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波特] 裂痕（faultlines)[第5页]

”但你没有!”
”是的，我生气她的干涉，我生气她来找我而不是你，我又把帐算在了你的头上。”
”但我根本不知道她来过！我认为你不想我来。”
”我知道，罗恩。”
”那我错在什么地方？”
”你确实对我说了很多可怕的话。我知道离开是我的决定，但你促进了它。”
”我求过你不要走。”
”我知道，只是太晚了。那时，离开看上去是最好的选择。”
”显然对我不是。”
”那你希望我留下来，每天和你尖叫吵骂？”
”不，我希望你留下来解决我们的问题!”
我想反驳，可张开的嘴却说不出任何话来。他是对的，我应该留下来，努力解决我们的问题，我们应该一起度过难关。逃避着他的目光，我喃喃说要去卫生间，离开了屋子。在卫生间里, 那么有几秒钟，我相信当我回来时他也许已经不在了，但我告诉自己，如果他想走的话，也许早就离开了。他想在这里，或者也许，我的脑海里有一个细小的声音告诉我 ’他只想知道一些答案，之后他就会忘记你，开始新生活 ’，或者 ‘他只是想惩罚我’。
当我走下楼梯时，罗恩正在厨房了，准备着咖啡。我站在门旁，看着他盯着水壶。我没有勇气走进去，厨房很小，我不认为我能承受身体上和他那么靠近。他似乎觉察到我在盯着他，转过身来靠在灶台上，看着我。
”第一杯咖啡不起作用。”他毫无必要的解释着
我只是点点头，他站在伸手就能触摸到我的地方. 我想和他说点什么，我想说我不想他这样看着我，我不想他这样想我，也许我该告诉已经没什么希望了，我们之间完了。我只是希望他不要再这样看我，这让我很不舒服，让我感觉到了无数我已经很久没有感觉到的东西。我不由自主的把双臂抱在胸前。他看着我，一丝嘲弄的微笑出现在了脸上:
”如果你冷，为什么不批上见外套？”
”我很好”
他耸耸肩：”随便你…..”
他转过身去，向杯子里倒着咖啡，这使我想起了我们五年纪时，在课堂上，我经常坐在他的身后，欣赏着眼前的景象, 松垮薄薄的棉制校服包裹着他纤细的肩膀,他从来不会把衬衫掖好，总有那么一寸肌肤不经意间裸露出来，可以让我偷窥着苍白的皮肤。他现在不像以前那么削瘦了，但还是有着长长的四肢，就像我喜欢的那样。当我们第一次睡在一起时，当我们第一次探索彼此的身体时，我甚至有点畏惧他那尖尖的肩胛，手肘和臀骨。尤其是他的臀骨，因为没有人见过，这样的回忆让我不由自主的浑身颤动。
这似乎钩起了我更久远的回忆，当他在我面前第一次脱去上衣时，我有一种难以抑制大笑的冲动，因为他看起来就像那不勒斯五彩的冰淇淋，粉红色的脸上混杂着兴奋和困窘，棕色的手臂布满雀斑，而身上却和纸一样白。但我没有笑出来，因为他看上去是那样的紧张。我简直不敢相信曾经有我们彼此身体接近就会感到尴尬的时刻，而那好象是在几个世纪以前了。
他转过身来，注意到我聚精汇神的看着他。他用手指做了个”T”的姿势，我点了点头。忽然一种难以抑制的悲哀涌现在我的心里。我们站在这里，像一对正常情侣一样泡着咖啡，似乎一切都正常, 可实际是一切都是错的，也许再也恢复不过来了. 似乎在重复着相同的游戏，他头也不抬的把咖啡递给我，等我坐在椅子上，最后坐在最远的那一把上，之后又是长长的沉默。
他坐在椅子上，双手捂着自己的脸。我有一种难以遏制的冲动，我想站起来，一把将身上的睡衣扯掉。也许这样，他就会看我了，不是吗？有那么一刻，当我打开门看到他时，我想到他会把我抱到怀里，吻我，把我推回卧室，扔到床上，而我会毫不犹豫的欢迎他的蹂躏。
当然，他依然恨我，也许还会离开，他甚至不能看我一眼。我希望他看我，以前他的眼睛几乎离不开我。而现在，十五分钟过去了，我们只是沉默的坐着，这也许是我们彼此认识这么多年最长的一次沉默。因为通常，你不能让我们闭嘴。我痛恨我们成了这个样子。

在我还有意识到时，泪水已经打湿了我的脸。
“对不起！”
他没有回答，似乎根本也没有听到！
“罗恩？”
他微微的抬起头了，眼圈红红的。
“不要这样对我，”他小声咕哝着：“哈利说我不该回来，我应该听他的。我应该知道，我只是想……情况也许不会更糟了。但是现在，看到你……。”
他站起身来，走进厨房给自己倒了杯水，只是为了躲避着我的视线，悄悄的擦着自己的眼睛。他转过身来看着我。
“我是个白痴，我知道我来会把事情搞的更糟。”
“我很高兴你来。在接到哈利的信后，我就不停的想着你。”
“显然过去的两年你从没有过。”
“罗恩，这不是事实。”
“显然这是，不然你会回来看我，不是吗？”
“你也没来看我！”
“没错，我应该是那个追着你屁股后面，苦苦哀求的人，是吧？”
他的怒气升起来了，我可以感觉到，我的心跳开始加速了。
“你知道哈利说什么？当今晚他企图劝我不要再回来时？我只是抱着一丝莫须有的希望，喔对，还有报复。当然，他原话不是这么说的，他说…….”他给了我一个带有坚定挑衅目光的眼神：“我今天应该毁了你，因为你毁了我的一生.”
刺耳的言论以及话语中所暗含的含义令我感到畏惧，但我没有躲避他的视线，平静的问道：“你会吗？”
他耸了耸肩：“也许。”
我感到浑身火热：“这是你想今晚发生的事吗？“
“我想过很多事情，尤其在喝醉时。“
沉默……
“为什么你会开门？“
“因为我知道是你，我希望是你，…..”
“你什么意思？“
“看到你后，我再也不知道我在作什么了，为什么我在这里，为什么你在别的地方，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情？”
“那是因为你离开了。”
“我知道，我很抱歉，我希望我没有离开，比任何都希望，我希望我们能回到过去，我知道我毁了所有的事情。”
他叹着气，瘫坐在椅子上，上身几乎和椅子平行了。他以前喜欢这样坐着。在学校时，在公共休息室，他就这样坐着，躲在椅子把手后面偷偷摸摸的看我读书。他总认为我注意不到他，但我总能。
“上帝，你知道，你真的让事情变得很难。“
“为什么？“
“说这些话。我本在指望着和你吵上一架，甚至希望你告诉我一切都结束了，把我扔出去。“
“你希望我把你扔出去。“
“至少这样我就知道再也没有希望了，我也许最终可以重新开始生活了。也许我们再吵架，我会恨你，事情至少就不一样了。我厌倦了每天都一个样子，似乎永远也好不起来。我厌倦了别人总问我感觉好点了吗，我知道他们也厌倦了问我。没人再谈论你，这就像是一个巨大的禁忌。有一次在圣诞节的聚会中，弗雷德说了什么，我甚至一点都不记得，忽然他提到了你的名字，所有的人都沉默了下来，转头看我, 脸上挂着焦虑的表情，这让我简直想钻到自己的坟墓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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