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波特] 《狂澜》卢修斯×纳西莎泰坦尼克号au[第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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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波特]《狂澜》卢修斯×纳西莎泰坦尼克号au[第5页]

作者:雨恬叶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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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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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柔和脆弱的阳光透过刻意仿照贵族旧宅邸样式的琉璃窗洒入窄小的舱房内已久，而纳西莎才刚刚睁开眼睛。尽管没有绣着奢华繁复的刺金花饰的深红色窗帘阻挡长驱直入的光线，她反而不为所动地沉眠至前所未有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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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修斯早就离开了，只有另一边床上的褶皱提醒着她这里曾躺过一个人。纳西莎不由庆幸自己起得晚，睁开眼睛时看见身侧躺着一个不算熟悉也不算陌生的旅伴这样的尴尬事，还是留给对方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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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她走出卧室时，卢修斯早已穿戴整齐地端坐在沙发上翻看今早刚发到的电报，电报来自他的秘书和管家，所幸他们没有在第一天里就搞砸一切。即便是在摇晃的海水上，而非马尔福庄园一望无际的绿地，卢修斯依然保持着原有的作息。可惜这里没有宽敞的长桌和闪闪发光的金制刀叉，只有一杯廉价的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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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注意到纳西莎的出现，只是低下头掏出怀表扫了一眼，就重新把目光投回电报上，但嘴上的讥讽却没有因此而耽误：“十点半，布莱克小姐与我所想的贵族小姐相差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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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马尔福先生，你陪同过几个贵族小姐的床榻？”纳西莎一面寻找着呼唤侍者的电铃一面反唇相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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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目前还没有过这种殊荣。”卢修斯耸了耸肩，终于把视线从电报上移开，看向纳西莎，“昨晚总不能算吧？十点半起床的小姐可不能算是贵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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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西莎没有理会他，抿着唇侧身摸索着电铃，直到尖锐的声音终于响起，她才吐出一口浊气，有了回答卢修斯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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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族之所以为贵族可不是因为早上几点起床，早三个小时或者晚三个小时，都不会让清澈纯粹的血液中掺入一点污浊肮脏的烂泥。”纳西莎挑起眉，双手环胸，靠在摆放着东方彩瓷花瓶与意大利某位艺术大师的经典油画的仿制品的柜子上，“正如那些清晨就穿着高跟皮鞋在楼上像最蹩脚的踢踏舞者一样洋洋得意地迈着大步的泥……嗯……暴发户，七点半只能更加把他们用财富而非与生俱来的高贵血统换取荣光这件可笑的蠢事，展现得毫无保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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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赞同你。贵族来源于血脉而不是规矩。”卢修斯笑了笑，就继续埋首于那些充满恭维言辞与冗余赘述的电报中，试图从其中找出真正值得他用本可以获得数万英镑收入的一分钟阅读的信息。他本就不是非要和她就这件事争个黑白，更何况她的话，正是他所秉持的真理的完美体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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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纳西莎沉默地用完侍者送来的寒酸至极的早餐后，卢修斯终于解决了他手中的电报，他站起身，细细地理清西装上的褶皱，但总整不到他满意的程度，可惜稳重的老管家不能被塞进行李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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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准备出门回电报，但刚走了一步，就定住了，毕竟房间里还有一个人。倘若他直接离去，未显得自己过于蛮横无礼，但他若打一声招呼，怎么样的态度是一个难题。太过熟稔的语气难免产生关系突飞猛进的错觉，可过分生疏的态度却显得他在向管家嘱咐自己的行踪，总是不够尊重。最终他只好咳了一声，干巴巴地说着：“我准备去发电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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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电报？我可不认为肥皂商的儿子愿意发这种按字母计费的电报。”纳西莎重又提起这个出发前无聊的矫饰，但没有什么讽刺意味，更像是一个狡黠的俏皮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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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不要小瞧卖肥皂的暴发户，奥尼斯特太太。他们虽低贱但富有。”卢修斯加重了“奥尼斯特太太”这个词，却也同样像她一样语气轻松，“制肥皂的利润远超我想象，毕竟这是个成本低而销路广的产品，在下船后，我已经准备扩张这一块的业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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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西莎嗤笑一声：“满身铜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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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伦敦街头无聊的媒体小报对我的评价在这句话后还有一句‘本性难移’，我倒是很喜欢。”卢修斯非但没有因此而感觉被冒犯，反而哈哈大笑，昨日起弥漫在二人之间的尴尬因为昨夜的同床共枕和此刻的一番谈话因为而消弭殆尽，“好吧，要出去走走吗？海上的阳光看起来很明媚，连污泥都显得可以被洗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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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西莎略思量了一会儿，就随手披了一件外套，随着他一道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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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生意场必须是卢修斯的主场，无论什么样的业务他都能从中牟取最大化的利益一样，社交场亦是纳西莎的主场。哪怕她此刻只是一个被暴发户看中的小镇姑娘，哪怕面对的是一群庸俗聒噪虽名不见经传却自诩高贵的小纯血家族的“贵妇”，她一样像一条鱼一样，飞快地融入了喧嚣的海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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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修斯看着她瘦削高挑的曼妙背影，带着一丝自己都没有察觉的莫名微笑，走进了电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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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他出来，却看见本应该在贵妇堆中游刃有余的纳西莎站在门口等着他。见他出来，她极其自然地把手搭在他的臂弯，状似亲密地靠着他，与他并肩走着。

“不开心了？”在往日二人只是点头之交，但布莱克小姐的古怪秉性他也略有耳闻，譬如此刻，一定是聊到了她不喜欢的话题，“她们嘲笑了你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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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西莎摇了摇头：“恰恰相反，她们和我聊了些绯闻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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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你很喜欢这些。”这是实话，卢修斯从未见过哪一个女人不以听旁人的逸事为乐，身份再高贵，教养再良好的贵小姐也不例外，在她们蕾丝阳伞下的茶话会中总少不了这种谈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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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应该喜欢，但前提是她们谈论的对象不是纳西莎·布莱克。”她的声音有些沉闷，“她们说我虚荣，明明家族财产亏空严重，却依然奢靡地假装自己高人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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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你嫁给了我，就不会有人敢这么说了。”卢修斯没有想那么多，几乎是脱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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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落下，两个人都陷入了缄默。

很惭愧。发现上一次写这个是将近一年前

一年也可以等

“我以为你是一个缜密的人。”她静默了好一会儿，才挤出了这样一句话。他有理由怀疑她在反讽，毕竟谁都知道他为什么会站在这艘船上。他以为这很显然，他对所有与攫取英镑无关的事总是缺乏一根敏锐的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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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原以为我们能登上纽约号。”卢修斯无辜地摊开手，“本来在泰坦尼克号的掩护之下，我们的行踪完全可以混淆迟缓的老头和莽撞的小凤凰，但事实就是我们别无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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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们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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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别无选择。”卢修斯在轮船开动的汽笛声与风笛吹奏的不详哀歌中再度重复了这句话，他看起来一点都不紧张，“新上船的除了讨厌的乘客还有今天的报纸，我得看看除了泰坦尼克号首航这种即将持续一周位于版首的老调之外，还有没有什么新鲜的东西。”

居然更了！！！

Chapter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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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修斯其实不像他所在言语中表现得那样冷静，他用尽了在商场上练就的一切技巧，在整个晚餐期间观察着周围的一切，期望找出那些行踪神秘的凤凰社成员。他很清楚这次任务的成败对他而言意味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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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从很多方面来说，这个远渡重洋的使命在目前致力于巩固在不列颠所树立不久的威权的黑魔王眼里，这只有让他在喝下午茶的时候随口提及的程度，但这并不意味着这个任务的失败与否也同样无足轻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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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经失败过一次了。虽然从他对黑魔王大人的了解看来，所谓的失败和暴露只不过稍微提前了他的计划而已，复兴贵族的伟大团队绝不可能永远只是掩护在黑暗里做刺客的工作。但无论如何，再次的失败除了让他颜面扫地，还要让他付出巨额的金加隆以弥补自己办事不力的罪过——食死徒和清洗计划虽不是一个无底洞，但加隆哗哗流走的声音令他厌烦的程度，远在血统不纯的首相在议会中颐指气使的滑稽腔调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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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邓布利多对他的老手下败将就像饿狼护食一样警惕，要是他像黑魔王一样对这件事毫不在乎，那么一切会顺利得多。但事情不妙，不知数量的小凤凰们正潜藏在人群中，在领教过无数次的他们精湛的演技之下，他和纳西莎的矫饰只剩下尴尬的蹩脚二字。当黑魔王的伟业覆盖整个英伦三岛后，或许这些小凤凰还有能在泰晤士河畔的莎翁剧院再就业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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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虽如此，但他对行事愈发倨傲和杂乱无章的黑魔王，还是产生了一些别的想法。假如他失败了呢？黑魔王绝不会管他们这些追随者，最好的结果也是花钱消灾，任由下议院那些几辈子没见过加隆的平民狮子大开口。他甚至思考过投靠邓布利多的可能性，假仁假义的老头不会拒绝他，仅凭一腔热血的小凤凰也不需要填充加隆作为燃料。当然，这种事需要从长计议，在事情没有滑向无可挽回的境地时，他绝不会屈尊与血统背叛者和低贱的平民为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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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在外套内的坚硬的手枪隔着不够合身的衬衫硌在他的胸前，他看了看周围，不引人注目地调整了手枪的位置。傍晚他趁纳西莎更衣的时候检查了自己的手枪，来前虽然装满了子弹，但有几颗受潮了不能再使用，这无异于是个噩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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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只是把这个噩耗藏在心里，以免加深坐在他对面那个心思细腻的姑娘的忧惧，她和以用贴身的匕首折磨他们的任务对象为乐的贝拉特里克斯全然不同。动人地向女伴宣称自己前一夜如何睡在花底的淑女见过最接近血色的东西，只有冷色吊灯下的红酒了。据说姐妹关系融洽的贝拉特里克斯不可能不知道这一点，传闻中对侄女疼爱有加的伯爵夫人也不应该全然不了解。唯利是图向来是他们这些贵族的准则，尤其是对血统的纯粹趋于狂热的布莱克们，为了地位和家族利益，牺牲品可以是任何人。纳西莎倘若和他一起葬身大西洋，她们也只能落下几滴真挚的泪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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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当然不是在可怜纳西莎，也不可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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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西莎对于卢修斯波澜壮阔的内心当然一无所知，她只是隐隐察觉到气氛不对劲，卢修斯绝非他自己所说的那样轻松，具体体现在他盯着报纸的首版那条他嗤之以鼻的关于“泰坦尼克号首航”的新闻大半个下午。她自然也是忧心忡忡，具体体现在她自己花了大半个下午观察到了前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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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登上这艘船前，没人告诉她这会有多危险，贝拉认为这件事唯一的目的只是“培养感情以期尽快完婚”，不过她和极力促成此事的长辈们绝无可能统统忘记邓布利多可能的阻挠。但她也绝不会像一个长舌的怨妇一样抱怨着家人“冷酷无情”，除了小天狼星那种以自我为中心的骄纵男孩外，谁会在享受着家族的恩荫后拒绝为了更让家族获得更好的利益而付出呢？更何况卢修斯比她想象得充满责任感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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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她和卢修斯真正的相处不过只有这一小段时间，但她奇迹般地在这一刻对他产生了前所未有的信赖，那把装在他衣袋里的小手枪寄托了即将将它压成齑粉的过载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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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后本应有在微凉的海风扫过的甲板上散步消食的活动，但二人对此都兴致缺缺，早早回到了舱房。真奇怪，昨天还弃如敝履的简陋房间，今天成了他们在这艘处处彰显着奢靡的豪华巨轮上最有归属感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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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前一晚同床共枕的先例，两人平静地躺在床的两端，床的正中央横亘着一床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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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尚早，他们没有丝毫的困意。这个时候本应该是晚宴气氛最热烈的时刻，旋转的舞裙，碰撞的酒杯，熠熠生辉的珠宝，谁会在这样的时候感到困倦呢？而对于卢修斯和他的同僚而言，另一场盛宴才刚刚拉开序幕。是以他们此刻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

床头仍有一盏暖色的夜灯亮着，在卢修斯刚躺上床的时候曾打算关了，但在纳西莎强烈的反对下作罢，理由是醒着躺在黑暗中太过暧昧。但暗黄的灯光笼罩着他们，却比彻头彻尾的黑暗更容易令人产生遐想。事实上也确实产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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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西莎后悔了，她有些不安，并且寄希望于一天的精神紧绷能让身边的未婚夫做一个绅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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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修斯感觉自己有一些蠢蠢欲动，他并不试图自我否认，或者说假如身边睡着一个漂亮的姑娘而他却毫无感觉，那他应该在旅程结束后请来私人医生了。但理智也告诉他这个时候最好的选择是聊天，聊一些容易让人扫兴的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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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谈你自己吧，纳西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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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落下，二人都明显松了一口气。

思考了几天，还是决定用吊桥效应来成为二人产生感情的合理理由～

太太您不更了吗

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