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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生活]情不自禁[第4页] |
作者:醉酒的猫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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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年演唱会在二十三点五十九分五十秒的时候,全场开始倒计时,大家一起喊着,“十、九、八、七、六、五……”,朵朵在心里默默许了一个愿:快点来吧,我的王子! 演唱会结束,接近一点钟了,为了答谢客人的到来,酒店为每个客房提供了一份精美的宵夜和酒水,Bill作为VIP客户可以加餐,他为朵朵也叫了一份。见朵朵很疲倦的样子,Bill淡淡地说,“你先回客房休息吧,我让他们一会儿把宵夜送到房间”。 朵朵吃惊地看着Bill,“我要回去”。 “这么晚了,回去会吵到别人。放心,我给你另开个房间。” Bill去前台给朵朵开房间,好像是没有合适的房了,正在交涉,Bill就把自己的房卡递给朵朵,“你先去休息,我办好了,就去找你”。 Bill的房间在顶层31楼,房间很大,室内一张超大的双人床特别突显,床头挂着一幅印象派油画,窗上淡紫色的纱帘,外层是深紫色的厚厚的帷幔。朵朵虽然很累,但心里有事,也不敢瞌睡,就靠在沙发上看电视。 |
一会儿,宵夜送来了,是两份,外加了一瓶拉菲,服务员说许先生让把东西先放在这儿,并熟练地将酒打开倒入醒酒器中。又过了好一会儿,Bill终于上来了,本已昏昏欲睡的朵朵立刻清醒过来。 “我的房卡呢” “放心,办好了,房间在19楼”,Bill挥了挥手中的卡。 “怎么你什么也没吃,在等我么”,他坏坏地笑了下。 “我不太饿”,朵朵想快速逃离是非之地。 “这么晚了,怎么能不吃点东西,饿着肚子睡觉可不好”,Bill自然地将醒酒器中的酒倒入杯中,“这可是82年的拉菲,要不要尝尝”。 朵朵有些吃惊,“酒店会送这么贵的酒?”。 “这是我从上海带回来的,寄放在酒店。” 82年的拉菲朵朵还是有所耳闻的,那年波尔多的气候特别适宜葡萄生长,做出来的葡萄酒评价比较高,是拉菲酒中的极品。 看着朵朵狐疑的眼神,Bill淡然一笑,“我公司经营业务就包括进口酒类,看来你对我了解太少了”。 |
朵朵觉得肚子确实有些饿了,就简单吃了点,并品尝了那传说中的82年的拉菲。柔和的酒液,入口醇香、厚重,回味无穷,让人爱不释口。 “这个酒如果醒的时间更长些,味道会更好,所以我们慢慢喝”,Bill低眉晃动杯身时,垂下了浓密的长长的睫毛,那一刻,朵朵有一丝晕眩,他其实挺帅的,很有男人魅力,为什么以前从未发觉呢。 朵朵晃了晃头,不会是醉了吧,听到Bill幽幽地说,“其实从我看到你第一眼那天起,就再也忘不掉你了”。 骗子很狡猾,要加强警戒,朵朵在心里敲响了警钟。 “我并不缺女人,可等到今天,是因为我太苛刻了么,我只想接受纯洁的女孩。但年龄太小的女生我不想碰,那会有罪恶感,所以一大把年纪了,还是孤身一人,可笑么?” 朵朵对他的坦诚有些意外,不知是否该相信,“你多大了”。 “我今年29岁,不,应该说已经30了,新的一年到来了”,他调皮地眨了眨眼。 原来只有29岁,在朵朵眼里他像是三十多了,是因为他那种成熟的气质,还有两腮隐隐的络腮胡。 “你应该也有二十三、四岁了吧,你说的喜欢的人,是我第一次看见你时和你在一起的那个男生么”,Bill若有所思地问。 “不是” 见朵朵变得沮丧,Bill立刻转移了话题,“你明年有什么打算”。 “我这学期读完就不再读了,想找份全职的工作。” |
不知不觉,一瓶拉菲已所剩无几。这酒后劲真大,朵朵刚才还很清醒,这会儿就觉得头晕得厉害,一起身险些跌倒。Bill也有些微醺,他扶住朵朵时,把头凑近朵朵的脸,低声说,“想问你个问题,你的第一次还在么”。 朵朵的心跳骤然加快,脸也有些涨红,她第一反应就是,快跑。朵朵晕乎乎地向门口冲去,在心里把自己的愚蠢骂了一百遍,她已经摸到门把手时,Bill抱住了她,“宝贝,你跑什么,我又不是大灰狼”,把她拖离了门口。 朵朵想挣脱他的束缚,“我累了,要回去休息”。 “除非你告诉我答案”,Bill步步紧逼,他带着浓重酒味的呼吸在朵朵耳边低语。 朵朵努力让大脑保持清醒,想着脱身之计,“我的第一次已经给了我喜欢的人,已不是纯洁的女人,你找别人吧”。 “我才不信,我能看出什么样的女人是第一次,闻着你的气息我就知道”,Bill的身体贴紧朵朵的,将她死死抱在胸前。 “放开我,你这骗子、色狼”,朵朵又踢又打。 “我会对你好的”,Bill将朵朵拦腰抱起。 在那张超大的双人床上,朵朵又在重复几年前的噩梦,为什么她的人生总像被追赶的猎物,为什么男人总是想占有女人的身体,女人的爱很单纯,男人的爱却充满欲望。 想着将再也无法完整地面对何君石,再加上身下伴随而来的疼痛,朵朵忽然放声大哭, 这把正在忙碌没有头绪的Bill吓了一大跳,兴致全无。朵朵的身体结构有些独特,任Bill如此强壮的男人也没有得偿所愿,也或许是他潜意识中太疼惜这个女人了。 Bill拥着梨花带雨的朵朵,“好了,你别哭了,我不动你就是”。 朵朵果然止住了哭声。看着她满脸泪水楚楚可怜的样子,Bill心头有一丝最柔软的东西被触碰到了,“但是你得答应做我女朋友,哪怕是临时的”。 |
朵朵答应了,好汉不吃眼前亏。那晚,Bill也没有放朵朵离开房间,就抱着她静静地躺在床上,朵朵拒绝和他面对面,他只能从背后抱住她温软的身体,他厚厚的胸毛摩擦着朵朵的后背,痒痒的,很温暖,朵朵竟然不知不觉睡着了。 她太累了,疲倦和惊吓,让她的睡眠很沉,又时而在梦中惊悸,Bill望着她的脸,想起一年半前那个夏天。 夜幕中,他跟着他们一起上了公交车,下车后远远地尾随他们到了一个小旅馆,待他们进去一会儿后,他才走进旅馆。前台的妖娆女人,收了他两百元,才肯告诉他刚才入住的那对年轻人的房间,以及他们的姓名。他由此知道了女孩的名字,并确定了自己的判断,他们还没在一起。 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刻他的心莫名地狂跳,从他看到女孩第一眼起,就觉得似曾相识,他的目光就没再离开过她,所以才鬼迷心窍地跟踪他们到旅馆。他不知道一贯冷静的自己怎么会变得这么不理智,只能跟随心的感觉。 |
后来发生的事就更加离谱了。前台的妖娆女人,一看就是兼职的,主业是小姐,这样的女人只爱钱,他就给了那女人五百元,让她当晚去那男生房间缠住他,自己则去敲女孩的门。女孩警惕性很高,两次敲门都没开,这让他有些挫败感,28岁的他,还从未做过这样疯狂的事。 冷静下来后,他想如果这样冒失地出现,反而会吓坏女孩,不如想其他办法。第二天白天他来时,女孩和男友出去玩了,他问那个女服务员昨晚的事,那个狡猾的女人不肯讲。他打算晚上在旅馆门前等那对年轻人,当面拆穿男孩偷情的事,可造化弄人,他上海的朋友那晚要来谈合作的事,所以没有去成。 第二天早八点他就到旅馆了,可那对年轻人已经退房离开。这让他很是抓狂,却又无能为力,从此他和那女孩怕再无谋面的机会了,想起那时失落的心情,Bill嘴角不觉露出一抹微笑。 |
当在海景酒店意外遇见朵朵时,Bill感到眼睛快被闪瞎了,虽然朵朵把头发挽了起来,他还是一下就认出了她,圆圆的粉嫩的小嘴,翘翘的鼻子,带点异族特质的深陷的美眸,尤其是那略显突出的性感的奔儿头,都像刻在他心里一般。一年多了,她居然又出现在他眼前,这是上天赐予的机会,他绝不会再让她溜走。 可没想到他去上海才一周多,回来找她时,她再次人间蒸发了,Bill当时的心情,简直无法用语言形容。问过酒店的工作人员,因为她还在实习期,所以没有记录。 于是后来当他在赵睿处再次惊遇朵朵时,便根本不再顾忌旁人的感受,他无论如何不能再错过她了。 Bill又将朵朵搂紧了些,如果这个此时躺在他怀里的女人,知道他曾经为她做过的事,是否会有一点感动呢,也许她根本就不相信,Bill苦笑了下。 “君石”,朵朵在睡梦中发出呓语。 Bill的眉头不觉皱了起来,这个女人心里装着别人,即使他们离得这么近,也远如天涯。他好想立刻将她占为己有,但是得到了人,却得不到心,又有什么意义呢,他的骄傲和自尊也不允许自己这么做。 |
朵朵一觉醒来,已经快十点钟了,床上只有她一人。墙上的一只挂表提醒了她,手机呢,昨夜仿佛听到电话响了,她慌忙爬出被子,却发现身上没穿衣服,顿时羞红了脸,还好没人看到。 她找到手机了,在沙发上,已经关机,以为是没电了,但按了下开机键,屏幕又亮起来,没有来电记录,看来她真是喝多了,也或许是潜意识里希望有人给她打电话。茶几上放着一张早餐券,上面写着一行小字:醒了就去吃饭,这个时间,恐怕都快该吃午饭了。 朵朵正在犹豫怎么处理房间,电话响了,传来那个熟悉的声音,她不得不承认,经过昨夜,她和Bill间的距离拉近了许多。 “你醒了,十分钟后我在三楼餐厅等你。” 朵朵不想现在见到Bill,不知该怎么面对他,“我已经在一楼了,我要回宿舍,门卡放前台了”。 “是么,我怎么没看到你,我就在前台。” “……” “说谎可不是个好习惯”,他戏谑地说。 “反正我现在不想看到你”,朵朵索性撕破脸。 “你想反悔?昨晚的话,我可是录了音。” “什么?!”,朵朵内心有些震惊,但想他肯定是骗她的。 “要不你过来听听” “……” “好了,别再闹了,我今天就回上海了,过来陪我吃顿饭。” |
朵朵到餐厅时,Bill已在一个靠窗的位置等她,接近中午的阳光暖暖地将他罩在光雾里,朵朵心里不觉生出一丝感叹,这么阴暗的人,是需要在阳光下多晒晒了。 “早上好,女朋友”,Bill率先和她打招呼。 朵朵一声不吭地坐到他对面,没有迎视他的目光,低着头看桌上的宣传单。 “想和你商量个事,我上海的公司最近扩大了规模,会比较忙,就不能经常到这边来了”,他停了一下,暗中观察朵朵的反应。一丝轻松悄悄爬上朵朵眉头,转瞬又不见了,但这稍纵即逝的表情还是没有逃过Bill的眼睛,他心里有一点点失望,但很快调整过来,继续说道,“所以,我希望你能和我去上海,在我公司上班,或找其他工作都可以”。 她甚至没有考虑一下,就脱口而出,“我不想去,我不喜欢上海,只想呆在这个城市”。 看来他的猜测没错,Bill眯着眼睛审视了下朵朵,在心里暗暗做了一个决定。 |
何君石仓促逃走那一刻,觉得从未有过的狼狈,“这丫头怎么还不下来,我还有事呢”,他假意拿起电话,拨通号码,借故走开了。 他的心在不断下沉,怪不得她一直对自己若即若离,原来如此。他只想快点离开这个地方、这个城市,眼前却一直闪现着她争吵时涨红的小脸、躲避他目光时害羞的眼神。 何君石没有回姑姑家,他想一个人静静,就住进附近一家酒店。晚饭他约了孙亮出来一起喝酒,孙亮现已升任营运经理,店里许多事都由他直接向何君石汇报,除了工作关系,他们私下里也是哥们儿。 “你怎么回来了,是为了某个人吧,不是我说你,男人得该出手时就出手,前怕狼后怕虎的,怎么抱得美人归”,孙亮开口就数落何君石。 “她好像有男朋友”,何君石闷闷地喝下一口酒。 “你确定?” “我今天在她宿舍楼下看见他了,他亲口说的。” 两个人都沉默了一会儿,孙亮又开口说道,“其实在店里那会儿,大家都很看好你们两个,郎才女貌,私下里都说你们有夫妻相,没想到……早知道这样,还不如我先下手为强呢,那时我也很喜欢朵朵呢,呵呵”,见何君石一脸苦相,孙亮也不再说笑了,“我们喝酒,一醉解千愁”。 到饭店打烊,两个人才醉醺醺地离开,孙亮还好,何君石却是酩酊大醉。回到酒店,他躺在床上就睡着了,凌晨时分,感觉头有点痛,醒了过来,心也有点痛,是难过的痛。“她现在在做什么呢”,何君石的头昏昏的,也不知是几点钟了,他就想听听她的声音,感觉她还没有远离。 嘟嘟两声电话接通后,那边却没有声音,“朵朵,是我”,何君石低声呼唤,“她睡了”,一个男人的声音从手机那端传来,刺痛了何君石的神经。 |
一个人的机场,何君石飞回重庆,带着一个破碎的梦。五小时后,Bill登上飞机,返回上海。 元旦过后没多久,学校就放寒假了,朵朵也结束了她在外院学习的最后时光。她决定早些回家,以后工作了,就不会有那么多时间陪家人了。 这个寒假她过得并不安生。Bill经常打电话来,问她什么时候回去,爸爸妈妈也刨根问底想知道来电话的是谁,都让她不胜烦扰。临走前,爸爸语重心长地对朵朵说,“你长大了,许多事情有自己的判断,但如果遇到一个真正对自己好的人,千万别错过,女孩子的青春很短暂”。 |
朵朵回到D市,没有通知任何人,她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租房子,远离那些熟人的视线,她要开始全新的生活。 朵朵去参加了两次人才招聘会,发了几份简历出去,没过几日,便陆续收到面试的通知,她最终决定去一家大型生产经营酒店用品的公司,她应聘的职位是总经理秘书。 面试那天,会议室里坐了一排六七个考官,轮流发问,只有坐在最里面位置的那个人没有说话。面试过程有人在做记录,当被问到是否能适应临时出差工作时,朵朵有些疑问,“出差做什么”,“就是协助总经理去做一些高端客户的访问”,一个中年女士回答了朵朵。 面试后三天,朵朵接到了录用通知,让她下周一报到,公司大概要有为期一周的培训。恰逢周末,朵朵打算为自己添置几件适合办公室穿的正装,刚走进商场,手机就响了,又是Bill。 “你回来了么?” “还没,我得下周才能回去。” “你租房子了?” “没有,还在原来那儿。” “哦,那等你回来我们再联系吧。” “好的”,朵朵松了口气,明天她就打算换个手机号,这样Bill就再也找不到她了。 |
朵朵买完东西,天色已暗,想着中午买的饭还没有吃完,就坐车回住处。不知怎地,她总有种不太好的预感,一路想着,已经走到住所门口,这是一个老式的六层楼,朵朵住在四楼。 楼道里的感应灯坏了,朵朵摸索着往上走,快到四楼时,电话突然响起,吓了她一跳,又是Bill,“你到了么”,“到哪”,朵朵已经走到四楼,当她看到门口站着的Bill时,吃惊地张大了嘴巴。 “怎么,不欢迎我么?” 朵朵无话可说,她怎么也想不明白到底哪个环节出了问题,Bill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我们出去说吧,别在这里谈”,朵朵想快点摆脱尴尬。 “那还是和我去酒店吧,那个房间一直给你留着呢”,Bill恶作剧地说。 有人从楼下走上来了,朵朵不好意思,只好把房门打开。屋里一团漆黑,朵朵打亮灯,沮丧地坐在沙发上,这是一个不足三十平的小房子,厨房、客厅、卧室都集中在一起,只有卫生间是独立的。 Bill环顾了下房间,坐在朵朵旁边,“你想玩失踪游戏”,朵朵不语。 “就那么讨厌我么?” “……” “我在市中心给你租了套公寓,那边上班会比较方便。” “不用,我这挺好的。” Bill伸出手臂自然地揽过朵朵的肩膀,“这么久不见,你就一点不想我么”,朵朵回想起那晚酒店里的情形,条件反射地把身子挪开了。 “告诉你个重磅消息,我和朋友决定下个月在这里开个分公司,我负责这边的工作,就不必来回跑了。” 朵朵的表情是一种比哭还难看的笑,Bill忍不住有点冒火,但强压了下来,“我饿了,你给我弄点吃的吧”,朵朵惊异地看着Bill,“看什么,你是我女朋友,给我做点吃的不应该么”,朵朵无可奈何,“我只会煮挂面”。 两人吃了一大碗热乎乎的挂面,虽说味道没什么特别,但Bill吃得心满意足。见他心情不错,朵朵小心翼翼地探问,“你怎么知道我搬到这里的,我没告诉任何人啊”,Bill正色道,“所以你以后不要再玩这种小伎俩,我总有办法找到你,你注定是属于我的”。 |
周一报到,朵朵发现和她同去的新员工中有两个女孩,其中一个是刚毕业的大学生,那女孩甜美可爱,有一对深深的酒窝,这样我见犹怜的女孩不仅男员工喜欢,朵朵也忍不住多看几眼,她叫陈璐。 陈璐和朵朵很投缘,两人一甜一淡的气质相得益彰,她们和另外一个女孩都被分在管理组,至于具体谁来担任总经理秘书一职,暂时未定。除了管理组,还有营销组、技术组、生产组,都新招了一批员工。培训是分组进行的,给管理组培训的就是那天回答朵朵问题的那个中年女士,还有一个姓杨的助理。 杨助理是公司的业务骨干,能力非常强,长得也是肤白如雪,美艳动人,新来的女孩都很羡慕她。据说她是总经理的左膀右臂,许多重要事务都交由她打理,跟着她能学到不少东西。杨助理好像也比较喜欢陈璐,经常指点她一些公司事务,看来总秘人选非陈璐莫属了。 培训的最后一天,杨助理将她们三个领到一个带套间的超大办公室,她先进去请示了下,然后示意她们进去。坐在里面大班椅上的是一个中年男子,大概四十五、六岁,他正在看份资料,过了一会儿才抬起头,朵朵认出他就是那天面试坐在最里面位置的人。 总经理复姓欧阳,是个在海外留学工作过多年的海归派,回国后在一家大型国企任副总,后来辞职,创建了自己的公司。 杨助理把几个女孩的培训记录拿到欧阳面前,他略一翻阅,对杨助理说,“陈璐留在总办。下周去西安出差,你带着苏英朵”。 |
这是朵朵第一次出差,只她和杨助理两人,第一次坐飞机,心里多少有点紧张,但一种新奇和对未来的憧憬让她很兴奋。杨助理则比较淡然,和朵朵说了几句话后,全程都在闭目养神。 他们入住在西安一家四星级酒店,那是他们的老客户。晚上,酒店财务刘经理接待了她们,那人好像和杨助理很熟,寒暄过后注意到朵朵,“呀,你们公司招的女员工一个比一个漂亮啊”,杨助理故作嫉妒状,“你是说小苏比我漂亮了”。那人打了个哈哈坐下来,“说吧,想吃什么,随便点”,杨助理也不客气,点了好几个菜,那人又转向朵朵,“苏小姐,你想吃点什么,千万别见外”。 饭桌上,刘经理和杨助理聊天之余,不经意间问起一些朵朵的情况,“苏小姐在公司任什么职呀”,杨助理代朵朵回答,“总经理秘书”,“欧阳很有眼光呀”,杨助理笑笑不语,朵朵也不知该说什么。 饭吃到一半时,财务经理的女朋友和她母亲来了,那女孩只有二十出头,足够做财务经理的女儿了。她们看杨助理和朵朵的目光有些敌意,说话也酸溜溜的,杨助理故意又点了些自己爱吃的甜点,财务经理也照单全买。 这顿饭吃得很不舒服,本来饭后要去唱歌的,朵朵借口头疼不想去,杨助理就和她一起回酒店了。 “那个女孩年龄那么小,也不知她母亲怎么想的”,朵朵感叹道。 “那根本不是她母亲,拉皮条的”,杨助理淡淡说道。 朵朵一惊,原来如此,那财务经理看起来笑呵呵的,和蔼斯文,真是人不可貌相。 |
第二天,她们要去拜访一家新开业的五星级酒店,杨助理说前期工作已经做好,只是卡在客房部经理那个环节。客房部经理名叫罗刚,杨助理背地里叫他“钢萝卜”,是个很难缠的人,软硬不吃,为了避免再次冲突,她打算这次让朵朵自己去。 朵朵昨晚就把相关资料熟悉掌握了,做足了功课,她在想像罗刚到底有多么三头六臂、妖魔鬼怪。 他们是在酒店大堂遇见的。不知是哪位客人没留意把一团纸掉落在地上,一个身材瘦小、面容白皙精致的男人微微弯下腰并缓慢蹲下,将那团纸捡起来,他蹲下的姿势很像一个穿着短裙的淑女,服务生告诉朵朵他就是罗经理。 初次见面让朵朵“惊艳”了下,但接下来的谈话,却让她对罗刚刮目相看,他思维缜密、反应敏捷、讲话滴水不露,在产品结算方面更是为酒店大大争取了有利条件,朵朵不得不为他的精业敬业暗暗点赞。 |
朵朵也拿出了早已准备好的营销方案,公司在西安的分部从供销合同签订日起,租用酒店的写字间,作为办公场所,房租和产品费用可以互相冲抵。罗刚说方案他要拿回去好好考量下,具体细节再议,并要朵朵准备中英文合同各一份。 几日后,朵朵和罗刚再次会面,罗刚终于同意将朵朵拟定好的合同签字后送老总审批,再见时,他和朵朵握手告别,“很高兴与你合作,你是一位智慧与美丽完美结合的女士”。 公司对拿下这个酒店的订单志在必得,因为这是一家集团酒店,拿下它会树立标杆,产生连锁作用,所以它的经济效益是从长远来看的,对此,朵朵很佩服欧阳的战略部署。 杨助理立刻将西安方面的捷报报给公司,并大大表扬了朵朵的优异表现,欧阳让他们处理完工作后,在西安好好玩玩,所有费用公司报销。 那个财务刘经理再次自告奋勇,做朵朵和杨助理的导游,一行三人游览了骊山、兵马俑、大雁塔、武侯祠,品尝了西安各种特色美食,玩得不亦乐乎。在游玩途中,朵朵几次发现财务刘经理将他的手放在自己腰边,似乎是无意的,她也佯装不知地躲开了。 西安七天之行,转眼要回D市了,朵朵忽然意识到自己这几天竟从未想起过何君石和Bill,原来女人没有男人依然可以活得很充实,工作的女人最美丽。 |
Bill知道朵朵出差,并且知道她是和谁一起去的,这并不难。这是朵朵新生活的一个开始,他不想打扰,他的女朋友自然是最出色的,无论在相貌还是其他方面,她不在,正好可以处理一些事情。 晚上六点,下了飞机,杨助理被她老公接走了,朵朵一个人打车回住所。远远望着那扇漆黑的窗,她心里空落落的,她不必急着回去,也没人焦急等她回去,就连一直缠着她的Bill最近也毫无消息了,她依然是一只寂寞的鸵鸟。 朵朵疲倦地打开门,坐在黑暗中,好累,去床上躺一下吧。点亮灯,眼前的一切让她惊呆了,床上只剩下床垫,衣柜门被打开了,里面空空如也,卫生间的洗漱用品全部不翼而飞,就连厨房也被洗劫一空。朵朵的脑袋瞬间进入真空状态,报警,她拿起电话,不对呀,哪里有贼会偷这些东西呢,莫非是房东想把房收回,那也得提前通知下呀。 一条短信不失时机地跳出来,“我在楼下等你”,是Bill,那一刻,朵朵心里有一丝温暖缓缓升起。 “还没吃饭吧,走,我带你去吃东来顺”,Bill一脸笑意。 “可是我的房间……” “回来再说” 一顿热热的火锅下肚,朵朵慢慢理清了一件事,房子的事肯定和Bill有关。 |
“你想做什么,我的东西都搬到哪儿去了?” “作为你的男朋友,我不能容忍,自己的女人住在那么简陋的地方。” “谁是你女人”,朵朵白了他一眼。 “我已经跟房东说你退租了,等你明天有时间把钥匙还给她。” “你凭什么安排我的生活?!” “别闹了,我带你去看看新房子。” 朵朵因争吵而涨红的小脸,在Bill眼里是那么可爱,他要给她最好的一切。 Bill租的房子在市中心一个闹中取静的小区,里面花木茂盛,亭台楼阁、小桥水池样样不缺。房间在15楼,两室一厅的格局,宽敞明亮,所有家具电器一应俱全,最引人注目的是挂在客厅墙上的一幅画:暗蓝色的海边,一个穿紫衣的女子迎风而立。 朵朵的东西都被放在靠里面那个房间,床铺已经铺好,衣服也已挂在柜子里,看起来整整齐齐,朵朵仔细检查衣柜时,发现自己的内衣也被叠好分隔放好,不觉有些脸红,Bill在一旁说道,“我请清扫阿姨帮忙整理的,有什么不合适的,你自己再收拾下”。 朵朵走近另一个房间,Bill微笑着拦在门口,“这是我的房间,你想参观下么”,见朵朵神色大变,他急忙解释道,“我只是偶尔住在这里,开发区的新公司成立后会在那边租写字间和公寓,当然如果你反对的话,我可以去住酒店”。 |
夜深了,房子里的两个人,各处一室,独自守着自己的寂寞。 凌晨时分,朵朵在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中醒来,痒痒的,暖暖的,那是男人浓密的胸毛,就在朵朵的胸前。朵朵从惺忪中迅速清醒,挪动着身体。 “别动,宝贝。” “你再动,我就控制不住了。” 朵朵想起一本杂志上说过,胸毛多的男人欲望强、脾气大,她只好不动。 Bill也没有再动,就那样抱着她,像怀抱着婴儿。 “宝贝,我真地很想你,你就一点不想我么”,他的声音中带着压抑的沙哑,“那是一种天堂般的快乐,你尝过了,就会忘不掉那滋味”。 他的手游走在朵朵身上,搓揉着她敏感的神经,朵朵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却像是被催了眠一样,浑身无力,她的身体背叛了她。 接下来发生的事应该是,Bill终于得到了梦寐以求的女孩,朵朵告别了自己的处女时代,从此开启了他们新的生活。 但戏剧性的现实是,当Bill蓄势待发、全力出击时,却发现根本无法突破,尝试了两次,朵朵被疼痛唤醒,再也不肯了。 这让Bill非常懊恼,不知该生谁的气,他回到自己的房间,重重地把门关上。 朵朵渐渐从刚才的狂乱中清醒过来,自己都做了什么,她爱Bill么,如果不爱,这样做算什么,是打发寂寞么,她严重鄙视自己。 |
第二天是星期天,不用着急起床,朵朵醒来时已经快九点了,阳光从窗帘的缝隙中钻进来一缕,投射在床上,她慢慢忆起凌晨的事。与狼共舞,最终只有两种结果,一是被狼吃掉,二是也变成狼。 她听到开门的声音,是Bill晨练并买早餐回来,“宝贝,起床吃饭了,我先冲个凉”,浴室传来哗啦啦的水声,朵朵急忙起身穿衣。 他们在桌上四目相对时,同时冒出一句,“我有事要说”。 “好吧,女士优先。” “如果你继续骚扰我,我必须搬离这里。” “好吧,我不再动你,但万一是你找我呢”,Bill一脸无赖地说。 “轮到你说了” Bill搔了搔头,有点为难,他其实想说,带朵朵去医院妇产科检查下,但现在看来再说这个有点不合时宜了。 “我还没想好,等想好再说。” |
谢谢 |
吃过早饭,朵朵坐在桌前整理出差的资料,心里乱糟糟的,刚才杨助理打来电话,说下周还要出差,这次是和欧阳去深圳。她和欧阳没有过任何接触,只在培训时听说过他很爱健身,每天都要抽一小时时间去健身房,另外他目前好像是单身,这让朵朵多少觉得有些不方便。 以往经历过的人和事,让朵朵的思想不再那么单纯,凡事一定要小心谨慎些,才不至于出太大的错。 Bill去开发区筹备新公司的事了,晚上和几个朋友玩麻将,可能不回来。他不在,清静了许多,朵朵一边听音乐,一边拿出日记本,她有记日记的习惯,这段日子忙,都变成周记了。 朵朵翻了下以前的记录,恍惚那段时光有些遥远,短短的时间内发生了那么多事,生活的节奏变换得太快,世事无常。她不可逆转地渐渐走向成熟。 |
杨助理本来也要去深圳的,但临时有事,去南京一家酒店谈项目改造,这样就只有朵朵和欧阳同行了。 他们乘坐的是早晨八点多的航班,从住处到机场大约一小时车程,但那天早晨特别堵车,一个半小时还没到,朵朵恨不得下车跑到机场了。当她狼狈赶到机场时,离起飞只剩半小时了,欧阳已在机场门口等她,见她跑得气喘吁吁,温和地说,“别急,来得及”,她心里一暖,欧阳是个好脾气的老总。 朵朵紧急办理了登机牌,和欧阳一起坐上飞机后,方才舒了口气。他们坐的商务舱,人并不多,两个人的座位不挨着,朵朵从斜后方能看到欧阳的侧影和背影。他中等身材,肩膀很宽,得体的衬衫下隐隐现出饱满的肌肉,果然是健美达人。 中午,飞机抵达宝安机场,欧阳的两个旧友一男一女来接他,男士和欧阳年龄相仿,女士三十几岁,午饭订在香格里拉的西餐厅。 席间,那位女士不露声色地端详了会儿朵朵,对欧阳说,“苏小姐到公司多久了”,“半个月”,那位女士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朵朵,“苏小姐,你出过国么”,“没有”,朵朵对那女士的问题有些奇怪,“你的长相和气质有些像外国和异族女孩”,“可能是我学外语专业的缘故吧”,朵朵微笑着回答。 “欧阳在国外生活过二十多年,他更适应外国的生活和饮食习惯。 “苏拉,你要的金枪鱼来了”,旁边的男士提醒那位女士。 朵朵不知道那位女士想要表述什么,便只是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我们下午要和喜来登的周总会面,晚上有时间再好好聊”,欧阳看了下表,淡淡说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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