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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浅寂寞]回复:麒麟正传 by 桔子树[第8页] |
作者:何处落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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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哦~辛苦了~。 |
书签一枚 |
书签一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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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留爪…… |
哇哇哇哇…竟然没了!大爷我径历了郁闷纠结心痛宽慰好奇后正在兴头上竟然没了!等着,我先找个地方哭去! |
以前看过《第三种爱情》和《何以笙箫默》,文笔流畅,让人心神俱醉,我以为再也没有书可以与它们相提并论,可是看到《麒麟正传》,才觉得这三本书难分轩辕,一样的让人心动,让人神往。 |
25他的镜子 这边六个人坐着直升机赶到,大部队已经随着夏明朗上边界堵人去了,留下接待他们的只有黑子。他把地图指给陆臻看,原来陆臻这支小分队的任务主要是监控一个小村庄,据说与边境上交易的毒贩子有点牵连,学员们大都露出跃跃欲试的紧张神色,陆臻趁热打铁把人员分配了出去,五个人占了四角方位,还有一个可以做机动。 频道里一时安安静静,只有细微的电流的沙沙声。 潜伏了一个小时之后冯启泰终于忍不住问道:“组长,咱们今天能看到敌人吗?” “不一定,1%的可能,100%的准备。”陆臻道。 冯启泰嗯了一声,鼻音有点重,拖着,孩子气的味道,陆臻于是笑道:“怕了?” |
“谁,谁怕了?”冯启泰着急。 “组长我敢保证阿泰就怵了,刚刚看着都快飞泪了。”因为是公共频道大家都听得到,刘云飞忍不住插嘴。 另外两个人随之附和了两句,可怜的阿泰终于哽咽了。 “你这毛病……”陆臻感慨:“得改。” “我知道。”冯启泰有点气声:“我真的不怕的……” 陆臻忽的声音一沉:“有情况,保持频道清洁。” 五个人,十只眼睛,十只耳,齐齐静了下来,张开天罗地网。 陆臻和曹亮在同一个方向,只有他们两个看到了来人,远处的山梁上急匆匆的绕出来一大队人,看那声势足足有十几匹马,曹亮压住声音里的焦虑情绪:“怎么样?打吗?” “我们两个顶不住的。”陆臻道:“把另外三个算上也不行,那些人都是境外的雇佣军,马上有重武器,几个毒贩子还不值得我们拼命。看样子,队长他们没截到人。” “他带那么多人过去,还截不住一帮毒贩子?”刘云飞忍不住插嘴。 “碰到了当然能截住,可能是消息走漏了,这么长的国境线,贩毒的都是本地人,比咱们知道从哪里能过境。”陆臻沉吟了一下:“不能放他们进村,万一他们狗急跳墙绑架人质就惨了,你们先顶着,我到村子里面看看,找个打伏击的地方。” 陆臻是组长,他说得滴水不漏,没有人有异议。 |
陆臻潜进村里,几分钟后另外四人听到耳机里咔的一声,刘云飞着急追问,对面安静无声,顿时大家就有些慌了。 静默了几秒钟,宋立亚忽然说道:“卫星电话在谁那里?我们应该先通知夏队长。” 冯启泰惊声:“被组长带进去了。” 怎么会这样? 宋立亚嘀咕了一句,说道:“云飞,不如你进去看看,不管遇上什么事,及时通知大家。” 刘云飞收了枪悄然潜入,几分钟后,耳机里沙沙的一响,陆臻的声音又一次响起,带着急促的气声:“我在村子里发现了毒品,找到接应的人了,刚刚跟他干了一架,大家都进来,西南边第三家,门口有很大一丛竹子。” “组长,我们应该先通知夏队长。”宋立亚急道。 “已经通知过了。”陆臻干脆的回答。 |
他说得斩钉截铁,于是自然没人再会有怀疑,十几分钟后,当学员们一个个的莫名其妙的被人放冷擒倒,被押进那个小院时,看着被晃悠悠吊在架子上的陆臻一个个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 怎么会这样? 冯启泰的眼泪一下子就滚了下来:“组长??!!” 陆臻有些无奈的笑了一下:“我刚刚让他们给扣了,我不想死,只能搭你们进来。” 陆臻说这句话的时候强迫自己睁大了眼睛,平静得几乎有些阴冷的目光掠过一张张震惊到漠然的脸,陆臻不自觉咬住自己的下唇,心很痛,是那种沉重的痛,好像有气锤砸在胸口,又闷又堵。 夏明朗,我终于体会到和你一样的感觉了,那是不是能代表着我与你又近了一步? 陆臻有些释然的想着。 |
“现在人齐了,能把我放了吧?”陆臻慢悠悠的说道。 旁边一个穿着大花衬衫的年轻人恶狠狠的踢了他一脚,骂道:“凭什么?” “放我走,我有能力把缉毒警骗开。”那些目光太过刺眼,陆臻终于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我凭什么相信你?” “就凭他们现在人在你手上。”陆臻忽然恼怒,他有一肚子火,正愁找不到发泄,他偏过头,视线冷冰冰居高临下的罩过去,锋利的目光简直能戳死人:“我现在跟你们一条船,不放你们走,我自己也不安生,还需要我再解释一下吗!” 身后一个中年人用当地的土语吆喝了一声,花衬衫拿匕首挑断了绳索,看着他的眼神极为鄙视,陆臻心中刚刚腾起一阵疑惑,眼前已是白光闪过,花衬衫横握着匕首切了过来。陆臻直觉往后闪,刀锋擦过胸口一点点,入肉一两分,渗出一线血痕。 |
“你干吗?”陆臻怒喝,把那柄刀从他手上夺过。 “老子瞧不上你这种人!”花衬衫唾了一口,身后的中年人着急的走过来把他拉了回去。 陆臻顿时有些了然,夏明朗一向有急才,可能他临时又改了剧本,让一切看来更真实,这样也好,陆臻讥讽的笑一下,冷冷的:“那又怎么样?” 他把身上的灰扑了一下,转身就走,作恶,会给人一种奇妙的快感,而同时更有一种如坠无底深渊的恐惧感,此时此刻,这两种激烈的刺激在陆臻的心底拉锯,像是一场不动声色的折磨。经过刘云飞身边的时候,那个人忽然不要命的挣脱了出来,疯狂挥过来的拳头几乎没有章法,陆臻仰面躲过这一击,脚下已经直觉的踢了回去。刘云飞被踢倒,旋即又被按住,陆臻看着他的脸倔强抬起,一双眼睛里血线交错,殷红的,好像会滴下血。 他什么话都没有说,但陆臻却觉得他什么都听到了。 在那个瞬间,他被这束目光所穿透,像一只枯叶做的蝶,被人钉死在灰墙上。 陆臻看着他一字一字的说道:“麻烦,把这些人尽快处理掉,要不然,我会很难做。” 你会绝望吗? 陆臻用一种探究的目光与他对视,当你相信我真的已经背叛了你,你最信任的组长,最亲密的战友…… 你会怎样? 没有回答,只有愤怒。 陆臻僵硬的转过头,冯启泰已经把脸哭花,曹亮眼中茫然得好像什么都看不清,宋立亚拒绝看他,视线始终落在地面上。 |
陆臻心中悄无声息的叹了一口气,拿出身体里最后一点力量走出门,当确定他的背影已经在他们的视野中消失之后,陆臻像是忽然间脱了力,跌坐到路边的一堵矮墙下,尘烟扬起,迷花了眼睛。朦胧中看到有人走过来,像是从青天绿水间行来,因为气息太熟,陆臻闭上了眼睛没有动,感觉着一只温暖的大手按在发间揉了揉,滑下去,把他的脸抬起来。 “哎,怎么哭了?”夏明朗笑道。 陆臻闭着眼睛。 |
第一阶段的刑求结束之后就是逃跑,测试学员们随时随地寻找逃生机会的能力,阿泰又一次打碎了所有人的眼镜,他第一个逃了出来,夏明朗站在楼下的院子里招手,笑容很欠扁,拽得二五八万似的不露痕迹的挡在陆臻身前。 冯启泰连滚带爬的冲了过来,手指着陆臻,张口结舌:“你,你你你……” 陆臻打点起精神,寻思着要怎么向泪包解释这个事,冯启泰忽然跳起来抱住了他:“组长,你骗我的是吧,我就知道你一定是骗我的,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回来救我们的……” 陆臻与夏明朗面面相觑,有时候盲目的信任也是一种能力,与虔诚的信仰很相近。 不过接下来两位却没让陆臻这样顺利的过关,虽然有方进和夏明朗的双重保护,陆臻还是被刘云飞打到一下,那个愤怒的青年像一头狮子那样火爆而疯狂,至于宋立亚,他的愤怒则显得更为平静而深刻。 亚热带潮湿的阳光明亮而粘重,陆臻看着那一双双火光灼灼的眼睛,轻轻咳了一声。 “我知道你们需要一个解释。”陆臻道。 宋立亚的声音冷硬:“我们需要的不仅仅是一个解释,我需要知道理由,这场荒唐闹剧的理由,你们想怎么样?让我们学会不再相信任何人吗?” “为了让你们害怕,愤怒,绝望,痛苦,感觉最崩溃的瞬间,然后告诉自己那不过如此,知道自己怕什么,然后才能克服。对,当我们站在一起,穿着同样的军装,为彼此生死,我们是战友,我们彼此信任彼此依赖生死与共,但是我想请大家永远不要忘记我们为什么会站在一起。”陆臻忽然觉得四周极安静,连风吹过林梢的声音都丝丝入耳,他清晰的听到自己说得每一个字,掷地有声,清亮通明。 “我希望你们的将来不会后悔,而我的未来也不会有悔恨,我希望你们能在我这里尽可能的受到磨练,体会什么叫绝境,什么是濒临崩溃,才能够对未来发生的一切意外都有心理上的准备。我希望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会让你们失望到放弃自我的地步。我希望你们是坚定不移的战士,你们的忠诚与信仰向着祖国与人民,于是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能动摇你们的根本,我希望,假如有那么一天,我真的背叛了曾经的誓言,你们会踏着我的尸体继续前进……” 陆臻猛然停了下来,那个句子是如此的熟悉,仿佛来自于他灵魂的最深处,没有经过大脑的思考而直接被宣告在了阳光下。 “我想要的士兵是会在我叛变之后,踏着我的尸体继续前进的人。” 陆臻忽然偏过头,视线掠过人群落到夏明朗的眼底,那双眼睛漆黑明亮,隔着遥远的距离清晰的映出他的脸,像是一面镜子! 从什么时候起? 从什么时候开始? 当他立志要做一个正确的人,当他开始宽容这个世界,宽容所有人,宽容残缺的命运,当他学会站在任何人的角度看待事物,当他不自觉的超脱,变得居高临下,他于是也就失掉了自己的参照物。 一个点的位置是由另外一个点来标记的,一个人的面目是由另外一个人来映现的。 他的镜子。 他的,夏明朗。 |
27.夏明朗,我爱你。 解释的工作出乎意料的顺利,曹亮自己选择了退出,另外三个虽然神色间疲惫刻骨,但复杂的眼神中已经寻不到敌意,夏明朗留了一队人下来帮何确搞演习对抗,常年麻烦别人,有来不往非礼也,而他自己则随着陆臻一行人返回基地,这些日子以来这小家伙太累了,心力俱憔悴,他有点不放心。 不过,陆臻并没有如他预料的直接回去睡觉,而是一声不吭的跟在他身后。 夏明朗拿出钥匙开门,陆臻在他身后推了一下,双手贴着夏明朗的腰侧圈上去,随着他走进门里,仿佛迫不及待,却又如此温柔平稳。 “怎么了?”夏明朗想要转身,圈在腰上的力道紧了紧,打消了他这个念头,他于是抬手按住了陆臻的手背。 “夏明朗。”陆臻贴在他耳后轻轻的说。 夏明朗意外而诧异,陆臻很少叫他的名字,他一般都会叫他队长,即使在某些特别的时刻被夏明朗强制要求不许叫队长,他也会鼓着嘴保持沉默,“夏明朗”这三个字于他而言太过生疏郑重,近乎矫情。 “怎么了?”夏明朗握紧陆臻的手指。 然而温热的气息在他耳边留连不去,陆臻干燥的嘴唇摩挲着他的耳朵与颈侧,一声声叫他名字,轻柔而细软,到最后连在一起分不出音节与音节的分界,像一记绵长的叹息。 夏明朗觉得心醉,旁人醉酒,他醉情。 “我喜欢你。” 叹息声微微颤了一下,停住,换了一个音调。 “我知道啊。”夏明朗笑道。 “我很喜欢你……很爱你。” 夏明朗沉默了一会,缓缓道:“我知道。” 陆臻收紧手臂束住他,声音哽咽:“我该拿你怎么办?为什么你会这么好?” 夏明朗失笑:“你为什么要办了我?” “我,我不知道。” |
夏明朗转过身去,一头雾水的看着陆臻眼眶红透,拇指沾了他一点眼角的泪光,问道:“你到底怎么了?” “我最近老是会有些很傻的想法。” “比如说?” “比如说,我偶尔会很想把你叠巴叠巴揣到口袋里装起来,带在身上谁都不让看。”陆臻红着脸,非常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夏明朗梗住,竟无语而凝噎,愣了一会无奈道:“我都不知道原来我在你心里就是张包装纸,看来还是包干果仁儿的,哎,兄弟,臻子多少钱一斤呐?” 陆臻笑起来:“卖给你就不要钱。” “不值钱的东西就塞给我?”夏明朗故意挑眉。 陆臻却不答话,睁大眼睛看着他,目光晶亮,夏明朗忽然感慨,原来书上写的那些事是真的,心会软,会化,会醉,都是真的。 “到底怎么了?啊?”夏明朗捧住陆臻的脸,额头相贴。 “我也不知道,我只是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对你了,我一会儿想把你藏起来,一会儿想告诉全天下我爱你,我,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是怎么了……你不会笑话我吧?”陆臻很着急,脸涨得通红,而眼神清澈到底,像透明的湖水。 夏明朗想,他会跌到那片湖水里去,然后把他的心捞出来,于是他叹息一声,把陆臻拉到怀里抱紧:“不知道就别想了,有什么可想的?” “我,”陆臻抽了抽鼻子:“我是不是特可笑?” “是的!” 陆臻挣扎起来。 “不过,我很喜欢。” 陆臻于是不动了。 花洒里流出清亮的水,蒸腾得一室氤氲,夏明朗建议说咱们两个都太脏了,是不是应该把自己洗巴洗巴再叠起来,陆臻站在浴室门边眼巴巴的看着他,夏明朗于是一伸手,把人拉了进去。 古铜与浅小麦色的皮肤,干净而光洁,健康的皮肤下紧绷着劲实的肌肉,夏明朗与陆臻是完全不一样的身型,然而,却是一样的优雅而有力,凝固时有雕塑一般的肌肉线条。 陆臻弯着腰让夏明朗帮他洗头,白色的泡沫沿着脸颊滑下去,抿到唇间,有微苦的味道。 他于是笑得很傻,忽然直起身,一把拉过夏明朗的脑袋,准确地贴上了嘴唇。 屏息的吻。 互相的注视着,嘴唇紧抿,只是单纯的紧贴。 温热的水冲刷着相贴的唇,从缝隙之间往下流淌,温暖而湿润。 陆臻睁大眼睛看过去,夏明朗的脸上镀着一层水膜,在浴室的灯光下闪着灿烂的金光,漆黑的瞳孔在水流的冲刷之下黑得没有止尽,连一丝闪烁的光都没有。 陆臻全身罩在水里,喉咙干涸得像是在沙漠中。 夏明朗的手臂用力收了一下,两具火热的身体跌到了一起。 |
太阳升起,太阳落下。 陆臻抱着夏明朗肩膀看到窗帘的缝隙里漫进如火的红光,那是夕阳日暮。 他常常躺在这张床上看日落,他偶尔也曾幻想过与夏明朗拥抱在一起看旭日初升,清晨初起的太阳,华美而壮丽,会让人觉得年轻并且充满了力量,无所不能,会让人期待未来。 然而那总是不太可能的吧,休息日的下午是比较安全的时段,至于过夜,那就太过嚣张了一些。 夏明朗在他怀里动了一下,坐起身来穿衣服:“我给你打饭,还是我们一起去食堂。” “我要吃番茄炒蛋。”陆臻笑道。 “要是没有呢?” “那我就吃你!”陆臻勾起嘴角来笑,露出洁白细腻的牙,在灯下闪着微光。 夏明朗捏住他的下巴,笑道:“你省省吧。” 陆臻侧身躺在床上一手支着头,看着迷彩绿的衣服一点点包裹起他最钟爱的身体。 “队长。”陆臻伸手拉住夏明朗的衣角。 夏明朗侧过身去看他。 陆臻的手指拉扯着衣襟一寸一寸的往上爬,爬到领口的时候,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已经变成为没有距离…… “夏明朗,我爱你。” 陆臻微笑的看着他,嘴唇轻微的颤抖,因为刚才的深吻而变得潮湿红润。 “你今天已经说过很多遍了。”夏明朗的眸光柔和而深沉。 “可我觉得怎么都不够,说一千遍一万遍都不够,我,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陆臻热切的看着他,眼睛亮得惊人,像欲滴的星辰:“如果你知道,我要怎么做就能让你更快乐,请,一定要告诉我。” “专心做你自己就可以了。”夏明朗温柔的抚过陆臻的脸颊,起身离开。 开门的时候,夏明朗不自觉转头向里屋看,陆臻仍然在看着他,整个人像是半透明的,内部有光源,脸庞微微发亮,夏明朗刹时间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充盈在胸口,像棉花一样的柔软,糖一般的甜蜜。 或者,真的是如此,找一个人,付出爱,是一种本能,如果没有,心会去寻找。 我们从不害怕爱上谁,我们只会害怕不值得,虔诚的奉上一颗心,被扔到泥土里踏碎。 我们期待回报,期待着被珍视,期待着那些仿佛身体被涨满的时刻,如此幸福,而且甜蜜。 于是,在关门的瞬间,夏明朗听到自己的心底在叹息,这一刻,他柔软得不像那个人所共知的夏明朗。 可是,那又怎样呢? (太阳升起,太阳落下。——在这个囗囗的时代,就让我们囗囗的H吧!!握拳!《夭》那边已经被锁了,大过年的,把这边也锁了就不好了啊。) |
沙发!这辈子头一次坐沙发!橘子加油! |
这TMD太过分了! 整个导演组全部笑抽,而红军那一边上至师长下至列兵,一个个气得血喷心,据说高师长下了命令,不惜一切代价抓住泰星宝宝。阿泰收到风声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喘,夏明朗得到消息的时候也笑得不行,而方进却直接对阿泰惊为天人,毕竟像这种千里之外都能取敌一口心头血的战将,那可是绝无仅有啊! 一个半小时的主机瘫痪虽然不至于让红方直接落败,可到底折损严重,成为了红军失利的主要原因。红方气不过最后还是只能抓着病毒的问题发泄,虽然网络攻击并没有直接写入作战计划,但是在理论上说来,却不算违规。然而严正是多么玲珑剔透的一个人,眼看着兄弟单位都要爆炸了,马上主动提出道歉,把冯启泰哄了一通,还不及回基地,直接踢到军区去给人家赔不是。 陆臻作为冯启泰直接领导,寻了个由头陪着去壮胆,可是听到半道儿上,差点没把自己先笑疯了。 因为出来的时候严正千叮咛万嘱咐,千万不要申辩,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好好的道个歉,回来该干啥还是干啥。这话说得是没错,可是严头百密一疏,忘记了冯启泰是多么胆小而喜感的一个孩子。 你不关照他,他一个中尉站到大校面前就抖得厉害,现在一关照,他根本就是语无伦次。 对方的参谋气极了怒吼:你怎么能弄个黑猩猩放在上面呢? 冯启泰点头如捣蒜:是是是,我以后一定不弄个黑猩猩放在上面。 另外一个少校拍着桌子:你说你,啊!怎么想的?整这么一个畜牲在那里,还扭发扭发…… 冯启泰诚惶诚恐:是是是,我以后一定不让他扭发。 高师长听得差点又是一口血喷出来,意味深长的看了陆臻一眼,陆臻笑道:“我们家阿泰离开了计算机语言就不太会说话。” 高天长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慢条斯理的把杯盖拧好,指着陆臻的鼻子说道:“回去告诉你们老严,老子跟他没完。” 陆臻跨步直立,一本正经的点着头:“是,一定带到。” 冯启泰哭丧着脸惊惶的瞧着陆臻,陆臻随手揉搓他肉乎乎的脑袋,安慰道:“没事儿,这年头要跟咱们头没完的人多了去了,也不差他这一个。” 于是冯启泰同志回到麒麟之后依旧受到了英雄般的礼遇,当然,泰星宝宝这个花名算是固定了下来,方不辜负他那红透整个军区的大好名声。 |
29. 演习得胜,回到基地里自然是热热闹闹的搞庆功,这次一中队的表现亮眼,先占了食堂开场,大队出钱把高梁换成了五粮春。冯启泰是大功臣,队员们一个个都跑过来敬他,于是酒还未过三巡阿泰就喝挂了,被方进和徐知着撺掇着上台做成名绝技猩猩跳,笑得陆臻眼泪都飞出来,整个中队的人都乐得七歪八倒。 夏明朗不露痕地扶着他的腰,撑住人,忽然抬手在他肩上推了一把,指给他看某一个方向。 陆臻眼睛还有笑出来的水光,模模糊糊地看过去,什么都是花的,用力揉了揉眼角,却看到刘云飞一个人坐在一边喝酒,脸上有笑意,却进不到眼底,有些飘然恍惚的味道。 “有点问题啊。”陆臻的酒醒了一半。 “心理小组那边告诉我最近他一直过去,但是很不配合,去了也不说什么。”夏明朗想了想:“你要不要过去跟他谈谈。” “我?”陆臻一愣。 夏明朗笑了笑,在他背上拍了一把。 陆臻伸长手从桌上拿了杯酒,起初刘云飞还以为是来敬酒的,看到陆臻玻璃杯里足足有三两多白酒,脸上一阵窘迫,陆臻与他碰了一下,笑道:“我干杯,你随意。” 刘云飞是北方人,酒量可以输,酒品不能输,固执的把酒添到超过陆臻一点点,随着陆臻一起闷了下去,脸上顿时腾起了一层血光,陆臻拍着他的肩膀笑道:“爽快。” 刘云飞仰起脸看了他一会儿,忽然站起来急切说道:“我,我有事要跟你商量。” “行啊。”陆臻随手拎了一块牛肉扔到嘴里嚼着,跟着他走到了食堂外面。 刘云飞的酒气已经上了头,整张脸红通通的直冒热气,结结巴巴的拉住陆臻的衣服,说道:“我,我想走。” “啊!”陆臻吓一跳,酒醒了个通透彻底。 刘云飞捧着头痛苦的靠在墙壁上:“我不行了,我成天做恶梦……” “是,是因为我吗?我让你觉得……”陆臻迟疑道。 “我……”刘云飞低着头,不肯吭声。 人和人的心理总是差得远,有些人当时就知道恐惧,而有些人反而后怕。 有些人在蛇口余生,觉得那也不过如此,而有些人会怕上十年的井绳,有很多事,会有因人而异的反应。 陆臻一早就发现了刘云飞的紧张,然而他没有想到会是这样极端的反应,他本以为那是可以克服一下就过去的。 陆臻深呼吸强压下心头的纷乱:“你想走吗?” 刘云飞点了点头。 “害怕了?” 刘云飞没有动,过了很久,慢慢把自己缩起来。 “没事。”陆臻蹲到他身边,手臂横过去揽住他的肩膀:“现在知道害怕,总比逞能硬上出了事来得好。” 陆臻看到刘云飞的肩膀在抽动,顿时更加心软,大概再也没有比一个骄傲的军人忽然发现自己害怕死亡害怕自己有难以忍受的绝境,更让人觉得尴尬的事了。 “没事的,啊!没什么大不了。”陆臻手上紧了一下:“想回老单位?” 刘云飞忽然抬起头,困惑的说道:“你没有嘲笑我。” “我应该要嘲笑你吗?”陆臻看着他的眼睛:“还是说,你希望我嘲笑你,假如我骂你一顿,你是不是会觉得好受一点,所以你是在愧疚吗?” |
刘云飞猛然站起身,用力的把脸抹干净,急匆匆的说道:“把我退回去吧,随便用什么理由,反正,我不配呆在这儿。” “嗨嗨,”陆臻探手拉住他:“你也太不责任了吧!” 刘云飞一愣,脸上白下去,酒气都散了。 陆臻扶着头,想了一会儿,忽然问道:“老实说,你喜欢麒麟吗?” 刘云飞却忽然愤怒了:“老子要走,你听懂了没!老子不想……” “我是说,你有没有兴趣去信息支队王队长那边,他们的任务基本上都在后勤上,而且和行动队的人员彼此流动配合得很不错,当然差别还是有的,你知道的。”陆臻顿住,安静的看着他,黑白分明的眸子沐在月色里,通透而清澈。 “你……”刘云飞愣了。 “我相信每一个人都有自己适合的地方,所以你其实做得很好,早一点发现自己的需要和禁区,这对我们大家都有利。”陆臻道。 “你不觉得我很,很丢人吗?”刘云飞艰难的问。 “我想不出这有什么可丢人的。”陆臻走过去一步,抱住刘云飞的肩:“留下来吧,做我们的兄弟,这里有需要你的战场。” 刘云飞被他抱住,整个人几乎是僵硬的,陆臻没有动,安静的等待着他,过了好一会,终于听到一声微微哽咽的询问:“真的,可以吗?” “那当然。”陆臻斩钉截铁的,偏过头却看到夏明朗站在食堂门口,双手抱着肩,下巴微挑着,一点妖孽横生的笑,陆臻心里一凉。 事后夏明朗队长强烈的表达了他对此事的不满,用他的话来说,连身都献了,居然都没能把人留下来,白白便宜了王朝阳那老小子。陆臻听着嘴角一阵一阵的抽,心道,说得来我像什么一样。 陆臻为刘云飞拟的总结非常有技巧,又通过阿泰放了一点风声回去,王队长一直眼馋行动队里这几块宝,自然心领神会的打蛇顺杆儿上,连刘云飞自己都没有感觉到一点别扭的自然而然的,他便正式入队成了麒麟基地信息支队的一员。陆臻办事的灵活手腕初现端倪,引得严头也含笑赞赏不已。 陆臻原以为,撑过恋爱初期的狂躁症,后面就会是平静的老夫老妻,搞得不好,情到浓时情转薄,成天这样相对着,七年之痒缩成七个月,爱情飞快的走过一个轮回,最后相看两厌。 然而,世事总不会尽如人所预料,这个世界上毕竟充满了意外,比如说他的爱情,他们的爱情。 魔幻般的力量。 陆臻有时候觉得这是最美好的时光,生活在夏明朗身边的每一天都是新鲜的,快乐的而向上的,血液中有一些好像兴fen剂似的因子在刺激着他,让他斗志昂扬闪闪发光。 那个人,陪在他身边,指给他看广阔的天地,却让他自由的行走。 陆臻有时候幸福的想哭,这样的人,居然是他的,居然可以遇到,人生的旅程中可以跟他相伴走一程,这一生,足可无悔。 训练,演习,任务一如既往的重,可是他觉得没什么,假如一个人心里充满了喜悦和感激,那么即使在荒岛上的野外求生存他仍然会准时去欣赏日升月落。 有时候从高空跳伞落下去,看着脚下飘飘荡荡的白色蘑菇,一瞬间脚踏实地,安稳与满足变得如此轻而易举。 他看着阿泰追着雪白的降落伞狂奔而去,看着方进气急败坏的把那小子一拳撂到地上再拎回来,笑得腰都直不起来。 那一年,陆臻二十五岁。 他会永远记得那一年,那是他梦开始的日子。 |
32. 凌晨时分,陆臻做完最后一次信息汇总,与阿泰收拾好东西,按照夏明朗传过来的方位坐标直奔宿营地而去。在野外要求不能太高,有个小山洞遮风挡雨就成,只是夏大人神奇的在这一片水晶世界里找到一小堆干柴生了一小堆火,同时那堆黄晕晕暖人心的火苗上竟烤着一只半生半熟的兔子。 “队长……”阿泰含着泪一声惊叹,情不自禁的哽咽了。 陆臻眨巴一下眼睛,先把背上的装备卸下了,坐到火堆边一边烤着自己几乎冻僵的手指,一边看着夏明朗熟练得往兔子上撒盐,终于还是不由得,赞叹了:“这种天都能打到兔子,您真是……” “我叫夏明朗!” “呃……有什么典故吗?” “所以对某些生物会有天生的感应。”夏明朗一本正经的解释。 “唔……夏明朗?”陆臻脸上一僵,心道,老大,你名字里那个字是朗不是狼唷! 陆臻为火堆上那只渐渐转为金黄色的某剥皮兔子默哀了三秒钟,你死得……真太冤了。 “队长……”阿泰一边啃着自己硬得跟石头似的行军干粮,一边眼放绿光的盯着夏明朗:“我什么时候可以吃!” “什么时候都可以吃。” 阿泰眼中的绿芒更盛! “如果是吃你的话……听说人肉生吃味道会比较好!”夏明朗笑眯眯的闪着绿汪汪的眼睛。 阿泰呜咽了一声,躲到陆臻身后去。 “好了!”夏明朗看看火候差不多,也懒得欺负小孩子玩了,手上的匕首寒光一闪,一整只兔子已经被劈成了三份,一人瓜分一块,就着这点肉食,连那石头干粮都成了美味。 阿泰啃得满嘴流油,表情无比幸福:“下次,我还要和队长在一个组。” 陆臻闷笑:“下次防红外作业,你让他用什么给你烤兔子去啊。” 阿泰圆圆的眼睛转了转,默不作声的埋头啃肉。 兵贵神速,更何况人饿得狠了,吃什么都快,只是到睡觉的时候有点犯了难,最初是按军事演习的情况打得装备,因为要留人警戒,带得是双人睡袋,现在不用警戒了,三个人一起…… 好在陆臻比较瘦,虽说艰难了点勉强倒还能塞得下,夏明朗用一点炭灰掩了火,三个人挤到睡袋里抱成一团。 “其实这样比较好,一点不冷。”阿泰幸福的得瑟着。 “是啊……只是小生快要被你们两个给挤得前胸贴后背了。”陆臻心酸的哀叹着。 “那我睡中间去好不好?组长?”阿泰马上讨好的说道,此人隶属信息组,陆臻正是他的现管上司。 “我说,你们两个娘们叽叽的,睡个觉还有这么多废话,看来是今天睡太早了啊!”夏明朗闭着眼睛一声怒斥。 两个娘们叽叽的小家伙马上乖乖的闭上了嘴,陆臻小声对着阿泰道:“你现在还想跟队长一组不?” 阿泰眨巴眨巴眼睛,小心翼翼的摇了摇头。 “胆肥了啊,现在说坏话都不用背着人了?”反正眼下这三个人挤作一团,夏明朗非常方便的卡到了陆臻的脖子。 陆臻一声惨叫:“小生冤枉啊,我明明就是背着您在说您坏话的。” 夏明朗失笑,骂了一句:“小混蛋。” 陆臻翻了个身,笑道:“那我当面说。” 篝火还压着余晖未尽,夏明朗深黑色的瞳孔里映了一点暗红的火光,盯着陆臻看了一眼,忽然往前探出一点点,咬上他的唇。 陆臻吓得魂飞魄散,一动都不敢动。 夏明朗挑开他的唇缝,把舌尖探进去,深入浅出的细细品尝了一番,心满意足的退了出来。 陆臻咬牙切齿的做口型:“夏明朗。” “嗯!”夏明朗闭上眼睛微笑:“不早了,睡了。” 毕竟是劳累过度,陆臻磨了磨牙,各自沉沉睡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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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搬文的童鞋^^拜个晚年哦~ |
大人又回来更了~~~新年快乐啊~~~ |
很想把你叠巴叠巴揣到口袋里装起来,带在身上谁都不让看...呵呵,喜欢 |
?军放解? -------------------------------------------------------------------------------- 34. “呀……还救得活吗?” “应该不行了吧!”陆臻小心翼翼的把水晶小鸟从树枝上摘下来,极小的一只山雀,低低的垂着头,姿态安详而优雅,羽毛上覆着一层剔透的冰壳。 “好可怜!埋了吧!” “嗯!”陆臻拔了匕首出来砸开树底的冰层,挖了一个浅浅的坑,有时候娘们叽叽的人凑到一块儿也是有好处的,比如说在这种事情上就比较容易观点一致。 “也还好了,”陆臻一向很能自我安慰:“看到只鸟总比看到个人冻成这样好一点。” “是啊!你说,要是队长被冻起来了,会是个什么样子啊!” 陆臻眼前马上闪过另一尊冰雕,顿时脸就绿了:“冯启泰!队长昨天还给你烤兔子呢,今天你就咒他死?” “没有啊……组长……”阿泰哀号着追上自家组长的脚步,县官和现管,他这回算是全得罪光了。 形势很惨烈,然而更惨烈的是,当你面对如此惨淡的局面,却不能更多的做点什么。陆臻算是个唱念做打很全的人物,可是看着那一双双饱含期待的眼睛,几乎无力调出最阳光灿烂乐观有希望的笑脸来安抚人心,只能一遍一遍的说:国家一定会不忘记你们的!一定不会!会有人来帮助你们!我们是第一批,但绝不会是最后一批! 好不容易发完了药,哄人的话说了一萝,围着他们的老乡暂时都散了回家忙碌去了,陆臻看看时间差不多,借了一户人家避雨,先把仪器支起来准备着。 “怎么大队那边还没有消息呢?”阿泰一面啃着石头,一面愤愤然。 “可能是内部有程序要走,另外,我们的报告不是还没做完吗?”陆臻疲惫的叹气,抹一抹脸。 “什么玩意儿嘛!要是能直接交给?宝宝温?就好了,整死那帮子不作为的官。”阿泰骂街。 “?宝宝温?……”陆臻失笑:“这名起得不错啊!不过,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其实我们也不知道?府政?机关内部是怎么运转的,可能他们也有自己不得已的苦衷,总而言之,先做好自己的事。” “组长,我发现个奇怪的事。” “呃?” “我觉得吧,您教育我的时候说得都挺有理的,可是当队长教育您的时候说得也都挺有理的。” “这……”陆臻一手勾了阿泰的脖子:“告诉你个秘密,我们家队长吧,心地其实挺好的,就是爱装腔作势,没事喜欢扮演个什么人类灵魂导师什么的,没关系,你就让他演,另外,最后附送你一条小道消息,据说严队教育队长的时候,也挺有理的。” 陆臻十分正直的看着阿泰,其实吧,发泄骂街这种事,是个人都会干……只是一般都是对上不对下,我冲着你发泄,那是我瞧得起你,那就是一撒娇。 “哦……哦!”阿泰还在懵懂,被陆臻一巴掌拍在头上,喝道:“开始了!” 阿泰连忙应了一声,屏除杂念,专心干活。 经历过最初的情绪不稳,现在的各组又都已经恢复了冷静的心态,安抚并组织自救的工作做得有条不紊,而同时在大家几近不眠不休奋战之下,任务进度也大加快,原定四天结束的行程,现在算来几乎可以提前半天。 “哎,大队刚刚来话了,说等完整的报告出来,如果省?府政?还不出声,他就直接把材料交到中央军委去。”阿泰忽然兴奋的嚷嚷。 “小声点!”陆臻轻斥:“你以为这是好事吗?你知道这么做严队要得罪多少人吗?有多少人会看队长不顺眼吗?小孩子脾气。” 阿泰一下子被骂哑了,低着头不吭声。 “好了,也别太担心,严队厉害着呢。”陆臻又分心安抚了小孩子一句,同时运指如飞,汇合各小组传回的资料,整理汇编,打包发送回基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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