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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浒传]《浪里横舟》(连载更新)[第2页]

作者:麦野初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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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祭横爷,祭顺子,遥想远去的大头领与童氏兄弟~
原文曾经发过十章(未完结),现下修文重发,主角张横+张顺,有原创女主角,同时揭阳三霸+水寨儿郎会全数登场~


 
二楼
有礼~~~在下是阿知(然而昵称手残不小心打错了一个字,90天后才能改,所以现在还不是九曜天象木星阵的番将= =),生在某江边,也的确是长在某山下(啊我没有和横顺搭亲戚关系......捂脸......)~~~
《水浒》是一本至今不曾读厌的书,大概因为天性喜水,对水寨儿郎有种特殊的情怀~时常为涌金门之事而触动,更加会为船火儿苏醒之后,一声大恸“兄弟”,黯然神伤许久.......
然而却时常感觉,张顺与张横,这对兄弟的感情,似乎与其他兄弟颇为不同(想想阮家七爷说的话,虽然性快,但当真不无道理......),所以,胡捏了这一出前尘故事,希望大家看得喜悦哦~~~
(鸡蛋和西红柿尽管砸来吧!!!!!!)
 
三楼,开新帖不忘召唤旧友:
@贤鹿凡韬 @CWFh58475
(好了不废话直接上正文!)
 
【引】
“这世间,有没有什么,是可以不做的事情?”
“又有没有什么,是非做不可的事情?”
——若是真男儿,自有一日,全当明了。
 
【一】【穷途】
古话有云:欺山莫欺水。
任你是能单凭一叶扁舟翻江倒海呢,还是能凫水踏浪、擒龙伏蛟呢,只要天公不欲你平安出水,你有再大的本事,也难逃舟毁人沉的命运。
——比如,那艘正欲驶入钱塘江的战船之上,原本可载着许多水泊梁山的英雄豪杰。
却不想栽在老天爷的一个大玩笑上——风水不顺,船只被推得打出大洋中去,急欲驶回来时,可怜那一船的风帆桅板,尽数被强风打破碾断。
不会水的,自是难逃一劫;可那些识得水性的,未必就能赢回生机——水面茫茫无边,而人力终有穷尽时;何况,连日征战,大大消磨了英雄的体力和精力,只怕,这一番——
他真的累了。
被水浸润的缕缕赤发斜散肩头,像将熄未熄的烟火,失却了往日迎风舒展的凌厉;曾经如星似火的赤红眼瞳中,精光早已黯淡,只有暮气昏昏,如日薄西山——他就像大江中的一点草芥,浩渺天地间的一根蒲苇,渺小,无力,而又——孤独。
也许真的只能到这里为止了,他想着——梁山战事未休,方腊久攻不克,双方相持不下,早已是人困马乏;但是…….不曾想今日,自己真的要山穷水尽了。
若是放在从前,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浔阳江上称霸的船火儿张横,原来也会无奈苦笑的啊。
……浔阳江?
涣散的视线所及之处,是江浪,还是江浪;这,岂不像极了少年之时,那水色,那天光?
不…….还缺少了,那一个人……..
眼迷离,神思转——正是梦回前尘。
【未完待续】
 
【二】【江头】
…….
彼此当年少,不知岁月长。
他生在浔阳江边,长在小孤山下,出身一户看起来再寻常不过的人家;那划桨撑舟、弄鱼耍水的本事,是他仿佛天生就熟习的,而他也乐得日复一日,惯看江渚之上,蒲花芦草,秋月春风——若抬头,有落霞与孤鹜齐飞,或是雁阵浩荡而过;若侧目,则是漫江碧透,舸舟竞相争流。
真是千金难买,闲适光景,岁月静好——若他真的只是一根无牵无绊的野草,他才懒得管什么江湖风波,尘世喧嚣,就这么自在过活下去,有何不好?
但他做不到——不说别的,自家人的肚子,他就得帮忙填饱。
“今天的货色,嗯…….过江鲫,金鲤,还有‘浪里白条’——”
“——嗨呀是叫我吗?”
猛然听得“哗啦”一声响,他眼光一转,却见水花如玉碎,白条如雪练,自江中跃上轻舟的,正是那个敏捷似飞鱼的少年——明明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他赤发红睛,似江上花火;而那跃上来的少年,却是面如傅粉,体如生酥,和他当真是大大不同。
“少得瑟,”他放下手中网,没好气的回话,“小心你哪天,真被人抓去煮了下锅吃——到那时,我才懒得去求,‘诶哟您放了咱家张顺…….’”
“——话虽如此,其实是哥哥你饿得紧了,又抓不到更多鱼,才想到要吃俺的吧?”
“胡说什么啊混小子!”
他瞪眼看着眼前的白皙少年,那面庞上的神色,看起来是那般纯真可爱,天然无邪,心里无端的就先软了几分——可顷刻间,他又看清了那少年咧嘴启唇,露齿微笑,这一刻的眼神,分明有着几许狡黠——他的眉毛也就不自觉地又挑起来了。
“满酒家里的人都说,要制那道‘浪里白条’啊,若是料选的不好,放上再多的葱姜,再多的香油,也烹不出味儿来,”他故作冷眼,瞥向那白皙少年,“你?看你这么韧的肉,光靠葱姜香油哪里烹得好,不知先得耗多大的刀工,把你头剁了去炮姜;然后还不知得费多少根签子,把你一块块切了,一根根串了,刷够料烤透了,才透得出点味道来——俺才不破费呢!”
“——就是说哥哥你舍不得吃俺啰?”
他睁大眼睛,眼中恰好映出那少年的明眸,忽闪忽闪,灿若星子——又着了这个机灵鬼的道了,他有些愤愤。
“男子汉大丈夫,净瞎胡扯些什么吃不吃的啊,”他抱起双臂侧过身去,“有那等闲工夫不如多抓些鱼,多摆渡几趟,多——”
“——多花功夫认识几个字,”白皙的少年却丝毫不介意他的佯怒,亦不顾上身水珠直淌,仿佛玉山上珍珠滚落,径自懒洋洋地靠上他的背去,“诶哥哥,你说会认字多好,以后咱自家送货的时候,多瞅两眼那些鱼铺贩子的招牌儿,嘿哟那可就晓得贩子们到底有没有骗你了…….”
 
【续上】
知弟莫若兄,从这话里他可听出些门道来了。
“——你都被爹爹落了如此狠话,还当真想学认那些书字?”
气氛就忽然正经多了。
先前那少年的声音里,还有好几分的戏谑,这会儿的音调,已是另外一种:轻灵,朗然,却又带着种柔中带刚的坚决。
“不敢隐瞒哥哥,确实如此——”
“那你还有完没完啊?!!!!”
他猛地转过身来,一双赤瞳直勾勾盯着那双水灵灵的乌瞳,仿佛要一看到底,直看进他弟弟的心窝里去。
“咱们老张家,世世代代,傍水而居,靠水过活,生在江湖上,长在舟楫旁,”他说得爽快,毫不掩饰眼中的一丝轻蔑之色,“你小子能吃饱穿暖,混得还像人样,哪仗着的不是咱家这船桨和渔网,靠的不是咱身后这条大江?认字认字认字,自古读书这路,就是最多不成的,若是读得你耗光了家财,荒疏了一身水性,难不成你打算用那一池子墨水来灌饱咱全家肚子不成?!”
他说话实是有些咄咄逼人,但那少年却不与他强辩,出言亦是不紧不慢,从容不迫。
“哥,咱不是那意思——”
“——那是哪般?!”
“诶,哥哥…….”白皙的少年丝毫没有和他急的样子,“上个月,那伙公人来咱家征银子,咱爹给了多少两来着?”
“三十两。”
“后来那伙来乘船的商户,议论起征银的事儿,和咱爹算了算,说咱家实际该交多少?”
“咦……好像是二十两。”
“就是!咱家要挣十两容易吗?不就是欺负咱家住的偏又没人识字!若是咱家有人识得字,早在城墙上看清了告示写的啥了!俺再与你说另一事:咱城东卖豆腐的老王叔,每月里能替他家多添好几贯钱,凭的是啥子?”
“不就是能替人代写家书…….”
“正是如此啊!若是咱家里有人会那书字,一朝半日的倒不算什么,但常年累月下来啊,那可就省事多了,”年少的张顺话语中满是憧憬,“若真能这般啊……凭哥哥的本事,靠着这浔阳大江,再把咱家做大两分不成问题!那我呢,也就可以去外边再闯一条门路,那咱家就能更多一条财路,但俺怕的不就是爹娘哥哥不知俺音讯瞎担心…….”
他凝视着弟弟的双眸——此刻,那双尚有些稚嫩的眼里,满是恳切。
“哥哥,求你啦——俺只是向你借一点点点点点钱,又不是要吃你的全部私房,大不了你若是有啥大急事,俺就夜里不睡,去撑野渡,或是多摸些鱼,反正管保俺也跑不掉的——诶哟……!”
却是他一把揪着张顺的头发——那乌黑的头发,浸润了水,触感愈发柔滑,色泽更好似润透的乌玉一般,却也惹得年少的他,心下忽然惊觉:无论外貌或是秉性,他兄弟与他,其实并不是一模一样。
那么……心之所向,可否能够,永在一途?
“少来这套,”他硬生生打断了自己的胡思乱想,一面仍凶巴巴的朝他弟弟发话,“莫要拿言语来蒙混我!要想得俺的钱啊,哼,敢不敢来和俺赌啊?”
“赌?赌什么?摸牌还是扔骰子?”
“若是市井中人,赌这些倒也有意思;但是你嘛…….”他嘴角一撇,话音中分明有几分争强好胜与不服气,“全江的渔人艄公都夸你‘浪里白条’,俺今天倒要与你赌上一赌!不赌别的,就赌咱俩谁摸的鱼儿多,若是你摸的多呢,俺就连钱带鱼,全部给你;但若赢的是俺呢……”
万一真是他赢了呢?哪有那么窝囊废的兄长,还要占弟弟的东西呢。
“.…….但若赢的是俺,俺不要你一根汗毛,只要你绝了你这痴傻的念想!!!”他一字一字吐出口,仿佛要将那字字句句化作一根根铁钉子,牢牢钉在少年的心上。
其实有一瞬,他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话重了点儿——但偏生此刻,他竟在少年眼角,看到了一丝丝迟疑——但那绝不是畏惧,或是退缩之意;真的,真的,仅仅只是迟疑而已,可这其中暗藏的想法,他又岂会不知:他弟弟在乎的,绝不是能否斗得赢他,而是担心他这当长兄的若是输了,他张横面子上可就难堪了。
这就真得让他更加火大了。
“怎么?你不敢赌?看不起俺?”他可真来气了,差点没对张顺吼出声来,“还是怕俺损了你‘浪里白条’的名声?”
“——横爷喂,有理也不在声高吧?”
蓦然,他看见眼前,那挂着水珠的白皙少年,挑了挑眉,扬了扬头——少年的眼神中,分明看不出丝毫火气,可却蕴藏着另一份神色,若寒江之水,泛起一泓剑刃般的清光,真真能慑人心魄。
【未完待续】
 
【下回预告】
“怎地?难道你小子还有别的什么道理?”
“.…..你说俺该咋办好啊?”
“见鬼!谁说爷爷不是男人的!!!!”
 
【三】【鱼戏】
这可不正是猛火遇上了寒水,他还欲再嚷,一见他兄弟如此态势,登时不再高声喧哗——可他嘴角唇边,却挂起了一缕极狂气的傲笑。
“怎地?难道你小子还有别的什么道理?”
“我才不费神,与你这爆炭在岸上争什么道理,”张顺朝他眨眨眼睛,先前还万分凛然的眼神中,倒多了些许戏谑之色,“不过爆炭么,从早到晚,只会在岸上炸来炸去,‘噗、噗、噗、噗’的做响,听着像不像——哦等等,这爆炭呢姑且是用身子产的火星子,可你看你是用嘴喷的唾沫星子,那你岂不是用嘴——”
“——下去!!你才用嘴放屁呢!!!”
“扑通”一声巨响,浔阳江江面上顿时砸出了一道白花花的水柱——这家伙,不好好用力踹上一脚,真是难解兄长的心头气呀。
不过……
“哈哈哈哈!!!多谢兄长助力!!!!”待得水柱落散开来,早已是不见其人——只有江上风,仿佛还载着那少年的朗笑,回还,复回还。
望着空空的江面,他猛然想到了什么,狠狠地一咬牙——居然上了这个混小子的当。
“莫要太得意忘形!!”他也一把解了上衫,直直往江水中一扑,“看老子把你这蛮鱼抓去下油锅——!!!”
……
 
举牌:关于方言自称“俺 咱 我”……据说宋朝官话的发音接近今天的……好像是客家;施老的揭阳镇并非今日的揭阳市,估计应该在江西一带,但我不会赣方言不知道怎么讲……如果今日天下客家人对“我”的发音基本一样的话,那这个音倒真的和“俺”比较接近,可是我们也知道南方人好像不多用俺的……所以这也是一个认真过头的谜团
 
【来自作者的疑问】
因为后头(很后头……)有三阮和顺子的剧情,二爷毋庸置疑比顺子大,小七毋庸置疑比顺子小,问题关键就在五哥了阮小五和张顺究竟谁大+差多少呢?
数学废实在算不出,所以只好来问各位高能吧亲了……
 
【续上】
……
不会水的人,见着水就胆战心惊;而那些喜水的人,却恨不得在水里待到地久天长——他与他的兄弟,便是此类喜水之人。
一直到了日薄西山时,江面都染上了一片火枫色,他才起身上舟,清点着方才的“战果”。
“咱可不光捕了一满篓,连斗笠和上身衣裳都得用来装鱼了,”看着鱼鳞在夕阳下交相辉映,他有些得意的笑笑,斜眼往身侧一看,“小子,你呢?咦——你咋不上来啊?!”
他瞪眼看向水中人——那少年白皙的脸上,神色却极为古怪,好像憋着什么说不出来的蠢话似的。
“到底咋的了?”他也看得是一头雾水。
水中少年却依然不答,只像他尴尬的丢了个眼色——他顺着少年的眼光看去,却登时惊的呆了。
“天…….”
何止是满了一篓,何止是撑了斗笠和上衫,就连下装、鞋袜……简直都要塞得裂开了。
真惊得他半晌都说不出话来——直到他忽然感觉,脸上被一束飞起的水花给射中了,他才回过神来——某个人被他忘在江水里了。
“——你是咋办到的?”
可显然那少年不打算即刻回答他的问题——那水中少年微微启唇,勉强张开嘴,却是又过了好半晌才咬出几个字来——
“.…..你说俺该咋办好啊?”
 
【续上】
“什么?什么咋办?”他显然还没完全清醒过来,“上来不就完事了吗?”
“.…..俺这个样子咋上来啊?!”这回倒轮到张顺着急了。
“哦…….是也是也,”他再看看那堆被鱼淹得几乎看不见的衣衫,恍然大悟——亦计上心来,登时有些不怀好意的笑了,“你要是要得鱼的话,就要不得——嘿嘿,你看这下怎生是好啊?”
“.…….要不你去找身衣衫来?”
“呸!想得倒美,”他当即驳回了弟弟的提议,“俺要是这就走了,天晓得你会不会又下水多摸几条鱼——”
“我怎会如此——”
“天晓得!!”他一把打断张顺的话,顺带将那身衣衫抄在手里晃了晃,“莫和我多说那些做不得数的话——你若是不想光屁股上岸,就得答应我,等明日再多拿个渔网来,咱俩再重新赌过——”
“这岂不是趁火打——”
“嘿?!还要你的衫裤不要啊??”他的意兴愈发高了,还故意将张顺的衣衫举起来,“你要再多说一句,俺非但不给你这衣衫了,俺还去告诉全浔阳江的渔户——张顺——”
“——你再多说一个字俺就掀船!!!”
“掀船就掀船,正好明日再比过,”他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但反正俺是看到了,张顺光着——”
“.……好好好算我服了你了!!!!!!!”水里的人儿终于叫屈讨饶了,“明天再赌就明天再赌——爷爷还怕你不成——诶好哥哥亲哥哥张横大爷求你别作践我的衣服了!!!!”
 
【续上】
听得张顺这一声“好哥哥”,他这才停住了要撕裤缝的手,面上也终于忍不住舒展开了些——可正当他要在夕阳染透的江天之间,向某个人,绽一个桀骜却真切的笑颜时,某个人倒先造起他的反来了。
“叫你惯会欺负人——!!!”
猝不及防,小舟猛然连晃好几下,对舟上人来说,可不亚于陆上忽然地震——这几下子虽不致于直接将他晃下水,但是却足够把他的笑意给硬生生晃回去了。
趁着他被晃了个冷不防的时候,那水中的机灵鬼,一把伸手抓过那些衣物,忙不迭地穿齐整了,显然是生怕再落了把柄在他手里;他也懒得再去夺去抢,一任自家兄弟收拾齐整,这才慢慢问出,方才还没得到的答案的话来。
 
【续上】
“说真的,咱耍水的时日,可绝不比你短,”他眼帘略微低垂着,若是细看,便可看出那双罕有的赤色瞳子中,神色交织,分外复杂,“但你……你咋就这么的能呢…….”
话音里的味道,是百味杂陈的;而他的眼神,亦不直盯那少年的眼眸,只如春风拂柳般,轻轻从那玉雪可爱的面颊上拂落——恰似凡人羡仙,求而不得。
他不直视弟弟,那少年却凝视着他——都说水晶微凉,寒玉冰冷,可那少年晶莹剔透的乌黑眸中,却含着如灯影、似烛火般的点点温意。
只有源出心田的温意,才会让人也感觉,温暖如斯啊。
“这个啊……从哪儿开始说好呢,”张顺纯真的话语中,听不出半分欺骗,“我就先学着哥哥你的样子,去游去浮去潜…….然后,然后然后…….诶呀我也说不明白了…….”
其实他压根也没打算,非要让弟弟说出个所以然来——弟弟那身好水功一直是他的骄傲,真是好哥哥,怎么会随便嫉妒老弟的能耐呢?
 
【中途插楼的阶段性预告】
在两章以内,有可能会发生如下事情:
1. 全篇最大暗喻将会出现;
2. 横爷有一顿苦吃......
3. 揭阳镇会有另一霸登场
4. 哼哼,有一个很重要的人会出场,但这个人是谁,我暂时先不透了,慢猜慢猜~~~
 
【续上】
但张顺接下来的话,可就让他哭笑不得了。
“.……所以说嘛哥哥,你看那些能识文断字的,说出话来都是一溜儿一溜儿的!”张顺凑上前来,又开始新一轮软磨硬泡,“咱不图学成个什么‘之乎者也’的老夫子,但能认些字,沾点儿能说会道的本领,就值!!到时候我就能和你说清楚在水里要咋样待个三五日——”
“去去去去,爷和人打赌,可从不会不明不白就完事,”他故意不理会那少年的亲热,径自转身,不知从哪儿摸出一物——看样子居然是个酒囊,“再说了,与其和你的浑话纠缠,咱还不如来一口——”
“哥哥!!!这东西你是从何处得来的?!爹娘可不许我碰啊?”少年看着他一把提起酒囊,翻手一倒,就有甘泉酒液,如玉珠落盘般洒落,一口入喉,兀自酣畅淋漓——怎一个爽字了得啊。
“老子已是真正的大丈夫男子汉,自然喝得酒!”他一边伸手擦擦唇角尚未全干的酒痕,一边挑衅式地看向旁边的人,“但是你嘛?又白又软还带着奶味的小、屁、孩、儿,当然就不是——”
“见鬼!谁说爷爷不是男人的!!!!”那白玉杆子似的手臂直接就是一翻,劈手就将他手中的酒囊抢了过来,“不就是会喝而已嘛——咕咕——咳咳…….好呛……”
 
【续上】
“哈哈哈!!!喝个酒还呛,果真还是个小鸡仔儿!”少年呛得有多厉害,他笑得就有多厉害,“咱可要告诉你,咱可还藏了好些呢,这东西,嘿,若不是真男人可饮不得——”
他本以为这一下就能钓鱼上钩——不想他兄弟却听出了些端倪来。
“你的酒大概都是偷藏的吧?”心思细密如张顺,才不会放过这些蛛丝马迹,“爹娘想必不知道吧——如此说来,你就不怕我去……”
“.…..待得爹娘查明了这事儿啊,全浔阳江的渔娃子们就都要知道,张顺,敢光着屁股到处乱走,是因为他不是真——”
“.……得了得了,您能别再说这些个事儿了吗?”一听这话,那白皙的少年,可急的耳根子都快红了。
“——要爷爷把今天这些事儿,全都吞回去?”他笑了笑,可那双赤瞳里,却是暗藏精光,“可你又不是货真价实的男人,哥哥还能说啥啊?”
“…….别以为天下只有你一个会喝!!!”到底是小孩儿家心性,张顺终于忍不住了,“今夜找个空儿,咱要好好把你的存货喝个够,叫你看个明白,张顺爷爷是不是真汉子!!!!”
望着那一身粗布的粉嫩少年,气鼓鼓地跳上岸去,他险些没忍住又要笑出声来,硬是压下心头的得意——他怎会不知,他弟弟从没喝酒,压根不知道酒香中的深浅呢?
【未完待续】
 
【下回预告】
“诶——哟——你——和我——讲价——钱?”
“诶?哥你这是在干甚啊?”
“——讨打!!!”
 
【来自作者的疑问】
其实当时在北宋,到底州县和镇之间,是什么奇怪的关系?……扯上官府称呼实在头疼,没有镇政府/知镇这种奇怪的东西吧……虽然我们都知道有穆家庄一个就够霸的了,但是官家应该还是存在吧?那管镇的官衔是什么呢?
 
【四】【水寒】
“.……原——来——酒——是——这么——好喝——的东西!”
灯火昏暗,孤烛摇乱,却黯不了那少年雪润得透亮的肤色——此刻这少年拾起一只坛子,竟不先灌汁入囊,直接就“咕咚”“咕咚”往喉里倒将下去。
如此酣畅,看得他都有些不爽了。
“喂喂,你也给我留点儿吧,”他的满脸不快之色倒有几分是真的,毕竟他好不容易私藏的绝大多数存货,都一次性进了某个人的肚子,这一轮他还真没喝上几口,不免多少有些眼馋了,“要弄这么多存货,可实在怪难的……”
“诶——哟——你——和我——讲价——钱?”原本张顺就生就如玉粉面,酒后更添了飞红,真胜过重瓣莲荷,含露海棠,“不——就——是——这点——酒嘛,又——有——何——妨…….”
“妨”字的话音才说到一半,却先听见“砰”的一声,果然是那喝得不知深浅的新手倒了也——他扶起那倾倒的玉庭柱,轻轻将浑身酒香萦绕的弟弟抱起,手势虽快,却并无半分的狠,相比他今日吵架时的凶相,简直是判若两人。
“任你奇精似鬼,也就还是个鸡仔儿,一哄就倒,”手上劲力虽柔了,可他嘴上的辣,却半点丢不得,“不对,这家伙是鱼崽儿才对…….”
他正自言自语时,心里忽然产生了一个古怪的念头:不知道拿“浪里白条”,烹成醉鱼,可不可口?
……
 
【续上】
夜色已深,江岸两侧早失了白日的华彩,笼罩在一片昏暗中;唯几点渔火幽幽然地闪烁,将星点光辉打落在他赤色的发鬓边;偶尔有一两只乌鸦孤单飞过,“呱”“呱”声响,更显寂寥。
“嘿呀……要不是刚才那一抬,可真看不出来,这小子咋这么沉啊……”
他正在江边孤坐着,身上还是那袭旧衫,寒夜微光之下,看着倒更像是荒野中的枯草。
但他可不是来学枯草呆立等死的——恰恰相反,他的好戏这才要开演呢。
虽然他的“好戏”,其实靠渔网也可以解决——但天性喜水之人,终究还是更喜欢,直接与水,肌肤相接。
他立起身,以一个不带半分花俏的姿势猛然扎入水中,若昔日赤壁之上,火箭飞射,借东风之势,破浪而下,直划江面——是了,他与那白皙的少年本就不是一样,他没有那般捷若游鱼的轻柔灵动,但却比鱼儿多一份阳性的刚强。
岸上,是声色变幻的大千世界;江中,却是一个澄澈而奇美的神异之境。
 
【续上】
他赤色的头发,在青色的江水中微微荡起,恰能与那些不知名的各色水藻相衬;偶有水泡空行飘过,其晶莹剔透,远胜世上最名贵的珍珠;在他眼前身侧,是各类大大小小的鱼儿,自由自在,往来穿梭——如此奇景,可真是水中独有,地上绝无。
可他此刻却没有闲功夫欣赏——今夜他可有大正事要干。
一想起自己的“大事”,他的掌心仿佛开始发痒了,手指也忍不住轻动起来,拨的身侧有流光划动——若在平时,他便要直接开动抓鱼了,但此刻,他眼神微转,却在无意中,看见了些什么,原先的动作竟然都在一瞬间,忽地凝滞了。
那些水中游鱼,本是大小长短,各不相同——细小的,如绣针,似飞梭;大一些的,与他的手掌或脚板相若;还有更大一些的……就不一一细数了。
而此刻,他赤色双瞳中映出的,却并非鱼儿们成群结队的曼舞,反倒是与此间水底“美景”,极不和谐的一幕。
那些细如银针的鱼苗儿,自然是鱼群中最弱小的,随便来一条稍大点儿的鱼,就能将之一口吞噬;可那些如飞梭、如巴掌般大的鱼,吃完鱼苗后也没有什么好下场——它们又都成了更大的鱼们口中之美餐。
但最让他震惊的却并非仅仅如此。
小鱼吃仔鱼,大鱼吃小鱼,到处都是吃、吃、吃……在这吃与被吃之间,他好不容易看见,有一群鱼苗儿,环着一条不算十分大的鱼,而那条稍大点的鱼儿,却并不去吃这些比它弱小甚多的鱼仔,然而——
 
【续上】
它竟猛一龇嘴——如此小的一张鱼嘴中,竟有一口白森森的骇人利牙。
他也随父辈涉江好几年了,却从未听父老乡亲说起过,江中还有如此鱼种—— 显然,这是一个天生的异数。
那利牙鱼,身虽不大,确实凶相毕露——却见它猛然跃起,竟直直冲向那些一看就肉质丰厚的大鱼,狠命地撕咬着,直咬到鳞开皮绽,骨肉分离。
有些大鱼猝不及防,自被咬得个死无全尸;更多的大鱼、小鱼、仔鱼则是被唬怕了,四散窜逃,越溜越快,全是一般的可怜见儿样。
不过,这利牙鱼,却也绝对不是打遍江中无敌手——他可不允许有旁的东西,要糟蹋他的猎物。
他猛一伸手,如电光火石般向那利牙鱼疾速抓去;然而,那鱼的灵敏,却也超乎他的意料,竟在他势头尚未全至之时,反向他手臂扑来,那架势,竟像是要在他臂上,狠狠开一个大洞——当真是穷凶极恶啊。
可它当然不会是这江中,最凶最横的一个。
却见他手腕猛地一翻,一道极细利的银光赫然划开了水浪,仅接着,那尚张着嘴的利牙鱼还未咬到他的肌肤,自己倒先被开了一个大口子——那锋利的牙齿,在更强的锋锐面前,自然是无有用武之地了。
他随手抄住那条被他卸了一刀的利牙鱼,待回眼再看时,却猛然惊觉——他与利牙鱼激起的水浪虽然平复,可江中一切,也依就还如最初。
 
【续上】
刚才还在一起逃窜的鱼群,竟又恢复了最初的情况:大鱼吃小鱼,小鱼吃仔鱼,被利牙鱼咬掉是吃,被大号的鱼吃了也是吃,依然还是吃、吃、吃……
无意中,某条冒失的鱼儿不小心从他脸颊蹭过,那鱼鳞独有的滑腻触感,顿时让他想起他此行的目的——那些没有在水中被吃掉的鱼儿,也会被他捉住,不……也会被全江任何一个渔人捉住网住,最终……还是会被陆上人吃掉。
——这才是奇美如画的江景之中,真实所在。
他心底之中,竟然无端涌起一股极凌厉的恶寒。
也正是在此刻,他猛然惊觉:他身处的水,根本不是他往日所感觉的舒爽万分——晚秋寒夜的江水,失了日头的照耀,早已是彻骨的寒冷。
一向以水性自傲的他,竟冷得在水中连抖三抖;与此同时,许多更加骇异的听闻,更加慑人的传说,更加可怕的念想,竟一同涌上了他的心头——他知道,并不是每个渔人或艄公,都能像他弟弟一般,在水里头闷个三五日,还照旧安然无恙;相反,无论哪条江河,都打翻过无数的扁舟,吞没过无数的船夫,溺死过无数的潜者——尤在天气渐寒时,寒凉如冰的江水,足以生生夺去一个弄潮儿的性命。
偏生这时,他的身子还忍不住摇晃了两下,那无形的寒凉却依然绊着他不放——仿佛那些靠水吃饭、却又最终命丧水底的阴魂在拉扯不休。
鱼、人、水……谁生养谁,谁依傍谁,谁吞食谁……当真是无休无止的连环。
从没有谁,会是真正的干净;从没有谁,永远不会去伤害,以及杀害。
 
【续上】
……可天意怎生竟会是如此!!!!!
他不信,他不想信,他更不愿信!!!!难道他为了养家糊口而行渔捕捞,在这江中的世界,其实也都是——这等主伤主杀的恶行?!!
他不信,他更不服!!!
蓦地整个江心都晃荡起来,只因那入江之人,狂性毕露——他迅捷的出手,如鬼似魅,无论逃窜多快的鱼儿,也难逃他的掌握;他狂野的侧转,凶威赫赫,震慑得那些轻柔水草,都不敢摇颤分毫;江波流转间,水花间隙间,他凌厉无匹的赤色发线招摇着,张扬着,就像传说中闹海的夜叉,燃起了入水不灭的妖焰魔火。
——虽说他此番来意,其实是趁机摸鱼舞弊;但今番得见了如此情景,却意外激起了他天生的反骨与傲性——那些鱼也在你吃我我吃你,凭什么他就不可以从自己所欲,求他心所念想——哪怕真是欺了谁,又会被谁报应不爽!!!
 
【插图】
人间恰似水中~

 
【续上】
好几轮狠戾的尽情捕捉,好几番蛮横的暴起暴落,明明感受到了江里江外,热气与寒锋在他身体表里互相交替,他却丝毫不觉不适——或者,是他已狠狠地让自己以为,这感觉并非是不适。
反正总算是完工了。
他望着横在舟头的几个坛子——那里面自然是被他装进了鱼——居然莫名有了一种解脱感。
——比起上岸之后,依然纠缠他的蚀骨之寒,他更想摆脱的,还是某个人,停不下来的软磨硬泡啊。
 
【续上】
翌日,旭日东升,金红色的光辉遍撒如练澄江,两岸山林之色再得尽显。
而他对这一日的记忆,是由某人慵懒的哈欠开始的。
“呼啊——昨夜这一觉,怎生竟睡得如此沉……”
不用看,他也知道那个肤白如雪的小子,想必是斜搭着粗布白巾,松松拿红绳挽着头发,睡眼惺忪地站在他背后,任阳光抚摸着额头——不想那小子却给了他一点“惊喜”。
“诶?哥你这是在干甚啊?”虽然仍有些醉意迷蒙,但张顺显然不曾放下那份细心,“晒的是什么东西——是你的褥子吧?咦——你不是前天才晒过吗?”
“一边儿去!这种小破事也管,你是我的管家婆娘啊?”他才不会告诉他兄弟,为何要晒这褥子——当然是昨晚他狂性难收,从江里才出来,直接就往上一倒,这才不得不向太阳求援。
只是,他的兄弟会放过一个好不容易逮住的话柄吗?
“说哪儿话啊,我是在关心哥哥你的身子喂,”那少年伸手摞摞乌黑油亮的头发,脸上表情甚是无辜,“你看,你年纪比我还要大点儿,这半夜湿褥子,难不成真的是——尿了吧??”
尽管他背对着那家伙,明知那家伙也看不到他的眼,他还是忍不住连翻白眼
“瞎说吧你,老子又不像某个光屁股满江走的浑小子——”
“是嘛?嗯……对,您老人家的话,应该这样子说嘞,”那浑小子的话语,当真要赛过一柄锋利的鱼叉,“您哪,会在江面上大呼‘你张横爷爷昨天尿了褥子——’”
 
【续上】
“——今天你家横爷倒要好好教教你说话!!!”
他猛地转过身来,要拿住那条滑溜的白鱼,连满头的赤发,都被这气性激得猛然一荡;那白鱼儿却甚是乖觉,早早便察觉到了他周身的火药味,灵巧地从他身畔滑过,直接往自家船上蹦去,似一只乳燕,迅捷地从水面一剪而过。
“想教咱说话你就下来呀!”那少年兀自嬉笑着。
“——讨打!!!”
同是渔家孩子,行舟涉江有啥好怕——他也如天外陨石一般落在船上,还趁势一脚先挑起那支船篙,一探手就将那篙竿如枪棒般握在手中,疾风暴雨般向着那白皙少年的周身点去,仿佛高手匠人,要在羊脂白玉上,雕出个举世无双的踏雪寻梅。
“嘿嘿嘿嘿——”
他要“雕花”,那嬉笑的少年却毫不惊慌,轻灵地将他的点打一一闪过,姿态之灵动,不亚于游鱼得水——趁他船篙刚刚挥落、尚未发出新一轮攻势时,少年轻轻一足,点踏在他的竿尖,竟然借力腾身跃起,宛若天人自云头飞落而下。
“下去吧老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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