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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生活]说说我的故事,写写我的人生。[第2页]

作者:曾经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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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到100楼了,打个记号,庆祝一下,刚才正在码字写我大哥,突然我大哥给我打电话,吓了我一跳。
    哈哈
    所以我大哥从小就是大人口中别人家的孩子,是同龄人学习的楷模,而我二哥则不同,我二哥是美特斯邦威,不走寻常路,我二哥从小就是坏小子,他打架斗殴,旷课逃学,骑摩托车,穿花衬衫,戴墨镜,拎着录音机,跳迪斯科,总之我们家所有孩子中,最让我爸头疼的就是我二哥,我二哥也是挨我爸打的最多的,但我二哥就是屡教不改,他就像我们家养过的那只黄狗似的,性子烈起来谁也不怕,所以说我爸的暴脾气就是生生让我二哥给磨没了,我爸就是通过我二哥明白了,打孩子是没有用的。

    我二嫂有次和我们说,她当初有个好闺蜜,找了个大学生的对象,素质特别好,她就暗下决心也想找个大学生的对象,后来遇到了我二哥,二哥说他不是大学生,是高中毕业,我二嫂忖着两人感情好,高中就高中吧,然后结婚以后我二哥说他没上过高中,其实是初中学历,后来和我们一打听,我二哥初中都没上过,小学还是我爸打着强凑合上完了,所以说人生好多事都是人算不如天算天算啊。

    我是能理解我爸的,我爸自己是好不容易从你农家里走出来的,小时候吃尽了苦头,他当然是望子成龙,希望
    孩子能有出息,打我二哥也不过是恨铁不成钢罢了。

    我二哥上小学的时候就经常逃课,有时候背着书包走了了,晚上按时回来,过了好久我妈才知道他跑出去玩了。

    我二哥还是村里的孩子头,他有一帮追随者,他没事就带着这些半大小子,在村子里到处乱窜,哪有事哪到。

    有一次我大姐回家说他们班有男同学欺负她,我二哥带人就把那个小孩给打了,结果打之前也不问清楚,居然给打错了,人家妈带孩子找上门来,害我妈又是赔礼又是道歉的。

    其实我二哥特别聪明伶俐,就是不知道怎么的,他就是不爱学 了学习的事情,其它的他多数都能无师自通,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他一个物理都没学过的人,居然懂得怎么接电。

    我也是听我妈说的,他小的时候我妈让他在家看家,因为到了秋天农村收完地以后,村子里的牛就都散放着了,于是这些牛就成群结队在村子里到处乱逛,逛到哪里有吃的就偷吃。那几天就盯上了我家的玉米仓,赶走了一会儿又回来。

    无可奈何我妈让他看一会,他赶了几次不耐烦了,屋里屋外鼓捣了一阵子以后,只见那些牛又回来了,为首的几只牛慢慢接近了玉米仓,张开嘴刚刚咬住玉米就抖了一下,然后掉头就跑,从那以后再也不回来了。

    大家应该能猜到吧?他把电接到了玉米仓,见到牛来了就合上电闸,对现在的大多数人来说可能不是难事,但他那时候才十多岁,而且他不爱学习,他也从来没学过物理。

    也就是他那思维能干出这样的一些事来,他在墙头上下套,把我叔家的大公鸡给套住了,我叔听到叫声,才给放开了,一猜就是他干的,别人没他那么淘,也没那能耐。

    在这方面我大哥就没法比,我大哥在农村住,牛车都不会赶,让他赶一会就把车赶掉沟里。他做个饭也能把手烫伤了,记得有段时间我爸妈到处淘弄獾子油给我大哥上手。

    所以人无完人,我大哥毕竟也是肉体凡胎,他身上也有很多明显缺点,以前我爸就常说我大哥,糊涂,做事缺乏条理性。

    他上中专的时候,每次开学前几天我爸妈就开始催他收拾东西,可每次他都是拖拖拉拉到最后要走了,才忙着东一把,西一把,不是这个找不到,就是那个找不到。

    有一次马上要走了,有一根皮带找不到,气急败的,当时我们家养了几只小鸽子,刚出生没多久,才开始学飞,他看到鸽子在他跟前走,无名火起,伸脚就去踢人家,结果人家一扇臂膀飞走了,徒留他在原地抓狂,看着这情景我们全笑了,这件事一直到很多年后大家还拿来取笑他。

    我大哥的优点就是忠厚任干吃苦耐劳,但有时候会显得笨拙,而我二哥就是聪明有余,努力不足,多半喜欢贪图捷径,不愿意吃苦。

    我们都觉得我爸的性格特点一分为二的分给了大哥和二哥,我爸其实就特别聪明,以前不仅要上班,干农活,连家里的家具都是自己打,他也没学过木匠啊!我二哥这点就随我爸,我二哥自行车钥匙丢了,找把钥匙磨一磨就配上了。所以我大哥和我二哥的性格是一文一武,一张一弛,浑然天成。
    我理解的我爸年轻时候也不是脾气暴躁,就是慈父情怀,爱之深责之切,我爸知道我二哥读书少,小学毕业以后年纪太小,就在家到处瞎混了几年以后,然后就让我二哥去当兵了。

    我爸希望我二哥在部队能得到锻炼,修身养性。我爸那时候要求我二哥每天在部队写几篇刚楷,我爸时常给他写信,要求我二哥收信必回,每次必须去信几页,回信几页,我爸常常三五页的写,我二哥那个小学的水平,这可难为他了,所以他的回信都是我哪天起来开始都干了什么什么,都像记账一样,导致我以后的很多年都以为,写信都得那样写。

    后来我上大学以后写信的时候才算理解了我爸,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在我爸的慢慢调教下,我二哥的信才写得慢慢有了点模样,字也工工整整了。

    我不知道我二哥是不是后来把这点功底全用来处对象了?我这两个哥在性格上截然不同,然而在女人缘这方面倒是殊途同归,神同步。

    并且我二哥比我大哥更胜一筹,我大哥实际上真正处的对象就我嫂子一个,我二哥却是个实干家,他来者不惧,从部队退伍回来的回来的时候拿回来好几个崭新的大相册,他说那都是他不同的女朋友赠的,里面还有女孩子的彩照,还都挺漂亮的。也不知道他怎么认识的这些女孩。

    他退伍回来以后,更是将这种天赋发挥到极致,我经常听到别人对我说你是不是谁谁的妹妹,你哥和我们村的谁谁处过对象呢,处得可好了,后来你妈不同意,分开的时候都哭了。这样的话听多了,听个开头我都知道结尾了,我想我二哥真是没创意,每次对象处得出不多了都用同样一个烂借口,拍拍屁股走人了。我妈压根不知道他的事情。每次让我妈来背锅。

    对于我二哥哪里有那么大的魅力,我依然很困惑,哪天我应该再问问我妈,我想我妈肯定会说你二哥心眼活啊,还会来事。可见啊,对于一个受欢迎的男人来说,什么都是理由,什么又都不是理由。

    我觉得我二哥的性格写的不够丰满,其实我二哥这个人怎么说呢,他确实是脾气有时候挺暴躁的,小时候我和我姐睡一屋,他从外面进来,骂我俩说大晚上的窗帘也不拉,我就说拉不拉用你管呢,他上来就给我推个跟头,我坐在地板上大哭,我妈气的抄起笤帚要打他,他赶紧跑了。

    现在哪天我要是问他,他肯定不承认有这事了,但我二哥的心肠是很热的,我小时候有一个常存的饼干,就是总保持有一盒,他给我买的次数最多,我们小时候因为有这样一个哥哥,从来没有人敢欺负我们。

    我生完孩子五天从医院回家的时候,做手术的刀口还没长好,我老公要抱我,我二哥说不行怕碰了刀口,牵着我的手,从一楼慢慢地走到五楼,中间休了好几悠,一直说慢点,别着急。像我二哥这样没有耐心的人,都是非常不容易的了,我宝宝断奶的时候,闹着不睡觉,我二哥开着车带我在街上转了一两个小时,就为了让孩子能睡会觉。我每次逢年节的时候回婆家都是他接我送我。和我在一起,不管干什么,从来不让我买单,年前的时候,他准女婿到家里来了,在一起吃了一顿饭,我悄悄买了一次单,他说什么都要塞给我。
    所以我觉得用我家养过的那只黄狗的性格来形容我二哥最贴切了,虽然听起来好像有些不敬,但是在西方国家狗也算家庭成员之一,现在在我们国家狗的地位也日渐提高,管狗叫儿子女儿的人也比比皆是,虽然我进城以后就没有养过狗了,但我能理解那种情感,狗养久了真的就和亲人一样。

    没有经历过的人很难想象我们小时候的那种生活,那时候总觉得时间很慢,暑假炎热而漫长,不像现在总感觉,夏天没热几天,秋天又来了。又或者夏天根本从来没变过,变得只是我的心境罢了。

    就像我大哥当年一样,外表看起来没变,心境离我们的想法早就十万八千里了。

    再回到前面,我初来到我哥这上班以后,就感觉到了我哥的不一样,我回家跟家里人说,说大哥在单位如何如何受器重,像香港电视剧里面的大哥似的,本来我大哥在我们家人中就举足轻重,这下大家对大哥的看重又加深了一层。然而这些都为后来发生的事情埋下了伏笔。

    我初来上班的时候,天气还很冷,工程都还没开工,没有什么业务,加之我们也不懂怎么做财务,所以除了一些准备工作之外,也没有太多的事情可做,我哥偶尔从外面回来会陆续拿回来一些票据之类的,就嘱咐我好好收好,我也不懂这些东西有什么用,反正给我我就收着就是了。

    对了我们买了账本以后,我哥有天从外面回来,拉回来一个小小的保险柜给我放在我的椅子的后面,尽管我不知道财务工作具体怎么做,但是这个保险柜让我感觉到了我工作的重要性,保险柜是装钱和贵重物品的呀,在那一刻突然觉得,因为我是他的妹妹,所以我哥信任我,心里生出一丝暖意来。

    突然有种责任感,觉得我得好好学习财会了。以前我们学校有财会专业的,我报志愿的时候,我三姐让我报财会专业,我嫌算那些数字头疼,非得报了个英语专业,想想真是造化弄人,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啊!

    我那个以前和我一起找工作的女同学,就是学财会专业的,我很快找她把能借的书都借来了,自己又买了一些,没事的时候就开始琢磨起来。看了几天以后,觉得财会也没那么难学,尤其出纳工作简直不要太好做了,之前不懂,原来出纳要记得的帐不过两本,一本现金日记帐,一本银行日记账。几天也就学会了,想想难怪会让我一个没学过财务的来做出纳,想起来那句骂人的话,给狗挂个大饼子,狗都会记。
    和我同屋的女孩比我大三岁,长得比我高,也比我好看,我们这边这栋楼里除了我俩也全都是清一色男的,下午没啥事的时候,她有时候会去主办公楼里找那边的女孩子们玩,我也跟她去过几次,那边有的办公室里给配置了电脑,但那时都还没有联网,电脑游戏也只限于扫雷和红心大战,而我们却玩的津津有味,不亦乐乎。扫雷玩的时间久了,盯着屏幕眼睛都花了,还是有些恋恋不舍。心里暗想什么时候我哥也给我们配置电脑就好了。

    那边有一个男的,叫什么名字我都忘了,长得白白胖胖的,个子也不算高,特别喜欢开玩笑,自称那个单位的贾宝玉,对八岁到八十岁的女的全感兴趣,和谁都自来熟,不时的还讲一些荤段子,其实我当时也听不太懂,但见大家都笑得很暧昧就是了。

    没过多久,我哥就买车了,买的是大众的桑塔纳,具体是哪一款我也忘了,当时我对车是一窍不通,反正就知道是黑色的轿车,二十多年前,私人买车的还很少,我哥算是很抢眼的了。

    我哥不会开车,之前公司里的两个司机中的一个20岁的小伙子负责给我哥开车,新买的车还没有上牌照,我哥让我和那个小伙开着新车去上牌子,我问他去哪上牌?他说:“我哪知道啊,去问呗!”我觉得我哥真是越来越深沉了,连这种事情也不和我说清楚,就一句话,去问。我上哪去问啊?

    那个司机也才20出头,啥都不懂,我俩开着车在路上兜风,觉得那个开心!都快忘了我俩出来是干什么来了。

    他之前开的是那种白色的小解放车,是上工地干活用的,我哥偶尔也会坐他的车出去采购点什么材料什么的,就这,对他已经十分难得的工作机会了。

    他之前上的是汽校,毕业以后到我哥的工地上干苦力活,后来我哥知道他学过开车,让他开始开的工程车,他能有机会开上车,已经觉得很走运了,现在居然能开上新买的小轿车能不开心吗?而我开心的原因就更不言而喻了。

    真的,我俩是真的开心甚至是兴奋,他说他做梦也没想到能开上这样的车,一路哼着歌,我记得他哼的歌里面有一句歌词是“挣得不多我心痛快”大概就是他当时心情的写照吧!我们俩开着车路过一个二手车交易市场,看院里和门口全停着车,就想着去问问吧。

    我们俩把车开到院里面,直奔市场管理处,问人家上牌子怎么上,人家以为我们是在这市场买的车就和我们说了一大堆流程,说的我们云里雾里的,最后才知道我们是给新车上牌子,弄得人家哭笑不得的!

    几经辗转,我们总算摸到了门路,找到了上牌子的地方,但手续复杂的很,我们俩又都傻的可以,记得其中一个环节是需要车的发动机号和大架号,他买了铅笔和纸钻到车底下拓了好半天才弄好,后来我们一上车,打开副驾的手扣,原来出厂的时候东西都给带好了,放在里面,我们家都笑死了!

    相对于我们俩,我哥可淡定的多,我真觉得我哥越来越有霸道总裁范儿了,新车买来以后就扔给我们俩,我丝毫也看不出他有任何的高兴的迹象。话也越来越少,总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不知道他每天都在想些什么?令人捉摸不透!

    大概过了三五天的样子,他来我办公室问我,牌子上的怎么样了?我说上完购置税了,还差最后一道手续了,但那天已经是星期五了,就得下周才能办完了。他说:“效率太低,办个牌子还要一星期。”我……

    心想,他这算是说我了吗?想要辩解手续怎么怎么复杂,他又不告诉我去哪里办等等,但转念一想自己和司机放肆的去兜风,又有些心虚,终究也没说出什么来。

    车牌子终于上好了,我哥开始了忙碌,有时候一天都不回他的办公室,我有他办公室的钥匙,每天早上我到了就打开他的办公室给他打扫一下卫生,晚上他不回来,我就给锁好门窗下班了。

    有时候我第二天上班的时候觉得他的办公室有人进过的痕迹,有时候烟灰缸里有烟灰,有时候茶几上放着喝过的水,我猜想他可能在我下班后又回到了办公室,在办公室稍作休整才回家了。但我们那时距离已经越来越远了,我感觉我越来越不像他的妹妹,这些话已经不像原来那样随随便便就能问了。

    有天上午我哥从外面回来,从车里面下来三个女的,其中一个年龄稍长一些,另外两个女的三十五六岁的样子,我哥介绍说这三个人是他从会计师事务所请的来给我们立帐的,我们忙把账本拿出来,还有之前我哥给我的一些票据。因为我们公司才开业没多久,没有什么业务,票据也不多,她们几个三下五除二就把帐给立好了。

    我们这单位地处城市的大南头,比较偏,再往南走就出城了,附近饭店不多,但是有几家狗肉馆很有名,有的人慕名开吃狗肉。

    中午的时候我哥请她们吃饭,她们说下午还有事,在附近随便吃点就行,于是我们就去了附近的狗肉馆,我因为小时候养狗,对狗肉有些忌讳,就是吃些辅助的小菜什么的,而那三个人,一扫记账时的矜持,来者不拒,狗肉对她们简直就像是饕餮盛宴,令我大开眼界,她们都是注册会计师,我暗想在我们这小城市,她们也算是高级白领了吧!挣得也不少,怎么至于这么……

    这个词我不知道用什么词来形容才好,只是想起来饕餮这俩字如果你要是不知道啥意思,只要想想她们吃饭的样子就知道了。

    后来过了好多年后,想起她们我大概明白了,她们这应该是被生活狠狠鞭打过以后的样子!
    所谓欢娱嫌夜短,寂寞恨更长,也许是日子过得开心,觉得时间过得很快,不知不觉间天气已经渐渐转暖了,我们与主办公楼间的小花园草木复苏,甬道两旁的桃花竟相开放,令人心旷神怡。

    我们每晚下班回家的时候要穿过甬道去主办公楼前面的院子里坐班车,单位的班车有两辆,一辆大客车是到城南的区域的,我哥平常是坐这辆车的,我家是在城市的大北头,坐的是另一辆中巴车,我哥从买了车以后,就不坐班车了,每天让司机车接车送。

    搞得我心里也不太想坐班车了,回想起我和司机开着小轿车在街上急驰,自由自在的感觉,兴奋地像在飞,令人多么神往,心中暗想,什么时候我哥也给我们配备自己的班车就好了。

    “贾宝玉“可能是在那边的荤段子讲得不太过瘾,居然跑到我们办公室来讲段子了,其实他讲的段子也不算荤,就是配上那边办公室的男男女女暧昧的笑,才显得意味深长。

    我倒是觉得他真有那么几分像贾宝玉,尤其他认真的和我们讨论用什么面膜,什么防晒霜,我觉得他是在认认真真地cosplay呢,入戏的已经迷失了自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吧,要知道我一个名正言顺的大姑娘都没用过他说的那些东西,我是傻小伙睡凉炕,全凭火力壮。毕竟那时候的我还年轻,脸上满满的胶原蛋白,他说的那些东西我都不屑于用呢。

    有天他正在我们这鬼扯,恰逢我哥从外面回来,我哥的办公室在我的隔壁,他走到我们门口,见“贾宝玉”正在我们这口若悬河,走进来坐在他对面,和他鬼扯起来。聊了没多一会儿,我哥手机响,他拿起来看了一眼,站起身临接起电话之前说对“贾宝玉”说了一句,你那边都不忙啦?然后自顾自的接起电话走了。

    他这分明是下了逐客令了,后来他还特意和我说,让我少搭理他。我觉得我哥真是多此一举,就是他不说,那种人妖,我还能和发生点什么是怎么的?这个时候他又是我哥了,真令人费解,有时候几天都不和我多说一句话,他在忙什么更加不会和我说了。

    工人开始来干活了,我们办公楼的后面有一排仓库,其中有两间是我哥的,里面装着一些工具设备之类的,最初来的工人就是来收拾仓库的,他们把仓库里面的工具分门别类的放好。

    其中有一个年长一些的师傅是负责检修机器的,他还带着一个徒弟,每天早晨来了就一头扎到仓库里,一台一台的检修机器,十分敬业,中午的时候我要负责给他们去食堂打饭回来吃。我每次去叫他们吃饭的都能看到他们满是油污的手,修理好的机器一台台的码放得很是整齐,我仔细看了一下,那些东西我基本都不认识,还是向师傅请教以后才能叫上名字,其中有一种叫空压机的设备就有几十台,还有发电机组,风镐,水管,电缆,等等五花八门,看得我暗自惊讶,我哥什么时候置办了这么多东西?我不是亲眼看到都难以置信。

    从仓库整理好以后,我又多了一项工作就是库管员,我哥把仓库的钥匙交给了我,工地已经开工了,有时候施工车会拉些一些工人回来,他们像一阵风似的刮进仓库,迅速的取了他们要用的东西,然后又像一阵风似的跳上车刮跑了。

    渐渐的我哥的业务多了起来,有时候他从主办公楼回来,会拿一些工程合同,还有标书之类的东西让我收好,当然有时候还有些转账支票,有的三五万,有的七八万,多的有十几万,这对我来说都像是天文数字一样,此前,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钱,终于明白我哥为什么有钱了,这些钱看起来很好赚。我哥大多数时候也都是去工地,很少呆在办公室,有时候会偶尔给我打个电话派我点活干。

    有一次我哥给我打电话让我到附近的钢材市场买一些螺纹钢,我刚挂了电话,我哥的司机开着他原来开的那台小白色的解放已经进院了。

    当年我哥那种施工的车为了方便进出都在车上挂着一个牌子,写着“正在作业”四个大字,两边插着小红旗,我们买完钢材往回走的时候路过街边的超市买了瓶水。

    拿着刚要上车,迎面过来一个中年男人,直接走上来,我以为他要问路,谁知他郑重的问我,你这做的什么作业?一下子把我弄懵了,我正想着他啥意思呢,司机猛地按了一下喇叭,然后冲我摆摆手,示意我上车。

    我上车了还没回过神来,那个司机说,下次遇到这样人就别搭理他,这种人就是吃饱了撑的,闲着没事干。我才如梦方醒,但仍然有些怀疑,这世上还真有这么无聊的人啊?







    可能有的涯友会问,怎么你又干上采购了?没错,从那以后我就又多了一项工作,因为我手里有钱啊!工程开工以后,陆续收到一些转账支票,我保险柜里面的现金也多了起来,因为工地随时需要购买一些材料,以前都是我哥自己带着工人去买,现在他常常在工地不回来,这个工作自然就落到我肩上了。

    我那时候采购的东西很多,有沙子,碎石,水泥,钢筋,有时候还有电焊条,手套,工作服,安全服,后来还有蔬菜之类的,总之繁杂的很。

    我上班的时间也不准时了,有时候工地需要我给他们买早餐去,有几天我早晨四点多就起床了,到包子店去给他们买几个大袋子的包子,然后打车到单位,然后工地上下来车再取走。

    我们那单位其实是有早餐的,以前每天早上坐班车上班到单位根本来不及,到食堂基本没啥吃的了,这回到单位,包子取走了,我可以在沙发上睡一觉,再去吃早餐,时间都绰绰有余,去到食堂吃早饭,食堂打饭的几个大姐都很诧异,说你怎么这么早来了,我笑笑说我被我哥抓壮丁了。

    我同屋的小姑娘和我名义上做的是财务,我是出纳,她名义上是会计,然而她根本不懂会计怎么做,看样子她也没打算怎么好好学,因为她是有编制的,派到我们这边对她来说不是什么长久之计,毕竟在我们这边怎么好好干,她始终是没有实岗的,所以当时她家里已经在暗中运作,打算调走了。

    所以她在我们这边就是混日子,有时间就跑那边主办公楼去扫雷,有时候上午也去,有时候扫得头晕眼花,回来就坐着发呆,她那个时候26岁了,家里面经常花式催婚,她有时候和我说,我要是像你23岁就好了,他说他爸现在人家介绍一个他就说挺好,看谁都像他家女婿。

    有一次有一个别单位的小伙子去他爸单位办事,她爸看人家不错,就和人家套词问人家有对象没,那小伙说没对象,他爸正暗自高兴,结果那小伙说,没对象但是有媳妇了。他爸气的呀,回家就跟她说,“这年头混个官当难,混个老丈人当也这么难。”弄得她都无语了。

    好的,有时间一定尽力多写一些。哈哈
    从"贾宝玉"那件事情以后,我就没有再和她去过主办公楼扫雷了,一方面我哥告诫过我,另一方面我渐渐意识到,我和人家是有区别的,人家是有编制的,在我们这边工作只是个形式而矣,事实上我哥从来没给她单独派过工作,对她是又尊重又客气。

    她除了开始的时候和我去过采购一些办公用品,去过几次银行外,其它基本没让她干过什么,和她比起来我简直就是个打杂的,不仅在单位要做所有力所能及的事情,而且有时候还要帮我哥家里去交电费,帮我嫂子去医院取药,帮我哥去邮政取包裹,偶尔我侄儿来单位玩一天,也是跟着我,我不仅能辅导他写作业,顺道连英语也一块教了,现在想想那时候的我还真是个全才。

    对了说到去银行我还想起来一件事来。记得有一次,我哥让我俩去银行办一个汇票,那时候我俩都不知道怎么办汇票,我哥当时是这么说的,他说下午他要去一趟街里,顺便载我俩去银行办一个汇票,然后他拿着去办事,让我俩自己打车回来,吃过午饭,我准备好好了要带的东西,就傻傻地等着我哥喊我们走。

    而她却说,咱俩都不知道怎么办汇票,到时候填那些单子手忙脚乱的,领导在那等着咱们不是更乱吗,再说怎么能让领导等。咱俩还是提前打车去,办好了在那等着吧,说完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拽着我打车提前走了,说实话我就没长这心眼,她也就比我大那么三岁,怎么就那么事故,那段时间和她在一起也是长了不少见识。

    所以和她比起来,我要忙的多,有空的时候,我也不跟她去瞎混了,因为基于我这段时间的了解,我知道如果她走了,肯定会计工作也是我,而且我哥明确告诉我,让我尽快把会计证考下来,于是那段时间,我一有空就钻到书堆里,努力的学习财会知识。

    渐渐的我对财会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其实会计也不是那么难学,尤其我是理论能实实联系实际,学起来真是事半功倍。偶尔的学的累了,看她又去扫雷的时候也会在心里暗暗希冀着,什么时候我哥要是能给我配上电脑该多好,而她也不再叫我和她一块去了,人有的时候就是这么奇怪,我觉得她是有编制的,而她觉得我是我哥的妹妹,所以也就渐行渐远了。

    但我还是和她一起去过主办楼的后面去采过几次草莓,那单位的园丁大爷是个特别勤奋的人,在办公楼的前面草坪里栽了苹果树,在后面空地种了一大片草莓,和葡萄。草莓成熟的时候,远远望去,一片片的红,好看极了,走过去空气中都弥漫着草莓的香甜。不仅我,连我哥的司机他们也来摘,我拿着饭盒摘,而他们野蛮的很,把办公室里洗手的盆拿来,摘了一大盆,抱着回去吃。



    我哥越发的忙碌了,我经常是一连几天都见不到他,他整天扎到工地,整个人都瘦了一圈,也被晒黑了,工地上用的车也多了起来,除了之前单位里的两台小解放,我哥又从外面雇佣了几台卡车。

    新来的卡车第一次到单位都是我负责接应,从后面的仓库里给他们找两杆旗绑到车斗的两侧,再和他们交代一下到工地的路线,给司机找一个安全服穿上就算完成任务,因为施工都是在高速路上,有时候还要和入口的收费站打个招呼。

    我们单位的后面有一个加油站,有时候工地的车没油了,需要下来加油,我还要负责带他们去加油,有时候车坏了,临时需要维修一下,也是我带着他们去维修。我哥工地上的人员不断的增加,有时候也会新来一些工人,我要负责联络,让工地上下来车把工人接走,所以我的办公室还有一个功能,类似联络点。

    这些司机啊工人啊都是清一色的男的,和他们打交道久了,发现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比较直率,一般来我办公室都会问我三个问题。

    第一个肯定会问我是不是正式的,第二问我多大了,第三问我挣多少钱一个月,我不知道他们究竟是什么心里需求,为什么一定要知道这三个问题,是为了知道了我是什么样的身份,好确定接下来和我说话需要拿捏的尺度,还是其他什么原因,我始终没有弄清楚。

    总之一定得问这三个问题,尤其是年长一些的,特别直接,年轻一些的可能还要婉转点,但是转弯抹角也一定要问,像我们这些学英语的,多少有点受西方文化熏陶,不太喜欢被人这么赤果果的追问个人的隐私,所以问得多了,我有些烦。

    就回家和我爸说,要不我给胸前挂个牌得了,写上我的年龄,工资和工作性质,我爸听了叫我不要用这种游戏人生的态度说话,说中国人的特点就是这样,见面就问你吃了没,也就是随口问问,不用在意。

    因为每个工程的工期不一样,有的临时工程可能也就是十多天,有的也需要几个月,所以工地的地点都在不停的变化,工期长的,会在现场扎工棚,工人都在现场吃住。

    工期短的,我哥为了方便灵活一些,买了一个旧的大客车,在里面搭了木板床,改造成宿舍,工期一结束直接开到下一个工地了,有的时候工地离我们单位近,就把大客车开到单位的院里来,工人晚上就住在我们院子里。

    在我们办公楼的后面仓库的旁边搭建了彩钢房,作为简易的厨房,在里面做饭吃。那个时候除了我哥和工程师之外,其它人都还没有手机,所以工地之间互相联络都需要我,我哥有什么事要打给我,然后我再把信息传递给工地上下来补给的车,其它工地有什么事情也是下来我这打电话。晚上工地的工人如果有特殊情况需要回来的晚,也是通知我告诉后院里做晚饭的大叔。

    工地的饭菜很简单,就是炖白菜豆腐,茄子之类的,主食就是米饭或者馒头花卷。我负责买菜,有时候会多买点肉让做饭的大叔炖在里面,所以虽然饭菜简单,但是还不难吃,我有时候赶不上食堂的饭,也和他们一起吃大锅饭,有时候还觉得大锅炖的菜,别有一番滋味呢!

    有一天晚上我哥告诉我,第二天买的菜要加好几倍,说是明天要栽树,工地上临时多雇了一百多工人,而且要把饭菜送到现场去。

    我第二天到单位的时候,大客车上已经空无一人了,只有做饭的大叔在等着我,说是中午要做的饭菜要翻倍,所以临时给他加派了两个人手,因为要送到现场去,我哥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个破皮卡车,临时派给我做为补给车。

    我又去了一趟市场买了五十几套安全服,安全服其实我们自己有一百多套,但是那天临时增加了工人,所以就不够用了。

    本来再买五十几套也是不够用的,但是这里面另有一个原因,我们一楼的办公室从大门进来对着的是工程师的办公室,我是往右第二间,挨着是我哥的办公室,再往里两间是养护队的办公室,我们是工程处,他们是养护队,其实我们干的活差不多。

    只不过他们是公家的,我们的单位性质我始终不确定。他们上路干活也需要安全服,只不过人家是公家的,安全服穿过几次旧了或者破了就扔掉重买新的了。他们办公室下属的工头和我年纪差不多,我来以后慢慢和他混熟了,就把这些不用的安全服要来,储存在仓库里面以备不时之需,没想到还真派上用场了。

    我也在心里暗暗开心,我和同屋的女孩总算是没白混那么长时间,我也算是长了一回心眼了。所以加上我们自己原来的,我哥早上在仓库里面拿完以后就差50几套了。

    我赶到市场买完之后,又尊我哥指令带了些别的东西就直接给送去现场了。那是我第一次上现场,心中充满了好奇和兴奋!

    我坐着那破皮卡车很快上了高速路,刚转过收费站入口的环岛就见远处红旗招展,路边每隔几百米就停着一辆卡车,有的卡车上装满树苗,有的已经已经快卸完了,工人们有的在栽树,有的在挖坑,我们一边往前走,一边在路上搜寻我哥的影子,终于在几十公里的地方找到了他。

    我把安全服交给了工人,我哥让我赶紧下去,并嘱咐我回去安排好午饭,准时送来,一定不能误事。我不敢怠慢,赶紧上车往回走,但是高速公路不是便道,不是哪里都能挑头的,我们只好一直往前开,一路上看公路两旁络绎不绝的工人和插着红旗的卡车,甚至还有大挂车,绵延数十公里仍然不见尽头,煞是壮观。终于我在一个临时施工打开的缺口处,转了回来,急急匆匆的下了高速了。
    今天去练科三了,真是太累了。就不更了,明天考完再更。
    哈哈,开个玩笑,不过在茫茫人海中能在天涯相识真的是缘分,能交到一些朋友也不辜负我写这个帖子。
    科三终于过了,高兴!
    回到单位,我一分钟也不敢拖延,马上跑到后院去找做饭的大叔,做饭的大叔是个很有意思的人,据说是以前在村子里当过村长,还当过不知道是什么级别的人大代表,每次出来干活都要随身携带着他的人大代表证,非常具备无产阶级老革命的特质,对自己的工作富有极强的历史使命感。

    他带领其它两名工人已经洗完菜,即刻就要开始做了,我心中暗想,果然无产阶级革命战士,靠谱,要是搁在现在肯定给他来个双击666啊!

    可我回屋看了看时间,没想到这么快已经快十点了,时间也不是很充裕了,按我哥说的十一点就得送去。也就是一个多小时了,我不禁有些急躁起来,我下来之前我哥千叮咛万嘱咐的,这要是误了时间岂不是我的过错吗,那时候我尽一切努力想把所有的事情都做好,正因为我是我哥的妹妹,我特别希望我能真真正正的顶一个人来用,而不是因为我是他的妹妹,施舍我一份工作来做。

    我在办公室里把当天的支出简单记录了一下,赶紧来到后面的简易厨房,我说有什么我能做的,我也来帮忙吧,村长大叔看我出是有些着急了,马上胸有成竹的说,放心吧,我都是算好时间的,保证来的及。我以前在我们村当村长的时候......我一听完了,老村长版的祥林嫂来了,立刻缴械投降,心想我服了,大叔,你快做饭吧!大队人马都等着咱这粮草后援呢,痛说家史也不挑个时候的么?

    惹不起我躲还不行么?说实话我当时真的有些焦急,我真是是怕出一点点的错,因为从我来我哥单位上班以后确实出过很多错了。

    有一次我哥外雇的一个卡车司机从工地上下来到我办公室说他的车坏了,要我借500块钱给他修车,外雇的卡车价格是不同的,有的包修车,而他是不包的,我是知道的,但是他在我们工地干的时间也是比较长的了,我看他和我哥也比较熟悉,而且他说的是问我借500,也就是说,他明天拿钱来还给我,这件事就和没发生过一样。

    所以我想都没想就拿给他了,没给我哥打电话问,也没让他打借条,结果过了几天他也没把钱给我,有一天我哥从工地回来,问我是不是借给了那个卡车司机500块?我只好如实回答,我哥说那个钱以后要从他租车的钱里面扣,还有以后无论谁从我手里拿钱必须要经他同意,而且要做好凭证,所以我又一次被套路了。

    还有一次工地上临时外雇的工人干了几天以后结了工资走人了。走的时候我忘记了把安全服给收回来,而一件安全服顶一个工人好几天的工资。

    这些事情,虽然我哥没有过多的责怪我,但是我和我同屋的小姑娘在一起呆了一段时间以后,深深地感觉到了我和人家的差距,我很希望自己在为人处世上也能得体大方,在工作上能柔韧有余,一次两次犯错那是天真无邪,三次四次还犯错不是傻是什么?所以后来的时间我是刻意了想要改变自己,凡事都多动动脑筋,希望能做的更好。


    做饭的大叔把胸脯拍的山响,我也就略放宽心了,看我哥的样子跟他相识应该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他要是没点准谱,我想我哥也不会用了他那么久。这么想着我就回办公室忙我自己的了。

    果然一忙起来,时间更是过的飞快,感觉没过多一会儿似的,大叔来我办公室了,说都准备好了,问我出发不,我一看时间,已经接近十一点了,赶紧收了账本,跟他跑到后面的简易厨房,饭菜都装好了,连带着餐具,盆盆罐罐放满了整个厨房,装车的时候感觉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菜刚做好很烫,我真怕他们弄洒了,烫了人,再说工地上还等着呢,一直提醒他们要小心,再小心。

    总算顺利上了高速,看到一波工人,就停下来,让工人把装菜的桶抬下来,主食是馒头,做饭的大叔就给他们一个个的打饭开吃,此时我才明白我哥为啥让我们十一点就到,我的天啊,一百多号人,人又分散,这么一个个的打起来,不得打到天黑去啊?

    这么打下去显然是行不通的,于是我们变换策略,每隔一段路,就放下一些饭菜让工人们聚集到一起他们自己打饭吃,然后继续往前开车,直到饭菜都放完了,前面还有大段路程没有走到。

    工人实在是太分散了,没法靠他们自己走过去吃饭,就用车拉着他们去聚集点吃饭。路边停靠的卡车很多,把他们都动员起来拉这些工人,我从这辆卡车下来又上下一辆卡车,不知道倒了多少辆车,终于到了栽树的终点站,也看见了我哥,把这些最尽头的工人都拉上,我们一起往回走,后面的卡车斗里都是工人,我哥坐在副驾驶,我坐在他的后面,感觉我哥蓬头垢面的,像是几天没好好睡觉了,车一边往前慢慢地来,他一边看着车窗外的树。突然他抬手示意车停下来,然后打开车门跳下去,指着一些树说,这些谁栽的?后面有一个工人答话,他指着工人说,你下来。


    气氛登时紧张起来,之前大家闹哄哄的在说着话,此刻一下子静下来,我哥指着那些树大声问那个工人,这树能活吗?你家栽树都这么栽吗?一上午和你们说多少遍了?这糊弄谁呢?那工人窘迫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说实话我从来没见过我哥发这么大的火,也没见过他这么严厉的骂人,如果是我二哥,我信,我二哥就是把人打一顿我都信,但是我大哥从来都是敦厚宽容,我知道回家告诉爸妈他们都不能信,后来我回家偷偷跟我二姐说,她也非常错愕。

    就这么的,我们总算是把工人都集合到了几个吃饭点,这么一番折腾,中午都快过去了有的工人还没吃上饭,看我哥刚才发了一通火,我生怕把火引到自己身上来,我哥要是当着那么多人,说这么半天了,饭还没吃完,送个饭都送不明白,我的脸可往哪搁,于是我也顾不了许多了,我下手帮那些工人们装馒头,盛菜,忙的不顾形象。

    有一个涯友妹子说我写的文字有画面感,真的大家可以脑补一下那个画面,整个工地就我一个女的,而我那时23岁,那天我还穿的是白色的套裙,高跟鞋。那画风简直让人不忍直视。

    很多年以后我都没有想明白,我哥的脑回路究竟是怎么长的,居然让我一个花季少女在工地给人家打饭,他真是骨骼清奇。

    好在我哥并没有当众点评我,不,他好像就压根没看见我一样,我们给那些工人都喂饱了,又把所有的东西收走,沿着高速兜了好几个圈子,回到单位,已经两三点钟了,而我还没有吃上午饭。

    我没有感到饿,但我直觉我好像毁容了,午后一点钟的高速公路可能没有人体验过,简直就是个大火炉,火热的太阳反射到板油路上,放点油,打上鸡蛋肯定能煎熟。

    我简单拿了一点洗漱用品,直奔浴池,我那时就一个念头,冲个凉水澡。对了忘了交待我们单位院里是有浴池的。到了浴池,我一照镜子,完了,我就像一只煮熟的龙虾。脱下衣服我的身体就像是有的苹果上利用太阳写下的富贵平安的那种效果,胳膊和脖子上像拿线画的一样,齐齐的痕迹,我变成印度阿三了。

    我又一次犯了啥,明明我头天就知道要上高速的,可我就没想到做点防护,还穿着风姿绰约的白裙子。我在心里暗自埋怨我哥,多说一句话会死吗?整天惜话如金的样子玩深沉给谁看呢?

    想到贾宝玉说丁家宜防晒霜,我才恍然大悟,难怪他一个大老爷们要用到防晒,肯定是工作需要啊,出了浴池,打车直奔化妆品店,买了生平第一支防晒霜,丁家宜三倍的防晒,当时觉得还真挺好用的,这些年没有留意,不知道这牌子现在还有没有了?

    那次的树载了三天,不过从第二天起我哥就改把工人拉回来吃饭了,可能他也觉得到工地送饭这种安排不科学吧,费力又费时间,不如直接把工人带回来,吃完饭顺便还能午休一会,下午再把工人拉回去。

    后来我也上去过一次,也就是最后的一天,可能是我哥看时间来不及了吧,又找了一些劳改犯,他们个个身强力壮的,干活又快又好,我当时还感慨,他们这要是不犯罪的话,自己出来干活得挣不少钱呢,犯了罪干最累的活,一分没有,搞不好还要挨打,多么悲催!所以真不能干违法的事情啊!
    我们送到工地的饭菜,工人一致好评,但是普遍反应,要是能配点咸菜就更好了,于是我晚上回家路过市场的时候,买了十多斤腌渍好的萝卜咸菜,回家让我二姐帮忙给切成丝,用水泡好洗净,第二天装好打算带到单位给工人们做下饭菜。

    那时候我也不怎么坐班车了,有一个在我哥工地干活的卡车司机,他家就住在我家附近,他每天早上到我家小区的路口来接我,那天早上,我都快要下楼了,他打电话给我说不到我家门口接我了,让我往前走一点过了十字路等他。

    我家小区的西南方向有一个水果批发市场,每天早上人啊车啊特别多,交通十分堵塞,他说每次过我家那个路口都得堵半天太费劲了,叫我往前走一点,反正也不是很远。


    我爸听了,十分不满意,说费劲就费劲呗,你再给他打电话,让他过来接你,你还提着东西,怎么走啊?我哪里好意思打这样的电话?提着东西就要下楼,我爸不由分说,抢过来东西帮我提着,一直送过了十字路口,我们俩一边走他还埋怨我大哥说:“你大哥一天就糊里糊涂的,让你一个女孩做这些干什么?”我忙解释说我自作主张要给工人买的这些,我大哥根本不知道,叫我爸千万别和大哥提这些事情。

    话虽如此说,但我爸的话是多么的暖心,不过就是十多斤东西而已,他心疼我怕我拿着太沉,有父亲疼爱的感觉真的是幸福。我现在想起来那天他送我的情景仿佛还在眼前,然而现在的父亲只有明月夜,短松冈。

    我渐渐的适应了那个繁杂的工作,有时候忙起来不分早晚,有的时候不忙我就正常的休周末了,我三姐给我生了一个大眼睛的小外甥女,可爱极了,休息的时候我就去她家逗小女孩玩,我大哥几乎从来不会告诉我哪天休息,哪天放假,我也习惯了,反正我同屋的女孩子休息我就休息,她放几天假,我就给自己放几天假,我哥需要我的时候也从来不会管我在干什么?只要需要我,随时给我打电话,反正那段时间我不是在家,就是混在我三姐家。他想找我随时找的到。

    我的工作也算是稳定了,有了固定的收入,有时候我正常时间下班路过我家前面的小市场,看卖的肉好的会买一些回家,我妈最爱吃肉,看了总是乐得合不拢嘴。有时候也会买一些香蕉回家,因为我爸爱吃香蕉,我爸看了总是说让我买自己爱吃的。因为他知道我最不爱吃香蕉。

    其实小的时候,我也爱吃香蕉的,记得有一次我爸进城开会,带着我去了县政府的一个办公室,那屋里正在分水果,见我爸带我进去了,就说给这孩子拿一些吧,于是找了个袋子,装了满满一袋子苹果橘子和香蕉,我在回家的路上,坐在我爸的破吉普车后座上,一直吃这些水果,觉得那个好吃啊,怎么也吃不够,尤其是香蕉,扒了皮露出白白的果肉,软软糯糯,香甜可口,别提多好吃了,那时候我还是特别喜欢吃香蕉的。

    后来我三姐结婚以后怀孕的时候,因为她喜欢吃香蕉,我姐夫总给她买香蕉吃,我就跟着混吃,结果她生完了孩子还没吃够香蕉,我却吃够了,从那以后再也不喜欢吃香蕉了,总觉得面乎乎的,一点没嚼头,再也不是小时候坐在我爸破吉普车后座上时的那个感觉了。

    我觉得我大哥变得越来越不讲理了,有一次他和我说他家的电费欠费了,让我去给他交电费,我说电卡给我,他说电卡找不着了,我说那把欠费通知单给我,他说没有通知单,我说那怎么交,他说他也不知道,让我去交费的地方问,对了,他就会说这句话,我后来回想了一下,那几年他好像跟我说的最多的话就是我也不知道,去问,我心里那个气啊,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这要是搁在别的人身上,我肯定会以为是在故意刁难我,可他是我大哥,有什么办法,我公也是私,私也是公。

    去缴费处问了,人家说必须得有这两样东西,不然人家也没办法,回来跟我大哥说,他说收费处的都是傻子,给钱还不收,我真是状元遇到兵,有理说不清我觉得我大哥那时候就是个疯子,总以为用钱就可以解决所有的问题。

    在我的勤奋努力下,我的会计上岗证考下来了,我十分高兴,再接再厉我又报了助理会计师的考试。

    工地上拆桥面拆下来很多废钢筋,堆在院子里,越堆越高,我大哥有天跟我说“叫几个工人去把废品拉去卖了,放院子里碍事”我问他哪有废品收购站?他说单位的后面往前走,过了高速桥就是。我问他废卖多少钱一斤?其实问完我就后悔了,我猜他肯定会说,我哪知道,去问呗。果然他一个字都没差,就那么说的,久而久之,我一般的事情都不去问他了,尽量想办法自己去打听,反正问了也一样。也是“去问”。

    夏日骄阳似火,那个废品站只有台秤,要把那些废钢筋一堆一堆的过秤,十分麻烦,最后过完秤,那几个工人都已经大汗淋漓了。我撑着太阳伞,看他们那个样子觉得十分的不忍,我说咱们去买冰会吃吧,我话一出口,立刻得到他们的热烈欢迎,旁边就有一个小超市,大家都冲进去在冰柜里挑自己爱吃的冰棍。

    我也挑了一个,他们每个人都拿了好几个,一边吃,一边互相说笑着,这些工人处的久了,其实我还挺愿意和他们打交道的,感觉他们都很坦荡乐观,不管干多么累的活,从没见过有谁愁眉苦脸的,互相之间还特别爱开玩笑,有时候还爆粗口,不像贾宝玉那样扭扭捏捏的欲盖弥彰。

    我索性拿袋子装了满满两个袋子,大概有五六十个冰棍,拿回去分给其他工人分吃。果然得到大家的热烈欢迎,我们正在热火朝天的分冰棍吃,我哥从主办公楼回来我提着袋子让他挑一个,他怔了一下,然后说他不吃,让我拿到办公楼里给其他的办公室的人吃。我猜想我哥之前从没有给工人买过冰棍吃,不是差那几个钱,而是他压根没有那个童趣。

    我按我哥说的,提着袋子挨个办公室走了一遍,但是没有几个要的,多数都是推说自己吃不了这东西,我顶不爱看他们假惺惺那样,吃个冰棍就会失了身价怎么的?爱吃不吃,我拿出去,三下五除二,给工人全分吃了。我自己也吃了几个,觉得神清气爽。

    还有一次,院子里堆的废钢筋多了,来了一个外地的收废品的开着卡车,他把钢筋都装到车上,然后我们去称重量,离我单位不远的地方有一个地秤,可以把车开上去称重量,不用像上次一样一秤一秤的称。我们称完了重量,他要给我钱,我说前面不远有个银行,我有活期存折,咱们去直接存到折上吧,他直说我年纪不大,办事居然这么老成,我心说,你哪里知道,我这是付了多少学费才成长起来的。

    我们在银行存了钱,往回走,眼看到我单位了,居然在路口被警察给截住了,非说他超载,那个警察拿着收钢筋那人的驾照,就递到了路边停着的一辆警车里,那警车是个面包车,我猜想这事肯定是车里的人说的算啊,那个收钢筋的还是个外地人,我作为本地人,总得尽一下地主之谊吧,看那面包车门开着,我就迈了上去,跟那个车里面的人说,我说我们刚从地秤上下来,这车上的重量是多少多少。我说你不信的话,咱们可以去再称一下,那个警察也不知道是不是管事的,他不急不恼,说我不信,但是我也不和你去。我和他好说歹说,说尽了好话也丝毫没用,那个警察也不知道是啥意思,始终面带微笑,不急不恼,他的态度一度让我以为有希望呢,谁知聊了大半天还是一点不松口,最后还是罚了款了事,我真算见识了什么叫有理没处说,和他比起来,我大哥还算好的了。


    我的会计证下来了,按照理论来说,我已经可以做账了,只是在实操上还缺一点经验,我哥之前自己也买过财务方面的书看过,我刚来的时候和我哥比起来,他比我懂的多,但是后来我比他要专业,他只是看了一个大概,后来忙就扔一边去了。

    我哥经常不按财务规则行事,比如经常让我开大额的现金支票,也不拿回来任何的发票凭证,总这样搞,到年底要怎么下账呢?我和他说过一两次,他不以为然,说年底会找会计师事务所的来给做账,叫我不用操心,我觉得他这不讲理的劲又来了,但和他又说不清楚,没有凭证,会计师的祖师爷来了也不顶用,不要说会计师事务所了。
    我同屋的女孩子终于如愿以偿调走了,我彻底成了孤家寡人,整个小二层的办公楼就剩了我一个女的,更显得我形单影孤了,虽然她在的时候我们也不是时常在一起,但没她偶尔会坐在我对面惆怅地哼唱“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一时还真有些不习惯。

    我哥的性格用粗中有细来形容特别贴切,但就是你不知道到他什么时候粗心,什么时候细心,忙的时候几天都没空多看一眼,多和我说一句话。偶尔忙完一个工程闲下来一两天,又对我横加管束,天气太热了,我穿个吊带裙子,他看到也要说,其实我穿的是那种肩带很宽的裙子,而且那裙子是我妈给我买的,你想我妈那么大岁数都没觉得那裙子有什么问题,只说这裙子清爽凉快。可他看到了说让我在外面罩个网衫。我披着头发,他说不如扎起来好看。真真比我妈还要保守,我说你的眼光不行,太土了,他还总不以为然。

    甚至有一次他和我说让我不要把卫生巾随意丢在卫生间里,我们一楼就那么一个卫生间,也不分男女。是,这个楼就我一个女的,那也不能确定就是我啊,难道就不能是外面的人进来这丢的,我真想分分钟化身福尔摩斯揪出这个卫生巾犯。


    我们一楼靠里面的办公室是养护队,他们下面的工人都是合同工,不像我们这边工人都是临时找的,干一天活有一天的工资。他们养护队的工人都是按月拿工资的,干的也都是些小的维修工程,没有太累的活。有时候给树剪个枝啊什么的也能干上几天,他们办公室下面负责带工人干活那个小伙子和我年纪相仿,他的名字叫钟爽,他的姓很特别,我第一次听他们队长喊他就记住了,慢慢的和他混熟了,有时候他会来我办公室坐一会,聊聊天,他唱歌好听,尤其听他唱情深深雨蒙蒙,小清新中透着那么一抹淡淡的忧伤,感觉比赵薇唱的有味道。后来听古巨基唱过一回情深深雨蒙蒙,感觉像羊叫一样,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更觉得男声能把情深深雨蒙蒙唱成他那样实属不易了。

    钟爽也是合同工,他家还是外地的。我在那办公楼里没有什么朋友,楼上楼下的都只是见面打个招呼,工作上没有任何交集,私下里更没有任何交情。而我和他是怎么熟悉起来的我也记不清了,总之就是他经常拿公家的一些东西来送人情,有时候把他们不用的一些安全服,旗子之类的东西给我,而我那时候就和收破烂的似的,给我什么我都收着,反正我哥工地上不定什么时候用得上,有一次我从外面回来迎面碰到他抱了一大把修剪树枝的剪子要去给工人分发,也问我要不要?我顺手拿了两把,我爸总喜欢养花种草,修修剪剪的。拿回家给我爸,果然我爸很高兴收下。

    钟爽来我办公室的频率也越来越高了,自然得仿佛我对面的办公桌是他的一样,有空就来那坐着,有时候他也会魔术般的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个苹果或小零食来给我,有时候我忙着记账,没空理他,他就拿过报夹坐在那安静的看报纸。

    这一夏天置办的工具越来越多了,我哥只好像小松鼠似的到处修仓库,我们办公楼西面和院墙之间有个两米多的空隙,他也因势建了个仓库,专门放一些零散的东西。我们办公楼往对面修配厂去的路边修了一排窄长的仓库。我钥匙扣上的钥匙越来越多了,我哥又让我增加了一本库存帐,但那些东西零零散散有的我根本都叫不出名字来,就稀里糊涂的瞎记,在我看来根本就是徒劳,仓库里面本来都有什么东西都不知道,怎么记出入帐?但我哥坚持,我也就随他去了,反正我怎么记都行,既不会有人审核,也没人查帐,我哥更加不会有空看,所以记不记没什么两样。


    炎热夏天慢慢过去,转眼秋天到了,我哥的工程却越发的多起来,有的时候同时开了七八个工地,我从第一次栽树上过一次工地以后,陆陆续续别的工地也都去过,有的时候是司机下来采购一些东西,我就跟着一块送上去,其实我是没有必要一定去的,但是我从第一次栽树之后,谜一样的迷上去工地了,工地上虽然晒一些,但是涂上防嗮霜,穿上防晒衫也就无所谓了。

    尤其是到了秋天,车窗一开,凉风习 的时候秋高气爽,天空湛蓝湛蓝的,我们单位往北走据说是有一个小型的军用飞机场,我之前也不知道,有一次我坐车上工地的时候无意中抬头,看天空中,一架接一架的飞机从头顶飞过,而且飞得很低,一会飞入云层,一会又飞出来,自由自在,看了令人十分向往,后来开车的司机说那有一个军用机场,我才恍然大悟。

    其实去工地比在办公室里呆着有意思多了,也能接触一些新鲜事物,所以后来我哥的工地我几乎都去过,他们干的工程很是杂乱,我能记住的有修护坡,砌边沟,修涵洞,砌路边的条石,安装护栏,打桥面,甚至还有安装广告牌。

    我那时候求知欲特别强,记得有一次我去的一个工地正在绑钢筋,临时外雇了一些女工,那些女工都是附近的村民,应该都是经常干这活的,手特别灵活。一手拿着一个像勾针一样的东西,一只手拿着细铁丝,那么一挽,一勾就成了。我看的入迷,就和一个大姐说:“姐你教教我呗”那个大姐就把我拉过去,手握着我的手,一边给我讲解,一边教我。真是看花容易绣花难。我平常折纸鹤的时候也算心灵手巧了,但那个绑钢筋的扣怎么也没扭上来,我干脆坐在那,连着拧了好几个,都不怎么像样,我还就不信了,正在和那个钢筋扣较劲,工地上的一个大叔跑来叫我,我认识他,平常我都叫他牟叔,我说:“怎么了,牟叔?他说:“你哥到处找你呢,你怎么跑这来了”我赶紧拍拍屁股起来,跟着他去找我哥。

    找到我哥,他说:“刚刚看你就在我身后,一转眼就没影了,以为你跑对面去了呢,这高速路上危险,到工地别乱跑我。”

    看吧,这就是我大哥,他一天总和如梦方醒似的,和我总不在同一个世界。我来工地不是一天两天了,他才想起来告诉我工地危险,我第一天上高速送饭他却和没看见似的。











    终于考完了科四,拿了驾照,今天下午去宣誓,我之前不知道还有这个环节,带领我们宣誓的警察姑娘不知道一天宣了多少遍,声音像蚊子一样有气无力的,宣誓完发了驾照,大家鱼贯而出,这世界上瞬间又多了45个新司机。
    终于考完了,接着来更我的文,唉,这写文和某事一样,停下来就不好接了,哈哈!先看看我写到哪了。
    我们单位从西门出来往北走500米左右斜对过是农科所,我有一个大学的同学的爸爸就在那上班,我这个大学同学毕业以后曾经留在北京北漂了一年,因为我们学校实在是名不见经传,学历毫无竞争力,所以也没混出个所以然来,她家里也就把她喊回来了,她回来以后没什么事情做,也就和我差不多,在他爸的单位打杂,她的英文名字叫linda,我们俩单位离得近,偶尔会去彼此的单位玩。


    有一次,我去找linda玩,她神秘地问我:“想不想要玫瑰,”我摸不清她是啥意思,说“咋的,你要送我啊?我可没看上你”。她说:“你想的到美,你看上我,我男朋友还不干呢”她那时候正在热恋,一说起她那男朋友就满眼飞桃花。本来风风火火的一个女汉子,看过一回《中南海保镖》就沉沦得柔情四起,真让人受不了,还有她那男朋友……唉!先不扯远了。

    先说玫瑰,原来她们单位新培植了一大片玫瑰,开得正盛,linda说想要的话,带我去剪,看上哪枝剪哪枝。那我哪能不要,拉着她“赶紧的吧”

    迫不及待来到了她说的玫瑰园,放眼看去,果然很大的一片,一眼望不到边,不过等等,这不是月季吗?我见过啊,以前我们上大学时女生宿舍楼下全是月季,从没想过那竟是玫瑰。

    linda说,你懂啥啊,挑没开放的花朵剪下来,就是花店里面卖的玫瑰。说着下手剪了几支递给我,我放在一起一看果然是玫瑰的感觉了,不过再看一眼那长在枝头的,的的确确是月季没错,涯友们长知识没?记住啊哪有月季的话,挑没开放的花朵剪下来就是花店卖的玫瑰。真是活到老学到老。

    我剪了一大束玫瑰,太扎手了,用报纸包上,抱着回单位。打开报纸,一支支的细细修剪,那玫瑰真的很漂亮,火红火红的,一支支含苞待放,可能刚喷过水没多久,有的花瓣上面还带着露珠。

    我正在聚精会神的修剪观赏这些玫瑰,钟爽从外面进来,怀里抱着一只小白狗,顶顶小,只比他的手掌大那么一点,我一下子被吸引住了。

    他看到桌子上的玫瑰,愣了一下,然后看到我剪下来的一堆枝叶好似明白了什么。顺手拿起一支闻了一下,说从哪弄这么多玫瑰?我没回答他,只抚摸那只可爱的小狗,不时赞叹真是太可爱了。钟爽说:“可爱你就留着呗,拿回来去养”

    从我们搬到城里,我妈早就禁止我们养狗了,况且,我也真没有精力养狗,有时候早出晚归的,哪有时间好好的照顾它。不过它实在是太好看了太可爱了,我真的好喜欢,简直爱不释手。

    钟爽不理我的纠结,伸手去拿那些玫瑰说,这么多,送我一些呗,不多要,三支就好。我听了立刻像触电般的猛地站起来急说不行,伸手就去阻止他,但还是晚了一步,被他抢走了一支,然后他说,一支就一支吧,别那么小气,说完拿着那支玫瑰,头也不回的走了。

    不知道他到院子里说了什么,我听到院里他们那帮工人哄笑的声音,不怪人家浮想联翩,玫瑰的花语是什么?是个人都知道。

    我抱着那只小狗,发了一会儿呆,心想,都怪你这个小家伙,害我手慢了一步,狠狠心,把他抱回钟爽的办公室里去了,他们队长姓孙,我说孙哥,送你一只小狗,他果然也和我一样立刻被吸引了。

    我大哥晚上从工地下来,交给了我一张罚单,说让我去交了罚款,把驾照取回来。他的司机的驾照被扣了,司机已经去取了两次,都没取回来,让我明天务必设法去取回来,他这一两天要出远门,司机没有驾照诸多麻烦。

    我说:“为什么去了两次都没取回来,”他说他也不清楚,让我去问问。只说他还有好多事情要办,司机没有时间再去了,让我如论如何把驾照取回来。我记得上次和交警打过一次交道,一想起那交警的不讲理劲,瞬间一个头两个大。






    第二天我一早就直接打车去了交警支队,到了那还没有什么人,我就直接找到相应的窗口,把我的单子递进去,没多一会那个警察就扔给我说,这个还没有上交单位,让我再等等。我和他说明我们这个已经有一个星期了,并且已经来过两次了,而且我们还要出门,急等着驾照要用,他听了说,那没上交,他也没办法。让我再等等,或许一会那个交警就交回来了。我没办法,只好在那找个地方坐等。那时候不像现在,可以一边玩手机一边等,时间过得也快,那时候真的就是死等,我后悔没把我的财会书拿来,可以边看书边等,时间也不至于那么难捱。可是事已至此,我只能在那那傻坐着,又怕已经送回来了我不知道,每隔一段时间,我就去窗口问一次,结果一直等到快十一点了,还是没有消息。

    我想起我哥说的,无论如何一定要取回驾照,我这么等下去,肯定不是办法。于是我又一次硬着头皮和那个窗口的警察说,我说我是某某单位的,这个驾照是我单位领导司机的,我领导下午要出门去外地,给我下了死命令,要我上午一定要取到驾照,请他体谅我一下,帮我想想办法,看怎么样我能拿回驾照?我说:“要不你告诉我那个警察在哪里?我去找他也行。”

    窗口的警察听我说完,挠挠头,有些烦躁,不过好像不是冲我,或许他也对那个交警有点意见,又或许他是看我一个小姑娘也不容易。终于他叹了一口气,说这样吧,你出了我们这大厅门右转,到主楼办公室406室,那是我们队长办公室,你把情况和他说说,事情就好办了。

    我千恩万谢的跑出门,直奔主楼,路上的时候我还在想,我办公室以前那个小姑娘总是一口一个领导的,我这都是和她学的,她一走就没了音讯,也不知道到了新环境工作怎么样了?相亲顺利不?有男朋友了没?

    我到了队长办公室,把事情简单说了一下,那个队长十分负责,立刻拿起对讲机联系了那个警察,让他立刻回队。然后让我回去大厅的窗口等。这次果然我到了窗口感觉没几分钟,那个警察就回来了,只见他走过来,把驾照啪的一声拍到桌子上,然后用手指着我大声说:“你给我等着”。我本不认识他,但看他那样子,我知道不管怎么说,我的驾照有望了。心里面只剩了高兴,我才不在乎他说什么,拿到驾照我的目的就达到了。

    窗口的警察象征性的说教了一下,然后就缴了罚款,拿了驾照回来了。我看了给我的单据上写的是驾车吸烟。我当时虽不太懂这些,但驾车吸烟会扣驾照吗?我怀疑我们那司机肯定是和那个交警发生了什么纠缠,不然平白无故,他为何扣着驾照不上交。

    回到单位没多久,我哥从外面办事回来,我把驾照拿给拿个司机,我问他和交警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只说没有什么,确实是吸烟了。我哥在隔壁,我猜测他是不敢说实话,也就没再追问,只说人家指着我让我等着呢,叫他以后小心点,别再被抓住了。我哥在隔壁听到我俩说话,特意过来问我怎么回事,我把来龙去脉一五一十和盘托出,我哥听了,十分满意,第一次夸奖了我,说这事情办的不错。他确实下午就要走了,要去好几个城市,要走好几天。上午还在担心这事,没想到我真给办好了。我也很开心,觉得我这段时间的努力没有白费。我确实比初来时大有进步了。

    我哥真的下午就走了,工地的工程都还在继续着,没事的时候我就去工地看看,工地都有各个负责人带领着,一切按部就班,我去工地也就是随便看看,其实没我什么事,工地上的那个牟叔和我最熟,总是爱和我开玩笑,见到我来了就会说,你哥不在,你又来视察啦?弄得我有些不好意思,有一次他们打桥面,用发动机带风镐把桥面上的的旧水泥地面拆下来,我去的时候他们在午休,我和牟叔说:“牟叔你把机器打开让我试一下”牟叔立刻瞪大眼睛,粗着嗓门说,:“这个丫头什么都想试试,这个你试不了,这东西一开振动起来你都扶不住”我说没事:“我就试试,不行你就关了”他哈哈大笑起来说:“你这丫头怎么还不信,这东西一开,到时候甩到你衣服上油,”还说:“你这丫头怎么跟假小子似的,看以后谁敢娶你”我立刻偃旗息鼓了,朝他撇撇嘴,心想“我哪里像假小子了,我不过就是好奇罢了。你是没见过假小子,我三姐才是假小子,她扛着自行车一口气能爬到四楼,她都能嫁出去,我怎么就没人敢娶了?”

    对于我上工地这件事,我哥从来没表明过态度,既没说过支持,也没说不让我去,上次我跟女工绑钢筋那次,他也只说叫我到工地不要乱跑,没说过以后不要来工地,所以我也就时不时的跑上去看看。那几天我哥出门了,快中秋节了,有天我嫂子单位发了一些东西,她下班送去我家,见我也在家就和我说,你大哥不在家,你有空多到工地走走看看。我说我去倒是行,我也愿意去,但是我也不懂工程的事情,我去了也没什么用不是吗?我嫂子听了说:“有用,怎么没用呢?现在工地开的多,你大哥在家也顾不过来,不要说他不在家了,不需要你懂,每个工地都有懂工程的人,你就是没事到处走走就行,工地上堆放的材料多,有的工人趁没人注意就偷偷往走拿。你不定时去走走,他们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去,多少是个威慑。再说也能了解点你大哥了解不到的情况” 哦,原来还有这层意思,难怪我哥从没反对过我去工地。所以之前我去工地还有所顾忌,从那天得了我嫂子的尚方宝剑,更加的肆无忌惮了。

    慢慢的我和那工地上的好多工人都混熟了,知道了工地上的许多我哥不知道的事情,以前我只是觉得工人们性格比较豪放乐观,处的久了以后,发展其实他们心眼多的很,彼此之间的关系其实也很微妙,真是有人的地方即是江湖。




    本来今天想接下来写写工人之间的事,但写了一段又删除了,怎么说呢,不太好写工人之间的那种关系,并不像表面看起来的的那么单纯,也不是多么切实的勾心斗角,真的只能是微妙这两个字,正如我嫂子所说的工地上确实是有工人拿走材料。

    但她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这其中的缘由恐怕连我大哥也不知道,说得明白点并不是偷,而是其中涉及了某种利益关系,就和钟爽拿公家的东西送人情差不多,但不小心被我哥给发现了,就成了偷,对于工地上管事的来说,材料被偷不过就是渎职,但如果是管事的自己拿材料换取了私利,那不就是监守自盗?

    每个工地上的负责的人都是我哥自己找的,和我哥相对的关系要熟一些,我哥每天忙着在各个工地穿梭,有什么问题都是交待给负责人,和下面的工人都有距离感,再说不关别人的事,谁会闲着没事找到他,和他说工地上的事情?

    但是我不一样,我年纪轻,也不是老板,我到工地上什么都想试试,很快就和好多工人都混熟了,他们成天都吃住在工地,工地上发生了什么事情,大家其实都心明眼亮,一清二楚,久而久之我也就什么都知道了。

    还有工地上有时候使用材料计算不准,经常浪费,有一次最过分的甚至把一车和好的水泥给偷偷倒掉了。

    工地上还有一个负责人特别的小气,几乎什么便宜都想占。也不知道我哥是怎么找到的这人?

    还有的人就是想让我传话给我哥,比如我之前提过的牟叔,他是他工地的工头,他之前带出来的一个人在我哥工地干得久了以后,自己又带出来一帮人单干。还到处吹牛说,我哥最器重他,对他最好,如何如何,气得牟叔直骂他是白眼狼。

    还有很多,诸如干某个活,怎么干,出几分力,每个工人心中都是有自己的小九九的,并不是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热火朝天。

    凡此种种吧,后来有一次我和我哥说:“我把我知道的事情都告诉你,但是真假对错你自己判断。”我哥听我说完,说:“那些人真是的,互相之间怎么还带争风吃醋的。”牟叔骂做白眼狼的那个人,就是有一次我哥带几个人出去吃饭,正好赶上他从工地下来,就顺便把他带着了,就是器重他了?

    但是我哥说,有人的地方就有矛盾,别的事情真真假假的都不用去管了,但是浪费材料的事情,以后必须得杜绝,后来我哥去工地应该是严整了这事,后来我也没再听说过有浪费材料了,也不知道他们知不知道是我当了间谍?

    我哥出门去外地,走了大概有一个星期,回来的时候带回来一些标书,合同,我哥又签下了好多工程,甚至还有转账支票,有的工程连预付款都收了,不得不说,那时候工程有多么好做,钱有多么好赚。

    我知道我哥又有的忙了,果然不出所料,我哥开始兵分两路,又招了一批人,添了许多设备,又买了一辆白色的小解放,我又和司机去上牌子,这次我轻车熟路,很快就上好了,没有像上次,让司机像傻子似的,钻到车底下,去拓发动机号和大架号。

    很快我哥整好了队伍,带着大队人马出发了,那段时间,家里面的工程还在继续,我哥本地外地两头跑,我几乎见不到他人,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了,什么时候又走了。只是偶尔给我打电话,派我事情做。

    我没事的时候还是经常跑工地,有时候坐着卡车到工地遇上到别的工地的车,就换车跟着去别的工地,漫无目的,最后会走到哪连我无法预料。

    国庆节的时候我哥回来了,破天荒的给我放了几天假,说我这段时间也辛苦了,跟着起早贪黑的,让我嫂子带我和我侄儿去游泳,又请我俩吃了烤肉。印象里那应该是第一次吃烤肉,觉得味道真的very very delicious!

    我爸已经在单位办了交接手续,彻底不用去上班了,但其实那时我爸还没到退休年龄,听我爸说应该算是内退,我也不懂什么是内退,就是知道再也不用去上班了,以前是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就不去了,这回是啥时候也不用去了,虽然看似差别不大,但对我爸的心理应该还是有影响的,我爸以前在单位上班的时候总是把头发染的漆黑的,穿着干干净净的白衬衫,铮亮的皮鞋。


    突然有一天不用去上班了,我爸一下放飞了自我,头发也不染了,胡子也不刮,衣服也不换。整个人邋里邋遢,我特别不愿意看见我爸这个样子,经常督促他,有时候看他胡子长了就问,爸:“你这又几天没刮胡子了?”我爸总笑着摸摸下巴,说“没几天啊。”有时候我拉过他的衣服袖子说:“这又几天没换衣服了,袖子都黑了?”然后催促他说:“赶快换了,我给你洗”。

    还不只这些,我爸是特别有梦想的一个人,总是琢磨着想自己干点什么,而且对土地有一种与生俱来的深沉的热爱,并且我爸眼光很不一样,别人种地只想着种玉米大豆,他总想着种点什么经济作物。我上大学的时候经常去书店给他淘他想要的书,都是些什么养殖,什么栽培的,然而他以前是有公职的人,身不由己的他对这些只能是停留在爱好,现在终于退休了,我爸一时间想法颇多,我听我爸说想要包一大片地种经济作物,然而还没有决定种什么,就遭到我妈的强烈反对,我爸忙了大半辈子,年轻的时候经常出门开会,到处参观,我妈一个人在家照顾一大家子,做了一辈子家务,也是非常不容易的,现在我爸终于退休了,孩子们除了我也都结婚了,我妈不想冒任何风险,只想过安静的日子,让我爸陪她在家做做饭,分担点家务。

    我爸和我妈的想法按理说从不同的角度看都没有错,可是放在一起就是不可调和的矛盾,要说人真是活一辈子都在成长,都在磨合,我爸和我妈相安了大半辈子,没想到在我爸退休以后生出了分歧,以前我爸顾着工作,没有太多的经历关注家里,现在有时间了,却横生一地鸡毛。

    比如我爸退休的时候想从他办公搬回来一个超大的鱼缸,我妈反对他往回搬,嫌鱼缸太大占地方,换水还麻烦,我爸硬给搬回来了说家里这么大地方怎么就放不了我一个鱼缸,再说也不用你换水。我妈说我爸换水弄不干净,弄的地上那都是水,我爸说他弄完他自己擦,我妈说我爸擦不干净,我的天啊,我妈因为这件事情气得要离家出走。

    我那段时间因为他们俩这种状态很是烦恼,说实话如果让我在他们俩中间选一个,我是毫不犹豫的一边倒,我不愿意看见我妈难为我爸,好不容易退休了,就随他的心意呗,为什么要给他那么多限制,然而我爸在那个年代也算是宠妻狂魔了,虽然没听我妈的,但是从来不对我妈大喊大叫,和我妈正面冲突。生气也只是我妈一个人生气罢了。我爸从不允许我们顶撞我妈,所以对于我妈的种种我也是敢怒不敢言。


    我爸其实对我妈是极好的,以前生活那么困难,我爸出门总想着给我妈带点什么东西,我爸发了工资从来都是交给我妈,我妈一辈子没上过班,却一辈子掌管经济大权。

    我上高中的时候,我三姐上大学,我二姐上班了,我爸领我们晚上追剧,当时正在热播的《京都纪事》,我们正看得热火朝天,我妈去就把给电闸拉了。我们正在兴头上,多希望我爸能和我妈刚一下,然而我爸笑呵呵的说,去吧,别看了,都睡觉去吧,于是我们都气鼓鼓的去睡觉了,谁也不敢去把电视开了接着看。

    现在我妈欺负到我爸头上了,我心里真是又生气又无可奈何,而且我觉得我妈越来越过分,让我爸干家务活,让他洗衣服做饭,我爸这一辈子哪干过这些活?有天我下班回家我爸正在卫生间笨手笨脚的洗衣服,灯也没开,我当时看到那一幕突然觉得无限沧桑悲凉,心里面顿时火冒三丈,我觉得我妈真是太过分了,怎么可以这么对我爸,以前我爸上班的时候,仰视了我爸大半辈子,现在看我爸退休了,就这么百般的刁难。

    可是我什么都不敢说,只能是抢过我爸手里的东西,告诉我爸,以后我妈再让他洗衣服,就留着等我回来洗,我爸却笑着说,没事,他洗几次就会了。

    我管不了我妈,但我大哥在家里有威信,又是我妈的心尖尖,我后来有时间碰到我大哥就和他说,让他有时间回家劝劝妈,别一天到晚折磨咱爸。

    后来我大哥去劝了几次,我妈也只是收敛一些,时不时的还是为了鸡毛蒜皮的小事气得要死。
    层主是个理解能力超强的人,我随口说的几个字,立刻被层主get到了重点,层主说的很对,我不仅理性,而且十分谨慎,说到底我还是没有十足的勇气彻底地放飞自我,到目前为止,我写的都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因为太过真实了,如果有我身边的人进来天涯,恐怕一眼就能认出我来,我不知道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将情何以堪?的确我这样小心的守着自己的底线,确实有违八卦精神,但我写这个帖子的初衷,是想告诉大家,这个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有一个女孩曾经这样的在这个世界上真实的存在过,敲重点,敲重点,我这个是个人经历,并非爱情故事,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说,爱情并不是我们人生的全部,但是我很幸运,我的男主角是个值得的爱人。以后会好好写写他,但他老人家还没有出场呢。我承认7楼说的对,我这段写的确实拖沓,但凡事终有原因,是的,是我一直放慢了脚步,把那段时间能想起来的事情都写了一遍,因为,我想让那段时光停留,再停留。也许写到故事的结局,并不是大家所期待的,然而这就是人生!所以不要急于知道结果,欣赏沿途的风景一样重要。
    所以我还是真实的写,你们就慢慢的看,如果让我编故事,我还真不知道还怎么写了,就当又重新活过了一次,又重走一遍当年走过的路。
    linda有天来找我玩,和我说她不爱在她爸单位混了,觉得没啥意思,那时候从我们单位门口新开了一路公交车,是多少路我忘记了,只记得是很小的面包车,类似招手停那类的,按照固定的路线走,不管多远,上车就是一块钱,即走即停。

    她说她想要去跑那路车,我听了觉得十分惊讶,我问她家里支持她吗?跑车虽然投资不大,但怎么也得几万块钱吧,没有家里支持怎么能做得成?再说她一个刚毕业的女孩去跑车,我总觉得她有点异想天开。

    她说:“家里肯定是不同意呗,要不我怎么来找你了,”我一听啥意思,合着找我是为了……?

    她说:“你哥不是有钱吗?你跟你哥借,然后咱俩一块干。”我一听马上让她打住,告诉她根本不可能的事情,不用想了。

    显而易见的事情,她爸妈都不支持,我哥会支持她吗?再说我对跑车一点兴趣都没有,我家里更不会支持我。

    写到这不得不来说一下我这个linda同学了,好吧!好吧!今天就来写写她和她那个男朋友以及我的大学。

    linda的性格比较豪爽,为人有那么几分我们东北女孩的仗义,比我有魄力,敢作敢当,敢爱敢恨。

    我们上大学时,是一个大宿舍的,又是老乡,所以关系比较好,经常在一起玩。

    一个大宿舍是什么意思呢?其实是这样的,我们学校是新建的校舍,算是比较前卫的,我们的宿舍楼是和居民住宅楼是一样的格局,一梯三户,每户都是一样格式的三居一厅。每个居室里放三张上下铺,但是每个居室住5个人,剩下一张床给大家放东西用,我和linda是一个大宿舍,分住在不同的室里,共用一个客厅。

    linda和我不一样,她是独生女,可能是从小家里比较娇宠的原因,她的独立生活的能力比较差,估计她在家都没干过什么家务活,洗个衣服,床单什么的都很费劲,床铺上总是乱糟糟的。

    但她性格开朗,结交的朋友很多,我们是外语系,她却认识很多别的系的同学,什么经管系,法律系,秘书系,经常在一起玩,我时常和她在一起,因此也经常和那些人玩在一起,玩着玩着,不知是怎么的后来就认识一大帮当兵的,如果要追根溯源的话,最初应该是我们总在一起玩的其中一个女生交了一个当兵的男朋友,于是乎这个圈子就不断的扩大,成了一大帮人。

    这其实是很好理解的,部队里都是男生,而我们学校女孩多,两性吸引原则嘛……你们懂的。

    我是没有找一个军人当男朋友的打算的,这其中有两点原因,一是我家我二哥就是当兵的,看过了他这个荒唐兵,我就没有一般女孩崇拜兵哥哥的情怀了,再有一个我自己的学历不行,我是向往本科学历,在学识上让我仰视的那种男生。

    但我这人可能天生好奇心强吧,要知道这些当兵的当的可不是一般的兵,我不知道他们算是什么兵种,我们那个女生最初认识的那个兵哥哥是天安门国旗班的,然后有的是在人民大会堂的,故宫的,最最神秘的是有的是中南海的。我并不想要个兵哥哥当男朋友,但我想去中南海看看,那可是咱们全中国的心脏啊。于是我也混在其中,希望有机会能去中南海看一看。

    想想我们那时候玩的也是挺疯的,他们部队的纪律不是时时都能出来玩的,每次出门都得请假,还不是随时都能请假,所以几乎每次能出来的人都不怎么一样,有的出来见过一次面的都不记得了,接触比较多的,现在还能想起来的大概也就三五个吧。

    每次他们来我们学校,我们这些女孩都热情的招待他们,有时候故意带他们去我们学校的食堂吃饭,不为别的,就为博得别人羡慕的目光。不得不说当年这些兵哥哥们颜值是没比了,清一色的帅哥,平均身高都在180。

    后来时间久了,慢慢的沉淀下来,有一点深交的就是其中的几个人,都是我们的老乡,和我们是同一个城市的,毕竟在这个陌生的城市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嘛,莫名的就有那么几分亲切感。

    其中有一个男孩名叫高峰,linda非说他对我有意思,有没有意思我不知道,但他一定是对我比对别人好一点,他的岗位是故宫博物院,他总叫我去找他,但我一次都没去过。

    集体活动倒是参加过几次,他们带我们几个女孩去人民大会堂的一个小礼堂看免费的电影,他坐在我旁边,时不时的递我个饮料,递我个小零食啥的,颇是殷勤,看完电影出来已经九点多了,非要带我们去吃饭,我着急要回去,就在附近随便找了个面馆。

    吃完了面,路过天安门广场的时候,那已经空无一人,linda心血来潮,非说没夜逛过天安门,于是我们又在天安门逛了一大圈,最后从前门坐地铁,回到学校的时候已经过十二点了,学校的大门都关了,保安非要我们留下班级姓名不然不让进去,于是那次我和linda被班主任在班上公开批评了,但我们班主任是这么说的,咱班有两个女生,名字我就是不说了,在某月某日……。

    所以我们班主任对我们还是很好的,给我们留了面子,我瞪着linda暗下决心,下回再不敢这么胡闹了。但linda满不在乎,没多久她就和我们学校的保安混熟了,称兄道弟的,我有一次还和linda同他们吃过一次饭,这就是我和linda的思维,永远都不一样。所以也就是她那样的思维,一个22岁的女孩会想到去跑车,我之前找工作的时候那么煎熬,也没想过要去跑线路车。她爸妈不支持,她竟把主意打到我哥身上了,不是异想天开是什么?我只能奉送她俩字,打住。
    天涯怎么总莫名吞掉一楼。
    幸亏我机智存了草稿,不然这么多白写了。
    再来说一说linda的男朋友,还得从那些当兵的说起,当时我们一起玩的女生当中,有一个女孩名字叫薇薇的,是秘书系的,和其中的一个帅哥处了对象,那个帅哥好像叫贺冰有点记不太清了,那个帅哥有一次和他们几个战友来找薇薇,开了一辆黑色的轿车,也不知怎么的,事先没联系好,薇薇不在,就找到了我和linda。大夏天的带着他们在我们学校里到处打听,也没找着薇薇,最后就我们俩简单的招待了一下他们。

    就是那天,他们走了以后linda就像着了魔一样fall in love,真的就是那么的猝不及防,用汉语说就是坠入爱河,但是汉语意思总感觉不如fall那么贴切,真的,有的人总爱在说汉语的时候加几个英语单词在里面,大家可能觉得是为了显示他会说英语,其实不是,有些词汇翻译成汉语就没有那种语境了。反正linda就是fall in love,真的,毫无防备,突然掉入。

    关键这些还都不是重点,她爱上的是那个叫贺冰的,从那以后,寝食难安,我怎么劝都没用,越劝越来劲。那个秘书系的姐妹还是我们老乡,她怎么能这么干呢?我是真的不理解她,我问她:“你是不是就看人家开了一个轿车,那车也不是他的,都是部队的。”

    linda说她也不知道因为什么,她说她高中的时候就有一个男生和她们班的一个女生处对象,然后她看上了,就横刀夺爱,硬给抢过来了。现在不知道怎么的,看到贺冰那种感觉又来了。

    她说她必须得行动,不然她什么也干不下去,最后她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那个帅哥的电话,在公用电话亭给那个男孩打了电话,我当时就在她身后,真真觉得我就是助纣为虐。

    记得非诚勿扰的主持人孟非说过一个梗,说一个女孩追一个男孩的时候,问那个男孩,帅哥,你有女朋友吗?男孩说有啊,女孩又说,介意换一个吗?男孩说介意,然后女孩又说,那介意多一个吗?男孩说不介意。

    对,linda就是那么干的,那个贺冰也是贪心,就答应了她,linda打完电话,特别开心,说没想到能这么顺利,一击即中。我问她有没有想过:“以后怎么面对薇薇?”

    linda说她又不知道,你不说的话谁都不会知道,我也不求结果,就每周见他一面,毕了业就各奔东西,放心吧,世界末日不会来临的。

    但我始终觉得不妥,后来他和贺冰怎么样了,我也不再想知道,一想就觉得有罪恶感。后来这事让贺冰的一个战友李智知道了,他也是和我们玩的比较好的那几个人之一,他说linda怎么能这样干呢?怎么能对自己的老乡下手,再说咱们这儿又不缺帅哥不是吗?然后就把另外的一个帅哥介绍给了linda,这个帅哥也是我们老乡名叫什么什么哲,linda一直唤作大哲的,就是后来她的男朋友。

    linda的那个大哲,我在北京的时候并没有见过,他是在我提前离校以后才被介绍给linda的.起初李智把他介绍给linda的时候并没有和那个大哲说这其中的缘由,只说给他介绍个朋友,然后那个大哲就向linda展开了猛烈的攻势,本来linda也没怎么把他当回事。

    我在北京的时候一直心心念念想去中南海,后来高峰知道了,就带我们去了一次,他说他原来就在中南海,后来调去了故宫,那边还有许多战友,记得我们那天去的时候已经是下午,打了个面的到了中南海北门,高高的宫墙威严壮观,门口站岗的就是他们的战友,把我们迎到了门口的接待室,坐着寒暄了几句,我说我能往里面走走吗?他们说,可以,但走不了太远。于是他们陪着我们往里走,北门的地势有点斜坡,感觉越往里走,越高,我当时的心情激动的啊,就像是古代的民女入了皇宫,眼睛都不够用了,往里走了也就大概100多米,岗哨开始多了起来,高峰说,你们只能走到这了,我往里望了望,古式的建筑,绿树掩映其间,错落有致,和北海故宫也差不了太多。

    回到接待室,大家又坐着喝茶聊了一会天,门口时不时的有车出入,他们又说了一些未经考证的八卦,也不知道真的假的,事涉国家领导人,怕被涯叔把帖子给和谐了,就不写了。

    然后那天我们去了北海划船,去过北海公园的人应该都知道吧?北海和中南海只一桥之隔,我们特意把船划到桥下,隔着桥望着中南海,浮想联翩。

    高峰说他们夏天热的时候可以在中南海里游泳。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反正我是有些怀疑。

    linda那个人怎么说她呢,看似特别豪爽,女汉子似的,但她其实特别感性,那个大哲当时就是中南海的,无巧不巧的恰逢那个时候她看了李连杰老师主演的电影《中南海保镖》,然后他想像着他的大哲夏天在中南海游泳矫健的身姿,再一次fall in love。

    而且,这一次,她是认真地彻彻底底的地fall in love.

    再来说说那个贺冰在linda和薇薇之间左右逢源,最后东窗事发,弄的鸡飞蛋打,一个都没能留得住,所以说奉劝天底下所有的男人们,如果有女人问你介不介意多一个女朋友的时候,记住,那绝对是陷阱,陷你于不仁不义不忠不孝的陷阱,不要以为捡了多大便宜似的,贪心的结果,只能是失去更多。敲重点:多一个女朋友有风险,多一个女朋友需谨慎。

    linda在毕业以后在北京北漂了一年,在这一年中,她和她的大哲已经,山无棱天地合,日日思君不见君,横也思来竖也思,年底的时候linda回家过年,心潮澎湃和我说了她的罗曼史,那时候她自己也还不知道李智给他介绍大哲的原因,大哲也不知道。
    今早一打开天涯,显示你的帖子不存在或被隐藏,哦哈,吓了我一跳,以为帖子被和谐了呢,再一刷新,出来了,原来是网络不好虚惊一场,

    天涯有的帖子,随便廖廖几句话,就被推首页,哗哗一片点赞,真的令人费解,不知道这天涯的审美观点,标准是什么?
    第二年夏天也就是我来我哥这上班的那年夏天,我采免费的玫瑰之前,大哲退伍回来了,linda迫不及待的带大哲来见我,不得不说,那个大哲,长的是真的帅,182的身高,关键身姿挺拔,五官精致,谈吐儒雅,绅士风度,简直无懈可击,李连杰大叔根本没配。

    大哲请我们去冷饮店吃冷饮,点最贵的冰淇淋,喝最贵的冰饮,给linda撑足了面子,看linda笑得花枝乱颤的样子,让我一时恍惚,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爱情的模样?

    那个大哲虽然是我们老乡,但他家是我们这个城市下属的县城,也就是说不在我们住的这城市,他家是什么背景我忘记了,反正家里托关系给他在我们这城市找了一份工作,是金融护卫中心。

    于是大哲被linda带回家见了父母,大哲正式登堂入室了,俩人之前就处了将近一年,现在人家又退伍回来,有了正式工作,顺利成章,自然就入住了linda家。

    从此在linda家吃,在linda家住,可怜linda妈妈,以前linda在家就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现在不仅要照顾她,还要照顾未来的女婿,毕竟还没成婚,女婿还是客人,所以linda妈妈每天尽心尽力变花样给他们做吃的,我都跟着蹭过linda妈妈的饭,linda妈妈做的螃蟹南瓜汤和拌的圆白菜根咸菜是一绝,我后来自己在家做过几次,都不是那个味。

    大哲是上进心超强的孩子,他的目标是进公安局,金融护卫中心只是他的一个跳板,所以他在工作上兢兢业业,积极参加单位的各种活动,绝不放过任何一个可以展现自己的机会。对此linda颇觉得欣慰,觉得只要假以时日,大哲必然前途无量。

    事情似乎也一直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着,linda的妈妈虽然辛苦些,但苦中带甜,只要未来女婿有出息,当妈的怎么为女儿付出不都是幸福的吗?我去Linda家的时候,她妈还问我怎么还不找男朋友?我笑着说,上哪找linda那么好的男朋友去?Linda妈妈都笑成了一朵花。

    我去采玫瑰的时候,正是是linda和大哲每天如胶似漆,花式秀恩爱的时候,每次见她,我鸡皮疙瘩掉一地。唉,我是真的受不了她。同时我也很佩服她,我身高不到160,她比我也没高哪去,也就160那样,找一个182的男朋友,我不是自卑,而是觉得真的不协调。央视有一个主持人阿丘说,一见到一米八多的人站在旁边头就嗡嗡疼,我也颇有同感。

    linda来找我要跑线路车的时候,我就问他,既然有这想法,没和大哲商量商量吗?毕竟他们已经是快谈婚论嫁的关系了。linda那次说了实话,他说大哲他们家根本指望不上,大哲上班那么长时间工资都没有,好像是得半年以后才有工资,她之所以要去跑线路车主要也是为了支持大哲,并且也想为将来结婚打点基础。

    说实话我本来不怎么看好他们俩,但看他们如胶似漆的样子,慢慢也就认可了,但linda这么一说我的心又悬起来了。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最终linda也没跑成车,倒是他们恩爱如常,有一次我去她家,见他俩在影楼拍了一套艺术照,拍的十分漂亮,好像是为了纪念一周年还是什么?不知怎么,看了这些照片,我不安的感觉又来了,这个大哲,我总是觉得他有些问题,可是又说不出哪里不对,是他太好了吗?我想告诉linda和大哲保持点距离,可是话到嘴边又不知从何说起。








    各位涯友,很抱歉,最近确实比较忙,这几天有空会接着更,这个帖子,一定争取坚持写完,不过速度就不能苛求,毕竟写帖和看帖也只是一种消遣,大家如果对我这个帖子感兴趣也可以关注一下,更新了天涯就会有提醒,不用一次次进来刷新,没更的话又会失望,感谢大家的支持和厚爱。
    今天有空进来把自己写的帖子大概看了一下,不知不觉中居然写了这么多了,这写帖子确实也很有意思的,没事的时候可以自己来追一下自己的帖子,真是别有一番滋味,大家不妨也试试看。
    哈哈,还惦记着呢!那就接着写吧。
    国庆节以后,天气渐渐凉了,各个工地都在拼命的赶工期,北方的天气到了十一月份基本就要停工了,所以一定要赶在十一月份之前完工。我也忙了起来,陆续有工地完工,要给每个工地的工人校对工资,也开始陆续给一些人结账,我的工作量一下子大了起来,每天忙的不可开交,和linda也很长时间没有见过面,偶尔她给我打个电话,我也没时间和煲电话粥了。


    到了十一月份初的时候,外地的工程终于圆满完工了,在某个夜晚,他们收拾好了所有的装备,带着大队人马胜利凯旋了,记得他们回来的那个夜晚我也是知道的,心里面很担心他们的安全,但现在不记得当时为什么一定要赶在晚上回来了,可能那个时候已经开始不让客货混装了,所以要趁晚上交警休息的时候回来,总之我第二天我上班的时候知道他们顺利到家了,心里面的石头才算落了地。

    那个开了一晚上夜车的司机后来回到单位,说那天晚上开夜车回来的时候,之前提到的那个做饭的人大代表大叔,一直坐在副驾驶上和他说话,生怕他睡着了,发生危险。真不是一般的党性,难怪我哥那么信任他。

    到了十一月份中旬的时候,基本上所有的工地都收工了,刀枪入库,马放南山。只留着十来个工人在单位里收拾仓库。

    只有我还是很忙,之前完工的工程,陆续结款,我每天不停的跑银行,记账,对帐,给工人结算工资,一些供应材料的;租车的也陆续来对账结账。

    有天我哥来我办公室跟我说:“以后有人来结账,如果我说把帐给他结一下,你就给他结账,如果我问你帐上还有钱没?你就说钱不多了,先不要给他结账。


    我诧异的看着我哥,心想,这又是唱哪出?那个时候的工程都是完工就结账,基本没有拖欠的工程款,何来帐上没钱一说?但我哥十分坚决的说,就按我说的办。我只能在心里暗想,我哥真的是学坏了。
    国庆节以后,天气渐渐凉了,各个工地都在拼命的赶工期,北方的天气到了十一月份基本就要停工了,所以一定要赶在十一月份之前完工。我也忙了起来,陆续有工地完工,要给每个工地的工人校对工资,也开始陆续给一些人结账,我的工作量一下子大了起来,每天忙的不可开交,和linda也很长时间没有见过面,偶尔她给我打个电话,我也没时间和煲电话粥了。


    到了十一月份初的时候,外地的工程终于圆满完工了,在某个夜晚,他们收拾好了所有的装备,带着大队人马胜利凯旋了,记得他们回来的那个夜晚我也是知道的,心里面很担心他们的安全,但现在不记得为什么一定要赶在晚上回来了,可能那个时候已经开始不让客货混装了,所以要趁晚上交警休息的时候回来,总之我第二天我上班的时候知道他们顺利到家了,心里面的石头才算落了地。

    那个开了一晚上夜车的司机后来回到单位,说那天晚上开夜车回来的时候,之前提到的那个做饭的人大代表大叔,一直坐在副驾驶上和他说话,生怕他睡着了,发生危险。真不是一般的党性,难怪我哥那么信任他。

    到了十一月份中旬的时候,基本上所有的工地都收工了,刀枪入库,马放南山。只留着十来个工人在单位里收拾仓库。

    只有我还是很忙,之前完工的工程,陆续结款,我每天不停的跑银行,记账,对帐,给工人结算工资,一些供应材料的租车的也陆续来对账结账。

    有天我哥来我办公室跟我说:“以后有人来结账,如果我说把帐给他结一下,你就给他结账,如果我问你帐上还有钱没?你就说钱不多了,先不要给他结账。


    我诧异的看着我哥,心想,这又是唱哪出?那个时候的工程都是完工就结账,基本没有拖欠的工程款,何来帐上没钱一说?但我哥十分坚决的说,就按我说的办。我只能在心里暗想,我哥真的是学坏了。
    国庆节以后,天气渐渐凉了,各个工地都在拼命的赶工期,北方的天气到了十一月份基本就要停工了,所以一定要赶在十一月份之前完工。我也忙了起来,陆续有工地完工,要给每个工地的工人校对工资,也开始陆续给一些人结账,我的工作量一下子大了起来,每天忙的不可开交,和linda也很长时间没有见过面,偶尔她给我打个电话,我也没时间和煲电话粥了。


    到了十一月份初的时候,外地的工程终于圆满完工了,在某个夜晚,他们收拾好了所有的装备,带着大队人马胜利凯旋了,记得他们回来的那个夜晚我也是知道的,心里面很担心他们的安全,但现在不记得为什么一定要赶在晚上回来了,可能那个时候已经开始不让客货混装了,所以要趁晚上交警休息的时候回来,总之我第二天我上班的时候知道他们顺利到家了,心里面的石头才算落了地。

    那个开了一晚上夜车的司机后来回到单位,说那天晚上开夜车回来的时候,之前提到的那个做饭的人大代表大叔,一直坐在副驾驶上和他说话,生怕他睡着了,发生危险。真不是一般的党性,难怪我哥那么信任他。

    到了十一月份中旬的时候,基本上所有的工地都收工了,刀枪入库,马放南山。只留着十来个工人在单位里收拾仓库。

    只有我还是很忙,之前完工的工程,陆续结款,我每天不停的跑银行,记账,对帐,给工人结算工资,一些供应材料的租车的也陆续来对账结账。

    有天我哥来我办公室跟我说:“以后有人来结账,如果我说把帐给他结一下,你就给他结账,如果我问你帐上还有钱没?你就说钱不多了,先不要给他结账。


    我诧异的看着我哥,心想,这又是唱哪出?那个时候的工程都是完工就结账,基本没有拖欠的工程款,何来帐上没钱一说?但我哥十分坚决的说,就按我说的办。我只能在心里暗想,我哥真的是学坏了。
    网络不好,以为没发出去,居然发了三次。
    今天只写了这么多,先发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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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2021-06-27 01:48:56  更:2021-09-08 13:22: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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