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首页 -> 水浒传 -> 《林扈传》中篇连载,全书十二回 -> 正文阅读 |
[水浒传]《林扈传》中篇连载,全书十二回[第8页] |
作者:爱嘉木木 |
首页 上一页[7] 本页[8] 下一页[9] 尾页[9]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
度娘又抽风了。。。秒删啊 |
|
|
话分两头,这日万里碧空,金风微凉,虽恶月刚过,百卉尚且葳蕤,正宜斗草。扈三娘先头斗草输了一阵,并不服气,约了怀袖在比。晌午十分,两人各提篮背篓归家,林冲见二人尘土满面,掀拳裸袖,各欲争雄,猛可念起东京时也是这般顽兴,不觉站在一旁出神。 扈三娘道,此次斗草,要有个中人才好,大哥正好得闲,就要他做个评判,也不由林冲推脱,硬拉来坐了。怀袖笑嘻嘻的走将来道,大哥最是公正,妹妹再输一程,还有何话说。扈三娘将背篓向石桌上一,道,休要夸口,比试才知。怀袖道,妹妹此番要文斗还是武斗。扈三娘道,前次便是武斗输你,我偏不服,要来挣气。 两人各持一芣苢,以草茎勾连,互向己方用力,扈三娘力大,初时占了上风,不想所持芣苢乃是嫩茎,颜色虽好,韧性却输,用力一拉,顿时折成两截,扈三娘弃折根在地,叫嚷在比,几次三番,仍旧输了。扈三娘道,姐姐使诈,如何比得。怀袖大喊冤枉道,又非赌金赌银,哪里用得上使诈。扈三娘道,都是一样芣苢,我力气还大些,竟不能得胜,可不是有鬼,又笑道,若大哥也输与你,我方信你手段。 林冲道,你们自去比试,不要赖我,起身要走。扈三娘拦住道,输赢玩笑尔,赢了又不要你娶她,怕她作甚,便将一根芣苢交于林冲。扈三娘说者有意,听者亦是有心,林冲被她一激,怕怀袖多心,反是不好走了。怀袖闻言早是满脸通红,也知个中尴尬,不能明说。 两人执草茎相缠,免不了手臂相触,皆是心中一荡,一发慌了,待到角力,怀袖情不能持,羞答答的避了林冲目光,脚下已是软了,林冲心下终是怜她,有意相让,手下只动了一分力,略轻轻搭着而已。三娘在一旁见这光景,知他二人心事,拍手笑道,我就说有诈,林大哥也不能胜。林冲闻言惊如梦醒,手上不觉用了力,怀袖脚下无根,被林冲这一带,抱了个满怀。扈三娘大笑道,惭愧惭愧,常胜将军也有败时。林冲情知她捣鬼,扶怀袖坐在石凳上,又走到扈三娘身边,俯身在其耳畔轻声道,晚间在与你论处,说完径自去了。 怀袖虽有好些难为情,心中到底甜出蜜来,坐着垂首不语,扈三娘轻轻在背后推她一推,笑嘻嘻道,只输了一阵,怎么就泄了气,这往后阵仗可多哩。怀袖道,妹子可歇手罢,恐人看到,不当稳便。 扈三娘笑道,自己家中,有何不妥,适才输了一阵,林大哥又替我赢回一阵,两相抵了,文斗可要抖擞精神。怀袖心中有事的人,争胜之心早抛向爪哇国,与三娘道,妹子起个头便是。扈三娘道,菖蒲又名冰台,我便出个冰台叶,怀袖道,大麻又叫火麻,我对个火麻仁。 扈三娘笑道,这个简单,只是小试身手,下个可难,姐姐小心。扈三娘背了手,愈发得意,走到怀袖身边道,我出个含羞草,姐姐可能对。怀袖立时怔住,将衣袖遮了脸道,妹子又来找我打趣,说的这些没根蒂。扈三娘道,姐姐对不出,不如我替你对个,这含羞草唯有解语花可配。 怀袖道,妹子今日大胜,可遂心了,饶我去吧。扈三娘道,不可不可,哪里肯轻放,我还有个绝对未说,我见姐姐半羞半恼,还需一束忘忧草,姐姐可能对么。怀袖道,妹子与大哥待我这般好,再无有不知足的。三娘道,这忘忧草与合欢花恰是一对,林大哥就是这合欢花,我说的是也不是。 怀袖道,妹子兰心蕙性,处处替我想到,只是人生一世,未必能事事如愿,不见那和尚庙、尼姑庵,终年香火鼎盛,来的都是有愿未尽之人。文君相如因琴相知,既有前缘,也是天意成全,一草一木,各有蝉联,强求不得。再有绿珠坠楼,碧玉跳井,纵得了一时之欢,后来带累夫家满门,到底是个苦果。 扈三娘听了,转觉悲伤,待要再劝,那两个煎药的上前来禀,只道有几味药短了,要怀袖去看,怀袖轻叹一声,悻悻去了,可怜她前路虎穴龙潭,生死全然未卜。 正是 东海龙冠嵌明珠 堕入青泥片尘无 宁为一世身后影 不作红颜累吾夫 同向花径求解语 孤对青灯甘幽独 守得一岁春来报 毕竟展眉意自舒 |
好 |
|
可以火并王伦,就可以火并宋江 |
两个煎药的与怀袖一路走,见离的人远了,将宋江授意藏头隐尾、说了八成,怀袖听的不甚明白,犹疑再三,那两个焦躁,生出不耐烦道,你今夜只管前去,便知端的。怀袖明知事由在林冲,心中不安,好容易捱到傍晚,瞧着林冲屋中灭了火,方小心移烛出门,唯恐惊动叫人察觉。 此间离宋江处有六七里,怀袖趁着月色,疾步而行,虽道路好认,也是草深路滑,三步一跌,吃了万千苦楚,赶到宋江屋中,气喘不止,略略定了心神,与宋江吴用道了万福。宋江笑道,何须多礼,深夜唤你前来,多有不该,只是此事干系重大,来时林冲可知。怀袖道,头领吩咐,自是晓得避人,不知何事紧急。 宋江问道,平心而论,我待你如何。怀袖回道,葬父埋兄之恩,身死难报万一。宋江道,我拨你到林冲处,每每思之,皆有悔意,不该使你到那虎豹豺狼的去处,受他欺凌。怀袖闻言骇然,当下道,林大哥为人忠厚,一团和气,并未有龌龊之事。 宋江道,大奸似忠,大恶似善,所谓隔重肚皮隔重山,你哪里知道他的真心,他纵是罪行滔天,面上不露出一分,你还道他良善,念他万好。怀袖情知要生大事,心道,不知宋江有何狡计,今日必要我亲来,所言皆恶,我且随顺他则个,好知个底细,心下想着,嘴上却道,头领见识高明,我等女子,一叶障目。 宋江道,林冲身在梁山,却私通贼人,晁天王大仇未报,他竟放走史文恭,梁山一向待他不薄,不想他是这背恩亡德之人,罔为义气,我虽有意偏他些儿,争奈大是大非,不可徇私,此人不除,到底公道难泯。 怀袖道,头领既有决断,叫我来所为何事。宋江道,叫你前来,不为别个,林冲通敌,乃其帐下亲兵亲报我知,然这亲兵已命丧曾头市,无有凭证,终究难定罪名,因此叫你出首,做个旁证,好叫人信服。 怀袖问道,定他个谋叛罪名,头领要如何处置。宋江只当她应承,谄笑道,念他素日勤谨,也不要他死罪,拣个高崖推下山去,生死由天,这是我等宽宥之意。 怀袖冷笑道,头领为一寨之尊,要杀他何难,何必费这许多心路,他只是一个身子,又是重伤刚愈,住地荒僻,如在夜里行圌事,只当掐个虱子,神不知鬼不觉,岂不两全。 宋江道,寨有寨令,军有军规,赏必加于有功,刑必断于有罪,不昭其罪而诛之,难服众人之心,又恐残党替他叫屈,没个定案,要做实的,方无后患。 怀袖此时方知原委,冷笑道,宋头领处心积虑,可见得既要趋利,又要贪名,既要掩恶,又要诈善,为做成无半点算计不到,可是难为的紧,真堪为寨主之才。 宋江听得不入耳,冷哼一声道,你有何话说。怀袖道,天地之道,如白日青天,行圌事之法,如风光霁月,断没有弃良从恶,摘月蔽日的道理,只怕头领看错了人,怀袖虽一介女流,身份低微,却不屑做这瞒心昧己之事。 宋江闻言陡然生出火来,沉了面目。吴用见他言辞凛然,在一旁道,个中原有误会,不要动怒。怀袖姑娘照管林冲日久,未免不动些儿女私情,此乃人情世故,只是林冲这等巧言令色之人,今可负梁山大义,何况你一女子,休要执迷,晁天王大仇得报,宋大哥自会替你凑门好亲事。 怀袖轻笑一声道,吴军师说些什么话,当真我辈女子就再不出个有义侠之骨的,皆是水性任人揉圌捏的不成,林大哥与我,从未染指分毫,日月可鉴,吴军师也不必把话来激,今日宁可致我于死地,要我诬林大哥,断然不成。 宋江勃然大怒,厉声道,妇人之见,真个不识时务,你自认林冲会护你周全,可是打错了主意。怀袖面上毫无惧色,回道,父亲圌哥哥亡故,活如走尸,死又何畏。 宋江冷笑道,饶你嘴上伶俐,可不知你与我传信手书若送与林冲之手,他又如何待你,他忠厚是真,也断不会留个细作在身边,到头来看你有何去处。怀袖闻言,呆怔住了,心胆俱碎,浑身止不住的颤。吴用也劝道,怀袖姑娘且放下性子,宋大哥日后为你配了姻缘,胜林冲十倍,悠游偕老,再无虚夕,可不好么。 怀袖愣了半晌,自觉了无生意,那日将王英之事报与宋江知晓,不过是好意,不想竟成催命之符,一时又怪自己这等无用之人,合该一头撞死在父兄灵前,兀自对那人还存些指望,落得这般没收场,受人奚落摆布,只自比尘垢粃糠,不该挣命,唯有一死可了却众口,也能保林冲平安。 怀袖想定,一发没有了牵挂,将双膝跪地,冷冷道,宋头领百般相劝相逼,不过要我供认,处处算到要害,我亦无话可说,求借头领配剑一用,赏我一死,绝无二话。宋江万料不到怀袖刚烈至此,拿眼看向吴用。吴用深知其中利害,暗道,怀袖一死,林冲必然追查攀扯,我未发难,反倒给他寻事由头,怀袖此时还有用处,必要留她性命才是。 吴用赶忙上前搀扶起来,道,怀袖姑娘会错意了,宋大哥待你如亲妹子一般,如何肯强逼,你且先回去,从长计议,若转了心思也未可知。谁知宋江余怒未消,道,放她回去,说与林冲,岂不误了大事。 怀袖冷笑道,宋头领乃相见疑,我足当田光之死,怀袖之命,宋头领救之,今一死方可还了,头领不必稽迟。吴用对宋江道,怀袖心直口快,言语冲撞,宋大哥不要与他计较,林冲之事须她不得,倘或有个一差二错,没些说辞。 宋江闻言,心思也回转过来,心道,杀她只怕惹恼了林冲生变,不杀她又恐泄密,要挟制才好。宋江押司出身,见惯市井之徒手段,要一人开不得口也到不得是难事。只道,此事关乎我梁山安危,不可不谨,纵是赌咒设誓,小人与女子之语焉能轻信,除是哑子,永不开口,言罢从暗阁中寻出一瓶药来置于桌前。 怀袖见这光景,情知宋江恶狠,要自家喝下哑药,但想留得一命好歹与林冲见上一面,通些消息早作防备,未可救他一命,将药瓶拿在手中就要服下。却是刚要沾口,宋江冷笑道,且慢服,此药入腹一刻,就可使人周圌身痉圌挛,腹痛难忍,在此处服用,如何回寨,遂唤来两个心腹,教压怀袖回去,在院门口直看她将药饮下,才来复命。 |
好 |
怀袖吞下哑药,两个心腹自取空瓶回去复命,怀袖转身栓上院门,已是东方渐亮。怀袖趁尚能说话,欲要叫醒林冲,走至房门前却心道,不可不可,那两个定在门口张望,惊动了宋江反惹他下手,如此却是我害了他。 心中想着,腹中始觉些疼痛,手脚俱麻,怀袖勉强支持回到房圌中,腹中如有刀锯,喉内似有火烧,已自不能成声,忍痛将笔来写,争奈指尖无觉,只好以掌握笔,写道宋江忌你争位,欲除之而后快,速速下山,虽字迹模糊,依稀可认。 怀袖吃了一夜折磨,又服下剧药,气息奄奄,几番欲死,心中念着林冲,尚存一些生念,挣扎写下几字,心愿已了,含笑倒地,渐渐昏将过去。 怀袖向来早起,这日已近晌午,不见人影,三娘心中纳闷,与林冲道,她今日这是怎的了,房门紧闭,莫不是有事。林冲道,昨日还与你嬉闹,怕是累了。三娘道,她原日日早起,今日迟的不像样,我去看她一看,才能安心。 三娘走到门前一听,不听得里面一些声响,推一推门,竟是虚掩,见怀袖倒在地上,嘴角流涎,四肢僵硬,摸圌摸圌胸口,幸有温热,三娘惊的目瞪口呆,高声急唤林冲,林冲一见,也是失惊,忙抱起怀袖,轻放于床上。林冲急要遣人去请安道全,却被三娘拦住。 扈三娘道,姐姐教我学医数日,略懂脉案,已与姐姐诊过,且喜尚无大碍,这病来的有些蹊跷,她昨日魂不守舍,我把话来问,又自不说,等姐姐醒来问个清楚,大家明白方好,切不可莽撞。 少时,怀袖微睁双目,见林冲与扈三娘守在床前,虽喉咙灼烧难耐,一时也顾不得了,只把那十二分疼楚往肚里咽,一手拉拽林冲衣袖,一手指着桌案,林冲走到桌前,看纸上所写之字,本来因怀袖心焦,此时却如雪水沐身,凉到心底,呆立在那里,三娘看林冲神态大变,也走近来看,上面字字锥心,又看字迹潦草,心知怀袖受了大难。 三娘抱住怀袖道,姐姐如何不说话,怀袖不觉清泪流下,连连摇头。三娘道,有何委屈姐姐说出来,好叫我宽心。怀袖抱住三娘大哭,哪里发的出声,林冲与扈三娘看在眼里,虽不十分明白,也知怀袖不能说话。扈三娘问道,可是宋江那厮致你失语,怀袖赶忙摆手,只是一味的哭,三娘亦不好再问。 林冲点起烛火,将那纸燃烬,冷笑道,要取我性命,宋大哥竟如此费心,恐非碎尸万段不能叫他如意。扈三娘道,大哥早拿主意,不如收拾停当,今夜便下山去。林冲道,今夜还不是时机,宋江加害怀袖,必定布下暗哨,提防于我,此时行动,正坠陷阱。 扈三娘道,眼下姐姐病症要紧,如之奈何。林冲道,我只称怀袖然了热症喉疾,亲去请安道全来看。扈三娘道,大哥亲去,宋江知晓,恐更心疑。林冲道,宋江向来狐疑多心,我曲己示弱,他反忌我背后异心,这正是君子逐日,小人窥月,今怀袖哑言,我若毫不声张,才非正理,此时我情愈急,闹得满山皆知,宋江才可信怀袖未对我吐露只字片语,下山之事,我自有主张,你只管暗中收拾妥当,与怀袖煎药照料,其他我自去料理。 话音才落,有宋江亲兵来禀,林冲出屋问道,有甚要事。亲兵道,宋头领传令下来,近来暑热,各寨头领多有劳苦,五日后为中元节,聚义厅大摆酒宴三日,要头领务必亲去。林冲笑道,多感宋大哥体恤之情。 这日里,林冲携三娘一道,骑马下山去水寨寻小七,当面谢其大恩,小七见林冲复原如初,欣然大笑道,可是哥哥鱼汤没喝够,今日又特特的来讨。林冲笑道,来讨鱼吃不假,还有句话说。 阮小七整宴相待,河鱼活鲜,盘羹齐整,阮小七心知林冲有事,叫一干人等屋外听使。林冲如实相告,道,晁大哥分箭之情,愚兄倍感惶恐,今史文恭出逃,我亦无颜在山寨。阮小七道,怎么,哥哥要下山,转念一想,却问道,可是宋大哥对哥哥说些甚么。 林冲素知阮小七肝胆照人,道,我在山上,多有不便,不如下山落个自在。阮小七道,哥哥火并王伦后,兄弟们结义,只道有福同享,今哥哥既走,我回渔村去。林冲道,你这阎罗脾气,要下山哪个敢拦,我要下山不比你,还需兄弟周全。 阮小七道,但凭哥哥差使。林冲道,今日我二人之马烦兄弟渡过岸去,再借我两匹马暂用一日,明日宋大哥聚义厅广设宴席,我自是不去,烦兄弟在西寨后山脚下泊下一船遣个心腹渡我过去,便是成全。 阮小七道,这有何难,叫来张圌东山吩咐下去,张圌东山与林冲扈三娘见礼,扈三娘虽改扮女装,到底容貌未改,张圌东山惊的把双眼一擦,叫道,夫人瞒的我好苦,这下又要我渡河,要付三倍舟资,扈三娘听了抿嘴一乐。阮小七与林冲不知头脑,张圌东山便把始末原本说个备细。林冲笑道,我正拿那日渡她之人不着,不想自己送上门来。阮小七便留张圌东山入席,四人又饮了两个时辰,天色渐暝方散去。 |
快大结局了吗? |
中元节这日,林冲与扈三娘照旧打马往聚义厅去,几个探子没日没夜守着,日头又毒,早没耐性,见林冲赴宴,料必不早回,俱各回家歇息遁那酷暑。谁想林冲与三娘打个宽转又回到院中,怀袖自服下哑药,手足俱僵,行动不便,林冲遂背了怀袖出屋,扶她上马,自家坐于马后,与扈三娘,沛儿一道向后山去。 林冲一路背着怀袖下山,直至山脚,见僻静处泊着一尾小船,张东山站在船首,左右张望,沛儿想前番几次拿他打趣,那是穿了男装假拌个雄儿,如今以女儿家身份相见,反倒生出些腼腆,躲在三娘背后不敢多言,张东山笑道,那样伶牙俐齿的人儿,怎见了我半句话儿也无。沛儿闻言吐了舌头道,哪个怕你,姑爷在此,饶你三个张东山我也不惧。林冲笑道,在水里,三个我也不敌一个东山,他若颠你下水,我却没这本事救你。 张东山大笑道,林头领都如此说,你还有何话讲,不若拜我为师,教你些浮潜之道。沛儿满面通红,不敢应声,三娘心知沛儿少女怀春,显是对东山动心,有心做成,便道,常言道技不压身,多学些儿也是好的,过段时日送你回来拜师学艺,日后我落了水,还有你来指望,沛儿听出意思,低头坐到怀袖身边忸怩起来,张东山却不以为意,撑蒿动橹,小船飞也似摇去了。 既到岸边,张东山从酒店厩中牵出三匹马,又拿出一个包裹,甚是沉重,张东山交与林冲道,七爷说今日宋江大宴,不得不去,未及给林大哥送行,这包金银托我转交,权奉衣食之费,林冲道,这如何使得。张东山道,林头领知我家七爷脾气,你若不收,我无法复命,七爷还说,明年此时,务必请林大哥到石碣村一聚,大鱼好酒以待,万莫失信。 林冲道,小七兄弟诚邀与我,焉肯失信,这包银两我且收下,恩情他日在还。东山拜别林冲,与沛儿道,徒儿也好生保重,转身长笑而去,沛儿凝望堕泪不已。 却说聚义厅上,金桃雪藕,沉李浮瓜,又有山珍海胥,牛羊满桌,各寨头领均到齐了,唯独缺了林冲一人,几个嘴快的头领道,莫不是昨夜舞弄一晚还未起,今日又要逃席,快去差人捉来,好好罚他几杯。 宋江心疑,也不好违拗众人,便差心腹去请,不上一刻,有人来禀道,林头领未在家中,转问服侍的老军,老军说林头领有两件东西要转交宋头领。宋江拿将来看,一为林冲腰牌,又遗一书札,上写宋江亲启。拆开来看,上书 中元佳致,中山酒熟,又起木末之风,众豪杰齐聚一室,开怀畅饮,冲不告而别,幸勿扰欢娱。冲上梁山之时,水浅山颓,赖晁天王才略,四海来归,冲终日练兵,尚有寸功,今水泊方圆百里,兼有山川之厄,守险为屏,朝廷畏危,不敢辄犯,盖无忧矣。冲自揣闲人,上扰清心,下乱和气,不如下山自隐,扁舟草履,放浪山水,久困樊笼之人,得享乐事,勿以此为忧。 然冲偶有一梦,其中之事,未为能解。老朝奉年过半百,家事千金,肥田美宅,有一古玉为传家之宝,老朝奉膝下两子,年长者能说会道,年幼者木讷静默,玉传何人,终难定夺,恰有一道人门前经过,朝奉相请,又叫两子各写一字来测,不想两子俱书一木字,道人解说,君子之字,如有日月之明,山岳之瀚,人之邪正,莫不能隐。观这二字,大有不同,一木生于屋檐之下,阳光未足,此木为独承雨露,生旁枝以遮盖,其余花草尽皆萎败凋敝,此木虽也长成,益鸟不栖,腹中早被虫蛀,不堪大材。另一木生于旷野,历霜雪而弥壮,笔直不屈,树冠凌云,引得喜鹊筑巢,木舍嫩枝以庇护,鹊啄虫以报恩,竟成百年之材。今我有一木,兄长亦有一木,何以自比,冲愚钝不能解,窃以为兄长智慧过人,足可解惑。 治行匆匆,极不如礼,草草。 鲁智深几个早跳出席来道,林冲兄弟怎的了,信上写些甚么。宋江早滚下两行泪,哭道,想必我有不当之处,竟叫林冲兄弟不告而别,晁天王大仇未报,何故兄弟相离。又对戴宗道,戴院长快快下山,务必追他回来。 鲁智深叫到,莫不是哄骗洒家,前日他还与洒家喝酒比武,好不爽快。宋江将书信交于吴用,吴用朗声念于众头领,自是只说了上文,将下文隐去,众头领个个吃惊。可惜好一场中元宴,未及竟日之欢,头领各自心中盘桓,自宋江而起,没些情绪,郁郁而散。 戴宗奉命下山去寻林冲,欲要乘船,张东山立在船头笑道,戴院长可是奉宋头领之命而来,戴宗疑惑道,你如何得知,张东山大笑道,林头领临行前吩咐我道,宋头领必定遣人来追,现有几句话说与他听。戴宗道,是甚么话。张东山道,我也不甚听得明白,强记下了,说的是大千世界,空里空明,金银巨石,末中末事,荣枯天定,原来徒劳无益,机关无数,还有道高一尺。戴宗记下,自报与宋江,不提。 且说前几日林冲与扈三娘说下山后的去处,扈三娘道,怀袖姐姐哑病最要紧,我回山路上,曾宿于一尼庵,院主广有慈悲,且是懂医之人,我在庄上时,常听人说起,那处也得僻静,庄毁后也少有人迹,甚为妥当。 林冲依言,遂四人径往尼庵去。院主与怀袖诊脉,看过舌苔道,哑症多为服用半夏过量所致,北地罕见,如要寻解药,要往川峡四路去找,只是那所在凹凸难行,迢递路远,向来不是去处。林冲道,这个不妨事,只怕求而没有,既有药可医,定要寻来。 林冲与三娘道,这里晨钟暮鼓,最是幽静,且喜院主宽和柔善,怀袖在此养病,料是安心,川峡之地,蛮烟瘴雨,以我之见,你与沛儿留此照管,我一人独去即可,好歹几月便回。扈三娘笑道,前番设的誓如何又忘了,想撇我一人,却是休想,留沛儿相伴服侍也自够了。 是夜,林冲坐在怀袖床头,两个相视良久,林冲从怀中摸出和合二仙放于怀袖掌中,温言道,那些时日多亏你替我求公孙道人施法,治好梦魇之症,想来这玉有些灵气,明日我与三娘启程寻药,这玉你权且留下安枕,勿要挂念。怀袖泪水洇洇,待含欲坠,林冲陪她坐着,也不说话,眼看蜡烛燃烬。 扈三娘端药进来,见怀袖情意绵绵,别有一番动人,笑道,非是我捻酸,以后时日还长,治好了病,还怕没情可诉。三娘喂怀袖喝了药,道,姐姐宽心,虽是千里迢迢,好在马快,以半年为限,无论找到与否,我二人必回,宁可复去多找几遍,也不负这半年之约。 到了次早,林冲与扈三娘不欲叫怀袖洒泪分别,特意赶在天明前上路,怀袖醒来,也无可奈何,遂日日在菩萨前祈祷,许愿两人早日平安归来。 冬去春来,韶光新艳,庵中芳卉,引得山蜂入柳穿花,怀袖一场大病,愈了七八分,除失声外,手脚已灵便,每日里与沛儿坐在山门处做些针线,时常向外张望。沛儿笑道,怀袖姑娘日日这样,不怕闪了脖子。怀袖笑笑,低头做着针黹。 沛儿偷眼去看,乃是一件男人衣物。沛儿与怀袖日日一处,不免时常玩笑,打趣道,姑娘也太偏心些,姑爷还未回,做了冬衣又做春衣,几个身子才穿的完。怀袖要捂她嘴,却觉听到马蹄声,慌忙站起来向山门外去瞧,望了又望,竟没有半点人影。 沛儿道,姑娘一心记挂姑爷与小姐,却久无音耗,思念已极,虽在白日,未免有些幻意,想是听差了。怀袖见天色渐晚,关闭山门,与沛儿回屋,行至数十步,还觉听到马蹄声,心道是幻觉,也不以为意。 又向前几步,听见有人扣门,怀袖见沛儿也止住脚,才知是真,几步并做一步跑去拽开门栓,门外二人粲然一笑,一个道,川路遥迢,口渴的紧,檀越娘子,容我二人讨盏禅茶吃么。 这正是 挂却冠印向农翁 金殿丹樨不相逢 谗夫居高凌云渺 便把壮怀托青峰 荣利朝暮似浮梗 虚名旦夕如转蓬 林间得伴双蝶舞 几回卧雨听晨钟 话说这人世间奇缘凑巧,大多好事多磨,初时有个千难万难,风波颠倒,到底守得云开,一双完好,若非林冲心善,姻缘便也错过了。再说宋江吴用之流,嫉贤妒能,虽招安奉君,于四贼之下,能有好果么。徽宗为国主,好奇石无度,民怒滔天,终伦为金人之囚,妻子儿女尽被蹂躏,多有至死,竟不如南荒之地农夫一家,黍菽共一桌,尚得日日团聚。可见得世事难测,凭得一副好心肠,便也得天君眷顾则个。 全文完。 文结之时,正历盛夏,作此文四月,乃经一春,虽才思有限,勉力为之,尚可一看,其中每遇文断搁笔,沐浴以净身,便觉文思泉涌,为续此文,春日尝一日三沐,一笑。 |
这是我的第一篇小说,不成想就是个11万字的大中篇,其中得到很多小友的支持,在此不一一点名,但一并谢过。实话说,这篇文并非是计划的产物,我喜欢看文,希望看到别人来写,14年前看贼水浒林扈定情时的激动,现在都记忆犹新,然而很遗憾,又过了这么多年,贼水浒没有出书,心里的那份执着仍然无法割舍。 而一月份,几个小友做的央视水浒林冲的视频,使我初心复燃,又恰逢央视水浒首播二十年,一系列的情感都被调动了,就好像命中注定,该为他写点什么了。于是在没有提纲的情况下,全凭热情,想到哪里写到哪里,竟然也坚持下来了,央视林冲是初恋,此文也不负了这二十年之情。 我于今年一月曾写过一篇我与教头二十年,也发上来一观。 |
我与林教头二十年 那一年,我还是稚气孩童,看着画片书,一个威武男子扳将过来一个花花公子,犹记得那人拳举到半空中。 那一年,我幼学之龄,透过黑白的电视机,看那人衣衫齐整,嶂岳之姿,俯瞰校场军士,沉稳内敛。 那一年,我高三临考,夜里读着那句,潸然泪下,自此绝了心中念想,又读到续书中,你说,娘子死后,再续之情犹如死灰。泪水夺框,不能自已。 那一年,我花信年华,独到开封之地,观夜灯楼台。大相国寺柳荫下,欲寻你的身影,又在那清明上河图上,细细看哪个小人是你的模样。 这一年,我亦近而立,却越喜那雪雨。那日深山林,我躺在厚雪中,繁星渐低,多想你从身边走过,借你那斗篷遮一遮这大雪。 人生不相见,动如参与商。明日隔山岳,世事两茫茫。我常自嘲,我与教头,何止参商之别,山岳之间,纵使《宣和遗事》有你的名字,然隔千年,心意难传。却也有小友相劝,心中有一人永远不变,应欢喜才是,我亦欣然。 与林教头的缘分,始于1981发行的三十册水浒连环画,看这套连环画时我只有5岁,这套书现在依旧珍藏家中,颇有点定情信物的意味在其中,那里面的林教头画的身材高大,虎背熊腰,相貌堂堂。 人在年幼的时候,总是对高大善良的人有一种崇拜感,那是最原始最朴素的感情,想来曾经对班中学习好个子高的男同学高看一眼,也是这个道理。仍记得野猪林这册第一画,林冲站在树丛间,只露出来上半个身子,身着团花战袍,面宽耳扩,气势威武,仪态非凡,下面小字介绍了林冲,依稀记得有武义高强、正直等字眼,对于那年没有读过原著的我来说,这样的描述已经俘获了孩童心。 父亲看我常把这一册带在身上,对我说,看完要放回书夹里,一套30本丢一本就不好了。我虽然嘴上不说,但是心里想的是,这是我的宝贝,怎么会丢呢。大概能称作挚爱的,总是念念不忘,无论是悲愁还是得意,挚爱在身旁,总倍加珍惜。 在随后的两三年中,黄口小儿也认得了几个字,粗粗的看了一遍古本水浒传,虽然许多字不认得,虽然好多剧情不理解,却喜向人卖弄,你看过水浒传么,里面的林冲如何如何,鲁智深如何如何,直到身边同学厌烦了,我又开始向父母喋喋不休,讲的最多的依然是林冲。 98年,父亲告诉我,水浒传开播了,那时的心情比过生日吃蛋糕还高兴,现在的孩子或许无法体会,吃蛋糕对于80后而言,和过年无异。家中的电视还是非常老旧的从爷爷奶奶家拿回来的淘汰货,只有足球大小的一个正方体,只能收几个台,一家三口仍坐在跟前,聚精会神。如今和央水迷聊天,才知道当年这部水浒播放,可谓万人空巷,收视率全年第一,还有不少电视台偷偷录下首播版本播放。 第三集大闹五台山的预告,下一集要演林冲了,那时我已知晓了林冲的相貌原著中是豹头环眼、燕额虎须,和汉桓侯一样的描写,但是还是期待心中的那人早早亮相。若说不抱期待那是假的,却也不知这一眼之后,恋他、念他、怨他,半点不由人。 校场上只见那人徐徐走来,虎步生风,眉眼中透着英气,微微转头,侧颜丰神俊秀,小时候不知道酷、帅这些词,只心里想这人真好看,父亲说这就是林冲,我心中一荡,这人哪里像张飞呢。 那人回到家中,轻声细语的一句娘子,构成了年幼的我,对妻子最原始的定义。那不大不小的院子,简洁温馨的小屋,构成了我心中完美居室的草图。尚不懂爱情的孩童,也不懂举案齐眉的夫妻之道,只知道电视剧中的那般生活,心向往之。 而后来,这一切都被高衙内和高俅尽皆毁了,野猪林一路,他九死一生,风雪山神庙,彷徨中独自舞枪,宛如天神,初到梁山,为求容身,受尽百般委屈,我想从那时起,我心中就种下了悲剧的种子,除了教头外,喜欢的几个角色,也都是悲剧收场,三岁看大,十岁看老,果非虚话。 98版水浒,有许多镜头给80后造成了童年阴影,例如张顺在涌金门万箭穿心,例如武大郎供桌前的两颗人头,于我,却是教头坠马那一刻,地上的鲜血。电视黑白看不清颜色,但那一滩血迹,却映红了我的双眼。自那之后,每每想起,胸口皆发涨发酸,林冲之墓四个字眼,承载了林冲的一生,为周野芒老师的精湛演艺画上了一个完美的句号,但这背后,又有多少人的泪水与酸楚,谁也道不明说不清。 初中时,豆蔻年华,少女怀春,记得那时班上很多人追星,我心中却独一个林教头,在随身听盛行的年代,爷爷也送了我一个索尼随身听,作为学业的奖励。我的第一盘磁带竟是野猪林,李少春老师那一句大雪飘,如大吕之音,玄音绕梁,让我痴痴的迷上了京剧,一箭仇、二进宫、三岔口、四进士,到现在都能脱口而出。 颇有意味的是,听着大雪飘的磁带,脑补的却是央视水浒中风雪山神庙的片段。风雪皑皑,教头带着范阳笠,扛着花枪,一个酒葫芦斜挂。教头抬头看这漫天飞雪,一扫心中阴霾,眉眼也渐渐舒展了,那是多久不曾见到的开朗,你可知我心中有多为你欢喜? 那时候,正是VCD DVD流行的时候,大街小巷都有光盘店,我攒了两星期的零花钱,花了200多,买了一套央视43集水浒全传,绿色封皮,一集一碟,林教头菜园子初会鲁智深那场打戏,以前总因太快动作看不清了,有了DVD总算可以慢镜头一饱眼福,教头撩起下摆,转身一个请,无论来回切多少次都看不够,谁谓花痴,无专情乎。如今那碟片后,早已伤痕累累,是岁月的年轮,也是我的情痕。 高中时,读诗习词,梧桐树,三更雨,不道离情正苦,我想的是娘子月下一人清冷。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我想的是梦中,教头与故人相会。一夜一夜的清辉,照亮了一个女子的妄念,我也知自己是徒劳的,一年千思一青松,奈何轻松成树冢,是高一那年,我笔下的南柯一梦。 所爱隔山海,山海不可平。转眼二十年,我早已成家,教头还是那个教头,对他的依恋有增无减,前一阵去河北的山里玩,天路一直向北,直至深山阴木,碎玉茫茫。黑夜死寂,唯有繁星照亮,我听得到风声,听得到自己的心跳,却也仿佛听得到教头的心跳。我高声喊了一嗓子,半点回声也无。我心道,教头那夜怕是也像我一样吧,独往独来银粟地,一行一步玉沙声。何其痛快,又何其廖默。 恍惚间,闭上眼,前方突然亮堂起来,那是熊熊大火下的草料场啊,那人的背影比在东京时消瘦了许多,却依然矫健有力,斗篷随着风起起伏伏,血迹斑斑,我欲喊住那人,可哪里还看得见呢,耳边只隐隐听得,他年若得志,威镇泰山东。 大概随着年龄的增长,心境不同,看事物的角度会变,初心却是永远不会变的。年少时爱他温润、柔情,在大一些爱他敦厚、内敛,如今却觉得愈发爱他那时刻为人着想的善良。前一阵我对小友说,央视水浒真的厚爱林冲,他有卢俊义的昂昂儒雅,他有花荣的剑眉星目,有鲁智深的急人所难,有吴用的沉着机敏,有武松的忠义耿直,正是这样的一个人,前半生的如金似玉和后半生的坎坷倥偬,如此大的反差,让人焉得不伤悲。 近日逢央视水浒首播二十年,重读央水剧本,重看央视水浒,又收集了许多二十年前发行的水浒册子,挂历。这些小物件有的已经残破,有的因为年代久远,字迹模糊。我却从中发现了一幅画,那是央视水浒给林冲住宅设计的初稿。 窗明几净,小木桌上放着一只白瓷壶两只白瓷碗,墙边竖着个木架,木架上置着个铜盆,用来净手,墙上挂了把宝刀,好让人知道这家的主人会武功,左手一张木桌,娘子的铜镜,梳妆盒摆落有序,只可惜旁边的书画看不真,不知是不是个观音送子图呢。 还记得小屋中那个夜晚,娘子道,怕你们林家断了香火,你眉梢上隐隐的笑意,还记得鲁大师坐在小厅说,大不了和我一样,剃了光头当和尚去,你低下头满眼落寞,还记得院子里,你拿着那把宝刀,回头对娘子说,我会早些回来的。可是,你却终究没有回来,几集后,杨志再来这个小院,已是房恒倾塌、荒草萋萋。 想来娘子怨你是对的,三年来未曾红过脸,结发夫妻,何惧分别,当死生契阔,娘子尚且如此,你为何偏写休书。但当我看到你眼中滚出的泪水,我不怨了,星君的泪,已是这对恩爱夫妻最好的鉴证,人为自己想的时候是自私,对爱人的着想也是自私的,你那颗心,我已懂了。 手刃王伦后,你欲搬家小上山,士兵来报尽皆殁了,央视水浒没拍这段,我能想到,你一定喝的大醉,泪眼模糊,痛彻心扉。但我也庆幸没有拍这段,刻骨铭心自留心间便好。我亦很喜欢画片书上对这段的诠释,林冲负手而立,只见瘦削背影。当年有份调查,你最愿意嫁给的英雄是谁,很多人写央视版林冲,我不禁笑了。 人生在世,二十年有多长,有人解道,如白驹过隙。可在这水浒情怀中,我感叹的是故人的离去,翟乃社先生(饰杨志)和许敬义(饰王英)先生的仙逝,梁山一百单八将,已有两张座位空空荡荡,剩余的梁山好汉,许多也已白发苍苍,当年恶贯满盈的高太尉,可还能在白虎堂上逞威?于我却是幸运的,教头在我心中,从未老去。可叹多情自古空余恨,好梦由来最易醒。梦易醒,情难变。 不过,在我小小的私心中,也有些许遗憾,若天君肯让星君迟些归位,那又是怎样一番风景。那日陆谦家中,高衙内落荒而逃,娘子花容失色,倚柱坐下,你跑上二楼,拥她入怀,温言道,娘子受惊,是林冲来迟了,为她轻轻擦去泪痕。次日,你辞官归印,携娘子隐逸于乱世,世上再无林教头。数十年后,汴京失守,一无名小将誓死抵抗,不欲偷安,金人见他身手不凡,不忍加害,有降将见他枪法眼熟,上前一步拱手道,令尊可姓林么? |
你的文采在如今水浒系列同人小说里,是相当不错了,而且本文真挚,你要是不写小说的话那就太可惜了,以后要是出新的作品,仍以这个爱嘉木木作名字好了,希望有机会看到新作 |
完结撒花留念~~有幸见证了这部作品诞生过程中的挣扎与欢喜,头一件是心意难得,第二件文笔绝赞 |
好 好 好 楼主好文笔 |
|
结局终于不那么虐心了。 |
意犹未尽 |
退隐? |
好久没追就完了。楼主还写吗 |
《林扈传》谢谢分享。 |
姐姐在冲吧的那篇只发了一段便不见下文,晋江上也寻它不得,扰得我心头直痒,这得冒昧从姐姐的帖子里寻到此文,若是叨扰还望见谅【作揖】 姐姐文笔之美可谓小生所见上等,非我穷词可描绘,此处便不再赘述。 一直以来都爱极了林冲,无论原著亦或电视剧都以野芒老师版冲为最,此文中的冲哥文武双全仗义忠厚还通晓事理看的透彻,实在是深得我心! 虽说我算是个林张党,但三娘这般女子也足以配英雄如林冲,对于怀袖这个角色我也是喜欢的紧,就算林冲未能与三娘修成正果,能有她相守终老也是幸运了 临到末时仍觉意犹未尽,再拜 |
写的非常好! |
写的好极了,多写一些吧!我也是个林冲粉,粉了他10多年了 |
你个瞎熊 |
难得文好,风与质并存,连夜未看完; 易失心安,情和意通达,明日定回观。 |
首页 上一页[7] 本页[8] 下一页[9] 尾页[9]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
水浒传 最新文章 |
我是真想不通,很多角色在原著中都是青年的 |
新水浒传导演咋想的?是不是故意的?TM新水 |
新水这段实在太温馨了 |
FGO这段属实是爆杀一大群国内的云读者、阴谋 |
说唐 作者是想不出别的计策了吗 |
98版水浒传里的几个女角色,大家觉得谁最美 |
给武太郎一身好本势,他会不会硬刚西门庆 |
搬运,连环画《揭投降派宋江》 |
逛了一群,恶心,现在贴吧里已经几乎看不到 |
为什么演武松的都没大火? |
上一篇文章 下一篇文章 查看所有文章 |
|
古典名著
名著精选
外国名著
儿童童话
武侠小说
名人传记
学习励志
诗词散文
经典故事
其它杂谈
小说文学 恐怖推理 感情生活 瓶邪 原创小说 小说 故事 鬼故事 微小说 文学 耽美 师生 内向 成功 潇湘溪苑 旧巷笙歌 花千骨 剑来 万相之王 深空彼岸 浅浅寂寞 yy小说吧 穿越小说 校园小说 武侠小说 言情小说 玄幻小说 经典语录 三国演义 西游记 红楼梦 水浒传 古诗 易经 后宫 鼠猫 美文 坏蛋 对联 读后感 文字吧 武动乾坤 遮天 凡人修仙传 吞噬星空 盗墓笔记 斗破苍穹 绝世唐门 龙王传说 诛仙 庶女有毒 哈利波特 雪中悍刀行 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极品家丁 龙族 玄界之门 莽荒纪 全职高手 心理罪 校花的贴身高手 美人为馅 三体 我欲封天 少年王 旧巷笙歌 花千骨 剑来 万相之王 深空彼岸 天阿降临 重生唐三 最强狂兵 邻家天使大人把我变成废人这事 顶级弃少 大奉打更人 剑道第一仙 一剑独尊 剑仙在此 渡劫之王 第九特区 不败战神 星门 圣墟 |
网站联系: qq:121756557 email:121756557@qq.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