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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巷笙歌]【原创】沉词［F |M］[第2页] |
| 作者:飘渺莣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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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遇见沈渊的节点实在是应了“无巧不成书”这句话。这个学期我选了一门钢琴课来混学分，毕竟我和颜沉也算是将这个乐器从小学到大，这课对我来说一点难度也没有。由于我校惯常是周二开学，所以使得这个在周一的钢琴课平白耽误了一周。我在第二周才正儿八经地见到了这节课的老师……也就是，沈渊。 当他在黑板上写下他的名字时，尚未回过神来的我第一反应依旧是“这老师居然是个中国人”；然而我又仔细读了一遍他的名字……我的妈呀。 第一节课没讲什么东西，教室里二十来个人挨个儿做了一遍自我介绍后，沈渊从最基础的识谱与认琴键教起。我掩在电琴后自顾自地低头给颜沉狂发微信： 我：我在上这学期的第一节钢琴课 我：你猜猜我遇到了什么 我：真·的·绝·了 颜沉许是在忙，半晌才简洁明了地给我打了个问号过来。 颜沉：？ 我：我钢琴课的老师，是沈渊。 颜沉：…… 颜沉：？？？ 颜沉：什么东西？ 瞧这个回复速度。我已经能够脑补出颜沉在手机那边的表情，那张冷清好看的脸怕不是拧成了个黑人问号。 许是因为第一节课的原因，距离下课时间还有十几分钟的时候沈渊便结束了他要讲的内容。我想着或许应该和他打个招呼，于是慢悠悠地收拾着自己的背包，故意等人都走后再走。 果然，沈渊目送着最后一个问完他问题的学生出去后，很是自然地直接转了中文问我，“看起来你知道我是谁。” 我拎着包走上前来，此时近距离看他我才发觉他长得儒雅随和，言谈举止间仿佛是从诗经楚辞里走出来的人物，所谓“公子只应见画”。 “颜沉和我说了，”我轻笑着答道，“只是没想到居然是这么离谱的情景。” “我也没有想到，”沈渊斯文地笑了笑，低头收拾着他上课用的资料，“看来这学期我们得时常见面了。” “也不一定，”我微微挑了眉，“你如果不计出勤的话，怕是见不了我几次。” 沈渊听到我这样光明正大地说着要翘课的话不由得抬头，有些无奈道，“你这是仗着是我教这节课就胡作非为吗？” “那倒没有，”我诚实道，“不管是谁我可能都这样。” 沈渊收好了自己的东西，一边熟练地将声音设备关闭一边对我道，“你这个学分混得也太明目张胆了。” “这可不能怪我，”我将这口锅扔回了他身上，“要不是因为你，我也不会学了这么多年的钢琴不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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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4＞ -这世间惊鸿一瞥，多少是暧昧因春。 ————— 沈渊是我钢琴课的老师这件事情在忙碌的学期中好似一颗坠入湖面的石子，泛起些许涟漪后很快便不值一提。每天奔波在学校被某很出名的河划分开的校区两岸便耗尽了我所有的精力，更何况还得分出注意力去照顾自己的生活。 所以尽管我和颜沉还是像高中那样，在同一所学校，但是我俩的见面频率还赶不上钟离每两周飞一次去见他的异地女朋友。 当初拿到录取选校时，颜伯父极力赞成我来这个与繁华喧嚣不相干但是也不至于是一望无际大农田的地方。一般家庭考虑的排名与学费他统统没有考虑，他思量的无非是这个地方安全，颜沉在这儿能照顾我，以及这是我从小到大都喜欢的学校。 没错，即便我已经是个法定的成人，颜伯父仍然不由分说地为我出着学费和生活费。我一直很感激他，他和颜沉在我面对一群魔鬼亲戚无依无靠的时候给了我一个家。这些年没少因为我的抚养权和我自带的遗产继承权而同那群亲戚产生争执，而颜伯父与颜沉自始自终从未有过放弃我的念头。 后来，因为颜伯父的生意规模扩大，他有一半的时间都在全国各地跑着，家里常常只有我和颜沉俩人，所以可以说我是被颜沉养大的。 或许因为他本来就是个挑剔的人，所以他也同样清楚并包容我的娇气。只不过后面渐渐发生了一些事，我被养着养着就养偏了……颜沉曾开玩笑，他以为他是抱了只小奶猫回来养，可谁知道这小奶猫转头就长成了大老虎。 再后来，去年的时候，颜伯父再婚了。对方是个很温柔的阿姨，带着一个阳光跳脱的男孩子。他们认识了很久，但迟迟没有领那张纸——无非是有些公事私事没有摆在明面上说罢了。 在颜沉申请结果尘埃落定后，我们五个人坐在一起开诚布公地谈了一次，结果大家都很满意。在颜伯父做到了他所能做的一切来平衡两边的前提下，我与颜沉一同对他们张开了双手。 - 第一轮期中考完后，我发烧了。 彼时已是十月初，几场秋雨下来我州的气温已在个位数徘徊。周六从图书馆出来后窗外的天阴沉沉的，雨被风吹得仿佛会飘一样，根本打不住伞，狼狈跑回家后全身已是湿透。偏偏我那天还有一个时间很紧的作业要交，到了家后只将湿衣服脱下来扔在脏衣篮里，来不及去烧壶热水或者洗个澡就扑在电脑前火速写大纲。 赶着截止时间前几分钟上传了作业，我才松了口气，紧接着发现全身都快冻僵了一样。我试图去补救，认认真真泡了半天热水澡后又煮了红糖姜茶喝，然而第二天迎接着我的依旧是发烧。 我躺在床上，烧得昏昏沉沉的大脑反应比平时慢了很多。联系颜沉？平时和他连句话也不说一句，每次一找他就是有事…我总觉得不太合适。虽然小时候没少麻烦他，但是去年一年我们分隔两国平白让这种依靠和习惯多了几条裂痕。 林临这周末在秦言公寓，没错，他俩终于在我们的万众瞩目下每天光明正大地出双入对了。我终是爬起来撑着去厨房，摸了个好久没用过的锅加米加水，放在火上煮着后就倒在了沙发上。 手机震了震，是沈渊的消息。他说今天他们系有公开的歌剧表演，问我要不要去看。 我：你会上台吗？ 他：会的。你来吗 我：去不了，下次一定.jpg 他：有作业吗？ 我：害，那倒没有。发烧了 他这次回消息的时间长了点，我以为他要长篇大论一番多喝热水是不是着凉了要照顾好自己云云，他却只是问我：你住在W吗？ W是我公寓的名字，我很好奇他问这个做什么。但是他只是回了一句：等我。 等你？本来就昏沉的脑子现在更懵了，这又是什么意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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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我给他开了门，诧异地让开，“你怎么来了？” 他的眸藏了笑意，还有些不易察觉的担心，“我不是和你说等我吗。” “原来您是这个意思。”我虚弱地笑着，勉强把门关上后就腿一软，整个人瘫倒在门边。 沈渊连忙上前扶我，他试图用手托着我的胳膊将我拽起来，但是我却像一滩烂泥般丝毫用不上劲。“没事，”我摆摆手示意他放开我，“你让我歇一下。” “要不我抱你回去，”沈渊提议，“方便吗？” 我扶着门强撑着站起来，只是刚站定就又是一阵头晕眼花，“不方便。” 沈渊站在原地，抱臂在胸很是无奈地看着我，简直快把“就你能逞强”写在脸上了。我不为所动，一步一步移到客厅将自己摔在沙发上，“您来都来了，好歹帮人帮到底，帮我盛碗粥吧。” 久到我好像已经睡了一觉，他才将一晚热气腾腾的小米粥放在我面前。我诧异，“虽然我发烧了，但是我清楚地记着我熬的是大米。” 沈渊舀起一勺粥吹了吹，送至我嘴边。看我咽了下去他才说道，“恕我直言，你那哪是熬粥啊。” “那是什么？”我嗓子有些哑，他又忙不迭给我推来一杯温水。 “清水泡米。” 我端着杯子一气喝了半杯水才舔了舔嘴唇，放下杯子后我试图回想着，却什么也记不起来，“我没开火？” 沈渊一脸“你醒啦”的表情，又舀了第二勺粥喂我。我不太习惯这样的亲昵，偏头避开了他送来的勺子，“我自己来。” “好。” 他就这样看我慢吞吞地咽着粥，原本因为生病就不太舒服的胃口现在更是拧着，我吃了小半碗就放下了勺子。 “吃不惯吗？”沈渊问道。 “……你盯着我，我吃不下。”我很诚实。 沈渊轻轻笑了一下，他原本垂在脸前的半长卷发被气流吹起。“那我不看，”他从善如流地将体温计递给我，“你顺便量个体温吧。” 量体温和吃东西对我而言并不影响，我前脚刚将空了的小碗放在茶几上，后脚电子体温计便没命地响了起来，颇有种和烟雾警报器一较高下的气势。 “101.3，”体温计是我在美国买的，所以很自然是华氏度。只是我并没有反应过来，看着这个数字愣了片刻，“我这是…沸腾了？” 沈渊伸手接过体温计，看了眼上面的数字无奈道，“真是烧傻了……华氏度。” 吃饱后全身的血液都涌向了胃，我困顿地打了个哈欠，“你等下不是还有演出？” “对，”他将退烧药放在茶几上，又将热水壶拿过来，“我得准备走了。你过一会儿记得把药吃了，嗯？” “知道，”嗓子很疼，所以我并不想多说话，“辛苦你了。” “跟我这么客气做什么，”沈渊上来揉了揉我的头，我并没有躲开，“体温计给你留下了，你自己多测一测…你没有联系颜沉？”他说着说着，终于想起来这里应当还有个人才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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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摇摇头，重新躺回沙发上，将林临之前心血来潮买的全是猫猫头的毛毯裹了一圈就阖上了双眼。沈渊在家里走了几个来回，估计是又把他认为我需要的东西全摆在了茶几上，才轻手轻脚地离开。 我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下午三点整。我定了个五点的闹钟起来吃药，然后就放心地睡了过去。 - 这一觉睡得简直糟透了。我感觉自己就像一个被拔光了毛的鹅一样，放在火上旋转地炙烤着；可虽说热得冒汗，身子却冷得直哆嗦。呼吸很困难，狭窄的鼻腔将它该做的工作分了不少给嘴和嗓子；欺负得嗓子虽像刀割一样，但仍旧坚守着岗位，不让我这个惨兮兮的主人死于窒息。 眼前一片血红，伴着飞速旋转变化的各种图案，简直像在看一个万花筒。 瞧，我明明还有力气在这儿想象，但是却无论如何睁不开眼睛，好像这眼皮有千斤重似的。 终于拼尽全力睁开眼，我摸起手机看下时间。结果一个没拿稳手机摔在了脸上，彻底给我疼醒了。屋内很黑，只有月光透过窗户照在沙发上，也照在我身上。 8:41pm 我愣了一下，看起来五点的闹钟我并没有听见？遂继续查看消息，有一通颜沉的未接电话。 脑子慢吞吞地转了一圈，我试探着发出个音节出来，意料之中的失败了。于是我点开微信，给颜沉回复道：我刚睡醒。 很快他就在输入中：你吃饭了吗，我去接你？ 我：没呢，懒得出门。你们吃吧。 其实只是不想让颜沉知道我病了。先不说他会不会告诉颜伯父与温阿姨然后我被他俩连环轰炸十来天，单是这样带有明显示弱意味的话，我便不愿对颜沉说出口。因为我知道他一定会立刻赶来。 小时候的事情我无法避免，如今有能力了我并不想一直成为他丢不下的一个包袱，不管做什么都得背着。 我强撑着坐起来，抬手打开了客厅的台灯。桌上沈渊中午留的水早已冷却至室温，我将等下要吃的药握在手里，扶着墙一边与头疼对抗，一边走回了房间。 就着刚烧开兑好的水，我将那些花里胡哨的药抓了一把吞下。趁着药效还没发挥作用，我又胡乱回了颜沉几句试图打消他对我的关心。等他打字的时候，好像只是一瞬间，我便握着手机沉沉睡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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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天……老师您是复活了吗……我的激动程度是把手机砸脸上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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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5＞ -执迷还是看淡，人各有所志。 ————— 我许是在破晓时分退了烧的。彼时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秋意绵绵，阴冷从窗户缝蔓延进屋内，无端使得我裹紧了被子。 彻底清醒时雨已经停了，雨水从树梢扑簌扑簌地落下，打在地面积满了的落叶上。我撑着坐起来，身上的衣服被一晚上退烧出汗打湿，此时皱巴巴地贴着我，潮湿的汗意像极了窗外的阴雨天气。 与生俱来的洁癖使得我几乎没法在这个床上再多呆一秒，若不是念着还要测个体温确认一下，我怕是当下便冲向了浴室。 昨天晚上迷迷糊糊地忘记给手机充电，此时只剩下不到百分之五的电量，在自动开启的飞行模式下苟延残喘着。我赶紧连上数据线，刚关了飞行模式便是一连串的未读消息提醒。丁零当啷响了半天，好不容易手机安静下来了，体温计又平缓地响了起来。 瞟了一眼97华氏度的显示，我很放心地把体温计扔在桌上，转头去看是谁给我发了这么多消息。怕不是被拉进去了个微信群，我如此腹诽着，匆匆将消息列表划了一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大事不好。 沈渊：（9:32pm）我们散场了，你好点了吗？晚上睡前记得吃退烧药。 沈渊：（9:50pm）我遇到了颜沉。 我忽然有一种修罗场的感觉，深吸了口气抖着手点开与颜沉的对话框。 颜沉：？ 颜沉：你发烧为什么不告诉我。 颜沉：[未接通话] 颜沉：我真是…… 我捂着嘴僵在原地，脑中闪过去无数种可能的解释。挑挑拣拣选出了最让我信服的一条，我拨通了颜沉的语音。等他应答的时候我忽然意识到现在刚过八点，又是周末，颜沉想来还没醒。 只是?在我想要挂电话的一瞬间，他接了起来。隔着语音，他的声音有些微微失真，“阿凉。” “你这么早就醒啦，”我愣了一下，才出声道。 “嗯，”颜沉那边有他走路的声音，一阵轻微的动静后他便直奔主题，“退烧了吗？” 即便不是面对面，我也能想象到颜沉此刻的表情——那双深邃黑眸定是冷淡地垂着，配着抿起的唇让他整个人都散发着疏离的味道。于是我不由自主地乖了许多，有问便答，“已经没事了。” “所以呢，发烧为什么不和我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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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沉的质问来得顺理成章，但我却仍有些猝不及防。略微思索了片刻，我还是决定实话实说，“我不想麻烦你……” 他嗤笑了一声，只那笑声无论如何听起来都有些冷，“告诉我是麻烦，告诉沈渊就不是？” “是他先问我要不要出门…才会说到我发烧了，”我反驳道，“我没有主动喊他来。” 听着电话那边一阵沉默，我不由得放缓了语气，“我不想让自己成了你生活的拖累。” 颜沉像是深吸了一口气，“你是怎么做到的，把这句话说得像个被始乱终弃的离异妇女还带俩娃一样幽怨。” “……”我脸色一僵，强忍着自己没骂出声来，“颜沉。” “算了，”他还是做了退让，“随你吧，只是你没必要和我划分这样清楚的界限。” 结束了语音通话后我对于他最后所说的还是有些愣怔。的确，在颜沉出国前我一直被他保护在无微不至的照顾下，并且对于这一切我也接受得理所应当；只是分别的这一年却像是一道裂缝般，横亘在我与他之间，使得我再也找不到之前被他拦在身后的感觉。 颜伯父对颜沉的要求向来严厉苛刻，对我却听之任之，毕竟颜沉从小就被定为继承人来培养。说到颜沉家里……我端着水杯将隔夜的冷水倒进水槽，他家是个商业世家，最早可以追溯到清代的晋商一脉。这么多代传承下来，他家早已经将克己求胜书写进了血液里。 我父亲与颜伯父同样相识于大学，熟悉了之后才发现两人祖上竟然是世交，上世纪某场浩劫?中颜家提前嗅到了风声出国避难，这才无了联系。只是我的祖父母没能在那场灾难中熬过来，只留下了被强行送出国的父亲。 后来，随着生意场上多次刀光剑影，他们和沈渊的父亲不打不相识，同样成了好友；颜沉，沈渊，还有我也得益于此，勉强算是两小无猜。 再后来……我虽然回忆着过往种种，但也没忘了我要洗澡这个事情。站在淋浴下我继续想着，若不是那年那场意外，我与颜沉或许是另外一个人生轨迹。我父母手中关于颜沉家企业的股权尽数转在了我手里，颜伯父一直很用心地替我操控着，直到我成年后才尽数交还与我。 颜伯父有过无数个理由和数不清的机会可以将这一切拿走，但是他都没有。他与颜沉对我这么好，我不可能去给前途璀璨的颜沉造成任何麻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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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可能去给他造成任何麻烦 是铺垫吗..感觉提前预知了??qaq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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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最后那段一直发不出来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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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病好了之后的两周，林临硬抓着我一起申请了cssa的招新，还美其名曰社团活动是大学生活的重要组成部分。我本来是报着凑数的心态，随手填了份表发过去，结果莫名其妙地收到了面试通知。 这都能行？ 我无奈，只得按着上面安排的时间与林临一起去赴约。 ?周四是个阴天， 细如牛毛的雨像一个个小雾滴般漂浮在空中，沾衣欲湿，我居然是在异国他乡第一次深刻地体会到了这个词。卷了水汽的风一路推着我们进了楼里，静静等候的空当我问林临：“你报的哪个部门？” 林临头也不抬，“策划部。” “……，”我面无表情地拎了包起身，“那我先走了。” “别呀，”林临手疾眼快地摁着我坐下，“来都来了，何必呢。” 我痛心疾首地说道，“你为什么不能报点别的、能浑水摸鱼的部门？” 林临直接无视了我，“报都报了，认命吧大小姐。” 原来我也能被“来都来了”、“报都报了”这种如此敷衍的话给堵死。 我正欲做最后的反抗，身边教室一直紧闭着的门却开了，一个女生走出来看到我们手中拿着的彩色签到纸示意我们进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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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林临也不是所谓的天选之子，此时当然还有其他或多或少见过面的同学一起，同时出现在了这个规整的屋子里。教室里很安静，身边坐着的同学们并没有窃窃私语，甚至连林临都有些紧张地搓手。原本应当上前招呼的负责人像是故意忽略这边一样，站在教室前面整理着莫名其妙的文件。 我不动声色地用目光一一扫过那几个站着的人，毫不费劲地从里面看到了一个熟悉面孔。果然……我心里无奈地叹了口气，也只有他才会有这种影响人情绪的能力…或者说是压力了。 于是我伸手在林临椅子的桌板上敲了敲，“晚上吃什么？”我轻声问道。 我敲桌子的声音不算大，只是在这安静到窒息的环境下听来，无疑还是吓了其他人一跳。几乎是在场的所有人都朝我看来，包括那些站在教室前面的、颜沉的同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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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临扭头，一脸“你塌码葫芦里卖的什么鬼才药”的表情，“什么？” 我微微扬了眉，对上颜沉无奈的眼神后问林临，“等会儿吃什么？” 林临的脸简直快皱成了黑人问号，“你就不能等会儿再想？” “我饿了，”我靠在椅背上，看到站着的几人开始了他们的交谈，于是毫不留情拆台道，“好了其实他们刚才故意不说话就是为了看看我们这群人，”我对着听我们谈话的男生笑了一下，“多久如何是谁打破僵局。” 似乎是受了英语的语感影响，我最后那句说得不明不白，于是我耸了耸肩解释道，“组织部嘛…话多点没问题的。” “道理我都懂，”林临注意到那些人似乎还在讨论，“但是我刚才…确实不太敢说话。” 毕竟那是颜沉在有意施压。这个站在金字塔尖的同龄人从小是如何被他的精英父亲压迫过来的，我可以全盘看在眼里。我先前敢那样粗鲁的对他，也不过是仗着他忍让罢了。颜沉若是翻脸，便是我也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我不愿意与林临过多地谈论颜沉，于是重新开始了刚才的话题，“等会儿吃火锅？” “可以啊，”林临被我说得可能也有点饿，“uv楼下不是新开了一家，正好去试试。” 教室前颜沉并未加入他们的讨论，反而是低头不知道在给谁发消息。半晌，他将手机放回口袋对正欲给我们发资料的女生说了几句话后，便推开教室门走了出去。 好嘛，看都没看我一眼。 我在心里翻了个白眼，颜沉没有参加cssa却出现在这儿的理由我还没明白，他这样提前离去显然有违我们自幼受到的礼仪教导……也不知道他约了谁。 趁着方才与颜沉说话的女生将资料发到了我面前，我便顺嘴问了一句，“你好，方便问一下刚才走了的那个男生也是我们部的吗？” “他不是哦，”这个女生笑起来很有亲和力，说话也是不急不缓的温柔，“他是来帮忙的。” 帮忙造势吓唬人的。 我默默地把这句话补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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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是不是要摘花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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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一见下 网页链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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