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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巷笙歌]【原创】海[第2页] |
| 作者:伪__好00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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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松，宣泄过了还紧张什么?”她松下来我就发难，声音炸响，她可能没想到，低骂了一声，是脏话。 “看着来，就是我觉得可以才可以。”我是通知，不是过问，我不知道她以前是怎么和别人实践的，程度又是什么，我只是觉得，这是一件很无厘头的事情，我连她心情不好的原因都不知道，就把她打一顿，这不是我想象中应该和她出现的关系相处模式，而她，好像一点都不在意。 “别太过分。” “怎么算过分?”隔着她的裤子，我不知道现在她身后是怎样的颜色，“姚远，你说，怎么算过分。你怕什么?说你看着来的时候不是很拽很帅?” “我觉得你们有数。” “万一没数呢？”我有些不依不饶，“你对人的信任总是那么容易。” 我的话好像戳到了她的痛点，她就沉默着不说话了，我点着她的身后，喊她脱外裤。 我是不爽，她生理期，她要多么不高兴才在这个时间段也要实践，她对自己的放肆有些夸张了。 之后她一直没说话，还不如剧本有几句慢吞吞的台词，她的沉默真的让人狂躁，换了几个工具，她只是疼狠了自己低低的骂一句，不喊停，也不喊疼。 “硬气你就把你的脏话给我也咽下去，我一个字儿也不想听见。” 藤条的那种凌厉真的不是很好挨，我也不会让她好受，连着打下来，想想就不怎么好受，她忍了几轮就绷不住了。 听见她的脏字儿出口我自然下手更狠，我完全承认，我就是故意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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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柯！” “闭嘴，”挺重的一下，“接着硬气，这才到哪？” 我看到她起伏的肩膀，她在深呼吸，她在调整自己，我都能想象得到她咬牙切齿的样子。 “是挺没数的。”她低低的说，手往前伸了伸，把头从胳膊上抬起来，很不在意的偏了下头，“别破皮就行。” “你怎么想的?”我俯身过来，从上面罩住她，“你不清楚自己宣泄好了没有吗?” “我不清楚。” “你没有知觉吗？”我气不过的轻轻拍了拍她的头，又站起来把藤条拿在手里，挺用力的又给她一下，“不知道疼?” “知道。” 她还真是简言意骇啊，这个时候我真是不爱吃它惜字如金这套，没被内裤遮掩的地方也全是愣子，我有些分不清这算什么。 “知不知道你在生理期?” “嗯。” “把你嗯一声的毛病给我改了，别出一点声给我受着。”那就宣泄个够。 她是个乐天派，她不高兴会给自己买糖，然后她就高兴了，我不觉得宣泄是挨打，这种疼痛的方式，宣泄是，把自己变快乐的，不是让自己受伤。 我并不想让她好好受着，藤条落得又快又急，不换太大位置的落在那一片地方，我看着她手攥成拳咬着牙，慢慢地弓起身子，脚趾也不安分的蜷缩。 我听着她呼吸变重，看着她身子紧绷，绷起来的疼更像是痛到骨子里，她应当是撑着自己忍了很久，然后低骂了一声喊我的名字。 “你讲脏话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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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柯。” “你讲脏话了。”是她今天不想自己好过的，我又凭什么要放水给她。 她跟本就不知道自己的极限是在哪儿，所以就放肆的交给别人看着来，没有安全词她没有资格喊停的，她或许没有在这种事上吃过亏，可不是所有的警觉都要在自己受到伤害之后，如果有个人不愿意停手，她要如何自处呢。 我不是很喜欢拍子这种工具，但还是有几个，稍微偏窄，最喜欢皮拍，有质感，也足够有威慑力。 两个字二十下，我打的挺慢的，我看着她，我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我看不到她的表情，只能看到她手攥得很紧。 “你怎么就是不肯放过自己。”打完她依旧没有说话，我都有些气馁，烦躁的把皮拍扔到她的背上，看着她突然扬起头，又慢慢落下。 “其实每次挨到第一下，我就会后悔为什么想实践。”她翻了个身侧躺着，把被子拉过来给自己盖上，没有看我，随手从旁边摸了个工具，“我也不知道这算不算宣泄。” 我没出声，看着她，她像是带了些笑容，开始把玩起自己的手:“都是疼，比起长时间消不掉的疤，挨点打没什么的。” 我有些不懂她这句话里的深意，想等着她继续说下去，但她没有开口。 “对着你这副浑浑噩噩的样子下手，还不如给我写个剧本让我高兴。”我把自己扔在床上看着天花板，“沉默可真是一种能让人疯狂的东西。” “有时候喜欢闷着，”她坐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我，“剧情，来源于生活。” “挨了顿打有用吗?我可不觉得挨打能让心情变好。” “的确不会，但能让我及时止损。”她好像心情的确变好了，就在这突然的一瞬间，很奇怪，因为我觉得挨打的时候她的情绪是一样的，甚至陷得更深。 “我是不是该考虑约个实践，看你样子疗效很好。” “啧，”她打量着我，多了些生气，“我可不想让一个贝对我动手。” “我可不想让别的人对我的贝动手。”我意有所指的看了她一眼，“起码别让我知道。” “好啊，我还蛮中意你，暂时不舍的把你气走。” “那跟我说说怎么吵架了？” 她表情变了变，没出声。 “你跟我说，这件事，和你实践，有什么联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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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并不觉得挨顿打，她吵的架就可以当做没吵过，我想知道在她心里能和实践做交易的那件事是什么。 是什么让她觉得，一场不计后果的实践，足以。 “我想以我已经挨过打来安抚自己，”她拿着藤条来回看，“挨过打了，就不要再伤害自己。” 她把藤条掰断了，呼出一口气，她显得心情很好:“我再给你买一根，多买几根也可以，手感不错。” “嗯哼?掰起来手感不错?” “嗯，不错。” 她话里有话，她深意很多，她表达的很浅显，说明她不想被我窥探，那我不问，听着她的表达，仿佛有数，我只需要确保她下次实践不去找别人就好，无论出于什么，我都放心她来找我，如果我不知情，那也是我们之间信任不完善，然，我觉得我们足够完善。 她继续翻她的文化苦旅，我在旁边看着她翻，她翻得很慢，看的应当是认真，她会在手机上记下一些句子，我问过她，她说她回去会抄到本子上。 是啊，她就是一个这么有自己坚持的女孩子，奇奇怪怪的，让人觉得无法理解，又觉得好奇不已。 她洗澡的时候我很无聊，经过她的同意之后就继续翻她看的书，看她写的奇奇怪怪的批注，可爱又有道理，她的想法古怪又合乎情理。 点的奶茶到了我去拿，把书带到地上，回来捡的时候看着后面的纸张不是非常整洁就翻过去看。 何止是不整洁，那一页纸上都是乱七八糟的涂鸦，什么都看不出来，有的地方被戳破，在就近的几张纸上能看到划痕，那种压抑而且暴躁的情绪一下子就出来了，我看了许久，她出来我都不知道，她就那么把书从我手中接过，合上，放在桌上，整个过程没说话，很平静的倚着桌子站在一边，然后看着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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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印象中，她对书本挺仔细的，她喜欢小的可爱的东西，对一切美好有不太偏执的收集欲望，给我的是那种热爱一切的美好感觉。 就连我给她讲题，都要用铅笔，写的不能太重，在写完之后擦掉以保持卷面干净整洁。 她就站在那，仿佛等着我开口问些什么，可我不知道从哪里说起，不知道怎么开口。 “我知道他们爱我，我从没有否认过。”她淡淡的开口，看着桌面上的书，“最后一页没有字，这本书还是这本书。” “我有些想象不出来你当时的情绪。” “啊，大概就是，想把一切都毁了，又不能。”她低垂着眸子，一副低眉顺眼的样子，说话却又狠又燥，“他们又不是不爱你，你根本就不能恨不得他们去死……” “姚远！”她说话间透露出来的戾气太过于浓重，我忍不住出声。 “可他们又真的很讨厌，让你恨不得自己去死。”她依旧低着头，仿佛没听见我喊她，说完才肯抬头看我一眼，“可我也有活着的理由，我不想把刀子再对着自己。” “再?” “嗯，再。”她目光变得悠长，不知道她在看什么，“我出门在外很冷漠，我一点都不想家，可我就是放心不下，我很讨厌他们，也舍不得。” 我仿佛懂了她的意思，又仿佛不明白，曾看过她一个朋友写给她的话:“我有时候一点也不懂你的那些偏执，一点都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固执，但是我慢慢的了解之后我竟然总有一天会觉得，你这么做都是对的，也都有理由。” 她不肯再往下说，可我也不肯再责怪她，不肯再追问她，也曾经了解过一点她的家庭故事，她总说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了，但她因此不高兴也是真的。 我觉得万事她都想的很明白了，她看着，在一些时候用各种办法去逼着自己选择。 我们在的这个城市没有大海，也不知道她的心里藏了多少故事，不知道她为这些故事崩溃了多少次，不知道她所指的上一次是什么样子。 这样子真是让人格外心疼，海纳百川包容万物，也危险也疯狂，也温柔也倔强，我不知道她所指的他们去死具体是什么样子，也不知道她所指的自己曾是什么样子，可也足够了，她有她的坚持，在我看来，她也没有多大错。 和她安静地呆了一下午，去吃晚饭，送她回学校。 分开的时候她主动抱了抱我，跟我说:“会给你答案的。” 我摸了摸她的头，说了声好。 她像个小精灵，偶尔表现得像是黑化的反派角色，有些偏执有些倔强，这些偏执倔强，也用在了不肯让自己好过的这件事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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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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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幸和她连了将近二十个小时的电话，了解了她上课的一天，发现她上课会不小心睡着，发现她有时候脏话很多，我想着下次和她商量一下。 她今晚一个***场散步，打电话的过程中我导师有点事于是我挂了一下，她就对继续打电话这件事表示了拒绝，电话里的她情绪低落，但什么都不肯说，我说了声好，然后挂了电话。 最近有些忙，忙着毕业的一些琐碎的事情，忙着赶紧准备考研的事宜，我原本不打算考研的，但是她打算专升本，我考虑过这个问题，但是我觉得忙起来可能顾不上她，专升本对她来说也挺重要的，靠近她一些，日常的一些不好的习惯我也能发现，也能给她纠正一下。 她选的这个辅导机构不错，最近也在谈做代理的事宜，顺便搞点钱赚。 其实一直连着电话是因为觉得她挺依赖这种感觉，所以对于她后来的拒绝我有些不明所以，她问我是否上瘾，她说她怕自己上瘾。 于是我就知道这后面一定有故事，又是我不知道而她不愿意说的故事。 五一的那次实践被她的情绪带走了原本的打算，但她假期的任务完成的还算不错，她认真起来还是很招人喜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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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那天的阳光不燥，风吹着有些不太明朗的天空，她情绪闷闷的，她说前一天大雨把她打的很低落，然后问我，怎么有人努力生活，却不能找到糖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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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号下午她的考试就全部结束了，二七号也不见她有什么雀跃的表情，仿佛并不开心，把书扔给我闷闷的往前走。 “考得不好?” “不知道。”她回头看我一眼，摇了摇头。 “成绩出来才挨得上，不急。” 她瞥了我一眼，不再说话，她想吃雪糕，冲着超市走。 曾和她约定过成绩，我是觉得六十分不挂就好，少一分难受，多一分浪费，但是她想拿奖学金，她给自己的最基础是八十，她说她也希望是九十，但是她有自知之明，平时什么态度她有数。 这次是有剧本的，但是非常简单粗暴，直接动手的那种粗暴，我熟悉着剧本，她就低头看着那本《文化苦旅》，我等着她把雪糕吃完。 她乖觉得给自己垫了个枕头，我也不说话就往下落着藤条，力气不是特别狠，因为剧本后面更狠，我怕到时候她受不住。 “疼吗？” “疼。” “何必呢?” 剧本的内容和她上次五一的所谓宣泄有些联系，但是又不完全一样，她的情绪也不一样。 不过，她可真容易心情不好啊。 “你不累么？让你背名词解释都没记这么清楚，”男主角这时候烦躁的给她甩了下狠的，“是不是就是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占你储存空间的事儿?” “不知道。” “你知道啥？” 我不知道她的这种行为应该称之为渣还是怎么，心里记得那么多的人，甚至到小学的人她都能数出来，侃侃而谈那些记忆，如果是我呢，我可能连那会的我自己都记不清楚了，她却能清晰的报上来一些名字，语气肯定。 都是不会联系的人，连个联系方式都没有的人，她说起来像是如数家珍，不知道她是欣慰多一些，还是难过多一些，只知道她的情绪会变得很低落，明明她自己也觉得不重要了。 剧本的男主角这样想，我也这样想，我们的身份一样，是这个女主角的长期主动。 偶尔听她叨叨过一些过去的男孩子，乃至女孩子，就连她在圈子中遇到的几个多聊了几个天的人她也能讲得出来自己的第一印象。 我也问过她不累吗？她说忘不掉，那这场实践的意义又是什么呢？宣泄的出来吗？ “有用吗?”男主角扔了藤条，坐到一边，问出了和我上次差不多的疑问，“你压根不会忘，何苦让自己挨这顿打。” 她翻了个身，捋了捋自己的头发，盯着自己的脚尖下神，良久，才像是喃喃:“就当是实践上瘾，找的借口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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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角轻哼了一声，他不信，我也不信:“你这句话听起来才更像借口。” 她笑了一声，不接话了。 “你总是这样，真的很招打。”我又拿起藤条把玩着。 “为什么，生活中有种现象叫并非本意呢？” “嗯?”剧本中的文字在我看的时候只是文字，这句话从她嘴里说出来，那种感觉真让人上头，我又走神了。 “为什么，生活中有种现象叫并非本意呢？”她又重复了一遍，说的很慢，闭着眼睛。 “因为剧本要求?”台词其实是肯定句，但是我真觉得不应景，“借口而已，”我看着她的头顶，“你是自找的。” “对啊，好像也对。”她喃喃着，把自己的头埋下去。 她的情绪感染力真强，我有一瞬间也觉得很没劲，刚想说什么她的电话就响了。 她实习的事情有了通知，还有专升本的地方来搬东西，实践再一次被迫终止，但是她没走，她穿好衣服坐在床上，看着电视发呆，我不知道她看进去了没有，我看了看我的消息，我没说话。 她实习的地方不近，出省了，宿舍要清空，她说前几天刚收的礼物我能不能收留一下。 电视里的纪录片中海浪翻滚，她看着电视机，突然问我:“风是把海浪吹来了还是吹走了呢？” 我没说话，她又说:“我是离得近，还是离得远啊?” 我不知道她这些莫须有的情绪是怎么出现的，又是怎么左右她的心情的，想开口提醒她赶紧准备回去吧，她就又接到一个电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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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聊了三个小时，中午敷衍的拿外卖解决，也没挂电话，大概听出来了内容，我不知道怎么说，她可能现在对男人有挺大的仇视态度。 其实是一件朋友分手的事情，她却感慨良多，听她讲以前的事情，听她拿自己当例子，听她说起以前她那样喜欢的一个男孩子，我好像能找点一点她淡漠的影子，可是又抓不住。 我看到她说着说着自己热泪盈眶眼眶红红，然后把眼泪憋回去，偶尔骂几句脏话，想着怎么替朋友去手撕渣男。 挂电话之后她跟我说:“她去骂他了，但我怕那个男人妖言惑众。” “你该回去了。”我没有接她的话，只能提醒她该回去了她还有事。 她闷闷的“哦”了一声，问我:“你觉得女孩子的第一次有多重要?”然后自问自答，“你们好像都很容易接受这些事情。” “为什么要用你们?” 我突然有些受不了她这种消极的情绪，好像稍微一不小心她就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 “啊，没有。”她不肯在说话，收拾好东西往外走，说了一声再见，我这次没去送她，自己坐在床上下神。 她说:[昨天的雨太大了，淋了雨让我觉得压抑。] 她说:[为什么就算努力生活，也找不到它藏起来的糖果。] 我看着窗外有些阴的天，还有把树吹的乱晃的风，看着手机上她的信息，不知道作何感想。 [会有糖的，你再努力一下。] 去网上给她买了一大盒糖果，算着时间她走之前应该能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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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夜里我和朋友讨论完凌晨四点，看到她的十一点的晚安，想打字解释一下，抬头一说话没注意就给她打了语音，我想着挂掉但她接了。 她不会醒这么早，第一反应是她没睡，又觉得质问在夜里显得过于伤人。 “还没睡吗？” 过了挺久，她才打字回我:[睡不着。] “那我给你念故事，你闭上眼。” 她应该是愣了愣，很小声的说了句:“好！” 她很少接受这种略显幼稚的事情，我也很意外我脱口而出的想法。 搜了个故事念给她，是个失眠的小熊的故事，爱玩手机，该睡觉的时候不睡，该起的时候不起，小熊错过了冬天，她错过了上午，我听到她忍不住小声的笑了，这绝不是她第一次睡不着，但是是我第一次发现。 “晚安，小熊，明天见。” 最后一句说完，有良久的安静，然后听到她的声音，她说:“明天，还是冬天呀。” “小熊的明天不是，你也不是。” “晚安，春天见。” “晚安，春天见。” 她没再回我，透过麦我听到她的呼吸，不是很真切，我分不清她是不是睡着了，她应当是清醒的，清醒的听完整个故事，然后满意的去睡了。 第二天她很自觉的跟我说她这几天都失眠，拿着手机一不小心就过了三点，她也不知道昨天为什么觉得感动，故事听的她不好意思。 她问我怎么突然想要给她讲故事，我说我也不知道。 [我昨晚是点错了，不是故意查岗，我想挂你就接了。] [你敢信，我想也没想就接了。] [我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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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那天她与我隔着八百公里在两个省份，大概是能看到同一个月亮的，我听她轻轻的唱歌，并跟我说，像我这样的人她从未见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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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端午只有两天，从十三号开始，十四号她们项目部有活动，所以空着的只有一天，我没有时间去见她，她也没有时间回来。 她在前一天的后半夜给我发了消息，内容有些不适。 [我可以约个实践吗？想宣泄一下。] 我不知道是否该庆幸她是来问我，可我有些分不清，她是询问还是通知。 [是询问，还是通知?] 她中午才回:[我不知道。] 我想起她前段时间旁敲侧击过我最近的时间是否紧张，突然有些莫名的烦躁:[你有的是办法不让我知道。]可她还是让我知道。 [有，但没必要。]她在这种时候可真是非常理智，[是你没时间，而且路程太远。] [约的人定了吗？] [没有，到时候贴吧找一个应该不难。] [现找?]我有些生气，她在这些时候胆子也大的不行，她好像从来都不怕约实践翻车。 [我知道你说过，所以我问你。] [你何必问我，你上天都行。] 我催她去睡午觉，她上班之后时间很规律，除了夜里不知道具体几点睡，起码午休她很准时。 她应该是睡了，我却睡不着，上次实践未完成的剧本其实是有留白的，或许那天她是还想再说什么的，可是我不知道，终究没有听到。 我们都是有一些控制欲的，在我看来她是不会希望我去和别人实践的，即使她表现的很无所谓，所以我也不希望我只是她顺手好用的第一选择而已。 异地真的很致命，那种距离感有些无力，花费在路程上的大把时间想想就让人疲惫，而且，我根本就不知道她的问题出在哪里。 原本只是觉得她乖巧听话也忠诚，再细细接触她其实嚣张跋扈又古怪，她不是当初刚进圈的小白，她已经不是那种主说什么就是什么的时候了，反而，她很叛逆，她不服，她甚至自己都不知道怎样才服气。 好坏参半，她很难管，我没办法去跟她条条框框，她不听她有的是办法，我真的只是因为自己的想法去教训她的次数可能几乎没有，挺无力的，她那么奇怪一个人，你逼急了她会告诉你那都是她自己的事。 [下班聊聊原因。] 相对于隐瞒欺骗，她的这份坦诚让我无法拒绝，从某种程度上，她的需求我满足不了的时候，我好像没理由拒绝她的想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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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完不成任务，我每天都加班。”她向我抱怨，这几乎是她每天为数不多的台词，每天都是抱怨加班还有开会，“他都不在上班时间开了，都放到下班，加班的时间就往后推，还不能少做。” “你也就想着怎么偷懒。” “看叭，你们男生就是这么一针见血。” “为什么想约实践?” “我上午效率太低了，我想试试疼着的时候能不能不困。”她说的很诚恳，用那种我都是为了工作的语气。 “犯困可是老毛病了。”之前她说控制不住，我觉得成绩合格的情况下她愿意眯一下也没事，我不是多么完美的人，我有的课也会困，“万一没用呢？” “万一有用呢?” “有用你还要一周约一次，真就皮这么痒非得天天疼着?” “也是，一周一次也不能保证一疼疼六天。” “我让你在这里考虑效力持久性了吗？”我真是被气笑了，怎么实践现在在她嘴巴里这么随便，“你加班一个半小时，二三十宗，一上午四个小时，你睡三个小时干一个小时这天工作量也够了。” “就问你同不同意。” “打一顿有用吗？”我没回答她，她还没有说服我，我肯定是不同意的。 “说不定。” “没用，你觉得你怕吗？”摆弄着桌子上的笔，觉得很有趣，“你有的是办法，困就站起来，你不要总是想着晚上加班再做上午就更肆无忌惮，你每天晚上留的越来越多，一开会时间顺延你加班越来越晚。” 她没说话，我等了半晌:“你到底为什么想实践?” “心情不好。”她声音闷闷的，“人为什么要社交?” “难免，”应该是和朋友闹矛盾了吧，“你又怎么觉得交友不慎了？” “也能理解，但挺难过……” 听她讲了讲，然后我就陷入了纠结，我本是偏袒她的，但是她本身就是个矛盾，玫瑰扎手了，我告诉她流血了都是玫瑰的错，她也不会放开，是她朋友不仗义在先了，可是她又做不到不把人当朋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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