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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巷笙歌]【原创】浴火(重生)[第6页] |
作者:沉沫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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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节 醉酒之情 苏澈木然,这个架势…… 侍卫很快把条凳和板子搬来了,将苏澈一顿五花大绑,然后非常识相地退了出去,殿下打人…他们还是避避的好,免得殃及池鱼。 苏澈瞅着那被打磨地极度光滑的板子,不自觉咽了咽口水,不要过来! 拓跋沅掂了掂板子,话说他还没打过人呢,没想到第一个开刀的居然是苏澈。 “想去哪?”拓跋沅似笑非笑地看着苏澈。 “要你管!” “好,不要我管!那我便不管!只好…直接打到你不敢跑了为止!” “唔…!” “啪!”没有任何征兆,五分力的一板子直接砸在了臀峰,发出沉闷的响声。 “啊…!”苏澈猛然叫了一声。 猝不及防的一声啊倒是把拓跋沅吓坏了,还以为哪里给打坏了,仔细一瞧,苏澈回过头恨恨地盯着他,“拓跋沅,你**!” “啪!啪!啪!” 拓跋沅没吱声,接连又砸了三下,又狠又急。即便隔着衣服,那种钝痛也是直达皮肉,痛!真的痛!杀人如麻的三皇子手劲可能会小吗? “呃…啊!”苏澈梗着脖子,抑制不住地喊叫。 拓跋沅舍不得,生怕给人打坏了,打疼了,又怕没有教训,人趁你不注意就跑,真是举起板子又打不下去。 最终还是叹了口气,将人松了绑,一把馋了起来。 苏澈打掉他的手,挣开掣肘,磕磕绊绊走了几步路,又差点重心不稳摔了下去。 拓跋沅赶紧叫人去扶苏澈,可又被无情赶走,拓跋沅无法,只得一路跟着他,偷偷搞些内力在关键时刻帮一下。 直到人安安全全回了房间,拓跋沅又增加了十几个人把守,才放下心来。 苏澈回房,想起刚刚那四板子,又觉得面上挂不住,把桌子上的东西都扫落下来,闷闷地赌气。 站在门外的拓跋沅摇摇头,还是不进去的好,免得小孩又暴躁起来。 书房 “殿下,确定是他。”黑衣人单膝跪地,低头汇报情况,“好,那就趁这次机会一网打尽!” “殿下,这个周澄不仅仅是大齐的林祎…应该还有其他身份。” “本殿知道!这个先不用管…”拓跋沅垂眸,林祎啊林祎,你到底是谁呢…就算知道你想杀我,我还是引狼入室了,我还是放不下你啊…! ————— 苏澈一觉醒来已经是大白天了,推门—不许出去! 自己这是成了瓮中之鳖了?! 拓跋沅,你到想做什么… …… 时间一转眼就过去了三年,一切在我心里开的好皎洁……??? 咳咳,插台了,没那么严重,过去了一个礼拜… 苏澈都要成米虫了,而且拓跋沅也“离奇消失”,被困住不能与外界联系……什么时候才能出去! 渊城 “陛下,这件事绝不可能!”拓跋沅双膝跪地,却依旧不卑不亢。 “你要忤逆朕吗?”皇帝气的指尖发抖,平时比谁都乖顺的儿子,今日一反常态,居然和他对着干! “恕儿臣不能答应!”拓跋沅再次开口。 “你…!逆子!你***出去!”皇帝甩袖,怒发冲冠。 “是!儿臣告退!”拓跋沅请身拜别,他这一生,认定了苏澈,断不可能有别人的存在来干扰他。 外城 “殿下,您为什么要违逆陛下呢?” “为了……他啊!” “他?殿下,奴才不懂。为何一个他让您如此上心?”柠西摇摇头,曾经不可一世的殿下何时为了旁人而妥协过。 “你还小,早晚会懂的。” 别说的违逆父皇,就算是要了我的命,也给得。拓跋沅扯着唇角,露出一个苦笑,可是你……为什么那么讨厌我呢… 拓跋沅倏然一驾马,飞奔出去。柠西一顿,便是老长的尾音袭来,“不要跟过来!” 拓跋沅一路狂奔,终于在他自己管辖区停了下来,要回王府吗?不,不能回去!我这暴脾气,万一在气头伤了他怎么办? 拓跋沅兜兜转转好一阵,在城南停了下来,“醉仙楼…能不能醉仙呢…” “哎呦,公子,我们醉仙楼可是有最香醇的美酒呢,保准您能一醉解千愁!”一个略显尖细的女声传来。 “是吗?……”拓跋沅忆起苏澈的脸,醉了,是不是就能…… 拓跋沅掏出一锭金子,“把你们这最好的杜康都给本殿拿来!” “好!好!公子您这边请!”老板娘发了财,倒也没在意拓跋沅的称呼。 拓跋沅一坛子一坛子地喝,仿佛要将所有的不如意都灌醉。 可是杜康再好,也只是酒!酒上加酒,愁上加愁。 |
让我猜猜,最后会演变为两仇家变成两亲家,平息战乱你来我往咳咳咳,忘了京城还有一个人,好玩了好玩了 |
第十七节 醉宿杏园 拓跋沅在醉仙楼稀里糊涂地喝了一通,又凭着最后的意志力回了亲王府,拎着酒坛子在王府里乱闯。 “殿下!殿下,您怎么了?”扫地的小厮瞅着快要撞过来的拓跋沅,连忙上前搀扶。 “滚开!” “唉呀,殿下,您醉了,让奴才带您回房休息!”柠西闻声赶了过来,把小厮从三皇子殿下手里解救下来。 “都让开!本殿去哪儿要不到你们来管!” 拓跋沅酒后发疯,见谁都打… “罢了,阿芒,你去叫膳房弄些醒酒汤来,至于殿下…我跟着便好。” “好!” 拓跋沅步履蹒跚地走到苏澈所在的园子,在房门外踌躇着,他好想见他一面,真的好想…… 房门突然被推开,苏澈盯着醉气熏熏的拓跋沅登愣了好几秒,然后便是一脸的诧异,天都要黑了,你来我这里干嘛!? 拓跋沅半醉半醒地看着苏澈,仿佛要把他揉进骨肉里,独自占有。 苏澈被盯地浑身不自在,正要下逐客令,拓跋沅就直接进来,饿狼般扑向苏澈的床。 碰瓷!!!? 你别赖我这儿啊! 苏澈呆呆地站着,你睡了我的床…我去哪儿啊?! 柠西劝道:“小公子,您看您是就在这还是……” “把你家殿下给我抬出去!”苏澈反应过来,对着床上的不速之客一脸嫌弃。 “这……” “唔……不要!”瘫在床上的拓跋沅也是有些“亢奋”,说起了梦话… 苏澈扶额,这真的是拓跋沅嘛… 算了,大人有大量,不跟他一般见识。 “王府里还有客房吗?” “嗯…是有一间,离这园子应该不远…” “带我走!”苏澈简直不想再看到拓跋沅,这货平时的矜持喃!喂狗了! “小公子跟我来。”柠西带路,引着苏澈往偏殿走。 ……… 偏殿 怎么说呢… 你说它好吧…这个地方简直是拓跋沅呼噜声的扩音器所在,你说它不好吧……除了有呼噜声,其他样样俱全… emm……苏澈暗自咬牙,拓跋沅这玩意儿弄的什么鬼! 算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总比回去看那个恶心的家伙好得多,苏澈在心里安慰自己,嫌弃的表情却一直挂在脸上,生怕人家不知道。 ———— 这一觉睡得…简直是苏澈人生中最难忘的一个晚上,他有好几次都想爬起来给拓跋沅那货几拳头。烦死了! 苏澈早上起来时头痛欲裂,脑瓜子嗡嗡的;拓跋沅一觉睡到大天亮,勾勾嘴角,他梦到林祎了!!! (解释一下房间问题,这是一个局……说白了就是拓跋沅的阴谋…) 对于苏澈早上起来,emm…一个眼神都懒得给他的这种问题,拓跋沅的钢铁直男思路——带出去玩玩,高兴了就不会不理我了! 苏澈表示对这个无感,但是能出去就能放消息,就能杀了你,就能回去,就有不被爹爹揍的可能性……当然是去了! 于是两人整装待发,苏澈沉浸在离成功近了一步的喜悦上,而拓跋沅则是深陷在苏澈对他的好感度增加了那么一丢丢上。 你要说两个大男人能干什么?最好的选择就是——打猎! 可别看现在是冬天,对于土生土长的凉国人来说,冬天狩猎也是件很拿手的事,所以嘛,狡猾的三皇子自然要趁着得天独厚的条件好好展示展示。 说到苏澈,其实内心是有些崩溃的,这个三皇子像口香糖一样,寸步不离的跟着,这让他怎么传信息…! ————— 两人漫无目的的在雪地里穿梭,其实刚开始拓跋沅是想好好表现的,奈何苏澈真的是过于好动,不把人拴在身边都管不住了。 冬天应该就是一副衰草连天的模样,风雪载途的季节,基本看不到什么生活的迹象,可总有人能在看似销声匿迹的冬…刨出一些宝藏。 熊熊的篝火,绽放出夺人眼球的火花,小火苗也在风中舞蹈,为看似死寂的冬天带来了一丝生机。 拓跋沅颇有耐心的烤肉,他就像个小跟班似的跟着苏澈,别说打猎,恐怕连根毛都看不见。 这肉嘛…自然是柠西弄来的,话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该用就得用,就比如现在…… 苏澈兴趣不高,也有些不太习惯这样的高寒生活,拓跋沅没有强求,毕竟把人弄生病就得不偿失了。 只是大中午去了趟林海,带天阴下来就一直待在帐篷里,美曰其名:“外面太冷了!” 俗话说,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 这不,应景嘛… 拓跋沅早以为在一个礼拜前处理掉的人…“死而复生”! |
第十八节 千钧一发 夜已深了,帐中人睡得香甜,浑然不知危险已悄然将至。 “你们先上,伍希跟我包围!”黑衣人略带着些兴奋的发令。拓跋沅…你小子也有今天! “是!主上!”被叫到的人随即应下来,鬼魅般消失在夜色中。 “布置阵型,谨记切勿打草惊蛇!”黑衣人一抬手,便有无数人鱼贯而入,形成完美的包围圈。 只是平常的一息,夜幕里便出现了索命的杀手。 “有…!”巡逻的侍卫只发出了个单音节,便无声倒地,黑衣人缓缓前行,寻找下一个目标。 各个击破自然是再好不过的选择! 但亲卫就是亲卫,毕竟是拓跋沅亲自带出来的,警觉性也远超一般人。差然一听,只是篝火噼啪炸响,瞬息间,瞳孔骤然收缩。 不好!只一回头,利刃便划破风声,直取脖颈。 “砰——!”一剑躲开,直接撞到了树干上。 “全体待命!保护殿下!” “包围!” 话说拓跋沅和苏澈好歹也是会武功的人,断然不会睡得太死,这几声的刺耳程度便直接将两人从周公那里拉了回来。 一齐睁眼,以最快的速度冲出营帐,看到的便是绞打在一起的士兵。 拓跋沅眯眼,是谁如此大胆?苏澈则仿佛是意料之中的模样,只是默默摸了摸口袋里的伤药。 “你们是什么人?可有想过惹了本殿的后果!”拓跋沅说地极其残暴,眼里透着凶光,很好!扰人清梦!你别想活着出去! “哈哈哈,拓跋沅,你死到临头了还这番口出狂言,不愧是拓跋蓟那老头子的儿子啊!”黑衣人大笑,够狂妄! “好一招瓮中之鳖啊!”寂静里,苏澈开口,却是极具讽刺。 “你就是梁南吧!三皇子没在初七杀了你,真是可惜!”苏澈幽幽道,完全没有半分惧色。 一语惊醒梦中人,拓跋沅恍然,我当是谁呢,就是那个被他追杀了一个月的皇侄——梁南。并且还是个野种。 黑衣人一顿,这小子果然不简单。“就算我容貌尽毁,身败名裂!你们还不是强弩之末,就跟我陪葬吧!” “丧心病狂!” 苏澈聚神,出剑!行云流水之势直取要害。 苏澈都动手了,拓跋沅怎么可能还坐的住,紧随其后杀了过去! 场面一度厮杀起来,不得不说,梁南这次是带着鱼死网破的决心来的,这些黑衣人不知道是他母亲多少年的心血,才铸成的暗卫。 强强对决,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苏澈熟练地舞着剑,这几天通过偷梁换柱,他大概知道这拨人的目的和拓跋沅的手段和性情,这个人太过危险了,就像是只饿狼,一不小心就会落入血盆大口。 其实大可在这场战争中借刀杀人,只要解决了拓跋沅,这次的远征就完成了一半,但是直接杀了他,远征结束,就要回京,就要看到赵梵昃; 但是如果不杀他,他就不能回到将军府,爹爹没见过他,任务完不成,那么完全可以来一个先斩后奏,到时候怎么办死的都不知道。 苏澈陷入自我矛盾中…… 一旦打起来基本就不受控制了,拓跋沅的兵在精,梁南的兵在多。这以多欺少完全有压制性的作用,但是凉国皇家的士兵也确实有能力以少胜多。 苏澈内心里纠结,面上一直冷着杀敌。手臂上已经受了伤,但索性不影响发挥。拓跋沅却是心疼死了,为了不让苏澈受伤,自己主动当起了人肉盾牌。 战况持续推进,梁南冷笑一声,直接把他们引到了林海边缘,拓跋沅为了给苏澈看冬季的雪原凉国,本就把帐篷搭在了高地临近陡坡的地方。 却没想到一览众山小的豪情变成了夺命之涯。 “时机到,收网!”一声尖利的声音带着疯狂,在夜幕里显得异常突兀。梁南直接将苏澈和拓跋沅堵进了死胡同。苏澈咯噔一下,该死,这下插翅难逃了! 拓跋沅想着万全之策,他不能让苏澈有事。擒贼先擒王,梁南邪笑,拿出不知从哪来的弓箭,直接拉到最大,瞄准了拓跋沅。 说是皇侄,其实比拓跋的年龄还大,当初他大哥逼宫,害死母后。皇帝念着是至亲骨肉,放过了这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孙子。 “拓跋沅!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箭矢离弦,在夜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 “砰!” ————嘶! “柠西!” “殿下……小心…”半空中突然冲出的人直直挡下了这一箭,如断线的木偶坠落在地。 柠西捂着胸口的箭,惨淡一笑。 梁南冷哼一声,可真是主仆情深啊! 霎时,又是一箭拉起,这箭经过剧毒淬炼,毒性极强,哪怕是刮过皮肤,也是不死即残。 第二箭——诛杀! 梁南骇人的面孔在撕裂的笑容下,极其癫狂。银紫色的箭头撕裂空气,目标却是苏澈! 拓跋沅一僵,之后便是无尽的恐慌。 来不及多想,揽着苏澈直直坠下悬崖! |
第十九节 重伤归营 “嘶——!” “抱紧我!别怕!”拓跋沅单手箍着苏澈,目测了雪地距离,另一只手缠绕着树藤,想延缓下降趋势。 寒冬季节,任何东西都很脆弱,包括那藤蔓,只是轻轻一拉,便碎成了冰渣。 再说苏澈,其实他真的很恐高,也就能解释白天拓跋沅带他看断崖下面的不情愿了。(恐高的话,是陈羡舟那一世的事情,估计会出一个小剧场讲讲) 耳边是急剧下降带过的风声,苏澈又怕高又怕掉下去粉身碎骨。(别说我们家小澈子贪生怕死/凶) 他强迫自己睁开眼睛,却是一片白障,模糊不清,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得雪盲症了。 苏澈能感受到近在咫尺的寒冷,但是他不能坐以待毙,。 拓跋沅也感受到怀里人的动作,他知道下面的雪不一定能缓冲他们两个重量,现在距离下方还有三百米,再不决定就没有机会了。 “等会儿听我的,别怕!” “唔……”这样的坠落感让苏澈几乎喘不上气,只是凭本能发出一个单音节。 “我会来找你的,别怕!” 拓跋沅慢慢放手,在突出来的砾石上,他们就会分开,空中的变化情况实在难以预料,此番实在是凶多吉少啊。 漫天的大雪,纷纷扬扬地洒落。苏澈闭眼,他能感受到一股极强的气流,牵引着他往反方向愈行愈远。 这种感觉实在不怎么好受,他连自救的机会都没有。 “唔……”越来越近了,北风卷起一波一波的白浪,朦胧在一片的荒芜里。 “砰——!”须臾…坠地! 强大的撞击让苏澈直接失去了意识,随着疾风被大雪掩盖。 ————— 良久… “救不救?” “拓跋沅暂时没找到,这人是生是死都没法确定啊…” “再不救他小命就玩完了。依我看,这天寒地冻的,拓跋沅的那些个部下也都没来,这事关人命的事儿,你忍心看他就这么死了?” 一个黑衣人蹲下,把苏澈从雪里刨出来,探了探鼻息,再转头看向另一个人。 “唉,万一他真是奸细…那我们……”另一个人显然有些犹豫。 “唉呀,什么奸细不奸细的。王怵,你别婆婆妈妈的,赶紧带回去!你当年对这么大的少将军倒是心疼的很,同样年岁的娃娃,犹豫什么!” “得了得了,老哥我的命可算是赌他身上了,他要真是那凉国的奸细,我第一个宰了他!” 被点名的黑衣人叹了口气,算是认了。 黑衣人直接背起了苏澈,快马加鞭往大齐赶。 ————— “殿下…!”暗卫忽然出现,一只手搀扶着拓跋沅 “咳咳……他走了?” “是,小公子已经被救回去了。” “好,暂且先去奚山,这段时间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我的踪迹,一定要保证他的安全!”拓跋沅望着苏澈远去的方向,仿佛在幻想心上人的背影。 “是,殿下!”暗卫应声道,心里却暗自为拓跋沅鸣不平,殿下,为了这样一个人,你连命都可以不要吗? ————— “快!快!军医呢?!”背着苏澈的郑泺气喘吁吁地冲进军营,后面的王怵则是去了将军营找苏之恒,他不知道这样擅自做的决定,将军会作何看法…… “陆军医!病人需要立即救治!” “这谁呀?” “林祎——!真的是他!” “他怎么了!” “让让!让老夫给他看看!” “………”一群人在雪中讨论,呼出阵阵白雾,嘈杂的声音让苏澈倍感不适。 但是他意识极其薄弱,脑子里面也根本不知道在想什么。 将军营 “你将他带回来了?”苏之恒道,仿佛又是在意料之中。 “是!” “拓跋沅呢?” “暂时……没有找到,从那么高的悬崖下来,不死也得残…况且,当时命悬一线,那孩子,他也不过十六七岁啊……将军?” “所以你就于心不忍?” “将军!是属下妇人之仁了…林祎他……” 苏之恒在案前负手而立,“罢了……看好他,过些日子带来我瞧瞧……” “还有,随时注意拓跋沅的消息!” “是,将军!” 王怵长舒一口气,苏将军向来都是雷厉风行,赏罚分明的,鲜有为了这种原则上的问题让步的,也许是冥冥中的缘分,他老感觉那个林祎有股说不上来的熟悉。 新兵营 “陆大夫,他没事吧?” “有些棘手,但也不是不能治。” “陆大夫,你可一定要治好他,回了京城,您想要什么我都给!” 陆昭瞪了他一眼,这小子毛毛躁躁的。 “陆大夫?” “小子,少给我在这大放厥词!耽误了老夫治病,这责任可你担?” 张顼连忙闭了嘴,他可不想好兄弟有事儿。 苏澈意识很模糊,他好像做了个梦,梦见自己掉进了千年寒潭,不,是千年冰窟。冷,刺骨的寒冷! 他看见爹爹和大哥,一个接一个离他远去。 前世的记忆如海浪般一波一波涌来,他看见自己死时,赵梵昃眼底深深泛起的冷漠和厌恶。 “唔……不要!” |
今晚有更吗 |
第二十节 识破身份 苏澈梦中惊醒,睁眼却是熟悉的营帐,温暖的火炉在身旁,可他依旧觉得遍体生寒。 这……怎么回事? “哇~林祎你终于醒了!你都睡了三四天了!兄弟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呢。” “等等……这是什么情况?”苏澈捂着脑袋,试图搜刮一些记忆,他只记得他和拓跋沅掉下去了,可是……这里是大齐。 “我…怎么会在这儿?” “你是被郑大伯背回来的,当时你都快奄奄一息了。至于找到你,肯定是苏将军的手笔了!” 爹爹——! “那……我回来,军营里有什么变化吗?” “没什么,只是苏将军让你伤好了去找他!” “你小子可以呀!听凉国那边的消息,拓跋沅已经失踪五天了!八成是死在那山沟沟里了!我听说还有人找到尸骨了呢!” 张顼语气激动,一脸的羡慕!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杀了那拓跋沅呢。 “什么——!他死了!” 苏澈对于这个消息还是非常意外的,他怎么会死呢……尽管道不同不相为谋,但是他不想让拓跋沅死…… 这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就像他对赵梵昃一样,怕见到他;又忍不住想见他。对拓跋沅,为了家国他要杀他,可于私而言,他不想让他死… 张顼捕捉到苏澈眼中的一抹哀伤,也没再提这件事,转移话题和苏澈聊了聊近况。 然后便出去了,让苏澈好好休息。 床上苏澈辗转反侧,思索了许久,他还是选择相信拓跋沅,那个如饿狼般凶悍的男人,怎么会轻易死掉。他应该相信他的。 眼下的当务之急就是他的身份了,他实在没有勇气面对爹爹的怒火。 俗话说得好,死不可怕!可怕的是等死! 苏澈安安静静的窝在被子里,想着对策,顺便默默为自己的屁股祈祷。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有些事总该面对的。 ————— 奚山 拓跋沅手持书卷,望着窗外的雪景发神。来的这几天都是纷纷扬扬的大雪,庄园里的松树也被上了一层银白色的外衣,朱红色的屋栏被冰雪盖住,能算得上是一番银装素裹了。 拓跋沅眼底蒙上一层淡淡的凄凉,不知是叹景之萧瑟,还是泣人之离合。 “殿下。” “陛下那边怎么样了?”拓跋沅回神,语气很是担忧。 “您丧世的消息已经传到了源城,百姓议论纷纷,至于陛下……好像有些抱恙,宫里将消息压下来了。” 拓跋沅颔首,父王…对不起!等这件事风波过去,儿臣再亲自向您请罪。 “林祎有消息吗?” “暂时没有,据那边的眼线传消息,小公子伤地不是特别重。” “你怎么学会用特别这种模糊的字眼了。”拓跋沅危险的看着黑衣人。 暗卫一惊,什么事都瞒不过殿下。“殿下恕罪,小公子他重伤在休养。” “哦~这就是你伤的不是特别重?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花花肠子,时刻注意消息,他的一举一动我都要了解!” “是!”暗卫心中感叹,即使瞒不过您,属下也不想就这样看着您堕入万丈深渊,一去不复返啊。 山雨欲来风满楼 五天后——将军营 “老苏,拓跋蓟那老儿已经锤石了,拓跋沅的死对于凉国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打击。”鲁屿一脸兴奋地汇报。 “好!”苏之恒端坐于案上,抵着下巴,这次的远征仿佛可以提前结束。 “那林祎……” “这小子是个可造之材!按原规定,当然是封为先锋,加以磨砺,日后必能成大器。” “是啊!老苏,这小子有勇气直追景儿啊!”鲁屿摸了摸胡子,爽朗一笑。恍惚间好像看到了当年的苏景。 ———— 话说苏澈从新兵营径直走到将军营,头一次觉得这路程是如此短暂。 手心里全是汗,大脑飞速运转,待会该怎么和爹爹解释。 “叫他进来!”熟悉而浑厚的声音,苏澈在营帐外面就听到了,心提到了嗓子眼,默默想着一会儿的措辞。 临近腊月,大家都是里三层外三层,再加上苏澈进来的时候一直低着头,苏之恒根本辨认不出他的容貌,只是穿的再多,依然显得少年的身影有些单薄。 苏澈提心吊胆的走到营帐中央,就那么直直的站着,眼睛望着鞋子。 苏之恒瞅着他快要把脖子折掉的低头弧度,皱了皱眉,威严的声音传来“把头抬起来!” ……… 苏澈不为所动,像是被人点了穴。 “我再说一次,把头抬起来!”苏之恒的语气比刚刚严厉了许多。 苏澈被这声震住了,满脑子都是父亲发火的身影,搞得他更没有勇气抬起头来。 缄默—— “我说林祎,你低着头干什么?将军又不会把你吃了!”鲁屿是个急性子,看他这怯怯的模样又不敢抬头就心急。 不!他会打死我!苏澈潜意识想反驳回去。 |
第二十一节 苏父震怒 苏澈感觉整个心都绞在了一起,身体紧绷着。带着七分畏惧,三分希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抬头瞄了一眼苏之恒。 双手紧攥着,又是害怕又是愧疚,双腿重重的砸在地上,完全不顾膝盖上的疼痛,害怕加上愧疚,又低下了头。 身为人父,又怎么会认不出自己儿子。苏之恒由错愕到惊诧,再联想起之前苏澈各种奇怪的行为,顿时气血翻涌,一口气差点提不上来。 “你到底是谁?”苏之恒几乎是带着内力吼了一声,他万万没想到苏澈能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待了这么久,还搞出这么多的动作。 这一下不仅是苏澈被吓着了,再次的所有人都是一脸懵,将军这是吃火药了? 跪在地上的苏澈一抖,下意识叫出一声“苏.…苏将军…” “好!好!好!好一个苏将军!”苏之恒见苏澈一副冥顽不灵的模样就来气。 底下的人瞧着自家将军一副要杀人的气势,暗自揣摩,将军怎么如此反常,难不成这林祎真的是奸细……? 苏澈一听这口气就知道爹爹发觉了,埋头颤抖地,又纠结该不该主动认错。 正犹豫之际,苏之恒带着怒火拍案而起,“来人!把这逆子给我绑了!” 苏澈苦笑,爹爹真的动怒了。 在心里为自己身后的两团肉肉默哀,也没反抗士卒,任由绳子绑了个结实。 帐篷里死一般的寂静,苏澈是不想再惹爹爹生气,罪上加罪,干脆直接沉默;而其他人则是石化了,逆…逆子?! 纷纷面面相觑,最后一致惊讶地盯着少年。这……少将军还在巡查队,那…这个是? 众所周知,苏将军只有两个儿子,大儿子苏景现就在军营,小儿子苏澈则长年累月都在京城。 那…这个不会是……私生子?! 也不太可能啊!京城谁人不知苏夫人是三朝元老谢霆的孙女,京城第一才女——谢菀秋。 当年苏之恒也是青年才俊,费了好大的功夫才娶了谢菀秋,两人一直都很恩爱,苏之恒不可能始乱终弃啊! 况且这林祎再怎么也十五六岁了,按时间算,当时这夫妇二人正是怀上苏澈的日子,该不会…… “将军?”鲁屿带着疑惑询问,这父子二人之间凝重的气氛,搞得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出。 “呼~”苏之恒吐出一口浊气,稳了稳心神,努力把火气压下去。 “老鲁,今天是我失态了,这里的大小事务你先看着,我处理这事儿完再回来!” “好!老苏,你可别在气头上伤了孩子!”鲁屿瞅着火冒三丈的苏之恒,恍惚间看见了曾经的苏景,果然对于铁面无情的苏将军,唯一能把他惹怒的就只有自己儿子了。 “我自有分寸!”苏之恒敷衍地应了一声,面色阴沉地走下去,将跪在地上的苏澈揪起来,三步画一步,连拖带拽的扯回自己营帐。 将军营里,“鲁将军,这林祎究竟是何人?苏将军哪来这么大儿子?”众人议论纷纷,这事发生的太突然了。 说好了今天封先锋的,怎么变成教训儿子了?看苏将军那块冰山脸,好家伙立了功还得受罚。 鲁屿意味深长的笑笑,“这应该就是常年在京城的二公子苏澈了,苏将军的小儿子,不然换了别人,他苏之恒可不会那么上心。” “二公子——?!这……还以为是哪个天之骄子来助我们一臂之力了,可真是没想到啊!搞了半天就是二公子。” “所谓虎父无犬子啊!” “确实啊!这样的功绩也只有在少将军身上才发生过吧?” 唉!什么好儿子都给他遇上了,我家那个怎么如此不成器……有些资料老的副将感叹着苏澈的战绩,又摇摇头,也难怪那小子刚开始不愿意见苏之恒,这是瞒着呢。 副营 苏澈几乎是被拽回来的,他能感受到爹爹的怒火,仿佛一座随时就能喷发的火山,岩浆翻涌着,要将他直接席卷了。 苏澈被苏之恒直接拖进来摔在地上,冷眉一横,淡淡吐出两个字,“解释!” 苏澈被摔得膝盖和脊背发麻,虚瞄了一眼面色冷的滴水的父亲,诺诺道:“爹爹……” 苏之恒抬手就是一巴掌,“现在知道叫爹爹了,不是苏将军吗?啊?” 苏澈被一掌扇倒地,由于手被绳子绑住,他只能艰难地一点一点蹭着起来,脸上火辣辣的疼。 “爹爹…不是……我…”苏澈被打的头脑发蒙,说话也有些语无伦次。 “少废话!解释!” |
快来人呐,俺都更文文了,帖子好冷清呐 |
人家其他大大的点赞率破万,回复率破百,朝朝不奢求那么多,好歹让我看到你们的存在吧 |
来啦来啦来啦 |
呜呜,爹爹好凶啊,哥哥呢 |
占个楼 |
期待(?˙ー˙?) |
来了来了,顺便来催个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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