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波特] Time to Put Your Galleons Where Your Mouth Is[第4页]

Chapter 4 恼人的贝拉特里克斯
哈利一左一右抱着两个弟弟，把头埋在他们的头发里，这两人的气息对他来说已经太过熟悉。自从上次帕金森的舞会之后，一个月又过去了。那次舞会里，他在他的祖父阿特鲁斯·布莱克面前拿出了他最大的底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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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
哈利抬头挺胸站在他的祖父兼族长面前，他拒绝在祖父那严厉的灰色眼眸面前示弱。他的双亲没有一个没有跟他说话，沃尔布加甚至都不看他一眼。西里斯和雷古勒斯已经被带走，留下哈利一个人艰难地吞早餐。计划是否成规，成败就此一举。
“祖父。”
“看来，你昨天还没表达完你对我们这种生活方式的不满，对吧？”
哈利做了个鬼脸，微微点了点头。他质疑的是这个事情的本质，按一般的社会常识来说，这种质疑出自一个年龄这么小的人，是不太正常的。然而，为了保护西里斯和雷古勒斯，即便只能多保护那么一小会，他愿意背水一战。
“我不明白纯血运动的领袖为什么不用他自己的姓氏。如果他真的重视血统，为什么他要隐藏出身？他自己可以光明正大地脱离家族，让他自己不受血统的批判。他既然隐藏起来，就意味着他有见不得光的秘密。我拒绝参与一场领袖戴着假名做人，领袖本人都不愿意遵循的规则的运动。而这位领袖却可以左右逢源，既凌驾于一众不如他优秀的纯血仆人之上，背地里却鄙视他们的信仰。”
阿特鲁斯古怪地哼了一声，似乎是这个后果，他连想都不敢想。
“纯血家族之间通婚关系错综复杂，这个人和斯莱特林的血缘很可能不比我更亲近。我们对他的背景一无所知，我想不到有什么理由是我们需要为了一个这样不公正的背景去为他奉献我们的力量。如果这世界上只剩下纯血，那这个运动就会变成谁的血更纯粹。这样一来，为了显示我们自己的尊贵，纯血之间势必反目成仇。”
“那泥巴种给我们世界所带来的一切呢？”
哈利对这个诽谤嗤之以鼻，他双手在背后交握，拇指摩挲着自己的指节。
“用我们的方式教育他们。霍格沃兹有麻瓜研究的课程，却没有为新加入巫师世界的人提供巫师研究课程。如果我们都不愿意教育他们，又怎么能指望他们能够秉承我们的传统呢？就比如他们去到遥远的、与我们相对隔离的中国，中国人能指望他们了解相应的文化习俗吗？他们有过错，错在他们进入我们的世界，因为这个世界地域上是同一个国家，就指望这个世界和他们原本的世界大同小异。而我们也有过错，我们错在我们不欢迎他们，不教育他们，当他们试图向我们灌输他们的信仰的时候将他们推远，并且没有任何解释。古老而尊贵家族的责任难道不是守护魔法世界以及魔法世界里的一切吗？那为何纯血和麻瓜出身之间的仇恨比优化我们的社会更加重要呢？”
哈利说完，阿特鲁斯就让他离开了。毫无疑问，阿特鲁斯自己做调查去了。他同意“泥巴种们”并不值得花时间去鄙视这个观点。哈利则快速指出：既然麻瓜出身的人将他当成贵族后裔，他就应该在他们面前也表现出贵族应有的样子，而并非只在纯血面前才展示风度。他才不是这种虚伪小人，他也不必把事实放在他们面前。他已经比其他人优越太多，哈利解释道。阿特鲁斯喃喃自语，哈利只听见了“小妖精”和“糖比盐多”。
哈利同样指出消失咒就是一个麻瓜出身的巫师发明的，如果按照布莱克家族的标准：麻瓜出身的人都是毫无价值可言，那么我们是不是也不应该使用消失咒呢？听到这，阿特鲁斯脸皱得像吞下了一整个柠檬，一言不发地把他赶出办公室。没想到这里，哈利都忍不住笑容。不过阿特鲁斯仍表示希望哈利去霍格沃兹以后给他写信，毫无疑问，这个话题的讨论还在继续。
“特雷斯。”
哈利在西里斯和雷古勒斯的额头上各亲一口，然后站起来，将注意力放在父亲身上。自从帕金森的舞会之后，父亲几乎没有跟他说话。当然，比起沃尔布加他要是不仅斯莱特林就要他好看的威胁，不说话算是比较舒服的方式。
“父亲？”
沃尔布加哼了一声，跟其他纯血贵妇打招呼去了。她一走，奥赖恩蹲下来，让自己跟哈利高度平齐，出乎意料地双手环到肩后给了哈利一个拥抱。
“我不能保证我能同意你的观点，即便你给了我和我的父亲很多的思考，”他在哈利耳边轻声说，“但我为你感到骄傲。你为自己、以及弟弟们勇敢地站出来，即便我们观点有分歧，家庭永远是最重要的。”哈利注意到他没有提到沃尔布加。
哈利禁不住嘴角上扬，莫名的优点感动。他不知道其他没有特雷斯的时空里奥赖恩是什么样子的，但至少此时此刻，他回抱了这个人，心里期望着更多。
“谢谢父亲。我们在一些观点和问题上可能永远都无法达成一致，但是你永远都会是我父亲，就像西里斯和雷古勒斯永远都会是我的兄弟一样。我会竭尽所能去保护我的家人。即使我做的事情与你所希望的背道而驰，那也是为了我们家的长远考虑，我不会让布莱克家族给一个疯子当枪使。”
奥赖恩松开他的时候眉头紧皱，他的眼神看起来很严肃。他在哈利额头上印上一个吻：“孩子，一切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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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火车上，哈利把空荡荡的猫头鹰笼挪到地上，远离墙壁。这样就不会碰到栏杆。他把自己那只漂亮的仓鸮亚桂拉*留给在格里莫广场，方便两位弟弟给他写信。第二天一早她就能够带着信找到哈利，这样哈利会少担心一些。5分钟之前，他一登上火车，他的家人就幻影显形走了。
*Aquila，意为天鹰座，哈利你也融入家族了是吗？！猫头鹰都用星座名字
哈利祈求他暴躁脾气的母亲不会强迫于他。如果是出于保护两位弟弟的必要，他可以脱离布莱克家族。他不需要依靠布莱克家族的经济支持，毕竟，一小瓶蛇怪的毒液在市场上就能售出可观的价格。噢对了，他正好知道哪里会有，是不是很吃惊呢！
如非必要，他也不太愿意让人知道学校底下有条蛇怪就是了。
如果最坏的情况发生，他也有知道实情的朋友可以联系。再怎么说，活了600年，恰好碰到过几次额头相同位置上有着相同伤疤的不同的人，你很难不怀疑点什么。但哈利尽可能避免为了政治权利去联系他，即便尼可·勒梅是一个隐士。
“打扰一下。”
哈利视线从素描本上那条活在霍格沃兹底下的蛇怪拉了回来，看向进入包厢的人。两个女孩站在外面，看起来有点紧张。其中一个看到他的一瞬间脸就染上红晕。哈利不是不知道这辈子他外形优越，但至少在三年级之前，还是不要太多追求者为妙。
“有什么可以帮到你？”他轻轻地把素描本合上，努力展示最礼貌的微笑。女孩脸上的红色更深了。
“我们可以待在这个包厢吗？”
哈利示意她们进来之后，站起来掏出魔杖将她们的行李漂到架子上。
“你已经会用魔咒啦？”没有脸红的女孩问道，瞪大眼睛看着魔杖的抖动。他手上的是他自己的魔杖，他那曾经在自己最初时空里断裂过的冬青木魔杖。众多轮回之中，这是第一次他能够拿到它——当然，不包括他最初的时空。

“我一出生就可以控制自己的魔法，尽管别人认为这很不寻常。”
“爱丽丝·史密斯，”爱丽丝微笑着伸出手。哈利马上认出了她。她是纳威的母亲。也意味着弗莱克·隆巴顿要么也在霍格沃兹，要么即将入学。哈利跟她握了手，又按照纯血的礼仪亲吻手背。
“特雷斯·布莱克。”
“布莱克？”爱丽丝转头看了她那脸红的朋友一眼，不理解她朋友的为啥对这个名字毫无反应。
“你呢？”
“简，简·沃德。”哈！
爱丽丝知道朋友是麻瓜出身，也期望哈利跟他家族其他人一样对麻瓜种表现出敌意。
忽略爱丽丝的尴尬不安，哈利重复了一次之前的动作，向她展示了同等的尊重。
“很迷人。”他笑道。他重新坐下，把沃尔布加坚持要他穿的昂贵鞋子脱掉，双腿盘坐在座垫上。爱丽丝看到他随意的姿态，愣了一下。
“抱歉，你举的我应该和传说中的布莱克一样疯魔对吧？”
爱丽丝被他所言惊到，现在，她的脸和她朋友一样红了。
“沃德小姐，遗憾地告诉你，霍格沃兹里却是有那么一部分人会因为你的出身而鄙视你。我的家族更是其中的佼佼者，但我认为，评价一个人看的是他的贡献和价值。我不会因为我是布莱克家的继承人就屈服于他们给我灌输的观念，史密斯小姐你无需担心。”
火车的旅途非常开心。哈利向她们解释关于血统偏见的事，那部分人听到是什么反应。想了一下，简承认在她的预料中魔法世界和麻瓜世界应该没什么不用，但她也表示会持开放意见。爱丽丝看起来对他印象不错，至少她让哈利直呼她的名字。对于爱丽丝这种同样出身于纯血家庭的人来说，互称名字是非常亲近的行为。现在，他们站在礼堂中间，等待着自己的名字被喊道，就可以上前进行分院。一个叫乔治·阿伯塔的被分到赫奇帕奇，紧接着西塞罗·艾弗里被分到斯莱特林，后面就是哈利了。
“布莱克，特雷斯。”
哈利带着上等人的优雅走上前去，坐在木板凳让分院帽落到头顶。
“我的天啊，又是你。”
哈利哈哈大笑，在如此公开的礼堂里，毫无疑问，大家会纷纷猜测分院帽到底说了什么。
“很高兴能够再次跟你说话，帽子。”
“我讨厌给你分院。你一而再再而三地冒出来，每次都搞乱一些事情。”
“这个恐怕我也无能为力，我想你该知道这次应该给我分到哪里？”
“你是我见过的最最讨厌最最傲慢无礼的小毛孩。”话说是如此，哈利仍然感觉到分院帽其实挺喜欢他的，这大概是分院帽表现喜欢的一种方式。它生气大概是因为，它的工作是给小孩子分院，而不是一个不停轮回的老妖怪。
“斯莱特林！”
哈利把帽子从头上拿走，交给麦格教授并且向蛇院的长桌走去。桌子上的人有教养地为他鼓掌，除了一个。
“也是，一个蛇佬腔还能分到哪呢？除了斯莱特林？”贝拉特里克斯的尖利语言穿过礼堂，包括正在读下一个名字的麦格教授在内，全场都安静了。
哈利用目光顺着长桌找到贝拉特里克斯。她和其他的七年级学生一起坐在长桌的上首。所有人，字面意义上的所、有、人，都在盯着哈利看。保持昂首挺胸的姿势，哈利忽略艾弗里那充满敬畏的目光滑进凳子。他们家没参加上次帕金森家的舞会，不然他就不会如此惊诧了。
他知道大家迟早会知道他是个蛇佬腔，但哈利计划在邓布利多的雷达之外浪一年的。我的天，一个月也好啊。这老头子把他周遭的一切控制得太好了，而且，哈利对这次的大战并没有兴趣。他终结过一次，这次，就不是他的责任了。唯一能让他参战的理由就是这个战争波及到他的朋友和家人。
如果是这样的话，他会清楚这个障碍。
邓布利多要是想让西里斯像上次一样冲锋在前，或者伏地魔想把他们招致麾下，哈利是不管的。他已经不再是那个试图保护所有人的孩子英雄了。他既不会对威胁袖手旁观，也不会自寻烦恼。再也不会了，麻烦找他就已经够了。
哈利抬起视线，对上邓布利多沉重的目光，将邓布利多的摄神取念屏蔽在外。邓布利多脸上没有展现一点的惊讶，实际上怎样，他不得而知。
当爱丽丝名字被叫到的时候，哈利主动停止对视，为她被分到格兰芬多而鼓掌。他的斯莱特林同学为此盯着他看，他也不管。
游戏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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