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 一朵淡淡女子[第7页]

那人那歌那涌
那年，我进了县一个小报当记者。
家还住水乡小村。
星期天，我棹着小艇到镇上粮站买米回来。
此时虽然立秋己过，天气依然很热。涌水清凌凌的，两边
基围一边是深绿的荔枝树，一边青绿的水竹和木瓜。一群黑宗
鹅在陆叔的吆喝下呱呱地戏水。一只粗壮的鹅公完成交配后展
翅拍水引颈高歌。。。。。。。。。
夕阳染红了天边云彩，沙田变得金灿灿。
二个多小时连续棹艇，我已汗流浃背了。
“卟嗵”一声，一只硕大绿中带黄的木瓜落在艇旁，溅起
高高的水花，我一个机灵满脸是水，好东西，我俯身捞起。
紧接“卟嗵，卟嗵”同样大两只青绿木瓜又落下，全身湿了，
我赶忙避让。“卟”一声闷响，桨环断了，艇停下。
谁呀—谁呀—
无人回应，只有秋风吹得竹叶沙沙作响。
“ 呀哩—妹呀好呀哩好呀妹呀罗—”一声高吭嘹亮咸水歌划
破沙田寂静的晚霞：
杰仔哥哩，好斯文罗，鹅手鸭脚棹不动，艇头好似陀螺转哩—
杰仔哥哩，诗书饱罗，文章好似缠脚布，昂头看不见沙田妹，
阿好心里好凄凉哩—
。。。。。。。。。
嘻嘻嘻。。。。。。
哈哈哈。。。。。。
嗬嗬嗬。。。。。。
基路上竹子丛现出了三位姑娘。才弟，金彩，还有一个。。。。。。
是银好，是她！。。。。。。。
金彩：才弟我俩还有事先走了。
哦，银好是阿杰的老同学，剩下她帮阿杰，顺便他们好好聚下。
哈哈哈。。。。。。。
添好从旁边的蕉树扯下一条干的“蕉帮”，不一会就结成一个
结实漂亮的“桨环”，走下来上了艇。
“ 阿杰，我们有多久没有见面了？”添好热切的目光看着我。
“好久了，你停学后我好象一直未见过你。”我的一直用惊奇的眼
光看着她，岁月的魅力太神奇了，幼时的添好长成了，以前白皙的脸变
得微黑透红，羞涩不见了，妩媚生动，。身高有一米六左右，仍然身穿黑
色唐装衣服，包裹着丰满结实腰身，象绿叶中一只熟透的樱桃，灿然在春
风里光里。
此时，添好长长睫毛的美眸也定定望着我，我有点不好意思移开目
光。心想：也变了，以前都是我望她的，现在她望我了，反客为主了。
“你坐在后边去，姐手姐脚的。”添好安好桨环，“依，依，依”，
她棹起小艇轻轻快快的，全无我那样吃力。
添好是我的小学同学，我们之间交往很好，彼此都珍藏了快乐的童年的回忆。
记得有一次学校搞军训，她为抢占有利的蕉地作隐隐蔽，动作太猛，竟然
把裤带弄断了，我在她后边藏着，只见白光一闪，整个月亮暴露无遗。幸好
附近就得我们俩，我迅速跃起，扯掉了一条蕉帮给她作代替。她两眼泪汪汪。
休息时，我们坐在沥堤，看着白帆点点的大沥，我小声问还难过吗？她回答
说给你看了我不难过……
家里困难，添好三年级辍学了，我在村小学毕业后又踏上了镇中学求学
之路。
夕阳收敛了炽烈光芒，活象一只巨大咸蛋黄，把涌水染成玫瑰红色，
一群群在田野饱歹了麻雀飞回竹丛中，吱吱喳喳吵闹着，一支细竹枝上
着了十多只麻雀正抢地盘，小枝不堪重负摇晃，几只掉下就落涌面又
“朴嚓嚓”飞到高枝上。
阿杰，我变化大吗？
大呀，变成了美丽大姑娘了。
你是好久无见我，我是经常见你，只是你不知！
哦？
那时你每天晚上都在鱼塘边吹笛子，我听到了，背着猪菜过来静
静地听着看着。
阿好，我觉得你变化最大是性格。以前不作声的，现在。。。。。。。
那时还小，怕羞，其实我爱说爱笑的，在你面前不暴露。嗬嗬。。。。。。
银好棹艇的姿态很美，双手握桨轻轻向前一推，脚尖微微蹬起，腰身一扭
“依—”“哗啦啦”，小艇一下一下欢快地前进。那姿态美得撩人心弦。
正在这时一幕让我惊呆了。
添好的唐装衫下摆开叉的，随着身子摇摆，露出了雪白的肚皮，连那
丰满的乳房都若隐若现。生平第一次见到女性如此美妙如此性感的部位，
我只觉得一阵晕眩……
阿杰，为什么不作声，当记者辛苦吗？
呵，呵，有时很辛苦的，做我们这一行人称“神仙肚，铁脚马”，紧张
时一天要写几篇稿。
几篇？怎样写呀！
其实也不难，时间，地点，事件，有赶不来就用电话采访罗。你呢，整天
在田里，劳风雨晒，够辛苦！
哎，哎，阿杰，你看。
我抬头望去，只见基边的花稔（石榴）树弯到涌里的枝桠上有一颗黄橙橙
的花稔还带有胭脂红。花稔成熟期在七月，偶然有些反季节结出一个半个
的。
添好停下抽桨压弯树桠：阿杰，快快。
我赶忙沿着艇舱走前去，摘下花稔。添好把桨一放，“沙沙”枝桠反弹
上去，我不备一个踉跄险些掉下水。
小心，银好一把我扶住，丰满胸脯紧贴着我，只觉得背后软软的，温热的，
我感到象烙铁一样。添好松开了我，神情自然。
好吃吗？
好，好，又香又甜！
。。。。。。。。。。
天色渐暗，小艇沿着绚丽的晚霞驶去。。。。。。。
是晚，我辗转反侧难以入眠，背后还好象温热的，啊，好一个青春难眠
之夜呀！

叶无愁

绝句
其一
兰亭月上枝
浅履觅幽时
有意琼台梦
银川落锦池

其二
凭兰把盏向斜阳
暮峦依霞横雁长
风起意轻天外共
放闲云海渡仙庄

其三
风过吹来杜若香
茗清一样渡心房
竹林挥墨逍遥揽
影倚窗前伴月旁

如梦令，兰亭随思
独坐兰亭吟月
暇意清风惊鹊
掬一袖兰香
去梦瑶台听乐
悠悦
悠悦
一醉蓬莱宫阙

浣溪沙，兰吟
兰拢清风香满枝
飞蝶逐舞恋芳移
碧溪映秀水流诗
淡眼烟云心自雅
闲来听雨意堪怡
凡尘悠梦春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