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 原创长篇《纵然光鲜亮丽不过昙花一现》连载[第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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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原创长篇《纵然光鲜亮丽不过昙花一现》连载[第7页]

作者:CC岸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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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悦凤眉目含情:“尚儒，你知道的，小时候我就喜欢你，你当时还说长大了娶我。你是不是和那些男人一样庸俗，嫌弃我比你大。”
她伸手握了男人的手，他吓得缩回了手，耳垂红成血。
林老师？真的是林老师。除了安生镇定自若的喝着咖啡，所有人面面相觑，倒抽了一口冷气。
俗话说，“女追男隔层纱”。
“番老师，我林尚儒绝对不是那些世俗之人，但是……”
他想说小时候玩闹说的话不能当真，可番悦凤只听到他前半句的话，又拽住了他的手，硬生生的来了一个十指相扣，林尚儒争脱不开，脸红到极致。
刘本帅刚喝下去的那口咖啡呸的一声又全呕到垃圾桶里，眼里写满震惊:“这不是那典型的‘老牛’，‘嫩草’啥来着？”

他那口东北腔惹得桌上几人忍俊不禁，周茵茵又气又是笑:“‘老牛吃嫩草’，语文水平都不如初中生，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混进尖子一班的？”
“还有，刚刚的咖啡我有给你加了糖，”周茵茵不难的嘟囔着嘴:“白遭踏我的心意。”
刘本帅忙着去哄她，哄了半天也没结果，女生娇情真可怕。
安生的视线转向番悦凤，唇角的笑还没扩展开来就生生定格。
另一处角落里，白烟芳穿着职业装，烫好的小卷发披在身后，紫色流苏串过小巧的耳垂，坠落，摇晃。
她端起半杯咖啡，红唇细抿了一口，坐在对面是个脑满肠肥的中年男人，穿西装打领带，却也掩盖不住流连于花丛的那股放浪形骸。

白烟芳涂着斩男色的口红，红唇在他混沌的瞳孔里扩大，一张一合勾人慑魄，无不牵扯他想入非非的大脑和蠢唇欲动的心。
“王总，咖啡也喝得差不多了，该签合同了吧？”
白烟芳笑得疏离，眼里闪过一抹厌恶，很快又被浓密的睫毛给碾碎。
西装男看白烟芳将杯子放到桌面上，抓住她的手，趁机楷了一把油水。那柔软无骨，细腻光滑的触感让他爱不释手，仿佛在抚摸一块上等的羊脂玉。
“这年头‘老牛吃嫩草’也不分男女了。”
杨嘉宾显然也看到了，嘴里发出啧啧的感叹声。
“那嫩草嫩的能掐出水，可惜那真是一头‘老牛’。”刘本帅瞅了瞅男人那光秃秃的额头，拍了拍他的肩说道

周茵茵和张一山在偷笑。
安生的脸色嗖的变白了，桌下，黄橙橙抬起右脚，轻轻地碰了碰杨嘉宾卷起的裤管。
杨嘉宾简直有“唠嗑症”，一开口就停不下来，他暼了一眼黄橙橙，又凑到安生跟前，说道:“安安大学霸，你来评评理，那男的头发都掉光了，岁数可以当我们爷爷，那女的年轻的能当我姐姐，这不叫‘老牛吃嫩草’吗？”
他无奈的叹息，黄月饼怎么老是钻牛角尖，而且歪理特别多，她要是觉得不对，即使课本上写明了答案她都能怀疑，就说上次在黑板默写单词，死活都要说他写错了，这次自己绝对没有理解错‘老牛吃嫩草’的含义。

(四)附庸品＊下
黄橙橙桌下的右脚加重了力度，杨嘉宾嗷嗷直叫痛:“黄橙橙，你抽什么疯呢？上次体育课我脚受过伤，很痛耶。”
周茵茵看安生脸色不对劲，暗暗揣测她与那个女人关系匪浅，脸上的笑容渐收。
张一山陷入沉思，刘本帅也注意到安生异样的神色，没有说话。
黄橙橙脑子还在编辑同大家解释的措辞。
安生突然吼道:“吵够了没有，那个女人是我妈！”吓住了一齐人，旁边桌椅的陌生人频频回头，皱眉。

平日里见安生最多的一面是多愁善感，忧郁寡言，第一次看到她发脾气，柳叶眉上挑如凌利的刀刃剜过众人的心。
从寒冰里捞上来的一双眼，冰冰冷冷。那双眼像雪豹凶狠、六亲不认，是这个花季少女不该有的东西。
她的眼眸仿佛穿透过他的身体。杨嘉宾心里直发毛，这样的安生完全颠覆了她弱柳扶风的形象，此刻的她，就像换了一个人。
她该不会有双重人格吗？大家的想法都与杨嘉宾一致。
或许是从这时开始，杨嘉宾就下定决心要疏远这个女生，他下意识捂住嘴，看向黄橙橙的双眼都充满了歉意，眨眨眼示意对方替自己求情。

安生脸色越来越冷，黄橙橙还是第一次看到她情绪波动这么大，心里斟酌着怎么开口。
咖啡杯发出砰的声响，安生起身，四肢有些僵硬，但她还是意无反顾的朝角落那边的桌椅走去。
黄橙橙想拉住她，但是来不及了，安生步履如风，走到了白烟芳面前。
黄橙橙惊慌失措，周茵茵拿过她手机编织了一条信息。
许陌然，在哪呢，快点过来，安生疯了，“幸福触手可及”旁的咖啡厅。
她就像堵墙一样静静的立在那，无声无息，不言不语，盯着西装男那双手，眼神冰冷。

“谁呀，站在那，真碍事。”
被杨嘉宾喻为老牛的西装男不耐烦的回头，浑浊的眼珠子忽得雪亮起来:“哟，这谁家的小女孩，长得当真标致。”
原先他两只又短又肥的手还在抚摸白烟芳的手，看到面前少女垂放的那双白到发光的手，光滑细腻，如剥了壳的鸡蛋，骨节修长，指甲修剪圆润，他忍不住伸出了手。
他有个不为人知的爱好——收藏古玩，安生的手让他想到了拍卖会的那块和田玉。
“**，不要碰她！”
不要碰她！
一道声音从安生咽喉里爆发出来，白烟芳还是没有将心底的话说出口，安生向前走一步，啪的一掌打开了西装男那只咸猪手。

西装男面露惊愕，含着金汤勺长大到他还从未被人打过，白烟芳惊呆了，他可是公司最大的一个客户。
“哪里来的野孩子，不好好在学校上课，在这里发什么疯？”
白烟芳厉声喝斥，还拿起西装男的手，那里红了一块，她轻轻地抚摸着，西装男心里的气顿时灭了一半，但仍然不依不饶。
他的视线在白烟芳与安生的脸上徘徊，笑道:“烟芳，这小女娃很有你的气魄嘛，该不会是你的女儿吧？”
白烟芳心惊胆战，她故作镇定的笑:“王总，你这说的什么话，她怎么可能是我的女儿？你看我这身材像是生过孩子的人吗？”
西装男的注意力被白烟芳分散，他细细打量白烟芳，不放过一分一毫，裁剪合体的职业装穿在她身上，傲人的雪峰，丰满的臀部显露无疑，雪白均衡的大长腿。

这凹凸有致的身材，的确没有生过孩子的痕迹，他当然不知道白烟芳健身卡都堆满一盒子。
安生脚步踉跄，心仿佛坠入海底:“你为什么永远都在讨好男人？你真的甘心成为他们的附庸品吗？被他们玩弄于股掌之间就是你想要的？”
安生一针见血的置问，白烟芳心里有什么东西在坍塌，脑子像灌入蜜蜂嗡嗡的叫个不停，。
唐天扬下葬时，所有亲戚们在背后指手画脚:“你就是个扫把星！”
“狐媚子！”
婆婆哭得不能自拔:“我唐家就这么一根独苗，全毁在你的手上了！”
那些唾沫星子溅进她的发间，钻进她的心底，头上的唾沫洗干净了，但心底的唾沫永远都抹不干净。

白烟芳从回忆里抽出身，面如白粉，狰狞的眉眼被阴霾笼罩着:“唐安生！”
她拿起那半杯咖啡，指间在颤抖，泼到安生的脸上。
看到她被激怒张牙舞爪，又无可奈何的模样，安生笑了，综褐色的液体从她脸上滑落，还能闻到咖啡浓郁的香味，她没有去擦，心里涌过一股报复的快感。
这时的唐安生是陌生的，是所有人都不认识的唐安生，她仿佛从平行时空里穿越而来，不过披着一张叫唐安生的人皮。
林尚儒和番悦凤都被惊动了，她们愣愣的望着前面那个女孩，许陌然亦如此，她满身利刺的站在那，像个刺猬，没有人能救赎她。
许陌然知道，他也不能，这世上除了她自己，没有人能救赎得了她。
他多想上前去抱住她，将自己身上的温度传给她，但他想起自己也是冰冷的一团，又谈何去温暖别人。
他只能看着那些咖啡从她脸上滑落到下巴，在她那件白衬衫上留下豆大的斑点。

(五)迷茫＊上
自从咖啡厅一事后，八卦群里安生的名字仿佛成了忌讳，但凡谁提到她，再热闹的氛围都会冷淡下来。
现在的她们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心里大多向往纯真，美好，曾经安生就是她们心中的白月光，可望而不可及。
如今笼罩在安生身上的白月光消失了，露出了黑暗里兹生出来的阴霾，人都是向阳而生的动物，没有谁会喜欢黑暗。
近日华镇的焦点从番悦风转到了安生，为了不影响其他学生的情绪，校长下令让她回家休息几天。
第三天，安生来到了学校，面若寒霜，眼里的冰锥那么明显，能将人的心戳出一个窟窿，许陌然抬起头，有些惊讶。
她好像是那个安生，又好像不是那个安生。

不，她已经不是以前的唐安生了，她眼里充斥着对这个世界的厌恶与疏离。
许陌然的心微微的疼了，他心疼她，他想将她带出黑暗，但真的无能为力。
那一节课，她都趴在桌子上睡觉，她什么也听不进去，耳边是冬日凛冽的风。
许陌然用胳膊肘推了她好几次，安生都没有反应，番悦凤也没有说什么。课间，闲言碎语围绕着安生展开。
“学霸又怎样，人品素质那么差。”
“就是，大庭广众之下羞辱别人，不被泼咖啡才怪。”
……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像长舌妇一样搅着舌根。
魏阳风听不下去了，他真想遣退那群唯恐天下不乱的八卦者，说道:“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就不要乱说，很多事情就不是你们表面看到的那样。”

“那你告诉我们事情真相是怎样？”一个身材高挑的女生站起来与他对视。唇角扬起嘲讽的弧度。
许陌然冰冷的眼神扫过来，那群女生总算闭嘴，回到自己座位上，但一会又细细碎碎的唠叨起来，只是声音刻意压低了些。
魏阳风肺都气炸了，平时都不知道这些女生那么能八卦，他又想上前和他们理论，许陌然站起身挽住了他一边胳膊。
“阳风，遥言止于智者，没必要和她们说那么多。”
安生还趴在桌面上，耳边很吵，但她困在梦境里出不来。
梦里，白烟芳拉着唐安详的手越走越远，唐安详时不时的回头冲她笑，姐姐，你走快点。
安生想走快，却怎么也快不起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们离自己而去，像最后一缕光消失于黑暗中，而她，永无光明之日。

安生醒来，眼眶蓄满泪水，许陌然想握住她的手安慰她，却被她推开了。
他只能默默地递一张纸巾给她，安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伸手接过说了句谢谢。
许陌然想问点什么，但看到面前女孩发红的眼圈，所有的话又咽了回去。
张一山再次见到胡小乐是在一次大课间，他走出教室，原要去上厕所，一楼楼梯口一个熟悉的背影让他停下了脚步。
那人穿身蓝白相见的卫衣，身后烟雾袅袅，熏得人呛鼻的想落泪。
“胡小乐？”
张一山越过了坐在楼梯口的那人，眼角暼到了什么，又折了回去。
“胡小乐，真的是你？”
那人抬起头，露出一张干净中带有邪气的脸，嘴上刁根烟，那双桃花眼透过烟雾轻挑了挑。

从未想过以这种方式重逢，他官方客套了一句:“张一山，好久不见，想小爷我了吗？”
张一山咧着嘴的笑，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有点热泪盈眶:“好兄弟，怎么会不想呢？”
他知道胡小乐抽烟，去了普通班后，他的烟瘾更大了，以前在尖子班的时候，他抽完烟还会嚼一片口香糖，而现在则是明目张胆的抽了。
学校对普通班的学生管得很宽，通常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张一山从厕所回来，胡小乐打趣的笑:“要来一根吗？”
胡小乐取下嘴里的烟用手指夹住，望着他仓皇逃窜的身影，笑得笑得不小心被烟呛到，真是个憨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黄月饼才能知道他的心意。
想到黄橙橙，他的脑中又浮现了一张瓜子脸，若柳扶风的身姿，我见尤怜的眉目。
踩灭烟头，扔到垃圾桶里，也不知道她现在过得怎样？

我可以帮你续写，总是抄袭别人的也不太好。

我们可以私聊。

支持欣赏！

(六)迷茫＊中
前面不远处，走来一道纤细的身影，是安生，紧跟随在她身后的还有两个女生，看她们的表情就知道不怀好意。
突然，那个高个头的女子特意加快了步伐，走到安生面前，有意伸开了脚，胡小乐想去阻止已来不及，安生重重的摔了下去。
膝盖上传来一股锥心的疼痛，肇事者心满意足的逃走了，安生想站起来，却怎么也站不起来。
胡小乐快步如风，骂了句该死，人已经到安生跟前，弯下腰小心的握住安生的手腕，还没体会到女孩子手心那份柔软，就已被手心的冰凉给冻僵了。
再看她的脸，有些红。
不会是生病了吧，安生被他拉起来，有道血丝漫延到小腿，但她只轻轻说了句我没事，谢谢你。

她的眼神是空空如也，曾经辨论赛的自信飞扬，曾经林黛玉的忧愁善感，所有的所有如今在那双眼睛里都寻不到了。
胡小乐的脚后跟下意识往后顿了顿，到底发生了什么，才会让一个人变成这样。
“安生，你别怕，你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小卖部一会就回来。”
安生看出他的担忧，却没有说话，因为她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或者说如何去回应一个喜欢她的人。
安生知道胡小乐喜欢自己，很久之前就知道了，但她一直装作不知道，不是没想过拒绝他，但胡小乐自尊心极强，安生只好用疏远的方式告诉他，哪曾想他这么的固执。
胡小乐每日佯装成坏学生的样子坐在楼梯口，只为安生从他面前经过，偷偷看上一眼。

很多时候，安生也看到了他，但她却装作没有看到，眼神直直的，一个劲的往前走。
胡小乐提着一个黑色的塑料袋回来，安生已经不在了，早已猜到结果，但还是那么做了，他嘲讽的笑自己自作多情。
安生一拐一拐走回教室，班里所有人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他们静静的打量她，她像只迷茫的蝴蝶闯入了蜜蜂窝，没有接收到善意的目光。
即使有，她也已经看不到了，因为她已经不在乎，如今的她可以坦然的面对众人的审视。
放学后，安生有意等大家走后她再离开，许陌然和魏然风却在等她，人散的差不多了，安生才收拾了几本书起身。
“安生——”
许陌然先开口，安生的心口一紧，但她不敢回头，她怕那双漆黑的眼睛透过她的眼睛，看到她布满伤痕的心。
安生继续往前走，膝盖很痛，血液像水一样往下涌，淌过小腿，淌过脚裸。

七绝/说柿（事）
（外一首）
一，
柿子红颜赛牡丹，
高枝酿蜜待飞鸾。
迎风尽傲凝冬雪，
何惧霜天不尽寒。
二，
一朵红莲九转丹，
攀枝恭显傲和銮。
乘风飞雪霜台至，
才道高天不尽寒。

安生醒来，头顶是温暖的灯光，暖黄色的窗帘，淡淡的消毒水味，如梦如幻的医院，美得有点不真实，很安静。
“安生，你怎么那么傻，你被欺负了都不跟我说，还当我是好姐妹吗？”
黄橙橙穿着橘黄色的圆领针织衫，头上戴着红色的南瓜帽，要倒不倒的模样，她圆圆的小脸流下一串泪珠子，窗外的风声嘶吼着。
安生才意识到寒冷的冬天已经来了。
一张张熟悉的面孔围在她跟前，黄橙橙，许陌然，张一山，胡小乐，杨嘉宾……
真好，她们还在，她们担忧的看着自己，安生想说，我没事，伤口已经不痛了，但喉咙如灌满了沙，说不出来，她只能用手比划着自己没事。
许陌然握着她的手，将手中的温度传给她，他的掌心是那么温暖，他说:“安生，你要好起来，我们都在等你康复。”
看着大家投来关心的目光，安生心底埋藏已久的悲伤不由自主的溢出了心田，她抱着许陌然，哭得不能自己，身体有些疲惫，眼睛慢慢阂上。
那些失去的东西，仿佛在这个冬天都回来了。

(八)迷茫＊下
一滴泪划过安生的眼角，她睁开了眼，这是自己第二次进医院，窗帘是墨绿色的，消毒水的味道是刺鼻的，伴随一股阴冷的风。
医院就像一个断头台，门外白衣服的护士们就像一个刽子手，随时都能要别人的性命，安生下意识往被子里蜷缩，膝盖上的伤已经包扎过了，牵扯中隐约传来淡淡的疼痛。
果然，那都是梦，一切都回不去了。
她用双手环抱着自己，黯然神伤的低着头，此刻，她竟怜悯起自己来。
突然，有双手轻轻地握住了她的肩膀，安生抬头，看到许陌然淡然的眼眸里闪过一抹笑，“安生，别怕，我在，我一直都在。”
那双手温暖有力，她抱着他的手臂眼泪如决堤的水龙头倾泻而出。
他穿着白衬衫，衣袖渐渐濡湿，修长干净的手若隐若现，安生微微发怔，她还是第一次这么认真的看一个男生的手。

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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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这时，病房的门被推来开，一个橘黄色的身影扑进她怀里，“安生，你好点没有？我快担心死你了。”
安生紧紧的抱着黄橙橙，脸贴在她的脖颈间，有一种难得的安全感，让她卸下了所有的防备。
黄橙橙就像冬日里落在指缝里的一缕暖阳，只是带给了她短暂的光芒，却温暖了她一生。后来，她离开后，最念念不忘的人便是她。
安生回想着这些时日发生的事，这些发生在这座南方小镇里的事，有欢喜，有悲伤，或许这便是生活。
突然间，她矛塞顿开，她决定好好生活，珍惜眼前的人和事，不再执着于过往。
她想，就让过往随时间流逝吧。
病房门口，站着若干人等，刘本帅毫不犹豫的将杨嘉宾推了进去，“你要觉得愧疚和我们说有什么用，自己和唐安生道歉去。”
安生和黄橙橙都看着他，尤其是黄橙橙那生吞活剥的目光，杨嘉宾摸摸鼻梁，尴尬笑道:“那个，安生，对不起，我不该在背后嚼舌根，害你进了医院。”

“你还知道来道歉呀，要不是你和那群学妹背后说安生坏话，轮得到她们欺负安生吗？”
黄橙橙气愤填膺的说道。
杨嘉宾和几个初一的学妹们感情好，经常在一起聊天，是在一次大课间，一个高个子的学妹有意无意的打探安生的情况，他当时对安生的印象不好，嘴巴没收紧，一个不小心就把咖啡厅的事说了出去。
学校是个传播载体，不缺添油加醋的人学生，一传十，十传百——安生往别人身上泼咖啡，安生没素质。
安生也不辩解，任由不明真相的喷子在作恶。
杨嘉宾自知愧疚，不再敢说话，他也没想到那个高个子的学妹会拌倒安生。
安生脸上没有表情，即没说接受他的道歉，也没说要原谅他。
杨嘉宾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会摸摸鼻梁，一会挠挠头发，心里是又慌又急。
他转身，似乎要离开，安生才不咸不淡的说道:“眼睛看到的往往不是真相。”

第七章昙花一现
（一）刹那间＊上
美好的事物总在一刹那间便湮灭了，很多人会陷入对永恒的留恋中，“一瞬间的美丽”便是昙花的花语。
“还有一周就是国庆了，我有个小计划，到时我们可以去街心公园，听说那里很好玩。大家如果想去的可以来我这里报名。”
八卦王手中拿着一张白纸和一支笔，又开启了他的洗脑模式。
“我说杨嘉宾，这几天你老是重复这段话有是意思吗？”
黄橙橙无奈的转动着手中的铅笔，张一山右手撑着额头，憋着笑，“诶，杨嘉宾，你口才很不错，你要是说你是做传销的也没人不相信耶。”
黄橙橙趴在桌上，头埋在双臂间，偷偷地笑着，某人还在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杨嘉宾以后可以去当销售嘛。”
杨嘉宾回头将手中的纸揉成一团扔向黄橙橙，张一山伸手就接住了。
“哟呵，这是‘妇唱夫随’吗？”
黄橙橙顿时不敢说话了，心里暗骂杨嘉宾嘴毒，张一山也跟着沉默。
杨嘉宾简直把自家舅舅新开的街心公园夸上了天，说到女生们都心动了，谁让女孩子天生骨子里就有种对花的狂热呢。
街心公园有昙花这才是重点，十月可是昙花最后绽放的季节，“昙花一现”从来只是在书本的印刷字体上看到，真正见到它开放的人少之又少，这也是大家心动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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