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巷笙歌] 【纪实】《立正》（亲兄弟）[第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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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巷笙歌]【纪实】《立正》（亲兄弟）[第9页]

作者:马骏赛将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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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鸽哈喽～

我哥来领我的时候天已和他的脸一样黑。看到他那一刻百感交集化作泪，顾不上他那副嫌弃的模样，哭着跑到他身旁。
他伸手却没有迎我的意思，反倒一把将我推开，命令:“收声。”
我知道他最烦我哭，那一刻我听话极了，努力强忍，无声掉泪。
他脸变得也快，几乎能赶超川剧变脸的速度，对我横眉瞪眼，转个头就对居委大妈客气连连。
谈话过程也很快，全程大妈输出，我哥点头道歉，我想哭不能放声哭。
谈话结束，拖着书包跟我哥身后出了大院的门，我才忍不住放声大哭，谁知他转身一脚将我踹倒，冷冷扔下一句：“收声，把书包背起来。”
书包没有冲洗过，有股味道，虽然我也干净不到哪去，但就觉得恶心。我莫名委屈，小时候脸皮也够厚，在哪里倒下干脆坐哪放声哭，也不觉得丢脸。他脸皮薄，猛得一脚把书包踢开，一句话没说就走了。
我急忙起身拖书包哭喊追他，他走很快，跟不上他我就急，一急我就忍不住调高哭声，声一大他走得更快……
好不容易到家门口，他先我一步关门不让我进。走廊的灯赶巧是坏的，不时闪一下，比掉进水沟还要吓人。我费力拍门哭着喊他，认错，求他开门，但当时是心里矛盾的，在门外怕黑，又怕进门后被打。
然而事实证明我的担心并不多余。很快我哥开了门，两下功夫拽我胳膊一把提我起来摁墙上，抄起地上的拖鞋就往小腿一顿砸。
那会忍耐力没有现在好，疼就哭，委屈也哭，不顺心也哭，现在大了学会了忍耐，也通过一次次经历悟出道理:哭只会让我哥更烦我，他心烦遭罪的还是我。小时候不懂，被摁在墙上动弹不得，下巴也硌得难受，疼痛夹杂慌乱我只能大哭认错求饶，嗓子喊哑他才扔下拖鞋，松手，但并没停下冲我发火：
“一天到晚，你就没消停过一秒，每天都能接到你的新投诉，还一天比一天离谱！今天这腿是不听指挥还是怎么地？还能跑沟里，活腻了是不是？就不该救你上来，真的，你不在世界都清静不少。”
这段他多年后遗忘掉并声称是气话的气话，我当时是认真听进了心里，记了十几年。
我被他的话伤尽了心，大哭想要找妈，他只烦我，责令我收声，还把我拖到门口要关门让我自己去找，我哭得更惨，用尽力气拽住门把手不让他关门，直到他松手，我才赶紧跑进屋，离他远远的坐地上放肆哭。
他提起被遗忘在门外的臭书包，掂了两下，又放下拉开书包拉链，一倒，我的“战利品”滴着浑水撒落一地。
“你的书呢？”他的疑问掺着怒火，显然他那时才知道我背的是一书包零食。火气瞄准书包，重重掷下。
我哭得不能自已，没有回答，他火气又随着我的哭声堆积爆发。
想来幸运的是，满载零食的书包成了实在的救生圈救我小命，不幸的是，只有零食不见课本的书包又成了我无心向学只顾吃喝玩乐的把柄，这让气头上的我哥再次火冒三丈，抄起拖鞋把我摁住又是一顿。
简直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那晚嗓子直接哭喊到哑，泪也是哭干了，大腿小腿都不是那种看到鞋印的，而是大片的发红。
那晚我是真的累，却又不被允许睡觉，他勒令书包洗干净才能睡，但我是困得洗着洗着直接躺浴室睡着被抱回房间也没醒过来的程度。
第二天一早，睁眼发现我妈睡我身旁，第一时间凑她怀里告诉她晚上大哥打我的事。我妈没睡醒，一把拥住，拖着慵懒的声线敷衍问道：“他为什么打你啊？”
我一顿诉说，一时激动还提建议把他赶出家门，谁知他那天没进房间喊我起床，过后几天他也真没回家，下午放学都是我妈接我到她单位。那时还不懂什么高考，我还真以为他被赶走了。应该是高考结束前一晚，我忍不住将我的担心告诉我妈，说着我都快要哭了，我妈笑着说：“哥哥最近有考试，明天考完就回来了，你要听话，不然他回来还揍你。”
还真别说，我妈的预料一向准，他回来那晚就查我作业，考完试时间精力足了，好一阵严抓严打，当中的故事，等下回再诉说吧。

更新了 137 快看137

马上到

以后这里看不到的转场lofter 马骏赛将钧

明白

没明白，看不到137啊

《当玩笑不好笑》
今天下午，我哥陪嫂子出门置办家具，我陪妈去复诊。医院人多，五点多才从医院出来，身心疲倦，不想做饭，我就跟我妈提议在外边吃了再回去，她也说好，我立马就给大哥打电话。
电话里我通知他：“哥，我跟妈在外边吃完再回去，你和嫂子也自己解决吧。”
他关心了一轮检查情况，放心了就开始坑我：“晚上哪吃？实习工资都发好几天了，也该请吃饭了吧？”
我一时语塞，没想到他对我微薄的工资虎视眈眈。
他继续挖坑，唯恐我不往里掉，我还没来得及拒绝，被他抢先一步做决定：“家附近商场新开的日料店好像不错，妈不也喜欢吃鳗鱼吗，干脆去那吃得了。”
我不是抠门的人，主要是听他说得我也馋了，明知会是坑，也爽快往里跳。
到了看菜单才发现，他是把我套进深渊，贵得离谱，我在心里大致算了一下，吃了这顿，买鞋计划就得往后推，瞬间就没了吃饭的兴致。他反客为主点了菜，还故意把菜单递给我，调侃：“老板看看还要点些什么。”
“没了。”我说。
“没钱了。”我心想。
好在那家日料的出品确实可以，虽然心在滴血，但美食能治愈一切。
吃得差不多，我拿起账单看了眼准备到前台结账，起身的时候我哥把他手机递到我面前，我没反应过来，问他：“干嘛？”
他才说：“我说让你请是开玩笑的，主要是想看你够不够大方，跟我出来吃饭什么时候让你付过，那点工资自己留着花。”
我一时尬在原地，想一句“我有钱不用你付！”豪橫一把，可为了新鞋我又想接过他手机，再次蹭吃一回。
我正纠结，他手机怼过来，追问：“要不要啊？”
想想还是新鞋重要，我顺手接过手机，到前台结账。
店里人多，结账也要等，新店开会员能领优惠券，我开通好会员领了券就等结账了，前边女生还卡在会员登记那一步，她不问，店员也没帮她。我看她好像不太会，就主动帮她，毕竟我排她后边等着结账。
谁知她道谢过后，等我结了账，问我能否加微信。
我本想拒绝，可想到我哥坑了我，我得反击，于是又很顺手的，就打开了我哥的微信名片。加上以后我回到餐桌，忍着笑把手机物归原主，等他发现。
可他接过手机后放一边，等弹出消息，才拿起来看。
“xx骏，你拿我手机干嘛了，这是什么啊？”他把手机转向我，我凑过去看，是刚加上的女生发来表情给他打招呼，我忍不住笑出声，看向嫂子装傻：“我不知道啊，谁啊？嫂子你看看这谁啊？”
我还没笑够，难料他把手机上交后，起身坐我旁边直接上手用力拧我耳朵。
大庭广众的，我瞬间尬住，拍他手，求饶：“不玩了不玩了，我就开个玩笑！”
“那我现在也在和你开玩笑啊。”他又多加几分力度拧紧，“好玩不？”
我拽住他的手，只想让他赶紧松开。
“不好玩不好玩！哥！在外边！”我急忙提醒他。
他却满不在意，并没松手，逼问：“错没错？”
我羞得浑身发烫，忙说：“错了！错了！哥！先松手！”
“别玩了。”嫂子笑着看着我俩，并让他松手，也替我发声：“怎么的？只许你坑x骏还不让人家还击了啊？”
他听话松开，说我：“越大越没个正经！”
他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心想：“究竟是谁先不正经的？”

这周更个新鲜的吧 144

看不到

有没有了

今晚有文吗骏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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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否认，小时候我是调皮捣蛋些，同时我觉得这也是每个小孩的天性。更完《那年六一》那晚，满框的童年回忆猛地撞进脑海，闭目躺床上，儿时的画面一幕接着一幕涌现，有欢乐，也有委屈。委屈的事我自然要旧事重提，于是这段时间我总在吃饭或和我哥待一起时有意无意提及往事，试图帮他唤起以前对我棍棒欺压的记忆，妄想着长大后的自己能为十几年前那可怜无助的小孩申冤平反，不指望他能道歉，但起码出于良心能在往后的日子对我好些，再好些。
可事与愿违，同一件事，我俩似乎存在记忆偏差，我尽诉我的委屈，他却硬讲他的道理。其中有一件印象深刻的委屈事，是这样的……
还是三年级，期中考后的学校秋游。
那时学校每个学期会组织去旅游，时间基本在期中考结束后一周的周五。一年俩学期，上学期组织秋游，下学期组织春游。春秋游不是踏青，而是到市周边的游乐场玩一天，旅游当天是不用交作业的，而且还能带零食。我们社区内当时就三四家小超市，旅游前一晚基本全校同学都去那几家采购，零食特别抢手，有过去晚了零食货架基本被清空的经历，三年级的秋游零食采购，我格外着急。
可是那天放学，我哥很晚才来接我，越等心越急，满脑担心薯片被抢空。他一来，第一时间直站他面前提出这紧迫的请求，我清楚直接和他提买零食他一定会说我，所以特意巧妙避开“零食”“薯片”等字眼，跟他说:“哥，我们能先去趟超市吗？得买点吃的明天带上，去晚了被抢光了我就没吃的了。”
他没有理会，只催促道:“上车再说，快点。”
我听话爬上了车后座，抓稳他的书包带子后，继续说:“哥，先骑去超市可以吗？买完回家晚上就不用再出来一趟了。”
“哥，我们等会经过超市吧？”
“哥，老师说我们可以带点零食明天和班里同学分着吃，薯片啊糖啊老师说都可以带。”
……
我自顾地说着我心里所想，他自顾着骑车，我一路说却不见他回应，只好用力扯他的书包带，向他确认:“哥，你有在听我讲话吗？哥？”
“别动！”他一个转头瞪我，吓得我赶紧松手。他继续蹬着自行车，开始一顿说我:“天天想着吃和玩，总不见你和我说说在学校都学了什么，数学考七十多分不见你急，去玩买吃的就来急，有什么好急的？我跟你说，那份数学卷子你今晚还拖着改不过来，明天哪都别去，就留家里改卷子。”
提起试卷，宛如满满的一盆冷水泼来，把旅游的兴致都浇灭了大半。那学期的期中考试，我也确实没发挥好，七十多分的成绩别说我哥了，我自己都惊讶。我不好再说话，他也没顺着我往超市方向骑，我只好默默跟他回家。
到家已经天黑，他草草煮了面条，吃完就进房间学习。我吃得慢，留下的碗筷收拾好也进房间。我前脚踏进去，都还没提去超市的事，他抬头看我，先发制人:“书包呢？还不拿进来？我看你那份卷子今晚要改到什么时候。”
“后天才交……”我弱弱回他。
“嘀嘀咕咕的说什么？大点声再说一次。”他停下笔直勾勾盯着我看。
我不敢出声也不敢回看他，转身跑客厅背书包进房间，坐他旁边，掏出卷子和笔盒。
“啧啧啧！什么垃圾都往书包塞！”他扯过我的书包，一把掏出我凭借人缘收集的干脆面卡片和弹珠拍在桌面。
“不是垃圾…”我对他的抢夺行为是十分不满的，可惜我敢怒不太敢言，只好小声反驳。
谁知这都能把他惹毛，一下把我从凳子里拽起来，用力往我身后甩下一巴掌，怒斥:“说话跟蚊子一样！”
我也生气了，提高音量泄愤般喊他:“哥！”
他瞪着我，手还拽住我的胳膊，感觉到形势不对，发脾气的冲动也被这冷空气压了下来。
我服软了:“这样说话可以吗？”
“你说呢？”他质问道。
“也不可以，这不可以那也不可以，说什么你都不可以！”我回瞪他抱怨。
他一言不发看着我，像是随时要一触即发。
我满肚子怨气没地撒，但也不忘审时度势，自个拉回凳子坐下，埋头改卷子。
“认真点改。”一句提醒过后他也埋头写作业。
我一肚子的委屈和不服气，化悲愤为笔尖力量，故意用力写字，泄愤。
桌面明显随着我的一笔一划晃动，也明显影响到他，他提醒道:“写字太重了，轻点写。”
我不满他又说我，更来气了，泄气怼他:“我写字也不可以吗！”
我紧握着笔，瞪圆着眼，一副对抗的架势。
他一手拔下拖鞋，一副要打我的架势。
我只好稍稍示弱，不服气地继续埋头改试卷，写字力度稍稍减弱，可余光依旧感觉到炽热的眼光聚焦在我身上，使我渐渐浑身发烫。
我偷瞄了一眼，拖鞋仍紧握手中，不敢再抬头了。
心中有怨，手是服软了，嘴不服输，我就抱怨了一下:“去趟超市你说不可以，说话声音小不可以，声大点又不可以，写字用点力也不可以，要是不写了更不可以……”
“可以，别写了，站起来，到墙边立正去。”他又一把拽我起来。
他有脾气我也有小脾气，不顾脸色叛逆地坐下，他把笔抢走，又扯我起来。“不用你改了，去立正。”

“我就改！”我试图把笔抢过来，谁知他一拖鞋拍我手背上。我委屈到了极限，放声哭了起来。
他一拖鞋拍我身后，警告:“收声不收声？”
那天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一下就气炸了，摁住我肩膀一个劲抽我，疼得我忍不住哭喊，一喊他又摁住使劲抽我，吼我“收不收声！”
躲不过，又忍不了，腿疼麻了，不敢有脾气，边哭边喊:“我收！我收！”
“收就闭嘴！”他摁着我，依旧火冒三丈，“一天天在这唧唧歪歪的，这嘴不能好好说话就闭上，别跟苍蝇一样讨人嫌，再吵我一拖鞋拍扁你！”
说完啪一声将拖鞋重重掷在地上，从我手中抢过的笔也啪地重重拍在卷子上，“今晚，必须改完啊，改不完，别说去超市了，旅游我都不让你去！”
我默默抹眼泪，重新拉好椅子坐下，一边改正一边委屈得掉眼泪，又不敢哭出声，吸鼻涕他都要抬头瞪我一眼。
改到最后留了一道不会算的我也不敢问他，对着那道题发呆了好久，一直到很晚了大概十点多，他嫌我慢，很不耐烦地质问我:“怎么还没改完！”
我才把卷子推到他面前告诉他：“这道题我不会……”
“不会你又不问！”他嫌弃了一句，又接过卷子，“哪一题？坐过来！”
我挪到他身边，听他讲完自己改正了一遍。
我本来都不抱去超市的希望了，谁知那晚检查完卷子，他又带我出了门，半夜骑车，去了两家小超市，薯片是没买到，捡漏买到了两包qq糖还有一盒他给挑的一点都不好吃的消化饼。
十几年后的最近，我和他回忆到这件事的时候，他还大条道理：“你小学那时候是最讨人嫌的，妈轮晚班的时候没人看着你又不行，我晚修请假在家你还不消停，吵我学习，不打你打谁。最近我是没看你学习的一个状态，要是还有这种唧歪的毛病，别怪我一巴掌呼嘴上。”
还好，这么些年，早改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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