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诛仙] 诛仙，蛮荒行，狗尾续貂[第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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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诛仙]诛仙，蛮荒行，狗尾续貂[第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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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问罪
青云，通天峰，玉清殿。
夜色深沉，笼罩着这正道大派的掌教重地。
本该是清冷空旷的大殿之中，此时却有数道人影分立于大殿之中。通天峰大殿并不是特别的禁地，偶尔也有夜晚期间不得不在大殿上商谈门中事物的情形，不过往日夜间议事都是灯火通明，清香缭绕，不失仙家气象。而此时，只有大殿两侧的两排蜡烛散发着微光，大殿圆柱以及房梁上布置的月光石都没有被激发出本应散发的光芒。显着大殿中的气氛与往日有几分不同。
此时大殿正中，人人脸上都带着肃杀之气。共有7人立在大殿当中，虽然大殿当中摆放着两排座椅，此时却无人落座。却是7脉首座中有5位均在其中，另外二人，一人是暂代掌门之位的道玄，另一位就是今日刚刚游历归山的万剑一，立在道玄身侧。
5位首座成半圆型方位站立，隐隐将二人围在当中。
万剑一一言不发，眼中却是有几分疑惑。道玄面沉似水，眼中更是深沉，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这份熬人的沉默，在大殿中弥漫开来。5位首座也是一言不发，只有偶尔几人交换眼神，却是无人说话。
最终还是道玄拱手道：“五位师叔，万师弟今日游历归来，刚刚进门，还未及安顿，几位师叔恰好到来，不知有何事相商，今日天色已晚，不如明日……”
话还未说完，小竹峰首座截口道：“只怕明日万剑一就跑了！！”
万剑一一愣，还未及开口。道玄说道：“真雩师伯，这是说哪里话。”
真雩说道：“道玄，你不用打马虎眼了，今日我们既来了，就一定要今日把话说清楚。”说着，又转头向着其余几脉首座说道：“你们几个也不用躲了，反正这事必然要问的。”
说完，真雩大师盯着二人，一字一句的说道：“道玄，万剑一。我们就问你们一件事，天成子师兄，到底是怎么死的？”
此言一出，大殿上再次陷入了沉寂当中。只是此时不再像刚才那样憋闷的沉寂，而是如同暴风雨来临之前忽然的平静。在场的所有人心中都明白，那激烈的风雨马上就会降临爆发在这个大殿当中。
万剑一抬头看向众人，又看了看身边的道玄，似有疑问之意。
道玄微微摇了摇头，说道：“师傅在大战中受伤，一直闭关静养，不成想最后伤重不治。只是师父一月也难见一面，我们确实不知师傅具体是何时归天，每念及此，愧疚不已。不知几位师叔为何今日又问及此事？”
真雩猛地向前跨出一步，大喝一声：“放屁！！”
大竹峰首座，伸手拦住真雩，说道：“道玄代掌门，我们几人既然到此，可不是为了听这些。我们几人能来至此，必然是有缘由的，你们再这样是遮掩也不过是耗费时间而已，不如好好讲讲，天大的事，总该有个理由，就让我们几脉也听听通天峰的道理！”
大竹峰首座这番话，不如小竹峰首座那般气势凌人，可是却如同钉子般，敲定了几脉首座的心，几脉首座纷纷点头，看向二人。
万剑一咬了咬牙，就要说话。道玄深吸一口气，拱手道：“既然是要讲道理，不知几位师叔到底听到了何事。我听说在山下发现了白石师弟的踪迹。”
郑通点点头道：“不错，小竹峰弟子在山脚处发现了白石，白石临终前提到‘独臂杀了老道’”
万剑一面沉似水，道玄接口道：“听闻那白石浑浑噩噩，发现之时神志不清，甚至都认不出本门中人。他的话怎可轻信？而且一句没头没脑的话，怎至于让几位师叔师伯一起上通天峰来？”
“白石疯了，我座下弟子水月也疯了不成？”真雩大师冷笑一声，接口道：“水月！你说说那天晚上你看见了什么！”
“水月师妹？”万剑一吃惊的转头看去。
只见真雩大师高大身影后走出一个青云门女弟子，正是水月。水月低着头，上前一步，却是浑身颤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真雩大师道：“万剑一，你悖逆人伦，亲手弑师。以为人不知鬼不觉吗，却不成想苍天在上，不仅白石看见了，水月也看见了。你还有什么话说？”
道听闻此言，不禁脸上黑云密布。万剑一更是如遭雷击，盯着水月，似乎是想要看清此时她的容颜，又像是想得到什么回应。水月却只是低着头，全身微微颤抖，似乎在硬撑着站在当场。
道玄此时眉头紧皱，沉声道：“水月师妹，那天你到底看到了什么，可否在此一言？”
水月依然低头不语，万剑一似是失神般盯着她。
道玄道：“水月师妹，此事事关重大，你可否在此叙述一遍，你到底看到了什么。”
真雩大师，上前一步说道：“水月，说！让他死个明白，有谁敢威胁你，自然有为师和几位首座为你做主。你替万剑一这贼子隐瞒了多年，要不是那一日听闻白石所言之后，你突然心神震荡被我发现，细细查问。还不知你要替他瞒到几时。你知情不报，已铸成大错，今日就是你赎罪之时。你将万剑一这贼子如何用斩龙剑杀了掌门，好好说来！”
水月低着头，后退了小半步，用低声几不可闻的声音说到：“那日，那日弟子看见……那日弟子一人无意间在山间行走，忽然听见后山有打斗声。于是顺着声音寻找，却一路寻到祖师祠堂附近……”
道玄道：“师妹你是一个人吗？”
水月抬头道：“是的，是我一个人”
道玄道：“按你的说法，当日你曾无意在山中走动，祖师祠堂可离小竹峰驻地颇远，你又如何听得见打斗声。而且当日天色已晚，你确定看清楚了吗？”
真雩截口道：“道玄，你什么意思？”
道玄道：“只是此事事关重大，不得不多问一句！”
真雩道：“哼，你不要妄想包庇万剑一了，你也脱不了干系！离得再远，斩龙剑的剑光还能看错？水月，说！”
水月此时全身颤抖，眼见得连站立在当场都以勉强。只是死死抓住自己的衣角，一时间却说不出话来。
真雩大师见此情形，不仅更为恼怒，断喝道：“赶紧说！事到如今，你难道还想替这贼子隐瞒？说！”
水月又是一抖，跪倒在当场。
万剑一闭目长出一口气，说道：“真雩师伯不必逼迫她了。师父确实是我所杀。”
道玄急道：“师弟！”
万剑一摇头道：“师兄，不必多说了，此事确实是万剑一所为，师父死后我日夜难安，今日也算是解脱。”
几位首座交换了一下眼神，真雩冷笑道：“终于不装了！万剑一狂傲丧志，悖逆人伦。弑师大罪，今日必须死！！”
转头对着道玄说道：“道玄，若是你通天峰护着他不愿做此事，我小竹峰来为青云门清理门户。”
“真雩师伯，还请息怒。此事实在是有误会。”
“放屁！！”真雩怒道：“你明知万剑一罪行，还一味回护，也难辞其咎！还是说是你二人联手杀死天成子师兄，所以相互遮掩吗？”
道玄摇头道，万剑一确实截口道：“此事是我一人所为，师兄当时也是插手不及的。”
郑通开言道：“此事若真是他二人有意为之，不该有如此多的纰漏，能被白石，水月二人撞见而不察。应该不是事先谋划的，不过万剑一弑师是事实，今日无论如何也要有个交代。”
“哼”，真雩冷哼一声说道：“这才是苍天有眼，天网恢恢。今日先不说道玄，先处理万剑一这贼子，你通天峰是要包庇这贼子，不把我青云门规放在眼里吗？若是如此，今日就好好领教你通天峰的能耐，明日我小竹峰就退出青云门，不耻和你这藏污纳垢的通天峰为伍！！”
落霞峰，和朝阳峰首座此时，隐隐向真雩身边靠了一步。显然是说，若是此事处理不公，二门要和小竹峰共进退。
大竹峰首座郑通说道：“道玄代掌门。我青云门名门正派，为正道首领。一向以光明正大，遇事当以身作则。这等弑师大逆不道之行，如论如何不能妥协。我身为大竹峰首座，也是青云长老，不能坐视不理。”
“我们也不是以势欺人，若是此事中真有什么误会隐情，你二人不妨说出来。若是仅仅一句误会就想要遮掩过去，怕是把我等当做三岁小儿了。”
道玄见此，不禁沉吟不语。更是难以启齿。
万剑一忽然开口道：“几位师叔师伯来此，不仅是为了万剑一，而是为了问罪通天峰吗？”
几位首座没有开言，不过神色有异。
真雩怒道：“贼子乱言，无论如何巧言善辩，今日就是你的死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