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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浒传]星水浒之地伏星金眼彪施恩篇[第2页] |
作者:英恩奥卡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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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大家好啊,这次是《星水浒》系列的又一个新短篇了,不知道有没有人看的说,这次也是继续尝试着看看“武评决定戏份”的同人情况能不能有所改善,于是继豚鼠李立之后,新的豚鼠(或者别的实验动物)施恩就来了,施恩在原著里也是经常被读者认为是没有本事的人,甚至还不如周通有存在感,但是呢,秉着梁山的人肯定能编出戏份来的心思,加上很多读者都喜欢种田发展之类的,我就产生了看看梁山的人能不能搞搞战场以外的任务,毕竟108个全去打架本来也不现实,虽然像是白胜这样的虽然原著也可以上战场,但是大家肯定不会特别想看菜鸡互啄吧,更重要的事体现兄弟义气,比如白胜也会冒险救卢俊义。 话说多了,说回施恩,因为在原著里施恩本来就本事不是特别高,戏份说低也行,说高也行,发展空间也很大,所以这次就选定了他,而且也发现施恩经常被网文黑的体无完肤——比如说他和武松只是彼此利用,实际上施恩三入死囚牢被夸赞为真兄弟的义气,义气上施恩还是够的;说是快活林只是赚妓女皮肉钱的罪恶存在,实际上原文只说参拜施恩,没提要钱,更可况施恩是有自己的酒店加上保护费(有囚徒当打手)才是收入手段,虽然是强买强卖但好歹是有点规矩,而蒋门神是直接抢了施恩的酒店,虽然是黑吃黑,但是施起码有江湖道义,蒋门神抢了之后保护费照收却没人当打手……比施恩无赖多了,打不过武松还设计暗算就更2333了,为人比施恩这个黑社会差多了;最后施恩虽然是官二代,但也能是众多被官府迫害的人之一,书里官府捉不到武松就来捉施恩,又不是施恩买凶杀人啊,结果导致施恩父母死亡,这点上也需要注意下,经常有人忽视,梁山被官府迫害的人特别多,而不是网文里的就一个林冲。 于是,在本文里,施恩的性格就显得有些别扭了:本事不高也希望为梁山立功,但是正是因为本事的问题,所以做事也有些小窝囊,有点稚嫩,而且也想回避施恩总是给武松当小跟班的情况,施恩才不是武松的附属品咧(虽然最后两个还是和好了)。相比之下李立的劝诱小七的绑定,施恩这次还是要自己成长一点好。 其次,为了提高梁山的影响力,所以又加了一点新人物,印象里梁山似乎永远是108个人,小喽啰都是无名无姓,同人里像是央水那种何成是为了黑招安的,荡寇志里的包灵之流更是接受不能。北水反而让我觉得好很多,一些头领也需要些手下扶持,以后应该还会想着再增加一点吧。 最后,感谢陆游的《老学庵笔记》,古代地下场所的设定太棒了,看到了就想着赶紧取材,要是多看一点,就会发现这类黑色元素是原著没有的,很适合当梁山的沙包,毕竟老是欺负官府也没意思,一些原著里的如王江、董海一类的盗匪,梁山也不会放过,替天行道可不是只杀贪官,这次我也选择了一个渣渣沙包揍,算是让施恩成长的经验值吧。语言上又试图模仿一些话本小说,所以旁白的吐槽有点多还请见谅哈。 ps:担心被吞,所以会放下载链接 |
正文: 短袴长衫白苎巾,咿咿月下急推轮。洛阳路上相逢遇,尽是经商买卖人。 话说历代四民,分作士农工商,春秋时管夷吾就曾有言道:“士农工商四民者,国之石民也”,那其间商人位于最末,多遭人轻贱,你道为何?原来这商人多是追财逐利之辈,又不像官家老爷,手操大权;又不像村社农夫,耕种五谷;又不像巷陌百工,做些手艺,只是远近置贾,从中换取些差钱,里面多生许多关节,任你道自家精明,遇了商贩,他也能剥刻你层油水来!故而遭人厌弃——看官,你道商人又不是多多享福受禄的?看着他大马高车,穿着锦缎,食着甘肥,又那知背后的艰酸!普天下只道是商人心利重,哪看到万千人里又有几个发财的?行前要拜请财神、水神、福神,求些福运,又要算成本,打的算盘噼啪,恨不得磨尽了指甲,路上又怕多生变故,便是遭了病,也怕死在道上,化作枯骨也回不得家乡!买卖时还要多与人争口,为了一两分银子,吵得口中流血,多是争长攫短,层层往自家牙齿上刮下钱财来!便是得了钱,更怕遇到官长,便是你有心不贿赂他,他还要索你的财哩,不然总有千八百的法儿治你,最后要是吃了强人的手,枉送了自家性命,岂不是叫天不应,叫地无门!今番说了商人的许多难处,乃欲引出下面的一桩事来,乃是强人作商家的奇事。 |
原来宋时,有一处水泊梁山,有一宋公明大王,下令不许小喽啰害寻常那过来客商,端得是替天行道的好汉!故而自宋大王继位起,梁山附近,渐渐地兴旺开来,又多有百姓投他,眼见梁山势大,那商家闻得梁山许多好处,也多从梁山处行过,真个是官不如贼,贼反胜官。那山上大小许多头领,也都听宋大王号令,却是有一人心中有事——乃是地伏星金眼彪施恩。施恩见梁山不同晁盖为首的时节,不再害民,虽是好事,却怕钱粮吃紧,一连想了数日,又多找了李应、裴宣、蒋敬数个,商议了几番,心中便生出主意来,又怕自家本事低,人微言轻,憋了数日,才壮着胆子独去找宋公明去了。 |
一进屋内,宋江正与卢俊义、吴用、朱武三个说闲,四人一见是施恩,也是奇怪。朱武先道:“贤弟何事?”施恩先吞了口口水,默了半天道:“哥哥在上,小弟请问俺们梁山钱粮是否丰足。”吴用道:“兄弟何故操心此事?”施恩便怕了三分,硬说道:“小弟自思自晁天王归天来,俺们梁山也不同往日——过去只要不伤人命,钱财却都拿了,公明哥哥却道‘梁山都是好汉,只可做些杀富济贫的豪杰事来,如何再可做一般草寇的勾当’,虽是有理,俺却怕山寨钱粮不支。”宋江、卢俊义听了,相视而笑,施恩更是犹豫。朱武点头道:“贤弟说的有理。”吴用徐徐摇扇,打量施恩道:“山寨大小头领,多多下山,杀些害民大户、无良小人,财帛尚可支持些时日,兄弟也是去过的,小生也常思,早晚附近害民的都被杀尽了,到时如何?”说罢,眼看朱武。朱武皱眉道:“不如多做些生意生财?”施恩听了,正中下怀,心中欢喜,连连点头,笑道:“是这般,小弟便是这般计较!” 吴用放了扇子,看着施恩道:“那兄弟可想过多少,做些什么生意?是米面?是布匹?选址何处?又要多久收回成本?”施恩长吸一口,大声道:“小弟想的是在梁山附近开个快活林!”此言一出,施恩又怕,自觉失言,却看宋江目视自家,斗胆接着道:“先开家酒店,找些兄弟帮持,等做大了,再开些赌坊,梁山附近又太平,百姓心安,又哪有官军来?早晚一月也能赚千两银子。”吴用听了,绰髯而笑,先问朱武,道:“朱兄弟也是这般计较?”朱武道:“俺虽不是做生意的,却是踌躇,只怕不回本。”施恩急道:“依俺的旧法,附近店家也能送些银子。”吴用笑道:“妓女也要送钱与你否?”施恩听了,大声道:“哥哥明鉴,小弟也是江湖上有头脸的人,只要她们参拜,赚个名声在,实则哪敢要她们银子!”卢俊义见施恩尴尬,面色都赤红了,打断道:“军师莫要笑施恩兄弟,快把昨日里俺们商议的说与他听。”吴用忍不住笑,站起身赔礼道:“小可早已与哥哥们议论了,也是要做些酒店生意,却不能在梁山附近,听闻滑州多有酒家,已选在内,一是怕官军早晚攻打时,废了酒楼;二也要在四处做眼,先在一处试看,正愁没有兄弟担任。”宋江也是点头,道:“既然施恩贤弟也与我等想的一般,便要你去如何?”施恩大喜。几个又多说了几句。施恩心意,要是多选几个得力兄弟,吴用却是摇手道:“山寨人手吃紧,施恩兄弟自个也需历练些个,休要再靠他人。”施恩踌躇,又担心吴用拒绝,只好权作答应了。 |
吴用又再三吩咐道:“你只需带些心腹喽啰,却不能打我梁山名号,免得被人认出,反是不美;在外休要生事,只当是寻常人家的酒店便可,若是出事,山寨虽可救你,酒店却留不住了,如何再赚银子?”施恩都记在心。宋江又道:“莫要再叫其他店主与你银子。”施恩连连点头。卢俊义就叫施恩去找蒋敬拨调银两,临出门前,施恩挠头道:“哥哥们想的细,俺却是白操了心。”吴用大笑道:“兄弟多能为我梁山出力,如何算是白费了心!尽管去做,若是酒店做大了,小生和哥哥们便亲去你那吃酒!”施恩大喜,不在话下。 那施恩一个,也颇有点手段,武艺虽是平平,却是多通人事,先唤了两个心腹小头目,一个叫做薛德,一个叫做韩兴,再找了十数个精明能干的小喽啰,带着钱财,自家扮作富户,连同众人,来到滑州,自称张恩张官人,先拜会了知县,打通关节,才过数日,那知府早把施恩看成亲爷,夜间席上施恩乃醉言道:“这店儿倒是济楚,只是菜肴差些,哥哥若是有家店,必来宴请大人!”次日,衙里早派来个亲随都头,来施恩面前,说是知县已替老爷物色一家,不知可有意思。施恩暗喜,出高价接买了店,又打发了数个伙家,把自家喽啰安在店里。忙了数日,重新翻扫了,又撒了福水,烧祭了财神、灶神,店里插了新花,放了三挂吉炮,把酒楼的牌匾也换了,金字红底,大书“快活楼”三字,施恩操劳日久,心中却是一发儿的快活。薛、韩两个,也是一般的劳累,却哪曾见过施恩这般欢喜?待夜里闭了店门,二人才问。施恩道:“你们不知,哥哥俺本事不及梁山众多弟兄,但也想为了梁山大业,多赚了银子,待到那时,再开些赌坊、典当行之类,梁山兵马,全要由我供钱,方是俺的手段!也强似在孟州时,公明哥哥还不知要如何谢俺。”二人也是笑:“宋大王是个有人情的豪杰,哥哥若是做得好,必然重赏。” 施恩点头道:“你等也须多多出力,切勿生事,到头来,哥哥也定然赏你俩。”两人都道:“小弟也不要金银,只求宋大王赐俺们俩个诨名就是。”施恩惊奇。薛德道:“哥哥不知,宋大王已是绿林的魁首,山东境内何处不知!他要是金口一开,赐我俩个诨名,也是我俩的造化,不枉了为人一世,胜在别处当山大王。”韩兴也道:“便是别处山寨,也都多效俺们梁山,俺未上山前,也可在别处坐把交椅,只是心慕梁山威名,便来此做个喽啰。”施恩笑道:“俺先记下,到时必然替你俩求个名号!”三个又叫其他小喽啰来,先吃了数坛酒,一醉方休。 |
自施恩开店来,一头扎进店里,起初倒也有些客来,喜得施恩眉开眼笑,又多回书与山寨,自说生财,让山寨多开几家,必可几倍获利,心道再无人敢瞧轻了自家。谁想渐渐地客人稀少,便是县里公人,也不来了。本钱一空,慌得施恩手脚短促,又觉夸下海口,不敢弃了,心中却是怕开不成店,空耗钱财。只得精打细算,压低工钱。那山寨的喽啰还好说,却是先前伙家,怨声连连,又辞退了,只剩喽啰,逼得施恩焦头烂额,只得自家既做掌柜,又做账房,一来二去,身子日渐消瘦了。 这日鸡鸣,施恩早爬起来,顾不得困意,起来做账,足足半个时辰,一头是汗。薛德起来,见了施恩这般,好心劝道:“哥哥,不能再是折本了。”施恩心急,道:“那你说如何!”薛德道:“不若再送些钱财与知县,叫他多来吃酒,也能多赚些银子。”施恩忙道:“俺们如何有钱再与那狗官!便是来了,难不成能吃的比俺们利息多!快闭了鸟嘴!”薛德哪见过施恩这般动怒,退下了。施恩心中压着火,笔在手中都拿不住,心烦意乱,丢在一边。韩兴是时又悄悄进屋来。施恩听得他声音,头也不抬,问道:“菜蔬可采备齐了?”韩兴道:“哥哥……俺却没有……”施恩一听,早觉得火涌上来了,拍桌大骂:“那你去做的甚么!”唬得韩兴吓一跳,手中却是有一物。施恩见了,双眼虽是干红,却耐不住,下座走来,一看,只见韩兴手中抱着一个女娃来,年方十三四岁,生的瘦骨嶙峋,身上裹着污血。正是:新芽已落猪羊口,含苞偏遭毒蜂催。 |
韩兴定神道:“哥哥,俺去买些酒菜时,那送肉的却说价钱要加,不能再按旧价卖我,价钱却高了五六分!俺不敢做主,只得罢了。”施恩怒道:“难不成今日不烧肉菜,你道谁人来吃!”韩兴道:“哥哥,本来店里也没多少人。”施恩恼的气血翻动,本欲发作,却看他怀中抱着的女娃来,道:“你却救了她?来俺们店里?”韩兴点头道:“俺虽不是大头领,却也是梁山之人,哪里能见死不救,回来路上见了,心中不忍,就私自做主来了。”施恩叹口气,骂道:“店里吃紧,如何留得人!”忽觉不妥,又道:“你与我烧盆热水来。”又冲韩兴道:“今日且先歇业,看看能否救了她,看她命数。”韩兴急道:“哥哥,不去请郎中来?”施恩瞪眼道:“你说为何城里为何有个女子?”韩兴想了想,忽然道:“莫不是歹人害人?”施恩抱过人来,先去房里,头也不回道:“军师有命,俺们也休得生事,也不知原委,不能妄动。何况哥哥我也懂些外创医术,先与她瞧看。” 待到薛德烧了热水来时,外面天已暗亮,见施恩面色阴沉,心知不好,忙问韩兴。韩兴咬牙,先说了经过,再道:“你是不知,这女娃身上遍是新旧伤,也有几处是人咬下肉来的,端得是污糟烂**所为!”施恩先取药化在水里,替她擦身,才道:“此女肤白,却是不正,必是久不见天日才有的,腕上还有锈疤,必然锁的久了,应是多遭人欺虐,逃出来的。”薛德道:“那不是娼家,就是大户人家养的奴儿?”施恩指着伤道:“便是牙印儿也是不同的,怕是个鬼校书,不做人校书的。”二人不解,施恩冷冷道:“‘人校书’就是一般的娼妓,如唐之薛涛,有卖身的,也有卖艺的,虽有高低,好歹也是有盼头赎身;那‘鬼校书’便是被拐来的、或是父母卖的,任人轻贱的苦命女子,每次轻则凌虐,剥几片指甲、断肢挖眼;重则直接破开腔子、蒸熟了,也是有的。怕是想叉开腿卖身,那三窑两瓦的客人也不让!真个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在孟州时,也多听闻些事,所以清楚。”薛、韩两个都是心惊。施恩细细地擦了一番,又命换件干净的床褥,与她躺了,道:“看她造化。”又命薛德去烧锅粥来。薛德刚去,施恩又道:“多烧一些,俺们也今日吃。”韩兴道:“哥哥身子消瘦了,俺们还不打紧,你却需多吃些。”施恩气道:“你道店里有许多银子!俺不吃粥,难不成看你们吃,自家吃酒肉?”虽是发火,两个也知施恩的心意,心中不恨。 |
忽然听得门外一声响,噼啪一声,吓得施恩一惊,只道有人杀进来。急急取了杆棍,招呼众家喽啰,迎到门口。眼见一人伫立,脚下正是门板,上面一个偌大拳洞。那人见众人围来,大笑道:“施恩何在?”施恩一看,那人生的面庞骨立,双臂虬结,不是梁山上的地丑星石将军石勇又是谁?石勇笑道:“兄弟久违了!”施恩大骂:“你为何打破俺的门板!”石勇摆手道:“光天化日,不开门做生意,还以为你多行不良,吃官老爷捉了哩!”施恩怕他说漏了嘴,急忙请进屋内,石勇摆手道:“不妨,不妨!”在外大叫一声:“是这家店!”又听得鲁智深、武松两个笑声,施恩又惊又喜。石勇道:“还有人哩!”三人刚进来,身后又是解珍、解宝两个,扛着一头山猪,冲着施恩笑。解珍道:“城门外的贼兵好不讲道理,诈了俺两只野鸡。”解宝也骂,有从怀中摸出一只兔儿,道:“昨日才打的,快去剥了下酒。”施恩忙叫薛德来,去了山猪野兔,带到屋中料理了。施恩道:“哥哥们想杀我也!”石勇道:“还有哩!”又听得门外驼铃响,一人竟是骑着姜黄毛驼而来,险些撞进屋内。好在身后又是一人牵住,道:“兄弟快快下来。”正是杨林、段景住两个。石勇笑道:“杨林你这锦豹子如何骑段景住的骆驼,你那脸哪像胡人!”段景住急道:“俺也不是胡人,也是大宋子民!”众人都笑。杨林道:“军师命俺和杨林段景住去北地买些马匹,却怕路上有官员盘诘,便命段景住扮作胡商,鲁武二解四个,也是军师命来看你生意的,俺却是心痒,骑了这番兽。”鲁智深忙道:“洒家和武松是自愿来看的!”解珍又对杨林说了山鸡的事,杨林道:“早知如此,放在段景住身上,他扮作胡商,贼驴们如何敢来犯胡人,便是长官来,也是怕开罪的!” |
武松见施恩消瘦,道:“兄弟倒是辛苦。”施恩慌乱道:“却是生意好,操累的多了些个……”鲁智深拍桌道:“那你今日如何不开店!”施恩又道:“却是小弟累了,不知兄弟们来,权作歇息一日。”解宝道:“既然生意好,还不快上些酒菜!我看鲁智深哥哥肚肠定然饥了!”鲁智深大笑:“快去拿酒肉来!洒家早说了施恩兄弟是个伶俐的人,定然赚个满,还不快一同吃酒庆祝!”——众人哪知施恩的苦?施恩不敢实说,急急搬了几坛压仓酒来,又去厨内起灶,让小喽啰多烧些酒菜。韩兴道:“啊也!菜蔬鱼肉都还没买!”施恩忙叫去,又吩咐道:“从后门回来,切勿让他们知晓。”只得先摆出些干果酒品来,铺了几碟,笑道:“哥哥们先吃,山猪已经切好了,早晚下锅,取大块痛快吃!”鲁智深笑道:“好个金眼彪,拿解珍解宝的猪来请俺!”施恩只得赔笑。解珍倒不在怀,笑着道:“说来可笑,却是那山猪自家送死,连扰了数处村坊,村民无奈,摊钱上我梁山叫公明哥哥派人去杀它,哥哥哪里要他们钱,就让我俩兄弟捉了它,本要是给大伙吃,军师又要俺们来拜会你,正好下锅!”解宝也道:“俺姐姐也吩咐了,说是她有些经营的妙法,要我带给你:若是有人赊酒钱,定要打杀了再胼扒,最后给店里当一个月苦力偿还!”众兄弟更是笑。段景住忽然道:“哥哥身上何来的血味?”说罢又把鼻子来嗅,施恩知道段景住有个异处,就是那鼻儿最灵,急急道:“定然是厨房里的猪血味道,**味道最是大。”段景住只把手摇道:“还有香粉味哩!哥哥莫不是有了钱,去了青楼快活?”杨林一听,顿时精神道:“原来施恩兄弟是发迹了,不再做好汉!”解珍笑着又来拍施恩肩,揶揄道:“‘青楼虽好,不是久恋之家!’兄弟若是有意寻亲,不如俺帮你找找些个?”解宝骂道:“你也就只会救些**,盼着是个精灵,等她化成女子来报恩的!最是坑人!” 施恩只巴不得他们早走,心里急,怕是泄了底,吃人笑话,竟不敢了说那女娃的事。胡乱又说几句,引得众人都是笑,几个又说以后山寨定然仰仗施恩赚钱,施恩更是窘然。段景住、鲁智深几个乃是酒中好手,一连十数碗,转眼三坛见底。石勇就着干果,吃的欢快。武松却是喝的慢,一碗未尽,忽然笑道:“贤弟是去青楼多了,多丧了精魄,才消瘦至此?”施恩心不在此,也是点头。武松看到了,放下酒碗,大叫一声:“洒家肚肠也是饿了,怎么还不快些上菜!”施恩一惊,连连道:“那山里货最是难做的,哥哥还是多等些个。”武松瞪眼道:“店里却没些熟鸡嫩鹅之类?”施恩被他说中心底事,赶忙道声惭愧,忙去厨内躲避,索幸韩兴一个心思多,竟花钱去别家店里,买了些菜色来,倒在盘里,权作替代。施恩忙忙叫小喽啰端去了。施恩又欲出去赔话,却教韩兴拉住,施恩道:“难不成是银子亏了你的?”连忙摸钱,乱摸索了身子上下,哪再有一个银子?韩兴正色道:“哥哥,俺便是花自家的银子请头领,又有何妨?只是俺见别的酒店里生意红火,咱们菜色又不是差的,如何没人再来?”只此一句,点醒施恩,施恩低声道:“亏我久在孟州!竟忘了这等!必然是滑州也有些豪杰,不知俺是梁山的人,又不见俺拜会了,便来此作难!”又教韩兴买些鸡鸭鹅来,韩兴一愣,施恩道:“这是俺武松哥哥要吃的,俺就是割了自家的肉,也可以给他吃,劳烦兄弟先垫些钱,回来再议。”也不管他,独自出来。 |
厅里那七八个人,早是吃开了,石勇又和杨林打趣,段景住遭鲁智深灌的许多,酒烧起来,面色赤红,脱了褂子,就要和石勇赌钱。解珍、解宝两个又吃的肉连骨头响。转眼又要吃个干净。施恩只觉头晕,想不得许多事,自坐在边上,接了一碗茶水吃。是时店里也算热闹,又来了几个蠢汉来,买了些酒,也不要菜,就着自家的干肉吃。施恩见稍有来客,聊作安慰,又命人伺候去了。 武松又吃了第二碗酒,威凛凛走过来,道:“贤弟如何不吃?”施恩无力,抬头看是武松,忽然道:“哥哥你是有本事的人,酒肉当然吃的香,小弟却是累了,只想歇息。”武松道:“本事与吃酒又有多少相关?莫不是本事低了,便做不得兄弟?”施恩盯着武松看,武松早把碗来把到施恩口边,叫他喝,口里还道:“那卢员外本事最高,照样也和白胜兄弟好!”施恩口里是酒,早呛了,欲推开武松,又被武松一把按住。施恩大叫道:“哥哥为何多事?”武松是个心细的,冲着施恩笑:“只是贤弟心中有事!”提起施恩,道:“洒家醉了,你先吃些酒再说。”施恩大怒,挥拳乱打,哪里伤的了武松?武松抬腿就把施恩绊倒,及摔地时,又来起来,徉醉道:“你我都是吃醉了的。”施恩又要挣扎,却怕众人看到。武松也不愿发力,来回又试了施恩几下,只是摔绊。气得施恩神疲力倦,只把眼来瞪,施恩大吼:“俺就是个没本事的,你们还都看轻我!”惊得众兄弟也不吃了,只把眼来看,正在对峙,那后来的几条大汉忽然大骂道:“你这店家,如在在酒中掺水?”说罢一脚踢翻桌椅来,几人都来乱砸。鲁智深见了大怒。又要助拳,杨林急扯住衣角,低声道:“几个杂鸟,俺们打了,却闹大了。”几个只得忍住坐了。那几个汉愈发凶了,又嚷道去里店里搜查歹人,说是黑店,施恩大怒,目视武松,武松只是不言语,立在一边,道:“这是你自个的店,再靠不得我。”气得施恩跺脚,连叫人来打,蠢鸟汉怎斗得过梁山精壮喽啰?片时就被打出门外。二解见了,忙对伙家说道姐姐法,挨个摸了银子,扒了衣服,打得一伙鸟人滚走了。施恩又要赶,武松早一把扯住他,道:“多陪洒家说些话来。”施恩气道:“哥哥休要再欺辱俺!”武松只好放了施恩,回座上又与众兄弟吃,猪肉几件菜又烧熟端上来,鲁智深本想说话,又看武松面色不善,几个人都道有事,哪有人再管施恩?胡乱吃了几下,杨林几个先遭不住,去外面替众人觅了客栈歇息。石勇也道:“杨林!俺们先去贩牛马!”武松也不理施恩,同鲁智深、二解走了。二解又把刚抢的财物一发儿堆在桌上,叫小喽啰收下,只剩施恩一个,看着杯盘狼藉,今日花费甚多,心中懊恼,又开罪了自家兄弟,也懒得叫人打扫,先坐在一条干净凳子上,双目发呆。 正是:笙歌欢饮兄弟散,苦恨孤悲转头来。 |
施恩又看门板破了,也没心思再管,心中又愁开销的事,自家在军师面前担保,实则虚耗了多少银钱?若是就此回去,只怕人笑;若是再呆,又无良法,事情杂乱,百般解开不得,抓了一壶残酒,就着吃了,口里喃喃道:“俺没本事,做不得好汉,怎么能同大伙儿是一会的星辰……”身后韩兴、薛德两个又来,小声唤施恩。施恩眯着眼,口里含糊,只听得道:“那女童醒了,身子虽弱,却好歹也是哥哥的功德。”施恩拿眼瞟,随口道:“又说不出话来,也是个哑子,那些贼人莫不是俺能杀尽的?”韩兴道:“哥哥,俺刚才做主,朝她说了‘你可是鬼樊楼’的人,她便怕,怕是真的从那逃出的。”心里却想的是武松方才说的事,好大的尴尬,便是回山了,也是见不得面了。又大怒拍案,骂道:“却是有天杀的贼人坏我生意,教我做不成人!”两个急忙取水来给施恩,施恩推开来,道:“俺不曾醉!”两个又来劝。劝了半天,门口又有人来,却是做公的打扮。道是知县派来的,有请张老爷——施恩下山时,记得吴用的吩咐,也不用原本自己,只编说自己姓张。施恩见是官府派人,不好推脱,只得换了衣衫,出门乘轿去了。 不知行了多久,施恩心累,抬头外看,却见天色漆黑,恰似喷墨。转眼到了一处华楼外面,灯火璀璨。有一篇文字赞道: 人间蓬莱,地上龙宫,巍巍高峨不夜城,灼灼闪耀飞仙楼。红妆女倚立朱帘下,玉面郎跨骑青鬃马。夜风虽寒,怎当得火树银花?月光阴幽,偏要有笙箫嘹亮。残乞儿转身做富户,湿淋淋横尸鲜血洒;白发叟伸手抱娇女,喜甘甘相拥上床耍。美酒香兰,暗藏污臭腥气,美人歌舞,夹杂呼号撕骂。龙灯凤烛如锦绣,王孙公子赛神仙。真是快乐“无忧洞”,恶名唤作“鬼樊楼”! |
施恩忙道:“此时何处?”公人只说老爷在里面,也不管施恩,轿夫也是加紧步数,往侧门进去了。施恩压着一头气,跟着前面的公人走,走廊里却是愈发暗了。施恩忽然道:“你不是公人!”那两个一听,顿时乱了,回头来捉施恩,施恩虽然本事比不得梁山诸多人,倒也是条好汉,也能会得些拳脚,早打翻两人,只是最近疲惫,多费功夫,施恩刚踏住一个,想要问话。背上早吃了一拳,被打倒在地,身后原来又有数个人跟着,举棍打他。打的施恩七死八活,口中都是血。那些又拖着施恩,待到一间屋里,施恩只是闻得许多阴臭味,心道:苦也,和孟州牢城一般!便被这伙人关在牢内。施恩大叫,又听得有人笑声。只见一人穿着黑绸衣衫,三十岁上下,面目凶丑,身高八尺,胳膊上两团黑毛好似嚼人的夜叉,食牛的罗刹。隔着笼子,两盏亮眼珠儿盯他。那人缓缓道:“张官人,滋味如何?”施恩知道他唤自家,却不知好歹,惹在梁山头上,死到临头还是不知,道:“尊下便是鬼樊楼的?”那人一惊,旋即舔牙笑道:“俺家哥哥方是鬼樊楼的正主,俺只是他手下七个弟兄之一,江湖上称作‘滑州八魔’之一的‘黑爪魔’谭延便是。你倒是多大胆子,来我滑州,也不参拜俺们?先断了你数日财路,还不知死!收了俺家的小贱蹄子,又敢打你老爷的人!”施恩明白,只得作色道:“鬼樊楼这等鸟店,还敢与我讨钱?”心中却是叫苦。 谭延命开了牢门,两边各有一头大汉把住施恩双臂,按在地上,吸气道:“你竟不知俺们俺们八魔的名号?怕是未吃许多苦头。”伸出一条毛手,按着施恩脑袋,挤得发响。施恩头胀愈裂,死命骂道:“你这贼鸟,暗算哪能算什么好汉!”谭延听了,反而加力道:“俺只知道你是俺口里的吃食,不给俺们银子,便是看低了俺们,不给几顿好打,怕是你记不得俺们的厉害!”说罢,一拳击在施恩额头上,打的施恩头脑发空,鼻子里流出血来。谭延又骂了数番话,施恩早听不清得,又命人拎起施恩,泼了一身冷水,浇醒了。谭延道:“泼**,牛狗入的!不给俺八百两银子,爷爷就一片片割了你!再烧了你那鸟店,叫你化作厉鬼也打不得官司!”施恩吓得抖道:“莫要杀小人,小的给!”谭延方才大笑,命人松开施恩,施恩怕极,先道:“你们如何要得这么许多银子,小的怕凑不到,莫不是一个头领一百两?”谭延点头道:“你倒是个识相的,实话不瞒你,俺们在山东上也是一方的英雄,便是宋公明也让得俺三分薄面,俺们兄弟八个,自聚了义,也做些杀人放火的勾当,现在一人一业,俺便是管这烟花酒馆的,如今也缺了银子,看你来滑州时,也是阔绰,你若是有,多给老爷孝敬一些,老爷就放了你那贱命!” |
施恩问道:“大王莫不是见过宋大王?”谭延叫道:“俺也是一方好汉,宋公明也是个一丈长短的猛汉,两边交了手,宋江就败在俺哥哥手下,叫他兄长!”又拿脚尖指着施恩,笑道:“你才多少本事?还敢在俺面前充好汉!若是伺候的好了,老爷收你当个徒弟,教你些拳脚!”说罢,捧腹大笑。施恩谢道:“谢大王饶命之……”却不动弹了,谭延奇怪,凑上去,施恩抬头就是啐了一口,一口血痰,正中谭延面上,施恩蹿起来,揪住就打,口气骂道:“你这贼鸟,哪配与俺公明哥哥并论!”谭延被打的杀猪也似的叫唤,两条大汉都慌了,又来捉施恩,施恩口里大骂,拳头也是不停,又用手抠他眼,早抠瞎一只,怒道:“亡八*的狗**!你这猢狲还敢在俺梁山好汉面前撒野!”心中又是想到那女娃的事来,恨不得当场打杀了他,可惜拳脚不力,只打的此人鼻青脸肿。施恩又被捉住,谭延气得三尸神暴跳,抬脚踢在施恩胸上、腹上,足足三、四十下,施恩已然七死八活。两条大汉都是害怕,劝住谭延道:“谭八哥,若是害了他性命,那梁山怎肯罢休!”谭延捂着眼,一人一个嘴巴,骂道:“**!再说俺先杀了你!”又奸笑道:“你说你是梁山的?梁山哪有姓张的富商?”施恩轻轻嘲笑:“蠢鸟,你爷爷是梁山好汉,金眼彪施恩!”此话一出,谭延更怒,跳起来道:“当初俺在孟州,就是你那些规矩坏了俺生意!使贼囚打的俺逃出孟州道!”施恩大笑道:“你连我一个小小的地伏星金眼彪都怕,还大言道敢与宋公明哥哥一路?”谭延怒得火都烧向脑门,啥也不管,先吩咐两条大汉道:“你俩带人去烧了他的店!昨天放跑了老爷常玩的小**,今番若是再失手,俺便杀了你俩!”二人唯唯诺诺,刚出去,谭延忍不得施恩笑他,又是打,口里到:“你打了俺、要了俺眼珠子,俺活活宰了你这猪狗!”施恩虽是力弱,嘴上哪肯示弱,又是骂。 谭延指着施恩,连抽了数个嘴巴,气急败坏道:“俺听闻你被个蒋门神好打,都服了软,如今便叫你也服了俺!再杀了你不迟!”施恩被打的一佛出世、二佛涅盘,心中只认定今番休了,却是不同往日,口里道:“俺要是再服了你,也不必在梁山上了!反是死了干净!不能再被哥哥们笑话!”谭延只觉口内生烟,眼眶里骨碌碌激出血来,发狠道:“好好,如今便成全了你!”刚欲行凶,身后又有人道:“说的好!”谭延一愣,身子早飞,如风吹败絮,被人一脚踢撞在墙上,轰然作响。 |
施恩定睛一看,只见一个虎面行者立在面前,正是武松!武松大笑道:“贤弟这次也长进了许多!”身后又是韩兴、薛德两个,各自提了一个人头。韩兴见是施恩负伤,着急道:“天幸得赶上哥哥!”薛德又道:“俺们两个看了解珍、解宝两头领剥的财物里,又他们的名牌来,才知道公人是假的,私下就做主去客店里找了梁山其他几员头领来,正好撞见武头领挂心哥哥!”施恩又问鲁智深几个何在,武松扶起施恩道:“他们也是挂心你,在店家守护,二解也在后面助力。”谭延方才爬起,看到武松堵了门,心中害怕。武松飞脚点中他胸脯,左脚落地,右脚又至,又是一击,武松乃是天人神力,量谭延如何当得?又被踢翻在地,足足掉了半条性命。武松道:“洒家若是动拳打杀了你,污了手脚!你方才是如何说施恩兄弟的!”施恩接口道:“这**还说公明哥哥也有卖他面子来!”武松冷笑,听闻的走廊里又有人杀来,掣出戒刀,叫韩兴跟着,薛德留下护佑施恩,先去杀敌。谭延爬站起来,看着施恩,大叫扑来:“不是你就是我!”施恩自得了武松助力,心中早定,愁恼儿全都忘到爪哇国去了,想起白日里武松戏他的手段,也是模学,绊倒谭延,又乘机飞脚点在胸口,又一脚踢在肋下,打的谭延就地乱滚,方想起这是玉环步鸳鸯脚——却是自家少力,打不得武松的样。薛德又上来砍断谭延一臂,只等武松回来。 武松又把贼人杀尽,韩兴在旁把风。武松看无人再挡了,回来看向施恩,谭延急急向武松跪下扣头乞命,施恩忙道不可,又把那女孩儿事与武松说了。武松道:“洒家也不管你做些什么,犯了俺梁山,便是死罪!”说罢一脚踏在此人胸膛,稍加发力,就踩断肋骨,谭延怪叫一声,口里还道:“杀了俺,俺其他弟兄必不放了……”登时了账。武松收起戒刀。搀扶着施恩,就要离去。韩兴、薛德两个忙道:“头领不可,此事闹大,官府听闻,若是此时救了离去,路上万一遇了,我梁山客店便须弃了!还请头领先撤,俺们两个留下来帮扶!”施恩也同道:“那县令也是信我,俺再多受些苦,不能坏了梁山大事。”武松方才走了。去不多时,官兵又至,韩、薛听闻,方才拜别施恩,又过许久,官兵摸来,看到施恩在牢内,那都头却是知县的亲随之一,见施恩在,又多重伤,心中欢喜,以为大功一件,忙道:“张老爷,小人来了!”自把施恩保护周全,不在话下。 |
次日,早是轰动城里,鬼樊楼里救出妇人子女,竟有一百余口,搜出金银,足有一千余两。施恩自有郎中调理,养了数日,方得以回去。那知县还以为施恩是个富户,竟然亲自来送。回到店里,施恩只见店门外韩兴在等,见到施恩,欢喜异常。武松、鲁智深、解珍、解宝四个又出来。施恩慌乱道:“你们不怕城中捉拿?”解珍、解宝道:“张大官人的店,哪有人敢来查?可怜我们却窝在此,睡了数日地铺!”鲁智深也道:“洒家虽然来吃酒,却没杀的半个贼人,忒是惭愧!”施恩连连道:“惭愧的是俺,妄自尊大了些个,以为赚的功劳,又瞒了弟兄,却是白费了银钱,徒惹人笑。”又再三谢武松救命之恩。武松道:“你我都是兄弟,何谈一个谢字!多与俺吃些好酒就是。”施恩只说自家没了银钱,店里也无酒了。薛、韩两个忍不住道:“两位解头领有话说哩!”施恩疑惑。 解珍、解宝道:“那日石勇三个先去买些战马,分别后俺两个心道这鬼樊楼里定然有异——俺姐夫说的,店里的钱不能全叫人见了,定然还需藏些!俺两个见官差散了,就结伴去那楼附近搜寻,俺们两个本身就是猎户,最会寻踪记,半日就发现楼后田里有异,挖了一遭,果不其然,足足有七八万两银子!昨日方才搬完!”施恩大喜。几个夸赞施恩打理酒店不易,武松又道:“钱财山寨也需,俺与智深哥哥商议了,留下一万两与你,剩下的早晚叫弟兄下山搬回去,你这财主,可是不假的!又没***客人,你的生意早晚如前!”众人大笑。说笑间,又有几个小喽啰走过来,见是施恩回来,道:“还有一件喜事叫施头领得知:那个女娃儿,已经下得床,做些帮活了。”施恩更是欢喜,冲武松道:“哥哥不如把她也带回梁山如何?”武松摆手道:“俺梁山如何需的弱女子?只能送下山去,找人抚养了——便是留在你处,也是一般!休得再言。”鲁智深也道:“此女也是可怜,留在你处,多少也能温饱,强似在一般人处!”说罢,手拍施恩,震得施恩伤口疼。那女童儿听得施恩的声音,踉跄而来,施了一礼。韩兴小声道:“也不谢俺捡了她。”就被薛德一肘戳在腹上,叫他闭嘴。 |
那女童口里吞吐了半晌,虽是含混,施恩却懂,乃是一个谢字。不禁正色道:“你可知我等都是梁山之人?若是被当官的知晓了,好不厉害!”女童点头。施恩拍掌道:“既如此,那留下来,先做个杂役,做不好时,俺就命人把你送去石碣村与人当儿女!”众人都是笑。武松又说施恩如何未立得功劳?除了鬼樊楼一个凶兽,救了多少性命?也是行了善,算是一功。施恩面红,干笑不知如何说道。鲁智深又道:“杀人须杀尽,其余的也必然要杀了才好。”施恩点头,求鲁智深报知宋江,山东境内,那七个凶徒一个不留!再说起自家险遭遇害,心中后怕,武松笑道:“兄弟还在愁?来来来,俺再细细教你玉环步的本事!”施恩大喜,又道:“俺这两个副手,也是多多立功,小弟要求公明哥哥回来个韩、薛两个弟兄赏个诨名来!”二人大喜。武松虽不明白,也是答应了。施恩又叫买肉置酒,做个喜庆宴席,好不快活!自此,快活楼日渐兴旺,施恩的生意愈发做大开来。 正是: 日日深杯酒满,朝朝小圃花开。自歌自舞自开怀,且喜无拘无碍。 青史几番春梦,红尘多少奇才。不须计较与安排,领取而今见在。 END |
顶一下 |
可惜可惜 ,若将祝家庄的报晓鸡泡了吴山路上的作料,再把来烤了卖时,何愁不得百万利市 |
围观,桀桀桀 |
现在吧里的人大多数热衷于武评和扯淡,认真看文的不多,真心的 |
真是红尘多少奇才~楼主是个奇才 |
看看 |
两个NPC到最后也没得到宋江钦点的诨名……不补番外不幸福 |
这个其实没必要星水浒系列的,超自然没多少 |
文章是一篇好文,作者是不一般的好污 |
湿了 |
最喜欢看你写的星水浒系列,我自己也写过欧鹏的故事,写得很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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