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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侠小说]《绿苑逢春Ⅱ江湖与朝堂》[第6页] |
作者:倚月______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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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更么? |
桃木剑和凛锋寒的佩剑差别很大。所以接下来沐临使用他的佩剑时和方才的表现差别很大也并不出奇: 首先,沐临在接过剑时就差点一个拿不稳把剑给摔地上了。 其次,沐临“握剑”时差点一剑捅死了小译。 最后,沐临“刺剑”的时候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操作的,愣是把自己给刺伤了,几个家丁见状连忙赶过去拖走他去处理伤口。 凛锋寒目瞪口呆。 不过,他目瞪口呆地看完这一幕后,细想了一会儿,觉得还是他自己的责任,是他没先让沐临知道他佩剑的分量,也没给他一个过渡的适应时间。 但是现在沐临受伤了,可能好几天不能进行教学。 而且现在来看,只会耍木剑的话还是达不到防身效果的,更何况是只会用道士作法用的桃木剑,防人就算了,防鬼还差不多。 所以,凛锋寒第三次打算教沐临武术以作报恩的计划也得宣告失败。 过了四五天左右,沐临的伤好了,凛锋寒便带上小译又一次来到了沐府。 那天的清晨阳光正好,一点一点挥洒在沐府门前的绿叶上,烨烨生辉。 阳光照下来很舒服,凛锋寒觉得今天会是个好日子。 “捕头,记得回去跟大老爷说增我工钱啊!”小译说,“上次我差点就被捅死了!这份工作也太危险了!” 凛锋寒点点头,小译才得到保障似的放心地敲开了沐府的大门。 沐临见他们来了,便一如往常地给他们倒了杯热茶,像是根本没发生什么事一样,连窗外透进来落在他肩上的阳光都显得几分慵懒。 以致于凛锋寒和小译也以为没发生过什么事…… 不过这是在他们还没有看见沐临手腕上缠着的白纱前。 “抱歉。”凛锋寒难得地开了口,但沐临的反应仍是如常的平淡,仿佛事情跟他自己没多大关系,“没事。”接着,便径自地去把茶叶放好。 可等他把茶叶罐子放回柜子里后,转身看见刚才的两位还愣在原地,保持着手捧茶杯的动作,便问道:“是茶不合胃口吗?” 那两个人:“……” “要不我给你们在泡一壶?你们想喝什么?”沐临边说着边去翻找茶叶,小译这才连忙喊道:“不用不用!我们不是这个意思,我们是刚才……呃,喝水喝太多了!” 沐临便停下翻找茶叶的动作,看向他们:“二位今次前来所为何事?” 凛锋寒一把拔出佩剑,但沐临这次倒是看懂了,没被吓着,只是扫了那柄反着阳光的剑一眼,“要继续教我练剑术吗?” 凛锋寒点点头。 “好。”沐临说罢,起身就带他们到庭院的空地上。 庭院空旷的地方正对着热烈的阳光,晒得地上的绒绒软草都金黄金黄的。 这次,凛锋寒事先拿出一对棉质的护腕,递给沐临。 小译翻译道:“凛捕头的意思是让沐老爷你戴上这对护腕,这是用来保护手部的,练剑的时候不会那么容易受伤。” 沐临点点头,伸出双手去打算接过这对护腕,但没想到手刚伸过去还没碰着护腕,就被凛锋寒一把捉住了! “……?”沐临懵了一阵后当机立断地要抽回手,但小译马上就翻译道:“凛捕头的意思是让他给你戴上啦!他比较专业,戴得会好点!” “……”沐临只好忍住了抽回手的冲动,由着凛锋寒帮他戴上护腕。 顿时,也不知道为什么,现场漫起了一股名为“尴尬”的气氛…… 对于一时间陷入了“相对无言”的两个人,在小译眼里,这两个人似乎都在“噌噌”地冒着寒气,冷得他都不禁打了个颤。 为了缓和缓和这种迷之尴尬的气氛,小译便开口尝试去解说一下这对护腕:“这对护腕是凛捕头亲自走遍十几家店铺,经过精挑细选才挑选出来的,纯棉质的,戴着比较舒服……” 然而,即使小译说完这段解说,也根本得不到什么回应,凛锋寒还在低着头认真地给沐临绑着护腕,而看起来比较“亲和”的沐临也一点反应也没有,神情冷漠地看着自己的手。 所以,小译反而陷入了一种更尴尬的境地…… 原来尴尬只有他自己吗?知道真相后的小译忍住不让眼泪掉下来。 说好的神圣的,深沟之间的一道桥呢?不带你们这样的…… 不过,沐临似乎也并不能说是“亲和”。或者说,那是另一种的冷淡。 和凛锋寒的冷淡不同,沐临的“冷”不在于寡言,也不是像寻常“冷”的人一样有根不折傲骨,表现出高傲或者清高之类的气质,沐临的“冷”在于他的淡然,那种好像什么事都与之无关的淡漠。 那应该是种谪仙般的出世气质吧?小译想着,看向了此时不发一言仿佛木雕般的沐临,不知是否阳光太烈的缘故,他微微垂着眼睛,金黄的光辉洒落在他长长的睫毛上,而那双淡漠的杏眼里却仿佛有一潭深渊。 莫名地有一种在凝视深渊的感觉,小译不禁收回了目光,并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 明明正照着灿烂的阳光,此时此刻小译却冷得打颤。 等到凛锋寒帮沐临妥妥帖帖地戴好了护腕,仿佛已经过了一个春秋,小译不禁抬手抹了把额上的冷汗,庆幸冷汗不至于结成霜。 凛锋寒吸取了上次的教训,先让沐临拿着他的佩剑“玩”一会儿,适应一下佩剑的分量,再尝试些诸如挑、刺、扫等基本动作。 这一次还是挺顺利的,除了刚开始时沐临握着剑有点手抖差点一剑捅死了小译之外。 |
凛锋寒挺满意这效果,拿回剑演示了一套他自认为很简单的剑法,再把剑递给沐临,让他试一下。 “……我不会。”沐临没有接过这柄剑,“可以再表演一次吗?” 于是,凛锋寒拿好剑,把动作放慢了,再演示了一次,然后收剑准备递给沐临——结果沐临随后就摇头了: “我还是不会。” 凛锋寒只好再把动作放慢,又演示了一遍,然后收剑准备递过去,但沐临还是没有接剑,刚摇了摇头,还没开口,凛锋寒就意会地拿好剑,再放得更慢的动作去演示一遍……如此往复了大概有五六次,凛锋寒演示的剑法动作慢得都跟大清早遛弯的大爷大妈耍的太极一样了,但也不知道是不是阳光太烈的缘故,反光在剑身上,晃着晃着就晃得这位沐家大老爷眼花,凛锋寒收剑后,沐家大老爷还是摇摇头,没有接剑。 随即,凛锋寒眼神一沉,小译又一次脱口而出:“你是不是在逗我?” “抱歉。”沐临赶在小译脑子运转过来前开口道,眼神甚至看起来有几分无辜,阳光洒在他脸上,更衬得他面容精致,表情无害——以致于凛锋寒愣了一会儿后果断地回头狠狠瞪了一眼小译。 “捕头!我错了!别扣我薪水……” 随后,凛锋寒走到沐临面前,抓起对方的手,把剑柄塞过去,动作看似温柔,实则是一种无可抗拒的霸道。 小译立刻翻译:“捕头的意思是让你先拿着试一试嘛!” 沐临点点头,握好了剑,往后退开几步,刚想着要试试剑,没想到凛锋寒几步上前贴了过来,一手握着他握剑的手。 沐临便淡定地看向小译,小译就马上翻译:“捕头是想手把手教你!” 凛锋寒点点头,紧接着就一手捉着沐临的手,一手揽上他的腰打算先纠正姿势——随即猝不及防地就被沐临一把推开,连带把剑塞回他手上。 “我拒绝。”沐临说罢,直接转身径自地走开了。 只留下不知所措的凛锋寒和小译在大太阳地下面面相觑。 不知道什么原因,凛锋寒的第四次打算教沐临武术作为报恩的计划宣告失败。 “沐老爷是不是生气了?他是不是不喜欢别人碰他啊?”走在回临京府的路上,小译边留意着凛捕头的神色,边小心翼翼地寻思着。 凛锋寒摇摇头,小译从他的眼神里读出来:看着不像。 “看着又怎么会像嘛!他都面无表情的。”小译想了想,还是及时把一句“都快跟你的神态一模一样了”吞回肚子里。 凛锋寒还是摇摇头,表示感觉上也不像。 “……捕头你跟沐老爷很熟吗?怎么就感觉出来了?”小译奇怪地。 忽地,凛锋寒整个人一怔,前行的脚步也停了下来,小译见状马上也停下来,可刚想问怎么了,就收到了凛锋寒的目光,看起来,凛锋寒的眼睛都发亮了。 “捕头你!知道沐老爷突然走掉的原因了!?” 凛锋寒点点头。 “噢!原来如此!”小译看着凛锋寒明亮的眼眸,也开窍了:“你是跟人家不熟,却又要手把手教人家!” “嗯!”凛锋寒用力地点了点头,然后和达成共识的小译击了个掌。 于是,第二天,达成共识的两个人又来到了沐府,到了大厅里看见沐临后,两个人立刻就鞠了个躬……可与此同时,沐老爷也说了句:“抱歉。” 所以当两位捕哥站直身子后,马上就愣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最终他们把疑惑的目光投向了沐老爷。 这时,沐老爷已经转身去端了两杯热茶,带着淡淡的茶叶香味走了过来,“请坐下喝茶吧。” 两个人呆呆愣愣地坐下了,可接过茶杯后,仍是满目疑惑。 小译便开口问了:“该道歉的不该是我们凛捕头吗?” 反而引来了沐临转身云淡风轻的一眼:“为何?昨日是我无缘无故走掉的。” “……”既然人家都说自己是“无缘无故”走掉的,小译就噎住了,也不好再问为什么了。 只是,凛锋寒好像还察觉到了什么,特别是在沐临把茶端过来时,手腕上还戴着他给的棉质护腕,理应不会是他自己拆不下来的缘故,因此凛锋寒就多看了两眼,结果赫然地发现了上面沾着的褐红血迹! 凛锋寒在沐临放好茶具后,就起身过去一把捞过他的手,撩起袖子一看,入目的竟是一大片的血褐色! 看来也并不是他口中所说的“无缘无故”,这伤口开裂才是最重要的原因! 凛锋寒皱着眉回想了一下,当时他好像是冒着那么大的太阳,重复了一遍又一遍的剑法动作,汗水都快浸透他的捕快衣了,而他为了迁就沐临,那剑法动作最后都放慢成老人家打太极拳一般的慢动作了,但沐临还是不会,导致他自己火气也上来了,捉人家手的时候使劲了那么一点…… “所以说,该道歉的该是凛捕头对吧?捕头你说呢?”小译见状,放下茶杯凑了过来。 凛锋寒认真地点了点头。 “无妨。”沐临一下抽回手,拨下袖子遮了手腕,一双杏眸里仍是风平浪静,“今天继续吗?” 凛锋寒的眉头锁得更紧,小译翻译道:“沐老爷你真的可以吗?” 沐临点点头,随后带了两人到庭院空地,在凛锋寒表演了一套犹如太极拳般的剑法后,接过剑,在两个人惊讶的目光下,顺利地完成了这一套剑法。 ……只不过,慢得跟老爷爷打太极拳一样而已。 凛锋寒一阵脑壳疼,看得出来沐老爷有认真琢磨过的,只不过…… 说不定人家是另一种程度上的武学鬼才吧…… “沐老爷,动作对了,但要快一些!”小译尝试给出指引。 然后,沐临点点头,耍了一套比刚才快一点的剑法。 “对对对,再快一点!快一点!”小译仿佛看到了希望,拽了把旁边的凛锋寒,凛锋寒见状,万年结霜的眼眸里也有了希望的光。 接着,沐临再试着使劲一些,耍出来的一套动作比刚才更快了一点。 “再再再再快一点!像捕头那样的正常速度!”小译说着,拽着凛锋寒衣袖更使劲了,凛锋寒也开始紧张地观望着——可是沐临虽然是更快了一些,还是及不上所谓的“正常速度”。 于是,凛锋寒接过剑,亲自再演示了一遍,沐临看完后,了解地点点头,拿过剑也试着跟上他的速度来完成这套剑法。 结果不到几招就弄得一团糟了——譬如“耍醉剑”一般,步伐混乱,左摇右晃,要不是小译有了经验,及时躲开,就被一剑捅死了。 到最后沐临还差点摔了,凛锋寒见他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马上在他要摔倒之前赶过去想稳住人,可没想到沐临倒是自己快速稳住站直了,以致于冲过来的凛锋寒一个没刹住,自己摔到了地上! 也可以说是,凛捕头白摔了一跤,还摔破了点皮。 沐临看见他摔破皮了,就让小译扶他家捕头坐下,他去拿来了药和纱布,替凛锋寒上好了药,接着看着还是一言不发甚至还皱着眉的凛锋寒:“放心,这药是我用过治手伤的,没毒。” 之后,沐临径自拿起凛锋寒的佩剑,打算再试一次,但小译马上就制止了:“不!危险!” 沐临便把剑还给凛锋寒,“你们要不要进来喝杯茶?” 凛锋寒神情淡漠,冷冷地摇了摇头,起身就走了,小译见状也马上追了过去,边跑边向身后的沐临喊:“沐老爷!我们先告辞啦,再见!” 沐临:“再见。” 同样的,不知道什么原因,但凛锋寒的第五次打算教沐临武术以作报恩的计划也宣告失败了。 |
“捕头捕头,你怎么啦?怎么忽然就走啦?”路上,小译一边快步跟上凛锋寒,一边问。 而且他们的捕头这次走得怎么这么快!? 凛锋寒只侧了侧头看了他一眼,又继续往前走着。 小译:“啊?你是说沐老爷根本就无心学武?” 凛锋寒点头。 小译:“为什么啊?我看刚刚他明明进步很大的!” 凛锋寒没有回应,但小译看着他那张万年不化的冰山脸,居然也能解读出来了: “啊?你是说沐老爷明明都会那套剑法了,却还是搞得乱七八糟,根本就没上心?还有学武之人不应拘于小节,一点擦破皮的伤不必介意,不用特地搁下练习去找药处理?还有……” 然而,未等小译说完,另一把声音打断了他:“抱歉,打扰了。” 是一把具有辨识度的男声,低沉而有磁性。 两个人闻言都不禁停下脚步,转身看去,却见沐家老爷不知道什么时候跟了上来,只不过他步伐悠悠,清晨的阳光纷纷洒洒沾在他天蓝色的衣袍上,照出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 沐临:“见捕头忽然走了,想了想还是决定跟上来问问,无心听到你们说话。” 小译顿时就尴尬地耳尖蔓上了红,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然后就应验了: 沐临虽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但他看着凛锋寒的眼神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竟觉得格外的低沉:“不过我还是想提醒一下,就算是擦破皮的小伤也是要注意的,不然……严重起来能死人。” 小译觉得他嗅到了火药的味道,纠结了好一会儿才怯怯地开口:“沐老爷的意思是……?” “没,不必多想。”沐临只最后扫了凛锋寒一眼,便转身走了。 小译:“……” 更令小译尴尬的是他旁边的凛捕头也没有什么反应,转身就走,他也只好跟上,期间纠结了好久才开口问他:“捕头,要不要我们找沐老爷问问吧?如果他真的不想习武,那我们就……”结果,未等他说完,凛锋寒就摇摇头,冷漠的神情让小译乖乖地闭上了嘴。 之后,凛锋寒没有再去沐府,就当是默认终止了教学。 只不过,他这个救命之恩还是没有报成,一向恩怨分明的凛锋寒很不高兴。 听衙门的人说,凛捕头周围散发着的低气压都维持好几天了,冷得让小捕快们都不敢靠近,还是要进行公事的人才硬着头皮靠近的。 据小译说,捕头是因为报不成恩而发愁,但他又好像看着捕头,不止这一件事才紧锁着眉头。 在情绪持续低沉了好几天后,后知后觉的凛锋寒也终于意识到了问题,他为了报恩这一件事不高兴这么久,不应该啊? 以后应该还有机会的吧? 以后还有机会这个想法一冒出来,凛锋寒就觉得心里轻松不少,看来真的只是为了报恩的事而发愁吧?小译说的不止这件事应该是错觉。 可随即,他脑海里就浮现出沐临那张精致的面容,冷冷淡淡的没有什么表情,但阳光洒落他那双杏眸里,每一眨眼都似乎能剪碎阳光,尽落入眸。 然后就是这么一双眸子,连阳光都无法照出温暖,又冷又沉地看着他,似在拒绝他。 接着凛锋寒又难受了起来,怕是就算还有机会见到,沐临也对他的教学提不起一点点兴趣。 原来他是为了沐临拒绝他的事情而不高兴,凛锋寒本就不怎么灵光的脑袋总算得出了结论。 |
后来有一次,凛锋寒听闻沐临要亲自把一箱木雕运往邻近的一个城镇。 凛锋寒打听了一下是哪个城镇,然后想起什么似的回衙门翻找起资料,目光落在了近来的一桩山路山贼打劫案上。 这条山路就是沐临这次要经过的那条,正闹着山贼,凛锋寒眉头一紧,决定在沐临出发后,也暗暗跟过去,想着要是沐临碰上山贼了,他就挺身而出,三两下解决那帮小贼,完事后再摆个帅气的造型……这样的话,沐临该对武功有兴趣了吧? 沐临就这么自己捧着箱子,看着心很大似的一个人步入了山路,凛锋寒就悄悄地跟着,跳跃在山路两边树木的枝叶间,动作轻得确保不会让人察觉。 不久,真如凛锋寒所料,沐临遇上了拦路的山贼,一眼看去约有十来个,走在前头的一个看似头子的人大喝一声:“放下货物!” 随后,沐临默默地把箱子藏在身后,整个动作看起来极其地愚蠢,导致山贼们仿佛都被他的这个愚蠢的举动给蠢笑了:“你以为我们不知道它藏在你身后吗?我们说的是交出来!” “但是我不能把它给你们。”沐临往后退了两步,一本正经地开始胡说八道:“这是先父留给我的唯一信物,我得带着它去找一个很重要的人。” “噢?可是看你衣冠楚楚的……” 沐临:“衣冠楚楚便不允许死了爹吗?” “呃,不是……”山贼愣了一下,“所以呢?” 沐临:“所以不能给你们。” 山贼:“咳,麻烦你看清楚,我们可是山贼!不由得你说给不给!” 沐临:“山贼就不是人了?就没有人性了?就不会体谅下人了吗?” 山贼:“呃,不是……我们山贼也是人,可是……咳咳!麻烦你尊重一下我们这一行好么?” “那你们也得尊重一下死去的人吧?”沐临把箱子拿回面前,用手扫了扫尘,“死人的东西又怎能抢?” 山贼有点懵了:“……那盗墓贼怎么算?” “要么躲官家追捕,要么被官府抓了,要么被诅咒死了疯了。”沐临平静地,“你们认识过得好的盗墓贼吗?” 这时,山贼们彻底懵了,退开好几步围起来讨论: “还抢吗?要不直接抢了吧?” “可万一要是那东西是骨灰呢?” “会被诅咒的吧?我们混口饭吃的至于这么拼吗?” 这时,山贼群里总算出现了一把恢复了一点理智的声音:“可是……你们,真的就这么信了这个人?” “……!”于是,山贼们顿时醒悟,一致决定上去抢了箱子再说。 但他们没上前几步,沐临又把箱子“藏”在身后,退开了几步:“等等。” “你又想耍什么花样?” “它对我真的很重要,不如给我个机会?” “嗯?” “先别打它的主意。” “那打什么的主意?” 这时,沐临没有立刻开口回应,而是径自解开外衣的系带,山贼们好奇地停下动作看着,只见细长的指节勾着银丝的系带,一圈又一圈,动作不紧不慢的,看着那一连串的动作竟和在观看什么艺术品一样的舒服。 直到系带都解开了,天蓝色的外袍被慢慢地褪了下来,褪去宽大的外袍后,显得这位沐家大老爷身姿修长。 躲在路边树上的凛锋寒看着,他的视角刚好就看到了这位沐家大老爷敞开的领口,白皙的锁骨若隐若现…… 不知道为什么,凛锋寒忽地就面红耳赤了,而且仿佛都能听到自己剧烈的心跳声。 这个人,该不会想让这帮山贼不要劫财,劫色去? “……!?”凛锋寒顿时就被自己忽然冒出来的想法吓得差点一个不稳从树枝上摔下去,但还好只是差点,他还是成功控制住了自己,只晃下了一两片叶子,就如风吹落的一样平常,不让人察觉。 可他心中烧起一股无名火,很想冲下去手撕了那帮山贼,连握着佩剑的手都微微颤抖着,他努力地压了很久才忍住了这种冲动。 他要在沐临最危险的时候挺身而出,效果才是最明显的。 至于什么时候最危险,凛锋寒觉得是在那帮山贼真正动手时,或许可以上演一出英雄救美的戏码? 他便继续观察下去。 沐临双手拎着外袍的两侧,轻轻抖了下,外袍上的银丝纹路被穿过林间枝叶的阳光照得闪闪发亮,跳跃在天蓝色的袍子上,吸引住了山贼全数的目光,久久也不能挪开。 沐临:“银山庄的布料,上面的银丝是纯银的,考虑一下?” “……”知道真相的凛锋寒莫名松了口气。 随即,山贼们双眼发光地小跑过去,把外衣从沐临手上夺去,你争我斗地一个劲地上手去摸。 “哇!真的是纯银的诶!” “这布料好柔顺!” 在山贼争先恐后地上手摸上一把这件珍贵外衣时,当中有个智商觉醒的山贼忽地大喊:“嘿!你们不觉得这富家公子哥肯用这么好的衣服来换那箱子,那箱子里的会不会更珍贵啊!?” “里面的东西是对我有精神价值而已,绝对没有这件衣服贵的。”沐临辩驳道:“这位大哥你不相信也可以摸下这衣服的料子。” 提议的那个山贼也拿过外衣一摸,“确实是好料子……” 沐临:“你们不信的话都可以摸一下看看,我们就当做个交换了怎么样?” 待到山贼们都轮流“验货”了之后,沐临从他们的眼神里解读出了更多的贪婪。 他自然明白跟山贼是不能谈条件的,尽管他们看起来好说话——不过是智商不太够被他说懵了罢了。 “你们还是不信的话,我可以打开这个箱子,让你们看看,做个比较。”沐临说罢,如他所料的,山贼们纷纷点头,毫无戒心地凑了过来——“嘭!”沐临一下子就把箱盖揭开,顿时弥漫起一阵浓浓白烟,兼夹着刺鼻的气味! 随即,本来还吵吵嚷嚷着的山贼,一声不响地,全都栽倒在地上了。 等白烟散尽,此地就跟“横尸遍野”似的,原本还很威武的山贼此刻都一动不动地在地上挺尸,沐临合上箱子,看了一眼掉在地上那用料极佳的外衣——然后没理它,继续往前走,看起来是满满的嫌弃。 |
沐临走得还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躲在树上观看了全程的凛锋寒眼睛都瞪大了,不敢置信般地抬手揉了揉眼睛,还眨了眨眼,甚至一拳轻敲在树干上,确定有真实的感觉了——那些山贼,真的全栽了!栽在这个根本没有武力值的人手上! 在凛锋寒接受现实后,转眼发现沐临已经走远了,只好运起轻功再次追了上去。 沐临自然也知道这条山路最近闹山贼,但他府上的家丁对武艺也是一窍不通,他反而考虑到了万一遇上山贼,家丁的慌乱会导致更乱的局面,甚至乱了自己阵脚,有家丁受伤或者…… 到时候他更难控制局面,推算了一下,风险比自己独身前往还要大。 也有人提议过请保镖,但他不放心,若是保镖见他家底雄厚起了坏主意,和山贼联合起来更麻烦,到时候他也还是得靠自己。 于是,计算过种种情况后,出发前他到药店买了些药。 想到药效终归还是要有些时间才能发挥药效,突然遇上山贼拦路总不能一把药粉就这么洒过去,然后呆等着药过段时间发挥作用吧?他一个手无寸铁之人,这段时间怕是够他死去的魂魄都再入轮回了。 因此,他还另买了一些催发药效的药粉。 考虑到他本身的身体素质,只需要一个习武的山贼就能把他解决,若是药粉不能解决全部山贼,被解决的就只能是他自己——所以,遇上不止一个山贼的话,得让他们集中起来,最好是集中在自己身边,降低他们的警惕,洒药粉就容易多了。 然而,谨慎起见,沐临还留了个心眼,自己先服下了解药,然后在外衣上涂了一层催发药效的药。 既然这次遇到的山贼靠他的口舌解决不了,就只好牺牲这件外套了。 虽然也算不上“牺牲”,这件外套也不过是被许多山贼上手摸过,最后还摔地上,但看起来洗洗还是能用的,然而这位大老爷就是满目嫌弃…… 不过,这场博弈的代价不仅仅是这一件外套——方才就在烟雾出来的一刹那,有山贼意识到中计后马上就是一刀劈过来,还好因为药效作用,力度并不大,沐临下意识就往后退开,最终只是在他的手腕处留下了一道差不多有一指长的刀口,他手腕上的棉质护腕破开了,那刀口深度能让棉质护腕的一角都陷进去。 当然,因为沐临的袖子长,凛锋寒那个高处的角度就只能看到他是毫发无损地解决了拦路山贼,令他不禁地去想,其实人家是不是根本就不需要武功。 差不多入夜的时候,本来走在山路上的沐临,走着走着忽然就停了下来,好像发现了什么一样,走到路边,捡起了一块木头,然后靠在树下,拿出了雕刻刀,专心地雕起木头来,看那模样,那副姿态,似乎已经完全融入他的艺术当中…… 凛锋寒就坐在这棵树上,那张冰山脸上满是疑惑和不解,连同看沐临的眼神都趋向于看怪物的眼神:这山路很可能不止一波山贼,这位大艺术家怎么看着就像是沿途看到一件好木,就来了兴致,还是一发不可收拾的那种,甚至就这么任性地在这荒郊野岭的地方雕刻了起来!? 而且,凛锋寒看着沐临手上正在雕的东西,那形状怎的就越看越奇怪,像是……一个人头! 凛锋寒默默了抹了把汗,这大晚上的,原来沐家老爷还有这等爱好。 沐临不出一会儿功夫便雕出了一个栩栩如生的人头出来,然后就折起袖子,手腕处的刀口已经结痂了。 下一刻,他的雕刻刀刀锋一转,利索地就沿着痂割开,手上立刻就涌出了鲜血。 随后,沐临用另一只手,蘸了血,胡乱地在脸上摸了把,又再蘸点涂在人头木雕上,再直接就把伤口的血擦在箱子上,直到血液凝固,箱身上已是血迹斑斑了。 完成这一系列的操作后,沐临背起箱子,双手捧着木雕人头,抬眼映入清冷月色。 坐在树上的凛锋寒虽然很惊讶为什么沐临雕完木头了就成了这副鬼样子,怀疑是不是入夜了光线不好,被刻刀划到了?但也不至于满脸都是……可眼看沐临已经要走远了,凛锋寒也没多想,就继续悄悄地跟上去了。 果然,不出他所料,过了不久后,沐临又遇上了一波山贼,在树上的凛锋寒就着火把数目数了数,约莫有十来个山贼吧! 但当这些山贼举起火把后,火光照亮了沐临的模样,那本应是一张精致的面容,可此时额前散落着长长的刘海,白皙的肌肤,如同深渊的眼眸,脸上还带着刺眼的血污,又以及他手捧的“人头”,那眼睛似睁非睁的,还沾着血…… “哇啊啊啊啊!啊!”顿时,山贼们爆发出了一阵尖叫声,直接绕开沐临就跑,还有一两个尚存一点理智的还回眼看了一下沐临背上的箱子,同样的带着血——“嘣!”最后的理智彻底崩溃,顿时没命似地逃跑,一时间,这条山路间充满了各式各样的惨叫、哀嚎声: “救命!撞鬼啦!” “杀人啦!” “鬼啊!” 诸如此类,此起彼落。 沐临面不改色地继续前进着。 凛锋寒回头看了一眼,山贼们都跑没影了,不禁鄙视了一眼,他做捕头这么多年,还真没见过这般被吓破胆的山贼,这些人也太给山贼界丢脸了。 眼看沐临又要走远,凛锋寒又悄咪咪地跟上去。 直到两个人走到天亮了,山林的枝叶间漏着点点黎明的晨光,点点缀在沐临散落的长发上,宛如初见时那般柔和,凛锋寒有那么一瞬间,怔住了。 下一刻,沐临马上停下了前进的脚步,转过了身来,抬眼望向上方的青翠枝叶——可凛锋寒反应迅速地藏了起来。 随后,沐临便继续往前,凛锋寒当下松了一口气,接着跟上。 可他没想到,跟着跟着,沐临就开口了:“凛捕头。” “……”被识穿的凛锋寒一跃下树,呆呆地站在沐临面前,有点尴尬。 “凛捕头,我在这里跟你明说了吧。”沐临依旧是那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陈述事实的语气:“我之前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我自己,根本没打算救你,你也不必把我视为恩人要做什么报恩。”说罢,沐临直接从凛锋寒肩旁走过,仍是那一贯冷淡的声线,冷漠得疏离,甚至头也没回:“所以,你也不必再跟着我。” 冷漠疏离的声音随着主人的渐行渐远而渐渐飘远。 直到尾音都完全消失不能听闻了,待在原地的凛锋寒才猛然转身,但此处已经只剩下他自己一个人了。 他终归还是被拒绝了。 |
顶!求更新! |
为啥我在网上搜不到这部,也看不到后续…… |
请问现在还在更新吗?更新到哪里了。很喜欢。 |
我看到你最后更新好像还是2020年12月,是停更了吗? |
所以我来催更了(?) |
大概何时能更… |
想看主角和师姐的糖,师姐豪爽和鲁莽是两回事,还是改一改,不要太粗鲁就行。情节逻辑上有点问题,反派似乎都没智商…打戏有点问题,不够精彩,主角像个解说…个人最喜欢看悬疑推理类武侠,希望多多出现这种元素。当然都市言情类小说流量多,理解,理解…我相信闭月羞花,沉鱼落雁,倾国倾城,国色天香,花容月貌/玉树临风,英俊潇洒的楼主明天开更完全没有问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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