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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千骨]【转载】《只缘身在[第14页] |
作者:ffhjjbj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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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月考,没一个考好的让我先哭一会 |
【番外《人间四月》】 他接她走在回去的路上,一步一步走的沉稳而又踉跄。 金色的发丝倾泻而下,却抵不过她一身苍白而看着显眼。不过是相形见绌罢,可无论还会痛苦。 冰凉的身体,无颜的脸庞。漆黑的眼圈,空荡的大洞。那么多那么强那么余下的一切——都见证了她的疯狂。 可那又如何。 ——————————— 她的身子因埋在土中许久已经冰凉透骨,双手垂挂在身下。不论他如何摆放,终究还是滑落下她的腰旁。 一切都是他的错,可一切似乎也是她的错。 踌躇着,愈来愈近的云山宫殿。他的脚步却渐行渐慢,直到呆呆的望着整座云山。呆呆的看着他曾经与她过得沧海桑田。 变迁了。 一切都变了,万物不会因天道的沉睡而停止生长。四时行焉,百物生焉。 天何言哉? 云山前不知何时已经种了千万株梨树。那些离去时曾旺盛的桃花,透过层层楼阁,在后花园内,曾守下的执念,却已经完全凋零。 白子画看向她呆滞的脸,合拢她的眼帘。约定终了,她任性离开。毫不给予他一个成全。 现在他回来了,她也仍旧任自己埋没土中。风烟俱净。过了多久,她的执念才会放下。她的那些痛苦;那些不安;那些恐惧;那些一个个魂牵梦绕着缠绕着她多少个日日夜夜,多少个似水年华的心魔? 纵使他再强那又如何,他不是她。无法体会她那种锥心裂骨的疼痛,与惶恐不安。 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 无寺,无花,无人,无山无雅趣,何谈开花之说。她是他的全部,他的命,他唯一的天。 我该如何补偿你? 亦或如此:你想要我如何补偿? 如今才安年,才知为伊消得人憔悴。她如此的瘦,尽管在那时已然看见。却在真切抱她入怀时,胸口的痛楚无法忍受。 傻丫头。该打,该骂。 ——————————— 仍是无法释怀,矗立在桃树下痴痴的望着那些萎靡不振的花树。抱着她的手紧了紧。 这里曾是他们的执念,他们的爱情。可爱如曝沙,吹飞了。留下的也就稀罢。过久暴露在空气之中,她的尸体有腐化的现象,白子画用拇指淡淡的抚摸她的脸庞。将那些丑陋的斑点一一划去。 淡妆浓抹总相宜。 可她无需妆容,朴素无华,简直要比所谓倾国之色还要魔高一丈,道高一尺。让他不能控制,便想要发狂的要她,占有她的一切。 可不行。 她此时如此虚弱,在他的臂弯下一动不动。他不禁苦笑,这么久了,她却只学会了用逃避来代替坚强吗?是她否认他的爱,亦或是… 否认自己的爱吗? 他有些不安的看着她,看着她苍白如纸的脸蛋。那里没有一丝的妆容,剩下的只有时间流年过去的削瘦与精致。 那些丰盈可人的她,都被她埋没下去了。 想她了。却更害怕她会抗拒,抗拒他的一切,抗拒他的吻,他的怀抱。 终究还是踌躇再三,让她回来了。大改命盘他需要的法力与精气太多,那样强的天地精华。却也只让她亮起了两颗星宿。 从不知她弱成什么样子,恐怕现在他才知名那些她曾受过的伤害。不管是灵魂还是肉体。那些都是他的痛。都是他的不是。 累了。 眼皮发颤,却硬逼自己清醒着去给她做饭。手脚笨拙打破了好几个碗盘,又可能是他的心不在焉? 匆忙端回去给她,却在房门前骤然停下。驻足站立,摇头苦笑:自己这是做些什么呢。明知她不会这么早醒来,却还是期待着飞奔。期待她扑进他的怀抱。 原来一切只是他的空穴来风,几日后。她缓缓睁开眼,没有一丝意识。不论他使尽浑身解数,她给予的也只有一张呆滞的脸,呆滞的表情,呆滞的眼。 他缄默着将她抱起,逼迫她与他对视。明知她看不见,却还有着那么一丝的期望,那么一点点的改变。 她却辜负了他一片心意。只是呆呆的望着他的双眼,甚至连眨眼都未动作。更不用提双手双脚。 他痛苦的抱着她,狠狠的,紧紧的。恍若要将在彼岸折断的红线紧密连接。她的镯子都不见了,那些他曾最爱用的东西,现在的惨状大致都出自于她之手。 当晚他带她去了她坟边,思绪万千。犹豫在是否让她入土为安之间摇晃,却还是有了私心。将她死死抱在怀里,不肯挪出一步。 就算意识答应了,想必之下他的身体也不会同意罢。他想。 他当晚喝了酒,毫无忌惮地喝,大口大口的灌醉自己。让自己沉没在那些桃花酿之中,仿佛一夜之间已经不计其数多少坛子。摔碎的、亦或是没有摔碎的。 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 可他此时无法落泪,那多么不得体。她回来了,他应当高兴才是,怎能哭哭啼啼着对她。 酒后失态,不知做了什么。翌日醒来时,他与她下身紧密结合。不留一点余地,他又动了会儿才知足的抽出。低头将那些液体卷入口中。才带她去清理身子。 她仍旧呆滞的被他抱在怀里,与刚掘出来相差无几。俏皮的从胥鼎抽出一件红淡紫鹅绒披风,将她好好裹在怀里。 本是在她回来时顺便看了她余下的衣服。是他自作自受,开眼那刺眼的白让他骤然僵立。指尖抚摸过那一件件衣服——竟都是他的了么。 傻小骨。他不在,她连爱美都顾不上了。那些花花绿绿的填充,曾穿的如蝴蝶一番的她。都死了。死在尘埃落定的土中。 |
一同埋没在水中。热气蒸腾。一片一片的白雾打落在他的脸庞,仿佛每一次的触碰都是她毫不留情的巴掌。 她并非没有呼吸,而是太轻。实在难以察觉,与其白子画只能摸着脉搏来判断她此时的状况。 以往在长留时记录了人死后生前的一切病症完全消失殆尽。可书中并未触及起死回生后会如何如何。 是他的纰漏。握住了她的手指,迫使她抬起头来。映照在他金眸里的女人,他一生的挚爱。 师父给不了你什么,而此生是我唯独能够赎罪的报酬。 对不起。 ——————————— 过了一年她却还未醒,白子画乐此不疲的日日夜夜照顾着她的身子。强强弱弱的病症,总算是经了岁月流年,落定尘埃了。 她已如此一年之久,并丝毫未有什么进展之势。他不禁要会皱眉,捧着她苍白的脸,试图从那之中读出一点什么。 可是没有。 究竟逃到哪里去了。 他这一年来从不在意识清明时吻她,怕是她承受不住。好不容易汇聚而成的丝毫意识会瞬间消散。 她颤抖一下。他低下头去看她,意识似乎清醒了不少。花千骨缓缓睁开眼,呆呆的看着他。 “醒了?” 近一个月来她已经转好许多,只是意识时而强时而弱。让他无法预测。她呆呆的看着他,尽管明知她什么也看不见,却还是没有去合上她的眼帘。 看一会儿也好。 睫毛颤动,她缓缓的起身。盖在腰间的被褥滑落,她丝毫未注意到自己甚至一丝不挂。就那样爬了起来,意识却忽然减弱。倒在他的身上。 白子画伸手接住她,缓缓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她的柔软抵在他宽大的胸膛之上,他也不能去想龌龊之事。 她呆了好一会儿,再次清醒已经过了足足几天。白子画放下酒樽,勾起她的下巴。 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 发狂地吻落在她的嘴角,一遍一遍。刻意不盖住那片她的粉唇,让她很不自在。他醉了,明显醉了。身上的气味变得浓郁而又迷乱。 沉醉到底。白子画捏起她的下巴,眸中的清冷不复存在。看她重叠出几个幻影,便一笑而过。洒脱的垂下了手。 正要再去找酒杯,却被那头的另一人夺去。三人坐在那头,墨冰仙眼中闪过无尽的心痛:“可以了,你喝的足够多了。” 紫薰抬眼看他身旁大大小小不堪入目的酒坛,数不来几个。他们只是无意间发现他出了云山,便怕出了什么乱子。赶忙来找他。 她曾见过天道一面,从未见过他如此的扑朔迷离。那样清高冷漠的眼,那样长段柔滑的发丝,白皙的肌肤。可现在这人亦是天道,却如此的借酒消愁。 一步步,他们恨过爱过累过痛过,可最后还是天人分离,一个站在彼岸的起始,另一个却站在彼岸的终结。 对不起。 我无法踏入这端缠绵悱恻,也无法阻止这段爱情的延续。 ——————————— 将进酒,杯莫停。 他有意喝酒,抬起双眼,模糊的看着空空如也的双手。皱了皱眉峰,伸手去抓墨冰仙手中的酒盏。却迟迟不如意。 还给他… 墨冰仙后退一步,竹染却先行一步抓住他的手臂。摇了摇头:“给他。”墨冰仙踌躇再三,终究垂下眸子:“不可以。” 紫薰也不赞成,与其这样借酒消愁。只会越来越愁苦。他眼中泛滥了无尽的不忍和心痛,悲哀到她纷纷落泪。 “子画…你停停吧…”她上前去扶他,却被他一手推开。手掌骨骼抓的死紧,心底的痛苦快要蔓延到他的全身。痛到他痉挛,这些年一点点看她乖巧伶俐的样子,内疚和自责快要吞噬于他。 他周身法力开始躁动,酒桌瞬间被他弹飞万里,无数酒坛应声而碎,身后的桃花粉粉在眼疾手快之间已经凋落。花萎了,挂着沉重的花瓣垂在地上。 三人纷纷停下手中动作,竹染急了:“快还给他!”墨冰仙眯了眯眼,将酒盏放到他跟前。连忙后退几步。 他缄默。 她很不安分的在他怀中胡乱扭动,脸上神情恐惧到如那是天道侵略她一模一样。少了双眼,此时的她看着简直像极了受惊的女鬼。 尽力挣脱,却强不过他的力量。泪泉终于被打开,她奋力的哭着。声音尖锐的让人心痛。 紫薰受不住她如此,几步上前将她狠狠从他手中抱过。她哭的大声,感受到了熟人的气息便发狂地攀附。 她受惊了。受了很大的惊。 白子画竭力,昏倒在枯萎的花树下。 花落知多少? 可惜。少了这份意,多了那份情。 花萎了。 ——————————— 再次清醒已经是三日之后,她不在身旁。白子画揉了揉太阳穴,起身去寻她。察觉到她在紫薰那处,却无论如何想不起究竟是如何。 “小骨?” 他爬上榻,想要抱她入怀。她却骤然后退,脸上映了恐惧不安。惶恐到不能呼吸,花千骨强硬保持清醒,冲进紫薰的怀中发抖。 “那日你吓到她了。”紫薰安抚着她颤抖的身躯,缓缓接住她失去意识的瘫软。把她重新放回床上。自己坐在床头。 无言谁会凭阑意。 白子画的手停在半空,苦苦地笑了一声。将她抱在怀中。脱开她命盘查看:果真少了一颗星宿。 曾被他好好培养到四颗的星宿。方才却立刻暗淡了一颗。一遍遍抚摸她的脸庞,他低头轻轻吻在她的额头。 不要害怕。 她又瘦了一圈。 为伊消得人憔悴… 憔悴了,却等不到那份伊人。 |
——————————— 害怕吗。 怕她再次离开。 ——————————— 对不起。 ——————————— 清明。 她完全清醒了过来,放眼望着几百年未见过的一切。紫薰看她醒了,不可置信的后退两步。跌倒在地上:“千骨…千骨……” 花千骨坐了起来,双眼完好无损,她呆若木鸡,却无法改变这个事实:“紫薰姐姐?” 紫薰还在惊恐未定之中,这会儿才恍然醒悟。起身几步抓住她的肩膀:“快去!快去那里!” 她不知如何,被紫薰拉往她的坟旁。那儿早有一行人驻足先登,正上下慌乱的掘着泥土。 紫薰崩溃的跪在地上,双眼中迸发出泪水:“晚了…一切都晚了……”花千骨呆呆的站在那里,杀阡陌急急忙忙把她推了进去:“小不点快点!老白那个家伙不知道把自己埋到哪里去了!” 她愣哭了。 下雨了。 倾盆大雨,没有人撑起结界,任凭雨水打湿自己的衣衫奢华。雨滴落在她冰冷的脸上,早已混不清是泪还是水。 她看着完好的墓碑,跪下身去抚摸那个名字。发不出一点声音,她着手开挖。不歇息,不睡觉,不吃饭,也无人去阻止她。 直到她傻傻的挖到他,挖到他在她原先的墓碑旁。他躺在水晶棺中,安详沉睡。她却全身上下狼狈不堪,洁白的衣物被泥土污秽。 拼尽全力打开棺盖,她无力二三,半死不活的趴在他身边。头顶有飞鸟掠过,有云彩飘过,有阳光洒过。却无一会停下身来,抱住她破碎的心。在她耳边道上一句对不起。 此时她疲倦到了如方才到达长安的行者,最后一次抚摸了他的脸颊。就昏了过去。肮脏的身子,与他的清冷高贵是那样的天差地别。 她配不上他吧… 猛然肩膀被人握住,她被带入一个即将被岁月流沙所冲刷消失的怀抱与吻。 “我回来了。” 他低头看她昏过去的脸,低头去含住那片久违的柔软。 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 可惜,可惜。 无了那个人,无了那份意。去了那份清明,又有何作用。 只缘身在此山中。 用尽一生守你如初。 这些,都是他们曾许诺过的誓言。笑过,累过,爱过,恨过,哭过。 有情人终成眷属。 相思红豆。 指尖掉落的发丝,牵起一段无法消散的世界。 可惜,可惜。 ……… “小骨,今天给你熬了红豆汤。” “谢谢师父。” 【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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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说马上就要完结了有人信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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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顶顶 |
今天咋还不更文? |
最近我都要疯了 月考成绩太差,被老妈骂; 鹿晗关晓彤在一起了,心都在滴血(竟然还都是同一天的事,上课的心情都没了,一天到晚都在想这些事) 好不容易缓过来了,结果年级又要举办古诗词默写大赛(还是全员参加的那种→_→,语文老师发话说如果全班有人不上80分,【满分100,因为我们是特快班,要求要高,据说奥赛班每人要求过90】1000字检讨伺候),今天一直在背,差点没被累死 不说了,去背古诗词了 PS: 晚上有一更 |
楼楼加油 |
[29.叫我师父] 她安静的睡在他怀里,一动不动。过了一个时辰,她缓缓睁开双眼,呆呆的看着他。明晓她看不见,合拢她的眼帘。 她那两个漆黑的大洞让他痛到无法。一次次都是如此。 金色的发丝垂落到她身上,白子画低头亲了一下她的嘴角:“早。”她呆滞的看着,没有一点反应。 仿佛已经成为习惯,他握着她的手腕覆上自己的脸颊。让她感受到与她相比灼热的温度。 他是非常喜欢她的双眼的——那双会说话的眼睛。 她呆在那里,半晌才颤动一下。好似是想要他干些什么。 白子画不说便知,低头去给她早安吻。吻的不深,但也足够了。拉开长长的银丝,她又好似欲求不满,还想要更多。 白子画没给她了,抱起她的身子便走出房门。白子画出来很常见,但自从花千骨被他掘出来,还是第一次到了外头。 正巧的是有人来访,竹染正要拒绝就看见白子画出来了。同样冷漠的眼神,但在看怀中人时添上一股巨大的痛苦与自责。 他是白子画,他也是天道。 他强到无人敢预测的地步。来访的人挡了他的去路,定在他面前说了一堆阿谀奉承的话语。并且笑着去喝杯茶。 白子画懒的理他们,也明白这几人大致也就是仙界那些不知名的小门派来探望大神。 可那些人得寸进尺起来,看白子画不给他们面子。尽量压下怒火,并且再次邀请。再次被白子画无视。 紫薰正要上去劝告他们不要惹火了他,谁知道那群人之中有几个脾气不好的直接一套剑法打向他——对象是他怀中的花千骨。 离得太近,白子画挡了大部分,自己倒是没有受伤。倒是怀中的她脸上被划了几痕。正在冒血。 她不安的神情又开始弥漫。 紫薰默哀,赶忙上前去拉走那群人。却被白子画的法力弹开了。 没有人见过那样冷漠的神情,眼神之中无尽的寒意,同时带了滔天大火。不等紫薰出声让他冷静;不等竹染上前去瞬移几个人。白子画手都没抽一下,仅仅一个眼神所有人的命盘尽数瓦解。 “唔……”花千骨应急发出了一点声音,白子画本还有的杀气瞬间消失殆尽。虽说没有杀了他们,估计也成了废人几个。被竹染赶忙送往人界去了。 “明明和你们说了,不要惹他。他是天道,可以随意改写所有人的命盘。死还是活,对他来说都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几个人还在恍惚之中,就已经落到了人间烟火。 他低头复合她的伤口,紧紧盯着她,想要她在发出一点声音。可是没有了。她不安的神情仍在,并且朝着的对象是他。 白子画瞬间就明白了,揉了揉她的头:“是师父。”可她似乎不信,仍旧一脸恐惧的看着他。 他皱了皱眉。将她的耳朵贴在胸膛上,低沉说:“天道是没有心跳的。” 扑通,扑通,扑通。 她开始平缓下来,颤抖的身子也恢复了原样。白子画欣然,踏着浮空步带她来到云山之巅。 榻还在,不过有点古旧。白子画翻新了一遍,加了一个帷幔和茶具便心怡的抱她进入。 拉上重重帷幔,现在的榻内就是一个密闭空间。白子画在胥鼎里犹豫着茶种,最终选了他喜欢喝的。 抱着她双手不易动作,便都靠意念法术了。 滚烫的茶水咕噜咕噜的跳着,白子画垂眸看她。抱着她一同躺下,让她趴在他身上。 就这样持续了许久,白子画闭眼睡了一会儿。这儿安静,比起房间总要好很多。 她半晌也睡着了,两个人就保持着奇怪的姿势睡着。虽说天际上更安静,但他还是有些惧怕她会失控。会不相信他胜过天道了。 融合的时期,真的是撕心裂肺的难受。天道的意识真的很强,但他所支撑的理由比他多很多。 感情控制意识。这就是天道落败的原因。 白子画比她先醒,茶已经凉了,挥手将他们加热。优雅的倒了小杯喝入,半晌都渡到她嘴里。 花千骨就是这么醒的。 他低头来吻她,又渡了什么东西。好像是茶。 好难喝。 蹙了蹙眉,花千骨扭动身子避开他的吻。白子画也明了她不喜欢喝茶,只能自己吞下。 有点小私心,白子画勾起她的下巴:“叫我师父。” 她没有一点反应。 “叫我师父。” 没有。 “叫我师父。” 没有。 “叫我师父。” 还是没有。 白子画沉默,渡了她大量元气,脸色苍白着对她说:“叫我师父。” 没反应。 “叫我师父。” 没反应。 “叫我师父。” 没有…… “小骨,叫我师父。” 他一遍遍强求,花千骨似乎有听似乎没听。 他沉默。 花千骨又开始呆滞起来,躺在他怀里什么也不想了。四肢垂挂着,她难受的微微扭曲了脸,就被他放下。 “不舒服?”读懂她表情,白子画体贴的俯下身子。才晓得她不会回答,用法力检查了一遍才知道她的手脚大致是疲劳了。 松了口气,还以为她生病了。不厌其烦的揉着她的头,看着她呆滞的表情。 那种样子,就像发呆一般。什么不去想,什么不去做。让意识自然神游,发呆便是如此。 捏起她的下巴,白子画淡淡的看着她脖子上的吻痕。愉快了不少,花千骨倒是很不舒服。 他突然塞了一根指头入了她的嘴,直到血液低落在她舌尖上才知道是什么意思。 她有贫血,他一直知道的。闭了闭眼,花千骨不动了。白子画叹了口气,本想看她咬住他的指尖吮吸的样子。看来是他多想了。 悄然抬起她的头,枕在他臂弯间。白子画划破手腕,便往她嘴里输血。 |
天道的血极其有营养,与其神谕来恢复他的伤口。他也能轻易将它销毁。 他若丧命,整个天下便都是亡魂。想着剂量差不多了,白子画放下手。抹去她唇上的血迹,实在抹不去的就直接舔了。 “傻丫头。” 顺着她的发,帷幔外吹来一阵掌风。白子画抱起她躲过。等待再次出现。不过外头已经传出声音。 “打到了吗?” “应该死了吧?老大的手掌上可是有毒性啊。” “应该死了。里面没动静了。” “妖神终于被除了。” “他娘的先见尸体在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抓回去说不定还能快活快活。” 外头响起几声奸笑。白子画面无表情,捏了捏她的脸颊。不用探便知道是仙界被他打废的后台…吗? 竹染他们为何不会注意?专丢烂摊子给他。 看来…世态炎凉。 仙界果然还是有些自以为是的小人。敢在他面前放肆捉她,实在是不要命了。 天下还有谁能伤他?答案当然是无人。 “子画。” 外头传来的声音倒是让白子画惊了一下。这是摩严的声音不错。 “师兄,不要出来。” 这是笙箫默。 “你他娘的人质还这么吵。” “把嘴封了!” “呜呜呜呜呜!” 幽若吧。 白子画也懒得去管,只顾着捏她的脸,并在左脸旁留下一个吻痕。花千骨很快醒来,外头的气息让她实在不适。 “吵醒你了?” 帷幔里的声音清冷,显然是说给花千骨听;同样也是给外面人的警告。花千骨皱了皱眉,开口唇语。 “神…” 神界未出世,那就是遗神。在他不在时有遗神觉醒?就算如此,想要诛杀她,他死活也不会允许。 就算此地伏羲出世了,八成也不敢来惹他。就算他们法力大致不分伯仲。打起来他却有命盘,而他只有神界众神。 简而言之。天道是群体输出,而祖神只能召唤群体。如此一来,打一打最少也就是世界毁灭。他在重新造一个便好。 与其来说,他还是高出一等。打起来也不会非常费劲。 极强的风吹过,将整个帷幔吹飘,他的茶具零零散散的掉落。大多洒落在榻上,他也不去管了。 众神的双眼聚焦到花千骨身上,上下打量一番她的身子。啧啧几声就沾上神力向前探去。 “等等…那是……”其中一个年龄较高的老头儿指着白子画,身体都颤抖着。金色的发丝大堆大堆散落在地上,金色的眸子里染了一丝厌倦和烦躁。 挥手就是诛神。白子画轻而易举的看着血浆飞溅。大片沾染到了帷幔上。花千骨低声喘着气,不适的扭来扭去。 “和我同呼吸。”帮她运作九九八十一个周天,她的法力总算压制下来。花千骨呆呆的看着他,白子画也低着头。 外面传来几声咳嗽,笙箫默已经看不下去秀恩爱秀的无视他们很久了。遭到里面的完全无视。 拂去她额角的碎发,花千骨呆呆看着他。白子画低头,金色的发丝一缕缕垂落在她的胸膛上。 “你什么时候会醒?” 他想听她叫师父了,很想很想。抚摸着她瘦瘦的脸颊,白子画低头碰撞她的额头。 花千骨呆呆的,意识稍微回复了些。看不见什么,指尖颤了颤。缓缓闭眼。感受从额头传来的温度之间。 这几日可以看出她在他怀中睡的并不是那么安稳。时常就会被其余神力侵入意识深层。 此时抱起她回到云山,看着三人一脸秀恩爱死得快的表情。白子画淡淡的扫视他们一眼,弹指将他们送回长留。 “噫?师父你怎么在此地?呃…还有儒尊和掌门?!”落十一惊讶的看着三人。幽若心底呵呵两声:“落十一还不赶快!” 落十一一脸懵圈,直到摩严自己破了禁制来解开他们的才得以动作。 “子画啊…” ————————————— 白子画抱着熟睡的她晃了一圈神界封印。加固后重新回到云山——果真沉默的看着被绑的三人。 沉默。沉默。沉默。 半晌,白子画抬手解开。低头看一眼她,抹去她的口水。紫薰活动一下手脚:“子画。我们准备出去露营。是否带着小骨一起来?” 墨冰仙帮紫薰理头发。 竹染附和:“多接触会对她意识恢复有益处。”白子画踌躇许久,最终还是点头答应了要求。 把她带回房内,起身去给她做些下午点心。 ……… 花千骨是这时醒的,意识大致恢复一些。身旁的温暖散去,她的手脚又开始冰冷起来。 她缓缓坐起,却还是摇晃的不是很稳。直到她搜索到他的气息,摇晃着下床。歪歪扭扭的走着想要去寻找他的身影。 睡不着——他不在她身旁。 摇晃着走,却免不了走到一半忽然意识减弱摔了下去。抿抿唇在那儿待了许久,便开始着实爬过去。 竹染正好经过,上前去扶她起来:“千骨?”花千骨呆滞了一会儿,才缓缓点头。重心都在竹染身上,一步步往他的气息走去。 白子画正到尾声时腰部突然重了许多。他稍微惊诧,手上动作尽数停下。转过身来抱她入怀。 看了旁边的竹染,便了了意思。颇为感谢的点头。竹染回点,很快离开了。 “小骨?怎么了?”她双手紧紧抓住他的衣物,力量大到让他无法相信这是意识浅薄的她发出的信息。 她没有回答,在接触他的瞬间就睡了过去。 不要走:陪我。 大抵是知道了意思,白子画把她一手抱起,留下一手做点心。加快了速度,很快就做好了。 |
【30.不要害怕】 当时狠狠咬破舌头才收住欲望,白子画吻了她后就抱起她离开。 走回营地。竹染在砍木头,墨冰仙和紫薰正打算点火。众人不约而同的决定不用法力行事,不过的是白子画是个例外。 万一不用法力,起身去干活儿会让她觉得自己被冷落了。他曾试过,那还是他哄了整个下午才得以缓解。 紫薰笑着摇头:“千骨还真是越活越回去了。”里面蕴含的意思他又何尝不知。“我宠着。”拍开她脸上的小虫,白子画心头一动。亲了亲她的额头。 紫薰无奈,捡了一根木棍画着圈圈,忽然圆圆的东西让她想到什么:“子画,千骨自己掏出来的眼球还给你吧。”语毕在胥鼎里搜索。 白子画戳中痛处,强行无视左臂的痛苦。努力不让左手颤抖痉挛。他看着她呆呆的样子,看着她漆黑的大洞,就无比自责后悔。 紫薰给了他一个法力球,里头装着她的眼球。衔接上并不困难,只需动些力气。 白子画小心接过,看着血迹被清理干净的紫色瞳子。眼底闪过极大的痛楚。 他打算现在就让她恢复。他想看到完整的她了。 金光泛滥,足足过了三天白子画才脸色疲倦的从房里走出。抱着昏昏欲睡的她。 “成了?”竹染迎在外头,更简单来说这几天他都在护法。白子画昏昏欲睡,看着她乖乖睡着的样子,轻微点了点头。 还没等竹染接上下句,白子画已经倒头睡过去了。昏睡最后还不忘了将她紧紧的抱在怀中。定格在永生永世的臂弯下,紧紧的,永远不分开。 花千骨是不知道什么时候醒的。 双眼前的色彩让她愣了好一会儿,身旁的气息既熟悉又陌生,她也暂时不要去管。颤动手指。 多少年了? 她意识一直不全的期间,自然没有什么长久记得住的事情。 他回来了吗? 记忆的最后一刻是金光忽然泛滥,而再久远。则是东方彧卿奋力大吼的身影了。 她应该死了。怎么还会在这里。是她自己逼死自己,万念俱灰的走了。可她现在好端端的。掏出的眼球也回归了原处。 想要再次挖出,却有一道极强的禁制一闪将她的手弹飞。花千骨呆滞地看着天花板,一抹眼的金色。让她完全灰暗。 他果然还是没有回来。 缓缓爬起,低头看休眠回复当中的他,陌生的气息忽然让她感到害怕。这不是他的气息,而是一股混杂着的冷漠与温柔。有天道的,也有他的少许。 他眼角有浮现的天道符文,花千骨伸出颤抖的手指去轻轻抚摸。她果然还是太天真…果然还是不能够决绝…… 明明如此明白他不可能回来,却还是醒了。这是怎么回事?心底的问题太多,可最终还是归属于一句话:他抛下她了。 她抱着希望趴在他胸前听,却发现没有一点的心跳。 白子画的休眠期相当于将自己形成一个完全封闭的形态,外表半死不活的样子。实际上所有的持续推断都在精神世界里修复。期间自然要接受巨大痛苦,这也是天道所谓想复活她先打败他的原因罢。 他不管身体透支太大也不会死去,但需要接受极其强大的精神折磨。若是挺不过还会重来,直到过了为止。 花千骨沉默了。 她淡淡的看着没有一点动作的他,就像原先那样躺在床上。不论她如何唤他,他也不会给她一个成全。 透过几乎无差别的法力打开他的胥鼎,花千骨翻开他的药罐。寻找着有用的丹药。 可粗粗翻略一遍后,才晓得原来他只带了对她有益的丹药。难不成他已经知道她会乱翻了么?! 白子画还是有疏漏的。 因他们法力开始不同,白子画便打消了翻她胥鼎的意思。后来也渐忘了。便没有去检查。 花千骨匆忙打开自己胥鼎,果然找出了梦死丹。她一直有备着,只不过没到时候还不会用。 抿了抿唇,她还是走了出去。 “紫薰姐姐。”她低声说着,手里拿着那瓶丹药。紫薰看了一眼她手中的药瓶,叹了口气。用法力将她捆了起来。花千骨低头落泪,捏碎了手中的丹药。 “他不要我了…”花千骨呜呜哭着,低头落泪。终于无法忍受,大声的撕心裂肺的哭。紫薰抱住她,摇了摇头:“那是子画啊……” 花千骨摇头,泪水很快低落到地面。形成一潭小水迹。她大声哭着,来不及再继续擦眼泪。 忽然身后被一个温暖的怀抱拥住。花千骨怔愣一会儿,抬头撞入他的脸。疲倦未去,但眼底留下更多的还是心疼。 “哭什么?” 他将她的眼泪擦去,解开她身上的法力禁锢。花千骨还傻愣着,背后的温暖让她陌生了太久。她微微惊诧的回头,被他紧紧的抱住。 他心疼的越来越盛,她眼底留有不解、疑惑、更多的还是不安和绝望。她的气息离开,他几乎是在瞬间就被惊醒。察觉到胥鼎被她动过,就已经开始隐隐不安。还好——她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儿。 花千骨抬着头,一直傻傻的看着他。以为她的意识又被放空,白子画惊慌失措:“小骨?”拍拍她的脸,前些阵子才被他养肥的脸。好像不知睡了多久又削瘦下去。 ————————— 她恍然睁开双眼,喘着气。呼吸间的慌乱一览无余。望着沉黑的天花板和身上的禁锢,果真她又做梦了吧。 努力翻身,紫色的长发贴在她耳旁,减弱了所有声音。她咬了咬下唇,望着黑黑一片的房间。怕是紫薰姐姐也明白她会失控,也出于无奈。只能按着她的意愿将她关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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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喜爱画骨,所以我们相遇 |
花千骨之向来缘浅 奈何情深 |
花千骨番外之《重来》画骨文 |
论《花千骨》原著和电视剧的区别 |
谁看了《花千骨2015》了?有什么感受? |
前世今生 |
花千骨同人文之倘若你是我 |
花千骨别让我后悔爱上你 |
利用片花按照花千骨主线剧情重新剪辑的视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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