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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巷笙歌]【原创】锦绣殇华（古风，父子，重修）[第23页] |
| 作者:上官寒云1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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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章：骨子里的自卑 “因为你没了母亲，又被自己的父亲厌弃，所以，有着同样身份的我们就成了你心灵的寄托。哪怕我们再怎样让你受尽委屈你也不曾反抗逃离，只为得到我们的认可，是吗？” 张毅小心的说出自己的猜想，心疼得藏在袖中的手都在微微发颤。众人皆心疼子轩的遭遇，唯独子轩自己面色如常。 “不只是这样，一开始，我并不知道自己的不正常，差点被父亲掐死，又被无情抛弃，我心里会委屈难受。爹爹将我带回，又让我代替了夭折的小弟，那时候我开始期待，期待这一个父亲，这一个家可以给我失去的温暖。” “可自从我发现我打娘胎里就带了无比强大的力量，身上的胎记象征着不详与反骨之后，我就将自己定义成了异类。正因为这些与众不同，我开始觉得自己根本不配得到爱，甚至不配活着，这是源于骨子里的自卑。” “可人就是这么奇怪，明知自己不配拥有，偏偏内心又会无比渴望。所以，这样的我面对我所渴望拥有的家人的时候不得不小心翼翼。尤其是我知道您和娘也确实在意这个胎记之后就更加的亦步亦趋。” “隐瞒下自己会武功的事实，只是想努力做个正常人。对于家人，我更是不敢有丝毫的忤逆，哪怕委屈难受，也不会有丝毫怨怼。连血脉相连的亲生父亲尚且对我厌弃至此，又有什么理由去怨没有血缘关系的您对我的不待见。” “不管被怎样对待，我都会在自己身上找原因。只要抓住一丁点错处也会被我自己无限放大。每一天，我都在自我欺骗，自我折磨中度过。逆来顺受，永远也不敢有丝毫反抗的心思。” “或许大家觉得我这样的心态不可理喻。可只有失去过一次，才知道那是怎样的痛彻心扉，所以没有勇气再失去一次。宁愿被打死，也不愿承受再次被抛弃的痛。就像溺水的人眼前出现一根带刺的藤蔓，哪怕明知道会被刺伤，也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抓住。” “幸运的是，我抓的这根藤蔓虽将我刺伤，也将我救上了岸。” 说这些话的时候，子轩始终是笑着的，似乎完全没有因为回忆起过往的痛苦而影响心情。 在场的人皆是不知道该如何接话，子轩的心态对他们来说确实是不可理喻，可那也是因为他们没有经历过他的苦。这孩子十多年的人生经历太苦，别人永远体会不到。现在他们能做的只是让他不再受苦，解开心结，放过自己。 短暂的沉默之后，山魈给子轩倒了一杯酒，也给自己满上一杯。兄弟二人举杯对饮，饮下自己苦涩的人生。 山魈与子轩的经历何其相似，如果是刚被丢进狼群正垂死挣扎的时候就遇到张毅，他或许会答应认张毅做义父，然后也会跟子轩一样的患得患失，想尽办法留住那一丝本不该属于自己的温情。不同的是，他在狼群被磨尽了人性，才能少了这些情感牵绊的苦。 “大哥，求你个事。” 所有人都还在心疼子轩的遭遇的时候，子轩突然开口让子彻疑惑。什么事情还值得自家这个弟弟用上这个求字。 “请大哥明日当着家族众人的面收回轩儿手里所有权势……” “不行，这我绝对不同意。轩儿，这段时间你很辛苦我知道，你可以好好休息，但不许放弃，你手里的权势我不会收回。” 子轩话刚出口就被子彻打断，然后毅然决然的拒绝了他。 “你别激动，听我把话说完。之前，二哥被关祠堂差点没命，罪魁祸首虽是张子钦，可他身后还有人主使。张子钦死了，幕后主使还没受到惩罚。还有小弟夭折，也有他们家的参与。我是个睚眦必报的人，之前为了不影响张氏的根基没有动他，可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我的底线我便容不下他。” “既然他们喜欢玩阴的，那我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正好这段时间你不忙，我可以陪他们好好玩玩。” “收回我手里的权势，顺便上演一出我们兄弟不和的好戏，其他的就交给我。我会让他们付出代价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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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兄弟闹剧 子轩没说这幕后主使是谁，他怕张毅不忍心，所以打算先斩后奏。等到一切成了定局之后，张毅就算怪他也没办法挽回了。 “那等事情完结，丰城依旧交给你来管理。咱爹说过，这是你的责任，你别想逃。” 听说子轩只是要报复上次害子羽的人，子彻心里也放心了些。但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条件。他不是不知道管理丰城辛苦，他也会心疼弟弟。可家族就是这样，只有弟弟手里有足够的权势，其他人才不敢看轻了他。 “只要大哥不怕子轩趁势夺权，子轩自然不敢推辞。” 执念的东西得到之后也就变得从容了，只要家人信任，不嫌弃他不是张家人，他又何必太过纠结。 听子轩不再推辞，子彻也欣然答应。子轩不说要对付的是谁张毅也就不问，害他幼子夭折，子羽差点没命，子轩被迫承受家法重责。如此行径，不管是谁都该死。不管子轩怎么做他都不会觉得过分。 第二天一早，子彻召集了张氏分支所有的话事人集议。人刚到齐，子彻就劈头盖脸将子轩一阵训斥，说他自己无能，却拿着鸡毛当令箭。总拿主家的名头去压人算什么本事。 实在是这次子轩处事太过优秀了，子彻找不到其他借口。苦想了半夜才想出这么一个理由来找茬。 子彻明显没事找事，子轩也毫不示弱的跟他争论起来。一时间兄弟俩吵得不可开交，其他人或沉默不语，或看好戏，或劝阻，各怀心思。 最后，子彻一巴掌拍在桌案上收回了子轩手里的所有权势，子轩气结半晌不语，最后只丢下一句“张子彻，你可别后悔。”随后摔门而去。 兄弟俩的闹剧过后，子彻没事人一样继续跟众人一起讨论了这次官货丢失的事，以及灾后怎样重整生意。丝毫没把子轩的事放在心上。 集议结束之后散场，人们开始三三两两的聚集，讨论起了子彻的小肚鸡肠。子轩的优秀有目共睹，他在这个时候把他撤了明显是怕子轩站稳脚跟以后威胁到他的位置。 一部分人在真心替子轩鸣不平，剩下的一部分人则是唯恐天下不乱的。主家的兄弟最好手足相残，他们才能渔翁得利。等到两败俱伤之后，主家应该就可以换了。 子轩被勒令不许插手家族事务之后就开始有些赌气般的自暴自弃了。每天不务正业，经常出入赌场酒馆。要么喝得烂醉，要么输得欠一身的烂账。 对于子轩的堕落，子彻完全纵容。甚至会给他还欠下的赌债，明显就是很乐意子轩这样堕落下去。 罗生门也因为子彻对子轩的打压而宣布不再帮助张家，张毅与子彻的关系似乎也有了隔阂，子羽对他态度微妙，山魈直接出门游历去了。独揽大权的子彻已有众叛亲离之势而不自知。 三个月的时间，子轩堕落自弃，子彻一个人独揽大权，偶尔出些不大不小的错误。看起来无伤大雅，但长此以往，对主家的影响也是不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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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演戏就得认真 漆黑的小巷里，子轩一身酒气摇摇晃晃的往家走。走几步摔倒在地，挣扎着起来再走。 “子轩，你这又是何苦呢？” 一个欣长的身影扶住了再次倒下的子轩，话语充满蛊惑的劝道。 “你放开我，别再白费力气了，我是不会答应帮你对付大哥的。” 子轩红着双眼看着来人，眼里是道不尽的哀伤。 “你接手丰城的所有是临危受命，刚刚接手就遇到了百年不遇的天灾。你为了这事有多辛苦我们都是看在眼里的，他一回来就将你所有的努力全都抹去，甚至为了避免你夺权而如此打压，这样的人怎配做你哥哥。” 隐在黑暗中扶着子轩的人义愤填膺的替子轩抱不平。子轩眸中情绪翻涌，片刻之后，似乎是被触动了伤心事，眼里泪光开始闪现，最终汇聚成泪珠滚落。 “好了，别哭了，他这样的人不配做哥哥，更不配做这个家主。我们联手将他从那个高高在上的位置拉下来，子羽体弱，一旦张子彻下马，就只有你一人有资格继承家业了。到时候，你也让他尝尝被打压的滋味。” 那人将子轩抱在怀里劝说，子轩肩头一颤一颤的，渐渐开始抽泣起来。许久之后才算平静下来，终于止住了哭泣，犹豫着将抱着自己的人推开，哑着嗓子说道：“不……我不能这么做，他做得再过分也是我亲哥，我不能害他。” 子轩似乎在挣扎，他不甘心就这样被他兄长打压，又放不下亲情。那人见子轩已经动摇继续蛊惑道：“不是害他，你这是在帮他。他现在人心尽失，要是等他不得不自己退位，张家的损失太大，他也会成为千古罪人。你现在将他拉下来杜绝损失，也依然可以给他锦衣玉食，荣华富贵。” 子轩抬眼看着眼前的人，眼里闪烁着泪光，挣扎犹豫良久之后还是摇头。似乎无论怎样，他也放不下这手足之情。 那人似乎也知道不能急于一时，也不再劝，只是扶着子轩又走了好一段路，直到出了巷子，才再次放任子轩东倒西歪的回去。 “子彻，你要当心你那个弟弟了。” 张鹏的长子张子煜在坐在子彻对面忧心忡忡，子彻看着他，等着他的下文。 “张子轩表面上堕落整日混迹赌场酒楼，可他背地里似乎一直在跟别人合谋拉你下马。” 子煜一直觉得子轩不简单，从第二次偷东西开祠堂开始，祠堂刑杖那么重，他挨了整整一百而一声不吭。足见此人毅力之强大无法想象。 还有这一次丰城风波，那么难的困局被他轻松化解，所作所为得到了满城百姓以及知州大人的认可，这一波收买人心可谓是极有水平的。现在子彻将他手里的权势收回，他突然堕落，总觉得其中有诈。 那样毅力非凡，又心机极重的人怎么可能因为这么点事就自甘堕落，这岂不是正中子彻下怀吗。这背后一定有什么阴谋，子煜心里很确定。 “不可能吧，怎么说我也是他亲哥，他就算再不服气也应该不会伙同外人来害我才是。” 子彻有些不确定的说道，他知道子轩在做什么，但不能对任何人说。即便他相信子煜也不能说。这件事子轩费了不少心思，不能出意外。 “有什么不可能的，你看看我家那几个，哪一个不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哪一次算计我不是下死手的。要不是你一直帮我，恐怕我早就死在他们手里了。” “人心不足蛇吞象，大家族是没有什么兄弟情深可言的。古往今来，上演了多少手足相残的戏码，你难道要重蹈覆辙吗？” 子煜深受自家兄弟的残害，所以他是最不相信兄弟感情的。现在他只希望子彻能早点想办到处理了子轩这个隐患，是为了子彻，也是为了他自己。有子彻护着，他的日子能稍微好过一些。 子彻沉吟不语间，子轩醉醺醺的从门外走进来，看到坐在亭子里的兄弟二人也不打招呼，直接转身朝着自己的小院走去。 “站住！你去了哪里？” 子轩回头看了子彻一眼，眼里尽是不屑。 “我去哪里，与你何干？” 毫不客气的回怼，气得张子彻一拍桌子站起来骂道：“张子轩，你别给脸不要脸。我即是家主，也是你哥，长幼尊卑不懂吗？别逼我对你动家法。” “呵呵……张子彻，你也就这点出息了，拿家法来压我，好啊，你最好打死我。打不死我，有你后悔的时候。” 子轩毫不示弱，话语中充满着挑衅与不善。 “看起来你是又皮痒了，来人，请家法藤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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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一章：蛊惑 “我看你敢！” 子彻一言不合就要请家法，及时出现的张毅一声怒喝，让他不得不放弃这个想法。 张毅带着子轩离开，没舍得跟子彻多说一句话。 “要不是爹护着不许我动你，早将你打老实了。” 张毅将子轩带走之后，子彻一个人小声嘀咕着。 看着被张毅带走的子轩，子煜眉头深锁，刚刚子轩的话已经说得很明显了，有子彻后悔的时候，大概是已经跟别人串通好怎么对付子彻了。 “子彻，你不能再这样放任他了，再这样下去，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子煜再次劝道，子彻只是苦笑摇头。 “你也看到了，我爹护着他，我动不了他。再说了，他是鬼面魔君的师弟，我惹不起，若真在没有真凭实据的情况下除掉他，罗生门得将我活剐。” 子彻的话有理，子煜沉吟片刻后道：“既然是这样，那我先帮你查着，等证据确凿，不管是四叔还是罗生门都保不住他。” 子煜一心要帮子彻，不说除掉子轩，至少也要让他再也无法威胁子彻的地位才行。 为了真实，兄弟二人在人前将戏做得很足，人后也没沟通。子彻只知道配合子轩，不给他添乱就好。 子煜现在被罚不许再管家中事务，他有的是时间去调查子轩，每天他都跟着子轩，看着他白天混迹赌场，晚上喝得烂醉回家，偶尔张子冀会来陪他喝酒。 张子冀跟子轩素有恩怨，张宏跟张毅也不和，他俩为什么会混到一起去。张子冀这人从来就不安分，子轩跟他在一起十有八九就是在密谋对子彻不利的事。 自从回来跟子彻吵了一架之后，子轩开始很少去赌场，也很少再醉酒。就算喝酒也会躲在雅间里，回家也越来越晚。 “您来了，各位请随小的上楼。” 傍晚时分，子彻带了族中几位颇有威望的长辈和同辈出现在了黎巷的南山居，子煜也在众人之中。 小二恭敬的迎上众人，没有过多的寒暄，只是低声打过招呼之后便将子彻等人引上了楼。 南山居是丰城最大的酒楼，老板是谁没有人知道。只是，能在张家的地盘将生意经营得有声有色，这位老板想来也不是寻常人物。 这里的特色是没有大堂，没有纷杂的酒客，只有楼上二十多间雅间，是专供客人谈话用的。为了能给客人提供更加安静的环境，楼梯以及楼上的地板都铺上了厚厚的毯子。当然，这里的雅间也不是普通酒客能包得起的。 上楼之前，子彻特意交代其他人都放轻脚步，小二将众人带到楼上一间雅间门前就下楼离开，子彻站在门前并不言语，其他人也都默不作声。 雅间里面，子轩与张子冀二人对面坐着，他的表情依旧犹豫。 “子轩，别犹豫了，妇人之仁是成不了大事的。你想想张子彻是怎么对你的，他值得你的善良吗？他现在不杀你是畏惧你师兄的势力。一旦有机会，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取你性命，既然如此，何不先下手为强。” 子轩沉吟片刻，似乎是下定了决心。 “堂哥说得是，他既然如此容不下我，我也该为自己谋后路了。子轩近日钻了死胡同，也没考虑后路，不知堂哥可有良策。” 见子轩被自己劝动，张子冀明显兴奋了，迫不及待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本来我是想让你找人绑了霍婉儿，张子彻在意她，拿她做要挟，让他犯下五罪之一就放人。可后来一想，他还是有些手段的，如果只是这样，你与他同样是犯了不可恕之罪的，你没有优势。况且，以他小肚鸡肠的性格一定会再次对你下毒手，那样可就得不偿失了。” “所以我们不妨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他结果了，永绝后患。没了张子彻，张子羽又是个病秧子，家主的位置便是非你不可了。” 张子冀说着自己的计划，心里打着如意算盘。等子轩杀了子彻，他就放出子轩弑兄的消息。这谋杀家主的罪责会让子轩死在乱棍之下，粉身碎骨。那样主家就只剩子羽一个病秧子了，后继无人之下，要拿下主家主权自然轻松自如。 子轩耐心听完张子冀的计划，眉头微蹙道：“堂哥之前说过不会伤他性命，现在又要让我找人杀他。而且是你找我合作拉他下马的，现在所有事情都由我来做，到时候一旦事发，我死无葬身之地，你独善其身。” 子轩知道子彻带人在门外听着，故意引诱张子冀把话说绝。至于他，说了什么都没关系，不过是演戏而已，大哥不会追责。 “你这是说哪里的话，不是我要独善其身，只是论起暗杀，没人能比得过罗生门。上次你也说了，罗生门的人你都可以随意调度，找杀手的事也只有你能胜任。而且，你的师兄那么疼你，一定会小心行事，不会留下把柄的。” 张子冀继续蛊惑，子轩听完沉默片刻，然后脸上露出计谋得逞的狡黠笑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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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偷鸡不成蚀把米 “此话倒也有理，不过……” 子轩的不过拉得很长，门外的子彻也在这一刻踹开了房门。几个身手不错的同辈兄弟冲进去捉拿两个密谋谋害家主的逆贼。 张子冀是有功夫傍身的，见势不妙，拔剑挡下冲向他的几个兄弟撞开窗户就跳了下去。二楼不高，他跳下去几乎没有影响速度拔腿就跑，没跑几步，面前人影闪现，剑影直逼面门。 挥剑欲要挡下剑影，只听“叮”的一声脆响，他手里的剑断成两截，握剑的虎口被震得开裂，剑柄脱手，剑影以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别动，再动一下，剑可不长眼。” 冰寒的声音，面无表情的人，正是早已出门游历的子彻的师父山魈。 被山魈的剑架在了脖子上，浓浓的死亡威胁。张子冀不敢再跑，只能老实的跟着他回了南山居的雅间。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子轩也被冲进去的子煜拿下，他没有任何的挣扎反抗，任由子煜将他双手扭到身后反扣，然后被押到子彻面前一脚踢在膝弯，他顺从的跪下，另一边被带上来的张子冀也同样跪在了一处。 “堂哥，放开轩儿！” 子彻没多看张子冀一眼，只是赶紧让子煜放开子轩，然后将跪在地上的弟弟拉了起来。 “子彻，现在证据确凿，他与张子冀密谋谋害你，你还要纵容他吗？” 子彻之前是说没有确凿的证据不能动子轩，现在证据确凿，又不让动，也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对。 “他不会害我，今天的一切本就是我们商量好的，包括这三个多月的不和也不过是一场戏而已。” “三个多月了，跟你演了这么久的戏，当了这么久的坏人，可憋屈死我了。” 子彻跟子煜解释了一句，转而将弟弟抱了个满怀，嘴里抱怨着这段时间的难熬。经过快一年的小心翼翼，现在他靠近，弟弟已经不会畏惧得发抖，他也终于可以跟弟弟自然的相处了。 听到兄长的抱怨，子轩轻笑道：“反正当坏人的是你，被人骂的也是你，我这段时间过得还是挺潇洒的。对了，我在常胜赌坊还有五百两的赌债，记得早点替我还了，晚了可就要利滚利了。” 听到子轩轻松的开着玩笑，子彻放开弟弟，轻轻地揉了一把子轩的头。未及弱冠的少年，头发一丝不苟的用一根青色发带束在脑后，揉起来手感还不错。 今天的一切是之前就与子彻说好了的，本来子轩是想把事情做绝，引张子冀动手，把谋害家主的罪名坐实。可张子冀也一心想要算计他，一直都在想办法让他动手。 既然没办法引他动手，就只能退而求其次，引他说出计划，让子彻和长辈们听到，如此，他也同样逃不掉。 “张子轩，你**，竟然与张子彻合伙算计我。” 看到兄弟俩拥抱在一起，听到兄弟俩的对话，张子冀总算明白，他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被这兄弟二人合起伙来算计了。 面对张子冀的愤怒，子轩不以为意。 “你自己太蠢罢了，一出兄弟不和的戏就让你上赶着来找我对付我大哥。我们兄弟以前颇多误会，甚至连必杀令都出过也没决裂，又怎会因为一个丰城管理权而闹不和。” “再说算计，你能算计我，就不许我礼尚往来又是何道理。上次二哥被张子钦关祠堂差点没命，罪魁祸首是他，但幕后主使是你。你应该也是像今日蛊惑我一般蛊惑他的吧！” “张子钦懦弱不敢承担后果选择自我了断，你躲在幕后独善其身。当时我忙得分身乏术放了你一马，但我这个人心胸狭隘，睚眦必报，想要算计我之后再全身而退有点难。” “当时看我在祠堂里受家法很爽吧，今天轮到你自己了。意图谋害家主，性质可比张子钦的谋害主家子嗣更加严重，你说，今天你该怎么收场？” 子轩的话让张子冀眼前阵阵发黑。以前他总以为谁都没他聪明，他可以将所有人玩弄于股掌之间。可他没想到，自己太过自信，反被子轩摆了一道。 他一心想要扳倒子彻，子轩是他能利用的最好人选。他花了三个多月去蛊惑子轩，子轩也犹豫了三个多月。不过每一次他的蛊惑，子轩都会动摇多一分，分寸掌握得恰到好处，让他生不出半点怀疑。 如子轩所说，是他太蠢。之前子彻曾对子轩下过必杀令，那次的风波子轩曾离家一段时间，几个月后又被接回。子轩回来之后，他们兄弟之间看不出任何嫌隙。本以为他们只是表面上的兄友弟恭，不曾想这对兄弟的感情竟然是真的这般牢不可破。 是他大意，被子轩算计。只这一次，就让他再无翻身的可能了。 被押上祠堂，张子冀万念俱灰，这么多人都听到了他蛊惑子轩弑兄，他没办法狡辩，他父亲也护不住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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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家法无情 张宏得到消息赶往祠堂，看到被押着跪在祠堂中的儿子，听众人讲完事情的经过顿时觉得天都塌了。谋害家主是死罪，张子冀这次是罪证确凿，怕是小命休矣。 张毅没去南山居，拿下张子冀之后，子彻让人去请了张毅，张宏毕竟是他的亲兄长，怎么处置还是要问他的意见的。 张毅刚刚走进祠堂，六十多岁的张宏就跪在了他的面前。 “四弟，养不教父之过，子冀是我唯一的儿子，求你看在我们兄弟情分上放他一条生路吧！我愿交出手里全部产业，只求四弟给我儿子留条活路。” 心里再恨自己儿子不争气也还是不惜一切代价去维护，那是他唯一的儿子，他不能失去他。 张毅避开张宏这一跪，眼里尽是嘲讽。 “呵呵……兄弟情分，从年幼的时候二哥就一直没停的给我使绊子，对付起我来从不留情，那时候怎么不想想兄弟情分？” “我出事之后子彻继位，你撺掇众人百般刁难，最后子轩不得不求他师兄派人帮忙镇场子才稳住局势，那时候你也没想过兄弟情分。” “官货丢失，我不得已出门，将丰城全权交给子轩管理，你的宝贝儿子撺掇张子钦买凶刺杀我夫人和儿媳，并绑走子羽将他关进祠堂，害他差点丢了性命。子轩砸开寝堂冲撞祖先，承受家法重责，这一切你们都是始作俑者，做这些的时候你从来不顾我们的兄弟情分。” “如今你儿子意图谋害家主，罪不容恕，你倒是想起来自己是我兄长，想起来兄弟情分了。你这样的兄长，这样的情分，我承受不起。” “所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子轩身为主家儿郎犯下家规也是从重处罚，子冀是我侄儿，自然也该一视同仁。” 张宏这么多年没少花心思对付张毅，张毅并非不知，只是看在兄弟情分上并未深究。可最近这几次实在太过分了，一次又一次害他儿子，三个孩子无一幸免，他哪里还能容忍。既然张宏没拿他当兄弟，他也就没必要再忍让 “四弟，做人留一线，兄弟一场，别把事情做绝了。” 张毅不肯网开一面让张宏变得急躁，说话也多了几分戾气。 “是你自己先把事情做绝了。既然你技不如人没坐上这个位置，就该老老实实做你的二爷，我们兄弟一场，我自然不会亏待你。现在自己作死出了事，我要是答应对你网开一面便是对我这三个孩子不负责任。你即便是我哥，也比不上孩子们在我心中的地位。” 听张宏理直气壮的指责他把事情做绝，张毅也来了脾气，索性就把话说绝了。 见张毅油盐不进，张宏的心沉入了谷底。谋害家主是死罪，张子冀虽然没来得及动手，但密谋谋害已成事实，他们抵赖不得，从重处罚之下，怕是十死无生。 “爹，不必求了。张子彻，自古成者为王败者寇，我输了，要杀要剐都随你。我做事爹从不插手过问，这次的事他更是不知情，别为难他，他都六十多了，活不了几十年了，求你让他安享晚年吧！” 知道自己死定了，张子冀开始替自己的父亲求情。这俩人虽然没一个好东西，但父子感情倒是极好。 子彻与张毅和子轩商议过后开口判罚。 “张子冀密谋谋害家主其罪当诛，但家父念及与二伯的兄弟情义，免你死罪。着鞭一百，杖一百，以儆效尤。” 一百鞭一百杖是极重的刑责，可子轩之前受过一百杖，也没断腿残废，张子冀也就心生侥幸了。他不知道的是，他没有子轩的体质，祠堂里的一百杖下来，他必然断腿，能不能治好可不好说。还有那一百鞭，也必然是会重伤心肺的。这样的刑受下来，死了比不死好。 以为只是如此判罚，张子冀还在心生侥幸，这样的刑责固然难熬，但只要不死，总有东山再起的机会的。可子彻之后的话就让他的心彻底沉入谷底。 “二伯身为父亲教子无方，儿子犯下如此重罪，您也责无旁贷。自今日起，请二伯交出手里所有产业，留一处小院一家三口安身即可。” “至于生活用度，每月主家会送去。毕竟是身负罪责之人，无事不得外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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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父子情深 判罚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给张子冀留一线生机已经是他们最大限度的大度了。 “张子彻，有本事你就杀了我。” 张子冀听完判罚疯狂挣扎嘶吼，被软禁之后还说什么东山再起，不过是任人宰割罢了。与其这样，不如死了的好。 “张毅，你当真要把事情做得这么绝吗？” 张宏做着最后的挣扎看向张毅，得到的也只是他的冷眼相对。 “张子冀本是死罪，留他一条命已是主家法外施恩。至于你，养出这样大逆不道的儿子，就该付出代价。子彻肯留一间院子给你安享晚年并允许你们一家三口相依为命已经是对你这个伯父的优待了。” 张宏早该知道，子彻的判罚本就是父子三人商量之后的结果，找张毅也没用。他们这辈子到此算是完了。 张毅说话的空挡刑具已经备好，三根寸长的银针封了内力，张子冀被两人反扣双手固定跪姿，鞭子便携风抽下。祠堂里的刑责没有手下留情的。子轩都没有这样的优待，张子冀更是没有。 一鞭落下，骤然炸裂的痛楚超越了张子冀的认知，一声痛呼脱口而出。 第一鞭的疼痛还没来得及消化，第二鞭又接踵而至。本想硬气的忍住不出声，可无孔不入的剧痛又告诉着他这个想法有多可笑。 鞭子不停抽下，二十过后，背上皮肉开始绽裂，之后的每一鞭都会在洁白的中衣上留下一道血痕。 鞭过五十，张子冀脱力，整个人都靠身边的两个人架着才勉强跪着，痛呼的声音变得沙哑，额上的冷汗顺着脸颊滑落到地上，眼里似乎也有了泪水，疼出的泪。 每一鞭落下都像钝刀割肉一般难熬，意识逐渐昏沉，胸口也是一阵阵的闷痛。八十鞭落下，一口鲜血喷出，人也失去了意识。 不管伤的多重，不管有没有吐血，行刑的打手都是不近人情的将人泼醒。鞭子继续落下，连痛呼都已变得无力。 一百鞭结束，两人松手，张子冀无力的趴到地上痛苦呻吟，样子狼狈不堪。才一百鞭，他感觉半条命都没了，再挨一百杖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命在。 不管受刑之人是怎样的恐惧，打手在备好杖刑之后就过来将地上狼狈不堪的人架到刑凳上。绳子绑缚上刚刚抽出的鞭伤，剧烈的痛苦让人眼前直发黑。 没有去衣，那样折辱人子轩不屑，子彻也不会再做。刑杖落下，杖下之人的惨叫撕心裂肺，从未想过，刑杖之下竟是如此的绝望。 一次次的昏厥又一次次被泼醒，整个臀腿皆是皮开肉绽，腿骨也在狠戾的刑杖之下断裂。挨了多少，张子冀不知道，他的世界只剩下无法言说的痛苦。 剧痛冲击心脉，再次吐出一口血，呼吸都已无力，更别提出声呼痛了。 刑凳上的人连痛苦哀嚎都没办法发出，眼看就要没命了，一旁看着的张宏紧紧的握着拳，心疼掩盖了其他所有情绪。这一次，他终于明白张毅那次看着儿子受刑，不惜以身替刑是怎样的感觉了。 不顾一切冲过去推开行刑的打手，然后冲着子彻跪下。 “家主，张宏身为父亲教子无方，求您放过子冀吧！这样打下去，他会没命的，求您放他一条生路吧！剩下的杖刑，张宏自请替刑。” 张宏不停地磕头，声泪俱下的恳求。到现在，什么都不重要了，只要能保住儿子，别说是替刑，就是要他的命他也愿给。 张宏的言辞恳切倒是有些打动了父子三人。抛开旁的不说，这一对父子的感情值得太多人羡慕，就是他们父子也是付出了多少代价才有了如今的父慈子孝，兄友弟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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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旧好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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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引渡 “轩儿……” “大哥是家主，这种事情你做主就好。” 子轩不是个心慈手软的人，但对自家人到底也不是铁石心肠。张子冀已经彻底毁了，再也不能对他们构成任何威胁，倒也觉得没必要赶尽杀绝。 子彻又看了看张毅，不是他没主见，只是这件事受害最深的是子轩，他不得不顾及子轩的感受。张宏是张毅的亲哥哥，张毅放任他胡作非为这么多年正是因为他在乎手足之情，也得问问他的看法。 “如轩儿所说，现在你是家主，这些事情由你做主。你若放过是你的大度，你二伯也必然会感念你的恩情。你若不放，也是情理之中，要怎么做完全取决于你自己。” 张毅不会再干涉子彻的决定，只会帮他分析。 子彻沉吟片刻，看着已是满头白发的张宏跪地叩首，久久不曾起身，他摆手道：“罢了，到此为止吧，二伯年事已高，替刑就免了。以后让他安分些，若再犯浑，别怪家法无情。” 子彻松口，张宏再次叩谢，只要保住儿子的命，其他都不重要了。争斗了一辈子，到现在，他才明白，争那些有什么用，不如一家人在一起实在。 以后一间小院，携妻带子安稳生活足矣，不管外面多大的风波也与他无关了。 走过去想要抱起儿子，无奈自己已年迈，儿子又是一身的伤，他抱不起来，也无从下手。 子彻让两个同辈的堂兄弟帮忙将人送回，其他人也各自散去。 最终，子彻没有把事情做绝，给张宏他们留了两个小厮和一个侍女照顾，也请了大夫去给张子冀治腿。 事情告一段落，张家恢复正常，子彻要恢复子轩的丰城管理权被拒绝，理由是他要替子羽治病。 子羽的身体一直是子轩心里未曾落地的一块大石头，只有他好了，子轩才能安心。所以，他要趁现在一切安定的时候把他治好，等以后应对变故的时候他才不必分心。 理由是子彻无法拒绝的，他只能答应。 “二哥，今日的治疗跟之前的不一样，会很痛苦，你得做好心理准备。” 子轩拿着针灸袋走进房间，子羽靠在床上，脸色比起之前已经好了很多了。这段时间穆鑫一直在按子轩传授的方法增强子羽的经脉，只有经脉达到一定的强度，子羽的身体才能承受得住今日这不一样的治疗。 “你放心吧，我没那么脆弱，一点痛苦还是受得住的。” 子羽从床上坐起来，将身上单薄的衣服脱下，后背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针孔。这段时间穆鑫的治疗也是给他造成了极大的痛苦，同样的，效果也很好。他已经不用再游离在生死之间，变天降温之类的病情也不会再恶化了。 子轩拿出银针，没有丝毫的犹豫，手里的银针找准穴位准确的刺入。 银针入体，熟悉的刺痛让子羽微微蹙眉。二十多根银针分布在对应的穴位，最后两根寸长的短针被子轩刺入了自己和子羽的后顶穴。 针灸费神，加上待会儿要渡三成的内力给子羽，整个过程他需要保持绝对的清醒。至于子羽，他怕他疼晕过去。 只渡三成内力不是他舍不得，而是他与生俱来的内力太过霸道，三成已是子羽经脉所能承受的极限。等他掌握好这三成的内力，也不会比苦练多年的子彻差多少了。 这一次子轩运针不似从前，剧烈的痛楚扩散，沿着经脉蔓延，就像经脉被一寸寸灼烧，又仿佛被生生撕裂，抓心挠肝的疼。子羽咬着下唇苦苦忍痛。 一个普通人的经脉骤然被内力入侵，那种痛苦就像承受万蚁噬心的酷刑一般难熬。 子轩全部心神都被用来控制内力，子羽的经脉脆弱，内力注入稍微猛一点都会出事。整整一个时辰的治疗，子羽疼得汗出如浆，脸色也以惨白，他身后的子轩同样一头的汗，面如金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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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繁荣 银针撤去之时，子轩一口血喷出，人也无力的倒下，他渡了三成内力给子羽，对他的损耗是常人无法想象的大。此刻倒下的他哪怕只是抬一抬手都很艰难。 子羽也疼得脱了力，身上每一寸都在剧烈的疼着，从未有过的疼。要不是出于对子轩的信任，他或许早就跳起来逃开了。子轩收了针之后，他也是一头栽倒。看到倒在身边的子轩嘴角还挂着血迹，子羽明白，子轩又为他拼尽全力了。 片刻之后，子羽渐渐恢复了力气，身体上的疼痛感褪去之后他发现之前的不适通通消失，体内还有一股陌生的力量，火热的力量在丹田汇聚。 “轩儿，你到底做了什么？” 子羽问的时候满是心疼，他虽然不懂功夫，可也猜到了。丹田处汇聚的力量估计是子轩给他的，他将自己的内力给他了。 “你素来体弱，就算我能给你调理好也没办法变得多么强壮。身为主家儿郎，你随时都有可能遇险，即便我用尽全力护你也同样会有照顾不到的时候，这两次遇险给我敲响了警钟，也让我明白了，只有你自己能够自保才最安全。” “三个月前，我就安排穆鑫用针灸的方式刺激增强你的经脉，如今，你的经脉虽比不了我们习武之人粗壮，但也算强韧。刚刚利用针灸将内力引渡到你体内三成，以后再习武就不会对你的身体有什么影响了。” 子轩的解释让子羽心疼不已，以前，他爹也曾考虑过让他习武。可他体质太弱，受不了习武的苦。强行习武不仅没办法强身健体，还会让他本就奇差的身体崩盘。 子轩用这种方式帮他，让他直接跳过了习武最艰苦的时间段，对他无疑是最好的。可对子轩来说，代价太大了。三成的内力，有来无回。 可他还能说什么呢？感谢？报答？都太过苍白。子轩从来想要的都只是一个家，还有把他放在心上的家人。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只有当一个好哥哥，尽自己所能去对弟弟好，不辜负他一次次的竭尽全力。 子轩引渡内力之后非常虚弱，子羽却是变得生龙活虎起来。山魈趁着有空，也指导着他怎样运用这一身的内力。 本来以为不过是三成内力不会强到哪里去，可灵活运用之后才明白，这一身内力已经可以与子彻匹敌了，子轩的强大由此可见一斑。 子轩依旧不愿暴露自己会武功的事实，子羽也只能暂时隐藏起来。与此同时，他也拜了山魈为师，为以后做准备。 子羽好起来之后，子彻肩上的担子轻多了，外面有子羽帮忙，家里有子轩打理。至于山魈，依旧跟在子羽身边。 子羽开始在山魈的帮助下崭露头角，子轩将丰城管理得井井有条，子彻沉稳老练，张家在兄弟三人的努力之下呈现出了最鼎盛的繁荣。 又是三年时间，子彻依旧只有一个女儿，也不知是为何，霍婉儿和他的身体都没有问题，就是一直不孕。 子彻也并不执着于子嗣，他还有弟弟，他们都会有孩子。他们兄弟和睦，他也自信能让孩子们好好相处，以后同舟共济。子羽也已定下婚事，子轩刚刚弱冠，加冠礼之后张毅也开始为他操心婚事了。只不过，子轩太过优秀，张毅总觉得这世间的庸脂俗粉没一个能配得上自己这个惊才绝艳的儿子。 山魈依旧孤身一人，他自由自在惯了，不愿被感情束缚，或者说，他还没遇到能让他心动之人。也不知要怎样的奇女子才能让这个冰坨子动心。 张家越来越繁荣，有些方面也必须得跟上才是。这些年来，张家一直是罗生门在护着。可子轩自己现在已经完全融入了张家，战云他们也该有自己的生活才是。 子彻也明白欠了罗生门太多，这样下去不是长久之计，他们也必须培养出自己的势力才能守住这兄弟三人辛苦拼下的家业， 子彻的意思是举行一次族比，在族中挑选出优秀的子弟由山魈收为弟子，传授武功。 山魈最怕麻烦，收下子羽是不得已而为之。子轩不愿暴露，要让子羽的功夫合理化就只能收他为徒。可如今要收下一大帮毛头小子，他还不得烦死。 子彻的提议山魈拒绝了，他也不敢再过多纠缠。他这个师父只在子轩和楚钧钰面前会笑，其他时候永远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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