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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千骨]【转载】《只缘身在[第15页] |
作者:ffhjjbj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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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几天事太多了,今天搂搂放假,有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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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他做什么。那是天道,而不是他。她不爱不完整的他,就像一个人被大卸八块一番。更重要的是那八块里边剩他的只有一块,或是一块的一半都没有罢。 可她就是难受,想要大声宣泄一场,哭的轰轰烈烈。然后再也不哭了。她太不安,最后想到的词语竟是入土为安。就如是去地下了。 为什么要把她挖出来? 她的魂魄还不愿回归。那些究竟过了多少年的记忆还是消失了,她一点都不记得。唯一的承接记忆便是自己死前的一刻。 东方的呼喊… 花千骨低低呜咽几声,挤出一点眼泪。封了自己的妖神之力,她低头看着手中的药瓶。用只能微动的指尖打开塞子,倒出几粒梦死丹来。 大梦三生,会梦到怎样的他?她已经无法不再去期待了。 想见他,想看他熟悉的样子和熟悉的温柔。而不是永远的沉默,如一尊雕像一番。永远躺在那里。 “师父,我好害怕。” 千百次,她朝他大吼着。可她此时才是真的恐惧了,害怕的让她想要杀了自己——入土为安。 他不在了。这才是她一生最可怕的事情。他丢下她一个,永生永世让她一个人承担所有的痛苦。她不要。 她宁愿要他,也不要自己。 她终于还是哭出来了,泪水流到嘴里。都是满满的苦。花千骨哭了好一阵子,硬是咬破下唇没有发出声音,却把自己弄的狼狈。 用床边锋利的木屑一次次在自己手上划出横条。感受到血液的喷薄而出,她才冷静下来。看着眼前被血红染全。 心忽然绞痛,身子忽然冰冷。头疼欲裂——她有贫血。她一直知道,她的血只要稍微输出太大,就容易贫血。 不想再感受到痛苦,花千骨尽力将唇挪动到那几粒药丸旁边。用僵硬的舌一卷而入。 她想他了…… 双手自然垂落,剩余的丹药从瓶里骨碌碌的滚出来。无法想象那就是一瓶根本全新的梦死丹。药性强的很。 她的呼吸开始弱了下去,贫血状态下。她硬是双眼一闭,不管死活了。 —————————————— 近几日竹染都没有移动,因为鬼节快到。但他们营地周围的妖兽真的是源源不断,这边杀完了那边还有。 白子画近几日开始浮躁起来,喘息声越来越急促。像是要爆发的样子。这里也没人没兽敢去靠近那间屋子。反而第一攻击对象还是花千骨所处的屋子。 到了鬼节,大鬼小鬼的倒是越来越多。甚至还有几个偷溜走的潜入花千骨房间饮起她的血来。 十几个小鬼舔干了地上的血,顿时长大不少。同时朝着花千骨扑来。咬脖子的咬脖子,咬血管的咬血管。 她的脸更加苍白了。有要气血耗尽的气象。就算是在生死关走了一遭,旁边的小鬼也明白不能这样切断了食物来源。吸一阵子停一阵子,长大的极快。 小屋子内的鬼渐渐开始拥挤。花千骨身上的血口开始密密麻麻。外面三人并不是不想救她,而是他们也被缠着,无法脱开身去。 鬼节过了,几个壮大的小鬼依依不舍的再吮吸几口,才回到冥界。花千骨此时全身发白,斑斑驳驳的血口不忍直视,几乎每一寸暴露的肌肤都会存在,有的还几重重叠。 数来数去,大致也有三十出头。 竹染他们清除小怪后松了口气,推开她的房门才闻到血味太浓厚。再看她,三个人都已经懵住了。 还是…无力回天啊。 她被折腾成这样子,人不人鬼不鬼的。那头曝紫的发也变白了。简直就是画本里专吃心脏的女鬼。 她的呼吸断断续续,极其微弱。似乎再这样下去总会和世道说再见。子画也要重新塑身,对他、对她来说又是死循环。 白子画是第二天醒的。所有气息回到体内,爆发出极强的法力光波。方圆几百里地都被震动了好几下。 而他第一眼便是寻她的人,她不在他旁边。心底有些疑惑,更多的是一种乌有的不安。想要再次行动时一股浓厚的血味传入他的鼻腔。 他是夜晚醒的,此时还正值深夜。除他外,没人醒着。 他认得她的血味,几乎是下一秒就冲出门外。朝着她的房间奔去。急急忙忙打开房门,却发现一头小妖正吸着她的血液。他几乎是勃然大怒,不动手就只听见小妖呜呼一声,死了。 回头再去看她,他几乎是瞬间被怒火与伤疤的疼痛而吞噬。她狼狈不堪的模样,身上都是被咬破的血管,此时那个小妖咬出来的还在流血。 “小骨!” 几步上前,不知该如何抱她是好。还是咬牙一手圈起她,却发现她体温已经冰冷到了极限。 他瞬间惶恐。 拖出她的命盘,虽说还在转动,但那转动的极慢。或是停停转转。七天星宿也只剩下一颗在苟延残喘的发着一点点亮光。 她身上大大小小的红痕,在他原先低头亲吻她的地方。此时早就被血口子吞没了。 不敢大意,连忙割破手腕给她输血。不晓得输了多少,才看到她的星宿微微亮了一些。却在瞬间又暗淡下去。 她的身体本能的排斥他的一切。 “小骨…”听话。不要违抗师父,师父不想再让你沉睡下去。挥手打散她的意识,却在瞬间被命盘外的小球包裹。白子画快速将她体内的经脉理通,带着她坐定九九八十一个周天还多。 他一一去掉那些惨不忍睹的咬痕,用吻痕来代替。 料理了她几天,才看着她勉强亮起了第三颗命盘星宿。 还是太脆弱了。原先他睡前,她也亮了四颗。再去注意地板上的丹药,白子画沉默。想要打散她体内的药劲,却突然打消了主意。 你若是不愿见我,那便安心的在梦中相遇吧。 |
还是太脆弱了。原先他睡前,她也亮了四颗。再去注意地板上的丹药,白子画当下,恢复她七颗星宿才是要紧。 她柔软的紫发不知何时都白了,挂落在他手臂上,看着是那样的刺眼。有想要吻她的心思,却更想要她直接醒来。 白子画抿唇,低头碰了碰她的唇瓣。忽然被后者皱紧的眉头吓住了。连忙舒展,她却紧紧的抓住他的袖袍。拼命地放在鼻子旁嗅着。 “师父…师父……”她喘气重了起来,白子画揽住她的腰间。抚摸过她骨瘦如柴的身子。 她抱他越来越紧,白子画更不忍推开她。相思伊人,又何必再互相抵御。“我在……”寸寸抚摸她的脸颊,将意识归位。她忽然抓住他胸膛前的衣服,抓的是那样紧。 “嘶啦”一声,他的衣物尽数破灭,被她攥在手里。白子画皱眉,解开身上剩余的衣服,上身完全暴露在空气中。 裹住她的身子,白子画招来被褥,给她披上。她紧紧闭着眼,半晌松下气来。乖乖的趴在他胸前睡。 金色的发丝长了些许,白子画低头顺着她的头发。将调整姿势让她睡的舒服些。加了吻痕,白子画低头思考片刻。破门而出。 还在深夜,迅速用手写下一行字迹留下。便随意的披上一件里衣,往长留飞去。 去长留自然也是有事,他需要一些药材。胥鼎里被她翻过,且都是些重要聚魂的丹药。补身子的实在太少。 太阳微露,笙箫默打了个哈欠起身。打开窗子任凭太阳的照入,懒懒的伸个懒腰。 也就在那时,笙箫默一眼瞥见窗外的桃花下。 曝沙一番的金丝,长的覆盖了整个地面。他微垂眸子,举止之间所有气息全部收敛。深不可测的法力,让人恐惧而又无法想象。 他忽然站起身子,走过的地方千万朵金莲跟随。仔细一看,那金莲瓣上绢画着白色的符文。他走的不快,眼角下的印记足够表示他的身份。那个高高在上无法触及的人,挥手之间就可以灭了神界;皱眉之下就可以随意改变天气。 气吗?那样高高在上的样子,清高孤傲。让人看着就生气? 无法。 实力,则为一切的根源。世上无人可以与他匹敌,就算当年神界伏羲女娲。也是赌上神界与他一战。最后被他的弃一魂的代价永久封印。 可巧的便是,那一魂竟然自行转世。成了另一人,自然也就是白子画。千千万万年来,最终还是融合。 天道的魂魄太强,一魂足够塑造六界的三魂七魄,甚至更多更多。 他沉思片刻。忽的速速低下头去吻住她的锁骨。留下一个难以磨灭的吻痕。 着实来说:笙箫默看呆了。 那样美的一个男人,恐怕怎么用墨笔去勾勒。也是莫有吧。只需一点就可沉醉,天下啊… 他拉开银丝,抹去她锁骨上残存的口水。藏匿之下才是那个他喜爱的吻痕。 这是他的印记。 那一日他瞧见她时,千千万万股陌生的气息让他将近发狂。想要极力去掉那些不该存在的气息。闻入鼻中的只剩下血液的黏稠时,他几乎心疼的无法呼吸。 她忽然睁开双眼,直勾勾地盯着他。白子画毫不避违,金眸也同时看向她。低声唤她的名字:“小骨。” 她呆呆的,呆呆的看着他。然后眼皮打颤,重新昏过去。 |
【31.醉卧沙场】 “师兄?” 完完全全的上扬语气,可以看出笙箫默是有多么不相信眼前的一幕了。堂堂天道还会回长留,当年他们可是苦口婆心的还是劝不动这座大山。 白子画抬头看他一眼,随即迅速把双眼回到她的睡脸上。缓缓开口:“凝神丹、调息丹、瞳距丹、通达丹、补血丹。” 报出口的无一不是长留非常珍贵的补身子的丹药。笙箫默欲哭无泪:“师兄你这是要把长留搬空了吗…” 后句还未出,笙箫默只看见眼前金光一闪。衣领就被人高高揪起,然而那人一个眼神也不给他。或者说是不屑。 幽若也醒了,跑出来扑通扑通的看着白子画就懵了。沉迷在美色之中无可自拔。 “给?不给?” 两个选择,白子画淡淡的回答。松开笙箫默的衣领。笙箫默喘了口气,咳嗽两声。抬眼看看幽若。 后者似乎是领略错了意思,点了点头飞奔过来:“尊上尊上快给我看看骨头师父!” 白子画微微皱了下眉,扫开她额上的碎发,还是收了气息让幽若踏入他的圈子内。 笙箫默瞪大眼睛,就差喊出来师兄你这…这… 花千骨不适的扭了一下,梦呓几句。抓着他的衣物的手开始用力。白子画眉头开始缓缓皱起,不等幽若回答直奔药阁。 搜刮了一阵子,给她喂下补血丹。看她脸色稍好才舒开眉头。幽若和笙箫默赶忙上去的时候,对方的影子已不见。并且药阁几乎空空如也。 他忽然有意去喝酒。 —————————————— 坐到她曾经的坟旁,白子画靠着一颗新长的桃树旁坐下。清理一下杂草后随意挑选一个地方开始用法力挖土。 不久就是一坛子,看起来有不少年月了。她忽然皱眉,呜咽两声。睁开双眼看着他。 “为师与你玩行酒令罢。”他忽然笑了,低头咬了咬她虚胖的脸。二话不说变出酒杯,白子画抚摸着她的头发。独自犹人在桃树下痴痴的自言自语。 灌入她嘴中一小杯,她就已经摇摇晃晃,脸色红润。完全就是醉了的样子。 一杯一杯从她喉咙里灌入,她半晌大大喘气。想要脱开衣物。白子画热爱的无法自拔,疯狂的将剩余的一饮而尽,丢弃在一旁。挖出下一坛开始疯。 他脸色同样红彤,嘴边挂着醉酒后放荡不羁的笑。看着怀里的她也越来越频繁。 花千骨大口大口喘气,突然开始撕裂他的衣物,在他脖颈处咬了下去。白子画狠狠颤抖一阵子,肆意的笑。偶尔还因为疼痛而发出呻吟。 小骨…小骨啊… 他猛然扯开她的头,笑吟吟地看着她。低头去疯狂的啄吻。桃花酿的酒气在两人舌尖互相传递,白子画吻的越来越深。深到他甚至想要将舌深入她的喉咙。 确实有些久了,白子画重新离开时还恋恋不舍的舔了几下。才灌入下一杯。 她昏昏沉沉的躺在他身上,脸色红到了极致。嘴角边有无意识滴落的液体。 他的上衣完全撕裂了,露出胸膛来散热。越喝越醉;越喝却也越不想停止这份快意。 他极少有着失态一面,此时却想要将她狠狠压下。任凭他如何的**也好,她喝醉的样子让他无比沉迷。 “小骨…” 给她再灌入几杯,花千骨咳嗽几声。迷迷糊糊的睁着眼,意识愈来愈迷糊,眼前的人骤然变成他的身影。 她睁大眼睛,抬头去索吻。白子画也低头回应,吻的热切。她眸光中闪着泪花,很快就啪嗒啪嗒的掉落下来。被他接住。一点点的吻干净。 此时不会有人再在此日来此地拜坟。白子画施了法便就地解决了她。她玲珑剔透的身子实在让他欲罢不能,要了她千千万万次都不足够满足他的欲望。 醉卧沙场。而他却像打了一场胜仗后饮酒大欢。 君莫笑。 醉卧沙场君莫笑。 ————————— 花千骨缓缓转醒时,沉默了片刻。衣物整齐,看着身旁睡的深沉的他,金色的浓密的发她不能熟悉再过了。 她扭了扭,身下剧烈的疼痛差些让她喊出来。试图挪开一阵子,双手却被他忽的抓住。 “小骨,不要…” 他怔怔的看着她,半晌将她抱入怀里。很长很长的叹了一口气,颓废一番的将她狠狠禁锢。 “是师父啊…” 她知道。她知道一直是他。 可是那个样子的他,还是让她产生了那样大的心理阴影。在天道的模样面前,她无法开口说话。尽管此处没有任何禁制。 白子画叹了口气,还是将她抱着。鼻息之间都是浓重的酒气。大口咬着她的耳垂,花千骨闭上双眼喘了几声。 师父…师父。 无比想要唤他的名字,可话到了嗓子眼却又堵在那处。塞得让她心慌。一个深长的吻落下,他吻的很用力。搅得她舌头都麻了。 他弯着眸子,闪出点点笑意。“子画…”她低声唤,双眼瞪的极大。白子画低头看她,亲吻她的睫毛。 花千骨闭眼,感受着他的舌的温度。 他缓缓离开,花千骨睁眼。看着他微微笑着的眸子,忽然他将她抱起。灌了一大口酒。渡过去给她。 “为师与你玩行酒令罢。” 花千骨别扭的扭过头,点了点。开头几句还好,久而久之花千骨发现白子画私自作弊行为。不高兴的指着坛子。 白子画无奈的笑,蹲下去端起。当着她的面将那坛子酒纳入腹中。抹去存留的酒滴,白子画脸色微红。倒头有些摇晃,直直倒在她身上。 |
“唔…”花千骨呻吟,他有些重。压的她喘不过气来。白子画闭了闭眼,念了两遍清心咒。可这酒实在年份太高,算他酒量也好。此时一坛下去十有八九也会醉。 他像是在打醉拳一番。把她狠狠的压下狠吻。唇齿之间没有一点温柔。吻很深,花千骨闻到这酒气也要昏睡过去。 她扶住他的胸膛,承受着他给予的深吻。白子画吻的粗暴,拉过她的舌就是随意搅动。 想要她…想要她… 想要她叫他师父,他梦寐以求的话语。 叫我…叫我…叫我…… 小骨… “叫我师父…” 他恳求着眼神,低声下气地和她说话。那眼底藏着一份被他尽力压制的欲望,氤氲着眼帘。没想过他会如此,花千骨呆呆的站在那里承受着他的吻。 太近了…… “唔…”他既而深入,那份恳求只增不减,唇下的动作愈来愈粗暴。她有些受不住,却被他不容许后退的手禁锢着。 她试图让声带振动,可是无法。或许是有了太大的心魔,打自心底还是无法相信他回来的事实。 “师父…” 可她还是唤出口了,尽管是低声的气声。身上的人的身子猛然僵硬,捧起她的脸。那份欲望似乎有些膨胀:“再叫…” “师父。” “再…” “师父师父师父…” 她低声唤,眼泪啪嗒啪嗒掉落下来。忽然被他狠狠压下,没经过她抵抗就狠狠进入。 “啊——!”痛吼,花千骨看着他上下抽动的身影:“你醉了…”白子画不减速,听着她的呻吟:“有你就好。” 醉了不晓得多少次,再当白子画清醒过来。周身已经狼狈不堪,满地都是摔碎的酒坛子,她虚弱的被他抱在怀中沉睡。 一切都见证了他的疯狂,白子画静静的看着一切。眸子中忽然闪起一丝嘲讽。冷笑一声,他缓缓起身。挥手将战场打扫干净,便回了云山。 ————————————— “白子画?千骨呢?” 云山内仍旧古今往来的熟悉,就连以往的三个人。也没有丝毫的变化,不用经纶世务;不用知书达理;不用为百姓愁苦。甚至不用去管周围的战乱纷纷。 这里是云山,位于世界的最东。闲静少言,地广人稀。几座连在一起的山峰上,只有五个人隐居。 小骨以往喜欢这里,大致就是因为安静吧。 竹染见他回来了,丝毫未放下手中的佩剑。一抹汗水,远远的问他。 白子画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何时有的?”竹染以前并没有佩剑,白子画还是了解的。可才过去多久,回来的时候已经有这微不足道的变化了。 “自己打造的。虽然不精。”竹染呵呵笑了两声,舞了一套剑法。剑气呼呼的卷起身旁的风,就连落叶灰尘都被一并卷起。 白子画开了屏障隔绝那些尘土。竹染哼了一声,有意往他的结界上刺了几下。 “怎么了?”紫薰和墨冰仙在里头好好的谈些事情,却突然想起呼啸声与剑锋碰撞的声音。连忙出来观看。 竹染退了几步,眼底有那么一丝的不明所以:“白子画。你敢不敢不用法力便和我们三人斗一场?划伤你算我们赢;躲过一炷香时间就算你赢。” 没有法力,没有真气。就和人间江湖中的剑客一番。白子画明知这比赛就是不公平,但却没有拒绝。只是动手抽出了断念。 断念嗡鸣着,敢情在花千骨胥鼎里待的太久,都要生锈了!花千骨皱了皱眉,缓缓睁开双眼。 刺眼的阳光让她扭过头去,等待眼睛适应了亮度。才抬头看他。 白子画感受到她的目光,低头看她的双眼。无了那份空洞迷惘,留下的只有一丝不安和柔和。 白子画的心触动一下。 她回来了。他日思夜想的她。 “我回来了。” 他只用两个人彼此能听见的声音道。 “我也是。” 花千骨甜甜的笑,温馨的往他怀里蹭了蹭。一时竟不想松开她,白子画提提神儿。变出一柱香点燃,便直接冲了过去。 这…切磋? 花千骨被他单手抱在怀里,眨了眨眼。断念发着亢奋的剑鸣,三个人打他一个。虽说应付的还好但还是处在下风了。 时间才过去不到三分之一。不能用法力这事儿让白子画很是无奈,但为了护她打的更加小心谨慎。稍有不慎剑气就会划伤她的皮肤。 墨冰仙抓住他的空档往他胸口一刺。白子画方才抵挡过竹染的剑气,此时墨冰仙再上来。时间就明显已经不够了。 皱了皱眉,白子画下意识的提剑。撇过头去看紫薰的法球。 头发还是太长的,打起来很容易绊脚。白子画有些烦躁,挥动断念将它截断大部分。拖了一小段在地上。 “咣当”一声,花千骨的手颤抖一下。横霜掉落在地上,她的手腕开始充血。墨冰的速度太快,等她反应过来时师父似乎已经没有抵挡的时间。 可她怎肯他败下阵来。 从他胥鼎里拿出横霜,后者亢奋的在她手中乱晃。还未拿稳墨冰的剑就对了上来。横霜受力较少,大部分都传到了她的手腕处。 “唔…师父加油。”揉揉自己发红的手腕,花千骨示意没事。随意用妖神之力隐去红痕。 白子画秀眉蹙得更紧,加快了步伐。一套镜花水月连带出来,不带一丝法力真气。其中剑气锋利的也让人靠近不了。 镜花水月——一场空。 香烧完了。白子画立刻丢下断念将她的手腕细细拿起观察着。轻微在关节处捏了一下,花千骨刺痛的呼出来。 “为什么不早说?” 他明显不高兴了,语气中有着责怪与心疼。花千骨撇撇嘴,扭过头去不想回答。前者叹了口气,拿起断念道了句失陪便大步跨进医房。 |
花千骨被他抱着,他的头发不过一会儿又长出来了。长的让她吃惊。他的双指突然往她嘴里塞了什么,花千骨没有防备立刻就吞下去了。 他拿起她的手腕,心疼的做着按摩。怕是伤了她的筋骨,每按捏一下都要看她的神色。 明明做爱的时候丝毫不管不顾她哪里疼了;现在却这番责怪到底是怎么回事。 花千骨愤愤不平地想着。 白子画看她脸色越来越差,便断定这位子扭到了。注入一丝法力探入她的筋脉。 结果此处完好无损。白子画便有些怒了,直接将她的筋脉走了个遍。害得花千骨难受的直嚷嚷疼。 最终咯噔一声法力被卡住,白子画缓缓舒开眉头。花千骨痛的尖叫,眼泪哗哗掉落。 他极力屏蔽她的求饶,硬是在煎熬下将她的筋脉归位。手上微微泄力,花千骨赶忙抽回手腕。低低的哭着。 白子画上去抱她,却被她一手拍开。 “走开!” 于是,近日里云山的天气差到了极点。 ————————————— 她已经赌气赌了足足一个星期都不和白子画讲一句话。就算他要喂她吃饭,她也死活不肯张开嘴巴。要么就是静静地走开,不去管他。 紫薰看着这两小口子刚复合就又迈出了天大的笑话,真是无奈的连连摇头。 “千骨也回来了啊。” 那个爱撒娇爱生气的千骨。眼底装的不是害怕,不是不安。而是一股悠然的悲哀和无奈。 花千骨跑出房内,跑到桃花林去。那儿有着她扎起的秋千,与绝情殿的如出一辙。 坐在上面晃了几下,花千骨忽然一阵恍惚。眼前事物开始变的不加清晰。意识瞬间浑浊起来。 在房内沉默的白子画倏然站起:七月的灵魄?! …… 缓缓张开眼时,花千骨看着漫天飞舞的梨花花瓣。捏住一片将它撕碎。 “我明明说过…” “千骨。” 还没等花千骨发话,七月消瘦的背影颤动了一下。转过身来正视她。那股一开始嘲讽的样子已经不见,留下的只有一份无奈与释怀。 “他选择了你。” 七月突然笑了,空中的梨花瓣开始斑斑驳驳飞动的快了一些。 笑得让花千骨有些不安 “感谢你。让我能在这一世见他一面。” “……” “是啊。毕竟我并不是花千骨,我是七月。或许能在天际之上与他残存的意识所会面吧。” “与我融合吧。我是你残缺的一魄,也是多余的一魄。人有三魂七魄,而你我却有三魂八魄。也因是如此,天道也不能在所有方面于我改变。” 花千骨抿了抿唇,放在腹部的双手不安的摩挲。被一双温暖的大手所包裹。白子画没说什么,只是深深的看了一眼七月。 唇语: “祝你幸福,七月。” 七月笑了。 “八月,也祝你幸福。” 接后她才进入花千骨的心口,接纳一魄的时间会油然的长。白子画为她护法,为了让她不感受到痛楚而让法力一圈一圈滋养她的筋脉。 第三日,她在下午才醒来。呆呆的看了一会儿天花板,然后被他的脸填满视线:“醒了?”他揉揉她的头,把勺子送到她嘴边。 花千骨呆滞了一会儿,才慢吞吞的坐起。看着他,含下那一勺子的粥。一顿饭喂了十几分钟,白子画也不嫌烦。耐心的喂着。 脑中前世的信息量有些大,她有些应付不来。需要好好理理思绪。白子画看她吃完,给她塞了两颗糖进嘴便把她抱了起来。 第四日初晨,花千骨才完全的清醒。抿抿唇看着他们这奇葩的睡姿。白子画躺在她身下,而她直接整个人趴在了他身上:“师父…” 她轻唤,白子画皱了皱眉头。眯眼看窗外时辰,略有些责怪。沙哑的嗓音还未从梦中醒来:“做什么。还早。” 花千骨被他抱了回去,不高兴的撇撇嘴。叫了一声,挥舞双臂想要将他推开。不论怎样白子画还是被推醒了,后果很严重。 那天早上花小骨下不了床。始庸者还翻了个身继续睡。 “呜呜…”感觉委屈,花千骨翻了个身。咬着被子自己哭。是不是因为她融合了七月,师父觉得她不完整了…她不是…真正的她。 七月的气息还是会在身上留下,花千骨扭过头去。闭上眼掉下眼泪。 似乎感觉到她的身子有些颤抖。白子画缓缓睁眼,看她哭了。抿了抿唇,低头擦去她的眼泪。 “不要哭了。” 不是冷落你,而是害怕你想起了。会怪我了。 想要你,想要把你囚禁起来。再也不离开我。 “你个**…”花千骨扭过身子,仍旧自己哭着。白子画叹了口气,别无他法,捏起她的下巴,狠狠的吻了上去。 一吻千年,所有话语都被封锁在一个吻中。他吻的很重,却很温柔。用舌一遍遍压她的小舌,尽力吮吸着。 银白液体滴落,他捧着她的脸。不厌其烦的吻着,金色发丝散落在地上,和她的白色混在一起。 吻的越来越深,白子画将她的头扣住,不允许她后退一点。不允许她避开他的吻。 她是他的。 你是我的。 吻终了,花千骨靠在他胸膛上。沉默的喘着气,他亦同样。摸着她白白的头发,左臂一阵刺痛。 “醒了?” 他忽然问她,擦去她眼角的泪。花千骨点点头,转过身子来抱住他的腰。白子画颤抖一下,缓缓抱住她:“傻丫头。” “我要是傻那你就是蠢…”花千骨迷糊着声音说,白子画无奈的笑了一声。帮她穿上衣服,不忘偷香。 “好,我蠢。” ————————————— 好了之后,花千骨便不肯再让抱着她走。于是只能牵着手,白子画无奈的摇头。惯着她了。 |
好了之后,花千骨便不肯再让抱着她走。于是只能牵着手,白子画无奈的摇头。惯着她了。 整个云山感觉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花千骨竟然要晨练?!要跑步?!要练功了?! 来做客的东方彧卿和杀阡陌张大了嘴巴,手中的茶盏掉落。杀阡陌心疼的捏捏花千骨的脸:“和姐姐说,老白是不是又把你怎样了?有没有受威胁?姐姐帮你打回去!” 东方彧卿拍了拍杀阡陌肩膀:“魔君陛下还是考虑考虑自己的性命好。不过骨头,太阳什么时候从西边出来了么?”花千骨被白子画硬是抱在怀里,坐在他腿上,花千骨笑着摇头:“没有啊。就是感觉自己长胖了好多,胖了就不好看了。姐姐你想想你要是长成一个混球…” “呸呸呸小不点乌鸦嘴什么呢!姐姐我可是六界第一美人!”杀阡陌挥了挥手,不高兴了。花千骨笑了一声:“师父还坐在这里呢。” “白子画本就不是六界之人。”竹染接话,淡淡的喝了口茶。显示自己的存在感。花千骨愣了一下,他的大手猛的握紧她的拳头。 她抬头看他神色,后者正巧也低头看她。赶忙撇过头去:“那也没关系。师父就是漂亮。” “阿喂白子画你干什么!”腰被捏了一下,花千骨痒的躲开。责怪的说。东方彧卿哈哈大笑:“骨头啊。漂亮是适用于女子身上的。白子画可是堂堂三尺男儿。” 白子画赞同的点了点头。惩罚性的咬了一下她的脸颊。花千骨反咬没咬到,不高兴的嗯了一声。趴在桌子上了。 杀阡陌吃醋:“啊啊啊老白!你看看你把我家小不点弄不高兴了!”白子画拍拍她的后背,一个眼神都懒得给他:“你的?” 占有欲太强,有时也不是好事。花千骨看着不争气的杀阡陌坐了回去。溜下白子画的膝盖扑进东方彧卿的怀抱,在他耳边说了什么。 东方彧卿笑着点头,揉揉花千骨的脑袋。 白子画对东方彧卿的仇恨值达到顶端。已经看了好多眼花千骨,但后者似乎是没看到。和东方彧卿轻声交谈着。 东方彧卿很得意的摸了几把花千骨的腰。竹染直接拉着杀阡陌出去,理由是暴力场面不要看了。杀阡陌无奈咂嘴,开了微观偷看。 “小骨。” 他明显气了,语气里带着许多不爽。花千骨一个激灵回头:“师父我和东方说些事情…”然后继续跑回去开始刚刚未完成的话题。 “你什么时候能够来异朽阁?逃得出来吗?” “不知道。似乎逃不出来吧。师父…可能会要跟去。” 东方彧卿皱眉:“那你该如何血祭糖宝?天水滴已经没有多少精华了。或者你可以向白子画要半滴血。” “我……” 还没回答,身子就被人高高提起。她是不知道他们方才的姿势是有多么暧昧。 白子画提着她,大手绕一个圈子将她抱起。很明显在东方彧卿之前显示了自己才是正主的思想。 东方彧卿哭笑不得。摆摆手表示自己没有占有的意思。却得不到白子画的信任,后者仍旧紧紧抱着她。 “师父放我下来!”花千骨不满的哼哼,拍了拍白子画的手。白子画也哼了一声,拍一下她的臀部。 花千骨立刻委屈了,小脸皱成一团。苦巴巴地看着白子画。白子画心一软,把她放下。 花千骨抱着白子画的腰,头在他胸膛蹭了两蹭。白子画欣然一笑,低头用鼻尖碰了碰她的头发。 |
下章大结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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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这帖子就从来没热闹过 |
很长时间没来了 |
【32.一起幸福】 花千骨趁机捏住他鼻尖,踮起脚来咬了一口。得逞的笑着。白子画宠溺的看着她,无奈的叹了口气。 小丫头怎么这么皮。 东方彧卿咳了几声:“那我先告辞了。骨头我等着你来。”花千骨点点头,嗷呜嗷呜叫几声。 白子画目送东方彧卿的离开,下一秒就将她压在桌子的边缘。双目紧紧盯着她的唇瓣。 “唔?师父你干嘛。”花千骨开合着唇瓣,抬头看他。白子画金眸死死盯着她,似乎想要把她看透了才肯移开眼神。 他竟看不清她眼底的情绪。 在藏什么? 他这样问她,金眸冷到了底线。花千骨差些哭出来,虚假的笑笑:“没有啊…” 白子画紧紧皱起眉头,将她的脖子掐住:“你隐瞒什么情绪,我会看不懂吗。”花千骨心虚,推开他暗自扭过头去。 害怕?恐惧?感觉太不真实?这些他都想过,那些她的小心思。他怎么会不懂。 而此时她眼底的五味陈杂,让他心痛的无法判别。想要她从实招来。 花千骨低声抽泣几声,缓缓从墙壁上滑落。脆弱的蜷曲成一个小团。白子画皱了下眉,低头去抱起她,却被她拍开。 “小…” “我都是命送黄泉的人了,你救我回来做什么?!”她情绪突然开始失控,双眼迸发出泪水糊了满脸:“我不想…” 白子画心底像是伤口撒了盐一番撕扯开,想要把她抱起却无法。还是跪下身来拂去她的头发。 “那我呢?” 他这样问她。 “你…反正不爱我了。”花千骨埋下头,紫色瞳子中的光全都一一熄灭。 那股空洞迷惘的样子从她身上猛然迸发出来。他有些怒气,将她的脸捏起。还没等吻下去她就失去了意识。 拨开她的眼皮,她的瞳孔一点反应都无。渐渐的淡成了一片眼白。 散魂? 白子画周身瞬间冰冷,托起她的身子就拖出他的命盘。细细看着问题所在,并不忘往她体内输真气。 她想要走,先问问他的意思。 她很快就醒来了,朦胧着双眼。倾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呆呆的望着前方好一会儿。 他已经强到这种地步了么。一枚散魂丸,最多也只有一刻的拖延。于她来说… 太短了。 想要更多更多,更多更多看不到这个世界的理由。这个虚伪的;消散的;他不在的世界。 可如今右耳旁的心跳声显得那么突兀,扑通扑通、扑通扑通。让她难以相信。她呆滞的垂下眸子,颓废的靠在他胸膛上喘息。 他的大手温柔挽过她的发丝。一根一根的梳理。半晌他长叹一口气,将她的头狠狠往胸前按着。 沉稳的心跳、一下又一下。包含了多少还未迸发而出的苍劲余力。她仍旧意识神游着。呆呆的看着地板。 她所有所想;所失控;所伤害自己——不过都是她心底的那份空虚和不安。他未回来时是他的不是,可他回来了,他会一点一点找回那些她失去的情绪;那些她亲手挖开的千疮百孔的心。 “天道是没有心跳的。” “师父一直都在。” 她颤动了一下,张了张嘴。泪水应声滑落,啪嗒啪嗒掉在她手上。就像那天她挖出自己的双眼,血液啪嗒啪嗒掉落在她手上一样。 “不会的…不会的…”他怎么可能回来,说不定这只是她的梦。只是有些长,长到她会痛苦,一睁眼却还是三生石旁的景色。 白子画看着她痛苦的抱头痛哭,又何尝不心痛。低下头去抓住她颤抖的身子,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响起。 “不要哭了,乖…” “不可能…”她愈加麻木自己,想要自己完全封闭。就不会在他离开时太伤心,伤心到自己千刀万剐都无法解决。 “是师父啊…” 他的声音终于带了哭腔,花千骨惊恐的看着他眼角含的泪。抬手去擦干。白子画苦笑一声,她变成这样子,叫他如何是好? 你还要我怎样? 他用了几乎一万种方式自她离开坟墓后让她安下心来。可如今才明白,自己在她身边——才是对她最大的不安;最大的恐惧。 可他…怎么能走? 他一闭眼,眼角的泪缓缓滑下,花千骨呆呆的看着白子画。看着那个永远拥有着宽大胸膛的人的悲哀。 他痛恨自己为何不早点,不早点让她安心;不早点在她梦见天道时一遍遍告诉她师父在这里师父会一直陪着;不早点在她那痛呼成千上万次的我好害怕之中颤动一下手指。哪怕是挪开一点点也好;不早点知道她已经入了土。抛下他;抛下尘世。自己逃避进另一个彼岸的世界。 花千骨抬起手,替他拂去那些眼泪。白子画突然苦涩的大笑起来,笑的身子都一抽一抽。 他终于明白他的不在才是对她最大的馈赠;他为什么要将她从土中挖出来。让她继续在伪装的面具下伪装坚强。 想要离开,想要沉睡。想要她自己好好照顾自己,可那不行。证明了她不会去做。 他抚摸她的脸庞,金色眸子中闪过一丝极大的痛楚。便开始淡忘下去,倒头便栽进她的怀中。 哪怕最后一次也好,让他在她怀中入睡。 花千骨抱着他,没有她想象的那么重。白子画轻的很,甚至与她相差无几了。 “师父…” “我们去喝酒…” 她推了推,可白子画不会再回答她。深度的沉睡,非要十天半个月也是解决不了的。 —————————————— 东方彧卿第二天又被请来了,了解了情况后笑了笑:“骨头放心,他只是沉睡了而已。”花千骨攥着拳头,咬着下唇不去看他:“为什么?” 东方彧卿又笑了:“你最清楚了。” 花千骨沉默。 |
是啊,她最清楚了。清楚他的沉睡是因为她的不安,想要她快乐自由的活着。不要在虚假的面具下度日如年。 白子画会睡很久。这是所有人告诉她的答案。花千骨起初还哭了几顿,后来也便慢慢慢慢淡漠了。 她坟旁的桃花酿每年她还会去放也还会去挖,挖出来了抱到桃树下与他共享。 他有时呼吸会很重,睫毛多次颤抖。像是要醒来的样子,却等她把目光投向他时。呼吸猛的清浅下去。 花千骨每每此时都会心痛复加,却又想起他以往是否也是如此,或是更加。便不敢再发小脾气。 他有意不让她发现,换种说法便是怕她知道他有意识。 十五晚上,她把他搬出去带到云山之巅。一颗一颗数着星星给他听,告诉他十五的月真的好圆好圆。她想和他一起看。 然后她就哭了,哭的撕心裂肺。号啕大哭,月色像是在衬托她凄惨的美。她哭了很久。直到把自己的嗓子都哭哑了,才止住了哭声。 十五的月亮很圆很美,可她一个人独赏——又有什么意思。 那是他首次停顿了呼吸,像死人一样躺在她旁边许久许久。让她害怕的趴在他胸膛上哭——直到他睁开那双空洞混沌的金眸子,紧紧盯着她。 她也同样看着他,来不及去擦眼泪。他缓缓抬起手来,将她的泪水拂去。张嘴还未吐了一个字,眉头又蹙起。昏了过去。 他的温度随着指尖传来,暖洋洋的让她无比眷恋喜爱。 接后不论她怎么求怎么唤,他就是不肯睁眼给她一个成全。只是想要多一点靠近的距离,想让他好好的爱她一番。 可他不会。 白子画就如众人所说一番,睡了很久很久。久到花千骨忘了什么叫做睡觉;什么叫做休息;什么叫做哭;什么叫做疼;什么叫做发自内心的笑。 她开始喜怒无常起来,时常随意发发脾气。也不知道根源在何处。 白子画仍旧沉睡着,并呼吸声开始缓慢微弱起来。身体颤动的次数也变少了许多,花千骨时常握着他的手。希望能感受到一丝一点的动作。 可是没有。 她经常主动吻他,咬他的唇瓣。咬出血来吸了一两滴便咳了几声离开。 “师父…小骨想你了。” 她缓缓闭眼,蜷缩在他的臂弯之上。小小的一团,显得那么瘦弱易碎。 而此时他终于加重了呼吸,睁开双眼。翻身压过她,吻上她那一次次补偿他的唇。 吻的用力,银白液体滑落。他丝毫没有收势的样子,大口大口的剥夺她的世界。 喘不过气了。 花千骨憋红了脸,差些昏厥。白子画捧住她的脸,一遍遍的亲吻,不给她一句多余的话语,此时他只是吻她。深深的吻。 她慢慢数着。 一个…两个…三个…… 唇肿了,他却丝毫没有去管。金色的眸子中一片混沌,身上人的力量却不是盖的。 十一…二十…… 他不知道吻了有多久。那些她经常蜻蜓点水一番的吻,他无比想要起身去反压。却在困意之下败下阵来。 而此时他还清醒,那些吻——他都会一一回复。她是傻,才想不起用法力将他催醒。让他抱着她,安慰她不要哭了。 他还未吻够,撑起身子来看她楚楚可怜的双眼。氤氲着泪水,唇火辣辣的疼。她却无比想哭,眼前蒙了一层薄薄的水雾。什么都看不清了。 他的拇指怜惜的划过她的唇瓣,将那些红肿的地方回复。花千骨终于哭出声来,一把抱住他的手臂,泪水冲湿他的袖袍。他开口想要唤她,睡意便席卷而来。 不行…她还如此脆弱的哭着。 大抵还是心痛,他强忍睡意。坐好将她按入怀中,感受着她哭的淋漓尽致,没有一丝保留。 他也想她。 但前些日子耗费的法力太多,他也需要以睡眠去补充法力。倦意越来越盛,他的眼皮子开始打颤,动了动唇。终于在那个轻不可闻的声音呼吁而出时完全睡了过去。 “小骨。” 他的重量忽然压下,花千骨防不胜防被压在床上。一拳一拳打在他宽大的胸膛之上,抱怨他是有多不爱她。有那么多痛苦都不和她分担。 又过了好久。 近来紫薰来的次数多了起来,早上醒来时时常能看到墨冰仙与紫薰坐在床头。笑着看她醒来。 花千骨也回笑,紧了紧缩在他臂弯之下的身子。扯了扯他的头发,才擦擦眼起床了。 每每睡到午时,她都欢喜的趴在他身上告诉他她又睡懒觉了。而他时常颤抖一下,指尖摩挲几下床单。再恢复平静。 紫薰笑着回答你还真是越变越回去了。墨冰仙坐在一旁给他们沏茶,却摇了摇头。看着她淡漠的双眼。 怎么会呢。 她只是越变越像他了而已。那双紫色的眸子中不会再出现惊讶,恐惧,害怕。而被一股淡淡的宁静所取代,清澈的一眼可以望到底部。 花千骨甜甜的笑着,喝了一口苦苦的茶。咳嗽起来,她果然不习惯他的口味。一直都不习惯。 她很不平常从卧室里出来,一直都在不大的房间里转转。看着一些人间的话本,也不嫌无聊。 门外的桃花又被她养活了,此时正值旺季。花瓣开的很漂亮。她喜欢痴痴的隔着窗子看着那些不大清楚的轮廓。 嘴里被塞入一颗糖,花千骨愣着含住。下意识抬头看,却看到的是墨冰仙的身影。无奈的摇摇头。 “不要逞强了。” 墨冰仙摸摸她瘦弱的脸,捏住她的肩膀。花千骨看着手中凉透的茶,倒掉了。 “那怎么行呢。我可是妖神,很厉害的哦!”花千骨哈哈两声,起身离开。她再次经过那片桃花林,又呆呆的看了一会儿。抱着树干,仿佛在抱着他的臂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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