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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世唐门]绝世唐门之各种番外。[第17页]

作者:L先生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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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誓要299!
 
每天刻苦训练,
只为超过我的哥哥戴钥衡。
我家与朱家世代交好,
这一辈,便是我和朱璐。
新生考核,凭借着我的强大实力,
闯进了决赛,对阵我们的,
不过是2个2环,1个一环而已。
更何况,我们还有强大的武魂融合技:幽冥白虎
可是,我们还是输了,输给了黄金之路。
我不甘心,霍雨浩?王冬?看我如何收拾你们。
 
上次发到哪里了?忘了。。。
 
用手捂着刚被划开十字的颈部,那个"死人"就摇摇晃晃带着一身水珠向怔在当地的南宫陌逼了过来。喉咙里似乎有痰堵着、发出嗑嗑的声音,身上带着浓烈的腐败气息。
  南宫陌几乎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一直到那种腐败的味道包围了他--他恍然大悟,终于知道这个空寨子里无所不在的腥甜味道是哪里来的。那是腐烂的血肉的味道。
  手中的灭魂剑不停地震动,发出嗡嗡低吟。千年前,越王勾践以白牛白马祀昆吾之神,以成八剑。千年后流传于世的只剩下灭魂转魄两柄,据说佩带此剑夜行,魑魅为之辟--难道,今夜佩剑如此不安,是感觉到了邪魅逼近?
  活死人的脚步是拖沓而缓慢的,凝滞地响起在荒废的空园中。
  他握剑踉跄沿路后退,瞪着面前一步步走近的惨白僵尸--到底是死人还是活人?
  有喘息,有心口起伏,然而眼神却是凝滞的,灰白浑浊的一团、不辨眼白瞳仁,走起路来摇摇晃晃、手脚僵直,被切开的颈部伤口里、流出奇怪的紫黑色的血。
  南宫陌定了定神,嗤的冷笑一声:管他是鬼是人,人挡杀人,鬼挡杀鬼便是!
  灭魂剑流出一道冷光,刺向那个活死人的右肋,在那一招发出的同时左手瞬地发出了弦月叶,打向左路。那一招实在刺探虚实--然而出乎意料地,那个拖着脚步过来的家伙居然似乎毫无避让的反应,反而迎着大步踏来。噗的一声,灭魂剑直直没入右肋,松软的肌肉如同败絮般不受力、一下子对穿而出。
  南宫陌急速收力,但身子已经止不住去势地冲前三步。
  打向左路的弦月叶落了空,在空中一个转折飞回他左手。
  然而就在那个瞬间,两人之间的距离已经近到一臂。对方脸上居然毫无痛苦或恐惧的表情,更向前踏进一步。南宫陌只觉眼前一晃,心知不对,回剑急斩,闷闷一声响,一只苍白的断手飞了出去,黑血如同喷泉般射出。他来不及躲闪,一下子被溅了满面。血污了视线,他在那一刹那凭着记忆点足飞掠,倒退向房内,同时长剑倒挽、借着最后一刹视觉残留的影象,削向那个逼近的苍白的人。
  "噗",感觉长剑如削腐土,有什么东西重重砸到了地面上。同一时间,他的后背撞上了虚掩的房门,破门而入。
  落地的刹那,他立刻用脚尖踢上了门,退到房子死角,慢慢用衣襟擦去脸上眼里的黑血,感觉肌肤居然有热辣辣的疼痛。南宫陌心下暗惊,连忙从怀中摸出鼎剑阁密制的碧灵丹,含了一颗在嘴里。
  门外没有任何声响。连那个活死人拖拖拉拉的脚步声和咳嗽声也听不见了,他捅开窗纸往外看了一眼,只见庭外月光如水、长草被压倒了一片,石径上匍匐着一具被截成两段的尸体,已经毫无声息。
  死了么?--这般容易。
  南宫陌手指微微一动,指间的弦月叶再度飞出,薄薄的弯月形暗器在月光里微微闪了一道光,噗的一声没入死尸颈部,转了一圈。人头立刻骨碌碌地离开了身体,腔子里涌出大量黑血。弦月叶在空气中一个回旋,唰的飞回。
  南宫陌舒了口气,却依然微微纳闷。真的死了?
  看来果然是活人假扮的僵尸,不然如何能被杀死呢?他擦干净了弦月叶上面的血迹,重新推开门,想去拿回井台上遗落的铜钵。外面月色惨淡,风在空空的寨子里回旋,一人高的野草沙沙晃动,草间一丛丛红色的花儿开的分外茂密。那样的红色有种惨艳的味道。
  南宫陌不知为何总是觉得不自在,感觉手中的灭魂剑不停发出微微的鸣动。
  他的脚步一踏出后门,陡然顿住了。
  那个尸体!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月光黯淡、所以有点眼花,他仿佛看到有什么细小的东西从断开的腔子里噗的挣出来,唰地一声钻入地面。
  他提着一口真气、小心翼翼地提剑走过尸体边,然而什么都没有发生。
  从井台上拿回了铜钵,却无论如何都不想再去汲这口井里的水,他匆匆沿着石径返回。
  灭魂剑忽然剧烈震了一下。他诧然止步,眼神陡然凝聚--花!在路的正中,刚才尸体倒下的血泊中,居然开出了一朵血红色的花!
  又一阵风过,满院的长草和不知名的野花簌簌作响。
  尽管鼎剑阁南宫家大公子一向艺高胆大,此刻心里也是蓦地一冷,不敢再从路上走过,足尖一点、掠过那一丛莫名其妙新长出来的花,直接跳进了门后。反手关上,再也不去理会房后那个奇奇怪怪的空园。
 
那丫头……如果长大了,一定是个美人吧?
  转身的时候,一个念头忽然在心里跳出,让他不自禁的暗自欢喜。
  -
  "那丫头……如今是不是长成了美人呢?脾气也该好点了吧?"荒村的孤灯下,南宫陌枕剑而眠,脑子里却翻涌着十年前的往事,想起明日就要上罗浮山去,翻来覆去难以入眠。蓦然,一个念头跳出他脑海,让他惊得坐了起来--
  "啊,老是拖着拖着,莫非是因为那个丫头除了哥哥还是不肯嫁别人?"
  他在半夜里翻身坐起,想了想,却忍不住苦笑起来:"呃……不可能。十年里那丫头总会懂事一些吧?"忽然为自己这样的心神不定感到沮丧,他有些恨自己不争气地敲了敲自己的脑袋,翻身重新躺下。
  "哒",寂静中,房间某处陡然传来轻轻一声响,在深夜时候比白日更为清晰。这一次南宫陌准确地听出了声音传来的方位,想也不想、立刻抽剑向着旁边的壁橱内刺去!
  噗的一声,灭魂剑没入了朽木,壁橱里传来沉闷的一声响,有什么东西轰然失去了平衡,压得橱门整扇向外倒下。木屑纷飞中南宫陌点足跳回到了桌边,借着奄奄一息的残灯,看着壁橱里爬出来的东西--又一个惨白的僵尸。
  那一剑在僵尸身上刺出一个透明的窟窿,血从破裂的皮囊里倾泻了出来,满地都是。血泊中那个僵尸倒地抽搐,挣扎着,一寸一寸地爬过来,灰白色的眼球往上翻着,紧紧盯着他,喉咙里发出咳咳的声音。
  南宫陌看着那个诡异的僵尸拖着一身的血爬过来,只觉全身发冷。在那只惨白的手抓住自己足踝前、一脚踢在僵尸太阳穴上,因为紧张用力过猛,竟一下子将那颗头颅从腐烂的身体上踢飞出去。
  "咕咚"一声,人头在墙壁上溅出一朵血红色的花,滚落在地。尸身抽搐了几下,也不再动弹。
  南宫陌长长出了口气,不自禁地一阵恶心。看着地上那个没有了头的尸体,心中的疑惑却更加浓了:已经见到了两个同样的"僵尸",但是每一个似乎都僵硬而笨拙、没有太大的伤害力。在被他惊动之前,似乎那些僵尸都是安静地呆着,没有主动伤害人的打算。
  但,这些僵尸到底是怎么出现的?
  南疆奇奇怪怪的事情很多,蛊毒,桃花瘴,苗人的巫术,幻花宫的司花女史,拜月教的鬼降和祭司……这些东西他行走江湖之时早有耳闻。然而却从未听说过有眼前这样的行尸走肉。或者,这里是出现了一种奇怪的瘟疫?
  他盯着墙上那一滩血迹出神,心里却已经闪电般转过了无数个念头。
  然而等眼神凝聚的刹那,他忽然不自禁地脱口低呼--花!
  墙壁上,在方才人头溅上去的那滩血里,居然又快速地开出了一朵鲜红色的花!抽芽,含苞,开花于一瞬之间,快得让人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南宫陌心知蹊跷,不敢去触碰那已经结出花籽的奇异植物,想了想,弦月叶默不作声地滑落到手心,微微一扬,薄薄的弯刃向着那脆弱的花茎割了过去。
  "叮!"那个瞬间,花籽忽然裂开,一个细小尖利的东西弹了出来、打在弦月叶上。那样细微的东西,居然能将他发出的飞刀打得偏离了原来的方向!弦月叶呼啸着转入空气,他却在同时拔剑,立刻急封面前空门--又是一声"叮"的剧响,手腕被震得发疼,黑暗中,有什么细微的东西再度被他拦截住,转了个头,没入黑暗。
  那个不是花籽……那个东西绝对不是花籽。在后院那个僵尸的颈部血肉里,蠕动着的也是同样的东西:那是有生命、会自己活动的事物,有着奇特而强大的力量。
  到底是什么?……到底是什么东西藏在这个黑暗的空寨里!
  南宫陌盯着墙上那朵枯萎了的花,心中陡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仿佛黑暗中有什么东西悄然降临了,浓重的邪异气息扑面而来。
  "哒哒哒",一连串的敲击声,从各处传出,不徐不缓,仿佛房子内外面有无数人用指节敲击着这座房子的墙壁。
  南宫陌不敢再呆在这个空房内,干脆拿起了褡裢,提着鸣动不已的灭魂剑跳了出去。
  跳出去的刹那他倒抽了一口冷气:都是人!
  这个白日里还是空无一人的寨子,半夜里居然满街悄无声息地游荡着面色惨白的人。这些僵尸一样的人不知是从哪个角落里冒出来,个个表情呆滞,眼球灰白,手脚僵硬地四处走动,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他跳出去的时候,撞到了窗下一个正游荡到这里的人。
  那个"人"面无表情地用灰白色的眼球看了他一眼,在南宫陌准备拔出灭魂剑之前,他却径自转过了头,不再理睬,自顾自从窗口探身而入,伸手去抓什么东西。
  南宫陌不想惊动这些奇怪的僵尸,按剑悄然退开,沿着墙角走着,眼角扫视着这些满街游荡的惨白怪物--这些到底是人?还是鬼?他们到底在做什么?
  最后一个问题很快就有了答案。他回过头,看见方才那个探身入室的家伙已经出来了,手里扯着那株长在墙上的奇异的花,块茎已经被塞入了嘴巴,不停地嚼着,似乎极为享受。南宫陌诧异地看着这个吃花的怪物,忽然看到随着他咀嚼的动作,他脖子上一个细小的洞里面,似乎有什么在腾腾地翻滚着,几乎要顶破皮肤。
  是那个尖利而细小的东西!就是方才在黑暗中两度袭击自己的莫名生物!
  南宫陌忍住了恶心和恐惧,沿着墙踉跄后退,看到满寨子面色惨白的人都四处游荡着,寻觅那种丛生的红色花朵,连着泥土挖起来,塞到嘴里津津有味地嚼。
  他注意到了每个人的颈部,都有同样的伤口,里面蠕动着同样的诡异东西。
  到底是什么……就是因为那个东西,才让这些人变成那样?
  在他尚未想出答案的瞬间,夜风里忽然传来了凄楚的笛声,很奇怪的笛音,没有曲调,仿佛有人幽咽地在空寨的某处哭泣,嘤嘤小孩子般的腔调--南宫陌刹那间居然忘了身处何处,神思陡然涣散。
  笛声传来的刹那,所有僵尸的动作都是一顿。无数双灰白的眼球滚动着,最后都投注在这个闯入空寨的年轻中原人身上,喉头发出奇怪的咳咳声,仿佛听到了某种指令--不约而同地、无数双惨白的手陡然伸出,向着那个出神的年轻人身上抓了过去!
 
-试剑山庄-
  南疆秋季的风依然是炎热的,然而凭窗坐着的白衣男子眼里却是萧瑟的表情。手里握着一包东西,眼睛定定地看着外面庭院的某处--那个角落里,悄然开出了一丛颜色妖艳的红花,如地狱的火般跳跃。
  已经……长到这儿来了么?
  "那个人",很快也要接着过来了吧?带着成千上万的僵尸,将这个试剑山庄变成人间地狱--就为了报复当年他犯下的罪。
  想着想着,他薄如剑身的唇角露出一丝惨淡的笑意,暗自握紧手中的布包,该来的,终归要来……他已经等了那么久,等待着那个人回到这里,向他复仇。
  试剑山庄年轻的庄主就这样沉默着出神,一直到外面沸反盈天的吵闹声将他惊醒。
  "老子要冲出去!谁他妈的敢拦着就剁了谁!"嘶哑着嗓子,一个中年汉子挥舞着长剑,逼开那些上来劝阻挽留的人,眼睛血红,"那些僵尸就要过来了,你们要留在这里等死就自己留着!不要拉老子陪葬!老子带着自己弟子们冲出去!"
  "孙叔叔,孙叔叔……你冷静一点,"一个女子的声音响起来,试图让眼前这个因恐惧而崩溃的男人平静下来,"山下所有的路都被'那个人'控制了,你怎么可能冲出去?我哥已经飞鸽向中原鼎剑阁求援了,南宫世家和我们是姻亲,必会立刻派人前来。大家只要再支持少许时间,便能--"
  "他妈的就会骗人!叶天征能想出个狗屁法子!"然而女子的声音半途被粗野地打断,孙冯也算是试剑山庄四大名剑之一,此刻却全然没有了平日翩翩的剑客风度,只是红着眼睛嘶声大骂:"被围在山庄已经半年了,连对手都不知道!多少次飞鸽出去,什么时候见有飞回来的?说什么再等等、再等等!--再等下去,整个试剑山庄迟早都会变成僵尸!"
  "孙叔叔。"女子的声音再度响起,然而语气已经凝重,"你也是天籁景仰的前辈了,如何说出这般沉不住气的话来叫人笑话?你--"
 
 然而,让地上女子再度惊叫出声的、却是布片上面的一个印记--血手印!
  一个小小的殷红血手印留在断裂的布上,栩栩如生,仿佛要跳出来迎面打人一个耳光!
  ―
  深夜的空寨子里,交织着血光和剑光。
  作为鼎剑阁主的独子、南宫世家的少主,南宫陌行走江湖那么些年,也算是见识了不少奇人异士,在武林新一辈中也称得上是顶尖的人物--然而在今夜,他恍然觉得自己是在做一个醒不来的噩梦。
  眼前晃动的都是僵尸惨白的脸。不会转动的浑浊眼球、直直伸过来抓人的苍白手臂,那些"人"似乎根本不懂恐惧,争先恐后地往他的灭魂剑上扑过来,那些腐败的、伤痕累累的手臂举着,如同惨白的树林。
  他将南宫家的"补天剑法"发挥到了极处,如同水银泄地,护住全身上下每一处空门。
  月光惨淡,相传具有辟邪作用的灭魂剑织起了银白色的光幕,将他周身裹住。光幕边缘激起了一层淡淡的血光,不停地有僵尸的手足被绞断,带着一蓬血光嗤然向外飞出。
  那奇怪的笛音还在夜幕下传过来,宛如一个婴儿的哭泣。曲声中,满寨子的僵尸都向着他所在的位置集中过来,几个受伤倒下,更多的僵尸立刻围了上来。
  南宫陌看着刚至中天的月色,心下却有了焦急恐惧之意--这般打法极为消耗体力,他无论如何支撑不到日出时分。如果不赶快想办法脱身,那……
  心中念头急速转动着,然而手中的剑却是片刻不敢停,瞬间又将一个逼过来的僵尸的左手连肩削断。那个僵尸张大了嘴嗬嗬而呼,脸色惨白,舌头却是诡异的鲜红色,居然丝毫不感觉痛苦、反而继续向着他剑上扑过来。
  在灭魂剑刺穿那个僵尸心脏的刹那,南宫陌陡然认出了眼前这张扭曲的脸,脱口惊呼:"邹护法!"
  只不过微微一怔,僵尸残留的右手已经直直伸了过来,在南宫陌左肩抓出了一道血痕。南宫挥剑急挡,噗的一声穿心而过。
  僵尸仆倒,颈部忽然有个极其细小的东西离开尸体、激飞而出。
  南宫陌下意识抬剑格挡,叮地一声,手被震得生疼。然而他实在忍不住内心的惊骇,怔怔看着地上躺倒的尸体,那张熟悉的脸浸在血泊中,宛如一场噩梦。
  那是鼎剑阁六护法之一邹世龙,深的父亲倚重,两个月前、便委托他带了礼金侍从,前往罗浮山试剑山庄,向少庄主再度提出迎娶二小姐过门--邹护法一去再也没有消息,父亲以为叶少庄主又准备老调重弹,留住来人多盘桓了几日,便种种借口再度延迟婚期。南疆路途遥远、消息不便,鼎剑阁主虽然称霸中原,却也只能坐等消息。
  不想,却在这里看到了邹护法……已经成为僵尸的邹护法。他居然亲手杀了他。
  南宫陌惊在当地,直直看着地上的尸体,抬起头来,便依稀认出那些死白的脸中、有几张是熟悉的:不是试剑山庄的人、便是和邹护法一起来南疆的鼎剑阁的人。
  那些人拖着脚步,面无表情地向他逼来。南宫陌提着灭魂剑怔怔地看着那些失神的熟悉的脸,恍然如同梦寐。
  笛声在夜色中继续传来,飘散在风中,凄惨如哀泣,调子渐渐转为急促。那些僵尸陡然一惊,仿佛受到了什么指令,立刻加快了拖拉的脚步,迅捷地从各方扑过来。
  左肩上被邹护法抓伤的地方已经隐约发麻,蔓延开来,南宫陌提剑贴着墙倒退,看着四方密密麻麻涌来的僵尸,忽然足尖一点、迅疾拔地掠起,跳上了房顶,向着笛声传来的方向用尽全力急奔。
  必须要在毒发前制住那个藏在暗夜里的吹笛者,那群僵尸的放牧人
 
作为一名贴吧新人,不敢在吧里大声说话,也不敢得罪人,只能默默地顶完贴然后转身就走人。动作要快,姿势要帅,深藏功名。
 
 南宫陌看着沿路那一丛丛曼珠沙华,忽然明白过来了:"你是蛊婆!是不是?你养着幻蛊,让那些蛊寄生在这些花上--花开到哪里,就会把蛊毒传播到哪里!那些被你下蛊的人都被你控制,因为体内寄生着蛊,所以要吃花为生?"
  那样一连串的反问让木楼内的人沉默了一会儿,忽然又咯咯笑起来了:"是呀……想不到南宫公子还挺聪明的,我以为你还是个不用脑的傻小子呢!"
  "你,是什么人?"终于弄明白了这一场灭顶的灾难由何而来,南宫陌的心里的愤怒和寒意层层涌出,将手按在剑上,低声喝问。
  "呵,呵……"楼里的孩子笑了笑,出乎意料地回答了一句,"想知道我是什么人?你过来看看我就知道了呀?"
  "好,我就来看看你到底是人是鬼!"无法猜测在这样挑衅似的邀请里、蕴含着怎样的心机,南宫陌干脆利落地回答了一声,一步踏上了石径--无论如何,能走近到这个妖女身侧,对付她的把握应该大一些吧?
  左肩上的伤早已麻木,那麻木甚至蔓延开来,已经到了腋下,直逼心脏。今夜,哪怕将这条命送在这里,也要将这个妖女格杀--否则,若是让她恣意妄为,只怕日后流祸无穷!
  看到对方居然慨然赴邀,女童嘴角反而露出了一丝笑意,轻轻叹了一口气。苍白的小手微微一动,左手平举,影影绰绰灯火中忽然有许多黑影晃动,围到了她身后。
  一张张木无表情的脸浮凸在灯光中,烛光给那些惨白的面容抹上一层淡红,然而那些投下的浓重阴影、反而让那些面容显得更加诡异扭曲。木楼中居然还聚集着这样多的僵尸!那些埋伏的僵尸仿佛听到了无声的指令,悄无声息地走过来,簇拥在那个灯下的小女孩背后,宛如一群被驯服的黑色羔羊。
  南宫陌的一只脚已经踏上了木楼的台阶,腐败的木质发出断裂的嗤啦声,然而他抬头看到云集在那个女童身后的那些僵尸,不由微微一震。
  认得的……其中两位,居然是以前试剑山庄里四大名剑中的罗百回和史解!
  这一群僵尸与外面那些不同,虽然面色惨白木无表情、眼球却依然黑白分明,更有些太阳穴微微隆起,显然是内家功夫已经有了一定修为。而那一群昔日的武林高手此刻静静地簇拥在那个灯下的女童身后,垂手待命,面目森冷。夜风吹透,楼里四周垂挂的竹帘簌簌翻飞,月光无声地穿入木楼,洒向那一群被驯服的兽。
  灯火在夜风中摇曳,女童穿着大红色的百褶裙,黑发长长地垂下来,将脸藏在深深的阴影里,苍白的小手上、捧着那个装满幻蛊的陶罐。
  那样诡异的情形,让南宫陌刹那间又有一种非人世的恍惚。
  然而他只是微微顿了一下,继续拾级而上。
  看着檐下提剑走向自己的青衣男子,或许被对方脸上赴死般的绝决镇住,女童带着杀气的眼光忽然微微黯淡了一下,苍白的小手从陶罐上微微抬起,指了一下大门。
  "嚓",在南宫陌踏进大门之前,两把剑交错,两名面无表情的僵尸拦截住了他。
  "南宫陌,给我听好。"短暂的沉默,似乎对方在犹豫着什么,女童的声音再度响起,冷冷地,"看在你不怕死的份上,现在给我立刻转身,离开扶风寨、沿原路下山--我不但给你解药,还保证让黑羊儿都乖乖呆在原地。"
  这样的话,反而让南宫陌怔了怔,冷笑起来:"这么好?"
  "何苦去送死?就算我放你去了试剑山庄,也是有去无回--那里迟早都要变成一个坟场,不会有一个人能活下来!"女童的手轻轻磨娑着陶罐,里面的幻蛊似乎感觉到了主人内心涌动的杀气,登时在内沸腾起来,阴影里孩子的眼睛雪亮如刀,"你若此刻转身就当没有来过,那接下来我和罗浮叶家的事情、就和你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如果你再往前走一步,那么再也没有回头路可走!"
  "是么?"南宫陌感觉肩下的麻木越来越向着心脏逼近,心知若再不当机立断,便没有时间撑下去,当下收起了剑,笑道,"居然还能全身而退?那我当然不会笨到非要去送死。"
 
"呵。"灯火晃了一下,女童嘴角浮起一个凌厉的笑容。那样的答案显然在她心里激起了奇异的波动,然而终归平复。冷笑中,小手微抬,一枚绿色的药丸已经扔到了南宫陌手心,然后一指门外:"走!"
  "多谢赐药。"药只在他掌心停留了一刹,便立刻吞入肚腹,南宫陌抱了抱抱拳,也不客气,就立刻拔脚就走。房内的僵尸显然是接到了主人的命令,木然站在原地、任凭他往外走去。女童看着南宫陌逃也似地急急走开,边走边咕哝,"真是晦气,遇到这种妖女……"
  就在脚步踏出门槛的一瞬间,他足尖蓦然一点地面,身形闪电般折回!
  半空中他铮然拔剑,一招石破天惊,宛如雷电刺向那个的女童!
  这一次,不过是一丈的距离。他这一剑只要一个刹那就能刺入那个妖女的眉心。就算她立刻发令调动僵尸保护自己,他也能在那个咒语没有从唇边吐出之前杀了她!
  女童"啊"了一声。然而声音未吐、那些僵尸的手刚刚抬起,就在那一瞬间灭魂剑已经呼啸而来,穿破空气直刺她眉心!
  那张稚气美丽的脸上终于有了一种说不出的表情,黑发被剑气猎猎吹散开来,露出她的脸。灯下,女童抬起头,迎向那柄刺破空气的利剑,唇角掠过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那一抬头、那一笑如同雷击,震得南宫陌刹那失去了魂魄。
  那不是,那不是--!
  眼睛定定看着灯下仰起的稚气笑脸,他的手陡然无力。
  那一剑刺到面前时,剑势已竭,女童分毫不动地坐在灯下,只是微笑着抬起手,夹住了刺到眉心的利剑。幽黑的眼睛逆着雪亮的长剑看上来,对视着南宫陌震惊而不可思议的目光,女童嘴角浮现出一个诡异的笑容:"刺不下去了,是么?你很喜欢这个小姑娘啊,是不是?所以拼死也要上罗浮山去?"
  "拜月教?妖法!"南宫陌看到熟悉的脸上浮现出陌生的森冷笑意,转眼又看到女童脸上金粉勾着的一弯新月,陡然明白过来,厉喝一声,扭转手中长剑,想要再度刺出。
  然而无数僵尸早已围到了他身后,伸出苍白的手将他抓住。他想挣扎,然而明明服下了解药、心脏的麻木却在陡然间剧烈起来,手指刚抓紧灭魂剑,猛然眼前便是一黑。当啷一声,长剑颓然落地。
  -
  又是一场长长的噩梦,混乱、阴暗而绝望。
  自从进入罗浮山区后,他仿佛就一脚踏入了幻境,眼前浮现出无数不可思议的诡异和荒唐事情。四顾中他看不到一丝光,只有满山漫野的僵尸,拔剑的时候他需要不停为自己打气--如果出现一丝一毫的动摇,他的神志便会崩溃在那个红衣女童阴冷的目光里。
  昏昏沉沉中,穿过血腥的铁一样的黑夜,看到的是遥远的往日。
  罗浮山上凤凰花盛开,如同红云绕山,花树下落英缤纷,是被剑气搅起的残花。两位少年和一个孩子的影子在发黄的记忆中鲜亮起来。白衣和青衣的少年,都不过十六七岁。
  那个眼睛大得出奇的丫头坐在凤凰树上,手指绕着头发,晃着双腿笑吟吟地看着。
  他慢慢记起来了……那是昔日在和天征练习剑法吧?少年时他们是那样义气相投的朋友,可以同生共死。丝毫没有江湖上的门派之见,两个少年虽然出自不同的世家,却是毫不保留地将各自的绝学与对方交流切磋,每一点进步,都共同分享。这样有益的交流,加上他们出众的天资,或许是他们成长后各自成为中原新秀和岭南霸主的奠基之处吧?
  那样的比试里互有胜负,然而每次天征赢了一招半式,那个小丫头便会拍着手欢呼,大力赞美自己的哥哥;而如果不幸他赢了,多半花树上便会扔下一只烂果子。
  他虽然不曾娇生惯养,毕竟也是出身世家,自小受到关注和推崇--然而在那个丫头眼睛里,除了她的哥哥,根本看不到别人。他曾暗自不服气,努力想从各方面超越天征--然而无论他是否成功,在那个丫头看来,他永远是和她抢夺哥哥时间、让哥哥不能整天陪她玩的坏家伙罢了。心中的怒火和不忿日复一日地燃烧起来。
 
-驯羊-
  一梦过十年,到最后,那个毛丫头凶霸霸的脸都在记忆中模糊起来,唯一清晰的、是那一日她扑上来在他手腕上恶狠狠咬下的那一口。
  那深得见骨的牙齿印,宛如烙铁般留在他手上。
  真是凶啊……昏昏沉沉中,他叹了口气,嘴角却流出一丝笑意来,虚幻中尤自记得水蜜桃般红扑扑的脸颊,忍不住伸出手去,这次不是想揪住那个丫头,只是想轻轻地摸一下她的发丝--就在那个瞬间,幽咽的笛声从不知何处响起来,小叶子抬起头来对着他诡异地笑了笑,脸色陡然惨白,嘴角却是沾满了鲜血,狰狞可怖。
  他惊呼一声,下意识倒退了几步,猛然间看见小叶子白皙的颈部居然有个细小的破洞!皮肤下,隐约有什么东西翻涌着蠕动。她古怪地笑了笑,舔了舔嘴角的血迹,表情呆滞地向着他蹒跚走来,伸出苍白僵冷的双手,卡住他的脖子。
  "小叶子!小叶子!"在那双冰冷的小手抚摩上他肌肤的刹那,惊骇的大叫从昏迷人的嘴里溢出。
  在他醒来的刹那,那只冰冷的手却真的是按在他咽喉上,切切实实地。
  身体仿佛死去一样无法动弹,然而神智却比平日更加敏捷。在一睁开眼睛、看到匍匐在他胸口的红衣女童时,他立刻想起自己目下落到了什么样的绝境里--这个妖女,居然用不知什么妖术结出了小叶子的幻象,困住了自己。
  颈中有血慢慢渗出,流入他衣领。细小的牙齿咬着他的血脉,他隐约听到有咕嘟的吞咽声,让他全身的血都冷了下来--这个妖女在做什么?她在喝他的血?她在喝他的血!
  他想大喊,想拔剑坐起,然而身体完全木然了,根本无法完成任何一个动作。那一瞬间,他想起那些游荡在空寨里的僵尸们,难道…难道自己也要变成其中一员?
  "醒了么?"仿佛终于喝足了血,伏在他胸口的小小身子动了一下,一张脸从他颈间抬起,开合着腥艳的双唇,问他。
  "小叶子!"那个瞬间,他再度震惊。那样的震惊,居然冲破了身体里的麻木,让他脱口惊呼出来--还是那张脸!居然还是那张脸!……眼前这个妖女居然还长着昨夜他一剑刺出时候的那张脸,那张十年前小叶子的脸!
 
累死我了,明天再说,再发又要封我号了。。。。。
 
﹏﹏﹏﹏﹏﹏??岁月静好,你没来,我怎敢老去?
 
大早上就这么多回复
估计这个寒假我能创造一个奇迹呢。。。。。
好啦,选择手机不方便,待会儿用电脑回复、更文。
ps 今天可能写乐萱。
拜拜,楼主先写作业,十五字什么的今天下午再送。

 
大其  楼主的帖子令到我
家实  非常
请我  感动
不是  为什么我非要这样
要呃        回复
羡经        楼主
慕验        因为
我的  这是真正的十五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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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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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2021-07-16 11:26:35  更:2021-07-17 12:36: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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