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耽美] 无法抉择[第2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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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耽美]无法抉择[第29页]

作者:papa你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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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想快点在一起

考完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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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哥？”意识飘回眼前，他突然看不清眼前的事物，只觉得天旋地转。女孩见他不应，又唤了一声。
“啊……抱歉。”他扯着僵硬地嘴角，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一共是四十三元。”可是仍惹得女孩们尖叫连连，许向源觉得无比烦躁，脸颊的肌肉已经酸痛了，还是温柔地说道：“支付宝的话请扫二维码。”
空调开得很足，他的冷汗却浸湿了刘海，晃荡的明灯让他头晕目眩，耳边嗡嗡作响，嘈杂的人群愈发让他觉得恶心。
许向源让沈嘉寄替了自己的位置，慌不择路地走进洗手间。
他突然对着便池一阵干呕，胃里却空空如也，什么都挤不出来。他没有吃晚饭，呕得眼泪都出来了，只吐出呛人的胆汁，他把溢出的泪水抹开，整张脸都花了，还是流个不停，他盯着浑浊的液体，一阵恶心。
泪水模糊了他的视线，狭小的空间里回荡着抽泣的声音，他说不出连贯的语句了，断断续续地自言自语着，蹲在潮湿的瓷砖上抱头痛哭。
“阿初……”他小声地呜咽着，反反复复念叨的都是那个人的名字，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心脏居然痛到让他无法忍受。
“在众多的选项里，我永远是被牺牲的那一个。”
“你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有吗？没有。”
“凭什么？许向源，我凭什么配合你，你也不想想。”
“你知道吗？每次看到你对别人笑的那副伪善的，以为能驱散所有阴霾的样子，我都觉得恶心。”
“我已经尽量照你的喜好做好每一件事了，这样还不够吗？”
阿初啊。
“对不起。”
他道一万次歉，都换不回那个人了。

他想起那天许向初喝醉后，抱着他走在行人两三的街上，周围的景色都凝固了一般，只剩下彼此。
“你放不放。”
“不放。”
他承认那一瞬间，他是很开心的。甚至忘了追溯他喝醉的理由。
“对不起。”肩膀剧烈地颤抖着，他蜷缩在角落里，眼泪啪嗒啪嗒的滴在瓷砖上，淡开几点污渍，泪水湿了一脸，怎么都擦不干。
去死啊。
仅仅是一句话，仅仅是他的一句话，就否定了他所有的努力，再怎么讨好，再怎么付出，哪怕是倾尽所有，许向初都不会正眼看自己一眼。
他不禁疑惑起来。
每天以最好的状态面对他人是为了什么呢？
每天挂着虚假的笑容取悦他人是为了什么呢？
每天扮演好长子的角色，承担很多的责任是为了什么呢？
他双眼红肿，眼底都是血丝。他望着镜子里狼狈的自己，忽然就觉得这模样模糊不清了。
他以为许向初只要自己不再进入他的生活就好了，不再打扰，不再靠近，不再出现，就好了。
原来我，只要安稳地以任何情绪在这个世上一分甚至一秒，你都会感到困扰。

开始了吗开始了吗!要在一起了吗!

别告诉我要自杀了

dd，已关注和收藏！楼楼加油啊，另外求he，看大家都心疼弟弟，好像就我一个心疼哥哥。我大概是与众不同，我就喜欢弟弟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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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向初靠在门外，听着里面稀里哗啦的水声，逐渐安静下来。他站在那寂静之外，面前是嘈杂的人群，身后是好像被割裂的另一方世界。
他想去打开那扇门，告诉里面的人，自己原本不是那个意思，指尖掐得泛白，眼里一片恍惚。
那条手链。那条水蓝色的手链。
当年春游，他请教了古镇的老奶奶好久，才磕磕绊绊地编成一条穿上一颗玻璃球，甚至在里面刻了那个人的名字。老奶奶口齿有些不清晰了，嚅嚅地说了什么，他以为自己哪一步又编错了，好一阵才明白。
“你这样子……刻玻璃珠……不对……在我们这，是、是送给喜欢的阿妹，才……”
他当时会心一笑，“我知道啊。”
可是他亲手编的东西，在那天和倪苒一起吃饭的时候，他竟然没看出来。实在是一条太普通的手链，所以即使后来许向源说“弄丢了”，也没关系的。
收到消息的时候，仿佛有人把他摁进水里，恶狠狠地说，你总算清楚了吧。
他在清楚不过了，他平静地走出员工休息室，却撞见了许向源。他本来想当作什么都不知道，冷着脸与许向源擦肩而过。
可是许向源拉住他，问，条件是什么？
就好像一触即发的致命陷阱，刚好这个人一脚踩了上去。
他控制不住溢出嘴角的苦笑，他难过，可.是脸上却画满了笑容，他想占有这个人，说出的却是——

-
直到那个人衣衫整洁地走了出来，除了眼角发红，似乎什么也没变。
男人和女人的区别在于，男人是很少流泪的。女人比男人更感性一些，善于表达自己的情绪，而男人通常选择闷在心里，不到撑不住的时候，一滴眼泪也不会掉。
那……如果是因为自己简单的一句话就把他伤成这个样子，许向初想。
我是该难过，还是该高兴呢。
“许向源。”他声音有些发颤，竟然不敢叫住眼前的人。
“嗯？”他转过身来，眼神走了焦距，才发现许向初的存在，几乎是一瞬间，就换上了一如往常的笑容。
“……”看着他那副故作轻松的样子，许向初突然难受起来。
“有意思吗。”他听见自己说。
一直这样活着，难道不累吗。
那个人好不容易挤出来的笑容，修炼崩塌，剩下一张面无表情的脸孔摇摇欲坠，也许这才是他本来的样子。不是女生口中的“暖男”，“体贴”，只是一个有情绪的，难过有时也会挺不下去的人。
许向源突然退后一步，仿佛没听到他这句满满讽刺的话，转身离开了。他慌张地消失在来来往往的客人中，许向初才发现这些日子他竟然瘦了这么多，连背影都是单薄的。
他活动着因为久站而有些麻木的脚踝，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差不多可以交班了。走到员工休息室里，看到不知什么时候坐在椅子上默默玩手机的女孩。
“……嗨。”他原本想问“你怎么在这里”，却又想起这个人好像是认识沈嘉寄。
关浮缡也没把自己当外人，打了个招呼就继续无所事事地点着手机屏幕，“我刚来，等沈嘉寄下班。”
“哦。”
“欸，刚才，”关浮缡想起了什么，“那个，我好像看见你哥了。”
“嗯。”
“好像状态不太好，没事吧。”
许向初不以为然，淡淡道：“有吗，他好像笑得很开心呢。”
“不是……”关浮缡突然半开玩笑地问他：“笑了就代表很开心嘛。”
他摘铭牌的动作一滞，突然想起来，类似的话，他自己也对那个人说过。
如今，却连他自己也判断不出来，许向源究竟在想些什么了。
一直笑着的话，一直笑着的话，总有天会疲惫吧。他突然想。
许向初没有回答这个问题，盯着关浮缡及膝的方格裙，“他知道你是男的？”
“……不知道。”
“你，现在，”他似乎在找合适的措辞，“是他的……女朋友？”
“噗。”关浮缡摆摆手，脸黑了一半，“没有，朋友。我虽然穿成这样，还不至于连取向都能改。”
再怎么伪装，他都是个实实在在的男人，如果连喜欢的人都很女人一样，他是绝对不愿的。“他要是知道我是个穿女装的变态，就算是有特殊原因，也会恨不得离我远远的吧。好不容易交到的朋友。”
之前他是脑子抽了，才会把性别告诉一个跟他很“要好”的人，结果人一听就吓得直接走人，之后也不愿和他见面，跟躲着艾滋病人似的。
于是那些说不出口的，藏在心底的秘密，他对谁也没说过，也不愿触及。
“欸，你还没听过我的故事吧，”关浮缡伸了个懒腰，“等我心情好了再告诉你。”
“嗯。”反正他也不是很好奇。
如果……许向源知道他对他的肮脏的感情，会怎么样？是先给自己一巴掌，然后再也不认这个“弟弟”？或者恶心得当场离开吗。
走到店门口，他瞥见那个人被几个女孩子簇拥着，却又有条不紊地做着自己的事，时不时答两句还能引起一阵笑声。
还是一如既往地笑着。
你什么时候……才会疲惫呢。

-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对不起，您——”
-
许向初烦躁地掐掉电话，躺在床上，与以往不同的是，此刻他枕边空落落的。
那个人不在，他没有任何事可以做，只能一，二，三，四……硬生生地数了上千秒。
手机里的日期由19变成20，他翻来覆去，却怎么也睡不着。
还没回来，明明每次晚归都会提前告知，哪怕许向初的语气听起来有多不在乎，许向源甚至还会提前说晚安。
两个充满魔力的，能轻易让他安稳睡下的字，今晚却迟迟没有听到。
他失眠很多年了。所谓的安然入睡，只是待在那个人身边，然后合上眼睛，无法控制地回忆从前的乱七八糟的东西，然后等上两三个小时，要么浑浑噩噩的睡着，要么就是天亮。
其实睡着也没什么好的，只是这样入睡，时不时还会做噩梦。他睡眠极浅，有时是被噩梦惊醒，有时只是许向源的一个起身，手机放在床头柜上，磕出的响声。他避免和他人交流，因为这样实在太浪费精力了。
所谓“噩梦”，其实就是当年发生的那些事而已。
他一辈子，都会这样在午夜梦回中反复折磨自己，无法脱身。
怎么还不回来……
他点着手机，想给许向源发信息，却又想到他已经关机了，而且就算那个人能看到，他又能发些什么呢？
怎么关机了？怎么还不回来，现在多晚了你知道吗，明天还有课。一句句话添了又删，他不知道该说什么，该怎么说，堵在心里的情绪汇聚成一句不轻不重的“你在哪。”
房间里静悄悄的，手机屏幕没有因为收到新信息而亮起来。他习惯性地翻过身去，伸出手在空荡的床单上探了探，却没有找到那个本应被他拥进怀里的人，枕边保留着洗发水散发的淡淡的清爽。
时针一直滴答滴答的响着，从12指向1，指向2。
不会是……真的去死了吧。脑海里闪过这样的想法。
从未有过的慌乱终于破壳而出，一发不可收拾。

对了，提前祝大家清明节快乐

dd，哥哥不会真的......嘛，虐虐更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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