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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耽美]揣了师尊的崽后我郁郁寡欢[第11页] |
作者:我希望我快乐go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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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二十七 九源剑宗的诸位长辈曾这样评价过许苛: “此子天资聪颖,心思玲珑,若他愿意,机谋巧算,帷幄筹谋,当少有人出其左右。” 可即便许苛天资聪颖,心思玲珑,能透过一些表象的东西看到本质, 却依旧看不透九极这个人。 他曾经猜测过,让他破身的人是九极,因为太多的巧合让他不得不作出这个假设。 但九极的所作所为又让他打消了疑虑,因为他冷情,因为他不为所动。 …………………… “何处不相逢”布坊内。 许苛喝了酒,心情不太好,他薅着“柳叶诗”的叶子,疯癫道: “柳叶诗,从今往后,你我相依为命,再没有我师尊这个人。” 柳叶诗:“……” “他长得那么丑,我现在最不想看见的人就是他。” 柳叶诗:“……” “他只会欺负我,让我脱光了,又不买账。” 柳叶诗:“……” “他就是块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他从来不会在乎…… 呜~柳叶诗,你去哪儿了,连你也不要我了吗?” 阴影落在头顶…… “喝了多少?”九极将他手里抓着的酒坛取下,皱眉道。 许苛看见他眼前一亮,两只皓白的手从宽广的青袖中脱出来,一把箍紧了他的腰,埋怨道: “美人,我师尊他欺负我,我被他看光了,他还不买账……他就是个混账。” 九极顺着他的头发,理亏道:“嗯。” 许苛打着酒嗝道:“我……难受。” 九极遂轻缓地揉着他的胃,教训道: “下次不准再喝这么多了。” 许苛不满道:“你不要管我。” 九极叹了口气,“为师又怎会不管你?” 许苛恼道:“你不要在我面前自称‘为师’,我不想听见这两个字。” 九极无奈道:“好。” 许苛忽然“吧唧”了他的脸一口,眉目含笑道: “美人,你觉得你自称‘为妻’怎么样?” 九极目光深遂地望着他,“……不行。” 许苛有些委屈,“美人,你连我这点小小的要求都不能满足吗?” 九极低低道:“不行。” 许苛不满,非要固执地唤他一句: “夫人~” 九极:“……” “夫人~夫人~夫人~夫人……” 叫着叫着又“吧唧”了他的脸一口。 “苛儿,唤‘夫君’。”九极忽然沉着眸子教导他道。 许苛拒绝道:“我……不……” 九极继续冷硬着脸吩咐道:“唤‘夫君’。” 好凶。 “夫君~”许苛终是委屈着脸小声唤了一句。 九极掀起嘴角,眉目间骤然冰消雪融,春水荡漾,磁性的声音蛊惑道: “再叫一声。” “夫君~” “乖。” “美人,我好喜欢你,你看我‘夫君’都叫了。”许苛又扒着他的腰带,商量道。 “知道我是谁吗?许苛。”九极将他打横抱起,认真望着,手臂里飘逸的青衫流泻而下,又凉又滑。 |
“师尊。”许苛一边卸他的衣带,一边道。 “嗯。”,九极抱着他,已经推开了卧房的门,却又听许苛道: “肯定不是他,他又冷又硬,我不喜欢他,还是美人你好。” 九极的身形僵了僵,兜头冷水浇灭了他一腔热情, “你……为什么不喜欢他?” 许苛气道:“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他就是被别人夸出花来,我也还是不喜欢。” 九极哑口无言,就这么抱着他沉默良久……形容落寞而寂寥。 而后,他掉头,将许苛抱回了许苛自己的房间。 …………………… 次日,酒醒。 许苛发现桌面上已经放好了一碗解酒汤,他模模糊糊地摸过去,险些把碗打碎。 “咕噜咕噜”一碗解酒汤下肚,感觉整个人轻松了不少。 不用猜,他都知道这是九极给他放的。 当年在凌霜峰,九极也会有这种“打一巴掌给一颗甜枣”的时候。 像这种都尚算小事,他悠然回忆起记忆犹深的,甚至被九极投入“寒冰炼狱”的那一次…… …………………… 凌霜峰。 许苛在其上待的第一个甲子零八年。 这一年,余薄言已经坚持不懈地往凌霜峰上递了八年的情书,大部分被许苛偷偷焚成灰烬,但仍有少部分倔强地落在了周深手里。 这一天,他又从凌霜峰的边缘截到了一只纸鹤,抬手给它湮灭在掌心里,然后那些飞灰居然又在半空中排列成了几行小字: “周兄,我喜欢你,喜欢你喜欢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我茶饭不思,我彻夜难没(错别字),你的音容笑貌,永远刻进我心里。 你要是愿意接受我的话,我们山脚下的‘春风院’里见。” 许苛只觉得额角凸凸跳。 但凡读点正经书也不至于这么写,“音容笑貌”都算了,这“春风院”,他记得莫不是……青楼?! 哪个正经人约会会去青楼??!! 是话本子看得太多,脑子被同化了吗? |
是话本子看得太多,脑子被同化了吗? …… ……………………… 凌霜峰山脚下。 余薄言叼着草根,翘着二郎脚,神态悠闲地躺在一棵大树下。 婆娑树影将他的俊脸分割得明明灭灭,但丝毫不减其上的流氓痞气。 他正悠闲着,忽然“唰”的一声从地上坐起。 “咻” “柳叶诗”抽在他脚下的泥地里,划拉出一道深长的口子,泥土飞溅。 头上的叶子因为“柳叶诗”的余威,被震得“簌簌”下掉。 一把叶子插在余薄言的头发里,他形容狠狈地抚下一二,不满道: “许兄,你做什么?” 许苛的面色阴阴沉沉,手里捏着“柳叶诗”,火气上涌道: “我属实忍不住想抽你一顿了。” 余薄言瞪着他恼怒道: “你今日又发什么疯?我招你惹你了吗?” 许苛懒得与他废话,他皱着眉,接着挥下又迅又猛的两条子,既然要抽他,就要让他好好长长记性。 不要动不动就来祸害他师弟!! “来真的?”余薄言手忙脚乱地堪堪躲过,面色一变,眼看着“柳叶诗”又要落下,赶忙掐了个“水盾”拦下。 “柳叶诗”抽在半个水球圈上。 而后许苛一使劲,水球圈砸落在地,碎成水滴。 “许兄,住手!有话好说!”余薄言抬肘护住俊脸,抢救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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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二十八 许苛被人扔在了一张宽阔华丽的锦床上,帷幔层层叠叠,飘飘忽忽,说不出的暧昧。 既然师弟已找到,沈清绾自然要他履行承诺了。 眼看着沈清绾就要压下来,许苛喝道: “慢着。” 沈清绾顿住了身形,“嗯?” 许苛望着他,商量道:“我……想在上面。” 沈清绾揶揄道:“你不是自宫了吗?” “这……说来话长,总之能让我在上面吗?”许苛答非所问。 沈清绾漫不经心地笑着,“可以哦,小道长。” 闻此,许苛翻身而上。 下一刻,趁他不注意,反手抄起了床头柜上的一个花瓶,带上了灵力。 “啪” 沈清绾一个不察,脑袋闷痛,但鬼主毕竟是鬼主,这点小伤小痛还是奈何不了他的。 “小道长,你真有意思。”沈清绾看着床上的碎瓷片,阴恻恻地低眸,说着就捡起了其中一块擦着他的脸蜿蜒到脖子,吓唬他道: “不听话,就先奸后杀。” 无耻险恶之徒!! “师尊!”许苛下意识就唤道。 沈清绾冷哼一声,“叫谁都没用!” …… 接着,床塌了,许苛落入一个清冷的怀抱,他嗅着近在咫尺的冰雪冷香,欣喜抬头, “师尊。” 九极垂眸看了他一眼,三分肃然。 许苛明白,这种眼神代表…… 师尊动怒了。 …… …………………… 沈清绾所在的“春风院”一夜之间全塌了,为此他不得不背负了巨额债务,原因是开这间青楼的鬼主另有其人,他不过帮忙打理而已。 看着眼下的这片废墟焦土,他估量了一番,很好,至少又得卖个二三百年的身,再当个二三百年的“舞姬”了。 “妈的,九极。”他破开大骂道。 ……………………… 凌霜峰,九极的竹舍里。 许苛和周深双双跪在九极面前,一言不发。 九极居高临下地打量着他们,淡淡问道: “知错了?” 许苛和周深将头埋得很低,听到问话,异口同声道:“徒儿知错。” 闻此,在一旁当工具人的罗一玄和稀泥道: “师叔,两个师弟也是年纪小不懂事,念在他们初犯,我看这次……要不就算了?” 九极瞥了他一眼,沉声道:“既然掌教不欲按门规处置,那本座的徒弟就由本座自己来罚了。” 罗一玄:“……” 这工具人当得可真实在。 九极的目光落在许苛身上,“许苛,身为我凌霜峰大弟子,无视宗门禁令,私自下山出入烟花之地,不能起到表率作用。” “当领何罚?” 罗一玄答道:“九源剑宗,凡私自出入‘春风院’者,应罚‘寒冰炼狱’三个……” 话未完,却听九极对着许苛厉声打断道: “去‘寒冰炼狱’好好反省三天,不罚不长记性。” 好吧。 罗一玄很识相地闭了嘴。 |
罗一玄很识相地闭了嘴。 “周深,你和你师兄同去。”九极又转头安排周深道。 …… …………………… 二人被罚了“寒冰炼狱”三天。 寒冰炼狱内朔风割面,十里冰封,狂暴的冰属性灵力比之凌霜峰上不知强了多少倍。 许苛是变异的冰灵根,靠着灵根的天赋,尚能忍耐一二。 但周深就不同了,他虽然是满水的天灵根,但灵根并没有变过异,在凌霜峰上或许能游刃有余,但在这里,忍耐起来就有些艰难了。 “师兄,我饿。”周深靠在许苛腿上,有气无力地唤道。 他是筑基中期,修为比许苛低了一个大境界,又不耐寒,在这‘寒冰炼狱’里灵力流失得快,竟生出一股饥饿感来。 “先忍忍吧,师兄这儿也没吃的,三天就好。”许苛虽然疼惜他,但也只能安慰道。 …… 不知道是不是饿傻了,周深竟然化出了他的琵琶来弹。 “师弟,你这个时候还弹什么琵琶?”许苛不解道。 周深叹了口气,无奈道:“找点事情做,说不定就能忘了饿。” 许苛颔道,觉得有点道理。 琵琶声回荡在整个冰原,周深还饿不饿他不知道,只知道面前被周深弹来一个大敕敕的人, ——余薄言 “余薄言,我属实不敢想象,你连九源的‘寒冰炼狱’都敢偷着翻进来了。”许苛锁眉道。 余薄言的眼神一直落在周深身上,半分没给许苛,赔着笑脸道: “我这不是犯了些无心之过,心里有愧疚吗?”,顿了顿,又摸出一把糖糕来,通通塞进周深怀里,殷勤道: “我听人说,这‘寒冰炼狱’里修为不够者容易饿,特地给你带了吃的过来。” |
周深接过,感动道:“多谢你了。” 余薄言勾起嘴角,“我们之间不说这些,快尝尝味道怎么样?” 周深咬了两口,认同道:“好吃。” 一听到周深的夸奖,余薄言的尾巴简直就要翘到天上去了,他嘚瑟道: “我做的。” 周深边吃边夸赞道:“余兄真能干。” 余薄言闻言,春风荡漾,险些飘走,已经丝毫不知道“自谦”两个字怎么写了,他道: “周兄不知,我一向能干,这只是冰山一角。” 许苛:“……” …… 糕点吃过以后,余薄言就斜靠在周深怀里,听他弹琵琶。 他听不听得懂许苛不知道,只知道余薄言这个坐姿,让他想再次掏出“柳叶诗”来抽他。 许苛:“你平时都这么靠在我师弟……怀里的?” 余薄言得意地看向他,三分挑衅道:“是啊,有什么问题吗?” 许苛又把目光转向了周深,周深会意,朝他笑而不语,已然默认。 “……” 看来,他的好师弟已经被猪拱跑了。 余薄言继续张扬道:“我想听那个什么江,什么旧了,周兄你给我弹好不好?” “好。”周深温和道。 琵琶声空灵绝美,荡起风雪曼炒,余薄言合上眼,竟有了一些睡意,他道: “周兄,借你的怀抱休憩一会儿。” “嗯。”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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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处不相逢”布坊内。 许苛做了一番思想斗争,还是忍不住翻开了那本书。 白花花的肉体映入眼帘,许苛只瞄了一眼,就“唰”地一声合上了册子。 要不还是烧了吧?他想。总觉得他清心寡欲的师尊不太适合这种劲爆的东西。 不行,刚买就烧掉,太暴殄天物了,要不……再看看? 许苛遂又翻开了册子,这次坚持着多看了两页, “还可以……这样的吗?” 一番浏览下来,他面红耳赤,心跳擂鼓。 其中妙处,不言而喻。 正纠结着还要不要再看两页…… 忽然, 一个突兀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调侃道: “许苛,你居然也看春宫图的吗?” 什么人? 许苛一把将册子合上,望向来人后,道了一句: “司鬼主。” 沈清绾做作道:“不要唤人家‘司鬼主’,一点都不亲热,要不唤‘沈哥哥’吧。” 许苛:“……” “即便你是鬼主,乱闯我的卧房也不应该。” 沈清绾当即无辜道:“人家又不是有意的,不过是找不到路了,碰巧撞到了你这里而已嘛,小道长……你不会介意的吧?” 许苛:“……” “只是我千想万想,没想到小道长你竟然在看春、宫、图!!”沈清绾又刻意强调道。 真的太能折腾了! 许苛火气上涌,忍无可忍道: “你到底想做什么?” 沈清绾委委屈屈道:“小道长,你不要这么凶嘛,我除了有点想做你之外,其他什么都不想。” 闻此,许苛的额角直凸凸,喝了一个字: “——滚!!” 这……好像戏弄过头了啊…… 眼见许苛真的生气了,沈清绾也知道不能再作了,终于正经了一点道: “我来,是想要送小道长一样东西的。” 许苛不耐烦道:“送东西,你要给我送什么东西?” 沈清绾倚靠上他的书案,居高临下的敛眸,“当然是……功德经了。” 功德经? 许苛微微诧异,继而挑眉,防备道: “你会这么好心给我?” 沈清绾笑道:“实不相瞒,确实要麻烦小道长帮我做一些事情。” 许苛:“嗯?” 沈清绾:“跟我来。” …… ………………… 泊一只七尺轻舟,载满袖清风。 穿过拱桥一座,眺望邻舍三里。 …… 轻舟靠岸,许苛抬头。 望见青砖黛瓦,飞檐翘角,一间围合式的复式院落四面临水。 古典端方的古镇木楼,飘着积了年份的淡雅木香。 板正的粉白墙上,还有一枝俏皮可爱的杏花探头探脑。 …… 沈清绾推开厚重的院门,淡淡道: “我家,‘春雨杏花’居。” 不可置信,这矫揉造作的人居然住在这种地方。 许苛的心里颇为惊叹,他道: “没想到,司鬼主居然还有这么雅致的一面。” 沈清绾解释道:“是我阿姐喜欢。” 许苛好奇道:“你阿姐?” 沈清绾睹物思人,一瞬感伤,“已经离家很久了。” 许苛很识趣地不再提及。 月凉如水,银辉遍野,杏花落了满地,沈清绾垂眸望着脚下的花道: “帮我把院子里的落花扫干净吧。” 许苛:“嗯?” 沈清绾:“你不是想要功德经吗?这是我要求你做的事情之一。” 怪哉。 可即便奇怪,为了功德经,许苛也同样照做。 竹扫帚在地面刮出“刷刷”的摩擦声,许苛扫着扫着就发现了问题…… 那就是地上的杏花,仿佛在戏弄他一样,根本扫不到一堆去,倒不是因为风,而是因为……杏花通了灵。 “飞花令,飞花令。”通了灵的杏花树突然在一旁叫嚣道。 “嗯?”许苛发出了一个上翘的尾音。 此情此景,沈清绾笑了,他解释道: “它是要跟你比‘飞令花’,比不过,不让你扫干净,反正我阿姐走后,这院子里的落花我是没扫干净过。 你今天要是能把地上的杏花扫干净了,也算了了我的一桩心愿罢。” 许苛觉得有趣,他望着杏花树微微诧异,勾起三分笑意道: “飞花令?它一棵树竟然还懂‘飞花令’?” 沈清绾睨了杏花树一眼,无奈道: “不但懂,还厉害张扬得很呢,小道长,你若是能好好教育一下它,人家感激不尽嘞。” 许苛:“……” 清风绕耳,送来一个宛如幼儿一般的清脆声音,杏花树道: “小楼一夜听春雨,深巷明朝卖杏花。” 飞花令,比的就是背诵带“花”字的诗词,谁先背不出来算谁输。 许苛年少在书院求学时,也曾与一些同窗斗酒行过飞花令,还算得心应手。 “沾衣若湿杏花雨,吹面不寒杨柳风。”他毫不犹豫地接了下去。 “一段好春藏不住,粉墙斜露杏花梢。” “花褪残红青杏小。燕子飞时,绿水人家绕。”许苛忽然调侃它道。 |
章二十九 “桃李春风一杯酒,江湖夜雨十年灯。” “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飞花令已经斗了两刻钟…… 最后杏花树道:“我认输……” 沈清绾望着蔫头耸脑,沉默不语的杏花树落井下石道: “你平时不是得意得很吗?继续?” 许苛:“……” 沈清绾晃了他一眼,心情不错道:“跟我来。” 许苛跟上去。 沈清绾带他拐到厨房,推开门,又指着一堆未收拾的碗筷道: “这是我阿姐走之前未来得及收拾的碗筷,你替我收拾了吧。” 闻言,许苛捞起袖子,又去洗碗,碗很脏,落了很多陈年旧灰,甚至还布满了蜘蛛网。 “你阿姐走了很多年了吧?”许苛挑掉一个碗里的蜘蛛网,边洗边猜测道。 “嗯。”沈清绾淡淡应道, “很多年了,她投胎转世去了。” 许苛忽然明白道:“你之所以不肯收拾这些东西,是怕再也找不到她生活过的痕迹吗?” 沈清绾叹了气,应道:“是啊。” “那现在又怎么想起要收拾了?”许苛随口问道。 沈清绾:“我阿姐走了那么多年,我想着是该放下了,想收拾她之前留下的痕迹,自己又舍不得动手,这不……就找你来帮忙了?” 许苛:“我知道,我的意思是……怎么又突然放下了?” 沈清绾调侃道:“这不是见了小道长你,又找到了新的归宿吗?” 又来了,许苛挑眉道:“我希望你好生说话。” 沈清绾再笑:“再次见到你之后,忽然想找个伴,过一段新的生活了。” 许苛诧异了,“见到我之后?” 沈清绾认真规划道:“就性格脾气跟你差不多,最好黏我一点的,我们白头携老,长相厮守。” 许苛:“……你的想法真有些稀奇。” 沈清绾憧憬道:“就允许你和你师尊放火,不允许我点灯?” 许苛:“……我属实无法理解你。” 面对一些人稀奇古怪的想法,许苛虽无法理解,但他大部分情况下会选择尊重。 沈清绾总结道:“可能是一个人太久,想被人惦念了吧。” 许苛颌首,发现碗已经洗完了,便问道: “还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沈清绾又道:“跟我来。” 这次来到一间卧房面前,他指着一具三角竹架上的簸箕道: “这是我阿姐之前晒的药材,你也帮忙收了吧。” 许苛望着那簸箕里左右乱蹦的药材,无奈道: “这药材也成精了吧?” “嗯,成精了。”沈清绾附合道。 许苛捻起了一根人参,那跳脱的药材活像个小娃娃一般,拖了拖自己的根须,从它手中溜走, “坏人来了,大家快跑。” 许苛:“……” 顷刻间,一堆成了精的人参上蹿下跳。 沈清绾:“劳烦你将它们抓回来,然后收到屋子里面去。” 许苛:“……这又要用到什么特殊的方法?” “术法对它确实无用,用这个。”沈清绾说着,化出一打红绳来, “抓住了,绑上红绳,给它扔回去。” 而后,他将红绳塞进了许苛手里。 |
唉…… 许苛接过红绳,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早知道想要功德经没那么容易。 他扫了一圈左左右右,上上下下散乱着的成精人参,估摸着算了一番,大抵有上百根左右。 尝试着抓了几次,通通跑得比兔子还快,还会钻地。 看来只能智取,不能硬来了,许苛想。 若是能将这些小东西逼到一块儿,一网打尽最好。 沉吟片刻,许苛忽然想到了一个方法,他转头雀雀欲试地问沈清绾道: “你这房子坚固吗?” “……” “你想做什么?”沈清绾防备道。 “啊,就是想用一个东西把它们逼到一块儿,但这个东西腐蚀有点强。”许苛解释道。 “什么东西?”沈清绾好奇道。 许苛:“我管它叫‘小蓝琼浆’。” 沈清绾:“小蓝琼浆?” 许苛:“一种腐蚀性较强的液体。” 沈清绾想了想,“这院子有我法力的加持,还算比较耐腐蚀吧。” 许苛颔首,“那我试试看了。” 尝试着调动体内的小蓝琼浆,然而过了很久,并没有反应。 莫非是第一次,方法不对? 许苛又试了几次,依旧没有反应。 “嗯?”许苛诧异了。 沈清绾提点道:“用这个东西,是不是需要用到你的真身?” 许苛反应过来,他先前在魂魄状态下使用“柳叶诗”习惯了,此刻才想到了“小蓝琼浆”只是异能,并非他的本命灵武,不能与神魂相融,所以在魂魄下并不能使用“小蓝琼浆”。 说到效果,其实他的另一个本命灵武“幽冥焰”也同样不属于术法,同样可以达到一样的效果, 但他,却根本不可能让地狱之火暴露在人前。 …… ………………… 许苛回到“何处不相逢”布坊内,踌躇着扣响了九极的门。 九极打开了门,隐隐复杂地望着他。 “师尊……”许苛唤道。 “嗯,什么事?” 许苛抬眸,“弟子想取真身一用。” “真身?你可知地府的浊气太盛,若这些东西沉淀在身体里,于你以后的修为无益。”九极挑了眉,提醒道。 许苛遂把沈清绾要给他第四本功德经的事情,说给了九极听,之后给他宽心道: “师尊,只一小会儿,不碍事的。” 哪想九极却低眸教训他道: “徒儿,你跟沈清绾去‘春雨杏花’居,为什么不事先通知为师一声?” 许苛一愣,支吾着道:“我……本来是……想着事后通知您一声的。” 沉默…… 之后,九极的眼里似有情绪藏进深处,他无可奈何道: “罢了,下次记住,即便是再不想见到为师,也不要拿自己的安危开玩笑。” “我……”许苛想辩解,却又哑口无言。 是,他是有些不太想见他,不但不想见,甚至还有些……怨着他呢。 又是一阵沉默…… “‘春雨杏花’居,为师陪你去。”九极忽然道。 |
唉…… 许苛接过红绳,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早知道想要功德经没那么容易。 他扫了一圈左左右右,上上下下散乱着的成精人参,估摸着算了一番,大抵有上百根左右。 尝试着抓了几次,通通跑得比兔子还快,还会钻地。 看来只能智取,不能硬来了,许苛想。 若是能将这些小东西逼到一块儿,一网打尽最好。 沉吟片刻,许苛忽然想到了一个方法,他转头雀雀欲试地问沈清绾道: “你这房子坚固吗?” “……” “你想做什么?”沈清绾防备道。 “啊,就是想用一个东西把它们逼到一块儿,但这个东西腐蚀有点强。”许苛解释道。 “什么东西?”沈清绾好奇道。 许苛:“我管它叫‘小蓝琼浆’。” 沈清绾:“小蓝琼浆?” 许苛:“一种腐蚀性较强的液体。” 沈清绾想了想,“这院子有我法力的加持,还算比较耐腐蚀吧。” 许苛颔首,“那我试试看了。” 尝试着调动体内的小蓝琼浆,然而过了很久,并没有反应。 莫非是第一次,方法不对? 许苛又试了几次,依旧没有反应。 “嗯?”许苛诧异了。 沈清绾提点道:“用这个东西,是不是需要用到你的真身?” 许苛反应过来,他先前在魂魄状态下使用“柳叶诗”习惯了,此刻才想到了“小蓝琼浆”只是异能,并非他的本命灵武,不能与神魂相融,所以在魂魄下并不能使用“小蓝琼浆”。 说到效果,其实他的另一个本命灵武“幽冥焰”也同样不属于术法,同样可以达到一样的效果, 但是,他却根本不可能让地狱之火暴露在人前。 …… ………………… 许苛回到“何处不相逢”布坊内,踌躇着扣响了九极的门。 九极打开了门,隐隐复杂地望着他。 “师尊……”许苛唤道。 “嗯,什么事?” 许苛抬眸,“弟子想取真身一用。” “真身?你可知地府的浊气太盛,若这些东西沉淀在身体里,于你以后的修为无益。”九极挑了眉,提醒道。 许苛遂把沈清绾要给他第四本功德经的事情,说给了九极听,之后给他宽心道: “师尊,只一小会儿,不碍事的。” 哪想九极却低眸教训他道: “徒儿,你跟沈清绾去‘春雨杏花’居,为什么不事先通知为师一声?” 许苛一愣,支吾着道:“我……本来是……想着事后通知您一声的。” 沉默…… 之后,九极的眼里似有情绪藏进深处,他无可奈何道: “罢了,下次记住,即便是再不想见到为师,也不要拿自己的安危开玩笑。” “我……”许苛想辩解,却又哑口无言。 是,他是有些不太想见他,不但不想见,甚至还有些……怨着他呢。 又是一阵沉默…… “‘春雨杏花’居,为师陪你去。”九极忽然道。 |
………………… “春雨杏花居” 沈清绾看着缓步而来的白衣仙人,面色不太好,他道: “九极,你来做什么?” 九极抬眸,清清冷冷地答道: “我的徒儿,我为何不能来?” 沈清绾不满道:“可我并不想看见你。” 九极:“本座……也不想看见你。” 许苛:“……” 这还是他第一次听见九极和人斗嘴。 原来……他的师尊也会……跟人斗嘴的吗? “小蓝琼浆已经可以用了。”许苛打断沈清绾道。 九极从不怼人,他料他师尊怼不过沈清绾。 也看不惯沈清绾怼他师尊。 他的师尊,他当然要护着。 沈清绾一声冷哼。 许苛懒得搭理他,“好了,正事要……” 话未完,下一刻却见一个不速之客从虚空中缓缓化出身形来。 来人华贵的黑袍在夜风中肆意翻飞,面具下的嘴角勾起一个向上的弧度,他望着许苛缓缓开口道: “真身已经放出来了吗?很好。” “华玉白!!”许苛惊道。 然后,他看见他的师尊丝毫不拖泥带水,直接化出了“纵云”。 “来者何人?”九极肃容道。 “噩梦。”华玉白轻笑着,丝毫不避讳道。 九极望着他,声音又冷又厉,“你是掳走我徒儿的第五个鬼主?” 华玉白:“是我。” 九极接着猜测道:“忘川河底的异兽‘相柳’也是你放出来的?” 华玉白笑道:“猜到了又何必问我?” “纵云”抖落杏花漫天,太极云纹袍在无上剑意中狂飞乱舞。 剑诀——诸天! 华玉白反手一抓,金叶子置于唇边,龙吟声震天。 异兽——虎蛟! “嘭” 虎蛟挡在了八道排山倒海的剑光之前,将华玉白护在身后。 余威四散…… 剑光消失,虎蛟身上留下八道深刻的剑伤,仍顽强地站立着。 “剑仙九极,果然锋芒毕露。”华玉白抚掌,赞叹道。 “阁下也不必夸我了。”这个人的实力,绝对深不可测。 华玉白仍道:“哪里,剑仙的一剑之威,可是差点斩废了我的虎蛟儿。” 九极:“阁下的异兽直接抗下我的全力一击,才是好本事。” “是吗?可还是不行呢。”华玉白笑着敛眸,之后他再次将金叶子置于唇边,只见其手中的金叶华光大涨,虎蛟跟着凶性大发,猛然扑向九极。 九极提着“纵云”,往面前一横,却见虎蛟猛然掉转了一个方向, ——声东击西!! “师尊!!”许苛的眼里倒映着逐渐放大的虎蛟,急唤道。 九极一个瞬身,将许苛按进怀里,“纵云”脱手而出, 剑诀——共法! 十六柄“纵云”虚影构成一个剑圈,悬浮在二人周围,组成一个小型的防御阵。 “哐” 虎蛟撞在防御阵上,发出一声长嘶。 眼见虎蛟不敌,华玉白有些失望,他叹了口气,又狠辣道: “算了,我自己来。” 一柄七尺二寸的黑色长枪被华玉白攥进手中,枪刃、枪杆、枪纂都雕有华贵的暗金色龙纹,枪名 ——“天罚” 乃是华玉白的本命长枪。 |
乃是华玉白的本命长枪。 …… 华玉白提着长枪缓步而上,而后一个抬手,金色华光大盛,“当”的一声,破掉了九极的“共法”。 接着长枪以摧枯拉朽之势刺向了二人。 说是迟那是快,眼看着长枪就要落下……九极为了看顾许苛,尚还来不及反应,只得将他死死按在了身下…… 长枪将九极的左肩穿了一个洞,有些许温热的鲜血溅到了许苛的脸上。 太极云纹袍上血色炸开,九极蹙了苦痛的眉。 许苛顿住了。 …… 许苛曾以为,他的师尊早已心如磐石,太上忘情,他能在九源剑宗上毫不留情地废了自己的灵脉和丹田就是最好的见证。 他甚至以为他的师尊冷面心硬,不会再对他有怜悯疼惜这些情绪。 他足够强大,强大到不会再受到任何的伤害,也不会单单为了他受到任何不可挽回的伤害。 直到现在,他才明白,他的师尊其实对他也并非全然无情的。 他攥紧九极的衣袍,心里有太多情绪掀动,最后化作一声颤抖着的 “师尊……” “无事。”九极安抚他道,而后抬起右手一抓,手背上青筋暴起,带着浩瀚仙力,将华玉白插进他左肩的枪刃生生拔出。 左肩上空了一块,大片的红色从血洞中晕染而出,彻底濡湿了素来无垢的白袍,触目惊心。 华玉白握着“天罚”踉跄着后退两步,笑道: “好本事。” 下一刻,万柄长剑铺天盖地,顷刻而发, 剑诀——同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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