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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波特]漫漫长路(校园转战争)[第4页] |
作者:大大dada大大8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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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太太可以把文扔到像是晋江这样的网站,这样不容易丢?[小声bb |
5. 第二天,埃尔温很早就醒来了。他小心翼翼地穿好衣服,尽可能不弄出太大声响,免得把在一旁酣睡的塞尔特吵醒 。他弯下腰,从柜子底下找出纸和笔,整整齐齐装在包里,又转向昨晚放回床尾的鸟笼,打量着里面的金丝雀。 “早安,奥布里。”他说。 可是小金丝雀只是歪头看了他一眼,又继续梳理自己的羽毛,然后把头埋在翅膀下。 “好吧。”埃尔温轻轻笑出声。他站起身,跨上背包,抓起鸟笼,向后扫视着自己的床铺——整理得挺好。 “无论如何,今天又是新的一天。”他心想,不由自主地转了几个圈。 但一阵响声吓得他脖子一缩。仔细一看,鸟笼把塞尔特床头柜上的一个小银盒撞翻在地。但塞尔特只是翻了个身,并不像昨晚那样跳起来和他大吵一架。 小盒子看起来没被摔坏。埃尔温把它放回原来的位置,蹑手蹑脚溜出宿舍,等关上门,他才发现自己惊出一身冷汗。 “真是的,出入自己的宿舍跟做贼似的。”他小声嘟囔道。 天才蒙蒙亮,公共休息室里一个人也没有。埃尔温在窗户边选了一把橡木椅坐下,呆呆望着壁炉里的灰烬出神。过了好半天才想起自己要做什么。 他重新爬上楼,探身把鸟笼挂在窗户边的一根横栏上,免得被猫碰到。待他重新坐回先前的椅子上,便在圆桌上摊开纸,拿出笔,准备写信。 “亲爱的爸爸: 请原谅我今天才给你写信,之前出了点小意外,不过也没什么大事。” 他沉思了好久,才继续写道: “我很好,布斯巴顿的生活非常棒,甚至比我想象中还要好。这里的人不是疯子,你也别对魔法抱怀疑态度,这可是世界上最棒的东西!” 写完这段话,埃尔温觉得自己在父亲眼中也变成了疯子。但想了好久也想不出该写点什么。 “请代我向哥哥们问好。” 他好不容易憋出这么一句,但不敢再读这内容,便赶紧把信扔到信封里封好。 “蠢透了!蠢透了!”他心想。不知为何,每次给父亲写信时,都不知道该写什么 ,简直就像在完成一项令人头疼的任务。 离上课的时间还早,埃尔温便开始在公共休息室里瞎逛,随手抓起一本放在桌子上的书。 书虽然是用法文写的,但埃尔温对自己的法语水平很自信,可他看懂书名的时候吃了一惊。 “《如何饲养一只猫》?什么?猫?”自从经历火车事件以来,埃尔温就一直对猫和与猫有关的东西特别敏感,所以他的第一反应是想把这本书丢火里。 可这毕竟是别人的书,他只得悻悻地把书放回原处。 他继续在公共休息室里瞎逛,觉得无所事事,便在原先那把橡木椅上打起盹来。 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阿诺德坐在他正对面,用手撑着头,慢慢打着呵欠:“你怎么梦游到这里来了?” “我早就醒了,只是在等你呢。”埃尔温感到好笑,伸手把阿诺德的头发揉乱,然后在对方抓住自己之前跑掉了。 虽然法语课上要面对凶神恶煞的沃尔芬施泰因教授,但一想到下午可以去登山,他便露出傻气但十分快活的笑容。而阿诺德则趴在桌子上陷入沉睡(“我根本就不用上法语课!”他曾说)。在埃尔温身旁,坐着一个自称是“纯血统巫师”的男孩,他向埃尔温展示一个樱桃木文具盒,上面画有几颗星星做装饰。如果用手在文具盒上挥三下,那些星星就会发出金灿灿的光芒,怪好玩的。他同时也给埃尔温看了盒底刻着的一行小字:“看,杰斐逊·C·斯特林,这是我的名字。” “噢,我叫埃尔温。”埃尔温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一个熟悉的声音打断了:“最后排三个人,统统给我站到墙角去!” 所有的人都打了个激灵,连阿诺德都猛然醒来,尴尬地擦着口水,不明就里的被埃尔温拉着一起站到墙角。不过,沃尔芬施泰因教授似乎并没有发现埃尔温他们没干完活就跑的事。 好不容易熬到下课,埃尔温第一个从门口冲出去,站在走廊边抖自己那站得僵直的双腿。远处的山峦上升起上午十点的大朵白云,温暖的阳光伴随着余音未尽的钟声洒在走廊上,让整个走廊的地板显得闪闪发光。 时间似乎宽裕的过头,埃尔温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安安静静地坐在图书馆里看书,每隔一段时间就站起身来回踱步,眼睛直愣愣地盯着窗外的群山。就连吃饭的时候也是这么心不在焉,险些把南瓜汁泼在裤子上。 “你们好啊,在干什么呢?”埃尔温突然被人猛拍背,手里拿的南瓜汁瞬间全泼到了长袍上。 埃尔温抬头一看,满脸尴尬的达索站在那,身后是矮个子的恩斯特。 “咳......对不起......不过没事,我来帮你处理掉。”说完这句话,达索又恢复了平时的神态,还没等埃尔温同意,就抽出魔杖挥了一下。 但埃尔温湖蓝色的长袍非但没有变干净,反而变成了绿色。 “埃尔温,你......你的背上......”阿诺德惊讶地张大了嘴。 一丛丛青草从埃尔温的背上长了出来,还冒出几朵紫色的小花。可这些植物并没有要停止生长的意思,一直不停地长,越长越茂。 “这是怎么回事?”达索转头问恩斯特,一副完全不清楚自己做了什么的样子。但后者就像那天在火车上那样,没完没了笑个不停,顾不上说话。 埃尔温对他们能否找出意外发生的原因不抱有希望,可能等他们找出原因时,他早就变成一个可移动盆栽了。于是,他什么也没说,伴着人们惊奇与好奇的目光,冲出礼堂大门,好像身上着火一般拼命跑起来。 埃尔温也不知道该往哪里跑,但总比站在原地被人围观好多了。他忽然想到,应该跳进广场上的喷泉里,像灭火一样把这些植物淹死。 还没等他冲出大门,就和站在门口沉思的保罗撞了个满怀。 “是你呀,埃尔温——你怎么变成这种样子?”保罗望着已经浑身长满植物的埃尔温,脸上平静的表情中掺杂着几分惊恐。 “救救......我......”埃尔温感到植物已经长到头上,自己快说不出话了。 眼前出现了一片白雾,似乎过了很长时间,像一个世纪一样长,那些白雾才慢慢消失。埃尔温发现自己坐在一把法国城堡式椅背高过头顶的皮扶手椅上,保罗坐在他身旁,手里拿着一个奇怪的小药瓶。 “弥斯顿教授;他醒了!”一看到埃尔温睁眼,保罗就冲着椅子后面喊道。 埃尔温扭了扭僵硬的脖颈,看了看四周。周围整齐地种满各种植物,一排排一行行,几乎塞满整个房间。这似乎是一间温室,但有的植物却是埃尔温前所未见的。其中有一种草,像是加大号的龙舌兰,独自长在阳光最充足的角落,在阳光的照耀下舒展着自己的叶片,像波浪一样一起一伏,如同一只头朝下的大章鱼,向外伸着自己的触手。 看到这株植物,埃尔温打了个冷颤,想起小时候在一本泛黄的书里看到过的传说:有一个残暴的国王到处发动战争,神明为了惩罚这个暴君,就把他变成了一株龙舌兰。这株加大号的龙舌兰,在埃尔温眼中简直就是那个暴君的化身。他眨眨眼睛,努力把这些可怕的想法从脑海里清除出去。 身后传来脚步声,那位弥斯顿教授迈着轻快敏捷的步伐走了过来。 她是一位上了年纪的妇人,瘦瘦高高的个子,腰板挺得笔直,满头银发被整齐地梳到脑后盘成一个发髻。她戴着一副厚厚的眼镜,板着脸,就像沃尔芬施泰因教授那样严肃,却不像他那么吓人。 她身穿一条黑色的长袖长裙,行走时裙边“沙沙”作响。她径直走到埃尔温身边,弯下腰盯着他的脸看,让埃尔温感觉极不自在。她伸手揪了揪埃尔温的耳朵,又拍拍他的脸颊。奇怪的是,埃尔温脸上没有一点感觉,不会痒也不会痛。 “继续给他服用这种药,”弥斯顿教授对保罗说,“如果有什么异常,就把他送到奥莱切亚夫人那里住几天——艾瑟尔,你的小树人醒了。” 应声走出另一个人,埃尔温惊讶地下巴都要掉地上了——她与弥斯顿教授简直长得一模一样!同样轻快敏捷的步伐,同样的服饰,和同样的外貌。 “玛格丽特,看来你调制的药效果不错。也要谢谢杜兰先生,”这个跟弥斯顿教授一模一样的人转向保罗,“如果再晚几分钟,这小家伙恐怕就可以栽在温室里了——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我的孩子?” “埃......埃尔温......”埃尔温张开嘴,舌头却不听使唤。 保罗赶紧往埃尔温嘴里倒了几滴药水,同时替他说完话:“他叫埃尔温·冯·沙恩霍斯特,就是开学时在火车上闹出很大动静的那个。” 听到这句话,两个一模一样的人之中的一个笑出了声:“就是他吗?太有意思了,现在我一想起那件事就想笑——” “安静!玛格丽特,”另一个人不为所动,她继续问“是谁把你弄成这个样子?” 喝下几滴药后,埃尔温觉得自己的舌头差不多恢复了知觉:“是......是达索·冯·克莱斯特,他说......说要帮我清理......长袍,结果成了这个样子。”一想到达索,埃尔温就想把他那长茶褐色头发的脑袋摁到马桶里。 “是他呀!”叫玛格丽特的又开始说话:“经常在我课上搞爆炸实验的那位!听说他很擅长魔咒,不过他一定记错咒语了。可怜的孩子,利奥德盖德一定饶不了他......” 不用说,埃尔温就知道,利奥德盖德肯定是沃尔芬施泰因教授。 “好了好了,没事的话,杜兰先生,你把他送走吧,我还要准备明天上课用的曼德拉草。”叫艾瑟尔的说完这话就走了。 埃尔温想站起来,却发现双腿无力,根本站不稳。只好让保罗扶着,一瘸一拐地走出那个神奇的温室。 “刚才那两个人是怎么回事?”他问保罗。 “啊,她们是双胞胎姐妹,”保罗说,“姐姐是教草药学的,戴金丝眼镜;妹妹呢,是教魔药学的,戴银丝眼镜,这也是分辨她们的方法。对了,你今天恐怕是爬不了山了。” 对于不能爬山这个事实,埃尔温感到相当失望:“我就不能再多喝一点药吗?” “不行,必须按照弥斯顿教授的话服用,不然是会中毒的。” “好吧,”埃尔温低下头,“能不能再帮个忙,把我扶去可以寄信的地方?” 在离城堡不远处有一个高高的棚屋,里面住满了黑压压的渡鸦,还有几只猫头鹰,这里就是寄信的地方。埃尔温让保罗帮忙把信捆在一只胖胖的渡鸦的腿上,然后望着那只鸟渐渐成为远方天空中的一个小黑点。 “唉,我真倒霉。”他走出棚屋,跌坐在坐草地上。 “是吗?”保罗走到他身边坐下。 “开学才没几天,就被猫抓,被变树人,又遭到无缘无故的惩罚,还有一个讨厌的室友。唉,我讨厌法国......”想起身旁的保罗,他改口道:“天天吃法国菜,还有像我室友那样的人。” “你的室友?让-加西亚·塞尔特?他并没有你说的那么讨人厌吧?” “怎么可能!他根本就不理我!”埃尔温提高嗓音,同时也很惊奇:保罗是怎么认识塞尔特的呢? “听我说,加西亚是个阿尔萨斯人......” “哈!我就知道!那个说话带德语口音的笨蛋!我是不会和他和解的!” “埃尔温!你冷静一点!你怎么就学不会原谅别人呢!”保罗瞪着眼睛,那生气的样子把埃尔温镇住了。 “我......我......”埃尔温并不想在保罗面前服软,但保罗说的是事实,以前父亲也曾因这个问题把他骂了一顿,可他就是不愿意承认。现在,保罗的话让他一时不知所措,尽管怒火中烧,但却说不出一句话,整张脸涨得通红:“才不是呢!我才没有不原谅别人呢,我......我......才没有......才没有......”他突然起身向城堡跑去,可没跑几步就摔倒在地,但又费劲地爬起来继续跑。 “埃尔温!你给我回来坐下!”身后传来保罗的声音,这声音像是有魔力,埃尔温一下子瘫倒在地上,却仍大喊着:“不要管我,走开!”当保罗走近的时候,埃尔温攒足劲,狠狠往他腿上踢了一脚:“你走开!” 保罗愣住了,他站在原地,两只眼睛呆呆望着埃尔温。 埃尔温趁机继续跑,回头看时,保罗仍站在原地。等他连滚带爬跑回城堡时,喉头忽然有种哽咽的感觉,一滴眼泪从他脸上滚下。 “我这是怎么了啊?”他带着哭腔问自己,却得不到答案。 |
@海风风光光 @轻忽清欢尔 @猫尾巴炖汤?? |
excited |
excited!!!!老太太们出场了! |
6. 埃尔温下定决心,当天晚上就搬进了医务室。 整个医务室很大,有很多病床,埃尔温数了一下,大概有二十张床。但这么大个地方只有他自己一个人,让他有些害怕,不敢迈步进去,但最后还是鼓足勇气躺在床上。 奥莱切亚夫人对埃尔温这个刚开学没多久就住进医务室的小宝贝(埃尔温对这个称呼感到十分不舒服)加倍照顾,并禁止其他人来打扰他。很快,埃尔温的害怕就变为无聊了。 远处传来钟声,但这钟是为别人而敲的。钟声在提醒外面的人该做什么,却让埃尔温极度心烦。他什么都不能做,只能躺在湿热的床上,双眼盯着天花板上两个小天使的一举一动。 最后,在埃尔温的苦苦哀求下,奥莱切亚夫人终于允许在每天下午一点以后让阿诺德来探望他。 “天啊,这里真是无聊死了!”一见阿诺德,埃尔温就开始抱怨。 “可是你前天晚上才搬进来啊。” “可我什么都不能做!只能躺在这里,白白虚度光阴——我的报纸你帮我带了吗?” 阿诺德从包里取出一大摞报纸,堆在病床旁的柜子上,又拿出一本厚书递给埃尔温:“这是我从图书馆帮你借的,估计等你看完这本书也差不多该出院了。” “《战争与和平》?为什么要给我带这种书?还是法文版的?为什么不帮我带本魔法书呢?”不过看到阿诺德瘦小的身板,可能带这么多东西也费了不少劲,于是埃尔温把这些刚到嘴边的问题又咽回肚里,打消了让他重新换一本的念头。 “还有,”阿诺德接着说,“达索这回可惨了,他不仅被盖文大骂一顿,还被沃尔芬施泰因教授关禁闭——关在地牢里!这事甚至还惊动了校长......” “哦,校长是谁啊?”埃尔温记得曾在录取通知书上见过校长的名字,但现在却想不起来了。 “是于高特教授,其实她人挺好,对这件事特别关心,可惜她明年就要退休了。我听说,到时候校长职务要由现在是副校长的勒米教授担任。” 那就太好了,埃尔温心想,勒米教授有种惹人喜欢的魅力。 “另外,给你这个,”说着,阿诺德从口袋里掏出一大捧太妃糖,“还记得当时在火车上给我们送糖的那个人吗?在我来看你之前,他又给了我一大堆——真是奇怪,为什么有的人会放着糖不吃反而大把大把拿来送人?” “得得得,要是谁给我寄一大箱糖,我也会拿来送人。你是知道的,我对甜食不怎么感冒。” “所以说,你这个人相当奇怪啊——” 话还没说完,奥莱切亚夫人就以过于吵闹影响病人为由把阿诺德撵了出去。 病房里又重归平静,埃尔温只好靠看书来打发这无聊的时光了。 虽然埃尔温平时很喜欢读书,可现在,每当他安静地读了一小会书后,有个可怕的问题总是盘踞在他的心头。他只好合上书,闭上眼睛,把被子拉到下把下面。但这个回答不出的问题仍是挥之不去,而且越来越强烈了。 “好吧。”埃尔温深吸一口气,决定试着回答这个问题。“那么,我到底要不要原谅她呢——她?她是谁啊?我还不知道她的名字呢。啊,她长什么样呢?”他努力回忆着,却发现这段记忆有些模糊了。“她长什么样呢?黑头发——是吗?应该是吧。不对,准确的说,就是黑头发,和她那只小白猫挺相配的嘛。脸呢?记不太清了......哎我想这些干嘛,我说过不会原谅她的!可是......”一阵异样的感觉从他头脑中闪过,他突然感到有些不好意思,便把被子再往上拉了拉,盖住半张脸,假装躲起来:“她?她?她啊,她算什么——好吧,她不算太坏......吧?啊啊啊我想这些干什么?”他又拉拉被子,改变思路;“好,现在再来想想保罗,他人不错,可是......我要道歉吗?”埃尔温整个人缩到被子底下:“真是有点对不起他,当时我是发什么疯了?我为什么要那么做呢?唉......或许我应该道歉,虽然这不像我会做的,但好吧,就这样。至于塞尔特,跟那小姑娘一样,不过他更糟,和他达成和解是不可能的,也是想都别想的事。”他从床上艰难地站起身,把放在床边的一小杯药高高举起,“就这样决定了,干杯!”他一仰脖,把药水一饮而尽,然后瘫倒在床上,昏睡过去。 等他醒来,又把这承诺回想了一遍,免得被忽视进而被遗忘。但每回想一遍都让他心烦意乱,很快,他就放弃了这种做法。 机械单调的日子没过几天(在埃尔温看来是过了几年)就被另一位住进来的男孩打破了。 埃尔温试图和他搭话,却发现这人的法语水平烂到极致——完全就是初学者水平,只好用并不太流利的英语和他交流。 “我觉得你很面熟,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他问那男孩。” 男孩转过头盯着埃尔温,他那棕色短发乱蓬蓬的,看起来是他故意揉乱的。他的睫毛很长,修饰着一双清澈的蓝眼睛,让他看起来既温柔又可爱,不像是会和人打架的样子。他的手指又细又长,此时正垂在床边,无聊地晃着。 他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盯着埃尔温的脸,过了一会才说:“你有两次撞翻过我的咖啡。” “呃,有吗?”埃尔温觉得奇怪。 “一次是在火车上,另一次是在礼堂里。” 好像确实是有这么一回事,埃尔温努力想着,但当时他并没有注意到那个被撞的人。 “那.......很抱歉。”他艰难地说出这些词。 “没关系,我几乎把这事忘了呢。对了,我叫史蒂夫·斯图尔特。”说完,他伸出右手。 “埃尔温·冯·沙恩霍斯特。”埃尔温翻过身去,和他握了手。 “真是个有趣地名字,你肯定是个德国人。” “嗯......” “我来自爱尔兰。” “嗯......吃糖吗?”埃尔温指着那些阿诺德冒死(他自己是这么形容)带进来地太妃糖。 “当然啦。”说着,史蒂夫抓了一大把糖,“这些是西里尔送你的吧?” “谁?” “一个收到后高高的学长,爱送糖是出了名的——哎,你为什么没跟我们住在一起?” 埃尔温很是无奈:“我也不知道,想必城堡北面塔楼上的风景一定比地下室好得多。” “唉,其实也一般般了,楼很高,风还很大。我就是在窗台边上倒立,结果摔下来,摔断了腿,这才住进医务室。” 埃尔温吃惊地望着史蒂夫,他想不明白,怎么会有运气这么好的人,从高塔上摔下来居然没摔断脖子,简直是大难不死。“我觉得你很适合当飞行员,因为我爸爸说飞行员都爱干傻事......”他一副被惊呆的表情,觉得舌头又麻木了。 “我也想啊,可是学习开飞机的费用太高了,根本承受不起。”史蒂夫无不惋惜地说,丝毫没注意到埃尔温的表情。 “呃,我有个哥哥是飞行员,他叫弗里德里希。前不久他拿到的驾照,结果在某个飞行表演中和一只鸟撞在一起,差点把命丢了。” “真的吗?”史蒂夫的眼睛在发光,“他哪来的钱学飞行?” “他对打桥牌很在行,我猜他肯定是去赌博了。爸爸给他的钱他几乎全攒着,又去找朋友借了点,这样就凑够了钱。为此爸爸再也不给我们零花钱了。去年弗里茨去法国度假,正好赶上兰斯航空大会,回来后就闹着要学开飞机。一开始我们都以为他只是酒喝多了,没想到他是认真的,谁也拦不住他。要是这一切都没发生,他说不定正乖乖在陆军服役呢,我也能多有点钱。” “怎么,你不喜欢飞行吗?”史蒂夫问。 “不是!我只是觉得这实在是太冒险了。有一次他给我们表演飞行,我另一个哥哥奥斯卡的帽子被风吹掉在地上,起飞时弗里茨直接让飞机从帽子上碾了过去。他还故意把飞机开得很低,从我头上飞过,几乎要把我的脑袋给削了!最后飞机栽到了地上,他伤的不是很重,但在被我和奥斯卡围殴之后还是被送去了医院。爸爸说他就跟那个高空跳伞的法国人一样傻①。不过也要谢谢他,若不是他那样疯,我还有可能来不了布斯巴顿呢。至少我当了11年的乖孩子,不像他,从小就不听话。” “照这么说,我也不是个听话的孩子。”史蒂夫说,“我家不远处有个英国人修建的机场,所有的小孩,无论是谁,只要一听见小飞机的声响,就会跑到街上去看飞机。我经常骑车到机场那边去,我很喜欢看飞机起飞,但爸爸却不允许,他叫我离那些英国人远一点。不过,后来我来这了,至少在飞行课上我可以自己飞。” “什么,你上过飞行课了?”埃尔温一脸懵逼。 “什么?你没去上飞行课?” “我从星期天晚上就呆在这张床上,阿诺德也没跟我说,他可能把飞行课给逃了。”埃尔温知道,比起在天上飞,阿诺德更喜欢在地底洞穴里冒险,没准当时他钻到某个山洞里去了。 “那真是可惜了,虽然我们没飞得很高,但也很好玩。” “算了,希望到时候我不会太落后。”埃尔温沮丧地说。 “哎,天花板上是什么?”这时,史蒂夫对天花板上的两个小天使来了兴趣。 “是两个小笨蛋,除了用竖琴烦人,什么也不会干。” “真的吗?或许我们可以让他们弹奏点别的音乐。”他冲天花板喊道:“你好,请弹奏《夏日的最后一朵玫瑰》。” 令人吃惊的是,小天使立刻停下他们日日夜夜演奏的圣歌,转而开始弹奏那首史蒂夫所说的曲子。 “看!这简直太棒了!”史蒂夫开始合着音乐唱起歌来,他的歌声很是动听,就像一阵风,飒飒穿过树林。 在医务室白躺了这么多天,都没发现这两个小天使还能做别的事,埃尔温觉得自己也傻得可以去开飞机了。 (注:①1797年10月22日,法国军官安德烈·杰奎斯·加纳林从热气球上跳下,完成了人类历史上的第一次高空跳伞) |
@轻忽清欢尔 @海风风光光 @相叶莲 |
我都快忘剧情了 |
最近玩一个叫勇敢的心的游戏。意外获知齐柏林这个名字的意义。 |
好文,dd |
真好啊,军训刚回来 |
我上一次打开贴吧还是暑假【手动哈士奇】来催一波更 |
你有空在别的吧氵都不更文 |
突然在贴吧里发现了这篇文章。被题材吸引进来(其实是作者的ID和头像)。作者的文笔极其生动(?),作品深得我心。然而,我看到了更新时间…… |
gk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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