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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巷笙歌]【原创】山中岁月·墓志铭（F |F）[第2页] |
| 作者:吃嘛嘛香xy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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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大护法搀扶着回了屋里。她拿了药来为我处理伤口。 “看你这蹭的都是血，万一留下疤痕就不好看了，这药早晚各用一次，过些天就会长好的。” 为了防止我乱动，她抓着我的手十分用力，我疼的掉眼泪却什么都不敢说。 “你师父原来不这样，别往心里去。”她说着还叹了叹气，“你师父原是为天庭做事的，是天上的神仙，犯了错才被贬下界流放在清溪山，她什么都不记得了，我的师父见她可怜收留她，她没有收过徒弟，没有经验，也不懂得如何做一个好的师父，还是需要多磨合磨合……” “她不懂这些，难免考虑的不周到，阿玥是个好孩子。” 我不懂她的话。 我是个坏孩子。 我偷走了师父的东西，是手脚不干净的贼。 大护法把药瓶塞到我手里，又拿了一套新的弟子服给我。 “晚些时候我让棠颂给你送吃食，你的脚不便走动，好好待在屋里。”她站起来摸摸我的头，“明早不必负责你师父的早膳，我差人送过来就是。” 我望着她，眼角的那滴眼泪顺着脸庞滑落。 大护法是极其温柔的女子，她替我擦干了眼泪，又嘱咐我一些话后才离开。 和我的阿娘一样，一样的温柔。即便我犯下错。 她走后我一个人在屋子里，就坐在那里，盯着掌心里药瓶发呆。我不得不思考问题，思考究竟是因为什么原因才让大护法对我这样好。 平白无故的实在是没有道理，到那冷冰的药瓶子都被我捂热了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我还在为此事感到烦闷的时候已经黄昏了，棠颂师兄敲了我的房门。 “阿玥？”他将门推开了一道缝隙露出一双眼睛来，“我来给你送饭了。” 随后他推开门进来，把准备好的食物一一拿出来放在桌上。 “师兄……”我看着他的举动，眼泪又不争气的往下流。 “哎？你这丫头，哭什么呀？” 棠颂师兄坐在我身旁，掏出手帕递给我。 “喏，这些菜可都是我让山上做饭最好吃的厨子做的，先吃饭，吃完了再哭。” 他将碗筷也一并摆好了推到我面前。 “吃饭吧。” 我是不知他在想什么，若是我知后边儿发生的事情，我必定要离他远远的才好。 这顿饭我吃的无比艰难，我的手蹭破了皮也不敢有大幅度的动作，再加上棠颂师兄就坐在我身旁看着我吃饭…… 我很不自在。 当我放下碗筷的时候，他忽然站了起来，看向我的眼神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意味。 “阿玥，我要同你说件事。”他很严肃的说，“这次你做错了，理当受罚，我师父为你揽了这差事，明日你就去我师父殿中，受了这罚，这事也就算翻篇了。” 我不知说什么。 若我不愿下山去，那这便是我唯一可以留在山上的办法。 我只能妥协，只能乖乖的听棠颂师兄的话，明日便去大护法那领罚。 — — — 可我，我到底是有些怕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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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大，还有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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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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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护法并没有在这件事情上为难我，不过这顿藤条着实不轻，加上我这弱不禁风的身子，够我躺半个月了。 我一边艰难的忍受这样的疼痛，一边痛哭流泪的向她寻求一些安慰。 大护法丝毫不含糊的打完了她所定下的数目，将我抱回屋里上了药。 一连好几天都是如此。怕我卧床养伤觉得烦闷，还特意去了一趟山下，为我寻了些小玩意儿。 但是我的师父，她没来看过我。 听棠颂师兄说是去找在外修行的二护法去了。 我只当师父还在生气，不愿见我罢了。原本已经决定好要去鹤晋关拜访的事情也就顺理成章的搁置下来，让我暂时松了一口气，不用担心会被扔在山下。 “这阁主的徒弟到底是金贵些，躺了这么些天也不见好。” 三护法的声音把我吓了一跳，我一抬头便看见她身后跟着的付谷秋。 我往被子里缩了缩，不太想见他。 “虽然你是阁主的徒弟，但我师父也是长辈，岂有见了不拜的道理？还不赶快下来！” 我见那付谷秋还是同往日一般嚣张，想起那日同他打的一架，有些懊恼。 实在没发挥好。 我已然忘记我压根就打不过付谷秋的事实了。 “看来东宫银是没好好教你这阁中的规矩，竟然还想带你去鹤晋关拜访松师姐……”三护法叹着气，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可别叫松师姐笑话。” 我不傻，知道她那是惺惺作态。 我虽应付不来，却也不肯示弱，拽着被子一直没说话。 三护法大概觉得有些无聊，又讽刺了几句便带着付谷秋离开了。 付谷秋冲我做了个鬼脸。 丑死了。 我不逞口舌之快，也省的又惹出一堆的麻烦。 不过我还是有些防备之心的，譬如三护法明知我师父不在阁中，还来看我……我可不觉得她只是想趁我师父不在羞辱我一番。 这种烂借口我是不会相信的。可她到底为什么来，我想不明白。 又过了好几天三护法每日都带着付谷秋来，每次都避开了大护法和棠颂师兄，我觉得奇怪，便和棠颂师兄说了几句。 终于熬到能下床走动了，大护法告诉我，今日我师父要回来的消息，恰好三护法和付谷秋没有来，我虽觉得奇怪却也不觉疑惑。 我偷了师父的东西已然是事实，师父不肯原谅我也在情理之中，我得讨好师父，为了不被赶下山去。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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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楼有文，如果被吞请留言~咱属实是没想到，22年了竟然还有人看，狠狠感动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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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楼加油 看好你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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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膳房煮茶，膳房的师姐有段时间没见我了，拉着我聊天。 “阿玥可是好段时间没来了，这是要给谁煮茶呀？”师姐还是同往日一样热情。 我想是因为她根本就不知道我做了什么事。 “阿玥？” “啊……”我回神过来，“我想给师父煮茶。” 师姐领我到小炉子旁，“阁主不在阁中也有段日子了，是今日回来吗？你倒也是有心……” 后面说的话我一句都没听进去。只让她帮着和我一起煮了茶，我道了谢后端着托盘回了师父的小院。 我推门进去，看见柜子被翻乱了，盒子里的东西落了一地，十分杂乱。 心跳突然漏了一拍，光是看着这场景我就已经出了一身的冷汗。 我把托盘放在小桌上，手忙脚乱的去收拾地上的狼藉。 只收拾到一半便听见屋外的说话声，好像是师父回来了。 “银师姐继承阁主之位后，还是我第一次回来，银师姐可别同我生……” 我眼见着那人已经跨过门槛，手上的动作顿时就僵住了。 “气……” 我额上已有汗珠落下，心也提到了嗓子眼，无助的在心中祈求下一个进来的人不要是师父才好。 “你是何人？竟敢在银师姐眼皮底下行偷鸡摸狗之事！” 那人快步走过来将我从地上拎起来，我手中还未收好的珠子掉得满地都是。 接着我便看见了师父。 她站在门口，依旧冷着脸。 “第二次了，东宫玥，你好大的胆子。” — — — 我想，我早该知道我已经失信于人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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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楼有文，如果被吞请留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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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哇，还是个惯犯，看我怎么替银师姐教训你！” 她将我推开，使我直接撞到了桌角，慌乱之中挣扎失手打翻了刚煮好的那壶茶。 “啊——”我疼得叫喊。 那茶水顺着我的手臂往下流，经过的地方都是通红一片，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肿胀起来。 “哼，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偷了！” 疼过之后，我的手开始发麻，不受控制的微微抖动。 我忘记了解释，直到师父抽出花瓶里插着的树枝，而后抽在我身上时，我才忍着痛张了张嘴。 “呜…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我又该如何为自己辩解呢？ 她不信。 他们都不信。 “你这小贼还敢狡辩！”我被那人踹了一脚，在地上打了个滚才勉强停下来，差点又要撞到头。 那截粗粗的树枝原本只是插在花瓶里做装饰的，倒是不如藤条抽在身上那么疼。 却也因为师父此刻的怒火，而变得令我极其惧怕。 我本能的护住了头，感受到它对我的肆虐。 好痛。 “不是我……我真的不知道……师父……”我在挣扎之中又被抽打了好几下。 我有些喘不过气，喉间一阵腥甜，吐了几口血便没意识了。 我做了梦，梦见我的阿娘。她离开了我，永远的离开了我。 — — — 我昏睡了两天才醒来，迷迷糊糊间看见几个模糊的人影。 “阿银怎可这般冲动，倘若此事与她无关，你又该如何面对她？” 好像是大护法的声音。 我很努力的想要睁开眼，想看看发生了什么。 “大师姐你别急着生气，我和银师姐亲眼所见，还能冤枉了她不成？” “亲眼所见亦非真相，怎可不听解释将她打成这样？阿银，我原以为这些年你会有所长进……” “大师姐，你这分明就是袒护那小贼，偏心得很。” …… 她们争论了许久。 “当年你亲手剔了她的仙骨，如今她才有了这副残破的身子，你怎么对得起她？” 我恍然间清醒了些，猛然睁开了双眼。 这样的对话仿佛在哪儿听到过。 “阿玥？你醒了……”大护法一下子就注意到我，脸上神情柔和了不少，“可有哪儿不舒服的？” 我望着她，又看了看站在不远处的师父，愣愣摇头。 “你这伤，怕是又得养上小半个月，若是觉得无聊，我留下陪你。” 我抿着嘴不敢说话，只小心向我师父那处投去目光，只瞧见她瞪了我一眼，便和那女子走了。 “阿玥？”大护法又唤我，“你刚醒，饿不饿？” 我点点头，看着大护法离开。艰难地爬起来。 扯掉了身上的衣裳，我看见肩上的伤痕，伤口处的血液才凝固，狰狞的可怕。 以前阿娘总是一脸担忧的看着我，抚着我的发丝念叨，虽生得一副好皮囊，但也招来祸端。阿爹便是如此才要将我嫁给别人做妾。 我想着就觉得委屈，不止是因为阿爹这件事，还有我平白无故挨了一顿打。 我想不明白，到底是谁偷走了师父的东西？是巧合还是有人故意陷害？ 有什么目的？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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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楼有文，如果被吞请留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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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护法和棠颂师兄一道进来，见我衣衫不齐坐在那里，赶忙拿被子将我裹住。 “小心着凉。”大护法坐在床边，见我又在哭，叹着气给我擦眼泪，“阿玥啊。” 她唤我的名，从棠颂师兄手中拿过吃的。 “上一次你有不得已的理由，这一次呢？” “不是我……”我攥着被子，手上被烫伤的地方也跟着疼起来，微微颤抖着，落下几滴泪来。 “师父，我相信阿玥不会再做那种事情的，请师父明察。”选择相信我的棠颂师兄，是我未曾想到的。 大护法保持沉默。 我心里难受，不说话也就表明在这件事情上她无法相信我。其实并没有什么奇怪的，毕竟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所有人都会这样觉得。 “阿玥，我记得你和我说，阁主不在的这段日子，三护法经常来……” “棠颂。”大护法打断他的话，“她再不济也是长辈，怎可妄议？” 我见他是一脸无奈的表情，点头应着，半晌后再次开了口。 “师父，三护法的为人您最清楚不过，平白无故的她怎么会来看望阿玥？” 他极力维护，惹得大护法颇不满意。 我不知作何感想。 棠颂师兄对我真是极好的，只有他相信我的话。这一善举，若日后寻得机会，我必定要报答他才是。 “此事我心中有数。” — — — 我卧床休养了几日，恢复的不好，没什么精神，身子也疲惫，时常感到恶心。 兴许是得了什么怪病。 我就那样坐着，一副病恹恹的样子，连我自己都觉得厌烦。 棠颂师兄答应我要彻查此事，连同大护法一起，不常来小院了。 我反倒松了一口气。大护法终于将注意力从我身上转移，让我心里少了些惶恐。 那日跟着师父一同回来的人叫苏楠喻，是二护法。 她单独来看我了。我记得很清楚，我被她推开打翻了茶壶，烫得整只手都没了知觉。 ……太可怕了。 我和她四目相对，尴尬的我不知说什么才好。 “真是不明白，银师姐怎么会收你为徒。”她翻了个白眼，转身坐在外边的圆凳上，给自己倒了杯茶，“我在外有些时日，不想竟被你这小贼钻了空子。” “这捡来的就是捡来的，果然是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我看着她喝茶，不知道她这股莫名其妙的敌意是从哪里来的。 “你最好别再给银师姐惹麻烦，否则我就让银师姐把你赶下山。” “哼。” 她说完准备离开，踢了踢凳子似乎在表示自己的不满。 我在心中暗自叹气，上一个麻烦还没有解决，下一个就来了。而且还很精准的威胁到我。 我的目的不过是留在山上，先是付谷秋那小子劝我走，再是师父要赶我下山，现在又来了个二护法。 这是上辈子造了什么孽…… — — — 我养伤的时候，大护法和棠颂师兄把事情调查清楚了，可我却没那么在意结果了。 这罪名早就被扣上了，该骂的都骂了，该打的也都打了，再纠结又有什么意义呢？ “所以，你真的不想知道是谁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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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楼有文，如果被吞请留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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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 我最终还是没能经住心中的好奇。 “付谷秋。” “……” — — — 大护法问我要如何处置付谷秋，我不懂这些，问大护法能不能把他赶下山去。 “也不是不可，但总该是要给三护法一个面子，我让他回家反省一段时间可好？” 我还想追问时间，可我又怕这样得寸进尺会惹恼了大护法，便只点头应下。 之后听说付谷秋被勒令回家反省之前还被二护法狠狠揍了一顿。 伤好的那一天棠颂师兄去山下给我买了一串糖葫芦，别的师妹都没有，是特意给我带的。 “阿玥，你跟着我好好读书，若是用功我请你吃更多好吃的，好不好呀？”他笑着摸摸我的头，靠谱的简直不像是个孩子。 棠颂只大我两岁，像兄长一般对我照顾，久违的让我感到家的温暖。 虽是无法替代，却也能填补小小的遗憾。 糖葫芦很甜，可咬在嘴里是酸的。 他与我待了一会儿，被叫走时叮嘱我闲暇时间要多看看书，免得我师父又要来说我。 我叼着糖葫芦，心中已经十分满足了，至少这山中的大家对我都还是很不错的。我转念一想脑中忽然冒出一个别的想法。 那付谷秋和我阿爹让我嫁的付家小少爷……莫非有什么关联？ 我愣了一会儿，不好的想法在脑中炸开了锅。若阿爹再来山上寻我可怎么办才好？若是闹到师父那儿去又该如何处理？若是师父真要将我赶下山去嫁人…… 这些我难以控制的结果。我才发觉，从我决定逃婚时开始，悲剧已经悄然来临。 …… “阿玥师妹，阁主叫你过去一趟。” 来通报的师姐站在屋外，四处张望了一番跑到我跟前悄悄说话。 “刚才阁主和大护法吵起来了，你可要小心点，别又惹阁主生气。”她紧张兮兮的，害得我也跟着她一起紧张起来。 我一口咬掉糖葫芦，一路小跑着过去，生怕耽误些时候又要挨骂。 我跑得急没注意到脚下，被门槛绊了一下，直接摔到了地上。 顾不上疼赶紧爬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站直了身子再去行礼。 “师父。” “随本尊下山。”师父的话已容不得我拒绝。 我怕又不敢多说什么，跟在师父后边，等下山之后再随机应变。 可我万万没有想到，师父竟会领着我回到熟悉的小巷里……再走几步路就要到家了…… 这可如何是好？师父是想将我送回阿爹身边，那我必然会被逼着与那付家少爷成婚……怎么办？ 短短几步路我想了许多，终于在师父将要跨过屋门时猛的拉了她一下。 “师父，我求您，求您不要把我扔在这，我不要嫁人，求您……求您成全。”说话间我又没出息的掉眼泪，只差没在这门前跪下求她了。 可是师父并不理睬，将我的手拂开，转身进了门。 我在外面站着，根本不敢去看，不安的等待了一会儿也不见师父出来。 我不甘愿就这样妥协，趁着四下无人，偷偷回到了山上。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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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楼有文，如果被吞请留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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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山上的小院是二护法住的地方，这里没有弟子常来，躲在这里也许会是一个好办法。 如果二护法不在那就更好了。 我悄悄躲在屋子后面的杂草堆里，头顶上是开着的窗子，听不见屋子里有什么动静。 我坐了一会儿就开始犯困，眼一闭竟睡过去了。 虽已入秋，但时常还有些蚊虫飞过，尤其是在这杂草堆里。 入了夜我便是被蚊虫叮咬惊醒的。 头顶的窗子还开着，洒下一束微弱的光线，照在我的面前。 我动了动僵硬的身体，突然听见窸窸窣窣的声音还以为是老鼠，却不想近了才发现那是一条小蛇。 正吐着舌头慢慢冲我挪过来，我吓坏了，当即从地上爬起来，抓了一手的泥翻上开着的窗子，慌乱中寻找落脚点未果又摔了一跤。 手都蹭破皮了。 我叫着痛艰难的从地上站起，还没走两步就看见二护法已经从门外过来了。 许是我刚才翻窗摔倒的动静太大，惊动了二护法。 “东宫玥？”她皱着眉打量我，语气也有些凶，“你怎么会在这里？怎么，偷东西还偷到我头上来了？” 我不敢说话，捂着那只蹭破皮的手，就那样站在原地。 “走，去见银师姐！”她跨步而过，揪住我就往外拉，力气十分大。 我拽不过她，挣扎也无用，只能央求她不要带我去见师父。 “二护法，您别抓我去见师父……您收留我一晚，明天早上我就离开……” “你躲着银师姐，是不是又做了什么亏心事！”她一把揪住我的衣领将我整个提了起来。 我寻不到落脚点，被晃得发晕，扑腾了几下只得眼巴巴看着她，可她不为所动强抓着我去见我师父了。 我贪睡，一觉醒来天都黑了，此刻又见师父端坐于书案后，似乎对我的突然消失并不意外。 联想到今日师父带我回去，怕是也没想过要将我带回来……我心中不知是何滋味。 二护法将我放下，跑到师父身边坐下开始告我的状。 “银师姐，这小贼到我的院子里偷东西去了，你可不能像大师姐那样偏袒……” “我没有！”二护法话音未落我便急着为自己辩解，不想又被莫名其妙的泼上一盆脏水，“我只是想借你的院子躲一晚，没有偷你的东西！” 二护法皱着眉头，见我大声说话更生气了，猛地拍了书案站起来，呵斥道：“你放肆！” 堆叠好的竹简被震落滚到地上。 “捡起来。”师父看着二护法说道。 “哼，这小贼真是屡教不改。”二护法抓过竹简，粗暴的将它卷好扔在一边，“银师姐可得给她一个教训！” “去拿藤条。”师父认同她的话，竟微微点了头。 我急了，当下就要拦住起身往外走的二护法，试图阻止她，不想她轻轻一推我就摔了个四脚朝天。 丝毫没有对她产生影响。 “我没有，都是她乱说的，您信我，就再信我最后一次好不好……”我僵着身子爬到师父面前给她磕头，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了。 “真的，我怕您赶我下山才偷偷跑回来的，我躲在她的院子里什么都没有做，我没有偷她的东西，真的，我身上什么东西都没有！”我扒着衣服想要证明给师父看，可师父连头都没有抬，一直盯着手边的书。 不管我说什么她都不看我一眼，直到二护法将藤条拿来。 如果我再不能让师父相信我说的话，又要白白挨一顿打了。 二护法将藤条递给师父，坐下一副要看戏的样子。 我正要说什么，见师父站起来轻轻踢了二护法一脚。 “本尊允你坐了？跪着。” “银师姐……”二护法的脸色变得快，有点委屈，不情愿的跪直了身子。 我松了一口气，原来不是要打我…… “你是愈发野了，本尊还未开口就敢先教训人了？” “我自然不敢，可是她——”师父看她的眼神很可怕，她盯着我看，把话咽了回去。 师父用藤条将她的手挑起来，还未等到她将手掌摊平露出掌心，那一记便抽了下去。 — — — 我抱着侥幸，企图能改变些什么。可原来是我想的有些多，不过是来的晚一些，我竟会有那么一瞬觉得，自己也是被信任着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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