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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侠小说]【非典型武侠】天宝十五载刀剑事记略[第3页] |
作者:丁香丛中的雪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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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四) 台上作剑舞的面具女子已经舞完了,台下一片叫好声。只见那“女子”到了场后,除下大面衣装,原来竟是易容改扮的尖酸汉子胡老三。 善本看到此情此景不觉莞尔一笑,道:“本来要说得他技艺不逊公孙氏的弟子李十二娘,没想到却作得和我年轻时候一般故事。” 白衣人走上了舞台。他空着手,但没人能否认他手里其实拿着一把剑。 因为那砭体的剑气是如此强烈,已经令人有针刺一般的感觉。 白衣人向天地拱拱手:“今日乃应吉时,为众位作阑珊之舞。” 于是舞起。 那是一种如此惊艳而壮丽的律动啊。剑气好像银河坠地一般从九天倾泻而下,忽而如北风卷地,忽而如梨花初开,忽而如东海惊涛,忽而如大漠狂沙。 乐师们手里的管弦,都像惊叹一般地发出了各自的声音,交织成音乐;而兵士们手中的刀剑,也在这乐声中颤动不安。 白衣人忽而急步,忽而缓行,四周的剑气就像风雨雷电一般环绕着他。诸天神鬼莫不按照他的道路,井然有序地行走,不敢越雷池一步。 慕容小天不知道该用什么词语来形容这样的场景。金盏儿已经看呆了,嘴角流出口水也忘记了去擦。鲜于大娘子坐在李长歌的怀里,惊叹得眼睛都瞪圆了。 再看看天空的云气,云气似乎都聚拢来凝成了各式祥瑞的纹样。 …… 忽而四周归寂,天顶露出一大块晴空,那环场的凛冽剑气,突然就都不见了踪影。 |
(六十五) 白衣人向正席看去,对慕容小天、李长歌和郑校尉说:“这是你们求的一剑,这之后尘缘就彻底断除了。” 三个人知道不可以挽留,于是仅仅稍说送别的话语。 白衣人又对慕容小天说:“你手里的剑传自李长歌,他这把剑到了要断裂的时候了。不过你会得到一把更加锋利的剑,以后需要时常修炼自身,免得轻慢了这把剑。” 慕容小天称诺。 白衣人在场中站定,以手指天,万千幻景在他身上一闪而没。他斜抬起手,虚握一把剑,用一个极优雅的姿势向那个方位一斩。 慕容小天觉得自己眼睛花了,白衣人的手里分明有一把时隐时现的剑,可是再看却又什么也没有了。 霎时间一股排山倒海的力量压迫而来,慕容小天连忙举起剑来抵挡。他看到李长歌、郑校尉、胡老三,乃至陈老将军都举起了手中的武器挡在身前。而其余之人好像恍然间全无其事。 鲜于大娘子好像感觉到了什么一般打了个颤,李长歌连忙把她拉进自己怀里。 那一种巨力简直令人无可抗拒,然而它一闪就过去了。在那一瞬间,慕容小天手中的剑竟泛起了裂纹,随即一片片断开。 慕容小天看向剑所发的方向,那边好像绽开了一道金色的裂纹,却又随即合起。这裂纹透过路人和车马的身体,他们只是摸了摸疼痛处,竟全无伤损。 再回头看看白衣人,他的气质好像和刚才就有些不一样了。 白衣人对慕容小天说:“剑已毕。想不到凝练此身漫长年月中可数的剑意,竟只能做到宵练的地步。不过笼子已然击裂,随时可取了。” 白衣人嗅了嗅空气中的味道,又说道:“小丫头果然不是凡人啊。恐怕还有一番磨难。待到缘分所至你才可以救她出来,不然仍有祸患——须亲自剑碎笼子。” 慕容小天称是。 旁边金盏儿感到很好奇,就问鲜于大娘子道:“宵练是什么啊?”鲜于大娘子虽然见多识广,但也不知道。 李长歌就替她回答道: “这是一把剑的名字。相传有三把剑:一把无形,穿透万物无声无痕,即含光;一把有淡影,斩物略有声而物不觉,即承影;最后一把白日有影,夜间有光,所过之物随开随合,只觉疼痛却不血刃,即宵练。” |
@哇卡拉伊288 @桃花魅影情 你们能够看见新发的这几章吗?我怕进入了贴吧单机版。 |
我也想有一把宵练 |
女频都是这样的小说么 |
(六十六) 白衣人的身影越来越淡,同时高天之上传来若有若无的乐声。一时间落花如雨。 白衣人的身形突然向上飘了起来,速度越来越快,颜色越来越淡,很快就只能辨认出轮廓。一股特殊的香气从舞台正中散发出来,似檀香却又不似檀香。 天上的乐声越来越明显。与此同时,长安城所有的宝剑都发出一声鸣叫,声音长而尖锐。 有个士兵感觉十分战栗不安。陈老将军就安慰他说道:“这是宝剑为这样一个神人送别。你不需要庸人自扰。” 李长歌听着乐声,感觉愈发熟悉了起来。 “快!快让乐师们记下!”李长歌道,“这是《剑气》全曲。想不到今生竟然有缘能够听得到,原来它竟是接引的仙乐。” 慕容小天则趁着众人望向天上的时候走到了舞台中间——那里有一把剑。 剑的柄已经成了粉末,只余光秃秃的剑茎。鞘却是一种白色如丝一般的织物做的——很难想象它竟然能够承受锋利的剑刃——织物的光泽却像月华一般,又像塞外的初雪。 慕容小天拾起它仔细端详。剑茎上刻着两个不太清晰的字:秋离;而剑鞘上却有一行丹朱:洛雪 九月初三。 这是什么意思呢?没人知道,但也不再重要了。一切都随着他的离去而结束。 好在慕容小天终于有一把他自己的新剑了。 |
(六十七) 当夜慕容小天就做了个梦,他梦到秀秀的神魂带他去了另一个上元节。 那里有火树银花,有满城的灯笼和彩绸。有糖葫芦,果脯,和抄在洒金红纸上的灯谜。他们玩啊玩啊,临别的时候是那么的依依不舍。 于是韦家秀秀就在梦里对他说:“郎君啊,请不要为我担心。虽然不能立即相见,但是只要能感受到风雨,就不用担心我的生活。分别的时候最初那么孤独害怕,可是和你神游梦境却是如此甜美。” 慕容小天说:“不管有再多的磨难,我一定会练成剑法,把你救出来,我们再也不分开。” 韦秀秀回答说:“我一定等你。我知道一定能等到你的!” 梦醒的时候,慕容小天仍然能闻到鼻头上淡淡的香气——那是她独有的——能感受到嘴唇上的甜蜜。 就好像她刚刚来过。 |
(六十九)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直到哥舒翰大败,潼关丢失王师溃散。 这个时候城内一片人心惶惶。谁知道接下来会怎么样。 可也就是在这个时候,郑校尉终于等到了他心心念念的东西。 一位穿着华贵的侍女出现在郑校尉的面前,对他说道:“郑大爷,我家夫人有请。” 郑校尉愣在当地。 侍女莞尔一笑,道:“郑大爷不是每天晚上就算去做梁上君子也要寻访她吗?” 郑校尉回过神来,道:“小丫头片子不要胡言乱语。” 侍女就凑近了他耳边,说道:“我是夫人的侍女小竹,你的文音姊等了你半年啦。也和你一样,心心念念都是对方呢。” 于是郑校尉洗了手脸,换了身武人气息不那么重的衣服,背起琵琶,走上了这顶金丝镶边的小轿。 |
(七十) 轿子去往一幢不算宏伟但雅致华贵的宅子中去。 中庭灯火阑珊,晦明变化间映照出杨柳的影子。而在香桃木刻就的精致小榻上,却正有一个细瘦的美丽背影坐着。 她的手上盘玩着一根刀绳,那暗红的刀绳很旧,然而光泽却还像新的一样。 虎皮色的雕漆小案上的残烛闪动,晦暗的光芒映照下滴落斑斑的红泪。 案几后的人儿面上的妆容里,是否也有这样一颗朱砂? 烛火昏黄的光晕笼在桌角上一方简陋得好似不属于这里的玉佩上,却将碧绿映成了朱红——谁知道这背后有着怎样的故事可以回味呢? 可是郑校尉已经走了进来。他的眼里有着故园的街巷音声,层层叠叠地环绕在瞳孔中倒映出来的女子身影边。 “你来了。”一个温柔中沉淀着沧桑的声音响起了,“我们终于还是相见了。” |
(七十一) “是的。”郑校尉用低沉的声音轻轻说道,“你这些年,过得还好吗?” 纤瘦的身子颤抖着。终于,她转过身来,嘴里轻轻吐出两个字:“还好。” “看你瘦了。”郑校尉道。 “你晒黑了,”她拉住他的手,说道,“脸也冻粗糙了呢,手上还留了疤。” “漠北地方风寒雪大,”郑校尉说,“岁月总会留下些痕迹。听说京城居大不易,你也一定很辛苦吧。” “我……”她还没说完,两条有力的臂膀就已经把她抱进了怀里。 “文音,我都听说了。”郑校尉柔声道,“我们都有各自的苦处。” “……好在有这样的重逢啊。”她呢喃道,伴随着低低的啜泣声。 |
(七十四) “小音,可以跟我去西x域吗?那边我在漠北的弟兄们早就安排好了。” “为什么?”她斜倚过头。 “听我说。我们要在那里立l一g国——大家伙儿要西征,去到极远的地方。故园已经毁了,我要到世界的尽头建立新的家乡——那里不会再有战乱和倾轧。我希望你能做我的王后。” 她闭上了眼睛,“元庆,我们还像从前一样,不好吗?” “听我说,小音,这是我们求不到的。世事无情啊。”郑校尉叹气道,“洛城是东都,还是在这样一个曾经年轻有为的君z主手里,被乱兵毁掉了。谁能说锦城永远不会蹈它的覆辙?” “我……我不知道。”文音说道,“可,那里是个隐居的好地方。” “即使锦城能够幸免,恐怕我就因为这一个供给衣食饱暖的校尉身份,也将不能置身乱世之外。你我都不想向上爬或者选队站,但是会有人逼你的。” “那……辞了官吧。我们做一个平常人家。我们都还有些积蓄,经商还是种田都也可以啊。” “看着我的眼睛,小音。”郑校尉凝声说,“帝w王x心s术有一本《商君书》——率t土z之b滨m莫f非w王c臣,如果没有权柄,我们都只能是为他们供给财货或者血肉的牛马而已;而有了权柄,就不能选择自己啦。” “我不……不,我懂!”文音最终还是点了点头,“你是对的。布衣托付生命和财富给他们,换来微薄的苟安;他们却像穿着华服的豺狼一样,吮吸脂膏,互相撕咬。我不希望自己的夫君在其中选择。” “所以我觉得殿上人不值得信任啊。”郑校尉说道。“很多有本领的人其实只碍着一个大义名分。可我不必触及这个金科玉律。” “跟我走吧,”郑校尉轻吻她的脸颊,“我知道贵妇人的生活没有磨灭你的勇气。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在那里我做伏羲,你做女娲,有什么不可以呢?” 文音把脸深深地埋进他赤c裸的d胸t膛,那里很快就有道细细的苦涩水迹蜿蜒流淌而下,倒映出天边的一抹鱼肚白。 门外传来了小孩子们吵闹的声音,一个三岁的孩子和一个五岁的孩子打闹着闯进院子里,把前来阻止的小竹远远地甩在身后。 他们瞪着大大的眼睛,看着母亲屋外的窗台——或许是困惑那里为什么有着一个不是自己父亲的男人。 “对不起,元庆。”文音深吸一口气,苦笑道,“可是我……” “我知道,他们不能跟我去——是你的孩子吧?长得虎头虎脑,真可爱。” “对不起,”文音说,“我不怕和你一起跋山涉水,不在乎喝羊奶嚼肉干,可是他们不行。他们要吃米饭果蔬,要穿汉家衣袍,要读圣贤书,不能和你一起饮酥啖肉,穿狼皮大氅,攻城掠地杀人如麻。” “那么我等你好了,就等他们长大,也闯出一番天地的时候。” “不,”文音说,“我知道你不能等。因为那些人在远方等你。我的夫君应该是个言而有信的人。” “文音,你等我,十五年以后我会来接你的。如果我病了、伤了、残了,至少也会让部下带你过来。他们的位子——如果他们愿意做化外之国的王子的话——我也会留着的,那看他们的选择了。” “我等你。” “一定?” “一定。”文音轻轻理着郑校尉的头发,“我手里这根十年前没送出去的刀绳儿,给你吧。希望你百战百胜,一路平安。” “谢谢。”郑校尉牵起她的手,“这块寒玉是我在那边捡到的,据说可以驻颜。希望你韶华常在,青春不老。” |
重发(七十三) “天将明了,”她说,“我们以后,其实可以长相守的。” 郑校尉点点头,“如果有这样的机会,我绝对不放手的。现在虽然兵荒马乱,但是我有一班兄弟,立即操办你改嫁的事情也没有问题。” “我已经计划好了,”她说,“我将永远脱离这个夫人的身份,只做你的女人——文音姊或者小音,都可以。早在半年前就嘱托可信的人去筹划了。” “你莫非是要……?” “是的。我要和必须带上的几个人一起诈s死消失掉。”文音说,“只有这样,才能够不祸及任何人。到时候我就只是你的文音了。” “还有别的顾虑吗?” “他还有个病弱的妹妹。有位求官的穷书生需要财货和圈子,人其实还算老实,稍微提点一下他就会明白,这样安排也算妥当。只是这个苦命的姑娘这辈子没有机会实现她去大漠游玩的梦想了。” “原来是这样。你计划好去哪里了吗?” “早就办好了。有位忠心的老仆,半年以前偷偷安排去锦城开店。那边已经初具规模,可以做我们的新家了。圣ss上似乎也有入蜀的打算。我们就安心的做一介布衣,大隐隐于市吧。” |
(七十五) “元庆,我还有件事情。”文音轻声说道,“既然你要西去,可以把王家小妹交托给你吗?” “可以的,我必不负所托,照顾好她。会带她去看大漠落日、瀚海孤烟。”郑校尉说道。 “还有这些财货,我本来要交给那个书生换她的一生。现在交给你吧,不要把自己和弟兄们冻饿着。” “谢谢。弟兄们也会念着你这个大嫂的。” “我明天一早就走了,下午你带王小妹走吧。我猜后天一早圣ss上就要走啦。” “我其实很早就收拾好了。不过,念一番君c臣之义,我总得晚一些。我还要同李长歌他们一行和慕容小天道别,不过你放心,快马出城,一日顶三日。” “我们女孩子都走了,再也没有相识的侍女们能够为你提供翼助,你多小心。” “一定的,一路珍重。” |
(七十六) 慕容小天心里很乱,乱得就像城里一样,好似一盆大米饭。 他的父亲卧病在床,母亲要操持家事,能够看到时局的,只有他这样一个刚刚长大的人了。 走出院门,他看到南城的混混们在街上狼奔豕突,街巷口只站着几个贫寒的坊里子弟,而守卫坊门的士兵已经不见踪影。 “慕容哥哥,我听说皇黄h上要御驾亲征啦,”巷口一个“鼻涕虫”拉住慕容小天的衣角,“这该是一种什么样的场面。爷爷的爷爷都不曾见过呢!” 慕容小天摇了摇头,此刻小孩子不懂事的话语听起来好似讽刺一般。 “郑大爷呢?他现在还在不在五军衙门?”慕容小天拉住一个年轻的兵士问道。 年轻的兵士摇摇头,“我们也顾不上这些事情。京兆尹换人啦,喊我们要去点卯,可能是要跑啦——能跑的都跑啦。连捕盗贼也顾不上。小兄弟你多珍重啊。” 慕容小天刚想拨开人群往五军衙门跑,这边却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在人流中被挤得踉踉跄跄。 “金盏姐姐,你没事吧?”慕容小天拉住她。 金盏一看是他,连忙喘了口气,“小天,我们去丝竹楼,李公子和姐妹们在那里。后面有几个坏家伙,追着我要干坏事哩。” 慕容小天一看后面,果然有几个恶少一般的人物,身上鼓鼓囊囊不知道揣了什么,正不怀好意地盯着金盏看。 一圈儿不怀好意的人,就这样聚拢来。金盏却已经跑不动了。 |
(七十七) “住手!光天化日,你们想在我们坊门前干什么?”慕容小天说道。 “嘿嘿,爷爷就是要抢这小娘皮,怎么着?”一个恶棍狰狞猥琐地笑道。 这个时候,又有几个小孩子,浑身乌青哭着跑到慕容小天身边。 慕容小天一看,都是附近坊里的贫寒小子,怎么被打成这样? “……他们欺负我娘!”哭泣声突然在对峙的平静之中炸开了。 慕容小天认识这个孩子,他跟着寡居的母亲在附近卖豆腐。 ——十年磨一剑,霜刃未曾试。 今日把示君,谁有不平事? 慕容小天在忍,也在等。 一个歪穿官服的不良人衣冠不整,披头散发地走了过来,指着那孩子的鼻子,骂道: “小**,谁欺负你这个人尽可h夫的妈?她还勾引爷爷我哩——偷了我的金银,该打!” |
(七十八) 剑在微微的颤动。带着慕容小天的手。 慕容小天早已和半年前不一样了,剑术让他彻底脱胎换骨——他长大啦。于是他对金盏说: “金盏姐姐,可以把眼睛闭上吗?” “为什么?” “我要动手啦。” 金盏再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那个不良人已经断去四根手指和一条腿,剩下的人脸上都少了点儿什么东西: 有的是眼睛,有的是耳朵,有的是鼻子,还有嘴唇被割掉一半儿的。 “金盏姐姐,我……没杀过真正的人,可以留他们一命吗?” “没关系!”金盏看看这些肮脏丑陋、在尘土里翻滚呻吟哀嚎的家伙,“小天你做的好!给他们死是太便宜了——对子辱ru母连**也不如。这种贼人就该活受罪!” 说完,金盏就牵起慕容小天和一众孩子们,向丝竹楼去了。 |
(七十九) 李长歌在楼上拥着他的鲜于姑娘。女孩子们都在收拾行李。 ——李长歌当然不需要,他白衣白马持剑而来,要走也是白衣白马持剑而去。既然不好财货珍玩,又有什么可以收拾的呢?只不过几坛酒,几首诗而已。 酒喝掉了就没有啦,诗取好的记住,差的就忘掉吧。 郑校尉居然也在这里。旁边还坐着一位不认识的瘦弱女孩,这位姑娘穿着十分华贵,倒显得没有那么苍白。 李长歌一边敲着盆子,一边高唱道:“蜀道难,难于上青天!” 据说他曾吹嘘过这首乐府是他的师兄所作。谁知道呢。只是女孩子们听了唱词都愁得眉头蹙紧啦。 郑校尉突然说:“其实你们不如去凉州,路上可以跟我和小玉做个伴。” 鲜于大娘子摇了摇头,“我听说那边很荒凉,拿钱只能买粮食。既然没有我们喜欢玩的东西和喜欢听女孩子们唱高丽曲的人,又何必远道而去吃沙子呢?” 郑校尉只能轻叹。 慕容小天走上前来,问郑校尉说道:“现在城中扰攘,我本来想的只有救走秀秀。现在却不知道该怎么办?似乎长安城破就是转眼的事情,却不知道要去做什么。” 郑校尉沉吟片刻,道:“柳花园的卫兵已经撤了,你去救韦家小娘虽然费些力气,但是也可以做到。你这样问,想必有些其他的牵挂。不妨一一理清楚,然后说出来。” 慕容小天思索着道:“……我的爹娘和妹妹该怎么办?现在城里盗匪横行,我还是有些害怕,自己不能护他们周全。” 郑校尉说道:“你的剑术已经大成,这一点李长歌已经确认过,长安城里你少有敌手了。真正应该害怕的是乱军入城,那样即使自己武功再高,也护不得人。” “所以要送他们出城?” “是的。可你要想好了去哪儿。” “这个不成问题。我的父亲在凉州和灵武都有袍泽兄弟,如今已是官长了。应该可以去投奔。” “去凉州吧。我们可以同行。” “那就谢过郑大爷。”慕容小天道,“明天中午,他们会来见你。” |
(八十) “不过,我还有些放不下,”慕容小天说道,“今天有一伙混混想欺负金盏姐姐,我教训了他们。这伙人曾经当着豆腐娘子儿子的面欺q辱r母亲。看到这种事情,我心里觉得要炸开了锅。” 李长歌仔细看向慕容小天的眼睛——他发现那里有一把细小的剑,虽然短,但是依然锋利无匹。 “你长大啦,”李长歌说道,“这是一个侠士心里的凛然正气。剑侠行走江湖,路见不平,岂能袖手旁观?你做得很对。没有人生来应该被轻贱侮辱。” “李公子,所以这样的事情,看到了一定要管一管?” “是的。乱世之中出英雄。能够秉承正义用武力扬善镇恶,这样的人可以做四维的栋梁了。”李长歌说道,“混乱之中只有武力和权势才能为道义发声——有如此力量的人当仁不让。” “我明白啦,”慕容小天说道,“可是如果有时候,听闻见了呼救的声音,赶到的时候却只能看见惨状无可挽回,这该有多么伤心啊!” 李长歌摇了摇头,道:“小天——不,我应该叫你慕容公子。人力终究有穷尽的时候。善举和其它的事情一样,也是有无可强求的时候。这就是为什么天地常怀大悲,因为它怜悯世上的一切生灵啊。” “最后一句是前辈教你的?” “是的。” |
忽然觉得慕容小天的口吻和牡丹大哥写的莹莹、巧有点像,【人物风格当然完全不一样,但是说话更直白,逻辑更简单的特点有点像】 |
(八十一) 天黑了。 城里虽然敲了净街鼓,但是那些强梁恶棍们,还是没有散去。他们潜藏在黑暗的角落里,对每家每户虎视眈眈。 郑校尉已经备好了马和车,明日日中就要出发。 他的房间里,一个女孩子——记得是叫做小玉吧——正在洗漱。郑校尉在胡床上弹着琵琶。 “春草,你一定怨我没有和她一起吧?”郑校尉向琴头问道。 琴摇晃了一下。 “有些时候世事就是这样弄人,”郑校尉说道,“现在想来你我早年的日子,简直如同梦幻一般。为什么缘分能造就那一段美好的时光,却又轻易将它磨灭。” 琴又摇晃了一下。 “那天你见到她,却只叙故园之情,恐怕早猜到这样的结果了吧。”郑校尉说道,“人因为有身位而载浮载沉,这就是尘世。即使旧巷的最后三个幸存者强求相聚,业力也不能让我们长久,这是最悲哀的事情了。” 这时春草从琴中走了出来,牵过郑校尉的手,说道:“许多年间,我见到的颠沛流离也很多。曾经有位无名的蹩脚文人在碧桃妹妹面前题过一首诗:” “庭中桃李当春发,赤白斗艳竟韶华。惜取芳菲无长久,不使零散遍天涯。” “可是他也正赶上乱世,满园妻妾儿女散了个干干净净。虽然有时会扼腕叹息,但是无可奈何的事情就只好这样吧;能够相聚就珍惜每一天,我虽然感叹,但又怎么会因为造化埋怨你呢?只是也同样伤感而已。” 郑校尉握紧了春草的手,“我一个威震天下的须眉健儿,居然会这般小肚鸡肠地与你纠结这样的事情。想必是刀在鞘中太久,将要生锈了——这就拿出来磨砺一番。” 那边小玉已经洗过了澡,进来对春草和郑校尉说: “既然要去西边大漠看壮美的奇景,那就一定有它的美好啊。虽然姐姐和郑大哥各自都有伤心事,可是能一起度过奇妙的时光又是多么开心。虽然我寿数短暂,但能够度过这样快乐的时光,一生就已经足够了。” “小玉妹妹真是个乐天知命之人啊。”春草说道。 |
(八十二) 慕容小天在黑夜中潜行。他的身上带着一把剑。他要去救心爱的人。 可是路上一阵哭泣、厮打以及尖叫的声音把他吸引去了。 那是一个漆黑的小院,有间房的灯亮着,女人的呼救声、叫骂声和男孩的哭泣声、尖叫声不绝于耳。 一定又是那样的事情发生了,慕容小天心想。 他持剑冲进了院子,却发现有些不对劲儿。他的脚下发黏,想要提气纵跃,却跳不起来了。有张腥臭的大网从天而降,把他网住了。 这个时候院子里才亮起了灯火。一个面目狰狞,脸上有条刀疤的彪形大汉坐在树下的太师椅上,一脸讥诮地看着他。 “我道是谁伤我的十几个弟兄,”彪形大汉冷笑道,“原来是你这个破落慕容家的公子。” 慕容小天认得他是南城的恶霸头子之一沙老三。 “……真个是大鱼跳进鼎镬来。打架确实有一手,但却真是个**。为破你这剑气,我可是请高人做法,把亲如儿子的黑狗都给杀啦。” 慕容小天一试,果然发不出剑气来。 正说话间,门里的女人和孩子走了出来。那女人是个暗门子里卖i肉的姐儿,那孩子看起来是个普通的要饭小子。 孩子瞪大了眼睛木然地看着面前这个男人和站在他身后手持刀斧的恶棍们,面对着慕容小天愤怒的眼光,浑一副不知将要发生什么的样子。 女人却看着慕容小天,开始瑟瑟地发抖。 “这位爷,您做鬼可千万别来害我……我穷极啦,他给了我一两金子啊。您行行好,冤有头债有主,找他去吧。”女人念叨着转过了身去。 孩子手里捏着一个桂芳斋卖二两银子的大胡饼,兀自在一旁吃着,仿佛发生的事与他完全无干一样。 |
(八十三) 慕容小天冷冷地站着,不发一词。 男人战败了也不能服软求饶,这是郑校尉教他的道理。 “小子,你死前还有什么话说?”沙老三狞笑道,“莫非要求饶?” 慕容小天这才张开了口:“你这般天地不容,自有人来收你。我学艺不精,没有什么可说的。” 沙老三刚要让恶棍们动手,突然一支羽箭穿透了他的脑袋。 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将军走了进来,剑尖上还滴着血。随从的卫士们张弓搭箭,将院中的贼人一个个射翻。 老将军怒目瞪视着女人和孩子。女人早已抖如筛糠,孩子这才感觉到危险,开始发抖。 “哼!”老将军冷冷一声,移开目光不再管他们。女人和孩子这才战战兢兢地自行离去。 老将军亲手帮慕容小天解开身上的网。 “孩子,你是个侠义的人。”老将军说道,“但这世上也有许多险恶,希望你能够学会如何看穿阴谋与骗局。” 慕容小天拜谢道:“多谢将军救命之恩!不知可否告知姓字?” “我姓陈,”将军说道,“过去在宫门前,你常常能看到我。但是以后也许就未必了。今天出来巡夜,偶然看到了你。我想拜托你一件事情,可以吗?” 慕容小天拜道:“将军有命,草民赴汤蹈火。” 将军说:“你拿着这个镶金的鱼袋——它是圣剩上钦chin赐的——近几个月治时安不好,国果n难当头,军士抽不出空去管,如果看到有落难的人,你就尽量保护他。这个袋子可以作为身份的凭证,希望能够帮到你。” 慕容小天想要再次拜谢,将军却已经远去了。 |
(八十五) 慕容小天出了坊门,直奔柳花园去了。 路上有几个鬼鬼祟祟的人,看到慕容小天,就纷纷隐在乱巷里。也不知去干了什么。 慕容小天大踏步向前走,因为他知道,已经没有什么可以阻挡他。他可以干他想干的事情。 很快就有一群不怀好意的人,拿着从抱头鼠窜的士兵那里骗来或抢来的武器,渐渐围向慕容小天。 慕容小天只看见了前面似乎有一群獐头鼠目之辈挡路。 于是他拔出了剑。又是一番砍杀。 然而人越聚越多,还抬上了兵马衙门里的擂石、滚木一类,丢铁蒺藜的,射箭的,简直什么都有。 ——令人疑惑这班地痞无赖是不是组织起来打仗就能把安禄山的铁骑打回去一般。看来下城子弟真是力气全都留给自己人啦。 在一个原本用来表演胡旋舞的高台之上,两个贼眼儿巫师手里各拿一把污损了的布旗,顶着难当的腥臭挥舞。看起来似乎能够削弱几分剑气的威力一般。 照在平时,这么多关系错综复杂的地痞同仇敌忾地打架简直是不可想象的,今天不知道都为什么如此疯狂。 ——也许是人性中的恶需要一个流淌的出口吧。就像在一面根本站不住脚的旗帜下,复根本不存在的仇怨一般。 慕容小天击退这些恶徒已经很吃力了。他不确定能不能在自己力尽以前打倒这些人——如果不行,就会失了昨晚梦里与爱人的约定——对一个重情义的人,失时怎么可以呢? “慕容哥哥,我们来帮你!”身后一群半大小子们拿着石头木棍,并着地上捡来的兵器,从街头巷里冲了出来,他们赶散了慕容小天身后的恶贼们,坚定不移地与慕容哥哥并肩作战。 能够打架的勇敢向前,不能打架的就在后面扔东西、喊话助威。 地痞们声势就弱了一头,逐渐逐渐越打越怯,都在向后退。这时大家才看得真切:原来光天化日下,后面一个凶恶的男人站在猪肉案边一边叫骂着,一边与一个披头散发、衣衫褴褛的女子大行苟狗且之事。 那女子的叫声极为凄苦。看到慕容小天来了,竟然直接吓昏了。 慕容小天持剑怒对这个恶人,才只一刺,就结束了他的狗命。热血溅在女人的脸上,女人逐渐清醒过来,看到慕容小天,顿时又吓得大小失sh禁。 “我……是他逼我的啊!”女子疯狂地尖叫着,“土孩儿不敢说,就被他摔死啦。我也快没命了。” 慕容小天没说什么,冷冷走了过去。衣袋里掉下一个水囊。 每个人都冷冷走了过去,间或有人想要吐痰,被同行的人拉住了。 “多谢大家的援手,都可以散了吧。”慕容小天说道,“南城的地痞应该已经吓怕了。大家如果还有需要,去找我们坊的赵小桂。我还有要事在身,不便麻烦大家啊。” 于是一众孩子们拜会了心目中的英雄以后都各自散去,许多人摩肩接踵地去找赵小桂去了。 |
有些要说的话,度娘让我只能这样发出来 *********?***,*****??**!! |
@桃花魅影情 @哇卡拉伊288 我可能要停一段时间不发帖了。虽然很早就写完了。但是度娘不给力,我甚至觉得自己上了重点关注名单。因此可能会有几个星期的时间断更。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别的办法。 |
重发84: 分节一 慕容小天洗过漱过,已经是大清早。这个时候殿上那位大家早已出城走远,人们也逐渐听闻了这个消息,都更加躁动起来。 他前后安排,终于把父母和妹妹送上了车马。郑校尉和李长歌临行的时候都和慕容小天殷切地道别。 希望将来还会再见!慕容小天心道。 当他回到已经空荡荡的家里的时候,却看到坊里的孩子和老人们——当然都是老的老小的小,所谓走不动走不了的——都聚集在他家门口。 大概是有人把他昨天的义举都告诉了街坊邻里吧。 见到慕容小天来了,大家纷纷把期盼的眼光投在他身上。 慕容小天看了看这一大群人,心中有些不知所措。 |
重发84: 分节一 慕容小天洗过漱过,已经是大清早。这个时候殿上那位早已出城走远,人们也逐渐听闻了这个消息,都更加澡动起来。 他前后安排,终于把父母和妹妹送上了车马。郑校尉和李长歌临行的时候都和慕容小天殷切地道别。 希望将来还会再见!慕容小天心道。 当他回到已经空荡荡的家里的时候,却看到坊里的孩子和老人们——当然都是老的老小的小,所谓走不动走不了的——都聚于集在他家门口。 大概是有人把他昨天的义举都告诉了街坊邻里吧。 见到慕容小天来了,大家纷纷把期盼的眼光投在他身上。 慕容小天看了看这一大群人,心中有些不知所措。 |
重发84 分节2 人群中有个孩子对他说:“慕容哥哥,现在外面好多人【怎么样怎么样怎么样】,你一定要保护我们啊!” 听到这里,慕容小天想到了昨天的事情,就把鱼袋拿出来高高举起,对大家说道: “这是殿上那位琴赐的鱼袋。一位将军给我传令,让我保护大家来着……” “橙清致桉,大家须听从你的号令,你可以便宜行事。”一位孩子在慕容小天身后悄悄提醒道。 “橙清致桉,大家要听从我的号令,我可以便宜行事!”慕容小天道。 下面老老少少看见手中的御物,朝好漂亮的鱼袋廷声威还在,因此都拜了下来。 慕容小天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他身后的孩子就提醒他道:“关闭坊门,留人看守。清点水米,各安其家。” 慕容小天于是这么喊道。 身后的孩子就说道:“我知道你有事情要做。我是赵秀才家孩子小桂。你如果信得过我,就让我替你安排。” 于是慕容小天就说道:“赵小桂,你负责安排事情。一定要办好。” “必不负所托!”话语掷地有声,赵小桂这个只有十三岁的少年稚气的脸庞上显现出一种不合年龄的成城熟。 也许下一代英杰,就要在这个乱换世之中纷纷涌现出来了。 |
(八十五) 慕容小天出了坊门,直奔柳花园去了。 路上有几个鬼鬼祟祟的人,看到慕容小天,就纷纷隐在乱巷里。也不知去干了什么。 慕容小天大踏步向前走,因为他知道,已经没有什么可以阻挡他。他可以干他想干的事情。 很快就有一群不怀好意的人,拿着从抱头鼠窜的士时兵那里骗来或抢来的武器,渐渐围向慕容小天。 慕容小天只看见了前面似乎有一群獐头鼠目之辈挡路。 于是他拔出了剑。又是一番砍杀。 然而人越聚越多,还抬上了兵马衙门里的擂石、滚木一类,丢铁蒺藜的,射箭的,简直什么都有。 ——令人疑惑这班地痞无赖是不是组织起来打仗就能把安禄山的铁骑打回去一般。看来下城子弟真是力气全都留给自己人啦。 在一个原本用来表演胡旋舞的高台之上,两个贼眼儿巫师手里各拿一把污损了的布旗,顶着难当的腥臭挥舞。看起来似乎能够削弱几分剑气的威力一般。 照在平时,这么多关系错综复杂的地痞同仇敌忾地打架简直是不可想象的,今天不知道都为什么如此疯狂。 ——也许是人性中的恶需要一个流淌的出口吧。就像在一面根本站不住脚的旗帜下,复根本不存在的仇怨一般。 慕容小天击退这些恶徒已经很吃力了。他不确定能不能在自己力尽以前打倒这些人——如果不行,就会失了昨晚梦里与爱人的约定——对一个重情义的人,失时怎么可以呢? “慕容哥哥,我们来帮你!”身后一群半大小子们拿着石头木棍,并着地上捡来的兵器,从街头巷里冲了出来,他们赶散了慕容小天身后的恶贼们,坚定不移地与慕容哥哥并肩作战。 能够打架的勇敢向前,不能打架的就在后面扔东西、喊话助威。 地痞们声势就弱了一头,逐渐逐渐越打越怯,都在向后退。这时大家才看得真切:原来光天化日下,后面一个凶恶的男人站在猪肉案边一边叫骂着,一边与一个披头散发、衣衫褴兰褛的女子大行苟狗且窃之事。 那女子的叫声极为凄苦。看到慕容小天来了,竟然直接吓昏了。 慕容小天持剑怒对这个恶人,才只一刺,就结束了他的狗命。热血溅在女人的脸上,女人逐渐清醒过来,看到慕容小天,顿时又吓得大小失事禁。 “我……是他逼我的啊!”女子疯狂地尖叫着,“土孩儿不敢说,就被他摔死啦。我也快没命了。” 慕容小天没说什么,冷冷走了过去。衣袋里掉下一个水囊。 每个人都冷冷走了过去,间或有人想要吐痰,被同行的人拉住了。 “多谢大家的援手,都可以散了吧。”慕容小天说道,“南城的地痞应该已经吓怕了。大家如果还有需要,去找我们坊的赵小桂。我还有要事在身,不便麻烦大家啊。” 于是一众孩子们拜会了心目中的英雄以后都各自散去,许多人摩肩接踵地去找赵小桂去了。 |
(八十六) 慕容小天终于到了柳花园。那里还和他上次来探望的时候一样。 慕容小天看着铁壁上的裂缝,正待用力斩下,那缝隙竟然在剑气边缘一触即溃,如刀切豆腐一般分成平滑的两半。 或许是宵练已经斩去了金铁之气,或许是缘法已经到了需要这铁壁断裂的时候。 慕容小天轻易地斩出一道门户。铁板落地,他朝思暮想的人儿就在后面。 她轻慢地走出来——大概是怕用力过度,不稳而摔倒——一头扑在他的怀里。 她抱得是那么紧,他抱得也是那么紧。他的怀抱宽广而温暖,刚好盛装下她瘦弱的身体。 慕容小天抱起了她——她是那么轻,好像一片羽毛,稍不注意就会被风吹走——一步一步地走回家。 如果城中还有懂事的女孩子们,如果她们看到这样的场景,她们一定会赞叹,在这少年英雄怀抱里的是谁家闺女?竟能得到他这样英武俊朗的男人的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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