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耽美] 古风《百里璟辰》by 最好，一对一，甜，有存稿[第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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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耽美]古风《百里璟辰》by 最好，一对一，甜，有存稿[第7页]

作者:ckl6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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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百里尧相处的日子，总是很开心。早上起来，一起用早膳，然后一起上朝，结束后聊聊天下下棋。就算两个人都沉默着，气氛也不会尴尬。暮璟辰时常想着这就是所谓的岁月静好了吧。尽管心中总是空空的虚浮着，但暮璟辰仍然很珍惜。他用心体会着和百里尧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
然而，该面对的仍然要面对。暮璟辰骑着马赶往桃林，心中五味杂陈。他想到今天白天他跟百里尧说他晚上要出去时，百里尧一口答应，连一句追问都没有，反倒是问了他需不需要人驾车，甚至还叮嘱了路上小心之类的话。他为这次出宫想好的腹稿一句也没用上，如此一比较，倒显得他小人之心了。可是，依着阿尧一贯的心性，这种时候应该该是嚷嚷着要一起去才对，这样反常到底是为了什么。暮璟辰没有心力细想，光是想着该如何劝说师傅，就已经让他心力交瘁。
远远地看到桃林的一角，暮璟辰下了马，把它拴在一边，再三确认无人跟踪后，才小心的往约定的方向去。这倒不是他不相信百里尧的为人，只是事关南宫一族所有人的性命，他不得不谨慎一些。
今年的桃花，花期似乎特别短暂。短短三日，落英缤纷便取代了之前的漫天繁花。暮璟辰将肩头的落花轻轻拂下，四处找寻时，一个身影落在了他的面前，抓起他的手腕，向桃林深处飞去。
暮璟辰堪堪站稳，便向面前的人行礼。“师傅。”
沈清看着眼前低矮的墓碑，一言不发。眼中翻涌的，是滔天的爱与恨。他收回自己搭在墓碑上的手，轻轻地吐出两个字：“跪下。”
暮璟辰依言跪在了他母亲的墓碑前。低矮的坟墓坐落在这桃林深处，却被打扫的十分整洁，想来，是师傅常常来这的缘故吧。他没有任何关于母亲的记忆，只是儿时常听师傅提起，说他母亲曾是这世上最美丽温柔的女子。这些美好的品质他曾在师傅的画中窥见一二，当然，同时感受到的，还有师傅对母亲深沉的爱意。这样的爱，在他遇到阿尧后，体会更深。同样的深爱，该被理解吧。
天上开始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但沉默却仍在蔓延，一场无声的较量在两人之间展开。眼看着雨势越来越大，暮璟辰看着师傅被雨水打湿的鞋尖，想着老人家年事已高，终于还是开了口。“师傅，这世上不是只有仇恨而已。况且，成王败寇，何来对错，就算百里一族心狠手辣，但黎民百姓又有何辜？要来承受我们的怨恨……”沈清没有说话，只是攥紧了拳头，身体轻轻地颤抖。暮璟辰知道师傅是动了大气了。但仍然坚持说下去：“师傅！徒儿从未去过您什么，也从未违抗过你的意思。但这次，能不能，不要和阿尧为敌。”沈清颤抖地更加厉害，但仍然在克制着什么。
“师傅！”暮璟辰结结实实地磕了一个响头，“我爱他！师傅”
“啪！”清脆的耳光在雨夜里显得十分骇人。暮璟辰感到一阵耳鸣，世界归于混沌，许久，他才听到从上方传来的粗重的呼气声。
暮璟辰从地上撑起身子，正正地跪立在师傅的脚边。
“你知道，你母亲是怎么死的吗？”沈清的语气很冷。
暮璟辰低头看着被雨水溅起的泥泞，“师傅说过，是为百里一族所杀。”
“亏得你还记得。”沈清的语气染上了无尽的悲哀：“只是，你不曾知道，比起你母亲所经历的一切，死亡根本算不上什么。”
“堂堂一国之后，被一群莽夫所辱，早产血崩……”沈清的语气越来越痛苦，他的思绪再次回到了他再也不愿记起的时候。
那天，前线传来皇帝亲征，殒身沙场的噩耗。刚刚怀孕八个月的璟妃得知，当场昏了过去，醒来后一直苦苦哀求他去确认消息。他心中不忍，便依言出宫打探消息。这一次的离开，让沈清悔了一辈子。
他到现在都记得，当他得知百里反贼血洗皇宫后，他片刻不休往回赶。等他到宫中时，硝烟已经结束了。他眼睁睁地看着那个他小心翼翼护了将近二十年的女子，全身赤裸地蜷缩在角落里。光是想到这个画面，他的心就痛到快要死去。
后面的事，他一刻都不愿回想，唯一刻在心头的便只有璟妃临终前对他说的话：“师兄，报仇，师兄……”
沈清闭上双目，像是做出了了断。“小璟，该说我都说了。若是你执意如此，从此你便不再是南宫璟。至于你放弃的那些复仇大业，没有你，我照样能做。”说完，沈清便不再理会暮璟辰的反应，转身离去。他太了解小璟了，所以，不管他现在怎么想，沈清知道自己一定有办法让他配合。
暮璟辰完全不敢去想刚刚师傅说的话。他的母妃，那个即使在画中也依旧温柔倾城的女子，被那样对待……
“**，南宫璟你真是个**！”暮璟辰跪在母妃的墓碑前，一下一下地扇自己耳光。

暮色四合，宫门已经到了落锁的时间，可暮璟辰仍然没有回来。
百里尧心中不安，一个人跑到城墙上等待，金见状，急忙带着伞跟了上去。眼见雨势越来越大，暮璟辰的身影迟迟没有出现。这一次，百里尧没有任何过激的反应，他只是静静地站在那儿，宛若一座雕像，安静地有些反常。金站在一边，将百里尧身侧紧握的双手尽收眼底。最近，他好像越来越明白主子的感受了。暮公子啊暮公子，您可一定要回来啊。
不知是不是上天听到了金的诉求，在天空再次落下一声惊雷后，暮璟辰终于淋着雨全身湿透地出现在了他们的视野中。
百里尧夺过伞，快步迎上去，还未开口，那个满身湿透的身子带着一身的寒气晕倒在了他的怀里。
“碰…”百里尧的心中，好像有一根弦崩断了。
当晚，暮璟辰意料之中的发起了高烧。百里尧看着病床上面色坨红，一直说着胡话的璟辰，眉头紧锁。他的手轻轻地落在璟辰的脸颊上，最近的生活太过美好，美好到他都快忘了自己本身是一个多么悲观的人。而所有的负面情绪席卷全身仿佛只需一瞬。
这么好的人，好像注定不该属于他。
百里尧知道自己明明可以把一切都告诉璟辰，告诉他自己知道他所有的秘密，告诉他除了你我别无所求，然后再把江山拱手相让，这样一切的问题都会解决。只是，他太了解璟辰了。心思细腻，却又敏感到不行。若是自己真的做到了那一步，璟辰定会对他心存愧疚，百依百顺。到了那时，自己的爱或许就成为了璟辰的负担，而他也将永远失去被璟辰真正爱上的权利。
百里尧知道自己的感情偏执到近乎疯狂，但是他的心仍然在期待着璟辰同等的回应，每时每刻，伴随着心跳，不断翻涌。说到底，百里尧是不甘的，除了两情相悦，其他的感情，他都瞧不上。
所以，他一直在等待，等待着璟辰的选择。
说不定，会选他呢？毕竟自己从来都是厌恶百里这个姓氏的，这个家族所做的一切，都跟他没有任何关系。这些，璟辰也该明白。当然，要是璟辰选了另一方，虽然不想承认，但百里尧还是会情不自禁的地设想这一种可能。他想那也没有关系，若真是那样，只要他还活着，只要璟辰还是爱他的，一切都能挽救。
璟辰，原谅我的这一点点自私。我真的太想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永远得不到爱。
“阿尧，阿尧…”暮璟辰的意识尚未清醒，但嘴里的呢喃却一直未断。百里尧的眼神瞬间柔和了下来，他紧紧地握住璟辰的手，语气十分温柔：“我在呢，一直都在。”
“璟辰，以后不要再淋雨，不要再那么晚不回来，不要再让我担心，还有…不要离开我，不要放弃我。”百里尧在璟辰的耳边低语，想了想又接着说道：“”我是不是太贪心了，你是不是记不住。如果记不住的话，其他的就算了。你只要记得，照顾好自己就好。”百里尧在璟辰的额头上落下一枚亲吻，一触及离。
“我已经帮你盖过章了，不许耍赖。”百里尧轻轻地笑着，眼角泛着好看的泪光。

暮璟辰醒过来时已是深夜。整个璟晖宫只有床边还亮着蜡烛，烛光轻轻地洒在百里尧的脸上，让他的眉眼显得更加温柔。暮璟辰看着看着，几乎是条件反射地伸出了手，但下一秒，便顿在了空中。他的手轻轻地颤抖了一下，伴随着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暮璟辰收回了自己想要触碰的念头，翻了个身背对着百里尧。
就在璟辰翻过身的下一秒，床边的人就慢慢地睁开了双眼，眼神清明，一丝不可言说的情愫从眼角溢出来。
“嘭…”百里尧心里的弦又断了一根。
第二日，两人像往常一样一起用了早膳。转眼到了上朝的时间，暮璟辰推说自己身体不适，没有和百里尧同去。百里尧面上不显，却在璟辰进了卧室后，一把将手中的杯子捏碎了。细碎的玻璃扎进他的手中，他却丝毫没有感觉到疼痛，只是觉得闷闷的心里终于涌进了一丝空气。
整整一天，百里尧都没有见到璟辰。他不知道是自己对这一天的巧合太过敏感，还是因为璟辰在有意识地躲避他。但百里尧明显感觉到了自己情绪的不稳。好不容易捱到了晚上，百里尧满怀期待地去璟晖宫邀璟辰一同用晚膳，但刚到门口，就被里面的宫女告知暮公子身体不适，已经睡下了。
百里尧低头看着自己手上缠着的纱布，想着自己为了引起璟辰的注意，特意嘱咐太医院包扎得严重一些，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可笑。
当晚，百里尧什么都没吃，回到琉清宫将所有下人都赶了出去。然后，一个人在黑暗的窗前站了很久很久。

一大早，接近凌晨才入睡的百里尧却早就没了睡意。他从宽敞舒适的床上坐起来，盯着火红的帷帐发呆。这个颜色好像太过刺眼了，百里尧又看了一会，终于忍不住想叫人过来：“来人，来人……”
大概是因为昨晚的百里尧太过恐怖，琉清宫的下人被赶出来后，担惊受怕了一个晚上。此时听到里面的传唤，一时间竟没有人敢进去。
百里尧唤了两声却没人应答，心中的不满更加厉害。躲在暗处的金眼看局势将要不可收拾，认命地从一旁的窗户中跃入。
跟随百里尧多年，但对上满身杀气的主子，金还是不由自主地感到一阵心悸。“主子，有何吩咐？”
百里尧挑眉看着跪在一边的金：“为什么是你进来了？外面的下人呢？都给朕滚进来。”
闻言，大门便被打开，几个宫女太监几乎是在同时摔了进来。
“没听见朕说话吗？”百里尧看着眼前的人诚惶诚恐，一脸大祸临头的样子，没来由地感到火大，“你们很怕朕。”
不是问句，简简单单的陈述却让房间里所有的人心中一紧。
“奴婢（奴才）不敢，皇上饶命，饶命！”房间里此起彼伏的求饶声吵得百里尧头疼。
“闭嘴，再多说一句，朕就让你们再也开不了口。”低沉的声音，像极了野兽临危的嘶吼。
百里尧胸口起伏，感觉到了自己今日的异常。这是怎么了，没来由的愤怒，无法驱逐的杀意，还有…隐隐的恐惧。下令处死宁王那天，那种因为差点失去璟辰而涌上来的无法控制的情感又一次在他心里抬起了头。怎么会这样？
百里尧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在那些嗜血的杀意被暂时压制后，才再度开口：“金，让人把这个床帘换了，然后这些人都带走，朕不需要人伺候。”
“是。”金跪在一边，将主人的异常尽收眼底，是暮公子那边又出什么问题了吗？他心中担忧，却还是忍住了自己探究的欲望。
房间再一次归于平静，百里尧双手抱头，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事情脱离了他的掌控，好像又要被抛弃了。

金带着几位宫人，出了琉清宫。想着思棋身边一直没人照顾，道是可以安排他们过去伺候。反正主子也从不是计较这些的人。
没过多久，思棋的门便被敲响了。这几日，会到他这来的也只有暮公子和金两人而已。昨日听闻暮公子病重，自己前去探望都被皇上挡在了门外，这么一大早，想来皇上也不会让他出门。如此推测，门外的人，定是他无疑了。思棋下了床，披了件外衣，胡乱往鞋子里一蹬，几乎是一路小跑的过去开了门。门外站着的果然是金，只是身后还跟着几个下人。
“这是……”刚刚被敲门声叫醒的思棋，脸上还带着满满的睡意，声音也比平时软了几分。
金心里一阵懊恼，跟在阴晴不定的主子身边太久，他竟然忘了正常的起床时间，这么早来敲门，一定打扰到了思棋休息。“思棋公子，一大早的过来打扰你休息，还请见谅。”金说着没忍住打量了思棋几眼。刚刚睡醒的思棋好像比平时更加温和可爱些。
“无妨，可是有什么事吗？”思棋感受到了金的眼神，微微红了脸。
金这才想起自己到这来的正事，他指了指自己身后的人，“这些人以后就来伺候你了。”
“伺候？”思棋有些别扭，“我不习惯别人伺候的。”
“宫里不似宫外方便自由，有人在身边总是好的，就算你不用人伺候，留在身边做个伴也行。省的你一人在这无聊的紧。”
思棋看金一脸的真诚，心里知道他是真心为自己着想。想着在竹间巷的那几年，一个人呆在院中，从来无人问津，无人关怀，现下虽然身处复杂又陌生的宫廷，却意外收获了真心牵挂自己的人。老天果然还是眷顾了他。
但是，思棋还是有自己的私心。“怎么会无聊，你不总是过来陪我说话下棋吗？”
金看着思棋眉间的不悦，好像明白了思棋的顾虑，“你放心，以后我还是会时常过来的。只是最近主子心绪不定，我怕顾不上你，留下这些人，也好让我安心些。”
思棋的小心思被戳破，脸一下子涨红了。“知道了，你，你回去吧。”
金看着害羞的思棋，脸上的笑根本控制不住。“行行行，那我便走了。”
“你不许笑我，不许…”思棋有些恼羞成怒的关上了房门。被关在门外的金看着紧闭的房门，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刚想转身离开，眼前的门却又开了，思棋俊俏的小脸从门后慢慢伸了出来，“你刚刚说的话，可不许反悔。”刚说完，又害怕被取笑似的低下了头。
金的嘴角上扬的更加厉害，他伸出手，不合时宜地摸了摸思棋的头，“不会的。”
直到金的背影离开了视线，思棋还沉浸在刚刚被摸头的震惊中。
余光扫到一边的下人，思棋如梦初醒地站直身体，看到周围的下人一个个都毕恭毕敬的低着头，假装自己什么都没看见，他的嘴角终于忍不住扬起了一样的弧度。

深夜自嗨，存稿已经快写完了，反正没人看，等我写完一次性发。

有缘再见

其实写完了，但感觉当时写的太喜欢稚嫩可能会整理完后再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