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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侠小说]《逍遥游》[第20页] |
作者:风断青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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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更 |
这是楼主的第一本吗? |
楼主怎么不在小说网上发 |
估计是不更了 |
魏玦心头猛地一跳,一双眼睛紧紧盯着堂内的那名白衣女子,已然痴了。 她的脸庞依旧是那般白皙,却比当时多了不少血色。她的笑靥仍然那般甜美,却比以前添了些许英气。 魏玦喃喃道:“她方才说过自己姓夏,阿彤也是夏的,也叫夏心彤。不会错的…断然不会错的,她就是阿彤…阿彤…”他想到此处,正要举步入内,忽地瞧见不远处一道人影一闪而过,快步向西处而去,正是颜麟。 魏玦登时回过神来,不禁想起此行来意,皱眉道:“不行,我本就是为了颜师兄之事赶来。眼下他这般行色匆匆,想必定是有什么蹊跷。”魏玦注视阿彤良久,心底不由得涌起千言万语,想与她倾诉。可他眼见颜麟愈行愈远,踯躅片刻,当即神色一正,已是小心跟去。 只见那颜麟快步而行,不时瞧看身旁,甚是警觉。约莫半柱香的光景,待他行至君山西边一处山崖边,便是驻足不前。魏玦见此,暗自惊奇,当下隐在一块齐人高的山石后侧,心道:“颜师兄此时不在议事堂与掌剑师兄会客,而是孤身一人前来此等偏僻之地,不知他究竟有何用意。” 他瞧颜麟背手而立,两眼扫视四遭,似是在等什么人前来,揣测道:“莫非他是在等…”正思量间,但听东北首乍起一阵极轻的声响,一道黑影忽闪而至,形同鬼魅,骤然出现在颜麟面前。 颜麟脸上虽是未有变化,然眼神微微一紧,似乎未曾察觉来人。只见他抱拳俯身,低声道:“恩公。” 来人身形高瘦,着一件宽袖黑袍,映着凄清的月色,只见他面容枯槁,双瞳发白,宛如一具死尸。 魏玦瞧得一怔,暗自奇道:“梁英落,果然是他。”当下便是凝神静气,侧耳倾听,心想若能知闻两人计划,日后也可告知子归早作提防。 但听颜麟低声道:“恩公此时唤我来,莫非是有要事相告?” 梁英落面容僵硬,唯有一对白眼直直盯着颜麟,道:“今日比武如何?” 颜麟始终未曾抬头,似是不敢与梁对视,低首道:“恩公嘱咐之事,颜麟定当竭尽全力。此次逢十之练,我连败数名流云弟子,颇受掌门赏识。早些时候,掌剑师兄已允我随行中秋大会。” 梁英落道:“可有人对你起疑?” 颜麟缓缓摇首道:“谨遵恩公所言,所用招式皆有保留,并未出错,恩公尽管放心。” 魏玦听到此处,心中自语道:“两人所谋,果真是与中秋大会有关。听颜麟师兄的口气,莫非今日比试之时,他还未出全力?” 却听梁英落忽地开口道:“眼下你身边是否有个同门名叫魏玦?” 颜麟奇道:“恩公如何知道此人?” 魏玦亦是听得满腹疑惑:“听颜麟师兄语气,想来他并不知晓我与无忧坊之事。可这梁英落又是怎么知道我此番拜入流云轩的门下。莫非本门中,还有他们的内应不成?” 梁英落未作回应,仅是冷冷道:“杀了他。” 颜麟、魏玦二人闻言,皆是心头一怔。颜麟当即回道:“虽说那小子确是让人瞧着讨厌,可眼下若是想在君山上除掉此人,颜麟怕是坏了恩公的大计。待得中秋大会之后,再行事也不迟。” 梁英落直勾勾地瞪着颜麟,一字一句道:“你这是在命令我么?” 颜麟听闻此言,骤然跪倒在地,恭敬道:“颜麟不敢。只是此人与护剑弟子子归关系匪浅,且两人共居于守常峰。倘若暗中诛杀,只怕会打草惊蛇。” 梁英落却是冷笑一声,幽幽道:“要是他此时就在这里呢?”说着,他右袖一抬,登时响起一阵霍霍风声,打向魏玦藏身之处。 魏玦暗叫不好,当即侧身避开。只见面前的山石乍起数道火星,“叮叮”之响不绝于耳。他就地一滚,虽是躲开梁英落的暗器,却已是到了颜麟二人眼前。 颜麟眼见魏玦现身,眉头一皱,右手轻按腰间佩剑,眸子里骤然涌起一股杀气。 魏玦缓缓起身,瞧得此番情形,自知眼下九死一生,暗暗思忖逃离之策,脸上则是神色如常,淡笑道:“梁先生,多日不见,别来无恙。” 梁英落冷哼一声,嗓音嘶哑道:“今日你是逃不掉了。” 颜麟察觉二人竟是相识,一时间心中疑惑,手中的动作亦是缓了下来,抬头瞧了一眼梁英落,似是有些不知所措。 魏玦扫视四周,盘算着逃离之法,口中依旧是不紧不慢道:“不知花坊主可好,晚辈当初在贵坊多有冒犯,还望花坊主与梁先生多多担待。” 梁英落知魏玦此时顾左右而言他,别有用意,然迟迟不见颜麟动手,不禁转首呵斥道:“颜麟,难道你还要等我出手么!?” 魏玦见此,趁机回转身形,拔腿便是往大殿方向而去。谁知未出几步,只觉眼前黑影一闪,那梁英落已是欺到面前,脸上一对毫无生气的浑白眼珠死死盯着自己。而此时颜麟才缓过神来,匆匆拔出佩剑,直直刺向魏玦后心。 魏玦别无他法,只得硬着头皮出招。他听闻身后劲风四起,心知颜麟利剑已至,当下侧身而避,左手运起指法,弹开剑刃,右手护住要害,以防梁英落偷袭。 剑指相碰,颜麟但觉虎口微热,手中长剑久震不止,暗暗称奇。转念间,左手挽起剑花,分刺魏玦下盘。 魏玦脚下步伐不辍,只守不攻,虽说颜麟剑法凌厉,可一时间却也占不到上风。反倒是魏玦凭着无念当年所授指法,竟是借着颜麟力道,腾挪而行,渐渐到了一片灯火明朗的山崖旁。 梁英落观望片刻,不由得喝道:“没用的东西,丢人现眼。”话音未落,但见他身形一晃,骤然逼至魏玦身侧,接连拍出数掌。 魏玦方架开颜麟长剑,便觉身旁寒风忽起,忙出招抵御。谁知梁英落手中皆是虚招,手腕一收一放,已是绕过其指,重重打在魏玦右胸。 梁英落知他身上功力诡异,当日在无忧坊交手,自己的玄冥指与地藏拳皆是难以伤他,此时便是运起十成功力,意在一击毙命。 魏玦体内虽有两股奇异真气相护,然身受此等掌力,仍是觉得心口剧痛,身子平平向后飞去,后心猛地撞在山崖边的一块山石间。那山石重逾百斤,被魏玦如此一撞,竟是陡然一震,崖边也隐隐显出几道裂纹。 他两眼一黑,当即喷出一口鲜血,四肢百骸被震得又痛又麻,脑中嗡嗡作响,斜趴在地,久久难以起身。这一起一伏之间,梁英落已是将他打到崖边,此时夜风骤起,吹得魏玦衣袂飞舞,发丝纷乱,半张脸也是被口中鲜血淌得看不清模样。 梁英落见他低首呻吟,居然还有一息尚存。即便梁英落常年面容僵硬,眼中也难掩讶异神色。他回首瞧了一眼颜麟,发觉他驻足原地,神情复杂地望着魏玦,不禁冷哼道:“没用的东西。教你这么多年流云剑法,居然连一个毛头小子都胜不了!” 颜麟闻言,当下行至魏玦面前,将剑尖横在他喉下。但听魏玦低声言道:“颜...颜师兄,你这般行径,如...如何对得起晓晓...” 颜麟听得眉头紧皱,喝道:“死到临头,还对我说三道四。”说着,他俯身对魏玦耳语道:“你曾救过晓晓,我本不愿杀你。奈何你自寻死路,莫要怪我。” 言罢,他缓缓起身,轻捏剑柄,猛然挥向魏玦咽喉。谁料剑锋至半,众人只觉脚下一震,崖边山石轰然崩塌,竟是连着魏玦一起急坠而下。 |
许久未更新,着实抱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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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麟始料未及,转念之间,眼前的魏玦已是消失在山间茫茫的迷雾之中。他转首瞧向梁英落,显得有些无所适从,道:“恩公,这...” 梁英落冷眼望着颜麟,漠然道:“你只需做好自己该做的,此人生死我自会派人详查。” 颜麟见他言语间颇有责怪之意,当下不敢多言。沉吟片刻,缓缓开口问道:“恩公,方才这姓魏的小子提及什么无忧坊,那究竟是...” 梁英落未等他说完,当即厉声打断道:“你这是在审问我么?” 颜麟忙道:“恩公恕罪,颜麟没有这般意思。” 梁英落轻哼一声,转身而去,幽幽道:“欲成大事,切不可优柔寡断。”言罢,他身形一晃,亦是隐于夜色之间,不知去向。 颜麟见他离去,不禁长叹一口气,举步往议事堂走去,心中自语道:“若不是多年来恩公对我与晓晓救济,只怕我兄妹二人早已横尸山野。纵然我粉身碎骨,也自当报答恩公之情,如今怎么昏了头,反因那魏玦的只言片语便怀疑恩公,真是不该...” 他喃喃间,已是到了议事堂偏门,忽地发觉身后响起一阵急促脚步声响,心头一紧,回首望去。但见子归行色匆匆,自山门直奔此处而来。颜麟虽是心中起疑,脸上伟东声色,让道施礼道:“子归师叔。” 而子归却是置若罔闻,全然未予理睬,径直迈入堂中,高声喝道:“魏玦那臭小子呢,有谁瞧见他了?”。堂内秦风正与夏心彤相谈甚欢,眼见子归举止如此,不禁脸色一黑,颇为尴尬,当下淡然道:“师叔,何事这般着急?” 子归见众多流云弟子聚于此处,堂上首座还坐着一名别派女子,心知她是受邀前来的客人,可嘴上仍然毫不掩饰心中怒气:“你们都是哑巴么?我问你们有谁看见魏玦了,为何没一个人吱声?” 侧门旁的颜麟听闻此言,心中不免有些释然:“如此看来,应该不是他指使魏玦前来偷听我与恩公议事。” 而夏心彤听得“魏玦”二字,芳心一震,暗自忖道:“这人口中提及的魏玦,莫不是玦哥?”想及此处,她便朝秦风开口问道:“秦师兄,不知那位魏玦魏师兄是何许人也?” 秦风见她神情有异,还当她是心有不满,刻意发问,更觉颜面有失,当下赔笑道:“此乃本门琐事,不劳夏师妹费心。”言罢,对子归道:“师叔,眼下有贵客在此,稍后师侄自会与你详谈魏师弟之事。” 子归冷笑道:“你若是知道,现在告诉我便是,何须稍后详谈?”说着,扫视周遭一眼,却是头也不回地转身而去。 堂内众人被他如此举动搞得一头雾水,人群中顿时响起一阵议论之声,着实令秦风有些恼火。他瞧夏心彤凝望子归离去背影,似是有话要问,忙打圆场道:“我这位师叔向来行事乖张,与常人不和,让夏师妹见笑了。” 夏心彤闻言,莞尔道:“我倒是觉得这位前辈有趣得很,想来他要找的那个魏玦魏师兄也定是个不凡之人。” 秦风笑得甚是尴尬,摇首道:“那魏玦只是近日本门刚收的新弟子,并非是什么可造之材,倒是性格与子归师叔有些相仿,与众人难以相处。”此言一出,在场弟子皆是应和称是,纷纷开口: “这个魏师弟,仗着自己有子归师叔撑腰,一言一行,甚是目中无人。” “自打他入门以来,我就从未见过他来早课。” “他呀,也不知从子归师叔哪儿学了什么怪异武功,今日比武之时还走火入魔了呢。”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已是将魏玦连着子归一同数落一番。秦风见身边嘈杂声渐起,当下瞧了众弟子一眼,以示安静,继而对夏心彤道:“本门门规向来严正,然弟子众多,初入之时不免总会混入宵小之徒,是故每逢三月,便会驱逐二三,那魏...” 夏心彤听闻众人之言,早已是心生厌恶,未等秦风说完,当即将手中茶杯置于木案,淡然道:“秦师兄,师妹此行车舟劳累,渐生倦意。劳烦师兄领师妹前去住处,贵派琐事,明日再谈不迟。” 秦风不知她与魏玦关系,还道她是听得厌了,也未再说些什么,便命两名流云女弟子将其送往东南处的客峰安置。一路上,夏心彤旁敲侧问,希望能打探出那魏玦的些许消息。可惜这两名女弟子与之接触甚少,仅是说了些含含糊糊的只言片语,并无用处。 且说子归出了议事堂,便奔走于君山之间,仔细询问守山弟子。一名当时值守山门的弟子告知,魏玦上了君山主峰就直接朝议事堂而去,之后再无瞧见。 子归心中越发疑惑:“先前我打探码头船家,确有一个年龄与他相仿的少年匆匆乘船前往君山。这小子向来循规蹈矩,甚是听话,为何此番却是这么着急回来,而今却又寻不见踪迹?难道...不对,就算墨成义这个死脑筋对他起疑已久,以他的心性而言,也断然不可能暗中出手。” 子归越想越觉得此事难以说通,皱眉苦思,不多时已是在君山上徘徊良久。此时晚风忽起,吹得山野间百枝摇曳,千叶齐鸣。子归听闻此声,望着不远处的山湖映出似圆非圆的明月,不禁驻足长叹,自怀中取出一支长箫,幽幽吹奏起来。 其音凄清悠长,与山风夜林之响交融汇聚,更显出一份悲凉之情。忽然间,山崖下渐起一阵绵延笛声,忽远忽近,与子归箫声遥相呼应。笛音高亮轻快,转瞬即逝。箫声娓娓道来,婉转流畅。二者相聚,犹如水乳交融,浑然一体。 子归长箫之间,原本满是郁郁寡欢、心绪难平之情,曲终音止之际,竟是被那笛声牵得明朗洒脱、意味深长。他缓缓放下手中竹箫,神色间虽是释然,却隐隐带着一丝忧虑,叹道:“天地虽宽,知音难觅。汐,你不该来这儿的。” |
小情人 |
估计就是梁害得晓晓 |
“昔日伯琴为期死,断箫残笛寻合音。既是知音,纵使仙宫魔窟,你长箫已起,我这笛子又怎能不想随?”月华之下,一道纤瘦身影迎风而来,此人衣袂飘摇,犹如天女下界,美轮美奂。 子归注目而视,低声道:“我流云与你青教如今剑拔弩张,你贸然前来,若是被我那掌门师兄知晓,只怕你多添烦恼。” 初云露月,照出来人容貌。罗衣云髻,玉肩素腰,明眸娟眉,皓齿丹唇,止仪静兮步绰态,媚闭月兮靥羞云。这女子约莫二十七八的模样,在山崖间点足而行,转眼间便是到了子归身旁,淡笑道:“我这算得了什么,即便见了你那死脑筋的师哥,我识趣点躲开便是。怕是你眼下的烦恼比我之后的还要多上许多。” 子归轻叹一声,缓缓道:“当真是什么都瞒不了你。“他转首望向别处,幽幽道:“我有一个小师侄,今日忽然在这君山上失了踪影。我寻了他良久,也找不出半点头绪,着实令人懊恼。” 汐闻言,却是莞尔道:“能让你这等人如此牵肠挂肚,莫非那小师侄也是你的知音不成?” 子归听得哭笑不得:“你呀,就别拿我说笑了。那小子虽是有些木讷,可心地不坏,与我也甚是投缘。我在这君山这么多年,难得有个能说上话的,却是这般无缘无故地消失了。我还在想是不是你们青教做的好事。” 汐一脸无所谓的模样:“别人做没做我不清楚,反正我向来是不管这些脏手的东西。”她说到此处,话锋一转:“不过我方才从那断崖上来,倒是发现一件趣事,想来会对你有用。” 子归眉头一挑:“哦?什么趣事?” 汐道:“在离此处不远的一个崖下,有块颇大的山石深陷于湖岸。那石下泥沙四溅而起,似是跌落不久,更奇怪的是这山石上还有些许殷红血迹。你说这事有不有趣?” 子归何等聪慧,如此一听,便知其中寓意,正要开口再问,但见汐已是转身朝山崖走去,轻声道:“好了,该说的我也都说了。临行之时未打招呼,只怕回去以后海棠那老木头定要说我两句。” 子归见她不愿多言,便道:“好,那我送送你。” 汐摇首道:“你我身份有别,还是莫让人瞧见为好。”她纵身一跃,已是飞上崖边一块山石,转身瞧着子归,忽地问道:“倘若几日后,你我兵戎相见,你会对我下杀手么?” 子归闻言,淡笑道:“那你呢?” 汐亦是浅笑转身,未有作答,翩然而起,已是跃下山崖。 子归没有多瞧一眼,只是抬头望着天边明月。此时长风渐止,群山无声,唯有些许夜莺隐隐而歌。他心中不禁忽生感慨,喃喃道:“若是这君山夜夜能有这般宁静,便是再好不过...” 翌日,洞庭西北岸。山霞始生,便有三两渔船在湖中游荡。打头的那艘小舟上,一名灰衣老汉盘坐在船头,含梭眯眼,摆弄着面前的渔网。不料刚要起头,就听脚下“咚”的一声,船身也跟着轻轻一晃。 那老汉眉头一皱,似是有些疑惑,低声骂道:“娘的,难道老子今天刚放炮就遇见龙王不成?”说着,他扒着船边往湖里一瞧,差点没把他的魂给吓出窍。 只见自己船底的湖面赫然飘着一具身穿白衣的浮尸,随着水流不断上下起伏,不时轻撞船身。灰衣老汉顿时后颈发凉,浑身激起鸡皮疙瘩,扯声朝旁边的渔船喊道:“三子,三子!你娘的,这儿有个瓢子!” 这一带的渔民把淹亡的死尸俗称为瓢子,若是出门就遇上,今日便是不能捕鱼。那北边渔船的壮汉听见喊声,神情一惊,当即撑船而来。他瞧见那灰衣老汉半靠在船边,满脸晦气,不禁笑道:“得了裴叔,先把人捞上来吧。” 两人架起竹竿,连挑带扯,好不容易把那浮尸弄上船舷。三子将浮尸翻转过来,细细一瞧,发现这人还只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双目紧闭,嘴角带着些许血丝,面容四肢已是被泡得有些浮肿,不免心道:“这孩子也不知遭了什么劫难,年纪轻轻就死于非命,真是可怜。” 正感概间,却听裴叔“啊哟”一声,脱口叫道:“见...见鬼了,这小子居然还有气!”三子听得诧异,当即伸手朝他胸口一摸,果然发觉尚是温热,忙道:“裴叔,你赶紧把这孩子送到沈大夫那儿!” 裴叔连声答应,可仔细一想,又觉可惜,埋怨道:“我说这几日好不容易出来蹚一次水,若是这般空手回去,只怕家里那娘们又该叨叨了。” 三子似是有些急了:“啊哟,我的裴叔啊,都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这时候还惦记那买卖,真当是不合适。”他沉吟片刻,商量道:“这样吧,人是你我一起救的,你眼下把他送回去,我今天的收成分你一半,这总行了吧。” 裴叔登时眉开眼笑,乐得合不拢嘴:“哎呀,我这怎么好意思占你便宜呢。你要是有心,晚些时候替我捎几条鲜鱼回来就成。那我就去了。”说着便是起身,将手中竹竿一架,缓缓向西北岸边划去。 三子举目瞧着他离开,不禁叹道:“这个裴叔,现在怎么变得跟他婆娘似的,这般斤斤计较...”但他回头一想,今日自己总归是救了别人性命,当下不免觉得心情畅快,双手撑起竹竿,纵声高歌,缓缓驾船向湖心而去。 方才被二人捞起的那个少年,正是昨日坠落山崖的魏玦。他虽是随着山石一同而落,可却是恰巧落入崖边的浅滩,当时正值夜风呼啸,湖水拍岸,便是将他卷入湖中,漂至此处。若非他体内真气奇绝,身在湖水中这般浸泡一夜,只怕早已身亡。 约莫半炷香的功夫,那裴叔摇摇晃晃,已是将渔船斜靠在湖岸的鱼排边上。转眼间,岸上的小屋里便是快步走出一名老妪,朝裴叔嚷嚷道:“你这老家伙真是烂泥扶不上墙,老娘屙个屎的功夫,你怎么转身就回来了,啊?” 裴叔一脸紧张,忙下船与她说起方才捞起湖中溺水少年之事,惹得那老妪甚是嫌弃。她皱眉道:“你呀你,真是脑子不开窍。那三子说是让你回来救人,自己不就能独占湖里的鱼了么?你这人怎么这么糊涂啊?!” 裴叔唯唯诺诺道:“哎呀,老太婆。这不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嘛。这我也是为了咱家积德不是?”他在这老妪面前似是泄了气一般,说起话来全然没有力道。 老妪听得气不打一处来,啐道:“积个屁,那玩意儿能吃么?你看看你,都这把岁数了,我们还是这副穷酸样,吃了上顿没下顿。这日子我可是过够了!” 裴叔忙劝道:“好好好,待我把这小子送到沈大夫那儿,我就立马赶去干活,成不成?” 老妪哼哼道:“这还像句人话。快去快回,晚了鱼都让人收完了。” 裴叔连连点头,当即回身把船上的魏玦抱起。正要举步往北处走去,却听那老妪喝道:“等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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