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网 购物 网址 万年历 小说 | 三丰软件 天天财富 小游戏
TxT小说阅读器
↓小说语音阅读,小说下载↓
一键清除系统垃圾
↓轻轻一点,清除系统垃圾↓
图片批量下载器
↓批量下载图片,美女图库↓
图片自动播放器
↓图片自动播放,产品展示↓
佛经: 故事 佛经 佛经精华 心经 金刚经 楞伽经 南怀瑾 星云法师 弘一大师 名人学佛 佛教知识 标签
名著: 古典 现代 外国 儿童 武侠 传记 励志 诗词 故事 杂谈 道德经讲解 词句大全 词句标签 哲理句子
网络: 舞文弄墨 恐怖推理 感情生活 潇湘溪苑 瓶邪 原创 小说 故事 鬼故事 微小说 耽美 师生 内向 易经 后宫 鼠猫 美文
教育信息 历史人文 明星艺术 人物音乐 影视娱乐 游戏动漫 | 穿越 校园 武侠 言情 玄幻 经典语录 三国演义 西游记 红楼梦 水浒传
 
  首页 -> 哈利波特 -> 四巨头The big four -> 正文阅读

[哈利波特]四巨头The big four[第3页]

作者:白菜鹅
首页 上一页[2] 本页[3] 下一页[4] 尾页[8]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你叫什么名字?”我匆匆把小姑娘拉到外厅,蹲下身子和她平视。
“……”她睁着一双天青色的双眼无辜的望着我。
“怎么称呼你?你愿意来这里上学吗?”我以为她怕生,遂扬出了最温和的微笑,可她依旧没什么反应,就那样看着我,大眼睛一眨一眨的,让我感到有些无力。
“别问了,她不懂英语。”艾玛从内室走出来,“我先走了。”她撂下这句话就转身离开,甚至不多看小姑娘一眼。
我看着眼前的小姑娘,搜肠刮肚挖出了我少得可怜的法语词汇量:[你的……名字?]
[韦赛克斯夫人说我的命名权归斯莱特林阁下所有。]小姑娘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我……听不懂……我正想问站在旁边的罗伊纳,不过萨拉查刚出来听见这句话就追了出去,屋外飘来几句法语,我只听懂了‘忍心,名字,母亲’这几个词语,然后就彻底一把瞎了。
[玛丽,你母亲说你的名字是玛丽。]萨拉查很快就折了回来,看着她,继续说着法语[坐吧]“赫尔加,罗伊纳,你们也坐吧。”
“不了,我还有事,先回去了。”罗伊纳轻轻颌首,转身离开了。
我随便找了把椅子坐下,然后对玛丽姑娘招招手,示意她也坐。
[你也坐吧。]萨拉查就站在那里,看着我落了坐,然后对玛丽说些什么……
[我不能先坐……我……]玛丽就那么站在萨拉查的对面,她从头到尾都没有一点儿的失态,哪怕看着艾玛离开。
[女士优先。]萨拉查的口气非常坚定,不容置疑。
直到玛丽坐在椅子上,摆正了坐姿,看着萨拉查,他才缓缓在我对面坐下,又开始问玛丽问题。
[你一点英语也不懂么?]
[一点点,先生]
[那除了法语,你还会什么语言呢?拉丁语?西班牙语?希腊语?]
[不,先生。]她怯生生地看着萨拉查,想了想又加了一句[我可以跟蛇说话……]
萨拉查扯了扯嘴角[真是抱歉,这里教课的都是人类。]
她发出一声笑,不过很快就被她硬生生的憋回去了[我…我很抱歉…我,我只是……]
[跟你没关系,]萨拉查很快打断了她:[我们可以重头开始。]
玛丽看了他一眼,不再说话了。
我喜欢玛丽那个女孩,即使她的母亲是那么的狠心,可我确实想把她抢过来,这是有些难度的,毕竟她是萨拉查的侄女。
 
萨拉查那天在把玛丽小姐交由侍女带走后就有些惆怅的望着远方,很认真的想些什么。
“你在担心什么?”我禁不住问出了心中的好奇。
“艾玛.韦赛克斯,她除了礼仪还教了玛丽什么?”
我仔细的想了想:“至少她教她说话了?”
“可她甚至不识字!”萨拉查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英格兰国王的女儿不识字!这简直是今年最好听的笑话!”萨拉查惊讶的说着,丝毫不在意今年才过了一个礼拜不到。
“不识字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时间还长。”我无所谓的说到,我和戈德里克从外面接回来的农民或农奴的孩子们普遍不识字,他们的父母也一样。
“没什么大不了的?!赫尔加!她已经八岁了,可她甚至只会一门语言!你难道还没有弄清楚事态的严重性吗?”
我感觉我的人格受到了深深的打击,不禁有些恼火:“八岁又如何?!我十八岁的时候就只会一门语言!等我二十八岁的时候说不定也一样!萨拉查.斯莱特林!你在瞧不起我吗?!!”
萨拉查一瞬间就梗住了:“…我很抱歉,我不是那个意思……”他匆忙的解释到,我也渐渐平息下来。
“八岁不识字没什么大不了的,你不愿意教就交给我好了,反正我的孩子有些还在学拼读呢!倒是你,我可不想让玛丽变成一个进镇子买个东西都要坐马车的娇花。”我很随意的摆摆手,站起身就准备离开。
“可是你不会法语。”萨拉查也起身,看着我说道。
“罗拉的母亲是罗伊纳的侍女,她一定会的,况且我也不是一点法语都不会了!”
萨拉查沉默了,我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现在想不清楚没关系,我有的是时间。
 
玛丽是一个敏感到令人心疼的女孩儿,她步步谨遵着那些所谓的礼仪,即使我早已告诉她不必。
没关系,我有的是时间,玛丽还小,我可以慢慢教她,教她骑马不用侧坐,教她不需要每句回答后都要加一个'先生’或‘夫人’,教她吃饭时不需扭捏的用三根手指,教她拼读,从最简单的字母一直到当时时下盛传的吟游诗人的歌谣。
只是,不知道那些贵族们再次来霍格沃兹城堡时,见到萨拉查有了一个跟英格兰国王像极了的女儿时,作何感想。
 
罗伊纳那个丈夫从未来过,从未来看过一眼他那被他背叛的妻子,直到几年后的一件事的发生。
我把所有的孩子都召集在城堡的背阴面,格兰分多和赫奇帕奇的孩子们三五成群的趴伏下来观察土地上矮矮的药草,萨拉查和罗伊纳的学生保持者他们的矜持单膝弯曲蹲下,我仿佛陶醉进了课堂,我喜欢讲课,这是毋庸置疑的,因为孩子们的笑脸,也因为我的思绪随着清风飘向远方。
城堡里的女管家,也是罗伊纳的侍女,索菲匆匆地提着裙摆跑向我,行礼后尚来不及平复呼吸就急匆匆的道:“赫奇帕奇夫人,孩子们暂且交给我吧,您先去城堡八楼的那间屋子,拉文克劳先生来了。”
“什么?好吧,我这就去。”我从没想过马尔科姆还会过来,或者说,还过得来。
戈德里克和萨拉查先我一步到了,罗伊纳静静的坐在一边,马尔科姆距我上次见他多出了一些变化,可具体什么变化我却说不清楚。
“发生了什么事?”我看出了屋内气氛的紧绷,想先开口缓解僵硬,可萨拉查和戈德里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还是面如止水的罗伊纳先开了口:
“我们的马尔科姆伯爵,哦,现在他不适用于那个称呼了,他夺权成功了,所以希望我回去做他的王后。”罗伊纳勾起嘴角,缓缓的说道。
我并没有太过失态的惊讶,或许这是已经有了艾玛上次的事情做铺垫的原因吧,相反,这个消息并没有影响到我对马尔科姆的不满。
“哦,罗伊纳,不要用那个词语,我不是来吵架的,只是想来接你回去,回去做我的妻子,孩子的母亲。”马尔科姆平静的站起来,仿佛阐述事实一般平静。
罗伊纳淡淡的笑了,没有嘲讽,没有不屑,那是我第一次见到那种冰冷的不带一丝温度的微笑:“我亲爱的马尔科姆,你有没有我又有什么关系呢?在你眼中,你的事业一直都比你的家庭重要,你又怎么知道我会愿意陪着你成就你的事业。”罗伊纳的笑容柔软,从没有她跟我提到他时的坚硬与冷淡,就好像她真的是深爱着他的妻子。
“我没有询问你的感觉,罗伊纳,我没有拷问你灵魂的权利,只是我需要一个妻子,苏格兰需要一个王后,你为什么会不愿意?你可以过上比现在更好的生活,那对你没有坏处。”
罗伊纳的笑容中终于爬上一丝不屑:“那对我也没有好处,你可以继续做你的国王,海莲娜也永远会是苏格兰最正统的继承人,我不会回去因为我不堪屈辱,而我拒绝离婚是因为不想把我的女儿一起搭上!”她的言语中终于露出了凌厉与坚决。
“如果你坚持,”马尔科姆还是平淡极了,带着温和的微笑,他先站起来,罗伊纳随后跟着站起,我们三个旁观者也随着起立,马尔科姆把镶嵌着碧蓝色宝石的王冠压上罗伊纳的发髻:“如果你愿意,你永远是我的王后,”他轻轻吻上罗伊纳的眼眸:“以及记住,再没有一个人比你的丈夫更爱你了。”
罗伊纳没有说话,只是勾起一抹微笑,仰头看着马尔科姆。
“我爱你。”他揽着她,淡淡的说道。
“我也爱你。”我看着罗伊纳回了这句话后就离开了马尔科姆的怀抱,转身坐回了椅子上,在她身后的脚步声彻底消失之后,她脸上那抹带着坚硬的微笑终于彻底褪下残妆,只留下一片彻骨的寒意。
我一直不明白,明明眼神都寒到了极致,为何还能相拥着情语绵绵。
 
在丹麦人与维京人愈加猖狂的现在,国家已经无法保证使战火不再燃烧至平民身上,而这时,战火燃烧不至的霍格沃兹以及它的附属领地霍格莫德无疑成了一块净土。
不断有人失踪和死亡,其中不乏一些声名赫赫的贵族领主们,可是,这一个人的失踪却非比寻常,因为它直接决定了英格兰君主的更替。
这件事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而我估计,如果不是因为艾玛.韦赛克斯的到访的话,萨拉查估计想一直瞒下去。
那就是埃塞尔雷德的失踪。
那是一场无比玄乎的战役,丹麦人绕过了伦敦城周边的贵族直接围了王宫,可是等他们一间间屋室细细搜过去后却发现英格兰的国王与王后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在这拥有铁一般防御的军阵之中!
艾玛来得很突然,她直接幻影移形到了霍格沃兹城堡的外围,这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要知道,那些贵族们即使浪费掉大把的时间也不愿抛下他们的矜持。
她本身也令人诧异,长发披散着,衣衫不整,活像在被人追杀。
我是第一个看见她的,因为草药课在户外,她看见我就匆匆忙忙的跑了过来,捏着我的肩膀不住的问:“萨拉查呢?萨拉查呢?”
我带着她去了校长室,然后去找萨拉查,他是我们四人中最忙的一个,因为他不仅仅要教孩子们魔法,他还得负责教授他们拉丁语,希腊语等等等等。
等我们回来时,罗伊纳和戈德利克都已经坐在那里了。
“萨拉查!”艾玛看见萨拉查,一点礼仪都不顾的就冲了过去,站在他面前:“帮帮他……帮帮他……求求你……”
“陛下,请先坐下说话好么。”萨拉查躬身,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萨拉查!你明明知道我已经不再是王后了,你就当行行好……好吗,求求你……”她的脸上带着悲凉与绝望,那是我第一次见到她第一次那么低声下气的求人。
“等等!”戈德利克突然叫了起来:“你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不再是王后了?”
“埃塞尔……几天前……他就被丹麦人赶下位了……”她几乎脱力的瘫在了椅子上,犹如梦呓般的低声回答戈德里克的问题。
我感到震惊,如此大的事情,整个霍格沃兹竟然半点消息都没有透进来!而看萨拉查的表情,他明显是知道这件事情的,那他究竟为什么要隐瞒?!震惊中夹杂这不敢置信和愤怒,因为他对我们欺骗与隐瞒。
“萨拉查……发发善心……他要死了……帮帮他……”艾玛的声音几乎带上了哽咽,巍巍颤颤的。
“善心?在你说出让自己的女儿做仆从与奴隶的时候,你的善心在哪里?”萨拉查的声音平静的令人惊恐,他一向对女士保持着绝对的尊重与礼仪,可现在他的声音仿佛艾玛只是一个毫不相关的小人物似的。
“我爱玛丽,”她说,看了看萨拉查明显不信的脸色,又缓缓说道:“我爱玛丽是因为埃塞尔雷德,我爱埃塞尔雷德是因为他是埃塞尔雷德。”她突然变得坚定了起来:“我爱他,萨拉查,我爱他,我可以为了他搭上我女儿的一生,现在同样可以搭上我的。”她突然站了起来,转身对萨拉查深深的屈膝行礼:“求求你,萨拉查,救救他,求求你,我什么都可以做……”
“你这是在做什么呢,”萨拉查脸上不再挂着公式化的微笑,他拉起了艾玛,然后就不再说话,屋子里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帮帮她吧,”我看着屋子里所有人的目光突然转向我,连我也有些难以置信自己说出的话:“萨拉查,帮帮她吧……”
萨拉查深深的看着我,有些难以置信的神色,他又向艾玛说:“我只能送他到法兰西。”
“谢谢……谢谢……”艾玛近乎脱力,不顾萨拉查的阻拦再次对他深深的屈膝行礼,然后就幻影移形离开了。
“我先走了。”萨拉查首先开口,然后就头也不回的离开房间,临走前还深深的看了我一眼。
我听着他的脚步声由强至弱,突然就哭了出来,伏在桌子上放声哭泣,罗伊纳和戈德里克被我吓到了,匆匆忙忙围过来问我怎么了……
“我爱他……我爱他……”我带着重重的鼻音与颤音,眼泪不住的滚出眼眶。
“赫尔加,赫尔加!你还好吗……”戈德里克关切的声音徘徊在我的耳边,可是我只不受控制的一声接一声放声哭泣。
“……我恨战争……”
“我们知道,我们知道,赫尔加,都过去了,都过去了……”是罗伊纳的声音,她关切的揽住我。
我每个字几乎都是从牙齿中挤出来的,每个词都那么的沉重,沉重到令我窒息:“我们要结婚了……就在后天……”我再也不说话,只放任自己的情感,放任自己在白色的桌布上哭到脱力。
 
艾玛的突然到访不是一件小事情,不仅仅是因为当时那件事给了我多大的震撼,更多来自这件事之后的波折。
英格兰国王的更替这种事情是绝对隐瞒不住的,学校里总会接到风声,尤其在艾玛突然到访之后。
可一直到海莲娜那件事的发生,我却一直不知道学校中的异动。
两位女士之间的来往总会格外频繁一些,因此,那天海莲娜来找罗伊纳,就刚好被我碰上了。
“母亲,为什么玛丽要束腰而我不用?”她望着罗伊纳问:“为什么您的学生们都要束腰而我不用?”
“哦,海莲娜,你还太小。”她拿那个被用了无数次的理由来安慰她:“为什么突然想起问?”
海莲娜摇了摇头,坐到椅子上就那么看着她,罗伊纳轻叹了口气,见再问不出什么,也就去干自己的事了。
“罗伊纳走了,你还不走吗?”在罗伊纳去塔楼之后,我有些奇怪的问仍坐在那里的海莲娜。
“夫人,我是来找你的。”她看着我,浅褐色的眼睛就那么直勾勾的盯着我的双眸,海莲娜的眼睛几乎和罗伊纳一模一样:“我是私生女吗?”
“哦,海莲娜!是什么是你这么认为的呢?你怎么会是私生女?”我感到很惊讶,惊讶于不过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会问出这种问题来。
“他们就是这么说玛丽的。”她放下了在她母亲前一直努力维持的仪态,孩子们在我面前总是能变得轻松起来这是我的骄傲:“他们说她是私生女,他们说她是没父母要的,被遗弃的,她的父母从来不关心她。”她一字一句地说道:“我的父母也从没关心过我,我是私生女吗?”
“什么?”我为她的思想感到震惊,同时也对她想法的起源感到自责,我搂住她,环住她的身子:“她在关心你的,她在关心你的……”除了这句话我一时竟想不出什么安慰的话语了。
“我不想一个人,我不想被遗弃……”她的声音一点都不像罗伊纳,罗伊纳的声音偏细,而她的嗓音尽管尚未发育完全,不过明显却更低沉:“夫人,我不想做私生女。”她的声音很小,很坚定。
“你不是孤单的,”我轻轻拍着她的背:“你和玛丽,所有的孩子,都不是,你们有我,有罗伊纳,有朋友,还有彼此……”我柔声安慰着她,我不知道怎样才能让这个小姑娘的心绪平复下来,这是我第一次对一个孩子这么没把握:“……海莲娜,不要告诉罗伊纳,她会伤心的。”我暗暗揪心,没有照顾到孩子们让我感到歉疚。
她的声音更轻了,轻到我都几乎听不见:“为什么她会伤心……”
我轻轻抚着她的脊梁,很久很久……
 
马尔科姆开始时不时的来霍格沃兹一趟,这点经常在户外呆着的我尤其清楚,不过他见罗伊纳的次数却少得可怜,大部分是为了海莲娜。
不管再怎么样,那毕竟是他的女儿,也是整个苏格兰王室的继承人。
罗伊纳从没让海莲娜束腰,包括根本不教导她任何礼节,事实上,她告诉她,骑马想正坐就不必侧坐,跑急了当然可以迈开步子,而不用坚持着每步不超过小手肘的长度,即使我认为那本就是不必做的,也能看出来,她想让她幸福。
可谁知道海莲娜认为她不关心她。
听戈德里克说那是一节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的格斗课,海莲娜照例是拉文克劳唯一的女生————因为只有她没有束腰。
可自由组队的时候,对方甚至还没有动手,海莲娜就猛然捂着腰肢着倒下,呻吟着。
戈德里克吓坏了,瞬间就冲了过去,把海莲娜抱回了城堡,等到我到的时候,她的外裙已经脱掉了,贴身的白裙印出了几乎布满整个腰肢的斑斑血迹。
“这是怎么回事?”我连忙上前想要仔细查看她的伤口,可是她拉起了被单挡住了自己的腰肢和那下面暗褐色的血痕。
罗伊纳就坐在旁边,呆呆地望着海莲娜被被单覆盖的腰,戈德里克回答了我的问题:“你问她!真是疯了!用于战争的断骨咒是往自己身上用的吗?!她几乎打断了胸口底下全部的肋骨!自己干的!!”戈德里克看起来激动极了,他一直很喜欢海莲娜,这不仅仅因为她是罗伊纳的女儿,更因为她是整个拉文克劳学院唯一能参加格斗课的女生。
“什么?”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海莲娜!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海莲娜抬头看了看我,突然猛的一下把被子拉的更高了,同时萨拉查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把它去掉。”
“不!”海莲娜毫不退让的望像我的身后,我转过头后发现萨拉查的脸色阴沉的可怕。
“我说的是束腰,把它脱掉。”萨拉查重复道。
“我说的也是束腰。”海莲娜又把被子往上拉了拉,好像生怕萨拉查对她做出点什么似的。
萨拉查又盯着海莲娜看了一会儿,突然叹了口气,对我和罗伊纳说了句‘我先走了’就转身离开,其实我在有些方面还是很敬佩萨拉查的,比如这种场合下他就算再急也不忘对女性致意后离开。
海莲娜突然就抓住了我的手:“夫人,”她想说什么但又欲言又止的样子,罗伊纳明白了她有些话想跟我单独说,于是起身离开了,戈德里克跟在她身后,不过从头至尾,她都没有说过哪怕一句话。
“现在没人了,你总可以说了吧,海莲娜,你是多好的一个姑娘,为什么非得这么做呢?”我握着她的手,她手心的冰凉令我心惊。
“父亲送来了一些裙子,”她低着头,有些像自言自语的说道:“可是我怎么穿都穿不上,学院里的学生说母亲一定是忘记叫我束腰了……”
“海莲娜,”我把她掉下来遮住面庞的头发理至耳后:“并不是人人都需要束腰的,我没有束腰不也过的很好吗?”我深吸一口气,决定举一个令人信服的例子:“你看萨拉查,他不也没有束腰吗?”我暗暗祈祷罗伊纳那个多事的女学生不要将只有女性需要束腰这种问题也告诉她了。
我的例子并没有使海莲娜开心起来:“不是束腰的问题……”她的头埋的更低了:“她忘了我……”
我有些呆了:“所以,你是因为想让你母亲把你放在心上么?可是你也不能这么伤害自己啊……她会伤心的……”我头一次发现自己竟然在安慰孩子这方面上词穷了。
“为什么她会伤心……”她低低地说出了这句话,就把手从我手中抽开,转过头去不再看我了。
“海莲娜……我……”我一句话刚开了头,就发现我无法将它说下去了:“如果你非得这样,如果你真的不会后悔的话……”我留下这句话,就叹息着离开了。
 
我没有回房,而是径直去了罗伊纳的寝室,推门进去,她像刚才一样那么坐着,不过不同的是她的外裙被一件一件的随意丢在地上,身上只留了一件纯白的半身裙和没有任何点缀的束胸衣。
“赫尔加……”她听见门响连动都没有动:“赫尔加,你说,我是不是错了,我一开始就错了……”
我沉默着,我也沉浸在这件事带给我的震惊之中,她接着一句接一句的诉说。
“我以为我不会愿意,她也不会愿意,是我忽略了她的想法,赫尔加……你说我是不是错了……”她显得有些惊慌,仿佛要迫切的求证些什么似的,她缓缓的站起身来,一手扯下身上半挂着的束腰,带着鲸骨与钢条的束胸衣跟椅子撞击发出‘槟榔’的声响。
我不禁别过了头去,再无法把头扭回去了,我看到了什么!小腹那里的伤痕暂且不论,从胸口到肋下,罗伊纳的整个髋部布满着一道又一道狰狞的伤疤,肋骨一道一道突出来的痕迹非常明显,可是却扭曲得不成形状,纤细的腰肢上肋骨与疤痕扭曲着交织在一起,没有一道在自己本来的位置。
“我七岁就开始束腰了,”罗伊纳缓缓的走到我身旁,她的声音离我那么进,可我再没勇气去看她一眼:“我被鲸骨和钢条压了一辈子,我不想我的女儿跟我一样……”她走了回去,我听到布料磨擦的声音,回过头去,她把那件束胸衣非常随便的挂回身子上遮掩着上体:“……我束腰二十几年,得到了什么?政治婚姻和丈夫的不管不顾吗?我以为海莲娜不会喜欢的,可是我错了……我错了……”她就那么一遍一遍的重复着:“我从没想过她的想法,对啊,她是苏格兰的公主,说不定将来还会是女王,她跟我不一样……她跟我不一样……”
“都过去了,”我只有这些话能安慰她了:“她是苏格兰的王储,迟早要束腰,现在她不过提早做了罢了,至少你还知道了她是愿意束腰的不是吗?”那么一瞬间,我突然就觉得这母女两人相似极了,一样的为对方的心思焦头烂额,一样的不向对方多说一个字。
 
我们从来没有拦过马尔科姆与海莲娜见面,可是这件事不得不让我们改变主意了,即使马尔科姆是无心的,毕竟贵族少女们哪一个会冒出不让自己女儿束腰这种荒诞的念头。
于是,在马尔科姆几次企图拜访城堡都被门口的管家委婉的情了回去后,他终于忍受不了了,再次来霍格沃兹的时候,带上了七八名骑士。
其实他根本没有任何跟霍格沃兹翻脸的样子,他只是借此来威胁罗伊纳那可怜的管家开门,不过这一切在我那个有些敏感的朋友眼中可就不是这样了,萨拉查匆匆赶到现场,二话不说把人拦下了。
我到的时候气氛已经十分不好了。
“……你不能阻止我见我的女儿!”马尔科姆恶狠狠的怒瞪萨拉查,就在那么一瞬间我突然觉得他的眼神跟第一次来霍格沃兹的艾玛像极了。
“我无法不阻止一个有恶意的人踏入学校。”萨拉查脸上带着非常公式化的笑容,我突然就明白了马尔科姆为什么那么愤怒了。
“我可以让他们退出去!你还有理由阻止我见我自己的女儿吗?”他特意把‘我自己的’几个字的发音读的很重。
“我可以阻止您在‘我们的’城堡里见‘您的’女儿。”萨拉查丝毫不把马尔科姆的讽刺语气放在心上。
“发生什么事情了?”戈德里克看了一眼剑拔弩张的气氛,又加了一句:“罗伊纳不愿意出来。”
马尔科姆在怒视萨拉查,萨拉查忙着微笑回去,我看了看四周,猛然惊觉只有我一个人能给戈德里克解释了:“陛下想见海莲娜,萨拉查不让。”我摊了摊手,一脸无奈。
“哦天那!难不成还让见吗?”戈德里克一脸理所当然的样子,让本来愤怒的喘息的马尔科姆一窒。
“你凭什么阻止我见我的女儿!”
“当然可以阻止!见你几次把海莲娜害成什么样子了!再见下回就真的见不着了!况且你这人很奇怪啊,”戈德里克仗着远远超过一般贵族平均水准的身高乜斜马尔科姆,最近他听到海莲娜的事情就来气,现在整个拉文克劳学院的女生没人上得了格斗课了:“你说这个城堡又不是你的,凭什么你想见就见?哎人海莲娜是你的女儿罗伊纳还是海莲娜的母亲呢!你这么知会都不知会一声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把我们当什么了?!”
不得不说戈德里克实在有激怒人的潜质,本来只是不满的马尔科姆一瞬间就恼羞成怒了,一挥手身后的骑士就开始动作,可惜那些骑士们都只摆了个起手式萨拉查和戈德里克就迅速反应过来了。
 
萨拉查右手一抖魔杖划至手心,左手还不忘拽着我的胳膊把离马尔科姆最近的我拽到后面去,他力道太大导致我一个趔趄,等到我回过神来的时候萨拉查已经用昏迷咒撂倒了三四个骑士,又一个肘击狠狠撞上了一个可怜的,身高未达到标准的骑士的脸,这位不幸的骑士只来的及听到一声清脆的鼻骨断裂声就面朝天空倒了下去,而那边戈德里克捶倒一个砍倒几个还拿剑指着一个,就这样,七八名‘精良’骑士就这么被两位男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式给解决了。
马尔科姆显然受到了惊吓,他看见萨拉查腾出了手向他走来,一个转身立马就幻影移形了。
“我应该给霍格沃兹下个禁制,不然真成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了。”萨拉查伸脚踹了一下地上那个发育不太好的矮个子骑士,很不幸的正中太阳穴,于是那位骑士两眼一翻彻底不省人事了。
“对啊,毕竟有这么多孩子在这里面,出了危险怎么办?戈德里克你觉得呢?戈德里克?”我话说到一半才猛然反应过来不对,平常最活跃的戈德里克这会儿竟然一点声响都没有,我回头一看,才发现他仍旧保持着持剑的姿势,指着他面前那个黑色头发的骑士。
“你怎么会在这里?”戈德里克持剑直直指着已经卸下头盔的男子,问着没头没尾的话。
“怎么,就准你离开么?”他轻轻嗤笑了一声,丝毫没有眼前这个人只要动动手中的剑他就没命了的觉悟。
戈德里克望着他,沉默了好一会儿:“那你又是为什么离开,你已经是位骑士了。”
“我为宗教斗争,那指挥我的国王是谁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呢?”他有些疲倦似的阖了阖双眼:“你还不打算动手吗?还是你们本来就不打算杀我们。”
“你是特殊的那个,”他慢慢地说道,缓缓地把手中的剑往上移,指着他的胸口:“跪下,像我求饶。”
那个黑发骑士直勾勾的盯了戈德里克很久,缓缓地把自己的膝盖屈下触地,先是左边,再是右边,他的佩剑早已掉落在一边,把双手高举着。
我很奇怪于戈德里克的态度,他从来不喜欢玩这种强迫人的把戏。
“这就是你叙旧的方式吗?”他的手举过肩膀,与脑袋其平,不过他却不肯再将那双手上移一寸。
“我不是来找你叙旧的,”戈德里克说,我第一次见到他露出这么复杂冷酷的感情,刀子一般的目光。
“那你就当是我来找你的吧!”他举在头顶的手往两边摊了摊:“你还记得那时候的事么,一个骑士队,从来不用出征,白白顶着教会的名头,等真正战争到了,你却离开了,”他缓缓的向前挪动了几寸:“我一直以为你是主教的外甥,可是我听到了什么?谁能想像骑士格兰分多的母亲是位异教徒呢?谁能想像出她竟然是那么罪恶的堕落,却仅仅和自杀一样下葬时砍去头颅?戈德里克,异教徒没有埋葬权啊。”
 
“闭嘴。”戈德里克握着剑的手开始轻微的颤动,他说的话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戈德里克.格兰分多八岁就成为一位骑士扈从,在他十四岁的时候正式受封为骑士侍从,却在他即将成为一名正式的骑士的前一天晚上逃离,可是他甚至不是一位教徒!多么荒谬的事实,这么多年,谁会怀疑主教大人的外甥受没受洗呢?”他跪在地上,却仿佛戈德里克才是被俘者,大声诉说着让我心底一震的话语。
是啊,谁能想到差点受封骑士的戈德里克.格兰分多竟然不是信者呢?
“闭.嘴!”戈德里克死死地攥住他手中的剑,我想这时有眼色的都该闭嘴了,可那个黑发骑士好像根本没打算活着回去似的。
“啊,还记得当年吗?戈德里克.格兰分多多么惊慌的缩在墙角,有着一双蓝眼睛,让我猜猜?你的金发蓝眼是遗传自你那该下地狱的母亲?还是你那自甘堕落的父亲?还有那首歌谣,我还奇怪于谁感如此亵渎神灵,原来你本来就不是教徒。”他毫无畏惧的迎上戈德里克活像要吃了他的双眼:“啊,让我想想……”
“如果你现在不离开的话,我一定会杀了你。”戈德里克的手不再紧握,而开始有一点颤抖,我想不管那位骑士说了些什么,对于戈德里克来讲那一定不是一些好的回忆。
他灰黑色的双眼对上戈德里克的,沉默,里面突然冒出一丝鉴定,他突然笑了起来,用不知来自何方的乡村小调缓缓唱了起来:
“他金黄的头发如光般闪耀……
他蔚蓝的眼睛如海般深邃……”
他一句甚至还没有唱完,戈德里克就猛得把银色的利刃没入了他的胸膛,可他却一点没有停下的意思。
“他掌控我的生死……”戈德里克把那抹寒光狠狠的拔了出来,他失去了支撑物立马脱力倒下,努力把自己的伤口朝天,艰难的喘息着。
“他拥有我的过去……”大量的血涌进他的肺后被从气管呛了出来:“现在……”他努力注视着戈德里克没有任何表情的面庞,突然又笑了,可他却发不出任何笑声:“没有……未……”他最后一个单词的音节还没有发完,就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了,眼瞳中费力维持的聚焦一点点的涣散,却依旧瞪大双眸望向前方。
戈德里克狠狠把镶嵌着红宝石的宝剑送回剑鞘,剑刃上的血迹顺着剑鞘落到他握剑鞘的手上,他丝毫没有犹豫,毫不迟疑的转身就走,很快就转过一个拐弯消失不见。
先前被两人击倒的骑士缓缓醒来,看到了地上的尸体,立马惊惶失措的逃也似的往城堡出口跑去,那个矮个子骑士甚至落下了他的剑。
几分钟后,罗伊纳赶来看到那位骑士也吓了一跳,匆忙命令侍女把尸体抬走,并抬手挡住双眼。
“嗯?”她的手抬到一半顿住了,随后放了下来,她注视着被抬走尸体的方向许久,才有些不确定的缓缓呢喃:“为什么他明知是危险人物,却不穿胸甲……”
 
我现在明白为什么萨拉查那么坚定的不让马尔科姆踏入城堡了,他一来,海莲娜就要出些事情。
束腰如果没有从小时开始就会有很大的风险,断裂的肋骨插进内脏那就必死无疑,海莲娜肋骨错位只偏了肺一点点,真该庆幸我们发现的早。
“必须把最下面的一对肋骨取出来。”萨拉查在长长的沉默后对罗伊纳说道:“不然再有下次她恐怕就没这么幸运了。”
“……没有…其他办法了吗?”罗伊纳有些呆楞的望着萨拉查,眼神空洞:“止痛药会影响恢复,昏迷咒总有风险……”
“是的,她的肋骨已经错位了,除了取出来之外恐怕没有其他的解决办法了,如果说把束腰脱掉还可以用接骨咒,可……”萨拉查冲着罗伊纳摇了摇头:“海莲娜不会愿意的。”
“罗伊纳,想开点吧,去掉肋骨她至少没有危险了不是吗?”我轻轻握住罗伊纳的手:“专门用于贵族少女束腰的去骨咒只有你和萨拉查会……”我看着她说,没错,毕竟这种除了去掉肋骨没有风险甚至连去鱼刺都不行的咒语一般人怎么会去学?
“我做不到……我做不到……”罗伊纳不住的摇着头,望向萨拉查:“萨拉查……”
“罗伊纳,这种事情……”萨拉查看着远方的一点很久很久:“好吧,如果你坚持……”他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这种事情你本身也不应该到场,赫尔加,能协助我么?”
我看着他,点了点头。
 
海莲娜还躺在床上,萨拉查一进屋就给自己用了个障目咒,就在离门口不远的地方立着:“把她的束腰脱掉吧。”
我依言缓缓解开了海莲娜留在身上的束腰,白色的布料带着附在料子上的死肉,每掀起一块就多一片暴露出来的血肉模糊,海莲娜抓着被单的手越收越紧,尽管她极力忍耐着,还是一声接一声倒吸凉气。
“好了……”我用我尚且沾着血迹的双手捂住海莲娜的眼睛,低声对她说:“别看,闭上眼睛,抓住我的手……”然后又示意萨拉查可以开始了。
海莲娜依言闭上了眼睛,萨拉查举起了魔杖,没有念咒,只是杖尖放出柔和的白光。
一声清脆的骨头断裂声,海莲娜抓着我手的手猛然收紧,越来越紧,终于抑制不住地发出惨叫,一声高过一声,又慢慢变小,眼眶中抑制不住地涌出大量的泪水,厉叫着喘息,我的手心渐渐被汗所浸透,不知是她的还是我的。
白色的骨骼尖端带着明显被魔咒削断的痕迹,在布满了暗褐色干涸血迹的皮肤上掀起一抹殷红,血汩汩的往出流,骨骼在魔咒的带动下一点一点生生剥离皮肤,骨骼上可以明显的看到带着白丝的血肉,第一段取出的骨骼末端有先前被海莲娜自己打断的痕迹。
“让她醒着,赫尔加!让她醒着!”眼见着海莲娜的呼声越来越小,萨拉查突然出声,尚且有一半在身体内的骨骼猛然一动,海莲娜的神智被剧烈的阵痛生生扯了回来,她的尖叫声甚至已经趋紧嘶哑。
“现在昏倒会出危险的!”萨拉查大声提醒道:“用嘴呼吸!不要让血呛进喉咙里!”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还能接着看那已经去除了三段肋骨的狰狞伤疤,可是我必须确保萨拉查的魔咒没有偏,海莲娜的指甲深深的嵌进我的手心,掌心早已被抓破了,鲜血混着汗水顺着掌纹流向手腕,让整个手掌都布满了粘稠滑腻的感觉。
“海莲娜,我在这里……不要睡……海莲娜……”我在她耳边轻声呼唤着安抚她,她的手开始慢慢的松动,深深嵌入我的皮肤的指甲也被缓缓的拔出来,我几乎顾不上掌心的阵痛了:“海莲娜!就快结束了!海莲娜!不要睡!海莲娜!”
那一对肋骨的最后一段终于也被取出,骨骼离开身体的痛感瞬间唤醒了海莲娜的神智,她猛然睁开了眼睛,发出轻声呻吟,不过她已经叫不出来了。
“给她喝提神药剂,”萨拉查也长出了一口气:“在她的肺彻底恢复前,她绝对不能睡。”
我的手不自觉的打颤,放在她唇边的药剂几乎被她无意识地吞咽,她瘫软在床上,腰间的伤口因为止血咒已不再流血,她彻底脱力,可因为药剂的原因就那么呆呆的看着我,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
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萨拉查说罗伊纳不宜到场。
 
马尔科姆在有些方面是十分坚持的,比如他唯一的女儿。
海莲娜的伤才恢复没有多久,他就又踏上了霍格沃兹的土地,这次他没有带骑士,不过城堡的管家也没敢拦他。
至于他的结果当然是再一次被挡住后请到八楼的房间里。
他彻底是一点贵族形象都不顾了,愤怒的用力拍打那张铺着乳白色桌布的圆桌,桌子巍然不动,倒是他的茶杯很给面子的洒了一桌布的红茶。
萨拉查亲手加持的黑魔法岂是那么容易被撼动的。
“我最后说一次!让我见海莲娜!!”他十分不死心的又狠狠捶了一下桌子,我都替他的手感到可怜。
“海莲娜在养伤,不宜见客。”萨拉查就坐在圆桌的另一端,端茶杯的手依旧怡然自得。
“我不是客人!”他的脸上有被气出来的红晕,大声跟萨拉查理论,萨拉查始终保持着微笑一句一句回过去。
我突然想念出去接小巫师的戈德里克了。
罗伊纳始终坐在旁边,保持着寒冷到瘆人的面庞。
萨拉查很有耐心,保持着一直没变过的表情,就是这种姿态,让马尔科姆几次三番的无可奈何。
霍格沃兹是一块独立于王权与教权之外的净土,政治的话题仿佛永远牵涉不到这里来,即使是每年圣诞舞会的贵族们,也绝对不敢放肆,不仅仅是因为斯莱特林家几乎上千的私军,更是因为马尔科姆与埃塞尔雷德。
即使萨拉查不再是英王的近亲,也不要忘记他还和法兰西国王关系匪浅而且交情颇为不错!
想到这里突然我突然抑制不住的笑了出来,萨拉查可以很随意的跟英格兰与苏格兰国王翻脸,就是因为他们都顾忌着对方不敢对霍格沃兹下手,怕对方趁需而入,可却又偏偏无法知道对方也对霍格沃兹没有任何好感。
马尔科姆早已站了起来,坚持不屑的拍打那张桌子,我的笑声好像成为了压断他理智的最后一根稻草。
“霍格沃兹都是这样吗?!上次是‘前’教廷骑士,这次又是什么?!农奴姑娘?!!”他颇为讥讽的看着萨拉查。
我后来才想明白他当时是在讽刺霍格沃兹的生源,不过当时我却当即不经思考的对号入座,毕竟他那句话本身就算把我和戈德里克包含在内了。
愤怒的感觉不可遏制的冲击而上,我几乎在他说出话的下一秒就站了起来狠狠的给了他一个耳光,他当即愣住了,我毫不犹豫的反手又给了他另一个。
“愚蠢!”我厉声叫嚷着,随后一个转身就离开了房间,狠狠把门拍上。我当时真是感谢那些贵族们步步谨遵的骑士教养,现在我当面给了他两巴掌,他却还要顾忌着我是位女士。
没有施加隔音咒的房门把杯子摔在地上的声音和萨拉查略带笑意的话语一点不漏的送进我的耳朵:
“哦,我的陛下,您知道我现在是有多么庆幸,我当年即使对赫尔加的出身再不满,也从没将它摆在脸上么?”
我想我事后一定会为那一套锡制的精美茶具心疼的。
 
海莲娜的腰彻底恢复了,她开始穿上带着庞大裙撑与裙摆的低胸束腰裙,海莲娜的容颜大部分来自她的父亲,除了那双浅褐色的眼眸。
爱情,是一件令人费解的事情,就像我们从来不知道那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可我发现的时候,他已经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我对萨拉查那个学生并没有多少印象,只记得萨拉查提到过他不屑于步步谨遵那所谓的骑士或贵族礼仪。
男爵是贵族中的平民,平民中的贵族,很显然和苏格兰公主的身份不符,可这不重要,重要的是罗伊纳想让海莲娜幸福。
也因此马尔科姆多少次的失望而归。
他其实已经很是消停了一段时间,可他再次来的时候,就带上了自己的目的。
“罗伊纳,你为什么如此坚持呢?你有更好的选择为什么不说出来呢?”马尔科姆很是疑惑的望向罗伊纳。
“我不同意。”罗伊纳盯着他,自从那次彻底闹崩后她就开始这样注视着他了,像一个陌生人。
“为什么?给我一个理由!”
“没有理由,”罗伊纳勾起一抹冷笑:“我绝不会让我的女儿嫁入王廷。”
“这……为什么?!”马尔科姆看起来费解极了:“你的女儿是苏格兰唯一的继承人,嫁给英格兰王子绝不会委屈了她,他们将来的孩子会成为英格兰与苏格兰最正统的继承人!罗伊纳!你不能为了你个人的意见毁了海莲娜和整个苏格兰!”
她似乎是疲倦了,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她不会快乐。”
“你如何知道她不会快乐?”
她轻轻摇着头:“她不会快乐……”她的眼睛带着深深的坚定:“至少她现在很快乐,足够了,马尔科姆,我不想想那么多,她还小,她才那么小,是什么使你如此急切呢?”
或许马尔科姆身上还有令人敬佩因素,那就是他的坚持。
或许也就是因为这种坚持,才让我们之间闹得那么僵。
“你还是为先前的目的而来的吗?”罗伊纳勾着嘴角问他。
“当然,我从不知道我们的斯莱特林伯爵还有这么大的魄力,”他的口气中不无讥讽:“一个村子的人可不是小手笔。”
“呵,”萨拉查冷笑着看着他,对于马尔科姆他现在甚至懒得维持公式化的笑容了:“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可以为了霍格沃兹驱逐这个霍格莫德的麻瓜,当然除了那些孩子的父母,我同样可以为了霍格沃兹跟苏格兰王室翻脸!”
“你们究竟想要干什么?!”马尔科姆再一次的愤怒了:“这样僵着很有意思么?”
“没有意思!”罗伊纳霍地站了起来,她的情绪也开始激动了,这是前面从来没有过的:“你真的是为了海莲娜才去联姻的么?!马尔科姆!你已经拥有了从佛丝河到特威德河之间的全部领土!你的女儿就只值一个斯特拉斯克莱德么?!”
“不只是斯特拉斯克莱德!罗伊纳!还是为了海莲娜!你怎么知道她不愿意呢?”
“你认为她愿意么?”罗伊纳固执的看着他。
“我刚刚跟她谈过!”
“我的陛下,”萨拉查平静的声音终止了两人即将的争吵:“这个世界上最可恨的,就是因为政治将女人和孩子推到前面的懦夫。”
“哈!”马尔科姆十分夸张的大笑了几声:“政治?每一场婚姻都是为了政治!不过在这种基础上争取而已。”
“离婚吧,”罗伊纳的声音把我们所有人都吓了一跳:“私生女就没有资格政治联姻了不是吗?”
“你疯了,”他看着她,沉默许久后才说出了这句话:“你知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我知道,你不是还有其他女儿么?随便找一个母亲结婚,她们也会开心的。”
沉默,许久的沉默。
“如果你想离婚,就把冠冕毁掉吧。”
首页 上一页[2] 本页[3] 下一页[4] 尾页[8]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哈利波特 最新文章
按原著格林德沃到底是怎样对待邓不利多的?
我心目中的《哈利波特》美女们应该是这样子
有一说一,以古灵阁的业余水平,怎么屹立不
一直有个问题
你认为《哈利波特》中哈利最对不起的角色是
设定里有没有关于巫师记忆力的设定?
分享有关哈利波特的表情包
新人报道,冒昧问句,这是卢娜???
镜湖 Mirror Lake (中 |长篇,秋 |金视角,
HP的死亡美学
上一篇文章      下一篇文章      查看所有文章
加:2021-07-22 23:02:08  更:2021-07-22 23:26:43 
 
古典名著 名著精选 外国名著 儿童童话 武侠小说 名人传记 学习励志 诗词散文 经典故事 其它杂谈
小说文学 恐怖推理 感情生活 瓶邪 原创小说 小说 故事 鬼故事 微小说 文学 耽美 师生 内向 成功 潇湘溪苑
旧巷笙歌 花千骨 剑来 万相之王 深空彼岸 浅浅寂寞 yy小说吧 穿越小说 校园小说 武侠小说 言情小说 玄幻小说 经典语录 三国演义 西游记 红楼梦 水浒传 古诗 易经 后宫 鼠猫 美文 坏蛋 对联 读后感 文字吧 武动乾坤 遮天 凡人修仙传 吞噬星空 盗墓笔记 斗破苍穹 绝世唐门 龙王传说 诛仙 庶女有毒 哈利波特 雪中悍刀行 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极品家丁 龙族 玄界之门 莽荒纪 全职高手 心理罪 校花的贴身高手 美人为馅 三体 我欲封天 少年王
旧巷笙歌 花千骨 剑来 万相之王 深空彼岸 天阿降临 重生唐三 最强狂兵 邻家天使大人把我变成废人这事 顶级弃少 大奉打更人 剑道第一仙 一剑独尊 剑仙在此 渡劫之王 第九特区 不败战神 星门 圣墟
  网站联系: qq:121756557 email:121756557@qq.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