是笑嘻嘻的,没事还出言调戏我几句,这姑娘刚认识时候看上去傻白呆,熟悉了以后会发现也是一股泥石流。 |
周五晚上下了班,去健身房锻炼一下又游了个泳,出来准备去吃个烤串喝点啤酒,发现有三个来自张茗青的未接电话。屁颠屁颠的回拨过去,女神说:“干嘛呢给你打了仨电话都不接,一礼拜了也不好好理我,看把你能的。” |
我一边往出走一边说:“得了吧,我快吓死了,还敢不理您。我刚游泳呢,现在准备去撸串,您有何指示?” 张茗青说:“你这小日子过得还挺滋润的,明天有空吗?” |
我赶紧回答:“有有有,您啥时有空我啥时有空,别明天了,我现在就闲着呢。” 张茗青笑道:“你也不问问啥事儿。”然后一本正经的说:“你明天有空,带我回去一趟吧。” 我一愣:“回哪?” “我想回去看看咱们的大院,看看咱们的小学初中高中。” |
“好啊,难得您约我,内什么,一天时间可能不太够哦,暑期去避暑的人多,可能得住一夜。”我恶意满满的说。 “我知道,我来定宾馆,你出油费。”张茗青说。 |
我说:“咱俩别电话说了,你出来呗,商场串吧。” 张茗青说:“我吃过饭了。” 我说:“没关系,你看着我吃。快点儿我等你。” |
张茗青进来的时候大串大腰子正好上来,我要了两瓶啤酒。这个串吧喝酒的杯子是那种搪瓷缸子,我自己倒了一缸,又给她倒满。张茗青坐下喝了一口啤酒,我拿起一个大腰子咬了一口,满嘴冒油。 |
初中毕业那年泳池勇救张茗青的事发生以后,张茗青请我吃烧烤,问我爱吃啥,我说爱吃大腰子。张茗青捂着嘴吃吃的笑,说好啊就请你吃大腰子,你甩开了吃能吃几个我都请你。于是,那种带肥带瘦的大腰子,一串两个,1995年时候2元一串,我吃了九串。张茗青初中用了三年偷偷攒下的私房钱被我一顿吃完,眼泪在眼里不停地打转。 |
张茗青笑道:“这么多年还好这口啊,你不怕吃多了上火啊。” 我一边吧唧吧唧的嚼着,一边白了她一眼,含含糊糊的说:“这不是把你叫来了么?” “滚” |
我喝了口啤酒,说:“你不用定宾馆,回头让人知道咱俩去开房了多不好,咱家里有地方住。” “拜托,开房也是一人一间好不好,而且我不可能去你家住,我现在敢见你妈么?本来你妈就不咋待见我,按你的说法我影响了你这么多年,耽误了你这么多年,你妈见了能我不抽死我?” |
我心虚的说:“谁说我妈不待见你了,我妈也是看着咱俩长大的好不。” 张茗青探口气说:“我妈走了以后,你妈对我态度明显就变了,我当年每次去你家都是舔着个脸去的,那时候是真喜欢你,不管不顾的。过年在你家打麻将,每次打完你妈都搭拉个脸,还有上次咱俩让你妈堵在屋里那次,她就是故意的,我现在都记得,我光着身子在卫生间躲了半个多小时。 |
下午更啊,各位看官。媳妇月份大了,我基本不让她干家务了,所以周六日比上班还忙。 |
我跟你讲,女人的直觉最准了,你妈她老人家早就察觉出来我喜欢你,但她又不是很认可我当她儿媳妇,你高考完了让你妈拖住说是社会实践,在你家饭馆里当了两个月的小工,天天切菜洗完的,还不是怕你去找我去。结果没想到我跑到饭馆去帮忙端盘子,更没想到你最终报了和我一样的学校。你妈看我那眼神我就能感觉到,她老人家生我的气呢。” |
我说:“我也没打算带你回家,你说我带回去我也没法说啊,不过回去确实有地方住,不用开房了啊。” 她说:“那到时候再说吧,明天几点出发,你找我还是我找你。” 我说:“还谁找谁啊,今儿个去我那住吧,我那有空房间,明儿一早出发不耽误。” |
张茗青拒绝的干脆:“休想,我东西还没收拾呢,化妆品、换洗衣服啥的” 我说:“那行吧,我明儿早上起来给你打电话,不过得早点起,要不堵车。” |
第二天我是被张茗青电话吵醒的,一看表才五点半。 接上她拐到北三环才六点十分,张茗青在她家楼下给我买了煎饼和豆浆,我一边开车一边咬着煎饼一边评论:“这北京的煎饼比天津的差远了,这玩意就得是现磨的绿豆面,得夹果子,酱也不对味,更没抹酱豆腐,下礼拜去天津我得好好吃顿煎饼果子,再来碗锅巴菜。” |
张茗青坐在副驾驶,一边喝着豆浆一边说:“不知道卖煎饼那对老夫妻还卖不卖了。” 大学期间我和张茗青基本上每两个星期去外面开一次房或者住一次日租房,去北洋河边的小旅馆开房一般是周六午后入住,进门先洗澡啪啪啪一次,然后搂着睡个午觉,睡到下午起来出去吃个饭,之后回宾馆洗澡啪啪啪一次,完事拿笔记本电脑一起看个电影,到十点以后出去北洋桥那买俩煎饼当夜宵。 |
北洋桥卖煎饼的是一对老夫妻,头发花白,每天晚上十点出摊,卖到一点回去。他们的煎饼果子超好吃,老婆婆摊煎饼,老爷爷在旁边磨绿豆面。张茗青每次回到旅馆,都一边吃煎饼一边感叹,看人家这对老夫妻,这么大岁数相依为命的,感觉老爷爷一边磨着面一边看老婆婆,眼睛里都是爱意。 |
一般这时候我的煎饼都已经吃完了,并且裤子基本都脱了一半了,此时我都会附和两句,然后一边说你快点吃一边过去帮她脱裤子。 现实中的张茗青坐在我的副驾驶,放下遮阳板,戴上小墨镜,吸着豆浆悠然自得。过了蓟门桥,一把拐上京藏高速,我把吃完的煎饼袋交给张茗青,幽幽的说:“那对老夫妻活着没有都是个未知数。” |
因为走的比较早,所以开过南口进入山区没有怎么堵车。我和她说:“幸好出来的早,要不这里得堵死,不过听说那边要修一条新的高速,以后回家就不会堵车了。” |
过了居庸关我一边吟诗一边问张茗青:“马后桃花马前雪,出关争得不回头。哎,你来北京这么多年,登过长城吗?” 张茗青说:“几年不见我发现你这人肚子里墨水多了不少。别提了,我刚到中XX的时候,各种甲方、老外、领导什么乱七八糟的人来都得我陪着登长城,大爷的,现在看见长城就腿软。” |
我说:“好吧,我从来都没上过长城呢,我还说咱俩爬长城去呢。” 张茗青说:“你要是想去我就舍命陪君子。” 我说:“算了,直接走吧,带你看看家乡的变化,估计两天都看不完呢。” |
一路上我和张茗青聊了很多,聊家乡、聊过去、聊工作、聊房子、聊他儿子,聊到感情只能聊我的,聊我相过多少亲,甚至聊到了为什么这么多年我没有和任何一个女人上过床。但只要一涉及到她老公,她就不再说话了,不让聊这个话题。 到后来我问她:“咱们不说你老公,我就问你,你爸现在还好不,我当年去你家门口等你都等不着,后来去你爸单位找他都找不到。” |
张茗青说:“我现在只想告诉你,我和他闹掰了,他现在在哪我不想知道也不知道。” 我心想:“怎么还有这种闺女。” |
出了高速我给周南峰打了个电话,这个周南峰她爸和我爸是老战友,每年过年他们八个战友都要带着家属聚一次。后来周南峰去念了军校回到了大院当干部,我爸退休以前和他在一个部门,他那时候老去我们家吃饭,我妈待他如亲儿子,假如他是个女的我妈肯定得把他招到我家当媳妇。他爸买的经适房是我给装修的,一分钱都没挣他的,中间喝过两顿酒。他现在是保卫干事,想进大院找他正合适。 |
我把车开上环城路,环城路建在半山腰,张茗青趴在窗边俯瞰整个城市,我一边开车一边给她讲解每个标志性建筑原来所在的位置。 “人家中午要出去办事,咱们先去大院,其他地方我们慢慢转。”我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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