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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浒传]算是星水浒版的英雄谱?地雄星井木犴郝思文篇[第2页] |
作者:英恩奥卡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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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l狗子 |
前言 大家好啊,这次还是一个星水浒的一个短篇。上次被人吐槽说“缺少神怪内容所以不像星水”感觉有点失落,毕竟《星水》的本意本身也就是倾向于强调梁山好汉们是天星转世的,所以怪力乱神的内容会比一般的同人多上许多——同人那种类似三国演义的组团打斗不像水浒传啊,来点法术多过瘾啊(诸葛表示赞同,法术阴人太欺负敌人了)! 这次的主角或者说实验动物呢,毫无疑问是郝思文,动物代表的话,我觉得应该是狗吧,毕竟我手里英译版《水浒》里,郝思文“井木犴”的外号就被翻译成了野狗“wild dog”2333(常见的水浒英译本我都有,具体哪个忘了),作为狗子,郝思文的地位也颇有类似——林冲呼延灼杨志之类的在梁山的武力可以说是狮子豹子这样的猛兽,负责主要的打架日常;李立施恩的话,应该是豚鼠一样的小型动物,而如郝思文、宣赞这些,就应该是虽然在小动物面前很能打,但是在大型猛兽面前还是有差距的动物了,狗之类的也很适合呢(犴本来也是狗的意思),何况关胜也喜欢吃狗肉XD。 但是也是因为这种武力值的尴尬,所以郝思文一类的小彪也往往成为同人里梁山便当团的主力,各种死死死,好像有一种“数量多,需要个武功低一点的死了来突出敌人的厉害”的炮灰感,说实在的这不是描写人物了,而是看作者心情的抽签死亡,换谁一般对剧情没有区别,写同人的话也许需要认真一点啊。所以这次,给宣赞、郝思文、魏定国三个都有加戏,但是冷落了关胜。毕竟总不能正面作战让郝思文一个杀完对面,会被吐槽说是打的是菜鸡,而且这样的话剧情实在发展不起来。 原计划是有单廷珪加入的,但是后来觉得小水要是再来贺魏定国在一起会像化学反应一样,喧宾夺主,故此拆开,水火组往往在同人里也是被各种冷落,技能都不让发动说是服务剧情——分明是剧情不想两个表现,不然破坏力太大,所以这次给魏定国加了许多功能,可以作为野外求生的不二搭档(笑)。 裴宣是另一个重点描写的人物啦,原著里也是正直的好人,被贪官陷害被发配沙门岛(苏轼待遇),却也经常被一些人记不住,说什么“被逼上梁山的只有林教头”,而且说“梁山都是魔星转世不是好人的时候”,裴宣往往也同梁山众多的人一样被忽视:这人谁啊?作为一个可爱的胖子,裴宣在同人里出场也经常是背景板:如荡寇志的被秒;如被邪恶的宋江气走;如自己教子无方杀儿子正道(落花梦的林冲表示你果然是我好兄弟)。表现的裴宣太呆板,甚至还不如民间传说里裴宣和吴用的cp,这些作者能尽一点心吗? 再说回郝思文,郝思文的作用一般就是让人记住那能和丁得孙媲美的倒霉死法,内心戏压根不会被人提——《水浒求生记》里倒是有,可惜作者屁股不正,而且笔力有限,人物贪多,收了就是仓管,压根没多少用,而且还信阴谋论……郝思文好歹也是关胜的几个小伙伴啊,凑在一起也能有交流的,何况关胜没有关羽的过度骄傲和大胡子,也可以更好的相处,打扮气质看起来也是不错【千丈凌云豪气,一团筋骨精神。横枪跃马荡征尘,四海英雄难近。身着战袍锦绣,七星甲挂龙鳞。天丁元是郝思文,飞马当前出阵】,还有宣赞衬托,多好的一个帅小伙(关胜登场32岁,郝思文小于关胜,看看林冲登场都35岁),糟蹋成一个高级炮灰好无聊啊。更好玩的应该是金圣叹这个著名黑子,乱改原文的时候让用枪的郝思文打着打着【郝思文慌张,刀法不依古格,被秦明一棍搠下马来】,而原文是【宣赞慌张,刀法不依古格,被秦明一棍搠下马来】,宣赞表示郝思文太有义气了~ 所以呢,对于好汉们,只要善于挖掘,就能发现一堆好玩的东西(自豪),这次剧情呢也是取材了一些志怪笔记,埋了一些梗,不知道大家能不能看出来,先说这么多吧。 |
正文 词曰: 真一长存,太虚同体,妙门自开。既混元初判,两仪布景,复还根本,全藉灵台。浩气冲开,谷神滋化,渐觉神光空际来。幽绝处,听龙吟虎啸,蓦地风雷。 奇哉。妙道难猜。鲜点化、愚迷成大材。试与君说破,分明状似,蚌含渊月,秋兔怀胎。壮志男儿,当年高士,莫把身心惹世埃。功成后,任身居紫府,名列仙阶。 自梁山泊聚义以来,山寨日渐兴旺。大小头领,各司其位。宋江又令远近千百里,但打听得有害民之处,便令三五个头领去除了它,端得是好汉行径。山上兄弟,也都各有功绩,杀的远近贪官豪强梦里也怕。遂而一家出头,说是要誓死抗击梁山大寨,又拉来四五家大户,使钱纠合官兵、强人,竟是沆瀣一气,唤作“保乡盟”,与梁山相抗。宋江闻知大怒,就下令发大军攻打,吴用忙劝道:“此乃跳梁小丑,哥哥何故亲去?”又道梁山新定了五虎八彪来,不若派一人领军,带上些个头领来助,也可扬梁山军威。宋江答应了,在忠义堂前,看着座下兄弟,目光扫动。那宣赞私下与郝思文道:“兄弟,不如俺们去厮杀如何?那黄信前两日与俺争长短,好生自大,不如俺们赚些威风,岂不厉害?”郝思文却是不肯,只道自家也是将军,如何肯打乌合之众?宣赞哪里管,竟抢先站起来,道:“公明哥哥,俺与郝思文兄弟愿去!” 郝思文吃了一惊,刚欲反驳,又听得吴用轻笑,道:“你两个却差些火候,宣赞兄弟你急躁,郝思文兄弟性子却慢些,还需有人提携。”说罢,目视关胜,关胜慨然道:“军师发我一千人马,必可斩了那群贼人。”吴用道:“那贼盟也有四五千人马,也定招了不少好手,关胜兄弟虽是勇武,只怕久攻不下,折了我梁山初战的威名。”又唤过裴宣、魏定国两个来,教其辅佐关胜,两个都是领了将令。郝思文本不想去,又看自家的兄长关胜领命,只得答应了。那魏定国却道:“军师哥哥,何不也唤了单兄弟来?”吴用道:“单兄弟的亲兵乃要给邻近村落开些水渠,脱身不得,裴宣兄弟最严,虽是初战,也需做个监军,立个榜样!”魏定国方才欢喜。裴宣又请了命,说怕有小卒违反军纪,不得公断。宋江遂拍股道:“一切但由裴宣做主!裴宣在处,犹如我本人亲至,此乃我梁山新军之战,违令者必罚!”裴宣喜道:“小弟必遵哥哥号令!”郝思文本就没去交战的心意,却是被宣赞连累,心里叫苦连天,面皮上只好答应了,一道收拾下山,离了水寨,路上无话。 |
宣赞听闻,只觉豪情上涌,大呼过瘾,问道:“这是哪个好汉做的,端得可人,小弟也想拜会!”裴宣笑道:“此乃唐时名将郭元振所作,兄弟若要见他,还需百年后于泉下相见!”宣赞大笑道:“如此,哥哥也先与小弟说说此人事迹来,将来死了,见面也不尴尬!”裴宣乘醉道:“那郭震少年时常感自家一腔才学,苦无施展,便多生事,乃至私铸铜钱,掳卖人口来。”郝思文在外听了,也是驻足。宣赞听了,咂舌道:“如此,倒也不是好汉。”裴宣道:“若是这般,又与寻常蟊贼奸官何异?只是武后知晓其事,本要治罪,郭震于殿上,想了自家才气,如何能屈沉作践了?当场献上此歌,武后大喜,封了他做右武卫铠曹参军来,郭震自此得志,后又久镇边疆,设计大破吐蕃,扩地一千五百里,便是突厥人也怕他!”宣赞大叫痛快。郝思文在外听了,心中愈发按捺不得,原道是自家是个本事的好汉,只是时运不济,才权且于水泊安身,现在反自认自家虚度年华,一身本事,还杀不得草贼,端得是天地最无用之人!气则生乱,回到自家帐里,胳膊又疼,阵阵入心。郝思文气不过,一脚踢翻案桌,吓得小卒急忙来看,郝思文一脸怒容,叫他们出去了,看着帐内空荡,忽然想起个计较,脑子热血发烫,竟然提笔修书一封,上写着:“仁兄关胜谨启”,提着自家枪,跨了马,先走了!小卒哪里敢拦?那裴宣却是和宣赞两个声音闹得大了,被关胜先请出帐外,两个气性相投,也不在怀,双双聊至三更。 |
那郝思文一个,策马乱撞,夜风呼朔,刮在脸上,反激得郝思文一身发热。直行了半夜,马早走不动了,郝思文又弃了马,提枪徒步而行,身上只有层薄甲,因而步快,直往一处山岭儿走。但见得: 乱石嗟呀,赤红红涂抹人血;朽木横支,腥浓浓倒插兽尸。饿豺狼满山遍地走,凶虎豹峰头独坐啸。千尺大蟒,嘶嘶口喷毒雾,尺余小狐,吱吱着人衣冠。苍猿常盗婴孩,夫妻哭号;山鬼攫擒樵客,慈母下泪。不是气猛雄心高强人,便是红巾好汉也难近! 郝思文怒气于胸,哪里害怕?自家一个就往山岭上来,路上就是见到几个狐儿枭鸟,幽炯炯地瞪着双眼看他,也被郝思文挥枪赶走。那郝思文一个,又把腰中宝剑拔出,砍枝踏石,开出一条路来。四下哪有人烟?又是深夜,也是郝思文胆大,山涛阵阵,怪鸟啼鸣,郝思文哪里管?又想看看哪有人家借宿,眼睛里哪看得见灯火?又乱撞了一个时辰,口内生焦,胳膊又是肿痛。听得溪流声,就走去大喝几口,又脱衣甲,捋起袖子擦拭伤口。忙活了半天,郝思文倒头就睡。 正是:鍊多不信黄金耗,吟苦须惊白发催。 |
却说次日,关胜召集弟兄,独不见了郝思文,一问方知郝思文连夜走了。小卒又呈上郝思文的书信来,关胜拆开一看,大惊失色,裴宣、宣赞、魏定国三个又问,关胜不言语,就把信给三个看,宣赞大惊,裴宣却是气得发抖。魏定国见裴宣动怒,心道不好,连忙来劝。裴宣道:“此乃是临阵脱逃的罪过,郝思文好不晓事!”宣赞方才明白,忙去劝。裴宣人称铁面判官,哪里是徇私舞弊之人!一把推开宣赞,喝道:“宋公明哥哥命我来做监军,乃是主事之人!郝思文这个厉害的有本事的,竟敢做出事来!军师在山上时如何吩咐的?我梁山头一遭就是有人逃脱了!”宣赞见他说得重,虽是与郝思文相好,却负在理亏,竟与魏定国双双下跪来求。裴宣哪里人得住——他当初忠直,却遭了赃官陷害,发配在沙门岛,幸得邓飞大义救了,如何能忍得半分苟且!冷冷道:“依山寨旧日规矩,凡临阵脱逃者,无论大小头领,斩!”说罢,摊开功劳簿,先书了郝思文的罪,又写了自家姓名,道:“此人丢尽我梁山的脸面,便是宋公明哥哥知道了,也留不得他!最好教蔡福蔡庆一刀砍了,却免留下来遭人受辱!我确实监军,监管不力,与宣赞多吃了酒,叫那厮走了,合该领八十军棍!”又看宣赞道:“大敌在前,宣赞你的军棍权且记下,我却不躲!”说罢,唤过小卒,自脱了衣衫,露出上身白肉,道:“给我打八十军棍!”宣赞跳起来哀求裴宣道:“好哥哥,郝思文只是一时糊涂,容小弟把他找回来戴罪立功!”裴宣不容情,走出帐外,喝令小卒行刑。魏定国又赶紧哭求关胜,叫他替郝思文赔话。 关胜也是不忍见郝思文死了,但也知军令如山,哪里说得?宣赞拉着裴宣,不肯撒手,裴宣正色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俺们梁山好汉,怎能儿戏!”说罢,站在刑竿旁,就叫小卒来打。小卒也怕裴宣,两个胡乱打了二十余棍,裴宣虽胖,也禁不住,额上汗水涔涔,还是大叫继续。小卒又要来打,却被人拦住,裴宣回头一看,正是大刀关胜!关胜道:“我是三军主帅,治军不严,该当何罪?”不等裴宣答话,也要军棍打自家。裴宣大惊道:“哥哥使不得,你是要去厮杀之人,打伤了如何应敌!便是有罪,也需事后再定!”关胜颔首道:“如此,你是三军监军,如何能轻贱自家了,那**有罪,杀了便杀了,你现在吃打,如何再做监军!”便喝退小卒,扶起裴宣道:“等郝思文回来,再杀他!小将绝不留情!”裴宣听了,也道关胜知心,相谢道:“小弟糊涂,先听哥哥的。”关胜又道:“宣赞,你却醉酒误事,便命你去捉他回来,将功折罪!魏定国,你去助他!”魏定国大惊道:“哥哥,那昨夜的计策如何?”关胜大笑道:“原计行事——‘三国贼’如何赢得我梁山好汉,你们先去把计策与副手头目交代了,就叫他们代你俩领军,我照样可破了这群草贼,如是做不到,也做不得梁山五虎将了!”二人领命。裴宣一听,忽然道:“哥哥,莫怪小弟多嘴,小弟也知山上兄弟都是有义气的,只怕两位兄弟心软,私放了郝思文!还请一路去找!”宣赞惊怒,却不好发作。裴宣也是气鼓鼓的,收拾了马匹干粮,等了两个完事,三人一同辞别关胜,去找郝思文了。关胜自去剿灭贼寇不提。 |
那尸身污血淋漓,脸面同郝思文一般,指着郝思文笑道:“你可知我是谁?”郝思文惊得半天说不出一个字。骷髅道:“俺就是你!郝思文!”郝思文忙道:“休得胡说!”骷髅叫喊道:“俺就是将来的你,贪那功名利禄,痴愚地直把性命送了,做个糊涂鬼,一刀刀地吃人剐了!”郝思文哪里肯信,大声道:“俺哪同你说的这般!”骷髅头脸虽是同郝思文一般,身子却只有骸骨,挂着些零星碎肉,臭不可闻,还捂着腹部,哈哈大笑:“你这个牛子,如何不晓得你的将来!你自小就欲建功立业,勤习武艺,又苦读经史兵书,你道俺不知?只是世道浑浊,你虽有微末才学,却是性蠢,不晓得贿赂官长,晃荡到而立之年,哪有什么作为!”郝思文一听,如堕寒窟。那骷髅又道:“你自见了关胜,便知其人本事,远胜了你,就把他认作兄长,怕不是指望他将来发迹,也带挈你一把,心中打得好算盘!”郝思文急道:“俺哪有这般想!”骷髅却是不理,脚骨踩在河边水里,乱踏一通,溅得水花响,口里仍然道:“如此你就同关胜、宣赞一道要杀尽了梁山人马,一战反被擒了,这就是你的本事?怕是寻常头目也敌不得!又吃单廷珪一阵拿了,张清石子,又险要你性命,端得好本领,不愧是地雄星井木犴郝思文!”郝思文一下就信了七八分,心里悲愤道:“那又如何!偏是俺技不如人!你来笑话俺!”骷髅道:“俺就是你,如何笑话!”又指着自家身子,一十四枚指节儿上下摸索,叫道:“你如今又逃了,那裴宣最是不肯容情,梁山上下,必然欲杀了你咧!”郝思文心中害怕,嘴上还是不肯饶,道:“俺自己寻思,要你做的甚么!”骷髅只是笑,吵得郝思文心烦意乱。骷髅见郝思文焦躁,愈加乖张,忽然道:“你道俺是被梁山的人杀了?实话把与你听——你乃是同那什么徐宁一道探路,徐宁吃毒箭害了,你偏是无能被擒,对面欲叫你降,你偏不听,激恼对面,便把你足足剐了一千八百刀,肉儿片片地飞!再枭首了脑袋!”郝思文道:“便是如此,俺其他兄弟也必然给俺报仇!”骷髅一听,险些笑出泪来,道:“你的兄弟?你的兄弟也是先后死的,就连那大刀关胜也躲不过!这便是你等的命!”说罢,又给郝思文看身子,端得凄惨。郝思文大叫:“我却是这等命!”骷髅笑道:“你那死法,不值得半分!还想青史留名,莫笑倒了后世,同那些个‘三国贼’一般!”又走近几步,道:“俺们异体同心,你便是俺,俺也是你,如今还信我否?”郝思文已然说不出话来,只是微微点头,那骷髅郝思文喜道:“如此,俺也又事求你。”也不等郝思文问,他就道:“俺自没了血肉,每夜都是身子寒冷难当,你我既是一个人来,何不把你的血肉给我!”说罢,伸手来抓! |
再说裴宣几个,路上只顺着马迹走,相互无话。宣赞几次想要动嘴,又知裴宣性情,也不敢说,行了数里,又见郝思文的马,低头吃草。裴宣下马探查道:“如此,郝思文必未走远。”宣赞道:“怕不是他遭了强人。”裴宣道:“他如今也是强人,怕得什么?”又见远处一片猛恶山岭,好生吓人,裴宣思道:“郝思文若是要逃,躲在山岭里,我们三个一个月也找不到他,却如何弃了马——莫不是率性而为?”又见那山岭,隐隐有些黑气,心中愈厌。乃问道:“你们可知此处?”魏定国道:“昨日俺命小卒探查地势时,也听得此处,原来唤作流雾岭,我朝前也颇有人家,还言道有仙人居住,能知过去未来。”裴宣暗笑:仙人住所,何来这般风水。魏定国继续道:“而今早是人烟稀少,远近百姓,哪有再敢来的,都道山里居住三个妖魔来,最是害人,便把此地改叫三妖岭。”裴宣皱眉道:“我山东竟也有此等地方?”魏定国道:“哥哥是不知,圣人道,‘子不语怪力乱神’,这也是我昨日才知的事,况且口说无凭,也未确保有妖精在。”宣赞忙道:“俺们莫是不要去了吧?”裴宣知宣赞心意,只要周全了郝思文,自家本也不欲诛戮弟兄,却是军令如山,否则见不得宋卢二位头领,反是壮气道:“俺们近山去搜!若是不去,有魏定国在,三面放火,也能逼他下来!”宣赞叫苦连连,心道:郝思文哪是介子推! 才进了山,行了半里,雾气遮弥,四下都是白茫茫一片,山路又陡,多年未行的人,三个只好下马步行。可喜魏定国在,拾了些枯枝,缠些布料,引燃了道:“这火把上俺涂了下药,可烧得半个时辰,正好拿着驱雾。”又行了莫约两三里路,裴宣几个又看到条刀剑砍出的新路,定然是郝思文所为,更是加紧。宣赞心里怀着鬼胎,几次说要净手,叫裴宣与魏定国先行,裴宣都说可以留下等着,好不尴尬。宣赞又看魏定国,魏定国却不搭理。正踌躇着,耳边又有数人笑声,都是似人似鬼。首先走出一个,竟然是当朝蔡京,蔡京看到裴宣在,笑道:“裴宣、悲宣,谅你这等名字,如何做得官!”身后又是童贯道:“宣赞你这丑鬼儿,端得不识抬举,便是你赢得番将,本官又如何留你!”二人都是惊怒,魏定国忙退几步,又听得身边撞出几个人来,乃是李逵、焦挺、鲍旭几个,各执兵刃,跑来就砍。裴宣早舞起双剑,来去杀蔡京一伙,宣赞也是持刀来助,屡屡砍不到。魏定国却如何一个人斗得过三条大虫?被追砍了一遭,慌不择路,与裴宣两个失散了。 |
魏定国气得发笑,道:“当初要不是你同宣赞反了,朝廷也不叫俺和单廷珪来捉你!现在你要逍遥自在了,把俺留下?”郝思文道:“兄弟若是要走,不如和俺一路走,都做个隐居山林的人,不争长短,也是自在快活。”魏定国拍桌道:“此话甚谬!俺们都是同归顺宋公明哥哥的,你如何能弃了他?你家小又在梁山哩。”郝思文道:“正是在宋公明哥哥的梁山,俺才安心,公明哥哥是有义气的,定然周全我家小,我在山上,如何立得功劳!”魏定国险些气破胸脯,把自家宝刀拍在桌上,死盯郝思文,半天方道:“哥哥,你与宣赞兄弟武功可有高低?”郝思文愣道:“正是俺敌手。”又问两人相貌如何,郝思文道:“俺莫不是比他丑?宣赞那贵样,山上怕不是只有马麟几个比他丑。”魏定国再问才学,郝思文道:“俺也多读经史,像是不差的。”魏定国连问三下,乃道:“宣赞弟兄尚无子嗣,你倒是有了儿子,他都不像你这般,兄弟为何叹气?”一下逼问住郝思文,郝思文把头背过去,小声道:“命数已定!俺如今心死,只求覃儿将来有些出息,将来俺也有颜面见列祖列宗。”魏定国见此,乘机道:“好兄弟,你要隐居山林,小弟再不拦你,只是莫逼你孩儿,叫他成遂你得志向,等俺回了山,就叫贤侄学些劁猪骟马的手艺,将来也能胡乱有口饭吃,再不用练功受罪!”郝思文一下窜起来,魏定国也不再理他,只说这也是命数,又从怀里摸出一只物来,再把与郝思文,道:“此物乃唤作‘乌火鹊’,若要用时,只需燃了药线,便可飞天作响——乃是俺新制的,赠你一个,若是你有心意,便点了此物,只需离远些,烟火有些大。”说罢离去,当时天色已是傍晚,群鸟归巢。是时刘七又从屋里出来,道:“好汉何不留下来吃顿酒肉,小人也有些鹿脯之类招待。”魏定国相谢了,临门又道:“哥哥,俺也只在这附近缓缓气,早晚再来拜见,你自个再考虑些个!” 却说裴宣、宣赞两个,与魏定国分散后,就和那些雾气厮杀一场,也都散了。裴宣道:“原来此乃阴物,伤不得人。”宣赞也称是。两个四下张望,见不到魏定国。裴宣道:“无妨,待我们生火,魏定国定然来了。”宣赞道:“那俺也去猎只兔儿,烤了吃。”裴宣大喜。待到宣赞回来时,却见裴宣尚未生火,裴宣道:“兄弟,我试了数十次,才知不会我生火,你们当初如何做的那般容易?”宣赞笑道:“你这铁面孔目原来也又不会的!”说罢,叫递过火镰来,裴宣摊手,道自家未带。宣赞叫道:“没了火石,俺也不会!”两个只得守着死兔儿干瞪。裴宣体胖,肚儿早就饥渴难耐,偏偏又在荒山里,更是难受,眼见天色发黑,宣赞道:“若是到晚了,山里野兽出来了,俺们无火,如何是好?”又担心郝思文、魏定国来,道:“若是他俩逢了虎豹,该如何是好。”裴宣一是被打了军棍;二来走的久;三来肚饿无力,本不欲说,却赌气道:“捉了郝思文,必须军法处置。”此时灌木丛里沙沙作响,宣赞以为有豺狼来,抄刀在手。及出来时,却是一位将军,身着赤金獬豸甲,内衬朱红猩猩血染衣,腰上挂着数个葫芦、囊带,手里提了一把长刀,不是魏定国又是谁? |
魏定国一见裴宣、宣赞两个,也是欢喜,却被两个一把拉住,都道:“好兄弟,快快与我们生火!”一问方知,魏定国暗笑。说罢看了裴宣砍的一堆干柴,去了加湿的,随手拔出腰间匕首,取干枝,削成丝片,冲着两个道:“没了我,你俩竟连火也生不会!”抓了一块石头,鼻上嗅嗅,正觉合意,就用匕首往上一敲,溅出火花来,当场引燃,裴宣大喜,又取枝串了兔儿。魏定国笑道:“俺要是需那火镰燃香,就不叫神火将!”裴宣又把兔儿再火上烤,魏定国不欲说郝思文的事,就把腰间的酒囊给了裴宣,教他先喝。宣赞也是渴极,也要一袋。魏定国道:“俺其他袋里都是些鱼油、松脂一类,放火用的,哥哥如何能喝!”宣赞叹气道:“你这人,如何天天都要放火!连口水都没留给俺。”说罢,眼神直盯裴宣。裴宣兴致都在烤兔上,哪里管他俩?魏定国道:“要是俺兄弟单廷珪在,他在山里也能找出暗水来!”说罢,目视宣赞,宣赞会意,小声道:“可曾走了?”魏定国摇头,轻声耳语道:“他说要归隐山林……”宣赞大惊,魏定国又大声道:“你要是不信,回来俺们一块去问他!”宣赞假意道:“好好好,我就不信单廷珪能凭空找出水来!”两个又相互说些闲话,兔肉已好,裴宣就叫二个来吃。两个心里有鬼,裴宣那般胃口,才吃了数口,也都不吃了,只看裴宣。裴宣大口撕扯兔肉,又喝些酒水,让两个来吃,两个都说不饿,情愿让给裴宣。裴宣笑道:“你们两个鬼,敢拿兔肉贿赂我?”二人都道不是,裴宣冷笑,声音低沉道:“魏定国,你已见了郝思文不是?你俩刚才商议的,不用说,俺也猜得出来!”二人俱是吃惊,裴宣一边吃肉,一边道:“小生也是做了数年孔目的,若被人胡乱瞒了,又怎么能算铁面孔目!” 魏定国这才乱了,慌忙请罪。裴宣叹道:“俺也知你等兄弟义气——偏偏俺不是梁山的,不顾半分情分?他又如何不回来,先把这个说与我,再做定夺。”魏定国沉吟许久,方道:“他只说是命数所致,想不再问人间的事,终生隐居山林。”宣赞拍股道:“郝思文是个心怀大志的人,如何萌生退意!”裴宣心中思索片刻,徐徐道:“定然是他觉得我梁山不足让他施展了,小庙如何容得大佛。”魏定国急道:“郝思文绝无此心。”裴宣把兔肉重插回去,道:“兹事体大,若是梁山人人这般,早晚散了,杀他虽不打紧,却要知道他为何心生此意。”宣赞突然道:“俺做个猜测,那郝思文兄弟往常也是自负的人,都道自家武艺精熟,多和关胜哥哥谈些古今兴废的事,八成是认定自家难成功业,才冷了心。”裴宣作色道:“如此,普天下都是冷了心的人!小生自小也被说是无福禄的命,当初会考时,也做了榜眼,第一的就是我梁山的军师吴学究哥哥,叵耐蔡京几个老贼,欲要自家子弟顶替,就说军师的名儿意在无用,俺的就改称‘悲宣’,都是辱没朝廷!夺了我们两个名位,军师又作诗嘲讽,落得个‘永不录用’,俺只得补做一个孔目,也不服甚么命数!也不曾学他做野人。” 魏定国道:“可是哥哥,你真是要杀了他?”裴宣道:“法不容情!”宣赞又劝,裴宣也是不听,只要拿他回去。魏定国听了,忽然冷笑道:“好哥哥,这郝思文犯了大罪,必须行刑,这次俺听你的,哥哥却借我的火吃肉,可否求你一事?” 裴宣道:“只要不给郝思文求情,叫俺放了他,俺便答应了。”“此话当真?”裴宣只得叠指发誓了。魏定国见此,拍掌大笑道:“好!郝思文罪大恶极,理当带回山寨,明正典刑,就叫宋公明哥哥亲断,免得梁山之人都有那心思来散伙!”裴宣一愣,随即明白——宋江哪会杀郝思文!定然免了死罪,裴宣怒道:“此还不是放了他!”魏定国正色道:“小弟也是为了山寨大事,哪肯放情!你莫是说公明哥哥是个没是非主见的人!”裴宣被逼住了,说不出话,宣赞见此,也忙道:“你也吃了俺打的兔哩!俺也是这般想的,俺俩也不是贿赂铁面孔目,哥哥休怒!你若不答应,俺们两个就先走,看哥哥如何生火烤肉吃!”裴宣憋了半天,剁足道:“好好好,俺裴宣也是瞎了眼睛,吃你们两个地里鬼算计了!都道你等是粗人?笑话,怕是赃官也没你俩算计!”魏定国与宣赞相视笑道:“此乃兵法也!”魏定国又再说了一遍郝思文的事来,现在只在刘七家住,就想如何接他回去。裴宣听了,忽然拉住魏定国道:“兄弟,再细说一遍,那刘七家里有谁?”魏定国呆住道:“不是他与他娘?此外也就是些兽皮来,也就一个俺认不出。”裴宣一听,面色惊恐道:“他娘若是在的,你道他说了娘出不得山岭,又怎么不在家!”宣赞道:“莫是老人出去了?”裴宣惊道:“谁家能认老娘在山野里出去不回!长生术……仙法……三妖岭……”忽然明白,拿起双剑,冲着魏定国道:“你看的那黑兽皮,**敢是人的!那就是刘七的娘,不知练了什么妖法,变成那般还未死哩!” |
原来昨夜房屋崩塌,两个慌乱都来救,及挖出郝思文时,已是浑身烧的重,那刘七更是压得半身烂肉,已然不成人形,却还在动,魏定国见了,一刀插住刘七,笑道:“看我的法治你。”把腰间葫芦打开,撒了自配的火药,又怕那刘七娘未死,又把四周撒遍,周边本有些余烬,一碰火药,转眼燃焰滔天,把他烧做焦炭。旁边宣赞哭道:“郝思文兄弟活不成了!”裴宣也是伤重。好在魏定国在,自说自家有烫伤药,定然救得性命,取出那囊来,给两个周身擦抹了,又叫宣赞搽了手。自己就去山里采了药草,再想法配些次的,忙活至日出,未得休息。郝思文幸得体厚,又是苍天庇佑,竟然转醒,谢了两个,又想走,怕裴宣处置。两个先说了裴宣答应的事,魏定国又道:“他若反悔如何?不如试他一试,叫他尝尝没了兄弟的苦!”才演了一出戏。裴宣听后怒道:“俺巴不得早亲自监斩了你!”又看宣赞、魏定国两个,更是骂道:“要斩,还是先斩了这两个泼兵贼!”三人大笑。裴宣骂了几句,又叹气道:“可惜答应了那两个,你又伤重,还是先回梁山大寨调养,再由公明哥哥发落。”郝思文赧然,只好问关胜的事。宣赞道:“他是个一等一的英雄,几个蟊贼,定然杀了,俺先回去助力,魏定国你带他俩回梁山如何?”魏定国答应了不提。 路上一行好汉又说起自家见的幻境,都道奇妙。宣赞道:“那雾是不害人,害人的已被杀了,想来迟早此处也是再有人家,渐渐兴旺开来,到时,郝思文你再来养老!”郝思文连说不敢,众人大笑。魏定国又问郝思文见得骷髅是何物,只觉像是郝思文。郝思文思索片刻,又看宣赞几个,微微笑道:“那也就是个骗人的假鬼!怎能是俺的将来!”魏定国又问,郝思文只是笑而不答,骑在马上,口中高歌,乃是: “金鼎光辉照雪袍,雒阳春梦忆波涛。尘埃满眼人情异,风雨前程马足劳!” END |
星水英雄谱绝赞发售中,期待下回~ 本篇名为翻案,却严重体现了作者的胖宅和武评歧视ry 最后“居家旅行 杀人灭口 事后和泥 必备小火”的蒲城烟花广告好评 |
郝思文就像董平,自带Flag |
精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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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太认真的恶搞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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