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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巷笙歌]【原创】春（M |F）[第32页]

作者:我们的背影成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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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某个小朋友的生日～让我来更文庆祝一下谷谷的生日～认识快一年了呢，作为第一个给我发私信的小朋友就是会有这样的优待
再说一遍，谷谷小朋友，生日快乐！长大一岁，要更勇敢更坚定一些哦～～

谢谢山山

我佛了，我到底写了啥不能写的

文字版试一下
一百三十二. （一）
一百三十二. 酒后真言（上）
昏暗的街灯，清爽的晚风，汽车的轰鸣，如果一定要将这个稀松平常的夏夜做个归类，那么我想，这是个状况频发又不甚清醒的丢脸夜晚。
我的手尚未完全落实，被打扰的人便敏锐地发现了我的动作。
“嗯？”他回过头的那一刻似乎有些惊讶“诶，我才发现，你坐得好高啊。”
“对啊，偶尔也得让你体验一下仰望别人的滋味儿，感觉怎么样？”我收回手，重新撑回身下的栏杆。
“有点儿累脖子啊。”他夸张的转了转头，又敲了敲自己的肩膀。
“你就演吧。”我不禁失笑，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不再看他。
“你坐稳了啊。”说话的人没再继续不久前的话题，只是好心的出言提醒。
酒意捆绑着困意，眼皮开始不自觉的打起架来，我只觉头晕得更加厉害了。一阵风吹来，我用力地睁了睁眼睛。
“其实我一直好奇一个事儿。”看着那人飞舞不停的发丝，我再难忍耐心中的好奇。
“嗯？你说。”他转过头，等着我的问题。
“李子宇和我说你刚上大学的时候，头发一个星期就换一个色儿，是真的吗？”我尽可能捋直舌头，抛出问题。
“噗，他这么说的吗？可真能夸张啊。”他无奈的笑了，抓了抓自己的头发“不过那段时间我确实很喜欢折腾头发。”
“可是我从来没见你染过头发啊，李子宇说你某个假期回来之后就消停了不少，只烫不染。”我追问“因为怕被人说是杀马特吗？还是你妈太凶了啊？”
“哦...这就...说来话长了。”他依然靠在斜坝上，顿了顿，讲起了他的故事“我倒是没因为折腾头发的事儿挨过骂，妈妈也不觉得折腾头发有什么罪。”
“高一的时候，我啥**的事儿没干过啊，染个头发算啥。”
“我高一的时候就染过，染了个黄的，炸炸着。”
“但是，后来也确实是因为她，我再也没染过头发了。”
“我记得...那好像是大一的时候，我染了一头红毛儿回家，美的不得了。”
“你也知道，那时候的审美和现在还是挺不一样的。”
“我知道。”我点点头“我真是到现在都记得李子宇那一脑袋黄毛儿，又长又厚，还带着个斜刘海儿。”
“不过那时候就流行那个，电视里的明星不也都是那种发型嘛。”
“看起来很费发胶的样子。”
“对。”说话的人没看我，只是平静地说道“所以当时我也不觉得自己有啥奇怪的，反而觉得自己洋气得不行，就孤芳自赏呗。”
“我记得我放假回家之后的某一天，妈原本在那儿弄她的花花草草，看都不看我一眼，我可挫败了。”
“于是我就过去和她嘚瑟，炫耀我的头发。”
“我还记得我和她开玩笑说，我下次想试试染个绿的。”

一百三十二. （二）
“噗。”猝不及防的黑色幽默让我笑出了声音“你妈没说要把你头nǐng下来啊。”
“她没有。”讲故事的人也笑了，扭过头看了我一眼“她特别平静的和我说，张圣航，你就随便美吧，不到三十就得秃。”
“然后继续去给花换水了。”
“留我一个人在原地凌乱。”
故事再次被我的笑声无情打断了，故事的主角只能不住的叹气。
“我当时真的好久没说出来话。”许是想到旧事时依旧有些愤懑，被断言不到三十岁就会秃的张圣航有些激动“从那之后，我再也没染过头发，也特别在意我的发际线。”
“掉两根儿头发能给我心疼半天。”
“结果还念了一个这么头秃的专业。”
“我已经不奢望什么了，只希望我的头发能坚持到四十岁。”
“要是真的有一天不幸秃顶了，我就戴假发套。”
见我只顾着自己笑，完全没有安慰他的意思，他长长叹了口气，颇是感慨。
“希望到了那个时候，假发的款式能多一些。”
“放心，你不会秃的。”我略带同情地拍了拍他的头“你看姥爷，那么大岁数了，白头发里还往外冒黑头发呢。”
“你基因好，没问题的。”
“没关系，我已经看开了。”他看似豁达的摆摆手，示意我不必再出言安慰了。
“真的吗？”我继续补充“但是我认识的一个学长真的是地中海，他说是因为以前总喷发胶，不洗就睡觉了，所以才变成那样。”
“真的假的？！”原本标榜着自己已经看开了的人突然不淡定了，他着急的摸了摸自己的头发“那我及时洗了就不会那样了吧？”
“应该不会。”我被他那副滑稽的样子逗笑了“你看你现在也没有要秃的趋势啊，头发还挺多的。”
“去年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觉得你的头发挺好，发质不错，发量也多。”
“光一晃，还是棕黄色的，像染过一样，可好看了。”
“可能只是头发营养不好才发黄。”面对我的夸奖，对方显然有些不好意思，甚至略带心虚地捋了捋头发。
“你害羞什么啊。”我嫌弃地说道“夸你的头发呢，又没夸你。”
“除了头发，你刚见到我的时候，还有别的啥印象吗？”他转过头，与我四目相对，腼腆的抿了抿嘴唇。
听罢这个问题，我突然沉默下来，用尚存的几分清醒仔细地搜索着脑海里的记忆。
想来一年前，那次时隔十余年后的初相见，并未唤起沉睡在幼年记忆里关于他的那一部分。那个出现在视野里的高大身影，带给我的大多是对未知的不安。
他的面容，他的声音，他的身型，统统被那冷漠又捉摸不透的态度分散去了注意力。我还来不及窃喜，还来不及好奇，还来不及勇敢，便被忐忑重重包围。

一百三十二. （三）
诚然，那时他可以无限热情，我也可以无限虚伪，可是偏偏我们心照不宣的选择了最不体面的沉默，将最真实的那一面暴露了出来。原来，那时，我们真的和陌生人别无二致，又有什么必要佯装亲密。
关于那个夏天的记忆，于我而言并不算是命运为我的人生添下的温情一笔。所以，对于对方抛出的那个问题，我也不确定是否该实话实说。
“我当时…”我深吸一口气，空气灌进喉咙，我突然顿住了。
等待回答的人突然站直起来，转了一个方向，面对着我，直直地盯着。
“我当时就觉得这大哥肯定很不好惹。”酒意上头，我不再委婉。
“哈？”
“哎呀，不是，我什么都不记得了。”一阵没来由的窘迫让我不知所措，索性选择了逃避“你别问了。”
酒精在我的世界里肆意蒸腾挥发，眩晕感愈发严重了。为了安全起见，我翻身跳到地上，逃跑一般快步走了起来。
“诶？”
“诶？！”
似乎是因为我太不按常规出牌，站在更低处的人完全没想过我的回答方式竟是抬腿跑路，所以声音里满是惊愕。
“你跑啥啊？”
个高腿长的人迈开步子爬上台阶，追了过来。
“谁跑了，我没跑。”我跺了跺脚“这叫走。”
“那你走啥啊？”对方紧追不舍。
这个问题让我停住了脚步，是啊，我为什么突然要走？
“因为我喝多了。”未加思索，我脱口而出“再不走的话，我随时可能一头栽下来，下半辈子和轮椅作伴。”
“噗。”听完我的答案，面前的那个人十分不厚道的笑了出来。
“我真的有点儿晕。”我捂着额头，晃了一下“真的不是为了逃避你的问题。”
“虽然你那个问题有点儿尖锐，但是也不是啥太难回答的事儿。”
“不过，我还是怕我酒后吐真言，再语出惊人，吓死你。”
“啊。”那张脸上原本疑惑的表情消失了，他抱着胳膊，挤出了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没事儿，你就酒后吐个真言，语出惊人，吓吓我呗。”
“看看我能否幸存。”
“你真想听啊？”我翻了个白眼，继续走了起来。
“当然想听啊，你就告诉我呗。”锲而不舍的人追上来，抬起胳膊，碰了一下我“我今天还不够意思吗，又是当灭火器，又是请你喝酒，还免费陪你在这儿喂蚊子。”
“你看这蚊子给我咬的。”
昏暗的光线下，对方功勋章一般炫耀的蚊子叮咬痕迹并不明显，根本无法唤醒我内心的愧疚和同情。
我试图无视那在眼前晃动不停的胳膊，可是最后，我还是妥协了。
“我实话实说，你别难过。”我停住了，只是瞟了那一脸好奇的人一眼，便将目光落在了远处消融在黑暗中的江水上。
“没事儿，我这人铁石心肠，你说吧。”他伸手挥了挥，驱赶着飞舞在我们身边的蚊子。

一百三十二. （四）
“我当时...觉得你很高，比我想象的还高，也比我想象中更白，脸更小。”我无奈的笑了“没见到你之前，我还以为，你要么是个像我同学们一样梳着寸头戴着眼镜的理工男。”
“要么，是一个翻版的李子宇。”
“反正...第一次见你的时候，确实和我想象中不太一样，没想到你会是一个这么爱打扮的人。”
“然后呢？”对方的表情没什么变化“没了？”
“我当时也没想过，你会...那么冷漠。”我小声叹了口气。
“冷漠？”说话的人一愣，眉毛也跟着抬了起来。
“就是…就是浑身散发的气场很强，看起来就很不好惹。”我手舞足蹈地比划着“你当时就这样，我给你学。”
“你就眯着个眼睛。个儿还高，背着光，黑着脸，居高临下的，可傲了。”
“不是...我那是晚上没睡好，眼睛不舒服。”他也许不知该如何替自己辩解，所以不停地抓着头发。
“嗯。”我用力点了点头。
“真的！”许是我的表情过于敷衍，他的声音大了一些，有些激动。
“我信了。”我依旧点着头“我就是喝多了，有点儿晕。”
“我真信了。”
“真多了啊？”他偏了偏头，看着我“那咱回吧。”
“骗你的。”我重新迈开步子，沿着江边的路走了起来。
酒后的世界是朦胧的，意识是涣散的，连脚下的步子都是轻飘飘的。
我们沉默的走着，过了一会儿我才发现，那原本热闹喧嚣的广场已经安静了。
就在我思索着是不是该打道回府，在被褥间寻找安慰的时候，身边的人突然“噗嗤”一声笑了。
“笑屁啊。”以为是自己逐渐画弧的步子惹得他发笑，我有些气恼“很好笑吗？”
“没想到第一次见面，我给你留下的是那样的印象。”他清了清嗓子，握紧的拳头不自然的放到了嘴边“现在想想，那天的场景应该真的挺尴尬的。”
“贼他娘的尴尬好么。”我耸耸肩“一开始去车站的时候，你和李子宇一个在驾驶座，一个在副驾，谁也不说话。就我自己坐在后面，屁都不敢放一个。”
“我从来没觉得我的一天可以这么漫长。”
许是醉酒后本性暴露，我不再收敛。谁知，这番话却让身边的那个人笑得更厉害了。
“那天早晨，我还特意起来洗了个头发呢。”想到种种细节，我的叹气声难以抑制“现在想想，真是浪费我的洗发露。”
“至不至于。”身边传来了一声轻笑。
“我那时候不会化妆嘛。”我挤出了无奈的笑容“洗个头发，卷个刘海儿，换个好看的衣服，就是我出去见人的最高礼节了。”
“那我还挺荣幸的。”说话的人也笑了。
“你太荣幸了好么。”我对他的说法表示很是赞同“为了留一个好印象，我也真是努力了。”
“嗯，努力有效。”
“你给我留下的第一印象特别好，特别可爱。”
那人说着，突然停顿了，似乎陷入了沉思。不久后，他笑了出来，又重新开口。
“其实我当时，不是故意那么冷漠的。”
“真不是我故意不理你，我只是不知道该说点儿啥，想来想去，总不能问你，‘吃了没？’‘今年多大了’‘最近还好吗？’”
“那也太蠢了。”
“好不容易想说，帮你拧个瓶盖儿吧，结果就看见你‘咔吧’一下就把瓶盖拧开了。”
这些未曾知晓的事情揭开面纱露出真容时，我着实愣了好一会，倒不是因为他夸赞的我可爱让我感到欣喜，而是因为那言语里让人感同身受的无助，仿佛有人再一次拽着我的衣角将我拖回了那一天。
见他不再说话，我开玩笑道“所以，是因为没给你拧瓶盖儿的机会，你就把我箱子抢走了吗？”
“不是...我就是，想帮你提一下，看着挺沉的。”被打趣的人立刻反驳。
“其实现在仔细想想，你是个好人。”借着酒意，我仿佛一个慧眼识英才的领导，赞扬般拍了拍他的肩“而且那天，你也不是啥话都没跟我说嘛。”
“我刚把箱子从李子宇手里接过来，你和我说了一句‘我来吧’，然后‘嗖’一下子就把我箱子抢走了。”
“我刚想说没事儿，不沉。”
“这家伙，都没给我机会呀，一下子就夺走了。”
“然后就‘嗖嗖嗖’往前跑，不知道的以为你是来接箱子的，不是来接我的。”
“啊？”这番说法显然也和他对于自己的表现有偏差，他挠了挠头，看起来有些愧疚“我真那样吗？”

一百三十二. （五）
“真的！”我用力点头，一边说，一边在路边表演了起来“你就这样，一下子就把我箱子抢走了。”
许是我不太精湛的演技太过于浮夸，故事的主角似乎并不认同我的控诉。
“我没这样吧！”
“你就这样，比我现在还夸张呢。”我继续着模仿秀，扯动浑身的肌肉重复着拉扯的动作。
“哎呀妈呀行了，行了，行了，快打住吧，太辣眼睛了。”他伸手拽住了我的衣服，将逐渐跑偏的我扯回了人行道。
“你就这么辣眼睛，你怪谁啊。”我动了动胳膊，甩掉了他的手“哪像我，美丽又可爱，青春又动人的。”
“噗。”走在身旁的人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啊！不是吗！我说错了吗！”我对他的态度十分不满，索性借着酒意肆无忌惮的将拳头落在了他的胳膊上。
“没错，没错，没错，你可好看了。”他举起手臂自卫，试图躲闪我的攻击。
“对，我可好看了。”我收回手，亮相一般将两个手背贴在了下巴上美滋滋的接话“刘清婉总说我是她的小小女神。”
“好，小小女神。”传进耳朵的字句带着无奈“咱闹够了吗？可以回了吗？十点多了。”
“你是放假了，明天休息，可是我明天还要早起去学校。”
“你就不能逃课吗，垃圾。”我突然觉得兴致扫地，有些不爽。
“垃圾不敢啊，垃圾还想毕业呢。”被我嘲笑了的人没有一丝不快，反而十分大方。
“你也不行啊，太怂了吧。”我恨铁不成钢的捶了他一拳“也就跟我这儿厉害厉害。”
“那你呢？”他没躲，只是斜了我一眼“我怂，我承认了，那你又有多厉害啊？”
“我跟你讲，不吹牛X，我简直，绝了，不吹不黑，我们专业的逃课标杆就是我。”酒精误事，对方简单的一个小圈套，我便一股脑的将自己的黑历史和盘托出“有时候天太冷，或者是课太早了，我实在睡不醒。”
“或者亲戚来了，肚子太疼，虽然这种情况占少数。”
“反正我到现在，没有一学期的课是完整上下来的。”
“不过，我不去上课，老师也不点名，等他点名的时候，我碰巧都在，你说气人不。”
“后来我们班女生想逃课，就悄悄问我室友，今天涵姐去不去上课啊。”
“要是发现我还在寝室睡觉的话呢，她们索性也不起来了。”
“要是发现我起来洗漱了，她们也起来去上课。”
故事结束，听故事的人迟迟没给我什么反应。我当初并不觉有什么不对，甚至还十分不客气的对着他的胳膊扇了一巴掌。
“厉害吧？”我洋洋得意的抬起下巴。
“嗯，厉害。”被我扇了一巴掌才有回应的人点点头，将手揣进了裤子的口袋。
“那是，我谁啊，逃课小王子~”我依旧没皮没脸的为不值得骄傲的事沾沾自喜。
“厉害死了。”他伸出手，动作十分轻柔的摸了摸我的头。
那一瞬间，我竟然在摸头杀中感到了一丝不该存在的爱怜。而我也终于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好像说了件不该这么坦诚的事。
“你来。”我招招手，示意他低头。
待他弯下腰，将耳朵凑了过来，我自来熟的将手臂搭在了他的肩上，开始了一波自我营救。
“人吧，得向前看。”我煞有介事的指了指眼前的路“过去的，都过去了，对不对。”
“你看，就像是杨牧的事情。过去就过去了，我也没再说什么，是吧。”
“嗯，你说的对。”他也十分配合“向前看。”
“所以嘛，逃了过去的课也没啥大不了的，是吧。”我继续我的洗脑言论“以后好好学呗，是吧~”
“嗯，你加油。”他点点头“我相信你，一定能毕业的。”
“乖~”被酒意占据上游的理智并没有反应过来这句话是否为嘲讽，反而是心满意足的拍了拍他的头，松了手。
虽说我也不确定我所说的人生哲理对身边的这个人是否有用，可是他还是笑着直起身，揉了揉我的头。
“小样吧。”
我很想知道，落在我身上的目光里是否带着些宠溺，而看向我的那双眼睛又是否笑得弯了起来。
可是天太黑了，我没找到答案。
不知为何，我们之间再次陷入了沉默，没人提出下一站的目的地是哪里，也没人再问什么尴尬的问题。我们就那么肩并肩走着，风就那么平静的吹着。
“我还记得，去接你的那天。”有人打破了安静，但不是我“我特无助。”
“从来没人告诉过我，我应该怎么做，怎么说才得体。”
“我也完全没有这方面的经验。”
我疑惑的看向他，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也没看懂他脸上的笑容，只是好奇他的手在牛仔裤的口袋里会不会感到闷热。
“我也不想那么冷漠，我也想跟你说说话。”
“可是每次觉得自己想到了一个合适的话题，刚清清嗓子，就发现你戴着耳机一动不动盯着窗外。”
“我连你的正脸都看不到。”
“好不容易转过来了，结果是想出去上厕所。”
“偶尔我看着你的表情，觉得你满脸都写着，别烦我。”
“后来想问问你饿不饿，结果发现你在睡觉。”
“但是我饿得实在受不了了，只好自己去餐车吃饭了。”
“这大概就是耳机一戴，谁也不爱吧。”我笑着说道。

一百三十二. （六）
关于那天的事，我已记不起什么微小的细节，更未曾鼓起勇气关注过他的表情和动态。也许正是因为这种胆怯和懦弱，我曾将许多的善意和示好挡在门外，不愿接受，更不愿信任。我也从未想过，原来眼见不一定为实，有时人生远比想象里的更加友好一些。
“吃饭的时候，我是一边吃，一边在心里骂小宇哥。”说话的人笑了出来“帮人倒是帮到底啊，好歹上车之前也给我起个话头啥的，让我知道该说啥吧。”
“他倒好，平时叨叨叨，吵的跟个火车头似的，关键时刻倒开始惜字如金了。”
“他可能在跟你刻意保持距离。”我也笑了“他之前从来没跟我说过，你是他亲学弟。”
“包括那天，我都不知道你们的关系原来那么好。”
“太受伤了。”他做作的捂住心口“透明人不配有姓名。”
“没事儿嗷，都过去了，你现在是不透明的。”我拍拍他的肩膀，做作的安慰“但是我还是很感谢你那天在高铁上给我带了一份饭吃的。”
“这有啥的，换了是你，也一样会给我带一份回来的。”他不以为意。
“不一定。”我开起了玩笑“其实我当时包里就有吃的，因为不想分给你吃，所以特意没拿出来。”
“不是吧！你至于么！”
玩笑被当真了，说话的人突然瞪大了眼睛，街灯的影子化成了一个小小的光点，融化进了他的瞳孔。
“哎呀逗你的，其实我包里装了一堆破烂儿，根本没吃的，我不喜欢在外面吃东西。”我被他认真的模样逗笑了。
“吓死我了。”他略带埋怨的看了我一眼“刚才差点儿想把你扔江里。”
他的一番言辞报复让我笑得更开心了，不知是因为情绪逐渐高涨，还是醉意愈发浓重，脚下的步子一下子轻快了许多。
楼梯的影子出现又消失，吵人的车笛声被抛在了脑后，一些被忽略的小事突然重新浮现在记忆里。
人为何总是能记住怨恨，却自动忽略了恩惠。
提起对张圣航的初印象，塞满脑海的是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和那火辣辣的一巴掌。可是我忘记了，那个高高举起我的箱子放在行李架上的人；那个戳了戳我的肩膀，将饭放在我面前小桌板上的人；那个在我吃饱喝足后，贴心递过来一张纸巾的人，也是他。
无数次试图开口，又无数次欲言又止的那个人，原来不是我，是他。
风灌进地下通道，空荡的空间里听不到脚步声，不知为何，我只觉得眼眶有些湿润了。
这风真他.娘的大，我如此对自己说。

累了，应该发出来了吧手机版本单楼2k字的限制对我这种话唠来说太不友好了。

今天让我们搞个不一样的结尾，几个月之前捏脸了群像，今天放一个航航出来吧。
不得不说，现在AI太强了。

感动ing

能看到吗，能看到吗，可爱的航仔～

快把航哥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