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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一树梨花一溪月（原创小说）[第7页] |
| 作者:金山1970090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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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到现在我也不知道对水涵什么感情，也可能爱过吧！不过即使现在让我在她和李爽之间选择，我也会选择李爽。虽然我和李爽也闹了很多矛盾，也可以说，我对李爽是由爱生恼，而对水涵是由怜而爱吧！所以水涵的去世给我心中留下终生的痛。 水涵的生病不仅夺取了水涵的生命，也给我惹了大麻烦。 当年我在广西我小姨给我打电话说水涵得病时，实际水涵已住院老长时间了，家里的钱也花个差不多了，准备放弃治疗。我小姨知道我的脾气，其实也是可怜水涵，想在我这里寻求一点帮助，我也听出我小姨的意思，因此，才一下子给她打了五万块钱。 五万块钱不是小数目，我又在外地，我手头哪里有这么多钱。我只好动用了手中的权力，挪用了公款。我当时来广西跑这个项目时，总公司给我十万元运作这个事情，总经理的意思是让我最好能拿下这个上千万项目中的一个价值四五百万的大标段。当时我已花的手里只剩下五万多块钱，因为得病的是林水涵，我尽管也犹豫了下，不过还是把钱打给了我小姨。尽管事后不久我赶快想法把公款补上了，但由于各种原因，只中了一个价值二百多万的小标段，回来后，总经理对我有些不满。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我挪用公款的事不知怎么还是传了出来，说正是我挪用公款才导致没有中上大标段。挪用公款这个事，可大可小，往大了说，按国家规定，挪用公款视为贪污，把你抓起来都可以，往小了说，总公司主要领导不想追查你，赶快把公款还上，没有给国家造成损失，什么事也没有。 关键就在总公司领导的态度，也就是我们总经理的态度。我们总经理是那年刚从省局派下来的干部，年龄比我还小一岁，他不懂业务，又是局机关工作作风。我们这几个分公司的经理对他都不大服气，尤其是我任职时间长，资历老，业绩好，对这个新老总的命令常常阳奉阴违，还经常私下喝酒的时候讥讽他，他也可能有些耳闻。 正好，我从广西回来不到一个月，我们分公司的党总支书记退休了，我给总公司组织部门打报告要求再配一名书记，不过好长时间组织部门也没有回应，在此期间，所有党务工作由我暂时主持。以我的意思是想让我手底下的一位年龄大的副经理干书记，我是业务主管的时候他就是副经理，比我年龄大的多，当年也和我竞争过经理，是我们总公司任副经理时间最长的，他总认为是我压制他，对我有点敌意，工作中有抵制情绪。我看着他也不顺眼，但拿他也无可奈何，所以想叫他去干书记，既给他解决了级别，安抚他一下，也名正言顺不让他参与行政工作，不再给我添麻烦。另外，总公司组织部长是我大学师弟，我也把我的意思给他说了。再说，分公司的人事安排我也有话语权。我想，一个分公司的支部书记这样的无知无权的闲职，我还是十拿九稳的。 没想到，就是这么一个我认为十拿九稳的事上，我载了个大跟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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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我想，当书记也不错，级别待遇都不变，尤其是经理我一手培养起来的，人又年轻，业务也不多熟练，肯定什么事还得听我的。 没想到，我任书记不到一个月，省局下来调研组，说要在中层干部中推荐一个总公司主管生产的副总经理，并且人选就是总公司下属的六个分公司的经理，总支书记都不能入围。我一听就傻了眼，因为我是分公司经理任职时间最长的，业绩也最好，如果我入围，凭我在总公司的人脉，即使老总看我不爽，但我给其他班子成员关系还是不错的，他一个人想压制我，恐怕也压不住，所以十有八九这个副总就是我的。 像我这个级别的干部省局的大领导根本接触不上，调研组里有一个政工处的副处长因和我当年共同参与过一个局管项目有过接触，多少有点交情。开完推荐会后，他到了我办公室，说，兄弟，你怎么回事，好好的经理不干，怎么去干书记，我认为这次这个副总就是专门为你设的，可你干书记连一点机会都没有了。你这年龄，这次机会抓不住，恐怕以后就更难了。 我问他，局里准备提这个副总是临时决定的。他说，听说半年前局领导开会就定了，不过中间有点事搁浅了近半年，我在局里也就是跑腿的角色，是最近才知道，不过，你们老总曾参加开会，应该早就知道。 我一下子全明白了，老总这是有预谋的拿下我来，可是没有挪用公款这事，他就是想拿我也不一定很快能办到，我这个跟头可载大了。 我们总公司是省局的下属单位，行政级别是正处级，副总就是副处级。从科级干部到副处是个升迁的坎，在中国严格的说只有到了处级干部才是干部，也只有到了处级干部才有可能接触厅局级的领导，对将来的发展才有更大的空间。别看正科只与副处只差半个级别，除去工资收入有差别，医疗待遇政治待遇差的更大，我是被老总给算计了。 悲催的是，2018年初，省局的下属二级单位全部改企业化管理，我们总公司一步到位改制成股份制企业。副总是班子成员，班子成员的年薪和所占股份那更不是我们中层干部能比的，我的各种损失大了。 近三十年前，林水涵和我提过命运之说，我想这就是命啊！由于我年少多情，致使水涵直接或间接的不幸福，甚至早亡。冥冥之中，老天又借用水涵的事让我也吃了大亏，真是天理循环，报应不爽啊！ 至此，我和林水涵的故事全部结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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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中专里，还是当团委书记。学习不忙，像我这样的人哪里闲的住，正好我们班的一个女同学对我印象很好，我也抱着气李爽的心态，和这个女孩接触。并且，把和这个女孩的合影给李爽寄过去，说这是我的女朋友，老同学给我把把关！那女孩长的娇小可爱，像个洋娃娃。不过，这女孩娇气的很，什么事都腻腻歪歪，我实在找不到感觉，给李爽寄过照片没多久，我就烦了，很快和这女孩分手了。 李爽接到我和“女朋友”的照片后，很长时间没有给我联系。元旦的时候，她给我寄来一张精美的明信片，上边无非写着祝福的话，看样子，我找女朋友事没有刺激到她，以我对她的了解，她如果生我的气，绝对不会给我寄明信片的。她不生气，就说明她已不在乎我了，我想。既然如此，都是同学，我们还是保持着通信联系，只不过，很长时间才互相写一封，信里也无非是普通的问候。我也调侃的问过她是否找男朋友，不要眼光太高了，比我帅就行，她根本不给我探讨这个问题。 转眼时间过了一年，期间我又谈了个女朋友，这个女孩体育很好，在我们校运动会上，跳高破过校记录，所以我注意上她，不过就像后来她评价我的，给她谈恋爱我总是心不在焉。 那年快放寒假的时候，李爽突然给我来信，说放假的时候坐火车到省城，希望能和我坐长途汽车一块回家，哎，她这是什么意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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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时收到李爽的来信，非常高兴，尽管我们已经分手，但还是很想念她，尤其是夜深人静睡不着觉的时候，我们俩当初的一幕一幕就像放电影似得在我脑海里浮现，也有意无意拿我现在的女朋友和她比较，如果和现在的女友吵架，我就想如果是李爽会如何如何。 不过，李爽和我约定的时间比较晚，都到腊月二十三以后了，我们学校都放假封宿舍了。我只好到师大我姐家去住，我姐他们也要放假回老家，我姐问我等谁，我支支吾吾说等同学，我姐夫说女同学吧，他们也回家了，把我自己扔到他们那可怜的鸳鸯楼里的一间十多平米的宿舍里。 李爽到的那天，我提前到长途汽车站买了两张回我们市的车票，本来，从省城到我们家我不用去市里，可以提前下车，不过，我想还是先把李爽送到市里她父母家，至于我到时怎么回家再说吧。 大约中午十一点的时候，李爽坐的火车到了，我盘算接着李爽，一起吃个饭，然后坐汽车回市里，从省城到我们市也就是三个多小时，都是流水发车，最晚一班到下午五点。 没想到，不是李爽一个人出的站口，竟然有一个男生和她在一起，那男孩还殷勤的帮李爽提着行李，这本来是我的活啊，我有点生气，不过没有显露出来。快步迎上去和李爽打招呼，李爽一个劲抱怨省城这么冷啊，然后，给我们互相做了介绍，说那男孩是她大学同学，她男朋友，也是我们市的，好像家是市经委的。我打量了一下那男孩，个子还没我高，长的还算眉清目秀，不过穿着打扮比我强多了。我发现男孩也在悄悄的看我。 我说，先吃饭吧！我们三人到了汽车站附近的一家餐馆里。因为餐馆里是火车座，我想李爽得和那男孩坐一块吧，就坐到了餐桌的外侧，没想到李爽也坐到对面的外侧，并且把她的行李放到了里面座位上，那男孩就没地方坐了，我只好起来招呼那男孩坐到了我的里面。 我点好菜后，掏出烟让那男孩，男孩说不会，我说，都大学生了，还不会抽烟。李爽说，你认为都给你似得，从高中就抽烟喝酒。 菜上来后，我对那男孩说，天怪冷的，咱喝点酒。那男孩看着李爽，李爽根本不看他，对我说，是你馋了吧，想喝就喝，别拿别人当借口。 我们两个男生倒上酒，我对那男孩说，同学，来，干一个，说完一两多的杯子就喝了。那男孩也跟着喝了。 我说，来，再喝一个，说完我又喝了。那男孩看看李爽，李爽慢慢夹着菜吃，没有任何反应，那男孩犹豫着也喝了，不过，剧烈咳嗽起来，我说，吃口菜，吃口菜。然后又把酒杯倒满。那男孩说，不行，我不能再喝了。 我说，咱老家是入席三杯酒，你不能到了大上海就把老家规矩忘了吧！不能忘本啊，同学！ 我端起杯子就喝了，说实话，那天我是负气，是生李爽的气，尽管我们分手了，你也没必要领个男生在我面前显摆吧！我就是存心出那个男孩的丑。 那男孩说，不行，我真的不能再喝了。 我说，不就是一杯酒吗？男子汉大丈夫，这个还怕吗？哎！ 我摇摇头，脸上露出不屑的表情。 那男孩不知是受不了我的轻蔑态度，还是怕在李爽面前没面子，勉强端起杯子喝了，不过，马上喝了口茶水，接着拼命吃菜。 我喝了三杯酒始终连筷子都没有碰，而是气定神闲的坐着。 李爽这时不吃东西了，看看那男孩，又看看我，说，你现在更能喝了。不过，好像并没有生气的样子。 我说，这不见老同学高兴吗，要不我也陪你喝三杯。 李爽说，不用，不用，我可不会喝酒，你们俩喝吧！ 这时，那男孩站起来说要去卫生间，他走以后，李爽对我说，你要叫他喝多了，上不了车我可不管。哎，我说，你不管谁管，那可是你的男朋友啊。李爽笑了笑，吃醋了。我说，吃什么醋，我好心招待你男朋友吗？ 李爽说，哎，你那洋娃娃小女朋友呢？不跟你回家过年啊，我还想见识见识呢。 我说，早散了，现在我孤家寡人，更自由。 李爽说，那是叫人家蹬了，某某某，你也有让别人甩的时候，活该！ 哦，我明白了，李爽这是来气我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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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和李爽高考结束分手后第一次见面，都一年半的时间我们没见了。李爽不再扎着原来略显土气的羊角辫，而是留着比较洋气的披肩发，看样子大上海和我们原来的小县城就是不一样，李爽注重打扮了，少了些青纯稚嫩，多了点成熟娇媚。尤其她刚才说我“活该”时，我仿佛又看到了我们在高中拌嘴时她娇嗔的模样，看到她这个样子，我们高中在一块的情景瞬间涌上心头。 我静静的看着她，不由自主的说，李爽，你更漂亮了。 李爽就是有意来气我的，她甚至准备和我大吵一架。她刚才说我，想象了我多种反应，哈哈一笑满不在乎，不屑一顾置之不理，发火生气恶语相向，李爽也准备了回应我的多种方案，但她万万没想到我是这个反应，说出这句话。 她脸一下子红了，不知如何回答我。 “你吃点东西吧，刚才喝了那么多酒”，她停了停对我说，很自然夹了块肉放到我的小碟里。“赶快吃点，你非得喝那么多酒干嘛？咱一会儿还得坐车回家”。她说话的语气和高中我们在一起吃饭时一模一样，她尤其强调的“咱”，明显是指我们俩。 “行，我听你的，不喝了”，我见她这样，一时百感交集，好像又回到了高中时候。把她给我夹的那块肉放进嘴里，“你也多吃点，坐了十几个小时的火车，挺累的吧”，我关心的对她说。刚才由于那男孩在，我们俩基本没有单独交流。 一时我们俩都沉默了。 “对不起”，李爽竟然给我道歉，“你女朋友真散了吗？” “早散了”，我说，“实际也不是什么女朋友，我们一个班的同学，其实...”我本来说就是想气你，但想到人家男朋友都来了，何苦在那样说。“其实，就是在一块照个像而已，那天还有好多同学在一块照相呢”。 李爽脸上阴晴难定，“青山”她有点艰难的说“其实我也是...”。 “咳咳”一阵咳嗽声打断了李爽的话，不知道那男孩什么时候站在我们俩跟前。我站起来把那男孩让进里面坐下。我一看那男孩脸通红，看样子这个伙计是不能喝，才喝了三两多酒，就成这熊 样。哎，散了吧，不让他喝了，我本来是对李爽有看法才迁怒于他，既然李爽对我这样，我也没必要再耍这个傻小子了。 没想到，那男孩坐下后，问我，同学，你上的什么大学？ 我说了我上的学校，他说没听说过。 李爽的脸色有点不好看，她知道我这个人自尊心特强，因为一句不爱听的话，就敢犯浑。 我倒没生气，我们这所学校名不见经传，别说那男孩没听说过，我姐夫在省城都快十年了，要不是我上这所学校，他都不知道。 但是，那男孩又说了一句话，我不高兴了。他说“看你那喝酒的样子，我还认为你上的某大呢，一个小中专的还这么厉害！”他有点不屑。他说的某大是我们省第一高校，在全国也是名校，后来985的大学。 我明白了，这小子想找事，他肯定看到我刚才和李爽的情况。 好小子，我本来想放你一马，你还拿话揶揄我，那就别怪哥们不客气了。本来你以李爽男朋友的身份来，我就十分不爽，你还给我来这一套，行啊，别的我不行，喝酒斗嘴我还真没怕过谁，看我不喝死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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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爽听到那男孩说的话，狠狠瞪了他一眼，又看看我，她知道这句话一定激怒了我。 我脸上没有任何生气的表情，说，是，我就是一个小破中专生，哪有你们财大的厉害。 我打了个响指，对饭店老板说，再拿瓶酒，换个大酒杯。原来李爽在高中时最看不惯我流里流气的样子，不过，这次她没有说话，而是静静的看着我。 我让老板换了两个二两半的大酒杯，倒满后对那男孩说，你是财大的高材生，我就是一个小中专生，咱今天有缘认识了，以后还指望你多加照顾，哥们敬你一杯。 那男孩显然没想到我会如此，有点不知所措。他一看就是个比较老实的孩子，没大接触过社会上的事。而我从小就在农村跟着我族里的伯伯叔叔兄弟们喝酒，我爹从来不会因喝酒而管我，并且还怂恿我喝，酒场上的规矩切口我都懂。 我端起酒杯，不管那男孩同意不同意，碰了一下他还放在餐桌上的酒杯，说，先干为敬，接着一饮而尽。 我们市是以酒风彪悍闻名，在我们那里，人家给你碰了杯子，再先喝了，你不喝就是很不给人家面子了，因为这个翻脸打仗的都有。那男孩虽然酒量不大，但对这些规矩也略知一二，他看我一口喝了，有点为难。 我没有看那男孩，而是对李爽说，去年我跟着我姐夫去上海，到你们财大，财大的老乡真热情，都挺能喝，哪个人喝个一二斤酒一点事没有。其实我那时连省都没出过，我这话是说给那男孩听的。 哎，李爽，我根本不看那男孩，只对着李爽说，你记着咱每次和卫东哥马强他们喝酒，哪回每个人不喝个一斤酒，我记得你还有一回喝了半斤呢。 李爽白了我一眼，胡说，我什么时候喝过酒。 哎，这个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哦，现在上大学成淑女了，不喝了。我装模作样的逗李爽。 滚一边去，李爽娇嗔的对我说，但并没有真生气。 我又对着那男孩说，同学，你家是哪里的？老家不是咱这边的吧！哦，你年轻不懂喝酒的规矩，别喝了，财大的高材生哪看的起我们这小中专生。 那男孩听我连讽刺又挖苦他，关键是看到我和李爽总是提在高中如何如何，醋意大发，说，谁说我不能喝。端起杯子喝了，不过他喝完就赶快向卫生间跑去。 李爽说，某某某，有意思吗？ 我说，当然有意思，你第一次带你男朋友来，我要管不够他酒，你不得说我不够老同学交情了。 说实话，这二两多酒下肚，我也不是多好受，赶快吃了点菜，喝了点水，拿出烟想点上。李爽说，讨厌，你抽烟越来越频繁了。我说，好好，不抽，不抽。 我对李爽说，这次你可满意了，找了个男朋友，不抽烟不喝酒，我估计也不会打架吧！ 李爽看着我，你闹够没有？ 我说，是我想闹吗？是有人想闹。 李爽说，其实他也不算我的男朋友，就是老乡，一块作伴回家。 哼，我早就看出来了，我心里想，不过没有再说什么。 我们俩都沉默了。 我说，李爽你将来是考研究生啊，还是准备出国？ 谁说我出国？出什么国，我将来一毕业就回咱市里。李爽看着我说。 我说，李爽，我上的是个行业性的学校，咱们市没有这个行业，恐怕我将来回不咱老家了。 这时，那男孩回来，他不是满脸通红了，而是脸色苍白，我觉着有点过，说，同学，赶紧吃点东西，天不早了，咱还得回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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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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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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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节前李爽来省城找我的原因后来李爽给我说了，她的目的是达到了，另外，对她来说，还有意外收获，她发现我们俩还有和好的可能。 那天在汽车站附近的餐馆里，那男孩喝多了。向汽车站走的时候，本来我想替李爽拿着行李，但那男孩走路踉跄，想摔跟头，没办法，只好让李爽拿着她自己的行李，我扶着那男孩还得替他拿着行李。李爽则一脸嫌弃的在一边走着，我说，李爽，怎么他也是你的男朋友，你帮着扶一把不行啊。李爽说，谁说他是我男朋友，没出息，喝成这样，再说，是你让他喝的酒，你不扶谁扶。 我把他们送上车，把两张车票给李爽，说，我再去买张上我们镇上的车票。那时，从省城到我们市没有高速路，这辆车正好路过我们镇。李爽说，不行，你也得买上市里的车票，要不，就他这样子到市里我怎么办。看着李爽可怜兮兮的样子，我也只好买了去市里的车票。 临近年关了，车上乘客很少，那男孩上车就睡着了。我本来想自己单独坐一个座位，没想到李爽坐下后命令似的对我说，过来，我只好过去挨着她坐下。 那时，车上没有空调暖风，玻璃密封也不好，那天刮着北风，天很冷。李爽从上海赶过来，穿的比较单薄，一个劲的跺脚。看到李爽挨冻，我扒下我穿的军大衣，要给她披上，她不要，她说，那样子你也冷啊！我说，没事，我穿的毛衣厚。强行把大衣给她披上。 但是我脱了大衣，车开了一会儿就觉着冷了，因为我的行李我姐提前给我带走了，实在没衣服可穿。我从书包里掏出剩下的半瓶酒，“咕咚，咕咚”喝了两口。李爽说，你还没喝够啊。不过她接着意识到我是喝酒取暖，一抓我的手，觉着我的手冰凉，马上把大衣脱下来，非得让我穿上，我们俩推让着。 后边一对老夫妻悄声说，这小两口真恩爱啊！ 我们俩都听到这句话了，心里甜蜜蜜的。 既然人家都说我们是小两口了，李爽索性把头埋到我胸前，说，我们俩共同披着大衣。李爽这一大胆的动作，弄的我有点不好意思，虽然我在中专学校里谈了两个女朋友，但最亲密的动作也就牵牵手，以致于后来这个给我谈了快一年的女友抱怨说我敷衍她。 我把大衣披在我们俩身上，我们俩也依偎在一块。我用手楼着李爽的腰，李爽羞涩的抬头看看我，我一低头就几乎碰这她的脸上，我甚至想吻她，但车上还有别人，终究没好意思。李爽抬头轻声喊了声“青山”，重新把头埋在我胸前。过了一小会儿，我觉着李爽的肩膀抽搐了一下，我小声问她，丫头，又怎么啦？ 李爽抬起头，说，没，没怎么。她分明眼里含着泪花。 这是我和李爽为数不多的拥抱，也几乎成为我们的最后一次拥抱。我有时就想，命运真会开玩笑，我和林水涵相拥而泣后，她就去嫁了人，而我刚和李爽亲密拥抱完，就接到家里不准我和李爽接触的死命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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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继续加油吧，支持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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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节过后我返回省城的时候，我爹严厉的对我说，到了学校里有什么事都听你姐的，不要再和教育局的那个女孩子来往，不听话，小心我砸断你的狗腿。我是我爹棍棒下打出来的孝子，我记得六七岁的时候，我下河游泳，丢了个背心，回来我爹一巴掌打的我昏过去，所以，我是真怕我爹，他朝我一瞪眼，我都心惊胆战。 听到我爹给我下的死命令，又想起那天和李爽坐车的情景，我就阵阵心痛。 那天，我和李爽相拥着，没大说话。后来，李爽可能坐火车太累了，趴在我怀里睡着了。我怕她着凉，把大衣基本都盖她身上了，还怕惊扰她，我不大敢动，虽然很冷。李爽醒来时，看到我嘴唇都冻紫了，赶快把大衣向我身上盖，紧紧的搂着我的腰，依偎在我身上，轻轻的喊了一声我名字，眼泪又掉下来了。我抚摸着她的头发，小声说，傻丫头，哭什么。我一直不明白，那天李爽为什么掉泪，可能是被我感动的。若干年后，我通过别人之口才知道她那天哭不仅仅是感动。期间，那男孩醒了，看到我俩这样子，没有说什么，而是默默的走到车厢的最后一排坐着，看样子，他很伤心。哎，你不过就是个道具，我可管不这么多了。 我虽然看起来嚣张跋扈，其实性格有懦弱的一面，就像卫东哥说的，处事优柔寡断。尽管我心里想着李爽，不过也得不折不扣的执行我姐也就是我爹的命令。开学一个多星期后，我对我现在的女朋友说，我姐想见见你。那女孩很高兴，说，我得好好打扮打扮。 这个女孩是我们一个班的同学，一开始我根本没注意她。开春季运动会的时候，我参加完百米跑后，提着跑鞋慢慢往回走，看到跳高的地方，一群人围着看，就一个女孩自己在来回的跳。原来，这个女孩冠军已定，只是在挑战学校的跳高纪录。她动作规范，像轻灵的燕子飘过横杆，她这个动作一下子吸引了我，当时我正处在感情的空白期，我决定追她。 这个女孩长相一般，不如林水涵更不如李爽，我们在一起后，共同语言并不多，不过这个女孩特别温柔。有一个星期六晚上，我们说好去校外电影院看台湾悲情片《妈妈再爱我一次》，我约她在校门口汇合。 吃完晚饭后，时间尚早，我在宿舍和一个同学下起了围棋。第一盘我一个简单的征子计算错了，二十多手就投子认输了。我不服气非得拉着人家再下一盘。 那女孩在校门口见等不到我，就跑到宿舍里来找我。与我下棋的同学说，散了吧，人家来找你呢。可是我那盘棋形势大好，就对女孩说，你等我一会儿。那女孩子不好意思在男生宿舍里等我，就在楼道里等我。我那盘棋觉着赢定了，可我那同学也很顽强，造了个生死劫给我打。围棋打劫需要看劫材，需要计算，花费时间长。我又看错了，下了一手棋，没想到是个瞎劫，我那同学根本没理，直接把劫消了，我又输了。我说不算不算，在下一盘。我同学说，下什么下，人家某某等你很长时间了。我这才想起那女孩还在等我，赶快出去对女孩说，不好意思，走我们看电影去。那女孩说，今天别去了，等我们到电影院，电影就快演完了。 那女孩竟然在男生来来往往的楼道里等了我接近一个小时，而没有催我一次。所以，尽管我和那女孩在一起没多少感觉，但觉着她温柔体贴，也就不咸不淡的在一起处着，这次，我提出带女孩去见我姐，她当然高兴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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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一个星期天的时候，我领着我现在所谓女朋友去了我姐家。那个女孩好好打扮了一下，她认为觉着去见我家里人，应该是定终身的大事。到现在，我也觉着对不起我这个女同学。她是个温柔善良的女孩，出身很苦，一个农村女孩，还是继母。 2007年我们中专同学十五年聚会的时候，她已经有了个儿子。她带着她七八岁的孩子单独给我说，以后你有事，就找你这个伯伯，他肯定能管你。她说话的时候，语气悲凉。孩子能懂什么，我让我闺女领着他出去玩了，那时我姑娘已经十二岁了。我对她说，我对不起你，请原谅！她说，我从来没有后悔过遇见你！ 毕业的时候，她没有任何关系，分配到一个地方矿。接着国家政策，关停并转一些小矿，从穿着打扮看，她的日子过的很艰难。我是聚会负责人，给负责收钱的同学说，把她的份子钱免了，她的钱我拿，我只能如此了。同学聚会结束后，我专门打电话给我公司的司机开车把她送回家。由于我的多情胡闹，又害了一个纯洁的女孩，我所有该得的报应，都是应该的。 不过，当时那女孩还是很高兴的，专门修饰就一番，去见我姐。我姐和我姐夫很热情的招待我们，待我姐知道了那女孩的情况后，把我叫到一边说，这个女孩不适合你。 不是我非议我姐，她到师大后，变得越来越现实。她对我婚事的看法是，既不攀高枝，但是也不能迁就，最少也叫我找个她认为能配上她弟弟的人。到现在我姐仍是我们家教父式的人物，以致于我老婆调侃我说，你怎么怕咱姐比怕咱娘还怕呢。 当时，我对这女孩也没多少感情，所以对我姐的决定也无所谓。不过我姐还是很“热情”的给我们拍了很多照片，然后私下对我说，把这些照片给你那个高中女同学寄过去。哦，后来我才知道，我姐不过在借我这个女同学在演戏。 我姐对我及我的家庭很关怀，包括后来我闺女上学出国，不论社会关系还是物质上，我姐都给我很大的帮助。不过，当年她对我的关怀，对我也可能造成了极大的伤害。我当时不同意将那些照片寄给李爽，我姐硬要着李爽的地址以我的名义给李爽寄过去。有时我现在想想，我可能在亲情面前太懦弱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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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那女孩从我姐家回来没几天，我收到李爽的来信，她那时还没收到我姐寄给她的那些照片。她这封信很长，说了她这近两年来大学的生活，和她领着那男孩来见我的原因。 李爽是个比较自我封闭的女孩，不善交际。她在高中时，学习成绩好，家庭条件优越，又加之有我迁就呵护她，所以很惬意。但到大学以后，她发现一切都变了，在大学里谁还在乎你的成绩，而注重你的人际关系。李爽的家庭条件在大上海的大学更是不值一提，甚至还被认为是小地方的人，她原来引以为豪的优越感一下子荡然无存，尤其她看到我和洋娃娃女同学的照片，对我很失望，也萌生了找男朋友的念头。她找过两个男孩，我说过李爽是个比较无趣的女孩，那些男孩哪会像我一样对她迁就体贴，所以很快就散了。 李爽领着来见我的那个男孩家是我们市的，和李爽同年上的大学，但不是一个系，因为是一个市的老乡，一入学他们就认识。那男孩对李爽倒是一见钟情，可李爽对他一点感觉也没有。在经历了和两个男孩谈失败后，那男孩还在死命追李爽，李爽也就在大二上学期勉强接受了他。李爽认为这个男孩除了老实没有什么可叫她喜欢，没有一点男子汉气概。其实李爽和那些男孩所谓谈恋爱就像我给我那女同学谈恋爱是一个情况，都是寻找感情的慰藉，对方也不是自己喜欢的类型。 李爽领着他来见我，一开始是想气气我，但是我们俩一见面，忽然发现都还在深爱着对方。尤其我在车上对她体贴备至，更是让她找到了我们原来的感觉，她说，那男孩从来没有如此体贴过她，因为那男孩不会照顾人，只会在李爽后边唯唯诺诺，连架都不会吵。 李爽在还信中告诉我，可笑的是，那男孩寒假结束后，自己回了学校，连个招呼都没给李爽打，李爽在信中说，这倒好，我连对不起都不用给他说了。 看了李爽的来信，我心中阵阵疼痛，李爽的意思很明白，就是要给我和好，可是我姐已经把那些照片给她寄过去了。我姐给我要李爽地址的时候，我坚决不给她，我姐笑着说，小弟，你给我不给我都不重要，你姐夫在财大有同学当老师，并且是咱老家的人，有可能就认识你那女同学，再说这事要是弄的沸沸扬扬也对你那女同学影响不好。我姐这绝不是恫吓我，我姐夫那个在财大的同学我见过，再说，以我姐的脾气，她是说得到做得到的。没办法我只好把李爽的地址给了她。 我没有给李爽回信，我能说什么呢？于是，我就想，别说我家里不同意和李爽接触，就是同意，人家李爽家还不同意呢？别自作多情了，即使我们俩再相爱，就双方家里的态度，我们俩也走不到一起啊！哎，散了吧，就让这一切随风去吧！ 没多长时间，我又收到李爽的来信，信封里装着撕的粉碎的照片，一张白纸上只写着三个大字“我恨你”！再没有别的任何字，我知道李爽是真伤了心，那次李爽收到我和我那个洋娃娃女同学的合影，没有多少过激的行为，而这次看到我的“女友”和我家里人一起吃饭的照片，她肯定认为我们的关系已得到家里人的认可。再说，年前我们刚亲密接触，而年后我却领着另一个女孩和我家里人一起吃饭，这对她得是一个什么打击啊！从李爽给我写得三个字来看，而没有对我过多的指责，这恰恰说明她是对我多么失望。我们俩彻底完了！ 这次我姐亲手导演的照相事件，不仅让我和李爽彻底分手，也对我那个女同学造成了极大的伤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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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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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和那女孩约的是星期天上我姐家。星期六中午吃完饭，在宿舍里她就约她宿舍里的同学陪着她去买衣服。她上学以来从来没买过衣服，同学们问她为什么去买衣服？她羞涩的也略带骄傲的说，他要带我去见他姐，我得穿的好一点。大家听完没人回应，我们班的卫生委员和她关系不错，说，哦，那你们这事就算定下了，听说他姐和他姐夫都是师大的老师，都挺有本事的，看样子毕业后你能跟他留到省城了。她说，留不留省城无所谓，只要跟他在一块我就知足了。她没有钱，给两个同学借了五十块钱，答应用她的生活补助去还。五十块钱对她来说是笔“巨款”了，别忘了，一学期她家里才给她三十块钱。 那天她买了一件上衣，还给我外甥闺女买了一套积木，一个小帽子，她自己还买了一些毛线。她已详细的向我打听了我姐家的情况，她为上我姐家去做足了功课。 到了我姐家，她非常勤快，帮着我姐哄我外甥闺女，带着她玩，和她一起摆积木，那时我外甥闺女马上两岁。做饭时，帮着我姐洗菜打下手，吃完饭又抢着去刷碗。那时我已知道我姐没看上她，我也从没有要娶她的念头，看到她这样子心里怪难受。 从我姐家回来后，我有意疏远这女孩，我既然给不了她未来，何必再让人家活在梦里。尤其收到李爽的绝交信后，我心里难受，对她更是冷淡。 她一开始没有感觉到，老是给我催要照片，我就推辞没有洗出来，后来见她催的厉害，再说人家也有要她照片的权力，就给了她几张。她非常高兴，拿给同学们看，兴奋的介绍那天的情况。她还给我说这些事，我不悦，说，这个有什么可显摆的。她不知道我为什么突然生气，有点不知所措。从我姐家回来后，她本认为我们更应该亲密一些，有时她也像其他情侣样，我们俩走路时，挽着我的胳膊，我都是找借口把她的手拿开。她也感觉些什么，有些不安，但不知自己做错什么，对我更是小心翼翼。 从我姐家回来近一个月，有一天晚上她找到我，对我说，明天悦悦（我外甥闺女小名）生日，我给她织了件小毛衣，明天我们一起给她送过去吧！说着拿出小毛衣让我看，她顺便告诉我还剩了点毛线给我织了件毛坎肩，“不过就是颜色鲜艳些，你别嫌”，她不好意思的说。我这时已知道她借钱买这些东西的事，心里想到她一年来的温柔体贴，看着红色的小毛衣，还有拼凑织起来毛坎肩，不禁心里有些可怜她，过去把她搂到怀里。她更是有些不知所措，因为这一年来我们连拉手都很少。她用手搂着我的腰，幸福的依偎在我身上。 当时我想，反正我喜欢的林水涵已经嫁人，我爱的李爽远在天边，遥不可及。“满目山河空念远，不如怜取眼前人”，这个女孩对我这么好，什么家世背景，什么共同语言，统统见鬼去吧！那天晚上我们都很高兴，依偎着在操场上慢慢走着，我也难得说了好多话，她静静的听着，不管我说什么，她都称是，我有点索然无味。我们分开各回宿舍的时候，她说，今天我太幸福了，以后咱在一块时间长了，你教我学围棋，没事的时候，我陪着你下棋。我听她说这话，泪差点掉下来，李爽 水涵都不可能陪我下棋了，有她陪我走一生也挺好的。 第二天我们俩到了我姐家，说来给悦悦过生日，我姐显然没想到我们俩会来，但表现还是很热情。当女孩带着悦悦下楼去玩后，我姐问我，你怎么又带她来了。我把我想法给我姐说了，说，她也挺好的，我们俩就在一起吧！ 我姐冷冷的说，不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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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唯一催更的作品^_^，谢谢你，希望快点结束，我很想看到结局，哪怕并不幸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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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现在也不知道如何评价我姐。我说过我姐对我很疼爱，我在中专学校里，之所以敢花钱大手大脚，除了我家庭条件尚可，我姐也是我坚强的经济后盾。其后，从我参加工作到结婚生女，孩子的上学乃至我职务的升迁，只要我姐力所能及的，她都给我无私的帮助。可以这么说，别人姐姐做到的，我姐做到了，别人姐姐没做到的，我姐也做到了。但我姐也是个很强势的人，她认为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我好，我在她眼里就是个小孩子，根本无需给我商量，到现在我都快五十了，基本也是如此。 我姐反对我和李爽来往，理由很简单，所谓女孩学历高只是个借口，关键她听了我小姨对李爽的介绍，我小姨说，青山要是娶了李爽，你妈很难当婆婆。我姐已结婚，知道婆媳关系难处，她站在家庭的角度不会让我的家庭冒这个险。 至于她反对我和我这个女同学接触，理由近似可笑，这是后来我姐夫给我说的。九十年代初，预测学书籍流行，我姐迷恋上预测学，根据她研究，我这个女同学没有旺夫相。当然这女孩长相一般，家庭关系复杂才是主要原因。说白了，我姐根本没看上这女孩，不过我姐万事都要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以便说服自己更能说服别人，至于对我，我姐认为连解释的必要都没有。 就是没有我姐从中作梗，我和我这个女同学走到一起的可能性也很小。我当初追她出于一时兴起，处了一段时间，找不到感觉想分手，但这时候我的前任女友起了推手作用，她一个劲的嘲笑我，我还上了邪，你越说我们处不长我还越得在一块，以证明我不是一时冲动的“花花公子”。在一块时间长了，了解到她的家庭背景，我从她身上看到了林水涵的影子，虽然她和水涵性格不一样。再加之她的温顺，我也就稀里糊涂的和她处着，说我对她有点感情还可以，爱情吗基本没有，我可能潜意识的把她当成另一个林水涵了。 至于李爽，我们俩都彼此深爱着对方的，但是学历的差距，双方家庭的差距，又不在一块，走到一起的可能性也不大。所以我姐把照片寄给她不寄给她结果大概差不多，其后一二十年我都是这样认为的，也算给自己找一个我们俩走不到一起的理由，给自己一点安慰。但是通过2017年和一个同学的谈话以及最近机缘巧合我竟然见了李爽一面，我发现我姐当年的行为，可能还真的改变了很多事，这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头是百年身”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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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当时我听我姐坚决反对我和这个女孩在一块，还是有些不高兴。可我对我姐顺从惯了，一般不会给她犟嘴。我吭吭哧哧的说，她太可怜了，我怎么给她交待？ 交待什么？我姐夫在一旁插嘴，这一段时间我正和你姐跑关系，准备把你留在省城，不过你一个中专生，留到省城难度很大，我们也没把握。至于那女孩她肯定留不到省城，到时分开了，自然也不需要什么交待。我在大学里这样的情况见的多了，大学谈四年恋爱，同居的都有，一毕业分开了，慢慢就散了，你不用背什么心理包袱。 我又重申了她家里困难，专门借钱的事。我姐说，这个好说，这个钱咱还。说着，给我一百块钱，说，小弟，你还小，不懂的这里面的事，这是关乎你前程的大事，别犯傻了，听姐的话没错，要是叫咱爹知道了，你又得挨揍。 我和那女孩回到学校后，并没有完全听我姐的话，以我姐的意思，我马上和那女孩分手。但我想女孩刚和同学们说了这些事，憧憬着美好的未来，我如果现在给她分手，对她打击得多大啊，同学们又得怎么看她，叫她如何自处啊！反正也快毕业了，我让她在快乐两三个月吧！ 所以，我对她比原来更热情了，她不明原因，非常高兴，精神焕发，走路哼着小曲，我看到这些心里更难受了。我通过卫生委员替她把钱还给了那两个同学，她知道后说不用我替她还，我说，咱俩在一起快两年了，我还没给你买过衣服。再说你还给悦悦织了毛衣，买了玩具，这个钱于情于理都该我出啊！ 她说，你给我买衣服应该，可是我给悦悦买东西，也是我的心意啊。那孩子我挺喜欢她的，要不，改天我再买点东西给悦悦送去。我哪敢再叫她上我姐家里去，就说，不用，不用，快毕业了，花项大，你还是省着点吧。 离毕业还有一个多月的时候，同学们都纷纷讨论毕业去向问题。她问我，你准备去哪里，到时我们俩怎么办啊，能不能分到一起？其实我私下的曾向校方打听过，因为我是班干部，还在学生会里，如果我向学校里要求，可以把我们俩分到一个单位的，原来就有这样的先例。但那时我知道我姐已经把我留省城的事运作的差不多了，可我哪能告诉她，就说，谁知道啊，听天由命吧！她也试图问我，能不能让我姐想想办法，把我们俩分到一起，但她看我的态度，这个温顺的女孩没有说什么，可能她也预感到了什么。 毕业的时候到了，我果然留到了省城，而她既没有任何关系，学习成绩一般，被分配到一个地方矿。分手的前一天晚上，我搂着她，流下了真诚的泪水，倒不是不舍的泪，而是感觉对不起这个温柔善良的女孩。她倒看得开，也可能她也早想到了这种结果，反倒宽慰我。刚毕业时，我们还保持着通信，后来慢慢就不再联系。 2007年我们同学聚会那是毕业后我唯一见她的一面。2012年我们同学二十年聚会的时候，她没有来，我还专门给她打了电话，她说，工作忙，去不了。其后，再也没有联系。我们的故事也就到此结束了。 我要不发这个帖子，几乎都把这女孩忘了，这几天写帖子，想到她，心里还是怪难受的。网上说“在正确的时间遇到正确的人，是一种幸福；在错误的时间遇到错误的人，是一种悲哀”。我想，我们俩就是后一种情况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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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毕业的时候，那个我给他要李爽地址的同学来找我玩。我和他关系一般，在省城这两年也没大联系，他这次来主要是问问我分配的去向。我这个人一向好客，何况是高中同学，我把他拉到校外一个小饭店里喝酒。他问我和李爽怎么样了？我说，早散了。他一提李爽，我心里挺难受，岔开话题，反问他，你和古蓉蓉发展的如何？他笑着说，靠，你和李爽都散了，我和她就更没戏啊。我们接着聊毕业分配的事，喝了不少酒。没想到这小子还很八卦，他喝着喝着酒，又问我，你怎么给李爽散了，在高中时那么好，不应该啊。那时我已喝了不少酒，借着酒劲，把怨气全撒我姐身上，说了她把照片寄给李爽的事。酒入愁肠，那天我又喝醉了，糊里糊涂可能又说了一些想李爽的话，最后还是我同学把我送回了宿舍。 我毕业后，分到省局下属的这家总公司上班，上班半年后我认识了我老婆。我岳父是我们单位的老职工，1986退休后，我老婆顶替他父亲上了班，那时我老婆初中刚毕业，才十六七岁，没什么学历，就是车间的一般工人。但是我老婆长的很漂亮，属于“一枝花”式的人物，我被她的美貌吸引，决定追她。 我参加工作的时候，她工龄都六年了，据说，这六年中，也不少小伙子追她。不知道为什么我老婆就是看不上他们，我决定追她的时候，一些熟悉她的人劝我说，这个女孩很骄傲，单位的几个大学生她都看不上，别说你这中专生了。哎，我还就不信邪，还有我追不上的女孩。我有事没事就找她，还抱个破吉他在她宿舍外边弹，她一开始很烦我，根本不理我。我第一次在她宿舍窗子底下弹吉他时，收到的回复不是鲜花和掌声，而是她装作无意泼出的一脸盆子水，但我不在乎，擦擦脸继续弹。女孩子嘛，最怕缠，慢慢她不排斥我，但态度还是很冷淡。后来，我打听到她父母就在家属楼里住，我就故意装作巧合的碰到她父母，很有礼貌的给他们打招呼。我岳母上开水房提水，我也故意装作从那里路过，“顺路”帮她老人家把水提到楼下。我仔细观察她家换煤气罐的时间，每次都“正好”从她家楼道口路过，也顺便帮着我岳父把煤气罐扛到楼上，一来二去两位老人对我印象很好。正好我又得知，我们分公司的经理是我岳父当年的徒弟，我求我们经理给我保媒，相亲的那天，两位老人一看是我，接着就同意我和她女儿交往。在这期间，我也一刻没有停止给我老婆献殷勤，现在她父母同意了，我更是正大光明的追我老婆。我老婆平常住宿舍，但只要一回家，我岳母就问她和我发展的怎么样了，我老婆受不了她父母整天劝她，也就慢慢接受了我。到94年夏天的时候，我们虽然限于不够晚婚年龄，单位不给开介绍信不能结婚，但私下里已是实际夫妻了。 就在我和我老婆热恋的一塌糊涂的时候，我突然收到了李爽的来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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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个念旧的人，一看到那些年的字眼就会有些沉默，我喜欢深夜安静的来读你写的故事，没有人打扰，当初我也是在不能在一起的年代遇到了想在一起的人却最终没能在一起，这或许就像你和李爽，小涵，体育女孩，以及你老婆，到底是谁才是对的人无从得知，正如别人所说：到底是我们改变了命运还是命运早已安排了我们……希望你能多写一些东西，谢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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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俩坐下，聊了几句不咸不淡的话后，话题自然转到李爽身上。蓉蓉问我，你知道李爽现在干什么吗？我说知道，不是在某某集团（我们市的一个大企业）做财务总监吗？她当年不是在市财政局吗？她为什么舍弃了那么好的单位而去了企业呢？她现在好吗？我一口气的问道。 蓉蓉笑了，你们俩何必呢？就不能互相问一下啊！李爽前一阵子见我也装作无意的问你的情况，我说我哪知道，我连他在哪里都不知道，我还问李爽，你不是有他的电话吗，你问他一下不就知道了。李爽说，哎，散了，都这么多年了，说不准人家早把原来那些事忘了。今天你一见我，又这么着急的问她，你们俩怎么回事啊，都还想着对方，都还不主动联系一下，真不知道你们俩到底怎么想的？ 我听完蓉蓉这么讲，叹了口气，哎，其实都这把年纪了，联系不联系的又如何，有时想想，见面还不如不见。 古蓉蓉笑了，叫我怎么说你俩啊，想法都一样，李爽也这么说。李爽说，要是想打听他还不容易，问问卫东哥就是了，卫东哥上省城都去找他，他回来也经常找卫东大哥吃饭。他一回来卫东哥就叫我，不过后来这几年我不去了，我既想见他，又怕见他，蓉蓉，你说这是为什么啊？ 古蓉蓉喝了口茶，看着我，好像要从我这里寻找答案，我报之以苦笑。 蓉蓉接着说，你知道，李爽在同学们中朋友不多，基本也就是给我接触，你们俩的事李爽都告诉过我，她向我打听你，正是因为她知道咱俩不会有任何接触，我也不会把这些事告诉任何人，她只是借口找个人说说你而已，以减轻她对你的思念。 古蓉蓉说的李爽的这些，我完全理解，因为这几年我也是如此。不管是和卫东哥还是和别的同学接触，我都避免和他们讨论李爽，就是他们有意提起，我也找话题绕过去。偏偏和李明电话或微信聊天时，多次提起李爽，李明远在哈尔滨，他哪会知道李爽的什么事，可见在这个事上我和李爽的意见高度一致。去年夏天有一个女同学在同学群里说李爽的儿子今年也高考啊，好像他们在讨论去年我们班同学有几个孩子参加高考，我因此竟然很长时间故意不上群里去。 蓉蓉说，那年咱们班二十年同学聚会，我因在外地学习没有参加。回来后，李爽给我说，你想约她单独坐坐，她也很矛盾，她其实是很想答应你，但是她又害怕。 她害怕什么啊，我打断蓉蓉说，都这么多年了，我还能有什么想法？ 是，蓉蓉说，李爽也说，以她对你的了解，即使单独坐坐，也不会有什么事，可是可能又使双方平增烦恼，所以还不如不接触，我想，是李爽怕她自己增加烦恼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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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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蓉蓉告诉我，一开始李爽到了财政局，领导没有把她安排在业务部门，而是把她安排在了行政办公室，因为李爽是财大毕业，属于财政系统名校的学生，再说李爽虽然不是十分漂亮，但是清纯文静，也算个美女，领导的意思是让她给局里长长脸面。结果李爽很讨厌办公室这种迎来送往陪领导应酬的工作，有好几次在酒桌上就给领导下不来台。李爽也数次找领导调整工作，但李爽家里人尤其她三哥认为在办公室能接触领导，尤其能接触到市领导，进步快，就通过其父的关系甚至卫东哥父亲给局领导打招呼，不给李爽调整，那两年李爽在财政局干的相当窝心。 我听到这里，心里很难受，李爽是个单纯的女孩，从我零星得到的消息，她大学四年也没成熟多少，还保留在高中阶段，对社会知之甚少，对错综复杂的人际关系也不愿更不会处理。 蓉蓉接着说，正好某某厂改制成股份制企业，市里派财政局审计局等相关部门派人进驻某厂清资核产，监督厂子里账务处理，李爽主动请缨去了。等到工作完毕时，李爽精湛的业务水平和扎实的工作作风给企业老总留下了良好的印象，而李爽也不再愿回局里，就这样，李爽就留在了这个目前我们市最大的企业集团。她从普通的财务人员干起，一步步到了财务总监的位置。 蓉蓉说，从现在看，李爽当初的选择也没有错，她现在在集团班子，年薪制，并且有股份，收入相当高，虽然要比在局机关忙碌的多，但李爽很开心。 你放心，蓉蓉对我说，李爽工作就像她学习一样，绝对没问题，关键她当年对你的表现很失望。 我辩解似的说了我顾虑，诸如家庭差距 学历差距 性格差异，说，我们俩真的很难走到一起。 古蓉蓉看着我说，你这个人，就是好自作聪明，再说太社会，还以此沾沾自喜，哪有这么复杂，你总是把问题看的太复杂，只要你们俩真心相爱，我看没有什么事能阻挡了你们。你去争取了吗？没有，哎，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你现在后悔也晚了。 我心里阵阵悲哀，古蓉蓉真的看到了我的心里，我的确是个轻言放弃的人，把问题复杂化，可能简单处理效果更好一些，怨不得卫东大哥当年就说我成不了什么大事。 蓉蓉特意提到了那年我和李爽坐车回家的事，她对我说，从你把大衣披到李爽身上那一刻，李爽就有了托付终身的想法。可是你姐的做法，我也不便评价，再说，你在高中就有“沾花惹草”的毛病，你和林水涵扯不清，李爽就很担忧，把照片寄出去，你又不解释，李爽能不伤心吗？再说李爽其后又等了你好几年，至到你结婚，李爽才彻底对你死心，可是她走出你给她留下的阴影又用了两三年，她结婚的时候都快二十七八了，在我们老家女孩子算大的啦，都是你这家伙做的孽啊！ 后来，蓉蓉又给我谈了很多，证明了我当年的许多做法和想法是错误的，可以说句句扎在我心上。 回家的时候，已近半夜，天气也凉快些了，而我的心更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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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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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Q经理在我们老家干的工程甲方不按合同执行付款。本来合同约定施工设备进场付款十万，以后按工程进度付款，可是工程都干了三分之二了，甲方一分钱也没给。老Q也多次找甲方，甲方就以各种理由搪塞，Q实在没办法了，知道我老家是那里的，就来找我了。 这种情况不新鲜，我们公司在外施工也经常碰着，没有几个甲方严格按合同执行，碰着这种情况都是找人疏通关系要款，即使工程完毕不给钱，我们也很少诉诸法律，怕坏了名声，得罪客户，在圈里一旦人家知道你好打官司，一般不会有人再找你，会因此失去很多工程的。不要认为招标有多大公正性，我在外主持招标多年，这里面的内幕实在不好说。 我问了甲方单位名称，巧了，就是李爽所在的某某集团，不过是集团公司下属的分公司。老Q问我，这个公司有没有熟人，我说没有，不过我一个同学是集团公司的财务总监，我堂兄也在集团公司干中层。Q经理一听，说，更好啊，下面分公司还得听集团公司的。我本来不大想帮这个势利的Q经理，不过一想，李爽在那里，我就动了回家一趟的念头，于公于私回去一趟都很值，既有充分理由见李爽，又卖给老Q一个人情，至于我堂哥我根本没想找他，他一个中层干部，人家下面分公司未必给他面子。 我给老Q说，没问题，我和你去，不过晚上我还有个应酬，饭就不吃了，只是咱得给集团公司的领导准备点礼物。靠，老Q这么抠，这时候不砸他什么时候砸他。老Q满口答应，并征求我的意见准备礼物。他问我什么时候去，我说，明天上午还有个会，中午吃完饭走，高速两个小时就到了。其实我是想在老家住一晚上。然后他问我是否坐他公司的车，我说不用，我自己带车。我既然准备去见李爽，肯定自己有个车方便啊！ 第二天中午，我们准时出发，Q经理让人把礼物装到我们公司车里，我们车里就我和司机两个人。司机说，叔，这次Q经理这么大方啊！我说，他不大方得行啊，他求咱。 这个司机是2011年当兵复员的小伙子，也是我们院里的小孩。我刚结婚的时候，我们家住楼顶五楼，他父亲家住一楼，那时这孩子还没上小学呢，也可以说是我看着他长大的。他复员在总公司待分配到的时候，他父亲找到我，说，兄弟，叫你侄子跟着你干吧。我们公司效益好，待遇高，已有人找我要上我公司来，不过看老邻居面上，我要了这孩子。他跟我开车以后，很本分勤快，关键是不传话，很快成了我的亲信，我一般什么事都带着他，他也从不喊我经理，而是和小时候一样喊我叔。 到了我们市，Q经理要跟我去集团公司，我要去见李爽，哪能领着他，就说人去多了不方便，你先去施工现场，你等我电话吧！老Q有点失望，他是个无缝不钻的人，想借我的关系和集团公司的领导认识，我说，如果可能晚上叫上集团公司领导一起吃饭，他才悻悻的给我分开。 我到了某某集团的办公大楼，通过门卫打听到李爽的办公室。事先我没有和李爽联系，如果她不在，那就是天意我们不该见面，至于Q经理的事，办成办不成，我根本没放心上。 一想到马上能见到李爽，我还有点小激动，自从上次和卫东哥跟她在一块吃饭，我六七年没见她了。到了李爽办公室门口，我敲了敲门。 “进来”，里面传出依旧我熟悉的声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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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推门进去，轻轻又把门关上。我看到李爽正在低着头认真的工作，她诺大的老板桌上整洁干净，文件规范有序，不像我老板桌上烟灰缸茶叶盒文件摆的到处都是，我知道李爽是个干净的女孩，从我们认识就如此。她正在拿着铅笔对着报表，好像在核对数据。她认为是她的下属给她汇报工作，头也不抬的说，什么事？ 我静静的站着，看着她用铅笔在报表上点点划划，脑子里一下子浮现出三十年前那个扎着羊角辫趴在课桌上认真学习的女孩的形象忽然眼前幻影中我就坐在她的旁边。那时，课外活动只要我不出去，她就不回家而是坐在那里学习。我记得有一次吃完晚饭，同学们都出去了，而我趴在桌子上看小说，天都黑下来了，而教室里还没有送电开灯。李爽突然坐在我旁边说，也不怕把眼看坏了。一般李爽都是上自习前十分钟到教室，不知为什么她那天来的早。她把书给我收起来，教室里几乎没人，我们俩就静静的坐着，谁也没说话，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教室里灯突然亮了，同学门涌进来，我们俩都有些怅然若失。想到这些，我心里酸酸的。 “什么事”？李爽又头也不抬的问。 她的问话打乱了我的思绪，我装模作样的说“李总，给您汇报个事”。 李爽一听声音，抬头一看，“啊，怎么是你？” 她万万没想到我会突然站在她面前，慌忙站起来，把老板椅都差点带倒。 “你怎么来了？”她伸手扶了一下椅子。 我伸出手，“给李总来汇报点工作”。 她根本不给我握手，而是埋怨似的说“怎么来也不打个电话，你是回来找卫东哥？” 我故意绷着脸说“找什么卫东哥，找你不行啊，老同学来了，连个座也不让？” 她说“行，行，欢迎之至，快请坐”。 我坐到她对面的单人沙发上，李爽绕过老板桌坐在隔着条几的另一个沙发上。 她突然又站起来，说“我给你沏茶”，不知是不是因为见李爽激动，我的水杯和手包都忘在车上。 我说，我自己来，拿起条几上的茶盒，李爽说，不要喝那个，那是公司的招待茶。 她走到老板桌后边，打开橱子，拿出一小盒茶叶，“这是我前一段时间去杭州买的龙井，卖茶叶的老板说是明前茶，你尝尝”。 我说“不是用公款买的吧”。 “什么呀”，她白了我一眼“我自己买的，也就是你来了有这个待遇，哼，不喝拉倒。” 还好，我们俩虽然六七年没见了，还没有生疏感，李爽还是原来的老样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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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爽给我泡上茶，我闻了闻，又卖弄的给她讲龙井茶的喝法，如何分辨明前茶和雨前茶。其实我对茶道也是一知半解，就是根据经验胡诌。李爽高中时就愿听我侃大山，其实她对我讲的东西未必真感兴趣，不过她就是愿意听我讲，现在她还是静静的看着我听我说。说着说着我烟瘾上来了，很自然的从裤兜里掏出打火机，又一摸兜，发现烟忘车上了。 李爽看到我掏出火机，说，你还抽烟啊？我说，抽了三十多年了，忌不了。我突然想到李爽最烦抽烟，就说，散了，不抽了，正好也没带烟。 李爽抓起桌上的电话，按了个号码，说，办公室吗，给我送两盒烟来。电话那边好像没听清，问了一句什么，李爽说，没错，就是烟。 过了几分钟，李爽办公室的门开了，进来一个四十左右的女士，身材高挑，相貌俊俏，手里拿着两盒烟。李爽赶快站起来，说，怎么敢烦劳你大主任亲自过来，你叫小朱送他们过来不就完了。那女士笑着说，李姐，你干这么多年总监也没见你要过烟。咱们老总都不在你办公室抽烟。我过来见识见识是什么重要客人值当的咱李总要烟啊！ 李爽脸微微一红，说，你这个小杨啊！接着给我介绍，这是我们办公室杨主任，又指着我说，这是省城某局的某某某经理，我同学。我站起来象征性的和杨主任握了握手，寒暄一下。我心想放下烟你就赶快走呗。 没想到这个杨主任对着我说，你也是一中毕业的？我说是。 杨主任说，我也是一中毕业的，不过你们毕业那年我入校，你叫某某某吧！ 我点头称是。 哦，杨主任做恍然大悟状，你可是咱一中的传奇啊，我在学校里就听那些男生说你如何厉害，小树林一战就把咱县的黑社会打服了。我们这些学弟学妹都可崇拜你了，今天可算见到真人了。 靠，这个女人真八卦，这都多少年的事了。 杨主任又冲着李爽说，哎，李姐，怎么没听你说过你们是同学啊？ 李爽有点尴尬，没说话。我说，可别提我当年那些丑事了。 杨主任还真热情，说，李姐，我学兄今天晚上在这里吃饭吗？要不办公室安排安排，我请请我学兄？ 我赶快说，谢谢你，杨主任，我一会儿还得赶回省城，你忙你的去吧！ 杨主任说，那好，不耽误你们老同学叙旧了。说完客气的告辞出去了。 李爽又叹了口气说，哎，这个小杨。 我说，这才是干办公室主任的材料， 人家这是借我是她学兄之名说请客，讨好你李总啊！你还真认为她多崇拜我啊。 李爽说，是啊，这个小杨是挺活络的，高中学历，从车间工人能干到办公室主任，这个小杨不是一般人啊，当年我在财政局办公室最烦这些了。 李爽显然还知道杨主任的一些故事，但欲言又止。再说，我也不关心那些破事。 不过，既然杨主任提到吃饭，我想，我是应该和李爽单独吃顿饭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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