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波特] 【年度征文】永生之吻[第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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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波特]【年度征文】永生之吻[第7页]

作者:李二妹m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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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莉莎也有用，绝非我只是需要个推动剧情的角色

Chapter12
有些人花了一辈子维护他们根本不曾拥有过的自尊。
天上有一轮朦胧又淡漠的月亮。今夜是那种空气沉闷，噪音能传递很远的晚上。我回到家时很晚了，又累又心烦。
我想起第一次见到海伦·斯宾塞的情形，然后是剩下几次，她逐渐变得如梦似幻起来，不再真实。
一旦你知道某个人是杀人凶手，那人就会变得虚幻起来。有人因为怨恨、愤怒而杀人。有些目的明确的凶手为了自己的私欲执意行凶。有些凶手是真正的坏坯子，只要出门就会做点什么。有些可怜人别无选择，只能杀人。总的说，他们都是神经病。
当我终于上床时，已经是后半夜了。
急促的敲门声把我从睡梦中唤醒，我从床上翻起来，才知道我只睡了一个小时。
我站起来，跌跌撞撞的去开门，咚咚咚的脚步声和敲门声倒还真像。
早来的客人是特拉弗斯。“海伦死了。”他说。
死了。在任何语言之中，这都是冰冷黑暗的无声无息的字眼。海伦死了。
“死因呢？”
“毒酒。我越想越不安，再加上有人建议我去看看。我就去看看了。没人给我开门，我就自己闯了进去。海伦死了，冷得像冰块。”
“冷得像冰块。”
冷得像冰块。
“还有谁知道？”
“萨莉莎，我告诉她了，因为她和另外几个人在我家，我把故事讲给他们听了。萨莉莎提出要我去看看的。我没给她看信。”他说。“她通知了魔法部。”
“给谁的？”
“克莱德，但他有事，出远门了，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别给她看，她也不会想看到的，她大概认为什么都不知道更容易撇清关系。对傲罗实话实说，全部的实话。”
特拉弗斯沉默半晌，然后说：“我明白了。”他关门走了。
我去弄了咖啡，甘醇、滚烫、苦涩、堕落、浓郁，疲惫的男人的血液。
过了一会儿，彼得斯找上门来了。
“好了，聪明人。”他说。“过来受罪吧。”
毫无疑问，彼得斯在场，此外还有常扮演老好人的赛维奇和一个疑似部长办公室的人。萨莉莎·麦特竭力掩饰着自己的惊慌，还算成功。还有魔法事故灾害司的一个老人，他好像叫什么辛格，是部里最不常见的面孔之一。
彼得斯手里有一张信纸。
人人都坐进硬椅子里后，彼得斯说：“非正式会面，大家畅所欲言。汤姆森先生代表部长办公室，他同时也是圣芒戈的治疗师，简而言之是关系单位。”
汤姆森胖乎乎的，看上去和蔼可亲。“很明显是中毒。我们到达的时候，那女人还有呼吸，但活不成了。麦特小姐，你没打算扣下这封信吧？”
“我没理由这么做。”麦特说。
辛格盯着麦特，脸色茫然。“这位小姐来此有何贵干？”
“我发现的，她濒死的时候我进了她家。我不知道这里面有魔法事故灾害司什么事。”
“这事要是泄露出去，就是魔法部的灾害。”他说。“我不能代表魔法部在大家眼中的形象，但我觉得就算那女人还活着，这份自白也算不上什么。她感情艰难、在黑暗时期受尽挫折、秘密恋情、男方回来的经历够把任何人的脑袋搅乱。”
他停下来环顾四周，只能看见一张张没有表情的脸。
“我们已经相信一份自白，不会相信与之相矛盾的第二份。”赛维斯说。
“是你相信，不是我。”彼得斯回敬道。
“放轻松，彼得斯。任何机构都咬考虑形象。如果自白被民众看到，我们就麻烦了。绝对会。激进分子想改革，不能不能给他们递刀子，事实真相罔顾就罔顾一回吧。”
“好吧，这是你的事。”彼得斯将一份文件放在桌子上。“快点签收吧。”
辛格在文件上签了名，然后拿着彼得斯给他的信纸走人了。
汤姆森站起来，向彼得斯和赛维斯点点头。“上次我们对罗格里兹家的调查太快了，这次大家都轻松些。”
麦特也站起来。“我能否――”
“不管你说什么，答案都是否。”彼得斯说。“慢走不送。”
麦特转了个身，走得很快。半分钟内，没人说话。
“满意了吧？”
“就这么完结了？”
“结束了。”彼得斯说。“罗尔家的烂货抢走了她两个男人。今天我找过沙菲克，他证明了罗格里兹有时候会喝醉。那可怜的倒霉蛋要么以为自己杀了汉娜·罗尔，就是有理由知道自己女朋友下的手。不管哪种，他早晚会扛不住压力，说出来。他迷上了一个空心美人。人在此时此地，心却在彼时彼地。”
我没搭腔。
赛维斯酸溜溜一笑。“兄弟不是那么没脑子，知道事有蹊跷。你卷进罗格里兹家的麻烦不会是偶然，麦特尽全力避免此事发生也没成功，这必然是人为的。”
“什么人在为？为什么？”
“你是个大麻烦。你帮加缪逃跑，是他的朋友。他说不定告诉过你什么。她可能知道对方是为她那么做的，他拿走了她的魔杖，他自杀后，她确定了。但你呢？她说不准。她想让你卷进去，要是她需要替罪羊，你会是个不错的人选。”
彼得斯淡然插嘴说：“也许你把他说得太有脑子了，整件事也可能只是巧合。”
“我现在可以走了吧？”
“我不知道你来这儿干什么，昨天为什么不把事情告诉我？”

“你们会飞奔而来，查出只是个捏造的故事，一些微不足道的谎话。今天早上你们拿到了那份自白，没让我看。如果只是一份爱情绝笔，你们不会把各个方面的人都请来的。如果你们当初认真查了加缪案，他们之间的关系就会浮出水面。罗格里兹知道里克·鲍嘉是谁，我咨询过的一个记者也知道。”
“可能会。”彼得斯承认。“不过调查不是那样进行的，就算麦特没有设法加快结案，也没人会对一目了然的案子浪费时间。我看过一些案例，有些是完完整整，干净利落，照书本来行事。大多数是这里说得通，那里说不通。可是你找到了动机、方法、机会，嫌犯逃了，留下自白书，接着又自杀，那就不再管它了。你有什么理由继续挖？”
“加缪不是那种人。”
“他和善，你认为他不会杀人，而且另外的人也有可能干这样的事。但另外的人没有逃亡，没有写自白，没有自杀。只要他那么做了。至于和善。我想死于拘捕、在阿兹卡班灭亡或正苟延残喘的人中有百分之七十多在认识他们的人眼中都是人畜无害的。就像海伦·斯宾塞和萨莉莎·麦特一样文静、有修养、待人友善。”彼得斯拉开抽屉，拿出一个折起来的小册子，放在桌子上。“她的遗书是独一份，被辛格拿走了，我这里也没有复制品。”
赛维斯露出了不愉快的微笑。
他们两个出去了。
等他们关上门，我把信封打开。“复制成双。”
过了十分钟左右，赛维斯一个人回来了。他又坐在桌子后面，把信封粘好，放回桌子里。
“辛格知不知道又这个？”
“不会从我这里知道，也不可能是彼得斯泄露的。”
“要是有记者看到了会怎么样？”
他一脸惊讶。“我们会把责任退给别人。”
我趁早走出了阴谋房间。有人当了替罪羊，有人没有，但别着急，任何人都有机会。
回到办公室，我又读了一遍。信写得详尽合理，足够让任何没有偏见的人满意。
海伦·斯宾塞一时醋劲大发，杀了克里斯托弗的未婚妻，因为确定罗格里兹知情，后来又安排时机，杀了罗格里兹。
没有答案也将永远无从解答的是，为什么罗格里兹袖手让她那么做了。他一定是看破了，全不在乎。他喜欢用文字表达一切，唯独对此只字不提。
以下是绝笔内容：
毒药喝光了，我躺在床上，门锁着。很快我就没救了。克莱德，有些事你必须了解。我面对着死亡写下这些，没一句都是真的。
我不后悔，唯一的遗憾就是没能趁他们在一起时把他们都杀了。
对里克，我没有遗憾。对别人称他克里斯托弗·加缪的男人，我也没有遗憾。他是我爱过的男人的空皮囊。
他战后回来，我只见过他一次，起先我没认出他来，稍后认出来了。他应当在威尔特的漆黑夜幕下英年早逝，成为我那献给死神的恋人。他回来了，成了受宠而堕落的男人。
时间将一切变得卑劣、**、满目苍痍。
人生的悲剧不在于英年早逝，而是日益破败、日益**。我不会步此后尘。再见。
我把遗书收起来。到了午餐时间，但我什么也吃不下去。我给科尔温·马库斯写了信。
下午四点，他来了。
我把复制品给他，他读了一边，脸上显得很震惊。
“你知道吗？”他问。“我挤出时间看望了萨莉莎，她告诉我躺在床上变冷的人可能是她。要不是那天她身体状况很糟，没力气去杀了罗尔家那女人，现在被魔法部藏起来的遗书就是她写的了。”
“对于这点，我毫不怀疑。”
“她是个对感情看不开的人，我想是经历所致。萨莉莎是我的朋友，我不希望任何人死，但我的承认我竟然有点庆幸事情是现在这样。你为什么把它给我？”
“我希望你能把遗书的照片完整的刊登在报纸上。”
他把信放进口袋里。“回头见。”
他无声无息的走开了，像一件随风飘零的东西。

要是不出意外的话，下一章就是最后一章

终章
第二天，事态一时鲜活起来。魔法法律执行的司长召开了记者招待会，发表了一份声明。他是个华发早生的大个子，永远都会耍高明的政治手段。
我读到那份据称是一位不幸的女子写下但我自白――可能是真的，也可能不是。就算是真的，也是在精神错乱的情况下写下的。我愿意假定马库斯先生是出于善意而发表的，尽管内容有诸多荒诞矛盾的地方，我不一一举例。假如这话是海伦·斯宾塞写的，我要告诉你们：她写时头脑一定不清楚。搅动死者的坟墓有什么好处呢？朋友们，除了卖出几份严重滞销的报纸，还会有什么？什么好处都没有，朋友们，什么好处都没有。不怀好意的人想好好利用这份死者的绝笔攻击我，但我的朋友和大众不会上当的。他们知道本办公室一向代表代表恩威并用的正义。我不知道马库斯代表什么，他代表什么我不太关心。请通情达理的大众自己来判断。
马库斯也不忘反击：
司长先生没用事实烦我们，似乎在政治面前谈事实显得很愚蠢。要是他希望我证实那份自白的真实性，我乐意帮忙。他已经相信一份自白，我们不指望他相信与之相矛盾的第二份。搅动死者的坟墓有什么好处？或者我理解得粗俗一些，被杀的人已近死了，查出命案是谁干的又什么好处？除了真相，一无所得。
科尔温·马库斯中午来见了我。
“有一点我不明白，里克·鲍嘉不是多了不得的人物，你何苦大费周章？”
“就算是告别。”
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算我多嘴。”
道声寻常的再见后，他走了。
直到第一场雪后的几天，我才又见到萨莉莎·麦特和克莱德·沙菲克。
那是在墓地附近，其中一块墓碑上的名字是玛丽安·琼斯和奥格斯马歇尔。无声的扫了一遍墓志铭，我就走上了林中小路。
我遇到了他们。麦特依旧美丽动人，皮肤苍白得像这片雪笼罩的天地，只是暗红色的头发留长了很多，雪花落在上面就像发饰一般。沙菲克也还是像上次那样斯文优雅，只是多了一种淡得几乎察觉不到的悲伤。
他们朝我礼貌的点点头，然后走向墓地。
他们是来看死去的朋友的。
麦特对着墓碑说了什么，但没有人回复。她将一根带血放在坟前，一阵风卷起雪花，几乎将她吹倒，她靠在沙菲克的肩膀上，这才没有跌倒。
沙菲克搂住她，微微抬头，眼中似乎有泪光闪过。
雪化得差不多那天的中午，我路过一条小巷，觉得有种奇怪的感觉。
半晌，我终于想起来了。是埃利斯戴提示我加缪案中有蹊跷，让我挖掘真相。就是在这条巷子里，我读到了那首诗。
若你有负我们这些逝者，我们将不得安眠。
是不是还有我可以做的事？我有没有让罗格里兹和克里斯托弗不得安眠？
下午，我去了麦特家找她。
她的家具都换了比较简约风格的，像是年轻人会喜欢那种。地毯色调也变淡了。唯一不变的是落地窗依旧透亮。
“别告诉我你还在挖那件事。”
“恕我眼拙，麦特小姐，但我有问题要问。”
“现在是沙菲克太太了。”她说。
“我猜很多人都恨我固执。”
“老罗尔不高兴，他怪辛格泄露消息。他这种人总得责怪别人，自己是不能有错的。”
“有事困扰着我。克里斯托弗给我写信的地方没有飞机场，信不是从柏林寄出来的，那是个小镇。我查过，他不可能坐飞机到那里，也不可能通过其他交通方式。他以前从没去过那个地方。”
“说下去。”她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
“小镇几乎完全属于麻瓜，唯一和巫师有关系的事是神秘人得势期间有食死徒去那里寻找一个魔杖制作人，但也没找到。因为那里没什么魔杖制作人，食死徒的情报出错了。”
“这又怎么样？”
“为什么克里斯托弗要去那地方写自白？”
“不知道。”她说。
“你最好查出来，否则有人会查？”
“你？”她的语气冷了下来。
“魔法部里很多人都被那事搞得不痛快，他们的好奇心被唤醒了。”
“我会查出来的。”
“我猜你知道一切。再见，沙菲克太太。”
又一个轮子开始转动了。
当天晚上，我去了一家新开的俱乐部。里面演着一出戏。“简直是一场表演。”特拉弗斯如是说。
我为什么会想起他？
故事是以古希腊神话为背景，演员是新手，台词很烂，音乐也配得不好。
倾国倾城之红颜，
千舟覆灭，
伊城天塔进成灰。
海伦吾爱，
请以一吻赐永生。
没人得到永生，当年伊利昂无顶的天塔已经随着帕里斯一起化为灰烬了，海伦和克里斯托弗也不在人世。海伦没能如愿以偿。
冬天最冷的那段时间的一个中午，有个陌生人敲了我家的门。他是个衣着考究的德国人。他又高又瘦，留着整齐的铁灰色头发和胡子，油头粉面。
“哈特曼先生。”
“有什么事？”
他给我一张折起来的纸。“有一位自称沙菲克夫人的年轻女子让我给你的信，她说我能回答你的问题。”
我打开这条来看：
特此介绍一位熟人麦克·艾略特，我想他可以回答你的问题。
“我们进去吧。”
他进门的时候，我闻到一股香水味。他坐进椅子里。“听说你想打听加缪先生的事？”
“只要最后一幕。”

夸夸！逻辑性很强

“那是我的旅馆。加缪先生住进去后，就有个人鬼鬼祟祟的靠近他的房间，似乎是盯梢。加缪先生希望有人帮他分散盯梢者的注意力，我就去找那人东一句西一句的扯个没完。后来加缪先生给了我一封信，让我塞进邮箱里。”
“你该打开信封，里面有贵重珠宝。”
他转瞬即逝的微笑一下，然后点了一根烟，斯文得几乎能把人惹火。“信是封好的，信誉不像螃蟹可以横着走。”
“说下去。”
“我把信带出去后，再有加缪的消息时，是服务员去送咖啡，结果发现他已经死了。”他用两根手指比划一下。“上吊。”
“旅馆客满了吗？”
“没有，只有六七个人。”
“英国人？”
“有两个英国人，他们的德语都不流利。”
“他们有没有靠近过加缪的房间？”
他猛抬起头。“没有。”
“他们是男是女？”
“一男一女。”
我点点头。“多谢你告诉我这些，艾略特先生。请告诉沙菲克夫人我很感激，好吗？”
“好的，先生。”
“如果她有时间，请她派一个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的人来找我。”
“什么？”
“信用有时只是贼子的斗篷。不如听听我的猜想，只是猜想，可能猜对了，也可能猜错了。那两个英国人可能是一起来的，有可能不是。那个女人姓麦特，当时姓麦特。加缪知道她在那儿，也有理由知道。他写信给我，是因为良心不安。他把我耍了，但他是个好人，很难安心。你知道麦特小姐是谁吗？”
“不知道。”
“她就是现在的沙菲克夫人。”我说。“你没有进加缪的房间，但英国人进去了。当然，盯梢者已经被摆平了。她伪造了加缪的死亡。你怎么看？”
他耸耸肩。“很有可能。那么加缪先生还活着喽？”
“不错，自杀是假的。如果被发现了，很多人都会难堪。沙菲克夫人不如她自以为那么聪明，她劝我别多管闲事，一定有理由。如果伪造案被揭穿，她就会成为大丑闻的中心人物，会进监狱。”
他指尖轻轻沿着椅子扶手移动。“你说我没进加缪先生的房间拿他的信？”
“你正在写信。”
他轻轻叹口气。“我写的信。”
“我猜得怎么样？”
“够准确了。一切进行得很快，有些是临时想出的点子。萨莉莎把一切都安排得不错，写信是我的主意，她不赞成，但我坚持要写，并解释了原因。”
“你知道谁杀了汉娜？”
“告发一个女人是杀人凶手很难，即便你从没把她放在心上。”他没有直接回答。“萨莉莎没你说得那么冷血，她还是有一颗心的。”
“毒蛇也是有心的。”
“好吧，要去喝杯白兰地吗？”
我把那咖啡壶里的金加隆倒出来。“还给你。”
“留着吧，许多事你本可以不管的。”
“我知道。她杀了罗格里兹，逍遥法外之后，情况也许能好转。他并不重要，当然，只是一个有血、有脑、有感情的人罢了。他知道真相，努力带着秘密活下去。”
“我也是身不由己。”他慢慢说。“我不希望任何人被杀。时间紧急，我不能把事情想得全面，只能逃。你说我能怎么办？”
“我不知道。”
“她有点疯狂，也许她早晚会再杀人。”
“两个红发美人，都为你发狂。”
“最后一个也不是我的，一个死了，一个成了别人的老婆。想保护的人没保护好，想藏起来的秘密也没藏住，但至少不是事事都失败。”
“总有些是不能随心意。”
“我们去喝一杯吧。”
“不了，艾略特先生。”
“我们曾经是好朋友。”他看起来闷闷不乐。
“我们才刚认识，艾略特先生。把钱拿走，上面沾了太多血。”
“你送我去机场那天早上，能说的我都跟你说了。”
“你是道德上的失败者，我想是战争所致，也许是天性使然。”
“我陷入了严重的困境。我恰好认识那种会处理严重困境的人。因为一段在战争中发生的插曲，她欠我的情。也许我一生中就那么一次做对了一件事。我需要她的时候，她伸出了援手，而且是免费的。你不是世界上唯一不带价码的人。”
“用不着提了。你不打算回英国了？”
“我是在德国出生的，我打算回家了。萨莉莎有了新生活，我想我最好远离，不要再打扰她了。很抱歉，我出现得太迟了。”
“要不是我用烟熏你出来，你根本不会露面。”
他眼里突然闪出泪光。“我不敢确定。我还没打定主意。她不肯让我告诉你真相。我只是还没有打定主意。”
“总有人会替你拿主意。”
“我受过伤，那些食死徒不想让我死得太早，跟他们在一起一点也不好玩。这对我有些影响。”
“我知道。你很多方面都算讨人喜欢。我不是评判你。我从来没有。只是你已不在这里。你早就走了。”
“只是在做戏。”
“你演得很过瘾吧？”
他嘴角下垂苦笑着，然后做了个有力又意味深摇头动作。
他轻拍胸脯。“这儿什么都没有。曾经有过。很久以前有过。好吧，我猜事情就这样结束了。”
他站起来。我也站起来。他伸出一只手。我伸手握住。
“别了，艾略特先生。很高兴认识你，尽管短暂。”
“再见。”

完结了，第一个完结

克里斯托弗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