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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生]我们惺惺相惜，我们清醒克制[第3页] |
| 作者:二里屯最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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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想起，我和她是聊过关于喜欢这个话题的。 我：我对语文的狂热没有到那个地步，不过对人… 她：对。 我：对什么？ 她：狂热是不顾一切 我：… 她继续：而你那么克制自己。 我：我对人不对事，很双标的。 她：喜欢是掩饰不住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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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你为什么不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你啊？ 她：感觉自己不足够好。悟性也差，需要点拨。 她：喜欢没有明确的理由和原因，是一种感觉。 我：我同意。 我：我觉得温柔是一个人最美好的品质。 她：是，我也觉得。 我：温柔这个词比它看上去要复杂的多，至少要包括善良，宽容，稳重，细心，耐心，信心。 她：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前提——喜欢。 在你喜欢的人和足够喜欢你的人面前才会温柔。 我：如果一定要用一个词形容你，我觉得就是温柔。 她：你这么觉得？ 那为什么他总说我不温柔。 我沉默。 她：不对，温柔是有条件的。是对方对你的好融化了你的心。对方再优秀，对你冷若冰霜，你也无法温柔。两情相悦的基础上，对方对你足够得好，没有人会不温柔，除非不懂感情。 我：… 她：我懂的。感情本就说不清道不明，能说得清楚的一定很单薄，很肤浅。 我：我也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喜欢我。 她：我不是冷漠的人。 我：高三小孩确实没有什么能表达喜欢的方式，只能经常去骚扰你，没事凑过去跟你聊聊天接接水什么的。 她：这已是你能力范围内最大的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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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以为我掩饰得挺好。 她：喜欢就像是把对方放在了温暖的火炉旁，怎么可能感觉不到。 我：我曾经有让你觉得被打扰到吗？ 她：没有，一点都没有。你一直很让人舒服。 我叹气：是你对我的包容性太强了。 她：你自己就很有分寸感。 我：分寸感是不是也意味着不够亲近。 她：是把握得恰到好处，很让人舒适。 我：如果有，希望你能指出来，我最不希望你为了迁就我而让自己不好受。 她：你从没有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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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跟我讲起大学时期的一个好朋友，后来分道扬镳了。我表示很难过。 我：拥有一段真挚的感情是多么难得的事情。有的人穷其一生都无法遇到，可是… 她：感情不可强求。 我：不可强求，怎会不懂珍惜？ 她：双向的奔赴。单方面的珍惜没有意义。 我想了想：你真的对我很好。 她：首先你值得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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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看着就带入自己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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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一段前不久我放假去学校看她的事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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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前联系了一个她班上的一个学妹，学妹带着我进了学校，敲了敲办公室的门，她的声音传过来：“进。” 边推门，学妹说：你猜我把谁给你带来了？ 说着我从身后走出来，笑着看她。 倒不是我想笑，只是我一见她，就忍不住嘴角上扬。那个每个夜晚都在我梦里的人，我终于站在了她的面前——在我离开母校四年，大学毕业后。 我笑着说：你好呀~ 她也笑了：嗯，你好。 一如六年前，我们刚见面的那天。 也是这样的场景。 不同的是，我已大学毕业，不再是她讲台下的高中生。用她的话说，也是“见过世面的人”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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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母校好像才是昨天的事情，一晃几年已经过去。犹记我高中毕业时，很舍不得她。甚至冒出来想要复读一年以求再与她同窗的机会，她让我不要胡思乱想。 她在给我的信里写下： “你必须远走， 去做你人生中第一次长久的远行。 遥望你渐行渐远的方向， 郑重地道声再见。 千言万语， 只能化作， 一路顺风。” 离开时，我暗暗发誓：我会回来，一定会回来。 她说：你到了大学，会遇到更多比我更好的老师。 那句“你等我回来”，我却始终没有说出口。 如今再回到这个地方，我终于可以毫不掩饰，毫无保留地对她说：见识过了985的教授，我依然觉得你是最好的。 这真是我对她说过最酷的一句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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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一段临近毕业的回忆—— 五月份的一天，我和同桌去办公室找她聊天，同桌跟她聊了很多关于耽美文学的事情，没想到她竟然也知道。她说，她读书不分类别，书读得多了，人的包容性也更强。 我一直默默听着，默默观察她的反应，当时想要表白的情绪已经到了极点，我实在怕自己控制不住做出无法挽回的事情。 倘若她有一丝表现出厌恶，我都会坚决扼杀自己要说出口的念头。 但是她没有。 不知道过了多久，放学铃声响起来，催着我们该走了。我在默默听了两个小时后，说出了那天对她说的第一句话：我一直有句话想跟你说，但不知道该不该说。 她沉默了一下，回答：那就不说，等考完试再讲。 我说好。 转过身时，眼泪已经掉了下来，却没敢让她看到。她那么好的一个人，我怎么能忍心拖她陷入我的感情中，让她为我烦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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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结束，再说回我到学校见她。 闲聊之际，我又提起来这件事。 她：人总是在离别的时候才想再拥有。 我：当时我说，有句话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讲，你说，等考完试再讲，还记得吗？ 她：记得。 她：所以你后来说了吗？ 我沉默。想了想，还是说没有。 其实当时我想说， 我早已说过无数次了， 在每个望向你的眼神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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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啦 来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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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下午，正好有两节她的课。讲到荷塘月色，我说：我可不可以去旁听一节？还没有听你讲过正儿八经的课文。 她同意了。 我还记得高三刚毕业那阵，我问她假期回来能否旁听，她一直拒绝，我问为什么，她回答，你在下面听，我没法好好讲课。 …你品，细品。 于是我去坐在了学妹身边的位置，班上的小孩时不时回头好奇地看我两眼，又窃窃私语讨论我究竟什么来头。我只笑笑不作声。 说起来还是第一次认真听她讲课文。从作者的经历，写作背景，到文章的谋篇布局，遣词造句，她口若悬河，时不时引经据典，旁征博引。让我在心里暗暗骄傲：不愧是我看中的人，就是牛x！ 听课过程里，我一直微笑着看她，真不是我有意的，只是我一见她就笑…太喜欢她了，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在我的眼里，目光舍不得挪开一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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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感觉到我一直在看她，有时故意低头看书，有时似无意抬头与我眼神相撞。 让读一段课文时，我听着身边同学的朗读声，看着讲台上的她，忽然有种想落泪的冲动——曾几何时，我也是这些人中的一员，也像他们一样坐在她的讲台下，但我远远没有他们幸运… 旁边同学小声说：语文老师今天怎么了，和平时不太一样，脸有点红红的。 我听在耳朵里，乐在心里，依旧不作声。 等下课铃声响起，一节课终于结束，在全班同学的目光中，她向我坐的位置走下来，我笑着说：讲得真好，l老师风姿不减当年呀~ 她答：什么呀，有很多想讲的都没有讲出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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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随着她回到了办公室，她好像还没有缓过神来，我问她怎么了。 她：明明这节课之前给另一个班已经讲过一次了，我还做了很多新的设计准备这节课讲，但就是忘记了… 我笑：没讲出来都讲得这么好呀？ 她继续沉思。 我：你在想什么？ 她：我在想，很多年没有这种感觉了。 我：什么感觉？ 她：紧张。 我：？ 她：你在下面听课，搞得我很紧张。 她：你总看着我笑，我都不知道要怎么讲了。 我：我忍不住，觉得你太好了。 其实听到这里，我的心轻轻一动——从教近二十年的她，想来是见过不少大场面的。 在专业领域非常出色的她，竟会因为我在下面听课而感到紧张。她的脸红和紧张，甚至连班上的学生都感觉得到，而她在有意无意中与我的眼神相撞的瞬间，快速低下头看书的样子，让我觉得甚是可爱。 她是个内敛的人， 很多话她不会说出口， 但写在脸上的紧张和脸红， 让我明白，我是特殊的。 这是赤裸裸的告白， 是她令人无法抗拒的可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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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是荷塘月色的后半段。 她：你还去听吗？ 我笑：你想让我去听吗？ 她：你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 我笑：那我当然想了，但我怕我去听课，“影响”你的发挥。 她：… 她：那你还是别来了，反正第二节课我才讲到精彩的部分呢。 说着她就往教室方向走去。 我在她身后：你刚才明明说第一节课是精华，我才去听第一节课的，你诓我呀！ 上课铃响起来，她回头看着我笑了，接着推开教室的门走了进去… 留我一个人在走廊风中凌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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