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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梦]《红楼梦》传[第1页] |
作者:整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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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我的《红楼梦》传传上来 |
目录 序·《红楼梦》是一本什么书?(略) 目录 《《红楼梦》传》图集(略) 第1章《石头记》作者自序 第2章 石头偈 第3章 《红楼梦》的楔子补录 第4章 红楼书名录 第05章 关于甲戌本和甲戌本凡例 第06章 《石头记》传本 第07章 批语系统 第08章 史料文本 第09章 癸酉本传 第10章 锁定地址 第11章 锁定时间 第12章 锁定作者 第13章 锁定绮园 第14章 锁定史公 第15章 锁定吴梅村 第16章 锁定遗稿 第17章 遗稿流向 第18章 文本结构 第19章 锁定畸笏叟 第20章 锁定松斋 第21章 吴玉峰《红楼梦》 第22章 东鲁孔梅溪《风月宝鉴》 第23章 锁定孔尚任 第24章 曹雪芹在《红楼梦》中的事迹 第25章 曹雪芹文本事迹 第26章 曹雪芹批语事迹 第27章 曹雪芹历传事迹 第28章 曹雪芹文献事迹 第29章 体裁演绎 第30章 锁定曹寅 第31章 咏红书事 第32章 锁定曹雪芹 第33章 《红楼梦》史 第34章 金陵十二钗的倒塌 第35章 判词论的倒塌 第36章 四大家族说的倒塌 第37章 康熙南巡说的倒塌(上) 第38章 康熙南巡说的倒塌(下) 第39章 金玉论的倒塌(上) 第40章 金玉论的倒塌(下) 第41章 贾府家宅说的倒塌(上) 第42章 贾府家宅说的倒塌(中) 第43章 贾府家宅说的倒塌(下) 第44章 贾府家宅说的倒塌(完) 第45章 《板桥杂记》 第45章附《板桥杂记》原文 第46章 《花底拾遗》 第47章 花底玉驄嘶 第48章 《十美词纪》 第48章附《十美词纪》原文 第49章 卞玉京传 第50章 林黛玉传 第51章 贾宝玉传 附录(略) 后记(略) 索引(略) |
第3章 《红楼梦》的楔子补录 整子 我们从作为章回小说的第一回开始,即可见作者自序部分,楔子部分以及楔子的补录部分全部一揪儿纳入第一回的架构中。这说明一个什么问题呢?说明后来的整理着和抄写人都不了解自云和楔子究竟是谁写的。因此,他们只是根据自己的看法不崇尚自云部分的内容,写上自己的批语,依照原来的本子抄录下去。 这个自云是序言的性质,可以从第一回“雪芹旧有《风月宝鉴》之书,乃其弟棠村序也。”里面获得证实。这个“楔子”的说法,可以在“甲戌眉批:若云雪芹披阅增删,然则开卷至此这一篇楔子又系谁撰?”这里获得证实。 这些都是批语里面说的。批语的性质就是直接说明写批语的人读过《红楼梦》或者《石头记》这本书。她的功能就如同富察明义和袁枚的记录,敦诚敦敏记录“曹雪芹”的功能一样,而且《红楼梦》各种手抄本中的批语所呈现的功能比富察明义和袁枚的记录更加可信。因为写批语的人如果不读原本,肯定是无法下手的。而富察明义的《绿烟琐窗集》,袁枚的《随园诗话》,敦诚的《四松堂集》,裕瑞的《枣窗闲笔》等的记录是无法直接证明他们是否真的读过《石头记》或《红楼梦》。 比如说,袁枚(公元1716—1797年)《随园诗话》卷二中的第二十三则:其子雪芹撰《红楼梦》一部,备记风月繁华之盛。富察明义《题红楼梦》诗序:“曹子雪芹出所撰红楼梦一部,备记风月繁华之盛”这二个句子绝对就是相互抄袭,不知是谁抄谁的。肯定是后起的抄袭早起的。 楔子补录总共分三个内容: 第一个补录内容:即: 【浮生着甚苦奔忙,盛席华筵终散场。】 【悲喜千般同幻渺,古今一梦尽荒唐。】 【谩言红袖啼痕重,更有情痴抱恨长。】 【字字看来皆是血,十年辛苦不寻常。】 第二个补录内容:“空空道人听如此说,思忖半晌,将《石头记》再检阅一遍,因见上面虽有些指奸责佞贬恶诛邪之语,亦非伤时骂世之旨,及至君仁臣良父慈子孝,凡伦常所关之处,皆是称功颂德,眷眷无穷,实非别书之可比。虽其中大旨谈情,亦不过实录其事,又非假拟妄称,一味淫邀艳约、私订偷盟之可比。因毫不干涉时世,方从头至尾抄录回来,问世传奇。”这个补录内容同补自云的内容也有一样的句子,说明是后来扩展的。如“作者本意原为记述当日闺友闺情,并非怨世骂时之书矣。” 甲戌本凡例中在此强调这个事情: “此书只是着意于闺中,故叙闺中之事切,略涉于外事者则简,不得谓其不均也。 此书不敢干涉朝廷,凡有不得不用朝政者只略用一笔带出,盖实不敢以写儿女之笔墨唐突朝廷之上也。又不得谓其不备。”这个补录说明,《石头记》这本书整理好以后,是要公开刊印发行的。那么,为什么这些整理人要企图公开刊印发行它呢?这只有一个原因,因为任务在身。 《甲戌本凡例》的出现,其实就是准备刊印《石头记》的印刷本撰稿说明前奏。但仍然由于不理想,书稿没整理好,而且整理者曹雪芹也只有整理到第二十二回就去世了。最后不了了之。畸笏叟年龄也不少了,因此也痛哭流涕。批语说:“壬午除夕,书未成,芹为泪尽而逝。余尝哭芹,泪亦待尽。” 第三个楔子补录内容:从此空空道人因空见色,由色生情,传情入色,自色悟空,遂易名为情僧,改《石头记》为《情僧录》。至吴玉峰题曰《红楼梦》。东鲁孔梅溪则题曰《风月宝鉴》。后因曹雪芹于悼红轩中披阅十载,增删五次,纂成目录,分出章回,则题曰《金陵十二钗》。并题一绝云:满纸荒唐言,一把辛酸泪!都云作者痴,谁解其中味? 至脂砚斋甲戌抄阅再评,仍用《石头记》。 这个补录内容有一下特征: 1,它同第一个楔子补录内容的诗句每一句同书名题名是对应的。 2,给出《石头记》整理到成书的历史过程。 3,这段补录内容是红学研究,甚至《红楼梦》整本书中争议最大的地方,尚且在传统红学中是属于一个永远待解的谜团。 4,所有后人关于红学研究的课题,以及“曹雪芹”“红楼梦”等等这些名称(甲戌本凡例就早已经准备使用“《红楼梦》”这个名称进行刊发)所有所有的一切一切都起源于这个段落里面。这个段落既是红学研究的起点,也是所有红学和红楼梦辐射出去的内容返回的最终归宿点。没有任何史料和其他书籍记载比这个内容早,也不可能有任何记录在这个内容之前的历史时间存在。 5,第三个楔子补录内容的批语本身就是一种历史记录,且对这里的内容进行再次补充。 这些批语如下: A,【甲戌眉批:雪芹旧有《风月宝鉴》之书,乃其弟棠村序也。今棠村已逝,余睹新怀旧,故仍因之。】 B,【甲戌眉批:若云雪芹披阅增删,然则开卷至此这一篇楔子又系谁撰?足见作者之犭式猾之甚。后文如此者不少。(靖藏眉批:)这正是作者用画烟云模糊处,观者万不可被作者瞒蔽了去,方是巨眼。】 C,【甲戌、甲辰夹批:此是第一首标题诗。】 D,【甲戌(靖藏)眉批:能解者方有辛酸之泪,哭成此书。壬午除夕,书未成,芹为泪尽而逝。余尝哭芹,泪亦待尽。每思觅青埂峰再问石兄,奈不遇癞头和尚何!怅怅! 】 E,【甲戌(靖藏紧接)眉批:今而后惟愿造化主再出一芹一脂,是书何幸,余二人亦大快遂心于九泉矣。甲申八月泪笔。】 F,【雪芹旧有《风月宝鉴》一书,乃西堂故兄所作。】这一条批语是新钞本癸酉年誊录的后录批语。 这一条批语有很多疑问,因为基本上就是抄袭“雪芹旧有《风月宝鉴》之书,乃其弟棠村序也”这句话。只能作参考用。 《甲戌本凡例》前文:“《红楼梦》旨意。是书题名极多,《红楼梦》是总其全部之名也。又曰《风月宝鉴》,是戒妄动风月之情。又曰《石头记》,是自譬石头所记之事也。此三名则书中曾已点睛矣。”这里提到三个书名,说明该凡例是在曹雪芹的《金陵十二钗》的题名之时存在,而根据“至脂砚斋甲戌抄阅再评,仍用《石头记》”的说法,则说明是曹雪芹整理好《金陵十二钗》之后,企图进行刊印所使用的最后敲定的书名,由此,《红楼梦》这个名字就不胫而走,但钞本大多数还是以《石头记》的名称流行。当然,也不排除甲戌本凡例是后来钞本出现,然而不影响这本书是甲戌年脂砚斋重抄的内容。 “从此空空道人因空见色,由色生情,传情入色,自色悟空,遂易名为情僧,改《石头记》为《情僧录》。”这段话增补,按理说有三个缺点: 1,语义上说,没有任何修饰特征, 2,空空道人是道人,但“因空见色,由色生情,传情入色,自色悟空”是佛教用语为特征。因此,“空空道人”,我们不妨把它解释为“木石”。 3,这十六个字眼的佛教用语性质兜一个圈子,文面意义不是很大。但分为前后二段就不一样。因为从“空-色”到“色-空”是分别不同的二个层面的概念。是说明作者从前世而来,再入世为情,进入纷繁世界,陷入泥沼,然后出世而悟空。这分明就是改名《情僧录》的人写给作者的悼词。只有一个因素:作者已死。我们可以在“改”这个字眼中看出来,因为《情僧录》是《石头记》的“改名”,而其他则都是“题名”。 三个题名,说明了三种整理过程。此处甲戌第一条眉批是写在《风月宝鉴》之后,说明写批语这个人根本不大了解改名《情僧录》和题名《红楼梦》的情况,但对东鲁孔梅溪的《风月宝鉴》则了如指掌。因此,可以直接推出,写这条批语的人所保留的钞本仍然是《风月宝鉴》的名称。即“余睹新怀旧,故仍因之”。那么,这个人既然了解《风月宝鉴》,却不了解《情僧录》和《红楼梦》,可说明: 1,初始情况没有参与。 2,《情僧录》和《红楼梦》这改名人和题名人是密切关系的,因而写批语的人即便知道原名叫石头记,但仍然不清楚关于《情僧录》和《红楼梦》是怎么回事。直到接触《风月宝鉴》为止。 直到后来一个叫曹雪芹的人在悼红轩中整理为《金陵十二钗》,即在《风月宝鉴》的基础上进一步润色,改写为章回小说。 曹雪芹并且提了一首绝句:并题一绝云: 满纸荒唐言,一把辛酸泪! 都云作者痴,谁解其中味? 那么,这个绝句中的“作者”是指谁呢?曹雪芹指自己,还是指别人?在这里我们有一个很好的参照物。因为,上批有出现“足见作者之犭式猾之甚”。如果“作者”是指曹雪芹,那么“开卷至此这一篇楔子又系谁撰”。因此,这里的作者根本不会指向“曹雪芹”这个人。同样的理由“都云作者痴,谁解其中味?”说法一样。前者指文,后者指内容味道,仅此区别。“作者自云”中也二次提到了“作者”这个词语。1,此书开卷第一回也,作者自云:因曾历过一番梦幻之后。2,开卷即云“风尘怀闺秀”,则知作者本意原为记述当日闺友闺情,并非怨世骂时之书矣。 到了脂砚斋手里,已经是重抄再评,这是甲戌本的内容。说明在甲戌本之前还有一个脂砚斋第一次抄写的本子。而脂砚斋第一次抄写的本子之前,还必定存在一个更早的底本。他的第一次抄写必须要从这个底本而来,不可能无中生有。 即可得出:甲戌本之前有脂砚斋的初评本,初评本之前有一个底本,这个底本就是曹雪芹的《金陵十二钗》,那么,脂砚斋的初评本跑到哪里去了呢? |
第4章 红楼书名录 整子 《红楼梦》,这是一个我们通行本的一个名称。虽然这个称呼由来已久,但实际上同不同的历史阶段还是有不同的概念所指。它的一个最早的名字是作者自己确定的名字,叫做《石头记》。 第一回:此书开卷第一回也,作者自云:“因曾历过一番梦幻之后,故将真事隐去,而撰此《石头记》一书也。 第一回:空空道人听如此说,思忖半晌,将《石头记》再检阅一遍。 第一回:从此空空道人因空见色,由色生情,传情入色,自色悟空,遂易名为情僧,改《石头记》为《情僧录》。 第一回:至脂砚斋甲戌抄阅再评,仍用《石头记》。 《甲戌本凡例》:“又曰《石头记》,是自譬石头所记之事也。”“又如道人亲见石上大书一篇故事,则系石头所记之往来,此则《石头记》之点睛处。” 在批语中,甲戌本眉批和靖藏本眉批多有提及《石头记》。例如:第八回,【甲戌眉批:《石头记》立誓一笔不写一家文字。】第九回,【靖藏眉批:此以俗眼读《石头记》者,作者之意又岂是俗人所能知。余谓《石头记》不得与俗人读。】 作者为什么要用《石头记》这个名称呢? 根据书中内容可知以下几种意义: 1,石头,指南京。因为南京也叫石头城。除“石头城”外,南京的称呼在历史上还有很多的,如简称“宁”,金陵,秣陵,留都,建康,应天,天京。《红楼梦》第二回,雨村道:“去岁我到金陵地界,因欲游览六朝遗迹,那日进了石头城,从他老宅门前经过。街东是宁国府,街西是荣国府 2,指女娲炼石补天剩下的一块石头。是“顽石”,后来幻行入世,变成玉,称为“蠢物”。《甲戌本凡例》以此义断之。盖指作者自己。 3,指道士的代称。这个概念因素虽然十分狭小,但不是没有。如“木石之盟”之“石”。因为这里说明一种隐喻,作者的意思是既然我无才补天,但我能够象精卫一样衔木石以填东海。而道士的道家思想是一种隐世的思想,因此,作者在这里做了呼唤。如果东海也填不了,那么就把自己当作石头扔进大海。石化了,这是一种作者的自我鞭策和牺牲精神的体现。因此,痴呆的样子就出来。那卖扇的“石呆子”,贾宝玉被马道婆中邪,紫鹃试玉,等都是这个意思。 而关于“记”字,石头偈云:此系身前身后事,倩谁记去作奇传?“作者自云”:编述一记,以告普天下人。这里的“记”,有的钞本写作“集”字。正确是“记”字的用法。这里的《石头记》的书名其实就是明确表达原书是一本传奇,即古代的杂剧的样子戏本。 第十三回靖藏本回前批有一个畸笏叟批语:因命芹溪删去“遗簪”、“更衣”诸文,是以此回只十页,删去天香楼一节,少去四五页也。其中“遗簪”、“更衣”的名字,就是传奇杂剧的出名,如“第×出 遗簪”,“第×出 更衣 ”。 第二十二回【庚辰(戚序、蒙府)夹批:看此一曲,试思作者当日发愿不作此书,却立意要作传奇,则又不知有如何词曲矣。】 第二十五回,甲戌(庚辰、戚序)夹批:余所谓此书之妙,皆从诗词句中翻出者,皆系此等笔墨也。 这些内容足以证明《石头记》最初的原书就是一本杂剧剧本。 《石头记》的第一个改名,是空空道人将它改为《情僧录》。 情僧是什么意思?书中本身就已经澄明。指作者是一个“情僧”。它并非是作者自称,而是改名为《情僧录》的人给作者的一个称号。在通俗的文面意义,这个“情僧”是一种相当拗扭的说法。既然是一个和尚了,为什么还不四大皆空,断尘绝俗呢?这显然简直就是对佛教信仰的一种蔑视和玷污。我们从文本的“空-色-情-色-空”的语境中可以推出,这是在说作者因此走完了一生的过程。死了!在世的时候有情有色,但三生中前世和死后都是空的。因此,所谓“情僧”,只有在作者死后才能使用这个称呼才显得不会矛盾。 而“录”的意义是什么呢?这个概念是在作者为主体之下的概括,原则上同为闺阁作传的说法是不对应的。由此得出,所谓《情僧录》,即在《石头记》的基础上,另外还增加了作者的其他手稿内容。《情僧录》一并都把它们归纳在一起。 第八回:甲戌眉批:按警幻情榜,宝玉系“情不情”。凡世间之无知无识,彼俱有一痴情去体贴。 第十九回:蒙府侧批:天生一段痴情,所谓“情不情”也。 至吴玉峰题曰《红楼梦》。 |
第5章 关于甲戌本和甲戌本凡例 整子 对于《甲戌本凡例》的研究,几乎是甲戌本出现之后的后来所有的红学研究者逃不过的关口。可谓是众说纷纭,莫衷一是。揭开并推动《甲戌本凡例》的主题论述,起首于胡适对甲戌本的发现,也因此推动了红学研究的考证之说和“新红学”的视角进入。 先来了解一下甲戌本的简单经过: 甲戌本也就是《脂砚斋重评石头记》。又称脂残本、脂铨本。第一回楔子中有“至脂砚斋甲戌抄阅再评,仍用石头记”,故名。原为清朝大兴刘位坦得之于京中打鼓担中,传其子刘铨福。内有刘铨福在同治二年(一八六三)、同治七年(一八六八)所作的跋。另有刘铨福的友人绵州孙桐生(署“左绵痴道人”)批语三十余条。1927年胡适在上海购得,认为甲戌本“为世间最古又最可宝贵的红楼梦写本”,所以适之先生视此本为平生秘本,向不轻易示人。1928年胡适在《考证〈红楼梦〉的新材料》说:甲戌本是世间最古的《红楼梦》写本,前面有凡例400字,有自题七言律诗。1961年胡适在《影印乾隆甲戌脂砚斋重评石头记的缘起》再次重复这观点,并手书“字字看来都是血,十年辛苦不寻常,甲戌本曹雪芹自题诗”,钤“胡适之印”。1948年12月16日胡适南下,随身带走了这一十六回的甲戌本和他另藏的一部程乙本。1961年5月,胡适将此本交台北商务印书馆影印出版。1962年6月中华书局上海编辑所据该版朱墨套印翻印出版发行。1962年胡适去世后,将此本寄藏于美国康乃尔大学图书馆,现被上海博物馆购藏 。据所知,甲戌本是目前现存《红楼梦》无论是纸质还内容上都是属于较早的版本之一。该本子只存了第一至第八回、第十三回至第十六回、第二十五回至第二十八回,共十六回,其中还有很多书页残缺。 具体内容情形如下: 关于《甲戌本凡例》的内容,相对来说还是比较完整。红楼梦旨义,有的人写作“旨意”,是错误的。这二个词语的意思天壤之别。 凡例中“是书题名极□□□□□(胡适补为“多一曰红楼”)梦,是总其全部之名也”,除此之外,其他基本上没啥大问题。 第四回回末缺下半叶,教庚辰本少94字。第十三回上半叶缺左下角。四回一册,共四册。每半叶十二行,行十八字。因每页版心下部都有脂砚斋的署名,有些地方虚以待补,如若干回的回前诗,仅有“诗曰”空悬。可证这是脂砚斋的编辑本,是脂砚斋精心抄写,并准备提供审稿的,这里可有力说明我起初的判断,写上并整理出《甲戌本凡例》的目的,就是企图对《石头记》进行刊印发行的,并且敲定书名叫做《红楼梦》,故有“红楼梦旨义”一说。 该钞本关于林黛玉眉目描写尚未成文,其下半句以朱笔空围。底本无拼凑现象,正文很少修改,有部份批语系从另本移录。此本第一回有畸笏叟丁亥春的行侧朱批,墨抄总评也有作于丁亥的记录。 第一回第一页第一行顶格题“脂砚斋重评石头记”,第二行空一字书“凡例”二字,第三行空二字起凡例五则,末题诗一首。其中第一至四则及题诗,共四百一十四字,为此本独有。第五则“此书开卷第一回也,作者自云……”,后来本子仅存此段作为引言,与正文混同,遂成了正文开始。 第一回第四页下第一行“丰神迥异”句下至第五页上末行“大展幻术,将”句之间,较他本多出一段文字,恰好两页,424字。 第五回,贾宝玉梦游太虚幻境,与警幻之妹兼美成亲的一段情节,与各本也不同。此本有眉批、侧批、双行批、回前回后批多种。所存各回脂批远多于其他脂本,尤有一些重要批语为他本所无。如第一回“满纸荒唐言”诗眉批“能解者方有辛酸之泪,哭成此书。壬午除夕。书未成,芹为泪尽而逝。余尝哭芹,泪亦待尽。每意觅青埂峰,再问石兄,奈不遇癞头和尚何?怅怅!”第十三回有署名梅溪和松斋批各一条。 关于甲戌本和《甲戌本凡例》的内容,基本情形就是上面这些为主要,在后来人们红学研究的观点以及挖掘资料方面相关进展甚微。我这里就不予以介绍了。 |
暂且先传5章。读者有疑问可以在这个帖子里直接传达。 |
《红楼梦》所涉及的文化领域: 第一,诗歌是最多的,词曲很少。批语明确说作者有传诗之意。另外还有诔文。 第二,园林艺术。如大观园。江南园林艺术兴起在明朝后半期,盛行于明末清初。园林是江南大地主或新兴的资产阶层私人身份的重要标志之一。 第三,戏曲,剧本和家班。盛行于明朝后半期到明末清初。康熙中期就下令取消文人蓄养家班。 第四,行酒令以及娱乐生活。这是一个闲暇场合,富有,妓女成群的生活经历。其他场合也很少会有这个兴致。 第五,秦可卿之死,是一个皇家气魄的丧礼。这个丧礼绝对不会发生在普通人家,即使王府也没有如此盛大。 第六,贾元春省亲。这是正宗皇妃的出巡礼仪。一般人接触不到,也不可能描写如此仔细。 第七,贾府的女子,都是年纪轻轻的,而且轮番来了好几趟。服侍人数之多超过任何当时社会权贵的特征。 第八,中医学领域。 第九,哲学领域。看贾雨村的正邪两赋和史湘云的阴阳讨论。 第十,佛学领域和道教领域。看贾宝玉和林黛玉以及薛宝钗的佛教和道教思想的讨论。 第十一,儒学和历史领域。各种历史观点都有出现。 第十二,神话和太虚幻境的构想领域。如女娲补天的神话故事。这只有文学水平和诗歌境界很高的人才能发挥出来,并制造一个完美的玄幻世界。 第十三,明末清初的时代领域。近人唐伯虎,扶乩,女先儿,家班,西楼记,玄墓山,林四娘,倡和诗歌和联诗,慧绣,百子衣.五鬼...等等。 第十四,诗话和学诗,诗论领域。例如香菱学诗,姽婳词等。 第十五,诗社。这也只有明末清初盛行的文化特征。 第十六,服装领域。描写地非常细致,都是明朝末年的服装。 第十七,饮食领域,这没有富裕而放荡的亲身经历,很难接触一些精美的食品。 第十八,人群等级制度,官职和宗族制度领域。例如丫头都分三六九等,嫡系和庶系等。 第十九,江南风俗和当地著名景点。如林子洞,玄墓山,各种寺庙道观,无锡泥人等等。 第二十,外国进贡品。例如西药,鼻烟,玻璃等等。 第二十一,文学概念领域。例如北邙山,庄子,淮南子,列子,太上感应篇,阴骘文等等。 第二十二,南曲新词领域。融合北曲和南曲的特征。如红楼梦十二支。 第二十三,当时社会的领域,饥荒,蝗灾,海啸,黄巾,赤眉,耶律雄奴,社会骚乱,流寇,林四娘娘子军,物价飞涨,典当等等。 第二十四,思想领域。女人是水做的骨肉,还泪,我为我的心,情情,幻灭,造劫,禄蠹,毁僧谤道,除《四书》外,杜撰的太多...等等。 第二十五,对后人文化影响的创造领域。如意淫,爬灰,养小叔子,葬花吟,末世,三一教,通灵诗论,谐音法,谜语,隐射,养生堂,护官符等等。 第二十六,纪史领域。如林四娘故事。如果没有纪史性质,很难进入现实主义的文学笔法。 |
《红楼佚话》 红楼梦八十回以后,皆经后人窜易,世多知之。某笔记言,有人曾见旧时真本,后数十回文字,皆与今本绝异。荣、宁籍没后,备极萧条。宝钗亦早卒,宝玉无以为家,至沦为击柝之流。史湘云则为乞丐,后乃与宝玉成婚。又据濮君某言,其祖少时居京师,曾亲见书中所谓焙茗者,时年以八十许,白发满额,与人谈旧日兴废事,犹泣下如雨。且谓书中诸女子,最美者为探春,钗、黛皆莫能及,次则秦可卿亦甚艳,而最陋者为袭人,宝玉乃特眷之,殊不可解。又有人谓秦可卿之死,实以与贾珍私通,为二婢窥破,故羞愤自缢。书中言可卿死后,一婢殉之,一婢披麻作孝女,即此二婢也。 董康《书舶庸谭》卷四 先慈尝语之云:幼时见是书原本,林、薛夭亡,荣、宁衰替,宝玉糟糠之配实维湘云,此回目中所以有“因麒麟伏白首双星”也。绮云欲本此意改窜最后数十回,名三妇艳,以补其憾,惜削稿未就也。题玉壶山人琼楼三艳图,枕霞阁:“众中最小最轻盈,真率天成讵解情。纵使期期生爱爱,从无醋醋到卿卿。石床花梦人同艳,宝镜云鬓视许平。知否鸳鸯歌福禄,双星早已缔三生(末联据原本红楼梦)。 启功记传闻之红楼梦异本事 画家关松房先生云:“尝闻陈韬庵先生言其三十馀岁时曾观旧本红楼梦,与今本情节殊不同。薛宝钗嫁后,以产后病死,史湘云出嫁而寡,后与宝玉结缡。宝玉曾落魄为看街人,住堆子中。一日,北靖王舆从自街头经过,看街人未出伺候,为仆役捉出,将加捶楚,宝玉呼辩,为北靖王所闻,识其声为故人子,因延入府中。书中作者自称当时亦在府中,与宝玉同居宾馆,遂得相识,闻宝玉叙述平生,乃写成此书云云。”韬翁又云:“其板刻于南京。” 王梦阮《红楼梦索隐提要》 红楼一书,内廷索阅,将为禁本,雪芹先生势不得已,乃为一再修订,俾愈隐而愈不失其真。是书内廷进本,义取吉祥,特以湘云匹宝玉,俾得两不缧寡,故三十一回有“白首双星”之目。此说流传已久。 万松山房丛书本《饮水诗词集》 唯我跋 余往常见石头记旧版,不止一百二十回,事迹较多于今本,其所著者,荣、宁结局,如史湘云流为女佣,宝钗、黛玉沦落教坊等事。某笔记载其删削源委,谓某时高庙临幸满人某家,适某外出,检书籍,得石头记,挟其一册而去。某归大惧,急就原本删改进呈。高庙乃付武英殿刊印,书仅四百部,故世不多也。今本即当时武英殿删削本也。余初甚疑,以为石头记一说部耳,纵有粗俗语,某又何至畏高庙如是其甚,必删改而后进呈?今读鹏图饮水集跋语,乃知原本所有如钗、黛沦落等事实,大有所犯忌,吾疑以释。而鹏图之语,得吾说亦益可信,作石头记者用心深矣。 (《南都学坛》2014年第5期) 根据清朝和民国的一些信息和口碑,如《阅微草堂笔记》、《红楼佚话》、《痴人说梦》,以及传闻中的“三六桥本”、“端方本”等的记载:贾宝玉最后的结局并非出家,而是流落街头,“沦为击柝之役”或“看街兵”,与同样沦为乞丐的史湘云结为夫妇。也有说他们“夫妇在都中拾煤球为活”等等。 |
《红楼梦》第十三回:【甲戌(庚辰)眉批:“树倒猢狲散”之语,今犹在耳,曲指三十(卅)五年矣。伤哉,宁不慟(痛 )杀!】。这里的“曲指三十五年”,是属于甲戌(1694-1754),而庚辰则是(1700-1760)。从庚辰本来看,1760-35=1725年。传统红学曹雪芹给出的在世的时间修正的是(约1715年-约1763年)。这个时候曹雪芹才9-10岁。何况脂砚斋有明确记载重抄一次,四阅评过。从甲戌本来看,1754-35=1719年。这个时侯曹雪芹才4-5岁。 这里的“曲指三十五年”,是属于甲戌(1694-1754),而庚辰则是(1700-1760)。从庚辰本来看,1760-35=1725年。传统红学曹雪芹给出的在世的时间修正的是(约1715年-约1763年)。这个时候曹雪芹才9-10岁。何况脂砚斋有明确记载重抄一次,四阅评过。从甲戌本来看,1754-35=1719年。这个时侯曹雪芹才4-5岁。 第十三回:【甲戌(靖藏)眉批:旧族后辈受此五病者颇多,余家更甚。三十(卅)年前事见书于三十(卅)年后,令余悲痛血泪盈面。】【庚辰眉批:读五件事未完,余不禁失声大哭,三十年前作书人在何处耶?】第二十四回:【靖藏:“醉金刚”一回文字,伏芸哥仗义探庵。余三十年来得遇金刚之样人不少,不及金刚者亦不少。惜不便一一注明耳。壬午孟夏。】第二十四回:【庚辰眉批:读阅“醉金刚”一回,务吃刘铉丹家山楂丸一付,一笑。余卅年来得遇金刚之样人不少,不及金刚者亦不少,惜书上不便历历注上芳讳,是余不是心事也。壬午孟夏。】第十八回,【庚辰夹批:复至“情悟梨香院”一回更将和盘托出,与余三十年前目睹身亲之人现形于纸上。】第三十八回:【己卯(庚辰、蒙府)夹批:伤哉!作者犹记矮(幽页)舫前以合欢花酿酒乎?屈指二十年矣。】第四十一回:【靖藏眉批:尚记丁巳春日谢园送茶乎?展眼二十年矣。丁丑仲春。畸笏。】 这里总共分三个时间段:1,20年(丁丑落款),2,30年(壬午落款)3,35年。 (靖藏本,己卯本)丁丑 1637.1697.1757 (靖藏本,庚辰本)壬午 1642.1702.1762 (靖藏本,甲戌本)30年。 (庚辰本,甲戌本)35年。 由以上推知,丁丑落款的20年在(1670-1737),壬午落款的30年在(1672-1732),证明二个不同时间的落款,指的确是同一过去年代的时间,相差近2年到5年。则可排除,曹雪芹(约1715年-约1763年)一生中1732年17岁,1737年22岁批语中所说的活动的可能性。因为这同甲戌本1754年-30=1724年9岁,1754年-35年=1719年4岁是冲突的。也就是对于曹雪芹(约1715年-约1763年),庚辰本的说法同甲戌本的说法是冲突的。但根据时序,甲戌本和庚辰本都存在同样的批语内容记录,因此不可能在记录上存在冲突。那么,就只有一个原因,“曹雪芹(约1715年-约1763年)”这个人不存在。反而得出1670年-1672年的时间正恰适合己卯本,庚辰本,甲戌本的说法。即批语中所说的时间,发生在作者活动和成书的内容是在公元1670年-1672年的时间。 再来锁定一下书中内容所发生的历史时间。 第一个时间概念:“末世”。第一回,“这贾雨村原系胡州人氏,也是诗书仕宦之族,因他生于末世”。第二回批语:〖甲戌侧批:记清此句。可知书中之荣府已是末世了。〗〖甲戌侧批:作者之意原只写末世,此已是贾府之末世了。〗第五回:“其判曰:凡鸟偏从末世来”。末世的意思就是指一个朝代的衰亡。家族的衰亡一般不会指“末世”,你活得不好,不代表你邻居活得也不好。《易·系辞下》:“《易》之兴也,其当殷之末世,周之盛德邪?”而作者使用这个“末世”的概念真正的意思是指朝代走向衰亡的同时,是本朝的衰亡同时导致早前世袭制度的断绝。例如林如海,第二回:“林如海之祖,曾袭过列侯,今到如海,业经五世。起初时,只封袭三世,因当今隆恩盛德,远迈前代,额外加恩,至如海之父,又袭了一代;至如海,便从科第出身。”贾宝玉也没有世袭资格,贾蓉也还得必须花钱买个龙禁尉。 第二个时间概念:“近日”。第二回,“近日之倪云林、唐伯虎、祝枝山”。倪云林(1301年-1374年)、唐伯虎(1470年3月6日-1524年1月7日)、祝枝山(1461年1月17日-1527年1月28日)都是明朝时代的人,作者使用了“近日”这个词语,意思其实接近“同朝代”的意思。 第三个情况是:西洋的物品,家班,买卖戏子,扶乩,百子衣,无锡泥人,月例,玉带,《牡丹亭》,《西楼记》,谜语,女先儿,蝗灾,林四娘,海啸,疗妒羹,玄墓山(没避讳)等等。批语中的南直,《凝雨诗集》,《女仙外史》《谐音字笺》,大观园的江南园林艺术,《一捧雪》等等都是明末清初的那个时代出现或者盛行的文化内容。 以上内容足可证《红楼梦》所写的内容就是指明末清初那一段处于历史朝代更替的进程之中。 |
整子(120054383) 20:29:20 第12章 锁定作者 整子 在没有任何资料,甚至没有任何批语,仅从文学作品本身来锁定《红楼梦》的时间和空间,从原则上说,还是比较容易的事儿。因为我们只要认识文字文本,即可以此为手段打开缺口。如果有了批语,则如猛虎添翼,飞升之兆唾手可得。然而在同样的条件之下,对于锁定作者是谁的问题,难度就陡然增大。因为作者的问题是关于《红楼梦》这本书之外的现实世界。一者是文学的描述世界,一者是现实中的真实世界。二者之间的过渡和联系,如若没有任何搭桥牵线的步骤可以作为凭借,很难逾越这二个不同世界之间的鸿沟。 那么,在此种情境之下,我们首先需要理清的是《红楼梦》书中的主角人物之一-----贾宝玉是不是就是作者的真实替身?贾宝玉这个角色的真实替身在故事情节和现实世界中的替身率能够达到何种程度。这是一个作者和书中主角之间的真实性表示。 当然,我们可以从另外一个纯粹小说的文学作品的角度来考量作者和主角也许不存在任何关系,只是借以主角来陈述作者的思想而已。即主角贾宝玉是纯粹虚构的主角人物,没必要考虑这个替身问题。就像兰陵笑笑生不一定就是西门庆,吴承恩也不一定就是唐僧或者孙悟空。那么,这里存在一个非常苛刻的条件,即《红楼梦》作者同主角贾宝玉的经历事件完全无关,但同他在书中所描述的想法和思想是有一定的关系的。如果孙悟空三打白骨精,吴承恩不可能打过白骨精,即便化为隐喻自身的事件,也不可能存在任何蛛丝马迹。完全无关!仅仅是想象出这么一个事件来说明作者的想法。 既然《红楼梦》的作者同贾宝玉无关,我们必须先确定此书中的三个要素也是虚构的。第一个要素,就是“作者自云”是一种谎言,真实情况也是一种文学虚构炒作。第二个要素,《红楼梦》书中的楔子部分是无任何说教意义的。因为这个手法和噱头已经是司空见惯,就像我们今天的推销广告。第三个要素,批语也是无任何价值的,那是一帮无聊文人在旁边瞎打气,以达到以30金的高价炒货做空行为的目的为止。 我们可以以为这三个要素,即谎言虚构,无说教意义,无历史文学价值来断定《红楼梦》是一部通俗市侩小说。那么,这种看法是否符合《红楼梦》的历史事实呢?个人以为,后人对《红楼梦》的高度评价以及“红学”这个被称为20世纪的三大国学显学的事实并不符合,对这本书的历史流传和刊印发行数量也不符合,对《红楼梦》进入中国人的文化旅游生活的热情事实也不符合。所以说,这种由此来否定作者同《红楼梦》的角色转换关系中存在一定程度的关联理由不是很充足。且要想通过虚构谎言的揭示来证明这种关系不成立,难度相当大,而且几乎不可能。一个主要的因素是“红学”研究,必须完美地建立在这个基础之上。没有人会去建立一门“三国演义学”“金瓶梅学”“西游记学”“水浒传学”。因为在文化和学问领域的资质完全不再同一个层次上。 为什么红学必须要建立在一个真实的基础之上?这首先是科学的本性要求。如果是纯粹文学,人们只用站在文学评论的角度就可以花枝招展了,没必要通过建立红学的手段来诉诸真实的可行性。 《红楼梦》第一回作者自序:“忽念及当日所有之女子...万不可因我之不肖,则一并使其泯灭也。”。楔子:“亲自经历的一段陈迹故事”。“半世亲睹亲闻的这几个女子”。第三回,【蒙府侧批:作者非履其境过,不能如此细密完足。】第二十五回 【甲戌(庚辰)侧批:一段无伦无理信口开河的混话,却句句都是耳闻目睹者,并非杜撰而有。作者与余实实经过。】第三回 【甲戌侧批:真有是事,真有是事!】。第二回【甲戌侧批:嫡真实事,非妄拟也】。第七十七回 【庚辰夹批:况此亦是余旧日目睹亲闻,作者身历之现成文字,非捏造而成者,故迥不与小说之离合悲窠臼相对。】第二十八回【庚辰墨眉批:撂开手句起,至后才得托生句止。此一段作者能替宝玉细诉受委屈之衷肠,使黛玉竟不能回答一语,其心里为如何。真令人叹服。余曾亲历其境】。 由于上述情况,因此,第十二回有这个批语:【己卯(庚辰、戚序、蒙府)夹批:凡野史俱可毁,独此书不可毁。】这是什么意义?等于就是说作者在这里不带任何社会立场偏见,就仅仅是真实记录“实录其事”(第一回)。 确定上述语言意义之后,我从三个方面从《红楼梦》文本本身中来锁定作者是谁。 |
第一个方面:“作者”。 1,第一回作者自序部分的“作者”。“此开卷第一回也。作者自云”。蒙府侧批:“何非梦幻,何不通灵?作者托言,原当有自。”《甲戌本凡例》“则知作者本意原为记述当日闺友闺情,并非怨世骂时之书矣。”这些批语中的“作者”同作者自序中提到四个“我”字,一个“自”字的指称呼应是准确的。 2,楔子中曹雪芹题一绝云: 满纸荒唐言,一把辛酸泪! 都云作者痴,谁解其中味? 此处的作者不会指曹雪芹自己,而是指《红楼梦》这本书的作者。因为此处的“痴”是指痴情。“都云”说明的是很多人都已经因此书的理解发表共同意见的可能性,但作者不为人们所解。 3,批语中的“作者”:如第一回:“甲戌眉批:足见作者之犭式猾之甚。”靖藏眉批:“这正是作者用画烟云模糊处,观者万不可被作者瞒蔽了去,方是巨眼。”甲戌眉批:“知眼泪还债,大都作者一人耳。余亦知此意,但不能说得出。 ”第二回 :甲戌眉批:“盖作者实因鹡鸰之悲、棠棣之威,故撰此闺阁庭帏之传。”第三回,:蒙府侧批:“作者非履其境过,不能如此细密完足。”甲戌侧批:“作者惯用此等章法。”第二十二回,庚辰(戚序、蒙府)夹批:“看此一曲,试思作者当日发愿不作此书,却立意要作传奇,则又不知有如何词曲矣。”第二十七回:“难为了作者,且愧杀也古今小说”第二十八回:庚辰墨眉批:“作者如此用心,得能不叫绝乎。绮园。”第七十七回:庚辰夹批:“作者身历之现成文字,非捏造而成者”。 关于批语“作者”的举例就不一一枚举了,书中批语很多。上述这些批语中的“作者”指向一个对象就是“贾宝玉”和“作书人”。作书人的批语也很多,举如下几条: 第十三回:庚辰眉批:读五件事未完,余不禁失声大哭,三十年前作书人在何处耶?第十八回:庚辰侧批:作书人将批书人哭坏了。第四十一回:靖藏眉批:玉兄独至岂真无茶吃?作书人又弄狡猾,只瞒不过老朽。然不知落笔时作者如何想。丁亥夏。第四十八回:庚辰夹批:作书者曾吃此亏,批书者亦曾吃此亏,故特于此注明,使后来人深思默戒。脂砚斋。这里的“作者”和“作书人”的特征,就是经过写批语的人确认,真实且同写批语的人是同一个时代的人,只不过作者已死。 |
第二个方面:石兄和玉兄。 石兄,第一回楔子,空空道人遂向石头说道:“石兄,你这一段故事,据你自己说有些趣味,故编写在此,意欲问世传奇。”【甲戌(靖藏)眉批:能解者方有辛酸之泪,哭成此书。壬午除夕,书未成,芹为泪尽而逝。余常哭芹,泪亦待尽。每思觅青埂峰再问石兄,奈不遇癞头和尚何!怅怅! 】根据上述眉批,可以推出,空空道人即畸笏叟。因为使用的同一个“石兄”的称号。除了畸笏叟,没人敢如此称呼的。一般眉批也都是畸笏叟所写。“怅怅!”“叹叹”等是畸笏叟写批语的同一种笔法。因此,可以得出,《情僧录》就是畸笏叟的改名无疑。 玉兄的说法颇多,我在这里也举几个例子。第二十八回:【甲戌(庚辰)眉批:不言炼句炼字辞藻工拙,只想景想情想事想理,反复推求悲伤感慨,乃玉兄一生之天性。真颦儿之知己,玉兄外实无一人。想昨阻批《葬花吟》之客,嫡是玉兄之化身无疑。余几作点金为铁之人,幸甚幸甚!】第二十五回:【甲戌(庚辰)眉批:通灵玉听癞和尚二偈即刻灵应,抵却前回若干《庄子》及语录机锋偈子。正所谓物各有所主也。叹不得见玉兄“悬崖撒手”文字为恨。 (丁亥夏,畸笏叟。)】第二十五回 【甲戌侧批:玉兄自是悌弟之心性,一叹。】第二十七回 【甲戌(庚辰)侧批:余读《葬花吟》至再至三四,其凄楚感慨,令人身世两忘,举笔再四不能下批。有客曰:“先生身非宝玉,何能下笔?即字字双圈,批词通仙,料难遂颦儿之意。俟看过玉兄后文再批。”噫 嘻!阻余者想亦《石头记》来的?故掷笔以待。】第四十一回:靖藏眉批:玉兄独至岂真无茶吃?作书人又弄狡猾,只瞒不过老朽。然不知落笔时作者如何想。丁亥夏。 石兄和玉兄的称呼差异,是可见因文本而变。石落为玉,玉因石来。而“兄”字的称呼则可见畸笏叟同作者的密切关系。那么,就是说,畸笏叟不但深知拟书底里,而且对作者本人也了如指掌,且是朋友关系。如果在世的话,作者的年龄大于畸笏叟。根据畸笏叟的相关批语对后半部的提示,如悬崖撒手,卫若兰射圃,茜雪岳(或狱)神庙,可证他掌握《红楼梦》的整个情况。据靖藏本的批语记载“因命芹溪删去“遗簪”、“更衣”诸文”,说明曹雪芹披阅增删《石头记》是服从畸笏叟的安排的。 上述情况的原因,畸笏叟命芹溪删去“遗簪”、“更衣”诸文,是因为有作者用了“史笔”。第十三回:【靖藏:此回可卿梦阿凤,作者大有深意,惜已为末世,奈何奈何!贾珍虽奢淫,岂能逆父哉?特因敬老不管,然后恣意,足为世家之戒。“秦可卿淫丧天香楼”,作者用史笔也。老朽因有魂托凤姐贾家后事二件,岂是安富尊荣坐享人能想得到者?其事虽未行,其言其意,令人悲切感服,姑赦之,因命芹溪删去“遗簪”、“更衣”诸文,是以此回只十页,删去天香楼一节,少去四五页也。】【甲戌:“秦可卿淫丧天香楼”,作者用史笔也。老朽因有魂托凤姐贾家后事二件,的是安富尊荣坐享人不能想得到处。其事虽未行,其言其意则令人悲切感服,姑赦之,因命芹溪删去。】【庚辰:通回将可卿如何死故隐去,是大发慈悲心也,叹叹!壬午春。】 |
从提到“史公”这个独特称呼来看,则可知第六十九回:【戚序(蒙府):史公用意非念死书子之所知】,此中“史公”衔接第三回的甲戌墨侧批的“史公”。属于同一个人的笔触。因而锁定说“史公”的人就是绮园所说。 绮园,即吴绮,吴绮(1619~1694) ,字园次,号绮园,又号听翁、葹园、丰南樗叟、蕋栖居士、丰南内史、丰南外史、红豆词人。因一首〔醉花间〕《春闺》上阕:"思时候,忆时候,时与春相凑。把酒祝东风,种出双红豆。"颇传诵,而有"红豆词人"之称。吴绮祖籍安徽歙县丰南(又称丰溪、溪南、西溪南),从其父这一代起已迁居扬州。少年聪颖,五岁能诗。1645年,扬州城破,偕全家隐居。顺治十一年(1654年)拔贡生。顺治十三年(1656年)荐授弘文院中书舍人。顺治十五年(1658年)迁兵部职方司主事。后迁兵部武选司员外郎。康熙二年(1663年)擢工部屯田司郎中。康熙五年(1666年),吴绮外放湖州任知府。以多风力,尚风节,饶风雅,时人称之为"三风太守"。康熙八年(1669)被弹劾去官。1683年吴绮启程赴粤交游。1694年(康熙三十三年,甲戌年),吴绮卒。 吴绮在江南一带几乎同所有的文人名士都有交往,闽粤文人也多有交往。参见比较完整的吴绮资料整理(吴绮生平根据南京师范大学杨燕《吴绮湖州为官时期文学活动考论》资料整理)。著有《林蕙堂全集》二十六卷(浙江巡抚采进本)国朝吴绮撰。绮有《岭南风物记》,已著录。王方岐作《绮小传》,称所著有《亭皋集》、《艺香词》、《林蕙堂文集》诸编。绮没之後,其子寿潜蒐访遗稿,合而编之。有康熙刻本、乾隆刻本。 还著有传奇三种:《忠愍记》、《啸秋风》和《绣平原》,当时多被管弦,今均无存。汪超宏著有《吴绮年谱》一书。吴绮传集情况在《四库总目提要》可见。其事迹也散见于后人的各种杂书诗话中,如《郎濳纪闻》等。 |
整子(120054383) 15:40:06 第14章 锁定史公 关于《红楼梦》的二处“史公”批语长久以来被我们的传统红学研究所忽视。毫无疑问批语就是明确说《石头记》乃“史公”所作,史公就是作者。任何书中其他记录和书本之外的人物设想,除了“史公”之外,都是多余的。 传统红学所找到的作者以“曹雪芹”这个三个字的记录为根据,且同多处批语关于“一芹一脂”“雪芹”“芹溪”的提示来说明这个人就是作者,同批语“后因曹雪芹”的说法是明显的冲突的。另外第一回甲戌(甲辰)夹批:“这是第一首诗。后文香奁闺情皆不落空。余谓雪芹撰此书中亦有传诗之意。”这个句子的传统文本断句也发生了错误,原文当是“余谓雪芹,撰此书中亦有传诗之意”,而不是“余谓雪芹撰此书,中亦有传诗之意”。 为什么会有这个错误呢?有二个原因: 第一个原因,后人读古文体的书本逐渐失去了那种传统语境和文化背景的支持,即理解力难以达到当时的文本理解水平。再加上古代书籍直排,句子没有什么明确断句的标志,显然理解起来也有点难度。 第二个原因,是因为我们的传统红学研究没能够处理好关于《红楼梦》的批语系统的认识。也就是对批语系统的认识缺乏定性的研究。我们可以把《红楼梦》当作是一部文学作品,但写在其中的批语就不会具有任何文学性质,而是一种纪史的性质。是什么样的纪史?其实就是《红楼梦》本身的文学纪史。这些所有的批语就会作为文学史料的面目出现在我们的视野之中。 如果是作为史料,不管批语是否真实,一旦下批,那就是史料,所有的话语都是“呈堂证供”。这同真实不真实,批的好不好,美不美,准不准都无关。好有好的史料利用价值,不好有不好的史料利用价值。就是编造的谎言,那也是一种史料。史料的概念本身就是超乎真实和荒诞之上的东西。什么东西都逃不走,逃到螳螂肛,一样可以用镊子给你夹出来。可能有的人说那些批语都是伪造的,不可信的。绝大多数的情况下,这种措词都是一厢情愿的看法。充其量只能反映我们对此理解尚存不足。因此,用史料的眼光和历史主义的方法来看待《红楼梦》就显得至关重要。批语作为文学史料不但是一种物质资备,也是一种历史逻辑演绎的重要文本根据。 关于“史料”的大前提说完了,再来说一说《红楼梦》批语中为什么会出现作者使用“史笔”的记录。 第三回:甲戌眉批:“真有这样标致人物”出自凤口,黛玉丰姿可知。宜作史笔看。”第十三回:甲戌,靖藏本眉批:“秦可卿淫丧天香楼”,作者用史笔也。第三回甲戌本侧批,两见“《春秋》字法”。第四回甲戌本侧批一见“似此应从《国策》得来”。第八回甲戌本侧批一见“《春秋》字法”。第四十五回庚辰本双行夹批一见“《春秋》笔法”,两见“皆《春秋》字法也”。“史笔”,顾名思义,就是运用纪史的笔法来介入小说的文学艺术操作之中。从“史笔”这个概念中我们可以看出,作者还具有写史的能力。因此,有些人就认为《红楼梦》其实就是一种野史,并非单纯是我们今天所看到的章回小说。这个观点是对的。 陈继儒的《吴骏公归娶》:诏容归娶主恩私,何羡盈门百辆时。顾影彩鸾窥宝镜,衔书青鸟下瑶池。侍儿烛引燃藜火,宰相衣传补衮丝。珍重千秋惇史笔,多情莫恋画双眉。 很多影射说,“吊明之亡,揭清之失”说,家世说,皇室说,其实都是建立在“历史”和“史”这个概念基础之上。不过除了野史说有比较深入的理解之外,其他说法绝大多数浅尝辄止,也深入不下去,走到半路就卡住了。因为它们诠释不了所有内容在整齐划一,逻辑一致性的框架。不是捉襟见肘,就是摇头认死理。当然,这对追求真相和真理有百弊而无一利,同人性背道而驰,而只能继续维持谎言和荒诞的传说贡献可怜的光和热。史笔是什么?就是自己亲身见证的历史,这种历史从作者的身上发生,也从身边擦肩而过,于是拿起笔来把它们记录下来。这也同现实主义的文学艺术运作挂起钩来。那么,可想而知,既然有史笔,则就有史公之谈。 《红楼梦》中的二处批语:第一处:第三回,【甲戌墨侧批:接笋甚便,史公之笔力】。第二处:第六十九回,【戚序(蒙府):史公用意非念死书子之所知】。所谓“史公之笔力”,我再强调一下,也就是明确告知我们,该书是被写批语的人称之呼曰“史公”所著,没有任何其他的疑义。我们现在这里先搁置一下“史公”的“史”字的讨论。就说说“公”字,可证他是一个年纪偏大,并被人尊敬尊称的人物,如果是文人拥有一定地位的人,净可不排除他曾经当过非常大的官职,才能称得上“公”的称呼。在此意义之下,我们可以随便淘汰任何其他作者说法的猜想,其中包括曹雪芹,“曹包衣”的可能性。很多提出其他相关具有类似的作者说,在“公”的称呼之下,适应性很低,几乎进不了候选之列。所谓“史公用意非念死书子之所知”,其所指的“史公用意”,毫无例外地指向《红楼梦》的作者,没有任何怀疑的余地,否则批语不会说此文本是“史公用意”。关于曹雪芹的说法,没有任何资料可证实“曹雪芹”同“史公”能够从容地联系起来。一点也没有,就连云里雾里的飘忽鬼影也不可能存在。 |
绮园为什么要说作者是“史公”?首先的一点,除了纪史事迹之外,一个很大的原因就是站在“按品大妆”的正规官场立足上的行文尊称。因为吴绮当过湖州太守,人们于是称他为“吴湖州”“吴太守”。那么“史”作为一个官职名,其头衔远远大于知府之上,因此这个尊称就显得非常上规格。 在《红楼梦》批语中,我们除了“史公”和“史笔”之外,《红楼梦》文本本身还提到二个主要的概念来映衬这种作者相关这一方面的事实。 绮园为什么要说作者是“史公”?首先的一点,除了纪史事迹之外,一个很大的原因就是站在“按品大妆”的正规官场立足上的行文尊称。因为吴绮当过湖州太守,人们于是称他为“吴湖州”“吴太守”。那么“史”作为一个官职名,其头衔远远大于知府之上,因此这个尊称就显得非常上规格。 在《红楼梦》批语中,我们除了“史公”和“史笔”之外,《红楼梦》文本本身还提到二个主要的概念来映衬这种作者相关这一方面的事实。 第一个方面:关于“野史”。纪史的情况,我们知道,有正史和野史的区分。纪述正史一般由后朝人写前朝人的事儿,正如人们经常听到这样的一句话:“历史是胜利者书写的”,其他就是野史,没有正统性。因此,清初的时候就发生了一个著名的“庄氏明史案”事件。第一回,“但我想,历来野史,皆蹈一辙,莫如我这不借此套者,反倒新奇别致”。第十二回批语【己卯(庚辰、戚序、蒙府)夹批:凡野史俱可毁,独此书不可毁。】这里的“野史”一个书中文本,一个批语,指向的概念却有一定程度的共同性。他们不是鄙视野史,而是野史的立场和主观性性偏见比较大。我们在这里可以透视到关于“庄氏明史案”事件的影响痕迹。 第二个方面:关于“史”字在《红楼梦》中的用意。例如护官符:“阿房宫,三百里,住不下金陵一个史”,这里的“史”就有蕴含作者自己对历史的理解含义。其他如史湘云,史鼎,史鼐。这些名字都意味着国鼎消逝倾颓的意思。史湘云父亲是史家的长子,但早死,这同贾政的长子贾珠早死的描述逻辑是一样的。北京崇祯皇帝是正统的长子,死了以后,南明皇帝继续无能败落整个江山。 那么,在“史公”之“史”字的意义下,除了“史笔”的运用,能写史的人,而且曾经也做过一定的大官,且年纪明显要比绮园和畸笏叟要大的人,他们处在明末清初的同时代上会有谁才能满足这些条件? 在我排查和筛选的作者过程中,“吴梅村说”就是一个很好的人选。吴梅村作为绮园的“史公”的称呼能够同《红楼梦》天衣无缝地连接起来。吴梅村的《鹿樵纪闻》序言下落款署名:娄东梅村野史 。吴梅村在晚年时期,也经常被人称之为“太史”“吴太史”。因为他在明清两朝都担任过翰林院要职。在明清两朝,修史之事由翰林院负责,所以又称翰林为太史。在《绥寇纪略》中不但自称“野史”“野史氏”,有些地方还自称“国史氏、旧史氏、异史氏等”。他除了史乘著作《绥寇纪略》,《春秋地理志》之外,还有一部《流寇纪略》死前曾经被无锡秦松龄(1637—1714)借走。 |
谈迁(1594~1658)《北游录?纪邮》上:“甲午……十一月丁亥朔……壬子,过吴太史所。太史近作《王郎曲》。吴人王稼,本徐勿斋歌儿也,乱后,隶巡抚土国宝,估恃自恣。国宝死,逃入燕。今再至,年三十,而江南荐绅好其音不衰,强太史作《王郎曲》……先是太史善病,每强坐晤对。今病良已,诗绘自娱。因曰:‘文词一道,今人第辨雅俗,似矣;然有用一语,似雅实俗;有出于俗而实雅,未易辨也。先儒讲道学,尝浅视之,就其所撰著,往往文人所未逮者,理彻则不须辞而传也。’余闻之瞿然有省。”《北游录?纪邮下》“乙未二月”条:“庚午,晴,过 吴骏公太史所。”(《清史稿》本传)中谈迁说:“史之所凭者,实录耳,实录见其表,其在里者已不可见,况革除之事,杨文贞未免失实;泰陵之盛,焦泌阳又多丑正;神熹之载笔者,皆逆阉之舍人。至于思陵十七年之忧勤惕厉,而太史遁荒,皇烈焰,国灭而史亦随灭,普天心痛,莫甚于此!”于是他“汰十五朝实录,正其是非,访崇祯十七年邸报,补其缺文,成书名目《国榷》”。 1637年吴梅村在做东宫讲读官,陈子龙有文字言及此事:“东皋草堂者,给谏瞿稼轩先生别墅也。丙子冬,奸民奉权贵讦钱少宗伯及先生下狱,赖上明圣,越数月,而事得大白。我友吴骏公太史,作《东皋草堂歌》以记之。时予方庐居,骏公以前歌见示,因为属和,辞虽不工,而悲喜之情均矣。” 1647年四月,尤侗(1618年-1704年)至太仓,与吴伟业结为忘年交。尤侗自撰《尤悔庵年谱》:“顺治四年丁亥,年三十岁,至太仓,谒李夫子(作楹)。太史吴梅村先生伟业引为忘年交。与周子俶肇、王端士揆、王惟夏昊辈饮酒赋诗,五旬而返。 周茂源(1613-1672)《挽吴梅村祭酒》云:“旧德群推周太史,伤心莫解息夫人。可怜婚嫁浑难毕,画翣犹迟送老亲。” 李渔(1611-1680)有《与吴梅村太史》书、七律《梅村吴骏公别业》、词《莺啼序?吴梅村太史园内看花》、《满庭芳?十余词吴梅村太史席上作》。 清·顾公燮《丹午笔记》记录时人讥讽吴梅村“千人石上坐千人,不仕清兮不仕明。只有娄东吴太史,一朝天子两朝臣。” 另外吴梅村的诗歌“梅村体”,也叫“盐体诗”,即建立在歌行体基础上的一种创新,因此,他的诗歌也经常带有史诗级别和类型的性质,例如《琵琶行》《思陵长公主挽诗》《圆圆曲》《雁门太守行》等等。所以,吴梅村也因此被后人称之为“诗史”。尤侗评价道:“梅村身遇鼎革,触目兴亡,其所作……皆可备一代诗史”(《艮斋杂说》)。程穆衡:《鞶帨卮谈》:“吴之独绝者,徵辞传事,篇无虚咏,诗史之目,殆曰庶几。”并称其为“少陵后一人”,见《吴梅村全集》附录四)。陆云士更是把他司马迁相提并论(见《吴诗集览》卷六),评价颇高,都揭示出了吴伟业诗歌的“诗史”特征。 明末清初的时候,史学界也兴起来了一种”诗史相通““以诗证史”“以诗写史”的潮流观点。吴梅村就是这种观点的代表人之一。黄宗羲在《万履安先生诗序》中提出"以诗证史"、"以诗补史之阙"。杜濬在《程子穆倩放歌序》中说“诗可"正史之讹"”,钱谦益把《诗经》看作是国史,把孔子删诗视为"定史"(《胡致果诗序》)。吴伟业在徐懋曙(1600年~约1670年前) 《且朴斋诗稿序》中明确提出"诗与史通"的观点 。 可见吴梅村的修史人社会身份和曾经的官职以及其称作“诗史”的大诗人,结合“史笔”和《红楼梦》透露的隐约史学观点,历史观,可证绮园所称呼的“史公”就是指吴梅村无疑。吴梅村正是这些历史背景和历史观点下打造了伟大的作品《红楼梦》。 |
程穆衡:清诗文家、诗歌笺注家。字惟淳,江苏镇江人。先世籍安徽休宁。乾隆二年(1737)进士,授榆社知县。穆衡生性耿直,因忤逆上官,遂罢官归。回籍时,一贫如洗,就像学生时代。穆衡博闻多识,工诗文,生平撰述甚富。曾与修《太仓州志》。在京时成《吴梅村诗笺》十二卷、《诗余附笺》一卷,推寻诗旨本事,人称精到。另著有《复社年表》、《娄东耆旧传》、《据梧斋尘谈》、《燕程日记》、《投绂堂集》,辑有《舄吟集》。此外程穆衡还著有《水浒传注略》一书,是历史上第一部系统考证、研究古典名著《水浒传》的专著,程穆衡突破了以金圣叹为代表的“评点式”小说研究,而着眼于细节考证、故事来源考证等方面,已经带有了一定程度上的现代意识。 他也因此被称为“水浒学之父”和近现代小说研究的奠基人。 陆次云,生卒年均不详,约清圣祖康熙初前后在世。字云士,号北墅,浙江钱塘人。监生,考授州判。康熙十八年(1679)举博学鸿儒,落选。次年出任河南郏县知县,以父丧归。复起知江苏江阴县,有善政,载酒征歌,风雅好客,一时名士至者必过访燕集。因曾官江阴知县,江阴或称澄江,有集名《澄江集》,是为记地。有《清诗别裁集》卷十五,称其诗“本真性情出之,故陆次云著《八纮荒史》语多沈着,而所选诗转在宋、元,以之怡情,不以之为宗法也。” 其著述颇多,有《八竑释史》四卷、《纪余》四卷、《八竑荒史》二卷、《峒溪纤志》三卷、《志余》一卷、《湖堧杂记》一卷、《北墅绪言》五卷、《尚论持平》二卷、《析疑待正》二卷、《事文标异》二卷、《澄江集》一卷、《玉山词》一卷及《圆圆传》。《峒溪纤志》、《峒溪纤志志馀》(大学士英廉家藏本),所记皆诸苗蛮种落风俗。前有题词,称诸书所载,同异攸殊。余徵诸见闻,详为考正。措词虽简,徵事弥该。上卷为《峒溪群言考正》,中卷为《蛮獠志》,下卷为《滇中峒溪所产》。《志馀》一卷则皆蛮中歌谣,自吴淇《粤风续》所采出者也。 刘熙载(1813~1881),清代文学家。字伯简,号融斋,晚号寤崖子,江苏兴化人。道光进士,官至左春坊左中允、广东学政。后主讲上海龙门书院多年。他是我国十九世纪时期的一位文艺理论家和语言学家。被称为“东方黑格尔”。刘熙载的著作有《艺概》、《昨非集》、《四音定切》、《说文双声》、《古桐书屋六种》、《古桐书屋续刻三种》。其中以《艺概》最为著名,是近代一部重要的文学批评论著。《艺概》共6卷,分为《文概》、《诗概》、《赋概》、《词曲概》、《书概》、《经义概》,分别论述文、诗、赋、词、书法及八股文等的体制流变、性质特征、表现技巧和评论重要作家作品等。是刘熙载多年来玩味品鉴传统文化艺术的心得之谈。 徐懋曙(1600—1649后)字复生,一字映薇,江南宜兴人。崇祯四年辛未进士(与吴伟业同傍),出守黄州、吉安,政声卓著,明亡不仕。著有《且朴斋诗集》(光绪二十五年重刻本)。 |
曾历吉安、黄州、宁波三任知府,为官清正,不惧豪强,杜绝请谒。明朝灭亡时的徐懋曙,年仅四十五岁,坚决不仕新朝,入清后隐身于百姓之中,以蓄养昆曲家班歌姬为乐。诗人吴伟业说他:“急流疾退,一遁而入于野夫游女之群,相与一唱三叹,人之视之与其自视,皆不复知为士大夫也。”徐懋曙号映薇,生于明万历二十八年(1600),崇祯四年(1631)进士。 在诗《戏为家姬集唐句》序中他自述组织家班的起由:“乙酉以来,杜门甘隐。因无可遣兴,聊集三四小鬟,教以按拍,后渐习氍毹之戏,加以黠慧,遂蒙顾曲者多所赏鉴。余联句云:‘拟向乾坤乞清福,且携歌舞阅斜晖’盖以自娱焉。”徐懋曙在其隐居之后,以三任知府之财力和诗人士夫之修养,蓄养家庭戏班,演员众多,技艺超群,成为清初享有较高声誉的昆剧家庭戏班。同为宜兴人的著名词人陈维崧曾数次到徐懋曙乐孺堂聆听雅乐,留下“数邀余焚香顾曲,歌丝鬓影,辄萦人心臆间”的描述,以及“风流太守识宫商,城北迎宾烛万行”的诗句记载当时演出盛况。徐氏女乐家班的特别之处,在于它的演员角色完全按照职业戏班的配置来组建,其好友叶奕苞在《赠徐氏歌姬六首》诗序云:“宜兴徐太守映薇,蓄歌姬如梨园色目,无不辈列,皆妙龄雅技也。陈维崧在诗《感旧绝句·徐太守映薇》自注中亦透露了相同的信息:“太守讳懋曙??家居蓄女伎一部,姿首明丽。正末湘月,旦泥凝香、花想,色艺尤为动人。”徐懋曙则身兼导演、曲师和作家等数职,从多方面参与戏曲艺术实践。大概在康熙九年(1670)前徐懋曙逝世,徐氏家班也随之解散消亡。徐懋曙以寄寓沧桑、感慨兴亡的心态从事戏曲活动,是明清昆曲家班中比较特殊的例子。 |
杜濬(1611~1687),原名诏先,字于皇,号茶村,湖北黄冈(今黄冈市团风县方高坪镇杜家堡)人。生于明神宗万历三十九年,卒于清圣祖康熙二十六年,年七十七岁。少倜傥,为副贡生。不得志,乃刻意为诗。明亡,避地金陵,寓居鸡鸣山之右。茅屋数间,梁欹栋朽,求诗者踵至,谢绝不应。性廉介,不轻受人惠。晚岁,穷饥自甘。后贫益甚,往来维扬间。卒后,无以为葬。及陈鹏年知江宁府,始葬于蒋山北之梅花邨。濬诗文豪健,有《变雅堂文集》、《变雅堂诗集》传世。《清史列传》、《金陵通传》中有记。 黄宗羲(1610年9月24日-1695年8月12日),浙江余姚人,字太冲,一字德冰,号南雷,别号梨洲老人、梨洲山人、蓝水渔人、鱼澄洞主、双瀑院长、古藏室史臣等,学者称“梨洲先生”。明末清初经学家、史学家、思想家。“东林七君子”之一黄尊素长子。黄宗羲提出“天下为主,君为客”的民主思想。他说“天下之治乱,不在一姓之兴亡,而在万民之忧乐”,主张以“天下之法”取代皇帝的“一家之法”,从而限制君权,保证人民的基本权利。黄宗羲的政治主张抨击了封建君主专制制度,有极其重要的意义,对其后反专制斗争起了积极的推动作用。 黄宗羲与顾炎武、王夫之并称“明末清初三大思想家”,与顾炎武、方以智、王夫之、朱舜水并称为“明末清初五大家”,与陕西李颙、直隶容城孙奇逢并称“海内三大鸿儒”,亦有“中国思想启蒙之父”之誉。黄宗羲一生著述多至50余种,300多卷,其中最为重要的有《明儒学案》《宋元学案》《明夷待访录》《孟子师说》《葬。制或问》《破邪论》《思旧录》《易学象数论》《明文海》《行朝录》《今水经》《大统历推法》《四明山志》等。 |
钱谦益(1582年10月22日—1664年6月17日),字受之,号牧斋,晚号蒙叟,东涧老人。学者称虞山先生。清初诗坛的盟主之一。苏州府常熟县鹿苑奚浦(今张家港市塘桥镇鹿苑奚浦)人。史学著作:《明史稿》,毁于火。钱谦益作品钱谦益作品文学著作:《牧斋诗抄》、《有学集》、《初学集》、《投笔集》,清代版被禁毁。另有《楞严经蒙抄》、《金刚心经注疏》等10余种。 胡致果,胡正言(1580年-1671年)之子。弘仁48岁客居南京时,曾为胡正言之子胡致果作《十竹斋图》,图上有曹寅题诗并跋曰:“逸气云林逊作家,老来闲手种梅花。吉光片羽休轻觑,曾敌梁国玉画叉。渐师学画于尺木,而品致迥出其上。……”弘仁(1610年-1663年)号渐江,俗家姓江,名韬。歙县人。明亡后出家为僧。工诗文,擅山水,以倪瓒笔法为本。长笺大幅,构造严谨,用长而挺的笔画勾勒,声势雄伟,又出于倪法之外。与查士标、孙逸、汪之瑞并称“海阳四大家”,是新安画派的一面旗帜。胡正言,中国明代末年书画篆刻家、出版家。字曰从,号十竹,原籍安徽休宁,寄居南京鸡笼山侧。尝从李如真攻六书之学,于是篆、隶、真、行,简正矫逸。代表作品:《印存玄览》 |
1656,顺治十三年底,以奉嗣母之丧为由乞假南归,吴梅村此后不复出仕。1665年,卞玉京去世(未知真实)。1668,康熙七年,九月吴梅村独自一人前往无锡拜谒卞玉京墓。悲伤往事由此被勾起来,因而回来后开始了《石头记》的创作。 回忆自己的一生,吴梅村说:“吾生平无长物,惟经营贲园,约费万金。”“吾于孝道不能克尽,葬事又未完,深負罪愆”。“吾同事諸君多不免,而吾独悠游晚节,人皆以為后福,而不知吾一生遭际,万事忧危,无一刻不历艰难,无一境不尝辛苦,今心力俱枯,一至於此,职是故也。岁月日更,兒子又小,恐无人识吾前事者,故书其大略,明吾為天下大苦人,俾諸兒知之而已。辛亥冬十一月二十八日書。 ”《与子暻疏》《梅村家藏稿·卷五十七》。吴梅村于是访吴永调于锡山,诗曰:“廿载京华共酒尊,十人今有几人存?多愁我已嫌身世,高卧君还长子孙。” 《池北偶谈》载吴梅村祭酒病革时,有绝命诗云: “忍死偷生廿载余,而今罪孽怎消除, 受恩欠债须填补,纵比鸿毛也不如。” 《病中赋·贺新凉》一阕云: “万事催华发,论龚生天年竟夭,高名难没。吾病难将医药治,耿耿胸中热血,待洒向西风残月。剖却心肝今置地,问华陀解我肠千结。追往恨,倍凄咽。 故人慷慨多奇节,为当年沈吟不断,草间偷活。艾灸眉头瓜喷鼻,今日须难决绝。早患苦重来千迭。脱屣妻孥非易事,竟一钱不值何须说。人世事,几完缺。” “忍死偷生廿载余”此处的“廿载”,即是《红楼梦》第五回的“二十年”: 二十年来辨是非, 榴花开处照宫闱。 三春争及初春景, 虎兕相逢大梦归. |
吴梅村死后,有尤侗《念奴娇·赠吴梅村先辈用东坡赤壁韵》: 江山如梦,叹眼前、谁是旧京人物。走马兰台行乐处,尚记纱笼题壁。 椽烛衣香,少年情事,头白今成雪。杜陵野老,风流独数诗杰。 更听法曲凄凉,四弦弹断,清泪如铅发。莫问开元天宝事,一半晓星明灭。 我亦飘零,十年湖海,看雨丝风发。何时把酒,浩歌同送明月。 吴绮有缅怀诗: 江关萧瑟古今愁,宗衮文章八代优。 雅志岂须题墓见,余生端为著书留。 乱山短梦传佳咏,落日高台忆旧游。 青史飘零华屋冷,羊昙空自哭西州。 纵览吴梅村的一生,对比《红楼梦》中的“作者自云”,毫无疑问,全部都能对得上。而吴梅村同秦淮八艳之一的卞玉京的相恋爱情故事则恰恰就是贾宝玉同林黛玉的爱情的故事。 清朝中后期后人评价为什么吴梅村的诗不流行了,而王士祯和袁枚的诗却受到众推?日本学者安积信(1791——1860)说出了实话。见《蕉轩随录》记载日本刊有《梅村诗钞》,其国人安积信(姓安积,名信,字思顺)。序云:“梅村溯源《风》、《骚》,陶治六朝、三唐;其高者直闯李、杜之室,次亦可以参长庆一席。镂金错采,出天入渊,纵横变化,不拘常套,要皆从胸臆间流出,而风格之高超,法度之齐整,悉具其中矣。谁谓之非大家耶?......第梅村受知于庄烈帝,南宫首策,莲烛赐婚,不十年累迁至宫詹学士,负海内重名久矣。当都城失守,帝殉社稷时,不能与陈卧子、黄蕴生诸贤致命遂志,又不能与顾亭林、纪伯紫诸子自放山林之间,委蛇优游,遂事二朝,是则不及尚书之峻整、随园之清高远矣。向使梅村能取义成仁,或隐身岩穴间,其节概文章,皆足为后学标准,而天下所推为一代冠冕者,亦将不在阮亭而在梅村矣。岂不尤可惜哉!” 一个最致命的打击就是乾隆编修的《明史》中把吴梅村归入了“贰臣传”,因而吴梅村其诗也因此不待见了,《石头记》也只能手抄本地下流行,即便知道的人也不说。 |
从是否有“同时代的人诗文或者著作中直接提及吴梅村的《石头记》”的角度来说,我们需要以下条件才能满足这个要求: 1,这些人是有一定的机会接触吴梅村和《石头记》的。没有机会接触,肯定说都不用说。 2,必须假设《石头记》是成文的,否则谁都不想拿一个没完成的东西来示人,至少也得初具规模的构架,从而才能透露一二信息。 3,必须具备《石头记》能够光明正大地行于世面的条件。如果社会不允许,作者不允许,人们不屑于一谈,那么即使有,也不会有记录。就是有,也得化名,而且还不能承认。 那么,上述条件是什么性质呢?第一条,就是作者必须有一个良好的人际圈群体。 第二条,就是必须存在作者的原稿和真实创作行为。第三条,就是必须有充裕的时间和祥和的环境来支持这个条件的实现。 对于第一点,吴梅村有一个相当良好的朋友圈。第二点,吴梅村存在创作行为和动机,这涉及到有原稿的可能性。第三点,吴梅村当时所处的历史社会环境不允许,这言外之意就可得出,他写有原稿保留在家里,但没有整理付梓。因此,我们可以得出这里的“保留”概念。 对于究竟有没有“吴梅村的原作记录残本实物”可以提供给人们以开眼界的问题,则必须具备以下条件: 1,该残物实证必须能保全到至今,谁来保全?怎样保全?都必须有一个明确清晰的历史路径。 2,该残物实证是没有人经过改动或者恶劣的使用途径。是原装处女物特色的。 3,该残物实证必须确保流通渠道和存放地址的稳定性。 对于第一点,可说明作者死后转手或嘱托的特征和纸质所保存的年限问题。第二点可说明文本的原质性。但我们发现文本有不断增加的批语和改写特征,这个原质性就难以保持了。第三点可说明必须排除不断转移文字的可能性,一旦无法保证流通渠道的稳定性,就有可能发生岐误和实物证明能力的递衰。 因此,从第一点来说,可证明作者死后转手嘱托的可能性。这同癸酉本的批语说法是一致的。从第二点可证明文本拥有权在任何实物中的分布程度。从第三点可证明文本流传同《红楼梦》钞本流行的历史事实进行有效对证。我们可以从上面二个方面来直接证明吴梅村有遗稿留下所具备的各种条件。 |
那么对于《红楼梦》现存在文本来说,是否也有说明留下遗稿的可能性呢? 首先我们确定一点,在今天流传下来的文本作者自序中,有完整的创作动机和创作活动。 第二点,从改名《情僧录》到题名《红楼梦》,《风月宝鉴》和《金陵十二钗》的过程中,可发现后人的整理增删行为,改动文本,甚至大规模地较为“恶劣地破坏”行为,即“披阅”。披阅么就是把稿纸一张张摊开寻找文本故事内容衔接性。增删行为,还需要改动文本,校对文字的可能性,分出目录,纂出回目,还需要不断地翻阅纸质材料的可能性。这些内容不言而喻,他们都在原稿基础上进行了实物搬动和文本整理。 第三点,脂砚斋和他人还有写上批语形成一种批语系统,说明在一定的人群社会圈中有相互传阅,甚至探讨研究的可能性。那么,这就能证明原稿到遗稿出现性质中的严重关注特点和使命性质。如果没有价值,谁也不会吃饱了撑的。 第四点,上面已经说过,我们可以发现《红楼梦》的《姽婳词》录入式操作和第七十九回的一首诗歌不完全诗歌,以及癸酉本第一百零七回的残诗,可直接证明这是吴梅村遗留下的遗稿。 |
接着我们在历代传本的批语系统中也可以发现这些遗稿特征。 1,前八十回脂本系统中有批语提示后半部存在的情况,但世面上却没有看见任何流通的影子。如第三回,【蒙府侧批:后百十回黛玉之泪,总不能出此二语。“月上窗纱人到堦,窗上影儿先进来”,笔未到而境先到矣。】。 脂78本十八回眉批:“至回末警幻情榜方知正、副、再副及三四副芳讳。壬午季春。畸笏。”脂78本十九回双行夹批:“后观《情榜》评曰“宝玉情不情”,“黛玉情情”,此二评自在评痴之上,亦属囫囵不解,妙甚!”等等。可证《红楼梦》还有遗稿残留。 2,第二十二回,【庚辰(戚序、蒙府)夹批:看此一曲,试思作者当日发愿不作此书,却立意要作传奇,则又不知有如何词曲矣。】接着第二十五回,【甲戌(庚辰、戚序)夹批:余所谓此书之妙,皆从诗词句中翻出者,皆系此等笔墨也。试问观者,此非“隔花人远天涯近”乎?可知上几回非余妄拟也。】【蒙府夹批:余所谓此书词句中,翻出者身之妙,皆从诗,此非隔花人远天,皆系此等笔墨也。试问观者涯近乎?可知上几回非余妄拟也】。这个内容可直接证明文本在一定的程度上很大的改动,有改动,就说明有遗稿。 3,第一回批语:【甲戌(靖藏)眉批:能解者方有辛酸之泪,哭成此书。壬午除夕,书未成,芹为泪尽而逝。余尝哭芹,泪亦待尽。每思觅青埂峰再问石兄,奈不遇癞头和尚何!怅怅! 】【甲戌(靖藏紧接)眉批:今而后惟愿造化主再出一芹一脂,是书何幸,余二人亦大快遂心于九泉矣。甲申八月泪笔。】 这个批语直接说明作者原稿的遗命性质,写批语的人有受嘱托和使命的责任在肩。 |
第三,吴梅村的长诗《偕穆苑先孙浣心叶子闻允文游石公山盘龙石梁寂光归云诸胜》中记载: 再拜告石公,相逢慰饥渴。既从人间世,忍再洪波没。 志怪作大言,嗜奇私神物。肯学扬马镌,愿受壶公诀。 缩之入怀袖,弄之置盆钵。栽松龙气上,蓄水云根活。 长留文士玩,勿被山君窃。尝闻岣嵝峰,科斗尊往牒。 剥蚀存盘螭,扪索嗟完缺。 此山通巴陵,下有神禹札。 后代文字衰,致起龙蛇孽。我有琅玕管,上洒湘娥血。 濯足临沧浪,浩思吟不辍。未堪追阳冰,犹足夸李渤。 隐从烟霞闭,出供时世阅。刻之藏书岩,千载应不灭。 这首诗是非常关键的一首,它关于“石头”的理念,历史的理念,写为闺阁昭传的说法相对应,“志怪作大言”“神禹札”“我有琅玕管,上洒湘娥血。”“刻之藏书岩,千载应不灭。”都指向《石头记》这本书的缘起。这首诗基本上同《红楼梦》的“作者自云”和“楔子”部分的内容一样。由于诗文较长,我在这里具体就不注释了。原诗更长,我这里引录的内容才一小部分。 第一首诗,证明吴梅村《石头记》的遗稿存在并且直接针对《红楼梦》后半部的遗稿内容。第二首诗就是完整描述《石头记》这本书的存在和流传以及描写的主要内容。第三首诗歌提供吴梅村写《石头记》的动机和创作行为。这三首都一一同上面所说的证据成立条件提供基础并证实。 |
我们还可以从吴梅村的已有著作中来证明《红楼梦》产生的合法性。 世界上没有任何人在没有任何诗文流传的基础,居然还能突然创作出一部史无前例的伟大著作,而且还内容广泛,笔触精到,思想深沉,诗文蔚为大观。这是说给鬼听,鬼也不相信。因此,这是最起码的证明,是作者知识储备和创作能力的证明。任何其他作者说,首先得必须通过这一关。爬都不会爬,就想站起来就跑,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吴梅村创作的已有三部杂剧传奇,《通天台》《临春阁》《秣陵春》就是《石头记》创作的扎实基础。清杨恩寿《词余丛话》说:“吴梅村《通天台》杂剧,借沈初明流落穷边,伤今吊古,以自写其身世。其第一出《煞尾》……,苦雨、凄风、灯昏、酒醒时读之,涔涔者不觉湿透青衫,较之‘我本淮南旧鸡犬,不随仙去落入间’之句,尤为凄惋。”日本青木正儿《中国近世戏曲史》认为《通天台》此剧“情节单纯。上之舞台,虽不知若何景象,然作者所欲表出之中心幽愤,已尽吐露之,一无余緼。如第一折通天台下痛哭之独唱独白,字字鸣杜鹃血之声,洵可比拟归庄《万古愁》道情一曲之悲壮文字也。”此剧借梁尚书左丞沈炯亡国后旅居长安,痛哭于荒郊汉武帝通天台遗迹,反映了当时亡国士大夫的悲痛心情。 《临春阁》写陈后主的亡国,来暗寓南明王朝的灭亡,讽刺了南明福王的荒淫腐败,谴责了无力抵抗清兵入侵的官兵。最后冼夫人解甲归道。《秣陵春》又叫《双影记》,其实名字意义上就是《石头记》,等于就是一部小《红楼梦》。开曲就唱:“一卷澄心堂纸,改抹莺花史。”同“为几个亲闻亲睹的女子作传”异曲同工。清尤侗《西堂杂俎》说:“及所谱《通天台》、《临春阁》、《秣陵春》诸曲,亦于兴亡盛衰之感三致意焉。盖先生之遇为之也。” 第十八回,元春点戏: 第一出《豪宴》;第二出《乞巧》;第三出《仙缘》;第四出《离魂》。这四出戏是相对《通天台》《临春阁》《秣陵春》《石头记》的情境来写入的。不排除作者的原稿本身写的就是自己这四本杂剧的可能,由于为了隐藏真实的作者,经过改写替换了这些名字。甲戌本上没有这些内容,是在己卯本上才开始有的,且有脂砚斋的批语。说明脂砚斋所接触的这个钞本还是从别人的手中得到。 《临春阁》本于《隋书?谯国夫人传》后文有结语这样说:“毕竟妇人家难决雌雄,则愿你决雌雄的放出个男儿勇”。这个说法同样出现在《红楼梦》第五十七回,黛玉笑道:“你要是个男人,出去打一个报不平儿。你又充什么荆轲聂政,真真好笑。”第六十三回:芳官笑道:“既这样着,你该去操习弓马,学些武艺,挺身出去拿几个反叛来,岂不进忠效力了。何必借我们,你鼓唇摇舌的,自己开心作戏,却说是称功颂德呢。” 癸酉本,第八十五回 湘云噘唇道:“我要是会变,就变个男人把那些贼寇杀尽。天天战战兢兢的,实是没趣!”第八十六回 凤姐道:“但凡我是个男人,就带兵打他娘的贼寇。老娘可不是谁想欺负就欺负的。” 这些共同语言形式的描述可证出自同一种风格和思想的继续。 |
整子(120054383) 14:46:05 第17章 遗稿流向 关于吴梅村的遗稿流向问题,我们分四个方面来谈: 第一个流向:吴梅村是否有遗书中的明确标示。 第二个流向:《红楼梦》书中的本身记载内容是否存在流向线索。 第三个流向:传本和传本中是否能说明这个流向问题的信息。 第四个流向:吴梅村人际关系圈或朋友圈同此书的关系。 如果理解了这四个流向问题,基本上就敲定《石头记》遗稿的初始性质。从作者到书稿,从书稿演变历史到接触主体的确定,已经概括了所有问题的方方面面,也再也没有旁生枝节的可能了。我们已经确定作者是吴梅村,且有遗稿流传到《红楼梦》产生的合法性,一个重要的关节问题,就是《红楼梦》合法性的证明基础。即作者必须具备创作能力,这是一个先决条件。俗话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任何天才不但拥有自己的创作能力基础,还需要合法的创作素材,创作工具,创作条件等等来演绎一部著作的内容并把它催生下来。因此,在著作合法性理由面前,还需要催生模式来证明遗稿流向和流传进入社会流通渠道的可行性。 第一个流向:《吴梅村家藏稿》卷五十七《與子暻疏》记载:“吾於言動,盡寸不敢有所逾越,具在鄉黨聞見。吾詩文外,尚有《流寇紀略》一部,為無錫、常熟友人借去其半,婁中尚有抄本,須收葺完全,及《氏族》《地理》二志以付三子,此事周玄恭主之。”当时这个记载也被朱彝尊《曝书亭集》有关于《绥寇纪略》的《跋》云记录:“梅村以顺治壬辰舍馆嘉兴之万寿宫,辑《绥寇纪略》。久之,其乡人发雕(难)。是编仅十二卷而止,《虞渊沉》中下二卷未付枣木传刻。《明史》开局,求天下野史,尽上史馆,於是先生是本出。予抄入《百六丛书》。归田之后,为友人借失”。该借失内容有类似在《红楼梦》中记录:第二十六回,【庚辰墨眉批:惜“卫若兰射圃”文字无稿。叹叹!丁亥夏。 笏叟。(甲戌回末)】。【 甲戌(庚辰墨)眉批:“狱神庙”红玉、茜雪一大回文字惜迷失无稿。(叹叹!丁亥夏。畸笏叟。)】第二十回,【庚辰眉批:茜雪至“狱神庙”方呈正文。袭人正文标目曰“花袭人有始有终”,余只见有一次誊清时,与“狱神庙慰宝玉”等五六稿,被借阅者迷失,叹叹!丁亥夏。畸笏叟】。此处写批语的人均为畸笏叟。畸笏叟三次强调这个“借失”的情形,有意图是拉脱这个愧疚的心理,确实同我无关,而且已经发生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那么,上述吴梅村的,朱彝尊的,畸笏叟的说的是不是同一个内容呢?根据《流寇纪略》的概念性质,应该是同指的。癸酉本钞本的内容似乎也能提供一点说明力。 |
吴梅村的“无锡、常熟友人”,在无锡有秦德藻(1617-1701)和秦松龄(1637—1714)父子,有邹式金(1596-1677),邹兑金(1661年左右在世)兄弟。邹祗谟(1627-1670)是江苏武进人,曾经为《梅村诗余》搜集并作序。邹漪(1615-?号西村)有说是无锡人,有说是常熟人。出版家。康熙十三年(1674),与父亲变卖居第、筹措资金刻成吴伟业《绥寇纪略》(又称《鹿樵纪闻》)十二卷。书成之后,清廷因其中多有忌讳之语,遂逮邹漪下狱。后邹漪为安徽施润章所营救,得以幸免。同年亦刻有钱谦益之《有学集》五十卷。此外,邹漪本人还于顺治年问编刻《明季遗闻》一书。全书共四卷。癸酉本在第一回里的一条批语中提到这个人:【雪芹不肯署名,答曰:“何妨假以梅村、醉茶、西村、箨庵、石林缀之乎?众皆系作者熟客。”】 常熟的朋友有钱谦益(1582年10月22日—1664年6月17日)。钱陆灿(1612年-1698年)。钱陆灿曾学诗于吴伟业,也算是朋友兼半个学生。 除了上述这些人外,其他即便有,也交集很少,再加上文本具有纪史内容,除却有的人不在了,时间上不符合之外,可定范围性质就狭窄了。因此,就只剩下邹漪和钱陆灿和秦松龄。在吴梅村到1671年死的时候,已经62岁。能出动身体出去借阅的人原则上说也微乎其微。再加上经济条件是否允许也是一个问题,因此在延续《红楼梦》的历史时间的角度看,只有被秦松龄(1637—1714)借阅的可能性是最大的。 既然说,还有常熟的朋友,那么钱陆灿和邹漪的可能性就很大。而钱陆灿和邹漪的比较中,则邹漪的可能性和条件就有优先分配。因此,吴梅村的遗稿有一半在自己家里,有一半的一部分在秦松龄手里,而另一部分在邹漪手里。根据年龄和描述生活情况来看,秦松龄则能可能有更长的时间保留下去,而邹漪即便有也永远丢失了。因此,正确分析,所谓“借失”的部分内容应该在邹漪手中的部分内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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