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巷笙歌] 【同人】不负云机（山河令同人）[第4页]

当周子舒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正在四季山庄内，回想青崖山温客行坠落山崖的画面只觉得口腔中血腥气在作怪，直逼的鲜血上涌，知己既去，何若玉碎！温客行坠下山崖的瞬间同时也带着周子舒活下去的希望。
“师父，成岭师兄还在门外，师兄...在外面跪好久了。”在旁侍候的弟子提醒把周子舒拉回了现实
温客行这辈子算错了很多人，唯独没算错周子舒是个嘴硬心软的
尽管此刻的周子舒是真的不想看到张成岭，但听到弟子这么说，还是选择打开了门
院子里湿漉漉的，不知是晨露还是冷雨。
“师父……我”自从张成岭将温客行射下山崖之后，他就不知道用什么脸面面对他的师父，只得跪在师父房门前，见师父出来后糯糯的声音染上了哭腔。
“回吧，莫在这跪着”好平静的声音，仿佛是在问他就像是结冰的湖水失去了波澜，听不出一点生气。
“师父，我是您的弟子，离开了四季山庄，您让我回哪儿啊?”张成岭的声音变得沙哑，透露出从未有过的惊慌。
“你大仇得报，也该回去继承镜湖剑来派的衣钵了。天下之大，你的归宿总归不该是我四季山庄。”周子舒的嘴唇在颤抖，眼神空洞活像路过奈何桥的行尸走肉。
“师父，您是在怪我报仇吗？”就像是小孩子，明明知晓道理，却还想飞蛾扑火地尝试，贪恋烈火着翅的痛快。

周子舒听到此竟踉跄了一步，苍白又僵硬的脸上有了似笑非笑地神情。他怪吗？或许吧。可是自己又有什么立场去怪这孩子呢？他不过是想报他的私仇而已，
“成岭，你想报仇，我不怪你，我以为真心可以换真心，我以为…世间有真的纯良，可你..还是选择杀了你师叔。既如此，你便从哪儿来的回哪里去吧，我就当没你这个徒弟。”说完周子舒只觉心中郁结无处抒发，便转身回了房间
“师父，我知道我不该用袖箭伤了师叔，但请您相信我做这些都是有原因的，您如果生气我愿意受罚，我只求您别不要我啊”
张成岭想挪动双腿去扶住他转身离开的师父，但强烈的刺痛感却把他困在原地，张开的双手成了落空的笑话。
院子又静了，周子舒再也没出来，他只看到师弟们忙忙碌碌地端出血水又端进清水。
慢慢地，地面生出一阵寒气，成岭这才发现太阳都下了山，竟然跪了一天一夜了。
成岭绷着身子不敢乱动，倒不是周子舒给他下了什么禁制，只是单纯的想让自己好过一点，经过一天一夜的发酵，但凡有任何的轻微动作都让成岭有万蚁蚀骨的痛感，密密麻麻无休无止。
“师兄，要不您先回去吧，这天太冷了。”
若不是这位师弟的提醒，张成岭都忘记了这天寒地冻的冷，不过相比起冷，他更怕周子舒不要他
“无事，都这么过了一晚了，再过一晚也无妨，我怕我走了，师父就真的不要我了。”
可是成岭还只是一个14岁的孩子啊，跪了一天一夜后就算他再想清醒却也还是晕了过去
张成岭做了一个好长的梦，梦里是他第一次见师父的样子，师父的眼里好像燃起了光，那时他是师父的弟子，也是四季山庄的希望，然后是他最后叫师父的时候，那时的他却是一个伤了师父心的不肖弟子，师父的眼里也只剩下了灰烬，
睡梦中的成岭一遍遍师父的喊着却都扎在周子舒的心上，他不是没有听到在他回房间之后成岭说的话，也没有细想成岭口中说的原因，他只觉得心口好痛，分不清这份疼是来自温客行还是张成岭。

张成岭在床上醒来，腿上青紫的伤口被细心地处理过了，他惊地跳下床，匆忙间又跪在了地上，磕出了眼泪。
他抓过路过的小师弟就问师父去了哪，得到的却是统一的答案，不知道。
他有些慌了。
他的师父若是出了事，他们的计划成功了又怎样。
张成岭跌跌撞撞地跑出门，看着广阔的天地犯了难，他的师父想去哪呢，他又去哪得知，计划在进行，他该去五湖盟做一些虚假的戏码，他们一起万般计算唯独遗漏了周子舒。
夜，月隐在云里看不清轮廓。
张成岭酒肉穿肠后竟生出几分赴死的勇气，匆匆赶往周子舒下榻处。
不同于昨日的门户紧闭，今日倒像是专门为他而开，张成岭心下一惊，后背发凉，“莫不是师父知道了什么?”
当下，那几分冉冉升起的勇气早被踩在脚下践踏。
周子舒在喝酒，虽然他已经尝不出味道却也喜欢稍抿一些，现在更想用冷酒浇灭心里的火气。
“既然来了就快进来！”
张成岭被这声命令吓得一哆嗦，踟蹰半刻才攥紧了拳头抬脚跨过门槛。
“弟子给师父请安。”张成岭规矩地跪伏在周子舒腿边。
“这些虚礼且免了，去外面折几根柳枝来。”
张成岭就是再傻也明白周子舒要做什么，心下慌的很却还是乖巧的走出去面对着柳树选柳枝。
“师兄要做什么?”路过的师弟看张成岭在柳树面前犯了难，不免上前问候。
“没什么，折些柳枝。”
“那这我倒是可以帮到师兄，师兄是用来装饰房间的吧，快开春了，带些嫩芽的柳枝装饰房间再好不过了，粗些的好，耐活好养。”说着，这位好心的师弟就攀上树折下几根长相好，粗壮的柳枝。
张成岭还没来的及拒绝就听到师弟贴心地问够不够。
“够…够了，谢谢。我先走了。”张成岭几乎是落荒而逃，带着几根令人满意的“刑具”。
屋子里，周子舒捏着酒杯不知道在想什么。
“师父，我…回来了。”张成岭俯身递上柳枝。

周子舒被张成岭唤回了神，接过柳枝，近来这听力越发的不好了，就连张成岭进门他都没听到。
“去把门关上，背对着我站好。”
“是。”
张成岭跑去关门，看着天上从云里露出的月亮，只觉得它像是在看自己的笑话，羞的难受。
“我问你答。”
“嗯。”
周子舒没有十足的把握，他看过那具尸体，伪装的无可挑剔，却还是在最关键的一步漏了马脚，他总感觉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第一，温客行在哪?”
“师父……”
“说！”
不容置疑地命令让张成岭变得更加慌乱。张成岭不知道他师父知道多少，他也不知道怎么保证这个计划完美地进行。
“要是让我说，接下来一个月你就别想下chuang了。”
十足的威胁攻击着张成岭最后的防线。
“师父…我…我真的不知道，师叔没告诉我他跌下山崖后会去哪。”
周子舒冷哼一声，看来他猜对了。
“所以，他没死，你们合伙在骗我！”
张成岭一怔，他急切地想转过头看周子舒的表情，寻找一丝安慰。
可刚刚偏过头就被一击夹杂着怒气的柳枝抽在小腿上。
没有丝毫准备的张成岭明显地向前一步弯曲了双腿。
“谁让你动了?”
周子舒虽然平时也很严厉，但这样疾声厉色地和张成岭说话却是第一次。
“他敢瞒我，你也敢?”周子舒像发了狠一样地落下柳枝，每一记都落在小腿上，本就面积不大的小腿不过数十记就落了个全面。
张成岭咬着牙忍着不让自己动，但身体的求生本能却让他不自主地左右躲闪。因为用力地抓着衣摆，指尖也泛起了异样的白。
“师父…师父…”
张成岭痛极了就不住地叫师父，也不敢求饶，似乎这样能减轻些疼痛。
“你拿着我给你的武器去杀了他，这就是你们的局?到后来我才是入局的那个人。”
“师父…您要静养…我们…”
“闭嘴！就这一条我就能让你休养十天半个月的。”
像是威胁一般，话音刚落，周子舒就用下巧劲打折了那根柳枝。
张成岭没耐住疼痛上身前倾，腿迈出了一步，慌乱掩过了惊愕，张成岭又退回了那一步，周子舒又拿起一根柳枝一击抽在腿弯处，或许是对刚刚的警告，这一下格外的重，重到压着张成岭跪伏在地。
“起来！”
柳枝到底是比不过鞭子等杀伤性武器，周子舒下了狠手也只是发紫的愣子，肿起老高却不伤筋骨。
张成岭撑着地费力得爬起来，眼里湿润，莫名的委屈。
周子舒最后还是心软了，拉过成岭把他按在桌子上，毕竟小成岭不能和皮糙肉厚的温客行相比，自然要放水。
张成岭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就又受下了迎风的三下，悉数抽在大腿上。
“啊——师父…”
“现在知道疼了，骗我的时候怎么不知道呢，宁愿自己跪着也不说话，不是硬气的狠吗?”
“成岭错了，求师父原谅。”
“那我们就来说说第二条，你敢欺我瞒我，就没想过被我逐出师门吗?”
今天周子舒问了张成岭很多问题却远没有这个问题扎心，张成岭伏在桌子上，只觉得眼前之物像被蒙上了一层雾，水汽淋淋。
张成岭张了张嘴怎么也压不住弥漫上来的眼泪和情绪，转身对着周子舒跪下，抽泣着说着不连段的话。
“师父…想过，我…我怕死了…我怕你不要我。”
明明有好多的话，好多的怒气，周子舒也撒不出了，孩子就这样跪着求他，让他好心酸。
走过了太多的路，尝过太多的苦，周子舒越来月觉得自己的人生失败又可笑。
“成岭，你原谅他了吗?他可是鬼谷谷主”
周子舒眼里空空的，说不出是什么样的眼神。
“师叔不需要我原谅，我信师叔从没做过那些事。”
这些话张成岭说的坚定，周子舒那空洞的眼里又出现了光，他轻轻的摸了摸张成岭的头，苍白的脸上又浮起了笑。
“成岭，我这两日活的不像个人，他是鬼谷谷主，可我比他更不像人。以后你也不可对我隐瞒知道吗?”
“是，以后不会了，师父，你们是大鬼那我便是阎王殿的小鬼。我们不要分开。”
周子舒抬眸对上张成岭清澈的眼睛，有种莫名地满足，看着成岭的模样现在倒像极了出口成章的温客行。
“净跟着你师叔学的油嘴滑舌，行了，起来吧，你剩下的让你师叔替你挨。”
“那万一师叔不同意呢?”
“他倒是敢不同意。”

前情回顾：客行假死，成岭背锅。
没有拔钉子的情节
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私设预警～
周子舒再见到温客行已是英雄大会之时。
“阿絮，剑还你，咱们回家。”温客行眉眼如画，脸上溢着轻松的笑。
周子舒眉头微皱，他并不没有结过剑的欲望。周子舒把不满和责怪写在了脸上，他甚至急切的想把温客行就地正法。
温客行脸上的笑意突然一怔，换上了更讨好的笑，语气也不觉地软了几分。“先回家好不好，回家了我便把一切都告诉你，到时候啊，要打要罚都随你。”
要打要罚?周子舒嘴角上扬，带着些质疑，从没有人敢说向自己请罚。周子舒低了低头，似乎在思考。
温客行看不出他要做什么，又向周子舒身边凑了凑，心里有几分发怵。
突然让人措不及防的掌风在温客行耳边响起，
温客行被这声音逼迫地闭上了眼睛，脸也不自觉地偏向一边，他也是怕的。
周子舒本来就是吓吓他，虽然不听话的孩子也不用多顾及面子，但看在小辈和温客行属下都在的份上，周子舒还是收了手呢。
再睁开眼睛，温客行正对上周子舒凌厉的眼神，破风的巴掌没有预想的疼，周子舒只是发狠似的在他脸上揉了揉。
温客行许是觉得自己有些丢人，匆匆看向四周，转而又扯出一个不大自然的笑。
“哎呀，阿絮，你给我留点面子吧，回家再打。”
“这顿毒打我给你记着呢。”说着，周子舒握拳捶向温客行的胸口。
——————
酒过三巡
温客行的眼睛就像长在了周子舒的身上，任何的小细节他都不要错过。
周子舒在席间听着温客行天衣无缝的计划竟想不出任何赞美之词，反而生出几分怒意，果然只有他一个不在局中，甚至可以称为变数。
张成岭坐在两人中间，他感觉不到席间大胜归来的庆幸，师父不允许他饮酒，他们举杯时，他只能双手抓着膝盖局促地坐着，他有预感，这场宴席会像鸿门宴。
张成岭小声地叫了声师父，温客行拿着酒杯停在嘴边，场面变得很巧妙又带了些尴尬。
温客行偷偷换了口气，灌下一口酒，起身走到张成岭身边，脚步间带着些浮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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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看为什么人这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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