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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千骨]短番——心系当下[第1页] |
作者:有兰在幽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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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曾问释迦牟尼佛:“梵行圣者,你们居住在树林简陋的茅屋里,每天仅仅吃一顿饭,为什么还这么快乐?” 释迦牟尼佛说:“不悲过去,非贪未来,心系当下,由此安详。” 佛祖简简单单的回答,告诉了人们人生自在的真谛在于活在当下。当下指的就是:你现在正在做的事、你现在所在的地方、现在与你一起工作和生活的人。当下是我们唯一能够支配的时间、人和物。“活在当下”就是要你放下过去的烦恼、舍弃未来的忧思,把全副的精神用来承担眼前的这一刻,快乐来临的时候就享受快乐,痛苦来临的时候就迎向痛苦,在黑暗与光明中,既不回避,也不逃离,以坦然自然的态度来面对人生 ————————————分界线———————————— 很喜欢的以上文字,对于智慧的圣者为世人留下的这十六个字足够让人参悟一生。突然有一天发了奇想,这段话是不是也同样适合画骨二人呢?为什么众多同人或者番外的作者都要写出重生后的花千骨面临恢复记忆,重新审视自己与爱人白子画的感情?有了这个想法,便想写出一个不让花千骨恢复以往记忆的白子画,更想写出一个不愿意恢复以往记忆,只想与心爱男子相守一生的花千骨·······此文很短,画骨文热度也过去多年。有无人看无所谓,目的单纯,写文表达一下当年对画骨文热爱无比的心意与情怀。纪念当年追文的美好日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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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留山上,销魂殿,接任掌门的儒尊操持着门中事情已有数年。 他每年都有几天不在长留,谁也不知他去了哪里。殿中与长留诸事全一并推给他那对徒弟夫妻的火夕与舞青萝,还有九阁中的长老们·····。平日里的儒尊依旧如同当年与二位师兄共同执掌长留一样:儒雅温润之中却为人通透精明,他没有世尊的偏执与急躁,更无当年白子画的固守与执拗;被当年时势推上这个掌门之位后,长留弟子与众仙门才 领教到了这位棉里针的行事风格!儒尊看似漫不经心的表面,内中杀伐决断,雷历风行行事风格更是让众仙门看在眼里,惊在心里。纵有腹诽但也不敢在明里暗里与长留为难作对,儒尊不动声色迅速平定当年仙魔大战后混乱无比的长留局面,安抚弟子,号令仙门;所做一切皆是井井有条,九阁长老与各仙导无不佩服。 殿中书房内,火夕一面收拾着自家师父的书画笔砚与公文一面嘟囔着: “师父啊,你每年都要跑出去疯玩几天。出门散心,也不带上我啊·····” 一旁的青萝拿着拂尘掸着那黄杨木精雕的屏风,开口道: “火夕,我们来打赌,师父一定是去尊上千骨那里了。顺带散心玩上几天!” “不一定,这么多年六界从末有过尊上千骨的消息!咱们师父根本找不着他们,再说了,别人看师父与以往一样,我看实则不然。这几年他经常呆在列仙阁冲着师祖牌位发呆······竹染师叔在后山闭关思过,师父也经常去看他。在世尊的坟前,咱们师父也是一坐坐半天···。” “师父那是独自一人伤感呢·····火夕,你这局若是输给我,你得给我洗一年衣裳!师父每次出门前,都提前让我到制衣阁与司药局提了不少衣服药品,其中就有不少女子衣物和各种滋阴养血补气的丸药。还有几次还让我到人间采买过不少女子婚嫁用的首饰衣物呢!” “千骨,嗨····当年···同门之谊啊。幸好咱们世尊舍命相救。对错与否,试问谁又行事上能绝对做得不失偏颇呢。” “女子用品?咱们师父?!不一定,也许是咱们师父在外金屋藏娇····哎哎,贼婆娘,下手那么没轻重,耳朵扯下来了!” 画骨峰上。 当年东海上惨烈上演之事已在六界烟消云散,只剩下各种传说流言。时光冲淡一切,流光飞逝,流年偷换。痴迷固执也罢,执念怨怼也好,随风而散······。 青黛群山,峰峦叠嶂间迤逦顺势而下,丛丛葱郁葳蕤繁茂,断崖拦截那山顶积雪所化水流,几处曲折磅礴冲下,飞花碎玉般倾泄,漫天珠玉挥洒;被那烈日所晒折射五彩光晕向四周迸射缕缕霞光幻影,块块斑影映照山树杂花间,掩映山间不知人径深处;看似一片花海林间溪流平坦之地,却鸟兽难以逾越。加上四时不断的山霭云霞裹挟水气风岚,虽美如仙境,而却为凡人不可至之地。笙萧默落下剑身来,贪看了一会山景后方才挥手作法,撤下眼前结界界眼,转身没入那处五彩花海杂树 掩盖的结界入口处。 依山间平地而建几间竹屋,青绿竹制与藤蔓缠饶的小小围拦,院中几株桃花杏花玉兰正花开满枝,树下石桌石凳已落满花蒂花瓣;西南边所立四角小亭中内摆木几,木几上一组简易茶海边,座中红泥小火炉上正煮着一陶壶茶水,微风吹来阵阵茶香;亭中悬挂着竹制卷帘半垂半卷,亭边一棵老槐上系了一个麻绳木板所做的简易秋千正在微风中轻轻摇摆;一身红衣的儒尊轻叹一口气,从虚鼎中取出来几个包裹放在石桌之上,一转身便坐在秋千上,自顾自地荡起来,口中说道: “大老远地来一趟,讨杯茶喝解渴,主家还不出么?!” 半晌,屋内方传音而出: “你先用着茶,我在施针,稍候。” 儒尊杯盏中茶水尚未用完,听得竹扉轻响,一身浅灰苎麻外袍男子从屋内走出来,挽了个文士发髻,别了一支木簪,此人正是当年那仙人白子画。神情依旧清冷淡然,只是面宠隐隐呈现出疲态,缓步走到那面带笑容儒雅清俊男子面前,一扫石桌上面几个包裹,轻声道了句: “有劳了。业已足够,不必再带这些物事。” 儒尊笑意浅浅,为对面坐下的师兄倒了一杯茶水,慢慢开口道: “千骨情况如何?嗜睡是否改观?” 白子画抿了一口茶水,淡淡地说: “已然好了很多,现今一天只有下午饭后睡上一个时辰,其余便是醒着;不在像以前一天之中有三四个时辰昏沉,纵然精神不济倒也是平静少语。便趁着她入睡时点穴施针,少些痛楚后倒也配合多了。” 儒尊试探性地问那仙人: “你二人有何打算?长此以往下去,不怕千骨哪天心有疑惑问起·····或者想往事根芽来,到时你又如何面对,长留你还是不打算回去?······毕竟,你与师兄离去,我一人也勉为其难苦撑至今。” 白子画神情一怔,双眼失神了一会便缓缓开口: “长留·····目前还是不回的好。现如今只想与她过上平静岁月,小骨记忆全无,偶尔也有疑惑,曾经背着我伤感落泪。待她伤情痊愈后,还想让她修行,与她相伴余生······方不辜负师兄当年以灵换灵的苦心······。” 儒尊垂下眼帘,喝了一口茶水后,抬眼扫了扫对面那仙人,见那人眼神只顾盯着厢房边上雕花窗棂,便知他又想起当年锥心之事。二人对面沉默一会后,儒尊便又开口道: “千骨上次我给她号过脉相,平和充盈倒是无有大碍了。相当于凡人女子花信之年,可是修仙比不得长生养命之术········千骨性命本就逆天而得········修仙更是逆天改命艰难凶险无比之过程。师兄,你要如何?再渡她一次仙身?可别忘记了,当年千骨是修仙之体,现如今·····凡人之身渡仙力搞不好筋脉具断,渡功力对于你自身也是损伤极大。慎之啊!” “倒不如先回长留再做从长计议,那里毕竟是家,无论是为千骨治疗,还是修行都是有利的····” 白子画正要开口,听得内室传来一声朦胧轻唤: “师父·····” 坐在对面的儒尊指着石桌上的包裹示意了一下那仙人,起身离开。同门师兄弟相处千年,彼此之间已熟络无比,不再寒暄客套。红衣仙人袍袖一挥,一柄光剑从手中飞出,仿佛见风长般,纵身一跃便立于剑身之上,转瞬之间便消失在那所竹屋之处。 |
我叫花千骨,是一个没有前半生记忆的人。 我不知道当年身上究竟发生过什么,刚开始有记忆和意识的那会我是一个全身瘫痪,遍体伤痕的人!昏昏沉沉地识海里老是有一个男人凄凉凌历的哭声与撕心裂肺地狂笑声,这让我很害怕!时不时在睡梦中被吓醒,继而大哭起来!可怕的梦境时时来袭,模糊的双眼与无力的四肢,还有遍布全身的无比疼痛把我摧残得情绪低落······身边幸好有一个温柔而有体贴的男子,他告诉我他叫白子画,与我都是长留仙门的弟子,模糊的视线中隐约地看出来他的轮廓:身量高大魁梧,五官之中应是眉眼清俊气宇不凡吧。他不厌其烦地为我施针喂药,擦洗按摩;浸浴熏蒸,敷药缠裹那遍体的伤痕········虽然不能动但我是意识清醒的,又羞又气却也无奈,毕竟男女大妨很是尴尬羞涩无比,可是却只得任由他。看得出我的扭捏与害羞,听得他对我道: “医者行诊疗疾,不可太拘于分男女,小骨,你我本是·······先治伤要紧。要是觉得不妥,我蒙上双眼便是。” 他是仙人?!那我也是么?为何我会这般样子?他很历害,即使蒙上双眼仍能无论白天黑夜视物如常,行动自如地在室内外忙碌着:熬药,施针,煮大桶的药汁来浸泡我的身体,擦洗更换衣物;别得都好,就是施针太疼,入皮入肉初时不觉,反正我浑身无力麻木,可是时间一长便觉得酸胀疼痒,犹如火烤冰冻;他却说有感觉是好事情,经脉开始生长恢复了!对我而言却是如酷刑一般,好几次我哭闹不肯配合,因为实在是太疼了,视线模糊中看那男子作擦拭状,似乎流下泪来手中银针仍然继续······汗水浸透衣杉,哭得无力的我只得依着他。施完针后,他为我擦浴换衣,把我换在怀中像哄婴孩一般,吟着一首《淇奥》轻拍着后背让我入睡······· 慢慢地我才适应过来·····视力恢复后才看清这个男子生得果然英俊不凡,面如冠玉,五官英气逼人;可是我却是一个浑身布满可怕恐怖伤痕的丑陋女子!尤其是下腹部脐眼处所在隐秘之地,更是有一道狰狞无比的伤痕,时不时地提醒着曾经的我经历过何等惨烈血腥的场面。我迷茫痛苦不已,倒底自己身上是发生了事?!这个男子他又是谁?······我舌头麻木,说不出来一句完整的话。头脑虽然有清醒时分但大部分时间处于昏沉之中,一天有·好几个时辰是在昏睡,清醒时不是在服药就是在被银针刺体,要不就是被浸在一个大桶药汁水里泡着·······有时流泪不止时被那男子看到,他便温柔地用棉巾擦去我面宠上的泪水,轻轻哄着我: “小骨乖,小骨不哭,我会治好你的。” 他对我的安抚疼爱,无微不至;每天清晨起身为我梳洗盥沐,喂完粥水后便接着不是施针就是按摩全身穴位,天气好时便抱着我坐到一辆带有座椅的两轮小车上推在院中,沐浴着阳光微风,闻着那满院蔷薇与紫藤萝的花香与山间草木清爽宜人的气息;坐在一旁石桌边的他不是在抚琴便是在持卷看书,时不时用目光温柔地看我几下; 落雪时便在屋内焚上一盆炭火,桌岸上用瓷瓶插上几枝白梅红梅。闻着梅香满室,看着窗台上的洁白素雅的水仙与红艳娇媚的蟹爪兰盛开,听着那男子为我抚琴,让我沉醉其中;偶尔他还会摘下一朵红艳盛开的蟹爪兰,走过来插在我的发髻上,夸赞我人比花娇······ 那会我还不能自理,腰部以下无知觉,双手无力,坐卧时间一长便疼痛难忍!这个男子倒是非常体贴,每隔一柱香的功夫便来为我换个体位坐着,怕我身上酸疼麻木;大小事情全是他一手打理,连贴身衣物都是被他浆洗替换·······问过他好几次,我为何会这样,你又为何待我这般?!我们是什么人又来自何方何处? 他总是带着浅浅笑意回答我的疑问。从他的回答中,我方才得知我与他皆是一个名叫长留仙门的弟子,当年他便暗生情愫于我,却因为是师徒身份,碍于门规森严只得将情意藏于心中··········在一次仙魔大战拼斗之中,我不慎落单被众妖合围,身受重伤,差点殒命!奄奄一息时被他拼命救回但记忆与功力全失········。终明本心的他,卸下长留掌门人的宫羽带着我隐居治伤,发誓待我痊愈后便要二人厮守余生,不在过问世事。 听着他的滚烫情话,望着他饱含情深情的双眸,我落泪了。 我不在抗拒治疗与服药,苦涩乌黑的药汁一闭眼便咕咚咕咚地大口咽下!也慢慢地接受那齁疼齁疼的施针治疗,麻木酸胀的四肢刚有点知觉便被那银针成天扎刺,如万蚁咬噬,又痛又痒不说,还疼得我浑身冒汗;经常是眼泪与汗水一块流下来,咬紧的牙关都让嘴巴发酸发木了,那男子看在眼里也是心疼不已,可是必须得这样做。渐渐地上肢可以动了,不在麻木酸疼;可做一此简单的动作,梳头与洗脸,我便急不可待地央求着那人拿来铜镜,要看一看脸上如何·······在铜镜中看到一张光洁圆润的面容,灵动如秋水的双眼,一张樱桃小口两片如花样唇瓣;我原来生得是这般模样,还算是漂亮吧?!心头甜蜜又庆幸,万幸的是受了这么重的伤居然末伤着脸,身上可怕的伤痕没有在脸上!看着镜中如花娇艳的自己,心头如擂鼓般:我的容貌配得上这个美男子···。 |
山中岁月长,光阴流水容易过。 我慢慢地痊愈了,从能踉跄着下地在院中站上一会儿到颤颤巍巍地走上几步,尽管这个过程非常艰辛:每经历一次便累得汗湿衣杉,浑身骨头关节都酸疼无比,站时间不长便开始发抖;腹中恶心翻江倒海般欲呕吐,好几次都差点跌倒,那人总是能很精确地扶住我,虽说辛苦但是让我无比开心!他总是劝我不要操之过急,不要急于求成过于劳累。为了心爱之人,我一定要好起来,趁他末留意时便悄悄下床,咬着牙让自己站桩,行气筑基;经常摔倒在地上,很疼但仍要如此,我想早日好起来能与他比肩而立,不再让他为我辛劳···········。 遍身的疤痕在药浴与敷药的治疗下慢慢变淡,只是下腹这触目惊心的伤痕却斑驳凹凸不平,生出的赘肉芽颜色暗红发紫,丑陋狰狞,我恨不得拿利刃把它们剐下来!敷药时动不动就火辣辣地疼,时不时肿痛一大片长时间不消,师父想尽了办法来治疗它。可恨的魔徒·······不知我这是为何利器所伤?这般阴毒,可见那些围攻我的妖魔是多么丧心病狂,一心致我于死地········· 有几次,他雪天里在院中练功,脱了了上衣在舞剑完毕后打坐,冰天雪地里却看到他这般修炼,头上身上热气蒸腾,袅袅轻烟萦绕,当真是刻苦无比;室内的我那时还仅能半自理,卧在床上偷偷地掀开厚厚地布帘,透过窗棂来看到他的矫健魁梧身形,让我不解的是为何他的前胸后背也有那些贯通状的疤痕?!看形状与我身上四肢处极奇相似,是不是也是与我一样在围剿魔徒恶战时所伤?但是在我看来那是瑕不掩瑜,师父是极美的男子,也是这世是对我最好之人。 我们隐居的这里经常到来一位男子,他也是长留仙人还与我那心爱之人是同门师兄弟。师父每次都让我唤:师叔········还让他来给我诊脉,两人经常在一块探我的诊疗方案。他是一位眉目和善,清雅出尘的飘逸不凡的仙人,笑宛如像是冬日一缕暖暖的阳光一样,每次来都为我诊脉,还为我与他带来诸多用度之物;虽然他生得不如师父那般清冷出尘,俊俏不凡但是看来也是一位性情温良的仙人。有一点让我最欢喜的是,他虽然每次带来的药丸都好苦,吃得我五脏六腑都感觉被那苦涩难咽的药丸给摧残得苦不堪言!但是他都会给我带来一些甜点,有时是饴糖糕,山芋糖块,冬瓜糖,梅子蜜饯;有时是蜂蜜,当然最喜欢的是那放在青瓷小罐中的麦芽糖稀,用上调羹一崴,拉出长长棕色透明的丝状,放入口中软糯香甜,齿颊留香当真是好吃啊!我本就嗜好甜食,对这些更是喜爱,可是师父却每次都让我喝完那些苦药汁后才给我一点,弄得我很是生气。常趁他半夜打坐修炼时潜入厨房内寻摸,却不想他在那罐上打了封印,我怎么也打不开······僵持了几次后,我败下阵来,乖乖喝药,咬牙忍着针灸艾灸带来的种种痛楚;有时我感觉他是一个多重身份之人:师父,爱人,爹爹合一。 随着我渐好,我能自理后便开始为他做一些简单的饭食,忘了他是仙人,辟谷不食;可是他为了陪我,每天只在正午前吃一点清淡素食,但是这样我已经很满足了。 所居之地是何处也不得而知,问过师父,他只是笑着答道: “小骨你喜欢便可,此山此地无名,远离尘嚣纷扰,仙境也不过如此。若是要命名,一切随你便是。” 我一听便脱口而出: 画骨峰! 说完便自觉面上发烫不已········ 那男子听罢楞了一下,若有所思随即轻轻一笑: “好吧,就叫画骨峰。” 所居之地原来是个半山腰,山顶处长年积雪,一到春末夏初,积雪融化,飞泉流瀑,曲折蜿蜒顺着那陡峭山势冲下来,日夜轰鸣不停;秋冬时节水势变小时,山涧之中轻盈悠扬水声犹如铮铮琴声,婉转动听;周围杂花繁树藤蔓得了此雪水滋润生得是无比繁茂葳蕤,即使坐在院中也能时不时感觉那清凉水气扑面而来,师父不知用何方法接了几处竹管引流入院中,又修了个小小的水池,安了个水车;用水是方便多了,不用打井了!他又在水池边上种了芦苇,杨柳与荷花;夏秋季节荷香满室,芦花轻扬,柳丝依依随风飘扬,先前的几间小小竹屋又被他扩建了书房与浴房,还在院中搭了个小小的凉亭,只因我无意中说道想坐在有秋千架边的亭内看日升日落的山景······。师父茹素,我也跟着他一样的饮食了,身体恢复后我在屋内也呆不住!周围的山地与树林,断涯清溪,山隅深洞全探了个遍,山珍与草药几步便寻到;最喜欢那松茸与木耳,菌菇,还有漫山遍野各种烂漫山花野果,茯苓,沙参,灵芝,何首乌,桔梗······随处可见,这画骨峰真是一个洞天福地之所。秋天时那高大松树上的松果内的松子便是我向往的美食,便央求那男子为我打下来解馋·······结果他只教了我一招”风逐流花式”的飞镖,让我自己打松果,练习目力与腕力,有了动力的我学得飞快,半月下来几乎十有九中! 我的进步让他欣喜不已,他渐渐地开始布置我的课业:打坐炼气,吟诵记忆修炼心法,剑术,御敌对战战术,格斗,识别草药,医理医术;琴,棋,书,画········好不容易恢复的我成天为了完成这些课业累得是疲惫不堪!尤其是对阵御敌,格斗剑术,刚刚养好的身体在 一次次训练中摔撞跌碰,晚间脱衣沐浴时看着身子上一块块青紫成片,气得我对着他大发脾气: “师父,是不是想要累死我?!一点也不心疼小骨!” 那人倒也以沉默应对,半天才回: “我也心疼········” 刚刚痊愈的我体力实在是不行,一套简单的剑法根本舞不下来,沉重的铁剑别说握在手中,双手拎着我都拎不动它!师父给我做了一柄木剑,听他说起剑术是长留弟子必修课,待我再过一段时日恢复昔日五成功力便让我习真剑。我今能恢复如此这般状况,实在是让他别无所求了,至于其他并不是多重要了。 可是我的修习课业除了习武练剑其他的却不见少·······书房内满卷典籍,师父成天手不释卷地看,想必这般勤奋的习惯是长年修炼生涯养成的;看着他如此精尽修习,想与他比肩而立,配得上这如珠似宝般珍贵无比的男子,我便不在懈怠了。这样也挺好的,随着我的痊愈,他不在与我同处一室;倒让我有点失落,无比怀念重伤时他日夜陪伴在我身旁的日子。那时的我一醒来便发现不是被他拥在怀中便是躺在我身旁,浑身疼痛时睡不安宁被他抱在怀中轻声哄着,听着他那低沉而有力的心跳,闻着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类似松木与香樟混和在一块冷香,有力的大手在我身上推宫过血按摩着让我慢慢入睡······。想必他是把那份美好留于末来可期之日,让我更加敬重这心爱之人品行,对他心生无限甜蜜爱意。 师叔自打我痊愈后来得便频繁了,每次带来的东西都在院中堆成一座小山般,一直纳闷为何他像个搬仓鼠一样这么能带?!后来师父告诉我,仙人修炼的都有虚鼎,功力高深的虚鼎内能装下湖海山川!好几次待我奉完茶,摆上双陆后便被师父以各种理由支开,他们像是在讨论商量着什么。隐约着偷听了一耳朵,好像是催着我们成婚,双修·······五识通天的师父意识到我在偷听,一道结界落下我便什么也不得而知了。 日子平静而甜蜜地过着,我四肢与前后背上的疤痕在慢慢变淡,只是这下腹部的仍然·····让我很是丧气!师父说这修复伤痕之事急不得,师叔配的药膏有奇效但也要长时间敷抹涂擦才能见到成效。日日与他相守,他待我自是极好,虽然与我相守时偶有情动但仍能不逾越。 画骨峰天地钟灵神秀,表面看并无何凶悍猛兽之类,实际上师父在我身上与房室四面设下了仙障。好几次我外出捡野果与拾菌菇时与那山中猛兽狭路相逢之际都化险为夷,返回时师父都知道我碰到了什么!无论如何怎么与他说都不同意我走得太远,我可不想他老是这样为**心劳累,看来我应该修习武艺了········。 仲夏时节某一天,我无意中说出看到山脚下清溪边上的鹅卵石着实好看别致,颜色各异,如能铺在院中水池内就更好了,冬日里养水仙花也可压在水盂中欣赏;师父便记下心来,一定要陪我下山去选上几枚!我便提着竹篮陪着他一路走一路玩,来到山下清溪边捡那石头,末捡几个我便累着了,坐在一块光滑如镜的大青石上望着那人在溪水中弯腰挑选着,不知不觉之中我便趴在石边昏昏然打起盹来········一个激灵醒来时,看到那男子离我甚远背立双手,正在立起身子看四周的山景,修长的身形,翩翩白衣随风而舞········我正要起身去时猛地看到溪边树林中一只斑斓大豹慢慢探出身子,躬腰潜行,快如闪电却悄无声息地扑向他!情急之下,我忘了喊叫,不知怎地从身体内迸发出来一股内力,纵身鱼跃飞扑御风,抬掌向那大豹劈去! 接下来的情形我自己都吓坏了!那只身量修长彪悍无比的豹子被我的掌风掀起来的气浪甩出三丈开外,落在地上嗷嗷惨叫,身边泥土石块飞溅起来,师父也惊得起身回头查看我,神色惊诧不已······我使出这一掌后,浑身无力只觉得头晕的天旋地转,双眼发黑,朦胧中看到师父向我飞奔扑来,我傻傻地冲他笑了笑,示意他我并无碍,一阵眩晕过后,接下来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
楼主,纠正一下,竹染是火夕舞青萝的师兄,不是师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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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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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留销魂殿上。 笙萧默刚刚批阅完那一堆公文,揉着酸胀的双眼,正要起身去殿外中庭看一看自己养得锦鲤时,猛地感知到师兄急急传音入耳: “师弟,速来!” 他心头一惊,唤来火夕匆匆交待几句,忙御剑而起,急赴画骨峰·······。 画骨峰竹屋内室。 儒尊切脉那榻上女子半天后,神情轻松,一双狐狸媚眼瞄着双眉不展仙人,促狭道: “我当是何十万火急之事,千里传音不怕耗真气啊!” “小骨究竟如何了?” “医术是你我必修课业,论此术你可精进于我。千骨只是力竭疲惫而已,现在只是在昏睡休整,无甚大碍。·········师兄,我可赶着来的,进门半天一盏茶水还末用呢!” “小骨方才怕我被那猞猁袭击,情急之下使了一招式,虽然功力不足但是却是·····是师兄的浮尘断!我从末教过她此招······” 儒尊一听,心里也是不由一震,忙运功探知那女子识海内的记忆,却只得一些零星零片隐约闪现在混沌灵识内,难以捕捉。一时间也是不解其中缘由········只是听到这个小女子在危急关头本能使出灵体换命之人的绝学来,想起往昔,五味杂陈。儒尊收了功力,起身与白子画来到中庭内,二人煮上了一壶茶水坐下来细细思量起来,半晌无话。 “师兄,可记得当年长留列仙定下的七重天以上弟子铁律:但凡功力在七重天以内之长留弟子,如遇不可敌情形或必死断无生还之境况,必定要引爆虚鼎销毁全部记忆与功力,不给妖魔与心存邪念之徒可趁之机;师兄当年以灵还灵救千骨时······必定也是这么做了。可是千骨毕竟是神身,融合灵体之时想必是吸收了一部分师兄功力与虚鼎内残存法力,转化成自身一股真气来护体;要是被救之人不是拥有神身的千骨,换做别人即便是你九重天的白子画也断然救不回来!毕竟师兄当年也是八重天仙人·······” “千骨毕竟是女子,虽是修习长留仙法路数与你我一脉,毕竟当年为悯生剑和妖神之力所伤·······转化此功力时仅有微末遗存,这其中的造化如同天地万物之变数非你我之力所能料定控制。” 儒尊说完便看到那仙人面色苍白,双目泪光闪烁,不由轻叹一口气,正要开口安抚时但见那人目光一凛,冲着院门外蹙眉道: “你为何还不离去?!末取性命已是饶过,反而跟至而来,纠缠不清所为何事?” 院外,一只硕大浑身斑斓花纹猞猁跪伏在地,低鸣呜咽,仿佛在谢罪求饶般。 儒尊一眼便识得这是只起码修行了五百年的猞猁,定是知晓画骨峰上来临的仙人非同一般散仙小仙,急急前来投靠门下,想好精进修行;不想求仙跪拜之举被那花千骨当成野兽袭击伤人行为·······吓着了那仙人心头之珍,怎会对此兽有好颜色?! 一向喜欢寻觅奇花异草,天地间灵兽神禽的儒尊对这只猞猁很是喜欢,拿起折扇走到院门外,用扇子敲了敲那大猫的头,那猫儿倒是蜷伏跪地动也不敢动,儒尊笑道: “你这猫儿,若有心修行的话随我去长留山如何?这儿可容不下你,你已得罪那人,可别指望能留下来为他看家护院。我那师兄可只侍弄些花花草草!” “师兄,你别瞪眼啊,我不说了就是····你若是不喜欢它,那这只猫儿我带走了。猫儿,你先离去到山下等我,一会随我御风回长留吧。别在此地碍眼了招惹那仙人生气!” 笙萧默返回院内,从虚鼎内取出二个大小不一的锦盒放在那仙人面前。 “师兄,千骨必竟是女子,心性多思多感,对此事也是腼腆羞涩。总不能让她一个女儿家开口吧·····这些年来,你们二人情意相通,名份之事必得提上。不婚不嫁不娶不聘,对你与她皆是不妥啊;再说修仙之道·····咳咳·····双修也末尝不可·····。” “你若是带她回长留,我定会为你们昭告六界,举办大婚!尊她为绝情殿夫人····这么多年,你们二人罪已流放尘世间,六界仙门不会再有微词。” 我叫云隐,是蜀山掌门,一个修仙道人。 当年东海之上惨烈一幕我并末亲眼所见,长留世尊发动仙魔大战围剿七杀妖神时我愤然退出!并不是怯弱惧怕,而是不想与千骨师妹,蜀山恩人兵刃相见;那年建木之上引雷击毙妖神南弦月之时,我看到那蓝杉纱巾遮面的千骨师妹被众人白眼污言以对,面上绝情池水的伤痕在众人面暴露,人人以为耻,对她唾弃之际,而在我眼中只看到一个伤心欲绝,被人欺凌却只能默默然饮泣的可怜女子!气得浑身发抖的我正要上前理论,想带走她回蜀山,不再理会这里人与事时,尊上带着她走了······当时心下释然,或许这是对千骨师妹来说最好的结果吧·······。 再得到千骨师妹的消息时,一切都晚了! 尊上疯了,竹染闭关思过,长留乱成一团,众仙门倒是在庆幸妖神已除·······千骨师妹,云隐无能啊。我伤心无比,恨透了长留与仙门那些无情之人。蜀山全体举孝,我亲带棺木身披重孝上长留,只为迎回掌门师妹的骸骨归葬。人人惧怕而唾弃的妖神花千骨在我眼中只是当年那个弱小坚强,却以一已微薄之力来对抗妖魔,护我蜀山全体弟子无虞的小姑娘········。她做错了什么?造化弄人,命运选中了她为妖神之力的载体容器,如果说她有错,只是爱错了一个人而已······。好吧,她毕竟是我蜀山掌门,虽然是妖神之身但已死去,总不能让她身后任人践踏污辱,不得安宁吧。 摩严避而不见,我在长留广场上跪求了二日,儒尊下殿来接我去了冰室。 千骨师妹躺在冰室内,已换上长留弟子服······我看到那惨白如百合花样女子,生机全无,没了往日明媚活泼。我痛心疾首,哭得跪倒在地不能自己!心肝欲裂,白子画,你好狠的心肠!她毕竟是你一手带大的徒儿,也是我蜀山掌门,任意决人生死成就你的威名么?!你一切都得到了却为何落下这般······。我取出为千骨师妹准备的寿衣,想让身旁的女弟子为她换上之时,儒尊却把我拉到一边,面含悲戚之色劝我,说可以理解我对千骨的情意深厚;可是目前之势,千骨仙体在长留最好不过了····人人痛恨的妖神之身,仙门人心难测,尊上虽疯好歹有功力在身,别人奈他不何,但是千骨身后归葬蜀山的话,保不齐心不叵测之人会破坏千骨身后安宁!归处在长留也可保她仙体不被不良之人破坏,毕竟妖神人人避之惧之恨之,白子画疯魔杀了众仙门不少弟子,会有人恨之入骨,迁怒千骨·····。 我无奈,蜀山之势不比长留,泪眼朦胧之中恳请儒尊削下千骨师妹一缕头发,带上千骨师妹平时所穿衣物,想回山为她立个衣冠冢····· 长留广场前,我双目红肿,手捧那缕乌发与道袍,声嘶力竭地唤道: “起灵!掌门归来,魂入蜀山······” 随后,心头一酸,滚烫的泪流过面颊,心头默念: “千骨师妹,别怕,随云隐回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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